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艾 #3 緣 (Pixiv member : skyer)

 聽說了嗎最近宅里好像鬧耗子了,每天做完的飯都缺斤少兩,聽說今天大太太還生氣了呢。我也聽說了好像是之前她定制的一批桂糕,今天要吃的時候發現每個上面都被咬了一口。是真的嗎?肯定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但我感覺不像老鼠啃得倒像是人咬的。不會吧?就大太太那個脾氣誰敢惹她啊。


兩個中年女性下人在廚房的角落,正偷著懶坐在一起閒聊天。你說不會是三小姐吧,平常那大太太那麽欺負她,這次是想報覆戲弄她一下。不可能,你是新來的所以你不知道,三小姐是可憐人,那孩子又乖又老實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的。


“啪嚓”!刺耳碎裂聲從屋內響起,我不管!是老鼠!還是那個手腳不幹凈的雜役,立刻給我調查清楚。過兩天就是老爺的生辰了,那是我特意花大價錢定制的桂糕,就這麽被糟蹋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屋中坐在上座的中年女人,氣的張牙舞爪,破口大罵。聽見讓去調查,跪在地上挨罵的下人們趕緊一個個順坡下驢,從屋中逃出。


娘親怎麽了,我在來的路上就聽見你這邊的罵聲了,是誰又惹你生氣了。錦衣少女躲開地上摔成粉碎的茶碗,緩緩走進了屋。


夢兒你來了,女人看見自己女兒來了稍稍平息了心頭的怒火。你還記得我之前花了大價錢訂的那批桂糕吧,昨天送到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我一看每個上面都咬了一口,你說這不是成心氣我嗎。大太太向錦衣少女埋怨道。


錦衣少女看了看被扔在一旁散落到四處的桂糕。娘親這好像不是老鼠咬的,你看這咬痕每塊都一樣。


我也發現了,肯定是那個沒規矩的下人做的。大太太生氣的剛想喝一口茶,手卻抓了個空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把茶杯給摔了,心中不快便又加了幾分。


娘親我看做出這種事就是擺明了針對你,如果是貪嘴的下人,肯定吃也就那一塊兩塊吃完就得了。而這人卻每個都咬上一口說明這人就不是為了偷吃而來,分明就是想讓你不痛快,想氣氣你。錦衣少女一邊慢慢的分析一邊站在大太太身後給她揉肩,捶背幫他舒緩怒意。


你的意思,是有人擺明了要惹我。不過會是誰呢,難道是宋藍芝那個賤人?大太太喃喃道。


我覺得不是藍芝姨母,娘親你想啊,姨母平時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招惹你,何必又在現在要故意惹怒你呢,再說如果是藍芝姨母幹的那就不可能不被下人發現,平時藍芝姨母都不去廚房,這次突然去了肯定會有一些流言蜚語。娘親你也知道夢兒平常身邊的奴婢消息有多靈通,如果有這種奇事我肯定早就知道了,同樣蔲妹妹也一樣,她要去了的話我肯定第一個知道。再說他們母女現在家中地位很穩定,沒必要惹怒我們。


你說的也有道理....大太太再次陷入思考。娘親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錦衣少女突然說道。哦,說來聽聽。大太太似乎也被勾起了興趣,想聽聽自己女兒的推論。


那就只能是我那三妹妹了。錦衣少女說完狡黠一笑。大太太思考沈吟了片刻緩緩說道:應該不可能吧,那丫頭哪有這麽大膽子,敢來找我的麻煩,平常她躲著我還來不及呢。


您這麽想就不對了娘親,你想這院子中誰對你最有恨意,又是誰每天可以自由出入廚房又不奇怪不顯眼,而且娘親你這桂糕是之前和爹爹就約好送給他的,對三丫頭來說這不就是讓您在爹爹面前丟臉的大好機會嗎。而且手下人那麽多,最近又傳鬧耗子,這時候她來個渾水摸魚不就誰也發現不了是她嗎。


而且即使不是她做的,我們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替罪羊讓您在爹爹那能不丟臉面。再說爹爹也肯定不會細查,到時候只會讓爹爹覺得她更任性胡鬧,對我們來說有利無弊不是嗎。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你要能把這份小心機多用在私塾的功課上就好了。大太太對女兒的說法表示了讚同。娘親,你又取笑我,屋內傳來母女嬉笑怒罵的聲音讓剛才劍拔弩張的氛圍緩和了幾分。


給主母大人,和姐姐大人請安。青袍少女輕輕頷首施禮。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嗎!主母蹙起秀眉高聲質問道。


對不起,主母大人,艾兒愚笨不清楚自己何處犯錯,請主母大人明示。少女微微低頭輕微彎腰恭敬的站好,淡淡的回答道。


我之前訂的桂糕你知不知道。主母質問道。艾兒知道,是主母大人為父親大人定做的。少女不帶感情的話語響起。


這丫頭還真是無論何時聲音都這麽冷淡,主母心中想到。但這反倒讓她心中的憤郁又深了幾分,她想看眼前的少女和從前一樣,自己罵她或質問她的時候,她會害怕的支支吾吾不住發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宛如冰塊,宛如人偶,看不出一點感情。這讓她生出了想讓少女無法保持冷靜狀態的欲望,她要讓眼前的少女像以前一樣哭著向自己求饒,說自己一定會聽話,說自己最喜歡主母了.....


