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姆利婭奇幻世界相關 #4 前往馬格尼斯(劇情) (Pixiv member : 80386)

         隨著北境的戰事烈度開始下降,尤其是當阿涅絲·莫德古德再次殺回了家族的封地之後,她終於得以進行那些她想做或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淪為奴隸的女仆被她的主人解救了出來,而那些盤踞在宮殿中的反抗軍成員們也即刻得到了清算。對於這些家夥在地牢里發出的哀嚎與求饒,阿涅絲表現得極為冷漠。“這是她們自找的。”穿著一身白袍的法師如此評價道,然後便帶著瑪麗奈特前往了家族的秘密藏書室。



        “這個藏書室...只有歷代家主才有進入的資格。至於其他人嘛...只能被家主邀請進入。”阿涅絲向身旁的教區之鞭解釋道,“我也不是傻子,教會的那些大人物肯定不會忘記清查每一位北境貴族封地上的一切,所以事到如今隱藏也沒什麽意義了。”



        “唔...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真希望北境的貴族們都像你一樣,可惜她們大多不自量力。”瑪麗奈特隨便瞥了幾眼書架上的書籍,就在其中發現了兩本被登記在《禁書目錄》上面的書。“不過這個藏書室里面的藏品...那些大人物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怒不可遏。”



        “額...那我現在就把它們燒掉。”阿涅絲聽到對方的話語,稍作遲疑之後就拿起了一本禁書準備將它銷毀。



        “算了吧,館長小姐。你在圖書館工作那麽多年,恐怕等我們一走,這些被銷毀的書籍就又出現在你的書架上了。”瑪麗奈特對阿涅絲這種有些做作的行為表示不屑,隨後又用稍顯戲謔的口吻詢問起藏書室的主人:“我可以進去看看麽?”



        “請便。”






        瑪麗奈特·杜培在藏書室里停留了很久的時間,以至於這個熟悉的房間以及沈月之海的美景都無法消弭阿涅絲心中的不安。她用左手拿起書桌上的杯子,將嘴唇貼在上面,任由其中的液體流進自己的嘴巴。石榴汁的清香與甜美瞬間便充滿了女孩的口腔,刺激著她的味蕾。這時,教區之鞭的腳步聲從藏書室內部傳來,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阿涅絲的神經再度緊張起來。她急忙將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面,似乎杯子是一個什麽特別的破綻一樣。可惜她還未來得及將那半口石榴汁咽進胃里,瑪麗奈特的影子就已經遮住了她。



        “阿涅絲·莫德古德小姐...”



        異常正式的稱謂,這種將姓名完整念出來的情況一般見於各種文書被宣讀的時候,而一個教區之鞭這樣稱呼別人,通常意味著那個倒黴蛋即將被逮捕。“這下算是證據確鑿了...不然她躲在里面這麽久幹什麽,還不是為了收集證據?我真傻,真的!我居然不懂得很多東西閱後即焚的道理!”阿涅絲只恨自己沒有穿著那件羽毛編織的披風,那些羽毛的包裹至少能讓這個女孩感到一絲安全感,雖然只是自欺欺人,但如今她連這種自欺欺人的安全感都無法享有了。她能感覺到教區之鞭正在逐漸靠近,因為那女人帶著體溫的鼻息已經能夠觸碰到阿涅絲的耳根。坐在椅子上的法師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就好像那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而從不出手汗的她,如今潮氣已經籠罩了整個手掌...



        “能幫我辦一張借書證麽?”



        “噗!咳咳...咳咳咳咳!!”



        “你沒事兒吧?我去叫治療師幫你看看,你這天殺的黑魔法師怎麽還有吐血的毛病。”瑪麗奈特看到法師口中吐出的紅色液體,正要下樓去找自己隊伍中的治療師,卻聽到那個突然“吐血”的法師喘息著說道:



        “只是...咳咳...石榴汁而已...被嗆到了...”



