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人期結束而開始的死神生活》 #26 (二十四)被俘、九尾鞭與反擊 (Pixiv member : 質Shitsuten)

   在赤紅天空下某處不起眼的小屋內,瘦高的男子用手扶著自己那纏滿繃帶的額頭,他斜視著一旁靠在桌旁的黑發少女,之後說道:“之前可真是好險,還以為自己沒命了呢。”


  “齊藤君,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硫湖黛理看著失而覆得的齊藤,心中不免好奇對方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在我被那個紫發的家夥捅破肚子後,我便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我當時只想在自己身體周圍產生從內而外的爆發狀氣流來將面前的死神掀翻。但在我剛成功發動能力的瞬間那家夥就沖著我的腦門扣下了扳機。我當時太緊張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擊中了,不過好在氣流的阻礙作用使得彈丸沒有擊穿我的顱骨,只是留下了一些外傷。”之後齊藤看著腿部有傷的黛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說道:“我當時並不是故意丟下黛理不管,那個時候我被強烈的氣流推到了山的另一面,在我醒來時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說我真的不是故意……”


“我沒有怪齊藤君哦,畢竟你也是剛剛獲得能力,不知道如何掌握也是正常的。”黛理面帶微笑的看著昏倒在角落里的蓮見晴子,之後說道:“只要齊藤君能幫人家消滅更多的死神,你就是人家心中的英雄。”


“那這個家夥要怎麽處理,殺掉麽?”齊藤看著失去意識的白發少女,心里很想在黛理面前展示如何用自己的氣柱扭斷肉體。


“直接殺掉就太可惜了,我覺得當作人質是不錯的選擇。另外……”黛理看著積滿塵土的玻璃櫃里有一捆麻繩,於是說道:“由於我受傷行動不便,我想讓齊藤君幫忙把這家夥吊起來呢。我考慮到齊藤君沒有綁人的經驗,我會在一旁細心指導的。”之後黛理一邊隔著裙子和內褲撫摸著自己那腫起硬塊的紫臀一邊口頭指點齊藤如何用繩子將一個少女束縛、反綁並吊起。之後這位黑發紅瞳的少女在晴子的臉蛋旁操縱火焰,難忍的高溫與刺鼻的硫磺味讓原本昏迷的晴子清醒過來。


“誒!?我這是在哪里!?快放開我!”感覺到自己被緊縛的晴子立刻企圖掙脫束縛,但她耗盡全身力氣也只能落得在吊繩下左搖右晃的狼狽模樣。


黛理並沒有理會晴子,她依舊滿臉迷人微笑的對面前的男子說道:“齊藤君,我想我的盟友們都在準備如何抵禦前來營救的死神,你去和他們一起工作去吧,我和這家夥有一筆舊帳要算。”


齊藤深知自己不擅長拷問環節,於是在囑咐黛理注意安全後便離開了小屋。待屋內只剩下黛理與晴子後,黑發少女緩緩開口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之前在你們地盤遭受的事情,我可要讓你也品嘗一下呢。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這家夥應該做好準備了吧?”


  在搞清楚狀況後晴子並沒有求饒,而是保持跪趴並吊在半空的姿勢戲謔的說道:“你不過也就是只知道偷襲的混蛋罷了。你有人救,我也有人救,到時候別抱著我的腿求我饒你一命就行!”


  “可是以現在的處境,誰饒誰還不一定呢。”黛理取出同樣積灰的九尾鞭,在簡單吹了吹後便故意在空中揮舞制造聲響,她說道:“你很喜歡打別人屁股嘛,那麽有想過自己被打屁股會是什麽滋味嗎?”


  晴子在與質美曖昧的時候挨過調情的巴掌,也在犯錯後挨過格蕾雅那痛到極點的藤條,白發少女雖然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麽,但她還是說道:“就你那種自以為痛苦的懲罰,在我這里連撓癢癢都算不上,要怎麽處置我隨你的便!”