你還敢狡辯!冒著熱氣的茶水再次潑灑在少女身上。少女也不去辯解,只是熟練的跪在地上,輕輕叩頭。對不起,主母大人,艾兒惹您生氣了。聲音依舊平靜如常聽不出絲毫感情。


對於未艾來說,這種事情並不稀奇也並不值得自己憤怒或者生出別的什麽感情。一直是這樣,主母只要找一個理由或借口,她就要乖乖認錯,沒人會在意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犯了錯,她知道自己只要更早的屈服和道歉反而會好過些,畢竟一直如此,沒有人會幫助自己....沒有人.....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偷吃的。主母盛氣逼人的逼問道。對不起,主母大人,不是我偷吃的。平淡的話語從少女口中傳出,少女依然是恭敬的跪好深深地低著頭。


主母側頭和錦衣少女對視一眼無奈一笑。 接著“砰”!主母重重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來人帶三小姐去懲戒室,主母向一旁的家丁吩咐道。跪在地上的少女聽聞“懲戒室”三字渾身輕微抖動一下。這一幕被居高臨下的主母看見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看來這丫頭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主母心里得意的想著。


主母大人,艾兒知錯了,可不可以...少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不行哦艾妹妹,這次你可是犯了大錯破壞了娘親給爹爹準備的禮物,即使你認了也要受家法哦。錦衣少女緩緩開口說道。


跪在地上的青衣少女便不再說話,任由家丁把她攙扶起來,攙著走向院落深處的木屋。這木屋里原本是普通的庫房,後來不知什麽時候,懲戒下人便都是在這個庫房里進行了,之後口口相傳也就被叫做懲戒室了。


嗤地一聲,油燈被點亮昏暗的燈光,將漆黑的倉庫照亮。未艾被放到倉庫內後,家丁便提起油燈離開了倉庫接著把門關了起來,這木屋並沒有窗戶,現在沒了油燈昏暗的照明整個空間再次重歸黑暗看不清四周。


即使未艾已經來過許多次這個地方了,她依然感覺、脊背發涼手足無措,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少女對這個房間本身就有莫大的恐懼,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很怕黑,娘親在的時候每次在她睡覺時都會給小未艾點上一支小夜燈這樣她才能不害怕的睡著,但母親走後。主母時不時的就會罰她關禁閉,把她扔在這漆黑的倉庫中一關就是好幾天,被關在這里的時候她拼命的敲門呼叫,求爹爹放了自己,向主母保證自己會做聽話的乖孩子。但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她只能不斷地給自己加油打氣努力堅持在這分不清晝夜的黑暗中。


直到禁閉結束門被打開,每次到這種時候小未艾都會不住的討好過來看戲的主母,感謝主母放自己出來,並無數次的作保證一定會乖乖聽話,只為了再也不被關進這個房間,不過從小到大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關在這漆黑的房間中多少次了........


對於這個“懲戒室”造成的童年陰影,讓未艾蹲在地上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即使現在她沒有這麽怕黑了,但只要在這個房間就會不斷勾起少女那些掩埋許久的恐怖回憶。


大門被再次打開,兩個人影提著昏暗的油燈走了進來。


小丫頭還是這麽怕黑,我還以為現在的你不會害怕任何東西了呢。主母的聲音傳進未艾的耳中。主..主母大人...艾兒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會聽話的...能原諒我一次嗎。少女聲音有些顫抖。


真是好久沒聽到過艾兒向我保證做個好孩子這樣的話了,從小到大你都向我保證了多少次了,多到我都記不清了。主母一臉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


去把戒尺拿過來。主母仰起頭命令道。是,主母大人。未艾知道即使自己怎麽求眼前的女人,她也不會絲毫心軟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也痛恨懦弱的自己為什麽每次都知道沒希望還要試著求求她放過自己。


青衣少女緩緩下跪,雙手托起戒尺舉高獻給眼前的女人,請主母責罰,少女的語氣再次回歸冰冷,心如死灰一般的說著。


今天先給你長長記性,本來應該關你三天禁閉的但後天是老爺的生日你得參加,所以這次就關你一天,知道了嗎。主母從少女手中接過戒尺一邊說道。


謝謝主母,艾兒知道。少女不帶感情的回答道。我們家的女子刑你還記得都有什麽吧,說一遍我聽聽。主母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一邊擺弄手中的戒尺一邊說道。


是,主母,家規中女子刑有,打手心,打腳底,和杖臀三種次數由實刑者決定。少女一字一句的清晰說出,頭依然低下雙手攤平舉高放在主母面前。


很好艾兒記性還是不錯的,我還怕有段時間不罰你,你給忘了呢。主母露出一絲微笑,後天就是老爺生辰讓你一瘸一拐的參加也有失老爺的臉面,那就各打五十次,艾兒你看行嗎。主母假惺惺的詢問眼前的少女,少女除了接受外還哪有別的選項。


雖然主母說不想讓她在生辰的時候一瘸一拐,但未艾的多年經驗讓她知道五十下後,自己肯定會連站立都相對困難,但她也知道主母並不是在和她商量或請求,她根本沒有拒絕或討價還價的權利。


