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諾×朵莉亞:打敗海獸的秘密竟藏在人魚公主的怕癢足底 (Pixiv member : 西升的旭日) (TK)

 浪花是海的笑聲,星星是天空的夢,這首是人魚的歌。

                                                                                ——朵莉亞




“海諾,岸上那群小貓小狗走了沒有?”聲音傳自水面上冒出的一顆小腦袋。五顏六色、千式百樣的海螺穿成的串,頂在“落水”少女的頭頂,在陽光下泛著光亮。


“走了哦。快上來吧。”岸上站立著的高挑少年柔聲答道。少年頂著一頭金發,面容俊秀,膚色冷白,滿目溫情地看著躲在水里的朵莉亞。淺藍色披肩如蟬翼般透亮,伏在貼身的深藍色絲衣上,絲衣下綴著一件窄披風,隨處可見鎏金絲線作的裝飾。腿上穿著灰色窄口褲,腳上蹬著黑色方頭短靴。手中握著的,是一柄細長的純金法杖,法杖頭鏤空成鐘表狀,隱隱跳躍著魔法的光點。正是這溫柔又高貴的氣質,掩飾了海諾話語中一絲不易察覺的謊意。


“呼——磨人的小家夥們總算是走了,那我可上來了!”朵莉亞對海諾的話深信不疑,聽到危機解除,長呼一口氣,一躍而出,與海諾對視一眼,稚嫩的臉龐上一對水眸透不盡興奮的光。朵莉亞頭發極長,頭頂俏皮地立著一根呆毛,發梢垂過了腰,似海般湛藍。身著同為湛藍色的短裙,裙擺褶堆疊的造型好像拍到岸邊即將消散的浪花。至於少女的下半身,竟是由片片魚鱗覆蓋著的魚尾。下半身離開水面接觸到空氣的瞬間,一條魚尾立即幻化為一對裸腿裸足,與人類女孩無二,甚至說比人類女孩的更為嬌嫩動人——朵莉亞,是一位人魚公主,並非人類女孩。


可甜甜的笑容沒在朵莉亞臉上停留多久。將落地時,朵莉亞視線稍一下移,竟看到海諾的腳邊伏著七八只小貓小狗,自己的落地點正被小動物們的眼神死死鎖定著。


“嗚哇啊!海諾你又騙我!”朵莉亞慌得小腳丫亂踢,在空中自是借不到力,正落在小動物的包圍圈中。等不得站穩,朵莉亞一個跳步越過小動物們的頭頂,自己在前面瘋跑,貓狗在後面狂追。風中傳來朵莉亞又惱又無奈的呼喊:“為什麽每次上岸都要被貓追啊!”


可惜這對小腳丫剛逃出小貓小狗的包圍圈,緊接著又中了樹枝的埋伏。人魚公主被樹枝絆倒,趴著向前飛出,重重摔在了地上。朵莉亞吃痛,沒等站起,就被小貓小狗追上,數不盡小爪子一齊按住了纖細的腳腕。由於人魚公主特殊的皮膚保護膜,光著腳丫踩在地上也不會受塵土侵擾。趴姿迫使裸足足底一絲不掛、一塵不染地暴露在一群虎視眈眈的小動物嘴前,朵莉亞試圖翻個身將敏感的腳底藏起,小貓小狗當然不會允許此等美物逃走,爪子發力將人魚公主的腳腕壓得動彈不得。


“海諾大壞蛋!大壞蛋!又騙我!又騙我!”不需小動物們開始淩虐這雙嫩足,僅是俯下頭,熾熱的鼻息打在足心窩,尖銳的胡須紮在腳跟趾縫,便足以讓可憐的朵莉亞勾緊腳趾,渾身顫抖著破口大罵。可即便是朵莉亞羞憤到不顧形象的叫罵,海諾聽來都不過是嗔罵。


“誰讓小傻人魚公主每次都太好騙了呢?好好享受吧。”海諾快步追了上來,一副事不關己的無所謂語氣,準備欣賞小貓小狗們對著人魚公主的敏感玉足大快朵頤的艷景,“還沒罵夠麽?想的話就快罵兩句吧,別等一會笑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動物們迫不及待地開始享用“美食”。有的舌頭舔舐著嬌滴滴的雪白足心,盡全力繃緊腳底擠出的褶皺根本無力阻撓舌頭的遊走,相反,還讓胡須得以時不時刺入褶皺凹陷,紮撓著毫無防備的癢癢肉,傳來一陣陣爆炸般的點狀癢感;有的舌頭擠開死死勾住的腳趾,探索著少女趾縫間的禁忌嫩肉,一遍遍地抽插、提拉;有的則更是貪心,見腳心、趾縫均被瓜分,便沿著腳丫外輪廓畫起了圓圈,從粉嘟嘟的趾肚,一路舔過粉白相接的腳心邊緣,舔到柔順的足跟,再從另一側沿著弧度深凹的足弓舔回腳趾。


朵莉亞腳丫很小,力氣不大,吃癢劇烈掙紮的幅度不過是輕微地抖動,對小動物們的魔爪魔舌造不成一點困擾。就是如此嬌小敏感的玉足,經由三四根舌頭的照顧,留不下一寸不在受癢的腳肉。


更為要命的是,貓狗的舌頭上密布著倒刺。舔舐朵莉亞足底時,舌面劃過腳底面,倒刺勾住嫩肉。隨著舌頭劃離,倒刺與嫩肉拉脫。如此一勾、一拉、一脫,癢癢肉隨著舌頭的移動不停歇地小幅度震顫著,好似有數不清的小指在腳底撓癢。倒刺過於細密,不至於刺痛,卻能用癢感將腳丫主人折磨得後悔跳上岸,成為“該死的”小貓小狗們的爪下墊、嘴下食。


誠如海諾所說,人魚公主朵莉亞的怕癢足底在舌頭的舔舐撓癢下不堪一擊,臉上很快就浮起一抹酡紅,叫罵聲變為絕望的求饒聲:“海諾!你!噗哈哈哈哈——救我哈哈哈——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陣陣大笑聲間夾著越來越長的大口喘息時間,上氣接不上下氣,真一副即將要被癢暈過去的樣子。


“好啦,救你。”見朵莉亞被一群小貓小狗癢得生不如死,海諾於心不忍。恍惚間,朵莉亞也不相信說出這句話的溫情公子正是害自己被險被貓狗舔腳暈厥的罪魁禍首。


“時間,停止!”


