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墮落詩章 #6 第六章:魔女的戰爭 (Pixiv member : 青羽)

 “你好,尊敬的克里婭多公,近日……”

藤條劃過空氣,抽打在粗心弄丟信件的小女仆屁股上,白皙的肌膚頓時浮現一道紅色的棱子。

在一旁給剛剛拿到信就扔給了她青羽讀著信的貝娜頓了頓,看了一眼正在開心的懲戒女仆的管家,沒有說什麽,繼續讀著。

“……因此,我希望可以邀請到克里婭多公你來參加我國的慶典……”

“嗚……”藤條一次次的落下,銳利的疼痛讓小女仆幾乎哭出來,但依舊勉強的保持著動作的穩定。

光是挨打沒什麽,但關鍵是現在她是在好幾個人面前挨打!雖然都是同性,但是里面不僅有敬仰的大小姐還有女仆長姐姐!

看上去……比起藤條的痛楚,被某些人看到這副模樣的自己對小女仆的懲戒效果更大呢。

“……這次邀請僅面對克里婭多公你一人,希望你可以前來參閱。”念完之後,貝娜的表情變得很微妙:“這是……”

“這人弱智吧?挑撥離間也沒有這麽玩的吧?通過邀請冕下但是刻意不邀請殿下來讓殿下對冕下產生懷疑的想法倒不錯,但是這實施的……嗯,腦癱級別。”蒂娜沒有貝娜的顧慮,很直接的說出了腦癱二字:“這封信真的就是擺明了【我要拉攏你,和我交好】,然而又沒有給出任何實際行動,完全是空口說一句,但凡做一點事都可以讓這拉攏變得更真實一些——然而對面的就沒有想過冕下作為帝國公爵,同時還是當今殿下的妹妹,注定的克里婭多三世,殿下根本不可能對對她產生懷疑——哪怕排除掉兩人之間的關系,冕下也沒有任何背叛的理由,冕下本身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而且那至高的權力最終必然落入冕下手中。”

“哈……說真的,青羽哪怕直接把刀夾到文安脖子上,文安他都不會在意,不過外界應該沒有想到文安對青羽能溺愛到準備把帝位傳給他的程度。”霜凝對此也有些無奈:“但即使是這樣,這挑撥離間也太明顯了,誰都能看出來吧,但凡有點謀略的家夥都不會這樣做……還有,蒂娜,現在文安就在門外聽著哦,你這樣小心被殺掉。”

“沒關系哦~”死豬不怕開水燙,蒂娜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敬意,永遠嬉皮笑臉的:“被殺掉,就被殺掉吧。”

“大小姐,怎麽辦?”貝娜看向一直沒有發表看法的青羽:“要直接回絕嗎?”

““不,要去。””年幼的大公和年輕的王者的聲音在這一刻重疊。

刷!

最後一下斜著抽打,貫穿先前二十三道平行的鞭痕,重疊的痛楚讓小女仆忍不住悲鳴出聲,捂著屁股癱倒在地上,過了將近半分鐘才爬起,放下裙子,顫動著躬身行禮退下。

“這家夥對我胃口,冕下,送我了怎麽樣?”蒂娜指了指心滿意足的將藤條掛回墻上的管家,咧嘴笑著說道。

“任。”興致缺缺的同意,青羽支著臉看向在聽到小女仆離開的腳步聲之後才推開房間大門的文安,聲音中帶上一絲嫌惡:“還說你紳士好還是還說你變態好呢?我親愛的哥哥,居然站在門外聽著女孩挨打。”

“真是讓人傷心的冷淡,我可愛的女孩。”文安腳步輕快的繞到青羽身後,將手搭在她頭上:“看上去,我們兄妹意見這一次高度統一呢。”

“““殿下。”””剩下三個女孩行動不一,作為青羽女仆的貝娜僅僅是行了一個提裙禮,作為義妹的霜凝也僅是躬身,蒂娜則是半跪於地,右手大拇指指節抵在自己脖子左邊。

至於青羽?青羽是例外,哪怕她失禮到君王在自己身後站著依舊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也不會有人感覺哪里不對勁。