是,主母大人。少女依然淡淡的回答仿佛一會被打的不是自己一樣的不在乎。這樣冰冷的回答讓主母有些不快,她知道五十下的份量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就是為了聽見未艾發出害怕的語氣而不是現在這樣冰冷的言語。


夢兒,叫下人去準備杖臀的東西。主母對著一旁的錦衣少女命令道。好的,娘親少女接到命令歡快的走出去,仿佛是去參加什麽有趣的活動一般。


“啪”!一!因為這次是有數量的責打,多年的挨打經驗讓少女知道需要自己來報數,因為主母不會特意去查她到底打了多少下。“啪”!二!硬木做成的戒尺因常年使用上面有一層薄薄亮亮的包漿皮殼,重重打在少女白皙瘦弱的掌心,染上一道緋紅。


“啪”!十五!主母的責打並不快速,而是每次打完都要稍微停頓片刻,讓少女手掌中麻木的痛感慢慢變尖銳後再次落下。少女被打的時候依然緊緊低著頭,雙手穩穩的舉起。但只有坐在少女面前的主母能看見,每次戒尺揮下打在嬌嫩手心中的瞬間少女會渾身顫抖一下。


“啪”!三十五! 額嗯,“啪”!三十..三十六!少女的身體已沒有一開始那種穩定而是在不斷地細微發抖,嗓中也忍著痛苦的悶哼,但挨打的姿勢還是穩穩保持住。


“啪”!四十八!“啪”!啊嗯!少女終究不吃痛,輕呼出聲但又一息之間立刻收住。四十九!“啪”!五...五十!少女依然保持住姿勢不敢輕易的亂動。多年經驗讓她知道,這種時候如果被主母抓住這種沒聽到命令就敢破壞姿勢的小把柄,就還會被接著教訓。


嘎吱!厚重的木門被推開,錦衣少女和兩個擡著一桶水的壯年家丁走了進來。


娘親,我這邊準備好了。錦衣少女歡快且興致高昂的說道,仿佛對接下來的事情迫不及待了一般。


艾兒你去準備一下吧。主母對著眼前依舊跪在地上,低頭舉起雙手的少女說道。是,謝謝主母責罰。少女緩緩站起身走到一邊角落,趁沒人看見輕輕揉搓剛才被打的有些腫脹的掌心。


少女將身上青色襦裙脫下疊放在角落擺好,現在少女身上只剩下上身的白衣和一條薄薄的粗麻裙內襯。未艾不管怎麽說也是名義上的林家三小姐,除非犯了極大錯父親大人親自命令她脫衣受罰而且還得是不能有下人仆役在場的情況,即使是主母也不能命令未艾將衣服全部脫掉。


兩個家丁從倉庫中搬出一把長條寬木凳擺放在室內中心。未艾對這長條凳也是本能的感到不自在,和厭惡。


少女坐在長條凳上,將繡有蘭花的繡鞋和鞋內的粗布白襪脫掉規矩的放在一旁。之後雙手扶住凳子兩邊,將腿整個放在凳面上,一雙白皙玲瓏可愛的腳丫在凳子上擡起,露出嬌嫩的腳心。


少女的雙腳即使在昏暗的油燈照射下,也能看出皮膚的細膩,白皙的皮膚下隱約能看到青藍色的血管,十只腳趾肉嘟嘟的靈動可愛卻又不顯短小。雙腳雖有些許瘦弱,卻又有一點肉感讓人十分想握在手中把玩一番。一旁待命的兩個家丁看到少女的雙足後也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吐沫,不免失神半晌。


未艾的臉頰有些染上緋紅,像這樣被男性家丁緊緊注視自己的雙足,不免讓她感到有些害羞和羞恥。


主母大人,艾兒準備好了。少女向一旁的女人說道然後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主母活動活動肩膀正欲開始,卻突然被一只手橫腰擋住。


娘親你剛才也打了半天了,現在應該肩膀也有些乏了,讓孩兒來替娘親繼續教訓艾妹妹吧。錦衣少女笑著說道。我想妹妹應該也沒有意見。接著轉頭笑著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未艾。


艾兒沒有意見,謝謝姐姐責罰。未艾淡淡的回答。錦衣少女學著主母的樣子活動活動手腕和肩膀。那艾妹妹不要怪姐姐嘍,這也是為了你好......


“啪”!額嗯 ,一!打腳心的痛感和剛才被主母打手板的痛感相比,可以說要強上好幾個等級,長年幹一些粗俗繁重的雜活,讓未艾的手雖然依舊白皙細膩但敏感度早已大大降低,而腳底則不同,總是被鞋襪安全的保護著,外加腳底的神經本就更加敏感,未艾又是那種腳心很敏感很怕癢的孩子,這讓她對腳底被打顯得更加痛苦。



“啪”!嗯嗯 五!未艾輕咬朱唇試圖壓抑下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看到未艾忍痛的表情激起了錦衣少女強烈的施虐心,雖然她的力氣不大,但每一次揮板都會,掄成滿月狀,再伴隨呼呼的破風聲打在少女脆弱的腳心。“啪”!啊!十五!未艾再次沒有忍住痛苦叫出了聲。


