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面容 (Pixiv member : jaleesa tidwell)
落日紅霞，路邊雜草叢生，周圍皆是森森白骨，散落些許破敗的衣物，沿著血紅般殘陽映出的地平線，尚能隱約望見幾座殘破不堪的哨塔。
紛亂的枯草中，坐著一名高大的男人。此人身著錦衣衛官服，身側放著一把標志其身份，卻滿是劃痕的橫刀，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可走近細看，他原本精致的服飾沾滿塵土，身上亦血跡斑斑，錦衣衛原有的氣宇軒昂？眼神肅殺？不，男人身上只有死氣沈沈之感。
此人名為沐，自記事起便被人收養，在他的記憶里，自己從小只在一陰暗的環境中接受殘酷的訓練，錦衣玉食？亦是不可能的，他所得到的，也只是僅僅足以生計的食物和殺死與其訓練的“流民”的命令。比起其他孩子雖貧窮卻也無憂無慮的童年，他的這段記憶中所擁有的，僅僅是數次從死亡里掙紮而出的屍山血海。
十七歲那年，男孩便被要求去任職所謂的錦衣衛，至於為何，也是在後來一系列經歷中他才明白，自己僅僅是收養自己那戶官家人權利與斂財的“棋子”。
對於男孩來說，這種生活並不從心，可也算如意，他只知道，聽從命令為那官家人“行方便”，自己就能得到獎賞，自己就有了自立的方式。可接下來便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轉折………
次年，沐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遭遇到一個女孩，初遇時，女孩被強盜劫持，沐本不想多管閒事，可那女孩恐懼的眸子中卻透著常人眼中看不到的明亮，或許是少年心中深埋的正義感作祟，或許是出於對女孩的憐憫，少年仍然出手救下了她。
之後在和女孩的交談中得知，女孩是為了躲避匪患而喬遷，卻不想在途中也能遇上這些盜匪。
“先生一定是位很有正義感的人吧。”女孩如是問道
少年沈思片刻
“我只是恰巧遇見，至於為什麽幫你，我不清楚，另外，我有任務去做。”
沐欲轉身離去，卻不曾想被女孩望見腰牌。
“你是替那家人辦事嗎”
“如何”
“你想知道為什麽如今的天下會這般模樣嗎………”
那天，女孩和沐說了很多，談到了官府搜刮民脂民膏，促使匪患猖獗。皇帝聽信小人讒言，致使朝野動蕩，聊到男孩的童年……
“我知道你的本心不壞，可聽命於他們，卻不為自己而活，值得嗎，為什麽不試著去順遂心中的善………”
沐轉身離去，也記下了女孩的去處。此後，少年在執行任務時，總是想盡辦法用自己的私權放過些無辜的人，也嘗嘗在閒暇時間去與女孩暢談，這個過程中他學到了很多很多，仿佛自己童年對人生認知的空缺被女孩所填補。
沐十九歲那年，一切都變了，小股匪患變成了大面積的動亂，王朝最終在內憂外患的背景下崩塌。而當流寇掃過他們所在的區域，沐沒有回到那戶官家府中，只是拼了命的跑去女孩的去處。
“快點，再快點”
沐身形矯健，一路狂奔，可到了女孩家門前，敞開的大門，還有一地的血污，仿佛告訴了沐這里發生的一切。
少年急忙沖進門中，卻看到房梁上掛著一根繩子，而繩子的下端，則連接著女孩傷痕累累的脖頸。
“嗡………”
少年腦中一片眩暈，只覺天旋地轉，而後暈倒在地，待醒來之時，沐無意瞥見女孩那只瘦骨嶙峋的小手，只有一條被緊緊攥住的碎布。沐緩緩放下女孩，輕輕展開女孩的手掌，拿起那片碎布，上面有著女孩寫下的血書。
“看到這封信時，我想我已經不在人世了，也許我們互不知姓名，但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可很抱歉，不能再陪著你了，那些土匪掠走了家里的財務，毀了我的清白，我想，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而你，你還有自己的人生要走，請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這瞬間，沐仿佛被抽幹了身上的力氣，於是就有了開頭的場景，他盤坐在路邊，拉下鬥笠，嘴里叼著那根狗尾巴草，就這樣坐著…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仿佛久遠若一紀，又恍若一瞬。
突然，少年耳邊傳來沙沙聲，明顯是腳步掠過灌木的聲音，沐渾身警覺。
“奇怪，流寇既已掠過此地，不該再有人煙，這般動靜”
這樣想著，沐不由拿起身旁的橫刀。
忽然，一只小巧的身影從沐身旁掠過，一把擄走少年身上的銀袋，向遠處竄去。
“什麽人！”
沐緊隨其後，細望那人身影，破敗的水藍色衣裙，小巧的身影，似是一位年歲不大的小女孩，不過細想，在這種時代下，這種事也屢見不鮮吧，倒也不能認人宰割。
沐的身手何其矯健，一個起跳，側步從路旁的枯樹借力，便飛身至“小偷”身前。
