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nasty Spanking #4

 呂玲綺篇 3.入兗州曹公破本初,失濮陽飛將降孟德


秋去春來,距離呂玲綺被嚴氏禁足在濮陽府中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有余,歷史的車輪卻滾滾而動,將大漢最後的氣運碾在兩道深深的車轍之下。

李傕郭汜為了爭奪獻帝的歸屬,在長安大打出手,楊彪等老臣趁亂策反楊奉,保護獻帝逃離洛陽。丟了兗州的曹操並沒有放棄這個取得大義名分的機會,迎獻帝於許昌並率領著大軍迎戰李傕郭汜的西涼軍,西涼軍軍紀渙散,被曹操殺得大敗,李傕死於亂軍,郭汜則死於部下之手,二人首級被獻與曹操,殘軍遁入山林不知所蹤。剿滅李傕郭汜後,曹操遣滿寵招降楊奉大將徐晃,斬楊奉,並其部曲。

張濟攻宛城中流矢而亡,其侄張繡代其掌軍占據宛城。張繡在謀士賈詡的勸說下降曹,卻因曹操覬覦張濟遺孀鄒氏而引兵覆攻曹操,曹操長子曹昂、侄曹安民、猛將典韋均歿於此役。

江東,孫策以傳國玉璽為質向袁術借兵五千,憑借著幼時的玩伴周瑜和朱治、黃蓋等老臣橫掃江東六郡,劉繇、王朗、嚴白虎抵敵不住,不出一年就被孫策剿滅。平定江南的孫策,廣招賢士,得太史慈、蔣欽、周泰等為爪牙,周瑜、張纮、張昭等為謀主,厲兵秣馬準備逐鹿中原。

北方,袁紹自從於界橋用上將鞠義大敗公孫瓚的精銳近衛騎兵【白馬義從】後,將公孫瓚打的節節敗退,公孫瓚困守易京樓之中。袁紹掘地道攻入樓中,公孫瓚盡殺妻子後舉火自焚於易京樓。自此袁紹橫跨冀青幽並四州,厲兵秣馬準備南征。

袁術自取得玉璽之後,野心極度膨脹。聽信“代漢者塗高”的民謠,不顧手下的勸阻稱帝,立國號為仲,大興土木,治下百姓苦不堪言。曹操馬上請獻帝擬旨詔令孫策、劉備等人討伐袁術,曹操亦親提一軍兵出攻克汝南。袁術於壽春為聯軍所敗,急火攻心的袁術最終在北上投袁紹的途中嘔血而死,部下投曹操、劉備者甚眾,廬江太守劉勳率袁術家小降孫。

呂布聽從軍師陳宮的建議,與占據徐州的劉備結盟以抵抗袁紹的進攻。然而袁紹采納謀主田豐的計策,以長子袁譚、外甥高幹為帥,出青州攻伐劉備。同時大將張郃、文醜為偏師襲取呂布本營兗州,呂布無暇援助劉備,劉備據守下邳與袁紹僵持數月,沮授獻策掘沂、泗之水破下邳城,陳登陳珪父子開城門降袁,劉備與關羽、張飛等親信殺出重圍投奔呂布。紹軍兵進徐州。

袁紹自提一支大軍兵出白馬,與徐州的袁譚夾攻兗州,呂布出征,與袁紹會戰與兗州。



“諸公。我軍此時正處於存亡之秋,可有良策破敵?”呂布掃視著空了將近一半的大帳,心下不由得一陣煩悶,跟隨呂布南征北戰的將領戰歿了許多,魏續、宋憲為顏良所斬,臧霸降袁。而呂布帳下的第二號猛將華雄亦中了袁軍埋伏,深陷於敵陣,被張郃所殺。雖然依賴著關羽和張遼的神勇,陣斬了顏良和高覽二將,讓呂布軍依舊頑強地戰鬥著,但是袁紹坐擁四州,兵力糧草源源不斷地從後方補充而來。此消彼長之下,兵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呂布大人,雖然,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目前來看,除了向曹操求援外,吾等別無,別無辦法。”陳宮攥緊了拳頭,他和曹操之間的恩怨不可謂不深,二人從摯友到仇敵不過短短數年的光景,卻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真正詮釋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曹操手下,荀氏叔侄、郭嘉等並非等閑,必定會建議曹操此時與袁紹對抗。”

“別無他法了嗎?”呂布沈默了,良久,他把目光投向了左手邊的男人,“劉備大人,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備任憑將軍做主。”劉備拱手,一抹異樣的神色在他的眼中閃過,“不過以備之愚見,陳宮大人言之有理。”

“陳宮,依你之見,何人可擔此重任?”

