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的日常,就是奇跡(《蔚藍檔案》sp文合集) #2 #2 雨,異色瞳和發光的鯨魚 (Pixiv member : Raining(接稿))

 本打算裹著床單偷閒躲靜的周末,剛開了個好頭便終結於聯邦學生會的一通緊急聯絡。電話里凜醬焦灼的語氣使她的話如打樁般一字字釘在我心上,方才構思好的絕妙托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著學生們可愛的笑靨,我手腳並用打理行裝,匆匆收起意圖作祟的起床氣趕赴這場無妄之災。此行風塵仆仆,癱在電車座位上的我一再短路,任由那段混沌如事態發展的委托說明在左右腦之間轉來轉去,直到最後的站點前才勉強琢磨出一個解決方案來。進入招待廳後,我本想略做停留,不料遞交的特別調查狀一如山海經球隊的傳接速度遲鈍而緩慢,我五內俱焚,無奈之下咬著一口惡氣橫沖涉事企業的理事辦公處。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直取目的地,正在門口喘息時,恰目見企業理事僵硬地打著哈哈迎了出來,不同於資料照片上溫文爾雅的樣子,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老賈生得一副鴟目虎吻修羅相貌,我氣勢頓靡,暗中打量時對方卻先開了口。

“你好,夏萊的老師,久仰大名。我是這家黑柴工業的總理事……”問候的套話一句摞一句,無關的談資一盤接一盤。察覺不到這家夥對話的誠心,我清清嗓子,含在嘴里的話卻被以下發言打斷了。

“夏萊的老師,我想,這是一場誤會……”

在與理事一同厘清了事件的所有疑點後,我反覆確認,情不得已地將之定性為一場烏龍。就後續發展而言,報告僅花了我一杯咖啡的時間,而對幾個處事不力的負責人的說教則一直持續到日落時分。隨著那理事的諾諾謙辭消散在腦後,余怒未消的我大跨步走出這個浪費我美好假日的是非之地。那之後,看著頭頂聚攏的烏黑雲團和洇墨似的世界,克洛諾斯氣象台毋庸置疑成為我下一個撒氣的對象。

登上因事故淪作最末班的電車,我隔窗傍著細密的雨點坐下,以一聲無所指的嘆息為這例常忙碌的一天畫上句號。適才啟動日常沒清完的手遊,一條突發事故又不省心地躥上熱搜,“劈里啪啦鋼盔團和嘰里咕嚕鋼盔團因頭盔款式發生大規模火並”,“人生啊,還真就是那個充滿了無常哪”,這句自帶慵懶氣質的吐槽悠悠地從我腦中冒了出來。定睛一看,我的神經再度緊繃。火並的地點赫然就在毗鄰阿拜多斯高校的無人街區。因為擔心起對策委員會的安危來,我顧不得等待幾人回覆,即刻佯裝腹痛,緊急叫停了已經發動的電車,又趁眾人不注意時一頭紮進了雨幕里。

大雨已呈傾盆之勢,我頂風掣開傘,所幸電車正途經阿拜多斯自治區,那片街區也坐落在我爛若披掌的路線上。凹凸不平的泊油路聚起一攤攤發亮的小水窪,我急不可耐,無意躲閃,便循著漸濃的火藥氣息一路踩了過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閃著紅藍光的救護車燈已然沒在遙遠的地平線,我駐足環視四周,未撐傘的手緊緊抓住和戰場一般狼藉的衣領懊悔不已。在對現場情況作簡單記錄後,幾個小家夥紛紛傳來平安訊息,及時拉回了我高吊著的心臟。我緩緩舒一口長氣,依次回覆後剛欲關掉手機,又因想起什麽而渾身一震,星野的聊天框空空如也,星野的頭像灰色離線,星野的電話請稍後再撥。我不死心,撥動按鍵以致手指有些發麻,趟在積水不斷擡高的低地邊上,我恍惚間被一種奇異的感覺裹挾,由此惹起的百無聊賴的心緒,我既不能使之排遣於外,又無法將其藏於某處,它沒有形狀,亦無重量,只是隨著陰沈的雨幕一點點在我身旁漂移。而在其好不容易被我拋之腦後的那一瞬間,關乎星野的印象便一齊湧進了腦海,大叔的口癖、垂長的呆毛、小學生的體態、向兩邊翹起的精靈耳發型、說話時不自覺露出的小虎牙,以及舉著防爆盾反壓連天榴火推進的身姿,藏在慵懶形象後不得而知的傷心往事以及與年齡不相稱的早熟。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地閃來閃去,或許是受了驅動這些剪影的能量鼓動,我毅然站起身,決定動用夏萊的特殊權限追查我珍惜的學生的行蹤,才喚醒睡著回籠覺的阿羅娜,一陣手機開機的音樂聲便穿過重重雨霧流進耳中。應聲望去,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映入眼簾,我喜不自勝迎上身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掩在濕亂發絲下睜開的瞳孔。僅是一瞥,所有垂直下落的雨滴仿佛驟地凝在半空,然後調轉方向齊刷刷向我射來,在即將穿透我身體的前一秒又乍然四散成風。我,和阿拜多斯對策委員會的委員長,叫做小鳥遊星野的孩子,此刻好像隔著千萬個世紀的距離,酸風峭雨直打眸子,我堪堪穩下心神,看到的只卻有一雙略顯疲憊但依舊懶洋洋的眼睛。

