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的偵探.體罰的研究 #5 第二章 艾琳.倫丁尼的演繹法其一:女仆,助手 (Pixiv member : 不正经的仲玄)
第二章 艾琳.倫丁尼的演繹法
第一節:女仆,助手
登場人物:
瑪莎.查普曼(Martha Chapman):1888年白教堂區域的又一位受害者
雷斯垂德與葛萊森:兩位蘇格蘭場的探長,也是修爾梅的好朋友,正式登場得在第三章了
1888年,倫敦東區,白教堂區域,九月八日,深夜
瑪莎.查普曼走在被濃霧灌溉的街上,隱隱覺得不安,有一個謠言在她的小圈子里傳播開了,說有一個惡棍,目標瞄向了她這個職業的女人,他會用最殘忍方式殘害這些被世俗認為並不無辜的人,現在,已經有兩個人遇害了。
不過既然是謠言便有很多版本,有人說兇手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生物,有人說兇手是為了完成某種邪惡的儀式,最離譜的是有說法兇手是一個瘋了的女孩,甚至可能不到十八歲。
查普曼當然是害怕的,白教堂治安確實不好,可殺人案也是少見的,但她也雇不起馬車,於是給自己灌了不少酒,才有勇氣獨自走回家,街上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慘白的濃霧與淒厲的月光。
幾小時後,查普曼支離破碎的屍體被一個老車夫於其廉價出租公寓的後方籬笆里發現。據說,現場血泊中還有一封信。
第一節 女仆,助手
1889年,倫敦,八月九日
“受害者是一位名叫海倫.理查德的女士,今年26歲,未婚,於本日淩晨在白教堂路其住所附近被刺身亡,區域巡警欒斯在巡察途中聽到這位女士的慘叫聲後,發現了這個不幸的案發現場。根據欒斯先生對本報記者的描述,當他趕到時,這位年輕的女士已經離開了人世,並看到了一個疑似兇手的男子飛奔的背影,但在盡力抓捕下依舊讓其逃脫,目前該嫌疑人仍然在逃,警方懸賞征集任何與本案相關的線索以求破獲此案。自去年駭人聽聞的開膛手傑克連環殺人案被破獲後,當局大力整頓白教堂區域乃至整個東區的治安狀況,如今已初具成效,但就在此時白教堂區域再現慘案,讓市民不由的擔憂起當局整肅治安的能力與決心。吾人欣悉……”
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上,正在讀報的青年忽然間停頓了下來,用一種更為洪亮到刺耳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讀到
“蘇格蘭場!……著名!偵探!雷斯垂德和葛萊森二人!同時偵查此案,深信該案不久……將必有分曉……”
當他讀到諸如“蘇格蘭場”“著名偵探”這類詞眼時,聲音格外的大,像是在演一出活話劇般,這“歡快”的氣氛感染了坐在青年對面的另一位紳士,不由得笑出了聲。
“修爾梅,你真的太刻薄了。”可能是笑岔氣了,這位微胖的紳士咳嗽了幾聲“如果雷斯垂德和葛萊森坐在對面會是什麽表情?葛萊森探長那張白臉會被你氣紅的。”
“華生,我真沒想到,你會覺得我如此膚淺。”赫洛克.修爾梅先生微笑著合上了報紙“我可是在由衷的讚嘆!雷斯垂德和葛萊森不愧是蘇格蘭場的蠢貨中難得稱得上精明的家夥,多麽棒的手段,把這麽大的新聞壓縮到了旗幟報晚報第二版的小角落,他們是懂英國的讀者的,除了第一版的大新聞,他們不會對其他的地方產生額外的興趣,如果某些刁鉆的撰稿人知道全部信息,他們必然會撰寫出一篇開膛手傑克覆活記,那麽我的朋友,你覺得新聞里有幾句是真話呢?”
