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的教訓

 博文帶我參觀了他家的其他房間之後，天色差不多暗下來了，我也該走了。我和他從他妹妹的房間走出來，這時門響了，他之前提到過的女仆回來了。我和博文正在做最後的告別，都沒有顧得上和女仆說話，但博文之前就告訴過她今天會有家庭教師來家里探訪，她應該能看出我是誰。

博文先一步去門口穿外套，他大概是想送我下樓，而我則因為看到了一些東西，站在原地沒有動。

是那名女仆。她看到我之後露出了非常嫌惡的表情，走進博文妹妹的房間關上了門，但她的聲音還是不免從門縫里露出來。

「那小子從哪兒找的這麽醜的女人啊，又老又醜，真的也配進這個家門？什麽東西……」

大聲的謾罵隱約傳進我耳朵里，雖然並沒有非常激怒我，但……這可是個教訓博文的好機會。就當是正式上課之前立立威風吧，還能管住他家女仆的嘴，何樂而不為呢。

我走向站在門口的博文，後者此時正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剛才停在原地的緣由。沒關系，我在心里輕笑了一下，你很快就會懂了。我把他拉進了旁邊的客房，反手關上了門，一步一步欺身向前，把博文逼退到了墻根。

「你……你幹什麽……」博文的眼神慌亂地四處亂飄，雙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身體緊緊地貼著墻壁。

「你家的女仆，說話很有意思哦。」我瞇了瞇眼，警告他不要妄想亂動。「說我……醜八怪？」

「什麽……」博文被我翻了個面，背對著我被我按在墻上，隨後我一只手攥住他的雙手手腕，另一只手開始毫不客氣地拽他的褲子。博文剛開始有些輕微的掙紮，但可能是想到了我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和他同歲的青梅竹馬，但也是他此刻請來的家庭教師，就停下來任我擺弄了。「她……她是在打電話吧……啊！」

褲子已經被我剝到腳踝，我一巴掌打在博文的光屁股上，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打電話？打電話要給我一個那麽厭惡的表情嗎？」剛剛明明還沒怎麽生氣，聽到博文這樣說，反而點起了我的怒火。我伸手去剛才甩在床上的包里掏出了工具，握著木板狠力朝博文身後抽打，板子落得又重又急，打得他叫聲連連，腰肢也扭來扭去，越發讓我生氣。

我松開禁錮著博文雙腕的手，他連忙縮回手，探到身後小心翼翼地撫摸自己的屁股，整個身子靠在墻上，急促的喘息聲襯得他尤其可憐。

——但是不會撼動我的鐵石心腸。

「彎腰，手肘扶墻，把屁股撅出來，不許躲，不許擋。」

博文沒敢求饒，按照我的命令擺好了姿勢。我拎著木板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教訓。

「這就想躲了？」

「腰扭成剛才那個樣子，是欠操了嗎？」

「挨打的時候就給我乖乖受著，這頓打沒冤枉了你。」

「一點規矩也沒有，今天我就來教教你。」

其實我言重了，剛才會掙紮成那樣，大概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責罰讓博文沒有做好準備。在我命令他擺好姿勢之後，他就一直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不擋不躲，雖然疼得腿顫，但也沒壞了姿勢，叫聲也不大，維持在一個忍耐過後，不能算作挑釁的分貝。但這可是責罰啊，不說些教訓的狠話怎麽叫責罰呢。

「你沒規矩，你家里的女仆也跟著沒規矩，真是怪不得。」

「能讓女仆對客人擺出那副臉色，說出那種話，你這個做家主的，就沒有責任嗎？」

「被我問了不立刻承認錯誤，還想著狡辯？」

博文一邊嗚咽，一邊在板子之間的空隙，盡量堅持著回答我的訓話。屁股很快就紅腫起來，我的每一板子都打得他臀肉被砸扁，又迅速地彈回，像果凍一樣在他身後亂跳，然後立刻被我下一板子狠狠砸扁。像這樣邊訓話邊不停地抽打，直到我看著紅腫的顏色轉成了有些偏深的大紅色，皮膚下還隱隱有些出血的紫點才停了手。

博文急促地喘著氣，時不時被哭泣噎住一下。姿勢還保持得很好，看來在請我做他的家庭教師之前，他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場景，提前做過了研究或者訓練，服從程度還是讓我滿意的。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老師，我不該對家里的女仆疏於管教，被指出之後不該狡辯不認，挨打的時候不該掙紮，對不起，老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非常標準的回話。我心里大為滿意，又從包里拿出了竹板，點了點他的小腿。

「啊！老師，那里不能……啊！」

博文感受到小腿上傳來的警告，試圖阻止的話脫口而出，又被我一板子敲了回去。

「你剛才說什麽？」我厲聲發問。

「我錯了，我沒說，對不起……」博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改口。只是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誠實地訴說著他對於懲罰的恐懼。

竹板打在小腿上的感覺本就更加難捱，再加上屁股上剛剛挨完打，疼痛的感覺仿佛在和小腿上的板子產生共鳴。博文雖然還在努力不壞了規矩，但軟了好幾次的腿不可爭辯地顯示著他快到極限的事實。終於，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腿軟又扶著墻堅持站直之後，博文在我一記重重的抽打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站在他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博文一邊哭，一邊靠著墻趕緊站起來擺好姿勢，雖然打的已經不是屁股了，但仍然把紅腫的屁股羞恥地高高向後撅起，嘴里還在向我道歉：「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扔下了竹板，上前摸了摸他的屁股和同樣紅腫的小腿，確認傷勢之後，回頭收拾自己的工具。

「起來吧，罰完了。」我從包里掏出一瓶藥。本來就是想送給他的，只不過剛才忘了。這下如此狠心地打了他這麽一頓，我肯定是忘不掉了。

博文站直身子，沒有我的命令，既不敢提上褲子，也不敢拿手去擋。我看著他那可憐樣，也不想再折騰他，只得讓他把褲子穿好，自己去洗臉冷靜一下。隨後，我把藥交給博文，又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安慰了他。

「我打得不輕，你就好好養傷吧，不用送了。」我一邊套外套一邊阻止他跟我一起下樓。看著眼前的人依舊紅著眼眶，剛剛哭過的痕跡很是明顯，我突然又想到了剛才打他的那一幕。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年輕男人，順從地光著屁股挨打，好像把整個身體都交給我一般，遮擋或者躲避都是大罪，用羞恥的姿勢迎接我的每一下教訓，堅持著回答我的每一句帶著羞辱的問話，即使哭得喘不上氣，疼得快要站不起來，也保持著最大程度的規矩。

我穿好衣服，開門之前，聽到的是他在里屋開始訓斥女仆的聲音。我輕輕笑了一下，開門離開他家。

年輕的家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