海諾揮動法杖,法杖頭部的鐘表開始旋轉,一道金波擴散開來,化作半圓形穹頂,籠罩住海諾、朵莉亞及朵莉亞腳上的一群小貓小狗。結界外,海鳥盤旋,海風徐徐;結界內,舔舐得正歡的動物們一齊住了嘴,連一只飛舞的蚊蟲都尋不見——除海諾和朵莉亞外,結界內的一切實物都被靜止。


海諾在朵莉亞腳邊俯下身子,將靜止的貓咪狗子抱到一旁,手掌在沾滿一層唾液的通紅腳底上輕拂幾下。可即使海諾的動作如此輕微,也引得朵莉亞反射般地搖晃了幾下腳。


“玩得太過火了麽?”海諾暗忖道,一臂墊在朵莉亞腦下,一臂托起膝蓋窩,將力竭的人魚公主公主抱在懷中。朵莉亞依偎在海諾懷中,許久才恢覆元氣。


“壞蛋海諾!明明知道我怕癢,還騙我,真是的!小藍又意識不清了。”醒來的朵莉亞怨怨道,往少年的胸膛上輕輕錘一拳。那只名叫小藍的海蝴蝶在兩人身邊興奮地飛個不停。


小藍,是朵莉亞尋找人魚之歌的方向標,在聽到人魚之歌時會表現出興奮樣。可能是小藍與朵莉亞意識相連的緣故,每當朵莉亞腳底遭受磨難時,小藍都異常興奮。


人魚之歌,則濃縮著最珍貴的情感記憶,是擊敗深淵巨獸的唯一方法。


“海諾你說,小動物們為啥都這麽喜歡玩我的小腳?”


“這還用說麽,我的人魚公主?你是魚,它是貓,魚兒吸引貓,再正常不過了。”


“海諾,可是,除了小貓,還有小狗也會盯上我的腳啊。”朵莉亞話音未落,一只海鳥俯沖而下,長喙一嘴啄在朵莉亞水靈靈的腳趾頭上。朵莉亞忙飛起一腳,蹬開又一位對自己的腳圖謀不軌的“刺客”:“海諾你看!我就說不是貓愛吃魚的原因吧。”


“唔……可能是人魚小公主的腳丫太過好看了吧。這雙腳誘惑得犯罪,莫說小貓小狗,連我也難以控制自己玩弄一下的沖動啊。” 


海諾一手穿過後背摟住膝蓋窩,將公主抱的雙手撤去一只,被撤下的手向腳丫探去。姿勢的轉變令朵莉亞不設防的腳丫感受到隱隱的危機,想要掙紮,可一面頂在胸膛上,一面夾在臂彎里,嬌弱的身體被兩面死死困住。腳丫想甩開海諾的手,可就像腳上的手指就好像煩人的觸手,長出了吸盤般吸在自己腳底怎麽甩都甩不掉。


“等、等等!海諾你、你要幹什麽!怎麽問都不問我一聲就要摸腳啊!不許你摸!今天的摸腳份額你早上剛睜眼就摸過了!”

 

“不讓摸的嘛?那我只好……”朵莉亞腳底傳來手指指肚的觸感,摩挲著被畫起了圈。


“哈哈快停下!不讓摸哈哈哈更不能撓的啊!海諾壞壞!知道你喜歡我的腳哈哈哈,但最近咋這麽哈哈,這麽著急啊!”


在腳底撓癢的手驀地停下。海諾斂起打鬧時的笑容,深吸一口氣道:“抱歉,有困擾到你麽?我時常想,如果我們沒找到人魚之歌,沒能阻止深淵巨獸,被抓走了,豈不是就玩不到這樣美麗的腳了?”


聞言,一向樂觀開朗的朵莉亞也不免露出一秒擔憂的表情,忙不叠地說:“呸呸呸!烏鴉嘴!我們一定可以在深淵巨獸蘇醒前找到人魚之歌的!一定可以!”


朵莉亞將小藍托在掌心,嘀咕幾句話。聽罷,小藍呼扇著翅膀,飛到海諾肩頭落了下來。


“朵莉亞,你這是……”


“嘻嘻。小藍與我意識相連,放在海諾你身上的話,不管被抓去了什麽地方,我們都可以找到彼此啦!”


“你啊。”海諾手掌覆住朵莉亞的小腦袋頂,五指埋入秀發,把頭發摸得亂糟糟的。朵莉亞像只被愛撫的小母貓,瞇起眼,順從著撫摸蹭了蹭頭頂的手。朵莉亞仰起臉,迎著海諾寵溺的目光,綻開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海面上波光粼粼,片片陽光反射到這對背負著海都千千萬居民性命的情侶眼中,四目相對,看向彼此的眼神是那麽堅定、那麽溫情。


“海諾,今天早些去海底看一眼吧。今晚,可是海都一年一度的煙火節呢。”


“嗯。都依你。”



“海諾,快點快點。”


深海,陽光敵不過海洋的厚度,累倒在半途。一位人魚公主拉著一位人類公子,破開墨水般的海水,在這陽光照射不到的領域,一路下潛。


“嗚,海諾你看——”


順著朵莉亞手指望去,海底,一條深不見底的裂谷中,蟄伏有一頭巨獸。巨獸體型龐大得不可估量,幾乎要脹滿整個谷底。崖壁漆黑,巨獸全身漆黑,連海水都是漆黑一片。在黑暗中,巨獸的腮開合著,腮下血紅色的光亮紮得人眼睛生疼。


“呼吸又變快了麽?明明昨天才來看過,竟又變快了這麽多!”雖說不出口,海諾和朵莉亞心里明白,若再找不到人魚之歌,那麽深淵巨獸的蘇醒——海都的末日,就在這幾天了。


“海諾……”朵莉亞貼在海諾身後,拉了拉衣角道,“可以拜托你,我們再試一次麽?”


“我知道了。”海諾一咬牙,揮動法杖,“時間之神啊,請指引我們旋律之所在!”


金光射出,一副巨大的鐘表出現在二人面前,表面寫滿了圖騰符文。指針旋轉、止住,兩針間的夾角展開一片金色——這就是海諾開啟的時間裂縫,時間裂縫後,是被定格的某一空間、某一時刻。裂縫開啟的瞬間,小藍飛離海諾的肩膀,沖進了背後的時空。


“海諾!小藍有反應了!”朵莉亞的興奮都要從話里溢出來,“我們也快進去!”


