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的日常,就是奇跡(《蔚藍檔案》sp文合集) #3 #3 塗鴉者,斑駁的心 (Pixiv member : Raining(接稿))

 前言(同簡介):本文是《蔚藍檔案》sp系列文的第三篇,主角是千禧學園的小塗真紀。寫得稍趕,角色特點並不突出,之後可能會改。而下一篇的主角似乎也猶豫起來,有想法可以在評論區提一下,靈感來了就寫了。


“你在幹什麽?”

第四次,我終於撚開粘在手心的油性顏料,不禁心曠神怡,如綁著沙袋般沈甸甸的腳步也隨之順暢起來,至少在我被告知要頂著十點鐘的太陽清除畫滿一整面墻的塗鴉後,大約兩三個小時的光景,它都攪和著紅發女孩充滿跳脫意味的嘰嘰喳喳聲,一並給予我因熬夜而衰弱不堪的神經以全方位的挑逗。但現在我絕不能批準大腦罷工,名叫真紀的孩子正一臉饒有趣味地瀏覽著我的私密文件夾,盡管上一刻她還在把下頦搭在桌子上,腦袋像個不倒翁一般左搖右晃地發著呆。或者說,那樣小鳥依人的可愛情態正襯出現在作為天才駭客的她是多麽兇神惡煞,生死攸關之際,我竟不由自主地從心里默念起祈禱詞來,雖然我自始至終都不知有能護佑基沃托斯者為何方神明。

“啊,原來老師……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被鼠標的啪嗒一聲釘在原地,一種莫名的感慨即時從心底鉆了出來——自己竟活在如此奇妙的行星上。錯開少女那酸得要滴出檸檬水似的目光,我生硬轉動架在脖頸上的腦袋向窗外望去,時值傍晚,風色已息,雲鋪半天,夕陽卻如調味汁似的劈頭蓋臉直淋下來,我緊縮縮打個寒戰。嗯,還不如讓我清理一整天的塗鴉呢。當然,和真紀同學一起。

說來也許有些慚愧,在同一天早晨趕往警察局的路上時我還抱持著與之截然不同的想法,畢竟已經數不清這是真紀第幾次闖禍了呢。思及這樣一次次為真紀打圓場會不會其實是一種縱容,以及她之前在優香和千尋面前低眉順眼百呼百應的乖相,出面解圍的主意便擱在兩可之間,被左右腦嫌棄地拋來拋去。剛一欠身調轉步伐,優香清點賬單大行數落之舉的畫面又歷歷映在眼前,這一富於沖擊性的場景立時將那些糾纏不清的神經沖得七零八落,大抵是秉著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心理,我毅然回身,決心將可愛的真紀從優香大魔王的魔爪——哦不,從警察局中解救出來。

路人觀賞雜技般的獵奇眼神一一射來,他們似乎頗為中意我剛才進進退退的太空步表演,我心中已經替他們擬定了本月關於夏萊老師的第三十五條軼聞的標題,如此斟酌著邁入警局,恰目見那管事的警官橫挑鼻子豎挑眼,五官邊緣的肌肉紛紛擰作條狀,乍看去倒像幾根粗粗的柵欄,圍著黑洞洞的面竅,讓人懷疑里面是否關押著一頭窮兇極惡的怪獸。揚著頭與之顫悠悠對峙的真紀見我到來,頓時兩眼放光,撒開腿輕盈地跳來,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撒嬌似的蹭著,少女摻雜油漆味的溫熱霎時間鉆進鼻腔,拱上心尖,予以我莫大的慰藉。才欲開口,不料那囚在面籠里的怪獸猛地探出,抵住柵欄顯露獠牙,不由分說大吼大叫起來,我道歉的誠心頓消大半。於是從簡草草交涉,便拉著忙不叠做鬼臉的真紀離開了這棟彌漫著些許腐臭氣味的建築。

踅過爬滿青苔和蝸牛的墻根,我凝眸遠眺,仿佛凍僵的湛藍色天空上,逶迤的薄雲東一縷西一片地飄著,讓人想起咖啡店中見習學徒的拉花作品,我嘆口氣瞥了一眼身後的真紀,恐怕這位街頭藝術家的麻煩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些自以為是的新手。

真紀正小心翼翼地踱著碎步,同時比劃著手指仔細丈量我遺留的腳步,時不時微微探頭偷眼觀察我的反應,似是沒有捕捉到我生氣的跡象,她一個箭步與我並肩,且順勢俯身摘下一根斜曳著的芒草,一圈圈纏在手指上,然後交代起事情原委。

