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與香水百合 (Pixiv member : 桧鸣③) 【本文章為中文sp小說大賽的參賽作品】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鏡湖上，微風吹過時，湖面泛起漣漪，使人產生一種通過這片湖就能前往傳說中的神域的錯覺。
一個身影浮在湖面上慢悠悠往前飛去，如果有人在湖邊碰巧擡頭望去的話，就會看到一個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的女孩在空中飛行。當然，這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情，畢竟一個人類女孩飛在空中的可能性雖然很小，但也絕不等於零。
那麽，假設那個人類女孩的腰上長著蝙蝠一樣的翅膀和細長的尾巴，而頭上又恰好長著一對像是山羊一樣的黑曜石般的雙角呢？那麽毫無疑問，她是一個惡魔。
“那個很香的味道好像是從這個地方傳出來的吧。”
小惡魔用鼻子嗅著空氣中若隱若現的香氣，好奇地在四周尋找香味的來源，但無論怎麽看，眼前都沒有人類造物的輪廓，只有一顆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大樹。
“哼~不會吧不會吧？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我伊莉絲大人？”
伊莉絲輕蔑地笑了起來，繞著大樹飛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藏在陰影處的暗門。
“這些人類還是一點新意都沒有，就是這樣才會讓我喜歡玩弄他們啊。”
伊莉絲剛想伸出手打開暗門，但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折斷了身邊的樹枝，拔了根頭發後纏到樹枝是，朝門丟過去。
樹枝砸在門上發出一聲脆響後朝地面落下，除此以外就沒有任何事發生了。
見狀，伊莉絲就笑得更開心了。
“啊哈哈哈哈哈！雜魚~雜魚~就這麽讓人隨便進去，這是哪來的三流魔法師啊！這樣的家夥來多少我都不怕哦！呵呵呵呵……”
自顧自地嘲笑起“三流”魔法師都伊莉絲並沒有聽到什麽東西被折斷的聲音。
笑夠了的伊莉絲對著空氣說了聲“那我就稍微打擾一下哦”就開門進入樹屋。樹屋內的家具都沿著巨樹的輪廓擺放，床也特別做成了一個“D”字的造型；桌子上雜亂地擺放著伊莉絲看不懂的手稿，一旁的容器里裝著效果不明的液體，從容器中飄出的就是伊莉絲引到這個木屋的香味；墻上裝了不少架子和儲物櫃，上面擺滿了書籍和屋主的個人物品；更讓她意外的是房間里竟然會有三扇窗戶，但在外面的時候伊莉絲卻沒有看到過類似是窗戶的東西。
伊莉絲被桌上的花瓶吸引了注意，她收起翅膀，只穿著踩腳襪的腳落在木地板上發出一生輕響，她踮著腳向書桌走過去，小心地避開散落在地上的書籍。然後她才看清楚花瓶里的花——那是一束鳶尾花。
伊莉絲感到有點頭暈目眩，忍不住地向後退了一步，卻因為剛好踩到地上的書而滑倒在地上。就在她摸著屁股的時候，門被關上了，地板上浮現出一個覆蓋整個房間的魔法陣。
糟了……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伊莉絲扇動翅膀想飛起來，但身體早就動彈不得了。
門被再次打開了，伊莉絲看過去，一個有著粉色長發的女孩騎著掃帚熟練地飛進屋內。
“我本來還以為好費一番功夫才能抓到你啊，魅魔小姐。如果你一直保持這幅樣子，那我會很困擾的。”
粉發女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走到了伊莉絲面前，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魔女在和伊莉絲對上視線時楞了一下，但又馬上變成得面無表情。
“失敬失敬，我竟然會把一個惡魔誤認成魅魔，看來真的不過還是個‘三流’的魔女啊。”
被聽見了！
被魔女瞪著的伊莉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不久前囂張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她的腦子里只能想到一個能打破這個死局的“必殺技”。
只見她突然雙腿並攏跪直了身體，就在魔女做出防禦的姿態時，她整個上半身卻向前彎曲直到貼在地板上，擺出了一個完美的土下座。
“魔、魔女大人！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不小心闖入您的房間的，但我沒碰您的任何東西，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就我這一次吧！”
“噗……”
伊莉絲跪在地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讓魔女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戲！伊莉絲這麽想到。
“那麽看著你成功把我逗笑了的份上，對於這件事，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吧。”
說完魔女打了個響指，魔法陣隨即消失了。
