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探案(完結)

 作者: 寒照

第一章


“十三,這事你可得幫我。”穿著龍袍的老頭斜臥在榻上吹著胡子,似乎心氣不順。


“這事哪輪得到我管。”被叫十三的年輕人坐在地上蜷著一只腿,背靠著榻,手里把玩著一顆珠子,噥噥道,“薛公公不在查嘛。”


“薛老狗!吃里扒外的東西,也不知道拿了那些女人多少好處,他能靠得住,母豬都上樹!”老頭更生氣了。


“好歹伺候了你幾十年,就這麽罵人家?”十三回頭瞥了一眼老頭,又道,“小點聲,他可就在外面呢。”


“在外面又怎麽樣,我這個做皇帝的,還罵不得那個老東西了?嘁!”話雖如此說,老頭的聲音還是小了些。


十三輕笑了幾聲問道:“你覺得這事跟你那些女人有關系?”


“不然還會是誰。”老頭瞪著眼睛說道,“十三你想啊,誰最不想我立新妃?還不是那幾個臭婆娘!”


“不至於吧。我看她們個個養花種草,修身養性,安穩的很呢。”十三淡淡說道。


“安穩?她們以前勾心鬥角的樣子怕是你沒見過,表面一團和氣,背地里巴不得對方去死。只是這些年她們誰也沒得寵,才會這般安穩。”老頭冷冷說道,“一個個毒蠍似的,幹出什麽事來我都不稀奇!”


“哎呀,這話說的。”十三伸了個懶腰,換了坐姿,撐著頭看著老頭說道,“她們要真這麽歹毒,你害我我害你的,怕是早就死個幹凈了。不是我說你,你得偶爾去滋潤一下她們,對吧,她們承你的恩,自然不會亂來了。”


“嘁,一個個臉黃皮皺的,看著都倒胃口。”老頭不屑道,“要是你娘還在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十三的眼皮擡了下,笑著說道,“嘿,近幾年你搞過的宮女不在少數,也沒見有誰出事。要我說啊,這事不是她們幹的。”


“嘁!你小子還說起我來了,只怕你搞過的不比我少吧。前些日子我聽淑妃說,她手底下一個侍女也被你順走了,有沒有這事?”老頭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沒有,哪有的事。”十三連忙否認。“也就多說了幾句話,怎麽就順走了。”


“哼,我信你個鬼。”老頭道,“算算年紀,你也該找個像樣的了,要不要你爹給你挑個好的?”


“不要,我還想多玩兩年呢。說回正事,你讓我去查,總得給我點什麽憑證,不然我怎麽去牢里領人?”十三岔開話題。


“喏。”老頭扔給十三一個令牌,“查去吧,查到是誰幹的,我剝了他全家的皮。”


“如、朕、親、臨。這是個好東西。”十三晃了晃手中的珠子,又道,“這也是個好東西,我去也。”說罷從地上翻身而起,直往門外走去。



“嘿,你個小兔崽子,你拿我的夜明珠幹啥!”老頭罵道。


“查案有用。”十三頭也沒回。


“我信你個鬼,哼!”老頭說完,扭過頭,把手抱在胸前閉眼小憩,不再理他。


五天之前,死了個宮女,名叫彩燕,是尚儀局的女史。原本死一個女史不是什麽大事,但這個彩燕已被皇帝臨幸兩次,眼看就要被封為皇妃,卻死在新遷入的院子中。


據見者稱,彩燕死相恐怖,臉被劃爛,乳房被割掉,下體被搗碎,慘不忍睹。


皇帝得知後大為震怒,命貼身太監薛公公徹查此事。


发現屍體的是尚服局的女官蝶兒,她本是去送些新織衣物,卻見到如此駭人景象,嚇得魂不附體,尖叫狂奔。


當天見過彩燕的只有兩人,乃是尚食局的女官盈雙和尚寢局的女官翠玉,各自去送食物和寢具,二人皆說看到彩燕臥在床上,與她們說話,並無異樣。


彩燕乃蘇州籍人士,父母皆為商人,從小學習音律,入宮不久後被選中在尚儀局下屬的司樂當女史,平時少言寡語,不與他人親近,交友甚少。


“十三爺,老奴知道的事可都告訴你了。”薛公公躬著身子立在十三跟前說道。


“那你可有懷疑對象?”十三說道。


“沒有,毫無頭緒,皇上那我也是這麽說的。”薛公公道。


“怪不得他要罵你。”


薛公公嘆了口氣,喃喃道:“唉!老奴年紀大了,早個十年,六局一司那些女官,我個個都叫得出名字,現在怎麽看她們的臉都是一個模樣,真是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嘍。我估摸著皇上也不要我了,郊外我有一處宅院,我還是上那養老去吧。”


“別啊,薛老,皇上罵你那是當你自己人,真要沒了你,他的衣食起居誰來照顧?換個人他也不放心啊。我看您還是多勞累幾年吧。”十三拍著薛公公的肩膀說道,“只不過這事,憑薛老你在宮里的人脈和手段,什麽都查不出不太可能吧,是不是查到了,但是不好說?”


“呃。。。”薛公公一時沒了言語,好一會才道,“哪有的事,我在宮里這麽多年了,還有什麽事是不好說的,確實是老奴無能,愧對皇帝的信任啊。”


“連薛老都查不到,看來我這次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十三面帶沮喪地說道,“我爹對這事又特別上心,非得有個說法,這下難辦嘍。”


“誰不知道十三爺聰明絕頂,豈是老奴可比,有十三爺出馬,這案子定能水落石出。”薛公公說道。


“少拍我馬屁,都是空話,查了這麽多天一點線索也不肯給我。也罷,我自己想辦法。”十三道。


“哎喲,十三爺這話說的,老奴哪敢藏私啊,實在是能力短淺,不能成事,十三爺查案,但凡有用得到老奴的,老奴萬死不辭。”薛公公道。


“好了,好了,有需要的時候我自來找你。”說罷,十三負手而去。


看著十三離去的背影,薛公公的眼神意味深長。 



第二章


宮正司是十三特別喜歡去的地方,與皇宮各處的深嚴肅穆不同,宮正司小小的院落里,經常有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傳來,今天也是一樣。


十三還沒進門,一陣“咿咿呀呀”便入了耳,推開門,自是一番香艷景象。


兩個宮女跪在地上,衣服被撩起,圓潤潤的光屁股撅得老高,原本雪白的臀肉卻已紅腫不堪。她們身後又站著兩女,手持薄木板,正一下一下地往那兩個屁股上面招呼,打起一層層臀浪。另有一女,模樣俏麗,背著手站在一旁笑臉盈盈,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她們,嘴里念道:“還有二十下。”


“十三爺!”,站立的三人見了來人,低頭行禮。跪著的兩女聽聞有人來到,下意識地拿手擋住了屁股。


“誰允許你們擋了?”剛報數的女子上前一人一腳,把二女踹翻在地,罵道,“兩個沒用的東西,禦膳都拿不穩,還有臉擋,起來把衣服脫光了,重頭開始!”


“求司正饒了我們吧!求求您了!”


“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二女一齊求饒。


“我饒了你們可以,不打你們也可以。”女子道,“我上報宮正,說你們二人故意打翻禦膳,到時候你們下了詔獄,不知道那里的刑罰會不會比我的板子好受些。”


二女聞言大駭,連忙磕頭求饒,額頭都磕出血來。


“求司正饒命!求司正饒命!”


“還不快脫!”女子喝道。


二女不敢再有半點遲疑,三兩下便把自己扒了個精光,並頭跪下。


“手別撐著,向前伸,頭磕在地上,腰沈下去,屁股翹高一點!”女子命令著,又把她們的腳往兩邊踢了踢,“腿分開!”說完瞟了一眼旁邊的十三。


十三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艷景,嘴角掛著輕笑。


“啊!”


“哎喲!”


木板又如雨點般劈啪落下,在二女紅臀上肆虐著,幾十板下去,已經起了點點血花。二女痛哭流涕,哀嚎不止。


十三看夠了,向那司正勾了勾手指,轉頭離去。只見那司正與用刑的女官耳語了幾句,就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好看不?十三爺。這個見面禮怎麽樣?嘿嘿。”司正笑臉如花,湊在十三耳邊說道。


“一般般,還是你脫光了比較好看。”十三將她一把摟過,說道,“小仙雨,別當什麽司正了,來當我嬪妃吧。”


“哎呀,幾個月沒見,竟說些渾話。”仙雨開心地依偎在十三身上,輕撫著他的胸口,仰頭說道,“莫不是被剛才情景挑起了興致,現在心神激蕩?”


