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菩提 #1 第一章 阿柒和她的店 (Pixiv member : 藤椒钵钵鸡)

 挾裹著絲絲春寒的雨，一點一滴的浸潤著老舊的青石板路，仿佛將其中的古意都慢慢的浸泡了出來，緩緩的侵染了整條街道。待得久了，鼻尖都縈繞著微潤的繁瑣香氣。

阿柒捧著甜白釉的茶壺趴在窗沿上對著壺嘴慢慢嘬著放溫的茶水，瞇著眼看了眼屋檐下落下裹著遠處群山與曉霧落下的小雨滴

“嘖，還真有一花一世界內意境了”不過這陰雨天店里生意也太差了，難不成還真跑到外面張開嘴喝西北風不成？唉，這年頭生意真是越來越不好做了。阿柒裝模作樣的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垂眸看了看零落的街道。簡單的垂掛髻上簪著的琉璃梨花珠釵籔籔的顫動著流轉著明媚的光華，像是彩虹一般，卻又迅速的被雨水沖淡了痕跡。

阿柒正苦惱著，門外懸掛著的碧玉小龍魚風鈴叮鈴叮鈴的響了起來，帶著玉質獨有的溫潤鈴聲，只不過這在阿柒聽來更像是錢嘩啦啦掉進口袋的聲音，趕忙搓著自己的小爪子噠噠噠的趕下了樓，堆起一個標準的老板娘笑容望著門口的方向。

只見兩個男生互相牽著手掀開了懸著的珠簾，為首的那人眉目雖普通但幹凈雅致，戴著黑框眼鏡唇角掛著笑意半拉著後面一個男生進來，隨後的男生顯得有些拘謹，用一只手握拳微微掩住了嘴唇，身高似乎比第一人還高些，一身的運動風格裝束也很利落整潔。

“您好，你們可以隨處看看，有什麽需要的物品”似乎有些驚訝老板娘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小姑娘，但是黑眼鏡男生馬上回過神來道了一聲謝，就拉著另一個男生去一旁貨架上挑選心儀的物品去了，阿柒看出兩人似乎有些踟躕，便主動詢問兩人是否需要幫助，畢竟工具這種東西還是要挑選到讓兩個人都滿意的不是，這樣才能財源廣進，日進鬥金嘿嘿嘿，阿柒笑盈盈的眸子里不由得盛滿了某種金光閃閃的東西。

只見阿柒從一旁的屏風出探頭出來，“你們現在所在的是本店的木質工具區域，有各種形狀的，這種雞翅木的手拍的手柄較短方便拿取，更加適合OTK的姿勢用哦，還有這種紫光檀的戒尺厚度和長度適中，在末尾處還做了防滑設計，各種角度都不容易脫手呦”阿柒非常細心的為兩人介紹著，為首的眼鏡男倒是十分認真的聽取著意見，似乎在細細思索比較著，倒是後面男生似乎不適般的咳嗽了兩聲，臉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紅，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盯著黑眼鏡手中的工具，一只手伸出去緩緩的拽了拽黑眼鏡的衣角。最後苦著一張臉由著黑眼鏡提著一個鼓囊囊的黑絲絨布包和自己一起出了門。

阿柒則一臉滿足的一邊捧著手機看著零錢里的余額盤算著午飯應該吃些什麽一邊笑嘻嘻十分友好的表示歡迎他們下次再來，非常盡職盡責的兼顧好了一個財迷和一個老板娘的身份。

“阿姊！阿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陣清朗的男性少年獨有的聲音頻次瞬間擊碎了阿柒已經進行到迎娶白富帥走向人生巔峰滿眼都是金燦燦的美夢。阿柒手指不由得捏緊了裙腰處禁步垂下的月白色流蘇，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黑。隨即靠在紫檀木搖搖椅上翹著二郎腿側頭看著將門口小龍魚撞的四搖八晃沖進來的男子翻了個白眼。

