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少校與醫生 (Pixiv member : LOTUS_HAN)

 第一幕

       偌大的廢棄工廠偶有女人的慘叫從鐵銹斑駁的金屬門里傳出,但聲音止步到不遠的距離後就草草收場,似乎一點也影響不到這沈睡在荒郊野嶺中的工業巨獸。

       數十名西服墨鏡槍手散布在主廠房的周圍,他們右耳中的耳機上不停地閃著微光,隱形的交流網在槍手間交織著。

       深入廠房內部,大學生年紀的女記者雙手被綁,由一根長繩吊在被遺棄的工程機械臂上,繩子的長度剛好能讓女記者的腳尖踮起夠到地面,但這樣的姿勢怎麽調整相必都不會好受。

       鏡片碎裂的眼鏡掛在破損的鼻梁上,半張臉腫得高高的,被抽得紫紅,女記者的身體隨前後兩根不知道哪里鋸來的細水管的揮舞而擺動,帶血的嘴角不停地因痛苦而哼唧著。

       她身後赤裸著上身的強壯槍手在揉捏酸痛肩膀的同時再次揚起了已經變形彎曲的細水管,響亮的破空聲下女記者那被腫脹臀部繃緊的牛仔褲被抽的再次凹陷下去,被血染得殷紅的布料似乎變得更加殷紅,想必衣物包裹下的皮肉早已被折磨得血肉模糊。

       慘叫之下女記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擺動,前方早已預備好的另一根細水管由一位瘦高個操控著向她因疼痛而微微彎曲的大腿抽去,片刻後,血液在褲管內沿著腿部流了出來,染紅了因不斷摩擦地面而骯臟的白色筒襪。

       挨了往覆多次抽打後,女記者的慘叫聲已經變得微乎其微,淚水混合沙塵而形成的泥漿糊滿了女記者那本該精致美麗的臉蛋上,被長發遮住的眼睛里夾雜著絕望與痛苦。

       不遠處用磚塊臨時搭建的坐椅上,翹著腿的西裝男放下了被反覆擦拭了許多遍的配槍,在西裝男的手勢下,赤膊男與瘦高個停下了折磨女記者的動作。

       “樸燦熙小姐,現在想起視頻備份在哪了嗎?”西裝男將沾在女記者臉上的長發撇到對方耳後,捏起嬌小的下巴迫使對方的眼睛注視自己。

       “攝,攝相機,被,你們砸了,真,真的沒有備份。求,求你們,放了,放了我吧……”女記者樸燦熙有氣無力地回應著,每說幾個字她就必須深呼吸幾次抑制因疼痛引起的身體顫抖。

       西裝男回頭看了眼角落里被砸得粉碎的攝像機以及被翻得很亂的筆記本,轉身抄起磚頭椅旁斜立的球棒。

“再給你一次回憶的機會!”棒尾拍打樸燦熙腫脹的那半張臉,壓迫讓殘留在口腔中的血液混合著口水從樸燦熙的嘴角擠了出來。

       “副總,好像這女記者真沒弄什麽備份。”赤膊男見樸燦熙被他們打成這個可憐樣子,不免升起惻隱之心。

       “嗯?”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西裝男走過去把球棒搭在赤膊男肩膀上,側起耳朵一副等待傾聽的樣子。

一旁的瘦高個見狀連忙扔掉管子小跑上前到兩人中間打圓場。 “副總,他也是怕浪費您的時間,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冷汗直冒的赤膊男連連點頭,眼睛緊盯著球棒離開自己的肩膀才放下心來。

       “說!”回到樸燦熙面前的西裝男呵斥道。

       “我真的沒……” “啊!!!”

       嘭得一聲,沒等樸燦熙說完,球棒的末端就狠狠地搥上她的小腹,巨大的痛苦輻射全身使其控制不住地痙攣起來,血液、口水以及一些穢物不斷地隨著樸燦熙的劇烈咳嗽噴撒到四周。

       西裝男掏出紙巾仔細地擦拭著被弄臟的球棒,等到他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樸燦熙的身上時,對方已沒了聲響。

       “副總,她休克了……”瘦高個撥開樸燦熙的眼皮觀察一番後下了結論。

       “把她弄醒!”

       “是!”瘦高個揚起手掌朝著樸燦熙另半張臉扇去,響亮的耳光聲後,後者的臉腫起了鮮紅的巴掌印,但是在痛哼與咳嗽過後,樸燦熙的腦袋依舊聳拉著。

       “用這個。”西裝男拋給瘦高個一把未擊發過的泰瑟槍。

       “副,副總,我沒用過這東西啊。”瘦高個接到手里左看右看,連泰瑟槍的保險都沒找到怎麽開。

       “廢物!給他。”球棒指了指赤膊男。

       赤膊男見狀硬著頭皮接過泰瑟槍,熟練地打開保險將槍口對準樸燦熙的背部。 “姑娘……對不住了……”赤膊男心里帶著歉意扣動了扳機。

       彈夾中的高壓氮氣迅速釋放,將槍膛中的兩個電極發射出來,倒鉤精準地穿透樸燦熙胸口的衣服並刺破進了血肉里,槍膛中的電池則通過絕緣銅線釋放出高壓,樸燦熙哭喊的同時身體因為肌肉痙攣縮成一團。電擊的影響導致了樸燦熙中樞神經紊亂,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弄濕附近大半塊牛仔褲,同時捆綁樸燦熙雙手的繩子再也無法承受她身體的擺幅,啪的一聲撕斷開來,樸燦熙摔在地上,揚起了不小的灰塵以及淡淡的尿騷味。

       “看看她死沒死。”西裝男捏著鼻子在轉身之前指了指瘦高個。

       “還,還有氣息。”

       “你倆處理掉她。”

       “是,是……” “是……”

       瘦高個瞪了眼背過身打算離開的西裝男一眼,掏出手槍打開保險瞄準了樸燦熙的腦袋。不過還沒等瘦高個開槍,廠房外突然槍聲大作,槍聲來的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外面就變得死一般寂靜。瘦高個與赤膊男連忙打算持槍保護西裝男,可他們還未有所動作,廠房的主大門便被失控的吉普車撞開,三人連忙分散躲避,吉普車突然一個急轉側翻滑到旁邊的墻壁前,一個槍手顫顫巍巍地爬了出來,沒過多久就死了。

       “挺熱鬧的實在是……”穿著作戰服的年輕男人摘下墨鏡,像是參觀景點的遊客一般散步似的從七扭八歪的工廠大門上跨了進來,閒情雅致的舉動一點也不像被兩把手槍瞄準的樣子。

       “都瑉浩?”西裝男扇走漂浮在面前的灰塵,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面前被他稱為都瑉浩的年輕男人。

       “喲,許副總,你老板不在這?”都瑉浩越過越野車,耍寶似的歪著頭觀察了一番面前三人身後的一片狼籍。

       “你個瘋子!開槍!給我殺了他!”西裝男許副總指著都瑉浩,回頭朝著旁邊保護自己的兩人吼道,可是梆梆兩聲槍響後,赤膊男的手槍被打得粉碎,而瘦高個運氣不好,握槍的手被打斷,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赤膊男環顧四周,發現棚頂有數把長槍對準了自己三人,他自知無力抵抗便舉起雙手跪在地上。

       “你們兩個廢物!廢物!”許副總見狀氣得破口大罵,一點也沒有剛剛折磨女記者樸燦熙時的從容不迫。

       “我建議許副總你別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地或許會活的長些。”見許副總的目光一直朝破磚堆那邊瞧,都瑉浩好奇地朝著那邊走去。

       “長官,危險!”