        見到阿涅絲仍舊沒有止住咳嗽的跡象,瑪麗奈特便開始用手輕拍起法師的脊背。白色的襯衣在前胸的部分沾染上一些紅色的水痕,在確認過不是血跡之後,瑪麗奈特擦了擦桌子上的水漬,然後將自己選好的書放到了桌子上。



        “選了幾本有意思的書,我想借回去慢慢看。”



        阿涅絲總算結束了自己的咳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瑪麗奈特想要借走的書籍上。“《弱點不能承受之痛》,《背叛者的奴隸書》...你是不是把我藏書室里面所有米歇爾·洛蘭的書都選走了?”就在阿涅絲吐槽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最下方的四本書寫著的都是這個家族家主們的名字,那是歷代家主的隨筆。



        “很抱歉閣下,但是這四本書不外借。”



        “再重申一遍,在這段特殊時期,教區之鞭有權對北境一切可疑之物品進行清查。阿涅絲·莫德古德小姐,您也不希望我以妨礙公務的罪名將您逮捕吧?”瑪麗奈特笑著說道,似乎她並不擔心這個黑魔法師有什麽不軌的意圖。畢竟她帶領的一整只軍隊都駐紮在附近,光是樓下的大廳里就有二十多個騎士,算上同在二樓休息的幾位重要副官,就算阿涅絲有九條命也沒機會活著離開。



        “瑪麗奈特·杜培小姐,如果您想為我編織罪名的話,您現在就可以開始。”



        “的確如此,不過經過深思熟慮編織出的罪名會更具美感,而且也更加致命~”瑪麗奈特那雙星空紫色的大眼睛注視著身旁的魔法師,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房間中只剩下了沈默,似乎二人都沒有退讓的意思。終於,阿涅絲沈默的拉開了抽屜,從中拿出了嶄新的信紙,用羽毛筆書寫起來。瑪麗奈特注視著羽毛筆在紙頁上來回移動,在確認對方書寫的是有關出借圖書的契約之後,她滿意的笑了笑。“呵呵,服從性測試已通過~”瑪麗奈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當她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書寫內容的時候,阿涅絲已經寫完了兩份內容相同的契約書,並簽下了她的名字。



        “這是契約書,如果沒問題的話在這里簽字,一式兩份。”阿涅絲簽過字之後就將手中的羽毛筆遞給了身旁的瑪麗奈特,然後又叮囑道:“別忘記把契約書拿走。”



        “按理說不應該是提醒我不要忘記把書帶走麽?”瑪麗奈特一邊簽下自己的名字,一邊戲謔道。



        “我巴不得你忘記帶上它們。”黑魔法師的吐槽如約而至,伴隨著吐槽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小小的白眼。



        “啊,沒關系。如果母親的戒尺沒有教會你怎麽說奉承話,那麽我的鞭子會教給你。”教區之鞭也毫不示弱的做出了回應。



        阿涅絲已經完全沒有了與瑪麗奈特鬥嘴的興致,自從北境戰爭打響以來她已經見識過足夠多光怪陸離的景象。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故地的伯爵小姐只想在自己的床上享受一夜的安眠,因此她將剩下的石榴汁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對一旁的瑪麗奈特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請閣下拿著書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呼~雖然有點掃興,但畢竟天色已晚,睜不開眼也是正常的。”瑪麗奈特並沒有對阿涅絲的話表示異議,只是將放在桌面上書重新抱在了懷里,然後便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就在她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瑪麗奈特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對阿涅絲這樣說道:



        “過段時間我需要返回馬格尼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如果要回艾克林登的話,咱們應該很順路才對。而且我在藏書室里...也隨便翻了翻你的隨筆,能看出你對所犯的某些過錯很在意,也許進行一次懺悔能讓你的良心不用再飽受煎熬。我認識一位品行高尚的主教,她就住在馬格尼斯的修道院,要不要去拜訪一下?”



