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與家庭教師#28 大結局 兩年的重逢與一周的約定 (Pixiv member : 小轩)
“好久不見,對你的學姐應該有禮貌不是嗎?”女人說完把煙頭扔到了詩雨身上,瓢潑大雨弄亂了詩雨的頭發,劉海也遮擋住了大多的視線。
詩雨莫不吭聲的站在雨里,看著女人身後抱作一團的白白,只能等待時機。
更何況還有七八個人圍著自己,更不能輕舉妄動。
“說實話,我還以為是重名了,畢竟太不現實了你知道吧?你…竟然還回來念書?”女人似笑非笑,一臉的不可理喻。
“有問題嗎?”
“拜托詩雨,看在你那個為你瘋癲的老媽,不要多管閒事了好嗎?”女人聳了聳肩,詩雨不可能不認識這位學姐,就算這位學姐已經畢業,從校服和淡妝變成了西服和濃妝,詩雨也不可能忘記。
就算是這位史祖級別的施暴者,此刻,也不想搭理這個詩雨,尤其是確認這位被自己曾經踩在腳下的學妹不是跟“詩雨”重名以後,更是避而不及。
畢竟,詩雨就算是個窩囊廢,但詩雨的媽媽可真的是難纏的很,自己可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但如果涉及到自己的蛋糕,這位學姐有充足的理由重新找一找霸淩詩雨的快感。
“為什麽?為什麽非要纏著夏慕白?和我一樣?”詩雨此刻已經知道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受到霸淩是有級別之分的,那自己當初受到的可以說是流浪貓流浪狗一樣的欺辱,而白白,就像是養殖場里的白鵝-被計劃性的霸淩,周期性的淩辱,就好像,他們真的能從白白那里得到什麽一樣。
“詩雨,你走吧,這沒你什麽事了,聽你學姐一句勸。”這位學姐顯然沒有了高中時候的魯莽,可單憑幾句話,根本趕不走詩雨。
“白白,你知道為什麽?你為什麽不和鹿鳴說清楚呢?哪怕和我…”
“啪!”學姐將被無視的憤怒化作臂力,傳遞到了詩雨的臉上。
詩雨捂著臉想要還擊,但就像鹿鳴說的,此刻被七八個人包圍著,像當年那樣沖上去最後被暴打一頓任人宰割真的有意義嗎?
如果只是平時欺負白白那些家夥,詩雨可以毫不猶豫的出手,但看看眼前這個學姐和形勢,不光自己在成長,她的霸淩水平也已經到了危害社會的地步了。
簡言之,詩雨不怕挨打,但怕的是重蹈覆轍,或者自己無意義的沖動,讓自己失去了保護白白的機會。
哪怕自己看著對方帶走白白,也可以清醒的報警,第一時間尋求法律幫助,如果這時候動手,寡不敵眾且很可能失去被這份法律保護的主動權。
此刻,學姐揉著酥麻的手心,多麽希望詩雨可以也給自己一拳,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讓手下這群人打暈詩雨帶走白白了。
最主要的是,能在步入社會後再體驗一次霸淩詩雨的快感,那絕對是一種享受,畢竟詩雨現在看起來比當年還要倔強。
但可惜的是,詩雨不會動手,也不可能動手。
等了許久,也只有稀稀落落的雨聲“詩雨,你真是…越來越窩囊了。”學姐說著做了個手勢,圍著詩雨的人都靠到了白白身邊。
白白擡起頭,恐懼的看著人群:“不…我不去…”
“她說她不想去。”詩雨重覆了一遍白白的話。
“是嗎?我沒聽到不好意思。”學姐說完,示意手下可以繼續,拽起白白的瞬間,白白也發出了尖銳的尖叫。
詩雨的手機早就被這群家夥收走了,看著白白掙紮的被塞進車里,詩雨甩了甩頭上的雨水保持清醒和冷靜:“你已經犯罪了,別繼續了。”
“不不不,明天你的好朋友,會一如既往的和你一起上學。”
“你覺得你們走了我不會找電話報警嗎?現在,立刻,把白白放出來。”詩雨一字一句的要求道。
學姐翻了個白眼:“詩雨,你不要給臉不要。”說著靠到了詩雨耳邊:“我以前對你做的,現在可以更過分。”
詩雨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是雨水太冷,還是真的刺痛到了內心的傷疤,但很快詩雨就止住了身體的顫抖,看向了那輛SUV的白色轎車。
學姐感到有效果,得意的清了清嗓子,霸淩的快感正一點點回到身體:“這樣吧,要是你替她把事情做了,我就放了她。”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學姐知道,詩雨的腦子願意相信這種幼稚的嘴上承諾。
“做什麽?”果不其然的上鉤了。
學姐從側兜掏出像戒指盒子一樣的塑料藍盒,用手遮擋著打開了個縫隙,透過縫隙只能在陰影中看到微小的顆粒。
詩雨還沒看清,就被一根硬質的微型吸管戳到臉上。
“你替她吸一口,我就放了你們。”學姐在心里已經開始準備給詩雨安裝個狗窩了。
“真的?”
“真的。”
詩雨猶豫了一下,當然也想了這里最壞的東西是什麽,但更多是覺得對方在狐假虎威。
畢竟在這樣大陸,自己可不覺得對方真的能把毒品拿到大街上給自己吸一口玩。
詩雨想著把嘴放到了吸管一端。
“用鼻子,你在幹什麽?”
“哦…”
詩雨說著又輕輕插到鼻口:“先把白白放出來。”
“OKOK。”這麽即興的時候,學姐也不想讓大魚脫鉤,叫手下把哭成淚人的白白丟了出來。
詩雨看到白白後還是猶豫了一下:“是不是吸一口就…”
“快tm點的!”學姐說著朝著詩雨腹部就是一拳,另一只手捂住了詩雨的嘴,詩雨不受控制的用鼻子呼吸,隨後只是覺得眩暈、反胃。
“求你了…別…”白白爬到學姐身後,抓住學姐的褲腳,但已經為時已晚。
“這是什麽?”詩雨裝作沒事的樣子,一臉平淡的捂著腹部,就好像吸進去的東西還趕不上腹部的一拳一樣。
但實際上…恰恰相反,腹部的疼痛,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方式越來越無感,腦子的眩暈感卻越來越重了。
“怎麽樣?”學姐的計劃得逞了。
那麽接下來的日子,先讓詩雨去掏空她家里的錢包,然後…把詩雨當自己的母狗來玩…再然後…
“嘿,你這種貨還有嗎?”
陌生的聲音打斷了學姐的意淫,警惕地收起了小盒子:“你誰?”
“不賣?”
“滾遠點,別湊熱鬧。”學姐根本不認識這個家夥。
“真的不賣?我用市場價五倍價格。”
怎麽可能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風險太大了,但看著陌生男子真的掏出了五倍的價格後,學姐明顯猶豫了一下。
並不是因為幾張百元大鈔,而是這家夥真的知道“市場價”。
詩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逞強也到了極限,有些站不穩的滑倒,好在男人及時抱住了詩雨,但鈔票也散落到濕地上。
男人擡起頭看著學姐:“你到底,賣不賣?”
生意遠比娛樂重要,學姐拿出了一張明信片:“正規渠道購買,謝謝。”
上面是父親名下的產業,當然,包含了各種副業。
為了防止其他插曲,學姐還是先放過了詩雨,打算優先帶走白白,頭也不回的拉著白白上車。
男人觀察了一會,隨後對白白開口:“小姑娘,你認識這姐姐嗎?”