“此事,此事事關重大,在下以為,非陳群大人不能擔此重任。”陳宮沈吟片刻,給出了一個名字,“不知陳群大人意下如何?”

陳群出列,扶了扶綸巾,沈靜地回答:“某願往,不過某還需糜竺大人同行,從旁策應。”

“某......願往。”糜竺略顯富態的臉龐最近也消瘦了不少,如今突然被陳群點名,顯然他有點猶豫,不過考慮到呂布冷森森的目光雖然沒有盯著自己,但是鬼神的脾氣也沒人敢去揣摩,還是出列應下了這份差事。

“既如此,就仰仗二位先生了。高......不,張遼!”呂布張口想要叫高順,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而是看向了一邊的張遼。

“是,呂布大人。”張遼依舊擺著一張冷臉,目光平靜毫無波瀾。

“你率精騎一千,護送陳群大人往許昌向曹操求援,不得有誤。”

“諾。”

“那麽,諸公。在陳群大人帶回援軍之前,務必謹守營寨,不得有誤。”呂布拍板,“就這樣,散帳。”



就在呂布安排諸將的時候,河北霸主袁紹的寢帳中同樣彌漫著沈重的氣氛。

“吾兒顯甫......吾兒!痛殺吾也!”袁紹大顆的淚水奪眶而出,身邊是長子袁譚和外甥高幹。袁紹的次子袁熙正鎮守剛剛平定的幽州,而袁紹的幼子袁尚,正躺在面前那口沈重的棺木之中,袁紹伏在棺木上失聲痛哭。看著最寵愛的幼子失去血色的年輕臉龐,撕裂整個胸膛的猙獰傷口和死不瞑目的雙眼,袁紹幾近昏厥過去。

“呂布......張遼!吾誓殺汝!”袁紹依舊無法相信,自己的愛子就這麽突兀地離開了他。袁尚不過是例行率領哨騎巡查,緣何會遇上呂布軍的騎兵,還正巧碰上呂布軍的大將張遼。

“傳令給張郃,他不是想找殺了高覽的張遼報仇嗎?撥給他一支精兵,務必給我把張遼的人頭給我帶回來!”袁紹咬牙切齒,“還有殺吾上將顏良的關羽。傳令文醜,告訴他率領本部兵馬協助張郃,先斬張遼,再共誅關羽!”


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袁紹派出了麾下的兩員大將報仇,然而壞消息沒過幾天又接踵而至:張郃於陣前連斬郝萌成廉二將。曹性在陣中暗施冷箭,張郃以手捉箭將其奮力擲回,正中曹性左肩,布軍大驚。張郃單人突入陣中,殺數十人返。

另一邊的文醜十幾回合被關羽一刀斬在胸前,幸得親兵搶回本陣。關羽、張飛順勢沖入陣中,斬將無計其數。好在袁軍的弩箭強勢,射住陣腳讓多騎卒的呂布軍沖鋒不進,關張二將砍到大纛旗覆殺出重圍。

張郃文醜清點戰損,這邊說呂曠、呂翔兄弟為張飛所殺,那邊道張南、焦觸被關羽斬於馬下,郭援斷臂而逃。二將沖出重圍之時砍倒大纛旗,又不幸將副帥蔣奇砸成重傷。


袁紹連連增兵卻依然攻呂布不下,命令士兵在呂布軍陣前壘砌土台,屯強弓硬弩於土台之上,每日朝呂布軍軍陣之中放箭。呂布軍亦以投石車還以顏色,兩軍對壘數十日不分勝負。


許都 曹操府邸

“出兵。”曹操的軍師祭酒,郭嘉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見,“袁紹已經橫跨冀青幽並徐五州,若是再吞並呂布的兗州,則天下再無可與其抗衡者。”

