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傳(1)東京秘聞錄 (Pixiv member : 清尘)

 宋宣和七年,金國滅掉遼國,同年,以昔日宋庇護金國叛將張覺為名,揮師伐宋。

宋朝皇帝趙佶見勢危,傳地位於太子趙桓。

汴梁城中,宋淮南侯、宣威將軍姜楓正乘著一輛大氣的馬車,從皇宮內回府。

姜楓在搖晃的馬車中瞇著眼,緊皺著眉頭,嘗試平覆心情。

剛才,他在朝議時向大宋剛受禪沒幾天的官家上奏,絕不可割地求和,應全力抗爭,才得以保住大宋社稷。

可竟有許多奸賊即刻就跳了出來,反駁姜楓這是不顧天下萬民,勸諫官家應當以大局為重,保全萬民之安危。

姜楓並不覺得,朝堂上能出現如此多不懂唇亡齒寒道理的蠢物;他知道,現在朝堂上的凈是些只知道保全自己榮華富貴的奸佞們。

可偏偏,官家卻被這些奸佞們蒙蔽,果斷決定要割地賠款以求宋金和平!

在姜楓力爭無果後,他還在朝堂上破口大罵了群臣,甚至言語中有些許指責皇帝的意思。

姜楓思索著如何挽狂瀾於既倒,馬車已到了淮南侯府。

這淮南侯,並非是他自己掙下的。

姜楓的曾祖父曾為大宋宰相,在內天下大治,在外興兵伐遼,被封為淮南侯。

至此四代姜家人,輔佐了四代大宋天子。

姜楓的父親是個將軍,卻不幸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母親聽聞此噩耗也悲痛離世,只留下十余歲的姜楓,還有繈褓中的妹妹姜錦歌。

對於這個唯一的親人,姜楓疼愛萬分,卻並不溺愛。

姜錦歌自幼就受到哥哥的教導,很早便知書達禮;並非她聰慧懂事,只是哥哥對她十分嚴厲,要是書背不下來,那可是要挨哥哥的板子的。

但姜楓在百忙之中,總會帶著妹妹在繁華的汴京城中遊玩,給她買最愛吃的點心。故此,姜錦歌也十分親近姜楓。

打開門,走入內庭,姜錦歌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哥哥。”姜錦歌身著一套淡黃色衣裙,微微欠身。

“錦歌,在家中可有好好讀書?”

“是,錦歌今天上午已經背了十多首詩了呢,要背給哥哥聽嗎?”十二歲的姜錦歌臉上略有些得體的微笑,但儀態舉止仍十分得體,若是稍長大些,就已可為賢妻良母了。

“不必了。”姜楓回到家中後,變得溫柔了許多,淺笑著看著妹妹;姜錦歌見哥哥笑了,也露出一個俏皮甜美的笑容。

“哥哥,我做了你最愛的東坡肉!我們快去吃飯吧!”

“好!”

兩人坐上了桌,今天的午餐很豐盛,香氣撲鼻讓姜楓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而那姜楓最愛的東坡肉,他還沒來得及動筷,就被姜錦歌夾了兩塊。

看著大口吃肉的妹妹,姜楓心情覆雜。

“錦歌啊...”

“嗯?”姜錦歌扒拉著飯,擡頭看再次滿臉愁容的姜楓。

“今日...哥哥又害你受苦了。”

姜錦歌也犯下了碗筷,低下頭,臉上滿是委屈與害怕。

再擡起頭來,她已再次掛上了笑臉。

“沒事的!錦歌總要為哥哥做些什麽的嘛!”然後又繼續扒起飯來,只是在嚼那塊東坡肉時,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急忙用衣襟擦去。

“說了多少次了,不準用袖子擦嘴!”姜楓自然是看到了這讓他無比心疼的一幕,但選擇用打趣的說法來緩解氣氛。

“撲哧!”姜錦歌笑了出來,看著哥哥。

不就是挨頓打嘛!為了哥哥,自己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兄妹倆的交談,是因大宋的一條規矩而起。

太祖皇帝開創大業時,為了拉攏天下士子,立了條“刑不上士大夫”的工具,是以姜楓能夠如今天這般喧嘩朝堂而不受責罰。

可從太祖至當今聖上,大宋已有了九位天子。在這數百年間,有無數士人想要博取忠烈直臣的美名,甚至有人指著官家當面大罵,而皇帝們對此無可奈何。

對此,皇室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罰不了士大夫,還罰不了他的家人?