接受了星野前往她家避雨的請求,我們並排走在年久失修的石子路上,一柄天藍色的半透明雨傘彈開了一切嘈雜的聲響,我們就像被隔在一方靜謐的時空中一樣。帶路的星野默不作聲,僅以別於平日的堅毅而富於節奏的腳步作答,側見她唯恐弄臟我難得穿著的正裝而刻意保持距離的樣子,我頓感心疼,微微轉動手腕傾斜傘蓋,任由一邊的肩頭承擔肆虐的風雨。星野的眼睛好似也蒙著一層淡淡的雨絲,是她的外殼過於堅硬嗎,那些蒼白的水滴一點都滲不進去啊。齊臀的秀發不止地瀝著水,白色制服衫也皺結在嬌小的胸背上,藏在衣服後的防彈片的棱角依稀透露,右肩上幾點猩紅的血跡也隨之現出端倪。星野,我想抱住你,一邊撫摸你的頭一邊念些溫暖的話,但我不能那樣做,正因為你是星野,小鳥遊星野。

“到了唷,老師,這里便是大叔我棲身的基地哦~”一如往常的腔調打斷了我的思緒。星野笑瞇瞇地為我打開了面前掛著“小鳥遊“名牌的防盜門,那門卻發出駭人的怪叫。星野莞爾,摸摸腦袋向我道歉。

“誒嘿,大叔我這個鄉下人招待不好像老師這樣的貴客的話,也是會感到不好意思的呢~”

“沒事的哦,畢竟是星野的請求,倒不如說能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該說不愧是老師嗎……”星野小聲嘀咕著什麽,領我走進了屋子。

星野的家並非她所說那般落敗得誇張。幾個房間利落地排在兩側,沒有多余的裝飾,亦無不協調的家具,雖然不甚優秀的采光營造出忽明忽暗的感覺,但整體上還是給人一種溫馨整潔的印象。從玄關上去沒幾步路,是間簡單的客廳,擺著一套只有骨架的沙發,內部的房間都很是寬敞,窗口投進懷舊電影中特有的那種昏黃的光來,右側可以看到衛生間和一方迷你廚房的入口。我端詳完畢,轉頭看到星野正盯著我淋濕的的肩頭發楞。

“謝啦,老師……”懂事的少女臉色緋紅,嬌羞的神情一晃而過,我只恨自己的眼睛不是相機,不能將這美好的一幀永久保存下來。

“哈欠~那麽,老師就來我的臥室坐吧。不要害羞喲,這可是來自大叔的邀請呢~”星野拽著我的手向內室走去,我盛情難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那個,老師,忘掉那個樣子的我吧。畢竟那些家夥真的太可惡了,竟然在這里打架……”星野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沒有以“大叔”自稱的語氣也猶猶豫豫。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拉著我的小手的觸感也漸漸模糊不清。那時候的星野,在想什麽呢。突如其來襲來的閃電替我解了圍,星野“誒呀”一聲,小手猛地使力,帶球一樣將我帶進臥室。

“原來星野也會被閃電嚇到呢。”星野依靠墻壁喘息的空隙,我先發制人,支開話題。

“……老師又露出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了呢。嘛,算了,那麽大叔我就先去洗澡了,不準偷看喲,老師。”落下這樣的話後,星野瞄了一眼我的反應便垂下雙臂離開了。

