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籠

 


謹以此文向《弄潮條例》作者ceceleye致敬! 

  

  

  

 引子 

  

  

  

 “覃哥,還沈思吶?死多少腦細胞啦!”小畢掏出他的七星,彈出一根遞給我:“來一顆”。 

  

 我接過煙,頹然地跟著他走出辦公室,踱步到樓道里一個無人的角落。 

  

 “你說我這倒黴勁兒的……”深吸一口之後,我忍不住吐槽起來:“剛調來搞了兩天學生工作,上邊竟然出了這種狗屁規定,還要我們來執行。” 

  

 “哎呦我的覃老師啊,您都快成祥林嫂啦。《體罰條例》是國家頒布的,不是咱自個兒拍腦袋想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何必有那麽多顧慮呢。” 

  

 “可是每月按人頭向學生攤派板子——這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 

  

 “那是校長的事,他非要各院系按比例打人,不同意的人多了去了,誰想到校D委會一致通過呢。”小畢也深吸了一口,把煙灰彈在墻角。 

  

 “完全就是病態地制造恐怖氣氛嘛——還要各院抓典型公開用刑,殺一儆百,要像T大那樣把屁股打爛,他兒子敢情是在國外哈!整天喊著什麽‘國內一流國際知名’,這下行了,靠打屁股出名吧。”我嘴里說著,氣不打一處來。 

  

 “T大那個視頻你也看啦?”小畢眼神里露出一點抑制不住的興奮。“還是個女生,上去就給把褲子扒了,台下還好幾百號人看現場。真是敢為天下先啊!” 

  

 “據說是正直犯……” 

  

 “那完了,咱校可找不出一個來。都TM一個賽一個的雞賊。” 

  

 看著他把煙掐滅,我才发現自己的煙也燒完了。人到中年,時間如白駒過隙,似乎連煙也燒得比以前快了。 

  

 暑假之前,全校12個學院各抓一個違規違紀的典型,公開處以重刑,程度參考T大顧Y鞭刑視頻……。 

  

 打誰呢?這個問題有點讓人為難。 

 裸模 

  

  

  

 “管理學院已經抓到人了!”小畢興沖沖地跑進辦公室,帶著不可思議的興奮語氣大叫起來。 

  

 “抓什麽人?”我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公開接受體罰的人唄!現在正在準備場地和工具,這周五下午,藤鞭60次!”小畢雖然比我年輕,但消息卻是異常靈通。 

  

 “怎麽這麽快?抓的誰呀?”我幾乎有點難以相信。 

  

 “一個姓李的女生,據說是T寶上小有名氣的內衣模特。可能是她們系早就看她不爽了,想給她點顏色。” 

  

 “怎麽抓住的?”從常識來說,事情應該不那麽簡單。 

  

 “這你算是問著了。”小畢幾乎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她從來不在學校住宿,上課也是偶爾露面,全班沒一個人有她手機。要說管院還真有辦法,從網上的圖片開始查起,順藤摸瓜入侵了一個攝影師的電腦,把她拍的那些淫照連同各種黑資料一股腦扒了出來。” 

  

 嚴格說來這種取證本身就不合法,學生辦大概也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 

  

 “然後就開始談判,女生最初只肯接受退學。她們院里當然不肯放過,拿著照片威脅要廣為散发。最後女生可能是覺得最近掃黃風聲緊,怕真被抓去收容教養,只能咬牙答應挨打。” 

  

 “這都哪兒來的消息?可靠嗎?” 

  

 “攻擊攝影師電腦的那個黑客,就是計算機系的王LW,我发小兒,你之前見過的……”小畢說著說著逐漸壓低了聲音:“我這兒有她1G多的照片,絕對勁爆,想看趕緊請我吃飯。” 

  

 “年輕人,我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勸告你:強擼灰飛煙滅……”我從抽屜里掏出一罐紅雙喜,兩人各叼一只,跑到樓道里制造起PM2.5來。 

  

 周五下午階梯教室,管理學院全體一年級學生大會,公開執行體罰。由於是學校歷史上頭一遭,校長、D委書記都大駕光臨了,各院系也紛紛派人觀摩學習,我和小畢坐在靠前的一個角落里,看著台上燈光攝像一通忙活,感覺有些眼暈。 

  

 領導們簡短的发言之後,大會由管理學院主管學生工作的副書記韓K主持,雖然講話的內容和語氣都在極力維持著場面嚴肅,但台下的學生卻似乎並不買他的帳,不斷地掀起一陣陣嘈雜的聲浪。 

  

 “下面由李L同學就其所犯錯誤進行深刻檢討。請大家安靜!” 

  

 聲浪在女主角出場的時候達到了極大值。眾男生胡亂叫著“美女”之類的,女生們則更多地竊竊私語,許多人臉上帶著並不友善的笑意。 

  

 從比較近的距離觀察,李L並不算真正的美女,臉看起來比網上的照片寬,大概是離開了濃妝和PS的緣故,顯得憨憨的。身材也談不上高挑,除去腳下踩著的高跟鞋,身高還剩160出頭,套在一件及膝的短袖風衣里面,露出粉嫩的臂膊和小腿,看得出皮膚保養得不錯。 

  

 受刑人的檢討書長度只有磕磕絆絆的一分鐘,顯然不是一份合格而有誠意的自我檢查,當然這些都無關緊要:鞭刑結束之後,立刻休學一年,再辦退學也就順理成章了。 

  

 伴隨著又一陣騷動,講台一側的屏風被移開,鞭刑的台架展現在眾人面前。這是一台跪姿的體罰台,堅實厚重的木架上附著柔軟細膩的真皮靠墊,寬大的皮帶腳環上,金屬扣发出閃閃的光。教育部頒布的《體罰條例》只對刑具的尺寸、用刑的數量等作出了規定,對於受刑姿勢等細節並沒有明確的限制,各校自行安排,但像我校這樣,一口氣購入多台價值不菲的刑架,怕也是絕無僅有。 

  

 “李L同學,你的檢討老師和同學們都聽到了,我們也很願意原諒你所犯的錯誤。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韓書記又展開了一輪唐僧式的說教:“……所謂懲前毖後,治病救人,良藥苦口利於病嘛。你還年輕,今天受一點苦,對將來的成長是有好處的,你明白嗎?” 

  

 李L只是低著頭,不发一聲。 

  

 “去吧,把外衣脫掉。老師和同學就像你的親人一樣,沒什麽可害羞的。疼的時候忍不住可以叫,大家能理解。” 

  

 風衣似乎並沒有扣子,女孩雙手抓住衣襟,挑釁似地向後一剝。 

  

 外套下面是一絲不掛的胴體:傲人的雪白雙峰驕傲地挺立著,清除了毛发的私處更是一覽無余。台下的年輕觀眾們先是一秒鐘的安靜,繼而一片嘩然,男生開始鼓掌吹口哨,女生則捂著嘴发出尖叫聲。 

  

 “轉……轉過身去!”韓書記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厲聲喊道。“各班輔導員,把起哄的記下來,每人罰五分!” 

  

 李L仍是不发一言,黑著臉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甩脫了高跟鞋,膝蓋跪到刑架下層的墊子上,胸腹伏臥在上層墊子上。兩個學生處的老師上來解開皮帶環分別固定住她的腳踝、膝彎、腰和手腕。刑架的尺寸應該是事先調過的,但似乎忘了考慮蔽體的問題:受刑人的兩腿分開太多,上身伏得很低,臀部高高翹起,隱私部位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據有位同事會後講:最初的安排是讓李L上身穿無帶bra,下身穿C型內褲,後來不知是容易脫落還是她有意**抗議,竟然自作主張改成了真空上陣。) 

  

 所謂眼見為實:李L的身材雖然不算高挑苗條,但卻是恰到好處的豐滿性感,不僅上圍傲人,而且雙臀又圓又凸,十分緊繃,沒有絲毫的下墜感,無愧於有“T寶首席內衣模特”的說法。所幸今天的鞭刑並沒有校園直播,否則必定是全校大嘩,甚至是全市、全國的大新聞。 

  

 左右兩側的大屏幕分別顯示受刑人的臉和臀,而受刑人面前另有一台顯示器直播自己的關鍵部位(創意來自日本?)。負責行刑的兩位女老師分別站在屁股的兩側,韓書記陰郁地板著臉,沖她倆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兩人對視了一下,左側的女老師示意先動手。只見她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藤條,頓了頓,以一種用力但不太自然的姿勢打向李L同學的屁股。 

  

 體罰開始了。 

  

 第一藤帶著風打了下去,但卻似乎只留下一條淺粉色的印記,由於投影儀年舊老化,對比度差,觀眾幾乎難以看到。另一側的大屏幕上,只見到受刑人閉著雙眼,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右側的女老師用的是左手,準確地打在前一藤的下方。 

  

 仍然是一條淡淡的凸痕。前排的幾位領導們交頭接耳起來,整個教室又環繞在一片嗡嗡的私語聲中。 

  

 十幾鞭之後,傷痕連成一片硬殼,李L的臀峰變成了兩瓣粉色的“小臉蛋”。不過我猜想,校長的臉色可未必這麽好看。 

  

 左側的行刑**概是有點著急了,揮鞭的力度和幅度都明顯加大。藤條著肉之後還用力向下按了一按,仿佛手里拿的是一把刀,要切進這塊連骨帶皮的滾刀肉一樣。 

  

 屏幕顯示受刑人痛苦地扭了一下頭,仍然沒有叫喊。 

  

 另一邊,左撇子老師卻若有所思地向側後方退了一步,把藤鞭在空中揮了一個大圈,輕盈地斜著抽了過來。 

  

 藤條呼嘯著打在受刑人的右臀外側,余勢未消,藤梢在皮膚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槽,鮮血立時沁出。 

  

 “啊~~~!”尖利而淒慘的叫聲在整個階梯教室回蕩著。 

  

 台下,瞬間一片寂靜。 

  

 另一側的行刑者立刻心領神會。接下來的十幾藤,兩人打得又快又急,李L同學的屁股在不到一分鐘里就被密集的傷口割裂得七零八落,不覆剛才的性感美麗,聲音也由高亢迅速嘶啞下去。 

  

 看到受刑人身體向下癱軟,校醫趕忙暫停了行刑,掰開她的眼皮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休克之後,又用吸管喂了一點水給她喝。 

  

 “可以繼續,但是不能再打屁股了,可以打在大腿上……”我聽到校醫仿佛這樣說道。 

  

 大屏幕的計數顯示還剩下28藤。 

  

 兩位女老師看了一眼前排就座的領導們,似乎得到了首肯。 

  

 新一輪懲罰開始了。藤條劃開大腿的皮膚,就像利刃剖開香腸皮,均勻有序,絕無重疊。和剛才不同的是,一鞭和一鞭之間的間隔拉開到半分鐘,防止受刑人昏厥。當然,也有助於讓觀眾們仔細欣賞那痛苦的哀嚎和無助的啜泣。 

  

 當計數顯示60的時候,許多人都松下了一口氣。李L意識還清醒,只不過臀、腿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即使康覆也難保不留疤痕,內衣模特怕是再也當不得了。韓書記又活躍起來,跑上跑下,拿衣服給她遮體,又大呼小叫地找人松綁、攙扶、擡擔架…… 

  

 從我坐的角度,看不到校長的表情。 

  

 男神 

  

  

  

 打開電子郵箱,第一封是校學生處发出的內部通報:“校長和校D委高度肯定管理學院的公開體罰……要求各院系積極完成預定的體罰任務……注重事先演練,防止場面失控,避免過度裸露……” 

  

 刪除。 

  

 另一封新郵件來源不明,標題卻很有猥瑣氣息:“咬鵝”,里面是一個下載鏈接。 

  

 一般來說這種可疑的Email會被我直接當作垃圾拒收,但是今天這封不一樣。因為它還包含著這樣一行字: 

  

 “解壓:2012008000074” 

  

 這是一個學號,看開頭幾位應該屬於我院2012級學生。 

  

 做足了必要的保護措施以後,我打開了下載的內容。果不其然,本院的“男神”又和他的女友在一處隱秘的樓頂露台上作出“過度親昵行為”了,只不過這一次被長焦鏡頭拍了個正著。 

  

 我一直覺得“男神”只是我院一些花癡女生給孫MG同學起的,不過他在本系乃至全校確實有不少粉絲。帥不帥見仁見智,但190的身高、籃球隊主力地位確是無可爭議的,更何況這家夥家境殷實,常開一輛路虎穿梭在校園中呢。 

  

 班輔導員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他從球場上帶到了院學生辦公室。 

  

 “我……壓力大嘛……又要考試又要打比賽。覃老師,您也是男人,您懂的……”這小子還是嬉皮笑臉的。 

  

 “我能理解——但現在的情況是:你被人拍下來了。而且更麻煩的是,BANNED你的人一定在暗處觀察著事情的進展。”我耐心地解釋著事態的嚴重性:“如果我不處理你,難保視頻不會被发到校學生處,甚至更高一層的領導那里。你明白嗎?” 

  

 “這不是搞我一個人……這是有人要搞咱院籃球隊呀!軟件學院和法學院這兩個手下敗將……肯定是他們陷害我。” 

  

 “這樣吧,我先把處分決議書发到校學生處,他們會很快反饋給你,你可以提請覆議,同時找教練替你向學校說情。” 

  

 “什麽處分?不會是當眾……”這個高大的男孩子明顯地局促不安起來。 

  

 “記過,50大板。放心,不會讓你當眾挨打的。” 

  

 “覃老師,覃哥,覃叔叔……不能輕點嗎?聯賽現在正在關鍵階段……” 

  

 “你讓校隊跟學生處說說,處分留著,體罰就免了唄。” 

  

 “教練不讓我們跟女朋友那個……他要知道了弄不好還得加罰我呢。”孫MG小聲地嘟囔著。 

  

 “沒辦法啦,讓他出面幫你拖一拖時間吧,等聯賽結束再執行。說不定校隊能得個名次,來個大赦什麽的。” 

  

 孫MG想了想,慢慢搖搖頭。 

  

 “覃老師,如果我女朋友背下這個處分,我還會被體罰嗎?” 

  

 “肯定的啊,哪兒有只處罰單方的?而且你女朋友又不是咱們學院的,我無權決定。” 

  

 男神甩下臉,一聲不吭了。 

  

 學校預定給每個學院的任務,叫“一人一月一板”。簡單地說,就是每個月,院學生辦要派发與學生數相同的板子數。雖然我們院人數少,算上研究生只有不到600人,但人少事非也少,攤派這600板絕非易事。好在板子分大中小,本意是分別對應警告、嚴重警告和記過,但三者可以相互折算,1大板=2中板=4小板,600小板折合150大板。孫MG一個記過處分,就可以替我們完成這個月三分之一的額度。本月已近月末,眼看任務難以完成,我即使再不情願體罰學生,也只能在心底說聲抱歉啦。 

  

 第二天一早,我发現自己沒法進辦公室了。 

  

 三個女生,並排蹲坐在辦公室門前的地上。小畢在一邊口沫橫飛地勸說著,仨人卻毫不領情,不肯起身。 

  

 “覃老師……”其中一個看到我,立刻嗲聲嗲氣地大叫,另外兩個作勢哭泣起來。 

  

 “眾愛卿免禮平身。”我雖然吃驚,但隱約感覺並沒出什麽大事,只是這場景未免有些滑稽。 

  

 “不要處分MG,處分我們吧!” 

  

 “都是我們不好,讓MG受到壞女人勾引!” 

  

 “我們願意替MG挨打!” 

  

 《本草綱目》有雲:腦殘者無藥醫也。 

  

 從其他辦公室鉆出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我只能先退讓一步:“各位美女,有事好商量,咱們起來進屋說話行不行?”我一邊說,一邊伸手劃拉,好歹把三個人從地上拽起來,推進辦公室,小畢在後面趕忙帶上門。 

  

 三個人都是我院大一學生,雖然算不上班花,但也各有幾分姿色,想不到為了這個孫MG,作出這等腦殘的事來。 

  

 “孫MG這個處分是背定了,你們哭也沒有用。”我示意小畢拉過幾把椅子,但她們三人卻沒有坐的意思。“他有把柄被人拿住了,一旦反饋到學校,面臨的肯定是更嚴肅的處理。”我拉出鍵盤敲打幾下,假裝自己開始工作了。 

  

 “覃老師,我們知道您是好人……” 

  

 “不收好人卡,謝謝。” 

  

 “為了MG,我們什麽事都願意做。” 

  

 “請勿色誘,謝謝!” 

  

 “不撤銷MG的處分,我們就不走了。” 

  

 “擾亂辦公樓秩序是要受處分的哦。” 

  

 “那就處分我們好啦!”為首的女生叫鐘Z,比另外兩個要精怪一點:“我們知道您很糾結,每月要攤派150大板。我們就是來給您分憂的呀。” 

  

 “對呀,我們三個人剛好150板,MG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一臉花癡狀的是馬XY。 

  

 “您不會是喜歡看男生的屁股吧?”穿著小熱褲的是邢LL,半個屁股坐到我的桌角上,白白的腿晃悠著,涼拖鞋懸在塗了紅指甲油的腳趾上。 

  

 “不可以質疑老師的性取向哦。” 

  

 “我們三個屁股換他一個還不行嗎?我們的屁股都是很健康很耐打的,不信您看!” 

  

 三人一起轉身,幹脆利落地同時褪下褲子。 

  

 小畢靠在門邊,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連連咳嗽。 

  

 我也受驚不淺,好在三人里面都穿了丁字褲,不是全裸。 

  

 “你、你們三個,攪鬧學生辦,全部警告處分,每人50大板!”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求仁得仁吧:“我現在馬上把處分決議書上報學校,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後天你們就可以去學生處挨板子了。” 

  

 “那……MG呢?” 

  

 “他正在申請覆議,下月會有結果的。” 

  

 “下月我們還會來的!”鐘Z作了個鬼臉。 

  

 學生處的體罰中心占了一整層地下空間,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有單向玻璃窗,以便老師和領導對執行情況進行監督。我和小畢站在玻璃窗後面,靜靜地看著三個女孩子排隊接受體罰。 

  

 房間的中央是刑床,只有半米寬,四角有皮帶環。馬XY第一個趴到刑床上,另外兩個女生幫忙把皮帶環套上她的手腕腳踝,再用一條寬皮帶壓住腰部。 

  

 執行的女老師有兩個人,還在一邊聊天,其中一個回過頭說了一句什麽。兩個女生又動手把馬XY的運動褲脫到膝蓋以下,然後怯怯地望著老師手里的板子——大板子的標準長度是90厘米,寬12厘米,重達1.3kg,女老師通常需要雙手揮舞使用,這也讓它更加令人生畏。 

  

 執行老師似乎不太滿意也不太耐煩,又吩咐了一句。於是丁字褲也被褪了下來,從腰部到膝彎,白白的一大截裸露著。 

  

 兩個執行人面對面地站到受刑者的左右兩側,熟練地掄起了板子。左側的老師打右臀,右側的老師打左臀,輪流把板子打向兩瓣白嫩的屁股,大約兩三秒鐘一次。只打了十幾下,白嫩就變成了桃紅,再打下去,便是大片的紫色和青色,似乎淤血可以從里面擠出來。 

  

 玻璃窗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但女生的哭喊還是迅速傳到我們的耳朵里。另外兩個候選受刑人不敢再看,扭頭抱在一起。 

  

 執行停頓了半分鐘,大概是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開始打大腿。直打得兩條腿連扭動躲避的力氣也沒有的時候,50次才結束。 

  

 馬XY沒法自己爬起來,剩下兩個女生已經是驚嚇過度,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我和小畢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只得推門進去,扶她站起身並提上褲子——所幸運動短褲足夠肥大,否則提起來的時候觸碰傷口可是格外痛苦。 

  

 “下一個,邢LL。” 

  

 兩個人的哭聲蓋過了一個人的哭聲。比痛苦更可怕的是恐懼。 

  

 邢LL幾乎是被兩個女老師推倒在了刑床上。我和小畢還沒來得及幫忙把手腳捆住,她的小短褲就被熟練地扒下來了。 

  

 50次開始。 

  

 近距離的觀感畢竟不一樣,板子打在屁股上,发出響亮的啪啪聲,臀肉在擊打下彈性地顫動著,像兩滴凝固的油。 

  

 和藤條不同,板子寬度很大,尤其是大號板子,幾乎可以把整個屁股蓋住,因而也就沒法避開上一擊的位置,每一板都是疊加的。邢LL的皮膚白嫩,臀峰很快就開始滲血,周邊也青紫得不成樣子。見到皮破出血,板子在空中一轉,帶著風打向大腿,執行老師嘴里不斷喊著“放松、放松!” 