走進時間裂縫,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質量、失去了色彩,僅僅留下金絲線勾勒出的輪廓。眼前的大門,高大威嚴,富麗堂皇,每一處花紋海諾和朵莉亞都清晰記得——這座門,是海諾家府邸的外院大門。


“什麽?是海諾的家麽?”


海都的命運就在眼前,二人無心留意府邸中的景物,一路無言,心底卻思潮湧動。追隨小藍的腳步越來越快,穿院子,上樓梯,過走廊。終於,小藍停在了一間臥室前。


沒有注意到的是,還有一條人魚,溜進時間裂縫,尾隨了一路。


人魚之歌就在門後,兩人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一步步接近臥室,吞咽一口唾沫,伸出手,推開了門。


正對著臥室門的是一張大床,床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走近些看,男子身形高挑,高貴的服飾,不凡的法杖,都證明了他海都命運家族少年族長的身份。女子頭頂呆毛和貝殼鏈,一雙腳丫只看腳型就知其嬌小可人,是朵莉亞無疑。


“等等……人魚之歌的秘密……我……和海諾……什麽意思……”


小藍在臥室盤旋一周,終落在朵莉亞的腳背上。再看這雙小小裸足,才發現腳丫的輪廓金線下還有金線,連接著海諾的小臂,是海諾撓癢的手。


“唔……原來,小藍在我被撓笑時表現出的興奮,不是失常啊……”真相就在眼前,驚得朵莉亞把心底的話念出了聲。一扭臉,正對上海諾等待已久的注視,又立馬把臉瞥向另一側,一對裸足不知所措地開開合合,扭捏說道:“找了這麽久,人魚之歌的秘密……就在、就在……”


“就在,你的腳底啊。”


“嚶唔——”羞恥的真相被海諾一語道破。朵莉亞感覺自己臉蛋在發燒,血湧上頭頂。腦一熱,朵莉亞將腳丫送到海諾身旁,輕輕碰了下海諾的腳又猛地抽回。


“怎麽?腳丫這麽調皮,等不及被撓了麽?”


“不、不、才不是呢啊!被撓腳丫兒什麽的……羞死人啦!”朵莉亞聲音漸弱下來,“只是……撓我的腳丫,我笑出聲,就能救海都百姓,又恰好是海諾的話……讓你撓一會也不是不行……”


“既如此……”


沒等海諾說完,受一股極其強大的能量沖擊,海諾和朵莉亞所處的時空震蕩出一道道裂紋,金絲線統統散為粒子逝去。


“海諾,這是……發生什麽了?”


“看來,深淵巨獸比預計的蘇醒還要快。”


時空徹底崩壞,二人跌入大海,漆黑的海水再次包裹上來。巨獸蘇醒,所困居的狹窄裂谷被蠻力撕扯成天坑。泥沙、石塊在躁動的海水中橫飛,偌大的海域,遍尋不見巨獸的影子。


“朵莉亞,快追!巨獸沖出海淵了!”


天幕般的巨浪將星月遮嚴,奪走海都每一點光亮,以不可阻擋的氣勢逼近海岸,震顫著海都大地。巨獸就浮於浪頂,身似鰩魚,軀幹主體呈飛盤狀,幾乎要籠蓋一整個海面;身後拖一條長尾,尾尖有尖刺;背脊上,挺著一排鋸齒狀硬化鰭。腮開合著,呼出的是漂浮著血點的血霧。正等待欣賞煙火的海都居民們擠在廣場上,看著這副地獄景象,有的人歇斯底里,有的人顫抖流淚,有的人默不作聲。可無一例外的,都在等待著死亡降臨。


就在這時,兩個豆大的人影躍出海面,現身於巨獸和海都之間。


“海諾!海諾和朵莉亞!”絕望的人群窺見救贖的微光,爆發出可悲的歡鳴。


“時間之神啊,賜予我力量吧!”


海諾念動咒語,召喚出時鐘作盾,擋住深淵巨獸繼續向前的路。海獸噴出水柱,與盾牌相撞的瞬間,巨大的水壓如捏碎一片枯葉般,將鐘沖散成碎片。巨大的作用力下,海諾和朵莉亞伴著金光碎片被震飛出去,重重拍在岸上,塵土飛揚。


“海諾!”顧不上疼,朵莉亞撲到海諾身旁,大滴淚珠打在少年落上一層塵土的面龐,“海諾,我們再來一次,還可以麽?”


少年抽動幾下滲血的嘴角,吐不出一個字,搖晃著爬起身,示意還能堅持。


少女十指交錯,合掌抵在下頜,輕啟櫻唇。歌聲悲慟悠揚,個個音符飄入海諾耳朵,帶去力量。海諾由小步趔趄,漸漸挺直腰板,快步跑了起來,再一次擋在海獸前路上。


“神啊,時間之神啊,請再次庇護這座城!”每個字都瀕臨破音。


金鐘再起,更為巨大,更為耀眼。可惜在巨獸的蠻力前,仍是螳臂當車。鐘再一次破碎,海諾再一次被擊飛,正摔到朵莉亞身前。


“海諾!海諾!”這次,無論如何搖晃,懷中的少年都沒了反應。


海獸張開巨口,無數小鰩魚飛出,直直飛向重傷昏迷的海諾。


朵莉亞望向迫近的鰩魚群,不帶半點猶豫的,趴在了海諾身上,緊摟住心愛的少年,以自己嬌弱的身軀為海諾最後一道屏障。腔調滿是哭音,分不清是乞求還是祈禱:“死海怪,臭鰩魚,不許你們抓走海諾,不許!”


海都內,老人們搖頭長嘆,婦女們捂住孩童的眼,所有人都不忍心看這對悲情的英雄情侶的結局。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鰩魚掠過,將扁平的身體用作一張網,網住朵莉亞。朵莉亞的後背緊貼著鰩魚的肚皮,前胸被鰩魚軀體的左右兩角包住,以一副裹在被子卷里的模樣,被挾進了巨獸的嘴。巨獸“吞下”朵莉亞後停止了推進,留下昏迷的海諾獨自一人躺在石板上。



“可惡可惡!這鰩魚抱我抱得太緊了,一點點都掙脫不開……單單把我抓走,是想搞什麽鬼?”朵莉亞被抓進魚腹,雖然害怕,可安全下來的海諾還是給了她莫大的寬慰,“哼!管他在大魚肚子里等著我的是什麽壞蛋,肯定還沒探明人魚之歌的秘密。在海水里,我的腳化為魚尾,不管受到什麽折磨,他都別想打人魚之歌的主意!”