       “沒事。”都瑉浩朝著身後的同樣服裝的軍官擺了擺手。

       “象牙槍把?”都瑉浩眼角抽搐著抄起磚塊上被絲巾包裹的手槍。 “鎏金簽名?!” “許副總你哪找的雕刻師?”嘴里講著與嚴肅戰場無關的廢話,但都瑉浩靈活的雙手不停息地擺弄著那把華麗手槍,哢哢聲後手槍被卸成一堆零件散落四處。

       見自己最後的希望被對方掐滅,許副總絕望地看著不遠處的都瑉浩。

       “你究竟想幹什麽?”

       “你老板既然不在這,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他最近的行程對我也嚴格保密,你還是斷了通過我找到他的念頭吧!”

       “我相信你。”都瑉浩說完便把許副總晾在一邊。

       “就這樣?你不想知道他派我來這里要幹什麽?你不想從我口中撬出關於他的一切情報?”許副總詫異地朝正向後進來的士兵吩咐繳械自己兩名手下的都瑉浩喊道。

       “收起你臨死還打算利用假情報誤導我的小心思吧,你腦子里那些微薄信息我一點想挖掘的欲望都沒有。”

       “那就快殺了我啊!乳臭未幹的小子!”許副總見都瑉浩對自己身上的價值不屑一顧便明白了自己難逃死亡的命運,他現在只想對方能給自己一個痛快讓自己解脫。

       “我還想給你一點時間讓你臨死前擼一發呢,沒想到你這麽著急。”都瑉浩用皮鞋勾起球棒並朝許副總踢了過去。 “拿起它。”

       見都瑉浩赤手空拳地朝自己擺起架勢,許副總只覺得有股莫名的邪火從自己心里湧了出來,他抄起球棒朝著都瑉浩就沖了過去。

       “喂喂,看準目標啊。”僅僅一個側步,都瑉浩就躲過了朝自己腦袋來的球棒橫揮。“我說了要看準目標啊!”都瑉浩躲過劈砸,大步靠近許副總,在對方氣盡之時彎曲腿部朝著對方的腹部就是一記膝擊。許副總捂著肚子連連後退,整個人撅著身子依靠著球棒的支撐才沒有趴下。

       “給我個痛快!”都瑉浩在反擊的過程中雙手一直背在身後,這擺明了就是在侮辱自己。

       “許副總不喜歡這種榮耀的“騎士決鬥”?”都瑉浩右手舉到胸前,擺出一副古代騎士抽劍對決的模樣。

       “副官先生,麻煩你滿足一下許副總的願望吧。”

       都瑉浩身後的軍官行了個軍禮,快拔出手槍並以極其迅速的動作完成了開槍射擊,槍聲後,許副總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隨即他倒在血泊之中,沒了聲響。

       “長官,那個女人怎麽辦?”

       都瑉浩朝著副官所指的方向,發現了被打得昏迷的樸燦熙。

       “她還活著?”

       “呼吸、心跳穩定。”

       “把她送到醫務官那里。”

       “是!”

       “收隊!”

       樸燦熙被打掃完沖突現場的士兵們用擔架擡著離開了主廠房。

第二幕

       意識模糊狀態下的樸燦熙只記得自己被搬來搬去,途中被強硬地掰開齒縫遞喂了些許流食,偶有身穿醫生袍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上操作著什麽,在不知名藥物點滴注射到自己體內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感覺沿著肌膚遊上大腦,將漂浮在意識海洋岸邊的樸燦熙拉回陸地。長時間未工作的眼皮逐漸睜開,重新迎接世界,眼淚便裹挾著酸痛而來。獨窗的純白病房內,晨風輕輕吹動著窗紗,來自遠方的候鳥在枝頭歌唱著春天,一切的一切若是沒有把樸燦熙拷在床頭的手銬則該是多麽美好。

       窗台上的收音機里播放著自己在半昏迷中不知聽了多少遍的新聞,廣播的內容雖然無趣但好歹能幫她了解到廢棄工廠被安排的結局。樸燦熙擡起手臂檢查自己身體,脫下外表這身微薄的白色病號服,繃帶繞過小腹穿過下體把臀部與大腿裹得嚴嚴實實,湊近細嗅可以發現上面正滲出淡淡的苦澀藥味。

       病房的門虛掩著,走廊外的零星的腳步聲很是明顯,樸燦熙聽見仿佛有人的目的地是她所在的病房,嚇得她連忙縮成一團朝墻側臥下去,即使牽扯到了傷口也咬著牙忍受著,一動也不敢動。

       瑉浩把玩著街邊玩具店販賣的玩具彈力球,他將其用力拋向地面,隨後又伸手接住彈回的球體,往覆多次似乎很是樂在其中。不一會,他站定在一間病房前,在心里核對了門上的編號後推門走了進去。

       咚咚咚的碰撞聲擾的樸燦熙心煩,但感覺到身後坐了個人的她卻害怕得一動也不敢動,心里期望著對方不要發現自己正在裝睡並且能盡快離開房間。

       彈力球碰撞地板的聲音突兀地停止了,讓已經習慣了的樸燦熙緊張得狠扣手心,心里面不停地念叨著放過自己、放過自己。

       在樸燦熙看不見的背後,都瑉浩一臉玩味地看著沒意識到自己正不停顫抖的樸燦熙,他捏球的手擡了起來,在小臂繞了一圈蓄積好力量後將玩具球用力扔向樸燦熙身上被繃帶覆蓋的部位。

       一聲悶響伴隨著慘叫,玩具球準確地命中了樸燦熙受傷的臀部並彈了回來,隨後被都瑉浩接住。

       “怎麽不繼續裝了?”都瑉浩看著跪在病床上捂著臀部眼角帶淚的樸燦熙,一臉嘲諷的表情。

       “是你救得我?我還以為救我的人跟原來的那夥人不一樣,是位好人。”

       “好人?那你可得及時改變觀念,你只不過是從一個沼澤跨到了另一片沼澤里。”

       樸燦熙抱著被褥向後蹭了蹭直到後背貼緊墻面,之後又抓住床頭的欄桿。“就算嚴刑逼供我也不能憑空變出視頻備份來!”

       “視頻備份?看來我們有許多事情要交流一下了。”都瑉浩一臉壞笑。

       身上的傷痛仍不時提醒樸燦熙不久前自己的悲慘遭遇,此時又見自己可能落入他人毒手便被嚇得哭出聲來。

       “別打我,你問什麽我都說!”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你的哭聲太吵了,在我這里可是減分項。”

       樸燦熙聽了連忙抹幹眼淚,老實地跪坐在病床上。

       見樸燦熙進入狀態,都瑉浩便打算趁著對方聽話時抓緊時間獲取情報,誰知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來人打斷了兩人還未開始的問答。

       “我就知道是你,都少校!為什麽欺負我的病人!”右臂綁著紅十字袖帶的女醫療官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你的病人首先是我的俘虜!現在我正在執行任務,鄭薰雅醫生,請你出去!”

       “俘虜?她又不是你的敵人,她只是一位被綁架的無辜受害者!”鄭薰雅醫療官擋在兩人之間一也不退讓。

       “如何定義她的身份不是由你個小小醫療官說的算的,明白嗎?”都瑉浩拍了拍對方女士軍隊文官服上的肩章後又指了指自己的作戰服胸章。

       “都瑉浩,你混蛋!”

       “鄭薰雅少尉!”都瑉浩揣起玩具球,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是……”鄭薰雅咬牙切齒地應下後不情願的立正站好。

       “在門口站著,沒我的命令不許離開!”

