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崩潰的家庭與英雄 #5 小雲,你能忘記過去還是未來? (Pixiv member : 堽)

 “這門有多久沒開了?”


“……兩、兩年左右。”


小雲抱著自己的左臂,輕輕地回答,好像生怕吵醒什麽東西。


她正站在自己的家里,套著一身尺碼不太合適的制服,松垮的西褲全靠皮帶紮緊,襯衫對於她而言也過於肥大,也因此能掩蓋她沒有穿胸衣的乳房。


她剛在警局做完筆錄,警察們帶著她去醫務室包紮了一下自己的屁股,雖然那對她而言確實算不得什麽重傷。她剛才整理完了自己的東西,包括內衣褲和貧瘠的幾套私服,一股腦塞進了布袋子里。


面前那位穿著警服的青年:阿巖——阿嵐的哥哥,此時的他正拿著一大串的鑰匙,試圖用其中的一把打開那扇貼滿了符紙的臥室門。在她身後,還有一個戴著白手套的警員在屋子里踱步,他抱著攝像機拍照取證,透過電子的屏幕記錄下了那些刑具和張牙舞爪的神像,他一聲不吭,平靜的臉上似乎夾雜著一種麻木感。


哢擦。咯吱。


推開門的瞬間,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沈悶的氣流,那陣空氣夾雜著淡淡的灰塵味道,同時也帶著那被塵封了兩年的時光,一起湧到了小雲的臉上。小雲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臥室,她在那間寬敞舒適的房間里成長到了十六歲,只不過陳舊的空氣和昏暗的日子一起埋住了過去的記憶。她仿佛聽到某一日的歡聲笑語,那些被揉碎在痛苦之中的片段,隨著混亂的思緒一閃而過。她看到那熟悉的房間布局,熟悉又陌生的各個物件,這一切都未曾有過絲毫的改變,但又全都是再也回不去的光景。


小雲跟著阿巖走了進去,湧上心頭的那些回憶讓她的鼻子有點發酸。阿巖走在前面,隨手把鑰匙放在了桌旁,瓷磚的地面被鋪上一層灰色的塵埃,每走一步都會讓腳底有些打滑。緊閉的窗戶被天藍色的窗簾藏起,把陽光也被染成憂郁的藍色,幾縷傍晚的強光透過窗簾上貼著的數張符紙,在丁達爾效應的規則下,一條一條地照耀在小雲的臉上。


她擡起手,輕輕撫摸著自己久未謀面的書桌,她的手指上粘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桌面上的卡通貼紙泛出黃色,書架中的各種書籍和過去沒有任何分別,幾束破舊的蜘蛛網散落在書架的邊角,寫到一半的練習冊散落在書桌旁,破損的紙張讓它看起來很不完美。她看到那道刮壞了紙張的猙獰劃痕,和被撞斷了筆尖的鋼筆,還有歪著倒在地上的椅子,這也正是她在被那左右護法拖出自己的房間前,最後的記憶。


阿巖彎下腰,把那倒下了許久的木椅子扶起來,隨後輕輕地拍了拍小雲的肩膀:“我去幫同事貼封條了,你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換套衣服,不用著急,一會兒跟我回家就好,阿嵐在做飯了。”


他說完便向門口走去,順手虛掩上了臥室的門,把私人空間留給了這沈默的少女。


小雲往旁邊看,臥室墻壁與記憶中相比,變得更破舊了一點,正對著大床的那塊地方還有大片的墻皮脫落,水泡的痕跡非常明顯。再就是堆了滿地的、亂七八糟的符咒和香爐與燭台,幾疊還沒“派上用場”的黃色符紙。


刻在記憶中的恐懼歷久彌新,她用了好久才把那些疼痛的記憶驅趕出去,靜下心來,隨便抓住了身邊的鐵架子,慢慢解開了那套不合身的服飾,那是阿巖的同事們臨時為小雲找的一套衣服,為的是蓋住她赤裸的身體,以及剛被纏上了紗布、依舊散發出鈍痛的臀肉。她脫下了那些不合身的衣衫,一絲不掛地站在這闊別許久的臥室里,正當她準備找出內褲穿上時,卻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手里抓著的是什麽。