七拐八拐,鰩魚將朵莉亞送到一人面前。與那人僅對視一眼,朵莉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傷海諾,擄走自己,藏在深淵巨獸腹中的幕後黑手,竟是一位長相與自己極為相似的人魚族女子。


那人魚甩尾向前,嘴巴貼在朵莉亞耳旁:“乖妹妹,還認得姐姐麽?”


“什麽?姐姐?”朵莉亞渾圓的瞳孔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魚,湛藍的長發,白皙的皮膚,動人的五官……若忽略年齡差距導致的一人青澀一人性感,二人的不同點,真真只有朵莉亞眸底的清澈和眼前女人眼底的邪魅。


那人魚笑了,手指勾在朵莉亞臉頰上,玩味地看著掌中露出的一臉震驚:“嗨呀,怪不得妹妹。你貴為人魚族的公主,怎麽能記得許多年前,還有一個被逐出人魚族的落魄公主呢?”


“等等,你該不會就是……”朵莉亞倒吸一口涼氣。


“聽說過我?你剛出生時,有一位叫朵莉的人魚公主,想要喚醒巨獸一統天下,卻被滿嘴 ‘和平仁愛’的長老們逐出人魚族——那個人就是我!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終於喚醒了巨獸,離一統天下,只差一首人魚之歌了。”


“乖妹妹,你怕癢麽?”


“誒?你、你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撓癢癢什麽的當然是不怕的啊……朵莉亞心底最恐懼的弱點被冷不丁地指出,瞳孔猛地放大又猛地收縮,反射般地否認。


“哦?是麽?讓姐姐我試你一試。”


原本勾在朵莉亞臉頰的手指一路滑下,尖銳的指甲嵌入暴露的脖頸,在雪白的皮肉上壓出道道溝壑。突然的撓癢驚得朵莉亞全身觸電般地一抖,可很快忍住了癢意,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一邊躲避著撓癢,一邊憋笑道:“嘁——小孩子的把戲,你該不會以為這點程度,就能找到人魚之歌吧?”


“哼哼呵呵,妹妹不要著急啊,熱身而已,姐姐一定會讓你好好舒服舒服的。”


見脖子處的撓癢收效甚微,朵莉盯上了腋窩。朵莉亞兩臂貼在身側被鰩魚裹緊,腋窩也連帶著被迫夾緊,剛好留出一道小縫。朵莉將指甲伸進小縫中,鰩魚的束縛使腋下兩側的軟嫩癢肉無處可逃,不情願地貼合上侵入的尖銳物。


“這個好癢!可惡,笑出聲的話都完了,一定要忍住!”朵莉亞一聲不吭,在心中默喊道。


腋下的指甲有了動作,在狹小的腋窩縫中,指甲背頂開一側的腋肉,指甲刃與另一側腋肉微微分離,立馬再落上去,狠狠地扣弄一下。指甲刃與腋肉短暫的分離帶來撓癢節奏的變化,每次扣弄都如偷襲一般難以防備。可越是撓癢難耐,就越想掙紮,腋窩便繃得越緊,指甲對癢癢肉的刺激越明顯。初嘗腋窩撓癢滋味的朵莉亞自是承受不住,魚尾劇烈地擺動著,代替受縛的軀體以掙紮緩解灼心的癢感。不敢張嘴說話,只好瞪著擺弄玩具一樣玩弄著自己的朵莉,不會交出人魚歌聲的倔強從瞳孔射出。


“眼神別那麽兇好嘛,笑一笑——這里如何?”


鰩魚遊上前,尾刺刺入朵莉亞肚臍眼,帶動著小腹肌肉向兩側擴開。原本像一線天一樣的豎肚臍縫此刻敞開一道縫著,朵莉的指甲尖端輕而易舉地沒入肚臍,探入深處,攪弄起連朵莉亞自己都沒觸摸過的臍芯嫩肉。肚臍里的嫩肉不同於別處,感受到的除癢感外,還有種不尋常的陣陣酥麻,以及極隱蔽的地方也被別人玩弄的羞恥感。種種感覺以臍芯為核,連帶著全身上下、五臟六腑,層層向外擴散、震蕩。


“咦呀——好癢,好奇怪,這里都會怕癢的麽?”


“啊咧咧?脖子、腋窩、臍芯的撓癢都忍住了麽?妹妹還真是堅強呢。不過,要是這麽快就求饒的話,姐姐我可是會少很多樂趣呢。”


朵莉亞趁著撓癢的間歇喘著粗氣道:“放、放馬過來……”


“真的麽?若換做別人拷問你,怕是真讓你扛過這撓癢之刑了。不過,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你那具人魚身體,可沒有半點秘密的哦~”


“等等,我身體的秘密?我、我我我可沒有秘密啊……”心里沒底,聲音漸弱下來。如此的失態,在朵莉看來無異於親口承認道:“自己的身體有一處怕癢得不行,被搔到就會全身酥麻,只剩乖乖求饒的份。”


“態度轉變這麽快啊,我的犟丫頭妹妹哪去了?”


朵莉念動避水訣,好像有個大氣泡將二人圈起,氣泡內一滴海水也沒有。在朵莉亞驚恐的目光中,魚尾上的魚鱗片片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膚,最終化為了人類的腿腳。黏在身上的鰩魚終於解開了“懷抱”,還沒等朵莉亞大口呼吸幾下,更多的鰩魚飛來,四條尾巴攀上纖細的手腕腳腕,纏緊,吊起。朵莉亞身體呈“x”形,脖頸、腋下、腰側、雙腿……全身的敏感部位都暴露在朵莉魔爪下暴露無遺——當然,最為擔心的怕癢足底也不例外。


“不、不不不,我我我求你,那、那里,真的撓不得啊!” 朵莉亞的倔強不見分毫,聲音都帶上顫音。


“那里?誒,那里是哪里姐姐怎麽不知道?妹妹真是的,求姐姐停手都不說明白,那姐姐只好一處一處試過去了。是這里麽——”


手指肚貼上大腿外側,速度緩慢地沿著肉感飽滿的曲線上上下下,細細品味著大腿肌膚嬌嫩又軟彈的觸感。速度很慢,微微的癢意不至於笑出聲,可人魚少女的腿和腳都是極少示人的部位,更不用說被別人摸來摸去,到死都是嬰兒般的吹彈可破。朵莉亞臉紅得滴血,羞恥感沖暈了頭腦,連每一次撫摸,朵莉的手指會悄悄地與腿間的秘密花園挪近了一些都沒注意到。


