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約嗎?

 “直男”腹黑手黑攻x清冷癡情占有欲強受


第1章01 想要挨打的學長


時愒走出地鐵口,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凍得打了個哆嗦。


 他快走兩步,進了不遠處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訂好房間後打開聊天軟件發了條消息:[607號房,到了敲門就好。]


 今天已經是農歷十二月二十六,距離過年只有四天。


 這座繁榮熱鬧的城市倏而冷寂下去,路上不見什麽人影,往日車水馬龍的街道也只偶爾有幾輛車呼嘯而過,速度飛快。下了多日的雪是上午停的,從六樓望下去,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枝椏上光溜溜的,偶爾見一兩片葉子打著旋落到地上。


 時愒收回打量的目光,嘆口氣躺倒在床上。


 他看著閒暇,其實要做的事不少。小組匯報就在明天,由他負責的報內容告卻連一半都沒完成。眼看DDL就在眼前,時愒半點用功的心情都沒。他最近幾周連著犯水逆,心里躥著團火,不知什麽時候就要爆發。


 而這一切的緣由都要歸結於他加入的這個課題小組。


 時愒在學習上一向是臨時抱佛腳型選手,腦子靈活,卻沒那麽努力,高考時走了大運考進A大。大一又將多半時間用來交友娛樂,考試周熬了幾個大夜後竟然考個全班第二,再加上德育分評得了一等獎學金。


 平日里總是以打趣時愒為樂的姐姐難得吃了兩次癟,放出狠話揚言她在本科階段就加入了課題小組,更有在國內一線雜志上發表過兩篇論文。時愒不服,也找了他們學院的副院長,報名了他的研究小組。


 副院長平日里工作繁忙,管不了太多,就給他們這些本科生指定了一位研究生學長。那位學長長相清秀,面容白凈,鼻上架著副細黑框眼鏡,第一次見面就奪走了組內不少女生的芳心。但幾次小組討論下來,那些原本心懷愛慕的女生就全都對他敬而遠之了——學長任務布置得重就算了,還特別不愛搭理人。不僅聊天軟件上從不回覆任何與課題無關的消息,就連平時也不願多說一個字,久而久之,獲贈外號“冰山美人”。


 時愒對後一點倒是無所謂,但對前一點也是叫苦不叠。她姐當初學得比他好,也沒像他這麽忙,每周還有時間回家和自己嗆上幾聲。聽到他的困惑後,姐姐淡定地搖搖手指,解釋道:選導師這種事情就像開盲盒,歐非不同命。時愒語塞,覺得自己瞬間穿上了酋長的衣服。


 總之,在這位學長的摧殘下,時愒的課余時間大幅縮短,快過年了還要在學校里苦兮兮地趕制報告。還好,他有自己的解壓方式——SP,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實踐。


 時愒大一開學的時候加了個同城群,快三年下來在群里也算小有名氣。他昨晚發了消息後就有不少人私聊他。時愒點開聊天框一個個篩選過去,最後先回覆了個第一次見的昵稱。


 仰止:[你好,我明天有空,請問能約一次嗎?]


 時愒點進個人信息,發現仰止加群的時間比他還早幾年,但沒留下任何發言記錄。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喜歡私聊。他敲打鍵盤,不一會就發出一行字:


 十七:[可以。我會負責酒店費用和工具,你人來就行。不過是重度,能接受嗎?]


 仰止:[嗯,但不能見血,最好也不要打破。]


 時愒挑了挑眉,感覺對方應該是個老手。畢竟那麽快就能說出自己的程度和需求,不像那些懵懵懂懂,一問三不知的菜鳥。盡管這個要求的難度有點高,但時愒對自己的手法有信心:[可以。]


 仰止:[不能錄音拍照。]


 十七:[行。]


 仰止:[有安全詞嗎?]