       “是!”發泄似的喊了出來後,鄭薰雅恨恨地瞪了都瑉浩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把這份文件簽了!”都瑉浩的語氣十分冰冷,一點也沒了之前開玩笑時的輕松模樣。

       樸燦熙接過文件夾,擺在最上面的協議里林林總總地列了有關保密事項的條例。 “那位鄭薰雅長官就是治療我的醫生嗎?”留下娟秀的簽名後,樸燦熙遞回了文件夾。

       “嗯,是她接手了治療你的任務。”

       “原來記憶里那位忙前忙後的白色身影是那位漂亮姐姐啊。”

       “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樸燦熙連連擺手。

       正整理文件的都瑉浩沒聽清對方的小聲嘟囔,詢問後得到的回應也是對方的敷衍。

       “你最好老實點,雖然我不會像綁架你的那群人一樣對你嚴刑逼供,但能讓你痛不欲生卻不給你帶來任何傷口的方法我有的是!”

       “是!是……”

       “姓名?年齡?職業?”

       “樸燦熙,二十二歲,城南日報記者。”

       “你詳細描述一下從綁架開始直到獲救的過程。”

       樸燦熙用力點了點頭,開始回憶並講述自己不久前的遭遇。

       門外的鄭薰雅依靠在門框邊無聊地玩著印在報紙上的填字遊戲,進度到某個單詞時卻停下了筆,答案仿佛就在腦海邊可鄭薰雅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該如何拼寫。

       “混蛋都瑉浩!執行完危險任務後沒在第一時間向自己報平安,轉而第二天來自己工作的地方見面就問另一個女人在哪!”鄭薰雅越想越氣,手里的筆似乎都被捏得有些彎曲了。 “仗著自己的軍銜高就欺負我,我又不是你個混蛋手下的兵!”筆尖紮著報紙上的字母表,仿佛那就是剛剛欺負鄭薰雅的罪魁禍首都瑉浩。

       門從里面被打開,一臉尷尬表情的都瑉浩懷抱著文件夾走了出來。

       "怎麽,跟你的新歡小妹妹打情罵俏完了?"

       "剛才你不是挺護著她嗎?怎麽一秒一個樣?"都瑉浩沒等鄭薰雅回答,側身指了指病房的門。"里面出了點狀況,你進去處理一下。"

       "現在想起我了?早幹嘛去了。"說完,鄭薰雅把手中的報紙和筆推給都瑉浩,推門進入了病房。

       "我在你的辦公室等你。"

       "好。"鄭薰雅回應完就隨手關上了病房門。

       剛進入病房鄭薰雅敏銳的嗅覺就覺察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騷味,熟悉樸燦熙身體狀況的她立即就明白了都瑉浩是讓她處理什麽狀況。

       "失禁了?"

       "對,對不起,完...完全沒...沒辦法控...控制......"樸燦熙蜷縮在床角,抱著被褥仍幹燥的那部分。

       看著正在櫃前翻找什麽的鄭薰雅,樸產熙靜靜忍受著下體的潮濕,不敢出聲打擾對方。

       "臟衣服先脫了,站到床邊,一會我檢查一下繃帶有沒有被污染。"鄭薰雅扔出一套全新的病號服到探病沙發上。

       "好...好的,鄭醫生。請問,我,我這是身體出現什麽問題了嗎?"樸燦熙扭扭捏捏地脫下衣服。

       "受傷後又遭遇了高壓電擊,導致了你的中樞神經紊亂,好好休息,過些日子就會回覆了。”

       “哦。”

       “喂!你還抱著那個被子幹嘛?多臟啊,快扔到地上!”

       聽到這話的樸燦熙羞澀的耳根都紅了起來,赤裸的雙腳互相蹭著弄皺了床單,抓著床單的手一會放下一會又擡起來,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病人要聽醫生的話知道麽。”鄭薰雅板起臉對樸燦熙磨磨蹭蹭的動作有些生氣。

       “對,對不起。”樸燦熙連忙把濕了大片的被褥扔到地上,結果失去被褥的遮擋後,白色床單上大片淡黃色尿漬顯露出來。

       “啊!”樸燦熙羞地嬌喘出聲來,從小到大乖乖女的她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如此丟臉過。

       鄭薰雅盯著別扭地站在床上努力保護自己隱私部位的樸燦熙,她的雙腿緊緊夾在一起,未被拷住的手臂勉強遮擋住赤裸的酥胸,被繃帶纏繞了大半面積的臀部緊貼著冰冷的墻面,桃紅的臉頰偶爾有痛苦閃現。 “你現在的動作對身體的恢覆很是不利,不過既然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我盡量加快動作。”

       “謝…謝謝鄭醫生。”

       鄭薰雅很快便換好了床墊以及床單,所有的臟衣服都被堆到了病房外。

       “你能坐到床邊來嗎?”鄭薰雅端著一盤醫療用品氣喘籲籲地問道。樸燦熙拽了拽手銬,除了響亮的金屬碰撞聲什麽也沒發生。

       鄭薰雅點了點頭,脫掉鞋子坐到對方身邊。接著樸燦熙就在鄭薰雅的指揮下左轉轉右轉轉,幸好除了靠近樸燦熙大腿內側的繃帶受了些污染外其他的受傷部位都沒什麽問題。

看著仔細為自己換藥包紮的鄭薰雅醫生,樸燦熙緊張地心臟砰砰直跳,一種名為愛慕的情愫不知不覺地在樸燦熙的腦海里生根發芽。

       “樸小姐?樸燦熙小姐!快把衣服穿上,一直盯著我幹嘛!”

       "嗯?哦,哦!對,對不起,鄭醫生。"

       片刻後……

       "鄭醫生?"

       無趣地打量著窗外風景的鄭薰雅聽見叫自己便回頭打量被蒙在衣服中的樸燦熙。"傷口不方便穿衣服?"

       "不,不,我自己可以...... 我是想問...我可不可以叫您薰雅姐姐......"

       "你覺得方便就好。"鄭薰雅敷衍著。

       "薰雅姐姐?"

       "又有什麽事?"

       "您可以叫我燦熙嗎?"

       "燦熙妹妹,可以了嗎?"鄭薰雅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見對方被自己煩得有些生氣,樸燦熙咬著嘴唇委屈巴巴地穿上了衣服。

       見病房中的事情都處理完成,鄭薰雅起身準備離開。

       “薰雅姐姐打算離開嗎?”

       “嗯,我一會還有事,手銬的事情我無能為力,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你。身體恢覆期間你暫時先用那幾袋成人紙尿褲吧,垃圾桶和方便用的瓷盆在床下,每天早上會有女護士來處理。”

       “那薰雅姐姐明天會再來嗎?”

       “你是我的病人,你說呢?”鄭薰雅交代完就離開了病房。

       獨自一人的樸燦熙雙腿夾住被褥側躺在煥然一新的病床上,有時不知道腦袋里想到了什麽畫面就把紅透的小臉埋在被褥里,不時還有傻笑聲從中傳出。

第三幕

       “鄭薰雅少尉,你這任務可處理的夠久的!”都瑉浩癱坐在的辦公椅上,一臉愜意地看著一進來就狂喝水的鄭薰雅。

       “就知道玩你那個破球,你那麽能耐怎麽不自己去照顧你那位漂亮小記者。”

       “術業有專攻嘛,再者說……”都瑉浩捏起鼻子。“我就知道是你,哼!都少校!為什麽欺負我的病人!”“對了還有這句:她又不是你的敵人,她只是一位被綁架的無辜……”“喂喂喂,你要謀殺親夫嗎,快把那個破顯微鏡放下!”

       “呸!混蛋都瑉浩!”只是打算嚇嚇對方的鄭薰雅放回了重量不輕的顯微鏡。

       過了一會後,兩人停止了互相打趣。

       “今天為什麽一直跟我不對付?是生我氣了?”都瑉浩溫柔地按捏著鄭薰雅翹起的修長雙腿,後者側坐在辦公桌上瞇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

       "昨天你是不是帶隊出去執行任務了?"

