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懲戒師與地下室受責的四人 (Pixiv member : 独步春)

 一片荒蕪,滿目瘡痍,這里是被人們所遺忘的廢墟,踏足其中後,能夠聞到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那些蒸汽式設備,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子彈殼,揭示著過往發生的一切。

“無論看多少次都沒法習慣啊。”有著咖啡色頭發、挎著工具箱的少女低聲感嘆。

這是在大火中被燒毀的"密涅瓦軍工廠"的覆制品,也是名為艾瑪·伍茲的少女的因緣之地。自從來到這個莊園參加“遊戲”之後,她經常會被那名神秘的莊園主指派到這個遊戲場地,有時她不由得會懷疑這是不是莊園主的惡趣味。

不過,今天的軍工廠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原本應該放置著狂歡之椅的位置,被一個形似鐵床的怪異物品取代了。

“難道這次遊戲的監管者有替換狂歡之椅的能力嗎?”艾瑪思忖著,湊近觀察了一番,確定其構造後,她從工具箱里掏出拆卸道具,準備像往常一樣將它拆掉。

“——請等一下,這位小姐。”背後傳來女聲,艾瑪下意識回過頭,看到一個手持狹長木板的高挑女性站在不遠處。

心跳莫名地加速,艾瑪立刻意識到,這個女性就是本局遊戲的“監管者”。

——監管者,為莊園主代施懲罰之人,這場詭異遊戲中,擁有壓倒性實力的另一個陣營,在數十次遊戲中,艾瑪見到過無數超乎想象的存在。

幽怨的藝伎、斷頭的皇後、海淵的來客、成長停滯的奇才、信仰異神的信徒、潛行於影的歌者(不知道為什麽,目前見到的監管者也和求生者一樣,全部都是女性)……相比之下,面前這位女性看起來幾乎和她們這些求生者別無二致。

女性向艾瑪彬彬有禮地點頭致意:“我是新被邀請的監管者泰貝莎·伯克利,雖然我們是敵對陣營,但是可以拜托你不要拆掉【懲戒之床】嗎?這個要修覆很麻煩的。”

“唔,既然泰貝莎小姐這麽拜托了……”艾瑪倚靠在懲戒之床上,低著頭若有所思。

下一秒,懲戒之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四散崩落。

“……才不會聽你的話嘞!你也知道我們是敵對陣營啊!”艾瑪迅速把扳手丟進工具箱,朝泰貝莎做了個鬼臉,轉頭就跑。

名為監管者的存在是帶來血腥與痛苦的兇徒,艾瑪深刻地明白這一點。肢體被零割、肌膚被切裂,最後被束縛在狂歡之椅上失去意識——雖然不知為何每次睜開眼自己總會完好無損地躺在床上,但是監管者給求生者們帶來的心理陰影仍然難以磨滅。

“而且,激怒監管者也是獲勝之路的一環——”艾瑪擡手看向手環,自己的隊友們:機械師特蕾西、空軍瑪爾塔、醫生艾米麗都已經快要破譯完密碼機了,只要激怒監管者不讓她去幹擾隊友,那麽這一局遊戲必定會是求生者一方的勝利——

“…………”泰貝莎看著七零八落的懲戒之床,雙眼微瞇,“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壞孩子】了啊。”

———————

軍工廠,一處任何探測器都無法找到的地下室,便是艾瑪的所在了。

“……唉。”艾瑪無奈地嘆了口氣。

簡直是地獄一般的圖景。被泰貝莎擊倒之後,自己就被帶進了臨近的地下室,原本以為這局十拿九穩了,然而來解救自己的艾米麗被攔截倒在了地下室門口,瑪爾塔的信號槍被利用建築物躲開之後亦是折戟沈沙——結果就是,她們三個被並排綁在了地下室。

“對不起艾瑪,如果我沒有失誤的話……”被綁在艾瑪旁邊的艾米麗低聲道歉。

“居然在我開槍的瞬間躲到建築物後面,實在是太狡猾了……”瑪爾塔懊喪地咬著嘴唇。

“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了,你們有沒有感覺有點不對勁啊?”艾瑪憂心忡忡地發問。

“那是【有點】不對勁嗎?”聞言,瑪爾塔扭了扭身子,“我們怎麽會被以這種姿勢綁著啊?”