 十七:[你想要也可以。但應該不至於。]


 仰止:[那就不需要了。我聽說過你的實踐習慣,我沒什麽問題。]


 仰止:[抱歉,我的話好像有點多。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時愒撲地笑了,多日里籠罩在心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甚至有些開始期待起和仰止的實踐。按理他在圈子里浸淫了許久,已經鮮少體會到這種滿懷期待的感覺了,讓他不免有些懷念。


 十七:[沒事,我也就最後一個要求。]


 十七:[褲子脫到膝蓋,衣服撩腰上,從後面拍張照片給我,可以不露臉。]


 這算是時愒的一個惡趣味,對每個第一次約的對象總會提這麽個要求。除了真的想看看對方長得如何外,這個方法也可以快速判別出對方的性格,太騷太悶的都不行。


 等了一會,消息欄里一直沒彈出新消息。


 感到口渴,時愒起身去接了杯水,回來時依舊沒見回覆。他有些可惜,畢竟好久沒遇見這麽合眼緣的被動了。他剛關掉聊天框,重新翻看起消息框,就聽電腦滴滴響了兩聲。


 右下角屬於仰止的頭像跳動著,是水墨畫成的高山。


 時愒點開,看見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是站在鏡子前拍的,像素不高,室內的燈光也很暗,但還是能分辨出對方通紅的耳垂。時愒輕笑聲,雙指把圖片放大,視線自上而下依次掠過黑發,修長的脖頸,有些空蕩的白T,掀起下擺的手指,最後落在兩團可愛的渾圓上,皮膚光滑,肌肉飽滿,很好欺負的樣子。


 比他想的要瘦些,環境很簡單,看樣子是在學校宿舍拍的。


 因為對方沒發閃照,時愒也就很不要臉地保存了那張照片,然後回了條消息:[明天下午兩點,國際花園酒店,具體房間號再發你。]


 仰止:[好的。]


 時愒見仰止又恢覆了這副正經的樣子,不由回想起他紅了的耳垂,難得多發了句:[那明天見。]


 到最後也沒得到回覆。


 -


 “扣扣——”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來了!”也不管外面的人能不能聽見,時愒汲拉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揉著睡亂的頭發過去開門。


 隨著“哢嚓”一聲,酒店門應聲而開,而站在外面的人卻是時愒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空氣似乎都凝滯了,整個空間瞬間寂靜得針落可聞。


 時愒也曾幻想過仰止會是個怎樣的人。最開始覺得是附近的某位上班族,應該有了不小的成就;之後又覺得是大學的某位學生幹部,做事幹練,氣場強大。對方明明是個被動,卻絲毫不顯得扭捏,言行落落大方,是時愒最為欣賞的類型。而他忘了,這樣的人,自己身邊就有一個。


 方景行,景行仰止,“仰止”,他那位研究生學長。時愒終於反應過來那微妙的熟悉感來自何處,同時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先不說他是把課題報告拋在一旁來實踐的,就憑兩人間那過於尷尬的過往,這個場景就不該發生。


 沒錯,他時愒,二十一歲,性別男,性取向女,被一個男人告白了。而告白者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學長,方景行。


 時愒已經快要忘記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只是個平常的周末,他們剛考完期末考,熬夜熬得眼睛都要睜不開,而學長又布置了一篇報告,同時宣布下次小組討論定在正月二十七。在眾人罵罵咧咧的抱怨聲中,時愒收拾好書包,尋思就算明天世界毀滅了也要回去先睡一覺,沒想到先被方景行叫到了另一間教室。


 方景行看上去十分平靜,遞過來的紙也沒包裝,就隨意地折了兩下。信紙倒是精心挑選過,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字跡清晰秀氣,但用詞過於拘謹,讓時愒過分缺氧的大腦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正常的作業布置。


 等腦中那根筋轉過來後,時愒全身一哆嗦,瞬間清醒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方景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掙紮許久才從喉嚨里憋出幾個字:


 “學長,這…”


 “時愒!你怎麽在這?!”從門口匆匆跑進來一個男生,拉著時愒就往外走,“今天方鎂生日,快點,再不走遲到了!”說話間,那男生繞過方景行,“不好意思啊同學,借過下。”


 時愒也由衷地希望這件事不過是個噩夢,但那封信——他出於不知何種原因收在櫃子里的——卻明晃晃地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了的。


 時愒原本還在糾結第二天見到方景行時該怎麽辦,是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還是禮貌地正式拒絕對方。沒想到上天跟他開了個玩笑,把思考的時間足足縮短了二十四小時。


 這邊時愒還沈浸在震驚中,方景行卻已經穩住了心神。


 他的嘴角抿成條直線,看不出心里在想什麽。但深吸幾口氣後,他平靜地問道:“不讓我進去嗎?”


 蛤?!