       "這...沒錯,只是幾名小劫匪而已。"

       "你還騙我!都瑉浩,你是不是覺得你未婚妻我是個傻子!幾名劫匪需要你們半個小隊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地出動?那還要這個國家的警察幹嘛,你們把事情全包了得了。"鄭薰雅的眼睛逐漸泛紅。

       “對不起……”

       “我從未阻撓過你去執行危險任務吧,都瑉浩?”

       “是…”即使面對敵人也不改笑嘻嘻樣子的都瑉浩少校此時卻不敢看自己未婚妻鄭薰雅的眼睛。

       “每次你出任務我的心里就緊揪著希望你能平安且完整地回來,我不奢求別的,僅僅只是希望你完成任務後能給我報個平安,見我一面,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都瑉浩低頭沈默著。

       “你知道我昨天聽同事說你們出任務回來的消息,我又不見你人來,我心里有多麽擔心你嗎?”鄭薰雅抽了抽鼻子,撅著嘴,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我扔下工作跑到你們軍營外面被攔著不讓進去,還是你那個副官告訴的我       你安全回來的消息!嗚嗚嗚……”鄭薰雅不斷擡起手擦抹眼淚,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都瑉浩突兀地起身靠近鄭薰雅,在鄭薰雅快被他逼倒在辦公桌上前環抱住對方的腰肢。兩人的雙唇碰觸到一起,都瑉浩主動,舌尖強有力地撬開了佳人的朱唇皓齒。

       濕潤的雙舌在緊扣一起的口腔中央互相纏繞流轉,兩顆心臟跟隨主人吮吸對方的節奏而砰砰跳動。

       都瑉浩將對方抱著自己的手摁在桌面上,隨後攀上對方隆起的胸部,文官服最上面的扣子被都瑉浩熟練地挑開,露出里面透著黑紋的輕薄白色襯衣。

       見對方仍沈浸在與自己的激烈舌吻中沒有阻止自己的意圖,徘徊在鄭薰雅胸前的手便更加過分地解開其余的扣子,被撐得隆挺的黑色胸罩透過輕薄襯衣,雲霧迷蒙。

       心急的都瑉浩扒住襯衣紐扣的縫隙企圖跳過繁瑣的步驟將對方的肉體解放出來,但可惜的是對方粗魯的動作讓鄭薰雅察覺到了。

       她推開都瑉浩後埋怨似的瞪了對方一眼,接著揚起纖長的手指一顆接著一顆解開襯衣,扣子解了一半鄭薰雅就停下了動作,只拉開上半襯衣既能讓面前的愛人滿足又不至於讓自己身體著涼。

       都瑉浩舔著嘴唇一臉期待地看著正歪頭側身解著胸罩卡扣的鄭薰雅,當他捕捉到吊帶在對方的肩膀上滑落的那一刻便急不可耐地進攻上去。

       桃紅的乳頭點在雪白的稚嫩胸肉上如同鮮血在皚皚白雪中化開,面前這位強壯的男人對鄭薰雅胸部的蹂躪讓兩人再次開始的激吻迎上了新的高潮。

       鄭薰雅的手搭在對方的腰帶上嘗試解開上面的卡扣,但微小的力量卻沒能讓其成功,懂得對方暗示的都瑉浩空出一只手解開腰帶將除內褲外的其他衣物褪到了大腿上。

       鄭薰雅輕推開都瑉浩,擡手用衣袖擦幹凈下半張臉上的口水,轉身手臂一揮將桌面上的紙筆掃到一邊,隨後伸長手臂趴伏到桌面上。片刻後不見都瑉浩動作,便踢掉鞋子,用絲襪包裹的腳丫摩擦著對方的內褲。

       都瑉浩瘙起鄭薰雅腳心的癢,忍受不了的後者連忙讓腳丫逃開魔爪。都瑉浩把面前的醫生袍撩到旁邊,接著抓住過膝裙邊緣用力扯過臀部。鄭薰雅雙腿來回扭著讓裙子褪到腳踝,她調皮地挑起裙邊,踩在腳下,避免了僅有絲襪包裹的腳心接觸冰涼的地面。

       粗糙的手掌探入還殘留在鄭薰雅雙腿間的蕾絲內褲,下體的一絲涼意讓她明白了內褲的遭遇,於是鄭薰雅更加用力起撅起腰肢,將完美的肉體獻給身後的男人。

       “啊~”疼痛與快感在被侵犯的下體迸發,大腦瘋狂地運轉著開始調整鄭薰雅的身體狀態。

       輕一點?”都瑉浩彎腰抱住鄭薰雅,肉棒在對方的臀縫間摩擦著。

       “不!不夠……”鄭薰雅背在身後的手抓住都瑉浩的手,將其按在自己的翹臀上。 “別停!”

       “啪!” “啊~”都瑉浩甩開鄭薰雅的手,用力地抽了對方臀部一巴掌,接著又把鄭薰雅的一只手腕控制在對方的腰上。

       嘭的一聲,都瑉浩用力地撞向鄭薰雅,肉矛毫不留情地捅進濕潤的蜜穴。鄭薰雅猛地揚起頭,淚花四濺,嘴唇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都瑉浩另一只手的手指探入對方的口腔,鄭薰雅配合著關合小嘴,封閉的口腔內部靈活的舌尖舔舐著都瑉浩的手指,咽喉吞咽下口水,同時吮吸起來。

       肉棒在蜜穴內抽動摩擦著,鄭薰雅的臀部被撞得皮肉漣漪不斷,嬌哼聲應合著都瑉浩的動作,抓著桌角的手掌因為不斷擦蹭而被磨得通紅。

       在不斷的快感刺激下,鄭薰雅的蜜穴以及附近的骨盆肌肉不可控制的節律性收縮著,私處周圍極為豐富的神經分布將極度愉悅的高潮帶給自己的主人。

       汗液浸濕了貼身的襯衫,鄭薰雅癱在桌面上滿臉潮紅。她不時嬌喘幾聲配合著都瑉浩的攻勢銳減的動作。

       “瑉浩,等結婚後再……里面可以嗎?”鄭薰雅有氣無力地做著請求。

       都瑉浩見狀寵溺地親了下鄭薰雅的脖頸,想了想又狠捏了把雪白的酥胸,隨即在對方的痛哼中不舍地離開了極度誘惑的肉體。

       鄭薰雅滑跪到地板上,轉頭一看,都瑉浩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赤裸著下體,手指握住那個上下擼著。

“噗嗤。”鄭薰雅拄著地板蹭了過去,接著拍開都瑉浩的手。都瑉浩撫摸著對方湊過來的腦袋,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

       嘴唇含住最敏感肉棒頂端,鄭薰雅如法炮制剛才的舌吻,雙手也同時溫柔地從肉棒根部向上按摩。

       不一會功夫,鄭薰雅便感覺撫摸自己的手掌加大了力度,隨之,鄭薰雅開始用力的吮吸起來,舌尖不停地刺激著肉棒頂端的凹陷,雙手也加快了上下往覆的速度。

        終於粘稠的白色漿液噴射到鄭薰雅的口腔中,她吐出不再堅挺的肉棒後咂了咂嘴,淡淡的腥味充斥鄭薰雅的鼻腔。

       鄭薰雅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打算把那液體咽下去,喉嚨滾動,可軟趴趴的漿液一直粘嗓子里,最後在被都瑉浩拍著後背不斷咳嗽下才把那團混合著口水的液體吐出來。

       “你可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羞紅了臉的鄭薰雅狠狠地刮了辦公椅上的都瑉浩一眼,起身穿上衣服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辦公室……

幾天後。

       醫院附近供文職人員進行槍械訓練的室內靶場內像往常那樣槍聲大作,某間訓練室內,帶著耳罩的鄭薰雅生熟地舉著手槍瞄準不遠處的半身靶,一輪射擊後旁邊的助訓師一臉愁容地走了過來。

       "成績怎麽樣?"鄭薰雅放下槍,揉著酸痛的手腕。

       "半數脫靶......"