“司正,宮女勾引皇子,該當何罪?”十三故作嚴肅。


“我不知道,任你发落好不?”仙雨的手更加放肆,慢慢劃向十三的腹部。


“好,那就賜你穿刺之刑。”十三把仙雨猛地按到墻上,撩起她的裙子。


“啊!你瘋啦,這是走道,有人巡邏的!”仙雨驚呼道。


“這條路平素沒人來。”十三不理會她的抗議,繼續扒拉她的衣服,“巡邏的剛過去一盞茶功夫,夠辦你三次了。”


“唔!”仙雨被十三翻過身子貼在墻上,腰被按住,裙被掀起,下身衣物被扯下,一整個雪亮亮的光屁股暴露在十三眼前。


“啪、啪!”十三重重地兩個巴掌拍了上去,十個指印清晰可見,仙雨雖吃痛,卻覺十分受用,滿足地輕扭屁股。


用力扳開兩個肥美的臀辦,山谷美景盡顯,山泉都已淌至大腿,十三輕撫仙雨密處,已覺泥濘非常,蘸了點蜜水,十三把手指插入仙雨口中道,“幾個月沒見,你的身子好似十分想我呢。”


仙雨不接他的話,但已是滿面紅霞,神色迷離,情欲呼之欲出。


果實完全成熟,十三也不願再等,撩開衣物準備一貫到底,卻忽得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縱使心中罵娘也只能偃旗息鼓,抱起仙雨躲入最近處的小門中。


十三方才掩好,拐角處就來了一胖一瘦兩個宮女,邊走邊說著話。


“快些走,巡邏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胖些的說。


“怕什麽,難不成他們還敢搜我們的身。”瘦些的說。


“這條路尋常沒人走,被人看見總是不好的。”


“你鎮定些,慌慌張張的反而顯得可疑。”


“你說,我們是不是不該拿這些東西,彩燕的鬼魂會不會找上我們。”


“到現在還說這話做啥,那都拿了,我可不信那一套。”


“我聽說,那地方,原來是莊妃住的,就是那個死得很慘的莊妃。好多人在傳,彩燕就是被莊妃的鬼魂弄死的。”


“哦,原是這樣,那現在彩燕的鬼魂應該在和莊妃的鬼魂打架,哪有空來管我們。”瘦些的打趣道,可是笑到一半,臉就僵住了,她看見前面站著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人見人怕的宮正司活閻王,司正仙雨。


仙雨與十三躲在暗處偷聽,心里已經明了,她們定是偷拿了彩燕住處的財物,此時只要搜身,必能人贓並獲。


“你們二人這是要往何處去呢?”仙雨問道。


“我。。。我們。。。”胖些的宮女嚇得舌頭打了結。


“回司正,我們二人正要去尚服局。”瘦些的宮女回答道。


“去尚服局何事?”仙雨問道。


“取。。。取些衣物。”瘦些的宮女答道。


“取誰的衣物?什麽款式?什麽顏色?送去那個宮?”仙雨一頓連珠炮式的发問。


“這。。。”瘦些的宮女心中慌亂,汗都流了下來。


“司正饒命!”胖些的宮女竟嚇得腿軟,跪在了地上,算是不打自招了。


“司正饒命!”瘦些的宮女也只能跪下。


“大膽賤婢!竟敢偷盜宮內財物,還不拿出來!”仙雨喝道。


二人窸窸窣窣地從衣服里拿出一些東西,有玉器、首飾和零碎的銀兩。


“還有呢?”仙雨冷冷問道。


“回司正,沒有了,就這些。”


“騙誰呢,把衣服脫光!”仙雨不依不饒。


兩個宮女扭扭捏捏地,拽著衣服不動作。


“現在不脫,是要等巡邏的來了再脫嗎?還是要去大牢里搜身?”仙雨道。


知道這關過不去,好在沒外人,二人慢慢將衣物除盡,護著私密處,佇在那里。


仙雨仔細檢查了地上的衣物,確實沒有私藏的東西。命她們跪好,又走去不遠處的大樹旁,折了幾根差不多粗細的樹枝,在空里揮了揮。


感受到樹枝抵在裸背上的刺痛感,兩女知道要挨打了,只求挨過這一頓,事情能過去。


“啊!”


“啊嗷!”


仙雨把胳膊掄圓了抽上去,粗糲的樹枝劃破二人背部的皮膚,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背上雖然辣痛非常,這宮女兩人平日里也沒少挨打,當前咬牙握拳,尚能忍受,只是祈禱這輪狂風驟雨能早些結束。


各幾十下過後,二人背上已是血紅一片,破皮處滴滴鮮血滲出,或已流淌至腰間,形象慘烈。


“把頭低下去,屁股翹高,雙腿分開!”仙雨又命令道。


聽到懲戒還未結束,二人心中苦悶,卻也不敢不從。


待她們調整好姿勢,仙雨卻发現異樣,日照之下,瘦宮女的後庭處居然有亮光反出。仙雨當即拿地上的衣服包著手,將那发光之物拽出,拽之竟連綿不斷,卻是一條珍珠項鏈,珍珠粒大飽滿,顆顆圓潤,大小完全一致,乃宮中極品。


“真有你的啊。”仙雨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拎著項鏈,“說說吧,準備怎麽辦,本來我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瘦宮女面如死灰,胖宮女則神色詫異。


“好好的東西,被你弄得這般污穢不堪,我看這次你非下大獄不可了。”仙雨又道。


這時,瘦宮女猛的將仙雨手中的珍珠項鏈奪了過來,一把塞進了嘴里,想吞又吞不下,轉了幾圈又吐了出來,急得滿頭大汗,轉而又一個勁的叩頭,求仙雨饒命。


“我開始有點佩服你了。”仙雨道,“這東西也能塞嘴里去。夠狠啊,留著你,以後指不定惹出什麽禍事來。”


“賤婢文雀,是尚服局的女史,如若司正這回饒過賤婢,賤婢以後當牛做馬報答司正,隨意差遣,絕不敢有半句怨言。”瘦宮女涕淚俱下磕著頭說道。


躲在一旁的十三給仙雨使了個眼色。


仙雨來回走了幾步,拿起一根樹枝。


文雀以為自己又要挨打,乖乖跪好姿勢,撅起屁股,卻沒有聽到揮打的聲音。


仙雨把樹枝抵在文雀的後庭,說道:“你這里不是很厲害嗎,一整條項鏈都塞的下去,塞這個樹枝應該不是問題吧。”


粗糙的樹枝硬生生擠入文雀的後庭,疼得她臉色发白,汗如豆珠。


“忍住,你敢動一分,大獄就待定了。”仙雨冷冷說道。


樹枝一分分的進入文雀的身體,後庭周圍已都被磨出了鮮血。文雀雖疼得快昏死過去,仍勉力支撐,不敢挪動半分。


樹枝已經進入一大截,仙雨也已經玩夠,突然使力將樹枝一把拔出,連帶出一串血肉。


“啊!!!”文雀发出一聲淒厲的叫喊,支持不住,趴到在地上。


仙雨將帶血的樹枝扔在文雀臉旁,說道:“這次算你過關了,你剛說的話可不要忘記。”


文雀雖痛得血色全無,仍叩頭道:“賤婢文雀今後任憑司正差遣。”


“你們可以回去了。”仙雨道,“把皮都繃緊了,有事自會找你們。”


“這個文雀不簡單吶。”待那兩人走遠,十三從暗處走出來說道。


“對自己狠的人,更容易在這宮里活下來。”仙雨道。


“她活下來,混出名堂,你就要完蛋了。”十三笑著說道。


“那你還讓我饒過她呢,我本就想讓她進大獄,那樣她可就翻不了身了。”仙雨撅著嘴道。


“暫時留她有用,以後再處理她,你不會以為我這個皇子連一個宮女都對付不了吧。”十三道。


“有什麽用呢,難道你還看上她了?”仙雨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找我幹嘛呢。”


“查案。”十三道,“我已經和宮正打好招呼了,宮正司你可以不去了,暫時跟著我吧。”


“查案?”仙雨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道,“是不是彩燕那事?”


十三點了點頭道:“把那兩個宮女偷的東西給我看看。”


“喏,沒啥特別的,只有那一串珠子是好東西,可惜臭了。”仙雨把東西都攤開。


“這是彩燕的嗎?”十三指著一個獸型的玉佩。


“應該是吧,看上去也不怎麽值錢。可能是她原來就有的東西。”仙雨道。


“這種模樣的玉佩我在宮里還是第一次見。你可認得是什麽?”十三問道。


“不認識,指不定是什麽神話里的東西呢。”仙雨回道。


“跟我去一趟彩燕的院子吧。”十三道,說著便快步走去。



第三章



彩燕的院子很是奢華氣派,但仙雨看著總覺得心里发毛。


“看來不止那兩個宮女光顧過了。”十三到處翻看著道,“值錢的東西都見不到。”


“彩燕遇害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攀附送禮的人應該很多才對。才這麽幾天,就都給搜羅走了,動作夠快的。”仙雨道。


“什麽線索都給破壞了。”十三不爽地說道,“彩燕是死在哪的?”