 時愒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崩壞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堵在門口的確不太好看。


 “哦,不好意思,你進…進來吧…學長…”最後兩個字比蚊子叫大聲不了多少。


 時愒抹額,覺得自己簡直慫得不像個主,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可“仰止”就是方景行這個事情帶給他的沖擊感太大了,絲毫不亞於當初方景行遞給他的那封告白信。要知道他當時可整整楞了快三分鐘,現在已經是有長足進步了。這麽說來,他的這位學長可真是一直在給他“驚喜”。


 方景行把背包放到地上後也顯得有些無措,不自然地扯著兩邊衣袖。室內空調開得很高,他的額上出了汗,嗓子也有些緊:“我先去洗澡…?”


 “等等,”時愒拉著方景行一起坐到床上,苦惱地偏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道:“學長,你還想繼續嗎?…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嗎?和我…?”


 “不介意。熟人更好,至少可以保證我的安全。”方景行語氣平常,好像這的確沒什麽大不了。但看著時愒滿臉的欲言又止,他又笑了笑,解釋道:“抱歉,上次你走得急,沒來得及聽我說。那是我認識的人托我轉交的,她說想跟你15ゞ26ゞ49632717121交個朋友。我開始還以為是聯系方式,但好像…”


 其實方景行並不擅長撒謊,說到最後語氣顫抖,差點說不下去。但奈何時愒天生神經粗,而且他打死也沒想到方景行竟然會說謊,立刻接受了這個漏洞百出的說法,猛得一拍手,“哦,這樣啊!是我糊塗了,不過介紹就不用了,我最近也挺忙的,以後有緣分總會認識的。”


 方景行已經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他低下頭,悶聲道:“嗯,我跟她說下。那我現在先去洗澡了?”


 時愒非常直男地說道:“好啊。出來穿浴袍就好,幹凈的。”


 不一會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水聲。


 時愒從地上翻出自己的背包,把帶來的工具一個個擺到床上。擺到一半,臉上忍不住露出抹笑。


 是他犯傻了。明明那封信也沒署名,怎麽就想當然地覺得會是方景行寫給他的?以前那群死黨說他自戀他還不承認,現在看來,倒真是有些自作多情。


 -


 方景行只簡單沖了下就出來了。他聽時愒的話只穿了浴袍,腳背上還沾著未幹的水珠,整個人像是抹平了平日的棱角,溫順得不行。他有些輕微近視,出來後沒戴眼睛,走近了才看見床上那些黑黑紫紫的竟然都是實踐用的工具,鋪了有近二十件。這巍為壯觀的場面把方景行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哆嗦著嗓音問:“這些…都要用到嗎?”


 時愒坐在床上,擡起頭看他,“不用。”沒等方景行松口氣,又聽他說,“大概就用一半吧,不是說了重度嗎。”既然不能破皮,那藤條,橡膠棒這種細長的工具都不能用,挨的數目肯定要多些。 


 方景行的眼神里出現了退卻之意。但實踐是自己約的,程度也是自己答應的,現在再後悔好像來不及了。於是他狠了狠心,走到時愒面前,問道:“我要用什麽姿勢?”


 時愒最喜歡的姿勢是OTK,不過他覺得方景行應該不會同意。於是拿了個枕頭放在身邊,“趴枕頭上吧,先熱身。”


 方景行慢慢趴了上去,很快就感受到臀部被枕頭托到了最高點,臉頰後知後覺地發起燙來。畢竟身邊的人是小他三年的學弟,還是他暗戀了一年多的男孩,而自己即將被他打屁股。之前腦子發熱沒感覺,冷靜下來後羞恥感慢慢把他包裹住。


 時愒在一堆工具里先選了塊厚重的板子。雖然是熱身,但方景行後面還蓋著不算薄的浴袍,用太輕的工具就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他彎起只腳坐在床上,用板子輕敲後面示意即將開始,接著就一甩手抽了下去,落下的聲音有點悶,把浴袍拍得一陣抖動。


 見方景行沒什麽過度的反應,時愒便保持最開始的力道,慢條斯理地打了好幾十下,從臀峰一直抽到腿根。


 最開始的幾下沒什麽感覺,大半力道都被浴袍稀釋,滲到皮肉上只覺得有些發麻,微微的刺。但挨的數目多了就能覺出痛來,像是溫水煮青蛙那樣,疼痛一點一點累加,可以清晰感到肌膚慢慢發熱,泛起薄腫。總得來說——很舒服。


 方景行微瞇起眼,不自覺地又聳了聳臀,好像在祈求更多。


 時愒看在眼里,手上的動作卻一點沒變。眼看著數目越積越多,疼痛逐漸沖破舒服的閾值,沖著難耐而去。方景行終於忍不住輕“嘶”了聲,抵在地上的腿跳了下。


 剛好數目也到了一百。時愒停了手,把有些皺的浴袍理平,拍拍方景行的腰說道:“好了,熱身結束。是學長自己把後面撩起來,還是我幫你?”