“我想,大部分是真實的,除了沒有提到理查德女士的屍體慘狀。”華生醫生顯然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修爾梅,我上過戰場,見過一打死人,可是這麽淒慘的屍體……什麽樣的畜生會對一位女士做出這樣的事?而在去年,我在美國辦事,你在環球旅遊的時候,英國居然發生了六起這樣的事,人類的文明因何而到了這樣的田地?到了昨天,居然還有人以此為榜樣來模仿犯罪。”
修爾梅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馬車窗外,太陽是升起來了,但街邊隱隱還有些霧氣。
“我的朋友,你弄錯了一點,模仿?雷斯垂德,還有葛萊森,在刻意隱瞞。”偵探托著腦袋,似乎是在和華生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真相大白,我賭十便士,內閣肯定得卷鋪蓋走人。”
他的薄唇閃過一絲譏諷,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翻閱起來那張昨天的《旗幟報》。
“你沒看昨天的報紙?”
“當然沒有了,昨天的報紙被一瓶打翻的墨水弄得一團糟,拜我的女仆所賜。”
“所以可憐的倫丁尼小姐就因為這個得罪你了?”華生醫生開始為倫丁尼小姐抱起了不平“她才十六歲啊,修爾梅,你對她過於苛刻了,你當我在你家吃早飯時沒看見嗎?她的紅眼睛很明顯是哭了許久的,你瞧,我雇的女仆在給我刮靴子上的泥時差點把整個靴子毀了,我也只是扣了她一丁點薪水。”
“哦,你的那位女仆瑪麗.簡女士,我有印象,全倫敦還有比她更無可救藥的女仆?照我說你應該花幾個先令買一根質量不錯的藤條,好好的讓她提升一下,體罰是極有效的手段,我要給你推薦一本書,西格森先生的《體罰的研究》,里面系統闡述了……”
“其一,她沒那麽糟糕,其二,她的合同里也不接受有關體罰的內容。”他打斷了即將喋喋不休的修爾梅,摸了摸自己漂亮的一字胡,頗有些正經的說道“老實說在我們進入二十世紀的前夕,還能夠聽見倫敦的著名的紳士發表這樣落後,野蠻,極沒有風度的言論,真是……愛的教育才是時代的主流!雖然倫丁尼小姐是你的被監護人,法律對此(指當時法律對監護人行使教育方式)存在空白,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對待一位漂亮乖巧的淑女 就算是出於教育目的,你也過於苛刻了。”
“好了華生,今早我們已經為了這事吵過一次了,而且你如果說‘漂亮’,我無法反駁,至於‘乖巧’與‘淑女’,哼哼哼哈哈哈哈哈……”修爾梅爆發出了一陣低沈的笑聲“天哪華生,難道那位女孩在早上你的咖啡里放了什麽迷幻劑?”修爾梅沒了看報紙的心思,針對這個話題開始了盡情的討論“艾琳.倫丁尼,那位女孩(the girl),我所敘述的是與她相處時得出的結論。所以理論上,你是對的,無比正確,但落實到每個個人身上,這個小姑娘和一般的女仆不一樣,她格外的聰明機靈,同樣的,她能夠闖下遠超打碎盤子弄壞靴子的禍……”
“比如打翻墨水?”華生無奈的笑了起來“少說你這套歪理了,老封建,如果你不稍微的改正一下,那麽日後我們可少不了今天早上那樣的爭吵,我的原則不會讓我對那麽流淚的淑女坐視不理。”
“這算是我們難得的分歧了,老朋友,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
“我也想不出一位少女的哭泣有什麽深層次的理由,修爾梅。”華生對於修爾梅的冷漠向來是不滿的,尤其在今晨看到他心無旁騖的享用那位女仆小姐給他做的蘇格蘭蛋,而全然對小姑娘那雙明顯哭了一夜的微微發紅的雙眼無動於衷。
“不管你這麽想,我只是在預防她闖下更大的禍,好讓她乖乖呆在家里,這是極有好處的”
“那你怎麽預防呢?”
