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的“清算時刻”(上） (Pixiv member : ZSU-23-4)

     （還是警告：文中可能存在ooc現象，請謹慎食用）

    （文中的博士還是自家oc）

    （文中要素過多）

    羅德島     尖滅測試期間

    “好，我們再來討論一下戰術……在上一盤過後，我發現我們應該再修改一下我們選擇的Tag與出戰幹員…”

    會議室內，博士頭頂纏著繃帶，對幹員們說到。

    博士第一次感到這麽心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情報里面說得清清楚楚，羅德島這次僅僅只是要“提醒”一些前萊茵生命員工該從夢里醒來，順便處理那些發了瘋大肆破壞的實驗體。事實證明：這份情報的準確程度與盟軍情報員所提供的情報準確度相差無幾。博士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還在命令與征服里的往日時光，那時自己坐在指揮室里，和自己的好同事們看著萌指在面對“基洛夫潛艇”時手忙腳亂的狼狽模樣，而自己呢？賽里斯新一代軍隊里最耀眼的將星，“核武將軍”程世濤最喜歡的學生。她什麽時候打過這種仗？那幾個大鐵坨子他媽的比RU鬼佬的天啟坦克還硬!不，根本沒法比，她可以肯定就算是雲茹搞出來的百夫長也會被那幾台R-11突擊機甲在幾秒內打成廢鐵，就算那是賽里斯最為強大的戰爭機器也是如此。

    “首先，我們不能頂著三級加攻就直接上……之前哪個逼提議點這個的？那台原型機在活性源石環境的加成下可以直接一炮轟死任何它射程半徑內的先鋒幹員，而我們不得不在深度滲透的條件下作戰，沒有先鋒幹員我們連作戰前期我們都沒法度過……”

    “撤掉所有執旗手，換情報官和尖兵上……不要謎圖，他不適合這種作戰環境，尖兵的話焰尾小姐一個人就夠了，讓德克薩斯幹好處決者應該幹的……”

    “我來處理兩台R-11突擊動力裝甲和跑路的多蘿西……一線作戰單位不要在R-11上面浪費火力，Dor-3號改造體難以處理，那就先將戰場上未啟動的R-31重型動力機甲攻擊至快被摧毀的耐久臨界值，然後讓Dor系列的實驗體為其充能……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在阻抑環境下作戰，雖然我們的源石技藝會使用受限，但戰場上的R-31也需要更多實驗體充能才能啟動，不僅如此就目前情況而言處理R-31動力機甲相比於處理Dor-3改造體更為輕松……”

    “就先到這里了，還有誰有補充意見嗎？”博士出了口氣。會議室內無人出聲。

    “好，那我們吃完午飯後出發，下午再試一次……”

            哥倫比亞   實驗基地封鎖區

    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了十余分鐘，戰場形勢還算樂觀。至少防線穩住了，博士這麽想到。

    金色的光雨自空而下，天馬雙手持劍，平日里收斂鋒芒的遊俠此刻鋒芒畢露，榮光盡顯；紅龍灑下烈焰，生命之火於戰場上燃燒，灼痕蔓延，每一聲爆響都意味著新生與死亡；巨人舉起手中魔劍，滔天烈焰象征著黃昏的到來……如果忽視博士下達的命令，我們的確可以用這樣具有逼格的語言來描述戰場上的畫面，但可惜我們不能。

    “42，幹掉那個焊武帝之後立刻開潤，不然待會二爺那防線得崩……好，潤!”

    “暴雨你快點昂，迷彩準備好了沒？拉芙技能快完了!到時候你們幾個全得讓那大鐵坨子轟死!”

    “二爺算我求你了，多砍一刀，就一刀……哎!好!那幾個死球了!你能潤了，撤!”