  “可真是勇氣可嘉呢。”黛理帶動刺痛的臀肉向晴子走去,之後隔著黑色褲子摸著晴子那還算豐滿的臀部,她戲謔的說道:“屁股挺翹的嘛,還穿這麽顯身材的長褲,平時沒少靠這幾斤肉勾引男人吧?我知道你靠可愛的外表讓周圍的男人對你下不了狠手,所以我就讓齊藤君先行離開了。不過你就不要妄想我會手下留情咯。”


  先是被無中生有的言語羞辱一番的晴子瞬間急了起來,她立刻反駁道:“別把我說的和你一樣,你這個靠勾引男人來開發異能者的家夥。另外把你的臟手從我褲子上拿開,老娘嫌你臟!”


  “啊對對,我手臟,那讓我看看你那幹凈白嫩的屁股好不好呀?”黛理輕松解開晴子的腰帶,之後解開對方褲子襠部的紐扣然後連同晴子的粉紅波點內褲一起褪到膝蓋處。在感受到一股涼風吹過自己臀峰與私處後,身為死神少女的晴子本能的臉紅到耳根,但她依舊用自己酒紅色的眸子狠狠瞪著同樣是紅瞳的黛理。


  “很棒的表情呢,真應該用相機拍下來。”硫湖黛理故意在晴子面前把玩九尾鞭,之後繞到晴子身後繼續說道:“不過所謂‘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在抽爛你那可憐的屁股時就不能欣賞到你的表情了呢。不過嘛……”


  “啪!”“呃啊……”九尾鞭帶來的劇痛讓沒有準備好的晴子沒咬緊牙,黛理聽後笑著說道:“對,就是這種聲音,接下來請多多演唱這種聲音哦,歌手小姐~”之後黛理揮舞了第二鞭子。


  “啪!”這次抽打並沒有讓晴子叫出聲,此時白發少女腦中只有羞恥與憤怒,疼痛暫時還能忍住。


  在末端系有繩結的九尾鞭只要抽打一下就會在臀上留下多個鞭痕,雖然多股的構造讓它如散鞭一樣可以分散沖擊力,但被這種道具持續抽打很多下也會是一段極其恐怖的經歷。


  “啪!”“快放了我!你這個變態!”被鞭打的晴子依舊使盡渾身解數來掙脫繩索,但這依舊是徒勞。


  “變態的是你這家夥吧?你知道我挨你板子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了吧?現在就讓你千百倍的償還呢!”硫湖黛理高高舉起九尾鞭,之後迅速向晴子因捆綁被迫高高撅起的屁股抽去,每一下抽打都能帶動晴子逐漸布滿鞭痕的屁股隨著抽打的方向晃動。


  又羞又怒的晴子咬緊牙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她知道此時給予她痛苦的並不是如同姐姐一般的筱原質美或受人尊重的格蕾雅前輩。黛理見晴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加大了抽打的力度,又是幾鞭過後晴子臀上就腫起來鞭類道具特有的棱子。


  “怎麽樣?是不是很想求饒啊?可惜就算是你求饒,我也不會停止呢!”“啪!”“啪!”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責打在晴子那被迫撅高的屁股上,這位可憐的白發少女也只得咬緊牙默默忍受,盡量做到不出聲響以防因為自己的求饒與慘叫取悅敵人。


  黛理也因為不斷揮舞九尾鞭而變得渾身是汗,她走到晴子身旁用手肆意揉搓面前布滿鞭痕的屁股,而無法忍受此等恥辱的晴子則核心發力一個側身撞倒身旁的黑發少女。因被繩索懸吊而俯視地面的晴子輕蔑的說道:“沒想到在別人身上泄憤還會落得如此狼狽的模樣,你還真是個廢物呢!”