那本是一個放在診所里,用於掛點滴瓶子的鐵架,它被擺在床頭櫃旁,上面掛著的是連有軟管的皮質水囊,軟管又粗又長,透明的軟管內部已經能看到些許黴斑,其末端連接的是一個帶孔的醫用肛栓,三厘米的直徑不算粗,但對於當時的小雲而言絕對算是噩夢。肛栓的外圈包裹著的橡膠皮因為老化而變得斑駁不堪,上面還有母親為了“鎮邪”而刻上去的真言。小雲擡頭看去,印象中那鼓鼓的水囊已經變得幹癟,泄了氣一般掛在上面,貼著的符紙已經碎了一半,另一半已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知蹤跡。那能容納五百毫升液體的水囊,也是母親為小雲灌腸準備的道具。


而身側,那張寬敞的床上鋪著滿是褶皺的床單,枕頭被卷在薄被子里,放在了床的正中間,那是一張很老的床,是小雲的父母結婚時定制的,一體式的床板以橫梁為基礎,用釘子連載一起。四根床腳作為支點,撐起了整個大床,同樣也有一堆頹舊的黃紙粘在上面,小雲看著它們就感到不舒服,但讓小雲更不舒服的是那四個床腳上綁著的、松垮的繩子,以及躺在床上、不知為何沒有被母親拿出去掛在刑架上的短皮帶鞭。


小雲還記得那些東西都有什麽用,那時的她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挨揍,自己要趴在床上挨打。母親要求她每天早上必須參拜【救苦聖母】。無論是什麽日子,如果早上五點之前她沒有跪在門口等待,她就會被從被窩里拽出來,按在腿上打屁股。母親力氣很大,小雲根本無法掙脫,且無論屁股上是否有傷,她都會被母親的大手狠狠地抽打上去,不打得小雲痛哭出聲絕不罷手,隨後再用一次又一次的虐打和辱罵,發泄著來自邪教的惡意。


至於皮帶鞭,那是母親從張大仙那里拿到的第一件刑具,它的到來預示著小雲每天晚上都要被母親懲罰,可能是放學後、也或許是睡覺前,母親會一邊念經一邊提著它來到小雲的房間,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可能還會踹上幾腳,然後就是把她按在床上,掀起裙子,一下一下地將小雲的屁股抽到大紅色——那是第二天早上就能好的差不多的程度,足以讓小雲很痛,又不耽誤第二天早上的懲罰。


後來,小雲發現,如果自己提前就脫掉衣服,等母親來了之後就撅起屁股,便能省去那些令人煩躁又悲傷的責罵,直接進入抽打屁股的正題。如果小雲的屁股是完好無損的狀態,母親只要劈頭蓋臉地猛抽上十來下,它的顏色就會讓母親滿意。但如果母親發了邪火或者小雲又妄圖說點什麽“喚醒”母親,下場輕則被母親拉起一條腿,猛抽幾下私處,嚴重的話,母親就會推出那根從舊診所淘來的點滴架,對小雲進行“凈化”。


那就意味著小雲必須赤裸著身體,跪在床邊,把自己的被子和枕頭組合在一起,當成自己屁股下的墊子,無論手腳是否麻利,母親都會嫌她慢,而在她的後背上留下幾道短皮帶的方形印記。母親會先給小雲用開塞露,然後用針筒先小小地灌上幾次腸,等小雲一邊哭著一邊把穢物都排得差不多,才會被拖回屋里。


然後她要趴在床上,用枕頭墊高自己的屁股,必須把私處也完整無缺地暴露出來才算合格,然後小雲會被母親捆在床邊,她往往是不配合的,但又沒有多少力氣,很快她的四肢就會被依次捆緊,整個人無助地趴在床上,高高地撅著少女的小屁股。母親會拿著一大壺符水過來,那是過去家中裝果汁的大塑料杯,一千五百毫升的容量往往會被母親灌得滿滿當當,而當小雲看到那些液體時,心就會涼下半截。 


母親會先把那肛栓放到小雲的嘴邊,她如果不仔細地用口水包裹住那節膠皮,母親就會把它豪無潤滑地塞進小雲的肛門里,那種苦痛小雲只感受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敢硬著頭皮不去舔。而得到了充分潤滑的肛栓,很快就會被母親塞進她的後穴。那個直徑的醫療器材足以讓小雲感受到雛菊被完全打開,連屁股上的肌肉都會被撐得無法收縮,之後就是毫無意外的灌腸,母親總是先把肛栓塞進小雲的屁股,然後再去倒水,一些氣體也會被水壓壓進小雲的腸道,很快小雲就會感受到體內湧出一股涼意——符水一點一點地流下,在高低差的作用下,水流源源不斷地灌入小雲的直腸,然後,母親會把短皮帶鞭抵上小雲的一側臀肉。


