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熳汐的弟弟沒有死(中) (Pixiv member : 混不吝_搞涩绝赞小号)

 02

喬熳淩只是一點皮外傷,睡了一覺就恢覆了體力。

他沒有先知之才,沒料到他到得不巧,不久後正是秋瑀宸心軟放人、喬熳汐以血贖罪之後躺在醫院的那段日子。開始時,秋瑀宸和喬熳汐兩個人傷得都頗重,文禹落又要看傷又要弄藥,還要照顧秋瑀宸的情緒,分身乏術。喬熳淩湊在旁邊照顧著,不離寸步,接連多日不能抽身去洗澡。

後來喬熳汐清醒的時間漸漸多了,看不慣喬熳淩不修邊幅的做派,喬熳淩也不想在小情侶之間當電燈泡,就專門去陪秋瑀宸。秋瑀宸已大好了,能做點訓練、讀書寫字,只是喬熳汐不許他去見他。若秋瑀宸在罰抄書,喬熳淩就老老實實在一邊看書陪他,這樣兩天,實在悶得慌,喬熳淩就提出讓宸哥哥陪他玩。

驪歌到時,老遠就聽到病房里人聲很高。一個自然是秋瑀宸,另一個卻不熟悉。

“黑燈瞎火——火光燭天——天壤懸隔——”

越大越幼稚,竟玩起成語接龍來了。驪歌躡足入病房,才看到,一小孩年約七八歲和兒子秋瑀宸正頭碰著頭爭一張紙,紙上畫滿了9乘9的小格子,原來是在下圍棋,成語接龍權做數秒之用,限制一方長考過久。秋瑀宸一邊嘴里叨叨念念著成語接龍,一邊用筆在其中一個格點上畫了圈,才如釋重負,停住嘴。

這時,兩人才驚覺房里進了別的人。

“母親。”“驪歌阿姨。”秋瑀宸一下沒了興致,喬熳淩也就收起紙筆,驪歌打了個手勢攔住,想要看看。

“很久沒見你玩得這麽開心了。”

“瑀宸惶恐,瑀宸不懂事……”

“我不是在責備你。”驪歌轉移話題,“瑀宸不替媽介紹,這是誰家孩子。”

“這是喬熳淩,多年不見想必母親不記得了。”

“嗯。”驪歌聽見這個名字,神色不易察覺地動了動。意味深長。喬熳淩拿了床頭櫃的食品袋說:“你們坐,我去洗兩個蘋果來。”

“好,瑀宸那天說想吃柚子,如果樓下有,也買一個上來。”

喬熳淩心說我在這半個月了,倒沒哪天聽說秋瑀宸要吃柚子的,無非刻意支開他。他爽快地答應了,便出了病房,半晌也沒回去。待驪歌坐得索然無味,轉而去喬熳汐病房探望,才見到喬熳淩拿著柚子和蘋果在床邊正笑。

“我買多了,拿給哥哥一起吃。”喬熳淩道,神態誠懇。

驪歌只是笑笑。

“姨要不要我留在這,不用的話,我回去找宸哥哥了,現在他那里都沒個說話的人。”

驪歌揮手讓他自便,就算要探查人,也不能是喬熳汐還重傷臥床的現在。

“母親別怪他,是熳汐讓他多開導開導瑀宸。”

“玩玩也沒什麽,只是下棋下得入了神,別人都到近前了也不知道,總歸是危險。”

“是熳汐疏忽了。”

“這孩子的棋,確實很強。”

“不弱,熳汐也不是對手。”

“哦,那我改天也要親自試試。”

“母親的話,說不定能贏。”

“不讓我知道他回來,是怕我再對他下手?”

“那封綁架信,是他寫的,左手的斷指是他自己切下,熳汐已經找人查過了,他說的不假。”

驪歌笑笑:“熳汐,你覺得他怎麽樣?”

喬熳汐這回沒有說什麽冠冕堂皇的屁話:“以年齡來看,尚可。”

“我倒要看看這孩子如何當得起喬熳汐的尚可。”


喬熳汐得知情況過來的時候,喬熳淩已經跪了半個多小時,他身體素質中等偏下,已經跪不住了,身子開始微微的搖晃起來。

一個兩個,都這麽不讓人省心。喬熳汐被自己這個想法也驚到了,秋瑀宸給他添再多麻煩他也不會抱怨,到底是偏心。

驪歌笑著問:“熳汐你這個弟弟有意思的很,留在媽身邊如何。”聽著不像生氣。

喬熳淩搶白道:“姨,我現在啥也不會,廢物一個,你們的業務也不懂,廢話又多吵得人煩心,您容我再跟哥學一段時間。”

喬熳汐沒想到這孩子膽子這麽大,忙也跪到驪歌身邊道:“媽,熳淩年紀小不懂事。”

驪歌卻笑道:“我沒生氣,你跪什麽。你也真是,幾年了也學不會第二句話,之前提起瑀宸就老是這一句,來回說,他越長越高卻沒見懂了事。”

“是熳汐沒管教好弟弟。”喬熳汐低著頭。

“那你現在管管?”