隔音板、遮光簾,牛奶絨寢具四件套,可以手動調節亮度的暖光燈,正如星野所說,她很喜歡睡覺,因而為保證睡眠質量而做的準備一樣都不少。除此之外,頭頂的魚形貼紙也相當吸睛,它們依附在蔚藍色的天花板上,和自己的主人一樣默默地發出光亮,盡管那鮮有人知。而書桌上的擺設同樣難以忽視,除去幾列排滿木書架的海洋生物圖冊外,占據大半個桌面的是一台球形的玻璃魚缸,缸中沒有裝水自然也無魚,旁邊陳放的一包已開封的食用鹽展示著少女的天真一面。魚缸一旁,和阿拜多斯對策委員會的合影擺在一起的是星野與某位身材豐滿高挑的學生的合影,聯想起日奈的話來,她的身份呼之欲出——已逝阿拜多斯前學生會長。我沈吟片刻,將注意力轉向兩年前的星野,幹練的短發,厚實的防彈背心,濃重的黑眼圈,毫不掩飾的攻擊欲,銳利到仿佛要撕裂一切的眼神,所有信息都指向有“天才”之稱謂、一度被葛黑娜列為重大威脅的,陌生的小鳥遊星野。往事已經蒙塵,照片卻嶄新如一,當事人的心情無從揣測,最後的希望卻留在明天。我不再去想,扶額蹲下,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闖入鼻腔,緩緩抽開氣味外泄的白色暗格,紗布、紅藥水、醫用酒精等物品一應俱全,我有些疑惑地拿起一包未曾見識過的東西,在確認其是某知名食品企業旗下的衛生巾後不無尷尬地物歸原位。而就在我剛剛站起身,心跳未息的那一剎那,星野哼著不著調的小曲,裹著白色的浴巾悠悠踱了進來。

“嗯哼哼,大雨不停下,今晚一定會做個好夢~”

來不及調整表情的我幾乎是逃進了浴室,盡管明明什麽也沒有做。星野意味深長的眼神歷歷在目,今天仍然是奇怪的大人呢。由於剛剛大力的開關門,一包顯然是刻意藏起的垃圾袋隨之掉了出來,浸血的繃帶、沾滿碘伏的棉簽和防彈矽陶瓷的碎片即時占據了我的視野,它們不斷膨脹、膨脹,直至炸成我記憶中每一個彌漫著硝煙和血腥的戰場。窗外雨勢有增無減,我的思想無聲地放逐,恐怖的畫面在腦細胞內漸次預演,所有的終幕都不約而同地落在星野滲血的肩上。聯邦學生會的聯絡響起,在查看了有關火並事件的相關細節後,一股涼意頓時貫透了我的身體。數百人的陣仗,黑市新流通的特種武器,未來得及投放的集束炸彈……我腦中一片錚鳴。危險的漩渦觸不到底,全然不顧的小小身影一頭突進,退出,再突進,再退出,直到事態化夷。抱持覆雜的心緒,我倉皇結束淋浴,穿上星野為我準備的特大碼便裝,便匆匆回到臥室。

星野已經換上由魚和波紋圖案點綴的可愛睡衣,粉色的長發也紮成了兩條松松的馬尾辮。我進來時,她正四肢伸展地趴臥在大號鯨魚抱枕上,微微晃動兩只換上白襪的小腳,揉著惺忪的睡眼打哈欠。察覺到我進入,星野順勢打起了趣。

“嗚嘿,老師有什麽事情嗎,難道是想和大叔共寢一室……”

“星野。”我駐在門口,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打斷了她。

“啊咧……”星野睜大了眼睛,異色的瞳仁恰迎上我嚴肅的神情。

“你的傷沒事吧。”想到她冒雨奔走的樣子,我心頭軟下去,話鋒一轉。

“誒,我的傷嗎,沒事哦~大叔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相當有信心的呢。”

“那麽你就可以隨意糟踐它麽?”我再也遏制不住高漲的火氣,沖著不以為意的少女喊了出去。

星野滿是驚訝的瞳中忽地閃過一絲不確定的光,那光和我在雨中見到的她的眼神同源,給人的感覺卻大相徑庭,大抵是經過某種溫柔的情愫軟化所致。也許是被我從未展露過的疾言厲色嚇到,星野良久未置一詞,任由我嚴肅的目光在她臉上遊移。瞟見桌角中彈犧牲的手機,我臉色一僵,打開momo走上前,不由分說地向她展示56個未接通電話和大家刷屏似的問狀,星野的眼睛即刻黯淡下去。隨後她垂著眉眼,像只溫順的小動物一樣乖乖趴到了我為她準備的、撫平衣褶的膝上。