所以,如果有人像姜楓這樣惹惱了皇帝的,那麽事後,後宮必會派人來到他府上,以教導之名狠狠地責罰其女眷。

姜楓向來直言敢諫,所以自姜錦歌8歲以來,沒少挨過後宮的板子。

兄妹倆吃完了飯,默契地來到了前廳。

果然,幾個宦官和宮女不一會兒就敲開了淮南侯府的門。

“不知內官此來何事?”姜楓站起身,冷眼看著領頭的那個老閹人,大家都稱他李公公。

“侯爺,奴婢來此是為了宣讀太後的懿旨!”

姜楓和姜錦歌以及周圍的家仆們都跪下聽旨。

“太後曰:淮南侯妹姜氏,品行不端,不知禮數,難以為淮南侯分憂!淮南侯世代忠烈,太後愛之,故今日遣人來府教導姜氏,已助正淮南侯家風!”

李公公宣完了太後旨,又走到姜楓身邊。

“淮南侯,太後如此關心你姜家,分出心力來幫你解決家中困擾,還不快快領旨?”

姜楓怒視李公公,然後雙手恭敬地接過了那懿旨:“臣姜楓,領旨謝恩!”

“哈哈哈,好!”李公公大笑起來。

然後,他又兇狠地看向姜錦歌。

“姜氏,你可認罰?”

“臣女認罰!請公公手下留情!”

“好!那邊去前廳,跪下吧。”李公公的語氣抑揚頓挫,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前廳,可是...”

“可是什麽?姜小娘子,可是對太後的旨意有所疑惑?”

“不敢...”

以往發生這種事,都是在內庭進行的,可今日,卻是要在前廳。

“將大門打開!”

如此一來,侯府外路過的行人,也都能看見在前廳的姜錦歌。

要知道,大宋的女子即使是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也會被人非議;若是被人看見正在受罰,那可是奇恥大辱!

姜錦歌的臉頓時羞得通紅,姜楓則面色鐵青,顫抖的手用力地握住腰間的劍,強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姜錦歌走到前廳內跪下,面向里邊。

“轉過來!”

李公公讓姜錦歌轉身面對自己,姜錦歌只得挪動膝蓋,將臉朝著外側,讓路過的行人都能一睹她的芳容。

“呵,現在知道羞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話表面上是說給姜錦歌聽,實際上卻是說給姜楓的。

“也罷,我今日就讓你心疼心疼自己的臉面!”

“來人,掌嘴!”

一名小宦官走到端跪在地的姜錦歌面前,一只手放在姜錦歌臉前比劃;姜錦歌害怕那只懸在自己小臉上的大手,有意無意地把頭向另一邊輕輕扭過去。

“姜妹妹!”李公公拉長了聲音,“這可是太後賜的巴掌,可不興躲的呀!”

姜錦歌只得把頭轉了回來。

“啪!”小宦官手猛地抽在姜錦歌臉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讓門口圍觀的人們都不由得嚇了一跳;姜錦歌的頭都被抽得往旁邊一歪,只感覺頭暈耳鳴,臉蛋滾燙火辣。

“看著我!”這次是那小宦官,用陰柔寒冷的聲音說道。

姜錦歌重新將頭回正,小宦官又揚起了巴掌,姜錦歌在巴掌落在臉上之前閉上了雙眼。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另一側臉頰;頃刻間,姜錦歌的小臉上就浮現出了兩個五指印。

小宦官左右開弓,巴掌不間歇地在姜錦歌左右臉頰炸響,直打得小姑娘昏頭轉向,眼冒金星;非打得花季少女的俏臉都要胖了一圈,腫得鋥亮反光才停下。

李公公擺手,那小宦官趕緊退下;李公公走到姜錦歌面前,用他粗糙冰冷的手捏著姜錦歌的下巴,托起了她的臉,拂去燦爛如晚霞般的嬌媚俏臉上的晶瑩眼淚,順便狠狠捏了捏那挨完打後仍柔嫩光滑的臉肉。

“可服氣?”