伊莉絲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出口跑過去。就在剛跳起來要向外面飛出去時，伊莉絲的身體突然定在空中——她的脖子、腰和手腳腕之類的關節處都被憑空出現的小型魔法陣牢牢鎖住了。
“誒？為什麽……魔女不都是講信用的嗎？”
魔女走到伊莉絲面前，看著她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得再次被逗樂了。
“別誤會了，我只說過在‘闖入我房間’上這件事上會給你個機會，但還沒說有要放你走吧。”
魔女揮了揮手，伊莉絲才從空中掉到地板上。
“我從雷德蘭村的村長那里接到了一項委托，和惡魔有關的委托。”
魔女蹲下看著趴在地上的伊莉絲。
“雖說是個‘三流’的魔女，不過對我來說能輕松的解決一個小小的惡魔的辦法還是在個位數以上的。不過那個村長大人還真是個好人啊。”
聽到這里，伊莉絲不解地擡起頭。
“那位村長大人說，‘雖然那個小惡魔的惡作劇讓我們很困擾，但她也曾保護過被野獸襲擊的孩子，所以還請手下留情，只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就好’，所以我就稍微利用了一下你那旺盛的好奇心啦。”
聽到一半時伊莉絲已經面紅耳赤了，被人當面評價自己什麽的只讓她想拔腿就跑。
“那麽故事梗概就都說完了，跟我過來吧。”
魔女向伊莉絲伸出手，伊莉絲遲疑了一下，握住魔女的手站起來後，才發現這個魔女小姐也不過比她高了半個頭。
魔女牽著她走到那張 D 字型的床前後自己先坐了上去，然後拍了拍大腿。
“趴上來吧。”
“誒？”
伊莉絲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魔女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怎麽了？很難懂嗎？”
看到小惡魔還是一臉呆滯的樣子，魔女嘆了口氣。
“你不會因為只要聽我說教這件事就能過去吧？那我可沒法跟雷德蘭村的受害者們交代。既然只是惡作劇的話，那當然只要用對付頑皮小孩的方法就行咯，那就是——”
魔女一字一頓地把這個詞說出來，小惡魔的臉立刻變得通紅。
“打、屁、股。”
魔女饒有興致地看著小惡魔紅彤彤的臉。
“如果你不願意讓我來的話，我也可以把你移送給雷德蘭村的人，讓他們來對你進行公正的審判哦。不過結果肯定是大差不差的啦，而且讓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來做的話，可能就有點糟糕了啊。”
“不！等等……等一下！我選讓魔女大人來！”
“既然如此，就把褲子脫了吧。”
伊莉絲的臉變得更紅了，魔女見狀又笑了起來。
“噗哈哈。既然是懲罰，那怎麽會讓你穿著褲子呢。”
小惡魔連忙把手背在身後護著屁股。
“等一下等一下！魔女大人，我們果然還是換一個……”
“不——行。”
魔女拉過小惡魔的手，將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小惡魔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魔女見狀用左手一把抓住小惡魔的尾巴，然後將右手擡高，用力地打在小惡魔的屁股上。
“咿——”
小惡魔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後就不再繼續掙紮了，魔女滿意地點了點頭，用手抓住小惡魔的褲子，小惡魔也自暴自棄似地踮起腳擡高屁股，魔女把她的短褲連帶著內褲一起拉到膝蓋處，露出小惡魔雪白的屁股。
“好孩子好孩子~”
小惡魔盯著自己抵著地板的腳趾，尾巴被抓住和臀部被反覆撫摸的觸感，讓她感覺自己的臉就要燒起來了。
“接下來你只要老老實實地趴好挨打，然後向著被你騷擾過的人道歉就行了，很快就會結束的。”
鬼才信。雖然看不見魔女的表情，但小惡魔可以肯定她一定笑得很開心。雖然這麽做很蠢，但她還是產生了些莫名的對抗心理。
撫摸著屁股的手突然擡起，小惡魔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啪！”
巴掌用力地打在屁股上，小惡魔差點忍不住喊了出來，她沒想到這一下和隔著褲子時的差別這麽大。
“啪！”
第二下，小惡魔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了，但她硬撐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三，四，五，六……魔女就像是能看穿思想一樣，每次都能在小惡魔剛品味完疼痛時再次打下去。她的腳趾用力地抵著地板，好像這樣就能為屁股分攤疼痛一樣。
“啪！”
疼痛逐漸疊加，每打一下，小惡魔的腳都會不自覺地向上擡起一小段，眼淚早就奪眶而出，滴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窪，但她還是咬緊牙關讓自己不會痛得喊出來。
在小惡魔的屁股被染成了嫣紅色時，巴掌突然停下了，魔女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沒想到你還挺能抗嘛，這下是我小看你了。”
聽到這句話，小惡魔得意地，用帶著點哭腔的聲音說道。