  “可惡……”硫湖黛理踉蹌著起身,剛剛的摔倒使得她屁股著地,猛烈的沖擊帶動了臀上的舊傷,因疼痛而憤怒的她十分用力的給了晴子一記耳光。面對桀驁不馴的晴子,黛理笑著說道:“我現在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定會讓你乖乖聽我的話的。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讓你的屁股開花才可以。”


  “啪!”九尾鞭開始再度連續“親吻”晴子的臀部,窗外赤紅的陽光斜射在晴子同樣整片泛紅的屁股上,黛理輕笑一聲便繼續揮舞手中的道具,她說道:“雖然你沒有發出慘叫,也沒有求饒,但這種繃緊屁股的動作真的很滑稽哦。”


  “我一定要殺了你……啊!”由於這次晴子沒有咬緊牙,九尾鞭的抽打便讓她沒有忍住而呼痛。


  “很好,就是這種聲音,請你務必多來一點哦!”“啪!”“啪!”接下來的抽打從聲音上來聽就能感覺出黛理加大了力度,晴子的臀上逐漸浮現出深紅且能腫起一指來高的鞭痕。


  九尾鞭那持續的重責讓晴子不受控制的掉落眼淚,在看到地板上低落幾滴液珠後黛理便走向前去托起晴子的下巴,一雙銳氣十足的紅瞳對視著另一雙被淚水濕潤的紅瞳,黛理得意的開口道:“哦呀,果然還是忍不住哭出來了呢。現在還有必要在我面前裝英勇麽?強忍著很難受吧?想哭就哭出聲吧,想求饒就求饒吧,或許我還真有可能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呢,你說我說的對嗎?”


  “嗯?哈哈哈哈……”聽完後的晴子突然低下頭狂笑,之後將自己向後發力,然後利用甩回來的趨勢用力給了黛理一記頭槌。然後晴子啐完口水後說道:“這就是我的態度,你就是把我扔進硫磺湖我也不會向你求饒的!”


  “好哇!居然還敢這麽狂!”怒火攻心的黛理立刻胡亂給了晴子暴露在空氣中的屁股和大腿幾鞭子,之後生氣的說道:“要不是留著你有用,我早就拿鋸子把你一點一點削成人棍了!別不識擡舉!”說罷便又是幾鞭子。


  晴子被這幾鞭子痛的牙齒打顫,但依舊沒有求饒的意思,她回想起黛理被自己和茱莉亞打得泣不成聲地樣子便同樣大吼道:“你以為老娘怕你嗎?被抽幾下就流水的變態!”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你的處境。”黛理抄起木桶便潑了晴子一身涼水,低溫的刺激帶動了原本因鞭打而刺痛的神經,晴子的白襯衣也因濕身而能微弱的透出晴子肌膚的顏色。黛理看著渾身濕透的晴子說道:“怎麽樣?現在清醒一些了吧?就算在我這里扣押為人質,你們死神也不配有人權。”


  “咳咳,我也沒乞求你什麽,你就別在這里抽我幾鞭子後自我感動了!果然在現世就該把你切成兩半……啊!”被水濕潤的紅腫屁股變得更加敏感,此時九尾鞭帶來的痛苦已經不是晴子咬牙就能熬過去的。


  “啪!”“啪!”黛理也突然意識到泡過水的鞭子會更加痛苦,於是她將九尾鞭伸進另一個水桶後便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蓮見晴子吧?那好哦,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英勇的刀客能忍住幾鞭子!”