“不…不!救救我!”白白大聲哭喊著。
“你看她都這麽說了。”男人雙手還抱著站不穩的詩雨,只能聳聳肩。
面臨計劃中的未知,學姐也略有恐懼,謹慎的丟下了白白:“你如果要買貨,我勸你以後別多管閒事。”隨後便上車揚長而去了。
幾個小時以後,詩雨自然還是報了警,但早就已經沒有其他人的痕跡了,而白白,還是什麽都不願意說,無論是對警察,還是對鹿鳴,還是對詩雨,問起對方霸淩的原因,永遠都是沈默回應。
“這里疼不疼?哪里還不舒服?”
“真的沒事…”詩雨從頭到腳已經要被鹿鳴摸了個遍了。
“警察同志,我們能先上醫院嗎?”鹿鳴還是不放心,對著一旁的值班警察問道。
“對不起,我們只能等她媽媽來,您是…?”
“我是她姐姐,我擔心她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親姐姐嗎?”
鹿鳴楞了一下:“不是…”
“那還是等直系親屬到了再走吧,配合一下。”
面對警察的回答,鹿鳴也沒什麽辦法,還不知道一會怎麽面對詩雨媽媽。
自然也有了想避開不和詩雨媽媽見面的想法,最起碼不想在這里給人添堵:“一直沒吃東西呢吧?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我想吃炸串了。”詩雨不想讓鹿鳴太擔心,周邊又正好有家炸串,隨口就說了一下。
“我去給你買。”鹿鳴剛起身,又被警察打斷了:“化驗前不要進食。”
“不…不是,那你們還不讓我們走,還讓我們去化驗?”鹿鳴對派出所的安排感到不解。
此時白白終於從另外的一邊的小屋子出來了,同行的警察也緊隨其後:“不用化驗了,你們回家吧,通知家屬也不用來了,我們事後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鹿鳴看了看警察身後低著腦袋失落的白白,又看向了警察:“什麽意思?事後?這孩子差點被拐賣了,而且…我妹妹還差點被迫吸毒,不對,可能都吸了,你們不處理嗎?”
“我理解,但是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信息,這是一個很…有紀律的團夥,我們現在要緊急調查一下才能行動,你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麽不是嗎?”
詩雨和鹿鳴兩個人互相看了看,話雖有理,但總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此時詩雨媽媽也淋著雨跑了進來:“小雨!小雨你沒事吧?小雨!”
“沒事媽…真沒事…”詩雨被媽媽死死抱住,同時也注意到了這些警察的視線…
看著他們避而不及的目光,詩雨明白了,這群家夥是不會給自己和白白撐腰了。
因為當年自己,也是這樣的,他們的眼神就是在說:“真麻煩,快走吧”
等詩雨媽媽冷靜下來,三人準備離開派出所的時候,詩雨媽媽還是開口了:“鹿鳴,你沒接詩雨放學嗎?”
鹿鳴知道躲不過去,但還是不知道怎麽解釋:“我…”
“今天鹿鳴發高燒了,以前都接的,恰好今天就看到白白被…”詩雨倉促的給鹿鳴解釋著。
“哦,這樣。”詩雨媽媽明顯沒信,畢竟如果信了,肯定會問鹿鳴現在還燒不燒,但成年人的觀察來看,鹿鳴也確實一點發燒的樣子也沒有,只是單純的給詩雨的台階罷了。
詩雨剛走出一步,想起了什麽,急忙回頭跑向了等奶奶的夏慕白:“白白,你沒有做錯什麽,你就當我喜歡多管閒事就好了。”詩雨笑著端起了夏慕白的小手,夏慕白這才終於擡起了頭:“對不起…”
鹿鳴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總覺得那麽眼熟,但很快又感覺到了詩雨媽媽看自己的視線,輪到自己愧疚的低下頭了:“是我的問題…”
“咱們回家談談吧。”詩雨媽媽說著離開了派出所,兩人也緊跟其後,鹿鳴上車意識到佐軒已經不知道離開多久了,但副駕駛上留下了一個電話號。
“這是什麽?”詩雨媽媽剛要坐上來,看到副駕駛的紙條問道。
鹿鳴急忙收好:“垃圾,垃圾而已。”
在詩雨媽媽的壓力下,此刻的鹿鳴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慌慌張張,三個人很快就到家門口,雨也在此刻停了下來。
盡管詩雨媽媽和鹿鳴極力讓詩雨去醫院,但詩雨就是堅決不去,還說在派出所已經檢查過了,鹿鳴能作證。
但鹿鳴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到派出所,可是詩雨的話等同於把自己推到了火坑邊上,已經失職的情況下,鹿鳴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詩雨撒謊。
三人上了樓,詩雨進屋換衣服的時候,詩雨媽媽就已經按耐不住拉著鹿鳴進了自己的房間。
“對不起,我失職了…”鹿鳴知道躲不過去了,愧疚的低頭道歉。
“其實我想說,不是你的失職,畢竟你是家庭教師,現在做這麽多工作外的事我已經很感激你了鹿鳴…但是…”詩雨媽媽頓了一下:“我還是得和你解除合作了鹿鳴。”
鹿鳴知道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畢竟自己的女兒交給自己,自己卻因為睡大覺…如果詩雨真的出了事,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但心里還是委屈極了。
“並不是因為你工作做的不好鹿鳴,你是個好孩子…只是…”詩雨媽媽打開門縫確定詩雨不在門外後又重新關好:“是詩雨讓我這麽做的。”
“啊?為什麽…”鹿鳴難以置信的擡起頭。
“詩雨說,自己影響你太多了…而且她還說你爸爸為了讓你回去甚至雇了很多保鏢在這附近…”
鹿鳴捂住腦袋,自己忘記了詩雨是一個洞察力很強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然而這麽久只是不想戳破自己罷了。
“而且…你家里很多事情好像很迫切的需要你回去處理一下,詩雨說你最近為了兼顧…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說真的鹿鳴,我真的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想解雇你…但是作為詩雨媽媽,我覺得不能這樣一味地把詩雨推卸給你了。”
“嗯…”鹿鳴失落的低下頭,可能自己任性的時間…也夠久了。
畢竟詩雨也已經和自己說過無數次…甚至詩雨有上學的想法都是為了自己。
“好了,別難過,雖然你不是詩雨的老師了,但是詩雨依然非常喜歡你,隨時歡迎你來呀。”詩雨媽媽話鋒一轉,鹿鳴也只能強顏歡笑。
之後詩雨媽媽的安慰對鹿鳴來說也都不過是場面話,除了今天失職的自責,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擔憂。
甚至,鹿鳴不願意相信詩雨要解雇自己,那個自己陪伴過來的詩雨…今後卻要獨自面對種種困難。
帶著各種負面情緒,在晚餐的餐桌上,鹿鳴機械式的進食讓母女二人有點不知所措。
“鹿鳴,鹿鳴?”詩雨試探的叫了叫,但鹿鳴不為所動。
“鹿鳴!”
“啊…”鹿鳴楞了一下,對著旁邊的詩雨笑不出來。
“不要再想啦,你看我不是沒什麽事嘛,媽媽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詩雨以為鹿鳴還是為今晚的事自責,好意勸著,可是無濟於事。
“嗯。”
“你看我自己也能保護好自己,我甚至把白白都保護好了。”
“所以不需要我了是嗎?”鹿鳴的話讓詩雨停下了筷子:“我沒有這麽說…”隨後又看向了對面目光躲避自己的母親:“我沒有這麽說!”意識到媽媽可能對鹿鳴說了什麽,詩雨按耐不住的站了起來。
“確實因為我家里的事也給大家填了不少麻煩,更何況我連你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詩雨走到鹿鳴腿邊蹲下:“媽媽是擔心你家里的事情對你影響太大,而且你最近休息不也…”
“不是你的意思嗎詩雨?”鹿鳴冰冷冷的對詩雨質問,詩雨拼命的搖頭。
而家母在一旁更是力不從心:“小雨,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詩雨慢慢站起來:“我是擔心你,我為了你著想才…”
“又變成你了?”