“民女服氣!”姜錦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讓姜楓聽了極為心疼。

“那邊好。”

“啪!”

李公公松開姜錦歌,還不忘再補了一耳光。

李公公拿起了一根足有一米多長的細長竹棍。

“姜姑娘,伸出手來吧。躲一罰五,可得忍住了!”

李公公將竹棍甩動,發出“咻咻”的破空聲,姜錦歌光是看著就覺得害怕,更不敢想象這棍子打在她嬌柔纖細的手心上會是怎樣鉆心的疼痛。

繞是如此,她仍然哭哭啼啼地乖乖把手伸了出來,她的手很漂亮,手指纖細修長,手掌粉白有肉。

李公公用竹棍將她的衣袖向上撩了撩,露出她雪白的小臂,然後用竹棍將她的手向上擡了擡,又向下壓了壓,把她的手放在一個合適他用力抽打的位置,然後用竹棍輕敲著她的手心,試驗是否順手。

“咻!”“啪!”

“唔!”十指連心,姜錦歌感到鉆心的痛從手心里傳到全身,她發出一聲悶哼,左手捂著被打的右手,疼得彎下了腰。

“躲閃,接下來5記為加罰!”一旁的小宦官高聲宣告。

姜錦歌緩了半晌,才又皺著眉頭把小手舉起來,小珍珠又不斷地從水汪汪的大眼里落下。

姜錦歌咬緊牙關,忍住不要躲閃。

“咻!”

“啪!”

“咻!”

“啪!”

“咻!”

“啪!”

“啊!”

李公公手中竹棍快速落下,姜錦歌強忍了三下,便又忍不住驚呼;小手下意識地回縮握拳,但很快便再次伸出。

“加罰五記!”

姜錦歌沒有料到宮廷規矩如此之嚴峻,稍稍一動就要遭受加罰。

如此一來,姜錦歌已挨了4記,數量卻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7記。

再次咬牙,這次姜錦歌把加罰的七記一次性挨完而沒有閃躲。

再挨了五記,姜錦歌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我的手...”姜錦歌嚎啕大哭,捂著右手。

“加罰5記!”

“求求您...莫要再打了...”

“太後懿旨,吾豈可不尊?姜姑娘,速速伸手!”

“我真的...不可再挨了!”

“老奴我數三聲...”

“三...”

“二...”

姜錦歌無奈,只得將疼痛難以消散的右手再次伸出。

“咻!”

“啪!”

“唔...”竹棍抽在手心上的一瞬間,姜錦歌眼中豆大的淚珠就流了下來,把小手背在身後,不肯再拿出來。

“姜姑娘!若是再敢躲,就不是加罰這麽簡單了,可就是不服太後管教了!”李公公很兇,大聲地對姜錦歌吼著,“那樣的話,就要把你這雙被打爛的小蹄子切下來送去宮中向太後請罪了!”

姜錦歌哭得梨花帶雨,絕望地搖著頭,還是不肯把手拿出來。她覺得,不管自己要不要繼續乖乖地伸出手來,都免不了小手被抽爛的命運。

在一旁的姜楓此時終是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李公公身前,行大禮跪拜。

“臣今後定好好管教家妹,還望太後輕罰!”

李公公微微一笑,此行的目的達到了——這姜楓算是服軟了,會安分一段時間。

“侯爺,姜姑娘如此嬌弱,豈可受如此重罰?莫說是您,就連老奴我,看見姑娘這紅腫不堪的右手,亦是心疼不已吶...可這太後懿旨,豈是老奴這樣的小人可以隨意更改的?侯爺不如去尋太後求情吧。”

“臣不求家妹免於懲罰,此後也定將覲見太後請罪。臣只求,能為妹妹扶著手,讓公公揮棍時方便些。”姜楓仍跪在地上,他並非跪拜李公公,而是拜太後,以及太後所代表的官家和太上皇。