  “啪!”“啊!你……你這家夥……啊!”泡過水的九尾鞭威力名不虛傳,幾鞭子下去晴子的臀上逐漸開始紫紅。


  “哈哈哈哈,就是這種叫聲,你和地獄里受苦的罪人沒什麽兩樣嘛,既然這樣就多叫幾聲來取悅吧!”聽到晴子慘叫聲的黛理十分開心,她依舊無情的用九尾鞭抽打晴子的屁股,而晴子慘叫的聲音即使隔著房門也能在小屋的外面聽到。


  喘著粗氣的晴子能感到自己的汗液和之前被潑的水已經混在了一起黏著衣服,自己的臉上也因哭泣而劃出了淚痕。此時這位白發少女感覺自己的屁股就如同被毒蛇撕咬一般痛苦,如果是質美或格蕾雅打到這種程度,晴子一定會放下顏面說些好話求饒的,但如今這種情況一旦求饒就是對敵人的妥協。


  “即使被打成這樣還不求饒嗎?真是堅強的有些可笑呢。”黛理又給了晴子臀上一鞭,然後聽完晴子的慘叫後說道:“嘛,不過說回之前的點子,果然還是不能把你打的走不了路,不然之後的計劃會失敗的。”


  “你……你還想幹什麽?”晴子本能的感到不妙。


  “喲,說話都開始發顫了,看來我剛才打的效果還不錯呢。”黛理滿面笑容的打開桌上的能力開發裝置,之後熟悉的在屏幕上劃來劃去,當她劃到“能力波長探測”的界面後突然有了意外收獲——黛理發現有一個“超級武器”的波源離自己很近,她再三確認後發現發出波源的正是晴子。黛理先是驚了一下,之後開口道:“原本只是想把你的記憶清除掉然後做我的傀儡,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呢。”說罷黛理便情不自禁的將能力開發裝置套在晴子頭上。


  “你要做什麽!?不要啊!你快住手!”聽到“清除記憶”字眼的晴子立刻慌亂起來,她不想忘記從自己有記憶以來認識的每一個人;不想忘記自己與筱原質美的共同經歷的一切;更不想忘記那一份獨屬於自己的美好回憶。即使是在剛剛的鞭打中沒有求饒的晴子也在此時一邊流淚一邊懇求黛理不要這樣做。可是裝置都套在了頭上,黛理又怎會輕易放過呢?


  “哦呀,原來你的軟肋是這個啊。”黛理在晴子身旁輕快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被清除記憶的話,那就像奴隸對主人一樣的語氣對我說話,興許我還會放過你呢。”說罷黛理很用力的給了晴子屁股一巴掌,但這一掌下去黛理並沒有立刻擡起手,而是將手按進腫起的屁股內毫不留情面的揉搓。


  “嗚啊,痛……”感受著自己臀部被侵犯的晴子用淚眼看著一旁得意的黛理,她懇求道:“不要清除我的記憶,我……我叫你……叫您主人可以了吧?主人就原諒我之前的失禮吧……”


  “嗯嗯,很好。只要你接下來聽話,我就不會按下清除記憶的按鈕。”黛理雖然口頭答應,但她也只是先給晴子希望後再親自給予絕望。


  聽到這里的晴子如同在血池中看到空中垂下的蛛絲一般重獲希望,此時的她就連黛理提出舔鞋的要求都會同意,只可惜黛理在欣賞完晴子重獲希望的眼神後便滿足的按下清除記憶的按鈕。能力開發裝置釋放的電流讓晴子瞳孔上翻,白發少女感覺自己的腦中同時響起了自己能回憶起來的所有事情,之後便是一片空白,最後連自己名字都想不起來的蓮見晴子直接在痛苦的電流中昏了過去。


  “嘛,和直接開發能力不一樣,清除記憶確實有可能昏死過去。”硫湖黛理看著吊在空中撅高屁股並失去意識的晴子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將晴子松綁後穿好褲子,之後說道:“等醒來你就是我的人了,到時候我會讓你親自用刀剝掉那個叫筱原質美的皮,讓你們這對昔日的姐妹自相殘殺。”


  與此同時一輛飛馳的汽車沖出薩那蘭城,開車的楠將油門踩到底,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只希望自己和質美能夠盡早到達敵人關押晴子的地方。筱原質美坐在副駕駛上,手中握著一把無托式步槍並隨時準備停車開火。


