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警報

《大雨警報》

文/ すいか

圖/ Fireball666

在白天就開始落下的警報級的大雨中，我用手擦拭著從劉海上淌下的雨滴。

高中能夠早些放學回家，我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因為有大雨警報，我沒有辦法出去玩。況且，被淋濕成這個樣子的話也會讓人煩惱，這實在是糟糕透了。

「如果能帶著一把雨傘就好了......」，我在雨聲中不禁砸了咂嘴。

起初行走在雨中的時候，我還在為了不被淋濕而作著所謂的抵抗；但是當我全身都濕透了之後，我放棄了。不過，偶爾在雨中被淋濕著走路也是不錯的。周圍的大雨聲就像沒有任何味道的碎片。

我佇立在自己家門前，門牌上標著「中杉」二字。

泊車的地方有兩個並排的車位。右邊本應停著一輛白色小型貨車，左邊本應停著一輛轎車，但是爸爸還在上班，車位是空著的。

我一邊聽著劈里啪啦敲打在車棚頂的雨聲，一邊微微地吐了一口氣。

此時我的全身都被寒氣籠罩著。雨滴順著臉頰流淌，又啪嗒啪嗒地落下。

「真煩人啊……」

帶著這樣的嘆息，我從車棚跑到門口的玄關處。

在這一點點的距離內，我一邊擦拭著睫毛上的雨滴，一邊打開了玄關處的屋門。

「嗨……我回來了。」

「星羅（せいら）回來了啊......哎呀……全身都濕透了……」

碰巧在門口的媽媽一邊帶著苦笑，一邊招呼我進到屋里。

從我身上滴下的雨滴在石制玄關的三合土上形成了小小的水窪。

我脫下鞋子和襪子，然後擰了擰浸濕的頭发。水窪變得更大了。

「喏，去洗個澡吧。不然會感冒的。」

「明白~」

「有奶油泡芙，要吃嗎？」

「唔……稍後吃也是可以的吧，我想先休息一下。」

於是，媽媽把從從浴室拿來的毛巾遞給了我。

我用毛巾稍微擦了擦頭頸和腳丫，然後就去洗澡了。

洗完熱水澡後，我換上了居家的衣服，帶著溫暖的心情去了二樓自己的房間。我躺在床上，只將視線盯向窗戶。

僅能聽到大雨打在窗戶上的聲音。仿佛整片住宅區都在安然入眠。

溫暖的體溫轉移到被窩里，我打了個哈欠。雨聲如追逐似的帶來睡意。

當我將身體放置在床上、正要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被拍了拍肩膀。

一轉過身，我的目光就聚攏起來。

用嗚咽聲呼喚我的，是我的妹妹夏星（なつき）。與其說她是美少女，不如說她擁有美少年般的容貌，她白色的衣服映襯著被曬成美麗褐色的肌膚。

早上見到她的時候，她還因為大雨警報可能導致小學停課而興奮，可是現在的她，不但眼睛泛著血紅，還不停地流淌著鼻涕和眼淚。

我感到很詫異。

夏星和愛哭的我不同，她非常好強。在她開始模仿我學遊泳後，就比同時在學的我取得了遠好得多的成績。除了學習能力外，她還是個膽大的孩子。

不管怎麽說，她絕不會是個容易哭的孩子。

除了極少數的緣由之外。

「什麽？……你要挨罰了？」

「唔……是的...... 」

當我覆述著「極少數的緣由」的時候，夏星看起來就像一顆惹人憐愛的星星。

像是剛才緊緊抱住躺在床上的我那樣，她朝我的身子靠了過來。如果是平日的我，大概會因為衣服被弄臟而向她抗議。但是我現在不想責怪哭泣中的妹妹。

「真......真的嘛……」

也許是出於同情和憐憫，我的不由自主地放低了音量。

當媽媽因為我們的錯誤而发火的時候，會責打我們的屁股。 由於太過羞恥，我實在難以開口告訴任何人，昔日的我經常會因為做了錯事而屁股挨打。

妹妹夏星今年9歲了，也許因為年紀更小的緣故，她比我更加活潑好動，看樣子似乎不太容易從挨罰的日子中畢業。不過即便如此，哭成今天這個樣子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你犯了什麽錯啊？」