“據說是在寢室里。”仙雨瑟瑟道,“我有點怕,還是不進去了吧。”


“還有你害怕的東西呢?”十三揶揄道。


“本來我是不怕的,但是那些宮女越說越恐怖。”仙雨道,“死相太嚇人了,臉被劃爛了,下面被捅爛了,兩個奶都被割掉了,最詭異的還是屍體的姿勢。”


“屍體是什麽姿勢?”十三問。


“兩只手和兩只腳被捆在一起放在腦袋後面,你想象一下。”仙雨道,“整個人蜷起來,就像一個球一樣。”


“兇手夠變態的。”十三說著獨自走入寢室。


寢室早已被打掃幹凈,窗外吹來的風撩動床紗,像是什麽都沒发生過。


“進來吧。”十三道,“什麽都沒有。”


仙雨依在門邊偷看了幾眼才敢進來,說道:“那還查什麽嘛,這麽幹凈。”


“你覺不覺得這個有點香。”十三拿著床上的枕頭。


仙雨也湊上去聞了聞道:“是挺香呢。咦!這里面有東西!”仙雨從枕頭中抽出一張紙。


“是家書。”仙雨正反看了看,遞給十三道,“好像沒什麽特別。”


十三接過,仔細看過說道:“都是說些家長里短,她藏這麽好做什麽?”


“可能她想家了吧。”仙雨道。


“想家?”十三又仔細看了看這封家書,字體雖然粗獷但能看出功底,落款是彩燕的父親,時間是半個月前。


“蘇州有橘樹嗎?信里提到家鄉的橘樹結了果實,要托人給她送些過來。”十三又道,“總覺得有些奇怪。”


“或許有吧,橘樹常見,蘇州有也正常。”仙雨回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十三又翻了翻床褥,什麽都沒有发現。


仙雨四處翻了翻櫃子道:“案发這麽久了,估計現場是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你知道屍體怎麽處理的嗎?”十三問道。


“聽說是燒了,怕晦氣。”


“燒了?現場現場沒有,屍體屍體沒有,查他娘呢。”十三有些郁悶,“第一個发現屍體的叫蝶兒對吧,去問問她。”



二人來到尚服局,尚服親自前來迎接,“十三爺大駕光臨,不知。。”


十三擺了擺手道:“蝶兒在哪?”


“蝶兒?”尚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十三爺找蝶兒有什麽事嗎?”


“自然是有事,見不得嗎?”十三道。


“蝶兒在她的房里,只是。。。”


“只是什麽?”十三有些不耐煩。


“蝶兒她,她瘋了。”司服說道,“那件事之後就发了神經,要麽幾個時辰不說話,要麽像瘋狗一樣亂抓亂咬,傷了好幾個宮女,只能讓人把她捆了扔房間里,要不還是不見了吧。”


“呵,還挺邪門。”十三輕笑道。


“一會讓我來試試她是真瘋還是做戲。”仙雨在十三耳旁說道。


“帶路吧,尚服。”十三道,“你這是不是有個叫文雀的,把她也叫上。”


“啊?”尚服楞了一下道,“是。”



文雀的後庭劇痛難忍,一瘸一拐地走來,卻看到仙雨和尚服在一起,後面還跟著十三皇子,嚇得臉色煞白,以為自己的事情被仙雨揭发了。沒想到尚服對她說,“帶十三爺和司正見見蝶兒。你腿怎麽了?”


文雀這才回過魂來道:“回尚服,奴婢扭了腳了,不礙事。十三爺和司正隨我來。”


三人來到蝶兒房門前。


“你跟她熟嗎?”仙雨問文雀。


“熟,蝶兒很活潑,跟大夥都挺熟。”文雀把手放在門把上又道,“十三爺和司正一會離她遠些,她得了瘋病,胡亂咬人。”


房門“咿呀”打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被繩子捆在床腳旁,渾身散发著騷臭味。


“蝶兒!”仙雨大聲喊她名字。


蝶兒擡頭看了看來人,目光呆滯,她把手指插在自己的嘴里,似乎在咀嚼。


“可憐孩子。”文雀道,“這兩天沒人進來送吃的,一定餓壞了。”


十三捏著鼻子道:“快找兩個人來幫她洗漱一下,給她吃點東西,我好問她話。”


“好。”文雀道,“只是。。。”


“只是什麽,快去辦,臭死了。”十三說完擡腳出了房門。



蝶兒洗漱完畢換了衣服還是有幾分姿色,只是神情依舊呆滯,坐著一動不動。


“蝶兒。兩位大人問你話呢,你好好說。”文雀在蝶兒跟前說道。


蝶兒毫無反應,眼神渙散。


“十三爺,司正。她已經徹底瘋了,怕是問不出來什麽。”文雀道。


“我來試試。”仙雨走上前,捏著蝶兒的下巴叫道:“蝶兒!蝶兒!”


啪!啪!啪!


仙雨狠狠甩了蝶兒三個巴掌,打得蝶兒雙頰泛紅,蝶兒還是傻傻楞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仙雨又抓住她兩邊的衣襟,猛得向下扯去。蝶兒剛才洗完身子沒穿小衣,這一扯把她的前胸都露了出來,一對酥乳晃在空中。蝶兒似乎毫無自知,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情和動作。


仙雨看了一眼十三,後者攤了攤手。


“蝶兒,跟姐姐說,那天你去彩燕那,看到什麽了?”仙雨問道。


蝶兒沒有回話,又把手指塞進了嘴里咀嚼。


“她吃東西了嗎?”仙雨問文雀。


“吃了一點,估計還餓的。”文雀回到。


“你去拿些點心來,再去外面找兩塊泥巴混在點心里,懂了嗎?”仙雨對文雀說道。


“是,我這就去。”


糕點和泥巴混裝的盤子送到蝶兒跟前,蝶兒像餓死鬼似的,兩手胡亂抓著就啃,泥巴也放在嘴里大嚼。


仙雨嘆了口氣,掐指蝶兒的嘴讓她吐了出來,說道:“看來是真瘋了,這條線索也斷了。”


十三朝仙雨招了招手,跟仙雨耳語了幾句。


仙雨點了點頭,她讓文雀先用布條將蝶兒的眼睛蒙住,再命文雀在蝶兒跟前擺出雙腳雙手都舉到頭頂的怪異姿勢,像傳言中彩燕的死相一樣。


文雀擺好後,仙雨解了蝶兒眼睛的布條,捧著她的臉讓她正視。


“啊!!!”蝶兒突然跳起抱頭狂奔,在房里轉了兩圈後蜷縮在角落里。


十三和仙雨走上前,仙雨問道:“蝶兒,那天你看到的就是這樣嗎?”


蝶兒不言不語,渾身发抖,看起來十分害怕。


“蝶兒?”仙雨伸手去碰她。


“當心!”十三提醒道。但已來不及,蝶兒猛的一口咬了上來,危急時刻,十三將仙雨一把摟過,手臂卻被蝶兒咬了個正著。


“唔!”


“給我松開!”仙雨回過神來,用力扯住蝶兒的頭发,總算將她拉開。“瘋婆子作死呢!”仙雨氣不過,對著蝶兒一頓猛踹,蝶兒也不知道躲避,被踹得嗚嗚直叫。


“算了,跟個瘋子計較什麽。”十三把仙雨拉住。


“你沒事吧?”仙雨擼開十三的袖子,看見鮮紅色的牙印,“這麽深呢。”


“沒事。”十三把手臂從仙雨那抽出道,“看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了。”


“文雀。”十三轉頭說道,“給你個任務,彩燕院子里的東西都被誰拿了,拿了多少,給我個名單,辦好了有賞。”


“呃。。。是,奴婢遵命。”文雀應道。


“仙雨,大獄敢去嗎,隨我走一趟如何。”十三又道。


“有何不敢。只是東奔西跑的,我都餓了,我們先去找點東西吃好不?”仙雨晃著十三的手臂撒嬌道。


“聽你的。”



第四章



仙雨已經飽了,還喝了點酒,臉蛋紅撲撲的。她依偎在十三懷里,手指在他胸口點弄著說道:“你為啥叫文雀去找那些人,這可是我的專長。”


“這種臟活讓你去可不是屈才了,文雀大概是這些賊里最精的一個,這事最適合她了。”十三道。


“讓我再看看你的手臂呢,好點沒呀。”仙雨扯起十三的袖子,齒印還是清晰可見,“還痛嗎,要不要給你上點藥?”