“那、那當、當然了，對我來說，就像是在拍灰一樣。如果只是，只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走了哦，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口氣倒是沒變小嘛，既然這樣的話……”
魔女招了招手，書桌的某個抽屜突然被抽出，然後放在里面的東西飛到了她的手中。魔女對著空氣幾下，笑著搖了搖頭。
“手感倒是沒變啊……啊啊啊啊回憶滾出去，現在不是回味童年的時候。”
然後把它放到了小惡魔的屁股上。
冰涼的觸感，讓前一秒還在嘴賤的小惡魔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樣。
“嗯哼？我不記得有用過定身魔法哦。”
“……”
像是不願面對一樣，小惡魔不敢開口問放在她屁股上的東西是什麽。
“你很好奇這個嗎？這個東西啊，叫做發刷，雖然看起來很輕，但其實手感十分地沈呢。”
魔女用發刷在小惡魔的屁股上摩擦著。
“在讓不聽話的孩子大哭一場這件事上，它可是頗有心得呢。”
接著，發刷就離開了小惡魔的屁股，她從沒感受過時間的流逝能這麽地慢。
“啪！”
發刷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即使是做好準備的情況下，眼淚還是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啪！”
“啊！”
沒等她緩過來，下一次的打擊就如約而至。小惡魔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啪！”“啪！”“啪！”
每打一下，小惡魔那半邊屁股所對應的腳就忍不住地翹起來，有時甚至雙腿的都蜷起來死死護住屁股。最開始魔女會用發刷用力地拍打她的腳掌提醒她放下去，但在她感到厭煩後，索性就把小惡魔的雙腿夾住，順便還能固定住她的屁股讓她沒法閃躲。
“不要……不要……啊！”
屁股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小惡魔本能的用右手擋了一下發刷，發刷用力地打在小惡魔的手上，痛得她直吸氣。
“我應該說過你要乖乖趴好吧？”
魔女的語速變得有些危險，讓小惡魔打了個冷顫。
“求求你了、魔女大人！我真的要不行了！”
小惡魔的語氣近乎懇求，但魔女並沒有回應她，而是松開了抓著尾巴的手。
“礙事。”
話音剛落，小惡魔的尾巴和翅膀上被分別套上了個光環，然後就變得動彈不得了。魔女用左手抓住小惡魔護著屁股的右手，將其固定到她的背上，然後繼續擡起發刷用力地抽打小惡魔的屁股。
“啪！”
“哇啊啊啊啊啊！”
“啪！”
“對不起！對不起！”
“啪！”
“我不會再對別人做惡作劇了！”
“啪！”
“我不會再隨便進到魔女大人的家里了！真的不會了啊啊！”
“啪！”
“我……我、我不該在背後嘲笑別人……”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嗚……”
“……”
“啪！”
“嗚……嗚咳咳咳……”
先是聽到有東西被放下的聲音，小惡魔被扶起來坐在魔女的腿上，然後一只手把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揉起了她的屁股。
“已經沒事了。”
那只手溫柔地撫摸著小惡魔那綠色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她想哭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也可以哦。”
溫柔的聲音撫過耳畔，伊莉絲不由得把頭埋得更深。
魔女感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
“……好平。”
你丫自己長什麽樣心里就沒點數嗎。魔女用力地掐了下掐女孩紅腫的屁股，換來了女孩的一聲聲討饒。
……
夜晚，月亮剛升到最高處。
魔女給女孩的屁股換了藥，在旁邊守到她睡熟後，這才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香草茶。
她踩在桌子上打開窗戶，然後坐在了窗台上，捧著杯子，看著平靜的鏡湖，回想起幾小時前的對話。
……
“我說，你……不如成為我的使魔怎麽樣？”
“不要！我才不要當一個虐……咿……反正就是不要！”
“那麽，如果成為我的使魔的話，那你就不用再躲避狩魔人了，也不用被其他人看做是怪物，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雷德蘭村的人們一樣去理解你……”
“……我才不在乎這些。”
“不會再餓肚子。”
“我……”
“也不用……再繼續一個人了。”
“……！”
“那就這麽說定了？對了，我好像都還沒自我介紹過哦。”
“我的名字是——莉莉姆。”
……
莉莉姆轉過頭看向在床上熟睡的女孩。
她那紫水晶般的雙眼里閃爍著的光芒，切實地灼傷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
早安……
伊莉絲。
莉莉姆轉過頭，看著湖面泛起的陣陣漣漪，抿了一口還剩了點余溫的香草茶。
清風吹起莉莉姆的頭發。
花瓶中的鳶尾花也隨風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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