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才女高》第5章：新教師培訓

 第5章：新教師培訓

　　每個進入英才女子高中的教師都滿懷著憧憬與抱負，但在這條路上前行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這條路的盡頭又是什麽，無人知道答案。

　　趙明瀟，李清顏，徐可三人此時正跟著行政處主任徐玉婷熟悉學校。

　　說是高中校園，但面積卻堪比大學。英才女子高中分為校區與生活區兩部分。校區與外界隔離，禁止外人進入。生活區一片平房，分布在校區周圍。從高空俯視，整個學校仿佛一座擴大化、現代化的四合院。

　　校區最壯觀的建築當屬“雙子教學樓”，左右兩端各是一座三層大樓，象征學校的主體教師與學生，中間以連廊相接，象征教師與學生之間的橋梁。除此之外還坐落著諸如綜合辦公樓、圖書館、會議廳、科技實驗樓、室內操場等建築，一派豪華氣象。

　　“教學樓左邊是學生教室，右邊是教師辦公室，這就是以後你們工作的地方。”

　　說著徐玉婷便帶她們走進了教學樓。只見教學樓內十分簡約，不見任何明線管道，就連地板磚也沒有任何縫隙。墻面俱是白漆，四白落地。而且極為幹凈，仿佛電腦建模的世界一般。趙明瀟知道：室內裝修，看著越簡單越純粹的反而越貴，像教學樓這種程度的質樸必定造價不菲。

　　“教學樓共有三層，對應三個年級，我們去教室看看吧。”徐玉婷主任走進一間教室，上面掛著的班牌顯示這是高一一班。

　　趙明瀟三人陸續進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偌大的教室里稀疏的二三十套桌椅，小班教學足以體現英才女子高中寧缺毋濫的招生原則。講台這里則比較傳統，木質的講桌，背後墻上的旗幟與校訓，與上個世紀幾乎一致。

　　只是不見粉筆與黑板，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手寫十分方便。而且學生桌子的桌面也是一塊完整的屏幕，可以隨時書寫記錄，寫完後還能通過網絡上傳雲端，方便在其他地方查看修改。

　　引人注目的是，講台兩旁的墻上整整齊齊地掛著一排工具，戒尺板子短鞭藤條藤拍玲瑯滿目，讓整個教室多了幾分恐怖味道，不知是教室還是刑室。

　　“哇！好多板子啊，都是打學生的麽？”徐可活潑的聲音打破沈默，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不是。”徐玉婷主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打趣道，“也會打亂講話的老師。”

　　“額。”徐可臉上月牙般的輕笑瞬間消失。

　　趙明瀟環顧一圈，發現這里攝像頭足有七八個，搭配巨大的黑板屏幕以及學生桌的屏幕，顯得整個教室科技感十足。但墻壁上掛著的許多懲戒工具讓這現代教室多了一絲傳統的味道，亦或說是古板。

　　徐玉婷清了清嗓子，正經道：“我們學校的學生基本都是優化人，教室的工具主要用於平時的學生體罰。而且學生的自習都是無師監管的，這些工具也起一個震懾作用。”

　　“真的會打學生啊？”徐可雙手合十捂住嘴巴，感慨道，“太可怕了！”

　　趙明瀟疑惑地看著徐可，這小姑娘天真活潑地出奇，好像從未挨過打，一副未嘗人間疾苦的樣子。

　　“今天就在這培訓吧。”徐玉婷主任沒再搭理徐可，“你們也正好熟悉下教室的功能，隨便坐。”

　　三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徐玉婷從雲端調出一段視頻顯示在講台的大屏幕上：“這是我們學校的培訓視頻，我還有事，你們好好看，做好記錄。”說完便轉身離去。

　　培訓視頻無非是一些學校介紹之類的東西，乏善可陳。趙明瀟看了一會，覺得味同嚼蠟。

　　就在趙明瀟百無聊賴的時候，那個小姑娘主動湊了過來：“趙老師趙老師，我叫徐可，去年大學剛畢業，這還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呢。”

　　說完又沖著李清顏歡快地招了招手：“李老師李老師，快過來，咱們一塊聊聊，別看這破視頻了。”

　　李清顏微微點頭，默默挪過來，三人湊在了一塊。

　　“我可是聽說了。”徐可不知道從哪弄到了點消息，迫不及待地分享起來，“咱們應該都教高一一班，就是這個班，以後咱們就是一塊奮鬥的戰友啦！”

　　趙明瀟接話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嘿嘿！保密！”徐可單手掐腰，另只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但沒有保持太久，“這是英才的老傳統了，一直都是這樣。”

　　“一共五科，我們占了三科，估計成績要墊底。”趙明瀟看著徐可，余光瞟向李清顏，“而且我聽說這所學校會體罰教學成績落後的老師。”

　　徐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啊？不會吧!”