  

 繃緊會導致肌肉撕裂,至少要休息一個月。 

  

 最後接受體罰的鐘Z已經哭成淚人了,抱著我不住地喊:“覃老師,我錯了,求你把處分撤銷了吧。” 

  

 我和小畢相視無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把她們三個人從校醫院送回宿舍,天已經徹底黑了。我倆在校園里慢慢地走著,不知該說些什麽。 

  

 “替人挨打算是腦殘行為吧?” 

  

 “也說不定是真愛呢。” 

 “這三個女生也挺漂亮,怎麽就沒有男生替她們挨打呢?” 

  

 “你傻啊?那不成了變相地替高帥富挨打了嗎?” 

  

 “呵呵,我這智商捉雞啊……” 

 輔導員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校里所有的班級輔導員,都由研究生和已保研的大四學生兼任。不過想想也對,學校節省了人員編制,而學生也可以用這份相對輕松的工作去換取一筆可觀的津貼,何樂而不為呢。 

  

 但隨著《體罰條例》的頒布和校規補充條款的施行,這份工作變得沈重而棘手起來:每個月,班輔導員有50點的“生活考評分”需要下发——每分折合皮帶5次。如果到月底仍沒有发完,輔導員自己要挨下剩余的部分,作為工作不稱職的懲罰。 

  

 不打別人,則自己挨打。 

  

 端午節後的第一個工作日,上個月體罰執行情況匯總表发到了我的郵箱里。 

  

 “X系13級2班,生活分0,執行完畢0……” 

  

 直到把2班的輔導員宋W叫到辦公室,我才意識到匯總表沒有出錯:這位娃娃臉、齊劉海的研一女生一分都沒有发出去,她把所有的懲罰都留給了自己! 

  

 “同學們都沒有犯錯,他們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們……” 

  

 “你這樣一點威信都沒有是不行的。” 

  

 “覃老師,威信是靠打出來的麽?”宋W的雙眸明亮中透著天真。 

  

 “……” 

  

 “如果沒犯錯誤也要挨打,那麽我寧可自己挨打。” 

  

 “那也未免太多了,小宋。”我有些擔心:“挨上幾下不礙事,250下太多了,你一個女孩子哪兒受得了。” 

  

 “皮帶打得不重,我問過了。”小宋仍然是無畏而平靜的神色:“而且根據校規,屁股打滿了的情況下可以打大腿、小腿和後背。” 

  

 “這個月你挨了,下個月怎麽辦?難道一直這樣下去?”我實在是不敢想象。 

  

 “與時代相違逆的規定,總不會持續太久吧?” 

  

 “唉……你先回去吧,我向學生處申請一下,看能不能給你減免一些。” 

  

 “謝謝覃老師。” 

  

  

  

 申請交上去當天就得到了批覆,而批覆的內容卻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X系13級2班輔導員宋W,對校規校紀有抵觸情緒,未能認真執行學生管理工作……責成其在2班全體學生面前接受全部體罰,並加罰20藤條……” 

  

 我感覺胸口仿佛被一口氣噎住,很難過。 

  

 當小宋再次坐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幾乎不知如何開口。 

  

 “怪我怪我,是我害了你!” 

  

 “覃老師您別這麽說,其實我早就做好挨藤條的心理準備了。” 

  

 “這兩天我一直在打電話和學生處爭這個事,他們非說是校領導的意思……” 

  

 “您別跟他們爭了,真的。學校現在的態度就是打擊一切敢爭辯、不服從的人。您可千萬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 

  

 我忽然覺得她天真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我還要成熟的心。 

  

 周三的班會需要提前布置現場:教室門上的玻璃窗用報紙封住,桌椅全部靠墻,宋W指揮著幾個男生把沈重的體罰台架拖到黑板前。這種移動式的體罰台可以折疊,撐開來有點像一個大號的三腳架。裝配過程稍費周折,裝好之後小宋竟然還和幾個人擊掌慶祝了一下,一點看不出緊張害怕的樣子,這讓我多少放心了些。 

  

 晚上8點,X系13級2班班會正式開始。除了全班同學外,另外幾個班的學生輔導員也被要求列席。校學生處葉幹事先講了兩句,我接著這個討厭的老太婆也講了兩句,剩下就看小宋的了。 

  

 宋W沒有聽我勸告穿深色運動服,而是穿了白色公主裙配銀色平底鞋,還畫了一點淡妝。手持話筒的她仍然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主持一場班級聯歡會。 

  

 “……最後仍然是感謝院領導和學生處老師們的關心和愛護。無論如何,我沒有完成學校指派的任務,體罰是我失職的代價,皮帶也好,藤條也好,都是我應該挨的。同學們一會兒看到我受體罰,千萬不要難過,要記住這不是你們的錯。當然嘍,不許隨便評價宋老師的身材,我雖然背對著你們,但是你們的悄悄話我會聽到哦!” 

  

 兩個高個男生面對觀眾,把一塊窗簾布拉到齊肩高度,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簾布後面,一個女生拿著收納筐,接著脫下來的衣服——《體罰條例》規定受刑部位不能有任何遮蔽物,而學校的解讀則把胸衣和內褲的帶子也視為遮蔽了。今天的250皮帶要覆蓋臀、腿、背三個部位,全裸是難以避免的。 

  

 小宋面高舉雙手,把身體伏在傾斜的體罰台架上,兩只手腕被頂端的皮環吊起。兩只腳需要固定到刑架底部的兩個環上,這兩個環距離有點遠,身材嬌小的她,兩腿被拉開超過60度,從後面看上去形成一個大大的“人”字。最後是一條巴掌寬的厚皮帶,壓住纖細的腰部。 

  

 簾布撤掉了,圍坐在教室三面的同學們盡管對**有心理準備,還是发出了一陣小小的驚呼。 

  

 “都安靜了。再吵老師會被加罰哦。” 

  

 全班立刻屏息靜氣,等待下一個時刻。 

  

 學生處派來執行體罰的一共有四個人,負責掄皮帶的兩個其實也是“志願”做行刑工作的高年級研究生,主要都是些“入D積極分子”之流。兩人此時已是頗不耐煩,左右一站,揮起皮帶攔腰便打。 

  

 作為刑具的皮帶大約有2厘米寬,長度不到80厘米,一端有扣,對折之後皮帶頭插進扣里,總長度剩下不到一半。抽在肉上卻是一點不含糊,发出啪啪的脆響。宋W雖然骨架細小,但皮下還算有點脂肪,兩瓣白嫩的屁股在連續抽打之下左右顫動,顏色也迅速紅了起來。 

  

 雖然是志願者,兩人卻很有些章法和默契:皮帶從腰臀之際開始,慢慢向下,30次之後已經打到臀腿交界,80次打到大腿最下端,開始向上折返。 

  

 看得出小宋很努力地咬牙忍著,只偶爾呻吟一聲。每一聲都伴隨著全班的嘆息。 

  

 160次,打回到腰臀線,兩位執行人短暫地休息了一下,擦了擦額頭的汗。 

  

 再次開始的時候,受刑的部位變成了腰帶以上的後背。隨著皮帶的掄起,我眼前不禁一花:皮帶變長了? 

  

 原本對折的皮帶被打開了,執行的兩人各自握住一端的鐵扣,把整條皮帶抽向宋W那看來十分柔弱的脊背。 

  

 痛苦的呻吟越來越多地回響在教室里,呼應著皮帶與肌膚相切的劈啪聲。 

  

 喊出來也好,挨打的時候不能憋氣,喊叫可以防止氣胸。 

  

 後背上的紅色條紋比屁股和大腿要醒目得多,很多傷痕已經明顯凸起。60次,不能再多了。 

  

 剩下的30又打回到了屁股,現在可以看出雙臀明顯腫脹起來,而且顏色有點像熟透的油桃,被皮下的血腫撐得亮光光的。 

  

 兩個志願者收工,專門負責藤條的兩個女體育老師準備上場。趁這個休息機會,一個女生過來給她們的輔導員喂水擦汗。 

  

 小宋示意要話筒。 

  

 “宋老師有一點疼,同學們給老師加加油可以嗎?”虛弱的話音里夾雜著不安的喘氣聲。 

  

 教室里靜了一下,不知誰帶頭鼓起了掌。 

  

 掌聲只持續了不到十秒鐘,因為兩個女老師很快拿著藤條登場了。 

  

 藤條是插在一根注水的長玻璃管里帶來的,自始至終保持濕潤。兩個執行人的站位也和鞭笞李L時一樣。 

  

 一樣的還有皮開肉綻的雙臀和尖利的慘叫。 

  

 我有點不忍卒睹——這畢竟是我的錯誤造成的。 

  

 每抽下一藤,宋W的身體都要徒勞地扭動一通,仿佛想把痛苦從身上甩下去一樣。而當疼痛感略微消散,掙紮稍緩的時候,下一藤便應時而至。尖叫聲回蕩在教室里,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凝固了,外面走廊一定也有不少人駐足。 

  

 二十藤全部打在了屁股上——剛才皮帶留下的淤血,現在都該放空了吧。 

  

 行刑結束,幾個女生帶著眼淚,忙不叠的去給輔導員松綁。剛才拿兩個拿簾子的男生也站起來,準備拉起臨時更衣區。 

  

 學生處葉幹事這時候卻陰陽怪氣地放起了幺蛾子。 

  

 “哎我說,這今天這多好的機會啊,你們同學們都應該受受教育,看看這違反黨紀國法的後果!”她的文化水平似乎連一句沒語病的話都說不出來:“哎那個你,小宋,你先別穿衣服,你爬桌子上讓大家好好看看你屁股,這大血口子打的!都該受受教育。” 

  

 “這個……不方便吧?班里還有這麽多男生呢?”我得想辦法阻止她。 

  

 “呦,還害臊啊?脫都脫了怕人看?” 

  

 兩個拿皮帶的積極分子太有眼力價了,立刻把一張大課桌拖到教室中間。 

  

 小宋已經松了綁,但還沒穿衣服,只是拿一條毛巾遮著身體正面,頭发身上都是汗水。我極力給她使眼色讓她趕緊閃人。她看看我,又看看老太婆,咬咬牙走向課桌。 

  

 帶著250皮帶和20藤條的傷,想擡腿爬上課桌是不可能的。二人卻不管那些,強架她爬上桌面,又用手連扇了她屁股幾下,迫使她擺出“小狗式”,最後還一把奪走了她手里的毛巾。 

  

 雖然極力夾緊雙腿,但想遮住隱私部位已經不可能了,宋W的一只手撐著桌子,另一只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淚水吧嗒叭嗒地落下來。 

  

 全班同學排成長隊,圍著課桌轉了一圈,參觀自己輔導員**上的傷痕。老太婆還企圖讓其他班的男女輔導員用手去摸宋W屁股上的鞭痕,被我以容易感染為借口制止了。 

  

 她的傷口在滲血,不能再讓她的心滲血了。 

 學霸 

  

  

  

 六月是考試的季節。是各教學樓自習室繁忙的一個月,也是學生處體罰中心繁忙的一個月。 

  

 任意科目成績低於60分,打。 

  

 總成績排名全班後10%,打。 

  

 單門課成績在所有選課者中排後10%,打。 

  

 打打打…… 

  

 不到半個月,批量購入的戒尺已經紛紛損壞,亟待更新。但學生忙於考試也就意味著無暇制造是非,我的板子卻又無從发落了。 

  

 正想著,小畢把一對男女押進了辦公室。我擡頭一看,靠,這不又是“男神”孫MG嗎? 

  

 “剛好覃老師也在,說說你倆怎麽回事吧!”小畢大剌剌地往桌子後面一坐,手指彈著桌面,一副審犯人的樣子。 

  

 “我真的冤枉啊!”孫MG劍眉高挑,額頭上青筋暴露,幾乎是在吼叫:“我沒作弊!那不是我的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給我筆!更不知道藏著紙條!” 

  

 “你跟她眉來眼去的,我都看見了,要說沒串通鬼都不信!”小畢揶揄地看著他,表情大概在說“這頓打你跑不了了”。 

  

 “我……”男神握著拳頭,表情痛苦地揮了一下,就像球場上被誤判犯規,又不敢罵人。 

  

 “畢老師,紙條是我自作主張寫的,他不知情,您不要怪他。” 

  

 一起的女生姓林,與孫MG同系不同班,平時不太起眼,沒聽說過與男神有什麽交集。 

  

 “我喜歡他,看他答題痛苦的樣子我很難過,所以臨時想出這個辦法……”女生說著低下頭去:“一出考場我就把答案寫在透明膠帶上,粘在筆帽里,假裝是他的筆忘了還……然後……” 

  

 “然後就可以借機交朋友了是嗎?”小畢看女孩的眼神頗為不屑:“考試作弊,搞不好要開全院大會,公開打屁股,你覺得值嗎?” 

  

 “覃老師,您看見了,這里沒我事。我可以走了嗎?”孫MG看準機會想抽身。 

  

 “你倆都走吧,作出處分決議之前,我會找你們談話的。”我揮了揮手。 

  

 孫MG撞門而去,小林默默地隨後出了門。 

  

 “這年頭腦殘女人真多啊……”小畢摸出他的七星,叼在嘴上想往外走。辦公室不讓抽煙。 

  

 我伸出一只手,作“拿來”狀。 

  

 他“哦”了一下,趕忙給我彈出一根。 

  

 “不是煙。我問你作弊條呢?” 

  

 “任課老師和卷子一塊兒抄走了……怎麽?” 

  

 “好像哪里不太對。”一個念頭在我腦子里逐漸清晰起來:“你再給我講講當時考場里什麽情況,越細越好……” 

  

 第二天中午,我們兩人來到了教師辦公室。學生助教已經把所有試卷判完了,因為是大課,幾個班的卷子交叉著疊放在一起。而孫MG的卷子、林姓女生的卷子還有那張小抄放在一個單獨的文件袋里。 

  

 不到1厘米寬的膠帶上面整齊地粘著12道選擇題答案和8道填空題答案,與標準答案完全相同,從分值上說,已經超過70分了。字跡很刻意,教人難以分辨。 

  

 翻開女生的試卷,選擇題錯了2道,填空題錯了2道,問答題也稀稀落落地扣掉不少分數——顯然小抄不應該是她的手筆。 

  

 “今年考試有滿分嗎——如果光看選擇和填空部分?”我扭頭問一邊的助教。 

  

 “印象中沒有。” 

  

 “最高分呢?” 

  

 “總分92還是91吧?”助教沖著那一堆卷子努努嘴:“都在那里邊呢。” 

  

 6月的天氣已經悶熱起來,各辦公室的空調機发出令人煩躁的轟鳴,但學生處的體罰中心卻是一個不需要任何制冷就可以讓人汗毛倒豎的所在。即使只站在地下室的大門前,似乎也能感受到里面的氣氛。 

  

 女生從遠處款款走了過來,看起來甚至心情不錯:“不好意思,覃老師,讓您等我了。” 

  

 “沒事我也剛到,你叫林J是吧?”我示意她一起進去:“咱們邊走邊聊。” 

  

 “上個月,咱院有仨女生挨了板子,其中有一個是你們系大一的。”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帶著她往里面走去。 

  

 地下一層原本是學生社團活動的地方,《全日制學生體罰條例》頒布之後,學校迅速把它改建成了體罰執行中心。進門有一個像醫院分診台的小桌,拿著學生證在這里輸入銷多少分,工作人員會分配你去哪個房間接受什麽體罰。向里走是一條長走廊,兩邊的房間都是執行皮帶和戒尺之類輕度懲罰的地方,男左女右,門框上沒有門板,只掛一個半截布簾,象征性地遮擋一下視線,聲音更是聽得一清二楚。我帶著小林從中間走過,耳邊是一陣劈叭聲。 

  

 走廊的盡頭是丁字路口,仍然是男左女右,兩邊的房間都是執行板子和藤條用的,門上有單向玻璃窗。在這兒接受體罰的人一般都是高度暴露地固定在體罰台上——可笑的是,走廊無人值守,任何人都可以從窗口看到里面的男女異性受刑的場景,雖然來這里的人普遍沒有**的心情。 

  

 “想看男生還是女生啊?”我半開玩笑地問林J。她並非第一次來體罰中心,但只接受過有限的皮帶和戒尺,從未深入到“重刑區”。被我突然一問,忽然明白了些什麽,有些臉紅。 

  

 “還是這邊看看吧。”我領她轉向了右側:“聽說今天下午有人預約打藤鞭,希望咱們還沒來晚。” 

  

 6號體罰室的門前站著理學院的唐老師,她今天是來“監督”學生受罰的,看我過來點頭打個招呼。 

  

 “看到沒?里面那個女生就是因為考試作弊被抓的。” 我伸手指指里面:“一張小抄,換了個留校察看處分,外加打藤60次。” 

  

 單向玻璃讓里面的人失去了一切隱私,女孩下半身全裸,正在kb固定。體罰台和李L用的一樣,人跪在上面,頭朝里,屁股對著門。小林看了一眼,臉登時臊得通紅。 

  

 屋里傳出的連續慘叫聲讓女孩通紅的臉轉瞬間又變白了。看著臀肉在鞭打下撕裂成一瓣一瓣,林J兩手揪住衣襟,表情僵硬,呼吸困難,仿佛身處毒氣室中。 

  

 打到40幾次的時候,受刑人昏過去了,唐老師趕忙推門進去照看自己的學生,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漂了出來。小林尖叫了一聲,轉身丟下我跑掉了。 

  

 有時候,恐嚇和威懾作用遠遠大於肉刑本身。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另一個女生已經在等我了。 

  

 “項XH啊項XH,要不是翻了100多張卷子,還真想不到是你做的……”我早有預料。 

  

 “怎麽,我不能喜歡他麽?覃老師。”眼前這個矮矮的女生,戴著一對高度鏡片,眼神說不出是呆板還是執拗,但卻十分有力。 

  

 “你一向都是好學生啊!” 

  

 “好學生就不能有七情六欲麽?” 

  

 “但作弊是違反校規的呀。” 

  

 “我接受處罰就是了。” 

  

 “你這麽做還害了林J……” 

  

 “如果她動作麻利一點,不在考場向孫MG獻媚,也就不會被抓了。不過……”學霸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表情:“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總體來說還是值得的。如果院里認為全部責任在我,那麽我接受雙倍處罰好了。” 

  

 “什麽?她想要什麽?”我沒反應過來。 

  

 “孫同學,人家因為喜歡你犯了錯,要被抓去打屁股了,你真的不心疼嗎?我的屁股還沒有男生摸過,打爛了好可惜……”項XH大概是怕嚇到我,扭臉對著一邊的墻,聲情並茂地模仿著。黑黑的大餅臉和略顯臃腫的身材,再加上誇張的表情和動作,看上去十分雷人。 

  

 “你是說……他倆……昨天……” 

  

 “我猜的。”學霸的表情卻告訴我無可置疑:“林J一定會這麽做。她有身段也有手段,但可惜還是膽小。您中午約她出來談話,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了。” 

  

 “你當時為什麽不親自去把紙條給孫MG呢?” 

  

 “我不想讓他知道。” 項XH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種黯然:“喜歡他的女屌絲很多,我不想讓他知道其中還有我一個。” 

  

 “你自己故意答錯題,卻把正確答案給他?” 

  

 “理論上說應該是雙方都混入錯誤答案防止雷同的。” 她得意地微笑了一下:“但有句話說:愛他,就給他最好的吧。” 

  

 作弊事件最終的處分決議是項XH、林J兩人記過,各50大板;項XH主謀,加20藤鞭;孫MG因為不知情,亦無主動參與,免於處罰,考試成績保留。 

  

 預約的執行時間是周一,我帶著另外一位女老師趕到學生處的時候,林J已經在里面了慘叫連連了,而項XH站在體罰室門口,手持一本《劍橋高級英語詞匯》,神態自若。 

  

 學霸就是不一樣,面不改色——還是那麽黑。 

  

 林J是由女老師攙著出來的。50大板會帶來嚴重的腫脹,受刑之後,走路很困難。上次送三個女生去校醫院,把我和小畢兩個男人累得半死。今天小畢不在,我吸取教訓,借了一輛七座商務車,座椅放倒之後人可以平趴在里面。 

  

 項XH把書往腋下一夾,昂首走進了體罰室,先摘掉眼鏡,然後很自覺地把短褲一褪到底。 

  

 學霸的屁股很難看,大概是久坐的緣故,既寬又扁,略呈方形又有些下垂,坐骨處有兩塊皮膚顏色很暗,不知是不是老繭。 

  

 也許老繭確實发揮了作用。五十大板,她竟然一聲沒吭地抗了過來。中途我懷疑她昏倒了,推門進去卻发現她意識很清醒,嘴里還小聲數著:“三十七……三十八……” 

  

 “藤條要不要過兩天再打?”攙著她往外走的時候我問道。“你要扛不住可以推遲幾天。” 

  

 她搖了搖頭,沒有任何遲疑。 

  

 項XH給自己選擇了三角固定的刑架,也就是宋W用過的那一種。據她研究這種姿勢受到的傷害最小——她成功地熬過了前兩藤,沒有大聲喊叫。而當我以為发現了一個無懼鞭打的人時,學霸的意志終於還是瓦解了。從第三藤開始,每一擊都伴隨著難聽的幹嚎,不知是痛苦還是壓力的发泄。 

  

 之前的五十板過後,屁股早已高高腫起,藤條再抽上去如同刀割一樣。血水順著大腿一路淌到腳踝,把兩只白襪子染得血跡斑斑。 

  

 趴在校醫院的病床上,掛好鹽水,項XH黑黑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血色,眼珠轉了轉,似乎在表示思維能力的恢覆。 

  

 “我那本詞匯書呢?” 

