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謎 #1 越橘 (Pixiv member : Kagaya)

  「嗯⋯⋯很大膽嘛,轉校生,才剛來就敢作弊了?」


話題的嚴肅性與會長看似毫不在意的措辭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語氣輕鬆得簡直讓人感覺她不是在懲罰前訓斥學妹,而是在茶會裏與朋友閒話家常一樣。我驚訝地抬起頭,卻恰好迎來會長充滿玩味的笑容,彷彿手裏正在把玩的,並不是那根讓學生看見就怵然發抖的藤條,而是眼前這位眼裏噙着淚水,可憐巴巴的學妹一樣。


學生會辦公室窗外的陽光從厚重的雲層冒出。烏黑的長髮反射著橘黃的斜陽,伴以麗人含笑凝視著前方——平時本應如詩如畫的場景,此刻在正蒙受不白之冤而要受刑的我看來,卻只像是訊問室的熾光燈和酷吏一樣,只讓人感到煩躁與恐懼。


「我!我根本沒有沒有作弊嘛⋯⋯」本想大聲主張著自己清白的我,想起從考場過來一路老師不分來由的蔑視和失望,聲音不禁慢慢低了下去。對呀,說這些幹嘛呢?會長更不可能相信我吧?想到自己的冤屈,剛剛稍微止息的眼淚又奪眶而出。


「這種小事我當然知道。」風輕雲淨的語氣漠然得像是在討論明天的天氣一樣,卻又蘊含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驚訝得張大嘴,她卻還打算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這也改變不了你該罰的事實哦,雪茵妹妹。」


「我⋯⋯為什⋯⋯那⋯⋯」我此時已被接二連三的炸彈炸得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只能斷續地拋出毫無意義的單語。但出奇的是,會長像是早就讀通我的想法一樣,繼續用她那玩世不恭的語氣回答。


「轉校的門檻這麼難都能通過了,怎麼可能要在區區課堂小測中作弊嘛。至於你為什麼該罰呢⋯⋯嗯⋯⋯現在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什麼意思?我一路以來受到的冤屈與羞恥、旁人的冷眼、我接下的將要經歷的疼痛,在她而言不過是區區一個遊戲嗎?我只是她的玩物嗎?


「啊!要不這樣,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好不好?」會長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輕拍了一下手問道。


「什麼事?」我警戒地問道。


「現在還沒辦法公開哦。」會長身體微倚在課桌上,伸出食指放到嘴唇,調皮地眨了一下左眼。


雖然我認識這個人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她至今的舉止令我腦中本能地響起警號。要是就這樣子答應了,感覺麻煩必定會接踵而來。


彷彿是看出了我的猶豫一樣,會長繼續說道:「另外作為我請求的『禮物』,我能幫你找出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喔。那麼雪茵妹妹,意下如何?」


「而且放心,不可能對你做什麼過份的事情的。畢竟你想想,這裡也沒別人,就算你以後反悔了,我也沒辦法拿你怎麼樣吧。」


高明的釣手就連擬餌都可以操控自如。本來毫不吸引的交換條件在學姐一番操弄下,竟比一開始就拋下鮮美的活餌更能令魚兒上鉤。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心中的警戒心不停地警告我不要掉進她的陷阱。然而不論再苦思冥想,我都終究是無法從她方才的話語中找出不合理的地方。


「但你是要怎麼找出兇手?」我不死心地試探著魚鉤上的餌。


「辦法你之後會知道的。反正我的請求不是什麼急事,要不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你再履行你的承諾也不遲。」