       "啊?已經很努力地在練了啊,為什麽還是這樣!"鄭薰雅望著靶紙,上面很明顯地少了幾個槍眼。

       "要是下月底的測試您還是這個成績,全院又得把你樹成典型了,軍銜不高的成績比您好,成績沒您好的軍銜比您高......"

       "行了行了別說了!要罵要罰隨他們去,你說我一個醫生練什麽射擊啊!"

       "軍醫不也是醫生麽......"

       正當兩人閒聊時,遠處一位衛兵小跑進來,在發現了了兩人後便立即趕了過來。

       "長官好!"

       助訓官回了個軍禮,一旁的鄭薰雅則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東門外有位女人說要找鄭薰雅長官。"

       "女人?"

       與此同時,在靶場的東門,樸燦熙抱著剛剛歸還給她的筆記本滿懷期待地望著建築物的出口,兩只小腳不安分地來回踢著。

       當鄭薰雅剛走出來,樸燦熙就急忙蹦跳著靠近上去。 “薰雅姐姐!”

       “嗯?”鄭薰雅躲開了對方的擁抱。 “你是?”看著面前與軍營文化不相稱的眼鏡學生妹,鄭薰雅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被自己遺忘了的某個長官的家屬。

       “薰雅姐姐,我,我是那個受傷的小記者樸燦熙……”樸燦熙暗自扣著筆記本的封皮,剛剛還興奮的心情此時變得無比失落。

       “啊!燦熙!對不起,對不起,你脫下病號服、戴上眼鏡後完全變了一個風格了嘛!不要怪薰雅姐姐沒認出來好不好?”鄭薰雅訕笑兩聲企圖化解尷尬。

       “不,我不怪薰雅姐姐。對了,薰雅姐姐覺得我這身怎麽樣?”

       “很適合你現在的年紀,即可愛又富有活力。不過我記得你之前的衣服不是這套吧?上面允許你外出了?”

       “嘻嘻。”樸燦熙被誇得有些羞澀地低下腦袋。 “沒有啦,都長官只允許我在醫院附近走動,我之前的那身衣服上都是血還有一股怪味已經被扔掉了,這套衣服是他一同送過來的,對了,還有這副眼鏡。”樸燦熙指了指自己鼻梁上的半框眼鏡。”

       “哦?都瑉浩給燦熙你買的?”

       “不知道誒,送過來的時候他沒說。”低著頭的樸燦熙沒看見此時鄭薰雅的眼神蘊含的些許“殺氣”。

       “他還跟燦熙妹妹你說什麽了嗎?”

       “沒說什麽了吧。”燦熙擡起頭用手點著下巴作思考狀,表情異樣的鄭薰雅迅速切換為正常狀態。 “對了!筆記本!薰雅姐姐看看這個,這是我特意給薰雅姐姐畫的。”

       鄭薰雅接過筆記本,被展開的那頁上被以素描的方式畫了一張鄭薰雅正為滿身繃帶的樸燦熙換藥的圖畫,圖畫下面還被用娟秀的字體寫著感謝鄭薰雅姐姐的字樣。 “都長官還我筆記本時我就開始畫了,薰雅姐姐覺得畫的怎麽樣?”

       “感謝我……把你照顧的很好?”鄭薰雅平靜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是不是包含著欣喜的情感。

       “薰…薰雅姐姐不喜歡嗎?”樸燦熙緊張地望著對方。

       很喜歡,很喜歡!”鄭薰雅實在受不了樸燦熙望著自己的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只得服了軟。 “能被自己的病人認可是作為醫生的最大幸福。”

       “太好了!我把這幅畫送給薰雅姐姐吧!”樸燦熙說著就打算把那張紙撕下來。

       “別別別!”鄭薰雅連忙阻止對方。 “好好的筆記本撕掉一頁多可惜,燦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畫還是你留著比較好。”鄭薰雅頂著對方疑惑的眼神硬著頭皮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好吧。”

       “燦熙,姐姐這邊還有訓練要不你先回醫院去?”鄭薰雅看了看表,十多分鐘過去了,助訓師該等急了。

       “好吧……”樸燦熙有些失落。 “薰雅姐姐,之後我能常去辦公室找姐姐嗎?”

       “歡迎。歡迎。”鄭薰雅敷衍了兩句,隨後兩人便互相告別,離開了對方。

第四幕

       剛查完房累壞了的鄭薰雅從外面推門進入辦公室,第一眼就見到另一名醫生背對著自己坐在辦公椅上,鄭薰雅俏臉一紅連連道歉著退了出去,沒過多久,辦公室門便被返回的鄭薰雅踹開,她一臉怒氣地走進來,連門都忘了關嚴。

       “都瑉浩!你個混蛋給我把我的備用醫生服脫下來!”文件夾摔在辦公桌上發出了很大響聲。

        辦公椅轉了過來,上面的都瑉浩憋著笑一臉欠揍的表情。

       “你!還!不!快!動!”

       “鄭薰雅少尉今天可真是夠饑渴的,竟然主動要求被扒衣服……”都瑉浩撩起對方的醫生袍,仿佛沒注意到對方的拳頭正向自己的胸口揮來。

       砰的一聲,沒怎麽用力的拳頭被都瑉浩輕易地抓住,接著後者又用力一拽,鄭薰雅整個人都被都瑉浩抱在懷里。

       “寶貝,別生氣了。”

       “噗呲。” “混蛋!”鄭薰雅沒忍住笑出聲來,罵了一句後紅著臉把頭歪向一邊,躲過了對方湊過來的嘴唇。

       “許久沒見,想我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沒想!”

       “怎麽說話帶著氣呢?最近遇到煩心事了?”都瑉浩搖動起手臂,懷里的鄭薰雅往里面縮了縮也被動地搖了起來。

       “前天你去你那位漂亮小記者那里,結束怎麽不知道來找我?”

       “你那天不是去射擊訓練了嗎?” “哦?難道我的鄭薰雅少尉心里想被自己的未婚夫教上一場熱血射擊課?”都瑉浩帶著壞笑捏了捏自己未婚妻的臉蛋兒。

       “沒個正經!”鄭薰雅拍走都瑉浩正占著自己便宜的鹹豬手。 “聽說那個小記者樸燦熙的衣服是樸少校親自給買的?”本就帶著氣的鄭薰雅又被對方勾起自己對糟糕射擊成績的回憶便情緒化地沒過腦子直接把憋在心里的問題問了出來。

       都瑉浩聽到這話搖動的手臂停了下來,同時瞇起眼睛審視著自己懷里的未婚妻鄭薰雅。 “你,聽誰說的?”

       “就,就其他人啊……”對方正經的問話讓腦袋背對著對方的鄭薰雅嚇得一激靈,語氣也變得沒底氣許多。

       “你的那些同事都不敢議論我的事,樸燦熙那個我幾句話就能嚇哭的小丫頭片子估計也不敢捏造是非,所以,我親愛的未婚妻,你是聽誰說的呢?”

       “我,我……”

       “懷疑自己的未婚夫對自己不忠想試探一下他是吧?”

       “沒有!” “喂!都瑉浩你要幹什麽!”都瑉浩突然用力抱起鄭薰雅,接著把對方後背朝向天花板地按在自己膝蓋上。

       “道歉!”

       “喂!快放我下來!”意識到對方打算做什麽的鄭薰雅連忙掙紮著想起身,但對方孔武有力的手掌卻牢牢地按住了自己的腰肢。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辦公室內,臀部微麻的感覺讓鄭薰雅的大腦一片空白。

       “道歉!”