兩個人的火藥味讓詩雨媽媽也皺起眉頭,不能任其發展下去:“小雨,一會我來說,鹿鳴,你也別逗小雨了,咱們先把飯吃完。”
“還吃什麽啊!不都是因為你才這樣嗎!”詩雨對媽媽喊完,轉頭又看向紋絲不動的鹿鳴:“你知道你最近是什麽樣子嗎?你明明知道外面那群家夥是來找你的,你因為家里的事情困苦這麽久,還一直…”
鹿鳴對著詩雨笑了笑:“我家的事,有勞你操心了。”
鹿鳴的打斷讓詩雨哽住,忍著眼淚走回了房間。
詩雨媽媽嘆了口氣,剛打算去勸勸詩雨,最起碼好聚好散,但經過鹿鳴旁邊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小雨…應該真的沒事了吧?”
鹿鳴覺得可笑,明明自己只是個馬上要滾蛋的人了,卻被問這樣的問題:“她自己能調整好不是嗎?”
詩雨媽媽也只能抿抿嘴硬著頭皮去敲詩雨房間的門,當然,理所應當的回應就是沈默。
一頓不和諧的晚餐過後,鹿鳴也只能聲稱早點休息就回房間了,鹿鳴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一年的房間,在這里和詩雨一起學習、說笑、實踐以及各種想起來就快樂的事情,也都到此為止了。
鹿鳴忍著悲傷和委屈,盡可能的不去回憶這一年詩雨的改變和成長,快速的收拾著桌面上自己的東西。
“咚咚…”是墻面發出的聲音,鹿鳴回過頭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身繼續收拾。
“咚咚咚…”
鹿鳴知道是詩雨,但這時候就算靠過去又能怎麽樣呢,自己有什麽話能和詩雨說呢?
“咚咚咚咚咚咚…”
好吧,痊愈以後的詩雨還挺有挑戰精神的。
鹿鳴妥協的扔下手里的東西,坐到床上靠著墻:“怎麽了?”
“我想告訴你,我沒有趕你走,我也沒讓媽媽趕你走,她誤會我的意思了。”詩雨沙啞的聲音傳來,鹿鳴閉著眼睛聆聽著詩雨的解釋。
“我知道。”
“所以你沒必要就這麽走了,我完全可以跟媽媽說…我還需要你。”
鹿鳴睜開眼思考了一會:“那你真的需要嗎?”
“我當然…”
“需要我什麽?”
詩雨沈默了一會,隨後焦急的開口:“你要不要這麽咄咄逼人啊,我…這根本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喜歡啊,你不說喜歡我嗎,我也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也喜歡你陪在我身邊,我只是…不想看你繼續難過下去了。”
鹿鳴已經沒有什麽能質疑和提問的了,但事實是無論如何自己都要面對那些讓自己難過的家事。
想到這里,鹿鳴猶豫了片刻開口:“我剛來你家的時候,你不願意和我說話,為了保證你每天吃藥,你都是這樣敲墻告訴我。”
“幹…幹嘛,怎麽突然說這個?”詩雨對於鹿鳴的思維跳躍感到詫異。
“你每天也不出來吃東西,喝水都偷偷摸摸的,我擔心你餓,把面包貼在你的門上,到晚上還嚇你一跳。”
“一般人也不會把面包貼在門上吧…鹿鳴你又不是回不來了,你別這樣…”詩雨的語氣充滿了祈求,鹿鳴也只能抱起腿換了個話風:“噗,我想起來我剛來你家時候,咱倆在你家見面那一刻,你當時看到我,想的是什麽?”
“哪有想…心臟差點從鼻孔沖出來。”
“怎麽,我就那麽嚇人?”
“你可是一個未知的社會人士!而且還…跟我實踐過,這樣一個家夥突然到家里來,誰不嚇一跳啊?”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世界這麽小。”
“那你呢?你看到我當時想什麽?”現在換作詩雨發問了。
“我?我當時在想…”
“想?”
“黑巧小姐被我抓住咯。”
“切…說真的,你不會真的是為了…”
“不是哦,但確實因為看到了你,我才想接下這份工作的,不然的話我肯定覺得自己勝任不了。”
“畢竟我媽在外面總那麽說我…”
“媽媽也沒有胡說八道嘛,只不過我知道的是黑巧小姐,我最開始知道的詩雨不也是媽媽嘴里的詩雨嗎?”鹿鳴說完,轉了個身趴到了墻上,同時降低了音量:“詩雨,明天周日,你…陪陪我?”
詩雨能感覺到聲音變得清晰了,腦子里也能感覺到墻另一邊的鹿鳴正趴在自己的背上:“嗯…好。”
第二天一早,甚至媽媽還沒起床,兩個人就已經收拾好東西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外面,詩雨看著鹿鳴拿著行李箱和大包小包出來,才意識到鹿鳴這回是真的要離開這里了,心里多少有些躁動:“這麽急幹嘛啊,一點點拿唄…”詩雨一點也不像幫鹿鳴拿行李,很抗拒。
“昨晚我就收拾好了,看你那個黑眼圈,又熬夜打遊戲了是吧?”鹿鳴說著打開後備箱開始一件件的往里放行李。
詩雨幾乎是一夜未眠,但當然不是打遊戲,只是對突然襲來的一切還沒準備好,先是白白的事,然後又是學姐…最後鹿鳴又突然要離開,雖然是自己之前想讓媽媽給鹿鳴放個假,可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此時此刻,也怎麽也想不到鹿鳴直接被開除了。
最想不到的還是自己對鹿鳴的那份不舍,盡管知道並不是見不到,但是…還是覺得這個家丟掉了什麽。
“傻站著什麽呢,走吧。”鹿鳴拍了拍手上的灰上了車,詩雨也只能緊跟其後。
等詩雨紮好安全帶,準備出發時,鹿鳴卻遲遲沒有打火。
“怎麽了?”
“你是特意穿這身的吧,之前我說好看。”鹿鳴的視線停留在詩雨雪白的打底襪上,看的詩雨不禁加緊了雙腿微紅了臉:“你…你猜。”
鹿鳴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後,朝著詩雨的副駕探過身去,詩雨也沒有抗拒,只是輕輕閉上眼,兩人的嘴唇接觸到的剎那,詩雨還是一激靈。
“不喜歡?”鹿鳴小心的問著。
詩雨從剛剛的微紅已經變成了漲紅,眼神四處躲閃著,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喜歡?”
“嗯…”
鹿鳴一只膝蓋提了上來,身子探的更往前了,這次不止步於普通的接吻,而是追求靈魂的糾纏。
如何看出一個人有多喜歡對方,只需要切身的感受接吻,就能知道。
就像現在的詩雨,克制著生理的快感,拼盡全力的展現自己生疏的技巧,猶如一只扒著主人膝蓋的小狗。
“嗚…”隨著座椅微微的擺動,詩雨的鼻息聲越來越大,時不時從嗓子里冒出幾聲放蕩的嗚咽。
鹿鳴剛想在這無人的清晨之際更進一步,卻從倒車鏡看到了外面那群跟屁蟲正朝著車子走過來。
“怎…怎麽了…”詩雨嘴角還掛著鹿鳴留下的吻液,呆呆的看著鹿鳴從自己身上離開。
鹿鳴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頭發,把外套脫下披到了詩雨身上,隨後打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幹什麽?”
外面的保鏢看著鹿鳴一臉的不爽,也不敢再上前:“小姐,我們看到你拿東西出來的,您是要搬走嗎?”