「嗯⋯⋯那⋯⋯那好吧。」機警的魚終究是無法抗拒眼前唾手可得的誘惑。到頭來,一切還是都在學姐的掌握之中。


「好!那就先來幹點正事吧。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


「哈?」我的大腦一時當機。「你都知道我是清白的,還要打我?」


「當然了。你從踏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好要受罰了。」


「原因是你沒有好好經營自己的人際關係。」


「當然,我不是讓你討好那幫小人。但你需要好好認清自己的立場,適當地作出牽制和反擊。要是讓對方知道你是不好惹的話,他們也不會敢陷你於不義吧。」


雖然臉上還在微笑著,但不知為何自從繼續懲罰的話題後,會長的氛圍就變得洗練起來。


「換言之,這次的事件你是脫不了責任的。現在脫下裙子,內褲脫到膝蓋處準備挨打吧。」


「怎⋯⋯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受害者⋯⋯」我難以接受會長的邏輯。


「啊?是這樣嗎?那請人贓並獲的李雪茵同學現在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好嗎?」


「要是證明不了的話,那我可不得不加罰了喔。畢竟你不僅毫無悔意,還為了推搪而變相指控剛才試場的老師判斷錯誤呢。」


她依然是掛著那份微笑凝視著我,但眼神裡卻完全沒有笑意。「作為學生會長,我允許你在此申辯。請問李雪茵同學,你想要行使你這個權利嗎?」


「我⋯⋯對不起,是我沒有經營好自己的人際關係。請會長訓誡我。」我不甘地回應道。畢竟要馬上證明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簡直不可能。


「訓誡……嗯⋯⋯訓誡呢。」會長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挺聰明嘛,那就當作是這樣好了。翹好姿勢吧,讓姐姐好好地來『訓誡』一下你。」


我深知逃不過這一劫,只好認命地依言擺好姿勢。先是緩緩拉落腰間純白的水手裙,把腳從裡面穿出來後,將裙子好好疊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再強忍羞恥,把內褲褪到膝間。


本應只有少女心儀的幸運兒才能一窺其風采的裙下風光,現今卻千般不願地被逼展露在他人眼前。為了讓懲罰者更為方便、讓受罰者更為痛苦,少女的坦衣露體想必是理所當然的吧。當然,背後施罰者的衣冠整齊則是更為理所當然。不公平的現狀讓受罰者感到羞辱,並能從此反思自己所作所為的錯誤——


如果受罰者真的有做錯什麼的話。


「我準備好了。」


「好,那就先熱熱身吧。」學姐坐上桌子,牽著我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把手中的藤條交到我的手上。「握好藤條。如果任何一隻手敢鬆開的話,後果你應該明白吧?」


我無奈地應了一聲,緊握著眼前這根終將會給我帶來無限痛苦的刑具。


啪的一聲,會長的巴掌帶著風聲狠狠擊打在我毫無保護的裸臀上。嬌嫩的肌膚忠實地透過神經向我傳遞著屁股的狀況。


最初的幾下,屁股只是有點麻而已,遠遠不到「疼痛」的最低值。如果人的感覺是為了讓人趨吉避凶的本能的話,想必這幾下只是提醒自己應該作出反應,儘快逃開吧。可惜,我卻必須指揮身體抗拒這本能,乖乖接受懲罰。


彷彿是過了某個臨界點一樣,身後的麻痹開始冷卻,轉變為刺痛。上一下所帶來的苦楚尚未平息,屁股上就已經迎來下一下的懲罰了。會長的巴掌十分有序,兩邊的屁股公平地交替著挨打。每當巴掌離開一邊的屁股,肌膚便會像溺水的人從水裡探出頭一樣,拼命乞求著緩解,而這一瞬的和平卻只能藉由另一邊屁股的痛苦來達成。無法消散的痛楚夾帶著滾滾而來的巴掌在肌膚裏不斷循環加幅,連綿不斷地尖叫著拒絕身後的疼痛。


不久,屁股的苦楚就開始逼使身體違抗大腦的命令,順從本能企圖逃離這可怕的懲罰。大腿不斷撞向桌子,發出咚咚的不和諧音律;小腿則是小幅度地踢蹬著,掙扎著想要逃跑。開始變得一片空白的大腦此時已經無暇顧及下身的情況,只能把全部意志力用於握緊眼前的藤條,不要讓手妨礙懲罰,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有點掙扎太過了喔,雪茵妹妹。」會長停下了擊打,輕拍了兩下飽受摧殘的臀瓣作為警告。明明這兩下輕拍比起剛才的狂風暴雨根本不值一提,在平時甚至可歸類為溫柔的提醒,但在此刻卻遠比剛才嚴厲的懲罰更有震攝力。


果然,話聲剛落,身後的疼痛模式就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和剛才一樣,從上而下拍落的擊打,而是變成了削打的模式。


