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乍斷 10.不認罪

 在這裏安靜地呆了三天。每日都有傀儡給送飯食,但是沒有任何家人來探望,隻有床,桌,椅子,暗白的牆壁,施加了咒法的鐵門。不會那麽巧合的。齊姝琴想:白鼉妖和繡娘魂,逃都來不及,怎麽還有那心情,去順手牽羊,再殺人呢?何況那兩個凡人,絕無阻礙一對妖鬼逃亡的力量,根本不需要除掉就能順利繞開……不可能,這裏有問題……問題出在哪裏呢?




齊姝琴苦苦思索的時候,鐵門被打開了。兩隻傀儡走過來,給她戴上了手銬,鐵索的叮當響中,她被粗暴地從床上拽下來,一路押到門口。出現在門口的,是大哥齊宇乾和小弟齊宇成。“……大哥,弟弟。”齊姝琴低聲叫。沒得到回應,不覺苦笑。自己已經不配了,對吧?“齊姝琴。”齊宇乾不帶任何感情地開口,“我要向你宣布,族裏已經一致通過決議,對你進行——刑訊。”刑訊?!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齊姝琴還是感到渾身皮肉一緊,茫然間,聽到小弟齊宇成幹巴巴道:“負責刑訊的是笛兒二姐和入畫堂妹。”她們……齊姝琴還未反應過來,齊宇乾又接過話道:“希望你如實說明情況,否則——皮肉是要受苦的。我們要押送你到刑房,走吧。”傀儡一左一右,押著根本無心反抗的齊姝琴,一路行到刑房,齊宇成負責盯著她這個嫌犯,齊宇乾打開了刑房的大門——潮濕和甜腥的味道,撲麵而來。兄弟二人沈默地將齊姝琴押了進來,燈火下,瘦了些許的齊柳笛和齊入畫從桌後站起,“大哥,小弟。”齊宇乾摸了摸兩個妹妹的臉頰,“人已經去了,你倆就別太傷心了。審清來龍去脈,懲罰相關責任者,也算是為齊家挽回名譽,讓死者瞑目了。”齊柳笛低著頭,齊入畫擡起頭,狠狠瞪了齊姝琴一眼。齊姝琴不由抖了下,一旁的齊宇成淡淡道:“我們都很失望,父親很生氣。待會,你老老實實都招了吧。少受點罪,而且還能從輕處置。”齊宇乾已沈聲道:“這裏就交給你們了。父親希望在一日內,能拿到她的口供和簽字的認罪書。”說罷,這兄弟二人便齊齊轉身離開。刑房的鐵門,重重關上。燈火搖曳,刑具陰森。齊柳笛看也不看齊姝琴,麵無表情地坐下來,“入畫堂妹,你來審她吧,我負責筆記。”齊入畫哼了聲,“還有什麽可審的?她自己都跟伯父招供了。齊姝琴,你是怎麽和妖鬼串通的?為何要圖謀自家的秘笈?那對不要臉的無恥妖鬼,如今逃到何方?你們是如何約定聯係方式的?快快招來!否則有你好受的!”齊姝琴被這連串問題,丟了個猝不及防,“我承認我釋放了白鼉妖和繡娘魂。因為我覺得他們罪不致死,我認為應該成全他們的愛情。但其餘的,我一概不知!而且我認為,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和時間去偷竊,殺人的!”啪!齊入畫痛快地給了齊姝琴一個巴掌。齊柳笛擡擡頭,又淡然低下,一聲不吭。




對父親早已不敢指望,剛才親兄弟的冷漠,更讓齊姝琴心中酸澀,而今待自己最親,最好的妹妹都……齊姝琴苦笑。啪!臉上又挨了齊入畫一巴掌。“還敢笑?還敢狡辯?!你串通妖鬼,偷竊秘笈,而且害死了我和笛兒姐姐的朋友,他們都是最無辜的人!這些明明都是你做下的,你,你竟然還敢裝?!�?齊入畫高聲斥責道,“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把這個不要臉的罪人,給我押上刑凳!”兩隻傀儡搬來了一台刑凳,齊姝琴被拽過去,狠狠按在上麵,鐵鏈和繩索交替纏繞,迅速將她固定在這台長而寬的刑凳上。手、胳膊、後背、腰腿、腳踝都被勒得死緊。齊入畫冷冷道:“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和那對妖鬼串通?!他們現在在哪裏?!”“我沒有和他們串通!我釋放他們的時候,是第一次見麵。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齊姝琴冷靜地回答。齊入畫俯下身子,輕聲道:“齊姝琴啊,我的好堂姐,你搞明白點,這是刑訊。我和笛兒姐姐,是被授權,可以對你動刑的。不好好回答問題,屁股是要挨板子的。”“我知道。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情,不能認。”齊姝琴平靜地說。齊入畫扳起她的下頜,怒視了她半晌。“堂姐,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也是,大伯父抽了你多少年,恐怕你早就適應了。”齊入畫冷笑,“不過刑訊和家法可是不同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和妖鬼串通,偷竊家族秘笈?你為什麽這麽做?妖鬼和秘笈,現在何方?”齊姝琴搖搖頭,“我沒做過的,絕對不亂說。”齊入畫的手指掐過齊姝琴的臉蛋,“堂姐,你這麽美的人,要受罪,真是可惜。不過誰讓你死不改悔呢。”她對刑房傀儡喝道:“把她的裙子和褲子都去了!”立刻上來兩隻傀儡,將齊姝琴的長裙褪下,另一隻褪了齊姝琴淡綠的內褲,又將上衣往上掖了掖。齊姝琴感到身後一涼,已袒露在外。




