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吏》（三）作者：江城故人

 此女名喚孟芙，被賣到這天香閣不足半年的光景，與其他姑娘不同，雖然老鴇子也給她起了芙蓉這樣看似文雅，實則俗氣的名字，但她卻從來不曾使用，還是一直用自己的本名。

孟芙看上並不十分精致，前凸後翹少了些靈氣，卻多了些肉欲，白玉英看過去，卻見這個姑娘不似其他人那般驚恐，反而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與白玉英眼神對視，讓白玉英一時感到有些詫異。

“好，那就，帶走吧……”

白玉英原本打算是，若是發現這女子，好好羞辱嚇唬一番，然後將顫顫巍巍嚇哭的了對方帶走，但孟芙此時的狀態，卻讓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只能直接下令將其帶走。

只見兩個衙役走上去，十分利索地將其雙手反綁在在身後，拽著她就往外走，白玉英掃視過一眾姐妹，有人的表情是恐懼，有人的表情是同情，唯有趴在地上揉著屁股的碧青對其怒目而視，似乎在說“是你你不早站出來，害得老娘的屁股被打開花。”

待到官差押著孟芙走遠，聽不到腳步聲後，屋里的姑娘這才長出一口氣，紛紛議論了起來。

“孟芙被抓去，會不會挨打啊？”“這還用說，挨板子是逃不了的了，估計屁股會被打爛，至於有沒有命回來，那就看她造化吧。”“啊？這麽嚴重啊，打屁股也能把人打死的嘛？”“你們還同情她呢，剛才她不抓緊抓出來，害得大家差點都被抓去打屁股，該死的貨。”

“行了，都散了吧，”老鴇子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孟芙被抓走，居然心生了一絲憂慮，不知道是擔心孟芙會去了遭罪，還是說心疼萬一孟芙一去不回自己白花了買她的銀子，可能更多則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沒有完，自己還是會被牽連。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卻無意中瞥見即將離開的紅杏，便將其喊住，又指示一旁的龜奴二猴子：“二猴子，約莫一個月前，紅杏去衙門挨了板子，回來時候屁股的樣子，你還記得不？”

“我當然記得，那爛屁股，嘖嘖嘖……”二猴子此人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體型矮小佝僂，面目猥瑣如同猴子一般，單單被他看一眼就有一種受到了侵犯的感覺，不過別看他瘦弱，卻習得一手拷打屁股的好技術，尤其是適應在妓院這種地方教訓姑娘，能將姑娘的打得痛哭流涕，屁股紅的如同燈籠，腫到一兩倍大，卻一點皮都不會破，屁股養好之後一點傷痕都看不到。

“正好刑凳也搬出來了，板子也沾了血還得清洗，你就把紅杏給我狠狠地打一頓屁股，變成上次她被衙門送回來時候的樣子便可。”老鴇子瞅了一眼旁邊的板子，剛才因為用來打碧青的屁股，沾上了臀血。

紅杏聽後則嚇得哆嗦，趕忙跪下磕頭，“媽媽，女兒可沒做錯什麽呀。”

“你居然說是我逼著你撅著被打爛的屁股接客，明明是你擔心自己花紅不夠，自己願意的，而且你還跟別的姑娘說，撅著被打爛的屁股接客，別有一番風味，明明是你好這口，卻怪到我的頭上，你說，你該不該打。”

紅杏似乎被說到了秘密，臉竟然紅了起來，老鴇子接著說，“既然你喜歡如此，那我也成全你，二猴子，交給你了。”

姑娘們之前已經離開，此時老鴇子也走了，大廳只剩下二猴子和紅杏兩人，只見二猴子將跪著的紅杏拽起來，按在了春凳上，一邊扒了她的褲子，一邊念叨：“你這不知羞的姑娘，居然喜歡被玩弄那打爛的屁股，不過也好，打完你我就去通知那幾個喜歡玩你爛屁股的主顧，上次他們還提，若是下次可以玩你的爛屁股，加價都可以。”

二猴子將紅杏的傷勢還未痊愈的屁股扒了出來，“你就好好趴著，別給我找麻煩，反正姐姐要求的是將你的屁股打爛，沒說打多少下，早打完我去歇著，你也可以早點去賣爛屁股賺錢，若是你耽誤我的時間，那我就讓你有好瞧的，保準你疼得恨不得沒有這個屁股。”

“紅杏一準不給舅舅找麻煩，好好撅著屁股挨打。”紅杏將傷痕累累的屁股撅了起來，一副準備好要挨打的樣子。

“這就對了嘛，”說完二猴子就抄起板子開始打紅杏的屁股，紅杏痛得呲牙咧嘴，哭喊不止，卻一點沒有躲，只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紅杏的屁股已經被打得屁股開花，鮮血淋漓。

 

入夜行人稀少，白玉英與兩位衙役帶著繩捆索綁的孟芙走在街上，倒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兩名衙役左右推搡著孟芙向前走，白玉英則走在他們身前，只是白玉英見孟芙腳步輕快，絲毫沒有即將去衙門受刑，甚至被打爛屁股的恐懼感，這更讓白玉英覺得不解，心中竟有些忐忑怕是會出點什麽事情。

臨近衙門口，白玉英方才放下心來，竟感覺剛剛本想嚇唬孟芙，然而不但沒有說出來，還讓孟芙把自己唬住了，心中有些惱羞成怒，經來到孟芙，抓住她的頭發，惡狠狠地在她身邊低語；“不成想還是巾幗，居然一點也不害怕。我看你剛才步伐輕盈，行啊，一會兒看你被打爛了屁股，還走不走得動，怕是得撅著爛屁股，一路爬回你那臟窩子。”

白玉英淩厲的目光看著孟芙，盡管已是夜里，但那雙眸子依然露出殺氣，只是孟芙卻與她對視，盡管被白玉英抓住頭發，撕扯得表情痛苦，眼神中缺沒有絲毫恐懼，這又加深了白玉英的怒氣，剛要擡手扇她巴掌，卻聽得衙門口傳來一女子銀鈴般的聲音，

“是人拿來了嗎？速速帶去二堂，切勿有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