  

 交換生 

  

  

  

 《體罰條例》頒布之後,幾乎各院系都有與體罰相關的“明星人物”。除了管院的李L之外,文學院劉LF、外語系鄭YP都以公開執行時全裸登場而出名;社科學院出了個“七君子”,在校園里舉牌抗議體罰制度,結果一人挨了30藤條;計算機系的趙ZM利用系統後門幫人消分,被发現後棄學潛逃;法學院高S被皮帶打傷“蛋蛋”,和學校打起了官司…… 

  

 我院的“大V”,是一位來自東歐的交換生:艾琳娜。和其他院系不同的是,她的名氣不是來源於挨打,而是因為打人。 

  

 艾琳娜是G國人,在讀碩士,老板和中國有合作,所以把她派來交流一年。沒想到剛好趕上《體罰條例》出台,校方在高年級學生里征集男女志願者充當體罰執行人,她是我院第一個報名的。最初校方對留學生參與體罰還略有懷疑,但很快艾琳娜就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傳說她出手幹脆有力,每一皮帶都會留下清晰的紅印,但卻從來不破皮,讓人既感到疼,又不會留下內傷。每當艾琳娜到體罰中心值班的時候,接受體罰的人都主動要求掛她的號,如同專家門診一般。 

  

 我是在內部通報郵件上知道這件事的,《體罰條例》執行已滿一個月,艾琳娜屬於受到表彰的“優秀個人”,學生處很快就會召開志願者先進經驗宣講會,促進交流。 

  

 大會定在周三傍晚,要求全校各系主管學生工作的老師必須參加。我院主管領導尚在國外,便仍由我代為出席。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場交流活動可是別開生面。 

  

 小會議室窗簾緊閉卻燈火通明,學生處的領導們坐在主席台中央,幾位“先進工作者”坐在前排,有艾琳娜、左撇子女老師、還有些不認識的男女。 

  

 領導講話之後,左撇子女老師作為先進個人代表发言,一位男老師代表某院學生辦发言。我忽然想到:艾琳娜只能聽懂極為有限的中文單詞,出席這樣的會豈不是身在五里霧中,形同聾啞? 

  

 事實很快證明我錯了,今晚的主題並不是“講”。 

  

 一番空泛的发言之後迅速進入表演環節。艾琳娜先用口音很重的英語作了自我介紹,然後說今晚要為各位老師演示體罰的技巧。另一位受表彰的研究生志願者田JH作為她的搭檔,同時也充當翻譯,告訴大家今晚的演示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消除大家對體罰的心理障礙。 

  

 一張按摩床被推到台前固定。艾琳娜開始熱身運動:先舒展手臂,再拉伸肩背,最後掄起皮帶作連續的空擊,发出呼呼的風聲。 

  

 另一邊的志願者小田則做了幾組深蹲之後開始在觀眾面前脫衣服,直到剩下一件窄小的黑色泳衣。 

  

 “Now,Miss Tian,I am going to give you 20 strokes of the belt. Are you ready?” 

  

 “Yes,you can take over my bottom now,Alina.” 

  

 小田轉身彎下腰,上身伏在按摩床上,雙手抓住床邊,雙腿分開,屁股翹起,作出標準的受刑姿勢。 

  

 隨著志願受刑人的轉身,眾人不禁一片驚呼:正面看起來是普通的女式連身泳衣,背面卻是一絲不掛,從後背、雙臀到大腿,完全沒有一絲遮擋。女孩豐滿柔和的曲線在大家眼前一覽無余。 

  

 “這是我們系一位老師的发明!”管院韓書記有些激動地拿著話筒站起來:“大家看這件衣服,正面看是泳裝,實際上它只有前面的一片,上端系帶套在脖子上,下端連接著一個矽膠圓柱,插進肛門里,所以既不會BANNED,又不會遮擋挨打的部位。這個我們還有男款……” 

  

 “這屬於性侵犯!”不知哪位老師在後面喊到。 

  

 “這……肛門堵住以後,人的忍耐力會增強,不容易泄氣,不容易昏死過去……我們這是有科學道理的!”韓書記挺能辯解。 

  

 “這個发明,是對學生隱私的保護,也算是一種附加懲罰,各院可以征詢被體罰人意見,酌情使用。”學生處處長立刻做出了結論性回應。 

  

 艾琳娜雖然聽不懂中文,但卻明白領導已經发話平息了爭論。不待眾人安靜下來,掄起手中皮帶直抽Miss.田的臀側,皮肉相切的響亮聲音回蕩在會議室里,四下立時鴉雀無聲。 

  

 雪白的皮膚上浮現出一道兩厘米寬的紅印,大家還未看得清楚,第二擊已呼嘯而至,準確地打在前一記皮帶的下方,精準得像用尺子量過。 

  

 10記皮帶剛好覆蓋了受刑人左臀。艾琳娜轉身換到右側,皮帶卻轉交左手,響亮而精確地打出一擊又一擊。 

  

 好一個左右開弓! 

  

 體罰結束,艾琳娜和小田一起向大家鞠躬,小田又在會議室里走了一圈,讓各位老師驗傷。這小姑娘不但忍耐力強,而且頗為開放。有幾個男老師不懷好意地用手撥弄她屁股,她竟也毫不躲閃。 

  

 “你們平時也是這樣打學生麽?還是今晚只為了表演給我們看?”仍然是剛才那個聲音,語氣相當不客氣。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是一位青年男老師,新面孔。 

  

 “平時也都是一樣的,保證對每個人公平。”田JH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 

  

 “這個皮帶到底有多疼?”一位女老師問小田:“我看你皮膚都紅了。” 

  

 說話的人我認識,理學院唐老師,不到40歲年紀,老公是正教授,但常年在分校做課題,很少回本部。 

  

 “對疼痛的忍耐力各人有差異,但肯定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那我也能忍受嗎?”唐老師似乎有點好奇。 

  

 “健康的成年人都沒問題,您應該也可以。” 

  

 “我……可以……試試嗎?”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30多人都略感意外。 

  

 小田迅速地和艾琳娜嘀咕了幾句,然後兩人一起擺出“請”的手勢: 

  

 “歡迎您來親身體驗!” 

  

 會場里的氣氛一下熱鬧了起來。 

  

 韓書記帶了很多件“半片泳衣”,大概是準備派发的,此時正派上用場。會議室一角的屏風也被利用起來,作為臨時的更衣間。當這位勇敢的女老師捂著羞紅的臉,穿著這件只能遮擋前半身的“衣服”走出屏風的時候,迎接她的是一陣掌聲。 

  

 小田一邊寬慰她放松,一邊幫助她塌腰劈腿,擺好姿勢。 

  

 但艾琳娜卻說了一串鼻音很重的“No”。 

  

 唐老師原本穿的是絲襪和高跟涼鞋,現在絲襪雖然已經脫掉,但高跟鞋卻仍踩在腳下,臀部受到擊打時,可能會站立不穩。 

  

 艾琳娜的建議是趴到按摩床上,作“胸膝位”,為此還親自爬上去示範這個姿勢。但台下男老師們一片私語聲增加了志願者的羞恥和顧慮。她解開鞋帶,赤腳站在地上。 

  

 “Ready?Go!”艾琳娜手中的皮帶仍然是虎虎生風,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清脆地和唐老師的臀部吻在一起。 

  

 “啊……”雖然事先有心理準備,但皮帶著肉的感覺還是超乎想象。志願者忍不住发出一聲輕叫,聲音不大,卻令人想入非非。 

  

 可能是覺得有些失態,剩下的19下,唐老師再沒吭聲。 

  

 20下打完,唐老師豐腴的雙臀浮現兩朵紅暈,可她似乎還意猶未盡,問起有些學生不光被打了屁股,是怎麽回事?艾琳娜則連說帶比劃地解釋,實際上可以打的部位還包括後背、大腿、小腿和腳底板,只是後兩者要用特殊的姿勢才便於擊打,當前的姿勢只適合對臀腿背實施體罰。 

  

 “那,我可以再試一下嗎?” 

  

 二十皮帶落在唐老師的後背上,另外二十抽在左右兩條大腿上,成熟豐滿的半裸胴體映著她因為興奮而通紅的面龐。台下的觀眾情緒也被挑動起來了,熱烈地討論著。 

  

 只有那位年輕男老師仍然板著臉,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你們這是作秀!”他的語氣比剛才更激烈:“學生挨打不光是這種小皮帶,還有大板子、粗藤條,一下能打掉一條肉,根本吃不消!” 

  

 會場的氣氛驟然冷卻了,領導們的臉色也陰沈下來。 

  

 “用於體罰的藤鞭直徑不超過1厘米,長度不超過90厘米,這些都是經過科學論證的,實踐也證明健康人完全可以承受。”仍然是小田很有禮貌地微笑著打圓場。 

  

 “什麽叫‘可以承受’?把你屁股打爛,幾天不能下床,你也能接受嗎?”男老師仍然不依不饒。 

  

 “如果領導和老師認為我能,我就接受。”小田不動聲色地回擊。 

  

 男老師碰了個軟釘子,一時氣急說不出話來。 

  

 “小趙,你關心學生大家可以理解,但《條例》執行以來,接受體罰的人各院系都有,沒聽說誰‘幾天不能下床’,你的說法太誇張了。”處長說話仍是緩慢而沈穩:“今天各位同事也在,志願者同學也在,不妨現在就找根藤條來打幾下,看會不會傷害到那種程度。” 

  

 藤條幾乎立刻就送到了,剛從水里撈出來,濕漉漉的。小田雙手捧著它,走到男老師面前: 

  

 “請趙老師檢驗體罰工具。” 

  

 年輕人把頭扭向一邊。 

  

 左撇子女老師本來準備上場的,艾琳娜又吐出一大串“No”,說她沒穿運動鞋,容易受傷,還是由自己來執鞭比較好。 

  

 說話之間,小田已經爬上按摩床,身體平趴,用一個圓柱形的小抱枕墊高了臀部。 

  

 艾琳娜一手把藤鞭在空中抖了抖,另一手輕撫小田後背,仿佛在交換什麽暗號。 

  

 一切布置妥當,艾琳娜最後把藤條在手中捋了一遍,單手高舉停頓了一下,反向一引之後猛地揮出。 

  

 第一擊竟然打在了臀腿交接處,受刑人“啊”地叫了一聲,並不十分慘烈,傷口卻是立時爆裂流出血來,不禁令人一驚。好在流血並不多,一兩滴而已。 

  

 第二鞭向上挪了2厘米,仍然是一樣的割裂似的傷口,幾滴血沿著臀側緩緩流下。 

  

 艾琳娜一手拿藤條,另一手夾著棉簽,邊打邊清理流血。很快受刑人的兩側各挨了10下,鞭痕已布滿雙臀。 

  

 小田扶著床邊,慢慢地下了地,在會議室里走了一圈,以示身體沒有問題。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傷口似乎並不深,腫脹也不嚴重,只是洇出的血沿著雙腿一直流到腳跟,看起來比較嚇人。估計今晚這一場表演,學生處要发一大筆營養費給她。 

  

 處長微微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艾琳娜也再次向大家鞠躬,仿佛完成一件精美的作品。會議室里,掌聲再度響起。 

  

 這個金发女人似乎不那麽簡單。 

  

 調教師 

  

  

  

 “覃老師,50大板的事,煩勞您再往後拖一拖吧。”孫MG又嬉皮笑臉地出現在我辦公室里。 

  

 “還拖啊?咱校不是晉級賽被淘汰了嗎?”我實在懶得理他:“我看你總共也沒出場幾分鐘,凈打鐵了。” 

  

 “板子在屁股上懸著,我壓力大啊……” 

  

 “早晚也得挨,不如打完了就沒壓力了。” 

  

 “我也想,可是暑假有個訓練營,隊里已經給所有人報名參加集訓了……” 

  

 “這次能拖多久啊?”我有點煩躁:“開學了不是一樣要挨?還能拖到你畢業啊?” 

  

 “那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嗎,覃老師?” 

  

 “算了吧,我可沒那麽大權力。” 

  

 “不如這樣,您放我一馬,我給您提供一條有價值的信息,保證有料。”孫MG向前探了探身,略帶神秘地說。 

  

 “什麽料?” 

  

 “我有個哥們——當然不是咱們學校的——他有個BT的愛好,就是……打屁股。”說到這里他回了一下頭,確認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他經常去一個叫什麽斯潘克休閑會所的地方,那里邊都是小姑娘,脫光了讓人打,收費蠻高,還有各種花樣繁多的玩法。” 

  

 雖然故事有點新意,但我還是沒聽出料在哪里。只得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那個哥們是老會員了,玩了幾年,認識里邊不少小……客服。其中有一個領班,特別有氣質,平時教新會員上手打女孩屁股,身價很高,想打她得排隊預約。” 

  

 “然後呢?”聽起來倒像是想拉我入會。 

  

 “有一次碰巧了,我那哥們開車帶著那個領班出去玩,剛好被我看見。”孫MG終於說到正題上來了:“我離老遠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咱們院的一個女生!”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料。 

  

 “我當時喊他也沒聽見,還以為這位師姐被他泡上了呢。後來見面問起,才知道是這麽回事。” 

  

 “你看準了?……那個女生是誰?” 

  

 “覃老師,板子的事,您可得答應我……” 

  

 “打保票不容易,不過只要你能找到合適的理由,我就幫你拖著,拖一天算一天,怎麽樣?” 

  

 “覃老師,我知道您是君子,咱們就一言為定了。”孫MG湊得更近了,我也往前探了探身子。 

  

 “實話告訴您,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 

  

 我恨不得現在就拿板子打他。 

  

 “您別急!我說出特征,您肯定能想起是誰。”這小子大概是想賣關子:“首先,她年齡顯成熟,而且我從來沒在咱院本科生大會上見到過她,倒是在教師辦公室見到過幾次,所以可能是研究生。” 

  

 “長什麽樣?” 

  

 “長相有點象《金陵十三釵》里那個女的,但更大氣。”孫MG說著竟咽了下口水:“身材比例好,而且體態端正,似乎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一站一坐都特有範兒。” 

  

 腦子里漸漸浮現出的一個身影,不禁讓我暗暗地倒吸一口氣。 

  

 “在學校里見到她的時候穿著都很樸素,也不化妝,但我在外面看到她的時候就是一身大牌,場子里面嘛,就不知道啦,說不定什麽都不穿……” 

  

 “撿你知道的說。” 

  

 “我有一次見她開一輛保時捷911,就停在這樓後面。” 

  

 盡管已經有充足的鋪墊和心理準備,我心里還是抖了一下,忍不住瞟了一眼小畢的辦公桌——所幸他今天不在。 

  

 孫MG所描述的這個女生,正是小畢的女神——張WT。 

  

 毫無疑問,一個低調的美女研究生,對單身的男性青年教職工,吸引力是巨大的。他曾經一度下決心追求了,但尚未得到接近的機會,這輛身價不凡的跑車就阻斷了他的行動。 

  

 那一瞥之後,小畢消沈了好幾個月之久,所幸跑車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刺激不是持續的,但這已經足以打消所有的非分之想。 

  

 “今天這事該告訴他麽?然後呢,抓她來打屁股?”小畢是我最重要的助手,這件事必須照顧他的情緒。 

  

 “算了,明天,讓他決定吧。” 本來想拿雞肋換塊好肉,沒想到換來個燙手熱山芋,實在是令人沮喪。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畢的反應沒有我想象的強烈,或許他早就猜到了什麽,或許他在強裝鎮定,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走吧,別抽這日本煙了,溜達溜達去。”我拉他往樓外走。 

  

 “嗯,不抽了,開工!”小畢把煙頭淬滅在窗框的積水里,掏出手機撥出一通號碼:“喂?是老王八?……”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張WT的私人電腦出現在校園WIFI的覆蓋範圍內,我倆看著計算機系王LW毫不費力地登錄了這台端口大開的“肉雞”,之後便是開始掃描硬盤,不過最終得到的有價值文件只有回收站里的一個壓縮包,看得出來機主還是頗為小心的。 

  

 “臥槽,這妞口味很重啊……”黑客高手很輕松地破譯了密碼,解壓出一段視頻:“這是傳說中的SM吧?想不到咱畢姥爺喜歡這一口兒……” 

  

 “小王,千萬不要泄密啊。”我不免有點擔心,不僅是怕打草驚蛇,而且更怕涉及法律上的麻煩。 

  

 “放心,他的秘密我知道得多了,從丫穿開襠褲那會兒……” 

  

 “是說不讓你泄露她的秘密!”小畢指著屏幕,一字一句地說道。 

  

 王LW看了他一眼,露出訕訕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視頻里的張WT正在對各種笞刑工具進行介紹,裙裝制服讓她看起來更像是空姐禮儀培訓的老師,而不是一名BANNED業從業人員。 

  

 兩名身材不錯的女助理登場,竟然真的穿了空姐制服,讓人有些不懷好意的期待。 

  

 一名助理開始脫衣服,直到剩下極細的丁字褲和胸罩,然後雙手高舉扶墻,兩腿分開站立。 

  

 張WT揚起一支輕巧的調教鞭,以標準的姿勢和節奏打向受刑人的臀部。正手5次之後,是另一側的反手5次,然後是特寫展示微紅的皮膚。 

  

 另一名助理適時遞上第二件刑具:一尺長的加重皮板,加寬的頭部明顯縫入了重物。仍然是左右各五次,挨打的女孩发出輕聲呻吟,在被皮板頭部打到的地方,慢慢出現淤血的痕跡。 

  

 第三件工具是一條散鞭,一尺長的手柄下連著十來條皮繩,這件工具的打擊範圍頗大。看得出施刑人並沒有太用力,但皮膚上的血痕顯示了受刑人並不輕松。 

  

 最後露面是單股皮鞭,拉直之後大約一米長,拇指粗細。張WT腳下輕輕一磕,步法微變,手上抖起一個鞭花,发出啪的一聲響。受刑人仍然保持著姿勢,但聽到這聲音身體明顯一震。皮鞭隨即落下,帶走屁股上一條嫩皮,女孩卻沒有大聲哭叫掙紮,只是悶聲呻吟,足見訓練有素。 

  

 十鞭結束之後又是各種傷口特寫。此視頻時長7分40秒。 

  

 王LW鼠標一動,點開了第二段視頻。 

  

 兩名助理交換了位置。前作的受刑人的現在成了拿工具的助理,而剛才的助理現在脫去衣服,膝肘支撐趴在一張桌子上。 

  

 與第一段相比,第二段視頻所使用的都是“素”工具。 

  

 首先登場的是一只木板,上面挖了一串乒乓球大小的孔洞。第二助理身材更豐滿些,一擊之下,臀肉顫顫巍巍不住地抖動,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整齊的圓形淤血印記。十次之後,印記均勻地分布在雙臀表面,看起來竟有一種另類的美感。 

  

 接下來的刑具是一束竹篾。細細的竹條綁成一握粗細,抽在細嫩的皮肉上,立時顯出無數血絲。這件工具主要打在大腿上,紅紅的一片。 

  

 第三種刑具是藤拍,用藤條彎曲編制,像是晾被子用的工具,打在人身上可一點不溫柔。雖然傷痕不明顯,但每一擊都伴隨著受刑人的呻吟,顯然威力不小。 

  

 最後是大家熟悉的藤條,但似乎較學校使用的更細,可見BANNED場所較之教育機構更為人道。張WT手法十分細膩,藤條凸痕密排於受刑人雙臀,整齊劃一,每道凸痕中間隱隱一絲血跡。 

  

 一番傷口特寫鏡頭之後視頻結束,7分25秒。 

  

 見識了女神的身手之後,小畢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地點開了第三段視頻,內容卻令人略微失望:各種姿勢和刑架的介紹。仍然只是兩個助手示範被綁,並未真打。 

  

 最後一段視頻黑乎乎的,看起來像是用手機拍攝的:一個女孩兩腳踝套著皮環,一腳在上,一腳在下,呈立一字馬,被鎖鏈繃得緊緊的,雙手也被皮環扣住,側向拉開,整個人呈“卜”字形。鏡頭轉向正面:上半身一絲不掛,兩側乳頭被兩根細長的小棍夾在一起;下半身穿著皮制的T-back,一橫一豎兩條細皮帶由鎖扣相連,有點“貞操褲”的樣子。長发被发帶束起,黑布蒙眼,口中含著塞口球,看面部輪廓正是張WT! 