“對,你們也回去吧。”
“可是…”
“我直接搬回家,告訴我爹,最晚明天,我就回去。”鹿鳴說著搖上車窗,希望這輩子都看不到這群家夥的臉,打火加油,一氣呵成,沖出了小區。
詩雨也早就擦好了嘴,乖乖的坐在副駕上,剛才應該算是…第一次雙向奔赴的接吻。
要說詩雨有什麽感覺,那唯一的感覺應該就是…還想要。
“還想繼續?”鹿鳴開著車都能用余光看到詩雨欲求不滿的表情。
剛冷靜下來的詩雨又被鹿鳴一句話帶跑了:“好好開車嘛!”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前行,避開了早高峰的清晨,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但還是過去四十分鐘,車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詩雨實在忍不住開口發問:“咱們…去哪啊?”
“帶你見見我媽。”
“啊?”詩雨反應了一下,隨後看向車外不再說話。
漫長的行程結束了,在這個位置已經能看到遠處的大山了,如果不是鹿鳴開車,詩雨根本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詩雨披著鹿鳴的外套下車觀望著遠處,鹿鳴溫暖的玉手自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掌心。
太過於自然,以至於詩雨直接和鹿鳴十指相扣走在了這片綠地里。
沒過幾米拐個彎,就到了兩側都是花草的地段,空氣清新,風景優美…
再看看兩個人緊緊相握的手,如果這里不是墓地,那絕對很浪漫。
“到了。”鹿鳴說著停下了腳步,這里沒有別的墓地,只有一個,也就是說這一路上所有的美景、石路、草坪,都是為這一位逝者打造定制的。
這打破了詩雨對墓地這一概念的刻板印象。
詩雨走上前,看著上面陌生的名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微微鞠躬小聲的說了一句:“阿姨好…”
鹿鳴憋了半天,最後實在還是沒憋住:“噗哈哈哈哈,詩雨你在幹什麽哈哈。”
詩雨一臉無辜的擡頭,不然自己還能做什麽呢。
等鹿鳴笑夠了,拉著詩雨坐到了墓碑旁邊的凳子上:“我和你說過吧,我媽媽也是個老師。”
“嗯,說過。”
“我和父親的關系真的很糟糕,從什麽時候開始糟糕的呢…大概就是母親離開的時候吧。”
“誒…”
“母親離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哭不出來還是怎麽的,總之…我一點也不難過,甚至覺得…終於結束了。”
“結束了?”詩雨疑惑的看著鹿鳴的側顏。
“嗯,我出生記事起,媽媽就在住院臥床,幼兒園、小學、初中…都是這樣,我什麽也不懂,但我知道我做什麽都沒用,也無助過很久,哭了很多次,但唯獨母親去世那天,我冷靜的像塊冰。”
詩雨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只是靜靜的繼續聽著這個已經聽過大體的故事。
“我爸說我,鐵石心腸,爸爸他一直都放不下媽媽的去世,就好像媽媽真的能看著他一樣,拼命的努力,拼命的養活我,總想給我最有價值的,卻從來不給我想的,以前的爸爸不是這樣的…甚至為了讓我出國給我改高考志願…為了讓我接管公司用盡手段,但說實話,他確實把公司做大做強了。”
“我們最大的分歧,其實…我知道他愛我,愛媽媽,可是我也知道,他對媽媽離世這種極端的愛壓在我身上,我…根本接受不了,突然覺得,媽媽離世對我沒什麽打擊說不定也是個好事。”
詩雨終於忍不住了,把手放到了鹿鳴的腿上:“你說…什麽是個好事?”
“我指的是,媽媽去世沒有讓我像爸爸那樣走極端…”
詩雨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鹿鳴:“可是你剛剛說你不難過的,你在家里和我講的時候也說,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對啊,我一點也不難過,就算對著媽媽的墓我也依然笑的出來,當年也是一樣。”
“不…不對。”詩雨猛烈的搖著頭。
“哪有什麽不對的,確實是這樣,我想,可能是媽媽臥床太久了,我早就…”
“不對,不對!”詩雨知道鹿鳴確實一點也不難過,從每一次平淡的講述中,詩雨就能感覺出來,可是,多聽幾次以後,尤其是來到這里以後,詩雨就知道,鹿鳴說的不對,可是還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什麽不對啊?我還能騙你不成。”
“對!你騙我!”詩雨終於回想起來這種感覺了,那就是鹿鳴每次對自己故意隱瞞和撒謊時候的感覺,就算詩雨不戳穿,也總能感覺到,畢竟鹿鳴這家夥…太把自己當大人了,以為自己是一個小孩子根本看不穿。
鹿鳴一楞:“我騙你什麽了?”
“不…你可能…不是騙我,但是…”詩雨站起來整理語言:“鹿鳴,你…是不是感覺害怕,對於這個問題,時不時毛骨悚然,無助,驚慌,頭痛…甚至幹嘔。”
鹿鳴無奈的笑了笑:“你是在描述你生病時候的感覺嗎?放心吧,我還沒有抑郁呢。”
“不!你當然不會抑郁了,因為你會撒謊嘛,就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或者…或者…你可能會找個什麽借口或者理由的,不然的話…你沒見過媽媽當老師,為什麽這麽執著當老師呢?為什麽一直強調你…一點也不難過?”詩雨也不清楚自己要表達的核心,只是一股腦的把感覺全都說出來了。
鹿鳴沈默了,詩雨接著說道:“小蛇死的時候,我也試著想過"說不定是天注定"或者"要是沒有我的話他說不定早就被霸淩的自殺了",我好受了幾天,但我知道我把自己騙了,我騙不過自己,最後我還是想找原因,想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哪怕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無助,害怕…我也堅持下來了,所以鹿鳴…承認自己難過…很難嗎。”
“我難過嗎?”鹿鳴擦了一把眼淚,難以置信的走到了母親的墓前。
“我不知道…但是…面對自己害怕的事情,說不定沒有想象的那麽恐怖呢?”詩雨的話很耳熟,但鹿鳴卻如夢初醒。
“啊…原來我很難過?那我為什麽不覺得難過呢?”鹿鳴蹲在墓前,撫摸著母親的名字,眼淚也止不住的掉。
可能從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鹿鳴就知道了,知道母親是必死無疑的…無論拖多久,無論自己表現多好,無論母親多麽開心,都沒有用,也就是比詩雨還小的年紀…鹿鳴就已經明白了。
做了太久的鋪墊和防御,只是為了在天塌下來的時候,自己還能活在夢里,靜心準備的龜殼,只為了等著母親離世。
當母親真的離世時候,自己就可以縮在里面,然後封閉所有的感受,唯一能讓自己破防的…只有…
那個永遠愛著母親的父親。
所以自己才,不想見到父親,也不想理解父親,更不想接受父親對自己的愛,因為那份愛會擊穿自己對母親的感情封閉。
騙自己騙得久了,那就成真的了。
自己一定是這麽想的,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徹底淪陷了。
起因真的是父親改自己的志願嗎?再仔細想想,為什麽從來不提,母親去世以後自己成績一路下滑到高考呢?當時自己報的確實是兩所師範,分數線也不過是擦邊…
父親靠著人脈查到了自己根本蹭不進去這兩所大學,才開始另尋他法…礙於自己的面子卻從未提過,但自己明明知道,為什麽能做到視而不見,只字不提呢。
記憶回朔到這里,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鹿鳴用拳頭砸著母親的墓碑,發出的聲音很小,但詩雨在一旁看著感覺很疼。
鹿鳴感覺不解氣,又砸了一拳,又砸了一拳…
“喂!幹什麽呢!”詩雨看著鹿鳴的手背已經蹭破了一片肌膚,上前連忙拉開了鹿鳴。
“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我什麽都做到最好,但是什麽都改變不了,到最後…媽媽她…”
詩雨抱著鹿鳴的腦袋:“我知道…我太知道了。”
“我…我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她,我想聽她…再誇我一次,我總希望…她下一次還能誇我,下一次還在病房等著我,誇我,抱我…”鹿鳴依偎在詩雨的懷里哭著喊道:“憑什麽我的媽媽就必須得死啊…”
對於放聲哭泣的鹿鳴,詩雨並不感覺驚訝,也許內心早就知道,鹿鳴一直把自己看作一個大人,在自己面前逞強甚至是撒謊,在此之前詩雨一直覺得鹿鳴在這點挺雙標的,但現在看來,鹿鳴並不一定是欺騙自己,比較她是一個連自己都欺騙的人,鹿鳴只是一個……非常膽小的女生罷了。
“別看我...”鹿鳴說著背過身去。
也是一個比自己還容易害羞的女生:“沒事啦,我以前不是天天在你面前哭嘛?”詩雨說著輕拍鹿鳴的後背,過了許久,鹿鳴才安靜下來。
“給我看看手。”詩雨說著端起了鹿鳴發泄用的拳頭,蹭掉了一塊大大的皮,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還這麽沖動…但是這樣看來,鹿鳴只是崩潰這麽一會也算好的了。
鹿鳴沒等詩雨看的仔細就把手抽了回來,順便捏捏鼻子:“沒事,我沒事了…”說完長出一口氣。
“真的沒事了嘛?不會自己偷偷自殘什麽的吧?”