沒事吧艾妹妹,看你表情似乎有點痛苦呢。錦衣少女戲謔的逗弄正在努力忍受痛苦的未艾。未艾並沒有回答只是,咬住嘴唇忍受腳底傳來的痛苦,雖然她努力的繃緊腳背保持姿勢不變,但頑皮的腳趾還是會在疼痛中條件反射的蜷縮在一起一抓一放試圖緩解痛苦。


“啪”!額嗯!三十!“啪”!三十一!“啪”!啊額!“啪”!三十二!錦衣少女似是也有些乏了也不再慢慢的責打,而是快速的連打絲毫不給未艾適應痛疼的時間,這讓未艾一瞬間氣息不穩導致被連續打了好幾下,才勉強報出數字。


“啪”!啊啊!四十九。“啪”!額嗯!五十。連續的責打終於停止,未艾大口大口的吸氣,來適應如海浪般洶湧而來的痛楚。少女本來粉嫩的腳心,現在被染成深紅隱隱約約能看到紅中透出些青紫色的痕跡。


累死我了,我的肩膀都酸了,你幫我揉一下好嗎娘親,夢兒肩膀好酸,錦衣少女撲進主母的懷里撒起嬌來。你這丫頭怎麽還是跟小孩子一樣,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下人面前和為娘撒嬌,你可是林家的大小姐。主母雖然責怪著自己女兒,但還是幫她揉捶起肩膀來。


怎麽樣還酸嗎?主母帶著一臉慈愛的問向懷中的少女。一點都不酸了,錦衣少女說著裝模作樣的揮動起手臂展示給主母看。


娘親我當然要撒嬌,誰讓我有這麽好的娘親呢,說著又撲進主母懷里,不像某人想撒嬌都沒人讓她撒嬌,你說對吧娘親。錦衣少女說完側頭偷瞄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未艾,看見她一瞬間流露出傷心的神色讓錦衣少女心里暗爽。


謝..謝..姐姐大人責罰,未艾試著站起但腳底碰到地面的瞬間,鉆心的疼痛讓未艾一下沒站穩,一個趔趄又坐在了凳子上。


妹妹你就別勉強站起來了,反正杖臀也是在凳子上進行。錦衣少女看到未艾狼狽的摸樣嘲笑道。接著錦衣少女對身後兩個待機已久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兩個家丁心領神會,一人一條長板從水桶里拔出來,濺起的水花撒到四周的土地上留下一點點痕跡。


那開始吧妹妹,快些打完早些收工,今晚我還要和娘親和爹爹去看戲呢,哦對了,是姐姐疏忽了,忘記妹妹你從沒出去過,不知道什麽叫唱戲對吧。錦衣少女說完帶有戲謔的話語後便如銀鈴般咯咯的笑起來。


未艾當然知道什麽是唱戲,以前父親生辰宅子里也來過搭台唱戲的戲班子,姐姐這麽說只是為了譏諷她,嘲笑她,炫耀自己可以和娘親爹爹在一起出去享受世間的繁華。不過未艾並沒有對姐姐的話語做出任何回應,只是自顧自的趴在長凳上做好了杖臀的準備姿勢。


姐姐大人,艾兒準備好了。少女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陌生。看到未艾對自己的譏諷沒有半點反應,似乎是感覺自己在下人與母親面前丟人了一樣,讓錦衣少女再次怒火中燒。


“嘩”!滿滿的一桶涼水被潑到趴在長凳上的少女身上,啊啊。突然的冷水讓未艾驚叫出聲。水流的沖擊打散了少女綁住頭發繩結,如墨瀑般的秀發瞬間散開,滑落肩頭。水滴打濕的幾絲前發淩亂的貼在少女的面上,讓未艾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讓人覺得心疼。身上本就只剩下薄薄的內襯,被水瞬間打濕,緊緊的貼合在少女身體那曼妙的曲線上,甚至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其中白皙的肉色。


看見如穿著透視裝一般的少女,兩個家丁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眼光始終無法移開緊盯在少女那曼妙的曲線上。


喂!我說!你們兩個!錦衣少女的怒吼,把失神的家丁拉回現實。對不起!大小姐。剛才走神了。兩個家丁齊齊道歉。錦衣少女則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妹妹的身材還真好呢,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真是和你娘一樣天生就是勾引人的浪貨。錦衣少女戲謔的朝著未艾說道。


未艾似乎想說些什麽,不過張開口中後,卻沒有出聲音。最後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便又再閉上嘴,不再去理會姐姐的譏諷,惡罵。


大小姐,我們要打多重。一個家丁小聲的詢問錦衣少女。全力打!錦衣少女似乎是故意的一樣大聲說道。家丁似乎有點為難,大小姐這不太好吧,萬一真把三小姐打壞了,老爺怪罪下來.....


