校園塔 #1 稽查與受罰 (Pixiv member : chui羊化碳)

   十月十五日 九點十分


  看到門口的糖敗,史琴還迷糊著的眼睛沒有完全睜開。她感覺到門外的寒冷,扯著被角,身體自覺往後退。片刻,她睜大了眼睛,眼神中掃去悠閒,顯出迷惑和恐慌。


  糖敗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把上。她穿著隨處可見的校服,身高不到門框的三分之二,卻顯露出一種和稚嫩的臉龐不匹配的威嚴。


  “兩年多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教師宿舍呢。”


  糖敗緩緩的關上身後的門,毫不客氣的拉上窗簾,冷笑著往里走,腳下的皮鞋踩出砰砰砰的聲音,沒有半點校園塔內常見的敬畏和恐懼。


  “有什麽事嗎。”


  史琴從床上爬起來,飛快的穿好教師工服。她盡可能的快的調整好心態,用審慎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並不熟悉,但已經惡名遠揚的學生。


  “老校長前兩天被革職了,同他曖昧的小女生,也被開除了。這件事情,別告訴你不知道。女生公開處刑的喊叫聲,可是連校園塔外的人都聽到了。”


  史琴站起來,看著比自己低了兩個頭的女生。一絲冷汗從她鬢角冒出。老校長被革職已經人盡皆知,鬧出了大醜聞。校管部接下來必然要加強管理,自然要往她身上查。


  糖敗盤起手,戲謔的看著眼前死死盯在她身上的史琴。房間靜悄悄的,史琴喘不過氣來,糖敗倒是很滿足。


  “皮坎。”


  聽到糖敗隨口說出的名字,史琴心里猛然一緊,甚至是發起抖來。她的眼神不再堅定,遊離起來。


  “我明天還有課,請你有話直說。就算你是部長,影響正常的教學秩序也是要挨揍的。”


  史琴別過頭來慌張的說,完全沒有在講台上的沈穩。她試圖找回師長的架子,可就越來越快的語速上來看,這種嘗試是失敗的。


  “你明天有沒有課,取決於現在。聰明一點兒,史老師,來看看這個。”


  糖敗語速緩慢的說。她從上衣里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滑動操作了什麽,然後往眼前擡起手機,亮給史琴看。


  手機上是ID卡系統的後台頁面。上面赫然顯示了皮坎每一次加減分的明細。減分大多數都是一兩分,比如吃飯,洗澡,下載資料,也有比如考試或者遲到的,減的分數比較多,能達到二十分左右。


  另一頁,赫然是加分項。基本上都是二十二十的加分。沒個加分旁附加著圖片,大多數是紅腫的屁股,也有少數其他部位,比如腳掌,小腿,陰唇。


  “雖然這些傷口遠遠不能補償二十分的代價,但我暫且估計你是個比較仁慈的老師吧。”


  糖敗冷笑的更厲害了。似乎並不相信之前做出的假設。她收回手機,放回身上的大衣。


  “既然你那麽仁慈,六層的其他九個同學怎麽那麽慘?。白葉現在還在醫院治骨頭,睿雅就更慘了,現在逼里還在流又濃又臭的組織液。”


  “我……”


  史琴臉色鐵青,臉上的肉扭曲到了一起,然後痛苦的嘆了一口氣,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既然那麽想要我有話直說,那我就說明白了。校管部不在乎你對待學生有多狠,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對排名靠前的學生偏私。”


  糖敗停頓了一下,然後用加重的語氣,面色猙獰的說。


  “但是徇私枉法,是我們不能容忍的。”


  史琴咬著牙,沈默著。半晌。史琴終於恢覆了氣場,撇著嘴,瞪著糖敗。


  “真沒想到……所以呢,你們打算對我做什麽,也把我扒光了狠狠打一頓?”


  糖敗嘆了口氣,然後恢覆了之前可可愛愛的神情,摸著頭笑起來。她走到史琴身後,撫摸著潔凈的桌面和黑色的辦公椅,不著急說話,似乎在玩弄著手上的獵物。


  “火藥味別那麽濃嘛,我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來提個小建議。”


  史琴默默的看著她。


  “要是史老師能向學校高層承認,您和皮坎確實存在私情,那史老師肯定可以不被炒掉。更進一步,如果皮坎不承認有這回事,我們可以串供,就說是皮坎勾引的您。這樣您也是受害者了。”


  “呵——”史琴冷笑一聲。


  “不用串供,就是皮坎勾引的我。”


  史琴抖了抖肩膀,然後捂著頭又坐回床上。她擡起頭,看著天花板。“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當初沒想到皮坎是這種人。”


  “是嗎。”


  糖敗微笑著說。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出現在這張精致可愛的小臉上,讓整間屋子一下充滿“輕松”感。


  “那麽,受害者史老師,你打算怎麽做呢。畢竟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糖敗沒有耽誤一秒,緊接著問出了這個關鍵問題。月光從素色的窗簾撒進來,又被燈火沖淡。床上的史琴心中滋生著些許掙紮和愧疚。


  “這麽急嗎?”