“噗,我要能做那種事,以後你當主我當貝。”鹿鳴說著站起來抻了個懶腰,蹲太久了,紅腫的眼眶在剛出來的太陽下顯出了淡淡的粉色。
詩雨也跟著站起來:“真的?”
“真你個頭,走吧,太陽出來了。”鹿鳴說著帶路離開墓地,說實話,詩雨還失望了一小下。
畢竟鹿鳴這種級別的美人,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好像都…挺享受的。
隨後兩個人又去了祁陽家,做簡單的道別,祁陽還留下了自己珍藏的“成功品”,放到了禮盒里,以前詩雨吃的那些美食,都被祁陽稱為“失敗品”,回到車里詩雨就有點迫不及待看看是什麽味道了。
“回家再吃哦小饞貓。”鹿鳴說著系好了安全帶,詩雨也緊隨其後,突然意識到什麽詩雨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你們…之前一直一起住,祁陽也這麽受你欺負…你倆之前…?”
“之前怎麽了?”鹿鳴不解的看向吞吞吐吐的詩雨。
“我還在你車後面看到了他的外套…”詩雨說完鼓起嘴,一臉醋樣。
“你不會是擔心我倆有一腿吧?哈哈哈哈哈!”鹿鳴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詩雨可笑不出來:“祁陽做飯那麽好吃,脾氣還那麽好,你在他面前總像個小孩子…在我面前裝大人。”
“好吧,既然已經有這樣的誤會了,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鹿鳴說完賣了個關子。
“告訴我什麽?你們以前真是情侶?”要真是這樣,自己這麽長時間難不成是被ntr了?!那就算這盒子里是金條,自己也要丟掉!!
“祁陽他是個0,喜歡有六塊腹肌倒三角的猛男。”
“啊?”詩雨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喜歡男生,所以我才這麽肆無忌憚在他面前,我們只是朋友。”
聽完鹿鳴的解釋,詩雨五味俱陳:“天…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怎麽?你不也是同性戀?早上不是還想繼續嗎?”
詩雨被說的臉紅,系上安全帶反駁:“說的你不是一樣!”
等汽車發動一會,詩雨緩緩開口:“現在去哪?”
“去酒店。”
“酒…”詩雨哽咽一下,天還沒黑就要開始辦正事了嗎。
等兩人到了高檔酒店樓下,鹿鳴拒絕了前台的服務後,帶著詩雨拿著看房卡上了樓。
詩雨已經準備好把身體第n次獻給鹿鳴了,但來到這麽豪華的地方做…自己多少還是有點不適應。
“覺得這房間怎麽樣?”
“嗯…”
“嗯什麽?”
“嗯…行…”
鹿鳴看著詩雨低著小腦袋剛才就不對勁:“黑巧小姐不會急著跟我貼貼吧?”
“嗯…”
鹿鳴揉了揉眉頭:“詩雨!”
“怎…怎麽了?”
“想什麽呢,真急著跟我貼貼啊?”
詩雨的臉瞬間紅的像個大蘋果:“哪!哪有!沒有!”
之後兩個人又看了幾間房,最後定下了靠北側的房間。
此時太陽已經準備下班了。
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室內的防回音設計也讓巴掌聲刺耳欲聾。
“啪!”
“暫停!暫停…”
“這才剛開始呀?”鹿鳴停下巴掌,看著腿上的詩雨慢吞吞的站起來。
“不對勁…沒什麽感覺…”
“完咯,我家黑巧小姐好像脫敏了,打屁股都沒感覺了。”
詩雨扭捏的搖了搖頭:“不…就是…怎麽說呢…可能是環境太奢侈了?”
“那要不你全裸挨打試試呢?”
“不要!”
“好吧,那怎麽辦?直接步入正題嗎黑巧小姐?”鹿鳴說著在床邊翹起二郎腿。
“對!就這個姿勢!”詩雨突然一喊嚇鹿鳴一跳,隨後鹿鳴漏出挑逗的表情:“哦~黑巧小姐喜歡這種,叫什麽來著…女王範?”
“噫…好土。”
“那算了。”鹿鳴說著打算放下腿。
“別嘛~這樣很帥很攻嘛。”腿又長又美的人確實翹起腿更欲一點。
鹿鳴停頓片刻:“那好吧,咱們來做個遊戲。”鹿鳴說著拍了拍翹起來的大腿,詩雨也乖乖的趴了回來:“什麽遊戲?”
“屁股,擡高。”鹿鳴一邊說一邊從腰間取下皮帶。
詩雨乖乖照做後,整個腰都塌了下去,小屁股高高的翹著,姿勢就像是準備狩獵的小狼,但實際上卻是被狩獵的一方。
“保持這個姿勢哦,小腹不能碰到我的腿,堅持一百下就給你獎勵,碰到了的話…”鹿鳴說著把皮帶對折兩下:“全裸對鏡子30下怎麽樣?”
“不…不好吧…”現在不挨打詩雨這個姿勢已經很累了。
“放心吧,這家酒店不會有攝像頭的~”
“不是攝像頭的問題!”
鹿鳴笑了笑高高的揚起皮帶:“那就說好了哦~”
“啪!”皮帶的聲音開始貫徹房間,因為隔著裙子和底褲,其實並不是很疼,但要保持住這個姿勢,詩雨還是得主動擡高屁股去接鹿鳴的鞭策。
“啪!”
“啪啪!”
皮帶無規律的抽在詩雨翹起的屁股上,每次抽打帶來的余震都會讓裙子微微掀起,再緩緩落下,若隱若現的臀峰搭配雪白的絲襪,對鹿鳴而言也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啪啪啪啪!”
“這里隔音…沒問題吧?”巨大的皮帶聲開始讓詩雨感到尷尬,支撐著身體擔憂的發問。
“沒問題哦,黑巧小姐可以大聲哭喊撒嬌~”
“才不會…”
“啪!”
皮帶的力度開始指數增大,伴隨著沖擊和重覆的擊打,剛剛的熱身也一去不覆返了。
“堅持住哦~”鹿鳴察覺到詩雨小小的扭動,輕輕點了點詩雨的腰,繼續抽打詩雨的小屁股。
“啪啪啪啪!”
“啪啪啪!”