       “混蛋都瑉浩。”

       都瑉浩揚起巴掌,對準未婚妻另一半臀部抽了過去。

       “哎呦!”隔著衣物再加上都瑉浩沒有真的用力,鄭薰雅幾乎感覺不到什麽痛苦,但自己這挨打的羞恥姿勢卻讓紅暈著臉的鄭薰雅無地自容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麽,還不想道歉?”

       “都瑉浩,你打死我算了。”自尊心作祟的鄭薰雅甕里翁氣回應著。

       “這是你說的!”都瑉浩鉗制住鄭薰雅的雙手的同時開始撩開對方醫生袍下的文官膝裙。

        見狀,本來打算任由自己未婚夫蹂躪的鄭薰雅又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腰肢左右搖晃著企圖讓自己臀部逃過一劫,但一切的反抗在那雙強壯的手臂面前都成了笑話。

       “瑉浩哥哥!薰雅錯了,求求饒了只是吃醋的薰雅吧!”鄭薰雅漲紅著臉說出了讓自己十分難為情的軟話。

        裙子被扒到了腰上漏出了里面的黑絲襪,都瑉浩停下了動作。

       “衣服是炊事班班長女兒的,眼鏡是副官拿著數據進城去配的。”

       “哦,對不起……”

       鄭薰雅剛說完,都瑉浩突兀地揚起胳膊用力抽了一下鄭薰雅的臀部,響亮的巴掌聲混合著嬌羞的痛哼充斥在小小的辦公室里。

       “我原諒你了,不要再有下次。”都瑉浩平淡的聲音中帶著強行壓抑住的憤怒。

       “……嗯。”

       都瑉浩扶著鄭薰雅起身,後者主動坐在都瑉浩的大腿上,兩人對視了一番,緊接著嘴唇貼合在一起。前戲過後兩個肉體糾纏成一團,與其兩朵靈魂一道,火熱起來。

       與此同時,打算去找自己薰雅姐姐的樸燦熙抱著筆記本離開了病房。

       “沒錯的話……應該是這一層吧?”樸燦熙捏著一名護士幫忙寫的地址條,仔細地核對著一間又一間屋子的門牌號。 “

       “行政層的房間好少哦,倒數第三間,第三間……咦,那扇門好像開了一個縫誒。”樸燦熙確認了目標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里面好像有什麽聲音?是薰雅姐姐嗎?保險起見還是偷偷看一眼再決定要不要進去吧!”樸燦熙站在門前想著。

       辦公室內,下體不占寸縷的鄭薰雅面對面坐在同樣赤裸著下體的都瑉浩身上,都瑉浩身為男人的象征完整地入侵進鄭薰雅的蜜泬內。

       鄭薰雅捧起對方的臉激吻著,而都瑉浩則分別用雙手抱住鄭薰雅的左右臀不斷使其在自己的大腿上往覆擦蹭。雖然蜜泬被肉棒塞滿,但淫水還是借著激烈的動作被擠了出來弄濕了都瑉浩的大腿。

       突然察覺到走廊外傳來的奔跑聲,都瑉浩停下了動作。

       “瑉浩,怎麽了?”體力所剩無幾的鄭薰雅有氣無力地問到。

       “剛剛走廊外應該有人的奔跑聲。”

       “什麽?這會這層樓應該沒人啊,難道是……”鄭薰雅回頭看向門的方向,心涼了半截。“混蛋都瑉浩,都怪你,我忘記鎖門了!”

       “薰雅,別離開呀。”

       “混蛋都瑉浩!你自己擼去吧!”鄭薰雅起身,抓了一把紙巾匆忙處理自己身上的污漬,接著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薰雅,你……”

       “不用你管,我自己處理!都瑉浩,你在這老實等著!”說完鄭薰雅就拋下了失去性致的都瑉浩離開了辦公室。

       十幾分鐘前,見到辦公室內翻雲覆雨場景的樸燦熙哭泣著跑離了行政層,闖進屬於自己的病房後,樸燦熙就躲進被窩里號啕大哭起來。

       被自己愛慕著的鄭薰雅醫生坐在那位讓自己有些害怕的都瑉浩長官身上互相啃吻的場景不斷在樸燦熙的腦海里上演。因為辦公桌的阻擋樸燦熙沒能看見更多細節,但鄭薰雅的細膩嬌喘還是讓樸燦熙隱隱明白了什麽。

       “薰雅姐姐那麽優秀……也只有都瑉浩長官那樣的男人能配的上她,我就是薰雅姐姐救治的病人之一、一個被打的很慘的小記者、一個小女生……”腦補的情色畫面在自怨自艾的樸燦熙的腦袋里播放著。

       樸燦熙的下體莫名生出些許瘙癢,她不自覺地兩腿互相摩擦起來,企圖抑制下體難耐的感覺,可越摩擦越強烈的異樣快感卻促使著樸燦熙的手探向那下面那處欲望之源。

       樸燦熙爬起來倚靠在床頭,脫下褲子只留了一件內褲在下身,隨著樸燦熙的雙指在腿間那道縫隙外不斷摩擦,一道水痕在純白內褲上逐漸清晰。

       迷離中的樸燦熙瞟到桌上的筆記本便停下動作走了過去,她拿起筆翻開了全新的一頁開始畫著什麽,同時雙腿也不安分地帶著下體湊近桌角。

       桌腳代替了手指的功能被動摩擦著樸燦熙的下體,原先的水痕已經擴散到了內褲整個下方一大片區域。

逐漸遞升的快感促使著樸燦熙加快了下身的節奏,可憐的桌子被帶動得吱呀亂響。

       嗯嗯啊啊的嬌喘聲終於從壓抑不住刺激的樸燦熙口中發出,她胡亂地扒下自己的內褲後迫不及待地將蜜穴迎上桌角。

       下體猛烈的刺激讓樸燦熙顫抖的手再也畫不下去了,她也不顧桌上的水漬直接把筆記本扔在了上面,隨後她伸進自己的衣服里揉掐起自己的胸部來,似乎這樣能給她帶來更多快感。

       走廊剛剛拐進來的鄭薰雅皺著眉頭朝著樸燦熙的病房快步接近,這種情況自己是該氣氛還是該羞愧鄭薰雅自己也沒有頭緒。

       病房內的樸燦熙被快感刺激得彎曲起身體,但淫欲還是促使著她將手指探入潮濕的深處。僅僅是輕微的挑逗,前面累積的快感就如同洪水一般直沖進樸燦熙的腦袋里,強烈的尿意借著快感的釋放迸發出來,噴灑的水花攜帶著飽滿的高潮撒向四周。

       響亮的敲門聲讓癱坐在地上的樸燦熙嚇的清醒回來,環顧四周的一片狼藉讓樸燦熙差點叫喊出聲來,她連忙捂住嘴裝作病房內沒人的樣子,但可惜世事無常,鄭薰雅輕輕一推門就被打開了。

       心里面還想著與對方和平溝通的鄭薰雅看到了屋內的慘狀後呆楞在門前,她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與正慌張拉起內褲的樸燦熙溝通而是轉身把病房的門反鎖上。

       “櫃,櫃子里有幹凈的抹布……”

       樸燦熙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開始拿起工具收拾潮濕的地板。

       “穿著潮濕內褲對,對身體不好……”傻站著不動的鄭薰雅半天憋出一句像是醫生職業病的話語。

       樸燦熙低著頭環顧四周,手指捏起內褲邊緣不知道該不該脫下來。

       “櫃子里有換洗的病號服……”

       “……謝……謝……”樸燦熙拖著僵硬的身體走回櫃子前翻找能解決自己問題的衣物,而她沒注意到此時的鄭薰雅走到桌前不嫌臟地拿起了自己那本筆記。

       基本打掃完畢後,樸燦熙坐在床沿上一副犯錯後任聽發落的樣子。

       “是你?”