這種情況下,母親的抽打方式會改變,簡而言之就是她只會打其中一瓣屁股。


啪啪的抽打聲往往是先從左臀響起,不出幾下就會打得那瓣臀肉如同火烤一般刺痛。小雲感受得到臀肉隨著那短皮帶的抽打而顫抖,雛菊里夾著的溪流一點點注入小雲的身體,一點點的冰涼和火辣辣的刺痛,還有另一瓣屁股上的風平浪靜,這種劇烈的反差感覺讓小雲的所有注意力都會集中在那被抽打的左臀上。好在她不需要報數,如果要她在這種情況下報數,還是左邊右邊屁股分開報數,恐怕根本不現實。


這種“凈化”的抽打,不會有伴奏,也不會有誦經,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小雲會掙紮,但掙紮從不會讓母親停下手中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快速又用力的抽打覆蓋在小雲的屁股上,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能靠著力道重疊出如丹霞般的紅色與紫色,母親好像一個虔誠的教徒,狠狠地按住小雲的腰,無論她是扭動還是踢腿,都無法幹擾到結結實實抽在臀肉上的皮帶。她之事低聲念誦著真言,像執行任務一般把皮帶招呼到小雲的屁股上,即使小雲在哭喊,在懇求,甚至不是懇求母親停手,只是讓母親一起抽打右瓣的屁股,就算是嗓子已經喊到了破音,母親也絕不會停下,回應小雲的,只有那一半臀肉上那從清脆、慢慢變成了沈悶的皮帶響聲。


水袋在變癟,小雲的腹部在變鼓。十來下就能讓小雲的屁股從白皙變成大紅的短皮帶,母親會在一側打上三十下時,才去換第一次水。水袋再次鼓起,母親再次抄起皮帶,還不等哭到岔氣的小雲喘一口氣,就會再度開始抽打。這樣的換水需要經歷三四次,才能把那一千五百毫升的符水全部灌進小雲的肚子里去,而到了那個時候,小雲的左瓣屁股也會腫得老高,像是一枚凍得皮肉青紫的梨,帶著一些粗糙,又帶著一些被打裂的破皮,和由腫塊構成的小凸起,讓她的左右屁股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雲痛得在抽搐,身體也會明顯地往左邊去傾斜,幾乎要從枕頭上掉下來。她的肚子也在這一千五百毫升的灌腸下完全鼓起,被疼痛刺激得難以思考的小雲只覺得自己的肚子變成了一顆水袋,便意也從最早的微微一點,變成比拉肚子還要急上很多的樣子——腹瀉感,她甚至想突破肛栓的桎梏,痛痛快快地排出腸子里所有的東西。


小雲的記憶十分清楚,因為只打一半的痛苦,再加上大量的灌腸,比普通的打屁股要多上好多倍。


但即使有一半的屁股被打得青紫腫起,小雲依然不能算是扛了過去,或者說這“凈化”連一半都沒有完成。混在一起的汗珠和淚水,會把小雲變成一個可憐兮兮的大花臉,而母親則不會對“怨鬼”有絲毫的憐憫,她往往會說出一句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憋住,就放過你的右邊屁股。“怨鬼”。”


隨後,母親會抓住那肛栓的尾部,來回旋轉、鋪墊、往里塞上一點,又往外拔出一點,最後猛然地,噗的一聲,拔出它。


小雲沒有一次能憋住。


有符水、有濁液,還有少量的穢物都會被小雲噴出來,從那已經被抽打得不對稱的少女臀部中間出現的液體,會噴在床上、墻上,最後流淌在瓷磚表面,把少女的尊嚴聚成一灘,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她根本無法忍受那股便意,就這樣在自己的床上,高高撅起殘破的小屁股,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後穴噴出大量帶著難聞氣味的液體。嘩嘩的水聲中間,往往還夾雜著少女排出氣體的聲響,本就已經被打到哭泣的小雲此刻更會哭啞嗓子,但那些水和濁液還是會從小雲的後穴湧出,在經歷不同的拋物線之後,滴落在瓷磚上或者床鋪上。


母親不會等待小雲排盡腸道內的液體,就會把皮帶招呼在她右側的屁股上。劈啪,劈啪。那皮帶不可避免地會沾上小雲噴出的液體,抽起屁股來的疼痛會再度增幅,不會停歇的打屁股聲完全是在小雲噴射出的水聲中進行著。有時小雲的尿液也會在一下難以忍受的抽打中奪門而出,成為這噴射交響曲中的一環。


那股難以忍受的疼痛、以及伴隨著排泄而來巨大的羞恥感會讓小雲徹底崩潰,她只是嚎叫,在皮帶的聲音中淒厲地喊著,不是求饒,也不是求救,只是絕望地忍受著疼痛、和失禁的羞恥。 