  

 此時的女神應該已經受過不止一輪酷刑:雙臀青紫腫脹,後背布滿劃傷,如同一只巨大的蝴蝶。兩個赤膊男子正在用不知什麽材質的鞭子抽打她大腿的內側。嗚嗚的叫聲一陣陣透過塞口球傳出來。 

  

 我和小畢、王LW三人幾乎看呆了,而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面。 

  

 眼看連大腿內側的好肉也不多了,一個男人打開了皮褲上的鎖扣,把中間那條兜襠的皮帶向外一拔……頓時一陣含混而瘋狂的呻吟從音箱里发出,傳入我們耳中。 

  

 皮帶內側鑲著一支粗大的按摩棒,此時被連根拔起,在空氣中還在猛烈振動著,忽然失去填充物的洞洞一張一合。任何女人此刻也無法把持自己,不由自主地发出本能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毫不遲疑地掄起皮拍,抽打在兩腿間嬌嫩的部位。只一下,清澈的液體向後噴射而出,濺到男人赤膊的上身,與汗滴混合一處。兩次之後,整個人都篩糠似的抖動起來,連手指腳趾都痙攣了,吊在空中的身體振動著,像被撥動的弦。 

  

 小畢一把奪過鼠標,關閉了播放器。 

 明星 

  

  

  

 “覃老師,您找我有事?”張WT優雅地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 

  

 小畢關上門,又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默默地打開錄音筆。 

  

 “你課程都修完了吧……開題了嗎?”我以閑談開場。 

  

 “哦,還沒,導師說讓我好好讀文獻。” 

  

 “那空閑時間比較多嘍?” 

  

 “還好吧。您有事需要我做嗎?” 

  

 “沒,只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校外的兼職工作……”我輕輕擡眼注意觀察她的表情。 

  

 “偶爾……有些……家教……”張WT仿佛覺察到什麽。 

  

 “教什麽呢?”我仍然緊盯著她。 

  

 “……” 

  

 她慢慢地擡起頭。眼神交匯的一瞬間,我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 

  

 “打屁股。”長久的沈默之後,她終於緩緩地說出了那三個字。 

  

 想不到審問竟如此順利!張WT痛快地承認自己在斯潘克會所兼職的事實,剩下的事就簡單了。 

  

 “嚴格按照校規來說呢,你這種情況是要開除學籍的。”我一邊在電腦上快速編輯處罰決議書一邊說:“但是你的認錯態度好,可以降為留校察看。根據新頒布的《全日制學生體罰條例》,要接受體罰——藤條打屁股60次,而且校方現在要求重度體罰公開化,所以可能要在全院同學面前執行。” 

  

 聽到這里張WT身體微微一顫。 

  

 “而且在留校察看期間呢,如果再有違規違紀,要按三倍進行處罰,所以得做好長期吃苦的準備啊。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休學一年然後退學,管院的李L就是這麽辦的。我這里有她打藤的視頻,你可以看看。” 

  

 美女勉強笑了一下,用表情告訴我“不必了”。 

  

 處分決議書批覆是很快的:全院公開體罰,校長親臨指導。 

  

 有大領導光臨,這場體罰秀自然是不容有任何閃失。 

  

 小畢這幾天比平時安靜了許多,沒事就站在樓道里抽煙。我知道整件事都讓他很郁悶,但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她這兩天在宿舍里,我讓她隨時開著手機。”我也點上一支,並肩站在他旁邊。 

  

 回應我的是沈默。 

  

 “你不妨約她聊聊,放松一下她的心情。” 

  

 “拉倒吧,她那麽專業,還需要咱們做心理工作嗎?” 

  

 “專業不代表情願啊。” 

  

 “不情願又能怎樣呢?” 

  

 “跑唄!”我噴了一個煙圈:“學校大門又沒上鎖,如果換成我一定逃跑。世界這麽大,為什麽一定要呆在這藤條編的籠子里呢?” 

  

 “然後呢?繼續打屁股掙錢?還是退休嫁屌絲?” 

  

 其實小畢的自身條件還是不錯的:本地人,家境小康,180的個頭,標準的經濟適用男。可惜之前一直在張WT面前擡不起頭,現在更是心存芥蒂,難以釋懷。 

  

 “行了,你安排一下場地和流程,周日我們碰個頭,提前先演練一下,免得出意外。” 

  

 臨近暑假,教室資源不再緊張,但安排燈光、攝像機位花了小畢不少時間。張WT則是姍姍來遲,戴著大墨鏡,穿著深藍色長裙——我印象中從未見她穿緊身或暴露的衣物,之前以為是思想保守家教森嚴,現在想來大概是職業病:身上的傷痕既怕摩擦,又怕被人看到。 

  

 “挺有明星範兒嘛。”我揶揄道。 

  

 “還要靠覃導栽培啦。”這話聽起來有點搞笑,好像我是這場懲罰秀的導演一樣。 

  

 預定流程很簡單,但張WT對鞭刑的細節非常在意,趁我批改她檢討書的工夫,拉著小畢幫她調節刑架。 

  

 刑架和宋S、項XH用的一樣,呈三角形,人趴在上面,雙手高舉,兩腳分開。 

  

 “這個架子需要放倒一些,畢老師。”雖然隱私敗露,張WT仍然保持著十分的儀態,仿佛在給我們授課:“人體和地面最理想的角度是70度左右,雙腿分開45度最合適。”她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剩下視頻中出現過的極細的丁字褲和胸罩。小畢紅著臉,趕忙低下頭去擰螺絲,甚至連擡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畢老師,幫我固定一下好嗎?”張WT很大方地舉起兩手,分開雙腿,趴在刑架上。一對極美的翹臀微微聳起,雪白的皮膚上仍然殘留著淡淡的鞭痕。 

  

 小畢這沒出息的家夥整個人都僵硬了,褲襠撐起老高,最後固定雙手的時候失去平衡,幾乎趴在她身上。 

  

 模擬鞭刑是演練內容之一。我和小畢分居左右,一手拿教鞭,一手掐表,按10秒一次的頻率“打”向張WT的屁股,當然動作都是極盡柔緩,像在拂拭一件貴重的寶物,引得她不時“嘻嘻”地輕笑。 

  

 最後的10次,她要求打在大腿正面:50次是臀/腿能承受的極限,繼續用刑容易帶來永久的傷痕;而學校使用的藤條較為粗重,擊打背部可能因為執行人經驗不足而導致內臟受傷。 

  

 我倆一邊點頭稱是,一邊解開束縛她的皮帶,將她正面朝前重新綁好。 

  

 “腰上的皮帶要松一些,屁股貼到後面的框架會很難過。”專業調教師的經驗的確豐富。 

  

 此時也是最後一次中場休息的機會,小畢倒了一杯水,喂給綁在刑架上的女神,不料她似乎被嗆到,一口水全噴在胸前。 

  

 小畢慌忙掏出紙巾,卻對著張WT的胸看得呆了,竟不知如何下手擦。 

  

 “那個……”我突然想到:“小張啊,你這身衣服可能到時候得換換。學校的規定是受刑部位不能有任何遮蔽物,所以上身可以多穿點,但內褲就得脫掉了,丁字褲也不行。” 

  

 “那不就BANNED了嗎,覃老師?”張WT看著我,似笑非笑,又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我的建議是清理一下體毛,然後用膠帶粘住……” 

  

 “多難受啊,我寧可什麽都不穿……” 

  

 “不不不……”小畢仿佛從夢中驚醒過來,也不顧剩下的流程,手忙腳亂地把上下皮帶扣通通解開。 

  

 “放心吧,畢老師,我是不會在上百人面前全裸的,這個你們盡可放心。”張WT揉著手腕,仍然是禮貌地微笑著。 

  

 “這次體罰校長也會來看,所以還是嚴肅點好。”我還是怕出現意外。 

  

 “哦?顧校長嗎?”張WT睜大眼睛,帶著一點“驚喜”的表情問道。 

  

 “是啊,當然不保證他一定有時間。” 

  

 “那我要重新準備一下衣服。”張WT拿出手機,調出一套自己的寫真來:“本來是準備穿白襯衫的,既然顧校長來,那就一定得選旗袍……您覺得這幾件哪個更好看?” 

  

 她似乎還有很多秘密,都是我們永遠也想不到、猜不透的。 

  

 最終張WT為自己選擇了素色小碎花旗袍,配絲襪和高跟鞋。我一再勸她穿平底鞋,怕受刑後難以行走,她卻不為所動。 

  

 “反正打完也沒法走路,‘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嘛,對不對?”女神把手搭在小畢肩上,調戲起屌絲來。 

  

 公開體罰的時間定在周四下午4點。會場布置好了,張WT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害得我直冒冷汗。 

  

 “不會是真跑路了吧?”我狐疑地看著小畢。 

  

 “等會兒要是不來,咱倆也跑吧!”這小子就會出餿主意。 

  

 3點55分的時候,張WT終於到場了,我倆幾乎像粉絲一樣熱淚盈眶地撲上去。 

  

 “我去做頭发啦。”大明星還是那麽淡定:“左看右看发型都不匹配,剛剛才弄好。一路打車趕過來的。” 

  

 她今天的衣著和裝扮確實無可挑剔,旗袍+短发的覆古造型十分吸引人。前排幾位領導目光始終不離開她身體,台下的一百多研究生更是紛紛品頭論足,等著看美女挨打。 

  

 略過一切空洞而冗長的講話,大會進入了實質性的內容。 

  

 張WT輕輕地放下檢討書的紙頁,正一正神色,又淺淺地鞠了一躬。走到刑架一邊,解開了頸下的第一個扣子。 

  

 我仿佛聽到台下傳來一陣咽口水的聲音。 

  

 脫下旗袍,里面是一根兩寸寬的黑色布條,和韓書記的“发明”類似,只不過更加露骨:布帶繞過頸後,遮住雙乳,再一路向下匯合於肛栓。台下的同學們第一次看到這種極度暴露的奇裝異服,不禁竊竊私語。 

  

 張WT彎下腰去,將絲襪緩緩褪至膝下。透明絲襪帶著淡淡的黑色,緊箍在小腿上,標示出受刑區與安全區的界限。 

  

 轉過身去,皮帶固定。同學們看到完全裸露的背和臀,意識到這件衣服的“奧秘”,又是一陣嘩然。大屏幕上,張WT的兩瓣粉臀白皙豐滿,之前殘留的笞痕幾乎已難辨認。 

  

 兩個女老師已然就位。我看看校長,對著她倆點一點頭。 

  

 藤條呼嘯著抽打在張WT的臀峰,发出爆裂般清脆的響聲。皮膚上瞬時凸起一條檁子,中間是深深的破口,鮮紅的血沿著白嫩的皮膚慢慢地流下來。 

  

 “啊~”張WT的呻吟中帶著一絲壓抑的快感,像**落紅時的那種痛苦、羞澀、興奮和快樂的混合,回蕩在教室里。台下觀眾,從校長到同學,都聽得呆了,連掌刑的兩個女老師也楞在那里,直到我再次示意才繼續。 

  

 每一藤下去,兩瓣軟玉似的臀肉都是一陣狂亂的抖動,喘息和號叫更是聲聲撥動觀者的心弦。隨著鞭打的不斷下移,踩在高跟鞋上的一雙玉腿也掙紮起來,妖嬈的肢體扭出魅惑的姿勢,整齊的紫色鞭痕和淩亂的鮮血散布在雪白的皮膚上,寫滿了淩虐式的美感。最後正面觀眾的10藤,大家更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痛苦而羞澀的表情:緊閉雙眼,微紅的臉左右交替地扭向鞭擊相反的方向,嘴巴微張,胸部猛烈地一起一伏,像受難的烈女。 

  

 60次結束的時候,教室里異常安靜。我臉上火辣辣的,望著台下一群紅臉的學生,早已忘了該說些什麽,看到校長帶頭鼓掌才猛醒過來。而張WT被攙扶著站起身,竟然還不忘對觀眾們鞠躬。 

  

 張WT曾經告訴過我,她在會所的價位是每鞭2萬起,我覺得荒誕,沒有寫進報告里。現在看來,可能並不誇張。 

  

 我今天主持了一場價值百萬的體罰秀。 

  

 機器人 

  

  

  

 張WT的體罰秀給我帶來了好運。校長拍著我的肩膀一再稱讚,學生處也隨即委派“重任”於我:協助學生處規劃和修訂新學年的體罰計劃。讓我感覺自己從一個代人受累,整天抱怨不休的小角色,瞬時就升級為決定學校幾千個屁股命運的“體罰專員”,上帝的黑色幽默總讓人無可奈何。 

  

 雖然並不算升遷,但總歸還是有些好處的:可以借出差開會的機會出門遛遛,總比整天躲在樓道里抽煙強。《體罰條例》頒布之後,各路商家聞風而動,推出了不少專業體罰用品,向各大高校推銷,當然也免不了各種宣講促銷活動。“2014夏季體罰科技展”就是這樣一次令**開眼界,又大跌眼鏡的展會。 

  

 走進國際會展中心的大門,幾乎立即就被一片肉色亮瞎了眼:20幾個穿著比基尼的show girl排成一列,正在聆聽經理訓話——這年頭,不論什麽展,都有變成肉展的趨勢,只是不知這二十多人是用來打的的還是用來看的。 

  

 繞過展台向里走,不同廠家的各種刑具、束縛器具、藥品、甚至除疤產品名目繁多,但細看之下卻總有些成人展的味道:許多工具單薄花哨,實用性差,顯然是情趣用品;固定用的按摩床、按摩椅亦非專用,有些甚至還保留著振動功能。不過想來也難怪:《體罰條例》實施不過兩個月,有針對性的開发能有多少呢? 

  

 最熱鬧的一個展台是某公司和XX工業大**合研制的“笞刑機器人”,台上的銷售人員拿著話筒說得口沫橫飛,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這台機器人體型胖大,像個大號汽油桶,齊腰高度伸出一只“手臂”,前端連著一根二尺多長的單股皮鞭,開動起來发出一陣嗡嗡的噪音。 

  

 “今天有哪一位勇敢的觀眾朋友願意上台體驗呢?!”主持人的氣場和嗓門都極像超市門口的促銷活動主持人,讓人提不起興趣。台下的觀展人員大部分來自高校,只會冷漠地訕笑,並不配合。 

  

 見現場氣氛冷淡,主辦方無奈只好請出“被體罰志願者”——一位不知花多少銀子雇來的模特,身材比較豐滿,雙臀白皙多肉,大腿結實,只是臉上帶著面具,像是來參加隱私類節目一樣。 

  

 抖開身上披的浴巾,模特輕輕伏在體罰機器人前面一台跳箱式的刑架上,一個工作人員上來用皮帶束緊她的手、腳和腰。她下身穿著高腰的白色T-back,兩瓣肥臀裸露在空氣中微微抖動,看得出來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要做好皮肉受苦的心理準備,和一般的走秀不同。 

  

 一個瘦削戴眼鏡的男子在一邊調試著機器。看他年齡不大,不知是學校的研究生還是公司的工程師,面龐尚帶有稚氣,頭发卻已見稀疏,一邊按電鈕一邊擦額頭的汗,表情嚴肅。旁邊站著一個小姑娘,不時地遞上紙巾,一口一個“師兄”地叫著。 

  

 很快機器設定完畢,主持人高聲宣布,由體罰機器人執行鞭打十次。眼睛男便在一邊的觸摸屏上按了一下,隨著一聲清脆的“嗤”,機械手臂帶動皮鞭輕輕地抽打在模特的左臀,幾秒鐘後,又是一聲“嗤”,手臂反向旋轉,皮鞭打在模特的右臀上。 

  

 以我有限的物理知識來看,這台“笞刑機器人”的主要機構就是這只氣動臂,最初的“嗡嗡”聲是在給里面的氣缸充氣,按動開關後,氣體做功推動扭臂旋轉,帶動皮鞭左右揮舞。這種產品連工業機械手也算不上,技術含量偏低,也就一般研究生畢業設計的水平。 

  

 十次鞭打很快就結束了,模特的雙臀只留下幾條微紅的痕跡,而且分布不是很均勻,看來還是有不小的改進余地。台下的觀眾們似乎覺得甚是無趣,有些徑自離開,有些起哄似地褒貶起來。 

  

 主持人見眾人有散場的趨勢,不禁有些著急,連忙宣布加重體罰的量級,再打十鞭。又回過頭去,假惺惺地拿著話筒問模特痛不痛,還能不能忍受之類的。其實是想讓模特表演得“痛苦”一點,不要穿幫太厲害。模特被綁在跳箱上動彈不得,只是敷衍地點一點頭。 

  

 眼鏡男在觸摸屏上又按了一大通,再次開始的時候,機械臂的動作反而更加有氣無力了,氣缸发出難聽的“噗噗”聲,皮鞭根本沒有掄起來,只是軟塌塌地從模特的大腿上拂過。引得觀眾一通哄笑。 

  

 年輕工程師臉色漲得通紅,汗水從額頭一直流到鼻翼,眼鏡幾乎要滑落下來。小師妹在一邊要給他擦汗,被他不耐煩地揮手擋開。打開機器人的背後的活門,里面是幾根金屬管道,眼鏡男一手扶著眼鏡,一手拿扳手伸進去擰里面的閥門。猛然間只聽得“砰”地一聲巨響,仿佛高壓鍋爆炸的聲音。看熱鬧的眾人冷不防受到驚嚇,不免一陣慌亂,紛紛退後,有女士甚至叫出聲來。 

  

 只有極少數人注意到,在发出巨響的同時,機械臂以閃電般的速度完成了一次揮舞。 

  

 沒有人能看清皮鞭在空中的軌跡,在那一瞬間它似乎變成了透明的。 

  

 而模特屁股上的血槽卻是無比鮮艷而真實的存在!也許是被驟然而來的痛苦充塞了大腦,足足過了兩秒鐘,可憐的被體罰人才发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當然,如果她看到自己屁股上被剔掉了兩厘米寬的一條皮肉,怕是要當場昏倒。血槽橫貫整個臀部,傷口邊緣的皮膚全被掀了起來,甚至能看到皮下的黃色脂肪,所幸屁股上肉質較厚實,否則定是深可見骨。 

  

 慘劇发生的原因很簡單:在調節閥門之前,沒有停止當前進程,而之前的設定,大約是每隔10秒揮鞭一次。閥門工況的改變,使得機械臂積蓄的能量猛增,定時一到,氣缸里的壓力爆发式地釋放出來,造成了這恐怖的一鞭。 

  

 眼鏡男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但事態的嚴重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在剛才的混亂中,扳手脫手掉進機器人底部,閥門顯然無法赤手操作,也來不及去找其他工具。 

  

 “關掉程序!”他一邊轉頭向師妹大吼,一邊沖向機器人的正面,企圖將皮鞭從機械臂上拔下來。 

  

 就在此時,機器人发出第二聲爆響,眼鏡男被鐵臂擊中,整個人彎成一個“<”形,徑直飛了出去,只剩下眼鏡掉落在展台上。 

  

 “體罰機器人”怪獸級的威力終於展現了出來!模特屁股上已經是兩道可怕的傷口,鮮血汩汩地向外湧出,人卻綁得死死的無法動彈,发出殺豬般的嚎叫。眼鏡男的師妹手忙腳亂地按了一通,卻無法停止程序,竟然急得大哭起來。 

  

 現場已是一片混亂。我沖上台去想把刑架連人拖到一邊,主持人也在一邊发力猛推,不料這看似普通跳箱的刑架卻紋絲不動,也不知是哪里有機關釘住了。這時又是一鞭打來,嚇得我倆各自退後。 

  

