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踐何必只是實踐(bu (Pixiv member : 量筒纤维素)

 要說實話,其實沒那麽緊張。我的直覺一向準確,即使是實力相差懸殊,也沒有感覺到危險。房間采光不錯,氣氛溫馨得剛剛好。簡單觀摩了一番工具,他就拉上了窗簾。這窗簾十分厚重,屋子瞬間黑了,幽暗的環境放大了我的其他感官,我生除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我看著他給工具消毒居然有些像神父做洗禮。

他坐在床邊開始做準備了,我坐在沙發上找找感覺。我想多拖一會兒,但是我又確是迫不及待想挨這頓打。

“過來吧。”

這是點我呢。插一嘴,此前我不知道他的水平,他告訴我之前幾次實踐就是純手,我就覺得大概是個差不多的半新手,所以沒想過他下手能有多重,也算是心情輕松地趴上他的腿。他倒是毫不手軟,手一揮就把我裙子掀起來了,我的臉埋在胳膊圍成的小空間里,觸感被無限放大,我還沒緩過這股忽然吹過來的冷空氣,就被結實地揮了一巴掌。

“啪!”

夠響亮。夠疼,未曾設想的疼。太久沒有過的刺激讓我的反射弧都凝住了。

“你勁夠大了! ”

我雙臂拆開,差點要撐著床爬起來。我頭緒直接亂了,我以為他會慢慢試探的,剛開始就一記重擊。亂了亂了,聽不清他說什麽,也沒管他之後打的幾下下手輕重,我腦子都沒反應過來,嘴就已經說出一句“我要上廁所”。

“嗯,去吧。”

我稍作思考,裝模作樣沖了個水,又趴回去了。雙臂再次環抱,我閉上眼睛。只是手的話,尚可忍受。

我身後緩緩升溫,痛感蓋過了麻,愈加明晰。我覺得這肯定有環境的因素,感覺他下手比之前的人要重。四周昏暗,我不知道他具體拿了什麽工具,只感覺到他打我的那只胳膊摸索著什麽,然後貼到我身上。

“啪! 啪! ”“嘶…”

我後背弓起,迅速被他壓了下去。我去,那是真疼,我好像那個掉在路邊的肥五花,被一群螞蟻抓咬圍攻。

“啪。”“啪。”“啪。”“啪。”

能活動的範圍太小了,我左右扭動基本就是做無用功。我喊,但是喊出來好像更疼。這時候體型的差距就顯示出來了,他一邊打我一邊撲騰,他就要分散出精力按著我。我又怕他發狠,不敢造次,但是我雙手又躍躍欲試往後面去。他東西兩線作戰,幹不過我這個專門用手搗亂的,在打我的時候只能做到鉗祝我的一只胳膊。

“啪!“啪!” “草,誰能救救我!”

我一喊就疼,說話不疼,我就開始說些胡話。

“什麽仇什麽怨,什麽仇什麽怨!”

他把我一只胳膊扒拉回腦袋旁邊,又把我往內推了推。縫隙沒有了,他揪著我另一只胳膊,繼續打。他絲毫不回應我的挑釁,抓不住我也是往我擋不到的地方打,輸出十分穩定,每一下都疼得恰到好處痛不欲生。我手心發汗,折騰不過這個打人的。

“撐不住就求饒啊。”

“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

“啪!”

“不行了不行了!停停停!等會等會!”

士可殺不可辱,不過我還是請求停戰。哦,這是他單方毆打我。

我因為憋著呼痛,在他停下之後大口地喘氣,更什麽都看不進去聽不進去了。他輕撫我的頭,給了我一絲撫慰,待我氣息漸平,開始新一輪。

他打人特別專心,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也沒有壓迫感,所以沒多久我的手又繞到身後去了。這剛開始打我就要喊停也太不合適了,我的頭微擡懸空,像是垂死的老者最後一聲嘆息。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感覺寂靜的疼痛在我身後叫囂。

“啪!”“啊…!”