        阿涅絲沈默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瑪麗奈特口中的過錯指的是什麽--------某件自己不願,卻不得不做的事情。阿涅絲點了點頭,對這個建議表示了認可。



        “好,那祝你有個好夢,阿涅絲小姐。”瑪麗奈特微笑著說道,然後便離開了阿涅絲的房間,打開隔壁屋子的房門走了進去。



        “好夢?!自從我認識她以後,做噩夢的次數明顯增加了。”當確認房門被關上以後,阿涅絲才小聲的嘟囔起來。她將身上僅剩的衣物一件件脫下,再從衣櫃中拿出一件長款的睡袍穿上,然後才美美的鉆進了溫暖的被子里享受起自己應得的安眠。





        在隔壁的房間,瑪麗奈特正躺在床上進行著睡前閱讀。被她拿在手中的,則是那本寫著德斯特雷·莫德古德名字的隨筆。隨著閱讀的進行,她的目光被這幾段文字吸引了:



        “終於,我的妹妹勞拉也要20歲了,她會得到一個盛大的成人禮,然後我的父母連帶著我自己也都會開始為她的婚事而發愁吧?哦,雖然幾年前哈羅德的歸屬權就已經被我獲得,不過直到最近我才真正繼承了家主的位置。我的母親表示先前的我還太年輕,無法勝任這個位置。不過如今她已經可以放心大膽的將這個使命交付於我。”



        “勞拉死了...一個黑魔法師闖入了我們的領地...她...她一定和先前那些討人煩的家夥一樣想要盜取這個家族的秘密。可憐的勞拉...她甚至沒能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那個惡徒奪去了性命。婚約被取消了,原本我還打趣地對我未來的妹夫講,在他結婚之後我會好好盯著他有沒有善待我的妹妹...而現在一切都成為了泡影...那些黑魔法師,她們會付出代價的。”



         “機會來了,終於這些黑魔法師的胡作非為讓整個北境的貴族連同帝國高層都忍無可忍,逮捕令已經發出,我必將拔得頭籌!她們要為勞拉的死,付出代價!”



        “事實上我做的比想象中更好,地牢中人滿為患,我甚至開始抱怨先祖在修建這棟建築的時候為什麽不擴大一下地牢的面積。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次整治黑魔法師行動中的傑出表現能讓我獲得一塊新的封地,到時候我一定要設計一個更大的地牢來容納這些惡徒。”



        瑪麗奈特讀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她回憶起當阿涅絲抵達馬格尼斯的第二天晚上,她在獨自占卜時得到的答案:“她們的姓氏讓黑魔法師聞風喪膽;她們的鮮血讓萬物煥發生機。怪不得阿涅絲會選擇找到教會合作,原來莫德古德家族早就和北境的黑魔法師決裂許久了。”說完,瑪麗奈特合上了這本隨筆,將書籍放回桌面上。蠟燭被朱唇中吐出的氣息給熄滅了,整個房間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教區之鞭翻了個身,也做好了進入夢鄉的準備。








        沈月之海沿岸距離馬格尼斯並不遙遠,但是由於反抗軍對莫德古德家族仆從們的折磨與迫害,這些可憐人經過了長達數周的治療身心才勉強恢覆到可以繼續履行先前職責的程度。因此,當瑪麗奈特帶領著輕騎兵們返回馬格尼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進入城市之後,軍士長詢問對於騎兵們的管理問題,而瑪麗奈特的回答則異常簡潔。



        “願意喝酒就讓她們喝個夠,至於和形形色色的姑娘們共度春宵自然也是允許的。不過要是有人醉酒鬧事,或是鬧出什麽有損教會軍隊名聲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麽處理,對吧?”



        “收到,頭兒!”軍士長朝著瑪麗奈特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卻又小聲向自己的上司說道:“不過...據我所知好像其他的教會部隊,她們的紀律都挺...”



        “行了行了,那不妨讓我把話說的再直白一點,這個袋子里放了500個金幣,現在我把這筆錢交給你,用於安排隨行人員的衣食住行...以及娛樂活動。另外,你可別讓我聽到說你有貪污錢款之類的,軍士長。”瑪麗奈特將一個沈甸甸的錢袋交給了自己的軍士長,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軍士長卻繼續訴說起了自己的憂慮。



        “那個...就是咱們那個見習法師...這家夥我感覺我管不住她...能...能不能還是把她關在籠子里?或...或者監獄里也行!”在那次騎兵沖鋒開始之前,軍士長和瑪麗奈特的其他副官都見到了阿涅絲施法的景象,對於軍士長這種對魔法知之甚少的人來說,難免會對熟練掌握魔法的家夥本能的感到不安。



        “軍士長,我提醒您一下,這支部隊在我領地上的衣食住行都是我自掏腰包!就連你手中的這個錢袋都是從我腰間摘下的。”穿著長袍的法師不快的反駁起來。



        “那...那明明是你付的買命錢!”