來的人看起來應該沒有好好打傘，很顯然與外面不小的雨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渾身濕噠噠的滴著水，半長的黑青色頭發用頭繩簡單的束在了腦後，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藝術狂人在搞什麽行為藝術。手上還拽著個黑色的塑料垃圾袋。神秘兮兮的賤笑著。活像個剛剛從垃圾桶內翻到好東西的某個狂熱愛好者。阿柒扶額，擺擺手示意人趕緊去洗澡，一邊在心里打著算盤人剛剛踩臟的地毯應該扣人多少的工資才行。揮揮手讓蒸汽拖把自動運轉了起來又轉身窩進了搖椅里閉目養神。

溫熱的水蒸氣伴隨著清新的草木氣息一點一點的在不大的空間里暈染開來，阿柒緊皺的眉眼不由得舒展了不少。

“阿姊！我洗好了，你幫我吹下頭發嘛”來人的身形有些瘦弱，個子卻不矮，素白的棉麻衣衫搭著玄色的中褲只在衣擺處繡了株看不出形容的草，空蕩的衣擺顯得衣衫有些寬大，半幹的頭發柔順的搭在臉頰邊上，流露出些許稚氣的雙眸定定的看著阿柒，嘟著嘴蹲下來扯著人衣擺。阿柒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隨後招架不住的認命的拿起電吹風給人整頭發，阿柒有時候不太明白，頭發這種事情，一個小妖不應該甩甩頭就能自己搞定了嗎？美其名曰與現代社會接軌，整這些幺蛾子，吹頭發吹到自己手酸。阿柒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邊吹邊動了動自己的鼻子，“嘖，當妖怪就是好，自帶沐浴露香味，真是省錢啊”

好不容易給人整完，阿柒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把吹風機塞給人示意人放好。轉頭想到今天讓人帶回來的新工具樣品。示意人拿過來給自己過目。不一會兒，就趿拉著拖鞋拿著工具遞給了自己。阿柒接過手的那刻便感到相當滿意，重量十分趁手，質地也十分的細膩，瓷白的主貓爪形狀配著微凸逼真的肉粉色肉墊，貓爪的線條生動流暢，一點都不呆板生硬。看來用一車小魚幹“重金聘請”貓妖來當貓爪拍的手模這件事情是一個相當正確的選擇。

阿柒右手握著貓爪拍在自己左手上輕輕的甩了甩，只聽貓爪拍與掌心相觸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阿柒一臉意猶未盡的做低頭沈思狀。余光處瞥見了剛洗完澡侍立在一旁的無辜某人，嘴角微妙的上揚了一瞬，眼底閃過精光。故作深沈的咳了兩聲用自認為成熟的語氣說道：“我記得好像你今天是不是淋雨了來著？”

“…… ……”少年一臉無語的看著人

阿柒挑了挑眉，左手打了個響指，屋內的環境瞬間就變換了，乍一看有些像地下室的風格，墻壁上清一色掛滿了阿柒留著自用的每一批做出來的第一把工具，整整齊齊氣勢洶洶的掛在墻上。而那把阿柒鐘愛的搖椅則變成了一把結實的靠背板凳。

“阿姊……你，你認真的嗎，我，我是”

驚恐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柒拽住了右手手腕一把拉到了腿上。

“啊……阿姊！你知道我是草吧，你知道我的“質”是一顆草吧！！！草淋點雨這是貼近大自然，有助於生長發育啊！！！”少年一臉你就是想拿我試新工具的表情。

阿柒笑瞇瞇的看著人“那又怎樣，難道你現在不是用人形來生活嗎？我記得淋雨對於人類小孩子來說就是犯錯呀，而且，現在的環境污染太嚴重，大部分都是酸雨，不管你是人是草，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哦~”說著便一臉語重心長的將貓爪拍利落的甩在了人臀峰之上，一陣行雲流水的動作每一幀都在表示著“工具在我手上我說了算”的終極奧義。順便讓人用痛呼替代了對自己行為的吐槽。

