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白 #5 5 白桔醒身 (Pixiv member : 松鼠毛绒)

 白桔戰戰兢兢的起身,膝蓋彎曲的時候跟斷了一樣痛。

哥哥站在那里,像高塔一樣不可撼動,不可感動,不可求情。他嚴厲的目光似乎在說:今天你怎麽撒嬌都沒用。

她知道,自己怕是有一頓重罰好挨了……

這麽快就要知道什麽是戒足和醒身了嗎……白桔心里的那點好奇,很快變成了恐懼。

嗚……為什麽沒有早點問問媽媽,這些聽著就很恐怖的懲罰究竟是什麽東西,那樣自己也不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了。

她邁著小步子走進內室,熟悉的三個小格子里拿銘文分別刻著檀木拍,虎須尺和縛龍繩。

檀木拍她太熟悉了,那個比她半邊屁股蛋還大的槳形板子,帶一個手柄。

小白桔打開格子,把它拿了出來,沈甸甸的,顯示著家法的分量。

然後是,虎須尺……

深吸一口氣,她打開第二個格子,入眼是一一把約20厘米的薄木尺,正面打磨的非常光滑,而背面……

這就是虎須了嗎?她心里思忖,拿手輕輕一摸,像爸爸沒刮幹凈的胡茬,密密麻麻布滿了半個尺背。

想不通是做什麽用的……

她小心拿好,又打開第三個格子,把金晃晃的縛龍繩拿了出來。

繩子很長,表面很光滑,大概是擔心綁縛的時候磨傷皮膚,同時又非常結實堅韌,壯漢都掙不斷,更別說她這樣一個小女孩了。

拿好了家法,她又一步步蹭回到祠堂正廳,熟悉的木質長凳已經擺在正中間了,招弟跪在一旁,被強制要求擡頭觀看,低聲抽泣著。

“東西放到桌上,然後把縛龍繩遞過來。”

哥哥白羽點起了一束香,畢恭畢敬的插進了香壇里,接著磕了個頭,表情鄭重又略帶痛苦。

神聖的香氣淡淡的回蕩在祠堂里,白桔吸了吸鼻子,拿起那根繩,跪下來,雙手舉過頭頂。

她覺得,自己接下來還是聽話些好。

“……妹妹不肖,我做為兄長管教無能,請您二老恕罪……”

白桔聽見哥哥嘴里默念的祭語,這是每次罰她前都要走的儀式,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不知為何,她心里頭一次酸澀的不是滋味。

“哥哥,我拿來了……”

她低聲道,把頭埋的很低很低。

白羽站起身,扭過頭,看可愛小巧的妹妹縮成了一個白絨球,兩只小手抖抖的把繩子舉高,他心里頭像是有把鈍刀子割肉。

不行,這次不能表現出一點心疼來。妹妹啊,你為什麽每次都只在挨罰的時候才聽話呢?白羽咬咬牙。

“請罰的話呢?”他提醒。

“嗯……請哥哥罰白桔醒身。”小女孩略帶哭腔囁嚅道。

白羽這才接過來繩子,他命令妹妹脫掉外襖,外褲和鞋,跪在長凳上。

“凍不著她,屋子里已經拿來碳火了。”看招弟已經掙紮著想說什麽,白羽便消了她心頭疑慮。

白桔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墻角邊放上了幾盆燒紅的炭,屋子里也不向方才那麽冷了。

一件一件脫下來,她瘦小的身子更顯的一覽無遺。

八歲的小丫頭身上只剩兩絨衣絨褲,顏色也是她最喜歡的純白,再加腳丫上穿著的紅花白底的棉襪子,愈顯的小白桔可憐,嬌小,像一朵盛放在雪里的臘梅。

而白羽看見妹妹的襪子上的小紅花,嘆了口氣。

“我跟你說什麽來著,一個月以內不許穿艷麗的衣服,瞧瞧你的圍巾和襪子!”