沒事爹爹如果怪罪下來你們就說是我讓打的。錦衣少女擡起頭高傲的說道。兩個家丁對視一眼,那好吧,家丁小聲呢喃一句。


兩個家丁分列兩側,手中拿著還在滴水的無情棍。那我們就開始了三小姐,兩人試探的問道。嗯 少女輕聲回答。


“啪”! 啊啊啊!壯年男人全力的一板可不是十七歲少女能忍受的了得,厚重的板子打在少女因被水打濕衣服而顯露出的圓潤挺翹的臀部上,打的兩瓣臀肉不住翻滾,板子深深的凹陷進臀肉里,然後再次彈起發出刺耳的巨響和無數道肉漣漪。緊接著在痛苦的慘叫還沒結束時,另一個家丁的板子再次重重落下,剛剛恢覆形狀的臀肉再次因為沖擊而變形翻滾。




“啪”!啊啊啊!“啪”!額嗯嗯!房間內充斥著少女的慘叫和板子擊打在臀肉上刺耳巨響。少女的眼淚終於滑落臉頰,啊啊啊!痛苦已經超過了她的忍受上限,這樣的責打,即使換成成年男人也會被打的屁滾尿流,何況未艾還只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女。


只是十幾板子,在外人看來不過才過了不到一分鐘,而對於受罰者來說卻像過了一年般的漫長,透過被打濕的麻布裙甚至能看到少女雙臀上染成的大片紅色。


停!錦衣少女對兩個正在揮板的家丁命令道。終於刺耳的打擊聲停止了下來,只有少女的抽泣聲還在小屋里不斷回響。錦衣少女走到未艾面前蹲下,看著她那泛著淚光不斷抽泣的小臉,妹妹只要你求求我,我就讓他們輕點,不然妹妹的屁股可要被打開花了,恐怕一個月內都坐不下躺不了。錦衣少女扶起未艾的下巴讓她擡起頭看著自己。


求...求求您,姐姐大人,妹妹知道錯了,請姐姐原諒艾兒。未艾並不介意向姐姐求饒,反正從小到大她被打到求饒,被欺負到求饒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看著未艾可憐巴巴求饒的小臉,錦衣少女笑出了聲,這樣才對嘛,艾妹妹最近都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好玩,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求饒的樣子最可愛了。


這樣吧妹妹,你只要我說什麽,你就說什麽,這樣的話今天剩下的板子就免了,你看行嗎。錦衣少女似乎是來了興趣開始逗弄起,還在抽泣的未艾。嗯,未艾從抽泣中回答了一聲。


首先,錦衣少女裝作思考的摸樣然後開口說道。最喜歡姐姐大人和主母大人了,錦衣少女說道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的主母。主母也是無奈的一笑回應自己女兒的調皮。


最...最喜歡..姐......姐姐大人..和..主..主母大人了。未艾一邊抽泣哽咽一邊一字一句的覆述給錦衣少女聽。錦衣少女似乎很滿意摸了摸未艾的頭,這樣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妹妹。錦衣少女誇獎了未艾一句。


我被姐姐大人責罰都是因為自己的蠢笨無能。錦衣少女接著說道。未艾也一字一句的緩緩覆述。我的身體生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所以我骨子里天生浪蕩。錦衣少女不懷好意的笑出聲。未艾卻遲遲沒有覆述這句話,反而小臉羞得通紅。怎麽了,剛誇你乖,你就這麽不爭氣,果然還是該罰。說完錦衣少女對著拿著板子待命的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


“啪”!啊啊!板子再次無預警的落下,未艾一下吃痛慘叫出聲“啪”!額嗯嗯“啪”!啊啊啊!我...“啪”!啊額!..我說...姐姐我說。少女勉強從痛苦的慘叫中喊出話語。


我的身體...生...生來就是為了勾....勾引...男...男人,未艾的臉羞得通紅如熟透的小番茄一樣,但還是接著往下覆述,所以我...骨....骨子里....天生浪蕩。未艾說完最後一個字如釋重負般長嘆一口氣。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乖妹妹,那我們繼續。錦衣少女再次摸了摸未艾的頭。


因為我的娘親,柳方艾就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錦衣少女不懷好意的看向楞住的未艾。少女無神的低下了眼眸,緊緊咬住嘴唇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但是未艾突然猛地擡起頭,一雙滿是氤氳水汽的雙眸帶著絲絲怒氣瞪向眼前的錦衣少女。本來蹲在未艾面前的錦衣少女被未艾突然的怒意嚇了一跳,向後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娘親才不是什麽,勾引人的賤貨!明明是主母和那個姓白的家夥...未艾的話還沒說完,帶著風聲的重重一巴掌打在少女帶著淚痕的臉頰上。主母不斷升騰的強烈怒意讓看到這一幕的兩個家丁,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未艾被巴掌打的也一時有點失神。又要麻煩了,為什麽自己還是沒控制住情緒,明明不應該生氣的,明明不該說這些話的,明明可以委屈求全的...為什麽....不過...卻絲毫感覺不到後悔...反而感覺很痛快,很舒服,明明說出那些話只會讓自己變得更慘,明明什麽都不會改變。未艾心里的思緒開始了不斷回旋。


死丫頭,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現在這個家是不是容不下你了,真是好久沒有狠打你,你是不是皮子又癢了,這已經不是偷吃桂糕這點小事了,而是竟敢頂撞主母,還恐嚇自己姐姐,聽好了死丫頭,今天懲罰一樣也少不了五十下杖臀從現在開始重新打,老爺的生辰你也不用參加了,罰你五天禁閉,前兩天沒有飯吃,餓到你記住這次教訓為止!主母憤怒的咆哮讓兩個家丁和姐姐都嚇得脊背發涼。