連畜生都不會遭受這種待遇。


皮帶落下時,小雲的肛門會收緊。而之後很快就會噴出水柱來,又會被一下皮帶給抽得中斷,循環往覆,直到肚子里再沒可噴的東西,屁股也會在一層又一層的皮帶痕跡中,重疊成兩顆青紫麻木的鐵蛋。


雖然現在的屁股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但她還是更害怕皮帶的感覺。被短皮帶抽出的傷痕最難恢覆,那種幾乎讓屁股變成兩坨爛肉的青紫,至少會讓小雲疼上一個來月。在家里裝上地樁之前,那就是小雲最害怕的刑具。


外加,青紫著屁股,流著淚珠,拿著抹布收拾那些由自己排泄出來,流了一地的液體時,那股難以形容的痛苦。


憎恨嗎?一定是有的,但又該恨誰呢?恨媽媽嗎?恨她信了邪教,還是恨她用張大仙教的辦法對付自己這個女兒。


她還記得她在哭泣中睡去,幾乎趴在了自己噴出的液體中間。


小雲早已忘了自己那天是如何醒來的,但至少,她沒有被溫柔地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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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悄悄地穿好自己的內衣褲,又找出了自己許久沒穿的那件黃白連衣裙。她終於有了一點本應屬於這個年紀的少女感,如果她沒有哭腫了還帶著嚴重黑眼圈的眼睛,也沒有腫著屁股的話。


她聽到門外阿巖與警員的討論,他們輕聲說著上司發火的事情,以及那個張大仙到底有多少信徒與後台。她不想思考,那些事情她聽不懂,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怎麽可能知道如何抵抗這種瘋狂的邪教?她只是悄悄地疊好那些臨時的衣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架。


最頂部放著的全家福,有著六張被塗黑的臉。


她曾哭著把他們塗黑,為的是之後的生活再也不要想起。


那時的她可沒想過,那些馬克筆的墨水,靜靜地守護了她兩年間所有的希望。


她踮起腳,去夠那個相框。把沈重的相框抱在懷里時,沈重的心似乎又放松了許多。她用手指擦掉灰塵,馬克筆的痕跡難以擦去,僅憑衣服的話,她甚至無法對上那些親人的臉頰,她只記得個子小的是弟弟,瘦高個的是爸爸,喜歡穿中山裝的是古板的爺爺,一年四季穿襯衫的,是自己那慈愛的外婆。


媽媽也在笑著,那照片得到上的媽媽精神滿滿,她抱著小雲的肩膀,兩張臉碰在了一起。


那照片中的小雲也毫無心事地咧開了嘴巴,手里拿著自己最喜歡的小熊。


小雲沒法把那些黑白色的照片對應上去,她知道未來的路上已經沒有了他們。


只剩下自己和母親一起,繼續前進。


小雲把相框收了起來,起身去找自己的小熊。


那只被外婆親手縫補的小熊,雖然不太好看,但卻把無數的愛都縫了進去。


她扶著床,忍受著臀肉上傳來的疼痛,緩緩地走向窗口。那兩瓣破了皮的屁股,被紗布和內褲所摩擦,又爆發出了二次的疼痛。


她越過香爐和燭台的小堆,跨過地上散落的老舊符紙。她知道小熊一直被自己藏在角落里,只祈禱它不要被什麽蟲子給啃壞。


然而走到窗邊,她卻看到了整整齊齊躺在地上的一堆金屬架子。


被黑漆塗滿,上面還掛著皮帶扣鎖的架子。


即使是時至今日,只要看見它們,小雲還是會不寒而栗,恐懼感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那是同樣作為慣例的“禮拜”,和洗澡後被靠在鏡子前面抽打一樣,是每周例行的事情。脫光衣服後,跪在母親身前,再拜向那猙獰的神像,念誦不知所雲的經文,荒誕的場景已經是被小雲熟悉的日常。乖乖地早起,跪好,頂多挨兩個巴掌,如果攤上什麽重要的日子,母親還會逼迫小雲成為“法器”。在身上點起低溫蠟燭當“肉燭台”都不算什麽,頂多就是有點燙,但最恐怖的還是當“鈴鐺架”——也就是那金屬管的用途。


