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SP】羅德島瑣事 #2 被小隊長懲罰的卡緹 (Pixiv member : Notsay)
“卡緹，你知道後果的吧？”
杜賓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皮帶對折後，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發出了“嗖嗖”的聲音。
在她的對面，一個米色長發的佩洛少女渾身顫抖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捂在身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杜賓教官，我、我……”
“多說無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需要怎麽做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杜賓用皮帶指了指一旁的床鋪，用冰冷且不容商討的語氣說道，“自覺一點，認錯態度良好的話，我會考慮減輕一點力度的。”
“可是……我已經被打了好幾次了……”
佩洛少女的身體微微發顫，往身後的墻壁處退了幾步，雖然知道沒什麽用，但是她還是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懇求著。
“杜賓教官，我知道錯了，我也認打……但是能不能過兩天再打啊？我現在屁股還疼著誒……”
“三。”
“咿咿咿！”
佩洛少女瞬間乖巧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地爬上了床，但是由於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了身後的傷口，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氣。
“二。”
然而，杜賓冰冷的語氣依舊沒有停下。
佩洛少女不敢怠慢，她熟練地將手放在腰間，一口氣將小短褲連同白色的內褲一起擼到了膝蓋，露出了那布滿了掌印和各種工具痕跡的紅屁股。雖然看上去已經粉白了許多，但是僅僅是看著，也知道她會隱隱作痛。
“一。”
在最後一個字吐出後，佩洛少女也已經趴在了床上，撅起了那傷痕累累的屁股。
她喘著氣，微微顫抖著，偷偷地轉過頭，看著杜賓拿著皮帶，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不安的心也逐漸懸起，眼角也恐慌地滲出晶瑩的淚珠。
杜賓看著她紅腫的屁股，也知道眼前的佩洛少女已經受過不小的懲戒了。但是她還是搖搖頭，舉起了皮帶，對著那顫抖的臀部揮下——
一
時間回到幾天前。
“過山車~~~！”
門外的走廊傳來熟悉且快樂的叫喊聲，屋內的玫蘭莎聽到後，耳朵輕微地抖了抖，低下頭，有些難堪地移過目光，看向一旁的墻角。
“哈，卡緹依舊那麽有活力，不是嗎？”
博士喝了一口提神咖啡，然後翻閱著手中的報銷單，嘴上卻在說著輕松的話語。
“抱歉博士，這次的活動……因為我的指揮不當，導致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
玫蘭莎不安地甩動著身後的尾巴，玫紅色的眼眸低垂著，耳朵也時不時地抖了兩下，雙手背在身後，靜靜地等待著博士的責罵。
“我看看啊。訓練設備損壞、儀器破損、休息室儲物櫃破損、座椅桌子的破損……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物品損壞，累積到了4萬龍門幣？”
博士放下咖啡，仔細地看著報告書，在念完損耗後便一言不發了。
而這個期間是玫蘭莎最難熬的。雖然羅德島可以報銷訓練以及任務行動時的開銷和損耗，但是玫蘭莎此刻提交的報銷單上的東西，全都是不應該損壞的。
也就是說，羅德島並不會報銷這些損失。
“唉……這些全是卡緹損壞的公物？”
“是的……私人物品我沒有提及，這個我會讓梅莉……啊不，我會讓卡緹去賠付的。”玫蘭莎耷拉著腦袋，有些難堪地說著，“但是公物的破壞量實在是太大了，我、我不敢找凱爾希醫生……”