 可憐的模特聲音早已沙啞,屁股上就像長了三張血盆巨口一般,皮膚外翻,咕嚕咕嚕地冒著血泡,隱約露出里面玉米粒一樣的脂肪,還有不停抽搐的臀肌,十分恐怖。皮鞭帶動橫飛的血沫,甩得台上台下到處都是。 

  

 既然無法移動台子,那麽只有解開皮帶扣救人了。我就近去摸模特手腕上的皮帶,不料她卻已是意識模糊,只顧胡亂掙紮,並不配合。另一邊,主持人低著頭正在解腳踝上的束縛,手忙腳亂中又聽得一聲爆響,第四鞭打了下來,皮鞭從他頭頂掠過,卷走一縷頭发,還崩得他一臉血,這家夥喊了一聲“唉喲媽呀”徑直滾落台下。 

  

 形勢此時已是萬分危急:隨著傷口的不斷擴大,鮮血從模特的屁股順著大腿小腿一路流到腳底,已在地面上洇了一灘,剛才還強烈掙紮的人,現在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連喊叫也发不出來了。 

  

 再不想辦法搶救,就真要出人命了。可惡的是,圍觀者施以援手的人極少,大部分人只是站得遠遠的,舉著手機拍個不停。 

  

 “電源!電源!”主持人抹著臉上的血,指著後面墻上的插座大喊。 

  

 一個工作人員箭步上去,撥下了電閘。展台燈光全滅了,拍照的人也紛紛把手放了下來。 

  

 只有機器人的“嗡嗡”聲還在持續,此時聽來無比的刺耳:這該死的電不知是從哪里拉過來的。 

  

 黑暗中台上陡然冒出一個嬌小的身影,緊跟著就是氣缸的爆響和一陣嗚嗚的哭泣聲。 

  

 燈光重新亮起,眼鏡男的小師妹伏在模特的身上,用自己的屁股擋下了這一鞭。 

  

 牛仔短褲撕開的巨大裂口展示著鋼鐵怪獸的恐怖力量,原本包裹在里面的嬌嫩皮肉現在已經綻開了一條深溝,幾縷鮮血從短褲下面流出來,順著大腿向下淌去。 

  

 “電源……插頭在……”疼痛讓小女生近乎窒息,但她並沒有躲避,仍然緊緊地趴在模特身上,一手指著一個方向,用虛弱的聲音對我喊道。 

  

 “在哪兒?在哪兒!”現場太嘈雜了,我的耳朵幾乎湊到她的臉上。 

  

 “展板……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鞭打了下來,劇烈的疼痛已達到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只見她雙手十指死死地摳著跳箱的側面,雙腿痙攣地蹬了幾下,終於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我連滾帶爬地沖下展台,把一側的展板掀翻在地:墻上是一排插座,上面插著一個四爪插頭,比普通插頭大兩倍,連著很粗的電源線。一把揪掉它,機械聲嘎然而止。 

  

 救護車來得還算及時,三個人都已脫離危險,只是不知被打掉了那麽多肉還能否完全恢覆健康。趁眾人圍觀傷者的時候,我捧起機器臂上的皮鞭看了一眼:為了在揮動中保持堅挺,皮鞭的芯里絞進了金屬絲,這使得它重量和硬度都增加太多,殺傷力極易失控。 

  

 打屁股也是會死人的,教訓啊。 

 覆仇者 

  

  

  

 “BANNED的事查出來沒有?要不要我替你去?”臨近下班,小畢湊過來問道。 

  

 “算了。”我有點無奈:“領導點名讓我去,還是我去吧。” 

  

 幾天前,一段BANNED的體罰視頻被上傳到互聯網上:一個女生下半身赤。裸,跪著撅起屁股,另一個女生手持皮帶,用力抽打著。下面還配有字幕:拍攝地點——校體罰中心,被體罰人——學生會文藝部部長楊N。 

  

 楊N在學校以“知性美女”而聞名,有人說她是中文系的“系花”,但也有很多人質疑她才貌都不過中人,只是一味炒作。這次大約是打算在暑假前消掉累計的違紀分,沒想到就此泄露春光。更令人難堪的是,BANNED者設置了兩個攝像頭,把她赤。裸的屁股和挨打時的表情一起錄了下來,一番剪輯之後配上當紅的喜感流行歌曲,端的是羞煞人也。 

  

 鑒於她平時樹敵甚多,調查很難有什麽頭緒,只能從視頻中執行體罰的學生開始。這個女孩我並不陌生:新聞系研究生田JH,體罰志願者,之前和艾琳娜一起做過匯報表演。 

  

 校方的問話當然是一無所獲,接手的就是學生會的一幫鳥男女,想來是學校覺得不來點手段問不出結果,幹脆讓學生動手,自己則推卸責任。另一方面,給楊N一方打擊報覆的機會,安撫其情緒。 

  

 《體罰條例》和校規中所規定的正式體罰,對藤條、木板的尺寸和重量都有嚴格規定,數量則以60次為限,防止過度傷害。但各學生社團的“內部懲罰”卻是無法無天,不僅不限次數,施刑人也不分男女,原則上不重於官方體罰即可,事實上構成不折不扣的“私刑”。 

  

 學生處指定了學生處葉幹事和我一起現場監督,防止失控造成嚴重的人身傷害。不過我對這些“積極分子”們一向沒有好感,看她被整就想起“請君入甕”這個成語來。 

  

 幸災樂禍的顯然不僅我一人,得知有人要“過堂”,學生會的活動室門外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據說還有人連放假回家都推遲了,可見當打手是一件頗為得罪人的事情。 

  

 小田是被四個女生“保護”著穿過人群的,看起來情緒比較鎮定,一進屋很自覺地坐在屋子中間的木凳上。另一邊,綽號臭魚的學生會副會長馬上關門清場,把準備看好戲的同學們都攔在了外面。 

  

 “自覺點……還想讓我們幫你脫嗎?”一個女生顯然是今天的主力,迫不及待地用手里的皮帶指點著小田的鼻尖。 

  

 小田沒有說話,默默地轉過身,脫掉T恤墊在凳子上,又松開系帶讓運動短褲滑落到底,彎下腰,雙腿分開,手扶板凳,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挨打姿勢。 

  

 大概是預先想到有男生在場,小田在外衣下面穿了那件“半片泳衣”式的刑服,塑膠塞子雖然不舒服,但總比當眾BANNED要好些。 

  

 也許是覺得羞辱戲份不夠,持皮帶的女生一臉不滿的表情,踱到小田身後,也不說話,右手向後一引,狠狠地掄了下來。 

  

 伴隨著清脆的皮肉相擊聲的,還有小田清晰的報數: 

  

 “一!” 

  

 在行刑的人聽來,自发的報數無異於示威。女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一下又一下地打下去,不給受刑人任何喘息的機會,而小田的報數卻顯得有條不紊,仿佛是在為別人計數。 

  

 “六十七……六十八……” 

  

 執行人的體力已經明顯下降,氣喘籲籲,最後幾乎連皮帶都掄不動了,只能停下來休息。而屁股上橫七豎八的紅印並沒有給受刑人帶來太多壓力,小田仍然保持著手扶板凳,雙腳分開的姿勢。 

  

 這一輪,攻方完敗。 

  

 不過輪番轟炸似乎才剛剛開始,第二輪的工具是小號板子,換由另一位女生執刑。 

  

 “低下頭去,手握腳踝!”女生的聲音充滿了階級仇恨,不知是不是之前受過小田的體罰。 

  

 小田仍然很聽話地移開了凳子,袢在兩腳間的短褲也索性脫掉。或許是因為打人也算是一種鍛煉吧,她的身型顯得十分健美,雙臀和大腿肌肉結實,但又毫無臃腫感。 

  

 一板下去,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臀縫間的肛栓,小田毫無防備,不禁“啊”地叫出聲來。緊接著第二下,又是正中肛栓,這次她沒有再喊叫,但臉色通紅,牙齒緊咬,看得出頗為痛苦。 

  

 學校官方的小號板子不到50厘米長,單手使用,威力僅比戒尺略高,一般人挨幾十下也只是紅腫而已。可小田大概沒有想到,這件用於遮羞的刑服卻成了自己的命門,插入體內的塑膠栓前細後粗,像楔子一樣,每一板下去,都把它釘得更深,而隨後體內的壓力又會把它擠出來。 

  

 “報告……我可不可以脫掉……衣服……”十幾下之後,小田的額頭已經呈現发亮的汗珠,說話氣息也不再均勻。 

  

 “好吧,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給你換個姿勢。”學生會副會長向旁邊的人擺一擺手,神態活像老電影里的特務頭子,臭魚這個外號還真不是白叫的。 

  

 幾人一擁而上,不容小田自己動手,先給她上了一副皮銬,又拿一根二尺長的叉棍捆在兩個腳踝之間,意在防止其兩腳並攏。隨著一陣鐵鏈聲響,我驚訝地注意到屋頂的管道上還有一個起重滑輪。一個男生放下吊鉤,勾住手銬中間的鏈條,輕輕拉了幾下,小田就只剩兩只腳尖著地了。 

  

 這種吊姿本身對人的手腕和腳趾就是一種折磨,為了強化效果,又扒掉鞋襪,赤腳踩地。當然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心理上的*****:一個男生從前面解開了她頸後的系帶,然後把“半片泳裝”揭了下來;另一個男生則伸手到下面去拔肛栓。 

  

 小田閉著眼,把通紅的臉扭向一邊。 

  

 看到她在眾人面前三點畢露,覆仇者不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而原本似乎只是負責記錄的幾個女生,也興奮地躍躍欲試,但又似乎顧慮著什麽。 

  

 臭魚看穿了她們的心思,向身邊一個男生嘀咕了幾句。那家夥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拿出一條黑布,蒙上了小田的雙眼。又把幾束編好的橡膠跳繩遞給幾個女生。 

  

 很快新一輪的打擊行動開始了:三四個人輪流用成股的跳繩抽打著小田的後背、雙臀和大腿。面對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無規律襲擊,小田不再報數,只是扭動身體盲目地躲閃著,時而发出嗯嗯的呻吟聲。 

  

 “田JH同學,你可不要怪我們,我們只是例行公事。”看到幾個人都累了,臭魚擺手叫她們停止:“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大家都沒法交差。” 

  

 “我什麽都不知道。”小田微微地喘著氣,但聲音仍然是十分平靜。 

  

 “沒關系,我們可以幫助你回憶一下當天的情景。你是幾點開始在體罰中心值班的?” 

  

 “六點半。” 

  

 “楊N是第幾個被體罰人?” 

  

 “第三個。” 

  

 “體罰內容是什麽?” 

  

 “皮帶45次。” 

  

 “打擊部位是?” 

  

 “臀部……啊~~~~~” 

  

 不知什麽時候,楊N已經悄然站在了田JH的身後,手中多了一支藤拍,趁其專心答話毫無防備,狠狠地一拍摑在她的臀峰之上。 

  

 按說藤拍只是晾被子的工具,並非專業刑具,可是一擊之下,連小田這樣的體罰老手都忍不住失控慘叫出聲來,可見其痛苦程度相當高。 

  

 楊N卻並不停歇,第二拍緊隨其後,打在臀側偏上的位置。隨著又一聲悶哼,小田身體猛地向前一擺,大腿和小腿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連續的三十幾拍之後,原本只是輕微紅腫的皮膚已經結了一層硬殼,上面綻放著無數血點。楊N似乎也有些累了,一言不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擰開一瓶水咕咚咕咚地猛喝幾口。 

  

 “小羅,去給師姐上點藥。”臭魚又是擺一擺手。女生中的一位很乖巧地端出一筒棉球,和一瓶酒精…… 

  

 慘叫聲回蕩在學生會的活動室里,甚至引起外面的樓道里的哄動。小田雖然只有腳尖著地,竟然疼得跳了起來,軀體在空中抽搐到扭曲。那位看似乖乖女的羅師妹,則一邊吃吃笑著,一邊用力踩下她兩腳間的鐵棍,硬是把她壓了下來。 

  

 一直不吭聲的葉幹事這個時候忽然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受刑人面前,圍著她轉了三圈。怪聲怪氣地冒出一句:“呦……破皮啦。” 

  

 “葉老師說的對,我們學生沒經驗,出手沒輕沒重,以後還得多向您學習。”臭魚滿嘴都是不著邊際的馬屁。 

  

 “哎哎,我這有一件好工具,你們要不要試試?”葉幹事從包里掏出一只黃色的塑料小錘子。 

  

 錘子不到一尺長,估計不到1斤重,似乎在哪里見過,我一時想不起來。 

  

 “我這可是個寶貝呀,打人不留痕跡。”葉幹事洋洋得意地說。 

  

 一個男生半信半疑地接過去,沒輕沒重地在自己大腿上敲了一下,忍不住“哎呦”了一聲,緊跟著扔掉錘子,抱著腿往下一蹲,最後竟一屁股坐到地上。 

  

 無反彈錘!敲地磚用的! 

  

 楊N搶上一步撿起地上的錘子,掂了掂,隨手一擊敲在小田大腿中部。這一下沒有发出任何聲音——受刑人已然疼得幾乎窒息,連叫聲也发不出來。兩下,三下……系花的臉上寫滿了猙獰的快感,仿佛這是一場淩虐式的覆仇。 

  

 “田JH,我們得到校方授權,對你進行訊問。你必須如實回答所有問題,明白嗎?” 

  

 小田已不覆當初的鎮定,額頭滿是冷汗,虛弱地點點頭。 

  

 “大聲回答!”又是一錘打在臀側。 

  

 “嗚……嗚……是……” 

  

 受刑者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鎮定和自信。此時的她,大約只在想著如何結束這場噩夢吧。 

  

 “是誰指使你BANNED的?” 

  

 “不認識……” 

  

 偷睽者 

  

  

  

 小田在醫院處理傷口時幾次試圖自殘。我作了很多思想工作,才勉強穩定住她的情緒。 

  

 她所恐懼的並非BANNED事件本身。 

  

 兩個月前《體罰條例》開始實施的時候,田JH是最先報名擔當志願者的學生之一,這份工作不僅符合她對打屁股的特殊愛好,而且還可以窺視學姐學妹們的身體,滿足一個Les的心理快感。但事情很快超出了底線:也許是某些受刑人的軟弱激发了人心底的邪念,昏暗的小隔間里,一對一的體罰很快加入了撫摸和揉捏,繼而是舔舐和手指插入,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跨越了校規乃至法律的界限。 

  

 直到收到被BANNED下的醜行視頻,她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麻煩當中。 

  

 “不想吃牢飯,就乖乖聽話。”郵件里留言如是。 

  

 第二天,快遞送來了兩枚BANNED攝像頭。後面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案子查到這里,挖掘細節才是看破迷霧的關鍵。 

  

 “楊N的視頻是你用BANNED攝像頭拍的,那你最初收到的勒索視頻,是誰拍的?”我看觀察室里沒有別人,小心地向她提了個問題。 

  

 “不知道……” 

  

 “你保存了嗎?” 

  

 “沒有,我當時很害怕,立刻就刪除了。” 

  

 “視角呢?” 

  

 “……好像是從側面……側面只有墻。” 

  

 “實體墻麽?” 

  

 “應該是,上面還有衣帽鉤,釘得很深。” 

  

 “受害人是誰?你是第一次對她實施猥褻嗎?” 

  

 “是個大一的新生,第一次體罰的時候我摸了她的屁股和Y部,第二次才用手指……” 

  

 “她叫什麽你還記得嗎?” 

  

 小田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名字。如果沒有重名的話,恰好是我院13級的學生。我隨即撥通了小畢的電話,非常幸運地是,我們很快就聯系到了那個女孩。 

  

 “是攝影協會的陳F師姐讓我這樣做的,她說受到侵害要保留證據。”女孩長得很嬌小,表情更是楚楚可憐。 

  

 “你當時是怎麽拍攝的?” 

  

 “陳師姐給我一個包包,里面有BANNED機,我進入體罰室以後和衣服一起掛在了墻上。” 

  

 “拍完之後呢?” 

  

 “師姐說數據是加密的,要用特殊的機器讀出,就把包拿走了……” 

  

 “你看到過自己拍的視頻嗎?” 

  

 “沒有……” 

  

 查到這里事件才算是真正有了一點眉目。 

  

 陳F是新聞系的系花, 175的身高,腰細腿長,身材好得令人驚嘆,臉龐不施脂粉卻清秀端莊,有點“素顏女神”的味道。據我所知學校里不少男生YY她,亦有傳聞稱她被“有背景”的校外人士包養,但都無從證實。我以前曾在攝影協會當過一年的指導教師,所以還算熟識,只是無法想象她竟然涉及到BANNED事件。 

  

 攝影協會曾經搞過一部微電影,陳F和楊N因為女主角的問題而交惡,如果追究作案動機,這可以算是一條吧。但即便如此,仍有幾個問題無法厘清。我仰在椅子上雙手抱在腦後,陷入沈思當中。 

  

 暑假已至,傍晚無人的辦公樓里,輕輕的敲門聲顯得極不尋常。 

  

 門外正是陳F,我不禁一驚,神經質地向左右探頭張望了一下。 

  

 “覃老師,您還怕鬼啊?”陳F看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很久沒聽到她甜美的笑聲了,我臉微微一紅,帶上了門。 

  

 “這次我打算跟楊N做個了斷,覃老師您給我們當個證人好不好?” 

  

 “了斷?” 

  

 “負荊請罪。”陳F的表情似乎很鎮定,語調卻透著緊張:“BANNED的是我,網上傳播的也是我,按校規應該是打60藤條,開除學籍。可是我明年就該畢業了,去向都已經定了,不想為這件事耽誤前程。” 

  

 她說到這里似乎有些激動,聲音也顫抖起來: 

  

 “我願意私下接受120次鞭打,任意工具,換取她不再追究此事。” 

  

 “你和楊N約定了?” 

  

 “她同意我的道歉方式,但要求在校外執行。覃老師,您能陪我去嗎?我需要人現場見證。” 

  

 陳F說著向前靠了一步,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我有點把持不住。 

  

 “要是我屁股被打爛了,還得請您送我去醫院呢。” 

  

 “你男朋友呢?” 

  

 “我怎麽敢讓他知道呢……我告訴他暑假要出去實習,開學才回來。” 

  

 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不趟這個渾水,問題就永遠沒有答案。 

  

 “好吧,不過你們同學一場,可不能真下狠手呀,點到為止吧。” 

  

 “這話您應該跟她說啊,反正我是做好準備了,豁出去屁股不要了。”陳F說著竟然還勉強笑了一下,可眼里卻似乎有淚花。我想掏紙巾又剎住了自己的手:直覺告訴我,**者很可能就在附近,任何可以被理解為親昵的動作都是危險的。 

  

 楊N提出的執行地點竟是一家私人診所,想必是既要狠狠地懲罰自己的仇敵,又不想引发危險而措手不及。 

  

 我到的時候臭魚正候在門口,告訴我陳F已經提前進去了,正在檢查身體。我趕忙讓他帶路,還沒到診室門口就聽到兩人的爭辯: 

  

 “我們的協議里不包括這一項……”陳F語帶不滿。 

  

 “美女,如果你有異議,我們現在就可以終止協議。”楊N仍然是趾高氣昂。 

  

 “檢查身體也是對你負責,保證你一會兒受到的體罰是安全的。”緩緩的中年女人聲音聽起來是醫生。 

  

 “那為什麽要做婦科檢查?” 