李公公笑意更濃;這姜楓著實上道,不但服軟,還認錯認罰。

“罷了,那便有勞侯爺了。”

姜楓上前,溫柔地把姜錦歌的右手從背後拉出來,右手握著她的手腕,左手拉著她的手指讓她張開手掌。

“那老奴可繼續了,姑娘且忍著。”

有姜楓扶手,姜錦歌不必擔心再被加罰,但原本的懲罰還是要受完的,這表示姜楓願意為自己在朝堂上的行為受到懲罰。

“嗚嗚嗚...啊!嗚嗚嗚...啊呀!”有哥哥在身邊,姜錦歌放聲大哭,像是小時候耍渾那般不顧形象地哭著,伴著每次竹棍落下,便發出聲驚叫哀嚎。

直到姜錦歌的嬌手高高腫起,通紅得像是紅燒蹄子一般,李公公總算罷手。

“呼...老奴真是老了,動這麽一會兒便如此疲憊...侯爺,要不這左手,由你來打?反正姑娘是侯爺的親生妹妹,侯爺也可打輕些,讓姑娘少受些罪。”李公公將那竹棍遞給姜楓。

“公公說笑了。太後賜下棍子替臣管教家妹,臣豈敢包庇?定要使這丫頭痛改前非,以不辜負太後良苦用心!”姜楓接過竹棍,他知道這是李公公在試探他。

右手拿著竹棍,左手抓著姜錦歌尚且完好無損的左手,姜楓知道不將左手打至與右手同一模樣,李公公怕是不會罷休。

“小妹,你可知錯?”

“錦歌知錯了...求哥哥輕打...嗚嗚...”

“既然知錯,那就要認真受罰,哥哥要嚴厲地打你一頓,讓你深刻反省。你可要受住了!”

高高揮起竹棍,姜楓如揮劍那般將長長的竹棍打在自己最心疼的妹妹手上。

“嗚啊!”

“啊!”

“哥...啊!”

“知錯否?”

“知錯了!啊呀!”

“可願改?”

“啊!願改!哥哥輕些!”

姜楓忘了自己揮了多少棍,手臂都有些酸,可那李公公卻仍不喊停。

“啪!”一聲比尋常更加清脆的響聲後,姜楓手中那條竹棍竟一分為二。

一條竹棍,竟生生被姜錦歌的手掌撞斷了,可知她的手心定受了更加慘重的摧殘。

“哎呀...無礙,還好老奴早有準備...”李公公說著,旁邊的小宦官立刻上前,手里拿著兩條與斷掉那條一模一樣的竹棍。

“侯爺請放心管教姑娘,咱的棍兒,包夠!”

姜楓一聽,臉色頓時不好;斷了一根竹棍,還有兩根,這莫不是要將剩的這兩條也打斷才肯罷休?

也難怪李公公不怕他放水,要是他用力輕些,這竹棍怕是打一日也斷不了。

“不過老奴瞧姑娘這兩只玉手,應是已替主人受夠了教訓。姜姑娘,且轉過身去吧,該打屁股板子了!”

姜錦歌通紅的臉上已看不出羞色,只見她磨蹭半晌後終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大門跪立。

幾個宦官過來,將她的腦袋、手腳、腰肢全部按住,使她五體投地、高聳臀峰地跪在地上。

“侯爺,請吧!”

姜楓手持竹棍,站在姜錦歌身後。

姜楓的確時常打姜錦歌的屁股,但所用工具最嚴厲也不過是戒尺,哪會用到這麽長的竹棍?

“哎喲喂,瞧老奴這記性!還望侯爺恕罪!老奴忘記告訴侯爺,咱這宮里的規矩呀,打屁股板子前,都是要褪衣裸臀受責的!”李公公故作懊惱。

姜楓拳頭緊握,怒視著李公公。

“那是自然,既是太後賜教,自是要遵宮里的規矩的!”

姜楓無奈,掀起了姜錦歌的裙擺,然後拔下其內的白色褻褲,直拉到膝蓋下,露出其雪白的嬌臀與玉腿。

“還請姑娘自行報數,盡量大聲些,老奴有些耳背了。這數量太後沒說多少,可老奴還是要聽了去交差的。”李公公幹脆坐在一把胡椅上,慵懶地觀刑。

姜楓看著妹妹高高撅起的屁股。妹妹平日里最怕挨屁股板子了。

竹棍高高舉起,如打手心那般發出破空之聲。

“啪!”