       “……嗯……”

       “都看見了?”

       “沒……沒,辦公桌擋……擋住了……”

       “很喜歡看?”

       “啊?對,對不起!”鄭薰雅有點出乎常理的問題讓樸燦熙一時沒能反應上來怎麽回答?

       “回答我!”鄭薰雅憤怒的呵斥嚇得樸燦熙身體發抖起來,微紅的眼睛里又擠滿了淚水。

       “不,不喜歡。”

       “不喜歡你畫這東西幹什麽?回答我!”筆記本被摔到床上,最上面沾著淫水的那頁雖然還是粗糙的線稿但明顯是畫的都瑉浩與鄭薰雅剛剛親熱的樣子。

       “對著這破畫自慰,心里想著什麽齷齪的事情呢?”

       “沒有!我沒有!”樸燦熙眼淚大作,一邊搖頭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面前被憤怒沖昏頭腦的鄭薰雅。

       “沒有?還在那里嘴硬!”鄭薰雅揚起巴掌作勢欲打但殘存的理智以及對方的可憐模樣還是迫使著她放下胳膊。

       “我警告你樸燦熙!”鄭薰雅揪起樸燦熙的領子。 “都瑉浩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敢去勾引他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明白嗎!”而樸燦熙仿佛沒聽到一般,只知道哭,一點反應都沒有。

       “年紀輕輕不知廉恥!”鄭薰雅甩開對方的衣領摔門而去。

氣沖沖的鄭薰雅推開自己的辦公室門,一眼就見到都瑉浩正悠閒地躺在辦公椅上翻著自己大學時留下的醫學教科書。

       "你怎麽還待在這,你一天天沒事可做嗎!"

       "你這女人變臉變得可真快,不是你叫我等在這的?"

       "看得懂嗎你!"鄭薰雅走了過去一把搶來自己的書並放回到旁邊的書架上。"起開!"都瑉浩見狀帶著笑意讓開了座椅給自己的未婚妻。

       "都瑉浩......"

       "怎麽了,鄭薰雅少尉?" 

       "假設,我是說假設,有位漂亮姑娘企圖勾引你,你怎麽應對?"

       都瑉浩停下觀察書架的動作,轉身望著辦公椅上的自己未婚妻鄭薰雅,臉上帶著的微笑逐漸隱去。"又是什麽試探?"

       鄭薰雅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下面之前被對方狠抽了一下的那半邊臀部似乎又隱隱作痛起來。"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敏感啊!就是一些夫妻之間的情話,那些電視劇不都這麽演的麽。"鄭薰雅有些心虛地解釋著。

       "她有鄭薰雅少尉你漂亮嗎?"

       "你怎麽這麽多話!算了,我不問了!"鄭薰雅撅起嘴,把頭歪向一邊。

       "比你漂亮就考慮考慮,沒你漂亮就給她一槍。"都瑉浩一臉欠揍表情地開著玩笑。

       "滾吶!沒個正經!"

       "好啦好啦,我的未婚妻鄭薰雅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比你漂亮的根本不存在嘛!"都瑉浩走過去彎腰輕輕親吻了下鄭薰雅的臉頰。

       "早就把我追到手了嘴還這麽甜。"

       "會甜一輩子的......"都瑉浩輕咬鄭薰雅紅透了的耳朵。

       "別膩歪了,問你個正經事,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那位記者樸燦熙?"

       "剛才的偷看的人是她?"

       "都瑉浩!"鄭薰雅避開對方的視線用力搖頭。"不是!"

       "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們確保她會安全後就恢覆她的社會身份。"

       "哦,我要開始工作了,你別傻站在這煩我了。"鄭薰雅揮揮手一副逐客的樣子。

       "你這女人真是會卸磨殺驢啊!"都瑉浩撇了撇嘴離開了辦公室。

第五幕

       打進軍區醫院護士站座機的一通電話被一名年輕護士掛斷,接著她打開醫院廣播話筒開始執行之前電話里吩咐的命令。正與幾名因訓練受傷的士兵了解傷情的鄭薰雅聽到廣播後連忙道歉並火急火燎地跑向護士站。

       "怎麽了小趙?"鄭薰雅捂著胸口呼哧呼哧地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鄭醫生,都少校命令,讓你帶著一名護士前往醫院門口等待他的軍車。"

       "啊?都瑉浩是受傷了嗎?他還說了什麽?"

       "鄭醫生,您先別激動。"年輕護士遞來杯熱水。"都長官的聲音很正常。"

       "啊,好好好!"鄭薰雅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這個混蛋又打算幹嘛真是的!不知道我工作很忙嘛!"

       對面的護士訕笑兩聲,沒有回話。

       墨綠色的裝甲車左拐右拐行駛到醫院門口,等到停穩後一旁等急了的鄭薰雅就迫不及待地小跑上去。

       “你受傷了沒有?”鄭薰雅擔心地繞著都瑉浩轉了一圈,但對方身上不說血跡連灰塵都很少。

       “我沒事,薰雅,你去看看她……”都瑉浩指了指裝甲車的後排,結果發現司機士兵立正在車旁在等候命令。 “去把她扶下來,萬一吐車上了誰收拾!”

       “是!”

       車門打開,臉色蒼白的樸燦熙捂著嘴推開士兵嘗試自己出來,但一個沒扶穩,狠狠摔在水泥地上。一旁的士兵看著地上流淚的樸燦熙又看了看沒什麽反應的都瑉浩便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車旁。

       “把車開走吧,一會我自己走回去。”

       見都瑉浩下了命令,如釋重負的士兵連忙啟動汽車,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鄭,鄭醫生,我該,該去扶那位姑娘嗎?”一旁的小護士有些害怕一旁的都瑉浩,說話的語氣顫顫巍巍的。

       “快去吧,該做的檢查都做一遍。”

       “是……是。”小護士繞開都瑉浩,扶著樸燦熙快步進入了醫院……

       “你把她怎麽了?”鄭薰雅的語氣有些冰冷。

       “沒什麽,就是帶她去參觀了一番司法刑場建築翻新後的首場表演。”

       “都瑉浩!你瘋了帶一個小姑娘去看死刑執行現場?”

       “被槍斃的是對她下毒手的其中一位,那個斷了手的垃圾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都瑉浩聳了聳肩。 “我還以為覆仇成功她能開心開心呢,沒想到她那麽脆弱。”

       “都瑉浩!我說了我倆的事跟她沒關系,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報覆一位小姑娘!”

       都瑉浩因為對方的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我可從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因為沒人敢議論我都瑉浩的八卦。”

       “混蛋都瑉浩你......你指桑罵槐!”

       都瑉浩沒理對方的胡攪蠻纏自顧自地開始解釋帶著樸燦熙離開的原因。 “那個小記者一直煩我要求我允許她離開,我帶她見見熟人幫她回憶回憶。呵,愚蠢的小姑娘!一會她好點後,幫我轉告她,今後再來煩我,沒什麽好下場等著她。”

       “行了行了,都瑉浩少校快去忙吧。”心情有些沈重的鄭薰雅連推帶趕地送走了都瑉浩。

       不多時,鄭薰雅靜步來到樸燦熙的病房前,剛想推門進入但手卻僵在門把手前,鄭薰雅咽了咽口水輕敲了幾下病房門。

       "請進......"

       得到一份虛弱的回應後,鄭薰雅進入了病房。

       "是薰雅姐姐啊......"被褥裹在樸產熙的身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被她捧在手心里。

       "燦熙,方便聊聊天嗎?"

