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乍斷 14.最後一擊(上)

 半個月後,養好了刑傷的齊姝琴穿上受刑專用的白色衣裙,被兩隻傀儡押入刑房。寬大的兩種刑凳——杖刑和鞭刑凳都已放置在刑房中央,分別墊了黃色軟墊的地方就是趴上去後臀部放置的地方。幾根長而粗的板子和黑而柔韌的鞭子都已浸泡在冰涼的消毒水內,等待取出。齊柳笛和齊入畫作為齊念佛指定的監刑人站在了刑凳的最前方。刑房的兩側站滿了齊家近係的女眷:老的、年輕的、認識的、陌生的……總之是都來了——甚至還有嘻嘻笑著的小女孩子,好奇地打量齊姝琴這個被押進來的大姐姐。“媽媽媽媽!”有個小姑娘樂嗬嗬纏著母親,“是這個大姐姐要被脫掉褲褲打屁屁嗎?大姐姐也不聽媽媽的話了嗎?是不是和我一樣,把花瓶砸碎了啊?”做母親的立刻“噓”了一聲,用瞪視來警告孩子不要在這種場合亂說話。那孩子雖然被警告得不敢再問,卻依然流露出一種孩童對“看好戲”特有的期待——那隻是屬於小女孩的天真和無知,但對於齊姝琴而言——雖然她做好了當眾受辱的心理準備,但童言的無忌依然殘忍到讓她羞憤地輕顫。




她沒顫抖多久就在傀儡的押送下走了幾步,被按跪在蒲團上。她在沈默的注視下低頭——這也是一種殘酷的心理刑罰。用絕對的沈默、觀刑人各種不同的視線,來羞辱、折磨著受刑人的心。她跪在這裏,就好像一個被遊街的妓女,接受著各種無聲的指點——這比說出來、聽到耳朵裏的風言風語,還要殘忍,就在於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目前在別人的心中是一個怎樣的形象。而那些自卑的猜測,隻會醜化那形象。這感覺就好像一個回答不出問題的學生被短暫的罰站,尷尬地坐下後,開始心虛而軟弱地用各種惡意揣測周圍同學們的想法,認為他們正在心裏嘲笑自己回答不出問題,是個傻子、笨蛋,甚至歡呼“哦,她沒答出來哦!”其實同學們在正常情況下壓根就不會對這種事情有什麽額外的反應,隻是低下頭看著書,拿著筆寫著筆記,自己思考問題,或者走神而已。不知道跪了多久,齊姝琴忽然聽到齊入畫小聲地對齊柳笛說:“笛兒姐姐,行刑時間到了。”沒聽到齊柳笛的回答,隻看到妹妹的影子,印在地上,慢慢接近了自己。片刻,“罪人齊姝琴,你串通妖鬼,偷竊秘笈,間接使無辜者致死,犯下背叛家族,傷害人命的大罪,姑念你年輕不懂事,又是初犯,並主動認罪,掌門特別開恩,準予保留功力,盼你日後能用玄黃之術多做善事,洗清一身罪惡。但你身犯大罪,而家法不容褻瀆,經與幾位長輩合議,掌門判你受杖三十,受鞭三十,一次性執行。受刑後準許養傷到康複,之後你將被驅逐出齊家,你的身份會被剔除族譜。對這一結果,你可服從?”齊姝琴淡然道:“我服從,願意受刑。”




齊柳笛望著嬌弱的姐姐,心中更加不忍,但她已不能改變這個結果了——而這已是最輕的判決了。商討判決的會議她並沒有參加,但是大哥和小弟都去了,聽說現場很激烈,有些對掌門之位有非分之想的族人抱著趁火打劫的心態非要重責姐姐,是父親力排眾議,以掌門身份壓住了這些族人,不僅為齊姝琴免去了廢除功力的無情懲罰,還將杖臀和鞭臀五十都改為三十。齊柳笛認為父親還是疼愛姐姐,事情鬧到現在這地步,姐姐固然可憐,但是……怪隻怪姐姐你為什麽要沒事閑的放走那對偷竊秘笈、殺害人類的妖鬼呢?其實也該受這懲罰。齊柳笛就這樣安慰自己,以減輕心中臨陣而起的負罪感,她重新挺直了身子,喝道:“處刑開始!把罪人齊姝琴押上杖刑凳!”兩隻傀儡立刻把齊姝琴拉起來,押到了杖刑凳前——刑凳寬大,鋪著栗色軟皮,裏麵填充了厚厚棉絮,擦拭得也很幹淨,受刑人趴上去後並不會感到冰冷和僵硬。齊姝琴主動趴到了刑凳上,臀部剛好放到了黃色軟墊上——這是為了保護受刑人不會因痛苦的扭動而造成別的損傷。但這也使得臀部微微翹起來,能更好地接受扳子的重力,而撅屁股的不雅姿勢也能讓受刑人感到極大的恥辱,使得這一懲罰更有威懾力。