“唔...1。”

“大聲些!如此小聲,李公公能聽見嗎?!”姜楓呵斥道。

“此下不算!”

“啪!”

“1!”姜錦歌的聲音悅耳動聽,又不得不提高音量,故此能被門外圍觀者也聽了去,引起一陣騷動。

“啪!”

“啊...2!”

姜錦歌知書達禮,很少大聲說話,現在卻是要用全身力氣告訴門外那些死死盯著自個兒美臀的人,自己這是在挨第幾下板子了。

足足打了百余下,姜錦歌的美臀全然通紅,這第一根竹棍卻完好如初;眼看妹妹的臀經不了打,每一棍皆痛苦哀嚎,姜楓只得瞄準了她筆直雪白的大腿。

又在大腿上打了快50棍,大腿也與臀變成了同樣深的紅色,姜錦歌的叫聲比之責臀時更加慘烈,“啪”的一聲,那竹棍終於應聲而斷,這最後一棍卻在姜錦歌的腿上留下了一道比周圍明顯要更深許多的紅痕,引得姜錦歌仰起頭來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姜楓從李公公手里接過第二根竹棍,這次,姜錦歌身上卻無一處無傷的地方可落棍了。

姜楓只得把這一百五十棍結結實實地打在姜錦歌的臀肉上,使那鮮紅色變為深紅,再由深紅變紫,最終紫皮破開滲出血珠,順著她的傷臀流在同樣艷紅的大腿上,在上邊留下一道血痕。

“哢嚓。”竹棍撞在姜錦歌紅腫的臀上,總算是斷掉,卻又劃破了姜錦歌的一塊皮肉,鮮血直流。

“嗚啊!”

姜錦歌一聲最後的哀嚎。

身邊按住她的宦官松開了手,姜錦歌頓時癱倒在地。

“哈啊...哈啊...”姜錦歌滿身香汗,渾身無力,口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姜姑娘、快起來謝恩吧。”

“小...小女姜錦歌,叩謝太後恩典!”姜錦歌用盡力氣爬起來,把小腦袋磕在地上,發出“咚”地一聲。

“罰你於此地罰跪反省。另外,把這《女德》抄10遍,明日老奴會來檢查,姑娘可要認真寫了,這些是要拿給太後看的;侯爺,便勞煩您好好看著姑娘了,莫讓她偷懶!老奴告辭!” 李公公將一本《女德》扔在姜錦歌面前,便拂袖而去。

“錦歌,來,先上藥吧。”姜楓連忙拿來了藥膏。

姜錦歌扔跪在前廳,侯府的大門也還開著,姜楓卻絲毫不在意,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面在妹妹的屁股上抹藥。

“嘶啊...”

“可是弄疼了?我輕些。”

無論姜楓的動作再怎麽輕,姜錦歌這幾乎被打爛的屁股也難以承受,不時發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姜楓看著妹妹這慘不忍睹的屁股,心疼無比;然而,這番慘狀,卻是姜楓親手揮棍打出來的。