    風笛在博士旁邊，她對於博士的命令莫名感到了一種親切感 就像以前在維多利亞的鄉下幹農活時一樣。而伊內絲則是無可奈何的坐在一旁博士帶來的塑料椅子上，臉上透露出一種“累了，毀滅吧。”的神情。博士的確挺漂亮一狼崽子，但哪都好只可惜長了張嘴。尤其是每當在戰場上的時候，博士的語言風格就會變得很……怎麽說呢，貼近群眾。據博士本人解釋，她這是因為“以前帶的部隊戰士們平均文化水平較低，要使用通俗的語言來拉近和戰士們的距離，同時可以讓戰士們更好理解軍事指令。”至少這真的有用，在之前有一次博士和風笛聊過之後，她們倆就已經是可以互相把褲衩子換著穿的關系了 盡管風笛也算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不算什麽“文化水平較低的戰士”。

    “這會防線應該是問題不大了…我去一線給那只大黃耗子收拾一下，你們在這等命令就行。”

博士看了看戰場說，‘’還有，我帶來的塑料椅子怎麽感覺少了一把？”她回頭看了看，問到。

        實驗基地封鎖區    戰場中央

    無視了周邊轟鳴的炮火，博士徑直向前走去。

    “唉……”她嘆息道。

    6月3日  下午4：04

    “嘿，多蘿西，你動不動就帶著詞條亂殺的日子結束啦，”博士伸出手。

    “跟我回羅德島。”

    多蘿西坐在從博士那開著隱匿順來的白色塑料椅上背對博士，一動不動。

    “如果你想要，你得自己爭取。”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從左繞過椅子，笑著對博士說到。那笑容帶著一絲戲謔，“規矩你知道的。”她輕聲說。

    博士也笑了，“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她從腰間抽出了羅德島制式刀。

    “我們之間打過多少次了？”多蘿西問到。

    “很難說，”博士調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勢，“這是我這麽久以來唯數不多記得的事。”

    她向前走了幾步，反手甩了個刀花。

   “是了結的時候了，弗蘭克斯!”博士擺出架勢，“一了百了!”

   多蘿西開始準備源石技藝，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哈，哈……”博士大口的喘著粗氣，拄著刀強迫自己站著。長時間的作戰讓她筋疲力盡，而與此同時她還必須時刻關注正面戰場的情況，現在，她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見鬼，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麽？她想到。

    “啊，博士，我記得我在離開羅德島之前工程部給我準備了一份模組……感謝他們的付出，我成功改進了我的共振裝置，”多蘿西笑著看著狼狽不堪的博士，舉起了手。

   博士瞪大了眼睛，她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麽。

   “替我向工程部的各位道個謝吧……”多蘿西打了個響指，“如果您能活著回去的話，博士。”

   看似空無一物的地面上突然揚起黃沙，伴隨著沈悶的爆響，煙塵彌漫，沙塵吞沒了白狼。

   “很抱歉讓你看見我尖銳的一面……博士。”多蘿西看著眼前還未散盡的煙塵，遺憾的說，“但是為了我的夢想……為了更多人更好的未來……我只好這麽做。”

   她放下了手，靜靜的站在原地。凝視著漫天的黃沙，靜待著沙塵散去。

   漫天的黃沙中，似乎隱隱露出一抹淡藍的光芒。

   下一秒，她猛然回過頭，源石技藝從指尖躍出。天空中，利刃斬落。

   鐺!

   白狼的身影自空而下，落地之後連滾幾圈，從地上一躍而起。

   預想中鮮血四濺的場景並未發生，而手中刀刃已然折斷。博士看著手中的斷刃，皺起了眉頭。

   “嘖，質量夠差的……弗蘭克斯小姐，看來我們都留了一手。”

  沒有任何猶豫，在說話的同時博士便將手中斷刃甩出射向多蘿西，隨即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多蘿西甩手打飛飛來的斷刀，隨即向著博士沖了過去。

  事實證明，博士此刻試圖近戰肉搏的想法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博士狠狠一拳搗在多蘿西面門上，但她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塊鋼板上一般。博士沒有放棄，拳頭像雨點般向多蘿西招呼過去。

   （背景音樂這時變了，博士還沒意識到這會打近戰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在一陣快速的連續出拳後）