皮帶的重擊已經來到了五十下,此刻的詩雨已經做不到去主動迎接皮帶的洗禮,但是又不能向前躲閃,稍微泄力就會碰到鹿鳴的大腿,想想全裸對鏡子…詩雨的雙臂已經相當於做了十分鐘的平板支撐,早就酸痛不已。
“啪啪啪啪啪!”
“啪!”鹿鳴抿了抿嘴,再打下去,一百下可就要結束了,那就看不到詩雨全裸對著鏡子害羞的樣子了。
雖然有點卑鄙,但是鹿鳴還是不想結束的這麽快。
鹿鳴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用懲罰的力度來進行最後這個二十下。
“啪!”
“嗚!”反應很明顯,一旦鹿鳴開始認真責罰,還是非常清楚詩雨的疼痛忍耐度的。
“啪!”
“輕點…”
“啪!”
詩雨也不知道鹿鳴怎麽突然這麽用力,從剛才胳膊的抖動,現在變成渾身的顫抖了,倒不是因為疼,而是要保持緊張的狀態來維持姿勢。
“啪!”
“啪!”
“啪!!”
“鹿鳴…輕點嘛…”
“啪!!!”
“嗯哼~”鹿鳴停下了皮帶,滿意的動了動大腿,詩雨小腹的摩擦感讓其馬上繃緊身子擡高屁股,但還是為時已晚。
“這不算吧!你就差給我推到腿上了!那麽大力!”詩雨委屈的揉著屁股,剛才這幾下肯定留下了很深的紅印。
鹿鳴指了指鏡子,開心的微笑:“脫吧~黑巧小姐。”
“嘖…”
“需要我回避嘛?”
“不…不用了…”詩雨紅著臉開始慢吞吞的解開衣服和裙子拉鏈,最後褪下褲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口求饒:“不對著鏡子好不好~”
“不好哦,說話算話嘛~”
“切…真陰險。”詩雨嘟嘟著嘴,忍著羞恥全都脫下後,用手遮掩著隱私部位。
“害~都看那麽多次了還害羞呀?去鏡子那邊吧。”
詩雨現在才知道什麽叫站著說話不腰疼,難為情的小步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已經泛紅的屁股和瘦弱不堪的身材…真的毫無亮點可言…
“手,放到頭上。”鹿鳴跟到身後要求著。
“別這樣嘛…真的很…丟人。”
鹿鳴思考片刻,隨後解開了自己的袖口:“黑巧小姐喜歡霸道一點?”鹿鳴說完抻了抻皮帶:“給你五個數,雙手抱頭,不然還有更丟人的。”鹿鳴的語氣變了,就好像現在的羞恥成為了詩雨懲罰的一部分。
“五…”
鹿鳴越來越懂詩雨的xp了。
“四…”
詩雨扭捏的把手從私處拿開,緩緩的放到了腦袋後。
鹿鳴走過去,看著詩雨離散的眼神,一口吻上去,詩雨差點沒站穩,但很快保持平衡站好。
“你讓我數了兩個數,現在不許站著了,跪下…”
詩雨沒想到鹿鳴玩的這麽開,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又興奮不已,就算鹿鳴提出更過分的要求,詩雨也絲毫不覺得害怕,更不會有被欺負的感覺。
就好像這身體期待鹿鳴更激烈的命令。
“沒聽懂嘛?現在我可不是老師了哦。”鹿鳴說完一皮帶抽到詩雨的屁股上:“我是你的女朋友~”說完又賞了另外一邊一皮帶。
詩雨紅著臉微微的躲閃,猶豫片刻後,還是跪到了地上。
鹿鳴也跟著蹲下,靠在詩雨耳邊:“安全詞…叫老公的話我就停下。”
赤裸著對著鏡子被皮帶抽屁股,還要叫老公…
鹿鳴這家夥也太貪心了,不過詩雨知道,鹿鳴多過分也不會讓自己喊安全詞的,畢竟這家夥已經能拿捏自己敏感的身體了。
“啪!”
“啪!”
“啪!”
三下抽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但對於之前的懲罰而言,這種疼痛也不過就是略帶代價的調情罷了。
最要命的,還是面前這個鏡子…
“好好看著自己,還是說,你更喜歡對著鏡子尿布勢?”
詩雨聽了瘋狂的搖頭,要真的那樣…詩雨恐怕會因為太過羞恥進入一種精神崩壞的擺爛狀態。
“那就好好看著自己哦,要是再左右偷看,我說不定會再要求什麽~”說完鹿鳴朝著詩雨的屁股又來了一下。
詩雨怎麽也沒想到二十下皮帶能玩出這麽多花樣…
等二十下打完,滾燙的屁股還有些發脹,詩雨也慢慢適應了這份羞恥。
“起來吧~”鹿鳴滿意的揉了揉詩雨的頭,詩雨也緩緩站起來。
鹿鳴蹲下揉了揉詩雨的膝蓋,雖然是地毯但也有點心疼:“疼嗎?”
“沒事啦…比起這個…我能穿衣服嗎…”
“黑巧小姐已經習慣被命令了呢~”鹿鳴的調侃讓詩雨意識到被調戲了,剛要去找內衣,被鹿鳴從身後抱到了床上。
隨後,沒等詩雨掙紮,就被剛才的皮帶鎖住了雙手。
“那我…可以繼續嗎?詩雨?”鹿鳴說著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稱呼也從黑巧小姐變成了詩雨…
詩雨咽了口口水:“節奏…太快了…”
“可是,詩雨你下面已經很…”鹿鳴說著用食指輕輕碰了一下詩雨的秘密花園,帶著透徹的體液展現給了詩雨。
“別給我看哇!”詩雨害羞的別過臉去。
“嘿嘿,那我繼續了。”鹿鳴說完慢慢的吻了下去…
這份雙向奔赴的床事不知持續了多久,太陽徹底下班,月亮一點點升起,詩雨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但這絕對不是夢,因為…就算是夢,詩雨也夢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嗚…我直接在這里住好不好…”
“媽媽會擔心的,不行哦。”鹿鳴看著詩雨撒嬌的模樣,整理了一下詩雨雜亂的頭發。
“打個電話肯定沒問題啦…”
“明天還上學呢,別任性哦。”
“好吧。”詩雨說著疲憊的坐起,雙腿還在發軟,這次詩雨知道鹿鳴是真的很喜歡自己了。
“鹿鳴…你,是不是也去了一次?”
詩雨話音一落,鹿鳴的耳朵偷偷染上了一層粉紅:“哪有,看你舒服我就很滿足了呀。”其實偷偷趁亂蹭著詩雨的膝蓋…
畢竟自己也忍很久了。
“哦…下次我也幫幫你吧?總是我一個人也太…”
“下次下次,下次再說。”鹿鳴害羞的跳過了這個話題,也開始整理衣服,準備送詩雨離開。
兩個人以最慢的速度穿好了衣服,離開前又一次深深地吻了片刻,這才小心的分開:“那,我送你回去。”
“好。”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鹿鳴也放下了那所謂的老師包袱,更何況自己本身也不是詩雨的老師了。
所以…放縱一點,也沒事吧。
“我很喜歡。”詩雨看出了鹿鳴的顧慮,上副駕後決絕的對鹿鳴說著。
“什麽?”
“今天這種…我很喜歡,只是…稍微再慢點的話…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擔心的,畢竟…你…”詩雨頓了一下:“是我老公嘛…”
“嘶…真會撩我。”鹿鳴說著輕吻了一下詩雨的額頭,以往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吻,現在卻是那麽的自由。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返程。
詩雨下了車,拿著手中的外套:“鹿鳴,回去慢點。”
“嗯哼,下周見,好好學習哦,別讓我生氣!聽媽媽話!保護好白白,隨時聯系。”
“嗯!”