為姜錦歌各處都敷好了藥,姜楓又去來了筆墨紙硯,放在姜錦歌身前;姜錦歌便要去用手抓筆,因為這10遍《女德》可有不少,她可得抓緊時間。

“嗚啊...”誰知那腫得胖了好幾倍的小手一碰到筆桿,便如被雷擊了一般,趕緊將筆丟出去。

反覆嘗試數次,姜錦歌終於把筆拿在了手里;姜楓也已為她研好了墨,然後為她翻開了書。

用筆點墨、下筆、遊筆,姜錦歌善書畫,但現在她寫出來的字卻歪歪扭扭,難看極了。

“唔...不行...”寫了數字,姜錦歌便覺得這一次寫得定然過不了關,用手背將這張紙拂開,姜楓又給她拿了一張。

姜錦歌艱難地跪在地上抄寫著,姜楓便始終陪伴著她,幫她翻書、研墨,時不時將茶杯遞到她嘴邊讓她潤潤嘴。

姜錦歌哭聲減止,姜楓卻一直都很沈默。

不一會兒,門口那圍觀的人群中擠進來個人。

“子言公,您找...”子言乃是姜楓的字。

那男子身長八尺,體格壯碩,龍行虎步,五官透出一股正氣,劍眉虬胡;他走進來,正看見姜錦歌那高高撅起的紫紅屁股,驚得話都斷了。

“鵬舉啊,且隨我在院子中走走吧。”姜楓神色嚴肅,邀來人進來。

來人名叫岳飛,字鵬舉,今年剛20歲出頭。這人讀了些書,卻都是兵法、國論之類的書,不曾熟讀經典,因此也不能參加科舉,故只能投身軍營,在軍中得到了姜楓的賞識,年紀輕輕就被提拔為他的副官。

留姜錦歌在原地抄書,姜楓帶著岳飛在庭院中邊走邊聊。

半晌,姜楓再次回到姜錦歌身邊,此時已是夕陽西下。

姜楓令下人做了晚膳,便端著碗來到姜錦歌身邊,一口一口喂她吃晚飯。

“錦歌啊...是哥哥沒有照顧好你。”姜楓望著已掛在天上的明月。

“哥哥不要這麽說,哥哥養錦歌,教錦歌,錦歌自然也要為哥哥分憂的。”

沈默良久,姜楓又開了口:“若是哥哥不在了,錦歌,你該怎麽辦?”

姜錦歌停下了手中的筆,思索良久後,回答道:“若沒有哥哥,錦歌便也沒了活的念頭。但我姜家世代忠烈,錦歌豈能做出自絕之事辱沒了家門?到時候,錦歌會帶著爹爹的遺願,堅強地活下去的!”

姜楓聽後沈默良久,終是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撫著妹妹的頭。

“今夜月色真美,可要飲些酒?”

“哥哥想飲便讓人拿些酒來吧,我若飲酒,怕是寫不了字了!”姜錦歌不善飲,一杯便倒。

“哈哈...好,那我便飲幾杯。錦歌便以茶代酒,陪哥哥喝幾杯吧。”

月夜中,姜家兄妹邊飲邊聊,聊得盡是些兄妹倆幼時的趣事;姜楓最愛說妹妹幼時那些糗事,惹得姜錦歌紅著臉嬌嗔。

不知不覺,東方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姜錦歌感覺頭好重,好想睡覺;手中的筆,卻是沒有一刻敢停的。

“我去上朝了。”姜錦歌穿上了官服。

“嗯,哥哥慢走。”

今日朝議的,仍然是那與金人議和之事。

當那些主戰派吵不過有官家支持的投降派時,他們回頭看向主戰派的領袖姜楓,不料姜楓卻始終瞇著眼,一句話也不說。

沒有姜楓的帶領,官家也很快便順手推舟,敲定了議和之事。

“還有一事...”

“朕帝康王構今日回京。康王素來好風雅,欲結識東京的文人雅士。淮南侯啊。”

“臣在!”

“便在你的府上,召集東京名士集會吧!”

姜楓面色一沈。妹妹姜錦歌還在府中罰跪,官家這是特意要羞辱她啊。

“唯!”君命不可不受。

......

姜錦歌聽見門外有動靜,心想定是哥哥回來了;可一會兒,她便聽到許多人談笑的聲音,不由得回頭一看。

姜錦歌以詫異與驚恐的眼神看著那些個年輕才俊們走入她的家門,那些人也以同樣的神色看著她。

衣著最為華貴那人盯著姜錦歌看了半晌,然後繞過了她,走到前廳上座坐下;姜楓則是跟在他的身後,坐在次位。

“諸位之芳名,遠傳四海。構傾慕良久,今終得以見諸君。今日,構真真甚是高興!”主位上的趙構招呼著群賢。

“諸位的詩篇,構都拜讀了不下百次。今天既然有幸得見諸位,構敢請各位留下詩篇,以紀念今日之聚!”

“敢問康王,今天我們以什麽為題來作詩呢?”