少年看拗不過人便認命的趴在了人腿上，阿柒很滿意人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態度，一下一下勻速的甩著貓爪拍揍在了人穿著睡褲的臀峰上慢慢的給人加熱。一百來下過後膝上的人漸漸有些受不住的輕微挪動著踮起的腳尖。

看著人的小動作阿柒覺得程度差不多了，便一把扯下了人的睡褲，將人無助的屁股光溜溜的暴露在了自己面前，少年的臀型並不是肉乎乎的那種，少了些圓潤但勝在皮膚很白，所以此時臀部看起來已經是大紅的狀態，燦若雲霞。

“聽說，貓爪拍最好的設計就是突出的肉墊部分，只要用些力，就會出現很好看的貓爪形狀哦~”說著，阿柒便用了七分力將貓爪印在了人依舊白皙的臀腿交接處，瓷白的肌膚上頓時便出現了一只粉嫩的輪廓稍小一些的貓爪印記。

“嗷，啊啊啊，阿姊，疼嗚嗚嗚”看來人確實被這一下刺激的不輕，看到人的反應，阿柒滿意的持續著這個力度將貓爪批量的印在了人的臀上，不一會兒，人的臀上就布滿了交雜在一起的貓爪形狀的印記，有幾下重的甚至還使得臀峰處腫起了些硬塊來。阿柒惡作劇的用手指戳了戳人腫高的地方。

“嘶……你還戳我！阿姊我好疼嗚嗚嗚……你說長得這麽可愛的工具怎麽可以這麽疼！”少年一臉幽怨的趴在膝蓋上控訴著。

阿柒憋笑聽著人的吐槽給人簡單的揉了揉，幫人穿起了褲子，起身鄭重的將貓爪拍掛在了墻上的工具架上。阿柒再次打了個響指，場景已然轉換成了之前的模樣。

一片祥和，好似某人根本就沒有挨過這頓揍一樣，只有門沿處的風鈴在輕輕的隨風擺動著。

入了夜，把人哄好趕去睡覺以後阿柒便坐在桌前用簪尾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蠟燭的燭芯，清雅的梔子味道慢慢的暈染開來。

阿柒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自己某一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仿佛饜睡了很久很久的時光。睜眼卻是一雙清澈的眼眸攜著晨光映入眼簾，眼眸的主人似乎在淡淡的打量著自己。在阿柒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來人已經將自己的身世給自己交代的明明白白，都不讓自己有反應的時間。阿柒懵懂的知曉了，眼前此人是自己的師傅，而自己在山林里采草藥時不小心磕到了腦袋，又叫山間大雨淋了一淋，於是腦子便有些不好使了。可能會出現失憶等一系列的情況。阿柒不由得瞇著眼睛撇起嘴角對自己的智商不太好這回事表示懷疑。

不過來人聲音和樣貌似乎都還不錯，阿柒幹脆不說話只托著腮靜靜的打量著來人。玄色的直裰看上去十分清爽只在衣角處繡了些稀疏的銀竹，腰間松松圍著一條玉帶而已，面目並不如何出眾，劉海柔軟的覆蓋在額前，眉目清和看著就教人舒服，一舉一動盡顯得人內斂而穩重。

阿柒猶豫著要不要先抱了這顆看起來還算靠譜的大腿再說。

（後來的某些時光，阿柒趴在床上恨恨的咬著胖乎乎的枕頭出氣的時候，都無比想給這個時候做這個決定的自己一巴掌。）

事實就是最後阿柒抱了這個自稱為師父的“大腿”。

“大腿還說他叫古黎”

剛開始，阿柒覺得小日子過得十分愜意，每天有人管飯，也沒有發現任何奴役做苦力的跡象。阿柒只需要翹個二郎腿曬曬太陽感受這大千世界的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古黎大約也是覺得阿柒這幅模樣太過懶散大概有辱師門風範，有事沒事就扔一卷經書給阿柒讓阿柒好好參悟。阿柒要是偷懶不背，那當天的夥食就銳減成清粥白菜一絲葷腥都不見，要麽就是扯過阿柒白嫩的手掌拿著檀木戒尺招呼一頓，阿柒就能嘟著嘴捧著紅腫的掌心老實幾日。