“所以你想找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批掉報告，然後出錢把公物的損壞費用交了，是這個意思吧？”博士還是很清楚她心中的想法的，“要不然給凱爾希或者杜賓看到這份損失報告，卡緹肯定又要挨揍了。”
“是、是的。”玫蘭莎點點頭，怯生生地問道，“不、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誒~真、真的嗎？”
面對博士的寬容，玫蘭莎有些喜出望外。
“那當然，我又沒有那麽不講理。”博士溫柔地笑了笑，拿出印章，在印泥上壓了壓，沾上了紅色的印記，“不過玫蘭莎，你作為A4小隊的隊長，應該知道的吧？卡緹究竟犯了多少次這樣的錯誤了。”
“唔！”
玫蘭莎的驚喜瞬間僵住，然後難堪地垂下腦袋。
“已經也很多次了吧？雖然我沒有親手審批，但是也有所耳聞，卡緹經常因為破壞公物而被懲罰呢。”
博士自顧自說著，然後把報告放開，簽上“博士”兩字後，將印章懸在了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玫蘭莎，我問你——你覺得‘懲罰’是指什麽呢？”
“……誒？”
面對博士這突然的發言，玫蘭莎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我是說，你覺得‘懲罰’的意義是什麽？”博士把印章放在了一邊，擡頭看向玫蘭莎，“為什麽，會存在‘懲罰’這一行為呢？”
“我……不太清楚。”玫蘭莎小聲地回應道，“因為人犯錯了，所以才要懲罰她嗎？”
“有道理，但你說的是‘懲罰的原因’。”
博士饒有興趣地看向玫蘭莎。
“但是……你覺得‘懲罰的目的’是什麽呢？”
“目的……？”玫蘭莎突然意識到博士是想教她什麽東西，便在沈思了片刻後，認真地回答道，“為了讓人記住自己的錯誤，並且不再犯錯……是這樣嗎？”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為了讓犯錯的人認識到錯誤，以此不再犯錯，所以才需要‘懲罰’作為手段。”博士笑著點點頭，然後指向傳來歡快叫喊聲的門外，繼續問道，“可是卡緹在同一個錯誤上反覆犯了很多次——包括現在你在替她的錯誤承擔後果的時候，她還在外面不知情地玩耍。”
玫蘭莎的身體微微一顫，茫然地看向博士。
“你覺得，你這樣包庇她的錯誤，真的是為她好麽？”
博士說的話語並不沈重，但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仿佛在撞擊玫蘭莎的內心。
“博士……我、我該怎麽做？”
“這個問題應該不是問我吧？”博士笑了笑，“你是她的小隊長，你應該很清楚，應該怎麽做，才是為她好。”
“可……我也不忍心……”玫蘭莎糾結地撥弄著手指，“我也不忍心看她被杜賓教官打啊……”
“玫蘭莎，我和你講個故事吧。”
“誒？”
玫蘭莎怔怔地看著打斷自己發言的博士，隨後點了點頭，安靜地聽著。
“我曾經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對很有趣的姐妹。姐姐是個內向且溫柔的孩子，而妹妹雖然心地善良，卻是貪玩的搗蛋鬼。因為妹妹頑皮，經常闖禍，所以姐姐沒少給她擦屁股。一開始，姐姐很寵溺妹妹，並沒有讓她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因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妹妹就一直闖禍，因為她知道，她的姐姐會為自己擺平一切。再不濟，就是被爸爸媽媽打一頓而已。她並不害怕這樣，因為每次挨過打後，她最喜歡的姐姐就會過來安慰她。”
玫蘭莎困惑地歪著腦袋，繼續聽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把姐姐惹生氣了，原因是姐姐又在替她承擔錯誤時，她卻不分輕重地依舊胡鬧。於是那一天，她最最喜歡的姐姐親手打了她一頓。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被姐姐揍了後，妹妹就乖巧得不像話，雖然偶爾還會犯錯，但是為了不惹姐姐生氣，她都會努力讓自己做得更好。”
博士轉過頭，望向窗外，而玫蘭莎低下腦袋，若有所思。
“博士……”
“好了，蓋好了。”
“誒？”