和狂歡之椅讓求生者簡單地坐在上面不同,她們三人此刻皆是以俯臥的姿勢趴在鐵床上,被捆在支架上的雙腳斷絕了一切自主掙脫的念想,手臂雖然能稍微活動但是也難以擡高。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鐵床的弧度讓三人的臀部成為了身體的最高點。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走個地窖不行嗎!”傳來了由遠及近的喊叫聲,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是泰貝莎以及被她以氣球束縛著,在空中不斷掙紮的特蕾西。

不顧特蕾西的抱怨,泰貝莎將她綁在了空余的懲戒之床上,清了清嗓子:“還沒有向各位自我介紹吧?我是泰貝莎·伯克利,職業是——”

她用手中狹長的木板輕輕地拍了拍另一只手的手心:“——【懲戒師】。顧名思義,是為了懲戒壞孩子而來的。”

四人面面相覷,陷入了短暫的沈寂,最先發聲打破沈寂的是瑪爾塔。

“你說壞孩子,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誰還能被稱為【孩子】啊?而且你打算怎麽懲罰,就讓我們這樣趴在這里?”

艾米麗眉頭緊皺,她沒來由地感受到一種慌亂,自己在白沙街工作的時候曾經目睹一些難以控制的患者被綁在類似的架子上,而隨後發生的……

“可不是只有年齡小才會被稱為壞孩子的。至於懲罰方式——”泰貝莎向四人晃了晃手中的木板,“——就是打屁股。”

……沒想到自己的預感成真了。艾米麗閉上眼睛苦笑一聲,在瘋人院當護工時,為了“控制”一名充滿攻擊性的少女患者,她也參與過院長下令的鞭打懲罰,那個少女被鞭子抽打得屁股開花的慘象時常會成為讓自己難以入眠的因素,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要受到這種懲罰,莫非就是現世報嗎。

“開什麽玩笑啊你!”特蕾西劇烈地掙紮起來,“打屁股?我們早就過了這個年紀吧!而且憑什麽我要和這些笨蛋一起受罰啊,要不是她們失誤——”

幾聲脆響回蕩在地下室,打斷了她的抱怨。

其他三人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圖景,泰貝莎快步走到特蕾西身邊,將她的工裝褲扒到大腿,露出與她單薄身軀不太相配的肉感屁股來,而後毫不留情地往她的屁股上揮下了幾個巴掌。

“你的家長沒有教育過你不要打斷他人說話嗎?三十下!”

“哎呦,我的屁股!輕點輕點!”

看著痛叫不止的特蕾西,三人默契地選擇了沈默——畢竟雖然羞恥,但是被打屁股總比被兇器割開身體好上不少。

泰貝莎轉向其他三人,依次將她們的裙褲脫下露出光裸的屁股:“嗯,各位的臀部都蠻豐滿的,看來無需擔心懲戒會傷筋動骨。”

雖然泰貝莎的語氣很認真、內容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視為誇獎,但是聽到這句話的幾人卻完全沒有被誇讚的感覺。果不其然,泰貝莎立刻換了個語氣,用冷冰冰的語氣向她們宣布判罰。

“瑪爾塔小姐,二十下。”

“艾米麗小姐,二十下。”

“艾瑪小姐,”泰貝莎略微頓了頓,“四十下。”