齊入畫冷笑道:“堂姐,挺涼快的吧?”羞辱的話讓齊姝琴紅了臉,她當然不回答,齊入畫也不需要她回答,“你和妖怪如何串通的?”“我沒有。”齊姝琴說。齊入畫笑了,她慢慢踱到齊姝琴身旁,看那兩瓣白嫩晶瑩而嬌翹的荔枝肉在空氣中靜默——倒更像是一幅唯美的靜物畫。齊入畫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惱怒,她冷道:“衣服被剝光,最隱私的部位被露出來,這是何等羞恥呢?堂姐,虧你忍得了。”齊姝琴閉目不答,齊入畫自顧自道:“趴在這裏,可能太涼了,那就讓你熱一熱好了。來啊——”齊入畫吩咐道,“給我連續責她二十記板子。”齊姝琴知道刑訊已經開始了,她微微顫抖,緊盯著眼前的地麵,感到一股風呼地撲過來,緊接著是啪啪不斷的響聲和一波波緊密而來的痛楚!所謂連續板子,就是不可間斷的。兩條板子配合默契,一口氣往下打,打足數為止。陡然受到這種連環折磨,自是痛不能耐,兩條腿雖然被縛住,但也不由抽動起來。齊姝琴咬緊下唇,抱住刑凳。她不要哭喊,也不要認罪,因為她真的沒有做過串通、偷竊的事情。兩根大紅板子交錯落到齊姝琴的身上,打得兩片雪嫩荔枝肉好似蹦床般上下彈跳。“嗯……�?齊姝琴終是發出一聲聲悶響,感到身上已是火辣辣一片,儼然要麻木了般。但說是麻木,卻又更加靈敏,似乎一個指頭尖碰碰都能痛到掉淚。二十下連續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齊入畫看著齊姝琴的身後,已由雪白變成紅嫩,腫起薄薄一層。“招不招?”齊入畫懶得廢話,齊姝琴忍著痛,搖搖頭。“二十板子,當然不可能把你打服。”齊入畫笑道,“這隻是個熱身而已。堂姐,現在不那麽冷了吧?是不是熱乎多了?”齊姝琴羞辱地閉上眼,齊入畫卻扳起她的下巴,“堂姐,刑具多得很,我勸你趕快招供,否則你那嬌媚可人的小屁股還得受罪。不僅僅是屁股開花,最後裂成幾瓣都有可能。”齊姝琴緩了口氣,此時的熱痛感退散了不少,她輕而堅定地說:“我沒有和他們串通。”齊入畫笑了,“抽她一百下藤條。慢慢抽。給我留出審問的間斷來。”傀儡立刻拿出兩根消毒的藤條,分立於齊姝琴兩側,將柔韌的藤條撂到齊姝琴身上——齊姝琴不由顫了下,冰涼的藤條,恐怖的觸感。打起來是極痛的。右方的傀儡揚起胳膊,藤條對著齊姝琴狠狠一揮,咻——啪!齊姝琴猛地閉上眼睛,淚水刷地滾了出來。唔——好痛!她在心裏大喊。啪!印上了清晰的紅印。“嗯……”齊姝琴發出悶哼。啪!啪!啪!兩根藤條,有節奏地抽打在齊姝琴的身上,她的身子開始顫抖,淚水滾滾而出。好痛,好痛!好痛啊!她在心裏叫囂著。皮膚和肌肉在藤條的抽打下泛起了青紅,她繃緊的身子也開始發抖。“停。”第二十下後,齊柳笛懶洋洋地說,“齊姝琴,痛得厲害吧?看看,眼淚都出來了,那就招了吧。”齊姝琴對著刑凳栗色的皮麵流淚,不肯吭聲。“繼續。”齊入畫軟軟道。藤條反反複複地吻著齊姝琴,抽打的痛楚一次次在皮肉上泛開,一波還未平息,另一波就騰起,一遍遍將那痛楚都揉搓到骨子裏,肌肉的顫抖也甩不開那份疼。齊姝琴咬緊牙關,挺直了身子。她努力想維持尊嚴,不讓臀部再有過分的扭動,在不喜歡自己的人麵前受刑已經很恥辱,如果再因為劇痛而擺出不堪的姿勢來……齊姝琴閉上眼睛,將痛苦都逼成了淚水和汗水,讓它們肆無忌憚地,而又壓抑,沈默著大把滑落。很快,刑凳那栗色的皮麵已濕透,甚至結出一個小水窪。“啊——”打到八十多下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疼,好疼——”藤條聲依舊,齊姝琴的身後已完全黑紅而腫脹起來。傀儡隻會遵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她們沒有感情,也就體會不出在她們的藤條下受責的女孩此刻有多麽恨不得暈過去。“疼啊——疼!好疼,啊!啊!啊!”人總是脆弱的,一旦喊出第一聲,就再也不用強忍著維持那份可悲的堅強與尊嚴了。啪!啪!啪!任她喊得有多慘,傀儡們依然沈默而無表情地執行著命令。“好疼!啊!啊!疼啊!啊!受不住了!啊!啊!!啊!!!”齊姝琴痛苦地磨蹭著刑凳麵,頭發在掙紮中一點點散開,順著身體,順著刑凳的邊沿,柔弱地垂下。啪!!第一百下來得格外狠重,齊姝琴痛苦地啊了一聲,虛軟著身子。她能感到臀部已經被打得開花了,藤條細而深的傷痕壓在板子沈而重的紅印上,結起了一片青紫,慢慢凝成黑,接著又透出了一絲絲紅,這紅不緊不慢地擴大著,吞噬了少女的白皙。齊入畫冷冷道:“疼得厲害吧?招,還是不招呢?”齊姝琴勉強喘了口氣,她竟慢慢地露出了一點笑。“我沒有做過。”她堅定而輕聲地說。齊入畫站起來喝道:“重板子扛過來,給我狠狠打!”“等一下!”一直做筆錄的齊柳笛淡淡道,“堂妹,重板子會造成嚴重的內傷,搞不好要出人命。”