第2章02 學長,想先挨哪個?


方景行正在用手背給熱燙的臉頰降溫,聞言只覺臉上的溫度又升了許多,“你…你來吧。”


 時愒挑了下眉,一下將浴袍蓋到了腰上。接著,他差點沒忍住吹起口哨。


 方景行出來時沒穿內褲,掀開浴袍就再無半點布料遮擋。他的身材很好,常年待在室內的皮膚白嫩,腰細腿瘦,屁股卻生得挺翹。現在那兩瓣肉微撅,還覆著大片的紅,因為主人的羞恥微微發顫。那樣子比方景行發給他的照片更好看些。


 他一直都知道方景行長得很好看,不然也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得到了組里大多女生的青眼。但他沒想到在那副一絲不茍的外表下,隱藏著的肌膚竟然如此誘人,像是撥開堅硬的外殼,觸碰到過分柔軟的內心。


 另一邊方景行感到身後一涼,終於羞得忍不住扯了被子把頭蒙進去。但他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時愒接下來的動作,有些困惑地回頭望去,正好 15LS26LS53對上時愒帶笑的臉,“第一次和學長實踐,想先用什麽?”


 方景行對這個沒什麽研究,選了最常見也最保險的一樣,“戒尺。”


 時愒也很喜歡這個選擇。戒尺打出來的痕跡是連成一片的,打完後整個臀肉都均勻得紅腫起來,視覺上漂亮,手感也舒服。


 他先在空中試探地揮了兩下,才抵到方景行身後,“還是一百下。”


 被之前的熱身蒙蔽了,方景行沒覺得這個數字有多恐怖,平靜地“嗯”了聲。


 時愒微微施力,把微紅的臀肉壓下一些後快速擡手抽了下去。


 “啪——”木尺與皮肉接觸的聲音清脆。


 “唔…”失去浴袍的遮擋,這下帶來的疼痛抵得過之前整個熱身。方景行的屁股直接疼得往上躥了一下,大腦空了一瞬,等反應過來右手已經擋在身後,手背小心翼翼地蹭著傷處。


 怎麽會這麽疼?!他之前也不是沒挨過戒尺,但似乎沒什麽感覺。突然間,方景行對自己的耐受力產生了懷疑。


 時愒也沒想到方景行反應那麽大,有些被嚇到。但他很快就回過神,用戒尺點了點擋在身後的手指,“手,收回去。”


 方景行心里一緊,趁著最後機會又蹭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把手收了回去,摟緊身下的被子。


 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盡管之後的戒尺還是一樣的疼,但方景行好歹能控制住自己的動作,不再去擋或躲,默默消化在身後炸開的疼痛。


 十、十一…三十、三十一…


 戒尺落下的聲音、力道均勻,方景行一開始還有精力計數,但等數目過了四十腦子已經開始犯暈,喘氣聲越來越大,身體也不自覺扭動起來。


 烈火在臀上緩慢灼燒,鮮艷的色彩鋪染開來,每一寸皮膚都叫囂著疼。


 方景行剛開始扭的幅度不大,時愒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當沒看到。但又打了二十多後,他整個人幾乎要從枕頭上滑下去,嘴里也溢出破碎的呻吟。時愒冷臉摟著方景行的腰把他提了上去,手上戒尺不停歇地快速抽了五下。


 “啊——!疼…”已經適應之前節奏的方景行被這五下抽得慘叫一聲,右手又可憐兮兮地伸到後面。


 時愒這次也不慣他了,抓過手指在掌心一連打了十多下才松手。他的力道不小,原本白嫩的掌心都有些起砂。“學長看樣子也不是不懂規矩,怎麽在我這就這麽不懂事?”


 方景行眼角都疼出了淚花,對時愒說的“規矩”十分茫然。但他還是乖巧地認錯道:“沒有…我錯了,你繼續吧。”說完還討好似得又把身後往上聳了聳,像是要讓時愒打得更順手些。


 時愒對此很是受用。但他依舊按住了方景行的腰,再往下抽戒尺時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也不再從上抽到下,而是對著腫得最厲害的臀峰處,一連十幾下都落在同一道印上。


 輕薄的一把戒尺被時愒揮得虎虎生風,每一記落下都能看見臀肉可憐地凹陷下去,然後腫起更深的瘀痕。


 “啊!!慢點!別…疼疼!時愒!”