“自然是有效的方式。”他那雙灰色的眼睛閃了一下,避免與華生接著對視,在以前,就算華生已經明確對此抱有強烈的抵觸情緒,修爾梅也不介意把“有效的方式”詳細展開說說,他一直對自己的教育方式相當的自豪,並極為享受這一過程,那種成就感絲毫不亞於運用用自己的才智破解謎案。
當然,他也決不會出於尋求刺激為目的來故意刁難這個小姑娘,誠如他所言,極為聰明能幹的艾琳.倫丁尼小姐,總是會闖下一些在修爾梅看來以她的才智能力絕不會出現的大大小小的禍事。這或許是因為粗心,或許是難以集中的注意力,或許是因為她天性便是與乖巧相距甚遠的調皮,甚至可能是因為她不信上帝,於是那萬能的造物主,在她的命運之路上安放了許多小小的絆腳石。
可修爾梅是不在意原因的,他只是一個勁的照單全收,然後用他“有效的方式”來解決,通長是那根藤杖,或者是藤條,有時是板刷、發刷還有皮帶,隨後少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臀部來承受她不可言說的曲折命運。
“或許有時我真的有些苛刻了。”修爾梅這麽想著,華生的話,確實讓他有些動搖,他發覺自己的教育目的已經有些不那麽純粹了,甚至,帶了一丁點取樂的意思。
他回憶起了昨晚,昨晚的他確實是有些生氣的,這個粗心大意的小姑娘忘了把自己的寵物貓帶出書房了,所以當他推開書房門,與正在撕咬文件的名叫司各特的暹羅貓四目相對的時候,書房的糟糕程度大大的越過了他的推理。
他難得的吼了小姑娘一句,把她拎到墻角罰站,並再三保證她今晚別想睡個好覺了。
雖然稍早前,他已經在餐廳用巴掌教訓過她了(見第一章第三節),但現在他有了新的想法,他想給倫丁尼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從根上治好她的粗心大意和旺盛的好奇心。
於是,他從儲物櫃里摸索出一盒新的系著紅色絲帶蝴蝶結的細藤條,
“先生,我明天要……”倫丁尼的眼眶登時紅了,反覆的哀求著他不要讓自己的肌膚品嘗細藤條的滋味。
“我說過的,小姑娘,法律沒有規定腫著屁股的少女不能逛街,以及腳心……”
他有了新的主意。
“如果所采取的常用體罰方式(一般而言是打屁股)並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又不想更換疼痛感覺更強的工具或是增加體罰的下數,那麽更換體罰部位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的,那位寫了《體罰的研究》的西格森也是這麽說的。
“腳心!”小姑娘驚呼道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度。
“我清楚了,先生……”
“別忘了襪子。”他補充道。
在壁爐前的小姑娘點了點頭,她照慣例脫去了下身的衣物,以及那雙及膝的白色絲襪,接著面朝靠背的跪在沙發座上,撅起還有些微紅的臀部,白皙的腳掌也一並朝外,那里是日常被鞋襪所包裹著,修爾梅極少關注的地方,他突然想起了年少時在法國旅行,盧浮宮里著名的《米洛斯的維納斯》,斷臂女神的下身被裹裙所覆蓋,僅露出了幾個腳趾,或許在那裙擺下的雙足,也是這般的柔美圓潤。記憶中赤裸上身的雕像,眼前赤裸下身的少女,兩個身影逐漸重疊在了一處。
畢竟在他眼中,自己的這個女仆在美麗這方面不會輸給任何已知或未知的存在。
可這,與他有什麽關系呢?
“三十下,還有二十下腳心。”
他甩動藤條,這個細長的工具將自己的輪廓原原本本的烙刻在了少女潔白的臀峰,催生出她眼角的熱流。
“報數”
“一!”倫丁尼小姐報完數就直接哭出了聲。“先生,這太疼了。”
他沒有理會女孩的求饒,而是連抽了十下,一道又一道的紅色腫痕沿著臀尖開始,在位於整個臀部的最中央開始均勻的向下排列,其中兩道更是在最為嬌嫩的臀腿連接處,赫洛克.修爾梅打出的傷痕和他本人一樣,板正的遵循著某種規律。
“哦……”女孩疼的倒吸著涼氣,扭動著身子,好在這藤條的間隔里稍稍休息。
“跪好。”
“請不要生氣了,先生,我一定改正。”
“小姑娘,難道你聽不懂英語了?”他有些不耐煩的把少女的身子扳回原處,一下藤條抽打在了足心,留下一道淺紅,讓倫丁尼小姐的哭喊聲又大了幾個分貝。
“我今天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叫的再大聲也不行。”他是鐵了心給這個粗心大意的屁股一點深刻教訓的,也不在乎她有沒有照著規矩報數,又連著抽了五下,全部打在了腿根處,臀腿間的紅印連成了一片,倫丁尼無力的把雙手搭在了沙發座的椅背上,抽抽搭搭的求著繞。