齊柳笛是主要監刑人,她看齊姝琴已趴上刑凳,知道自己該繼續下令了。她的心情十分矛盾,不忍看親姐姐脫褲受杖,但又非受不可——所幸的是,挨了這一頓後,姐姐就可以離開齊家,到那個時候,大家也就都解脫了。“縛手。”她對刑房傀儡,下了命令。傀儡們將齊姝琴的雙手拉入刑凳前方的兩隻鐵環內,穿過去,再哢嚓一下扣緊了手腕——按著規矩,手臂就不用捆綁,也是為了讓受刑人在熬刑不過的時候,還不至於全身緊繃而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那樣子的話,會造成一定內傷。而齊家祖傳的家法畢竟是懲治自家人,還不想太過無情。於是齊姝琴的手臂就呈現出一個抱著刑凳頭部的自然樣子——十根指還可活動,這也有助於一會兒她熬刑的時候,可以用十指的緊抱,來分散一點疼痛。“縛背。”齊柳笛繼續下令——所謂全套程序,就是要這樣一樣一樣地進行,因為這也是對受刑人心理的一種懲罰。令其在漫長的等待中充分感受羞恥和緊張。傀儡們從刑凳兩側拉出白色的繩索,將齊姝琴的後背一圈圈緊緊固定在刑凳上。“縛膝。”這是第三個綁縛的程序。傀儡將齊姝琴的裙擺掀開——裏麵還穿著白色鬆軟的長褲。在膝彎處,用白色繩索綁緊。“縛腿。”這個也很容易,白色的繩索將齊姝琴的小腿也綁在刑凳上。“縛腳。”這是綁縛的最後一道程序了。傀儡們握住齊姝琴玲瓏的小腳,上麵還套著保暖的羊毛白襪子,白色的繩索迅速纏繞,將她的腳踝也緊緊縛住。此刻,齊姝琴已被牢牢固定在刑凳上,能活動範圍大點的除了頭和手指,就是臀部和大腿了。齊柳笛遲遲沒有下新的命令,直到齊入畫推了推她,喚了句“笛兒姐姐,該脫她褲子了。”齊柳笛才仿佛驚醒了般,她略有些難堪的低了低頭,隻想著“反正是最後一次”,便壓住了不忍,“去褲。”她輕輕命令道。第一隻傀儡將齊姝琴的衣擺撩到了背上,第二隻傀儡立刻褪下了白色的長褲直至膝彎——撩起衣擺,褪掉褲子,讓受刑人感受到撩衣去褲的雙重屈辱,這又是一次懲罰的威嚴體現。齊姝琴的屁股上穿著一條如短褲一樣的寬鬆白色內褲,這是專門的受刑內衣——第一隻傀儡拉住了這條雪白內褲,輕輕褪下。隨著內褲被平滑剝落,齊姝琴那具光潤而雪嫩的挺翹雙臀就裸露在眾人麵前——這一瞬間,上了年紀的人和成熟的婦女們,還都保持了鎮定;年輕一點的姑娘們都不由做了一個深呼吸;而小孩子們自然是無知地指點著“大姐姐露屁屁了,大姐姐露屁屁了!羞羞羞!”但很快,也被媽媽們給捂住嘴,輕聲嗬斥不可喧嘩。雖然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屁股上陡然泛起的涼意和孩童無忌的言語,還是讓齊姝琴感受到了毀天滅地般的羞辱——她,趴在刑凳上,當眾露出臀部受責,讓那麽多女性族人都默默“觀賞”著,喪失了所有的尊嚴……這是她有生以來,最最羞辱的經曆。但她別無選擇。