不過後來阿柒發現了更廣闊的天地。阿柒不由得感慨:原來外面的世界如此天高海闊，中華美食文化也如此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因為阿柒某天沒有好好背書，晌午便被古黎用清粥小菜給打發了，古黎像往常囑咐了人幾句之後就出了門，結果到了午後阿柒摸著癟癟的肚子實在是饞的不行，尤其是在看著鄰人家的小孩手持著一串又大又紅的糖葫蘆路過自己屋前之後，還好阿柒還有著些許自制力沒有喪心病狂到去搶小孩子的零食。

但是這並不妨礙阿柒笑嘻嘻的問出具體的位置，於是阿柒明顯把人叮囑的不要亂跑的言語忘到了九霄雲外，興奮的一路小跑沖下了山。滿腦子都是油汪汪的糖醋排骨、晶瑩剔透的糖葫蘆還有香噴噴的孜然香辣大雞腿。更別說還有一堆琳瑯滿目的小玩意了。

阿柒摩拳擦掌的十分開心。

不過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到了入夜時分，阿柒似乎就沒那麽開心了。甚至開始有些小忐忑。抱著自己靈機一動略施小法後大堆老板傾情“免費贈送”的小玩意和零嘴兒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街上愈來愈少的行人，才鼓起勇氣抱著大包小包的往回走。

阿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心虛。

總而言之，阿柒最後悄然站在了屋前。瞇著眼睛來來回回的瞧了瞧黑黢黢並未開燈的屋子，打量著人並未有回來的痕跡。一顆心總算落到了實處。進屋時的步伐都松快了許多。哪想一只腳剛跨過了門檻，就有一道溫潤的聲音沈沈的自廳堂處的椅子方向傳來—“阿柒可還玩的開心？”

阿柒只覺得這聲突如其來的問候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好不容易落到心底的一顆心，給嚇的突然一下又提了起來還懸在半空晃蕩個不停。呼吸之間阿柒只聽見對面揮動衣袖布料輕輕摩擦的聲音。屋內的長明冷焰瞬間燃起。

映入阿柒眼簾的首先是一張熟悉但是比往常更加冷峻的臉龐。目光直直的凝聚在阿柒的身上，似乎在等著人的回覆。阿柒木了兩秒，強大的直覺以及求生本能讓自己討好的湊上去笑了笑，有些肉疼的將自己嫖來的零食往人面前的桌子上堆了堆，“師傅，您吃，您吃。”其實阿柒平常都是直呼名字的，在人面前一直都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型，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阿柒覺得就還是不要學習陶先生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風骨了，畢竟以後的夥食水準要緊不是？。

古黎看著人討好的模樣以及桌上堆著的這一堆零嘴玩意兒不禁有些無奈。伸出食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來你似乎玩的挺開心的”阿柒有些摸不準人話語中的含義，只能訕訕的笑了笑：“還好，還好”。古黎淡淡的看著人，“說起來，似乎我不久前才罰過你，你是現在越來越皮，皮也越來越厚了？”阿柒只能站在廳前撥浪鼓似的甩頭以此來表明自己的心跡，畢竟手板子也不好挨不是？

