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墮落詩章 #7 第七章:【犬】 (Pixiv member : 青羽)

 腦袋脹痛,狂暴化的魔力在體內橫沖直撞,將身體內部弄的亂七八糟。

尚未發育完全的骨頭被沖刷變形,纖細的肌肉纖維斷裂,年幼的魔女對此漠然無視,從高空的禦座上躍下,落在地上。

紫色的魔力粗暴的將骨頭重新矯正,肌肉粘合,粉碎般的痛楚讓她眼前有些發黑,好一會才緩和過來。

她不擅長忍耐疼痛,這也是她很少使用自己權能的原因——說來也可笑,作為天生的魔女,她反而不能像其他魔女那樣自如的使用權能,過分強力的權能一旦開啟,最先受傷的是她本人。

無形的線已然斷開,扭曲的屍骸散落在地上,本就應該腐爛的它們在這一刻終於開始腐朽,潰爛,化為一灘爛泥,融入大地。

“看上去你的表演結束了。”黑騎士化為煙霧,灰白色的天空在這一刻變得昏暗,戒律的魔女再一次拔出刀,緩步走向線之魔女。

“真是強的不講道理……你要殺了我嗎?”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跪坐在花園中,看上去比青羽還要小一些,僅僅只有八九歲的樣子,琥珀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夜色的王,輕聲做出了詢問。

“我——”

【交給我玩一會,怎麽樣呢?】

沒有任何征兆的,青羽踉蹌了一下,在線之魔女不解的目光中,“青羽”微笑著擡起頭,看向了她。

“殺掉你,就太可惜了哦,雖然是表里不一的裝嫩老太婆……啊,似乎也不是,你的心智也不怎麽成熟的樣子,不過你的年齡確實很大呀。”一反常態的,“青羽”碎碎念著,來到了女孩身邊:“不過,真是難堪呢,被這孩子這麽輕易的擊潰,我原本還以為你表現會更好一些,欣和。”

“你是誰?”身體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由肉塊和骨頭自己拼裝出來的人偶的魔女擡頭看著那氣質完全變化的王,輕聲問道。

“真是無趣的小家夥,因為幼時的經歷,所以早就壞掉了嗎?連害怕的感覺都沒有。”“青羽”溫柔的半蹲下,手指插進欣和那和她一樣墨黑色的頭發中,指尖慢慢的穿過頭皮,穿過頭骨,穿過腦膜,觸碰到了那大量神經構成的肉團,觸碰到了——記憶與靈魂。

【怪物!!!!】

眼球被用手挖出來,火辣辣的疼痛,牽連著的眼軸被順帶著拉出,細細長長的,像蚯蚓一樣,其上的神經尚在微微跳動,令女孩認識到了事實——自己的眼球,被挖出來了。

不堪入耳的咒罵,生銹的鋼釘紮進女孩的皮肉,凹凸不平的銹跡如砂紙一樣剮蹭著傷口,讓女孩渾身抽搐,只能發出無聲的哀鳴。

到底……發生了什麽?

以第一人稱視角經歷著這些的青羽漠然的想著。

她感受不到痛楚,就好想是在看一部戲劇,完完全全的是個局外人,所以,她平靜的做出了評價。

一場,乏味的鬧劇。

因為權能的覺醒,無意識之下殺掉了周圍的人的女孩被村人認為是怪物,遭到了純粹的虐殺。

怪物看了我,我是不是要被她殺掉了?!

因此,挖出了眼球,扯出了眼軸。

她會不會聽見我們的話?!

耳朵被鋸下來,耳孔中也被灌入了沸水。

她會不會通過詛咒詛咒我們?!?

牙齒被砸掉,赤紅的木炭塞進了鮮血淋漓的嘴巴。

磨損的有些發鈍的伐木斧將四肢剁斷,只留下一點點皮肉相連。

鐵鉤劃開柔軟的腹部,粉嫩嫩的腸子被扯出,內臟被隨便的扔在地上。

看是錯的,聽是錯的,說話是錯的,動是錯的,思考是錯的。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

村民們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辦法虐殺著已經不堪入眼的女孩,不幸的是,作為魔女,她生命力本就頑強,同時她還是自然而然的覺醒權能的天生的魔女,這份生命力更加頑強——這也讓村民們確認,她果然是一個怪物。

【真惡心啊,不是嗎?】她站在不知何時離開了女孩身體,真正意義上的以旁觀者視角看著這一切的青羽身邊,笑容不減:【只是無意中殺了幾個人而已,就被這樣對待,你不感覺很虛偽嗎?】

“……你腦子有問題嗎?”青羽斜眼看向身旁模糊的身影:“還是說你想要這樣讓我對她產生一點同情。”

【唉——這麽說幹什麽呀,我們魔女不是本就高於人類嗎,卻被這樣對待,這就像是人類不小心踩死了幾只螞蟻,就被一大群螞蟻懷著憎惡之心撕碎,這不是很可笑嗎?】魔女的化身來到被斬下首級,頭顱也被砸的稀巴爛的線之魔女身邊,用手捧起爛碎的頭顱,隨意的潑在一個村民身上:【你也是魔女,可以理解的吧?】