        瑪麗奈特撓了撓頭,故意用低沈的聲音制止了這場爭論:“軍士長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最麻煩的女人自然會由我親自管理,我知道如何管教這種家夥。現在告訴手下的輕騎兵們,可以解散了。至於阿涅絲,你跟我一起去修道院看看吧。”說完,瑪麗奈特便帶著法師離開了,而她手下的輕騎兵們也在副官們的安排下開始有序的解散。






        等到她們走進修道院的大門時,太陽早已不再高懸在當空,而是明顯偏移到了靠近西方的位置。迎接她們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騎士,由於只穿著輕鎧,因此可以輕松的窺見她那曼妙身形中隱藏的肌肉。然而騎士的歡迎致辭卻讓來訪的幾人都感到有些尷尬。



        “哦?這不是‘學生’麽?怎麽樣?北境之旅是不是讓你大開眼界?我聽說你現在成了一位赫赫有名的騎兵指揮官,幹得不錯。”



        “學生?!”阿涅絲小聲嘟囔道,她的大腦開始飛快的構思起眼前這個騎士與瑪麗奈特的關系。而就在這時,瑪麗奈特則突然一把抓住阿涅絲的手腕,幾乎是將她拽到了騎士面前,然後向對方介紹起來:


  

        “前輩,這位是阿涅絲·莫德古德小姐,艾克林登圖書館的館長。”



        “你好,阿涅絲小姐。騎士克里斯蒂娜向你問好。”



        “您好,克里斯蒂娜小姐。”



        還沒等阿涅絲從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動作中反應過來,騎士便已經握住了阿涅絲的手開始搖晃了起來。法師纖細的手腕被連帶著一起晃動開來,等到騎士松手的時候,阿涅絲白皙的手背上已經留下了明顯的被抓握而形成的痕跡。



        “這個騎士...力氣好大啊...”阿涅絲一邊揉著有些生疼的手,一邊驚訝於對方的手腕同樣纖細,但卻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前輩,請問主教她...”瑪麗奈特主動表明了此行的來意,詢問起有關主教的事情。



        “主教...她正在進行每個季度例行的自我反省,所以這段時間都在靜修。大約還有5天時間,瑪麗你有什麽急事麽?”



        “啊,並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只不過阿涅絲小姐需要向主教懺悔一些過錯,等到主教的自省完成之後也無妨。”



        “這樣啊?”名叫克里斯蒂娜的騎士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一頭卷發的法師,“這麽說還是先安排你們兩個休息一下比較好,另外今年的新葡萄剛剛被送到了主教這里,她不會介意你們也品嘗一些的。”說完,克里斯蒂娜就帶領著身後的二人朝著修道院的內部走去。






        “唔...這葡萄好甜啊!”



        “哈哈~那是當然,阿涅絲小姐。這可是用於釀酒的良種~”



        “是啊,所以克里斯蒂娜前輩才會給我們每人都準備一杯清水,就是因為葡萄太甜的緣故。順便還能防止被噎死的情況發生。”



        騎士,法師和占星師三人正坐在修道院的會客廳里,像這樣的會客廳這座修道院有三個,考慮到時間接近傍晚的緣故,房間內的聲音再大也不可能影響到已經離開教堂的信眾們。因此三個人的對話內容也顯得更放松,就在這時瑪麗奈特突然朝著坐在一旁的阿涅絲這樣問道:



        “感謝你在戰爭中所提供的幫助,那麽能否告訴我,你想得到什麽好處,伯爵小姐?”