未艾低下頭,聲音再次變為冰冷徹骨,知道了,主母大人。對不起,姐姐大人,艾兒剛才失禮了。


你們兩個在看什麽?還不動手!主母怒斥了一句兩個有些走神的家丁。兩人聞言,再次揚起手中無情棍,刺耳的劈啪聲,少女的哭叫聲再次回蕩在小小的屋內。


未艾的慘叫從最開始的尖銳慢慢變得有些嘶啞,再到後來變成嗓子里的悶哼,少女感覺自己的意識愈來愈遠,慢慢陷入黑暗的泥潭,不過少女並不怕死,相反她期待著自己生命終結的那一天,自從娘親走後,過得每一天每一日都像是在煉獄的油鍋中一般,委屈,無助,無處發泄,只能將所有的情感一股腦的壓抑在脆弱的心里,直到有一天少女終於忘記了如何釋放情感,忘記了如何宣泄不平和憤怒,在那一天她變成現在這樣的瓷面人偶,看不出任何感情,感覺不到活力與靈動,只有無光的眼眸和冰冷的話語。


在漆黑的木屋里,少女緩緩睜開哭紅的雙眼。還沒結束嗎....少女對自己能再次醒來感到些許的失望,如果能就此結束那該有多好。少女躺在冰冷的地上小聲的呢喃一句,身上的傷痛也好像正在慢慢蘇醒,鉆心的劇痛讓躺在地上的少女蜷縮成一團的小聲哼叫。


這樣可不行,傷口會感染的。突然的聲音讓正努力忍痛的少女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坐起,但破皮流血的腫脹臀肉與冰冷堅硬的土地相碰的瞬間,鉆心的劇痛讓少女慘叫出聲。啊啊!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扶住了少女失衡的身體。小心點,你傷的可不輕,別亂動。輕快的少年聲音傳入未艾的耳中。


你...你是?少女怯生生的問道。沒事,我只不過是個浪蕩江湖的過客,爽朗的少年聲音說道。你應該比我小,我叫你妹妹不介意吧。


妹妹這個詞像是吧利刃一樣讓未艾渾身一顫,她本能的想到了一直以折磨欺負她取樂的姐姐。


額,那個..過客先生..可以不這麽叫我嗎?少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不好意思,一上來就叫你妹妹是我有點過分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少年似乎有點尷尬連忙道歉。


少女連忙搖頭,真的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未艾看少年似乎誤會了連忙道歉。你這女孩倒是有趣,又不是你的錯為何道歉。少年爽朗的說道。對不...未艾剛想再次為了道歉而道歉但瞬間打住沒有說出口。哈哈哈,少年被少女的可愛舉動逗得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我先來吧,我叫楚青牛你叫我楚大哥就行了,少年稍加沈吟似乎在思考什麽,想了想接著說:我應該比你大吧?我今年十九歲你叫我大哥應該沒問題吧。


嗯,沒問..沒問題..我....額...不對......小女子.....叫未艾。少女平常極少與人交談,下人們也不會纏著作為三小姐的自己聊天,平常也只需要,道歉致謝和施禮就夠了,也從來沒和別人聊過這麼多句話,又從未出過院門,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家是怎麽交談交流的所以才會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未艾妹子,你的傷可不是兒戲,因為什麽受的傷,是被誰打的,不過這人竟能如此狠毒,下重手傷一個小姑娘。少年收齊開朗的笑容一臉認真的問道。


額..嗯...因為.....少年的問題太多了,少女本就不會與人交流一下子被問了這麼多問題難免陷入混亂。


楚青牛似乎也看出來了,這少女雖看著有十五六但,就仿佛是遠離世間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般,他不清楚這少女究竟是怎麽回事心里生出絲絲疑惑。


這樣吧,是誰打的你?就一個問題。少年想了想提問方式然後決定一個一個的去問。未艾也有些尷尬,心里埋怨自己不中用,連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又想到會不會真的像主母和姐姐說的那樣自己真的天生蠢笨。


未艾。未艾妹子!少女被少年的輕呼從思緒的海洋里拉回現實。


是..是主母大人..和姐姐。少女小心翼翼的說給楚青牛聽,似乎是生怕自己說錯話似的,每字每句她都字斟句酌。


主母?姐姐?你不會是這宅子里的小姐吧?楚青牛覺得有些吃驚,他本以為被這麽對待的可能是個可憐的下人或丫鬟,但沒想到竟是這宅中的小姐。


對不起..楚..楚大哥。少女條件反射一般的再次道歉。沒事的,不必向我道歉。楚青牛也感覺到了少女的怪異,這孩子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會如此小心翼翼,封閉自己呢少年在心中思索到。


未艾妹子你既然是這宅子的小姐,被如此責罰怎麽會沒人照護你呢。楚青牛不解的問道。額...因為主母生氣.....沒人敢幫自己。少女聲音冷淡的說出。


楚青牛看眼前少女似乎很難回答,走蕩江湖多年他也能大致猜到少女可能在這個家里孤立無援,應該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孩子,變也不再追問。


那你那主母又是因為什麽要責罰你,你犯什麽錯了嗎。少年關切的問道。未艾聽到問題沈吟了片刻,沒...只不過是...艾兒犯錯了....惹的主母和姐姐不開心。楚青牛能看出少女此時正在說違心的話,應該是長年在這種環境下生活,讓她無論何時都不敢表露自己真心。


