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從未比你更重要 (Pixiv member : 塔塔猫)
為什麽會這樣?她不安。
這本該只有他和她知道的行動,為何會暴露?她不解。
莫希坐在茶水間唯一的靠窗位子,望著外頭的雪景——雪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令人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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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研究所,但那片嚴密的白色空間並非是這里的全部。在這以外,這里還保留了一塊暖色的區域,兼做接待室和休息區,同樣也是莫希閒暇時間最喜歡的地方。
一張上好皮質沙發,除了作為他們拜訪時的落腳點以外,更多時候,它還是諾希斯的床,諾希斯坐在上面,看著眼前的搭檔,那個低著頭似乎在反思的依特拉。
可能只是一次失誤而已,不過莫希可能不會這樣想,從“任務”下達的一刻,除了一份職責外,還有來自對方的信任,真正讓她難受與自責的,莫希覺得應該是她辜負了對方的信任。
女孩理了理飄搖的長發,修長靚麗的睫毛下眼皮低垂著,在腦海里不斷回憶覆盤著失手的一瞬,雖然自己已經在那一刻做了補救,卻還是慢了一步,倘若自己的行蹤被發覺,被拖累的還有他。
此時此刻,她依舊還信任著對方,就如對方給予了她同等的信任一樣
“這是他計劃里的一環,絕不可能拖沓。”
她這樣解釋給自己聽。
諾希斯當然模擬過莫希若是失敗會怎麽樣,但並非因為不信任,反之,是因為太過於信任而做下的“後手準備”,以確保萬無一失,不過耽擱的時間與交際,就得讓她自己來解釋了。
似乎在這種類似任務的情況下——關於希爾瓦艾什的事情,他絕不會有一絲半點的差錯,在轉身吩咐完其余的事情後,留下的是手部的暗語,告訴對方回去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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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罰?一個很籠統的說法,是禁足?或在冰天雪地里罰站?亦或者負重跑步不完成就沒飯吃?莫希一瞬間想到了好幾種曾經了解過的“處罰”,不過這些,諾希斯從沒對她這樣做,也不可能這樣做。
帶著這樣的想法,莫希猶猶豫豫地回到了居所——而現在站在對方面前,等待對方的發落,諾希斯在處理了很久之後才回來,臉上的表情當然是不好看的,外面下的風雪有多寒冷,他臉上的表情也就有多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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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似乎是對方準備的,那已經涼了的咖啡,之後才放松了一些,點了點頭,似乎在告訴對方“我已經準備好聽你的說辭了”。
莫希一改平時有些慵懶的神情,雖然低著頭,但還是時不時擡頭瞄一眼對方。
“諾希斯大人…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很抱歉。”
莫希回應著打破了僵局,一直以來她習慣如此,畢竟是作為一種“匯報”來看待,不開口比失敗更嚴重。
“我承認這次是因為我的疏忽而導致了失敗,是我…我還不夠努力,處罰一類的事情,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作為警醒的話,還請不要手下留情。”
說出這番話之後,莫希稍稍有點擔心起來,雙手手指來回交叉撥弄著。
“沒有被人抓起來就好,如果你被抓起來了…那可真是無計可施,恩希迪歐斯現在估計還在盤算著三個家族的會議…所以你大概不會被太注意,這對我…咳…,至少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話語中帶著的嘆息,不過又是另外的神情,任務失敗的疏漏,若沒有下文的話那豈不是白費心思?
諾希斯瞇了一下眼,對方的答案似乎並不夠完整,也不盡人意,或許還需要一些引導。
“在關鍵的時候,希望你記起來自己的責任,莫希,我一直以來都很相信,相信你能做到——以及做得更好,失敗並不算什麽大事。”
似乎缺了什麽,黎博利補充了一句。
“你覺得你應該被直接原諒麽?莫希,難道是因為你做不到嗎?”
“不是的,我只是…”
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莫希突然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對方“喜歡”的範疇下,多言總不可能被列入其中,而後邊這一句明顯是對方在引導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當然,自己也還有些回應了。
“我會的,諾希斯大人…”
“自己過來吧,雖然失敗並不能在我的計劃里成了什麽氣候,但…”
靈知用手杖敲了敲身前的地面,示意對方過來,隨後將咖啡一飲而盡。
“希望皮肉上的教訓能夠起到一些相應的警醒作用,我依舊對你很重視。”
“皮肉嗎?”