博士將蓋好的印章遞過去給玫蘭莎，並對她露出了微笑。
“至於怎麽做比較好，就由你自己做決定吧。”
二
“玫蘭莎~你出來啦？”
當玫蘭莎抱著報告出來時，卻發現一身灰的卡緹正坐在一個裝有輪子的塑料箱里面——想必這就是她剛剛一直在門外喊著的“過山車”了。
“梅莉，你在做什麽啊？”
玫蘭莎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在玩這個！”卡緹快樂地拍了拍那個塑料箱子，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這個好有趣誒，外面的綠色按鈕一按就會移動，再按一下紅色的按鈕就會停下。玫蘭莎你要不要一起來試試呀？”
“我就不用了啦……”
玫蘭莎警惕地看著走廊周圍，好在周末的午休時間，基本上沒有什麽幹員回來博士的辦公室，因此卡緹的胡鬧應該也沒有被人看見……
然而當她轉過頭時，正巧撞見不遠處正滿頭黑線往這里走的安塞爾。
“安塞爾，你、你也在啊？”
“玫蘭莎、卡緹……你們怎麽在這？”
安塞爾的手上抱著一疊報告書，也疑惑地看著她們，但隨後聳了聳肩膀。
“算了不重要……啊！對了，玫蘭莎，我先前正找你來著。這份報告我原本想讓你交給博士的，但我沒找到你，就想著自己送過來。不過既然你來了，就直接交給你吧。”
玫蘭莎接過報告，打開來看了看。
“這個是什麽……誒？醫療室的報銷？”
卡緹聽到這句話後，渾身一陣僵硬。
“卡緹一周前在醫療室打鬧的時候撞倒了存放器皿的櫃子，這些是損壞器材的報銷單。”安塞爾說著，並且無奈地看了一眼還坐在箱子里的卡緹，隨後向玫蘭莎指示了一下報銷的項目，“而且還有這個，櫃子砸下來的時候把里面病床的床板砸壞了，我也申請了報銷。”
“……梅莉，你解釋一下？你不是說這個月沒有其他損耗了嗎？”
“咿呀……那個，玫蘭莎，其實我……”卡緹支支吾吾地戳著手指，面色有些難堪，“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我是給忘記了。”
“忘記了……”
玫蘭莎盯著卡緹，不說話了。
而一旁的安塞爾看著她們的這個陣勢，再看看玫蘭莎手上蓋章的報告，也猜出了一些什麽。
“玫蘭莎，卡緹她又弄壞其他東西了嗎？”
“你看看。”玫蘭莎把那份博士蓋了章的報告交到了安塞爾手上。
“……四萬龍門幣？？？”
安塞爾一驚，隨後也盯向了卡緹。
“別、別這樣看著我呀……”
卡緹耷拉下腦袋，抱著耳朵。即使平時大大咧咧的她，此刻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說你一些什麽好啊梅莉！”安塞爾抱著手臂開始訓話，“在醫療部的損耗就已經高達一萬龍門幣了，加上玫蘭莎手里這個……你這個月足足破壞了相當於五萬龍門幣的東西啊！你賠得起嗎？”
“這個！我、我會想辦法的！”
“想什麽辦法？你這個月的經費補貼才剛好把上個月的窟窿補上，結果這個月捅了個更大的窟窿？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沒有錢了啊！上個月還有幾千龍門幣還是玫蘭莎幫你墊付的，我、我說你什麽好啊！”
或許是罕見地看到安塞爾發了這麽大的火，卡緹原本歡快的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來，時不時偷偷瞄一眼旁邊的玫蘭莎，似乎是希望她能解救一下自己。
“……安塞爾，我們回去再說吧。”玫蘭莎抓了抓安塞爾的袖子，“博士還在屋內呢，別讓他看笑話了。”
“嗯……”
安塞爾也覺得自己有些被憤怒沖昏頭腦了，點點頭，轉身就走；看著安塞爾離開的背影，卡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伸出手，喊住了他。
“安、安塞爾！對不……”
“你別對我說對不起。”安塞爾停下腳步，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卡緹，“真要道歉的話，先和玫蘭莎道歉吧。你闖的禍哪次不是玫蘭莎給你擦屁股的？如果是我的話，我早就把你揍一頓了。”
說罷，安塞爾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卡緹垂著腦袋，兩只手緊緊地抓著塑料箱子的邊緣，眼神盯著地板發呆。