 方景行這次是真的被疼懵了,兩腳在地毯上不住踢打著。在失去攔在腰上的桎梏後更是逃似的翻下了床,半蹲半跪地倚在床邊,兩只手都伸到後面卻不敢真的碰上去,不住地吸氣,看上去格外可憐。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犯規矩”了,趕忙擡頭去看時愒,眼角通紅。“對不起,我…我馬上趴回去…”


 時愒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抱著方景行哄一哄,但看到這個眼神心里立刻給出了答案。


 “沒事,一百下打完了,休息會。”他拉著方景行側坐到自己腿上,輕輕給他揉著身後。皮膚表層已經起了腫塊,不覆柔軟,溫度也高的嚇人。時愒的手上有一層薄繭,是在健身房鍛煉出來的,觸感粗糙,此時卻意外得讓人舒服。肌膚貼著肌膚,揉捏的動作把疼痛全都轉化成了酥麻,順著脊柱一路傳到大腦中。


 方景行舒服地嘆了口氣,又飛快抹了把眼角的水。


 他被喜歡的學弟打了屁股,又被揉了傷處。這樣的事實沖擊著方景行,舒爽與羞臊的情緒一齊迸發,讓他開心的同時又有些無地自容。


 時愒又揉了好一會,直到學長的呼吸重新變得平緩,臀肉也恢覆柔軟。他讓方景行重新趴回枕頭上,問道:“第一輪結束了,學長接下來想挨哪個?”


 方景行的瞳孔驚恐地收縮了下。他覺得身後已經疼得很厲害了,現在還像是有針在密密地紮,竟然這麽快就要挨第二輪?但他緊接著又想起時愒說過床上的工具近一半都要在他身後用過,瞬間心頭浮現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內心掙紮了許久,方景行才顫著聲音道:“皮…皮拍吧。”


 時愒依他所言地拿過皮拍,只蓋在臀肉上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方景行全身都抖了一下,屁股更是害怕地顫個不停。他有些好笑地問:“學長不是說能接受重度嗎,不會是誆我的吧?”


 方景行赧然,他的確是亂說的,“不是,你隨便打就是。”


 時愒沈思一會,提議道:“那學長要趴我腿上嗎?我可以幫忙按著學長。”


 方景行當然不介意和時愒有親密的身體接觸,甚至求之不得。但轉頭想到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被時愒知道了會覺得惡心吧。他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忍得住。”


 時愒便也不再勸,只和之前一樣按住他的腰,“那行,五十下,管好你的手,學長。”


 沒等方景行應聲,皮拍就離開了皮膚,然後重重地砸了下來。


 “嗚啊——!”


 只一下就讓方景行厲聲喊了出來。休息過幾分鐘的皮膚變得更加敏感,瞬間就回憶起之前的疼痛,連著著新的一起加倍反饋在身後。


 好像整塊肉都被打裂了。


 時愒握著那塊皮拍卻覺得格外順手。純牛皮做的皮拍有著和臀部一樣的弧度,大小也剛好能蓋住一瓣臀肉,兩下就能讓方景行的整個屁股都挨過一遭,然後再打上去還是在同樣的地方,會更加得疼。


 他只給了方景行很短的時間消化突然炸開的疼痛,然後便揮手一左一右地抽打起來。


 每一記都能完美地覆蓋住一邊屁股,移開後便能看見那小塊肉比上一記落下時要更加紅艷,害怕地繃成一團,但因為半撅著的姿勢只繃起一點,臀側顯出兩個可愛的凹陷。


 方景行在劇痛中艱難地忍耐著,但這真不是人能忍的!


 他覺得自己身後都要被拍扁了,不僅屁股痛,連腰後都被震得一陣陣發麻。牛皮韌勁十足,一下下砸進肉里,硬得像石頭一樣。


 忍了二十幾下後,右手還是顫抖著探到腰後,但似乎忌憚著什麽沒有繼續往下。


 可時愒並不在意方景行的作案未遂,他一把按住方景行的手腕,對著左半邊利落地重重打了三下。


 “我說過什麽?學長?”


 “嗚…別…別這樣,疼!”