“文若,我軍軍備可齊備?與袁紹一戰,勝算幾何?”曹操望向自己的首席謀主,有王佐之才的荀彧荀文若。

“兵甲齊備,糧食亦足夠八萬大軍數年之用,可戰矣。”荀彧默默低頭心算了片刻,朗聲道。

“既如此,便與袁本初決一死戰。”曹操從主位上站起身,“鹿死誰手,就看此一戰了。”

曹操當即兵分兩路,一路以曹仁為主帥,世子曹丕監軍,樂進李典為先鋒,率兵三萬出白馬攻袁紹冀州治所鄴城。夏侯淵、曹純率精騎五千為大軍先鋒隨張遼馳援兗州,曹操親點四萬精銳在後,荀彧坐鎮許都調度糧草。


曹操出兵的消息傳入了袁紹的大帳,對曹操出兵早有預料的袁紹冷靜地派出了河北的大將韓猛和外甥高幹應敵,自己親率兵馬猛攻呂布。一方面派人傳信給鄴城的審配,令其嚴守城關,同時令次子袁熙與烏桓單於蹋頓率兵自幽州南下以驅逐曹仁的兵馬。

審配以鐵面著稱,鄴城的守軍雖少,卻滴水不漏,曹仁破城不得,袁熙又率領援軍抵達,雙方僵持於冀城。

袁熙為人仁厚,素得部下與烏桓之心,士卒無不拼力死戰,曹仁一時間為袁熙所制。及袁紹謀士許攸家人犯法為審配所斬,許攸心中驚憤交加,加之自認懷才不遇,連夜潛出鄴城及至曹仁營中,獻掘漳河之水以灌袁軍之策,曹仁從之,白日故掘淺壕以惑審配,審配見其壕淺遂不以為意。當夜曹仁添十倍軍士並力发掘,比及天明,廣深二丈,引漳水灌之,蹋頓部屯於城外,大半折損於水中,蹋頓亦為樂進所斬。鄴城中水深數尺,城中軍民皆不得出。曹軍加力猛攻,審配之侄審榮欲降,審配拔劍斬之後自刎而死,鄴城遂破。袁熙引敗兵萬余,保著袁氏的家小殺透重圍退守南皮。(我才不會讓曹丕就這麽把洛神給糟蹋了)

鄴城戰報傳抵兗州,紹軍多有騷動,更兼與曹操大戰數場不能勝之,紹恐後路為曹軍所斷,只得退兵。

呂布見袁紹撤軍,馬上聽從陳宮的建議著手防範曹操的偷襲,呂布一邊與曹操虛與委蛇,一邊令高順率步軍返回濮陽城,又將劉關張三兄弟派出去覆奪徐州的城池,自己帶著張遼率領騎兵與曹操的主力駐紮在一起。

不料曹操也有覆奪兗州之意,早遣精銳兵卒扮作商人混入濮陽城中,暗暗地控制住了城門守衛及軍備輜重的倉庫,曹操留下一支偏師,親自率領主力趕在高順回歸之前迅速奪下了濮陽城,待高順率部輕裝趕回濮陽時,剛剛踏入城門就被早有準備的夏侯兄弟給捉住。主將被擒後,呂布軍剩余的步卒只得投降。

夏侯兄弟擒住高順後,才來得及攻破呂布的府邸,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抵抗——除了某個不屈不撓,仍作困獸之鬥的少女,不過呂玲綺在猛將許褚的面前也沒能抵擋下幾招,輪動著巨錘的許褚兩三招就打飛了少女的兵刃,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呂玲綺提起來摔在地上。等迷迷糊糊的呂玲綺清醒過來,早就被曹操軍給捆了個結實。