       "薰雅姐姐快來坐。"眼神恢覆了些許光彩的樸燦熙身體向後蹭了蹭為鄭薰雅留出位置。

       "還惡心嗎?"

       樸燦熙搖了搖頭,灌了一口熱茶後放下杯子,茶水留在口腔里片刻後才被咽下。兩人陷入了無言的平靜之中,樸燦熙不經意間鼓起自己的腮幫子,露出十分可愛的模樣。

       "燦熙,薰雅姐姐要向你道歉,那天的話不是我的本意,我......對不起。"鄭薰雅低著頭,樣子十分誠懇。

       "薰雅姐姐,我......對不起!"樸燦熙抹去著眼淚,擁抱住正低頭認錯的鄭薰雅。"我還以為做了自己那樣骯臟的事情後,你就再也不打算理我了。"

       聽著背後的哭泣聲,鄭薰雅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

       "薰雅姐姐,從你為我換藥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現自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你了,明明我們都是女性,可我還是壓抑不了對姐姐你的感情。對不起,對不起......"被鄭薰雅安慰後的樸燦熙哭的更大聲了一些,委屈的心再也裝不下滿溢的情緒了。

       "原來,燦熙你喜歡我......可我最多把你當做妹妹,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吧。"

       "薰雅姐姐,我不奢求能獲得你的愛,我只希望你別嫌棄我惡心,能讓我遠遠望著你就好。"樸燦熙輕輕掙脫開鄭薰雅的懷抱,紅著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對方。

       "這種一閃而過的迷戀真的值得追求嗎?這種沒有對等關系的情感真的是真實的嗎?是喜歡我鄭薰雅這個具體的人還是喜歡你對我的信任或是依賴這種抽象的感覺,你自己能分辨嗎?如果你真的走進我的生活中,發現了醉酒撒潑的我;發現了不修邊幅的我;發現了欲求不滿的我,到那時你還能保持如今的愛慕嗎?"

       "薰雅姐姐,我......"

       "別急著回答我,你自己好好想想。注意休息,過些時候我再來看你。"鄭薰雅說完便離開了病房,只留下病床上沈思著的樸燦熙。

       一個月後,州界線邊境。

       "諸位觀眾,我現在的位置是跨州公路東段,前方三百米就是州界碑,這里兩個小時前發生了軍警車追擊事故,目前追逃雙方的具體情況不明......"隨著記者的指引,攝像機轉向被警車重重包圍的事故中心,高挑的人踮起腳就能發現警車封鎖線內又數輛軍用裝甲車。

       "讓開!讓開!"數十位警察用肉體抵擋如潮水般的媒體大軍,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匆匆趕來的軍用醫療車才穿過人流抵達事故中心......

       倚靠在路燈前的都瑉浩拒絕了副官遞來的香煙後抿起嘴漫無目的地望著湛藍的天空。

       "長官,你的傷......沒問題嗎?"副官指了指都瑉浩被碎布條緊緊纏住的左臂。

       "劃了一個口子而已,咳咳,你把那破玩意熄了!"

       副官訕笑兩聲企圖化解尷尬,隨即把燃著的香煙扔到地上將其踩滅。

       "你孩子都快出生了還不戒煙,怎麽想的?"

       "這不是最近壓力大嘛,那個畜生軍火商買通地方幫派襲擊軍警家屬的事......長官,真的謝謝您,要不是您......"

       "行了行了,比我都大的人了別那麽膩歪。"都瑉浩四處望著企圖轉移注意力緩解手臂的痛苦。

       "不好!"

       "怎麽了長官?"副官順著都瑉浩的方向一看,一輛側面貼著紅色十字的軍用車開了過來......

       "都瑉浩少校呢?""請問您看見都瑉浩少校了嗎?""不好意思,看見都瑉浩少校了嗎?"頂著紅腫眼睛的鄭薰雅在車剛剛停下就焦急地沖了出來逢人就問自己未婚夫都瑉浩的下落。

       "喂,寶貝!我在這呢!"都瑉浩不忍見到自己未婚妻擔心的樣子,連忙揮起未受傷的那只胳膊同時配合喊聲示意對方。鄭薰雅看見路燈下的都瑉浩後連忙拎著醫療箱跑了過來。

       "都瑉浩!你胳膊怎麽了!"聳拉著的胳膊被布條緊緊地纏著,最厚的部位邊緣還隱約滲著些許血液。

       "被車窗劃了個口子,血已經止住了,別擔......"

       "啪!"都瑉浩被鄭薰雅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接著後者抱起他完好的那只胳膊大聲痛哭起來。

       "對不起......"

       "你的傷好後我們就結婚吧!"半命令半懇求的詞句從淚眼朦朧的鄭薰雅口中蹦了出來。

       "好......"

       在副官的催促下兩人互相拉著手去向了醫務車的位置進行更衛生的醫學包紮。

       遠方的田野上還未成熟的莊稼因為反射了正午的陽光所以變得金燦燦的,副官斜靠在路燈前剛想抽煙卻又想起自己長官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又放棄了動作。

       "看來自己真得好好考慮退役的事了。"副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進忙碌的眾人群中。

       幾周後,軍隊行政樓的一間辦公室里,樸燦熙緊張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對方給她帶來的記憶里沒有幾件事不是噩夢。

       "你那麽害怕幹嘛?我又不會突然把你吊起來拷打一番。"

       "你!"樸燦熙大腿上的手緊握成拳,顯然因為都瑉浩的話被氣得不輕。

       "你認識他嗎?"都瑉浩扔來幾張監獄里的照的照片。

       "不認識......他是誰?"

       "綁架你那群人的幕後老板,一位壞了規矩的軍火商。"

       "所以?"

       "所以經過我們的評估,最終決定恢覆你的社會身份。"

       心情十分糾結的樸燦熙暗自扣著自己的手。"我離開後......偶爾還能回來看看嗎?"都瑉浩聽到這話詫異地看著樸燦熙。"你之前不還一直煩我要離開麽,今天吃錯藥了?"

       "我......我是舍不得薰雅姐姐。"

       "噗!你個小丫頭什麽時候跟薰雅搞好的關系?"

       "用不著都長官您管。"

       "你再說一遍。"都瑉浩瞇起眼睛,讓人感到十分危險。

       "喂!欺負自己的小姨子可是要遭報應的。"

       "小姨子?呵呵,你可真會給自己找保護傘。"

       與此同時,離軍區醫院最近的訓練場上,射擊考核成績奇差的鄭薰雅被她的助訓官監督著正在完成體能訓練懲罰。鄭薰雅氣喘籲籲地繞著操場跑著圈,背上粘著射擊訓練靶紙的大牌子隨著跑步動作晃晃蕩蕩的給鄭薰雅帶來了不小的負擔。

       "姐姐,求求,幫我,多加幾圈。"再次碰到助訓官的鄭薰雅停頓了一會可憐巴巴地向對方求著情。

       助訓官撇了撇檢閱台上兩位大領導後一臉無奈地朝鄭薰雅搖了搖頭。

       檢閱台上,剛準備呵斥鄭薰雅的老領導見對方又開始磕磕絆絆地跑了起來便只得放棄了動作。

       "院長,薰雅她剛結婚不久您就這麽對她,您不怕都瑉浩中校來找您麻煩嗎?"

       "老子當年救過那小子的命,他敢!"

       "額,那他要來找我算賬的話我可把欺負他妻子的責任都推跟您啦。"

       "讓他來!婚禮上這個小丫頭片子使勁灌我酒喝,他奶奶的,我喝醉吹牛的時候我那老婆子就在旁邊啊!"

       一旁的女領導捂著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完。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輕語 #2 實習老師被學生調教|踢陰|打屁股 (Pixiv member : colder)

懲戒局文員的工作日常 (一)

密室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