“在我看來,這里所有人都應當去死。”長刀橫斬,他人的記憶就這樣被輕易的泯滅:“包括你我。”

紫色的魔力震蕩,模糊的人形被迫向後退去,年幼的【王】反手將刀刃向後伸,慢慢壓低身體。

她很討厭很討厭隨便窺視他人過去的家夥,更討厭這種肆意的將他人不幸展示給他人的行為。

“名。”魔力在刀刃周邊旋轉,對比女孩身體來說顯得有些過長的騎兵刀在這一刻構成更長的魔力刀刃。

【犬(dog)。】那個模糊的人形漂浮在這片什麽都沒有的空間上方,俯視著青羽:【神(god)的反面。】

兩米長的刀刃撕裂大氣,月牙狀的刀光如綢緞一樣映射華光,也同綢緞一樣扭曲。

【真是的,突然就動手了,真是沒禮貌的孩子呢。】隨意的將空間拉長,讓那可以輕易切割金屬的魔刃隔絕,【犬】擡起了手。

嘎啦……嘎啦啦……

【既然這樣,就和媽媽好好玩一玩怎麽樣呢?】【犬】在明知是雷區的情況下,微笑著甩下破碎的空間。

“…………………………”

無法理解,無法明白。

下一個剎那,魔力構成的晶體長刃已經貫穿了【犬】的身體。

“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露出溫和笑意的青羽擡起空閑的左手,黑色的精致手甲凝結,狠狠的印在【犬】臉上,長刀翻轉,在她將被打飛出去的剎那將她釘在地上,松開刀柄的右手也在剎那間構成黑色精致手甲,轟然砸在【犬】臉上。

“你剛剛,自稱是我媽媽?”覆蓋著手甲的十指握住【犬】的腦袋,逐漸發力,將其捏成如被打爛的西瓜一樣的碎塊:“你剛剛,自稱是我媽媽?!?!?!?!”

【難道有什麽問題嗎?維斯爾,也只不過是我的一部分而已。】只剩下下半腦袋的【犬】依舊悠閑悠哉的說著:【所以說你是我的女兒,一點問題都沒有,確切來說,除了你之外的所有魔女都可以說是我的一部分,也都可以稱呼為我的女兒——啊,真有趣呢,那這麽說,你和你媽媽又是母女又是姐妹呢,叫一聲姐姐來聽聽?】

“——————————”

【犬】的上半身消失了,青羽漠然收回拳,看著【犬】身體一點點覆原,在她即將覆原完成的一霎那,夜色的鐵拳再一次轟擊在【犬】身上,將其碾成塵末。

“你,不配。”抓著衣領,將【犬】提起,晶紫色的眼睛中血色的焰火翻滾著,第一次確切的產生【我要殺了他】的念頭的少女將【犬】砸在地上,再一次將她身體碾成塵末。

“咳咳……”抱著又年幼了一些的欣和的“青羽”突然咳嗽了兩聲,好一會才緩回來。

“……媽媽怎麽了呢?”穿著有些松松垮垮的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輕輕拉了拉“青羽”的衣服,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哦沒事哦,只是和你……嗯,算是你姐姐同時也算是你媽媽的存在打起來了了。”【犬】看著被自己親手重塑的女兒,露出有些意義不明的笑容。

記憶刪除,人格重塑,靈魂重塑,原本拼湊的肉體替換成完善的身體,保留以前的戰鬥本能,還有……

輸入一些奇奇怪怪的常識。

【無條件服從信任母親】是最基層,除此之外她還抱著惡趣味加了不少東西,列如她之前在青羽記憶中看到的打屁股。

“真是有趣呢……在帶來痛楚的同時可以帶來精神上的羞辱,而且因為神經的交錯,拍打的同時也會帶來性快感。”【犬】輕輕舔著嘴唇,她突然對“打屁股”這種行為很感興趣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她作為魔女的源頭,她對這種事產生了興趣,那麽所有的魔女就都會受到影響——青羽除外,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算【犬】的女兒,又不算【犬】的女兒。

或許還可以算外孫女?

心情愉悅的【犬】抱著自己那被灌輸了【喜歡被母親打屁股】的人格基層的女兒,輕輕的哼著歌。

說實話,她之前改的開心,現在她自己都不太記得她都給欣和加了什麽奇怪的設定,不過最終頭疼的肯定是青羽就是了。

“送你個可愛,聽話,還有著不弱的實力的女兒作為禮物,媽媽也很用心了啊~”【犬】仿佛已經看到青羽今後苦惱的樣子,低聲的笑著。

“唔……”被【犬】口中【又是媽媽又是姐姐】的理論繞的發暈,欣和仰起頭,看向【犬】:“也就是說,那個也是媽媽嗎?”

“嗯哼……隨便欣和你怎麽理解了。”原初的魔女歪著頭,把那邊的注意力抽回來一點:“在此之前,欣和剛剛攻擊了媽媽,該怎麽辦呢?”