本來,屁股是身體上最多肉的地方,厚厚的脂肪能夠抵禦大部份的攻擊。然而現在會長的巴掌,卻彷彿是用力把挨打的屁股部分推向上方一樣,令擊打位置下厚厚的脂肪無法卸力。從而令懲罰更為有效。這是加罰,也是提醒。如果我還是沒能管好自己的動作,想必有更為嚴厲的懲罰在等著我吧。


屁股上的痛打擾亂了身體的呼吸節奏,每一下巴掌都彷彿要把身體裡的空氣拍出來一樣,使得我不得不大口地喘氣以滿足對氧氣的需求。前趴的姿勢令血液慢慢湧向頭部,身體這是不斷沁出汗水。我明明只是被動地趴著挨打,卻有種像是正在做劇烈運動一樣的高昂感。


明明理論上疼痛會應該因為安多酚而減少,但實際上屁股卻因為不斷積累的傷痛而越加苦楚。為了能大口喘氣而張開的嘴唇已經不再具備阻擋聲音的功能,只能任由我可憐兮兮的痛叫自然地流出。


「啊⋯⋯嗷!」最初因冤罪而決定絕不示弱的決心早被現實敲打得四分五裂。帶著哭腔的呻吟就像是討饒一樣,綿軟而又卑微。要是換著以前,我一定不可能想像到自己能發出這樣的叫聲。


「雪茵妹妹叫得真可愛!我作為同性都差點被迷惑了。」會長嘴上歡快地繼續著對我的羞辱,巴掌卻一點沒停地持續為我可憐的屁股持續帶來懲罰的苦楚——會長究竟是怎麼分心同時把二者的懲罰進行得這麼完美的呢?


「呼⋯⋯!」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我充分感受到身後的兩瓣蜜桃已完全被會長的巴掌催熟以後,會長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而,眼睛被逼注視著眼前藤條的我卻無從確認她究竟只是打累了想休息一下,還是終於決定結束對我的訓誡了。


遺憾的是,會長再一次用我最不希望的方式,為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雪茵妹妹表現得很好呢,藤條都沒有掉下去,真乖。」會長隨意把藤條擱在旁邊,然後用手掌輕柔地在我紅腫的臀瓣上打著圈圈,手指時不時還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地掃過大腿間的私密部位。雖然對她性騷擾般的行為相當不滿,但無疑這比屁股繼續接受摧殘好多了,於是我決定行使我的緘默權。


「那麼對於這麼乖的雪茵妹妹,姐姐決定大方地獎勵你一下。」


「登登登~登!」會長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木製的髮刷,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揚來揚去。「接下來就用這個打你。不用挨恐怖的藤條了喔,開心嗎?」


「⋯⋯」


到底這個人是哪根筋不對勁,才能用這樣歡快的語氣問我這個問題的?我從進這間房間以來,第一次懷疑會長的智商。當然,這樣的問題我不可能回——


「真遺憾,妹妹不喜歡啊⋯⋯那就只好用藤條了吧。」


我扭過頭,不顧滿眶的淚水,儘可能用尖銳的目光怒視著會長。可能是我翹著屁股,滿臉通紅,眶中還滿是未擦乾的淚水之故吧,我毫無威懾力的示威換來的只是會長故作失落的假哭,還有明顯地瞄著這邊的玩味目光。


「對不起,請會長還是用髮刷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柄短小的髮刷能造成的傷害想必是會比令人聞風喪膽的藤條小得多。雖然極不情願,但我也只好無奈回應道。


「嗯⋯⋯怎麼辦呢?作為會長,我可不能因為區區受罰者的請求而心軟呢⋯⋯」


「不過如果是可愛的妹妹的請求,或許姐姐也不得不徇私一下吧?」


「姐 · 姐 · 大 · 人 · 求 · 你 · 不 · 要 · 用 · 藤 · 條 · 打 · 我 · 好 · 嗎 」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儘可能用兇狠的語氣請求我道。如果目光或是語氣能殺人的話,想必眼前的學園第一美少女已經被我碎屍萬段了吧。可惜,現實中的會長只是繼續著她的表演。


