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罰妹妹

 可蘭是我妹妹。我常愛凝視著她覆古的麻花辮出神,不是文革時期那種又黑又亮紮得仔細的辮子,而是松散又隨性地編就,加之她天生帶些棕褐色的頭发,讓我向往她那個年齡的純粹美好。7歲,一切尚未沾染,周身一股渾然天成的良善。比她多走過10年的我,自然不敢說參透了什麽世態炎涼,卻究竟是見過了一些,從至純至善到隱忍深沈的成人蛻變,也已走過了大半。盡管我當然記得她犯錯後在床邊撅起的紅屁股,沾著淚水的小臉,但我還是常會對她說,也堅信著,她是個好姑娘。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生存,好姑娘的路真的好難走好難走。可蘭,隨著你的長大,你要更加地學會努力保持純凈,學會不管不顧堅強到底的自信。


眼前,可蘭支著膝蓋的胳臂有些发抖,許是這樣微蹲的姿勢有些難熬吧。露出的小屁股上不均勻地染了些淡紅,右邊被重點“打擊”的那塊皮膚紅得稍烈些,頗有些憐人。“直起腰來吧。”她馬上恢覆了原先的站姿,小小的如釋重負,雖被主人壓抑,仍是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跟老師說謊,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樣兩條,你自己覺得應該打多少?”沈靜地吐出這些字。可蘭學習並不費力,我當然知道偶爾考得不好還這麽拐彎抹角自然另有隱情。但什麽事不能說清?該坦誠的事情學不會坦誠,將來要怎樣地吃虧?“……”短暫的沈默,是在權衡自己錯誤的“價值”嗎?“……對老師說謊,20下……跟……自己過不去,30下”機靈的小鬼。是自己悟出了其中奧妙還是從我的態度中得出?人生在世,其實少不了謊言,善意的,避免麻煩的,越長大就越無法完全誠實。可是問題是,這個謊言是否值得,是否得不償失,是真的善意真的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掩蓋自己的缺憾?在不該說謊的時候說謊,正如在不該坦誠的時候坦誠,只能給自己帶來無形的阻力。


我凝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對老師說謊10下。跟自己過不去15下。”25下。我在心里默念。已是夠多的了。不知道她何以剛才報出那樣自己從未承受過的數目,是錯誤背後藏了小秘密,心里苦楚嗎?“自己去床邊準備好,姐姐一會兒回來。”語氣稍柔軟了些。可蘭,你是否已經明白,姐姐每次罰你,唯一的目的是希望你將事後勸導的言語記下。在歲月的鴻流里,縱然你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姑娘,學不會溫婉淡然,又怎能抵過命運的殺戮?


走出臥室,手里還是那把用作“兇器”的米尺。什麽時候自己竟像個兇神惡煞的行兇者了?不禁啞然失笑。站在走廊里看書房窗外灑進的陽光,星期六的下午,本該慵懶閑逸的時光,卻不得不用來“行兇”。可蘭,這就是成長的痛吧。可可等到走過了,你又會懷念它。


片刻之後,我打開門,重新走入了她的臥室。她已經在床邊趴好,腹下墊著自己的枕頭和抱枕,牛仔褲和小內褲又向下扯了扯,糾集在膝蓋處,兩只小腳有些無助地垂在床邊,染了些淡紅的小屁股高高撅起。“倒是駕輕就熟啊。”心下苦笑。我看到她伏在床上的肩膀微微顫抖,是埋在雙臂中的小臉正在抽泣吧。因為自己的選擇而不得不受到懲處的無奈和不甘,作為一個小女孩單純對疼痛的恐懼,應該都是有的。我的心抽痛了一下。俯下身,雙手伏在她的雙肩,輕輕吻上她的臉頰。“可蘭,你已經很優秀。但你的優秀可以更好。對嗎?”她埋在雙臂間的頭重重地點了兩下,像是給自己勇氣似的,淚水卻流得更兇了。


我撫摸著她的背。“姐姐希望你一會兒別想太多,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做過的事情,好不好?”她趴在床上,很不方便地用兩只手臂三兩下把眼淚抹幹。“好。”深埋的頭,看不見她明亮的眼神,只聽到悶聲的應答。可蘭,姐姐愛你。我又一次高舉起米尺,稍稍整了整她的姿勢,讓她的小屁股撅得更高更正些。不長不短的安靜。“啪”並不重的一下,我們都沈默著。“啪”“啪”“啪”“啪”“啪”實打實的五下,每下之間一秒的間隔,齊整地順著左臀從上到下打下來。她狠狠縮了縮身子,不久又松弛。站在她背後,不知她是否已疼出了眼淚。“啪啪啪啪”同樣的四下,為右邊也染上了更濃的粉色。她一定已經哭了,我看得到她抽動的肩膀。


擡頭看了看表,還不到四點。讓她多睡會兒吧。我起身走向書房,利用這難得的空隙處理自己的學業和工作。五點半的時候,我去幫可蘭從衣櫥里挑了件白色絲綢半長裙,這樣走路就基本不會疼,坐的時候也不會太磨吧。柔聲叫她起來,讓她換好衣服準備出发。臨出門前,想了想,我選了一個稍大的包,塞了一個小抱枕在自己的包里。走路的時候我有意走得慢些,感覺她還好,心也就放了大半。公交車上,餐廳里,我都偷偷地幫她把抱枕墊在身下,躲避別人眼光的時候,兩個人看著對方偷偷摸摸的表情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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