二人道別後,詩雨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已經負荷的身體,此刻也顧不了那麽多,回到家跟媽媽簡單吃了口飯,便回到房間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被媽媽敲門叫醒,詩雨揉揉眼睛,換好校服出來後,習慣的看向鹿鳴的房間,但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了…
就這樣…嗯…就這樣?
詩雨吃過飯後,背上書包坐著媽媽的車前往了學校。
聽著枯燥的課程,進行著簡單的小考…一切都是那麽照舊。
除了失去了鹿鳴的陪伴,失去了生活中那份…期待。
就算晚上給鹿鳴發消息,鹿鳴也沒有回覆的意思,詩雨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被騙了。
第二天中午,詩雨和夏慕白被叫到了校長的辦公室,里面還有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之前那位販毒的學姐。
本以為對方又要來刁難白白,誰知這次,校長直接搖了搖頭離開了辦公室,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句話:“只給你五分鐘。”
等校長帶門離開,學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夏慕白,我錯了,我不該貪你奶奶的地和遺產,你給我和我爸一次機會…”
白白一臉的懵,一旁的詩雨更是一頭霧水。
學姐看白白沒反應,又爬到詩雨腳邊:“詩雨,你看在我是你學姐的面子上,勸勸你的好朋友!”
“勸什麽?”
“我爸被抓走了,被警察!對,對了,你們不是缺錢嗎,我這有,我這有。”學姐說完急忙站起來拿出一個皮箱子,里面全是百元大鈔。
白白這次按耐不住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只要你們願意作證,就說,我以前和夏慕白是好朋友,我們沒有任何的不愉快!”
“放屁…”詩雨陰著臉踢開了箱子:“你們活該。”
“詩雨別這樣,咱們好歹也認識一場,要是我爸被抓走,我們公司就完了,我就完了!我保證不會虧待你,這只是一部分,當我賠償你的…”
“那小蛇的呢?你們當年把小蛇逼死…”詩雨不屑的搖頭,而白白也沒有原諒對方的意思。
“你想盡辦法就為了奶奶的遺產?那是奶奶留給我以後…”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只是我圖好玩…”學姐急忙改口,可是也來不及了。
“你應該是想讓白白吸毒,然後用這種方式困住白白的奶奶吧?”詩雨直接戳破了學姐的計劃,雖然不知道學姐爸爸怎麽突然落網,但詩雨依然覺得這是惡有惡報。
“沒有,怎麽可能呢,我怎麽可能做那種出格的事…”
“你做的出格的事已經很多了。”詩雨說著想拉著白白離開,學姐卻突然抓住了詩雨:“對了,你當時吸了對吧,我還有很多,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以後你要多少有多少!”
詩雨甩開學姐的手:“真可悲啊…”說完就離開了校長的辦公室,看到校長站在門口愁眉苦臉,詩雨徑直的走了過去。
“處理完了?這麽快?”
“萬一她惱羞成怒傷害我們怎麽辦?她給你多少錢?”詩雨氣熏熏的質問著校長,校長吃癟以後也沒有回話,只是回到了辦公室。
這個學校真是越來越完蛋了…詩雨剛要追上去理論,卻被白白拉了回來:“算了吧詩雨…都結束了,這樣不也挺好嗎?”
詩雨看著白白祈求的眼神,也只能就此作罷,可是內心的焦躁絲毫未減:“跟老師說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
說完詩雨小跑回到班級,背起書包後直奔校長室要了張假條,隨後氣沖沖的來到了前天鹿鳴定下的酒店。
意料之中的,已經人去樓空了。
學姐的事情,詩雨總覺得跟鹿鳴脫不了關系,尤其是鹿鳴走了以後就渺無音訊…雖然只是兩天,但也足夠說明事情的蹊蹺。
詩雨又打了個車到祁陽家,祁陽開門以後看到是詩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詩雨沖進房間:“鹿鳴呢?”
“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
詩雨看祁陽發懵的模樣也不是在撒謊,轉念一想,再一次發問:“鹿鳴他們家公司在哪里?”
“你要幹嘛?我跟你講,鹿鳴爸爸可是個超級兇的…”
“快點告訴我!”詩雨對祁陽喊完,電話又響起,是媽媽的…
“好好好,我發你微信里,小兩口吵架還這麽鬧…真是跟鹿鳴越來越像了。”說完祁陽不情願的給詩雨發了個位置,詩雨毫不猶豫的沖出小區後才接了媽媽的電話。
“喂?詩雨你請假了?哪里不舒服嗎?”電話那邊是媽媽關心的問候。
“我沒事,我一會就回去了。”詩雨說完就掛斷電話,同時又打了個車前往鹿鳴的公司。
鹿鳴該不會…真的就這麽從生活中消失了吧?
如果鹿鳴就這麽消失,自己是不會原諒鹿鳴的,永遠不會…
詩雨在車上又給鹿鳴發了很多消息,打了很多個電話,但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來到大廈的腳下,詩雨擡頭看了看這巨大的樓盤,咽了口唾液,忍著畏懼走進了這家公司。
“你好?您找誰?”前台看到詩雨穿著校服背著書包進來,禮貌性的問道。
“我找鹿鳴,她是我姐姐。”
“我怎麽不知道鹿鳴還有個妹妹啊?”雄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詩雨聞聲而去,一名穿著西裝卻踩著脫鞋的老大叔,一臉兇氣的朝著自己走來。
“叔叔…你認識鹿鳴嗎?”詩雨看著這男人,內心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我是她父親,你找我女兒有什麽事嗎?”
“我…我聯系不上她…,其實我是她學生,對不起叔叔…我真的太著急了。”詩雨手足無措的解釋著,但奈何對方只是靜靜的搖了搖頭:“你聯系她有什麽事嗎?她現在是公司董事長,忙得很。”
“什麽事…”其實根本沒有什麽事,但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必須要有事才能見到鹿鳴嗎…
就算之前就知道鹿鳴是大小姐,可是從未想過,離開的鹿鳴相見一面是這麽困難。
明明之前放假每天還能視頻打遊戲,詩雨慢慢理解了原因,其實很簡單,事情變的這麽覆雜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鹿鳴不想見自己。
想到這里,詩雨的鼻頭酸起來,詩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看起來鹿鳴家里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難道解決的代價就是永遠和自己分別嗎?要做到這種程度?人間蒸發?
“小姑娘,沒什麽事就請回吧,我們這里還有工作。”
詩雨擦了一把眼淚,忍著哭腔對著鹿鳴的父親緩緩開口:“幫我告訴鹿鳴老師,我很想她,請給我回個消息…”說完,詩雨失落的離開了大廈,站在外面許久才慢步離去。
鹿鳴的父親看詩雨離開後,也慢吞吞的掏出了手機:“你的學生看起來,還挺珍惜你的。”
“她來公司了?”
“還哭哭唧唧呢,真受不了。”
“我知道了。”鹿鳴掛斷電話以後,把電話放在胸口猶豫了很久:“我能不能再見一下詩雨?”
佐軒長嘆一口氣:“既然你都打算幫我了,我也不能讓你重要的人有危險不是?”
“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佐軒看了看機場魚龍混雜的人群,最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用我的打,我需要你的聊天記錄保持幹凈。”
鹿鳴接過手機,撥通了早就記在心里的電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喂…喂?”詩雨已經在電話那邊發出了聲音,聽起來聲音有些顫抖,鹿鳴的舌頭就像是灌了鉛,沈重的發不出聲。
“詩雨…”
“鹿鳴?”