 這三下成功打出方景行憋了快二十分鐘的眼淚。嗚嗚的哭喊聲再也忍耐不住。他趁時愒失力的時候把右手縮了回去,兩只手胡亂抹臉上的眼淚,兩腿一抖一抖得想要逃走。


 “輕點…嗚嗚,太疼了…”


 面對方景行的討饒,時愒只伸手按住他的腰,手上力道絲毫未減,甚至還懲戒性地又重了三分。


 忍了近二十下,方景行終於猛地翻過身哭求道:


 “別打了,太疼了…嗚嗚…我受不了了…”


 “求你了,真的別打了…”


 “時愒…求你了…”他整個人弓成了只煮熟的蝦子,胡亂說著自己也聽不懂的話,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時愒約過的實踐不少,輕易就能判斷出被動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他捏著方景行的腰讓他趴好,接著認真打量起學長的身後。兩瓣臀肉紅得很均勻,比來時腫了近兩指高,冒著熱氣。淤痕只分布在臀峰到臀腿的一小片區域上,沒青紫,沒破皮,對以往的時愒來說只是剛好熱身的程度,更何況約的還是重度。


 但方景行的表現不像是說謊,那麽可能性只有一個。


 他想起方景行在聊天時那副泰然的樣子,有些崩壞地問:“學長…不會是第一次實踐吧?”


 方景行還在哭,回答時帶著濃重的鼻音:“…嗯。”


 時愒無語。他不喜歡約新手,尤其是約的程度比較重的時候。有些新手不清楚自己的承受範圍,沒兩下就哭喊著受不了,浪費彼此的時間。要不是“仰止”說話的語氣過於有信服力,通過網線都能感覺到他那種胸有成竹的自信,時愒也不會懶得問這一句。但目前來看,方景行就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新手。


 雖然整個過程很倉促,但方景行不想繼續了,時愒也不會強求。只是難免有些不快,在這個圈子里也是要講信用的。之前他就遇見過一個亂約實踐的被動,手下一點沒留情,算作懲罰的五下藤條鞭鞭見血,讓那人好幾天都不敢坐凳子。但對方景行肯定不能這樣,就算是為了之後的小組報告,他也得供著這尊大佛。


 就在方景行因為扶在腰上的手而惴惴不安,臀肉緊繃著準備迎接新一輪疼痛時,時愒收起皮拍,用微涼的手背給熱燙的臀肉降溫,語氣溫柔,“好,不打了。我去給學長洗條毛巾。”


 這下懵圈的成了方景行。他轉過頭,一抽一噎問道:“時愒,你生氣了?”


 “沒有。”時愒笑著搖搖頭,證明自己沒生氣,“不過學長以後要注意些,以後約輕度的主就好。”


 時愒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夠好,語氣已經夠溫柔了。但方景行的眼淚還是越流越兇,他一抽一噎道,“我…我還可以繼續…我忍得住的。”


 時愒倒是真沒想到。他看了眼方景行現在還在發顫的臀肉,戲謔問道:“學長還能挨?”


 方景行臉更紅了。他不知道時愒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還叫他學長,簡直把羞恥度提高了好幾個百分點。“還可以…沒…沒有很疼。”如果忽略他被眼淚嗆得一字一卡頓,這話倒還算有說服力。


第3章03 學長還能挨?






時愒挑眉,用手指戳了戳紅得最深的那處,就聽方景行急促地吸了口氣,像是溺水的魚般往上撲騰了一下。“學長還能挨?”




 “唔...”方景行是真覺得自己的里子面子全丟光了,但話放出口,無論如何也不能收回去,“可...可以的。”




 既然如此,時愒便坐回床上,把方景行撈到自己腿上趴著。他一伸手就摸到滿背的汗,又幫忙把浴袍脫了,免得他不舒服。




 全裸的感覺比半裸羞恥得多。方景行扯過來被子,又把頭蒙了進去。




 他不愧是常年坐在桌前寫字看書的,皮膚白的幾乎和被子一個顏色,腰也細得一只手就能摟住,脊椎骨和肩胛骨突出,倒是過分瘦了。




 時愒抽出幾張紙把方景行背後的冷汗給擦了,接著右手搭在半邊臀肉上。沒有額外用力,男生骨節分明的手把腫起的臀肉壓下一點,僅是這樣的力道就讓方景行疼得踢了踢腳,難以想象再挨打會是怎樣的痛。他怕的抖得更加厲害,過於緊張的情緒蓋過了兩人貼得如此近的羞澀與悸動,但楞是梗著口氣沒出聲拒絕。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樣親密的姿勢會把身體的每個細小動作都傳到時愒的眼中,包括那兩瓣一縮一縮的紅團子。