“老師……你看嘛,人們繃著一張灰色的臉,重覆和昨天一樣的灰色的日子,這樣,我想著給墻塗上一點可愛的顏色,讓大家開心一點……”說著說著,真紀的語氣下坡一般低落下去,她微微轉頭,迅速向我這邊瞟了一眼便垂下頭去,平日里總是神采奕奕的臉也跟著黯淡起來。

“對不起,我又打破了和老師的約定,嗚嗚,老師果然在生氣吧……”

琢磨著真紀的話,我竟有些恍惚。古今往來所有的哲學家好像齊齊擠進我顱內的空屋里,大談特談起人生、命運及宇宙等等一切普通人似乎遙不可及的宏大命題,嘈嘈切切攪成一團。少頃,我理清頭緒,客客氣氣將哲學家們請了出去,隨後一把扶起似要陷進土里的真紀。

“下不為例哦,真紀,這次就先饒了你哦。”

“老師……非常感謝!”真紀倏地揚起兩個圓圓的發髻,宛如小鳥啄食般道謝連連。

當然,向屋主道歉和清理塗鴉自然是少不了的。為學生彎腰低頭已然成了我的家常便飯,目光抵及膝蓋的實感無不提醒著我自己確是身處基沃托斯,且作為夏萊的老師。而機械地揮動拖把抹布固然使我精疲力盡,但照顧恢覆活力的真紀顯然要付出成倍的精神。從油彩的擦除工作開始,直到返回夏萊,真紀猶如一只剛剛降生到世界上的小動物一樣,東瞅西看,左摸右碰,兩只眸子和手腳好像獨立的生命體自顧自地運轉,唯有在我為獎勵她考試滿分破費時顯露猶豫,縮手縮腳的樣子縱然可疑,但當時的我一如滿負荷運轉的機器無余算力思之顧之。如此折騰到傍晚,我癱在電腦椅上,望著對面支頤嘟嘴的真紀,開始念叨起優香的好來。過江遇渡船——湊巧,優香的momotalk聊天框亮了,我一邊揉著眼打哈欠,一邊快速瀏覽著優香傳來的訊息。字符挨個閃動,血氣一點點流回四肢,讀罷,我挺身站起,直行至窗前,刷一下拽倒窗簾,簾邊的垂飾因驟然受力叮當作響,真紀夾在嘴唇上的筆應聲掉落,她看似若無其事,繼續調皮,兩只朝天的發辮卻不易察覺地快速抖動了一下。

“啊,老師,時候不早了,我想我該走了……”紅發的少女勉強莞爾,抓起外套就要往門口沖,恰與堵在其間的我當頭撞個滿懷。

“哎喲,疼疼疼,老師……”一朵淚花從真紀眼角探出,她單手捂額頭,整張臉擠成一個大大的囧字。我扽住女孩的衣角,拉她在我面前站定,水藍色的眸子倒映出我嚴肅的五官輪廓,填充其中的是因恐懼而一顫一顫的黑色陰影。

“真紀,修改考試分數的事情,是真的嗎?”我緊捫少女熱中透涼的小手,信手為她撫平針織衫下擺鼓凸的褶子,看著她瞳孔里屬於我的形象一點點膨脹,直至被框住的一潭晶藍漾起幾圈波紋,我從中讀出一分追悔莫及的懊惱,一分欲語還休的羞怯,以及一分與少女萌動春心同根源的矜持,它們在金黃色夕光照耀下和女孩本人一起搖搖欲墜。

囁嚅半晌,真紀堪堪壓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嗚,對不起,老師……明明你上次那麽努力地教了我……可是優香前輩說這次成績不好的話就暫時禁止我去社團,貝利塔斯的前輩們也會受到影響……嗚嗚嗚,明明給大家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言及最末,真紀微微弓身似有似無地抽泣起來,供認的話語亦如落入大海的跫音般漸不可聞。慢慢揉開她牢牢絞在一起的手指,我半蹲伏下去,擡起另一只手掀去女孩半遮淚眼的鬈發,銳利如刀的目光也在觸及她附著於瞳孔上那層水光瑩瑩的薄膜前一刻收起,轉而以一種柔和的視線應和女孩不斷變換的眼波。她浮,我亦浮;她沈,我亦沈。不浮不沈時,女孩停止哭泣,只留下兩道淺淺的淚痕點綴在她泛著紅暈的小臉上,像極了橫在沙灘中間撒滿月光的小徑。無關乎犯錯、說教和之後的體罰,此時我倒沈浸在這種純粹的美中忽然無法自拔,自顧自欣賞一段時間後才想起要說的話來。