“等一下!為什麽只有艾瑪挨這麽多下啊!”艾米麗突然擡起上半身,急切地追問。

“她拆掉了我的懲戒之床。破壞公物,罪加一等。”泰貝莎以一種鬧脾氣一般的語氣解釋。

隨即,泰貝莎舉起木板,打在艾瑪的屁股上,雪白的柔軟肌膚上留下了大片的紅印。

炸裂一般的痛感傳遍全身,原本因為接觸地下室冷空氣而不適的屁股,此時仿佛火燒火燎一般,劇痛讓艾瑪不由得慘叫出聲。

好痛……打屁股這種懲罰小孩子的方法居然會這麽痛……這樣的懲罰我還要再接受四十次?不要……

身旁傳來一聲悶哼,艾米麗的屁股上也多了一道紅痕,她強忍著痛楚沒有失態地尖叫,扭了扭身子,將手伸向艾瑪,緊緊地將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泰貝莎將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她並沒有阻止壞孩子們的互相安慰,只是繼續走向下一個受罰者。

“我不怕我不怕我可是軍人啊如果這種程度的懲罰都受不了的話那也不要想當空軍了……”雙手抓著鐵床的支柱,瑪爾塔雙眼緊閉,低聲念叨著給自己打氣的話語。

聽腳步聲她已經走到這邊了吧?木板會在什麽時候落到我的屁股上?會有多重?……她怎麽還不打?

瑪爾塔顫顫巍巍地睜開眼想確認泰貝莎的位置,她的身體也為此放松了一點——然後木板便在這時打在了她因為長期鍛煉而相當結實的屁股上。

看著齜牙咧嘴、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不要叫出來的瑪爾塔,泰貝莎的嘴角揚起微小的弧度,走向最末的特蕾西。

“那個,泰貝莎姐姐,剛才已經打了五下了吧?那待會能不能只打二十五下……?”特蕾西擡起頭用可憐巴巴的神情看向泰貝莎。

“剛才是對你出言不遜的懲戒,不算數。”

“嘁,小氣……哇呀!”木板落在屁股上,豐腴的臀肉被壓得凹下去又回彈,作為四人之中最為羸弱不注重身體鍛煉的一個,特蕾西發出的慘叫也是最淒慘的。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如此往覆,泰貝莎如同被設置好的懲戒機器一般,以相同的節奏和不輕不重的力道朝四個赤裸的屁股落下板子,原本帶著涼意的雪白肌膚慢慢成為了帶著熱意的粉紅色肌膚,除了抓著艾瑪的手為她提供支撐的艾米麗仍然只發出強忍的低哼外,就連瑪爾塔也已經發出了低低的慘叫,

“好、好痛……!還有多少下啊……!”特蕾西的嬌軀在疼痛中扭動著,但是絲毫無法離開責打的範圍,泰貝莎的板子依然精確地落在她的屁股上。

“艾米麗小姐和瑪爾塔小姐的懲罰結束了,你還有十下,艾瑪小姐還有二十下。”

聽到這句話,艾瑪的身軀瞬間顫抖了一下,握著她手的艾米麗也感受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擡起上半身:“泰貝莎小姐,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說吧。”

“艾瑪的二十下,可不可以我和她一起承擔?”

“艾米麗……!”艾瑪驚訝地看向艾米麗,後者只是拽了拽她的手,露出一絲讓她感到安心的微笑。

“那我也要和特蕾西分擔十下!”瑪爾塔也不甘落後地喊道。

“誰、誰用你分擔啊!”聞言,特蕾西不滿地反駁,“我可不需要快被打哭的人替我挨打!”

“我才沒哭!”

泰貝莎用玩味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點頭應允:“看來各位還不是徹底的壞孩子嘛,不過事先說好,可不能反悔哦?”

“我才不會反悔,這種程度的打屁股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看著愉快地朝她走來的泰貝莎,瑪爾塔豪言壯語的聲調都變了幾分。

下一秒,雨點般的木板落下。

“呀!嗚哇!疼!”