“這里呢——”朵莉突然的質詢驚醒了快要昏迷在羞恥心里的被縛少女。腳心極端敏感的朵莉亞下意識認為下個受難的部位是腳丫,腳趾蜷縮著擠在一起,足底繃出一道道褶皺。反應過來時,朵莉的手指已經貼在了大腿跟上,猛地向腿間摸去。連陰毛的保護都沒有,少女嬌嫩的私處被侵犯了個猝不及防。兩指靈巧地剝開陰唇,直接刺入緊致的小穴。


來不及做出一點防備,朵莉亞的私處就被攻陷。朵莉亞從沒預料到自己的貞潔和隱私會被眼前的邪惡女人奪走,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瘋狂搖晃著,全身上下劇烈地掙紮,捆綁著手腕腳腕的鰩魚都被拽動了一下。大腿發力繃得筆直,小穴肉壁陣陣蠕動,想驅趕塞入小穴內的手指,卻使包裹更緊密。


“怎麽身體這麽緊張啊,是在反抗麽?可你越想掙紮,你的陰道,就越賣力地包裹姐姐的手指哦。比起反抗,倒更像是在迎合呢,迎合擄走你、捆綁你、玩弄你的姐姐的‘肉棒’。可真是個小淫娃子呢。” 


手指抵住肉壁,在小穴內一點一點地探索著。朵莉亞緊咬的嘴唇終是松開一道縫,含糊不清地小聲求饒:“我、我才不是什麽淫娃……快……抽走……不讓你碰……快別了啊……”


少女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殘存的反抗意志在羞恥的快感前負隅頑抗。小穴內,手指不停地摸索,觸及到肉壁上的某一個點。奇怪的感覺陡然擴大了好幾倍,縱使朵莉亞再堅強,也沒能抵擋住這波快感的浪潮。

 

“嚶唔——”漏出的一聲淫叫,預示著朵莉亞的小穴徹底敗給姐姐二指禪的結局。朵莉雙指對準敏感點猛地摁下去,狠狠地扣弄起來。朵莉亞內心的哀求無力阻止屈服快感的生物本能,肉壁收縮泌出晶瑩的淫水,裹滿了穴內的手指又淌出穴口。像潤滑液一樣,使每次扣弄都更加有力,每股快感都更清晰猛烈。穴外的兩片唇襲來一陣又一陣過電般的酥麻,打彎了膝蓋,腿酸軟地蜷起,胯間止不住地上下抽動。


“嗯~~哼啊~~啊啊~~”陰道被責弄的朵莉亞臉上泛起潮紅,眼向上翻,嘴巴微張,粉紅的小舌尖像蛇信子一樣吐出一點。嬌喘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尿意般的憋水感越來越激烈。


愛潮將要滿溢的瞬間,朵莉適時地抽出手,帶出滿指處女的愛液。兩指貼在朵莉亞臉蛋上,一抹,畫出一道晶瑩絲線。


陰道空落落的,快感漸漸退散,感受到臉蛋上的黏膩觸感和淡淡的性腥味,朵莉亞才明白過來自己剛經歷怎樣的屈辱。斜眼看著朵莉,努力讓眼神兇一點,可下體不爭氣地仍在痙攣,眼神也分明帶著些渴望,渴望自己空虛的小穴能再次被姐姐雙指插入。


“朵莉亞,你乖乖告訴姐姐,人魚之歌的秘密,是不是藏在你的小穴里啊~”


“不、不是——”朵莉亞下意識搖頭,一怔,又猛地點起頭,“不不不,是,就是……”


朵莉亞蹩腳的表演逗得朵莉樂出了聲:“哼哈哈哈哈——妹妹為了保護人魚之歌還真是努力呢。不過,逗了你這麽久,其實,姐姐我一直都知道的哦。你跟你那小男朋友,是叫海諾吧,發現人魚之歌秘密的時候,姐姐也在你們身後看著呢。”


“不……這不可能……”


“來啊,把我這妹妹的腳拉直正對著我,讓我好好玩一玩!”


綁縛住腳腕的兩只鰩魚向上遊動,朵莉亞雙腿被迫岔開著向前伸去。粉嫩的陰戶大敞著,可讓朵莉亞更加恐懼的,是人魚之歌的秘密——自己的怕癢足底直直伸在朵莉臉前,最敏感怕癢的嫩肉沒一點躲避撓癢的可能,任君采擷。


如出水魚兒翻騰著的小玉足被朵莉握在掌中,腳心對手心。手心微微地揉搓,享受著足底軟肉的嫩滑觸感。刺激程度與足底按摩無異,也引得朵莉亞不適地蹬了蹬腿。


“嗚,怎麽會……”


“哼哼,做了這麽久前戲,身體敏感得你自己都不認了吧。朵莉亞,乖乖地笑出聲來吧。只要你肯笑,姐姐吸收完能量,一定會好好照顧照顧你那欲求不滿的小嫩穴的。被玩弄了這麽久沒讓你高潮,一定很難受吧?”


“讓我……讓我高潮的嘛……好酥服……好心動……”


墮落的想法驚得朵莉亞一激靈,閃過一瞬便立馬被拋開:“不行不行!如果笑出來了,海都,海諾,都會遭殃的!不行!絕對不行!” 


“誒?還不肯從了姐姐麽?可你憑借什麽抵抗姐姐的調教呢?就憑你那被綁得緊緊的怕癢小嫩腳麽?哈哈哈哈哈——你等著,等我從你腳底榨出人魚之歌,一定要連責你兩天兩夜,一次高潮也不給你。到那時再求姐姐,可就晚啦!”