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要盡量偽裝出滿不在乎的淡然——當別人都認為這很重要的時候,自己偏偏做出“這沒什麽了不起”的樣子,這是一種很好的心理安慰。沒關係,自己已經被剝去褲子,在旁人觀看下挨打很多次了……這次,就是人多了些。但本質,還是一樣的。齊柳笛有些悲哀和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親姐姐,被剝去衣褲,袒露著隱私,任人圍觀而指點……但是她要完成監刑人的工作。“置板。”她吩咐。兩隻傀儡將兩副板子從消毒水中取出來,用幹淨的白毛巾擦拭後,一左一右站到齊姝琴的兩側——寬大的刑凳,綁好的黃色軟墊,少女雪白的臀——上次的刑傷都已經養好,齊姝琴的臀部又恢複了那份羊脂玉般的白皙,如嬰孩肌膚般的細嫩,還有剝殼荔枝的圓潤和嬌俏。她趴在那裏並不卑賤而不雅,這簡直就是一副令人怦然心動的靜物畫——甚至帶著一種聖潔的人體美感。誰都無法否認她的美麗。幾乎所有見過齊姝琴的人都會肯定她柔弱的美,很多人都會拍拍齊念佛的肩膀,羨慕稱讚他生養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寶貝閨女,而齊念佛雖然臉色淡淡,但眸底依然會流露絲絲驕傲。而齊姝琴高中被齊念佛強行轉到了大哥齊宇乾所在的私立學校後,也有打探出他們兄妹關係的富家子弟不停地詢問齊宇乾說“哥們,能不能允許我約會你那美麗的妹妹?”當然,深知父親愛女之心和擇婿態度的齊宇乾,也本著一點嚴格挑選妹夫、保護妹妹的兄長心理,對膽敢打齊姝琴主意的男孩——無論家裏多富有,一概冷臉拒絕。但是那些追求齊姝琴——或明著表態,或暗著單戀的男生,有好事者統計,恐怕不下一個連。這大概也是齊入畫深深羨慕,而又從羨慕轉為嫉妒,從嫉妒轉為羞辱折磨齊姝琴的主要原因之一。齊念佛對齊入畫這個侄女過度的疼寵已經讓齊入畫認為自己才是齊家掌門的千金,是齊家正經的小姐。而潛意識中,她認定齊姝琴隻是一個卑賤的奴才。一個奴才怎麽能比自己還美麗,還受人歡迎呢?齊入畫深感憤懣。可最令她矛盾的在於:齊姝琴根本就不是一個奴才,她才是齊家最正經的大小姐,是齊念佛掌門的親生女兒——畢竟,無論齊念佛如何折磨女兒,但他隻是對親生女兒行家法,屬於父親合理的管教,他們之間那份父女血緣的關係,卻總改不掉。




一方麵認為她卑賤,並因此嫉妒她的美麗;一方麵又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比自己要高貴,卻又覺得她竊取了這份高貴,不配擁有這份高貴,理應交出高貴,還原到卑賤中。齊入畫就這樣陷入了混亂而矛盾的心態中,一個念頭總是徘徊著——把齊姝琴拉下來,踐踏在腳底下,齊姝琴越不堪,越倒黴,就越令人高興。此時,齊入畫很滿意地看著“卑賤”而又“高貴”的齊姝琴,再一次當眾遭受羞辱和折磨。她看著這個女子無助地趴在刑凳上,屁股再次露出來,露出在更多人的目光下,等待疼痛的到來。到時候,她隻能無力的哭喊並且恥辱而又不得不扭動雙臀——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不堪的卑賤了!齊入畫興奮地想。傀儡將板子放到了齊姝琴的屁股上——柔弱的皮肉頓時陷出兩個坑來。但是齊柳笛並沒有立刻下“行刑”的命令,按著規矩,全場需要靜默五分鍾——這便是全套懲罰中不可避免的晾臀過程,受刑人要光裸屁股趴在刑凳上,任憑各種目光打量,靜靜忍受羞辱。觀刑是不允許多廢話的,齊家人也都知道這個場合不該亂說話,因為這不是聊天的會議室,而是嚴肅的正家規、行家法的場合。每個觀刑者不是來參加宴會,而是作為“未來可能受刑人”,來此受教育的——這是個莊重的事情,自然不能喧嘩。再者,凡是有腦子的女子都知道,身為掌門的齊念佛雖然嚴厲懲處了齊姝琴,但他們畢竟是親父女,這麽大的罪名下,掌門卻準許齊姝琴保留功力,並且將五十下的刑罰改為三十下,就已經說明了齊念佛看似大義滅親,實際偷偷回護自己女兒的態度——更有些好事者已打聽出齊念佛正在給這個女兒選購被驅出齊家後的房子。據說就是離齊家主宅不遠處的一棟三層別墅。鑒於此,如果這個時候對落難的齊姝琴太過無禮,言語嘲諷過激的話,那很可能會得罪了掌門。所以刑房很安靜。