“唔……”雖然記憶被刪除掉了,但是欣和腦海中依舊留有【之前攻擊了媽媽】的簡短印象,她低下頭,揉捏著裙擺:“對……對不起……”

“頂撞媽媽的壞孩子該怎麽懲罰呢?”【犬】估計了一下時間,確定依舊充足之後,悠閑悠哉的詢問。

“打屁股……”沒必要【犬】繼續說下去,紅著臉的女孩乖乖趴到坐在長椅上的【犬】的大腿上,不安的磨蹭著雙腿。

這樣就有趣多了,之前那種樣子算什麽嗎~

肆意篡改他人記憶,靈魂,肉體的魔女輕哼著不知多久以前的旋律,拍了拍欣和綿軟的小屁股:“作為對壞孩子的懲罰,這一次欣和要把衣服脫光哦,反正現在這個城市里面沒有其他活人。”

“嗯。”絕對不會反抗媽媽的女兒乖乖的爬起來,將身上松松垮垮的連衣裙脫掉,疊放在一旁,而在連衣裙內,卻沒有任何衣物,女孩稚嫩的身體就這麽暴露在尚還有些寒冷的空氣中。

“這……這樣可以了嗎?媽媽……”欣和害羞的用手臂遮掩住完全沒有任何發育的胸部和光潔的下身,小聲問道。

“嗯,過來吧。”【犬】滿意的看著自己親手捏出來的身體,用手壓著欣和的後背,將她壓在自己腿上。

女孩的肌膚真正意義上如嬰兒一樣稚嫩,觸碰上去的手感就像是加了滑石粉的布丁,讓人不禁懷疑這樣嬌嫩的肌膚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責打——【犬】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欣和的身體很敏感也很稚嫩,但是韌性很好,不會出現那種隨便打打就打出問題來的情況。

“啪。”不輕不重的一記責打,正拍在女孩屁股的正中,略帶灼燒感的疼痛讓女孩輕聲咽嗚,似是悲鳴又似是渴求。

“真是不耐打呢……明明都還沒有用力唉。”【犬】輕捏著在先前的拍打下出現的淺粉色掌印,突然猝不及防的再次拍打,這一次力道比上次大的多,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女孩忍不住抖了一下。

“媽媽……痛……”眼睛已經彌漫著霧氣的欣和小聲的哀求著。

“不痛就不是懲罰了哦。”【犬】笑著繼續拍打,直到欣和屁股已經呈現一片淺紅才停下。

不,應該說是……時間到了。

黑色的手甲捏碎【犬】的頭顱,浸染上墨色的紫色魔力將空間禁封摧枯拉朽的碾碎,隨之而來的是剎那的上浮感。

“…………”回到自己身體中的青羽,看著赤裸著身體趴在自己腿上小聲咽嗚的女孩,大腦宕機了幾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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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的青灰發色少女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暗紅色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好一會她才緩和過來,隨意的抹掉臉上的血污。

“看上去你狀態很糟糕。”側坐在十字架上的白衣男子合上書,臉上銀制的面具如液體一般變形,化為繁瑣的玄鳥紋,猩紅色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犬】:“紗卡尼拉,我說過你贏不了那孩子的。”

“克里婭多那家夥實力確實有點出乎我的預料,雖然只是一個投影,但是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啊。”紗卡尼拉面色有些發白,但是笑容無比燦爛:“真期待和她真正碰面的那一天,光是用投影和她的念想體化身對決都能感受到那種碾碎一切的龐大魔力呢,吶吶,【AEMO】,如果讓你去和克里婭多對決,你有多大勝算。”

沒有回應,有的只有冷淡到無情的注視,以傲慢為名的男人翻身躍下十字架,向教堂外走去:“你還是把傷養好再說,作為首領,受傷了可是很影響士氣的。”

“也可能喚起士氣。”紗卡尼拉開啟【慈悲】權能,滋養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身體:“人類的身體還是太過脆弱了啊,稍微認真一點就變成這樣了,那孩子也是,明明空有那麽恐怖的權能,卻沒有辦法發揮出來,和我一樣一旦動用權能反而會弄傷自己。”

“…………”沒有回話,但是紗卡尼拉仿佛看到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東西。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討厭啊,我行我素,從來都不會向他人解釋自己在做什麽。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魔女看著遠去的【AEMO】,漫不經心的想著。

“不過那家夥還真在乎她母親,我就自稱她媽媽一下,差點把她氣死。”原初的魔女伸著懶腰,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斷裂的下半身:“嗯,你也是,一聽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動手了呢。”

長刀刺穿紗卡尼拉的脖子,向下一劃,輕而易舉的將紗卡尼拉再次分割,破碎的肺部滲出血沫,邊緣尚還在收縮,【AEMO】居高臨下俯視著紗卡尼拉,漆黑的皮靴踏在她臉上,一點點用力,活生生將她頭顱壓碎。

“你,沒資格自稱是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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