  “我只是替史老師著急。誰知道最後受害者是誰呢。這個故事完全可以是史老師您色欲熏心啊,哈哈哈。”


  糖敗意味深長的點著頭,瞇著眼睛笑著說。史琴心里終於確信了傳言的真實性。這個女生,在校園塔里掌握了不得了的實權,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可她只是個學生啊……


  掙紮著,史琴開口:


  “我今晚就會發郵件。把整件事情,從皮坎勾引我,到我給她開各種綠燈,都報告給學校。”


  “你說的哦。我錄音了。”


  糖敗得勝的笑起來。一邊笑,糖敗一邊掏出手機,點開正在錄音的軟件,放到史琴面前晃悠,像個炫耀娃娃或者糖果的小學生。“史老師是個體面人。如果反悔,我就幫你體面。”


  史琴咬著牙看著眼前嘚瑟的糖敗,內心煩悶,但又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只能勸說自己先發制人,趕緊向學校報告。


  “我要送客了,離開吧。”


  糖敗聳了聳肩,似乎不理解為什麽史琴這麽著急趕她出去。不過她既然已經達成了目標,也沒有再逗留的必要。


  “史老師再見”


  糖敗搖晃潔白的小手,露出嘴角的虎牙,從史琴面前走過,留下史琴坐在床上,一個人望著天花板發呆。


  對著天花板,史琴心里五味雜陳地喘息著。她的愛情並不美滿,在痛苦和絕望中,是皮坎的熱情融化了她的心靈,每一封情書,每一個吻,讓她難以背叛這一切。


  糖敗今天闖進來,迫使她好好思考,也逼著她做出選擇。


  ————————


  某日 中午十二點


  纖竹站在校園塔的樓梯井里,往天上往,明明十層樓不到的高度,顯得又高,又遠。


  螺旋形的樓梯一環環向上延伸,最後消失在朦朧的頂端。水泥澆築的台階扭曲變形,彎曲蜿蜒,部分陡峭如崖,部分又平緩如坡。扶手歪斜著向高空回旋,像是伸向天上的深谷。


  安靜。心眼大的同學仍然,吵鬧。


  一定是出了什麽差錯。纖竹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年初時,她還看不上這里的紀律,懲罰,看不起那些拼命學習的學生。


  現在,即使身在校園塔最底層,也是她能獲得的最好機會了。


  “咕嚕嚕——”


  肚子的哀鳴告訴纖竹,她的身體餓了。饑餓一旦襲來,滿腦袋就只剩下消極的妄想。纖竹有時奇怪,為什麽這個社會都已經變得如此偏執,為何“只有前十”,而不是“前一百”。


  也許這是之前那一系列事情的代價。也許她有罪。也許這饑餓便是懲罰。也許她應該接受這份懲罰。也許一切都該一了百了才對。


  即使心里胡思亂想著,身體還是不自覺的走到了食堂。等纖竹從每天行屍走肉一般的程序脫離出來時,她已經站在食堂ID卡檢驗的門前了。


  “負五十九分!請先去辦公室或者公用懲罰室付出代價。請先去辦公室或者公用懲罰……請……代價……”


  纖竹將ID卡貼到機器上,尖銳的女聲隨之響起。像是翻倒了銀瓶里的水,聲音循環往覆的響在食堂的門口,讓不少來用餐的學生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還有這檔子事。纖竹才想起來。頂著周圍的目光,她甚至有一種成長的感覺。成長不就是這檔麻煩事嗎,想要填飽肚子,就得付出代價,還要遭受冷眼。


  “今天必須去了啊。”


  纖竹呼吸著,紅著臉,喃喃自語的說著,像是對著一個不存在的空氣朋友。


  纖竹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了呼吸的感覺上,她感覺著空氣在她肺里流通,似乎也帶給她稀薄的生命力,讓她有勇氣去接受接下來的一切。


  十五分鐘後,纖竹站在公用懲罰室的門前。公用懲罰室在校園塔主樓的西側,中間要穿過一條人工河。那里背靠小山,翠林青竹,是整個校園塔里最幽靜的區域。


  在門口刷了ID卡,大門打開。這情景真讓人心情不錯。


  懲罰室給纖竹分配了最里面的紅色懲罰間。


  不情願地推開門,纖竹往里望。仍然是那位只穿著白色內褲的大叔,一身腱子肉,坐在紅色的沙發上,搓著手,呼出溫暖的空氣。


  看到有人進來,大叔站起來,一邊在櫃子里倒騰家夥,一邊用營業的語氣問道:


  “欠多少分?”