 明明怕得要死,卻非說自己受得了。時愒不清楚方景行究竟是怎麽想的,便以為是真的碰到了很郁悶的事情,想好好發泄一番。在心里默默給自己安上金牌“打手”的身份,時愒順著溫燙的臀肉摸了摸。




 皮拍是用不了了,其他的工具也怕方景行撐不住,時愒十分好心地打算用巴掌。巴掌力道不重,而且對某些皮糙肉厚的人來說,幾十下下來他的手心比對方的屁股還疼,因此時愒之前鮮少用過巴掌。但方景行皮膚細嫩,身後抖得仿佛一陣風吹過都疼,他還是很樂意用巴掌來招呼他脆皮的學長的。




 “那最後兩百下巴掌,打完就結束。”




 方景行聽到“結束”兩個字恍若看見勝利的曙光,但兩百這個數字緊接著重重砸了下來。剛擦幹沒多久的眼眶又濕了,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個“嗯”。




 剛才一頓皮拍已經讓皮下起了些腫塊。時愒捏起一塊腫肉想揉開,就見方景行的兩腿開始撲騰,腰肢已經扭動著想逃走。時愒擡起一條腿夾住方景行的膝蓋,又把左手放在方景行背上,沈聲道:“手。”




 方景行嗚咽了聲,把兩手背到身後,任憑時愒抓著手腕。




 有朝一日竟然成了人形繩縛,時愒也覺得有些好笑。他以往都是動了重來,擋了打手,在方景行這真算得上是個溫柔主了。不過方景行也的確不能和之前的被動比,和他實踐所帶來的愉悅感是前所未有的。那種感覺不來自於這間小小的房間,而是來自於某個十分隱秘的私心。過往無數個趕作業的深夜,他都幻想著把他的學長扒了褲子狠狠揍一頓,沒想到這個過於奇異的幻想竟然能成為現實。




 時愒擡手摸了摸方景行的背,發出最後通牒:“要開始了。學長受不了就叫我的名字。”




 看來這就15檬26檬55是安全詞了。方景行想起時愒之前說過的話,可憐巴巴地點點頭,毛茸茸的腦袋萎靡地垂了下去。




 時愒嘴角勾起抹弧度。他搓了搓手心,接著便一連串巴掌打了下去,啪啪啪的清脆聲連續不斷。




 疼痛再次襲來,方景行的眼淚瞬間湧出。他胡亂扭著腰,但因為常年不運動,完全不是時愒的對手。手掙不開,腰扭不掉,只有一個屁股撅在身後挨著不知什麽時候會結束的打,難以言喻的絕望。




 他沒一會就哭喊道:“嗚…疼…太疼了…”




 其實時愒也按地有些費力,加大力度抽了兩下後沈聲呵斥道:“學長,安分點。”




 方景行的哭聲驟然拔高,卻掙紮地更加厲害,“輕一點…啊…輕點,別打了…求你了…”




 方景行滿腦子都被疼占據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不知為何,他始終沒說出時愒的名字,只不斷哭求著“疼”“輕點”。




 既然如此,時愒也就沒有饒過的打算。右手不知疲倦似地一下又一下扇打在身後,沒有因為方景行的哭泣而有分毫留情。




 那兩團肉在不間斷的拍打中腫得更加厲害,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彈性。每次巴掌落下已不會像最初那樣可愛地凹陷下去。紅色在方寸之地間暈得更深,不少地方甚至出現了偏暗的血點。重覆而機械的疼痛並不會讓人變得麻木,每一下掌摑都在方景行的承受邊緣試探,讓他覺得再多一下也不能挨了。好幾次“時愒”這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被他咽了回去,換以難耐的啜泣。




 一連打了一百多,時愒的手也有些酸。他停下甩了甩手臂,就聽方景行的哭聲也停了。他抽噎兩下,一臉虛弱地回過頭,臉上滿是淚水,被子也被暈出一團深色,“打…打完了嗎?”