  “質美,我能感覺到你現在精神高度緊張,希望待會兒就如同我們訓練時那樣有條不紊,不要做傻事哦。”面對地平線上出現的火山與建築,楠最後提醒著質美。


 “我都不敢想晴子在他們那里會經歷什麽,你讓我冷靜下來也是強人所難吧?” 紫發眼鏡娘再次確認自己帶好武器彈藥後說道:“而且按照死神的規定,我們本來就應該把妨礙工作的任何生命消滅掉。”


  二人在車上便看到遠處有守衛,質美將半個身子探出車外頂著強風用短點射將對方消滅後便讓楠加速沖進了這一片建築群。下車後的二人迅速尋找掩體對周圍而來的惡魔們進行射擊,楠從大衣中掏出兩把微型沖鋒槍後便對眼前襲來的一群惡魔進行掃射,質美則利用步槍的優勢射程對屋頂等地方進行檢查。


  突然一個惡魔雙手掐訣召喚出成群的火球向二人襲去。面對持續而來的火雨,質美利用敏捷的身法進行躲避,而楠則躲在火球不會擊穿的水泥墻後給自己的雙槍重新上好彈匣。質美從戰術腰帶中抽出一顆閃光彈後便向著惡魔丟去,強烈的噪聲與閃光讓火焰惡魔喪失了視覺與聽覺,質美趁機用四五發子彈射爛了對方的頭顱,之後對楠做了個手勢繼續前進。


  巷戰這種近距離遭遇戰本來就是質美的優勢,她總能精準射穿突然襲來的敵人。在用掉兩個彈匣後,質美的身上也沾滿了噴濺狀的血跡。楠雙手持槍雖然能顯著增強火力,但換彈時卻十分麻煩。在趁著這位棕發單馬尾少女換彈的間隙,一個手持狼牙棒的嘍啰抓準時機沖到楠身前。換彈換一半的楠立刻一記高擡腿將對方踢翻,之後將一只還沒有上彈匣的沖鋒槍狠狠的砸在對方頭上並與對方扭打起來。楠將對方撲到地上並用雙手雙腿將對方絞住,之後咬著拉機柄給沖鋒槍上膛,之後在自己的懷中將嘍啰爆頭。


  “這種絞殺術,是戀空教的麽?”質美驚訝於楠的體術。


  “我本來就會哦,只是在保留實力啦。”楠撿起地上的另一把沖鋒槍,邊換彈邊說道:“如果轉正測驗中我每項都考一個A,那還不知道被派去做什麽臟活累活呢。當然啦,在解救朋友的時候,就沒有必要有所保留了。”


  “當心!”質美突然將楠撲到掩體後,下一刻楠剛剛所站立的位置邊呼嘯過持續的鐵流。惡魔們也架起機槍進行火力覆蓋,質美主動吸引火力分散惡魔的注意力,而楠順著機槍手的視覺死角移動到別的位置,然後掏出腰間更加精準的手槍在五十米的距離將對方擊斃。


  在二人消滅了一群嘍啰過後終於來到了一所建築內。質美剛踏入其中便看到了之前在山上被射穿腦袋的瘦高男子,只不過這次他的額頭纏滿了繃帶。紫發眼鏡娘開口道:“快把晴子交出來!”之後便將黑洞洞的槍口再次瞄準對方的腦門。


  “嘛,以人類之軀死在地獄,可是連靈魂都會消散呢,這樣沒關系嗎?”楠在一旁補充道。


  “別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只要你們想要傷害黛理,你們就是我的敵人。”齊藤說完後便用暴走的氣流掀起周圍的地磚,之後將這些碎石射向面前的二人。質美利用能力瞬移到齊藤身後,但立刻就被氣柱擊中,她的一條手臂被卷進氣旋,指骨幾乎全斷了。