        “為什麽突然提到這個?”法師顯得有些疑惑,她甚至懷疑眼前的占星師是不是喝醉了。



        “啊,雖然作為一名遊擊者,我原本對封賞啊,搶地盤啊什麽的事情並不關心。但是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一支輕騎兵部隊的統帥。我手下的副官與士兵...為她們爭取利益也是我責任的一部分。而你則是我麾下的一名見習法師,因此為你爭取點利益也是我應該做的。”瑪麗奈特認真的說著,在場的其他兩人都看出她並不是純粹在開玩笑。



        “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就是將那群強占我的領土,囚禁我的仆從的惡棍們給趕出去,並且讓她們付出代價。”阿涅絲看了看房間中的其他兩人,然後將一顆葡萄放進了嘴里咀嚼起來。



        “你吃了那麽多苦頭,難道得到這點東西就心滿意足了?”瑪麗奈特戲謔道,“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這可不是一樁好買賣。”



        “確實,我們需要警惕欲望與野心,但是卻不能真正的去根除她們。畢竟野心與欲望是點燃一切奇跡的火種。”克里斯蒂娜也對瑪麗奈特的話表示了讚同,在她看來一個完全沒有野心的人生來就是可悲的。



        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沈默,終於,阿涅絲還是從椅子上起身,朝著窗口的位置走了過去。只見她面對著窗口,眺望著視線能夠抵達的最遠處,輕聲詢問起身後的兩人:



        “兩位是認真的嗎?”



        “當然~”



        瑪麗奈特給出了肯定的答覆,而克里斯蒂娜的目光則聚集在了阿涅絲圓挺的翹臀上。由於習慣披著那件大羽毛鬥篷的緣故,阿涅絲在日常生活中能露出屁股輪廓的機會實際上並不多。而此時那件萬惡的大鬥篷正掛在會客廳的衣帽架上,因此騎士小姐才有機會抓緊時間將這個屁股的輪廓用目光上下打量一番。



        “我想得到格拉文河沿岸的一座城市,以及它的不凍港。我想將它們劃入莫德古德家族的領地。”法師給出的答覆十分明確,說完,她側過了身子。瑪麗奈特和克里斯蒂娜兩人在法師的眼中沒有看到野心家的陰謀或是暴發戶的貪婪,只有真誠而堅定的渴望。



        “我知道了,阿涅絲·莫德古德小姐。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實現這個願望。”瑪麗奈特十分嚴肅的給出了自己的答覆,隨後她又換做輕松的語調詢問道:“所以,晚上介意陪我玩會兒牌麽?”



        “這是什麽鬼話?!”阿涅絲聽到這個要求,滿腦子里就只剩下了這樣的想法,但是她還是很禮貌的同意了這個要求。“沒問題,不過我懷疑某人是不是單純看上了我的新錢袋。”



        “哈,瑪麗向來有點小貪婪,可能她確實喜歡你的錢袋,不過我覺得她喜歡里面金幣的可能更高些。”克里斯蒂娜笑著打趣道,瑪麗奈特聽完前輩的點評也不由得有些臉紅,而阿涅絲則微笑著聳了聳肩。



        “所以...克里斯蒂娜小姐,我可以獨自去花園走一走麽?”阿涅絲向坐在椅子上的騎士詢問起來。



        “當然沒問題,阿涅絲小姐。”騎士溫柔的回答道。



        “那麽,我先離開一會兒,祝二位聊得開心。”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法師才拿起法杖,穿好鬥篷離開了會客廳。而房間內剩余的兩人則繼續開展起下一段談話。



        “前輩,您不該在她面前叫我‘學生’,準確的說您就不應該繼續使用這個綽號,畢竟我已經是一名正式的遊擊者了,這樣的稱謂明顯不夠尊重,而且容易產生歧義。”瑪麗奈特略顯不滿的對騎士說道,“這家夥果然還是沒忘記老祖宗的遺願麽?居然想要馬格尼斯這片風水寶地。”



        “好吧好吧,我確實應該給你取個新綽號了。不過這女孩是不是有億點獅子大開口,她究竟幫了你什麽忙,敢讓你幫她爭取這樣一片富饒的土地?”