“痛啊。”十三笑道,“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憑啥給你擋這一下,你說,該怎麽補償我。”


“我的好十三爺,你想要我幹什麽嘛,我都依你好不好。”仙雨把腦袋往十三身上蹭著,像只乖巧的貓。


“我要揍你,給我趴好。”十三把仙雨扯到身上,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小衣,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仙雨不但不反抗,還主動沈下腰,翹起臀,好方便十三動作。


十三撫弄著仙雨柔嫩的屁股,軟糯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用力捏了幾把,十三揚起手,一頓劈里啪啦扇了個痛快。仙雨喉頭发出醉人的呼聲,屁股由白轉紅,嬌艷欲滴。


打過癮,十三將她的一只腿蜷到腰處,股間風光一覽無遺。十三伸出兩只手指撫向仙雨密處,已覺泥濘非常,輕輕探入洞口,仙雨渾身一顫,動情呻吟。


十三的手指在洞中輕插慢弄,另一只手也不閑著,覆又拍打起仙雨紅撲撲的屁股來,雙重刺激下,仙雨越发難以自持,滿面紅霞,神色迷離,不多久竟顫抖著泄了身子。


欲情大盛,十三撩開衣物,取出分身進入仙雨體內。仙雨等待此刻已久,終於得償所願,放開了所有矜持,忘情浪叫著,挺弄著屁股配合。


雲雨之後,仙雨趴在十三身上,喃喃道:“要能一直這樣多好。”


“一直這樣?”十三打趣道,“說吧,你這小淫娃還要來幾次,我一定舍命相陪。”


“哎呀,不是。”仙雨嬌嗔道,“我是說想要這樣一直在你的懷里。”


“這有何難。我娶了你便是。”十三道,“當了我的妃子讓你天天躺我懷里。”


“切,就會說好聽的話騙我。”仙雨道,“這宮里被你禍害過的女子多了,怕是你對她們每一個都是這麽說的吧,你還能都要了?就算你有本事都要了,你的正室也輪不到自己做主,到時候我們這些妃子能不能見到你還兩說呢。”


十三想反駁,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抿了抿嘴,轉移話題道:“說正事吧,六局一司沒人比你更熟了,交給你一個任務,彩燕死前幾天接觸過什麽人,幹過什麽事都幫我查出來,特別留意反常的地方。


“這倒是不難。”仙雨道,“只是,你不是讓我跟你一起去大獄嗎?”


“又臟又臭的地方,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十三道,“先前薛公公拿了幾個人,卻是一個都沒認罪,我去把人要來,晚了怕是要被大刑弄壞了身子。”



大獄里,明環被吊在木制的刑具上,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暈死過幾回,又是第幾回醒過來了。她衣衫破爛,原本白皙的身體上布滿了猙獰的鞭痕,手指腳趾都是黑色的血污。最近一次痛到暈死,是乳頭被夾棍殘忍地拉扯。起初受刑的時候,她尖叫、喊冤,但她現在只會沈默,多日的折磨仿佛讓她的靈魂脫殼而出,身體也好像不再屬於自己。


明環和另一個被抓進牢的雲裳都是彩燕的婢女,彩燕新得寵,她們才跟了彩燕沒幾天,心想著以後的日子該好過了,沒想到出了這等禍事,只能感嘆命運弄人。進來之後她就與雲裳說好,誰也不能認罪,認了罪不止自己要死,九族都要受到牽連,這些天她們只喊冤枉,任獄卒們百般折磨也沒再多說一個字。


“換一個吧。”一個大爺似坐著的男人說道,應是牢頭。


明環被解了下來,站不穩癱在了地上,兩個獄卒把她扛回了牢里,又帶了雲裳出來。


雲裳也是一副任憑宰割的意思,沒有半點表情。獄卒們把繩子各繞在她的兩只腳脖子上,將她倒吊起來,雙腿繃直拉得老開。


一個獄卒從裝豆油的桶里拿出鞭子,在空中甩了幾下,劈啪作響,嘴上說道:“認罪吧,小妞,總歸是個死,認罪死得好受,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雲裳不言語。


鞭子像毒蛇般呼嘯著撲向雲裳,在她本就布滿舊傷的身上留下一條深紅色的血印,雲裳被打得身子犟起,厲聲尖叫。


“啊!啊!啊!。。。”


淒慘的叫聲在昏暗的刑房內回蕩著,獄卒早已習慣,再痛苦的聲音也無法激起他的半分憐憫。他的鞭子不斷地在雲裳身上肆虐,背上、臀上很快覆滿了腫起的鞭痕,鮮血從鞭痕中滲出,隨著身子的震蕩,揮灑在空中。


“老大,這麽著有用嗎?我看真不是她們幹的,她們哪敢啊。”一個獄卒和牢頭說話。


“你跟我放什麽屁!”牢頭罵道,“是不是她們幹的重要嗎,這是上頭吩咐的事!”


“我看刑用得還不夠狠。”另一個獄卒說道,“要是她們倆有個人認罪了,那老大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說的對啊。”牢頭道,“阿牙,給我再狠點!我倒要看看她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是,老大!”持鞭的阿牙下了黑手,鞭子盡是抽在雲裳的大腿內側和兩腿間的私密處。雲裳发出殺豬般的叫聲,身體徒勞地掙紮晃動著。


“認不認罪。”牢頭蹲下來,拉起雲裳的頭发,問她道。


雲裳叫得失聲,說不出話,勉力搖了搖頭。


“日你娘的!”牢頭站了起來,看到雲裳被抽得腫大滲血的下體,說道,“把那玩意拿來。”


獄卒遞上來一根短木棍,上面故意被削得非常粗糙,長滿倒刺。


牢頭拿這玩意在雲裳面前晃了晃,說道:“女娃,我勸你還是認罪吧,這東西,可沒有女的能受得了。”


雲裳這次連回應都不願意給。


牢頭冷笑著使力將短木棍慢慢捅進雲裳的身體,雲裳的私密處本就鞭傷沈重,哪經得起此物折騰,嫩肉外翻,涓涓血水冒出,看著就慎人。


雲裳疼得雙眼突出,叫都沒叫出幾聲來就暈了過去。


“裝什麽死!”牢頭罵著,還要動作,卻見有人來到。


“十三爺!”牢頭迎道,“您怎麽來啦,這里是臟地方,您要辦事,差個人不就行了。。。”


“唉唉唉,別跟我說廢話。”十三道,“這兩個女的我要帶走。”


“十三爺,您說哪兩個啊?”牢頭問道。


“你是不是找抽,你說哪兩個。”十三道。


“這兩個啊。”牢頭嘆氣道,“不是我不肯放人,只是上頭有死命令,我擔不起啊。”


“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把人給我送去太醫院。”十三把令牌在牢頭面前晃了晃道。



第五章



“真是些禽獸!”墨倩正檢查著明環和雲裳的傷勢,她是名醫之後,在太醫院當女太醫,資歷尚淺,尋常事情輪不到她,本來落得清閑,可這日十三皇子給她送來了這兩人。


“大獄里就是這麽對待女犯人的?”墨倩很生氣,“沒人管管嗎?”



“哎呀,尋常不會的。這不是要犯嘛,他們使點勁,總不會落個消極怠工的罪。”十三道,“要多久才能問話?”


“問話?最少三五天。”墨倩道。


“這我可等不了。”十三皺眉道,“三五個時辰怎麽樣?”


“你還是不是人啊!”墨倩罵道,“沒見她們傷得這麽重。”


十三不但不生氣,還討好道:“是是是,她們是傷得重,可我們墨姑娘的醫術豈是尋常大夫可比,彈指間就能妙手回春,治這區區傷勢又有何難。”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墨倩叉著腰道。


“這樣,你在這好好醫治,我讓禦膳房給你準備你最喜歡的雪花蓮子羹和藕粉桂花糕。怎麽樣?”