我可以理解這孩子的心情,也知悉沒有正規警衛隊的阿拜多斯自治區未能淪成無主之地的原因,想來星野平日里總在學校而非家里打瞌睡,某種程度上也是出於守護學校和後輩們的考量。舍己為人縱然崇高,但這種自以為是的精神有時反而並不利於解決積壓的痼疾,而責任、羈絆等亦不能用作為之開脫的借口,倒不如說,一味的無私正處在這些閃閃發光的詞匯的對立面。承擔責任的前提是認清責任的重量和自己的權能,而不是懷抱所謂非異人任的覺悟以身撲火。就事論事,我只希望星野學會適當“放手”,作為老師,我絕不會吝惜伸出援手,學生想守護的便是我想守護的,我應承擔的並非學生應承擔的。換一個角度,即使星野每次都能做到全身而退,那她也不應對後輩們的關懷視若無睹,而僅以偷懶愛睡覺的理由搪塞敷衍。進一步講,倘夜夜走鋼索的星野終於百密一疏,橫遭失手之危,那她最珍惜的對策委員會的後輩們會怎麽想呢?親手送別前輩,埋葬過去的星野固然是堅強的,但當這份堅強在願望的強烈催化下浮現偏執的一面時,覬覦許久的黑影將自日常平靜的水面下躍出,緊緊扼住她的咽喉,選擇離開對策委員會與黑服簽訂合同便是這樣。小鳥遊星野,我最聰明堅強而最富責任心的學生,為什麽想不到這些呢?

思緒如潮翻湧不停,我微微張口又作罷,說教留在後面吧,現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屋外天地陰晦,飛雨亂傾,屋內燈光暈黃,心音可聞。我將手整個蓋在星野的臀上,宣示懲罰開始。

幾乎是我的手離開的同一刻,星野嬌小的身子肉眼可見地繃緊,放松,繃緊,直到掌風逼近才完全放松下去。

“啪!”

由於受情緒影響,我運力不佳,隔著絲質睡褲的拍擊並未取到較好的效果,一聲低沈的悶響傳遍房間,星野懸在半空的小腿生硬地抖動了一下,除此沒有其他動作。

我右腿擡起一點,對著掌心哈了口氣,稍些調整發力方式,霍地拍下去。

“啪!”

星野上衣的花褶被震得翻動,像真的海浪一樣,她還是沒有出聲,小腿擺動的幅度也小了許多。如此反饋使我確認了力道的恰到好處,跟著感覺我持續揮擊數掌,並在掌風和拍打聲連起的節奏中逐漸進入懲戒者的身份。

“啪!啪!啪!”拍擊成串襲來,星野依舊只是以腿腳的抖動來緩解臀部的沖擊,但長長的呆毛已經開始不安地晃動,這種不易察覺的小動作無疑是忍痛的表現。

實話實說,比起星野貧瘠的前胸,她的屁股發育得相當挺翹,以至於陷於其中的每一次擊打都能泛起一陣漂亮的臀花。這種奇妙的感受使我能全然專注於對少女的體罰,以致於拍擊得心應手起來。十下,二十下,三十下,我像個剛學算術的小學生一樣數著拍打的數目,而隨著星野晃動腿腳乃至腰背的程度逐漸增大,我能感知到少女的矜持正在一點點被我剝掉。終於,因我活動脖頸而降下不經心的一拍,星野“嗯哼”一聲輕叫出來,小腿隨之忽地擡升到我胸口的高度,透過薄薄的白襪,我看到少女的腳趾扭攏在一起。痛苦的信號傳達入腦,我以拇指緩緩揉著發熱的掌心,輕聲對星野說道。

“星野,熱身結束了哦。”

星野低垂著頭一動不動,但耳根處如火燒般通紅一片,艷麗的顏色不禁使我想起她滲著血的傷口,令人心疼又生氣。留給星野短暫的喘息時間結束,我轉著右手,伸進了她睡褲的松緊帶。出乎意料的是,星野並未對此作出任何肢體反抗,而是任由我將那條有些孩子氣的睡褲褪至膝蓋處。已經作出了挨罰的覺悟麽,那麽,星野,冒犯了。

星野的下半身便呈在我眼前了,白里透粉的三角內褲打著花邊,外形上很像她在失樂園度假村穿的泳褲,只是更顯寬松。其連接的兩條大腿更是如打著雪底一般白嫩,盡管在剛剛逝去的暑期我已大飽眼福,但今天這樣親自掀開少女的遮羞布還是讓我有些不受控。搖搖頭作清醒狀,我強行掐斷血管中奔向下體的熱流,重新將注意力付諸未完成的懲戒。手掌起落,房間里再次充滿肌膚相撞的聲響。

“啪!”