  “就知道你會出現在我的身後。同樣的招式別對我用兩次啊,把我當傻子了麽?”齊藤剛想解決掉負傷的質美,但為了躲閃楠的攻擊還是暫時沒有下手。


  由於有氣流的防護,楠射出的彈丸全部偏移了目標。棕發少女從腰間拿出手雷後邊擲向齊藤,之後她趁著爆炸產生的火光與煙霧將受傷的質美扛在身上走進建築深處。在煙霧完全散去後,由於氣流保護受了點擦傷的齊藤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直接一個氣流加速飛到楠的背後將其一腳踹倒,之後他便在手中積攢能量想要把面前棕發少女的頭顱攪碎。


  “砰!”“砰!”質美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掏出手槍對著背後沒有防備的齊藤連開兩槍,她看著兩個血淋淋的洞後說道:“我想相同的招式在你身上用三次都可以。”


  中彈的齊藤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協調起來,趁著自己還有知覺,他利用氣流打掩護離開了二人前去尋找黛理幫忙,而這一動作恰好給質美和楠帶了路。


  在小屋中的硫湖黛理重新給晴子穿上褲子並系好腰帶,按照她的意圖接下來就要要求晴子來殺掉自己昔日的好友了。白發少女緩緩睜開自己的紅瞳,此時她的表情如同在思考什麽,或者幹脆是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做出什麽表情。黛理見狀便在晴子耳邊洗腦,起初晴子並沒有什麽反應,之後她也逐漸開始點頭。在確保晴子聽話後黛理便將其松綁,之後一邊揉著晴子的屁股一邊安撫道:“等你殺掉前來襲擊我的死神,我就給你獎勵,什麽都可以哦。”


  黛理話音剛落她的房門便被受傷的齊藤撞開,口吐鮮血的齊藤說道:“有兩個像瘋狗一樣的死神來了,我估計是沒救了,黛理你先跑吧!”


  “齊藤君!”黛理一把摟住渾身是血的齊藤,由於手頭沒有醫療用品所以黛理也無法為其包紮傷口,雖說自己最初就是單純的將齊藤看作可利用的工具,但長時間的相處也讓黛理對齊藤產生了感情。此時面對即將逝去生命的男子,黛理流出了眼淚,之後她依舊面露她那標志性的帶有紅暈的微笑並說道:“我希望齊藤君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記住的是我的笑顏,沒關系,黛理會一直陪著你的。”


  面對掛著迷人笑容的黛理,齊藤用他沾滿鮮血的手指擦去黛理眼角的淚水,他說道:“那麽就不要哭了,在最後時刻你應該……”


  “砰!”還沒有等齊藤說完,他便被身後的楠補了一槍,之後再也沒能醒來。臉上被濺滿溫潤血液的黛理看到死去的齊藤後楞了一下,之後轉頭對著被清空記憶的晴子惡狠狠的說道:“快殺了這兩個大衣女!為我的齊藤君報仇!”


  晴子聽後面無表情的拿起黛理準備的長刀,之後看了一眼滿臉淚水的黑發少女,之後又看了一眼用不可思議目光注視自己的兩位死神。


  “快殺了她們!”黛理聲嘶力竭的叫喊讓人感受得到純粹的絕望與憤怒。


  晴子用手熟練的揮舞利刃來熟悉這把刀的性能,即使臀上的鞭傷依舊隱隱作痛,但這並不妨礙這位白發少女來一記居合斬。


  “蓮見晴子!你這是在做什麽!?”筱原質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這種情況下整條手臂骨折的痛苦都顯得那麽渺小。


  “要開槍嗎?我會避開所有要害的。”楠此時舉著裝滿使傷口無法恢覆子彈的手槍,她不知道應該指著黛理還是晴子。


  “我想不用了,那家夥剛剛一直說我搞不清處境,我想真正搞不清處境的是她自己才對吧?”剛剛還一言不發的晴子立刻轉身將長刀刺進黛理的腹部,之後她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的裝置沒能讓我的記憶消除,但剛剛的電流可真是痛的要死呢。既然要清空記憶就要確保已經清除掉了,我剛剛的演技還算是以假亂真吧?”