  “五十九。”


  纖竹一邊脫下外套,扔到竹筐里,一邊說。說著,她解開身前的扣子,然後利落的往上一抽,露出白色內衣包裹的圓潤乳鴿,和潔白的小腹。


  大叔聽了,臉上的橫肉跳了起來,然後又聳了聳肩,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十層的吧。”


  纖竹頓了一頓,面目痛苦,沒有回答。她脫著身上的衣服,回歸到最原始,也最羞恥的模樣。


  她把手伸到後面,找到文胸的系扣,然後揪住兩邊,盡力一扯。纖竹圓潤的乳房和粉紅的乳頭隨之展露無疑。拿起手上的文胸,她扔到竹筐里。


  “屁股是打爛?沒問題吧。知道什麽叫打爛吧,沒有半年你屁股好不了,一坐就疼。”


  “沒有。”


  纖竹兩只手抓住褲帶,重心下降,將褲子褪到腳踝處,然後脫掉鞋子,站在地上,擡起腳,把褲子從腳上踩掉。現在,她全身只穿了薄薄的一層白色內褲,一雙白襪。帶著這樣的打扮,她蹲下來,把地上的褲子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到竹筐里。


  “就算這樣,也才二十五分,剩下的三十四分怎麽辦,按著你的辦法來。”


  “把兩雙腳打紫。”


  “六分。”


  “在乳頭上放夾子呢。”


  “木的兩個算一分,鐵的算兩分,帶齒的是三分,拽掉或者出血還能再加兩分。”


  “帶齒,拽掉吧。這樣一來就是至少五分。”竹纖並沒有清楚的感知到言語和身體體驗的聯系。“再來是大腿。大腿內側鞭到爛是多少?”


  “十五分。如果打爛之後可以擰或者是潑鹽水,就是二十五分”


  “外側呢。”


  “最多十分。”


  “內側如果只是打到紫腫呢?”


  “八分。”


  “鞭到爛吧,不要潑鹽水什麽的了。這樣是二十六分,還差八分。就給下面用刑吧。四分散鞭打大陰唇到紅腫,兩分木尺打小陰唇到微紅,兩分木尺打陰蒂。我記得沒錯吧?”


  “那就依你說的。趕緊把內褲和襪子脫掉吧。”


  纖竹幹脆的褪下了下身唯一的內褲,沒有半點猶豫,幹脆利落,把內褲扔到了筐里,然後高高擡起腿摘下襪子,腿下露出一條微微開合的粉色肉縫,然後背過手,挺起胯。


  大叔身下的白色內褲誠實的立了起來。他把視線別開,揮舞著手上的長鞭,招呼她往懲罰室的鞍馬床上趴下。


  ——————


  十月十五日 九點十九分


  糖敗笑著走出史琴老師的辦公室。走廊里靜悄悄的,大概老師都已經睡了。


  在階級固化的世界,就連學校也得是塔的形狀。這點,糖敗已經很明白了。


  說起來,糖敗還是很佩服皮坎這家夥的。她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保守而理智的家夥不可能爬的高。如果想要往上爬,就必須放棄依靠機制,反過來尋找機制的漏洞。


  當然,這是有代價的。糖敗很高興過去遇到的人都成為了這份代價。無論是糖貝,老校長,纖竹,還是接下來的皮坎。


  砰——


  史琴腦袋很亂,無法下定決心撇清關系,正打算先睡去,都已經蓋上了被子,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又把史琴驚動起來。


  史琴慌忙地點燈起來,穿上拖鞋,咒罵著不知為何今天一堆破事,伸手去開門,想要一探究竟。


  正要開門,那門卻先一步從門外打開。


  糖敗小巧的身體一動不動,被人提著肩膀往屋里拖動。熟悉的氣味刺痛著史琴的大腦,這一天似乎太過漫長,因為眼前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學生,她的情人,她即將要背叛的人——皮坎。


  皮坎並不白凈,在黃種人中算偏黑的。一頭卷發淩亂著,映照著她圓潤的臉龐。她眼中流露出堅毅的神情,讓人難以和課堂上那個溫順的孩子聯想起來。


  “hey,史老師。”


  皮坎先一步用平靜而堅實的語氣說。


  “我絕不能離開校園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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