莫希嘴里再重覆了對方的話,想要品出對方表達著什麽意思,可是無論怎麽想,都沒法與對方的“做事風格”聯系起來。
“趴在這里吧,桌子上。”
“趴……桌子上?”
莫名地疑惑了一下,就好像是“不應該是這樣展開”的想法瞬間灌進腦子里一樣——可能是因為自己從頭到尾都在想“處罰”的事情。
女孩照做了——莫希卸下了身上的重弩和一些繁雜的裝備,重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著,順便抖了抖在外邊沾上的雪,隨後雙手撐著桌子壓下身子,就像知道即將面對什麽似的。
“姿勢…您的意思應該是這樣吧,諾希斯大人,如果有不夠標準的,請一定提出來,莫希會記住的。”
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壓抑著自己情緒的力量,只不過再怎麽壓都掩飾不住些許畏懼的心情。
“多余的妄想也是不被允許的,咬著牙接受吧,這是你應得的。”
黎博利略微俯下身子,稍加思索後觀察著對方不知怎的自然翹起的小臀,由於經過訓練而顯得非常地豐滿且結實。
皮質手套的阻隔讓自己更好下手,直直的拍在了屁股上。
啪!
隔著裙子和褲襪,打擊發出的聲響顯得沈悶,緊接著疼痛實打實的反應在了後臀的肌肉上。
“嗯…!?”
這一巴掌,解釋了為何要“趴在桌子上”,也象征著所謂的處罰已經開始。
而處罰的類型,莫希明明已經在腦海里模擬出了各種可能以及應對方法與心理,卻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一種來自古早的維多利亞小說里的懲罰——打屁股,屬實讓女孩有些難堪起來。
“總要先有點溫和的方式。我也不指望對你做出什麽會有損利益的事情。”
諾希斯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在看見對方基本知道什麽情況後,便繼續揚起了巴掌。
啪!啪!啪!啪!啪!…
屋外飄起了小雪,為了留住室內的溫度,諾希斯通常會關上門,點起暖爐。
“呃嗯…!嗯…!嗯啊…!”
女孩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拍打,雖說並沒有那種被刀刮傷被弩箭射中手臂那樣劇痛,卻莫名其妙地覺得這樣比那些更加讓她難以忍受,不一會,緊繃的神經就有些疲倦了,全身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因為暖爐的影響,室內的空氣里彌漫著一種衣物浸濕捂熱的奇特味道。
“怎麽,不應答我了麽。”
黎博利看著稍微出神的莫希,隨後拿起旁邊的手杖,沒有什麽猶豫便直接搭在對方的屁股上,從身體的狀態來看都不怎麽緊繃,看來差不多了。
“嗚…哼…我在的,並不是有意不回應您的。”但其實,諾希斯沒有問什麽。
啪!
“嗯啊……!?”
硬木材質的手杖所擁有的威力,是巴掌所不能比擬的,剛第一下,莫希便叫出了聲。
莫希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對方,眼里有些濕潤,微紅的臉頰看不清是因為燥熱,還是挨打後因為疼痛而血脈噴張,亦或者是些許羞澀?
“脫掉。”
他看著對方回頭帶著淚水的眼睛,顯現出來的還是以往的冷靜,沒有什麽其他過多的東西。
“脫…脫掉…?”