  “為……為什麽……”黛理的口中吐出鮮血,之後白發少女將刀橫向切出黛理的傷口。硫湖黛理捂著刀傷向後退了兩步邊倒在地上,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裝置對你沒有效果!?為什麽!?難道說你之前被清除過記憶然後產生抗性了麽?”


  “還想讓我剝掉質美的皮,我想了想還是剝掉你的吧!雖然你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要把你手刃掉,但你現在準備好了麽?”晴子顯然沒有理會黛理的話,她提著滴著血的刀緩緩靠近黛理,而黛理也本能的向後退。絕望之中的黑發少女耗盡最後力氣吐出一個火焰屏障,之後拖著自己身受重傷的身體慌忙逃竄。


  “別讓她跑了!”晴子立刻對身後的二人喊道:“這家夥做的壞事夠她死一萬次了,我們必須抓住她!”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晴子真的變成了敵人。我……我怎麽忍心朝你開槍呢。”質美暫時松了一口氣,她無法想象有朝一日晴子會變成自己的敵人,如果未來有一天會那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有多絕望。


  楠看著負傷的質美和肉眼可見行動不便的晴子,她開口道:“我去追那個叫硫湖黛理的家夥,我想順著血跡就能找到她!”


  雖然質美受了傷,但她還是拖著斷掉的胳膊與楠齊頭並進,之後她們在一間地下室內找到了被逼入絕境的黛理。此時的黑發少女身披黑色長布被逼到角落里,長布上還能看到滲出來的血痕。


  “砰!”楠扣動扳機射穿了黛理的一條腿,然後說道:“你現在已經無處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徹底失去移動能力的硫湖黛理以上半身靠在墻邊的姿勢倒在地上,她半瘋一般的說道:“束手就擒?你在開什麽玩笑?被你們抓走之後我會遭遇什麽我都清楚的很!你以為你是誰?”


  “少跟她廢話!這次我要親自抓這家夥回去!”晴子說罷便做出想要前去的姿勢。


  “你別過來!”黛理掀起披在自己身上的長布,眾死神發現黛理身上已經纏滿C4炸彈。黛理用拇指輕貼遙控器上的按鈕,一邊吐著血說道:“即使是被逼入絕境,也要和敵人戰鬥到底,你們也是被這樣要求的吧?如果我現在投降,我會遭受什麽呢?被處以車輪刑?關進鐵處女?還是被切斷四肢後被人肆意玩弄?真是些無聊的想法呢,哈哈哈哈……”


  見多識廣的楠立刻認出炸彈的型號,她將前去的晴子拉住並十分焦急的說道:“這種炸彈里面混有‘斷魂礦’制成的破片,那是可以直接傷到靈魂的存在!”


  斷魂礦是一種深埋於地獄的白色礦石,其散發出來的獨特魔力可以破壞靈魂。對於在地獄里受盡苦輪的靈魂來說這是得以解脫的良藥,但對包括死神、惡魔之類的種族來說這是碰都不能碰的危險品。因為這些情況這種礦物被成為了管制品盛行於黑市並被商人們稱作“白礦”,斷魂礦一般會被做成塗層覆在利刃或彈頭上從而獲得可以殺掉不死之人的武器。格蕾雅的死神大鐮、楠射斷依繪戀空手臂的子彈都是用這種礦石制作的。


  “沒想到你還挺識貨嘛,不過就算是讓我魂飛魄散我也不會向你們投降的!”黛理顫抖的拿起起爆裝置,她腦中回想起自己的齊藤君在懷中慘死的模樣,又想起未來會為自己傷心的姐姐,她繼續說道:“即使是被敵人開膛刨腹,也要掏出自己的腸子把對方勒死。你們把我硫湖黛理殺了又能怎樣?死神與惡魔的敵對又不會因此而消散,我的死也只會成為盟友們覆仇的種子,變成一顆顆射向你們的子彈!”


