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乍斷 15.最後一擊(下)
說話的正是齊姝琴,此時,虛弱的她勉強撐大了眼睛,支起了上身,臉色白如雪光,“謝謝諸位的關心……我能撐……笛兒,別再拖了……一次都打完,有什麽罪,也就都受完了……要不,心裏老懸著,休息……也休息不好……”刑房裏沈默了片刻,幾位長輩都歎息著搖頭,站了回去。齊柳笛看著齊姝琴額頭上的汗水,輕聲道:“姐姐,你真的行嗎?”“沒事。我老挨打,早就適應了。其實看著很嚇人,但並不是很重。”齊姝琴努力地說,她竟流露出一點點笑容,“快打吧,我不用休息了。早點打完才好。”齊柳笛站起身子,俯視著自己的姐姐——修長的身軀被筆挺地綁緊,肩膀瑟縮,雙手抱著刑凳,雙腿和雙腳都並攏到一起,在這個呈現出“一字”形的身軀上,隻臀部外露,已是腫大而黑紫,純白的衣擺被撩起到後背,純白的褲子都被淩亂地褪下,她的衣衫糾結到一起,顯露出一截青腫的腿和下腰。可齊姝琴的樣子——雖然裸著臀部,卻並不顯得羞辱,而是帶著另一種倔強和純潔的美。齊柳笛想了想,她還是掏出了手帕,將齊姝琴額頭的汗水和臉上的淚痕都擦幹淨,“姐,你一定要撐住了。熬過去……你在齊家的痛苦,就都過去了。”齊姝琴凝視著急促不安的親妹妹,她嚐試著將眼前這個好心的妹妹和前幾天那個漠視自己受刑,隻低頭筆錄的女孩子聯係到一起,可她卻失敗了。到底誰是妹妹?誰是親人?妹妹如此,兄弟呢?還有父親。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齊姝琴感到恍惚而疲累,她隻是微微一笑,“是啊……就解脫了……真的挺好的呢。”齊柳笛聽得有些不祥,但這局麵容不得她細想,她擡起身,深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將罪人齊姝琴拖上鞭刑凳!”兩隻傀儡將齊姝琴解下來——它們很有經驗,一麵解,一麵按著齊姝琴的身子,以防止她摔落,但桎梏鬆開後,它們插著齊姝琴的腋下,也不給提褲子,就這樣讓齊姝琴光著屁股,一路拖到鞭刑凳前。隻可憐這姑娘根本走不動路,膝蓋以下都是擦著地麵,猶如拖一根墩布條一樣給拖走的。傀儡將齊姝琴又如法綁縛在鞭刑凳上。有所不同的是,這一回在綁縛完手臂和後背後,先綁了她的雙足——因為雙足是要拉開綁到刑凳側方的。綁縛完雙足後,齊姝琴的兩條腿自然而然就被拉開了一定角度,微微露了些上麵的那個更加隱私的部位。齊姝琴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感覺那裏一陣涼風吹著的時候,還是羞恥地滿麵通紅,淚水打轉。那一刻她很怨恨:父親,這樣羞辱我,您很光彩嗎?齊入畫看著齊姝琴這羞恥模樣,暗暗高興,恨不得拍照下來留作紀念。還是齊柳笛不忍心看著親姐姐這般受辱——到底是親姐姐,背地裏嚼舌頭根子的人恐怕也會說一句“那個露XX的齊姝琴,就是齊柳笛的姐姐”——這可是連著自己的名聲都給毀掉了。
於是她便命令一隻傀儡過去將齊姝琴的褲子稍微往上提了提,重新掩蓋住腿根,另一隻則將齊姝琴的小腿也都固定好。待五分鍾晾臀後,這就可以打了。齊柳笛吩咐了“置鞭”,傀儡從消毒水中提起了一條烏黑的長鞭,擦幹後,對著空氣甩了幾下,咻咻聲讓人心中發慌,房內的每個人都感到皮肉一陣發緊。傀儡持著鞭子,走到齊姝琴身後——此刻齊姝琴上半身趴在刑凳上,下半身傾斜開來,兩腿張開,黃軟墊子上擺放著黑紫腫大的屁股,極其恥辱地用這個姿勢趴著,等待受刑。齊柳笛現在隻想著快點打完,打完了,趕快將姐姐送回房養傷——其實她很清楚,父親為了今天的家法是做了精心而萬全的準備,不僅請好了治療的醫生、高級護理的護士,藥房也早就按著吩咐備足了各種治療棒瘡和鞭傷的藥材。