而玫蘭莎也有些被安塞爾嚇到了。她也沒想到，以往溫柔待人的安塞爾會發這麽大的火，而一旁的罪魁禍首也頓時懨了下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玫蘭莎，我……”
“別說了。”
玫蘭莎的腦海開始浮現出博士先前講的故事，躊躇片刻後，嘆了一口氣。
“你……唉，你先從箱子里出來吧。”
三
“噔、噔、噔。”
醫療室的門口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
“請進。”
安塞爾轉過頭，正巧看見了小心翼翼探頭進來的玫蘭莎。
“誒？是玫蘭莎啊……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的，我……”玫蘭莎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了沒有人後，這才松了一口氣，走進醫療室來，“我是來和你談一下梅莉的事情的……”
一聽到卡緹的事情，安塞爾垂下眼睛，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收斂，在沈默了片刻後，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抱歉，玫蘭莎，我中午的時候有點失控……”
“啊不不。”玫蘭莎連忙打斷他的話，然後走到安塞爾的面前，不安地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說道，“硬要說的話……其實應該是我比較抱歉才對。作為小隊的隊長，我卻沒有管好梅莉……”
“唉。玫蘭莎，你不要自責了，是梅莉她沒有自知之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是我做得不夠好。”然而，玫蘭莎的眼神異常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我……我一直以來都太放縱梅莉了，每次都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正因為如此才害得梅莉變成這個樣子……”
“……唉。”
安塞爾捂著腦袋，嘆著氣。
“玫蘭莎，我知道梅莉是個好女孩，但是真的……不要再讓她再犯這種錯誤了。她現在每個月的補貼都拿去賠款，從前幾個月開始就已經開始透支了。就當做是為了她好，你不要再這樣放縱了……”
“我知道。”玫蘭莎認真地看向安塞爾，“正因為我想明白了，所以，安塞爾……我希望你能幫我。”
“……誒？幫你？”
玫蘭莎點了點頭，湊上去，在安塞爾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麽。
“嗯嗯……誒？？玫蘭莎，你確定嗎？”
安塞爾的臉上微微泛紅，立刻後退一步，卻也看見同樣有些臉紅的玫蘭莎。
“我確定……而且你也說了啊，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這麽做的。”
“我、我那是氣話啊……”安塞爾捂著腦袋，強行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後，這才看向玫蘭莎，嚴肅道，“而且，你沒有做過這個事情的經驗，如果不小心的話會傷到梅莉的……你真的要自己做嗎？”
“我、我也沒有把握……我也不知道這麽做能不能達到預計的效果……”玫蘭莎握住自己顫抖的右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害怕我這麽做反而傷害了她，但我又感覺我不得不這麽做……安塞爾，你能幫我嗎？”
“幫？”安塞爾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幫？我也沒這個方面的經驗啊……”
玫蘭莎張了張嘴，突然間，臉有些漲紅。她捂著燒紅的臉蛋，沈默片刻，小聲地問道：“那個……安塞爾，你是醫療幹員，那麽總有人在那之後有給你檢查過的吧？”
“這個有是有……可你想做什麽？”
“我……”
玫蘭莎支支吾吾地探過頭去，又在安塞爾的耳邊低語起來。
“這……這真的好嗎？”
“拜托了，安塞爾。”玫蘭莎真誠地請求道，“這是為了梅莉。”
面對玫蘭莎的懇求，安塞爾也猶豫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苦笑。