族人的目光都落在齊姝琴裸著的屁股上。齊姝琴在沈悶中低著頭,就這樣靜靜趴了五分鍾。這五分鍾實在是難熬,心知那麽多人都看著自己——這份羞辱,足以讓一個柔弱的女子崩潰。齊姝琴為了保持僅有的一點體麵,她努力維持了身體的正直,不要亂動。哪怕呼吸都放得輕緩,免得讓人看到自己的身後在一起一伏。“漫長”的五分鍾,靜靜流過。齊柳笛歎了歎,“罪人齊姝琴觸犯家法,故去其褲,裸臀示眾,並受杖共計三十下,行刑!”她清亮的話音剛落,兩邊的傀儡同時擡起了手中沈重的板子,高高揮到空中——好幾個族人都嚇得閉了眼,板子頓了下,朝著下方的雪白,一並猛地砸了下來——啪!脆亮中帶著一點沈悶。第一板子和最後一板子,都是合杖的。“一。”齊柳笛緩緩地報數。“啊!”齊姝琴毫不猶豫地呼痛。感到這合起來的第一下,仿佛是將自己打成了兩瓣般,這一擊打所帶來的苦楚竟不是最先接觸到表麵皮膚的,而是讓重力碰撞的波動,一路殺入皮肉的深處,從貼近骨子的地方泛起一大片的疼痛,這疼痛呼嘯著反沖回皮膚,在赤裸的表皮上散開——這一下子,幾乎讓整個後臀都疼到發麻。她沒有猶豫就喊出了第一聲“啊”——三十下的杖,三十下的鞭,都不是小數目,更不是好過的。早晚是要呼痛,又何必忍呢?忍的話,反倒更讓自己受苦。不如盡情發泄出來。已經露了醜態,何必在乎多露呢?反正這是最後一次了。啪!第二下板子責了上來!“二。”一長條的青印。齊姝琴痛得抱住刑凳,“痛啊!”啪!第三下!“疼!”齊姝琴開始落淚——淚水聚集得很快,因為實在是太痛了。發悶、發麻的沈重痛感,那是來自骨子裏的一種痛苦,而又大麵積地泛濫開來。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折磨著齊姝琴,她無助地抱著刑凳,發泄般地哭喊著疼痛,淚水沾滿了她的臉蛋。打到第十下後,她就變得更加可憐而柔弱,在嚴酷的板子下開始了徒勞的自救。“啊!痛啊——!”齊姝琴在挨了第十一下板子的時候,忍不住扭動了一下雙臀。啪!第十二下!“啊呀!好痛啊!”齊姝琴喊著,臀部更加劇烈地扭了下,觀刑眾人都看得分明,齊姝琴的臀肉已在重重的捶楚下,大麵積地青腫起來。啪!啪!啪!啪!啪!一下又一下,責打的節奏,拿捏得很好;兩根板子,一起一落,配合默契。隻打得柔弱的齊姝琴牢牢抱著刑凳,哭喊聲越來越大,她開始不由自主地掙紮、扭動、挪移,隻下意識地以為這樣子,就能避免下一波疼痛的襲擊。父親……您不出現在這裏,真是可惜。齊姝琴在劇痛中,忽然呆呆地想:也許這就是父親您想看到的吧?通過折磨我來釋放你心中對母親的歉疚所造成的壓力。或許……“啊!”她又呼了下痛。或許您最想的就是打死我。“啊!”那就如您所願吧。“啊呀!”還彼此一個清淨。啪!啪!啪!啪!啪!板聲陣陣,齊柳笛按著規矩緩慢地報著數。她低著頭,眼看著姐姐的臀部已化作了整片黑紫色,兩塊臀肉層層疊疊地向上,向外脹起,大腿和腰部也受了疼痛波的沖擊,青腫起來。但那板子依然毫不留情地擊打下來,發出沈悶的重響。啪!“啊!好痛啊!別打了,別打了,好痛啊!”齊姝琴死抱著刑凳,臉蛋已哭得通紅,頭發散開,好幾根都因淚水和汗水而貼緊了額頭,臉頰。棗紅的大板子依然有條不紊地揚起、落下、揚起、落下,將那兩片柔弱的臀反複擊打、捶楚、蹂躪。好似颶風摧殘著嬌嫩的花朵,吹散了碧綠的荷葉,刮翻了柔弱的小樹,將剛剛聖潔的純白畫布變作一片被丟棄的漆黑藥渣子。