雖然不用像以前那樣守孝三年,但最基本的規矩還是要守吧。

“我,我……”白桔想說我忘了,但猜測哥哥會更生氣,忙改了口,“今天出來太急了,沒有換……”

“在屋子里也不能穿這樣的襪子,知道嗎!”白羽厲聲呵斥。

“知道了……”

白桔低頭跪著,她腿上沒有多少肉,很快被冷硬的長凳硌的疼痛難忍。光是提心吊膽的揣測醒身是怎樣的“酷刑”就已經夠勞神,更別說哥哥又兇了她幾句。

白鼓鼓的小臉蛋已經沾了兩滴淚。

“一會兒罰臀時多加五下。”白羽也不忍多加,一拍妹妹的背,“腰挺直,現在要開始醒身罰了。”

白桔一哆嗦,忙更用力的保持好跪姿,然後,左手被哥哥拉了起來,金黃的縛龍繩蛇一樣纏住了她的手腕,打了個結。

接著右手也是這樣,被捆住了手腕,然後兩股繩匯合在一起,高高拉起,小白桔覺得雙手一緊,便被捆著手腕,吊在了半空,接著被布條蒙住了眼睛。

說是吊在半空,其實白羽心疼妹妹,給她稍稍放了水。

把腳背繃直的話,白桔還是可以用腳尖蹬到地上的長凳的,這樣,如果手腕實在勒的受不了,還可以稍稍緩一會兒。

“嗚……”

雖然是放了水,可是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小丫頭細嫩的手腕上,也痛的夠嗆了。

而且,被蒙住雙眼,世界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中,只幾秒,一股莫大的恐懼襲來,白桔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泰然自若,只是擔心疼,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滑入她的腦海。

哥哥還在旁邊嗎?我不會被一個人丟在這里了吧……

很快,她開始本能的繃直小腳,十根小巧圓潤的腳趾不住亂扭著,試圖抓住凳子,好分散些手腕的壓力。

可是這樣踮著腳站立也很累,更別說棉襪還頻頻打滑,她怎麽站都穩不住,東一歪,西一歪,扭的腳踝也跟著痛。

沒一會兒白桔就受不了,只好放松腳丫讓手腕受罰,等手腕受不了又趕忙拿腳趾撐住……這樣來回換了十來次,繩子慢慢勒入女孩細嫩的皮肉里,每次換的間隔也越來越短……

才吊了五分鐘,白桔就忍不住哭了,可憐她雙手被吊著,連擦淚都辦不到,只能拿委屈的小嗓叫著哥哥。

“哥,你,你在麽?”語氣透著絕望。

“在。”白羽道。

“嗚嗚,哥,哥,疼……好疼……”

“知道桔子疼,這就是醒身之罰,好好受著吧。”

白羽努力裝著嚴肅,語氣里還是不禁流露了關懷。被吊在半空是什麽滋味他自然是清楚不過了,當年自己小時候淘氣犯了家法,可沒有人心疼他往腳下放個凳子,被放下來時手腕都是青紫的。

“還有,還有多少時間……”白桔淚眼汪汪,抽泣著。手腕那里疼的都要斷了,因為缺血傳來一陣虛幻的冰涼。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前的黑暗也顯得越來越怕,她雙腳拼命夠著凳子,但凳子好像離她越來越遠……這個世界,好像就她一個人了……

“就不給你罰半個時辰了,這是第一次,就一刻鐘吧。”白羽道,“別哭了,想想自己都幹了些什麽蠢事,還有八分鐘,老實點!”

“嗚,疼,疼啊……”

小姑娘不住倒吸著冷氣,這才第一項懲罰,她便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小身子一晃晃的,在空中無力掙紮。

“哥,嗚嗚,你,你還在麽?”過了一分鐘,她又問,聲音比剛剛抖的還厲害。

小女孩已經忘了方向,四處扭著小腦袋,試圖確認白羽的位置。

“在。”他回答道,“別老說話,給我好好反省!”

“嗯,嗯,嗚……白桔知道了……”就連白羽的斥責,此刻都令她心安,那細小的手指雞爪一樣掙紮,卻逃不開繩結的折磨,劇痛折磨著女孩細小的手腕,她覺得手要被吊斷了!