  

 “這是我們診所的規定,婦科檢查是防止傳染病,也怕有些人體內夾帶東西,受到傷害。” 

  

 “……” 

  

 對峙繼續了十秒鐘,然後是悉悉嗦嗦的脫衣服聲,陳F投降了。 

  

 診室門後是一扇屏風,人在門口看不到里面,我有心進去卻覺得異常尷尬。臭魚卻迫不及待地一把推開了屏風。 

  

 正對著門是一台婦科檢查床,陳F兩腿大開被綁在上面,全身只穿了兩只短襪。 

  

 “啊……”陳F看到我倆,尖叫了一聲,閉上眼扭過頭去,淚水奪眶而出。 

  

 “這是道歉的一部分啊?”我轉過身去把屏風重新拉好,擡頭看著學生會的幾個鳥男女。屋里除了消毒水味還有一股異味,不知是什麽緣故。 

  

 “覃老師,這些都是自願的,不信您問她。”楊N的表情甚是得意。 

  

 陳F臉上掛著淚,竟然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是秀眉顰蹙,婦檢顯然很不舒服。 

  

 “處N膜陳舊性裂傷。”醫生一邊宣布,一邊在紙上寫些什麽。 

  

 “記……記下來作證據……”有個男生竟然拿起手機要去拍攝。 

  

 “醫生確認就可以了,有什麽好拍的!”我伸手攔在鏡頭前。 

  

 “覃老師說得對,確認一下就可以了。”楊N戴上塑膠手套,也不問別人意見,徑直把手指插向陳F下體。 

  

 陳F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她卻似乎還嫌不夠,又加入一根手指,反覆攪動幾次,然後猛地拔出來,炫耀似地給我看上面的粘液。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下一步是擴Y器檢查。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鐵鴨嘴實物,看起來比AV中要大得多,讓人後背冒涼氣。陳F叫得很淒慘,兩條長腿在空中又踢又蹬,卻不能擺脫皮帶的束縛。 

  

 然後是Guan Chang,一個女生把肥皂液倒進高掛的塑膠桶,眼見美女的小腹鼓脹起來,幾人卻沒有放她去如廁的意思,只把一只金屬漏鬥放到她臀下。 

  

 漏鬥的另一端大概連接的是某種抽吸裝置,发出噝噝的風聲,我忽然明白異味的由來了。 

  

 陳F拒絕當眾排泄,喊著要去廁所。楊N冷笑了一聲,用力把皮管推回她的體內: 

  

 “再加一千毫升。” 

  

 醫生搖了搖頭,從後面櫃子里拿出一小瓶藥水,擠在Guan Chang桶里。 

  

 受刑人幾乎是哭喊著投降了,楊N卻很得意地看著一升水灌得一滴不剩,然後反覆轉動和抽拉膠皮管,就是不肯拔出。 

  

 我走過去扯掉管子,終止了這場變相QJ。 

  

 “好了,可以備皮了。”灌了兩遍之後,醫生又拿出了剃須刀片。 

  

 “不!不!”意識到“備皮=剃毛”,陳F一下子驚恐和警覺起來。 

  

 “親愛的,你還是從了吧,一會兒有一道菜叫……”楊N俯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麽,“……刮得清清爽爽的,保證你挨得舒服呢。” 

  

 陳F兩眼发直,神情有些恍惚,從婦科床上下來的時候,雙腿幾乎無法並攏。我不禁有些心疼。 

  

 隔壁房間是一張X型的刑床。陳F跪上去一條腿,回頭看著楊N,說了一句:“楊妹妹,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今天盡管招呼不用客氣。” 

  

 “有這麽好的身材,我要是男人一定早就原諒你了……”楊N沖身邊的兩個男生努了努嘴,兩人把陳F張開的四肢以皮圈固定,又搖動手柄,調節刑床高度,讓受刑人屁股與垂手等高。看著兩條長腿左右分開,我忽然想起張WT的“一字馬”表演,兩腿劈開呈180度,全身無死角。今天陳F尚未劈到120度已是慘叫連連,可見專業人士不是誰都能當。 

  

 不過這種X型姿勢更顯出受刑人四肢修長,何況陳F肌肉和脂肪勻稱,皮膚白嫩,甚是養眼。醫生擦拭消毒的當口,在場的男生紛紛咽下口水,褲襠里鼓鼓的。可憐尤物竟遭此劫難,不禁令人嘆息。 

  

 “第一道菜:鐵板臀尖。”楊N站在受刑人分開的兩條大腿中間,一手撫著受刑人的屁股,得意地自拍了一張。 

 鑒婊師 

  

  

  

 楊N今天裝扮上就頗有“殺氣”:上身穿緊身黑色背心,露出不算纖細的兩條臂膀,下穿沙漠迷彩作訓褲,腳下一雙沙黃色軍靴。手中的武器是一條皮板子,長不過尺余,頭部加厚,顯得沈甸甸的。她拿著工具在陳F的兩臀上比來比去,卻並不急於行刑,仿佛是在瞄準。 

  

 “嘖嘖,這麽好的皮膚,一點疤痕都沒有,應該是從來沒享受過體罰吧,美女的待遇不一般呀……” 

  

 陳F卻並不答話:兩腿大張相當於“拉肢刑”,已經給她造成了一定的痛苦,此時應該咬牙屏息,不宜泄氣。 

  

 “去。給陳師姐拿條毛巾咬著。”楊N看出了受刑人的緊張狀態,竟发起善心來。 

  

 一個男生找來幹凈的小手巾卷成一卷遞到陳F面前,她正待張口,卻不防身後一拍直抽下來。 

  

 “啊~~~~”陳F注意力全在眼前毛巾,牙關一開,臀部卻遭偷襲,不禁放聲慘叫起來,所幸沒有咬到舌頭。 

  

 兩腿劈開讓屁股的肉集中於側上部,給巴掌大的皮板提供了兩塊很好的靶子。楊N一左一右很有節奏地輪流擊打著,一板下去,臀肉上下顫動幾下,雪白的皮膚上繼而浮出一個茶杯口大的圓形淤痕。這道“鐵板臀尖”雖然並非直接用鐵板行刑,但威力著實可觀,才打了十幾下,眼看兩坨白肉迅速變紅发青,最後變成紫色,讓人捏一把汗。 

  

 醫生過來檢查傷情,用手按了按高高腫起的傷處,又按了按坐骨部位,引得陳F一陣慘叫,大把的眼淚像珠子一樣吧嗒叭嗒落在地上。 

  

 楊N滿頭大汗,一邊扇風一邊調低空調溫度。我卻擔心陳F著涼,拿出預先準備的浴巾搭在她赤。裸的胴體上,又喂她喝了些水,然後把剛才的毛巾交到她嘴里咬好。她的左肩背上紋了一朵玫瑰,腰際又紋了一只蝴蝶,襯托著平滑的脊背和纖細的腰肢。 

  

 “覃老師真是個體貼的人呢……”楊N正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妝,看到這一幕竟酸溜溜地說道。我“嘿嘿”兩聲沒有說話,雖然我的身份是老師,但今天還是不刺激她為妙。 

  

 接下來的十幾板幾乎是暴風驟雨般的劈頭打下。陳F咬了毛巾不再慘叫,而是发出連續的“嗚嗚”聲,兩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四十次打畢,醫生再次檢查,原本白皙的屁股現在已經成了高高腫起的兩瓣肉墊,顏色則和豬肝差不多。 

  

 “你們倆別光站著,把工具拿過來呀!”楊N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進行下一輪懲罰了。 

  

 一個男生提過一個小水桶,放在陳F面前的地上。里面是半桶清水,泡著一條小皮鞭。 

  

 “下一道菜是——金蛇燴火腿!”楊N在這種時候似乎特別有想象力:“怕姐姐口淡,用鹽水和白醋腌著。六十次,今天的主菜哦!” 

  

 陳F輕輕地閉上眼,後背一起一伏,似是已經預感到難耐的切膚之痛。 

  

 現實中的痛苦遠遠比想象中更為殘酷,只一鞭下去,鮮紅的鞭痕就環繞了大腿半圈,皮膚上登時一條肉檁凸起,像纏繞了一條暗紅色的毒蛇。陳F杏眼圓睜,口中的毛巾幾乎被咬斷。第二鞭打在另一條腿上,伴隨著一聲悶哼,受刑人張開的四肢都在拼力扭動,刑床被拽得嘎嘎作響。 

  

 楊N很聰明地選擇了一條不到二尺長的短皮鞭——更長的鞭子不僅需要更多的技巧,而且也不適合在室內使用,搞不好就會傷及無辜——但鞭子的粗細和重量都恰到好處,又用水泡過,給嬌嫩的皮膚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效果。 

  

 皮鞭在兩腿留下一道道斜杠,從臀腿交接處一直打到小腿肚,再折返向上,鞭痕相交成了一個個“X”型,繼而連成網格。交點處鮮血汩汩,像棋盤上落下的子。 

  

 第四十鞭打回到臀部。原本豆腐樣的嫩肉現在已經如同爛桃一般,一鞭下去,淤血頓時飛濺而出,陳F再也控制不住,吐出毛巾,发出殺豬樣的嘶喊。楊N似乎非常喜歡這種刺耳的聲音,毫不停歇地打出了下一鞭,結果陳F沒有再喊叫,而是腦袋向下一沈,昏了過去,經醫生處理後才蘇醒過來。 

  

 “這個打得未免太重了吧?”我有點看不下去了。 

  

 “覃老師……我沒事……讓她繼續吧……”陳F擡起頭,額前的頭发全部被汗水沾濕,虛弱地說道。 

  

 “您看,這可是美女主動要求的哦!”楊N甚是得意。 

  

 又是一鞭劃開了另一側的臀峰,又是一陣從胸腔深處发出的嘶吼,之後便是急促的喘息,醫生檢查過後拿來了氧氣面罩。可兩鞭之後,陳F再次昏厥過去:雙臀已經徹底潰爛不能再打了。 

  

 觀戰的男生都是一副惋惜的表情;女生反應不一,有假意不忍看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剩下十六次,醫生建議打到後背上,陳F說了今天的第一次“No”。 

  

 “不要……會把紋身打壞……”受盡酷刑的她已經極其虛弱,需要先吸氧氣才能說話。 

  

 “打到我大腿正面好了……” 

  

 仍然是兩個男生解開她的手腕腳踝,扶她起身。陳F此時已不顧裸身的羞恥,兩條玉臂搭在男生肩頭,雙腿卻已不能站立,腳一著地,“啊”地一聲,便跪了下去。 

  

 翻身會帶來額外的痛苦:已經傷痕累累的臀和腿會受到刑床表面的壓迫。盡管躺上去的動作足夠輕柔,接觸的一瞬間陳F還是疼得弓起身體,像案板上的魚。 

  

 固定完畢,這個姿勢下,施刑人與受刑人幾乎是面對面。楊N站在一側,微笑著看著陳F的臉,一手放在她赤。裸的小腹上,另一手高舉皮鞭。 

  

 陳F把頭扭向一邊,似乎已無力呼喊,只是每當刑具觸肉,身體先往下一沈,緊跟著痛得彈起來,胴體拼命向上拱,像在和一個隱形的對手摔跤。兩個男生站在正面,看著她雙乳隨鞭打上下跳動,狀如癡呆。 

  

 六十次鞭刑結束,看得出楊N已然體力不支,坐在椅子上揉著手腕,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下面的刑罰應該不太難熬過。 

  

 “第三道菜:竹筍炒黑木耳。” 

  

 此言一出,幾個人都邪惡地笑了出來。一個女生拿出準備好的“刑具”:一束尺把長的竹篾,下部捆成一握粗的手柄,上部散開,有點像刷鍋的炊帚。 

  

 陳F早已知道難逃此辱,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陳F同學,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心甘情願地接受我的處罰嗎?” 

  

 “是的,我向你道歉。”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打你的黑木耳嗎?” 

  

 “……” 

  

 “因為你太騷了,碧池。” 

  

 楊N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最後這個詞,隨後便是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二十次,用了不到一分鐘。陳F顯然還來不及叫喊,就已經被痛苦淹沒了。 

  

 剃成光板的下體已經是一片血紅:細碎的割傷密布在每一條縫隙和褶皺里,可能還有無數細小的竹刺深埋其間。 

  

 陳F從刑床上解脫下來,兩腳甫一著地,幾乎癱倒,原本修長健美的雙腿現在已形同殘廢。所幸此間即是醫院,立時可以得到醫護處理。 

  

 楊N一行已經揚長而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被打得半殘的美女。 

  

 這家醫院提供的服務頗為特別:病床上有帶孔的枕頭,可以臉朝下俯臥,便於塗藥後晾曬傷口,似乎是為被體罰者提供專業醫療護理的設備。陳F趴在床上,幾乎是一絲不掛,這種精疲力盡後的安靜感覺似乎也不錯。 

  

 “覃老師,能幫我把包拿過來嗎?” 

  

 我以為有什麽重要物事,卻見她從包里掏出一條T-back想穿上,急忙勸止了她:現在不是怕羞的時候,防感染更重要。 

  

 “那,您幫我照幾張像吧。”她劃開手機遞給我。 

  

 看著屏幕上兩坨五彩斑斕的鮮肉,我有點不忍心拍攝——如果我是肉的主人,恐怕心疼要遠遠大於肉疼。 

  

 陳F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隨手點了幾下,似乎是在发送,然後便丟在一邊。 

  

 病房里溫度適宜,葡萄糖鹽水滴了一半,美女已經沈沈睡去。連續的嚴酷懲罰消耗了她太多體力,精神一經松弛,立刻入眠。 

  

 我卻有點好奇,想看她剛剛把如此可怕的照片发給了誰。 

  

 手機的解鎖手勢並不覆雜,剛才我已經看在眼里。 

  

 照片剛剛是由V信发送的,接收者的ID叫“鑒婊師”。我快速翻看著兩人的對話記錄: 

  

 “小賤人要打我120大板,我要是死了或者殘了,你也別想跑。” 

  

 “找個證人在場,她就不敢下重手了。” 

  

 “找誰?” 

  

 “你不是對自己的姿色很自信嗎?色誘個男老師吧。” 

  

 …… 

  

 果然此事背後另有蹊蹺。我繼續向前翻著: 

  

 “去找楊N談談,快速了結此事。” 

  

 “那我的照片你保證刪掉?” 

  

 “You got my word.” 

  

 …… 

  

 看來關鍵詞仍然是“照片”,我的手指不住地向下滑動,翻出的聊天記錄卻只有大段的談判和威脅: 

  

 “我要報警了!” 

  

 “怎麽?想制造個大新聞?” 

  

 “我已經幫你BANNED了那麽多,你還想怎麽樣?” 

  

 “舉手之勞哦親。” 

  

 ……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鑒婊師”才是幕後的黑手。但“照片”究竟指什麽?對話已經被我翻到了最前端,很明顯這里被手機的主人刪掉了一段: 

  

 “你是誰?” 

  

 “照我說的做,否則會有麻煩哦。” 

  

 “為什麽BANNED我!” 

  

 “照我說的做,否則會有麻煩哦。” 

  

 …… 

  

 正在此時,手機微微一響,鑒婊師发來一條新消息: 

  

 “Photo deleted.” 

  

 同時发送的還有一張角度不佳卻足夠清晰的照片——中教的辦公室里,陳F和本校特聘的一位“名譽教授”正在盤腸大戰,美麗的大長腿和中年发福的臃腫身體糾纏在一起。此君是學界紅人,各種媒體的座上賓,當然也早已有家室,想來不會願意見到照片曝光。 

  

 我刪掉照片,輕輕地把手機放回了床頭。


替身

 

  

 

 開學、迎新、軍訓,又是一個忙碌的九月。

 

 這邊剛放下手機,辦公室的電話立刻就響了。電話那頭,學生處劈頭蓋臉地一通數落:“你們院的學生可以啊,大一新生就知道雇人替自己挨打……”

 

 這位身子骨金貴的學生叫俞FF——前幾天謊稱來例假,逃避軍訓,被人揭发以後領了三十戒尺。實話說這個處罰並不算重,沒想到她竟然還要花錢找人冒名頂替。現在的富家小孩嬌生慣養,真是我輩難以想象。

 

 體罰中心发現有人冒用證件替人挨打後,第一時間扣押了這位替身,然後學生處又找到我院緝拿原主。不過俞FF此刻並不在軍訓隊伍當中,我費了不少手段,威逼利誘,才把她從校外找回來。一進學生處,這位千金小姐就開始抹眼淚,全然不顧弄花了臉上的妝。

 

 辦公室里已然端坐著另外一個女生,想必就是那位替身:大眾臉,衣著樸素,表情卻是堅定而漠然,讓人心頭一凜。

 

 “小齊,你到底在想什麽?”理學院唐老師比我先到一步,正在和那個女生談話:“你一向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我需要錢……”女生沒有擡眼皮,低聲說到。

 

 “學校的獎學金助學金你都是頭等啊?”

 

 “我需要很多錢……”她的眉毛很直,說話的時候一動不動,好像一道鎖。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唐老師充滿關切,我也有些好奇。

 

 “爸爸生病了,需要手術,弟弟還在上學。”

 

 “……”

 

 老套但又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的悲劇。

 

 我和唐老師把學生處的兩位同志拉到一邊商量了一下,畢竟事出有因,就不再追加懲罰了。待會兒等俞FF把那三十戒尺補上,這事就算了結了。唐老師還問我有沒有號召師生募捐的經驗,我腦子正想著,耳朵卻聽見兩個女生在後面悄聲地說什麽“……幫我……錢照付……”。一回頭,辦公室的門半敞著,剛才靠墻坐著的兩個女生,現在只剩一個了。

 

 “跑了?!”我下意識地拔腿就追,剛沖到門口,就感覺腳踝被什麽東西絆住了,緊跟著是另一條腿,然後整個人就朝門外栽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鏡瞬間不知所蹤。

 

 襲擊我的正是理學院二年級女生齊HW。

 

 如果我當時放任俞FF逃跑的話,也許就不會再有後續故事了。在這個問題上,小腦遲鈍一點,或者大腦靈活一點,大家的命運就會有所不同。

 

 千金小姐自然是一去不回溜之乎也。眾人七手八腳地把我攙到校醫院,又轉院去做CT和核磁,所幸並無大礙。整個事件中,我損失了一幅眼鏡,擦破了兩肘、膝蓋和一側顴骨,輕微腦震蕩。小齊則如約得到了3000元報酬,50次藤鞭和一個留校察看處分。

 

 唐老師曾想要全系,至少是全班公開體罰,被我制止了——不知為什麽,我內心深處對這個女生有一點“敬畏”的感覺,總怕她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來。

 

 三天之後的學生處門外,我掐掉香煙,唐老師拉著小齊正在一間體罰室里等我。

 

 “覃老師,對不起。”小齊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卻仍然平靜而堅定。

 

 “咳,你這孩子,何必呢?家庭困難急需用錢,可以跟唐老師反映,學校會想辦法……”我摸著頭上的大包,說著不疼不癢的話。

 

 “覃老師,我早就想過很多遍了,我全身上下,除了屁股,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賣的了。今天我就用這兩坨肉向您賠罪吧。”小齊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松開短褲的系帶。

 

 短褲里沒有內褲,一對豐滿渾圓而富有彈性的臀部完全暴露在我眼前。她的胯骨略寬,但屁股並沒有顯得扁平,相反十分挺拔上翹。皮膚算不上白皙,但並不粗糙,顏色非常健康,上面平鋪著戒尺和手板造成的各種傷痕,有紅腫、瘀青,也有血點,向下一直延伸到大腿中段。

 

 “給覃老師看看你後背上的傷。”唐老師在一邊吩咐。

 

 小齊很順從地脫下了上身的T恤,展示出皮帶留下的一道道凸痕,也把自己置於一絲不掛的境地。

 

 “都是替人挨打留下的……開學這還不到一個月……”唐老師小聲地對我說道,一邊從藤條瓶子里挑出兩根看起來平滑些的:“今天讓你的屁股多受些苦,別再想那些歪門邪道了,老老實實在宿舍里趴幾天,反省反省!”

 

 另一邊小齊已經自覺地趴在了刑架上,跪趴的姿勢讓女孩的一切隱私暴露無余:看得出身體发育良好,而又沒有經歷“過度開发”。體毛明顯修剪過,沒有剃光但也很整潔,中間一條窄縫露出微紅的蚌肉,左右兩瓣鼓鼓的,卻又不失美觀。

 

 唐老師把藤條交給兩位執刑老師,自己從包里拿出一條小毛巾,疊成一卷遞過去,小齊很順從地咬在嘴里。

 

 另一件道具就不那麽令人舒服了:一顆足有小雞蛋大的肛栓。

 

 “小齊,這個是幫助你閉氣抵住痛苦的,忍一忍啊。”

 

 小齊點點頭,但隨即呼吸急促起來,最終從胸腔深處发出“嗯~”地一聲呻吟。畢竟這對於一個20歲的女孩子來說太過殘酷了。

 

 雞蛋由尖端整體沒入,然後是小指粗的短柄,最後只剩下一個硬幣大的底座露在外面。兩個執刑人用皮帶綁住住她的手腕,腳踝和膝彎,最後再用一根寬皮帶壓住腰部。她的腰很細,更襯托出一對豐臀的飽滿誘人。

 

 “……老師……”小齊忽然想說些什麽,但嘴里的毛巾讓她的話不太清楚。唐老師上去拿掉毛巾,又俯在她唇邊,聽她小聲說了幾句。

 

 “覃老師,您先打我吧,打多少下都可以。”小齊的聲音仍然是那麽平靜。

 

 “剛才你道歉的時候,我已經原諒你了。”我臉有些紅,近距離對著這樣一對美臀,畢竟還是有些羞怯。

 

 “您一定要打,要不然我心里不安。”

 

 “呃,那好,我打,然後從50下里扣除,怎麽樣?”