“鈴鐺架”,顧名思義,那就是把小雲當成鈴鐺架的虐待方式。小雲會被迫四肢著地、撅起屁股,母親用那堆鐵管組成黑色的“工”字型金屬拘束架捆縛住小雲的雙手和雙腿,把她的胳膊肘和膝蓋窩分別銬在上面,這樣就能把她以坦克般的樣子固定住,再加上母親踩在她後背上的腳,讓小雲絕對不會被打得躺倒在地,也無法躲避招呼在屁股上的抽打,只能無助地搖著頭,抽泣著,如發泄玩具一般等待疼痛的降臨。


然後母親會她的兩顆乳頭和小陰蒂處都掛上沈重的銅鈴,鐵絲捏成的夾子不算特別緊實,但肯定足以讓小雲同時感受到被掐住敏感點的痛苦和重物帶來的撕扯感,同時也不會讓銅鈴從小雲的乳頭和陰蒂上脫落。


母親會把音響放在小雲的小腹下方,在屋里播放著歪經的伴奏,而自己則手持著藤拍,跟著詭異的伴奏背誦經文,時不時擡起手來,居高臨下地,將手里的藤拍重重揮向小雲的屁股。拍棉被用的藤拍手柄很長,拍頭還很厚實,那玩意抽打在屁股上,每一下都會把小雲打得吃痛得向前顫動,而那動作就會讓三個鈴鐺一起響起,讓那沈重的銅鈴扯動敏感點,連同小雲的慘叫聲一起,成為誦經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伴奏。


那些感覺小雲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對小雲的懲罰本就是不講道理的,她的手肘和膝蓋都在冰涼的瓷磚上硌得疼痛不已,但母親似乎早已忘記了何為心疼。偶爾看向女兒的幾眼,也是為了確保那些鐵絲夾子緊緊地咬在少女最敏感的三個點位上。


夾住敏感點的痛覺本就是鉆心的,更何況還會有母親手里那難以預測的、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呼嘯而來的拍子,那韌性極好的藤拍就像編在一起的藤條,每一下抽在屁股上時,都會留下一小片的紅棱,在小雲的屁股上印出美麗——但並不美好的花紋。


可即使是這樣的抽打也只能算是疼痛盛宴里的前菜,真正痛苦的是緊隨而來的抽泣和顫抖。比起藤條這種打在屁股上如同刀割一樣的工具,這種藤拍對小雲來說還算不得殺器,她雖然害怕,但習慣了挨打的她總是能抗上個十來下,但之後就會開始抽泣,漸漸演變為放聲大哭,於是一抽一抽的呼吸就成了罪魁禍首,沈重的銅鈴必然會隨著身體的顫抖而大肆搖擺,叮當叮當地不停響著,無情地扯著夾在小雲身上的夾子一起晃動。


小雲難以抵禦那種痛覺,即使是咬緊了牙關,也必然會低聲抽泣,顫抖著的身軀讓純銅的鈴鐺顯得更為沈重,那鈴鐺發出的是清脆的聲響,每次響起都好像是正在附和著母親頌讀的經文。但小雲從那聲音中感受到的,卻只有極度的痛苦,好像有三只大手同時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乳頭和陰蒂,然後狠命地扯動、拉拽,讓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地落在地上。


少女的乳頭被沈重鈴鐺上的鐵夾子夾得又扁又痛,難以流通的血液又加重了麻木感和痛覺,乳頭和陰蒂在空氣中被重力所拉扯時,那鈴鐺一聲又一聲地在空中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不規則的運動軌跡帶來的是難以預知的劇烈痛苦,小雲感覺自己的乳頭和陰蒂幾乎都要被扯掉,她一低頭就能看到那三個銅鈴,還有因為下墜感而緊繃著的嫩乳。


而每當那鈴聲幾乎要停止時,母親就會毫不猶豫地補上一拍,重啟這痛苦的循環。藤拍像是弱化版的木板,打擊面很大,柄又很長,很適合站著的母親掄圓了打過來,等到它接觸到屁股上時,那種清晰的、好像風吹打樹葉一般的脆響也非常抓耳,只不過留給小雲的,是沖擊、是幾乎覆蓋了兩瓣屁股的全面痛覺,還有疼痛過去後的一點點酥麻。編織成型的藤拍在小雲的屁股上留下的傷痕是花紋,就像是蓋在屁股上的大型印章,它一層一層地疊起來,好像作畫一般,讓紅色的痕跡緩緩擴張,在小雲的屁股上慢慢長出不規則的棱子來——


好像真的是某種隨著經文而變化的法器,因為她是怨鬼,而在誦經聲中接受了懲罰。不知道母親在這種儀式中得到了什麽,但小雲得到的只有紅紅的屁股,和被夾子淩虐得幾乎要變成紫色的乳頭與陰蒂,其疼痛會殘留許久,即使是小雲第二天醒來,也會清楚地感受到那種又癢又痛的感覺。