“嗚嗚嗚哥,好痛……好痛啊啊啊……”

“哥?哥哥……嗚嗚嗚……”

白羽這次故意沒有理她,而白桔發現自己的叫痛沒有得到回應時,掙紮的更厲害了。

半空中腳趾徒勞而絕望的抓撓著,試圖支著身子,哆哆嗦嗦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潰。

“哥,求求你,你說句話,你說句話呀……嚶嗯……”女孩的抽泣愈加令人心疼,一旁跪著的招弟,早已哭成了個淚人。

“哥,哥?你是走了嗎?”白桔一聲連著一聲喚,白羽依舊故意不搭理。

“嗚嗚,哥,我,我錯了……你快回來呀……”

“我再也不敢逃學了,不敢扯謊了……”

“哥!哥嗚嗚嗚……回來……快回來…!”


“夠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他才出聲斥責道。白桔終於聽見他的聲音,身子猛一扭,朝他的方向轉過小臉來,嘴巴一撇一撇的。

“白桔,這世界上不能用錢擺平的事情有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為了錢,拋棄道義!”

“當你以後再想走歪路的時候,想想現在手腕的疼!”

“嗚嗚,我記住了……我想下來哥哥……嗚……”

“忍住了!還有最後一分鐘,哥哥要給你熱身了。”

說罷,白桔便感到自己的絨褲連著內褲,一並被脫到了腳踝。八歲女孩嫩豆腐一樣的小肉團,連著線條優美可愛的小腿,便裸露在了祠堂正中。

“啊!哥哥,不,不要……羞……”

她尖叫起來,急得掙紮,蜷曲膝蓋,想擋住自己的羞處,而這一抖手腕上的疼痛更甚,白桔痛呼一聲被迫放松下來。

“以前又不是沒打過,還怕哥哥看光屁股了?”白羽一巴掌扇打在妹妹左半邊屁股蛋上,“別亂動!”

如果後面有較重的罰臀,就要在醒身的時候進行熱身。這也是“醒身”的另一層含義,即喚醒沈睡的肉體。

被高高吊起,想怎麽逃怎麽躲都是不可能的了。

白桔不是怕被哥哥看光屁股,而是遮住眼睛,下身赤裸的吊起來這個姿勢本身就讓人感到無助和恐懼,因此,她不顧手腕劇痛,一個勁兒的踢腿,哀求。

但白羽的大手總能準確無誤的拍打到她的臀肉,終於一刻鐘到,白嫩如雪的小屁股也染上了層櫻粉,白羽迅速解開妹妹手上的繩子,將她抱下來,又解了蒙住雙眼的布條。

白桔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卻還是竭力睜大腫桃子一樣的雙眸,四處尋找哥哥。

“哥!——哇……”

“看你扭的像什麽樣子?!有半點反省的意思嗎?”

“嗚嗚嗚——哥哥,抱,抱抱……手疼……手好疼……不要,不要醒身罰了好不好……桔子怕……”

“怕什麽?哥哥在這兒,還能把你手腕吊斷不成?”

氣她的錯太嚴重,白羽故意晾了她一會兒,才心疼的拉過來一只小手,只見上面勒出了一道道青紫色的淤血。

“嗚嗚,我看不見,我老是怕哥哥走了……怕哥哥把我扔在這……”白桔淚奔湧而出,沒一會兒就把他前胸濕了一大片。

“這還是第一次呢,告訴你,下次醒身,沒有凳子,我也不會在這里陪你了,任你怎麽哭都沒人來!”

“不!不!”白桔尖聲搖頭,“嗚嗚……白桔知道錯了……哥哥,饒了我叭…哇……”

她是真的怕了。

“……”

白羽稍稍平覆了下火氣,懷里的小人一抽一抽的,不停抓撓著他的後背。

妹妹出奇的怕醒身呢,想想也是,孤零零的被吊在這里,不僅手痛,更多的是心里發慌吧。

自己當年挨罰時倒是從沒想過這些,不過男女有別,妹妹剛剛經受了失去雙親的刺激,這樣反應倒也能理解。

想通了這些,他嘆口氣,親親白桔的臉蛋,好生安慰了一會兒,才叫小丫頭立正站好,要進行下一項懲罰了。

“白桔,把檀木拍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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