“噢……我一定會看好司各特的”
第十七下藤條精準的落在了臀峰,讓少女感知到的疼痛又上了一個層次。
“請不要再生氣了先生,我保證聽話!”可憐的小姑娘受不住疼,捂著屁股縮在了沙發座上。可這麽一來,那毫無防備的腳心就徹底暴露在修爾梅的藤條下,修爾梅一把抓起了她的腳腕,在兩個足底上又連打了十下,由於收著力的緣故,那兩處白皙的嫩肉除了看起來更為紅潤可愛外並沒有什麽表面上的變化,可其中到底是什麽滋味,只有沙發座上新鮮的淚滴才會知道。
“我可沒有生氣,小姑娘,只是我恐怕藤條下的承諾誓言並沒有他看上去的那麽穩固,我們還有十幾下呢,除此之外還有九下腳心,你有的是機會賭咒發誓。”
“上帝啊!”她大叫道。
“我並不認為乞求一個你並不信仰的神明會對你已受到和將受到的疼痛有任何好處。”修爾梅淡然的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但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了那本《體罰的研究》,放在了女孩纖細的腰肢上。
“我猜,在挨打時不讓他掉下來?”倫丁尼轉過頭細聲問道。
“聰明。”
“可……我能得到什麽呢?”她帶著哭腔,撇著嘴,帶著淚痕的小臉滿是可憐,而含著淚的藍色眼眸,更是讓人看著心疼“您一定在生氣,我感覺得到。”
“這又從何說起呢?”他面無表情的擦幹凈了小姑娘的淚珠“正如我所說……”
“帶有個人情緒的體罰是缺乏理智的?”
“對極了,您可真是個搶答問題的高手。”
“騙子。”小姑娘嘟噥著把臉轉了回去。
“我很好奇,‘騙子’一說到底是是從何而來呢?”他發覺,這時並不是一個繼續懲罰的好時候,小姑娘明顯帶著情緒呢。
“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倫丁尼又大哭了起來“因為我把一切都弄得一團糟!”
“‘一團糟’是事實,但我並沒有生氣,這只是一個教訓,一種教育方式……”他把藤條掛在椅背上,雙手扶起了嚎啕的女孩。
“我知道的,先生,我一直是一個怪物,我什麽都不會,除了……”
“別說了,小姑娘。”修爾梅顧不上監護人的立場,男女的差別,一把將倫丁尼摟在懷里,不讓她繼續自怨自艾“艾琳一直做的很棒,優秀的女仆,能幹的助手。”
“騙子!”她一口咬在了所依偎的肩膀上,留下一個輕輕的齒印,還有擡起頭,略有些挑釁的揚起了嘴角“那麽現在呢?”
“還是個調皮的小姑娘。”修爾梅向後坐在沙發座上,讓倫丁尼嬌小的身子剛好側搭他的膝上,順便幫她收拾起了哭的一塌糊塗的臉蛋。
“你應該再把你的貓叫進來,看看你的臉,像是花貓一樣。”
“就不能是孟加拉虎嗎?”少女對這樣的形容並不滿意,“我可是優秀的女仆,能幹的助手。”
“沒錯。”修爾梅難得的笑了笑。
“這就奇怪了,優秀的女仆,能幹的助手,卻不能一起去解決有趣的案件,犯了錯還要被這麽責罰……先生我好疼,幫我揉揉。”
修爾梅無奈的搓揉起了少女腫燙的臀肉,卻也沒有忘記再一次的提醒女孩“別忘了我和你說的,不要去調查這個案子……”
“咣!”
馬車突然大轉了一個彎,一小個顛簸後,穿過了漢伯寧街。
修爾梅從回憶與沈思中回到了現實,看了眼窗外便對老朋友說道“華生,看來我們要到地方了。”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在此之前,我想讓你看一下我昨天晚上記在筆記本上的線索和一些簡單的推理……”
“修爾梅?”
偵探像是在凝固住了一樣楞在原地,他的口袋好像空空如也,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臨出門前,筆記本是在口袋里的。
不過偵探也不是沒有收獲,他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上面寫著“優秀的女仆,能幹的助手”
“華生,或許你會認為我有些刻薄,但她其實是個很好的演員,幾滴眼淚就會帶來……哦,類似於你這樣好心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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