“連責兩天兩夜?會死的,一定會死的……”朵莉亞打了個寒顫,可還是把嘴唇抿了又抿。


朵莉伸出食指,反勾在圓潤飽滿的足跟,一劃劃到前腳掌。劇烈的癢感有了色彩和形狀,在白嫩的腳底留下一條豎貫腳心的粗線,癢得一排肉嘟嘟的腳趾頭像一只只小叩頭蟲,腳趾頭一勾一繃地連連求饒。腳踝連連發力,想將受癢的腳丫抽回,可鰩魚們不會再給朵莉亞任何掙紮的機會。朵莉亞將嘴唇咬得青紫,無聲忍受著癢感的折磨。


被激怒的朵莉不管什麽憐香惜玉,十根手指一起,抓撓起妹妹的腳底。朵莉亞勾緊腳趾,腳底蜷出的一道道淺褶紋如同腳底上的樂弦。這件精美的樂器動彈不得地擺在朵莉面前,供朵莉隨意演奏。朵莉撩撥琴弦的速度不斷加快,每次撩撥都會留下幾道鮮紅的癢痕。不多時,這件供人玩弄的白嫩腳丫便被紅痕覆蓋。


“咯、咯咯嗯——”憋在胸中的氣體撬開緊閉的嘴唇,從唇縫逸出,發出滑稽的咯咯笑聲。意識被癢感侵犯的朵莉亞,全然注意不到好幾只鰩魚埋伏在自己身側,冒著寒光的尾刺低懸在癢癢肉上。


尾刺紮下,癢感在全身上下各個部位炸開。全部精力集中在腳底撓癢的朵莉亞被偷襲了個正著,一秒破功,瘋狂地大笑夾雜著絕望地求饒:“哈哈哈哈——快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卑鄙偷襲我哈哈哈哈——不許撓了啊哈哈哈哈啊——”


“這雙腳又好看又怕癢,姐姐真是羨慕得不行呢~不好好疼愛下,豈不可惜~”


“啊哈哈哈哈哈不要了——腳不要了啊哈哈哈——送你哈哈哈哈停手啊哈哈哈——”


朵莉聽著“人魚之歌”,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可沒聽多久,笑意忽地收起,轉為一副怒顏,猛撓幾下手中的尤物:“沒有能量?不是人魚之歌?說!朵莉亞你搞了什麽手腳!”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朵莉停下手,眼珠一轉,再次喜笑顏開。一怒一喜的轉變,令朵莉亞心里直發慌。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看得人寒毛直立。


“看來,要請妹妹睡個好覺了。做個好夢~”


朵莉一個眼神,一只鰩魚遊到朵莉亞身前,亮出尾刺紮到脖頸上,一股冰冰涼的液體隨即注射進朵莉亞體內。朵莉亞感覺自己的腦袋被別人夾在掌中搖晃,迷暈感很快湧上腦袋。


“可惡,腦袋好沈……又要使什麽鬼點子……”


眼皮閉合的前一剎那,恍惚中,朵莉亞見到了一只藍色蝴蝶忽閃著翅膀飛來。


“朵莉亞——朵莉亞——”


熟睡中的朵莉亞聽到熟悉的呼喚,猛地睜開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思念萬分的海諾。海諾衣裝整潔,眉眼英氣逼人,想是救援朵莉亞的一路上沒遇到什麽阻撓。


“海、海諾……嗚哇啊——”被朵莉調教嚇破了膽子的朵莉亞見到最親的人,疲憊不堪的意志瞬間融化,顧不得捆綁下的姿勢有多羞恥,像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海諾無心理會朵莉亞的眼淚,焦急地說道:“朵莉亞,還不是哭的時候。事不宜遲,還想再委屈下朵莉亞,讓我撓撓腳,為我唱一首人魚之歌好麽?”


“嗯!”朵莉亞立馬止住了哭聲,腳趾發力,指縫岔開,帶動腳掌向後,足心、指縫的每一寸癢肉都靜待著海諾的撓癢。


“腳丫好乖哦,那我開始啦——”


海諾十指一齊咯吱起朵莉亞腳底,頻率又快又雜亂,一指擡起立馬有另一指落下。可能是海諾不忍折磨這雙尤物,又可能是海諾的手指缺少指甲的輔助,癢感遠不如朵莉瘙癢的劇烈。


朵莉亞意識聚焦於敏感的腳底,細細感受著手指的劃動,極力想笑出聲:“嘻嘻……嘻嘻海諾,有能量了麽?”


“還沒有。還不夠癢麽?朵莉亞,你這雙腳,有什麽很怕癢的地方麽?”海諾的聲音聽起來更焦急了。


一提到撓癢弱點,展示腳底嫩肉時不假思索的朵莉亞竟扭捏起來,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小聲道:“唔……要讓那妖精聽見了,我會被她癢死的……前腳掌,前腳掌那里非常怕癢,每次妖精撓到那里都會癢上好幾倍……就是腳心靠上一點,腳趾靠下一點……”


“是這里麽?”海諾瘙癢的手稍上移一些,精準找到最為敏感的一方癢肉,抓撓起來。


“哈哈哈哈哈——是、是那里哈哈哈哈——好癢真的哈哈哈哈——海諾再快些啊哈哈哈——”


朵莉亞忘乎所以地狂笑著。幾近癲狂的大笑聲,正是傳說中的人魚之歌。平靜的空氣熱烈起來,朵莉亞感受到無窮的力量在湧動。


“哈哈哈哈——太癢了海諾——哈哈哈哈能量夠了麽?”


“還不夠哦~”


“啊哈哈哈——能量還不夠啊哈哈哈——就再多撓一回吧啊哈哈——”針對弱點的抓撓癢得鉆心,朵莉亞笑得眼淚直飈,腰肢瘋狂地扭動,可腳丫仍一動不動地供海諾享用。


“不是能量不夠哦,是你這雙淫蕩的小腳丫,我怎麽也玩不夠呢~”


“淫蕩?海諾你在說什麽啊哈哈哈——想撓隨時給你撓好啦快停下啊哈哈哈——”


撓癢終於停止,朵莉亞睜開大笑中睜不開的眼,映入眼簾的,竟是朵莉的一臉邪笑,哪還有海諾的身影?


“你你、你你你你!混蛋!騙我!” 


“傳聞,人魚之歌凝萃著最珍貴最美好的情感記憶,或許由心愛之人撓才會有效果呢。剛才,妹妹被我撓得那麽開心,這會子又生什麽氣嘛?”