那“小偷”見避無可避，不知嚇傻了還是如何，便呆楞在原地，沐見對方身形，只覺其年齡尚小，便打算要回銀袋便放過女孩，待沐欲上前詢問，三四步之時，女孩突然從袖袍里滑出一把刀，反手握住，便向沐刺去。可女孩的伎倆又如何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少年的對手。
只見男孩側頭閃過女孩直刺，而後手一翻便用刀鞘打掉“小偷”手里的刀，隨後一把掐住其脖子將其按在樹上。
此時月光撒下，恰好映在女孩的面龐，或許如何的國色天香都無法觸動男孩，可男孩卻些許楞神——這所謂的“小偷”，面容卻與自己魂牽夢縈的人如此相似，相比之下，只是多了些稚嫩。
“放開我，放開“
少年並未有所動作，只是直勾勾盯著女孩的眼睛，直到確認女孩眼中只剩下恐慌而沒有絲毫狡黠，方松開了手。
女孩痛苦的捂著脖子，咳嗽好一陣子，那瘦骨嶙峋的身子仿佛要散架一般。
“流寇我見多了，我也不想問你是什麽人，自己說，為何至此”
女孩沒有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秋燁，十六歲”
沐扶著額頭，這令少年很是頭疼，對方只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讓自己就此下手，尚且是做不到的
“你說，我該怎麽處理你呢？”
女孩沒有說話，聽到這話後卻渾身顫抖，像一只受驚的小刺猬
“請…請放過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好餓，我也不想這樣的，求您”
“果然只是小孩子心性”沐這樣想著
“既然是小孩子，就用處罰小孩子的辦法處理你，過來！”
沐厲聲說到
女孩渾身一抖，怯生生的走到少年身前
沐席地坐下
“過來”
沐一把將女孩拉到自己腿上，將女孩的長裙掀起。
“你…你要幹什麽”
“收拾你”
“啪”
巴掌落下，女孩亦羞紅了臉
“說，錯沒錯”
“………”
沐見秋燁沒有說話，便繼續恢下巴掌
“啪……啪………啪……啪”
“還不說是吧”
少年說著，就要拉下女孩的里衣
“不…不要，不行的”少女抗議的說道，雙手護著身後的小屁股
“不可以脫，不要！”
沐沒有理會秋燁，甩手將少女的手打掉
“有膽當小偷，這麽點懲罰都沒膽？”
少女吃痛的收回小手，沐繼續痛揍少女的小桃子
“剛剛不是很有膽量嗎，現在怎麽連錯都不認？不認是吧，那就打到你走不動路為止”
沒幾分鐘，那小燁兒也是《繃不住了》，開始抽抽噎噎的說道：“別…別打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少女本身就皮膚白嫩，又因為動亂而食不果腹，身體更是瘦弱，那白皙小桃子說更是沒什麽肉。
看著少女的🍑逐漸變得紅腫，沐也決心想要教訓這個少女，便對其說道：“站起來，手扶著那邊的樹幹”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別打了”少女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明顯控制不住了
沐不予理會，一把抓起小秋燁，將其按在樹上，而後在折了一根樹枝，用刀削平，便朝著小秋燁可憐的小屁股上抽了上去，原本紅腫的小屁股上瞬間多了一條紅痕，少女疼得兩只小腳交替著來回剁著
“我錯了，我不該偷您的東西，別打了，真的求求您了”
“咻～啪”
回應她的是少年的抽打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燁兒知道錯了，嗚嗚嗚嗚嗚”
“咻～啪”
“求求您，停一下，燁兒受不住了”
“咻～啪”“咻～啪”
大概過去三五分鐘，少女瘦小的屁股上已經滿是鞭痕，腫起約莫一指高
沐心想或許差不多了，便對那可憐的小秋燁說道：“最後十下，給我好好受著”
燁兒那邊，早已泣不成聲，只得顫抖的應下。
沐再未多想，只聽連續的幾聲樹枝抽打在臀肉上的聲音。
“嗚～啊”
那小秋燁跌坐在地大哭著，沐也想到，如此小的女孩卻淪落至此，不禁心生憐愛，而後緩緩蹲下將少女抱在懷中，溫柔撫摸著她的長發。
待少女哭累了，便緩緩睡去
“真是個麻煩的女孩”
沐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天明
第二天，沐也並未對少女冷漠，而是分出自己的一些幹糧給少女，又取出一些碎銀
“拿著這些，走吧”
“那…那個”
“怎麽，還想著搶我？”
“不是……我，我可以跟著你嗎”
背對著小秋燁的沐微微回眸，眼中仿佛有了一絲光亮，那是與記憶中的少女交談時才擁有的神情…………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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