“好……玫蘭莎，我幫你一次——就讓我們當一次壞人吧。”
四
“吱呀——”
房間的門被緩緩打開，玫蘭莎的耳朵抖動了一下，擡起頭後，看見了正忐忑不安走進來的卡緹。
而卡緹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玫蘭莎後，立刻露出一絲開朗且陽光的笑容。
“玫蘭莎~我來啦！”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愛笑呢。
玫蘭莎也對她露出了笑容，然後指了指身前茶幾對面的坐墊。、
“梅莉，你坐在那里吧。”
“好~”
卡緹拿著本子，關上門後，坐在了玫蘭莎的對面，把嶄新的筆記本放在了桌面上，熟練地打了開來。
“咦？是新的本子嗎？”玫蘭莎看到後疑惑道。
“啊……那個啊，我上次的反省本不小心掉進水池里弄濕了……”卡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本子弄得皺皺巴巴的，所以我就拿了一個新的本子寫檢討，嘿嘿嘿……”
真得虧她笑得出來啊。
玫蘭莎繼續低頭看著手里的書，沒有回話了。而卡緹也乖巧地拿出筆，開始在嶄新的一頁上開始寫起了檢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起，每次卡緹若是闖了禍，她都會老老實實地去玫蘭莎的房間里，寫上幾百字或者幾千字的檢討，來證明自己已經反省了。時間一長，卡緹用來寫檢討的就不再是檢討的紙了，而是寫在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上。
而她本人也好不自覺地稱其為“反省本”，心也夠大的呢。
玫蘭莎深吸一口氣，低著頭，繼續看起了手中的讀物；她也強迫自己看進去，不然，一想到自己今天之後的打算，她就會不安地搓手。
冷靜點……冷靜一點……
自己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梅莉啊……
“至此，介於這個月的表現，我深刻體會到了自己的錯誤……”
卡緹拿著筆，認真地在本子上寫檢討，嘴里也在不斷小聲地念叨著。因為反省的次數多了，她也從一開始的不怎麽會寫檢討，變成了現在能寫出非常正式的道歉文案的模樣。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值得高興的事情。
“啊……不對，不是‘體會’，是‘認識’。”
卡緹屁股上的尾巴甩了甩，拿起塗改帶把用錯措辭的地方重新修改後，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向了玫蘭莎。
玫蘭莎好安靜啊……
她穿著日常的小禮服，端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書。她的紫色眼眸低垂著，修長的手指撥動了額頭上垂落的發絲，將其撩至耳後；書本放在膝蓋上，翻動時發出了好聽的摩擦聲，無論是她還是自己，耳朵都會隨之抖動一下。
卡緹總感覺自己心里有些雜亂，沒能完全靜下心來反省。
誒……之前的碎碎念，有打擾到她看書嗎？
為了打起精神，她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繼續奮筆疾書。
啊……空氣中除了盆栽里淡淡的花香外，還有玫蘭莎身體上發出來的、那淡淡的香味……
“唔……”
“梅莉，你寫完了嗎？”
突然，玫蘭莎把書合上，歪著腦袋，看向正在咬指甲、腦子里有些飄飄然的卡緹。
“嗚哇？啊，差不多了！”
卡緹連忙繼續落筆，快速地把最後一句補上後，便把本子遞了過去。
“寫、寫完了！”
“嗯。我看看。”
本子被玫蘭莎抽走，然後翻到了第一頁，開始慢慢地閱讀起來。在這期間，卡緹有些坐臥不安。她並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也很清楚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做了不少麻煩別人的事情，甚至在最後還忘記了在安塞爾那邊犯的錯……
怎麽看都是沒有反省的樣子。
因此，無論是會被玫蘭莎罵也好，這份報告交給杜賓教官然後挨揍也好，她都欣然接受。
但她最害怕的……果然，還是擔心被玫蘭莎討厭吧……