“我現在恨不得讓她去償命!”齊入畫尖叫著,她忽然奪過傀儡手中的藤條,狠狠抽打著齊姝琴——她打人的手法比起專業傀儡自然要遜色得多。但人在盛怒之下的力氣是不容小覷的。齊姝琴本來就開了花,再禁不得碰觸,更不要說藤條了。當下血花點點,臀肉輕顫連連,身子在綁縛下擺動不已,呼痛聲再也止不住。“啊!啊!啊呀——”齊姝琴一聲聲痛苦地喊著,倘若雙手能夠自由活動,她一定會舉起手腕,漫無目的地亂揮著,求饒著。但是心中最堅韌的那點點尊嚴,迫得她不肯說出更加恥辱的求饒語言來,她隻能將火辣辣的痛楚都化作尖銳的喊叫,她緊緊貼著刑凳,努力讓身體保持正直。齊入畫卻是雙目含著憤怒的淚水,打得更加用力,整條胳膊都掄了起來,一下下責著手底下這具已皮開肉綻的小屁股。齊姝琴叫得越來越慘,齊入畫依然不肯停歇,她看著這個該死的女子毫無尊嚴地在自己麵前掙紮著受罪,心裏就有說不出的痛快感,那力氣就越來越大。隻聽得那聲聲慘叫,看著那一下下綻開的皮肉,她感到由衷的解恨。到底是齊柳笛有點不忍,“好了,入畫,打得也行了。咱們還得要她的口供呢。”齊入畫又狠狠抽了最後一下子——齊姝琴慘呼了一聲,等了會兒,知道暫時不打了,她便褪去了強撐的力氣,哭泣著伏在刑凳上,感受到身後已是痛不可當十幾分鍾前還是宛若羊脂白玉般潔淨柔美的臀部,好似剝開的荔枝肉般圓潤嬌嫩,被奪去遮羞的衣料,毫無阻攔地袒露在刑凳上,仿佛精心上供的寶物般,珍罕而脆弱。可這個時候,已讓人不忍細看——屁股在遲緩地腫起著,已高出腰際和腿部一大截,表麵上,又是凹進去的帶血傷痕,又是凸出來的猙獰檁子,那皮肉就好似風中的樹葉,脆弱地顫悠悠。齊柳笛看著齊姝琴,心中情感十分複雜——她害死過媽媽,現在又害死了好友,要我如何能一點都不怨恨呢?可她畢竟是我的親姐姐。看看她現在這羞恥而淒慘的模樣……怕是陌生人都會起惻隱之心吧。拿起認罪書,齊柳笛示意傀儡先解下齊姝琴的右手,將筆塞了進去。“姐姐。”齊柳笛平靜地說,“認罪吧。隻要你簽下你自己的符篆簽名,那麽一切痛苦,就都了結了。”齊姝琴也逐漸平靜下來——臀部的痛楚終有消退的時刻。此時她麵對親妹妹遞過來的認罪書,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心懷恨意,串通妖鬼,盜取秘笈,謀害人命……她握著筆,在“認罪人簽名”那一欄,寫下了三個大字——我沒做。她竟微笑著,籲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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