“哼,想用美食收買我啊?”墨倩的表情開始有點笑意。


“不行嗎?”十三道。


“那至少還得來一碟棗花酥。”


“沒問題!”十三笑道,“來十碟都行。”


“唉,等會我醫治的時候,你可不要碰我。”墨倩道,“我用針的時候要專心。”


“我就好好坐在這里看著你,你幹活的時候最美了,怎麽看都看不膩。”十三道。


“別跟我來這套。”墨倩道。



日落西山,兩個宮女終於慢慢恢覆了神志。


“你可以問話了。”墨倩道,“只是她們身子太虛,你別問太久,再暈過去我可不治了。”


“彩蝶那日有些反常,她一早上就打发我們走,說她想一個人待著。”明環說道,雲裳跟著點頭。


“那你們後來去哪了?”十三問道。


“後來。。。”明環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就說了吧。”雲裳說道,“太監黃安在宮內隱蔽處擺了幾個賭桌,平日里,宮女太監好賭的都會去,當日,我和明環就是去那的。”


“原是去賭錢。”十三道。


“不是。。。”明環道,“我們是去還賭債。”


“我和明環都欠了黃安的錢。”雲裳說道,“黃安有個規矩,欠他的錢,還不上的話,就去給他打屁股,按欠錢數目挨打,打完就清了。”


“黃安是閹人不能人事,偏好打人屁股,他是莊家,常去的宮女太監沒少欠他錢,都叫他給打過。”明環說,“起初大家還扭扭捏捏的,後來就習慣了,反正又沒真男人。那天我和雲裳就是去給他打屁股的。”


“哈,這宮里還有我不知道的稀奇事呢。”十三來了勁,“詳細說說,怎麽打的。”


“光屁股躺在春凳上挨打。其他人在賭,要挨打的人趴下來就打哩,也不避著。”雲裳道,“黃安有自制的藤條,打上去可疼呢。”


“說起來,彩燕還沒得寵的時候也去賭過,也挨過打呢。”明環回憶道,“後來就不去了,再後來就得寵了,也沒人敢和她賭了。”


“噢。”十三點點頭若有所思,又問道:“那出事前幾天,彩燕是否也表現異常?”


“這倒沒有。”明環答道。


“她有什麽熟絡的人嗎,最近幾天有沒有人找過她?”十三又問道。


“彩燕這人沒什麽朋友,最近幾天找她的人也都是六局來安排她起居食宿的人。”雲裳回道。


十三又問了些問題,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問畢,十三讓人把這兩個宮女帶去休息,伸了個懶腰,走向墨倩,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你做啥!快放我下來!”墨倩嚇了一跳,拍打著他的後背抗議。


“我答應你在你幹活的時候不碰你的,現在活幹完了。”十三把她扔到床上,拍了拍她的翹臀又道,“剛你撅著屁股用針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上去摸兩把,硬是忍住了,你該怎麽補償我?”


“你自己发情就罷了,還要我補償。”墨倩道,“倒是我幫你這麽大忙,你該怎麽感謝我?”


“跟我睡了我再賞你。”十三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無賴!唔!”墨倩還想再罵,卻被十三用嘴堵住香唇,一個不留神,十三的舌頭就攻了進來。


墨倩敲打著十三的後背試圖反抗,卻被十三吻得渾身酥麻,力氣都不知去了哪里。十三手里也沒閑著,沒過多久便將墨倩的衣衫盡去。


被剝光了的墨倩像小羊羔一樣蜷著,十三撫摸著她白皙滑嫩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體,聞著少女醉人和體香和一點點她特有的中藥味,情欲難以自制,脫去衣物與她緊密結合在一起。



歡好之後,十三意猶未盡地捏著墨倩胸前玉兔,墨倩打開他的手,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剛聽你問那兩個丫鬟,你是在查彩燕的案子嗎?”


十三撐著手看著美人穿衣,墨倩雖然是女太醫,姿色一點也不比後宮佳麗差,穿衣時窈窕的身體若隱若現,美不勝收。“對啊,你也關心這案子嗎?”他說道。


“彩燕的屍體是我驗的。”


墨倩的話讓十三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之前怎麽沒說。”


“你又沒問我。”墨倩道,“而且她的屍體被人破壞得這麽厲害,也沒什麽線索。”


“那你也得給我詳細說一遍。”十三道。


“基本跟宮里傳的版本差不多,臉、乳房、性器都已經被刀割得一塌糊塗,死因是出血過多。我去的時候屍體還是溫的,死亡時間應該距離发現屍體的時間不遠,是當天下午。”墨倩道。


“你是說臉也被刀割爛了,那能辨清容貌嗎?”十三問道。


“不行,不過穿著彩蝶的衣服在她的床上,也只有她了吧。”墨倩說道,“還有一點,她的屁股上有一塊桃型的胎記,倒是看得很清楚。”


“哎呀!”十三爬起身來猛地親了墨倩一口,墨倩嚇了一跳。


十三興奮地穿了衣服往外走,邊走邊說道:“這下我知道該去找誰了,你這次幫了大忙,我包你一個月的宮廷小吃。”



第六章



“不要看我,繼續。”十三躺在楠木躺椅上,搖晃著看黃安打宮女的屁股。


“好嘞,十三爺。”黃安擼了擼袖子,揮舞藤條照宮女白花花的光屁股上抽去。


“哎喲!二。”宮女報數道,她的屁股上又多了一道鮮紅的傷痕。


“啊!三。啊!四。。。”今兒來了個有分量的觀眾,黃安抽得格外賣力,才幾下就把眼前的宮女抽得面容扭曲,冷汗直冒。


“問你個事唄。”十三道,“彩燕,你還記得麽?”


“十三爺,彩燕我知道啊,出事的那個,可憐喲,眼看就快當貴妃了。”黃安說著,又抽了一藤條下去。


“你跟她熟嗎?”十三問道。


“不熟啊,十三爺,哪能熟呢,她是皇上眼前紅人,平日就是見了,也不拿正臉看我。”黃安回道。


“哦,這樣啊。”十三淡淡說道,“我怎麽聽說,你抽過她屁股。”


黃安聽了這話,嚇得一哆嗦,藤條都掉了,忙說道:“哎喲,這哪能啊,哪個王八羔子誣告我,十三爺,我。。。”


“哎,別急啊,我又不是來問罪的。”十三站起身來,拍了拍黃安的肩膀說道,“我只問你一件事情,彩燕的屁股上有沒有胎記?想清楚了說。”


“這。。。我。。。”黃安的腦子使勁轉了幾轉道,“沒有,白著呢,什麽胎記沒有。”


“你確定?”十三問道。


“我確定。”黃安道,“至從彩燕得了勢,我成天提心吊膽,怕她報覆我,我做夢都能想起那天打她屁股的場面,不會錯的,沒胎記。”



“十三爺,您在這呢。”說話的人叫寧全,是十三的一個跑腿。


寧全貼著十三的耳朵說道:“您讓我去蘇州問的事,我問了,彩燕的父母都在,他們以為女兒還在當女史呢,什麽都不知道,他們家也沒有什麽橘樹,家書倒是寫過,最後一封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一直沒回應,您要的他們平日寫的字我也給帶來了。”寧全把幾張紙遞給十三。


“好,你也辛苦了,晚點去我府上領賞。”十三道。


十三看了幾眼手里的紙就收了起來,他別了黃安,準備去找仙雨,事情果然有蹊蹺。



還未走到宮正司,十三就見到了仙雨。


“出事了。”仙雨對他說道,“文雀死了。”


文雀死在了自己的房里,十三和仙雨到的時候,她的屍體還在,墨倩也在,她正仔細驗屍。文雀的屍體和彩燕的如出一轍,擺出奇怪的姿勢,臉、乳房、下體都被弄爛,但高瘦的身形還是可以肯定是文雀本人。


“才死不久。”墨倩說道,“和彩燕的情況一樣,流血過多而死,從手法看,基本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幹的,兇器應是一種金屬制的勾爪。”


屍體是之前與文雀一起挨過罰的胖宮女发現的,她哆哆嗦嗦地立在一旁,已然嚇得有點神經了。


“屍體是你发現的?”十三問她。


“詛咒!這一定是莊妃的詛咒!”胖宮女瞪大著眼睛,語無倫次地說道,“我就說不該拿,不該拿的,莊妃當年就是這麽死的,後來彩燕也這麽死了,現在文雀也這麽死了,下個就要輪到我了,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胖宮女越來越激動,甚至抓住了十三的衣服。


仙雨用力把她扯開,甩了她一個巴掌喝道:“你瘋了!”胖宮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動了。


“她嘴里有東西。”墨倩從文雀嘴里抽出一張濕噠噠的字條,“是人名。”墨倩把字條遞給十三,十三用兩個手指捏住,又傳給仙雨。


“咦呃。”仙雨忍住惡心,仔細看了看文字內容後說道,“都是宮女的名字,里面有幾個一貫手腳不幹凈,我認得。這文雀還挺忠心,死前把交代的事情辦了。”


“之前我讓你查彩燕出事前幾日都接觸過什麽人,你查得如何?”十三又問仙雨。


“我查過了,只有一個人可疑。”仙雨道,“就是瘋了的蝶兒,她與彩燕似乎本就認識,去過好幾次。”


“看來我們得再去會會那個瘋婆子。”十三道。


“恐怕不行,蝶兒失蹤了。”仙雨道,“文雀死之後就失蹤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哦?越发可疑了。”十三道,“仙雨,你去把名單上的宮女都找出來。墨倩,你跟我去一趟蝶兒房間,我倒要看看她能去哪。”



蝶兒的房間依舊是臭氣熏天,服飾器物散得滿屋都是,一片臟亂。


“我看她沒瘋。”稍做檢查後,墨倩得出結論,“房里的東西雖然看似散亂無章,但有些東西還是按她的習慣擺放的,比如這些洗漱用具,我想她衣服雖然臭,但里面是不臟的。”


十三點點頭,拿起蝶兒的枕頭聞了聞道:“嗯,枕頭甚至還有點香,你聞得出是什麽嗎?”