  “危險!”晴子一把拽掉質美的大衣。


  “光我一個硫湖黛理就把你們搞成這個樣子,你們還真好笑呢。只恐怕……”黛理口吐一口鮮血,得知即將失去知覺的她費勁力氣的說道:“只恐怕之後的日子……你們會更難過吧……”黛理說罷便按下起爆按鈕。


  “轟!”混有橘紅色火光的煙霧瞬間將整個地下室吞噬,沖擊波幾乎掀翻了室中的所有東西。被逼入絕境的硫湖黛理隨著她懷中的炸彈一起化為灰燼。急中生智的晴子將質美的大衣鋪開並將其注入自己大量的能力從而擋住了致死的破片,眾人看著被炸開大洞的起爆點陷入了沈思。


  晴子拉起倒地的質美,一旁的楠也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塵,棕發少女說道:“雖然是我們贏了,但總感覺那家夥也沒有輸。”


  “咳咳……你剛才說直接傷到靈魂是什麽意思,那家夥真的連靈魂都沒有了麽?”質美扶著自己手上的手臂,雖然忍著疼痛但還是向楠發問。


  “對於人類來說,只有同時擁有靈魂與肉體才能稱得上‘人’。如果只有肉體沒有靈魂那麽那具被生物本能驅使的肉體只會變得如同喪屍一般,而我們死神的工作就是帶走已死之人的靈魂來到地獄,來到地獄後他們會再次生成相應的肉身。嘛,我們、鬼族和惡魔都是差不多的情況。”楠為質美講解道:“這家夥的靈魂已經被斷魂礦破壞了,就像是人類的肉體被擊中要害一樣。”


  “也就是說那個叫硫湖黛理的家夥從此徹底消失在輪回之中?”晴子在一旁補充問題。


  “是這樣的,但也不完全是。”楠看著一片狼藉的地下室,她說道:“也許她的生命能量被打散之後飄落到人間長成了一片綠草,或者是一顆大樹,這些都說不準。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的靈魂也只是一股單純的生命能量,不包含任何的自我意識。”


  紫發眼鏡娘扶正眼鏡回想著黛理最後留下的話語,她有些難以接受的說道:“她說的沒錯,今後我們的日子只會更艱難。而且這次是我們幾個親手逼死了那家夥,我們肯定會直接成為覆仇目標的。”


  “你在怕什麽啊質美?”晴子在一旁無所謂的說道:“他們要是敢來我就來一個劈一個。”


  “可你不也是被對方俘虜了麽?”質美在一旁默默吐槽。


  “那是意外啦!”晴子有些不服氣的叉著腰,之後她立刻轉變態度扶著質美說道:“你受傷啦,我們趕緊回去治療吧。”


  “晴子說的沒錯,此地不宜久留。”楠檢查完自己身上剩下的彈藥後說道:“車的後備箱中有藥箱,晴子你一會兒和質美一起坐後座包紮,我去開車。”


  “好的。”質美和晴子異口同聲的答應。


  在開回死神大樓的路上,筱原質美再次回想起硫湖黛理的遺言,她在目睹黛理自殺後心里產生了些許動搖,不過再想起黛理曾經策劃了獻上百余生命的空難後這種心理便消失了。質美認為站在黛理的角度來講這種結局或許是最優解,而自己只需要考慮之後如何寫報告就可以了。


  車上的蓮見晴子幫質美包紮後便一改往日的活潑而憂郁的看著車窗外紅色的天空,她也回憶起黛理說的話:“難道說你之前被清除過記憶然後產生抗性了麽?”


  白發紅瞳的少女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晴子確實回憶不起自己還是人類時的事情。以硫湖黛理的這一句話為契機,蓮見晴子也開始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尋找自己丟失的記憶,或者說是搞清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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