   “為什麽你還不死？”博士有些惱火的甩了甩手，她連續百余拳轟在多蘿西身上，但除了自己雙手生疼外幾乎一點用都沒有。好吧，至少弗蘭克斯小姐退了一步，也不是啥用都沒有。博士在心中告訴自己，雖然知道她留了一手，但這也太硬了吧？（閩南傳統問候語）

   “納米遞質，博士。”多蘿西伸出手臂，銀白色的物質隨之覆蓋其上。“感謝您在羅德島上對於我的支持，我的研究取得了階段性的進展……”她還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可以用遞質在自己的體表構造出一層特殊的防護層，它可以有效的吸收各類攻擊，而它本身的強度相較於其它軍用級防護材料亦是十分優越的……”博士皺著眉頭說，“不過……您可真是個天才……弗蘭克斯小姐，我當年也搞不出這種東西……唉。”她嘆了口氣。

   “謝謝誇獎，博士 ，說起來，這還是你給我的靈感呢…不過……”

   多蘿西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看來您還是大意了呢…再見，博士。”

   於此同時，重新就緒的共振裝置再度炸響，博士猝不及防，被吞沒在了黃沙之中。

   “很抱歉這麽做，博士……但是為了所有人都平等地得到幸福，我必須這麽做……”多蘿西凝視著還未散盡的煙塵，輕聲說到，“說起來，我還是從您那里學到的……‘為了更好的未來，犧牲必不可少，’而您在關於如何實現夢想的觀點上，我也學到了很多……謝謝您。”

   她轉過身去，想要離開。正面戰場上的戰鬥還在進行，她得去給大家幫幫忙。

   “咳，咳咳……多蘿西·弗蘭克斯，請您記住一件事——”

   多蘿西猛的回頭，下意識的往後倒了一步。

   一道藍芒閃過，劃過她的臉頰，擦出一道鮮紅的痕跡。

   “如果你想實現夢想的話，犧牲的確必不可少，但是這是在戰場上，不是在你為了實現夢想而奮鬥的實驗室——”

   博士一擊落空，退後兩步，手中利刃回鞘。

  “——沒有人會為自己的敵人主動犧牲，在確認你真正放倒你的對手之前，不要掉以輕心。”博士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看著多蘿西說到。“還要繼續嗎，多蘿西？您知道的，我不想對您用這把刀。”

   她看著多蘿西，對方撫摸著臉上的傷痕，一言不發。

   “況且……您是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像您的同伴一樣。”

博士繼續說到，“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您的遞質是一個偉大的發明，但現在它可沒辦法為您提供可靠的防護了，既然如此——”

   博士伸出了手，“回來吧，多蘿西。無論是您在萊茵生命的各位同事還是我們羅德島，都會支持您的研究，所以，為了您的夢想，也許……”

   “您的話不錯，博士，但是……”多蘿西放下了手，看著博士，“……我不會放棄自己的道路。”

   “行吧，我就知道，反正我也沒抱什麽希望可以一通話把你勸回來……畢竟我以前也是這樣。”博士慫了慫肩，“所以……”她看向多蘿西，把手搭在了刀柄上。

   “COME ON!”

   "Ok,Miss.Franks…"

   “Let's dance.”

（音樂變成了It Has to be this way.）

   戰鬥結束得比想象中要快，至少博士發現在戰鬥結束時正面戰場還沒崩盤，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原本已經做好了放島多蘿西後第一時間趕去救場的準備。

   “喂，博士，你還好嗎？博士？”博士腰間的通訊器響起了風笛焦急的呼叫聲。

   博士猶豫了片刻，伸手拿起了通訊器。

   “喂，喂？……”

   “不用呼了，菲奧娜，我沒事，”博士頓了半響，看著眼前的多蘿西，她雙手握住了胸前的刀刃，一動不動，“我還得收個尾……正面戰場還能抗多久？”

   “啊……這個……現在我們的防線已經穩住了……扛上大約57分鐘不崩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好……我馬上過去，再大約3到5分鐘之後。”博士說完之後便終止了通訊。