「嗯!妹妹真乖。那就這樣,我每用髮刷打十下,妹妹就認一句錯。如果妹妹反省得夠深刻的話,我就饒你這一次吧!」


意思就是只要她沒滿意,我就不可能從這疼痛的地獄中解脫對吧。


我已經懶得反駁她這種看似寬容的自說自話了。反正都要挨打了,被佔一點嘴上便宜也不過是不痛不癢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尚未等我做好心理準備,身後那塊結實的髮刷就已經忠實地開始它的新工作。懲戒的髮刷帶著風聲呼嘯而下,在我翹起的紅腫上再次降下注定的懲罰。


第一組的髮刷有規律地左右交替,公平地在雙臀泛起波浪。堅硬的木質髮刷不像柔軟的巴掌一樣會在落下時卸力,只橫向地在臀面留下刺痛,而是會讓疼痛直達肌肉,讓痛苦更為立體。


為了避免會長心血來潮,再想出什麼新法子折磨我,我即使被痛楚折磨得死去活來,還是不得不運用僅餘的理智強逼自己丟人地繼續翹起屁股保持在同一位置接受懲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會長繼續無言地指揮髮刷在我的屁股上演奏出疼痛的交響曲。從臀峰到大腿根部,兇惡的髮刷均勻地照顧到了嬌小的屁股上每一寸的肌膚。


兩隻小腿交替地踢蹬著,腳尖落地時的反作用力似乎能讓我稍稍從屁股受到的折磨分心。大腿努力地從繃緊和放鬆的狀態上不停切換,試圖卑微地找出一個能輕減疼痛的方法,卻只能徒勞無功地抽搐著。我用模糊的雙眼注視著眼前積累得流出桌面,不停往下滴的小水窪。如果女孩的淚水是晶瑩的寶石的話,光是今天的產量就已經能讓我變成富豪了吧。


「呼⋯⋯雪茵妹妹好好地反省了嗎?」許是打累了吧,這次會長也沒有馬上開始下一輪的懲罰,而是帶點喘息地詢問著。


反省?反省什麼?憑什麼要我反省?這明明從頭到尾都只是針對我的欺凌吧。會長不知道還罷,怎麼能明明知道了還在這裡欺負我?


鼻頭再度湧起酸楚,刺激著已差不多乾涸的淚腺分泌出更多淚水。眼前的景象再次模糊,化作一團團的光暈。


淚水流過臉龐,很癢;屁股很痛;汗水黏答答地黏著校服很難受⋯⋯渾身的上下,無一不在抗議著剛才的摧殘,以及大腦堅持要它們待在原位接受更多痛苦的指令。


委屈——這是期待落空的失望。


本來以為同學會和我好好相處;本來以為老師會相信我的努力;本來以為明白真相的會長會為我主持公道。但結果我面對的,卻只有陷害、冤枉,還有被當作玩物的輕視。


她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名聲?自己判斷正確的成就感?抑或是獲得新玩具的滿足和興奮?


我感覺彷彿從身體中抽離了出來一樣,此刻正客觀地審視著這個悲慘的、丟人的自己。


會長停止處罰的條件是要我好好反省。若是如此的話,那現在的最佳答案一定是——


「會長打⋯⋯打我的屁股會覺得⋯⋯覺得很興奮嗎?真⋯⋯真想不到你這麼變態。」我喘著粗氣,嗚咽地挑釁著。


見鬼去吧。若是我卑賤地乞憐,主動迎合,和你們同流合污也只能換得苟延殘喘的話,那我又何必吝惜這一時半刻的苦楚呢?


身後沈默了好半响,正當我以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轉過頭去準備欣賞會長的暴怒時,卻意外地發現她眼裡還是那張處變不驚的笑臉。


「好吧。李雪茵同學及格了喔。我不會再打了。」意想不到地,會長不僅沒有接受我的挑釁,反而還讓突兀地終止了懲罰。


會長放下髮刷,扶起撐在桌上已有一段時間的我後,一反常態地溫柔撫摸著我的頭和身後的痛處。


正當我驚愕地不知如何反應時,會長卻湊近我耳邊細語道:


「那麼,現在就聽一下我的請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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