“不知道,可能是特制的香料。”墨倩接過枕頭道,“某些香料有凝神靜氣的效果,想必是蝶兒把香料撒在枕頭上助眠的。”


“我在別的地方也聞到過這個味道。”十三道,“彩燕的枕頭上。”


“不是說她們原就認識麽,會用一樣的香料也不奇怪。”墨倩道。


只是這麽簡單嗎,十三想到,如果彩燕不是彩燕,那蝶兒是蝶兒嗎?


“對了,剛那宮女說莊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出了蝶兒的屋,十三問墨倩。


“似乎是宮里的忌諱,誰也不願多說。”墨倩道,“但記得聽其他太醫說起莊妃的死相,是和彩燕的情況差不多。”


“一年前的事了,對吧。”十三回憶了下道,“那時候懷疑過幾個貴妃,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這事還得問問他皇帝老子的那些女人,十三忖道,但還不是緊要之事,以仙雨的辦事效率,人應該找得差不多了,該有好戲看了。



第七章



沒有辜負十三的期待,他來到宮正司就見到七八個光溜溜的屁股朝天撅著,上面灑落著一片片或紅或紫的棱印,仙雨拿著藤條來回走著,表情像個女魔頭。


”我再也不敢了,司正饒了我吧!“一個宮女求饒道,“哎喲!”剛說完又挨了一下。


”你們這些個不要臉的賤貨,“仙雨罵道,”到底有沒有把彩燕宅里的東西都交出來,要是讓我查到還有私藏,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這麽大場面倒是難得一見呢。“十三笑嘻嘻地說道。


”十三爺,您來啦。“仙雨走向十三說道,“文雀名單上的人都在這里了,東西也都交出來了。”


“東西呢,我看看。”十三道。


珠寶、首飾、胭脂水粉、碎銀子,都是些常見之物。十三來回翻了幾遍,沒有看出什麽特別。“就這些?依你看,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沒有,估計是查不出什麽了。”仙雨說道。


“那文雀為什麽會被殺?”十三皺著眉說道,“總有什麽細節是兇手不想讓我們知道的。”


“有道理,那就接著審。”仙雨把手里的藤條遞給一旁站著的宮女,吩咐道,“再給我打,這些賤貨肯定還有什麽東西沒交代出來。每人加五十藤條,打完再加三十板子,打到所有人說實話為止。”


這可苦了跪著的那一群人,求饒之聲此起彼伏。


十三站在一旁,看著宮女們可憐的屁股被藤條和板子摧殘,啜泣和呻吟變成嚎哭與尖叫,紅彤彤的皮肉逐漸染上鮮血,原本讓他血脈噴張的場景卻沒有挑起他的興致。“停吧。”


“十三爺,那這條線索就斷了。”仙雨道。


“把她們放了吧,問不出什麽了。你多派點人,想辦法把蝶兒找出來,她肯定還在這紫禁城里。”說罷十三便向門外走去。



“這世上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嗎?”墨倩房內,十三枕在墨倩的大腿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問道。


“人皮面具可以,但需要大師級別的工藝師,花費數月才行。”墨倩道,”還有就是,我曾聽家父說過,胡人有一種詭秘的易容手法,幾乎能以假亂真,但應該早就失傳了。”


“胡人?胡人。。。”十三喃喃道。“宮女有胡人嗎?”


“妃子是有的,宮女就不清楚了,有也是隨著胡姬一起進宮的吧。”墨倩道。


“你驗屍的時候還发現什麽異樣嗎,有沒有易容的痕跡之類?”十三道。


“臉都被劃爛了,就算易容也分辨不出。”墨倩道,“你是在懷疑什麽呢,屍體的身份有問題嗎?”


“我懷疑彩燕的屍體是蝶兒。瘋子蝶兒是兇手易容的。“十三摸著下巴說道。


“文雀也是她殺的,所以蝶兒失蹤了?”墨倩開竅了一般說道,“那彩燕去哪里了,她就是兇手嗎?”


“也許真正的彩燕早就死了。“十三道,“不想了,不想了,太煩了!倩倩,我需要換一下心情。”十三支起身子,按住墨倩的雙肩,把她推倒在床上。


“呀!你要做什麽?”墨倩邊反抗邊喊道。


 “十三爺!十三爺!總算找到你了。”緊要時刻,跑腿寧全突然推門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蝶兒找著了!”



蝶兒的屍體是在花園的一個偏僻角落发現的,就這麽被扔在草堆里。死相和彩燕、文雀一樣,十分淒慘。


“死了只有幾個時辰,兇器和殺文雀的是一樣的,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線索,屍體被破壞地太厲害了。”還是墨倩負責驗屍。


“能確定是蝶兒嗎?”十三問。


“除了穿著的是蝶兒的衣服外,沒法判斷。”墨倩道。


“誰发現的屍體?”十三又問。


“派出去找蝶兒的宮女,這地方很偏,要不是正好在附近搜索,可能幾天都沒人发現。”說話的人是仙雨,“十三爺,已經是第三個了,會不會真的是莊妃的詛咒啊。”


“你什麽時候也開始信這些了。“十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以之前的經驗,屍體上是查不出什麽了。還是回蝶兒屋里看看吧。”



十三命令幾個宮女太監把蝶兒房里能挪得動的東西都搬到了院子里。


“給我一樣一樣仔細看,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仙雨在旁指揮。


十三很郁悶,原本以為在逃的蝶兒就是兇手,結果蝶兒就馬上死給他看,那之前的推理邏輯豈不是要推到重來?這個蝶兒究竟是蝶兒,還是彩燕,還是誰?


“有发現!”仙雨拿著兩個玉環說道,“玉質晶瑩剔透,斷不可能是蝶兒自己的東西。一定是從彩燕那偷來的。”


“確實是好玉。”十三接過玉環說道,“但就算能確定是從彩燕那拿的,又能說明什麽呢。”


“那說明是莊妃的詛咒啊,十三爺。”仙雨說道,“我看這對玉環說不定是莊妃留下來的,還有文雀拿的珠串,可能也是莊妃的,拿了莊妃的東西就會受到詛咒,會和她一樣慘死!”


十三看著神神叨叨的仙雨,說道:“看來我要去一趟淑妃那,莊妃的事情她應該是知道的。”



第八章



十三來到淑妃宮里的時候,淑妃宮里正熱鬧著。


一名女子赤身裸體被吊在房間里頭,幾個宮女拿著孔雀羽毛一個勁地撓她。吊著的女子笑得眼淚直流,扭動著身體躲避。


“這又是玩什麽新花樣呢?”十三饒有興致地看著說道。


“喜兒做錯了事。”說話的是個叫言卿的宮女,她走近十三說道,“淑妃想了個新點子來罰她呢。”


“十三爺怎麽有空來我這兒。”淑妃站起身來,把言卿向十三推了過去說道,“來找我家的小言    卿玩嘛?”


十三也不客氣,一把摟過紅著臉的言卿道,“是啊,只是沒想到還有好戲看,請淑妃繼續。”


淑妃命那幾個拿羽毛的宮女走開,取出一根五六尺長的黝黑皮鞭,手腕一抖,鞭梢快準狠地抽在喜兒白皙的屁股上,留下清晰的紅痕。


“啊!”喜兒一聲尖叫,轉動著身體想避開。


“啊!啊!”


淑妃手腕翻動,正反又是兩下,喝道:“小妮子還敢躲呢!”


“好鞭法。”十三稱讚道,心里卻想,漢人女子很少有使鞭子這麽利索的,莫非淑妃是胡人?


只見皮鞭在淑妃手中飛舞跳躍,精準地打在喜兒可憐的光屁股上,劈啪作響,留下一道道或紅或紫的傷痕,周圍的人都拍手叫好。


十三拉著言卿的手,把她拽到隔間里,小聲問道:“淑妃不是漢人吧?”


“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言卿柔聲說道,“據說淑妃的老家在雲南一帶,可能真不是漢人哩。但她入宮已久,行為舉止已與漢人無異了。十三爺怎麽問起這個?”


“噢。。。”十三沒有回言卿的話,笑嘻嘻地問道,“你們平時都這麽玩吶?”