她的淚水幾乎都順著側臉滴到地上,紮起的馬尾隨著她的掙紮而甩動,有時還會被母親抓住耳朵扯起臉頰,然後狠狠地、連續地把藤拍抽向她的屁股,再罵上幾句“邪祟怨鬼”,念出幾聲“救苦聖母”。因為身體已經被鐵架固定得死死的,搖搖頭作為反抗已經是她的極限,而一但她張口說話,母親一定會用她的內褲堵住她的嘴巴,那時可就慘了,即使是念完了經,母親也一定會用發刷把她的屁股打到開花才罷休,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小雲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把自己束縛得一動都不能動的鐵架子,那純黑的鐵架不會說話,自然也不帶憐憫,冰冷的金屬管都會被小雲用體溫捂熱,但手持藤拍的母親,卻沒有一點點的心軟。她對著自己唯一的親人揮舞著刑具,然後把陌生的豺狼引入家門。


沒人能說得清,為什麽有如此之多的教徒,會把一個中年男人的胡說八道奉為圭臬。然後獻出錢財,獻出生活,甚至是獻出身體,以及自己的至親。


“如果邪教的教團里只有一個人不相信教義——”


“那個人一定就是教主。”


阿巖給小雲的回答言簡意賅,那些偽裝成宗教的胡說八道,是偽裝成神聖的欺騙,用許多虛假又覆雜的儀式感,以及人類刻在骨子里面的慕強來創造了一個虛擬的神明。他們教導教徒,叫他們“虔誠”、“服從”,互相洗腦,等待超自然的力量,等待教主的垂憐,然後在沒有盡頭的供奉中,漸漸迷失了最初的目的。


小雲抱緊了懷里的布袋,那只破舊、沾滿了灰塵的小熊緊貼著她的側臉。


在城市未曾熄滅過的霓虹燈中,朝著夜晚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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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說,你最好半年之後再去見你媽媽。”


阿嵐在桌子上揉著面團,一頭短發被廚師帽完全收起,露出了那張幹凈的小臉,即使上面粘著一點面粉,也絲毫無法對少女蓬勃的朝氣造成影響。


她的平板電腦放在架子上,屏幕中的老師剛剛講解完一道數學難題,小雲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在理解那老師說的話語,終於在成功解出題目後,松了一口氣。


“馬上要期末考了,先考完再說吧,現在先好好覆習。”阿嵐語氣輕松,用手腕努力地滑動著屏幕,幾次誤操作後,可算把課程調整到了下一段。


她身前的小雲,則是好好地紮起了頭發,認真地解答著那些模擬卷。


輕輕地一聲嗯,和一個微笑,是小雲給到的阿嵐回覆,雖然還在和面,但阿嵐的眼神時不時就會看向小雲的側臉。


小雲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月。


她的氣色明顯變好,黑眼圈消退,精神力倍增,一頭常年枯槁的長發,也漸漸變得柔順光亮。


最重要的是屁股不疼了。


開門之後的聲音也不再是母親的詭異低吟,而往往是阿巖的例行詢問:


晚上吃什麽?


雖然環境陌生,但小雲依然能感受到溫馨。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里,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


妹妹嗎?



小雲時常會做噩夢。


夢見那輛翻下山去的大巴車,夢見那個哭泣的背影,還有那滿滿一架子的刑具。


從夢魘中驚醒的她,每每是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屁股。等到夢境帶來的幻痛散去後,才能擦去額頭的汗。


身邊的阿嵐很少被吵醒,她睡得很甜,嘴角流出的口水,和依然搭在小雲身上的腿,就佐證了這一點。


等到小雲的心跳呼吸都回歸正常後,她會再次躺下。


自從小雲住到阿嵐家里之後,這樣的情形曾無數次地發生,但這次,小雲破天荒地聽到了一句。


“嗚……做噩夢了嗎?”