   博士看著眼前的多蘿西，面如寒霜，一言不發。多蘿西雙手緊握胸前的利刃——或者說是她胸前的那一段，現在那把刀可以分成四段：一段緊握於白狼手中，一段被少女雙手緊握，一段嵌入她的胸膛，一段從她背後透出。

   鮮紅的液體順著冰冷的鋼鐵流下，滴落在地。地上殷紅的血泊中，一絲瑩白閃爍其中。

   冰藍的瞳孔注視著眼前的軀體，淚水從金黃的眼眸中溢出，帶著不甘與惋惜，同嘴角的鮮血一同流下。二人四目相對，凝視著對方。過了片刻，兩人都笑了。

   “呵……呼，所以，最後……誰都沒贏，不是嗎？”博士苦笑著說，“可以勞煩把手松開嗎？我得把這玩意兒拔出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一點，事實證明這沒什麽用。

   多蘿西照做了。在她松開手的一瞬間，她便順著刀刃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創口處濺出，染紅了白狼的臉。在她倒地之後，博士也終於扛不住了。

   手中的利刃在此刻藍芒褪去，露出了銀白的本色，如同刀的主人一般跌落在地。雪白與金黃的發絲沾染了本不應有的殷紅，交織一處。

   博士讓自己的血從嘴角流了出來，而不是想之前戰鬥時那樣咽下去。她望著天空，笑了。

   “哈……你感覺你還有多久時間，多蘿西？”博士歪過頭去，笑著問到。

   “呵…………大概10分…鐘”多蘿西費勁的回答道，“我是指……徹底……腦死亡…的時間。嗯……博士……我感覺…我和你挺像的。”

   說完之後，她虛弱的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正在變得冰冷起來。

   “不過……博士，挺讓我意外的，”她大口喘著氣，虛弱的說到，“你可以操縱空間……對吧？”

   “沒錯……你是為數不多在我沒說的情況下猜出我究竟是玩什麽的人之一……一只手就數的過來的那種，”博士答道，“雖然我一般用它影響溫度來制冷就是了……我們從地上起來好嗎？”

博士笑著說，“給你透個底，我玩空間比較燒命……平時小規模用一下沒什麽損壞，但遇到像你這樣的……不說了，估計過會腿上肌肉就該化完了，一點組織溶解的副作用，這會挺要命的。”

   多蘿西輕輕的點了點頭，博士重新把刀撿起，拄著刀帶她站了起來。

   “哈…最後說一句對不起，我可不想你死…放心，一點都不疼，等你醒的時候，就到家了……”

   多蘿西聽到這句話後吃力的睜開了眼睛，她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涼，脖頸處有一陣涼風吹過，感覺世界天旋地轉。真是奇怪，自己的衣服不是有領子嗎？怎麽會漏風呢？

   利刃之上，藍光再次褪去。斷面絕對平滑，每一處神經，每一束肌纖維，每一根毛細血管都可完美重新接合，哪怕是被一分為二的細胞亦是如此；空間靜滯從切口處蔓延開來，分子之間的運動停滯了，它們自身的結構也被一同靜滯，不再變化。時間仿佛在這具軀體上停止了一般。

   “對不起了，弗蘭克斯小姐。放心，回羅德島後還能再接起來的，這不會是你的終點。”

   伴隨著一聲物體落地的聲音，博士從地上拾起了多蘿西的頭顱。看向掌中多蘿西的首級，博士沈默了半晌，嘆了口氣。

   “真是和我一個樣……當年我也是死也不放棄自己的理想……但現實狠狠給了我一錘，我連命都搭上了好幾條，現在雖然也沒放棄，但已經開始擺爛了……”

   “能像你這樣為了夢想啥都不顧真好……可惜這不是終點。”

   博士又嘆了口氣，把兩塊多蘿西都收進自己的個人空間。雖然讓她和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放一起不大好，但里頭有空間靜滯，兩層空間靜滯加起來綽綽有余，保證解除的時候細胞還是活的，人拼好了救得回來。

   “走了，多蘿西。”

   “還沒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