古黎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想著今天無意中看到的一幕——禦風路過一片竹林之時，有一座小小的茅屋設在了竹林深處，古黎原本是察覺到了妖氣便過去探查一番，不想在屋前隱約聽見了少年的啜泣聲以及竹藤落在肉體上的聲音。木窗並未關嚴，隱約可以看到穿著月藍短衫的少年無助的趴在長凳之上露出兩瓣明顯被“好好招呼”了一頓的紅腫發亮的屁股，還帶著新鮮的竹藤肆虐過的痕跡，中褲松松垮垮的堆在了膝窩處，嘴里還不住的求著饒——“哥哥，我知道錯了，小雲再也不敢了，嗚嗚，疼，哥哥別打了”有些軟糯的聲音壓抑著痛呼斷斷續續的求著饒聽起來是挺可憐的，但 “施暴”的人顯然氣還未消——渾厚的聲音滿帶著怒氣:“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自己一個人亂跑，你小子還給我跑出結界，要不是我今天回來的早你就被那群臭道士發現抓住帶回去泡酒了！”咻啪！咻啪！聽上去又是狠狠的幾下，少年的哭聲也更大了，不停的保證著自己下次絕對不敢再犯。

古黎也並未再打擾這場“教育儀式”而是轉身勾著唇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師父~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先回房間啦~”阿柒的聲音成功的將古黎尚在回憶中的思緒拉回。古黎聞聲擡眸看著阿柒，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過來”。

阿柒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女生敏銳的直覺讓阿柒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反而往後退了兩步，古黎的眸色沈了沈，翻手勾了勾手指，阿柒便覺得被一股大力席卷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沒有摔在地上卻撲進了人的懷里，腿也半跪在了地上。

古黎攬著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之前無意之中看到了一種“教育方式”，我覺得效果似乎很不錯，我想也十分適合你。”阿柒呆呆的擡頭看著人有些不明所以。古黎想了想覺得小姑娘家家的還是不要用凳子了，索性捉住人的手腕將人提起往前送了送，阿柒只覺得眼前的物事好像都倒了個個兒，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自己被人摁在了大腿之上，緊接著藍粉色的齊腰襦裙便被掀了起來，露出了被薄薄的中裙覆蓋著的渾圓的小屁股。

“你你你幹嘛！”阿柒明顯中氣不足語氣有些驚慌的質問著人。想掙紮卻發現人力氣大的很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古黎倒是不慌不忙，“我說過，不要下山亂跑”隨著話語落下的還有人帶著溫度的厚實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阿柒的身後，阿柒只覺得羞的厲害，不停的撲騰著想掙紮開，言語之中還捎帶了不少不文明的詞匯問候著古黎，古黎也不和人計較，只是用意念又加了兩道禁制給人手腳，免得亂動打到其他的地方，一邊不緊不慢的一巴掌一巴掌落在人的臀上，啪啪啪的擊打聲在安靜的夜晚中顯得尤為突出。

“你混蛋！”阿柒只能選擇言語攻擊，但是看來根本沒多大用處，阿柒甚至還感覺身後的巴掌更用力了些，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然後就是難言的火辣辣的麻痛感。不間斷的巴掌呼嘯著落在人臀上，疼痛也隨著人的動作在身後叫囂的越來越厲害。阿柒漲紅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古黎揮了約莫百數的巴掌，難得的停了停，用手背感受了一下人兒臀上的溫度，像是不滿意似的又重新甩了數十下，直到腿上的人自喉間發出些許抑制不住的痛呼，古黎才停手。

阿柒以為終於結束了責罰，慶幸著好在自己沒有哭鬧太丟面子。還在想著以後再也不要理人了，哪想古黎直接掀起了自己中裙拽下了粉色的褻褲，阿柒被揍的滾燙的屁股只覺得一涼。“死古黎，你你你你你，你快放開我，這是教訓小孩子才會這樣的！！”話語的尾音都帶上了糯糯的顫音，卻提不出手來把自己的褲子給拽回來。

“哦？你不是小孩子嗎，也是，畢竟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以亂跑，更何況這些吃的玩的是怎麽來的？我教你的法術你就用來坑蒙拐騙了？”一番話把素日里伶牙俐齒的阿柒堵的啞口無言。阿柒看到人拿出平常揍自己掌心的檀木戒尺時臉色不由得變了變。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新一輪的責打，看來剛剛那頓巴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熱身而已。