“才、才不是你撓得我開心呢。” 意識到自己被障眼法欺騙,朵莉亞急得帶上了哭腔,又一次無畏地挑戰起鰩魚們的束縛,可一切為時已晚,人魚之歌已被朵莉盡數吸收,“嗚嗚嗚——都是一場夢——嗚嗚——”


“安啦,也不都是騙你的。比如——”朵莉特意停頓一下,“那個叫海諾的男孩,真的來救你了哦。”


“不不,這不是真的……”不好的預感籠罩在朵莉亞心頭。


朵莉一拍手,鰩魚群簇擁著被擡出的,正是海諾。海都大公子被一圈又一圈的魚尾捆得結結實實,精致的服飾上撕開一道道口子,撕開的口子漏出一塊塊或青紫或殷紅的皮與肉。雙手攥拳緊貼大腿,不離手的金色法杖不見蹤影。朵莉亞和海諾都不忍心看對方的慘樣,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誒?你們倆不是可喜歡對方了麽,怎麽真見面又害羞了?我來幫幫你們,讓你們貼得更親密些。”


受縛的海諾被鰩魚拉拽著,臉被迫貼近朵莉亞一絲不掛的小穴。汗水混合著淫水滯留在腿縫間,淫靡的氣味直撲在海諾臉上。本應幹爽的小穴外濕漉漉的,如同被玷污的聖地,訴說著此處遭受的羞辱。


朵莉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擠開陰道口,捅入緊致的小穴。三根手指對於處女的小穴過分粗大,不僅是淫肉避無可避地與手指相貼,帶有種腫脹撕裂的強烈刺激。


“忍得住麽?忍不住高潮了的話,我一抽手,可是要噴海諾一臉的哦~”


“不要……求你不要……”看著海諾的臉貼在自己的下體,可憐的朵莉亞除了求饒和發抖,什麽也做不了。


朵莉嫻熟地探出小穴的敏感點,三指一齊摳下。朵莉亞小穴內壁的淫肉就像吸飽水的海綿,按壓稍一用力,小穴內便濡濕一片,淫水嘩嘩地流出來。


朵莉亞感覺一股暖流從腳底湧到了胯間。快感長出了小爪子,輕輕搔弄著小穴內壁,催促著朵莉亞快快放棄抵抗。


“混賬——快住手啊——”


“小淫女娃,還想裝什麽清純的人魚小公主麽?剛才,海諾可一直看著你呢。”


“一直……看著……不、別說了……”


“你是怎麽繃緊足底供我撓癢,你是怎麽生動地描述給我你最怕癢的部位,以及——你那大笑中獻出人魚之歌的淫蕩模樣,海諾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哦~哦對,還有你一同獻出的,自己腳丫上的弱點呦~”


“腳上、腳上的弱點……撓……癢……癢死了……”朵莉亞如墜冰窖。


好幾只鰩魚遊來,垂下細長的尾巴。朵莉抓住“線頭”,靈活地在趾縫間穿梭。每當腳趾頭想夾住魚尾,僅需在腳心輕輕勾撓幾下,小腳丫便像開放的花苞張開腳趾,乖乖交出趾縫間的通行權。當十根腳趾都纏上了一根鰩魚尾巴,鰩魚將腳趾頭向後拉去,與腳掌幾乎折成九十度。前腳掌那處癢穴正處於趾跟與腳掌相接處,被骨頭頂得凸起,覆著一層細密的冷汗,閃著油潤的亮光。


更多的鰩魚遊來,黑壓壓一片。數不清的尾刺對準朵莉亞凸起的前腳掌,刺尖與最怕癢的腳肉相觸,一個小凹窩挨著一個小凹窩,密密麻麻的。尾刺在前腳掌遊走,癢感連成一片,擊穿了朵莉亞的嬌嫩肌膚,直接撓在了心尖尖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親口交代出的癢穴,害得朵莉亞連求饒的間隙都沒有了。更為要命的是,劇烈的癢感令朵莉亞的感官全神貫注於受難的腳丫,全然忘記了小穴內還插有三根手指。


毫無防備地,朵莉三指一摳、一攪、一抽。朵莉亞下體的水閥頓時被繳械。


“海諾——啊嗯——快別看——嗯啊啊——”


肉壁抽搐著,閉合再擴開時,濤濤愛潮在狹窄的陰道推進。穴口如同剪掉管口的細水管,初潮撞出穴口,沖灑到體外,形成一簾淫水水幕。噴到海諾臉上時,還帶著極快的速度。


“哇哦,朵莉亞,噴海諾一臉,水可真多呢~”


鰩魚們也想看看人魚妹妹被人魚姐姐強制高潮的艷景,致使海諾的束縛略有放松。轉瞬的機會被抓住,海諾攤開手掌,早攥在手心的金色符文亮起,象征時間暫停的金黃光波射出。


海諾雙臂一掙,從層層束縛中脫出,從容摘掉掛在身上的一截截斷尾,解開纏在朵莉亞腳趾上的一個個繩結。即便經歷打鬥後的衣服千瘡百孔,可在朵莉亞眼中,海諾就像個下凡救自己於性欲苦海的天神。


“抱歉,朵莉亞,我來遲了。”


被騙過一次的朵莉亞看著再熟悉不過的臉、聽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都嚇得發抖,想先發問,可沒等出聲眼淚先奪眶而出:“海……海諾……這次……真的是你麽……”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們小人魚堅持這麽久,可厲害啦。”海諾將小哭臉埋進胸口,溫柔地摸著朵莉亞哭顫著的頭,胸衣沒多時便濕得水透。胸膛的溫度令朵莉亞終於相信摟著自己的男人就是海諾。


朵莉亞哭聲漸弱,從海諾懷里擡起頭來。海諾又將臉貼到朵莉亞胸前輕蹭,拿朵莉亞的吊帶裙擦起滿臉的水漬,打趣道:“該說不愧是人魚公主麽?水那麽多噴我一臉,臟死了。”


“討厭!不許嫌我臟!”朵莉亞破涕為笑,哭紅腫的眼彎成月牙還是那麽好看。


“海諾,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時間暫停還有三分鐘。”


“那那,海諾,快開始吧。”


海諾輕應一聲,手指在朵莉亞腳心窩輕點。腳丫剛感受到些癢意,沒等笑出聲,僅是微微顫抖幾下便令海諾擡起了手。


“海諾,那個,不用憐惜我的,撓得重些吧……”朵莉亞伸出腳丫,大踇趾和二趾夾住一根鰩魚的尾刺,將令人懼怕的撓癢工具塞到海諾手中,“下不去手的話,用這個撓吧……”


海諾捏住一個刺,用作一根不沾墨的羽毛筆,在朵莉亞被肆虐得通紅一片的腳底遊走。刺尖劃過的地方留下白色的細線,寫出一團亂麻。


“嘻嘻哈哈,有點癢哈哈,海諾你多用幾根也行哈哈哈哈——還有啊哈哈——你聽清楚我哪里怕癢沒有哈哈哈哈哈——”


海諾聽話地抓過一把尖刺,另一手大拇指橫在朵莉亞的腳心上,食指貼在朵莉亞腳趾跟下,另三指抓住足背。兩手湊近,朵莉亞的前腳掌被摁進針林里。相較於鰩魚機械地撓癢,海諾的撓癢更加難以捉摸。朵莉亞忍不住癢掙紮得用力些,或者海諾的食指對腳趾的壓制輕些,腳丫便在針林里上浮些;待海諾和朵莉亞反應過來,又齊心使怕癢的腳丫在針林里下沈些。


“哈哈哈——好癢好舒服哈哈哈哈——海諾癢死了哈哈哈哈——撓得再狠些噗哈哈哈——”


在撓癢調教中長時間忍笑,可憋壞了敏感的小人魚,在愛人的掌下放聲大笑著。朵莉亞終於可以將癢感大笑著釋放出來。享受著愛人的強制撓癢,三分鐘很快就過去,腳底的刺癢感被撤去。


“哈……哈哈……海諾,是夠了麽?”