喬熳汐見也放不了水,走到近前,左右開弓連扇喬熳淩40多個耳光。

待打完了,驪歌問:“為什麽罰你?”

“剛才姨在問我哥話,我不應該插嘴。”

“倒是比瑀宸省心。喝點水吧。”驪歌又笑。喬熳淩表情猙獰,團著膝蓋挪到茶幾邊緣,就這還有一半的玻璃杯喝了三大口。

喬熳汐的注意力都在驪歌身上,也不知她這樣比喻是什麽意味,斟酌著道:“兩個都是我的親弟弟,熳汐一定好好管教。”

沒想到驪歌只說:“你把他領回去吧,既然留著了,就好好教,別弱不禁風的,給人留下軟肋。”

喬熳汐應了是,沒想到今天這樣輕松就過關了。

一上了車,喬熳淩幾乎是躺倒,也顧不得坐姿,自顧自將前情娓娓道來——


喬熳汐出院後,喬熳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果然,驪歌叫他去,說是要和他手談。

喬熳淩無論多強的國手也不怕,但是對方是驪歌的話,心里也很緊張。

到了先是一派和風沐雨,驪歌擺好了棋墩棋子等著,先下了一盤,讓先,喬熳淩執黑中盤勝,第二盤,交換先手,喬熳淩執白中盤勝,第三盤喬熳淩仍是執黑,終於下到收官,喬熳淩勝了十余目。

驪歌不再下,連說:“累了,你棋力高得多,不在一個段位。”

喬熳淩:“姨您實力夠強,只是勝負欲不夠,下到咱們這種對決,勝負在細微之處。”

“看看,你倒教訓起我來了。”

“不敢,我嘴欠您多包涵吧,您看我被我哥打的,這還沒好呢。”

驪歌笑起來,挨打挨罰她從小見多了,人人反應都不一樣,像喬熳淩這種沒心沒肺、腆著大臉教人看傷的倒是頭一次遇到。

“你不怕我?”

“您沒有殺氣。”

驪歌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留了意,若她有沒有殺意被一個八歲稚子看透了,黑道教母也就別混了。不過她細細一看,見那孩子仍看方才的棋局,原來這“沒有殺氣”說的也是棋上的事情。

“熳汐因為你們娘倆,吃了很多苦,你不會不知道吧?”

喬熳淩回知道也不好,回不知道更不行,只好說:“我知道一點。”其實那畫面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里掠過,還有他哥幼小的心里那種包裹的透不過氣的絕望。他只在瀕死前以靈魂狀態感受過一次,他哥可是足足熬了五年呀。

“你知道他們怎麽對付不怕打的小孩嗎。給他的膀胱里灌滿液體,前面塞住,再用蠟油封好縫隙,摸著他小腹的水量,稍微少一點,就讓他喝生理鹽水,內臟鼓得像皮球一樣滾圓,達到極限了,還要往里壓液,體內深處平時用不上力氣的肌肉彈性被完全撐開。熳汐曾經忍了3天。”

“姨,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出一點點傷害我哥的事情。我保證。”

“哦?那就要看你決心如何了。人家說小孩憋尿對身體不好,我對你要求也別太高,24小時,好好感受一下。”

“好,姨費心了。”

驪歌叫人把他帶到隔壁,原來早有人準備好了。醫師先給他用導尿管浣空了膀胱的遺液,少量多次,每次50ml地導進去,因為年紀小容量不好估計,先後用彩超看了3次,確定膀胱結結實實灌滿了,才把他交給旁人。一邊的人早準備好了工具,小孩還沒發育,硬是硬不起來,他們竟也經驗老道,尿道塞一步到位,等喬熳淩反應過來疼,已經結束了。

“我能穿上衣服回去嗎?”

“聖母沒說不行。”有人答道。

醫師說:“你別穿了吧,褲子勒著更難受。”

“會有風險嗎?”