那糯糯的聲線,正來自於枕邊那位睡相並不怎麽好看的少女。


“嗯……對不起吵醒你。”小雲睜眼看向天花板,清冷的月光照亮了貼滿海報的墻壁。隨即,她感受到了一陣溫暖,身邊的少女轉過身來,用穿著睡衣的胳膊抱住了自己,順手一起蓋上來的,還有那被踢翻的被子。


“沒事啦……我哥會擺平的……”阿嵐的安慰非常溫柔,但又帶有一點屬於她特色的大大咧咧。她幾乎把平躺著的小雲抱在懷里,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撲在她那只穿了襯衫的肩頭。


很安心。小雲長舒一口氣,也側過身子來,把被子分享給她,然後踏踏實實地閉上眼睛。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小雲輕聲地問。


“喜歡你啊……”那半夢半醒的聲音後面,接著的是酣睡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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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我我、我說過那種話嗎?!”阿嵐手忙腳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對著小雲隨口的學舌,連鍋鏟都掉到了地上。


阿巖去上班了,只有兩個少女的家里,隨著鍋鏟落地的脆響,而變得氣氛詭異了起來。


“嗯……”小雲站在阿嵐面前,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好友。她沒有反感,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情緒,只是有些扭捏地,想要得知一件壓抑了很久的事情。


“就是、就是那種啦,那種喜歡,嗯——”阿嵐似乎開足了腦筋在想著回覆,她很慌張,似乎在害怕著什麽。


“像天台上的……那種?”


嘴對嘴的喜歡?


小雲沒有完全說完,但阿嵐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這麽直白的,我只是想知道……”


小雲試圖緩解尷尬,但阿嵐則一反常態,她從紅著臉,變成低著頭。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鍋鏟,然後輕輕地抓住小雲的雙肩,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張口就吻了上去。那顆咚咚跳著的心臟順著脈搏傳遞到了小雲的腦海中,她被抱著,親吻著,一只柔軟而香甜的小舌試圖觸碰她的唇邊,但又膽怯地收了回去,只在小雲的唇上留下了一點點口水。


“我攤牌了啦,就是這種——”阿嵐羞紅了臉,但雙手手越抓越緊,她扭開了自己的頭,好像緊張到忘記了怎麽呼吸:“……你會接受嗎?還是說,你會覺得很……很惡心……畢竟我們都是……女孩子……”


“我……”


小雲往前挪了一小步。


阿嵐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個在等待審判的罪犯,她自然不敢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但那隨意的夢境還是把自己的本心給暴露了出去,她現在很緊張,她聽過不少這種情況,最後都是以朋友都沒得做的樣子收了場,所以阿嵐才選擇把那份感情藏在心底。雖然時代不同了,但在這種小城鎮,這依然是不為世俗所容的——


異端。


“我已經……是破破爛爛的樣子了……”小雲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她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光是全裸著被一群人圍觀,就不下幾十次,雖然依然保留著處子身,但被逼著吞下粘膩惡臭的液體,或是被肉棒摩擦身體的次數,早已數不勝數。


更何況,還有那多次被打到開花的屁股和私處。在小雲的腦海里,破破爛爛,真是一個委婉的形容詞。


“沒有那種事!你只是受害者罷了!該死的是他們!不是你!”阿嵐好像突然打起了精神,她聽到了小雲的話後有些生氣,仗著那股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面對著小雲,一股腦地把心底的想法喊了出來。


“不是你的錯……”阿嵐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看到了小雲那張滿是淚水的臉。


她撲了上來,那雙抱著阿嵐的胳膊,比阿嵐的的雙手要用力得多。她親吻著阿嵐,瘋狂又笨拙的法式濕吻有如野獸,沒有章法,沒有技巧,只是和年紀相仿的、胡攪蠻纏般的青春愛意。一場深吻交換著兩人輕巧又深遠的愛意,在多年前的友情,和一點一點磨合出的羈絆中間,結出了一顆特殊的果實。


那果實甘甜、柔軟。帶著淚水和信任,由鍋鏟和天台一起見證,暴露在了某一晚的月光下。


她們擁吻著,好像忘記了時間,周末的時間,沒有鬧鐘來打斷年輕人的纏綿。似乎深吻就是靈魂的交流,在最親密的接觸中,嗅到對方真切的芳香。沒有睜眼偷看,也沒有多余的動作,軟軟的兩條小舌攪拌在一起,輕松地說完了所有的情話,甚至不需要補上一句煞風景的“我願意”,就可以讓兩個年輕人的頭腦都變得暈暈乎乎。


不知不覺間,小雲靠在了墻上,較高的個子讓阿嵐占了上風。緩緩分開的兩處嘴唇,被晶瑩的液體連接了一小會兒,然後突然斷開,化為一個深情的泡泡,砸進了兩個少女的心房。


臉頰都是通紅的兩位少女對視著。


舔舐,啃咬。小雲的襯衫被剝開,飽滿的乳房和阿嵐赤裸的上身貼在一起,一層薄薄的香汗完全無法阻止這突發的驚喜和情欲。小雲把長發掖在耳後,讓這背靠墻壁的交歡更為直白,內褲和睡衣都被隨意地丟在地上,阿嵐盡情地撫摸著小雲光滑的皮膚,從那柔軟挺翹的乳房,再到纖細的腰肢——還有余痛未銷的臀肉,小雲有些吃痛,輕輕地哼了一聲,阿嵐也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打算收回手去,卻被小雲抓住了手腕,送回了自己的臀肉上。