        “因為在一次關鍵的戰役中,她的魔法極大地幫助了我的部隊,由魔力編織的護盾籠罩了整個輕騎兵陣列...幫助騎士們抵禦了魔導炮的轟擊。”瑪麗奈特停頓了一下,仔細回憶著什麽。“在戰鬥開始的前夜,我們和我的副官們推算了部隊的陣亡率...在看過推算的數字之後,我決定和這個黑魔法師做一筆交易。”



        “她是黑魔法師?她是怎麽認識你的?你又和她做了什麽交易?”克里斯蒂娜一下子便拋出了三個問題,這讓瑪麗奈特稍微有些沒頭緒,她對思路稍加整理之後開始回答起前輩的疑問。



        “她是被教會的人安排到我麾下做戰地法師的,那時她自稱是北境的貴族,因為反抗軍占領了她的封地,一怒之下尋求教會的幫助。”瑪麗奈特說到這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才繼續道,“很顯然教會的人沒發現她使用的是黑魔法,就把她當成個炮灰送到了我這里。而我通過占星術發現了這件事,因此自從她到我這里以後,我就一直把她關在籠子里,從沒讓她上過戰場。”



        “那你有沒有從她的嘴里撬出點有用的情報什麽的?”克里斯蒂娜皺了皺眉頭,追問起來。



        “沒有,我當時很忙,光是拷問俘虜和間諜就花了不少的時間,至於整備部隊的後勤和作戰計劃什麽的...而且監視者也沒發現她有什麽可疑的舉動,而我那時候實在是沒時間給她編造一個可以送進拷問室的罪名。”瑪麗奈特回答道。



        “所以我才一直叫你學生,恐怕教區之鞭的成員里也就只有你才會糾結以怎樣的罪名把一個黑魔法師扔進刑房里。傳統做法都是先拷問一頓再說,畢竟咱們不用對一個黑魔法師客氣。”克里斯蒂娜點評道,“所以...你說的交易是什麽,瑪麗?”



        “我得到那個難以接受的陣亡率之後...我不希望我的騎士們成為炮灰,因此我找到了阿涅絲·莫德古德。我還給她自由,而她則要在接下來的這場大戰中為我拼盡全力。最終我們都遵守了諾言,她所編織的魔力護盾讓騎兵的死亡率下降了25%,而我也給予了她自由在營地間往來穿梭的權利。您的語氣就好像在審問我一樣,難道我的做法需要被這樣苛責麽?”瑪麗奈特有些氣惱的反問道,然而她的反問剛剛說完,自己就被騎士有力的雙臂給摟住了。



        “不,瑪麗,相反你的做法很高尚,雖然承擔了很大的風險。我想即使主教本人得知你所做的選擇,她的看法也大抵如此。對此我只能說,我做不到。”說完,克里斯蒂娜松開了自己的手臂,“那她確實算是給你幫了忙,雖然還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不過看你這番說辭,後面的日子里你更沒有動她的理由了吧?”



        “是的,不過也這是個好事,畢竟我可以把她留到最後。”瑪麗奈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我都好幾年沒和黑魔法師玩過牌了。”



        “是啊,而且看她的反應,那個女孩完全不知道你想和她玩的牌到底有多糟糕。”克里斯蒂娜也放松的笑了起來,然後她又看了看朝向花園的窗戶。她看到了那名法師的身影,一襲白衣的法師正坐在花園中心的水池邊上,遠遠地望去就好像是一只靠在岸邊休憩的白天鵝。“所以,打算怎麽辦?”



        “能不能讓我觀摩一下您如何捕捉一名黑魔法師?然後嘛,我會在地下室給阿涅絲安排個合適的房間。不知道克里斯蒂娜前輩願不願意幫忙~”瑪麗奈特注視著面前的克里斯蒂娜,做出了一個她標志性的甜美微笑,等待著前輩給出答覆。



        “誒唷?原來是想勞煩我活動活動筋骨麽?好吧,那我就滿足一下瑪麗的願望吧,讓你好好了解一下退休前輩的招式。”克里斯蒂娜答應了瑪麗奈特的請求,而她的表情也從剛剛的輕松愜意變得認真了起來。“所以瑪麗,告訴我這個女孩的弱點。”



        “她的魔力很強大,她所創造的護盾可比伊泰法師們的護盾可靠多了。”瑪麗奈特向自己的前輩講解道,“但是她的法術需要詠唱咒語才能施放,法術的效果多少會有一些延遲,所以突然襲擊是最有效的,而其他的弱點和這個比起來則顯得不值一提。”