“皇上好幾個月才來一次,淑妃也悶得慌,無聊了就作弄我們這些宮女。”言卿道。


“那你被淑妃的鞭子打過沒?”十三貼在言卿的耳邊問道。


“沒。。。淑妃很疼我的。”言卿的臉又紅了,喃喃說道。


“我不信,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呢。”十三起了色心,伸手去撩言卿的裙子。


“哎呀,在這里不行。。。會被人看到。。。”言卿扭動著身體躲避,卻是更像在十三懷里磨蹭。


十三被撩地想把她就地正法,卻看到圍觀的宮女陸續散開,看來喜兒的公開懲戒結束了。


言卿見狀從十三的魔爪中掙脫出來,小跑到了淑妃身邊。


淑妃笑瞇瞇地對著十三說道:“是不是你又欺負她啦?”


“沒有,我。。。”十三也走上前去,撓著頭辯解道。


“言卿,你在我這待著也怪無趣的,要不就隨十三去玩吧。”淑妃把言卿往十三身邊送。


“主子。。。”言卿又嬌羞起來。


“淑妃,其實我這次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十三不再玩笑,說到正題。


“哦?我天天在這宮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沒什麽見識哩,不知道十三想問什麽。”感覺到十三認真起來,淑妃命人賜座端茶。


“淑妃可認得這個。”十三拿出一個獸型玉佩,正是當日文雀她們從彩燕宮里拿的那枚。


“這是。。。犬。”淑妃拿過玉佩審視後說道,“是苗族圖騰里犬的樣子,這東西宮里可不常見,哪來的?”


“原是在彩燕那,被個宮女拿了,收繳上來的。”十三道,“苗族圖騰?就是說,這不是漢人的東西嘍?”


“是苗族的東西,我的老家在雲南,常能見到苗人,這是他們的圖騰中的犬。”淑妃道,“據說彩燕是蘇州人呢,有這東西倒真是奇了怪。”


“據說彩燕那個宮,之前住的是莊妃。”十三看著淑妃緩緩說道,“莊妃她,是漢人嗎?”


“應該是,她是揚州人,這塊玉想來也不是她的物件。”淑妃道。


“莊妃的事,不知道淑妃你知道多少。”十三試探性地問道,“當年你跟莊妃關系算不錯吧?”


淑妃點了點頭,說道:“莊妃話不多,與她來往之人也少,我喜歡和人攀談,算是能和她聊上幾句。當年那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她的死相太慘了,查了幾個月也查不出什麽,都說是惡鬼作祟,還請了道士做法,最後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連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嗎?”十三又問。


“沒聽說。”淑妃道,“還有件奇事,當年查那件事的人,不是離奇死了就是得了怪病,反正恐怖的很。所以後來宮里就很忌諱提起這件事。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十三你怎麽會問起這件事的?”


“我在查彩燕的案子呢。”十三道,“不知道跟莊妃的事會不會有關聯。”


“我可聽說,彩燕的死相跟莊妃的一模一樣。”淑妃小聲小氣地說道,“十三,我勸你還是別查了,這事太邪門,不是我們能管的。”


“現在想查也查不下去了。”十三苦笑道,“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我爹那里怕是交不了差嘍。”



離開淑妃宮,十三漫無目的地走在紫禁城里,天已近黃昏,紫紅色的晚霞掛在飛檐上,十三沒有覺得景色美好,反而讓他想到那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誰是誰,誰殺了誰,誰又失蹤不見了,推理的思路進了死胡同,關鍵證據又什麽都沒找到,十三的腦子里一片混沌。



第九章



走著走著,十三竟來到了彩燕的院子前。


“難道冥冥之中的天意還不想我就此放棄?”,十三苦笑著想到,雖然對找到新線索已然不抱什麽希望,十三還是決定再進去看看。


“被詛咒的地方嗎?”十三自言自語著推開院子的門。天已經完全黑了,冷風吹著樹影晃動,在月光下投映出搖曳的影子,不知是不是被他人的言語影響,十三覺得這靜謐幽暗的庭院有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氛。


穿過庭院,走入里屋,十三卻看到屋內似有人影飄蕩,聯想到這院子的靈異傳說,一貫不信鬼神的十三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深呼吸一口氣,十三摒除雜念,他確信自己看到的確實是人影,屋里一定有人。他貓步弓軀,貼墻前行,慢慢接近人影所在的地方。


“喂,仙雨!”借著月光,十三发現晃動的人影居然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仙雨,當下不再隱藏,走上前去。


仙雨卻似十分意外,被十三一叫跟失了魂似的,立在那沒有回應。


“仙雨,你怎麽也來這了。”十三走近說道,“沒事吧,怎麽不說話。”


“我。。。”仙雨有點語無倫次,“我就是來,不知道怎麽就來。。。就是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線索,十三爺你怎麽來了。”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小仙雨。”十三摟過仙雨的肩膀,“我也是不知道怎麽就走到這里了,順便來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靠近之後十三才发現仙雨的表情很不自然。


“還不是被你嚇得!”仙雨似乎恢覆了鎮定,又回到往日的神態,“大晚上的,突然沖出來喊人家名字,真真要嚇死人!”說著還拿小手捶打十三的胸膛。


“哈哈,是我不對。”十三道,“那你有什麽发現嗎?”


“什麽都沒有,這里又冷又詭異,我們快些出去吧。”仙雨推著十三往外走。


“那你還敢一個人來。”十三道,“我這才剛來,好歹讓我再看看。”


“我都看了一圈了,實在是什麽都沒有。”仙雨撒嬌道,“你不走我可走了。走嘛!”


“走可以,你得陪我喝酒。”十三道。


“喝酒就喝酒。反正我也睡不著,你要陪我喝通宵!”仙雨不甘示弱地說道。



早上,十三在床上醒來,頭腦昏沈,渾身酸痛,身邊的仙雨卻不知蹤影。十三回想起昨晚,才喝了幾杯,他們就瘋狂地渴求對方的身體,雲雨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方才停歇。也不知是查案不順的郁悶化作了欲望釋放,還是醉酒的仙雨格外迷人讓他無法自持。


走到房外,十三就看到了仙雨。


“你醒啦。”仙雨背對著他站在院子里,仰著頭享受著晨時溫熱的陽光。


十三走近,仙雨的身子軟了下來,偎在十三身上說道:“我們不要查案了好不好,這案子太邪門了,肯定是鬼怪作祟,我好怕,我怕再查下去會出什麽意外。”


“我也不想查了。”十三說道,“線索全斷了,一點頭緒都沒有,再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麽進展。本來辦案也不是我份內的事情,想必皇上也不會怪我。”


仙雨聞言眼睛一亮,按著十三的胸口,面露嬌羞地說道:“我也不想當什麽司正了,十三爺你就把我娶回去吧,我以後就專門服侍你,不管那些事了。”


“好啊。”十三聽到仙雨這麽說似乎並不意外,“可是我的女人可不止你一個。”


“我知道,我不會吃醋的。”仙雨小聲說道。


“而且,服侍我的話,你還要能滿足我怪癖。”十三把嘴帖著仙雨的耳朵輕聲說道,“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墨倩的房里,你就知道了。”



第十章



是夜,仙雨依約前來,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墨倩一絲不掛的被吊在房間中央,左腳腳尖著地,右腳被繩子縛起拉到半空,腿間空門大開,私密之處一覽無余。她的身上布滿了汗液和鞭痕,似乎剛剛遭受一場毒打,臉上的表情卻是難奈中帶著春情,似乎在享受這痛苦的余韻。


十三握著鞭子立在一旁,半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軀體,他輕笑著看向仙雨,用眼神示意她進來。


“墨倩姐姐她。。。”仙雨十分驚訝,墨倩平時一副人畜勿近,冰冰冷冷的樣子,沒想到喜歡玩這個。


“知道想做我的女人沒這麽簡單了吧。”十三晃著手里的皮鞭說道。


“我。。。我也可以的。”仙雨似乎下定了決心。


“那我可要考驗一下了。”十三湊到仙雨的耳邊說道,“過了這關,你就是我的妃子。”


十三伸手托起仙雨的下巴,仙雨閉著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十三盯著她看了好久,才慢慢地把手滑向她的衣襟。隨著一片片的衣物落地,仙雨姣好的胴體裸露出來,在屋內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動人。



十三轉身走到墨倩身邊,解開她的束縛,一邊為其揉捏血流阻塞之處,一邊耳語道:“該你上場了。”


墨倩活動了一下僵直的手腳,拿起地上的麻繩,走到仙雨身邊。


"墨倩姐姐?"仙雨有些疑惑地看著墨倩,墨倩把手指輕輕放在她唇上示意她別出聲,然後非常利索地將仙雨捆了起來,捆綁的手法繁覆,待墨倩停手,仙雨已經完全不能動彈,雙手和雙腳被扭到背後固定在一起,整個人向後掰成一個圓形。十三一把將粽子一般的仙雨抱起,和墨倩兩人將她吊在房中。


“啊。。。”僅僅是捆縛已經讓仙雨難以忍受,她感覺渾身的關節都在嘎嘎作響地反抗,她卻沒有辦法做哪怕很有限度的活動。“十三爺,我有點難受。”她說。


十三沒有應她,反手拿起了皮鞭,又吩咐墨倩拿著鞭子站在仙雨的另一側,冷冷地說道:“遊戲開始吧。”


“啪!”