「明明已經認過錯了...…」

「喂，你不講我怎麽會知道？喏，我剛被你嚇了一跳......」

我起身坐在床上。面前的夏星癱坐在地板上，在啪嗒啪嗒的淚水中解釋起來。

解釋的話語亂七八糟，讓我難以理解，但我似乎聽到了「ヒトクイ水路」和「加那醬」這兩個詞。於是我可以大致地猜測到什麽。

「是不是去那里玩了？」

「就一會會而已嘛….....」

夏星尷尬地低下了頭。

在我們居住的住宅區的角落里，有一條沒有被遮擋、也就是說沒有防護設施的明渠。因為那里一片漆黑，所以在孩子們之間流傳著「ヒトクイ水路」的名稱。那個稱呼的來源不明，但至少在我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孩子們平時都被告誡不要接近那里，但是「被禁止的話反而更想看看了」似乎算是孩子們的本能想法。由於遲遲沒能建成防護罩，附近的居民們很是惱火，不斷有小孩突破居民們自掏腰包設置的圍欄而闖入那片禁地。

我小學在那附近玩耍而被发現的時候，回家後也是被狠狠地責罵了一頓。

「已經是第二次了，你可真厲害呢。」

「呃…」

「而且還是在有大雨警報的日子，不愧是你啊。」

「對不起…」

「就算給我道歉也沒有用啊......是不是還把親友也牽連進來了呢？」

「可是…、加那醬也說了要去的…！」

「发起邀請的是夏星吧？」

「……嗯。」

「哎，真是的......」

我抱住夏星，扶著她站起來，然後把她穿著的運動褲迅速褪下，看了看她的屁股。

「哇啊!」

「什麽嘛，明明還沒被打嘛。」

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慌忙逃跑的夏星死死拽住褲子，試圖將其拉回原位。她那沒被日曬從而能夠保持雪白的臀部，現在還完全沒有发紅的跡象，在一條泳裝內褲的庇護下避免了映入我的眼簾。

我悠閑地遐想著她那彈性恰如其分的、如同布丁的觸感一般可愛的屁股，同時對自己的遐想產生了一絲罪惡感。

「是不是從家里偷偷溜出去的？」

「媽媽的說教太長了…...」

「...…......」

哎，為什麽非要做這種火上澆油的蠢事呢！即使是和她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姐，我也沒法理解夏星這樣莽撞的行為。

不過話雖如此，我們二人在這里磨磨蹭蹭倒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去好好向媽媽道個歉，姐姐陪你一起過去。」

我抱起嘴上還嘟囔著「好煩好煩」的夏星，朝著一樓的客廳走去。

果然，媽媽還在客廳里愁眉苦臉地等著。

（原來媽媽在生氣啊…）

我一邊在腦中嘀咕著，一邊放下夏星，坐在地板上。夏星也跟著我慢吞吞地坐在了旁邊，也許是不安讓她的行動變得遲緩了吧。

「唉......媽媽...夏星也有在反省，還是點到為止吧…」

「星羅......」

只是被喚了一聲名字，我的話語就被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已經好久沒見過媽媽如此生氣的面容，我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

「你猜這是na醬第幾次去那條水渠旁了？」

媽媽用溫柔的聲音問著我，但是聲音的深處卻很冷淡。

「na醬」，這就是媽媽對妹妹的稱呼。因為名叫「なつき（夏星）」，所以「なっちゃん（na醬）」叫起來非常順口。順便說一下，我過去也因為名字叫「せいら（星羅）」而被稱作「せーちゃん（小妹妹）」，但現在再被這麽稱呼真的很不好意思，所以現在的我還是習慣於被稱作「せいら（星羅）」。

「誒…不是第二次了嗎…？」

「是第三次。第二次是星羅修學旅行的時候。」

「誒？真的嗎…」

也就是說，夏星在我初中畢業的修學旅行時、也就是去年做了同樣的事情。

旅行結束回家後，她莫名其妙地對我撒嬌，原來是因為发生了這樣的事情啊！那時候我還以為是為了向我討要土特產的禮物呢。

「話說，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麽嘛?」

「加那的媽媽全都告訴我了。」

「哎，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媽媽在不停地訓話。）

我終於明白了一切。不管夏星在外怎麽玩，在家中的媽媽也不可能掌握她的動向。而且即使被追問了，夏星也不會老實地說出真話。

但如果有共犯、有目擊者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家人之間的聯系是很可怕的。如果（不同的小家庭之間）超越了普通親戚關系的程度、整個家族的關系都非常親密的話，在這個家族內的信息就會立刻被傳達和共享。