        “了解了。這種施法方式很古老,以至於現在的人類法師已經沒人在用了。”克里斯蒂娜平靜的說道,“所以只要讓她念不出咒語就好了,這種黑魔法師在我看來和白送沒有什麽區別。如果她遇到的是梅勒妮,恐怕她的舌頭早就被凍掉了。所以在遊戲結束之後,要不要對阿涅絲小姐進行無害化處理?這樣你會擁有一個可愛的小啞巴。”



        “前輩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的就是看到那些黑魔法師們絕望的眼神,以及淒厲的哀嚎,失去了聲音的遊戲會變得索然無味。”瑪麗奈特搖了搖頭,拒絕了前輩的提議。



        “沒關系,這事兒隨你。好了,乖乖看戲吧,可別眨眼~”說完,騎士便大步走出了房間,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阿涅絲繼續在花園中漫步著,她低頭看了看土地上種植的矢車菊,藍紫色的花朵綻放著,成為了整個花園中重要的色彩組成部分。但是她在賞花之余也沒有閒著,她的腦海中正不停地與自己的法杖哈羅德進行著交流。



        “主人,您為什麽不願意繼續和那兩位女士聊些輕松的話題,而是自己跑到花園里當個采花的小姑娘?”



        “因為那個房間里的兩個人讓我感到緊張。”



        “我覺得你們聊得挺開心的。”



        “確實,但是作為一個黑魔法師,和一個教區之鞭同處一室就已經夠可怕了,兩個的話只能請求對方能給自己一個速死,所以我才趁著氣氛比較好的時候找個機會跑出來。”



        “那個占星師丫頭應該不會對您下死手,我的主人。而且那個叫做克里斯蒂娜的女人只是個騎士而已,我覺得您不需要這麽緊張。”



        “但是你仔細想想,哈羅德。瑪麗奈特稱呼她為前輩,你覺得一個教區之鞭的前輩會從事什麽工作?”



        這時,哈羅德突然用他標志性的傲慢語氣點評道:“呵,你這天真的小丫頭終於多了點心眼兒!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你這惡棍。我要是真聰明我就不該答應瑪麗奈特的建議,誰能知道一個修道院里還能再藏著一個教區之鞭?”



        就在阿涅絲在腦海中與哈羅德爭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時,阿涅絲察覺到身後有一個擁有強大法力的生物在接近,然後便聽到了克里斯蒂娜的聲音:“阿涅絲小姐,瑪麗邀請您去和她玩牌~她已經在房間里等您了,我會帶您過去。”



        “啊...瑪麗不是說晚飯後在談玩牌的事情麽?太陽還沒完全落山呢,克里斯蒂娜小姐。”阿涅絲轉過身去,看著逐漸靠近的騎士說道,“我們的占星師不會又在想什麽壞點子了吧?”



        “那倒不至於,我還是很清楚她那點壞心眼兒的~畢竟是她的老前輩嘛,如果阿涅絲小姐很好奇的話,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克里斯蒂娜停住了腳步,她與魔法師的距離已經讓後者產生了不安全感,因此法師開始一點點的向後移動自己的身體。就在這時,騎士突然猛地邁出了一個箭步,幾乎是瞬間就沖到了法師的面前。



        “瑪麗奈特才不在乎什麽錢袋,她真正惦記上的是你本人。阿涅絲·莫德古德小姐!”



        “你的內心有一層無法被穿透...”



        在騎士說話的同時,法師口中也發出了吟詠咒語的聲音。法師的身體四周突然就冒出了一縷縷紫紅色色的能量,散溢的能量甚至讓她身後的羽毛披風都飄揚了起來。那些飄散的能量和羽毛交織在一起,就仿佛它們也是披風的一部分。然而一只有力的手掌捂住了阿涅絲的嘴巴,清晰的咒語變成了含混不清的“嗚嗚”聲,緊接著那些想要保護主人的能量也隨著咒語詠唱的中斷而消失,剩下的只有臉頰被手掌死死捏住帶來的疼痛。阿涅絲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她立刻便做出了自己最後的掙紮...