“真是狂妄的家夥,小羽你說是不是。”文安用手指替青羽梳理著青羽本就柔順的長發:“她了解我們,了解我們克里婭多家的傲慢,了解我們會去,而且一定會去。”

青羽拍開文安的手,剛剛收攏一半的頭發顯得有些滑稽,一旁的貝娜自覺上前替自己的大小姐整理好頭發,再度回到一旁侍立著。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魔力彌漫,將大廳覆蓋,身負黑色板甲的騎士從魔力的煙霧中走出,戰馬無聲,騎矛斜指,災厄的黑煙於甲胄縫隙外溢,不詳的火焰於矛尖燃燒,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貝娜,回覆她,告訴那個家夥,說,我,克里婭多公,將會赴宴。”在文安笑而不語之後,青羽起身,背後,上百的黑騎士沈默的跟隨者她,沒有絲毫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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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奢侈,這就是這場慶典的主基調,然而青羽對此沒有絲毫感觸,她早就見過比這更加富麗堂皇的事物。

“克里婭多公這是?”陪同著的使者看到青羽乏味的神色,出聲詢問道。

“只是這種程度嗎?”陽光下,年幼的女大公的影子被拖的很長很長,她看著使者,語氣中的不耐煩毫不掩飾。

“我們為您準備了一場最為盛大的演出,原本是想要等到克里婭多公您盡興之後再展現,可克里婭多公似乎並不喜歡,那,就直接開始如何?”使者向青羽躬身行禮,詢問道。

“何處?”青羽看著莫名貼近的使者,歪著頭問道。

“此處。”他笑著,引爆了自己。

魔力嗡鳴,近距離被用來攻城的魔力爆彈炸了一下的青羽全身被紫色的結晶體包裹,隨後碎裂,化為純粹的魔力。

“終於有點意思了。”她環視周圍突然靜止下來的人群,從腰間抽出了騎兵刀。

這座城市,已經【死】了,青羽在目睹了這一幕的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整座城市寂靜無聲,【人】都看向了那站在街道上的軍裝少女,嘴角上揚,上揚,扭曲到駭人的地步。

雙眼向內移動,耳朵卷成一團,鼻子變尖變長,滑稽的【木偶】安靜的站著,像一根根釘在地上的肉柱。

“““““““““““““你好,克里婭多。”””””””””””””

無數的聲音疊加在一起,木偶們同步的開口,口腔中舌頭伸出,生長出新的口器,在新的口器中伸出小一些的口器,如此重覆,數十萬張嘴密密麻麻的環繞著青羽,同步的說著話。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戲劇,喜歡嗎,克里婭多?”””””””””””””

“這種場景只讓我感覺反胃。”密集的細長舌頭近乎像繭一樣將青羽包裹著,對於這場戲劇,青羽給出了獎賞——撕裂的刀光。

上挑,縱切,斜切,霎那間舌頭都被幹脆利落的砍斷,斷口沒有流出任何血液,幹枯的血管甚至連一絲水分都沒有,這似乎是一個信號,在青羽揮刀的剎那,木偶們統一的向前一步。

“““““““““““““一  步,一  步,大  步  走”””””””””””””

“““““““““““““兩  步,兩  步,走  呀  走”””””””””””””

“““““““““““““看  見  了,就  挖  掉  眼  睛”””””””””””””

“““““““““““““聽  見  了,就  割  掉  耳  朵”””””””””””””

“““““““““““““好  孩  子  不  要  窺  視  秘  密”””””””””””””

“““““““““““““壞  孩  子  就  要  受  到  懲  罰”””””””””””””

““““““““““““她  看  見  了  她  看  見  了””””””””””””

“““““““““““““她  聽  見  了  她  聽  見  了”””””””””””””

“““““““““““““她  是  壞  孩  子””””””””””””

“““““““““““““挖  掉  她  的  眼  睛,挖  掉  她  的  眼  睛”””””””””””””

