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懲罰媽媽

 施月一開始總是抱怨媽媽對她的懲罰，但當她漸漸從小姨那里了解到、媽媽小時候所受的管教、要比她現在嚴厲得多。媽媽的少女時期，是挨了外婆多少打成長起來的，那才真是青澀的歲月。

媽媽在中學時，和施月一樣，也是個柔弱、膽小的女生，她每天按時上學，按時回家，從來不敢違反任何紀律。在家人和老師面前，都是規規矩矩的好孩子。

但是，那個年代治安相當混亂，社會上流氓橫行，而家里對於她這樣的乖乖女來說，也並不好多少。

每天晚上，她回到家後，她的母親，也就是外婆都要檢查她今天的作業。如果錯的多了，她就要受罰了。受罰一般是打屁股，外婆一般都讓媽媽跪在地板上，身子伏在沙发上，脫下內褲，翹起屁股，由外婆拿一個很長的板子，重重地責打。這是很痛的懲罰，在嚴厲的外婆那里，沒有輕易的事，最輕的懲罰，也要把屁股打腫。

小姨對施月回憶說：“有一天晚上，我姐姐，也就是你媽，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來。回到家後，你外婆已經拿著板子在客廳等著她了。外婆厲聲問道：‘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到現在才回來？”柔弱的姐姐一看見你外婆、就嚇得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我在想，完了，姐姐的屁股肯定又要遭殃了。果然，外婆很快就開始懲罰她了。

她對姐姐說：‘現在外面那麽亂，你居然還在外面鬼混，也想學壞是不是？要是讓我发現你敢和那些小子有來往，我就打斷你腿！跪下！準備受罰！’

姐姐很聽話地跪了下來，把屁股翹起來，等著外婆來打。外婆毫不留情地當著全家人的面，把姐姐的裙子掀了起來，然後拽下了她的內褲，把她的光屁股暴露在了全家人面前，姐姐的臉頓時就通紅了。姐姐那時正是青春期，屁股翹翹的，很好看，皮膚也很細嫩。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能在外面盡興地玩，卻被這些規矩束縛住，實在是很殘酷。

外婆開始打了，每一下掄起板子，都能聽見嗚嗚的風聲，每一次打下去，都聽見沈重又清脆的‘啪’的響聲，姐姐嬌嫩的屁股上，立刻就腫起了一道紫紅的板印。姐姐真是很疼很疼的，我在旁邊看著，都感覺屁股疼、坐不住。但姐姐沒有大喊大叫，她是怕鄰居聽見，都來責怪外婆--------被打成這樣，還在替外婆和家庭的聲譽著想，姐姐的品行真是令人敬佩。

但她早已淚流滿面了。外婆還在繼續，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只聽著‘啪！’‘啪！’‘啪！’…只覺得一下比一下重，好像永遠都沒有休止了。姐姐硬咬著牙堅持，直到疼得實在受不了了，才哭出聲來。

你外公疼愛女兒，卻也勸不住外婆，外婆才真正是一家之主。

打完之後，姐姐的屁股上早就傷得很重了，紅一道紫一道的，像日落時，天邊紫紅的晚霞，有的地方還出了血，整個屁股都腫得很厲害。

每一次，都是我幫她處理傷處。晚上，我們倆在臥室里，她趴在床上，我就幫她揉，或者用熱毛巾敷她屁股上。她還很害羞，不想讓我看到屁股，雖然都是女孩子，但她還是很不好意思。

這樣的體罰有過很多次，外婆對我們倆都很嚴厲，我的屁股也被罰過，但我終究是小一些，外婆對我還不是特別狠，每次我一說疼，外婆就漸漸地停下了。但對於姐姐，就不同了，姐姐是長女，自然要求就嚴格得多。有時候，哪怕來了月經，要是犯錯誤了，照樣得體罰。

又有一次，姐姐也許是忙昏了頭，回來直到外婆檢查作業，才发現數學還沒寫。外婆質問她為什麽沒寫，姐姐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忘了。’

‘忘了是理由嗎？自己的事都能忘，看來你得長長記性，褲子脫掉，趴到沙发邊上！’外婆厲聲說道。

姐姐當時就流淚了，她真的很怕，半天，才羞澀地紅著臉說：‘可是…我…來‘那個’了，過幾天再罰，可以嗎？’

‘來‘那個’了？那就穿著內褲罰！’外婆說。

姐姐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只好再次跪了下來，翹起了屁股……毫無疑問，這一次，雖然穿著內褲，但也並不輕。屁股的傷痛，再加上來例假的腹痛，那天折磨著姐姐直到很晚才入睡。

我不知道你外婆為何對姐姐這麽嚴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她總說：只有吃苦，才能磨練出好的人格，對於男孩女孩都是一樣。被溺愛的女孩，也同樣沒有出息，令人討厭。

其實，姐姐平時所承受的，遠比外婆對她的懲罰要多得多。那時候經濟也不好，生活本來就艱難，除了讀書，被打屁股，她平時還常常要幫外婆照顧家里的事，甚至照顧不懂事的我。

她也常感到壓力很大，我經常看到她在房間里偷偷地哭。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過去，緊緊地把她抱住，盡我所能地安慰她。有時候我也哭了。我真怕她柔弱的身體會受不了，會被這一切壓垮。可是她沒有，我這位小姐姐還真的很不同，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很有韌性的心。

連城隍廟解簽的人都說，姐姐是水命，看似柔弱，但卻像水一樣，能以柔克剛，再大的困難，她也會漸漸地承受，漸漸地去化解。雖然愛哭，但這是另一種堅強，因為哭出來就不會壓在心底，反而使心情得到舒展了。”

小姨最後對施月說：“所以小月，你也要像你媽媽一樣，不管吃了什麽苦，遇到什麽事，都要勇敢一點，你可以哭，但不能氣餒。”

施月突然覺得心里很酸，走出房間，正看見媽媽坐在沙发上，正在把剛收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好。

施月走到媽媽旁邊坐下，竟然忍不住流淚了。媽媽嚇了一跳，就問：“你怎麽了？怎麽哭起來了？小姨都跟你說什麽啦？”

施月哭著問：“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小時候也挨過很多打？”

媽媽笑了笑：“這有什麽好說的？都是過去的事了。怎麽，你想聽啊？”

施月說：“媽，以後我做錯什麽的話，你就狠狠打我屁股吧，我不會再抱怨你了。”

“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好好地要說這個？是不是被我打怕了？”媽媽問。

施月搖搖頭，把剛才的事都說了。

媽媽笑了，說：“原來如此，你這孩子心也太軟了，我自己挨過打都沒覺得怎麽樣，你聽這些事倒聽哭了。其實打你幾下不也是為了想讓你好嗎？而且，這也不是辦法，不能總是一代一代打下去。照你這麽說，古代還有廷杖，現在還有人繼承嗎？有些東西也是該修改了。你外婆畢竟是那個年代，不一樣的。”

施月心里寬松了些，她只覺得-------自己是很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