“啊!”


墨倩手里的皮鞭有力地抽在仙雨的屁股上,臀肉一陣抖動,鮮紅的鞭痕隨即浮現出來。還沒等仙雨消化這尖銳的疼痛,十三的鞭子又至,力度更甚,疼得仙雨犟直了身體,捆綁處扭的吱吱作響。


“好痛啊,十三爺輕點。。。啊!”仙雨求饒道,但回應她的只有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劈啪之聲。


“啪!啪!啪!啪!啪!。。。”鞭子如雨點般不斷落下,仙雨的臀背上已經覆滿了猙獰的傷痕,或紅或紫,最重之處還有血珠滲出。仙雨沒法躲避,只能嚎叫,嗓子都叫啞了。


十三沒有展現出一點憐惜之情,他暴力地扯著仙雨的秀发,看著她疼得扭曲的臉。


從他的眼睛里,仙雨看不到平日的關愛,反而有一絲的恨意,這讓仙雨開始心生恐懼。


十三用力拉扯仙雨的頭发,因為懸吊的關系,仙雨被扯得直打轉,在她轉圈之時,新一輪的鞭打又開始。這次的鞭子不再只打臀背,而是照顧到了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是敏感的胸部和私密處。仙雨感覺被兩只毒蛇撕咬著身體,又像被刀子亂砍,肉體都快要碎滅。


等鞭子停下來的時候,仙雨已經哭得不成人樣,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十三,用眼神求他放過。



十三終於放下鞭子,他托起仙雨的臉,伸手拔下了她頭上的金簪,仙雨的秀发如瀑布般的灑落下來。十三撩起仙雨的長发,把金簪的尖處抵在仙雨臉上,輕輕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仙雨一楞,隨即說道:“我是仙雨啊,十三爺你怎麽了?”


“不肯說實話。”十三手中的金簪掠過仙雨的臉龐、脖子和鎖骨,刺在仙雨的一側酥乳上。隨著十三的手慢慢用力,金簪把仙雨緊致的胸部皮膚頂到極限,眼看就要入侵乳肉。


“啊!不要、不要。。。”仙雨搖著頭抗議道。


“嗚!”金簪刺入少許,一顆血珠從仙雨的乳上爆出。“痛嗎?”十三說道,“你弄爛別人乳房的時候,她們應該更痛吧。”


“十三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仙雨啊!”仙雨的表情由痛苦轉為驚恐。


“昨天,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讓人喪失神智的催情藥。”十三淡淡說道,“可你不知道我早就對你有所戒備,預先服用了墨倩給的清明散。只是你用的藥力太大,直到後半夜我才清醒過來。我醒的時候你還在睡,本來是什麽都看不清的,可是我身上偏偏有這個。”


十三拿出一個錦盒,輕輕撥開蓋子,屋內便華光一片,正是皇帝要他查案時候,他順走的那顆碩大的夜明珠。


“你的易容術幾乎天衣無縫。可你還是低估了我和仙雨的親密關系。”十三道,“你們的身材很像,但身體細節必然有不少的差異。”


聽到十三這段話,“仙雨”的臉反而恢覆平靜,她帶著幾分懊悔的語氣說道:“是啊,看來我還是賭輸了。”


“仙雨已經死了吧,‘蝶兒’的屍體是不是仙雨?”十三盯著“仙雨”的眼睛問道。


“是。。。啊啊!”


金簪又一次刺入“仙雨”的乳肉中,這次十三的帶著恨意插入更深,血水順著金簪流淌下來。


“她死的不痛苦。。。屍體破壞是死後才幹的。”吊著的女子痛得臉色煞白,勉力說道。


“那我是不是要替她謝謝你。”十三拔出金簪,又狠狠插入另一側乳肉中。


“啊啊!”劇痛讓女子腦內轟鳴,她喘著粗氣說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你反覆說是莊妃的詛咒開始。從一開始你就是想讓所有人都這麽認為吧,彩燕?”十三叫她彩燕。


彩燕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是被皇上看中的彩燕,但也不是原本的彩燕了。”



聽到這話,十三沒有意外,他早就想到真正的彩燕已經被她替換。眼前的女子這樣說,看來已經準備交代所有案情了。


“彩燕是一個完美的對象。長得漂亮,性格內向,交友少。所以我被命令替代她。”彩燕從頭開始說起。


“誰命令你的?”墨倩忍不住插嘴問道,十三卻示意她別說話。


“安排了機會讓我接觸皇上,皇上還真的看上我了。”彩燕也沒有回答墨倩的問題,她的眼睛看著遠方,緩緩說道,“本來是要我行刺的,我一直在等待上方給動手的命令,卻等來了終止的指令,就是那封家書,我沒有找到,想必在你手上了吧。”


十三從懷里拿出那封古怪的家書。


“第一列第六個字,第二列第二個,第三列第八個,第四列第七個。”彩燕說道。


“計、劃、終、止。”


“上方局勢有變。我知道計劃終止之後,我就是一個廢棋了,如果我不做點什麽,一定會被除掉。所以我沒有回去覆命,而是要想辦法脫身。”彩燕繼續說,“彩燕在宮里只有一個朋友,就是尚服局的蝶兒,彩燕換院子之後,蝶兒常來看她,我能看出蝶兒已經发現一些異樣,我如果除掉她,再把她偽裝成彩燕的樣子,我自己易容成蝶兒,就有脫身的機會。”


“你還把她的屍體弄成莊妃案的樣子,讓人以為是詛咒作祟。”十三道。


彩燕點點頭道:“莊妃案是宮里的忌諱,本以為沒有人敢深查,沒想到你來了。”


“殺雲雀是滅口吧?”一旁的墨倩問道。


“是,我本來準備偽裝成癡傻的蝶兒一段時間就消失的,但她在搜出的贓物里查到了些東西,懷疑我是裝瘋,還過來質問我,找死。”彩燕說道。


“殺仙雨也是在她发現贓物有問題的時候,那時我去宮正司,教訓偷東西的宮女們的那個人,已經是你了吧?”十三推理到。


“對,她與我和蝶兒的身材都相仿,正好可以把她屍體裝成蝶兒,斷了你的線索。”彩燕說道,“可我還是太心急了,不該在你面前反覆提詛咒的事情,以為能誘導你的思路,反而讓你看出了破綻。”


“那是你以為我不夠了解仙雨,你以為仙雨只是我偶爾睡一次的宮女。”十三的語氣聽得出心痛,“其實你沒必要易容成仙雨的,以你的能力,大可以殺了她以後消失掉。”


彩燕輕笑了一聲,喃喃道:“因為我想過好日子。”


“好日子?”墨倩不理解她的想法。


“我本來什麽都不是。上方要我變成誰,我就是誰。可我變成彩燕受寵幸的那段日子實在太美妙了,所有人都在對我好,其實如果上方沒有終止行動,我也未必舍得行刺皇上,我已經不想回去過殺手的日子。”彩燕說這段話的時候眼里有光,“易容成仙雨我就是想賭一下,賭上方不會察覺到,更是賭你不會察覺到。我就是想留在宮里過眾星捧月的日子,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你一點都不傻,你是壞。”十三冷冷說道,“人命在你眼里如草芥,為了你的目的可以隨意奪走。”


“現在你都知道了,準備拿我怎麽辦,殺了我還是把我送去天牢呢?”彩燕似乎不害怕自己可能面臨的殘酷命運。


“你還沒說你上方是誰呢,怎麽會讓你死。到底是誰讓你行刺皇上?莊妃是不是你們殺的?”十三連問道。


“知道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十三爺。”彩燕語氣平淡。


“你已經是棄子了,你也知道組織不會放過你,為什麽還替他們隱瞞呢,如果你招供,我可以保你不死。”十三說道。


“他們。。。呃!”



彩燕才張口,一枝利箭從窗外破空而來,精準地釘在彩燕的脖子上,彩燕當即斃命。


“誰!”十三大吼著破窗而出,屋外冷風蕭蕭,哪里有半個人影,只有一輪孤月映照著夜晚的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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