搖搖晃晃地重新擺正了姿勢,如果真的影響到對方,便既不是他所計算的,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脫掉?自然是指衣物吧。
莫希咬了咬牙,伸手緩緩撩起自己的上衣,指尖勾起黑色的連褲襪,在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後,連同內褲一齊褪至膝蓋處,而後“嘭”地一下重新趴回了桌子上,低著頭的樣子似乎藏著女孩心里不知所措的羞澀。
方才的巴掌是有力的,但也僅僅為女孩的臀部染了一層大紅。
手杖伸向小腹,又到後腰,輕輕敲了敲背,隨後又點了點腿,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在一一調整了女孩的姿勢後,黎博利用手杖在上方找著落點。
“保持這樣就好,應該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的,莫希,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手下。”
語氣中的冷漠似乎有些消融,夾雜著與往常不一樣的滋味,那柄手杖切實的找尋到了位置,擡起,持有者似乎有些收力地在臀上抽打,空氣變得悶熱,變得莫名窒息。
啪、啪、啪
“一…嗯唔!嗯…二!嗯呃…!三!…”
在不知數的抽打下,嗚咽聲逐漸從女孩的嘴角漏了出來。
一條、兩條、三條,明顯且細長的紅痕慢慢刻印在了女孩的屁股上,整齊而又有力的。
約莫二十下,似乎也就過了一會,莫希感到身後的人收起了手杖,並隨著一聲很微妙的嘆息。
“諾希斯…大人?我…我還撐得住。”
“這並非撐不撐得住的問題,莫希。”
黎博利把手杖搭在角落,重新放好,隨後褪下了皮手套,輕輕撫摸著對方的後背。
“首先是衣物,我讓你脫的是外套,免得悶得慌,而你做了什麽,嗯?”
聽到這里,女孩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更紅了,原因是自己似乎“過度理解”了。
“懲罰僅僅只是附加品,我並不希望會對你造成什麽過失的影響,反之,你應當反思…”
看著幾乎癱在桌子上的莫希,諾希斯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隨後一把將對方從桌子上拉起來,讓其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坐在沙發上,擡頭面對著臉紅撲撲的,有少許淚痕的女孩。
“接下來我會提問,而也關乎懲罰的繼續與否,很簡單,你認為你該打嗎?”
“該…”
“你認為現在的程度足夠被原諒了嗎?”
女孩低著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我情願繼續接受懲罰,這…是我應得的,諾希斯大人。”
出乎意料的回答,諾希斯冷不防楞了一下,隨後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心情湧上心頭,不禁讓這位做事一貫冷靜的黎博利開始感到煩悶——當然,這不是出自於對方,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緒,而更多的是無奈以及對自己所信任之人需要繼續施加懲戒的難堪。
“具體的錯誤,相信您已經知道了,才會問莫希,這樣一來,就是自我懷疑了…您曾經告訴過我不要自我懷疑,這是行事重要的忌諱…”
“去把我繪圖用的尺子拿過來。”
“是…”
已經習慣了對方“冷酷”的言語與態度,但莫希並不覺得這很嚴格或者什麽的,反之,這很尋常,或者說是本就該如此發展。
諾希斯並不會因為“所謂的憐憫”停下這場懲罰。
莫希強忍著臀部略微腫脹的疼痛,扶著把手緩緩挪動著,牽連帶來的刺激使少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轉過身去旁邊的辦公桌上拿走了那一柄實木心的長戒尺,隨後按照要求趴在了對方的腿上。
“做好心理準備,我想不必我再去多費口舌了,報數就免了吧,沒有意義,我心里有數。”
冰涼的尺子輕輕搭在了剛剛用手杖抽出來的紅印上,這讓臀部遭打後有些敏感的依特拉女孩耳朵“咻”地一下立了起來。
在落下之前,諾希斯摸了摸對方的後腦勺,似乎希望以此降低些許不適應,或者是為自己的所懲罰而表示著一些寬慰。
啪!啪!啪!
“唔呃…嗚…嘶…嗚…”
臀肉隨著尺子的拍打下一顫一顫的,原先被手杖抽出來的棱子慢慢地被暈開了,痛覺也逐漸累加,不注意傷勢而繼續按照這樣的力度抽打的話,可能結果不太妙,雖然莫希並不“柔弱”,但也只是個少女而已。
“莫希?”
“唔…我還好,怎麽了,諾希斯…大人。”
聽到對方的呼喚後,莫希強撐起精神,忍著疼痛回覆道。
而後順著對方的手緩緩擡起頭,正視對方——依特拉的眼皮已然低沈而陰郁,晶瑩的淚滴劃過俏麗且略瘦的臉龐,嘴唇邊有因為強忍而留下的咬痕,幾近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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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可笑至極,諾希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亦或者這片“棋局”。
太顧及大局,反而落得個身陷囹圄,惹人恥笑,退一步,又或許柳暗花明?這誰也說不準。
莫希已經在後邊的臥室里安頓好了,不得不說的是,方才上藥的時候有些恥人,但這些並不重要了。
諾希斯打開了抽屜,拿起里邊那一把小刀,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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