“真紀,能意識到犯錯就還是好孩子哦。那之後去給大家道歉,然後好好學習也是能做到的吧。做得好的話,我會替你向優香求情的。”

“嗯……”女孩吸了一下鼻子,然後點點頭,剛才一直被我握著的小手微微蜷曲又整個張開來。

“那麽,我會聯系優香和千尋。但是,為了給真紀留下一個教訓,現在……趴到我腿上來。”

“嗯……?”女孩剛吐出半截的音節懸停於空,之後在不規則下落的過程中扭成一個小小的問號。另一半含在嘴里的音節則隨著我突然動身而轉調為一聲短促的驚呼。

“老、老師,您是認真的?”真紀受驚般地擡頭看我,臉上的緋紅一圈圈擴散開來,眼睛里也好似有畫面在閃。

“是認真的。”我板正剛剛坐下的身體,手放在膝蓋上一字一頓地回覆。

“嗚嗚嗚,趴在老師腿上挨打什麽的,也太害羞了……”才打起些精神的真紀陡然失色,她再次垂下頭去。沈默許久,她宛如作了什麽重大決定一樣,踮著腳尖朝我這邊緩緩挪動,我看到她掐在手心里的指甲在不自然地抖。

“能不能……啊嗚!”察覺到近在眼前的真紀還在猶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住女孩的腰肢一把將她摁在分開的腿上。真紀求饒未遂,身體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動物一樣劇烈地扭動,裹在小腿上的短襪的圓邊也抗議般地上翻。

“啪!”險些讓真紀成功逃脫,一股無名的火氣頓時躥上心頭,我立即揮掌打去,十分力,一分不差地落在小女孩多肉的臀上。

“哇啊啊,疼!”

真紀的喊叫縱然誇張,但它卻使我對於女孩的認知歸到不間斷給自己帶來麻煩的那一類人。順著這一思路,學生的身份如同被剝下的洋蔥皮散落一地,我意識到自己渴望的只是狠狠教訓淘氣小鬼的實感,即使她已經可憐巴巴地向我認了錯,且這次懲戒也與那些麻煩事無關。但看著微微凸起的手指關節時,某種不可捉摸的情愫乘虛闖進心房,驅使我掀起女孩的制服裙,然後不留情面地落下一掌又一掌。

“啪!啪!啪!”

“嗚啊啊,老師,哇啊!對不起,嗚嗚嗚……”

掌風剛硬,掌聲清脆,真紀吃不住這一套勁,立時扯著嗓子求起饒來。她那兩條纖細的腿無助地蹬在空中,踢在地板上是嗒嗒的聲響,我感覺有一口小鐘壓在心口上敲。

“啪!”

警示性的一拍過後,膝上少女安靜下來。我順勢將女孩的制服裙別在上衣邊上,然後一彎身脫去她腳上的運動鞋,最後勾進純白棉質內褲里的是沒有用到的兩根手指 。

“嗚,老師,那個,不行……”

任由按在女孩背上的兩只小手徒然使勁,我慢慢褪下那塊略顯笨重的布料,紅撲撲,白花花,水盈盈,早春景色的經典配色一齊現於少女的私密地帶。我神智抖擻,但分配給手掌的力量已無法收回。

“啪!”

“嗚啊——”

“啪!”

“嗚嗚,對不起……”

“啪!”

“哇啊啊,好疼!老師……嗚嗚嗚!”

拍擊的脆響、求饒聲和呼痛聲斷斷續續地連成一片,夾在大口喘氣間的“老師”異常刺耳。輕輕摸著真紀有腫起趨勢的臀尖,我思忖起懲戒的尺度。片刻,我扶真紀坐起在腿上,任她哭花的臉龐埋在胸口,然後一邊替她穿好踢掉半只的黑襪,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真紀,知道錯了嗎?”少頃,我見她漸漸收回揉屁股的左手,便沖頜下那只燙紅的耳垂悄聲問道。

“嗚嗚,老師,對不起……”

女孩平常最顯靈動的丸子頭晃著,我聽她一件一件交代著自己的錯狀,欣慰之余還是決定將體罰進行到底。

“老師,我不該……”