少了睡褲這層屏障,我拍打更顯自如,但還是有一點別扭。經過幾次左左右右的試探,我確定這種不自然的感覺來自那條蓬松過頭的內褲,看著隱約顫抖的星野,我略一思忖,手指一抓將那塊布料勒在了臀縫中間。面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星野猛地一弓身,兩腿夾緊,幾聲曖昧不明的呻吟也依稀飛進我耳朵里。

星野的反應出奇地大,我左手牢牢按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強行停止了她起身的動作。右手則迅速擡高,急急揮在通紅的臀瓣上。

“啪!”

“唔嗯,哈啊!”

一連幾下拍在赤裸的臀部,失去防備的星野顯然來不及消化密集的掌擊,疼的概念沖破自尊的高墻,夾雜著喊痛的喘息聲漸次從嘴邊發出,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褲腿,小腿掙紮的程度也一再增大。時刻觀察著少女的反應,我擔心起她劇烈掙揣的小腳會跌碰在堅硬的地面上。於是我調整身位,挽著星野的兩條馬尾辮抱起她,向大床的中央坐去,這樣她就可以趴在床上平放雙腿、以一種相對輕松的姿勢受罰了。與此同時,我順手摸來一個枕頭,墊在了星野腰下,以使少女的臀部能維持高高翹起的體態,而剩下的另一個枕頭,則留給她作一點慰藉吧。

“啪!”

“呃……”

懲罰再度開始,星野的反應小了很多,我得以循著剛才的節奏繼續懲戒。

“啪!啪!啪!”

“唔嗯,啊!”

發酸的手掌有些機械地下落,星野小聲呻吟著。雨中的身影歷歷在目,我開始尋思著給星野深刻些的教訓,一扭頭便看定了床頭的一副塑料發刷。這把新的懲罰工具的材質相當普通,但其握在手中卻輕盈而厚實,很容易琢磨出合適的發力方式。對於我換上發刷的動作星野明顯有所發覺,她擡起一點點頭偷偷看著我,前額的劉海淩亂不堪,臉頰上也新添兩道淺淺的淚痕,楚楚可憐的樣子使我頓感心疼,但停下安撫的想法很快就被好好教訓的訊號淹沒,於是張著驚慌眼神的星野著著實實挨了我仍有所保留的一下。

“啪!”

“啊,痛!嗚……”

硬塑料發刷的手感相當寬闊而緊實,從星野激烈的哭嚎和瞬間繃緊的肌肉也能判斷其帶來的疼痛實感遠遠超過手掌,但我並不知曉它是否會對星野的肌肉造成損傷,所以我放下發刷,輕輕揉了揉它在少女屁股上留下的圓形紅印,再換回已恢覆正常的手掌。

“所以,星野知道錯了嗎?”

我一邊繼續責打,一邊竭力壓低聲線,使訓誡盡量聽起來更有壓迫感。

“嗚啊,我……”忽然的問話吊起了少女的羞恥心,僅半個混在哭泣里的音節,那之後便是大口的喘息聲。

“我知道了。”輕輕嘆口氣,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得過於殘忍,星野的行為邏輯完全基於美好的品德,只是有些缺乏引導罷了。想到這里,慚愧的情緒爬上心頭,我看著星野窘迫的模樣,決定盡快結束懲罰。

下定主意的我即刻執行起懲罰的最後一項,勾住蓋住星野臀部的最後一塊布料,緩緩向下拽去。對此越界之舉星野果然反響非常,但後仰的腰身早被我按住動彈不得,踢起的雙腿也只是在空中胡亂比劃了幾周,隨後無力地砸在床上。有了上次教訓芹香的經驗,我僅將內褲拉到了足以遮蓋少女私處的位置,但有一瞬間,泛濫的晶瑩水光還是分明映在我眼里。我不勝尷尬地捏了捏自己的臉皮,懲罰的目的並不包括讓學生難堪,畢竟那之後我們還要頻繁接觸。望著窗外似有停歇跡象的雨,我咬咬牙還是決定進行到底,慢慢將星野抱起來放在床上,當然小腹下還是墊著枕頭。星野,雨要停了,我們也來迎接最後的風暴吧。