瑪爾塔的屁股被接連不斷的板子打得出現了幾道波紋,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痛楚讓她發出了難以遏制的喊聲。

“接下來是你。”泰貝莎轉過身,開始料理特蕾西的屁股。

“嗷!能不能輕一點啊!”盡管知道這句話毫無用處,特蕾西依然本能地求著饒,她原本就顯得很肉感的屁股在幾十板子下腫大了一圈,看起來更豐滿了,僅僅是把手按上去都會傳來疼痛,更何況承受的是板子的猛擊。

“兩位的十板,給我忍好了!”泰貝莎回歸了一開始的節奏,她站在艾瑪與艾米麗之間,有意無意地隔斷了兩人交握的手,一左一右地朝紅腫的臀峰揮下木板。

“嗚、嗚嗚……哇!”失去了從手傳遞來的溫暖,艾瑪的哭叫聲也大了一些,但是當她歪過頭,看到盡管額頭冒汗但仍然朝自己微笑著的艾米麗時,她似乎感覺痛楚也減輕了不少。

“十九!”伴隨著報數聲落下,木板與臀峰接觸的聲音響起,艾瑪吃痛地扭動腰臀、將脖頸向後仰起,仿佛垂死的天鵝。

“二十!”艾米麗用手指扣著鐵床的支架,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絕對不能在艾瑪面前被打得哭出來——她還保持著最後的一絲倔強。

最後兩下清脆的板責聲結束,地下室里回蕩的僅剩少女們可憐兮兮的喘息聲。

“懲罰結束咯,各位現在是好孩子了。”泰貝莎仿佛落幕的演員一樣朝幾人鞠了一躬,隨著她的一個響指,捆綁著她們四肢的繩子脫落,幾人的第一件事都是捂上自己的屁股,滿臉都是淚痕,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等她們回過神來,泰貝莎已經從地下室消失不見,僅留下了幾瓶寫著“淤傷特效藥”的瓶子。

“居然還給我們留下了這種東西,真不知道那位懲戒師到底是何用意。”艾米麗有些艱難地提上內褲、拽下裙子,一瘸一拐地拿起藥瓶,打開聞了聞,“確實是上好的傷藥……我們就在這里上藥吧。”

“在這個陰冷的地下室?就不能回宿舍去抹嗎?”瑪爾塔問。

“我們穿的是裙子還好,艾瑪和特蕾西恐怕已經提不上褲子了,”艾米麗朝兩人投去了擔憂的目光,此時她們正吸著涼氣、輕輕揉搓著臀部,試圖減輕一些痛感。“我想大家肯定不想光著屁股走回去吧。”

“絕對不要!”

——————

求生者的宿舍,沒有參與遊戲的求生者們坐在一起,聽著四人對新的監管者的描述——十分默契地,她們都隱去了自己被痛打了一頓屁股的事。

“懲戒師泰貝莎,嗎……”心理學家艾達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我之前聽說過她,據說她是專門給女性處理心理問題的醫生,不過似乎會采用一些過激的手段。”

聞言,四人齊齊打了個激靈。

“可、可能是因為我們沒什麽心理問題,所以她也沒有對我們進行什麽治療吧……”特蕾西幹笑著試圖轉移話題。

“啪”,一聲悶響,隨之而來的是特蕾西的哀嚎。

“怎麽回事,誰、誰打我屁股!”特蕾西捂著屁股怒氣沖沖地回過頭,看到泰貝莎正站在自己身後,瞬間軟了不少。

“抱歉,因為聽到壞孩子在撒謊,所以職業病有些犯了,”泰貝莎向眾人行個禮,將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如果有哪位想要接受心理治療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會根據需求為各位定制打屁股療法。”

說完,泰貝莎轉過身,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離開了大廳。

“誰要定制這種療法啊!”特蕾西惱羞成怒地跺跺腳,轉身回房去了。

“都、都看我幹什麽?啊,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先走了。”敏銳地感知到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瑪爾塔不給她們追問的機會,起身便走。

艾米麗拽了拽艾瑪,紅著臉的兩人也隨便找了個理由起身離席。

氣氛一下冷清下來,其他人雖然滿腹好奇但是也識趣地不去追問,陸續站起身離去,那張名片被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沒有任何人取走……

……嗎?

所有人散去後,桌上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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