楚青牛岔開話題,這樣吧,未艾妹子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好好休息,你的傷很重不要隨意亂動。


出..出去?少女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她這時才想起來,關住的大門已經被牢牢鎖住了,那楚大哥又怎麽會在這小屋里的呢。


看少女有些疑惑,楚青牛開口解釋道:說來慚愧,我也是前些日子才來到的這個地方,手上的銀兩也都見底了,實在是無地落腳便在城中四處走動尋找片刻落腳之地,正好發現這闊氣的宅子里有這麽個無人出入的小屋,便這些日子每夜都來這里歇息,不過今晚我再回來時這才遇見了姑娘你。


少女半知半解懵懂的點了點頭。楚青牛解釋完後站起身來,擡頭看向屋頂,輕輕一縱便跳到一丈多高的方量上,引起下方的少女輕輕的驚呼,未艾只是聽說過這世上有武功之類的東西但從沒見過,這麽高是怎麽跳上去的未艾在腦中思索著。


你好好休息。楚青牛對著下方的少女輕聲說道,接著從屋頂上拿下一塊遮頂的木板再將露出的瓦片一塊一塊拿開,屋頂便出現了一個不大的破洞,皎潔的月光從破洞中灑進屋內,灑在少年的肩頭,讓少年清俊的面貌在柔和的月光下顯得那麽聖潔,清冷。未艾看著眼前的月光,屋頂,少年陷入了片刻的失神,噗通,少女沈睡依舊的心久違的跳動了一下。


楚青牛動作靈活輕巧,一息之間便已穿過破洞跳出屋外。


少女搖了搖頭,恢覆正常的狀態,不過眼眸中卻露出一抹失意神色,少女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感覺到一絲失落和孤獨,明明自己始終都是孤身一人,現在不應該再會有孤獨寂寞的情緒了,少女試圖壓抑自己有些躁動的情緒,沒有人會救自己,不要抱有期待......少女在心中不斷的默念道。少女害怕所謂的希望和救贖,一旦自己有了這些渴求,就會失去,就會被遺落,就會被踩得粉碎......


皎潔的月光從屋頂的破洞照射進,漆黑的木屋里,讓室內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銀光,少女無法起身只能蜷縮的趴在地上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對未艾來說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以往害怕的漆黑現在有月光的籠罩反倒顯得安靜祥和。


哢噠。輕脆的落地聲讓少女從淺淺的睡眠里蘇醒過來。未艾警惕的看向四周,發現是一身綠衣的楚青牛又回來了。少女那本來無神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光華。


楚大哥?你..怎麽又回來了。少女試著撐起趴在地上身體,以側坐的姿勢勉強支撐起來。楚青牛見狀趕緊扶著少女側靠在一旁的梁柱旁。


唉...你這孩子都說了,不要亂動以免再撕裂傷口。楚青牛稍加嚴厲關切的說道。額..對不..對不起.....楚大哥,少女似是極害怕眼前的少年會因為自己生氣,而連連道歉。


楚青牛也意識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他忘記眼前的少女心思極其敏感謹慎。未艾妹子,是楚大哥語氣重了,你別介意。


楚青牛安撫了少女幾句,便從身後拿出一個精致的多層木盒,以及一個小布袋。


未艾妹子我給咱們找了點吃食,少年說著打開多層木盒將其中一層一層的抽出擺放在地上,每層木盒中都放著幾個菜品,最後一個層木盒里是還散發著熱氣的白面包子。今天運氣好,發現了正在籠屜里蒸的包子快趁熱吃。


少年說完將鼓鼓的小布袋打開,露出里面一個個精致的小瓷瓶,這些是治跌打的藥,還有一些止血消毒的藥油。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吧里面的藥瓶一個個的擺放在一邊。我們先吃飯,之後在為你上藥。少年自顧自的說著順手拿起個熱騰騰的肉包。


楚青牛吃了幾口,發現少女遲遲沒有動作。便看向她,少女只是怯生生的坐在那表情有些緊張雙手在細微的發抖。


額..是我粗心了,未艾妹子可是名家小姐,對吃食應該是有規矩的,這些是不是不合胃口,未艾妹子你想吃什麽我一會出去幫你再找找看。楚青牛一邊說著一遍咬了口包子。


額...不是...真的不是.....艾兒很感謝楚大哥...不過主母不允許艾兒吃飯。少女說著頭輕輕低下似乎有些失意。


未艾的心中浮現起曾經的一個人影,她還記得那時她才剛失去娘親不久,便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理由被主母懲罰被關禁閉


嘎吱厚重的大門被推出一道縫隙,三小姐,三小姐,伴隨女人兩聲輕呼,正在縮在墻角哭著的小小未艾被嚇了一跳。不要怕三小姐,我是新來的下人一名長相婉約穿著雜役服的中年女人緩緩從門縫外走了進來,三小姐我來給你送點飯,你還小還在長身體,那個大太太也真是惡毒竟然就因為這種無聊的小事,把三小姐關在這還不讓吃飯。中年女人一邊憤憤的說著一邊打開小小的飯盒。快吃吧小姐,趁熱吃。小未艾已經被餓了一天現在早已饑腸轆轆,謝謝,謝謝你,你叫...未艾試探的問道。三小姐叫我林姨就行了,我也是最近才到這里做工,只是看不慣那大太太如此欺負人的行為罷了。林姨一邊說著一遍輕輕撫摸著小未艾的頭,未艾則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時間剎染,之後的日子里總是想要找母親的未艾又被關了幾次禁閉,但每次都會有林姨給小未艾送吃的,並陪她聊天安慰她,女孩甚至在林姨的身上看見了自己娘親的影子。那段時間林姨是年幼的未艾唯一的溫暖。