 時愒從那句話里讀出了十成的期待與恐懼,似乎時愒回答句沒有就會讓他當場崩潰。而時愒也沒有辜負方景行的期望,“沒有,還有三十六下。”




 果然方景行一滯,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嘴唇哆嗦著不知該說什麽,但眼里的恐懼已經快要溢出來。“我…我…”




 方景行嘴角一癟,絕望地趴了回去。




 這時候再繼續或許有些滅絕人性。時愒腦子一動,說道:“學長不想現在挨的話,可以留到明天小組討論結束後,不過要翻倍。”




 話一出口時愒就後悔了。他一向習慣把圈子的事和生活分開,想來方景行也是如此,這樣的要求無疑已經越界。就在他想說算了的時候,就見方景行小雞啄米似得飛快點頭,好像怕晚了時愒就會反悔一樣。“好…好的。”




 看著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學長如今乖得跟兔子一樣,時愒的心里都開始冒起粉色泡泡。他把方景行摟進懷里坐著,又怕他尷尬給人重新披上浴袍,笑嘻嘻地問“對今天的實踐還滿意嗎?學長。”




 “……”其實方景行想約實踐的理由就是對時愒告白失敗,連日的苦悶壓在心頭,明天又要和人見面,不發泄一番他怕是會崩潰。這樣的情緒在看見時愒的那一刻就全都消弭殆盡了,無論怎樣都是滿意的。再加上時愒的技術確實不錯,挨的時候疼得天都要塌了,結束了卻又覺得還行,火辣腫脹,還挺爽。“嗯。”




 時愒也知道方景行臉皮薄,不再逗他。




 “那學長趴著歇會兒,我給學長上藥。”




 清涼的藥膏塗在身後,將灼熱的感覺帶走大半。但兩瓣肉還是腫著,皮下神經突突在跳。這樣的痛恰到好處地壓在方景行的舒適區內,讓他舒服得瞇起眼睛,輕輕喘著氣。




 敷了藥的臀肉還要再晾一會,防止把藥暈掉。




 時愒搭著下巴仔細觀察。剛挨完皮拍時還是中間腫得最厲害,臀側和臀腿沒怎麽受到力,顏色淺了不少。因此他最後那頓巴掌專往這兩個地方落,把整個屁股都打成均勻的紅,像個皮球樣墜在身後,好看極了。




 他又想起了保存的那張照片,思量著如果方景行能讓他現在拍一張就好了。但他的學長說過不能拍照的要求,時愒也只能想想,並不會說出來。




 盡管時愒什麽話也沒說,方景行還是能感受到身後灼熱的目光。他想保持身體不動,肌肉卻不顧自己意願地重覆著細微收縮與放松,像是在羞恥地叫囂著饑渴。




 時愒看出方景行的緊張,好心地往前面蹭了兩步,問道:“學長想看看後面怎樣了嗎?”




 “……”方景行當然不想。看到一個黑紫破皮的慘樣他不會開心,如果沒想象中那麽嚴重,那他哭得這麽厲害也丟人。但時愒卻不放過,抓著方景行的肩膀強行讓他回頭看,“怎麽樣?是不是沒學長想的那麽嚴重?”




 方景行剛平覆了的臉又快速漲得通紅,他只看了一眼就飛快地扭頭趴了回去,任時愒怎麽喊都不擡頭。但那一眼還是印在了他腦海里,腰部和大腿白皙怡人,襯得中間的臀肉愈發的紅,還…挺好看。




 時愒哈哈笑了兩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從背包里拿出剛買的飲料和零食遞到方景行面前,“學長要不要吃點東西?”




 方景行這才發現挨打也是件體力活。他現在胃里空得難受,輕聲道了謝後撕開了包裝袋。




 “學長今天怎麽沒戴眼鏡?”方景行平日里總是戴一副細框眼睛,襯得整個人溫雅異常,同時也帶著股拒人於千里外的寒氣。摘下眼鏡後整個人都好親近了不少。




 方景行下意識地摸上山根,兩側已經被壓出淺淺的凹窩,“我度數不深,就看書的時候戴,平時都收起來的。”




 時愒點點頭,腹誹道學長戴眼鏡的時間估計比不戴時還要久,才會產生這種肌肉記憶。學習狂人啊…




 兩人又在房間里休息了半個小時才起身去退房。




 方景行提前做過功課,沒穿他平日里最常穿的牛仔褲,而是換了條快兩年沒穿過的寬松運動褲。但內褲卻是緊身的,拉上去的時候後面腫得快塞不進去,試了好幾次才完全拉上,松緊帶多次打在腫肉上,臉都疼綠了。




 方景行本來是打算打車回去的,但聽時愒說要坐地鐵,立刻改口說一起,語氣正經得聽不出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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