 

 “不行!”唐老師在一邊搶答:“小覃你可不能袒護她,體罰的時候自行減免是違反《條例》的。”

 

 “我開玩笑啦,《條例》里面是男打男女打女嘛,我又怎麽能打女生呢。”

 

 “我替你打!”唐老師說著話,從泡藤條的水瓶里又抽出一根,甩了甩上面的水,拉開架勢就要抽下去。

 

 “別別別……”我趕忙制止:“這個太重了!巴掌打兩下就可以了。”

 

 唐老師把藤條又放回水瓶里,挽起襯衫的兩只袖子。隨著“啪啪”兩聲脆響,小齊的屁股上多了兩個淡淡的手掌印,兩坨肉顫巍巍地,顯示出理想的肌肉與脂肪比例帶來的彈性,先向後縮了一下,隨即又很自覺地朝上撅起,等待下一次打擊的到來。

 

 “好了好了,唐老師替我打過了。”我的臉更紅了,怕自己把持不住出醜:“開始吧。”

 

 兩個執刑的老師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待我倆退後,藤鞭一左一右幾乎同時呼嘯而下。

 

 “啊~~~!”小齊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雙份的痛苦打得慘叫出聲來。

 

 “毛巾!毛巾!”我怕她會咬到舌頭。

 

 不知是毛巾真的有效,還是堅強的女孩刻意忍受這非人的痛苦,接下來的幾鞭,小齊都沒有再发出叫喊,只是從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幾聲,然後便是粗重的喘息。

 

 藤條像畫筆一樣,在臀峰留下一道又一道凸起的印記,開始是傷痕表面沁出一串血珠,很快整個屁股就紅腫起來,像兩個鮮紅的饅頭。

 

 二十次的時候,唐老師叫了暫停,拿水來喂給小齊。此時的她已經是滿身大汗,劉海粘在濕乎乎的額頭上,神情卻似乎仍然淡定如初。

 

 “感覺怎麽樣?還能堅持嗎?”

 

 “屁股痛……像火燒一樣……”

 

 “那再休息一會兒?”

 

 “不要,一下打完就好。”

 

 藤條繼續向下,劃開大腿上的皮膚。小齊死死咬著毛巾,身體在與痛苦對抗的過程中不住地狂抖。有幾次忽然癱軟下去,我們都以為她昏迷了,但隨即又挺直身子,仿佛是告訴行刑者:“我還能堅持,請繼續吧。”

 

 五十次結束的時候,我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氣。雖然她故意絆倒我,但我卻真心不想看她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畢竟孝心是無價的,而她的屁股確實也很美。

 

 幫助唐老師把小齊擡到校醫院的病房里,再掛上鹽水,我差不多就可以撤退了。不過出於萬惡的好奇心,我還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小齊,你替人挨打到現在,一共掙了多少錢?”

 

 “兩萬一千塊。”

 

 “那你需要多少錢呢?”

 

 “現在需要五十七萬,以後每月還要兩萬四。”女孩的聲音仍然是一樣平靜,兩滴眼淚卻忍不住迸落出來,撲簌撲簌地落在枕頭上,聽起來像兩記重錘。

 

 我支吾了幾句,忙不叠地退出了病房。站在校醫院門外,點上一根煙,猛吸了兩口,心情著實難以平覆,不經意間卻发現路邊停著一輛跑車,看起來有些眼熟。

 

 保時捷911?張WT?她不是休學了麽?

 

 我湊近看了一眼,車里沒人。


唐老師

 

  

 

 《為救病父替人挨打掙錢,女大學生被學校打爛雙臀》

 

 《苛法無情,孝心女遭體罰裸身受笞》

 

 《體罰條例遇濫用,名校女生受罰如X虐》

 

 ……

 

 各大網絡媒體幾乎同時爆出新聞,使得學校瞬間陷入巨大的輿論漩渦當中。更糟糕的是,挨打的女生齊HW在事发前一周離開學校,去向不明。

 

 媒體可以買通,尤其是網絡媒體,幾乎沒有不能用錢擺平的。但學校平白損失了不小的公關費用,怎能不處理事件的責任人。不但唐老師被停職,連她先生也突然受到調查:學術小組和財務跑到分校檢查起課題組的賬目來。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寧可打自己一頓算了。”唐老師癱坐在辦公室的沙发上,頹然地望著天花板。

 

 “誰都不打豈不更好?”我還是對體罰小齊一事心有愧疚。

 

 “每月有任務,不打不行啊。你不也一樣?”

 

 “這X蛋學校,逼急了老子不幹了……”我把煙叼在嘴上,又煩躁地拿了下來。

 

 “小覃,你去幫我向顧校長求求情好不好,聽說他很欣賞你?”

 

 “您太擡舉我了!我要能通天就不幹這個了……”

 

 “那你能幫我找到小齊嗎?你的人脈不是很多嗎?”

 

 “現在就算找到她又有什麽用呢……”我嘴里一邊說著,心里卻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午休的時候辦公室沒人,我摸出手機发出一條V信:

 

 “你知道齊HW在哪里嗎?”

 

 收信人是張WT。

 

 幾分鐘以後,張WT发了一個鬼臉作為回覆。我知道事情有戲,急忙发出“拜托”的表情。

 

 又過了幾分鐘,收到一張照片:穿著女仆裝的下半身,裙子被掀起到腰部,極窄的丁字褲隔開兩瓣豐臀,鞭痕已然愈合,皮膚上殘留著深淺不一的印跡。

 

 “我能和她談談嗎?”

 

 “No”。

 

 “我要向顧校長鳴冤!”我試著又发一條,配上“发怒”的表情。

 

 “擊鼓鳴冤要先打20板哦。”

 

 我回了一個“汗”。

 

 “讓苦主親自來吧。”這是張WT最後的回覆。

 

 周六晚7點半,我和唐老師按時來到東郊某大廈。

 

 “唐姐,你確認這麽做能行麽?”這句話我一路上已經問了不知多少遍。

 

 “沒其他辦法了,豁出去吧。”看得出她很緊張,雙手不停地整理著衣服和頭发:“我的絲襪是不是顏色太深了?裙子短不短?”

 

 “沒事沒事,這里光線太暗。”我語無倫次地安慰著她。

 

 從地下停車場先坐電梯到5層,再轉乘另一部電梯到18層。在曲折的樓道盡頭,昏暗的燈光襯托了一塊寫著“斯潘克休閑俱樂部”的小門牌。

 

 “小覃,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歡迎光臨!”深色的玻璃門自動開了,前台是一位女服務生,穿著張WT視頻里見過的空姐制服,笑容可掬。

 

 報上預約代碼,我倆很快被領進一間像KTV包房的小房間里。

 

 “這里是您需要簽署的協議,附件是您將要享受的服務內容,請過目。”制服女孩以標準的跪式服務畢恭畢敬地呈上一疊文件。我輕輕瞄了一眼,只看到“木馬套餐C……”幾個紅字,唐老師臉色煞白,把前幾頁匆忙卷起來,在最後一頁的角落里簽了個鬼畫符。

 

 “本次服務收費4800元,請問您刷卡還是現金?”

 

 挨打還要付費,這個事聽起來有些不合理。

 下一步是體檢,唐老師跟隨女孩離開了包房。房門一關,我面前的四塊大屏幕隨即亮起,監視著分成四格的診室:聽診/驗血/婦檢/Guan Chang。

 

 屏幕熄滅,三分鐘後人回到包房。看得出她極力保持鎮定,掩飾尷尬的神色,似乎還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剛剛曾暴露在攝像頭前。

 

 “您所邀請的貴賓已經在等候了,請問您現在出場嗎?”服務生仍然是彬彬有禮,呈上的托盤里卻赫然擺著一副手銬。

 

 唐老師勉強平覆的呼吸再度急促起來,有點驚恐地轉頭看了看我。

 

 我只能回以無奈的沈默,看著服務生熟練地把手銬戴在她柔弱的手腕上,用一根細長的鎖鏈牽著出了門。

 

 屏幕再度亮起,這次顯示的是一間四面玻璃的刑房,中央是一台高大的木馬刑架,粗大的實木打磨得異常光滑,兩個戴著面具的行刑人赤膊側立兩旁。唐老師站在房間當中,身體不住地顫抖。

 

 房間的四面墻上裝滿了鏡子——或者說單向玻璃,“貴賓”無需露面就可以在玻璃後面欣賞。受刑人卻只能看到自己的窘態,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

 

 “請脫掉所有衣服!”女服務生解開了唐老師的手銬,放在托盤里,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回到包房,仍然是一樣輕柔,但語氣中卻多了一種威懾。

 

 “……”面對兩位男行刑人,以及玻璃後面看不到的那位“貴賓”,唐老師幾乎要哭出來。

 

 “請脫掉所有衣服!”

 

 她慢慢解開襯衫的扣子,又松脫了西服裙,脫掉高跟鞋,然後慢慢褪下絲襪。

 

 “請脫掉所有衣服!”服務生端著盛衣服的托盤,仍然是步步緊逼。

 

 最後的遮蔽也被解除了,文胸和內褲下面,是成熟而豐滿的胴體。唐老師雙手捂臉,幾乎要蹲在地上——雖然之前因好奇而體驗過皮帶,但畢竟沒有真正感受過痛苦和屈辱的滋味。

 

 兩名行刑人像抓小雞一樣把唐老師架到了木馬上,先騎在一端,熟練地用皮環固定了腳踝,再把上身按倒,腰部用皮帶勒緊,最後把手腕鎖在木馬的兩個前腿上。木馬刑架和學校的跳箱刑架有幾分相似,卻要受刑人騎跨於上,雙腳懸空,更加孤立無助。

 

 兩塊屏幕分別顯示唐老師的臉和臀的特寫,另外兩塊屏幕一塊顯示全景,另一塊則從兩腳間向上仰拍。

 

 玻璃門打開,另一位服務生用托盤把今晚的刑具擺到受刑人面前的地板上:皮板、藤條、皮鞭,還有些不知名的道具。唐老師看了一眼托盤,痛苦地閉上雙眼,忽然又猛地擡起頭——呈上刑具的,正是失蹤的女生齊HW。

 

 時隔一個月,雙方竟然在這種場合以這種方式見面了,驚訝,尷尬,羞愧或許是師生共同的感覺吧。我心里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亮相。

 

 之前那位服務生似乎是現場的主持。只見她輕輕作了個手勢,小齊不敢說話,立刻遞上盤中的肛塞,跪坐到唐老師身後,雙手輕輕將即將接受煉獄考驗的兩瓣臀分開。

 

 這塞子足有雞蛋粗細,體內的部分接近10厘米長,唐老師的眉頭微蹙,卻沒有出聲。

 

 隨後開始的是皮帶熱身,兩條巴掌寬的皮帶掄起來,一左一右,不輕不重,清脆而響亮地擊打著豐腴的雙臀,慢慢向下延伸到大腿,再折返回屁股,皮下的脂肪顫顫巍巍地,每一擊都要等幾秒鐘才停止。

 

 大約打了四五十次,女服務生示意停止,轉到唐老師身後檢查了一下,比出一個手勢。小齊呈上了托盤中了另一件工具:20厘米長的細桿,一頭是蘑菇形,看起來有很多細毛。

 和一般中年女性一樣,唐老師下體顏色較重,但在連續抽打過後,兩腿間卻多了一汪亮晶晶的液體,甚是醒目。小齊再次用手分開濕漉漉的兩瓣,而主持的服務生則將蘑菇頭則徑直刺入,又迅速拉出,像活塞一樣泵出一股體液來。

 

 三五次之後,唐老師就再也無法保持矜持,呻吟聲由小而大,像嗚咽又像哀嚎,雙腳開始亂蹬。而蘑菇頭的運動仍然是從容不迫,直到白漿流盡方才停止。

 

 下一個登場的道具就是藤條,看起來比學校用的標準藤條還要粗些,在兩個壯漢手中发出呼呼的風聲。一擊之下,受刑人不禁大聲慘叫起來——天堂與地獄,不過兩秒鐘的間隔。

 

 不知是藤條炮制有方還是行刑人力度得當,每一藤下去,唐老師的屁股上就多出一道暗紅的棱子,但卻始終沒有流血。從腰臀之際一直到膝彎,只見如搓板一般凹凸起伏,卻連一個出血點也沒有,不得不讓人叫絕。

 

 藤鞭50次結束,一根彎曲如鉤形,嗡嗡作響的震動棒出場了。即使缺乏經驗的女人也不大可能抵抗如此的刺激,更何況已經四十出頭的唐老師呢——隨之幾滴清亮的液體噴射而出,一陣狂野的嚎叫回蕩在不大的刑房中。

 

 在這精心安排的套餐里,刑具和淫具輪番登場,痛感和快感交替出現。最後的折磨是一指粗的黑色單股皮鞭,只看外形就知道足以致人皮開肉綻。此時的受刑者已是體力耗盡,意識模糊,面色緋紅,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雙臀結滿了凸棱和硬痂。一鞭下去,近距離的攝像頭幾乎可以抓拍到血花飛濺,唐老師表情極度猙獰,涕淚橫流,小齊在一邊拿毛巾不斷為她擦臉,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唐老師是趴在擔架車上回到包房的。十二道深深的血痕印在紫色的兩個大肉球上,像被深耕過的土地。我手忙腳亂地幫傷員穿上襯衫和裙子,把內衣和絲襪都塞進口袋,正待攙她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卻发現她眼神发直,精神恍惚,一言不发。

 

 “唐姐?唐姐?”我搖搖她的肩:“你說句話?你別嚇唬我啊!”

 

 “……”

 

 一陣可怕的沈默。

 

 我點著一根煙,抽了一口,把煙嘴遞到她嘴邊,她楞了幾秒鐘,呆呆地吸了一下,馬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伴隨著意識的恢覆,一陣撕心裂肺地哭號如洪流般沖出了胸腔。唐老師頭架在我肩上,淚水傾瀉而下,洇濕了我背後的衣服,混合著痛苦、屈辱和無奈,讓我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


助理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妻子早就睡了,臥室門緊閉著,我在客廳里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回想幾個月來荒誕的經歷,背後一陣陣发冷:我現在幾乎已經完全領會了領導的癖好,下面等待我的會是什麽?升遷?正式成為主管學生工作的副書記?又或者……我是不是應該早做打算?唉!老覃啊老覃,你從科研崗轉到行政,已經是一次巨大的失敗了,現在又想跳出體制……

 

 夜深人靜中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我心頭一凜,抓起一看,卻是小畢的短信,松下半口氣,定睛再看內容,竟然是“覃哥,我辭職了……”

 

 臥槽!這小子莫非知道了什麽,竟然比我快了一步!

 

 小畢的辭職讓我短時間內沒有跑路的機會了。三天以後,一個年輕的女教師從馬院調來,成了我的助手。

 

 女孩姓方,去年剛畢業的,在馬院也負責學生管理,所以只需要熟悉一下環境,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小姑娘長得五官清秀,身材嬌小,聲音略帶些沙啞,有點像《風聲》里的周迅,行事更是有著諜報人員的神秘與詭異,一見之下著實讓人吃驚。

 

 傍晚時分我回辦公室,還在樓道里就隱約聽到有哭喊的聲音,感覺不妙,開門一看,差點暈過去:一個女生上半身伏在辦公桌上,褲子直褪到腳踝,兩腿不住抖動,屁股上的皮膚已經被打得緋紅,我們的方老師還在起勁地揮動著手里的皮板,全然不顧被體罰者的哀告和求饒。

 

 “你……這是幹什麽!?”我驚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又不敢喝止她。

 

 “覃老師您回來啦!看我今天逮到了誰?”小方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興奮地向我報功。

 

 我彎下腰定睛仔細看了看這張涕淚橫流的臉,才認出竟然是俞FF——體罰時找人頂包、敗露後又逃跑,惹起一場重大風波的富家女。

 

 失蹤了一個多月,想不到竟然以這種方式現身了。

 

 “找替身挨打,襲擊老師,逃跑曠課……數罪並罰,今天非得打你個萬點桃花開不可。”小方嘴里念叨著,手中的皮板掄圓了又抽在俞FF的屁股蛋上,发出響亮的一聲“啪”。

 

 我輕咳了一聲,比了個手勢讓她停手。

 

 “俞FF,之前的事情先不提,你現在曠了這麽多課,打算怎麽補啊?”我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打開了一張處分決議書。

 

 “覃老師我錯了……嗚嗚嗚……”

 

 “這樣吧,過兩天去學生處領60板子,算是對你曠課的處罰,找替身的事情先記下一筆,到期末考試如果掛了科,咱們就新老帳一起算。”

 

 “嗚嗚嗚……”

 

 “今天就到這里,走吧!”我擺了擺手。俞FF默默地提上褲子,擦著眼淚,離開了辦公室。

 

 “你……你……你怎麽在辦公室里打人?!”俞FF出門還沒走遠,我不好大聲发作,急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小方帶著笑意的臉僵住了,眨巴幾下眼睛,很不解的樣子:“我們在馬院都是這樣的啊……每個老師都可以體罰學生……”

 

 “搞笑嘛!國有國法,校有校規,體罰要去學生處,怎麽能在辦公室里亂來?!”

 

 “哦,知道了……”方老師把嘴一撅,不太高興似的低下頭,想回身坐下,卻又猶豫了幾秒鐘,雙手把皮板子向前一遞:“覃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咱院的規矩,您打我幾板消消氣吧。”

 

 “胡鬧!!!……”

 

 當天的工作就在我的摔門離去中結束了。其實我很想知道這位新來的美女是怎麽把俞FF找回來的,又是如何做到讓她乖乖地挨板子,只是剛剛发過脾氣,不好意思再問。

 

 年輕人畢竟有朝氣,不像那些久坐辦公室勾心鬥角的老太太們。第二天上班,小方似乎已經完全忘掉了昨天的尷尬,得意而神秘地湊過來,眼睛里閃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覃老師,我有個秘密要向您匯報。”

 

 “什麽事?你說吧。”我無精打采地把腦袋從電腦屏幕前轉過來。

 

 “您知道剛剛結束的校園歌曲大賽吧?”

 

 “哎……我還親自帶隊去現場給咱們院小馮加油呢,可惜他只得了亞軍,。”

 

 “第一名那個譚Y,是通過作弊,刷網絡票奪冠的!”

 

 “哦?……”

 

 “前兩天剛剛有人爆料,網絡票數和投票人數對不上,現在學校論壇里都吵翻啦!”