等到呂布发現曹操軍早就撤走之後,連忙率領騎兵風風火火地趕回濮陽,卻只看見在城樓上翹首以待的曹操。

“奉先!願降否?”濮陽城頭,曹操意氣風发地拄著倚天劍,身後是程昱郭嘉,許褚徐晃。站在城墻之上對著城下的呂布朗聲道。

呂布沈默了,天下無雙的高傲不允許他以一個喪家之犬的身份狼狽地退出亂世的舞台,攥著戟桿的指節隱隱发白。

“押上來。”曹操胸有成竹地擺了擺手,打出了勸降呂布的第一張牌。

“上去。”夏侯惇抓著呂玲綺,將少女拎到了城頭。

“可惡!”呂玲綺奮力地掙紮著,不想讓自己暴露在呂布的面前,可惜雙手被牢牢地反剪在背後,夏侯惇死死地壓住她,將她推到女墻邊上,按著她的腦袋對準了城下呂布的方向。

一旁被推上來的高順雖然沈默不語,但是臉上也掛滿了愧疚。

“某等......願降。只求曹公保某等妻子平安,安度余生。”呂布看著鬥大的曹字大纛旗被立在城頭,和屈辱地掙紮著的女兒。又回頭看了看面帶疲色的部將們,一個個盔歪甲斜,汗流浹背。劉備和關羽張飛已經去往徐州。呂布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將畫戟插入地面,慢慢地從赤兔的背上翻下,摘蹬的時候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曹操大笑著,揮手示意衛兵把呂玲綺和高順帶下去,自有人去接收呂布的殘兵敗將。不多時,呂布自縛雙手,與陳宮、張遼等將被衛兵押解上來。

曹操看著被衛兵按著跪在地上的呂布眾將撚須長笑,走到陳宮面前:“公台,當年中牟縣之恩曹某至今未報,我不殺你,你便在這許都做一富家翁,保你三代富貴。”

“曹孟德,汝父曹嵩為賊人所殺,悔否?恨否?”陳宮冷笑、怒罵,“此正是,此正是汝當年枉顧人命之報!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報應不爽!”

“帶下去,將公台妻子老母一同送回許都,不得怠慢。”曹操哂笑,不理會陳宮的怒罵,轉而面向高順,“高順將軍,操素聞將軍治軍有方,為人清廉。可願降否?”

高順嘆了口氣,“溫侯既降,某亦願降。”

曹操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張遼:“文遠將軍,願降否?”

“吾雖身為敗軍之將,亦為武人,願與曹公麾下猛將一戰,雖敗而無怨言矣。”

“元讓、妙才。”曹操瞥了一眼身後的夏侯兄弟,“交給你們二人了。”

“知道了,孟德。”

夏侯惇和夏侯淵帶著張遼去到城下,高順等將也被士兵們帶下城墻,偌大的城上只剩下曹操和被四個侍衛看著的呂布。

“奉先,你我時隔一年又在濮陽城中相見,操可是感慨良多啊。”曹操背著手,轉頭望向北方。

“布身為敗軍之將,只乞曹公保布妻小平安。布願為曹公掌騎,以公之韜略,布之勇武。平定天下亦非難事。”呂布低下了頭顱,語氣無比謙卑。

“曹操大人,丁建陽、董仲穎的前車之鑒,仍歷歷在目啊。”郭嘉見狀低聲對曹操勸道,“呂布勇則勇矣,然其乃是反覆無常之將,不如一了百了。”

“呂布,你也聽見了。”曹操回頭看向一言不发的呂布,“所以,好好地為我掌騎。等擊敗了袁紹,你就在許都城中,做一太平溫侯,含飴弄孫安享天年吧。”

“是,布願效犬馬之勞,縱肝腦......”

“這些話,從兩度叛主的飛將口中說出來可沒什麽意義。”曹操倒背著雙手,“所以,我會把你的正妻和女兒接到許都,讓她們提前給你置辦個家業先住著。等你為我擊敗了袁紹,正好安頓下來做一個富家翁。”

“......布,謹遵曹公命。”呂布頭冠上兩根鮮艷雉雞翎垂落,高傲的猛虎在蛟龍的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也露出了柔軟的腹部。


另一邊,張遼接過兵卒拿給自己的雙鉞,看著對面的夏侯兄弟,抖了抖斧尖。一股凜然的殺氣爆发而出,對準了夏侯兄弟。

“不愧是呂布麾下第一流的猛將。”夏侯惇舉起大刀麒麟牙,迎著張遼的氣勢沖殺而上。

“此乃武人張文遠為呂布大人最後一次揮動武器,敬請二位欣賞吾平生最強之武!”張遼雙鉞分別迎上大刀和鐵鞭,“雁門張文遠,再此!”