“不要打了,好痛,我堅持不住了,好痛——疼,疼死了……”齊姝琴的喊聲微微有點虛弱,臉蛋摩擦著刑凳的栗色軟皮麵,試圖分散痛楚。啪!“啊——痛——”齊姝琴哭幹了眼淚,齊柳笛喊道:“二十九。”快了,三十板子要打完了。幾乎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升起這樣一個念頭,隻是抱持的心情不同。大多數是帶了憐憫,畢竟齊姝琴和大部分人無怨無仇,又有一定血緣關係,還是個柔弱的美女,屁股被打得厲害,叫得也淒慘,路人見了,都會有仗義的出手相救——幾位堂姑和嬸母都露出了不忍再看的神情。




年輕的女孩子也大都側過頭,還有膽小的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去聽板子的下落和齊姝琴的喊叫。當然,也有少數抱著解氣和幸災樂禍的心理——譬如嫉妒齊姝琴的美貌,嫉妒她是掌門的女兒,是齊家大小姐,可以享受這個名分。齊入畫就是其中之一,她看著齊姝琴的臀部一點點變色,再看著她忍無可忍地拚命挪移,還有那無助地淒慘哀叫,一副難堪而下賤的樣子,就止不住地痛快,隻恨不得讓她永無止境地接受這種懲罰。兩根板子擡了起來,在空氣中靜默一刻——砰!這一聲來得格外沈悶,隻打得齊姝琴黑紫色的臀部深深凹下去,又一點點再擡起來,將痛楚四散到全身。“啊————!!痛死我了——!!”齊姝琴抱著刑凳嗚咽,她知道板子是打完了,可身後倒還沒開花,但裏麵的皮肉火燒火燎地疼個不停,骨頭都感到了痛楚,那傷幾乎都在內裏——杖刑和鞭刑一起受的人,按著家法,杖刑一般都不見血,打內而不打外,為的就是一會兒讓的鞭子能落到平滑的臀部上。“三十。杖刑完。”齊柳笛喊完後,杖臀就算是結束了。在接受下一輪處罰前,受刑人可以得到一小會兒的休息時間。當然,這個時間也不可以提褲子,隻能裸臀趴著。而族人們也不會離開,她們還要繼續觀刑。所以,這又是一種晾臀的方式。齊姝琴已顧不得羞,她隻感到屁股上的疼痛正在蔓延入全身,水流般反複沖刷著她的身子,一刻都不肯停歇,她的腦子渾渾噩噩,眼前金星亂冒,一片漆黑,手腳陡然冰涼,耳朵裏嗡嗡響個不停,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若不是被捆在刑凳上,她會立刻滾下來。齊柳笛立刻發現不對勁,她趕快上前,握住齊姝琴的手,被那死人般的溫度嚇了一跳,“姐姐?姐姐?你堅持一下啊!”一位好心的堂姑立刻道:“掌門事先有沒有吩咐備好參湯啊?這孩子大概是疼得脫力,喊得脫水了,快給她喂兩口,提提氣。”“爸爸吩咐了,吩咐了,上好的參湯呢,在哪裏?在哪裏?參湯……”齊柳笛趕忙四處亂看,一位善良的嬸母趕緊從保溫壺裏倒了熱騰騰的一碗,齊柳笛接過來,小心地喂到齊姝琴的嘴中。齊姝琴隻口幹舌燥,忽然來了水,主動地就都跟喝了,感到一股子熱氣從肺腑間遊走向四肢,驅除了冰冷,眼前的黑霧和金星都散了,耳朵也能聽到齊柳笛呼喚的聲音,精神好了許多。“姐姐。你撐住了。”齊柳笛心疼道,“還有三十鞭子,就都完了。”一位嬸母道:“你姐姐身體弱,不如先送回去養傷,下回再打呢?”齊柳笛遲疑了一下,有個堂姑已說:“不如我去跟掌門堂弟說一聲,他既然舍不得廢了女兒的功力,想來也不會真把孩子打壞,就說孩子撐不住了,不行讓他自己過來看看嘛。臉都白得跟單子一樣了。”齊柳笛倒也不想阻礙,可是耳畔傳來輕輕一聲——“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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