“啪。”

“啪!”

我小聲地喊疼,不是因為大喊會更疼,而是這樣對嗓子友好些。這才握到哪呢,還有的受。我繃起肌肉,能感覺到身後已經凝滯的肉塊,這動作也牽著痛感爆發出來。這不行,我趴在他腿上,供我活動的空間不夠用了。戰略轉移,找個寬敞的地方挨打,這樣跑起來容易些。

“不行了,我換個姿勢,這樣我跑不了。”

“你這麽趴我腿上還能有個心理準備,你能感覺我擡手啊。”

我稍作猶豫,沒跑。他打了我幾下,我還是趴床上去了。

“你跑到哪去今天這頓打也跑不了。”

“啪!”

“哎哎哎,歇會歇會…”

我剛趴好,他就又甩了我幾下,還沒緩過這股勁的我趕忙制止。我像那個擱淺的海洋生物,在沙礫和鹹水的混合物中匍匐著吸食空氣,嗓子發幹,雙手被汗漬得又熱又鹹。

“準備好了嗎?”“嗯,來吧。”

他太會抓我的緩沖時間了,我抓過一個枕頭盤在胳膊底下,深吸一口氣開始受刑。這時候戰時已經過去大半,顯然我有些體力不支了,但是現在還不能倒下。

“啪!”

“呃!”小紅,是罪惡的小紅。活動範圍大了,我心理防線自覺擴大,不怕,我挪。我感覺到我左右挪,他明顯下手重了,我盡量克制,但是他精力實在是太充沛了,我還是沒忍住擋。但是,屁股嫌疼,手也嫌疼啊,我把手別在腰上不敢往下挪,擋住一點他也會往別的地方打過去。

“受不了就求饒啊。”他提醒我。

“啪!”“啪!”

不能認慫。不能逃避。我疼得顧不得嗅出床單這股熟悉的氣味就淩亂地淌了兩滴口水,胡亂地在床上亂扭。

    “你怎麽跟毛毛蟲似的,我這轉著圈打你。”

我像退化了一樣壓制不住亂動的欲望,生理和精神的內訌導致我的腿抽筋,我嗷嗷亂喊,他揉了幾下我的腿,我趁著這個當兒喘了好幾口氣。

“哪條腿抽筋了?”“忘了。”忘了。

“你裝的是吧?”

我不理他,我趴好之後他繼續。我已經記不太清楚怎麽扛過去的了,只知道我趴著都累,絮叨著要喝水,他去給我買水喝。

我在昏暗中喘息,暫且忽視了這股疼痛。缺氧導致的意識模糊漸散,我摸了摸身後的痛苦區域,長籲一口氣。他發消息讓我給他開門,我雙腳踏在地上,肌肉連襟,身後的疼又開始叫囂,開門之後我立刻回到床上死人一般地趴著。

我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的水。

“再來一輪?”“行。”

“最後再來一百吧,你能報數嗎?”“恐怕不太行,我腦子不清醒了現在。”

我雙手一上一下疊在一起,相握組成一個抗壓點。有了定數就好熬了,我雙手緊扣著,憋了一口不小的氣。

“啪!”

“嘶…!”我轉頭可憐巴巴地看他,進行無聲的反抗。他停下動作盯了我兩秒,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我轉過頭去,能明顯感覺他這次確是放了個大水了,但是疼痛的疊加還是折磨著我。他下手不快,我也專注著他的節奏,暗數著進度。

“二十了啊。”居然還貼心地給我提醒。

“啪。”“啪。”

“啪。”“啪。”

數到整數我就吐氣,偏偏這個時候他不給我緩沖的時間,我氣息有些急,捏緊雙手。死扛到底!

“啪。”“啪。”

……

是意志力。意志力讓我熬過了幾個這樣的循環,讓我堅持到這場實踐的最後時刻。

我先前答應他背《蜀道難》,我迷迷糊糊地念著文言文字,但是我也不太清楚西當太白有沒有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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