　　“你不知道麽？”李清顏疑惑地問了一句，聲音如山泉一般清冽。

　　“我以為只有犯了大錯才會被罰，要不是。”徐可的聲音戛然而止，徐玉婷主任推門而入。

　　三人立刻端正姿勢，一絲不茍地看著屏幕。

　　徐玉婷一言不發地走到後面，靜靜等待視頻播放完畢。

　　“徐可，你來回答幾個問題。”

　　“啊？”徐可又驚又怕，無奈地站了起來。

　　趙明瀟與李清顏見狀正襟危坐，翻看起桌面上的筆記，但趙明瀟的屏幕上只有寥寥數行。

　　徐玉婷沒有制止二人的動作，提問道：“本校建立十周年之際，正式確立了今後發展的方向，徐老師，請你簡述一下該時期的主要事件及其意義。”

　　“啊？”徐可發出與剛才如出一轍的驚呼，面露難色地伸手撓頭。

　　看到徐可的樣子，徐玉婷了然：“徐可老師，按照本校的教師守則，懈怠培訓，應用板式工具重責教師臀部二十至六十記。但念在你是初犯，改為二十下手板的懲戒。”

　　徐可沒想到在學校的初次受懲來得這麽快，少女明麗的俏臉頓時飛起一抹紅暈。

　　“徐可老師，伸出你的右手。”徐玉婷嚴厲的話語響在耳邊，徐可腦子嗡的一聲，感覺世界變得虛幻起來。

　　三人剛才坐在了一塊，趙明瀟偷偷捏了一下徐可的手，徐可回過神來，忍住羞怯，緩緩伸出了右手。

　　徐玉婷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徐可的四根手指，觸感細膩，好似一塊暖玉。

　　徐可本就緊張，被徐玉婷一碰，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仿佛受驚的小貓。

　　看著眼前的少女，徐玉婷眼神里多了幾分寵溺：“別害怕，習慣就好了。”

　　“習慣？”少女露出一副苦瓜臉。

　　徐玉婷用力往下一壓，讓青春美少女的掌心最大程度伸展開來，接著便是冷酷無情的戒尺了。

　　“啪！”戒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上面還刻著《勸學》這篇古文，一看就是懲罰學生用的，此時卻打在了徐可這位新任教師的手上。

　　徐可緊咬著嘴唇，害怕，不甘，惱怒，羞憤，後悔，心里五味雜陳。

　　懲戒繼續進行，徐玉婷沒有絲毫停頓，不緊不慢，保持著節奏。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徐可手心上，很快便泛起幾處紅痕。

　　而徐可一改臀試時肆無忌憚叫喊的模樣，變得矜持起來，苦苦忍耐，不發出一絲聲響。

　　“啪！啪！啪！”教室里落針可聞，只有戒尺擊打少女手心的聲音在回蕩。

　　徐可看著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揮舞，自己攤開的手心由白皙變得通紅，仿佛無數的針紮一樣，麻木中帶著清晰的痛楚。

　　“叫你不好好培訓！以後可不是挨手板了！”徐玉婷一邊打一邊訓斥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徐可小聲地委屈道。

　　趙明瀟此時也放棄掙紮，心中告誡自己：在這所學校里，必須如履薄冰，不能有絲毫懈怠。

　　戒尺不斷落下，徐玉婷每打一下，徐可都會縮一下手，但被她牢牢抓住，無法掙脫，少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敏感的手心被人狠狠摧殘，眼眶漸漸濕潤，眼神中充盈著委屈與可憐。

　　趙明瀟低著頭，余光看著身材嬌小的徐可被戒尺責打，伴著清脆有力的“啪啪”聲，少女也微微啜泣起來。趙明瀟不免有種兔死狐悲之感，她估計一會兒自己也免不了這樣挨打。

　　而李清顏則專心致志翻看著筆記，這一幕讓趙明瀟微皺眉頭，不知是佩服還是嫉妒。

　　徐可感覺到自己手心正在發熱，只能在心里默數挨了幾下，還剩幾下，盼望著懲戒快點結束。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

　　“啪！”最後一記戒尺打完，徐玉婷松開了手。

　　挨完二十記戒尺，徐可馬上把手放到嘴前吹個不停，試圖緩解手心的痛意，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徐玉婷拿著戒尺，重又走到三人正前方：“希望你們盡快適應這里，我們學校教師會議室的墻上有句話。”