“不疼……”小雲說著,輕輕舔向阿嵐的下巴。


阿嵐的膝蓋頂在小雲的兩腿中間,感受著那些從縫隙中湧出的黏濕液體,在二人交錯的沈重呼吸中,夾雜著小雲舒服的呻吟。從來只是被夾子虐待的胸部被人輕輕舔舐,從來只是被抽打到泛紫開花的臀肉被輕輕地撫摸著,私處被一雙纖細的手輕輕揉捏,好像以胯間為支點,半只腳跨進了仙界一般。


毫無保留的信任感把她壓在墻邊,在潮紅的臉頰和滿是情欲的呻吟聲中,帶來了一陣真正的快感。小雲的身體在高潮的顫抖中軟了下去,那陣激烈的電流過後,她渾身都使不上力氣,似乎連睜開眼睛都是奢望。她用手抓緊了阿嵐的後背,生怕面前的人跑掉一般,把腦袋也埋進了她同樣豐滿的雙乳中間。




“我……我也剃了下面的毛,和你一樣……”阿嵐躺在床上,同樣赤裸的小雲則伸出小舌,擡起她的大腿,一點一點地舔舐著同樣完美的私處。愛液被小舌一點一點地收集起來,吞下了肚,充血挺立的陰蒂被小雲笨拙地吮吸著,好像是舔舐著奶嘴的嬰兒。一次高潮,又一次高潮,作為第一次而言,她們都略顯瘋狂,但這來自於數年的積累,兩年的陪伴,沈寂的精神支柱,迸發出了巨大的激情。


她們抱在一起,嘴唇相貼,胸脯相貼,下體在互相磨擦著,似乎要和對方合二為一,互相交叉著的雙腿已經顧不上姿勢,發麻的或者硌得疼的都不去在意,只等到愛情的快感降臨之時,撲在阿嵐懷里得到小雲,才真正地露出了笑容。


“我也喜歡你……”


潔白的肉體,在尚未完全升起的陽光下擁抱在一起,如殘雲,似微風。滿地的狼藉沒人在乎,撲通撲通跳著的心,和依然殘留著微紅的臉頰,在床上合為一體,緊緊擁抱著的臂膀,營造出了短暫的、不必思考的時光。


啊。一個做夢都不敢想的上午。阿嵐大聲說。


嗯。一個如往日一樣,令人安心的你。


小雲輕聲說。


——————————————————————————


阿巖灰頭土臉地從局長辦公室里走出來,警帽上還沾著灰。


他很生氣,眉頭緊鎖地握著手里的警徽。


同事們紛紛繞開了他,生怕惹了這位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楞頭青。


那幾張帶著假笑的督察紛紛圍了上來,對他進行苦口婆心的勸說。


什麽“張天然是個慈善家,大仙只是自稱。”


什麽“他的信徒多行好事,都是各界人才。”


“你們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狗屁?!”阿巖大喊著,嚇到了來辦事的市民。


“他手上有多少人命!你們他媽的看不見嗎?”


兩嗓子下去,就再也沒人敢出聲洗地,鴉雀無聲的警局恢覆了往日的寂靜。


阿巖扯開領帶,表情有些失魂落魄。


他側目,果然愛看到了空空的囚室。


苦笑,也只能苦笑,走了,全他媽放走了。或者說,全是看著自己那殉職的父母,以及尚有幾分薄面的爺爺的份兒上,上頭才能保住阿巖的這身皮。


但他不會忘記,那個剃了光頭的老混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犢子。


無論有誰在保護那混蛋,他都會抗爭到底。


既是為了那犧牲的親人。


也是為了那些,正在受害的人。


“爺爺。”阿巖靠在辦公椅旁,撥通了電話。


“嗯。阿嵐挺好的,成績也不錯。”


“我知道,我知道你給局長打了電話。”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不是對手。”


“但我沒法就這樣看著。”


阿巖的眼神堅毅,眼皮下卻湧出了幾滴淚。


“不是沒撤我的職嗎?我肯定跟那個邪教頭子死磕到底。”


“爺爺,你報不了的仇,我來。”


“我發誓,一定把他繩之以法。”


“無論他上頭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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