“好了,真紀,我們來結束它吧。”拋下這樣一句話,我抱著真紀走向書桌。無論是呆楞幾秒後爆發的掙紮,亦或者咬住我前襟的嗚咽,還是雙腿分開後又夾緊以至於內褲掉落的無意之舉,女孩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盡收眼底,她劇烈的反應如同一個剛遭逮捕便被推上刑場的罪犯,每一根汗毛都在傳達恕不從命的卑微意願。

短短幾步路,因為真紀的大力掙揣而顯得格外遙遠。在這個過程中,我只是死死地抱著隨時可能掙脫的女孩,同時順手抄起一只抱枕和一根裝飾用的藤條,抱枕內塞滿棉花,松松軟軟適宜趴抱;藤條質地堅韌而富有彈性,那之前我已確定過其上沒有倒刺之類可能會嚴重傷及皮肉的東西。本來哭鬧累的真紀已經認命般地安靜下來,伏在我肩頭一抽一搭的可憐模樣亦叫我產生揉著腦袋狠狠安慰一番的沖動,可目見我掣出那根藤條來,她便又不管不顧地哄鬧起來,乃至我窩在心底里作為劊子手的自覺被喚醒。

於是乎,從無視真紀淒厲的哭嚎拎起她摔在墊於桌緣的抱枕,撿起內褲疊放在一旁,到抓住女孩分別撐在桌面和捂住屁股的兩只手,捏緊藤條的一端空揮尋找發力點。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其利索程度,乃至我懷疑起自己是否掖藏著一些奇怪的屬性,疑惑之余便將藤條抵在了女孩的臀峰上。

“不、不要,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嗚嗚,那個真會要了我的命的……”

我嘆了口氣,還是擡起手臂,但預定的十下已臨時決定縮減為五下。

“真紀,最後五下,會很痛,忍一忍吧。”

“嗚嗚嗚,老師,不,一下都不要……”真紀宛如要撕開嗓子一樣地哭嚎著,垂在桌下的兩條腿也一刻不停地踢踹著我的膝蓋。我楞一楞,沒有挪開腿,但手上功夫也沒有停歇。

“嗖——啪!”漂亮到不忍卒觀的弧線。

“哇啊啊啊!嗚嗚,嗯——”空曠的嘹亮的哭叫,簍中魚似的翻動身體,扭成一團的疼的皺紋。

“嗖——啪!”下移三寸,臀腿交界處,一道灼目的紅棱。

“嗚啊,哇啊啊——”模糊的疼的音節,以及大幅度顫動的紅腫臀肉,我想起覆古遊戲里閃爍的色塊,還是真紀教我玩的那一款,叫什麽來著。

“嗖——啪!”棱子交叉,鮮紅似欲滴血狀。

“嗚哇啊啊啊,嗯啊!”真紀一腳踢在了我最脆弱的骨節上,但我的腿必須矗在那里,就像一堵連亙數米的高墻,真紀可以無憂無慮地在其上塗鴉,不必擔心會有人打擾。

“嗖——啪!”新的棱子一半深一半淺。

“哇啊啊啊!嗚嗚……哈啊……”真紀要斷氣似的大口吸著氣,桌子上浮著的一攤水,汗水,淚水,閃閃發光。短裙,丸子頭,針織衫,彩色油漆,都在閃閃發光。

“嗖——”藤條在空中轉了個圈,“啪!”

我眼眶一熱,扔掉藤條,然後抱起身心趨於極限的真紀,沈甸甸的重量像抱起許多個人,她們分別是:15歲的平凡女高中生小塗真紀,千禧學園不可一世的天才駭客小塗真紀,以及古靈精怪的街頭藝術家小塗真紀。望著左手上微凸的紅痕,我終於想起那款遊戲的名字:BOOM。

BOOM!窗外的紅霞炸開一般湧進屋內,我用眼睛挑出其中一抹最絢麗的色彩,下次就用它來和真紀一起塗鴉吧,塗到興盡倒地,塗到天昏地暗,然後將之高高舉起,掛在天空中那巨大的光環上,讓每一個基沃托斯人都看到,都來稱頌它的美,稱頌真紀的名。到那時,我會站在熟悉的路口,笑臉接住興高采烈飛撲過來的真紀,然後說,對著真紀說。

“真紀,做得不錯哦,我為你感到驕傲。”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輕語 #2 實習老師被學生調教|踢陰|打屁股 (Pixiv member : colder)

懲戒局文員的工作日常 (一)

密室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