姐姐挨完這頓打,就會得到最好的治療與嗬護。待身體養好,姐姐就可以離開齊家,住到爸爸給置辦的新房子裏,每月也不用工作,隻享受爸爸定期匯過去的錢,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其實這沒什麽不好。齊柳笛此刻也堅信離開齊家也是條光明大路。而前提條件,就是快點打完,打完了,美好就來了。“罪人齊姝琴觸犯家法,故去其褲,裸臀示眾,並受鞭共計三十下,行刑!”這次,她是很痛快地下了令。咻——傀儡舉起鞭子,甩了一圈,對著齊姝琴的身後,橫著飛來——啪——————!血痕頓開!“啊——————!”齊姝琴幾乎就是哀嚎出了這第一聲,嚇了很多人一跳。“一。”齊柳笛報數。啪——————!“啊呀——————”齊姝琴的眼淚,迅速又落了下來。鞭子猶如刀子割開了細嫩的肉,翻起的皮肉都在顫抖著。隻幾鞭子下去,齊姝琴身後就已經開花了——整整齊齊橫著數道鞭痕,貫穿雙峰。所經處猶如犁地,讓皮肉向兩旁齊齊翻開,黑紅的血爭先恐後地滾了出來。啪——!啪——!啪——!“啊——————痛死啊——疼,疼,疼啊——別打了,別打了——”齊姝琴劇烈顫抖著哭喊。鞭影森森,猶如一隻細細的幽靈,一次又一次閃過空中,甩到少女柔嫩的臀上,打得那兩塊臀肉似一匹被揉來揉去最後終於給揉爛扯碎的畫布。啪——!啪——!啪——!齊姝琴喊到嗓子都要沙啞了。鞭子沒有板子那樣容易打出重傷,但割裂的痛楚依然是人體所無法接受的,尤其是當屁股都被打了一遍,鞭子開始抽打在舊有傷痕上的時候,那比往傷口上撒鹽還要痛苦百倍。怎麽還沒打完……她吃力地嚎叫著,身體幾乎是輾轉在兩枚刀片下,東躲西藏,也躲不過一個字——痛!“啊——————別打了——疼啊,疼啊,疼死我了——————!”齊姝琴抱緊了刑凳,手腕因為劇烈摩擦,已被鐵環勒紅了,可那比起後臀的痛楚,又算得了什麽呢?啪——————!“啊——————”齊姝琴抖動著,嬌嫩的隱私隨著身體的挪動而劇烈摩挲著黃軟墊——可見這軟墊子,的確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啪——!啪——!啪——!齊姝琴努力仰起頭,對著前方的空氣,張開嘴,哀嚎著,長長地宣泄著疼痛。啪——!啪——!啪——!皮開肉綻,血流滾滾,那肉幾乎要爛掉般地翻著。可鞭子還在猛烈揮下,一次次落到已禁不住抽打的爛肉上。觀刑者大都已不忍再看。“疼啊——疼啊——!”齊姝琴的叫聲越來越小,淚水越流越稀落,通紅的臉蛋再也擡不起來,“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齊柳笛竟感到喜悅,快完了,姐姐,快打完了!“疼……疼……疼……”齊姝琴軟軟地趴在刑凳上,她沒力氣掙紮了,痛到極致了,痛到麻木了。咻——————啪————————這最後一鞭子,斜斜劃過幾乎是爛掉的臀部,隻濺出一路血滴!“啊——————!”齊姝琴尖銳地喊著。“三十。行刑完畢!”齊柳笛急忙叫道。她即可上前,“姐姐。”齊姝琴無力地動了動手指。“姐姐,你還行嗎?”齊姝琴虛弱地說:“打……打……打完了麽?”“打完了。”齊柳笛急切地說著,“傀儡去拿擔架了,爸爸早就準備好醫生,護士,熱水,毛巾還有各種藥品,姐姐,你撐住了,馬上就送你回房進行治療,很快就不痛了。”齊姝琴慢慢地露出一點笑容,猛地閉上眼睛,活活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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