“““““““““““““割  掉  她  的  耳  朵,割  掉  她  的  耳  朵”””””””””””””

“““““““““““““扯  斷  她  的  四  肢,扯  斷  她  的  四  肢”””””””””””””

“““““““““““““好  孩  子  不  要  動  不  要  聽  不  要  看”””””””””””””

“““““““““““““不  然  就  會  變  成  壞  孩  子”””””””””””””

“““““““““““““啦  啦  啦  啦”””””””””””””

“““““““““““““懲  罰,懲  罰,讓  壞  孩  子  為  好  孩  子  化  妝”””””””””””””

“““““““““““““用  壞  孩  子  的  血,壞  孩  子  的  血”””””””””””””

“““““““““““““懲  罰,懲  罰,壞  孩  子  喂  飽  好  孩  子”””””””””””””

“““““““““““““用  壞  孩  子  的  眼,用  壞  孩  子  的  眼”””””””””””””

“““““““““““““嘻  嘻,嘻  嘻”””””””””””””

“““““““““““““壞  孩  子  也  變  成  了  好  孩  子,壞  孩  子  也  變  成  了  好  孩  子”””””””””””””

“““““““““““““不  會  看,不  會  聽,不  會  動”””””””””””””

“““““““““““““大  家  都  是  好  孩  子”””””””””””””

尖細的歌聲重重疊疊,如浪潮一般,隨著它們的靠近,它們的眼球腐爛,掉落,空洞洞的眼眶上幹癟的皮肉皺縮成一團,蜷成一團的耳朵湧進耳孔,將其塞死,四肢齊根斷去,生長出如同木頭一樣的肢體。

“““““““““““““嘻  嘻,嘻  嘻,大  家  都  是  好  孩  子”””””””””””””

“挺難聽的。”一腳踢在木偶身上,龐大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它宛如炮彈一樣向後飛出,卷帶著它背後數百,數千的木偶向後滾去。

陰影擴張,於其中,六百六十六名災厄騎士步出,三個三個的組成v字形,向著木偶的海洋沖鋒。

撕裂,踩碎,一切在哪二百二十二隊騎士的沖鋒面前都變得脆弱不堪,木偶被洞穿,撕碎,破損的內臟灑滿大地,馬蹄踩碎頭顱,幹癟的大腦被踩成不堪的肉團,無聲的騎士在這一刻終於發出了聲響。

那是宣告死亡的腳步,那是吞噬生靈的災厄。

喙踏踏,踏踏——

六百六十六重馬蹄聲疊加在一起,到底有多少騎士在沖鋒?一人?百人?千人?萬人?而又是多麽龐大的敵海才能讓這似一又似萬的騎士們被拖住,一時無法突圍?

這是戰爭,沒有任何誇張的含義。

無窮大的法陣遮掩天空,夜色的渡鴉如雨點般墜下,無窮盡的屍骸中,破損的屍塊重新粘合,變成扭曲的人偶。

這場戰爭似乎永遠不會停止,沒有飛濺的鮮血,沒有震耳的怒吼,只有無窮盡的,讓人絕望的敵人,與那永遠不知疲憊,冷漠的撕碎一切擋在他們面前敵人的黑色騎士。

渡鴉在盤旋,渡鴉在飛翔,它們的羽翼如同刀刃,它們的喙如同鋼矛,黑色的騎士撕裂一切,夜色的渡鴉則如同絞肉機一樣將一切切成破破爛爛的肉塊。

“““““““““““““嘻  嘻,嘻  嘻”””””””””””””

“““““““““““““沒  有  用,沒  有  用”””””””””””””

“““““““““““““壞  孩  子  必  須  受  到  懲——”””””””””””””

鋼鐵的荊棘編纂,於空中構成鐵的王座,戒律的魔女坐在天之禦座上,支著臉俯視大地,尖銳的荊棘輕易的刺穿女孩的衣服,刺穿女孩的皮肉,猩紅的鮮血順著荊棘流淌,在王座上繪出詭異的圖案。

“不錯的戲劇,可惜,我玩膩了。”

戒律之下,眾生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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