古黎握著戒尺的尾端，端詳了一下人已經呈大紅色的屁股。對著人的臀中下方又準又穩的落了下去。“嗷……”和巴掌又是截然不同的痛感，但是在阿柒這里總而言之就是好疼好疼。

“唔……好疼”阿柒感覺戒尺明顯比巴掌難捱多了，也是因為身後已經微微腫起所以對於痛感更加敏感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古黎倒是很有規律的揍一下間隔一秒，讓人充分吸收上一下的疼痛再接著揍下第二下。

阿柒只覺得身後越來越燙越來越疼，古黎也著重的照顧著人屁股接觸凳子面積最大的地方。更有幾下狠狠的打在了細嫩的臀腿交界的地方，阿柒疼的眼淚不受控的漫上了眼瞳。“嗚哇，不要，不要打那里”帶著些許無助的哭腔，讓古黎的動作稍微滯了滯。雖然還是一下接著一下的落在人臀峰上，但也沒有再揍人臀腿交界的地方。

阿柒漸漸有些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人的戒尺什麽時候能夠停止下來，只感覺自己的身後都要熟了，戒尺落下都帶著白色的印記。

“隨意不報備下山，是覺得自己的法術已經爐火純青了？還晚歸？還用法術去騙人？不說讓你懲惡揚善倒盡學了些雞鳴狗盜之事，就你那兩下子，真被壞人抓了我看你怎麽辦！”古黎的話語之中也帶了怒意手下更是加了幾分力。

阿柒終是沒忍住哭了出來，實在是太疼了，誰發明出來的這個教育方法，阿柒現在只想一腳把這個人踹到天上去。

“疼..啊嗚….古黎你輕點啊啊..不不不，師父您輕點，好疼嗚嗚嗚”阿柒現在覺得屁股比面子重要多了。“嗚嗚，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亂跑了，我明天就把錢還給他們還不行嗎？啊….嗚嗚好疼”

古黎打量了下人的臀，臀峰處皆是斑駁的腫痕，坐凳子的地方更是青紫了幾處，看來接下來的幾天都有的人受了。

“最後五十下，報數，每揍一下說一句我錯了”

“還有五十！！？師父您是想打死阿柒吧？啊啊..一..我錯了，啪..二…我錯了嗚嗚嗚”打到最後阿柒只覺得嗓子都要哭啞了，身子也軟綿綿的沒了力氣，頭昏腦漲的只會啜泣了，但唯一清晰的就是身後的痛楚。

古黎本來還想罰人跪讓人好好的反省反省，但看著人慘兮兮的小哭包模樣還是心有不忍，打橫將人抱起送回了寢房。又擰了帕子給人擦掉眼淚鼻涕，讓哭累的人趴著睡了。

後來的幾天阿柒著實老實，也是因為身後疼著不好上躥下跳。但是第二天古黎還是提著人讓人坐在硬板凳上罰抄十遍《清靜經》，看著人敢怒不敢言的吃癟模樣古黎的氣倒是消了大半，更別說吃疼齜牙咧嘴的小模樣了。

後來的某天，阿柒又碰到了鄰家的流著鼻涕的小屁孩。

“小姐姐，你前段時間是不是不乖被揍啦”

阿柒滿頭黑線臉卻異樣的紅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

“小姐姐你騙人。”小屁孩一臉鄙夷，“那天晚上我起床尿尿的時候聽見你被揍啦，你哭的可慘啦，不過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尿床的時候阿爹也會揍我屁股的”小人兒一臉了然的安慰讓阿柒更加想掐死始作俑者古黎。阿柒趕緊找出一包糖豆塞給小屁孩以此堵住他的嘴。

小屁孩心滿意足的抱著糖豆離去的時候還在嘰嘰歪歪：“我阿爹阿娘揍人也可疼了，哭也沒關系的啦，小姐姐你記得認錯的態度一定要好哦~”

而阿柒站在後面面帶微笑若無其事的握緊雙拳，捏碎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