夏星帶著絕望的表情擡頭看向我。我一邊輕撫著她的背，一邊閉著眼睛連連搖頭。如果是初犯的話可以得到庇護，即使是第二次也還可以商量。但是，如果已經是第三次從家中逃走，那就不好辦了。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樣子，媽媽嘆了一口長氣，簡潔地說道，

「na醬，跪坐起來。」

媽媽柔和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堅硬。

雖然是很微小的差別，但並沒有到能夠忽略的程度，夏星一下子就有了顫栗的反應。但是，她似乎沒有動身的勇氣，而是緊緊地攥著大腿上的兩只小拳。

應該會很恐怖吧，我非常可以理解這種心情。如果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變成什麽樣子的話，現在自然就會緊張得一動不動了。

但是媽媽的表情並沒有變化，而是擺著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這種情況的話，無論怎樣都必定會執行懲罰的，我們能做的只有服從。

我抱起了在呆坐自己身旁的夏星，讓她的膝蓋著地，再將她輕輕地放下，和媽媽面對面坐著。

「姐姐……」

「果然是第三次啊。」

夏星用「姐姐救我」的表情擡頭望著我，而我只是溫柔地撫摸著她，我現在能做

的只有這些了。

「加油。結束後請來姐姐的房間。」

也許是下定了決心，夏星慢吞吞地擺正了跪坐的姿勢，似乎還沒有做好開始的心理準備。我也跪坐在夏星的身旁，想再多陪伴她一會兒。

往媽媽那邊瞥了一眼。如果什麽都不說的話，大概不會拖很久時間吧。

「na醬，媽媽不是說過，不可以去那條水渠附近玩嗎？」

「…嗯」

「你知道是什麽嗎？」

「……因為危險」

「嗯，對啊。」

似乎沒必要反覆地解釋為什麽危險。夏星雖然小，但她不是笨蛋，這種道理不用重覆解釋也知道。

那我為什麽還要再重覆一遍呢？我答不上來。

媽媽淡淡地對低著頭的夏星說道。

「老師怎麽說的？」

「直接說讓我回家……」

「這都沒能遵守啊。」

夏星淚如雨下。沒有比被依次堵住退路更殘酷的事情了。雖然夏星已經很明顯地吸取到了教訓，但似乎並沒有酌情從輕處罰的余地。

「那個，如果只是和朋友聊得開心而晚歸的話，媽媽也不會懲罰你的對吧? 但今天不是這樣的對吧?」

媽媽的話雖然是一點點的安慰，但是對此刻的夏星沒有任何幫助的吧。

她忽然看了一眼旁邊。

夏星一邊哭著，一邊拼命地與無法逃脫的恐懼戰鬥著。我用手肘戳了戳低著頭一言不发的妹妹的側腹。

從旁邊傳來的意外觸感讓夏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似乎馬上就察覺到了姐姐想傳遞的意圖。

她擡起頭，淚水順著臉頰流了出來，聲音也變得渾濁。

「……非常抱歉！！！」

「好，看來說教可以到此結束了。」媽媽回應道。

媽媽點了點頭，重新端正坐姿，整理衣服。然後拍了拍膝蓋。媽媽依舊端坐著，坐姿看起來既美麗又威嚴，同時也讓人看到了缺乏人情味的可怕。

「na醬，來吧，趴到膝蓋上。」

聽到媽媽宣告般的聲音，夏星的身體一下子跳了起來。

是時候走開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願親眼目睹挨打的場面。

我輕輕摸了摸夏星，站起身來，經由廚房離去，消失在了客廳。我壓低了腳步聲回到房間，準備好了等這一切結束後迎接夏星來到我的房間。

爬上樓梯的時候，我在雨水拍打窗戶的雜音中，隱約聽到了客廳傳來的模糊的聲音。

「媽媽啊……媽媽……」

夏星一邊抽泣、一邊以懇求般的姿態緊緊地抱住了母親的膝蓋。

第一記擊打還沒有落下，地板上就已經形成了一小片水窪。

但是，不管夏星怎麽叫喊，都得不到任何回應。夏星運動褲下的小屁股被來回撫摸，像是在宣告談話時間的結束。

「唔………、不要……」

伴隨著布料摩擦聲的，是一陣淒厲的哭泣聲。應該在哪里打多少下，挨打的孩子們都能估計出來。序幕結束了，痛苦的時間也要也開始了。

巴掌停止了撫摸，離開了臀部。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沖擊，夏星的身體不禁變得僵硬起來。