       這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克里斯蒂娜左手的虎口傳來。“賤人!”克里斯蒂娜低聲咒罵道,隨後她便毫不猶豫的揚起了自己的右手,將一記手刀精準的砍到了法師的後頸上。當克里斯蒂娜的手重新放下的時候,阿涅絲的身體便像是失了魂一樣跌倒在對方的懷里,而她握在手中的法杖則在掉落之前就被克里斯蒂娜抓在了手中。瑪麗奈特在會客廳的窗邊安靜的看完了整個過程,在看到阿涅絲的身體癱軟在騎士的懷里之後,她才微笑著離開了會客室。



        “前輩還真是寶刀未老啊~晚輩受教了~”瑪麗奈特在見到克里斯蒂娜之後,連忙笑盈盈的走了上去,“唔...好奇怪的抱法,平時不都是直接扛在肩膀上麽?我記得咱們的行為指南上面可沒有記述過這種姿勢。”瑪麗奈特看著克里斯蒂娜的姿勢疑惑地問道,畢竟在她的記憶里,教區之鞭們對於被捕獲的黑魔法師都是很隨意的扛在肩膀上,或是采取什麽更粗暴的攜帶方式。但是此刻,克里斯蒂娜的雙臂卻分別從阿涅絲的膝彎與腋下穿過,這使得阿涅絲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被捕獲的獵物,而是單純在克里斯蒂娜的懷中睡著了一樣。



        “的確,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如何對待自己喜歡的妹子?”克里斯蒂娜在瑪麗奈特面前停下,詢問起對方這個看似沒什麽關系的問題。



        “對待喜歡的妹子?啊,不就是編織一個合適的罪名,然後關進小黑屋找樂子麽?”瑪麗奈特稍加思索之後回答道。



        “說的是沒錯,但是無論如何...只會把喜歡的姑娘扔進小黑屋里快活可不行,只知道宣泄自己的欲望無論何時都是品味低俗的象征。現在我就把你看上的這個黑魔法師交給你,你可要抱穩了,瑪麗小姐~”說完,克里斯蒂娜就將懷中抱著的法師交給了占星師,在確認對方已經穩穩抱住之後才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說真的,前輩...”瑪麗奈特看了看阿涅絲的睡臉,然後又將視線轉回到面前的騎士身上。“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抱著一具屍體,感覺有些奇怪。”



        “那是因為她現在失去了意識,如果她還醒著,那麽這女孩就會用她的手臂摟住你的脖頸作為回應,就像個幸福的新娘一樣。”騎士微笑著說道,同時揉了揉自己的手背。



        “額...我只是覺得以阿涅絲的性格...她肯定要想盡辦法從我的懷抱里掙紮著逃出來。畢竟在她剛剛被安排到我手下的時候...我都是把她關在籠子里,而且時不時還要餓她一頓飯。”二人開始朝著修道院的內部走去,瑪麗又看了看阿涅絲完全顯露出的頸部與鎖骨,有些遺憾的說道:“說真的,對她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沖動,想要割開她的氣管,欣賞她垂死掙紮的樣子,雖然我知道這不太可能會發生,但是真的會有類似的沖動。另外...前輩你的手怎麽了?我看你一直在揉呢。”


        

        “對於喜歡的東西,人們都會表現出殘忍對待她們的傾向,不過基本上不會有人付諸以實踐。至於我的手嘛...你的小可愛剛剛咬了我一口。”騎士仍舊沒有停下揉捏手背的動作,緩慢的跟隨占星師一起走進了建築。



        “那...她要為她的行為付出怎樣的代價呢?”占星師微笑著詢問身旁的騎士。



        “我要你在她身上多留下幾個咬痕,而且務必要弄疼她。”騎士輕描淡寫的說道。



        “如你所願,前輩~”



        兩人一直緩慢的走著,直到在樓梯的位置分道揚鑣。手中拿著法杖的騎士扶著樓梯的欄桿朝著修道院的二樓走去,而占星師則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法師走向了地牢,開始著手準備接下來“遊戲”所需要的道具。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輕語 #2 實習老師被學生調教|踢陰|打屁股 (Pixiv member : colder)

懲戒局文員的工作日常 (一)

密室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