醫師看了看他的褲子又看了看他的肚子:“彈性良好,沒什麽風險。”

喬熳淩彎不下腰,只好讓其他人幫忙,穿好了衣褲,甚至拿鏡子照了照。他怕這愛挑刺的人說他在長輩面前衣冠不整,自然不敢怠慢。

喬熳淩再回來可就坐不下了,腹內滿滿灌了水,一坐更擠壓得難受。他只好站著。驪歌卻道:“不想坐,看樣子是喜歡跪,跪著吧。”喬熳淩想,跪著也比坐著強,就順從地跪了。

“現在知道裝乖,當年你能毫不猶豫地對付你親媽,難保以後不為了別的什麽事,轉頭對付我們。”驪歌沒事人一樣和他搭話。

喬熳淩被憋得眼淚都出來了,艱難措辭道:“姨,我那都是雕蟲小技,和下棋一樣,背後沒有您和我哥,我能辦得成啥?”

“流淚可不行,你現在流出來的水,都要補回去。”說著驪歌遣人去斟水。

水來了,喬熳淩膝行到茶幾前抿了一口,他覺得眼淚那才幾滴,便退回原位。

“長輩讓你喝水,一點小小的要求你也能糊弄搪塞?”

喬熳淩內心:不滿意你早說行不行!只好拖著沈重的腿又膝行近前,把心一橫,喝了三大口。

“所以,在你還沒什麽實力的時候,扼殺在搖籃里,豈不更好。”驪歌其實沒這意思,只是看他忍得辛苦,逼一逼,看他會不會絕地反擊。

“熳淩知道瞞不過您,就實話實說了。姨您知道華容道吧,曹操知道自己跑是跑不了,打也打不贏,才會有向關公告饒這一招,武侯早料到關公義釋,也知道劉備不舍得拿關公怎麽樣。”

“這麽說,你是拿喬熳汐比關公,拿我比劉備咯,最後的贏家還是你曹操。”

“那就扯遠了。再說最後的魏家天下姓司馬。我呢,也沒那份鹹吃蘿卜淡操心,哥不放過我,那該著杠著,欠了好多年的債被哥討回去我是不虧,若放我一馬,那我每多過一天都是賺的。”

“有朝一日我要是真長大成人了,給我哥分憂,好歹知根知底,總比外面找些陌生人強點。”

“再嘴欠一句,您是關心則亂。您外面看看去甭管是國家元首、中產、工薪還是臭流氓家庭的,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跟親爹親媽打得跟仇人似的,一點不親,這真沒什麽。一健全的小男孩發展到這歲數就該反叛了,像我哥那種,都屬於精神層面多少有點殘廢。您別太在意了,我感覺宸哥哥那股勁快過去了,過了這陣就好了。”

驪歌真心覺得這孩子雖然小,屁話一套一套的,很有意思。


聽說他被灌了水,喬熳汐當然也心疼,伸手輕輕摸了摸喬熳淩的小腹。喬熳淩在車上盡可能向後仰躺,伸展開折疊的膀胱,讓憋尿的感覺輕一些。

“還好,沒有很滿。”

“這還沒滿?太難受了。”

“你這最多八分滿吧。母親有分寸。”

才八分滿就感覺快破了,這要是灌到極限還了得。

“回去自己找文兒掌嘴。”

“剛你都打過了!”

“你就說了一句昏話?”

“我錯了哥,我不該隨口點評阿姨的棋,不該扯什麽華容道,不該說你精神有殘廢,哥你心疼心疼我,今天我說了這麽多話,自己腦殼都疼,少打點吧。”

“規矩也能討價還價嗎?”

“不能。”喬熳淩就好像小狗,搖著的尾巴都垂下去。

“不過殘廢那句可以不算。我不介意。”

喬熳淩好像一口吞了塊板藍根,表情精彩,已經後悔起了那句話,他倒恨不得哥哥狠狠打他一頓。


文禹落在秋瑀宸房間里,見喬熳淩來找他,笑道:“怎麽,又胡說八道了?”

“嗯,麻煩禹落哥了。”

文禹落見他腳步沈重,體態遲鈍,已經看出了端倪:“挨了罰?”

“嗯,驪歌阿姨請我喝水。”文禹落當然看得出來,這不是喝水能導致的程度,只是沒點破。

“我媽罰的?她為什麽罰你啊?”他們以前的事,秋瑀宸並不詳細知道,喬熳淩也不願意告訴他。

“我招欠。禹落哥,我還得請個假,明天還要去驪歌阿姨那里,訓練我回來再補上好不好。”

文禹落輕輕嗯了一聲,知道這水要忍到明天著實辛苦,也不忍心讓他強忍著練功。

哪知道這時喬熳汐突然進來,道:“什麽破理由,不許。誰慣的你。”

“汐……”文禹落要說什麽,喬熳汐制止了:“聽到沒,該訓練去訓練。要讓我知道你松懈了,饒不了你。”

“行,我練我練。我哥神通廣大、神出鬼沒、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可不敢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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