海諾的身體散著金色粒子,以掌為刃,一揮手揮出一道光波,斬斷朵莉亞手腳腕上的束縛,再一揮手,直接擊穿海獸堅硬的皮甲。


“足足夠了。時停快結束了,朵莉亞你快去海里躲一會,這里交給我了結就好。朵、朵莉亞?”


朵莉亞竟“m”狀翹著雙腳雙腳,手從膝蓋窩下繞到自己的下體,掰開小穴,展示出淫靡的鮮紅肉道,吐著粗氣道:“海諾,想要……時間不夠了麽……”


海諾寵溺地笑著走到朵莉亞身邊,俯下身,在陰唇上輕撩一下:“嗯,時間不夠了。等不及了麽?等收拾完海獸,回家就滿足你。”


得到答覆的朵莉亞有些失望地搖晃起身,從深淵巨獸軀體的缺口躍入大海,快速遊走,不見了身影。


時停結束,朵莉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海諾轉過身,怒目圓睜,直直蹬著朵莉:“朵莉,同深淵巨獸一起,受死吧!”


“回家再?我哪還能回家?”


朵莉亞知道——人魚之歌,蘊含著巨大的魔力,同時也暗藏著無法逃脫的詛咒——每當人魚之歌的魔力被動用,人魚之歌的演唱者,將失去她最珍貴的東西。


她一直都知道,可一直沒告訴他。


“胸口好疼,好悶。是太傷心了麽,還是詛咒這麽快就來了?還不能死,離岸太近了。”


朵莉亞順著海浪的律動,一路遊,遊離海都,遊入遠海。


“海諾那家夥,明明很細膩很溫柔,卻總擺出副冰塊臉,還沒見過他大哭大笑呢。要是看到了我的屍體,被海水泡得腫乎乎,再被鯊魚啃得糟兮兮,怕是會哭成淚人吧。那樣可不行。”


“不過……海諾哭的樣子,好想看看啊……”


海面,無風無浪,透亮如鏡。鏡的一面,中人魚之歌詛咒的人魚公主徹底沒了力氣,劃不動水也喘不過氣。鏡的另一面,受人魚之歌祝福的人類少年猶如天神降世,將海獸肚內攪動得天翻地覆,一道道光芒從皮肉的縫隙中滲出。


深淵巨獸龐大的身軀轟地炸開,血色的霧與金色的光彌漫在夜空。海面將滿天的色彩暈開,映在朵莉亞眼中,真好似一場燦爛盛大的海上煙火。


“煙火,真的,好美啊。”


“身體越來越僵硬了,遊不動了,這里……夠遠了麽……”被窒息感捏緊的肺里,殘存最後一點氧氣耗盡的空氣,“呼吸不動……還剩一口氣,給這短暫停留過的世界留一句什麽話好呢——”


“海諾,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麽美的煙火。”


語終,氣絕。身體如一艘沈船,頭下尾上,緩慢又不容掙紮地陷落入深海。眼皮很沈,朵莉亞強撐著遲遲不肯閉眼,凝視著載有臨終遺言的氣泡搖晃著向上漂去。


身體墜到海洋底部的同時,氣泡觸到海洋表面,與海面相融,漾起一圈微弱至極的漣漪。朵莉亞最後的輕語,成為海的一部分,去往海都。


“海諾他……會聽到麽?”


一年後——


海都,恢覆了往日的和平。黃昏時分,海諾走在熙攘的集市,感受著安寧的生活氣息,向每一位慢步走過身旁的海都居民微笑致意。


突然,一位藍發裸足少女,一蹦一跳地跑來,與海諾相向穿梭在人群。擦身而過時,揚起的腳底一塵不染,光潔嬌嫩,恰好被海諾收入眼底。


腳丫的主人,那位跑跳著的少女,感受到腳心窩一道熾熱的目光。停下腳步,望去,正與海諾的目光撞了個滿懷。


僅一眼對視,兩人心底一陣悸動,不約而同地停跳一拍,停下腳步看向彼此。


不知是與陌生女孩對視得害臊,還是女孩的裸足太過誘人,海諾在女孩的注視下竟低下頭,盯起那雙腳丫看個不停。


女孩臉上騰起一朵紅霧,大腳趾害羞地搭在一起,一會左腳趾扣在右腳上,一會右腳趾扣在左腳上。可不管腳丫間如何遮擋,大片白嫩的腳背都要被眼前的少年看在眼里。朵莉亞終是羞得忍不了目光的侵犯,小聲道:“海都命運家族的大公子海諾公子,難道不知道盯著女孩的腳看,很冒犯麽?”


海諾有一絲慌亂地擺手道:“啊啊,不好意思。腳……太好看了……”


海諾轉身,邁出兩步又停住,嘴唇幾次開合想說些什麽。朵莉亞呆站在原地,望著男子的背影,似也有話要說。


“你的腳,讓我想起一位故人。”海諾醞釀好一會措辭繼續道,“一位被我遺忘的、很重要的人。”


朵莉亞一怔:“這麽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腳看……說來,你也好像一個人——一位被我遺忘的、很重要的人。”


朵莉亞不知道的是,人魚之歌的詛咒曾降臨在她身上,奪走的,並不是她的生命,而是於她而言更為重要東西——和海諾之間每一點滴的情感記憶。


朵莉亞知道的是,夕陽落入大海,收盡蒼涼殘照。身後的天空,傳來稀疏的破空聲,五顏六色的光在漆黑的幕布上畫上一筆又被抹去。一筆連著一筆,繪出滿天的姹紫嫣紅——又是一年海都煙火節。


少女仰臉看著夜空,煙花的色彩映在臉上,裝點出一個幸福無比的笑顏:“不知道為什麽,有句話,好想對你說。”


“哦?是什麽呢?”


“海諾,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麽美的花火。”




真正重要的東西,就算遺忘,也會重逢。                                  

                                                                                ——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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