移步桌邊,我抽出一把桃黃木制成的裁衣尺,適才星野洗澡時我便留意到這把做工精良的器具,當時只是就基沃托斯匠人的巧手發發感慨,沒想到現在卻要用其為這場始料未及的體罰畫上句號。

星野久久沒再挨罰,兩只胳膊支在業已哭濕大片的枕頭上,她沒有像方才那般偷偷探察我的動作,但隨著我擦亮尺子步步挪向床側,星野還是微微擡頭望了一小下。瞬間,失望的陰影與我的倒影重疊,覆滿她哭紅的雙眼,或許她期盼的是端著熱敷毛巾和藥膏的我,是輕輕抱住自己溫柔安撫的我,或許從這個角度來說,現在的我,恐怕與那些手段毒辣、冷血虛偽的大人沒什麽兩樣吧。

“不,老師,不要、那個……”沒有早熟的自持,沒有天然的嬌憨,有的只是一個害怕挨打的小女孩嘶啞的求饒。

“星野,最後十下了。”我已不知自己是如何狠下心來,如何佯裝面無表情地下達最後的懲戒狀,又是如何摁住少女翻騰的腰背而高高舉起木尺,也許我矯飾的心里住著一個安忍無親的惡犯,平日里不動聲色地潛藏,時而盯著我精神動搖的空隙駭入大腦攫取身體控制權。

“嗖——啪!”

“嗚哇啊啊啊!!!”

大力道加持的木尺撕破空氣,也撕裂少女不可見的殼和皮膚,一道殷紅的檁子儼然隆起,它極速拉伸擴張直到化成一條猩紅的裂縫,將我吸入一個縹緲虛無了無一物的異次元空間里。那麽,我是誰?哭喊著的女孩又是誰?我在幹什麽?

“嗖——啪!”

“咕啊,哇啊啊啊!!!”

淒慘的哭聲,誰是施暴者?竹尺,沾血的紗布,防爆盾折疊箱,還是粉色面罩下那張空洞的臉?那些與我何幹,與我息息相關?那我又和什麽有關,和什麽唇亡齒寒?

“嗖——啪!”

“嗚嗚嗚,痛,哇啊啊啊!!!”

小鳥遊星野,17歲,身高145厘米,隸屬阿拜多斯對策委員會……大叔的口癖、垂長的呆毛、小學生的體態、向兩邊翹起的精靈耳發型、說話時不自覺露出的小虎牙……schale,特別搜查權,老師?

“嗖——咣當!”

星野,對不起,星野,我最珍惜的學生,小鳥遊星野,喜歡自稱大叔和惡作劇背地里默默努力的懶惰蟲少女,曳著長呆毛隨時隨地偷著懶、遇到危險卻比誰都沖得朝前的大家的可靠的前輩,星野。我醒過神來,一把扔掉手中冰涼的木尺,緊緊抱住已經快沒力氣抽泣的星野,握緊她無助地左摸右摸的小手,任憑她燙熱的身體在我懷里蹭來蹭去,充分準備的說教全都化作溫柔的話語,斟酌思慮的訓誡盡數換成美好的許諾。許久,星野不再哭鬧,她艱難張開腫脹的眼皮,帶著一點委屈的神色直楞楞地看著我的臉,我笑一笑,指著從窗外瀉入流滿一地的月光說道。

“星野,雨停了哦。”

“老師……”

“嗯。”

“……你剛剛說要帶我去D.U.新開的那家海底VR體驗館,是真的嗎?”

“真的哦,星野醬。”

我笑意漸濃,星野卻突然自顧害羞起來,攬起枕頭藏起臉來。

“誒嘿嘿,太好了呢……”

在星野捂住面容再度將身子貼過來的時候,一段貫徹著慵懶語調的科普在我耳邊響起:“鯨魚被認為是陸地動物的後裔,它們在陸地上生活了數百萬年,於大約5000萬年前回到了水里……”。這樣啊,星野,既然你選擇潛入陰冷黑暗的海底,那我便做矗立在海邊的燈塔,為你掩去埋伏的暗礁,照亮回家的路途,指引前進的方向。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星野,因為你是我最珍惜的學生啊。

幾日後的夏萊,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嗯灌咖啡挑燈大戰文件山的夜晚,我揉著黑眼圈癱在座椅上,以為自己終於要得道升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星野的求助訊息。披上滑稽的大尺碼便服,我飛也似地沖出門去。後半夜的天空澄澈如水,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一條散發著藍色熒光的鯨魚在其上遊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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