巴掌隔著運動褲揮擊下來，房間里回蕩著彌漫在空氣中的一記炸裂聲。

「……嗚，嗚……!」

夏星拼命咬緊牙關，攥緊兩只小拳，局促的氣息從牙齒的縫隙中穿過。

9下、10下，夏星的腳丫正要忍不住向外伸去，此時母親的巴掌也停了下來。

巴掌輕置在夏星的後背上，媽媽一口氣抱住夏星的腰，猛地將她舉了起來。然後另一只手慢慢地褪下了夏星的運動褲。

「呀……」

或許是連抵抗的氣力都沒有剩余，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從口中漏了出來。僅剩下貼身布料的下半身被再度微調了一下位置。

啪！一記尖銳的聲音。印有可愛圖案的兒童款內褲在震顫著，讓夏星的身體蜷縮了起來。

「嗚…啊！」

夏星拼命努力著不发出聲音，但是保護臀部的布料比剛才要薄得多。每次被敲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伸直雙腳，然後忍不住從口中漏出「嗚…！」的鳴聲。

又過了10下，巴掌再度停了下來。

也就是說還會進入下一個階段。

氣喘籲籲的夏星恐怕也意識到了吧。

「媽媽…不要，不要…」

媽媽沒有回答，而是將手指搭在那塊貼身的布料上。

夏星條件反射般地扭動著身體抵抗。

當然會如此。

現在都已經疼得要流出眼淚了，要是再疼一些，那就更糟了。

右手忍不住向後面伸去，拼命保護著那塊貼身布料不被摘下。

「na醬，手。」

「求求媽媽不要這樣，我再也不敢了…! 」

「之前也聽你這麽講過，似乎已經是第三回了呢......」

偶爾使用一兩次還很管用的表決心行為，在反覆多次使用後就會失去效力。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這一切的夏星，試圖用力抓住腰間的松緊帶，生怕貼身的布料會沒入兩片臀瓣之間的縫隙中。

母親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番場面，所以並沒有感到驚訝。

「不松手的話，啪啪就會變得更多哦。要是那樣，na醬只會更疼吧。」

「嗚啊啊啊啊啊! 可是...可是......」

「不是麽?」

母親輕輕撫摸著夏星伸向後面揪著內褲的小手。

「……把手松開。」

夏星哭著松開了手。

內褲被輕輕地褪下，屁股接觸到了露天的的空氣。原本沒有被曬黑的雪白屁股，在隔著布料的擊打下已經微微泛紅。

「哎呀……啊啊啊……」

面前的雙臂環抱在一起，把臉蛋貼在里面，默默地抽泣著。

「嗚……嗚……」

是後悔、是羞恥、還是恐懼? 包含著各種感情的哭泣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為了不遮住屁股，上衣被卷了起來。比之前更加有力的一巴掌落在了觸感如布丁一般的屁股上。

啪!~~~~這時，與隔著布料時完全不可比擬的沖擊在屁股上炸裂開來。如同彈動橡皮筋一樣的咻咻作響聲在客廳中反覆回蕩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忍耐到現在，夏星強忍著的淚腺僅僅因為這一記沖擊就崩潰了。

用腿踢踏地板的聲音咚咚作響。雖然想憑借腳丫的掙紮來发泄疼痛，但被褪到腳踝處的內褲隨著掙紮而緊緊繃住，使得雙腿完全伸展不開。母親知道，若沒有這個小小的拘束，夏星就會從她的膝蓋上翻滾下來。

「媽媽啊，對不起！」

只需一記巴掌，雪白屁股的中心就會浮現出鮮紅的手印。如同吊床一樣在雙腳間緊繃著的內褲從一只腳上脫落下來，纏繞在剩下的另一只腳上。

為了逃避難以忍受的痛苦，夏星像匍匐前進的軍人一樣，用手一點一點向前挪動。

但是，當夏星稍微往前挪動一點時，母親就抓住她的腰把她揪回到原來的位置。明明知道自己逃脫不掉，卻又像手腳有了意志似的想讓身體向前逃去。

「我再也不敢了！」

夏星一邊抽泣，一邊試著把屁股往左右兩邊躲去，卻又躲不掉。

向右躲就往右邊打，向左躲就往左邊打。向低處躲就從上面打下來，向上面竄就從身體下方撈起來。

怎麽打、打哪里最有效，母親似乎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雖說如此，與其說這是母親的成就，不如說要歸功於姐姐星羅。因為這是在夏星懂事之前，媽媽在對姐姐的懲罰中早已運用熟練的技巧。