卡緹在等待著玫蘭莎看檢討的功夫，雙手托著下巴，偷偷摸摸地盯著對方發呆，心里的不安也化作萬千思緒。
今天的玫蘭莎話好少啊……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可能卡緹自己都沒有發現吧，她的尾巴正在不安地搖晃著，在木制的地板上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茶幾對面上放著的那本玫蘭莎剛剛看的讀物，只是那本書現在背朝上蓋著，封面也沒有標題，雖然印刷得很好，但是看不出是什麽書。
突然間，好奇心湧上心頭，她偷偷瞄了一眼還在認真看檢討的玫蘭莎，然後悄悄伸手，把那本背朝上的讀物抽過來，然後翻開——
“！！！”
一瞬間，卡緹睜大了眼睛，瞳孔也瞬間收縮，嬌小可愛的臉蛋爬滿了紅暈，目光也被書中的內容索取走了。
那本精致得將近是手抄本的繪本上，翻開的一頁正畫著一副赤裸著下半身、趴在桌子上的少女，她的臀部正面沖著畫面，淚流滿面地轉過頭，驚恐地看向身後舉著木板並且不斷抽打在屁股上的高挑女性。
“這、這……”
再看向一旁的文字，描寫的內容，居然是“用板子抽打屁股時的注意事項”。
“——這到底是是什麽東西啊？？”
“梅莉，你又在好好反省嗎？”
卡緹瞬間回過神來，呆楞楞地看向對面歪著腦袋的玫蘭莎，心里莫名湧現了一些不安的念想。
“玫蘭莎，你、你為什麽會看這些書？”卡緹說到一半，猛地搖了搖頭，“不對，應該是說你會什麽會當著別人的面看這種東西啊！”
“嗯？看這個很正常啊。”玫蘭莎對她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因為我要打你哦。”
“……咦？”
卡緹一瞬間覺得自己幻聽了。
剛剛那個一直以來都溫柔待人的小隊長玫蘭莎說了什麽？
“我是說，等一會兒我要在這里打你的屁股哦。”
還沒等卡緹懷疑，玫蘭莎就歪著腦袋，再次重覆了一遍她剛剛所說的話語。
“為、為什麽啊？！”
“這個就是原因哦。”
玫蘭莎說著，便把手中的反省本放在了那本“打屁股科普讀物”的上面。
“反省本……咦？？？所以今天叫我過來，是這個目的嗎？？？”卡緹立刻竄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縮在了墻角里，整個人瑟瑟發抖起來，“玫蘭莎，你、你開完笑的對吧？你應該沒有打算真的……在這里打我屁股吧？”
說著說著，她的手也不自覺地擋在身後，顫抖地捂住了兩瓣小屁股。
然而，玫蘭莎肯定地點了點頭，徹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因為你做了很多錯事，梅莉。這次是一次懲罰，而且，懲罰的人不僅僅是我，還有安塞爾、安德切爾，史都華德……”玫蘭莎站起身，走過來，輕輕拉住了卡緹的小手，“你闖了那麽多次禍，大家都在替你承擔後果，所以這是大家對你的一場懲罰，由我執行。”
“唔……大家？”
“梅莉，不要怕。大家沒有討厭你，只是想要讓你記住這次教訓。”玫蘭莎說著，指了指沙發，語氣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了來，“梅莉，去沙發上吧。趴著，把褲子也脫掉。”
“咦——玫蘭莎，你是認真的嗎？”
卡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和驚慌。她確實因為犯過很多次錯誤，也因此挨過不少次打，但是那基本是在杜賓教官面前。
現在一想到要在同齡人面前——尤其是在小隊長玫蘭莎的面前把褲子拖到，然後光著屁股挨打……
這個平時都頑皮且大大咧咧的佩洛少女，在這一刻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害羞和不安，她扭捏著將手放在身後，手掌和即將要遭殃的臀部輕輕摩擦了一下，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一絲絲的紅暈。
“玫蘭莎……”
“梅莉，快點。”玫蘭莎看向她，“如果你證明你反省了的話，就自覺地趴上去。”
“嗚~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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