　　“子不學，師之惰。”學生不好好學習，是因為教師的懶惰。

　　“教不嚴，責師臀！”教學不夠嚴格的話，就要責打懲戒教師的臀部。

　　直白的話語讓三人心中一驚，她們經過激烈的筆試和面試，以及痛苦的臀試，終於脫穎而出，如願以償進入這所著名的女子高中。此時此刻三人心中升起一種覺悟：這只是一個開始。

　　“好了，趙明瀟老師，請你回答一個問題。”

　　趙明瀟自知絕對無法蒙混過關，伸出手坦言道：“徐主任，我剛才沒有認真培訓，願意接受懲罰。”

　　“不愧是啟明大學的高材生。”徐玉婷隨口稱讚一句。

　　但在趙明瀟聽來卻有種調侃的意味，悻悻說道：“請徐主任給予懲戒。”

　　那所世界聞名的高校對優化人學生的管理堪稱嚴酷，打手心不過是最基礎的懲戒方式。趙明瀟早已記不清曾被多少人打過手心，或者說自己的手心到底挨過多少打。

　　“啪！”時隔多年，趙明瀟再次品嘗到戒尺責打手心的滋味。

　　徐可目不轉睛地看著戒尺打在趙明瀟的手心上，每打一下，趙明瀟只是蹙起眉頭，並無其他動作。

　　這一幕讓猶在不停吹手的徐可目瞪口呆，心中對趙明瀟充滿了崇拜，盡管崇拜的原因略顯滑稽。

　　“啪！啪！啪！啪！啪！啪！”戒尺聲連綿且有力，讓趙明瀟的手心紅潤起來，細細看去有些輕微腫起，但趙明瀟依舊一聲不吭。

　　徐玉婷暗暗加了幾分力道。

　　“啪”地一聲脆響，趙明瀟手掌發抖，一聲哀叫迫在喉嚨，又生生壓了下去。

　　“啪！啪！啪！”

　　最後幾下，趙明瀟險些痛呼出聲，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在大學里身經百戰，這種懲罰對於趙明瀟而言不過家常便飯。

　　“這只是很輕的懲罰，你們要是想少挨打，就好好努力，學校可從不吝嗇板子！”徐玉婷再次訓話道。

　　待趙明瀟苦笑著坐下後，李清顏便主動站了起來。不過她並未像趙明瀟一樣請罰，只是靜靜地看著徐玉婷。

　　徐玉婷略感意外，便開口問道：“李清顏老師，請簡述本校在當今社會運轉中的作用。”

　　三人的目光皆集中在亭亭玉立的李清顏身上，趙明瀟惡趣味地想著這個如冰山雪蓮一般清冷的女人挨打時一定格外好看。

　　李清顏略一思索，接著便侃侃而談起來：“本校最為特別之處在於學生皆為優化人。自‘暴動’平息以來，集團和政府對優化人的管理問題尤其關注，重中之重便是優化人的教育問題。經過十年的摸索，如今已較為成熟。”

　　徐玉婷略一挑眉，關於上層社會及優化人的內容是絕對的機密，在網絡上一片空白，普通民眾毫無所知。這些培訓視頻也是實至名歸的內部絕密資料，閱完即毀。看來李清顏剛才雖也加入閒聊，卻也沒忘關注培訓。

　　“本校所做的是承上啟下的工作，接受完成基礎教育的優化人，對其進行中等教育。三年後參加高考，決定其未來出路。在此過程中，初步培養優化人的紀律性和服從性，從根本上杜絕世紀暴動的重演。我的回答結束。”

　　“回答地不錯。”徐玉婷評價道，又看向另外兩人，“你們要多向李老師學習，以後可沒有這麽輕松的懲戒了。”

　　趙明瀟不置可否，徐可則是小臉一紅，低聲應道：“知道了。”

　　“今天的培訓先到這吧，天色還早，我再帶你們逛逛。”徐玉婷結束了今天的培訓，帶著三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站了一天臀姿的一眾美女教師也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屈辱，三三兩兩地回宿舍休息。

　　徐玉婷帶著三名新教師一路走來碰到許多，大家都熱情地向徐玉婷主任打著招呼。

　　只是這些女教師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卻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眼神。

　　對此，趙明瀟一頭霧水。只知道英才女高的官網上顯示徐玉婷過去一直是教務處主任，如今卻成了行政處主任，這轉變的背後定有隱情。

———第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