“不愧是呂布軍最強武將。”夏侯惇強忍著胸口翻湧著的氣血,將大刀架在了黑甲男人的咽喉,一旁的夏侯淵正心疼地看著他那把已經整個斷裂的長弓。

“哼,輸了啊。”張遼的左手鉞脫手,閉上眼嘆息了一聲,垂下了右手的短鉞,“今後,吾便以曹操軍武將的身份,追求武之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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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許都城內

“呼~喝!”少女手握著一柄長戟,舞動之間隱隱有風雷之聲,少女的身影在十幾個草人之間穿梭,幾乎是瞬間就將草人盡數斬成碎片,勁風夾雜著些許草屑刮動少女的銀灰色短发,少女舞了兩個戟花,將長戟拄在地面上,微微喘了兩口氣。

“玲綺,你怎麽又把院子弄亂了,唉。”一名穿著粗布衣的老者從廊下走了出來,壯碩的手臂中拿著一把笤帚,咳嗽了兩聲,“你龐叔的老腰可受不住你天天這麽糟蹋。”

老者雖然這麽說著,但是那筆直的腰板和龍行虎步的勁頭,可沒有他自稱的那麽孱弱:“快點收拾好,不然一會夫人看見了又要埋怨了。”

“是是~~”呂玲綺將長戟放回兵器架上,也抓起了一把笤帚打掃了起來,“今天外面好像很熱鬧呢,曹操那家夥又打什麽大勝仗了嗎?”

“不知道呢。”龐舒搖了搖頭,“或許吧,自從袁紹在倉亭被曹公用十面埋伏計殺得大敗,折了長子袁譚,吐血而亡之後,曹公掃平河北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吧。”

“是大勝仗啊。”院落的小門被推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雄壯的馬嘶傳來,“袁熙率領小半個幽州直接投降了曹公,還捎帶上了遼東的公孫度。”

“爹!”呂玲綺扔下笤帚,一下子撲進來人的懷中,“爹回來了。”

“嗯,回來了。”呂布撫摸著女兒的短发,回家前,呂布特意讓親兵好好地將自己的戰甲清理了一番洗去所有的血污,也讓工匠們仔細地修繕了胸口和肩膀上破損的部分。饒是如此,他也感覺到了胸前的錦袍微微有些濕潤。

“玲綺,我回來了。”

“夫君。”嚴氏微笑著從內院中走了出來,雖然儀態依舊雍容,鬢角卻不免得有了些許的白发。

“夫人。”呂布拍了拍女兒的頭,呂玲綺努力地眨巴眨巴眼睛,抹了抹鼻子。

“我去照顧一下赤兔。”呂玲綺接過了赤兔馬的韁繩,赤兔打了個響鼻,親昵地蹭了蹭呂玲綺的手掌。

龐舒也微笑著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了這對將近一年未見的夫妻。

嚴氏撫摸著呂布的胸膛,良久才故作平靜地道:“誰幹的?”

呂布咧了咧嘴,粗獷地笑了一聲:“張郃,張俊乂。本大爺為了活捉他才讓他的爪子抓了一下。”

“這個呢。”嚴氏的手又遊移到呂布的左肩。

“文醜和韓猛。”呂布活動了一下肩膀,示意自己沒事,“臨死前的紀念。”

“這次降服袁熙之後,也沒有夫君什麽事情了吧。”

“就這樣吧。再戰下去,就真的回不了頭了。”呂布抱著嚴氏,輕撫著妻子的後背,“還有張遼和高順他們,天下已經不需要鬼神呂奉先了。”

“無論如何,回家了。”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鬼神終暮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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