“嗯…”
“你去哪了?為什麽突然消失?還不回消息?你是不是早就這麽打算了?你到底對我是什麽態度,我到底做錯什麽了你要…”
鹿鳴兩只手抓著手機,根本不知道如何打算詩雨的歇斯底里,佐軒在一旁看不下去,直接搶過了手機:“你們只有十五分鐘,一會要上飛機了,沒時間給你們吵架。”
隨後把手機又遞給了鹿鳴。
“飛機?你真的要走嗎鹿鳴?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鹿鳴清了清嗓子:“我想…但是情況真的很覆雜詩雨…就算我告訴你…”
詩雨已經受夠了鹿鳴的解釋,或者說,一句話都不想聽:“那我們以後還能見了嗎?”
“當然!當然啊,我只是去處理一趟急事,我不是說了嗎,一周後見。”鹿鳴忍著愧疚對詩雨安慰著。
可是佐軒卻搖著頭看向了人群。
“那你一周時候會找我對嗎?”詩雨認真的問道。
“對呀,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好…鹿鳴,如果你騙我…”詩雨看著天空,盡管很不想,但還是要說:“那咱們就分手吧。”
鹿鳴抱著手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信號不好…”
“你聽清了不是嗎?”詩雨已經能從鹿鳴的話語里聽出謊言了,鹿鳴只是不想答應罷了…但是如果鹿鳴真的消失了,詩雨真的會失望至極。
鹿鳴說不出話,沒想到詩雨嘴里會說出分手這樣的詞。
“詩雨…對不起…”鹿鳴說完掛斷了電話,佐軒走過來把手機直接扔進了垃圾桶:“我可保證不了你一周就能回來。”
“嗯,我知道。”鹿鳴無神的點著頭,也許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一周後,詩雨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媽媽擔心的守在門口,白白放學後也來看望,但詩雨就是不肯出來。
“小雨…吃點東西吧。”
“媽,我真不餓,我要睡了。”
“小雨,你有什麽話可以跟媽媽說。”
詩雨用被子把自己蓋住,看著刺眼的手機屏幕,連哭都沒有心情。
“騙子…”
難道故事就這麽結束了嗎,詩雨不會認同…無論如何,詩雨都要找到鹿鳴,與其這樣下去,不如行動起來。
那最有效的行動方法是什麽,詩雨已經有了答案,一份讓鹿鳴避而不及的答案。
時間過的飛快,詩雨重新回到了學校,讓校長虛驚一場,詩雨的媽媽和詩雨相處的也越來越融洽,一切看起來都已經恢覆了平靜,唯獨詩雨的內心。
帶著巨大的決心,經過九個月的覆習,詩雨走進了高考的考場,如今鹿鳴在哪里已經不重要了,詩雨只想找到鹿鳴,然後狠狠地給她一個大耳光,然後告訴她,自己沒有她也可以…盡管這都是氣話,但詩雨真的很想這麽做。
以至於大學報道的第一天,詩雨就去了鹿鳴的公司面試,但毫無懸念的,年齡和閱歷都不夠,無情的打破了詩雨的幻想。
可這點打擊根本難不倒詩雨,時隔一年,大二的詩雨再一次去面試,隨著將近兩年的時間沖洗,詩雨對鹿鳴的情感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確定,自己對鹿鳴的那份愛,究竟是什麽產物。
“對不起詩雨小姐,我們還是建議您本科畢業以後再來。”
“沒關系。”詩雨說著站起來,畢竟也是意料之中。
“不過,詩雨小姐別的職位您想要試試嗎?雖然也是實習試崗。”
詩雨回過頭,難以置信的問道:“打掃衛生嗎?”
“噗,當然不是,是秘書,我們董事長對你很感興趣。”
詩雨睜大眼睛,一步步靠近面試官:“你們董事長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們不太方便告訴您…如果您對這個職位感興趣,我們可以帶您去見董事長。”
“你們董事長是…鹿鳴對嗎?她要見我對不對?”詩雨沖到面試官面前,但是面試官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詩雨小姐,你冷靜一下。”
“我幹,我感興趣。”
“那您跟我來。”面試官說著從椅子上站起,帶著電腦帶路。
詩雨緊跟其後,第一次來到了大廈的頂端,穿過人山人海的辦公區,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小屋。
面試官試探的敲了敲門。
“嗯哼。”
詩雨聽到聲音直接推開面試官沖了進去,因為這個鼻音,詩雨做夢都能聽出來是誰。
鹿鳴正低著頭整理文檔,再一擡頭時候看到詩雨站在自己面前,表情瞬間木住了。
“你好啊?”詩雨陰陽怪氣的打著招呼。
鹿鳴緩了緩,從椅子上站起,擠出了一個微笑:“這不是黑巧小…”
“啪!”沒等話說完,詩雨直接就是一個耳光打上去,鹿鳴失去平衡碰倒了桌邊的咖啡,咖啡杯也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
面試官看了差點嚇死:“對不起董事長,我現在就叫保安!要不要幫您報警。”
鹿鳴搖了搖頭,苦笑著重新站起來:“沒事,不用叫保安,你先出去吧。”
“可是…”
“我家里的事,你不用管了。”鹿鳴說完,面試官也不好繼續說什麽,只能遲疑的看著詩雨的背影,帶上門離開。
鹿鳴看面試官離開後,給詩雨搬了個椅子:“解氣了嗎?”
“還沒…你這個騙子。”
“我可沒有騙你。”鹿鳴說著拿起拖布簡單擦去了地板的污漬。
“你還狡辯?鹿鳴你不覺得羞愧嗎?你躲著我?”
“我要是躲著你就不會雇你了。”鹿鳴說完把拖布丟到一邊:“你怎麽就知道兩年前我沒去你家看你呢?你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一周不見天日,讓那麽多人擔心,就算我去看你了,你知道嗎?”
詩雨本以為無論鹿鳴說什麽自己都有充足的理由,但沒想到這家夥狡辯的角度還挺刁鉆…
“你…你來了?”
“誰知道呢,但當時我知道你那個樣子,我真的…”
“那不也是你害的嗎?你知道我為了扇你這一耳光付出多大努力嗎?”詩雨氣的朝著桌子狠狠踢了一腳,但沒想到桌子是安裝在地板上的,根本踢不動。
鹿鳴揉了揉臉:“你不是打完了嗎?”
“所以呢?為什麽突然又雇我?”
鹿鳴抿了抿嘴:“詩雨…我想,從頭開始跟你解釋,但我需要很多時間和你說…”
詩雨也坐到椅子上:“不好意思,我不想聽,咱們已經分手了。”
“真的嗎…”鹿鳴與詩雨對視著說道。
“真的!”
“沒有機會了嗎…”鹿鳴的哭腔就像遙控的一樣,一瞬間顫抖起來。
詩雨側過臉去:“沒…沒有機會!”
“一點也機會都沒有了嗎?”
“你…”詩雨又氣又無語,但是面對鹿鳴,自己竟然做不到狠下心來:“看你怎麽解釋吧…”
“我就知道黑巧小姐不會不盡人意~”
“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詩雨明知道鹿鳴是故意弄出一副可憐的姿態,但還是上鉤了。
“畢竟我不是老師了嘛,狡猾對商人是最大的讚美哦。”鹿鳴說著拿出了一份合同。
“那,詩雨小姐,歡迎你來到我的公司實習。”
“我先告訴你,在你解釋完之前,我沒有原諒你。”詩雨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筆,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詩雨能感覺到…鹿鳴變了,變的…更無所畏懼了?本以為自己在成長,但好像鹿鳴也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了,盡管只過去了兩年…
“你會原諒我的,詩雨…”
“那可不一定。”
鹿鳴擡起頭,又一次重覆:“你會原諒我的…”
看著鹿鳴認真的眼神,詩雨有點沒自信了。
“如果我連這個勇氣都沒有,我就不會雇你了…但是那句話怎麽說的?”
“哪句話?”
“內心所懼,使其甘之如飴。”
ps:抑郁癥與家庭教師的故事,到此結束了,但詩雨與鹿鳴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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