不能讓疼痛輕易溜走，只能讓哭泣成為最終的結局。

如果有其他孩子目睹到這個平時一貫強勢的女孩現在的模樣，一定會覺得是她和別人互換了身體吧。

「嗚哇!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意識到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那一刻，夏星放聲大哭。

為了回應連綿不絕的疼痛而放聲大哭，所需的大量氧氣根本不是孩童的小肺能夠負擔的。夏星在挨罰的過程中不斷顫抖著喉嚨，发出了斷斷續續的哭腔。

正當哭聲中斷的同時，屁股上也傳來了一記格外響亮的炸裂聲。

「媽媽，對不起~~~~~~!！」

在赤裸的屁股上傾注了30下之後，如雨點般的巴掌終於停了下來。

夏星似乎還在準備著承受下一次的沖擊，身體繃得緊緊的，发出了抽筋的聲響。

不一會兒，一只手伸到她的腋下，將夏星輕輕抱起。

「好啦，已經結束了。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對吧?」

看著媽媽一下子變成了笑容的臉龐，忍受著余痛的夏星頓時卸下了顫栗的神情。或許是因為就此安心了吧，還沒等到擁抱的時刻，夏星的眼淚就像決堤一樣隨著哭泣釋放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媽媽~~~~~！」

「乖孩子~ 乖孩子~」

母親輕輕地抱住還在哭泣的夏星。剛才被向上卷起的上衣落了下來，略微遮住了布滿鮮紅印跡的屁股。

「好啦好啦，已經結束了。真是好可怕呀~」

母親一邊輕撫著夏星枕在自己臂彎中的頭，一邊講著安慰的話語。

「是要去姐姐那里嗎？」

「唔…嘛......，是的…」

撒嬌的聲音讓擁抱變得更加緊實了。

一邊惦記著正在二樓等待自己的姐姐，一邊似乎又想一直哭到停下來為止。

門把手輕輕地動了一下。我臥房的門就像恐怖電影里面演的那樣被緩緩打開。

「姐姐……」

「辛苦你了，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我抱起害羞地露出小臉的夏星，把她高高舉起後抱到床邊。我先盤腿坐下，再讓夏星坐在我的腿間。當然，她的屁股下面鋪著坐墊，這方面的準備自然是不能松懈的。

近看的話，會发現她的眼睛還是紅的，但我並不會刻意去觸碰，因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我用力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盡情地將渾身的力氣放松。夏星攥著我衣服的小拳頭變得僵硬起來，仿佛要鉆進我力道松弛下來後留下的縫隙中。

「很賣力呀~」

「嗯…很想這樣子…」

我輕輕地把手放在她頭頂的茶色秀发上，才发現她渾身都汗津津的。

又哭又喊地鬧了這麽久，當然會渾身是汗咯。

把盛滿果汁的水壺遞給她後，她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了下去。

「喏，可以吃這個哦~」

我把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泡芙遞給了她。為了不讓墊著泡芙的紙掉下來，我讓她用手捧著。在我懷抱里的夏星緊緊地抓住了泡芙，露出了发自內心的幸福表情。小嘴巴努力地吃著東西的樣子，就像小松鼠嘴巴里塞滿橡果的微笑一樣令人欣慰。

「我吃完啦~ 多謝款待！」

「不錯，很厲害~」

看樣子似乎是全部吃完了。我幫她擦拭著小手和嘴巴。

夏星心滿意足地吐了一口氣，就這樣直接靠在我的胸口。

「......我可以留在這里嘛？」

「好啊，隨你的便。」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她把臉頰湊了過來。

她有時會固執己見、會狂妄自大、還會吵鬧得煩死人。但即使這樣那樣的毛病全都匯在了她的身上，我最終還是像現在這樣嬌慣著她。雖然可能會被人說成是「妹控」，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她是如此的可愛呀~~❤

時鐘的秒針在滴答滴答地轉動著，刻畫著時間的流淌。也許是心理作用的緣故吧，我竟感到時間流動的速度比剛才變快了。

我把後背靠在床上，一邊感受著臂彎中夏星的心跳，一邊翻開了手中的漫畫。

美妙的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傳入耳中，讓我的目光轉向了那邊。

住宅區在雨中安然入眠。

【END】

譯/ 西西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