不過只短短幾個月後,女孩就從下人們的雜談中得知,林姨被主母送去替別家做工了,明明都快做雜役主管了,似乎和主母鬧了什麽不愉快,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不過年幼的未艾卻知道,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一定是自己害了林姨......


楚青牛看著若有所思的未艾似是想到了些什麽。哈哈! 原來如此,未艾姑娘管她作甚,這頓飯是楚大哥請你吃的,他又管不著小爺,放心去吃。楚青牛發出爽朗的笑聲,依舊一口菜一口包子吃的好不樂乎。


未艾聞言則是擡起頭,眼中再次醞釀水汽。我..我這種人....真的也可以吃嗎。少女支支吾吾的如呢喃自語般小聲說道。


當然,這頓飯就是為了姑娘準備的。楚青牛看見如此的少女也收起了豪放的吃相,變為認真關切的說道。


少女將手顫顫巍巍試探著伸向冒著熱氣的肉包,小心拿起一個,之後雙手握住放在口邊,小小的咬了一口,之後便再次確認似的看向少年,看到楚青牛還是那樣帶著一臉溫柔的笑意看著她,少女終於放下了心,眼眶的淚水滑過臉頰,未艾終於不再隱忍而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被責罰時體力耗費的太多,少女似乎真的是餓了。


楚青牛看著眼前終於放下防備的少女,露出一個暖暖的微笑,慢點吃別噎著,這里還有湯,雖然有點涼了。楚青牛一邊說著一遍把湯碗遞給少女。


吃飽喝足後少女滿意的呼出一口氣,接著就像想到什麽似的,掙紮著從側坐變成跪姿,然後深深低下頭做了個鄭重的答謝禮儀。謝謝楚大哥.請我吃飯。說完然後看向面前的楚青牛。


你的笑容很好看的,以後要多笑笑。楚青牛溫暖的說道。


少女則是吃了一驚,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似是在確認什麽一樣,笑容.....我現在是在笑嗎?多少年來未艾早已忘記發自內心的笑容是什麽樣的了,只有被命令保持笑容時,未艾才會裝出一抹苦笑,但每次都被主母或姐姐說笑的太難看了,之後便是習以為常的道歉。


楚青牛看到未艾的神情後,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是不是表現的太過輕浮了。而等到的卻是少女抽泣的斷斷續續的感謝。


啊,好難辦,我怎麽又把她惹哭了。楚青牛心里胡思亂想道,楚青牛猛地搖了搖頭屏除雜念。對了,趁現在抓緊上藥吧,未艾妹子傷的部位,我實在難以幫忙,姑娘自己可以上嗎。


額...可...可以。未艾小臉一紅小聲回答道。看見少女羞怯的表情,也讓楚青牛的心怦然跳動,額..那姑娘我先出去避避,半個時辰後我再回來。楚青牛說著拍了拍了臉從剛才曖昧的失神狀態恢覆過來。


少年只是縱身一跳便起飛出屋頂,再次引起少女的小小驚呼。


未艾並不是第一次給自己上藥,這項技能是在這地獄般的十幾年中慢慢磨練出來的。少女先是給自己,腫脹有些發紫的手心和腳心抹上跌打油。之後緩緩揭開已經被染紅的粗麻裙,粗麻裙被血沾染緊緊貼在受傷的臀肉上,這讓脫掉裙子都變成了一場酷刑,少女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輕叫,過了半晌才將粗麻裙內襯脫下,然後向傷口處先拍上止血粉,然後再抹勻跌打油,上藥的痛苦讓少女冷汗直冒。


上完藥後未艾看了看地上已經被血和灰土染臟的粗麻裙,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粗麻裙內襯扔到了一邊,直接穿上外面的青色襦裙,外裙並沒有弄臟,因為在懲戒之前未艾就將它脫下擺在一邊了。


未艾再次找到一塊有雜草的地面,然後側身躺上去這樣起碼地面還能柔軟一些。天色似乎有些微亮,少年這時再次輕身落在室內,發出細微的響聲。


楚青牛看著已經睡去的少女,小心翼翼的不發出聲音,將吃剩的殘羹剩飯,和藥瓶整理好。少女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口中發出輕微可愛的鼾聲。看著眼前的少女楚青牛再次感到心跳的厲害,但看這少女安心的睡顏不免讓他也感到一陣舒心,看著漸漸亮起房頂,楚青牛輕輕縱身一跳便落在房頂,將木板和瓦磚歸位,最後看了一眼屋中的少女露出一抹含蓄的微笑



好好休息吧,今晚我再來看你。少年輕聲嘀咕了一句似是在對自己說話一般。然後輕輕縱躍幾下便已飛出十五六丈開外,身影消失在耀眼的晨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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