趙構四處打量,最終將目光停在了正跪在前廳中央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的姜錦歌身上。

“良辰美景佳人,今日,便以這美人為題!”趙構看著姜錦歌,他的話讓姜錦歌害怕得劇烈顫抖。

“構才疏學淺,卻不怕諸君笑話,請允許構來為大家開個頭彩!”

“好!”

趙構走到姜錦歌身邊,圍著她轉,最終停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紅彤彤的屁股。

“紅臀微翹似桃紅,曲線玲瓏映水中。”

“好!”

“康王好文采!”

趙構再次踱步,拿手中的扇子點在姜錦歌的柳腰上。

“玉腿輕擡添嫵媚,纖腰輕擺舞長空。”

趙構走到姜錦歌身前,用扇子抵住姜錦歌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與他對視。

“風情萬種誰人懂,婀娜多姿韻味濃。”

最終,趙構又回到姜錦歌的紅臀後。

“莫道紅臀無雅意,亦能成詩入畫中。”

“好!”

“康王真是才高八鬥,有陳思之風!”

“這姑娘的紅臀竟能被康王寫得如此美妙可愛,讓臣也忍不住多看幾眼了呢!”

唯有姜楓,在趙構身邊捏緊了拳頭。

眾賓客歡喧,一位不速之客卻到來,正是李公公。

“康王、諸君。老奴奉太後之令,來驗收姜姑娘反省的效果。不打擾諸位,姑娘,且隨老奴去偏房吧。”

幾個宦官將姜錦歌夾起來,帶著她抄寫的那一沓女德經,帶去了偏房。

偏房離前廳只一墻之隔,在這里,姜錦歌仍能聽見那些君子們正在歌詠她這個美人。

有康王起頭,君子們也放開了,較溫和一些的,在詩中詠了她路在外邊的臀和腿;較大膽的,卻是把她未露出來的柳腰與酥胸連帶著下身的豆蔻都詠了出來。

然而,姜錦歌最大的麻煩並非是在隔壁,而是在面前。

“姑娘,可抄寫完了?”

“回公公,小女還差幾遍,公公可否寬限些...”

“大膽!還敢討價還價!自己掌嘴20!”

姜錦歌無奈,只得用尚還紅腫著的手狠狠抽打了尚還紅腫著的臉頰。

“為何還未抄完?”

“回公公,因為小女的手有傷...啊,小女不敢找借口!還請公公懲罰!”

“呵,手疼便可不寫完太後賜的抄寫了?那老奴今日,便不讓你手疼!來人!”

幾個宦官又將姜錦歌按住。

李公公則親自執一條細長的柳葉鞭,在姜錦歌臀上比劃。

姜錦歌昨日的傷自然是還沒好的,回鍋的責臀可是要痛苦數倍的。

姜錦歌的叫聲,比昨日的還要淒慘許多,自然都是被隔壁的君子們聽見了。

“責臀之痛似刀割,教訓之深似海波。

玉體雖傷猶自忍,紅顏未改志如磐。

悔過之心應銘記,改過之路須勇攀。

他日若得重來過,定將痛改前非言。”

......

七日後。

這段時間,姜楓很清閒。每日除了上朝,都在家里陪著妹妹。

今日,妹妹的臀可算是恢覆得差不多了,李公公留下了御賜的傷藥,姜錦歌的屁股已經白嫩如初了。

“錦歌,走,哥哥帶你出去轉轉。”

兄妹倆登上了馬車,在繁華的東京中,遊了虹橋,逛了金明池,又去樊樓用了膳。

兩人來到一處可以遠眺虹橋的僻靜處。

酒足飯飽,姜錦歌幹脆倚在姜楓的懷里;姜楓則看著虹橋上人來人往。

汴京城,是一日比一日要繁華啊。

仿佛逼得越來越緊的金人與它似乎沒有一點關系一般。

姜楓低頭,姜錦歌已在他懷里睡著了。

姜楓溫柔地撫著姜錦歌的一縷頭發。

不知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自己將如何生活下去?

大宋該如何存續下去?

“邸報!官家確定了明年的年號!元日開始,改稱靖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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