 

 “這事倒是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最後誰負責處理?”我第一反應竟然是踢皮球。

 

 “您得出來吱一聲啊,給團委或者給學生會都行,畢竟咱們是作弊事件的直接受害者嘛……”

 

 方老師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涉及到學院榮譽的事情,我自然責無旁貸。校園歌曲大賽是學生會組織的,而學生會的上級是團委,我馬上抱起電話輪番轟炸了一通,希望那些大小官迷們能買我的面子,給個說法。

 

 一番折騰之後,利用系統漏洞刷票的事算是坐實了,盡管譚Y堅稱自己不知情。在我看來,能取消她的名次,讓馮同學奪冠,已經是很大勝利了,但我們這位新來的助手似乎偏要和她鬥一鬥。

 

 譚Y在學校里素有Green Tea Bitch之名:追捧她的男生很多,吃飯自習,都有“普通朋友”陪伴,而似乎她很擅長利用這種曖昧關系,故作清純,一邊指使屌絲們做這做那,一邊卻宣稱自己有個在國外留學的高帥富男友雲雲。也許是想故意整一整她吧,小方堅持要啟動問訊程序,而對方學院的底線則是“不許動手。”

 

 問訊是在一間辦公室里進行的,譚Y的身後除了老師,還貼身站著四個高大的男生“護駕”,而我院只有我和方老師兩個,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好多。

 

 “哎呀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會得冠軍……”綠茶婊紅著眼圈,帶著嬌滴滴的哭腔說到。

 

 小方雙手環抱背靠椅子,瞇著眼,臉上帶著一點竊笑,似乎胸有成竹。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此言一出,連對面的老師都側目而視。

 

 小方卻不慌不忙的攤開手,露出緊攥著的一小管藥膏。

 

 “承認比賽作弊,接受40藤條的懲罰,我就把你的藥還給你……”

 

 伴隨著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譚Y著桌子飛撲向方老師,兩手成爪形去搶藥膏。方老師看來是早有準備,雙手收回,腳下一蹬,連人帶椅子向後退去。譚Y一撲不中,竟要爬過桌子去繼續實施襲擊。之前驚呆了的眾人回過神來一擁而上,將她制服。

 

 此時的綠茶婊已經完全不是剛才嗲聲嗲氣的模樣,表情猙獰頭发淩亂,兩只眼睛一大一小(美瞳丟掉了一只),在眾人拉扯下拼命掙紮,聲嘶力竭地喊著“還給我”、“我沒病”,還夾雜著無數臟話。

 

 “你到底拿了她什麽?”一個老師有點不滿,帶著責備的語氣問道。

 

 “米奎莫特軟膏。”方老師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主治——尖銳濕疣。”

 

 辦公室里的空氣幾乎凝固了,我看到四個護駕的男生幾乎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菜花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精疲力竭的譚Y最終同意接受40藤條,條件是我們不向校方告发。她不想讓家里收到因病休學通知。本院老師沒有當場发作,只是勒令她立刻搬出學生宿舍——當然綠茶婊原本大概也不常住那里。

 

 對譚Y的體罰仍然是在學生處體罰中心進行的,不過出於對傳染病的恐懼,學生處的女老師們都不願意執鞭,所以改由小方親自單打。看著這位新來的老師樂呵呵的樣子,好像參加什麽領獎活動似的高興。

 

 綠茶婊此時已經無法用“頹然”來形容了,眼神呆滯反應遲鈍,仿佛靈魂被淘走了一般。在刑架前楞了半天,褲子也沒脫就趴了上去。方老師戴上醫用手套和口罩,熟練地綁好她的手腳,然後才伸手到腰下替她把腰帶解開,內外褲一起利落地扒到膝蓋處,最後調節刑架,讓她的臀部高高翹起,兩腿分開,接過剛從水瓶里撈出的藤鞭,雙手做了幾次劍道的“擺振”動作,隨即橫掃直擊臀峰。

 

 受刑人的嚎叫已經是沙啞的了。下午的問訊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幾藤過後,身體便痙攣起來。平日受眾屌絲YY的屁股,現在只是兩塊顫巍巍的白肉,加上一條條凸起的紅印。

 

 四十藤鞭把雙臀和大腿都打得一片殷紅。小方在執刑結束之後,還以“查驗傷勢”的名義把兩瓣臀肉使勁掰開,讓隱私部位盡可能地暴露出來。引得門外眾人像鴨子一樣伸長脖子趴在玻璃上。

 

 不過說實話,從我站的位置其實看不到什麽濕疣,因為實在是太黑了。學生會

 

  

 

 傍晚時分,學生會活動中心燈火通明,文藝部楊N正在就校園歌曲大賽舞弊事件作深刻檢討。我被小方拉來坐在觀眾席上,覺得頗為無趣,不由得想抽身離去。

 

 “覃老師您別走啊,好戲在後頭吶。”

 

 “有什麽好看的……”

 

 “今天做完檢討之後,楊N要來個‘自我懲罰’,打自己光屁股!”

 

 “她沒病吧?”我不禁脫口而出。比賽確實是學生會文藝部主辦,但刷票作弊利用的是校園網的漏洞,和他們關系並不大,何必要為難自己呢。

 

 “您不懂了吧?這是苦肉計!”小方還是帶著一點得意的神情:“她今年也該畢業了,按慣例學生會有名額可以留校,她想和副主席臭魚競爭這個位子。”

 

 這樣說來倒是符合邏輯:我校的學生會會長是個X三代,既不管事也不露面。下面一個副會長和幾個部長搶一個名額——這個職位順利的話可以一路做到團委書記,倒是個不錯的差事呢。

 

 “可是為什麽要用苦肉計呢?還要打自己?”

 

 “覃老師您真會裝糊塗。打屁股現在是萬能靈丹,讓領導知道自己喜歡打屁股,可以火箭升職;惹了麻煩,打一頓屁股,可以一筆勾銷。”

 

 我臉上一下子感覺熱辣辣的,希望她沒有看到。

 

 楊N不愧是文藝部長,作個檢討竟然還配上幻燈片,內容大部分是自己進入學生會以來的“功績”,似貶實褒,變相誇獎自己,令人作嘔。要不是等著看她自己打自己屁股,估計誰也坐不住。我環視了一下會場,教師只來了團委和學生處各一人,楊N自己的死黨零星數人,臭魚似乎沒有來,倒有不少我院的學生跑來湊熱鬧。舞台靠前排擺著跪趴的刑架,上面蒙著一塊布,之前沒注意看,還以為是什麽不用的音響器材。

 

 檢討書宣讀結束,楊N關掉PPT,頗為煽情地深鞠一躬。

 

 “請大家監督我用肉體的痛苦解脫心靈的自責吧!”

 

 要吐了,學生會文藝部就這水平……

 

 雖說是打自己屁股,但總不可能讓人DIY。今晚負責執刑的是上次參與拷打田JH的那個羅師妹,看起來頗為乖巧可愛,但心狠手黑,加入學生會不久已經頗有惡名;另外還有一位姓趙的女生負責監刑,上次她也動了手,今天只是站在一邊宣讀一下已經擬好的聲明。

 

 “根據《XXX大學學生會內部體罰試行條例》第四條第十一款的規定,文藝部楊N同學因工作疏漏,導致第12屆校園歌曲大賽出現嚴重舞弊事件,現宣布對其實施公開體罰:藤拍責打裸臀100次……”

 

 趙同學讀到“裸臀”“100次”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但觀眾們似乎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看來是已經司空見慣了。學生會濫用非標準刑具,數量上更是遠遠超出官方規定的上限。《體罰條例》施行不過短短幾個月,學校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沈重。

 

 “謝謝同學們給我的檢討機會……”

 

 楊N再次鞠躬之後就走到舞台中間,轉身背向觀眾,開始解衣服扣子。今晚她穿的是黑色長裙,從領口解開之後,就可以由雙肩剝落,一滑到底。不出所料的是,長裙里面穿著半片泳衣的刑服,上面有細帶掛在脖子上,下面用肛塞插進身體里,恰好可以遮住正面三點,但從背後看來,臀腿背都是毫無屏蔽,明晃晃的肉色有些刺眼。褪去衣服的遮蔽,可以看出她的身材並不算好,雖然身高約有170,但是兩腿都稍嫌短粗,臀部略寬,半片泳衣里面還墊了胸墊,形狀看起來怪怪的。

 

 刑架上的布被揭掉了,楊N甩掉鞋子,伏上去作出跪趴的姿勢。這個架子顯然是經過調節的,兩腿已經盡可能地合攏(雖然還是比肩寬一些),上身也挺起30度左右,盡量減少對私處的暴露。

 

 羅師妹站在一邊,先把楊N的手腳都固定好,又把作為刑具的藤拍雙手舉起向大家示意,最後向趴在刑架上動彈不得的受刑人輕輕鞠了一躬,大概是想說“師姐,得罪了。”

 

 “藤拍,100次,現在開始!”趙同學在一邊宣布。

 

 羅師妹今天穿了一身粉紅的運動服,高紮馬尾,顯得分外精神。小姑娘看起來運動天賦不錯,只見她輕扭腰肢,手里的藤拍揮舞起來帶著呼呼的風聲,打向楊N的裸臀。

 

 藤拍著肉的時候发出清脆的一聲“啪”,監刑人按動桌上的計數器:0-0-1。

 

 又是一拍帶著風聲,不緊不慢地落在楊N的屁股上,計數器再次跳動,下面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

 

 可能是聽到了觀眾的反應,第三拍打得略重了一點,楊N也不失時機地哼了一聲。

 

 但即使是外行此時也能看出,執刑的手法明顯輕了。不過也難怪,自我批評嘛,原本就是一場作秀,難道還要打出血來不成。

 

 羅師妹用很流暢的動作展示了什麽叫“高舉輕打”。100次很快打完了,計數器发出“叮”的一聲響,楊N的屁股則只是微微发紅,帶著幾條不明顯的血絲。

 

 “我宣布,100次藤拍體罰結束!”趙同學有點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而解脫了束縛的楊N也爬起來,轉過身來面向大家。趙同學遞上手中的麥克風,羅師妹則很有眼力地把鞋子拾起擺到她腳前。

 

 在台下觀眾交頭接耳的議論中,楊N再次鞠躬致謝,然後披上準備好的風衣,似乎在宣告體罰活動圓滿結束。

 

 “楊部長,你的自我批評作得很不錯嘛!”

 

 未曾料到的是,臭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只見他大步走到台上,扶了扶麥克風:“不過呢,我仇某作為副主席,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在座的老師和同學們都知道,我們學生會的體罰遵循的是‘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臭魚在電腦上點開幾層文件夾,熟練地翻出一張照片:“我想問的是,同樣是100次藤拍,為什麽效果差得比較多呢?”

 

 被投影到大屏幕上的不知是誰的屁股,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臀峰上浮起了兩片巴掌大的血泡,目測鼓起足足有兩三厘米,向外滲著血,整個屁股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形狀,好像屁股上又長了一對紫色的屁股似的。

 

 觀眾們再度嘩然,有人開始起哄。

 

 “不同執刑人,體罰的力量和手法可能會略有差別,數量大的時候,差別也就比較明顯……”負責監刑的趙同學看來比較擅長找台階下。

 

 “我很喜歡你的解釋。”臭魚顯然是做了充分準備的,立刻點開了第二張照片。很明顯是第一張的遠景——羅師妹一手握藤拍,一手比出“V”字,正在滿面笑容地和紫色的屁股合影,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傑作拍照留念。

 

 觀眾們幾乎要鼓起掌來。

 

 楊N的臉色很難看,一場好戲演砸了,僵在台上不知如何收場。

 

 “個人體質不同嘛,有些人皮膚的耐受性比較強,不容易打傷……”趙同學仍然在辯解著。

 

 “楊部長,你自己是怎麽看這個事的呢?”臭魚步步緊逼。

 

 “哎呀,這……”楊N假裝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小羅,你怎麽搞的啊!我事先告訴過你認真點,你你你……這明明是陷我於不誠信嘛!”

 

 雙簧演砸了,羅師妹現出一種委屈的表情——她的人生經驗還不夠豐富,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面對。

 

 “犯錯誤不怕,改正了就是好同志嘛。”臭魚大剌剌地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監刑的趙同學身旁,用手指著大屏幕,對著楊N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一個請君入甕。電腦里預存的照片顯然是針對這次演戲的。文藝女空有矯情,失於計謀,想和狡猾的對手競爭,痛苦和難堪是不可避免的。

 

 楊N什麽也沒有說,默默地脫掉外衣,重新趴到刑架上。羅師妹幫她綁好皮帶,把藤拍拿在了手里。

 

 趙同學顯得很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沒等她開口,小羅已經動手了。

 

 “啪……啪……啪……啪……啪……”清脆的五連擊打在臀峰上。受刑人的身體明顯地掙紮了一下,又強行平覆下來。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連擊,像半自動步槍的頻率。

 

 “嗚~”楊N終於忍不住发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接下來的五連擊,讓呻吟放大成了哀嚎。臀峰已經明顯有些腫,雖然顏色還是淺紅,但顯然距離紫黑已經不再遙遠。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看得出受刑人起初還在拼命抑制自己,不想讓觀眾看到自己痛苦而扭曲的體態。但在殘酷的擊打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的。這種連續不斷的、節奏感強烈的鞭笞很快摧毀了她的意志力,淒厲的慘叫充滿了學生會的活動室。

 

 十幾次連擊之後,楊N的屁股已經高高腫起,和圖片中相去不遠。羅師妹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兩次擊打的間隙越來越長,夾雜著受刑人的哭泣。臭魚卻端坐一旁,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

 

 “主席,這……要打多少次才夠……?”趙同學顯然已經有點嚇傻了。

 

 “哦?怎麽?你沒計數嗎?那我們應該重新來吧……”

 

 “……”

 

 “仇Y,我錯了。念在多年共事的份上,放過我吧。”楊N轉過頭,臉上已經是涕淚縱橫。厚厚的白粉被沖出一道道深溝,紅唇也完全花得不成樣子。

 

 “哎你別這麽說嘛,好像我迫害你一樣……”臭魚連忙擺手作無辜狀:“學生會是講民主的地方,大家同意你檢討通過就好了嘛……”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台下,不過回應的只有一片嘈雜聲。


小惡魔

 

  

 

 楊N的手下今天基本沒來,撐場面的只有羅師妹和趙同學二人——畢竟當眾受笞是羞恥的事,何況還是裸臀,熟人來看難免尷尬。百密一疏的是沒有把臭魚控制好,現在這種局面真是騎虎難下。

 

 “覃老師,您覺得該怎麽辦?”臭魚見台下應者寥寥,把皮球踢給了我。

 

 “呃……”我環視了一下會場,发現只剩下我和小方兩個老師,看熱鬧的學生倒是又湧進來一批,不免有些緊張。從情感上說,楊N的為人處世都很讓人討厭,看她受苦未免有“大快人心”之感。另一方面,如果不盡快控制一下,事情弄大了也不好收場。

 

 “現在是75次,還剩25次,繼續吧。”小方在一旁非常淡定地替我发出了指令。

 

 羅師妹的藤拍再一次帶著風聲揮舞起來。與其他執刑者不同的是,她的五連擊是打在同一側臀部的,下一次連擊才換到另一邊。個中滋味,當然是只有挨打的人才能體會了。不過從楊N強力的掙紮中,我們著實感覺到那種可怕的痛苦。

 

 再次解開皮帶的時候,受刑人已經沒有力氣自己爬下來了。兩人架著她的兩臂,既不敢放到椅子上,又不敢拿衣服來遮——屁股上的兩個大血泡呈現出皮蛋狀的半透明,仿佛一觸即破。

 

 小方似乎蠻有經驗地站起來,指揮兩人把楊N平放在前排的桌子上,拿衣服蓋住上半身,露著腫得可怕的屁股在外面晾著。

 

 所謂“晾臀”,既是一種休息,也是一種羞辱。

 

 楊N還在不住啜泣,羅、趙二人蹲下身去,在她耳畔輕聲安慰,全然沒想到災難即將降臨。

 

 方老師走上台前,很大方地拿起麥克風,沖我微微笑了一下,隨後便轉向臭魚。

 

 “仇主席,我記得,根據學生會《內部體罰試行條例》,在執行體罰過程中出現包庇、自行減輕處罰力度的,執刑人和監刑人,都要受到處罰,沒錯吧?”

 

 “啊?是……”臭魚似乎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楞了一下,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哦哦,沒錯。包庇被體罰人,執刑和監督都要受到處罰,處罰內容是……每人八十……皮鞭。”

 

 最後四個字引起了全場再一次的沸騰。

 

 皮鞭是學生會的私刑“神器”,很少有人挨過20鞭以上。因為包庇而受體罰更是史無前例——自從《體罰條例》頒布以來,只見有人抱怨體罰過重,還沒有发現過輕的情形。

 

 “主席发話表示肯定,那我們就開始吧。”小方明顯是早有準備,向門口輕輕地擺一擺手。

 

 款款走上台來的是一個高大的金发洋妞,明星志願者,來自東歐的交換留學生艾琳娜。被她捧在兩手當中的是一個精致的玻璃罐,里面盤著一條小蛇樣的黑色皮鞭。

 

 這條皮鞭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楊N曾經用它來解決與陳F的私人恩怨,當時我也在場見證,巨大的殺傷力給人印象很深刻。

 

 今天羅、趙二位同學真是體會到什麽叫“無妄之災”了,倆人有些受驚般地抱在一起。艾琳娜從水中撈出皮鞭,提在右手,面帶微笑,似乎在問“誰先來”。

 

 鞭梢滴滴答答地淌著水,全場的氣氛都凝固起來。

 

 “小羅,你加入學生會以來呢,一直表現都不錯,不過今天這個事確實做得不對。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我們仍然是歡迎的,大家說對不對啊?”臭魚又開始雲山霧罩地忽悠起來,眾人也報以夾雜著口哨和起哄的掌聲。

 

 小羅顯然還是年輕單純了些,低頭沈默了幾秒鐘之後,咬牙站起身來,走到了舞台當中。

 

 也許她並不知道皮鞭的厲害,也許她並不知道勇氣的代價。

 

 粉紅色的運動服脫掉了,里面是黑色的運動內衣,再脫下去,一對彈性十足的小兔子蹦了出來,然後是下面茂盛的黑色森林,板刷一樣濃密,幾乎長到小腹。

 

 羅師妹的身材之好,確實是大家事先沒有想到的。雖然個子不高,但胸大腰細腿直一樣不差,臀部上翹,顯然是長期健身房鍛煉的結果。

 

 脫到全身只剩一雙短襪的時候,艾琳娜示意可以了,隨即讓小羅趴到浸透了楊N汗水和淚水的刑架上。

 

 方老師很認真地給小羅扣上皮帶,順便用雙手捏了一下兩瓣豐滿的屁股蛋,引得台下男生一片猥瑣的唏噓聲。

 

 艾琳娜把濕漉漉的皮鞭用手捋了捋,右手執柄,左手握梢,先將鞭子舉過頭頂,然後左右擺動幾下身體,隨即橫掃而出。

 

 這一鞭帶著風打在小羅臀部靠上的位置,发出難聽的聲音,皮膚上隨即鼓出一條紅色的印記,血珠沁出,受刑人身體一震,咬住牙關沒有出聲。

 

 又是“啪”地一聲,前一條鞭痕下面不到兩厘米的地方冒出了近乎平行的第二道紅印。小羅身體明顯地抖動了幾下,仍然沒有叫喊,但明顯已經接近極限了。

 

 皮鞭畫出的第三道紅印直逼臀峰,羅師妹喉嚨里发出了小聲的慘叫。艾琳娜聽得受刑人意志即將崩潰,旋即迅捷無倫地連續打出三鞭。

 

 慘叫聲迅速提升分貝,變得尖利刺耳。與一般女孩子較多脂肪不同,小羅的屁股能清晰地看出肌肉的輪廓,大力抽打之下,臀肌在一鼓一鼓地跳動。健美的身體在刑架上拼命掙紮,把皮帶拉得嘎吱亂響,讓人擔心隨時都會斷掉。

 

  “這小姑娘加入學生會不過半年,打過的屁股卻著實不少。”方老師又坐回到我旁邊,悄聲說道:“特別喜歡打男生,而且經常是百般淩辱才心滿意足,人稱‘小惡魔’呢。”

 

 我聽了不禁打了個冷顫。因為執行體罰心狠手辣而迅速走紅的羅同學,可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個場合受到如此的對待吧。

 

 一鞭又一鞭下去,健美的屁股逐漸沒有了原來的形狀,變成了劃滿了條痕的紅色大氣球。皮鞭卻毫不停息,向下直取兩條大腿。在旁觀者看來不過三四分鐘而已,而在受刑人那里,也許有幾個世紀那麽長吧。又過了二十幾鞭,大腿也已經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筆直而平行的痕跡像直尺畫出的一樣。艾琳娜俯下身去,手撫著受刑人的小腿,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隨即站起身來。皮鞭在空中劃了一個圓,直劈向兩條小腿。

 

 由於受刑人呈跪趴的姿勢,小腿與地面是平行的。洋妞身材高大,由上而下的一擊更是力道倍增。打了十來下,兩邊腿肚上就已布滿條痕,沒法下鞭了。

 

 艾琳娜再次俯下身體和小羅交流,不料這次小羅拼命搖頭不從。方老師上台,和艾琳娜連說帶比劃。臭魚也嬉皮笑臉地湊過來,蹲在地上一手撫摸著羅師妹的後背,一邊和她說話,我遠遠地只聽到什麽“都要有第一次”、“放松就不疼了”,不知是什麽猥褻的話。

 

 一番爭論之後,似乎還是艾琳娜說服了眾人,只見從她一個密封袋里取出一條透明的大螺絲,大約10厘米長,3厘米粗,表面光滑似乎還粘著粘液,通體有很粗的螺紋。只見她把細的一頭抵在小羅肛門處,輕輕推進了一截,然後轉動末端的手柄,整個柱體就一圈圈地旋進了小羅的身體里面。

 

 我終於反應過來了,這種東西花樣翻新真是沒有止境。

 

 羅師妹仍然痛苦地搖著頭,喊著“不要”。但身體卻難以阻止這根粗大的異物蠻橫地叩關而入。

 

 “羅同學現在需要大家的鼓勵,給點掌聲好不好?”臭魚向台下招手示意。下面的人鼓掌的、起哄的亂作一團,很多人站到前排,拿著手機不停地拍攝。

 

 “都坐下都坐下,不要拍了!”我急忙起身制止,視頻泄露不是鬧著玩的:“學生會成員可以留下,其他無關的人一律出去!出去!”

 

 肛栓是必須的,因為艾琳娜把剩下的二十幾鞭全打在了小羅的後背上。雖然皮鞭並不沈重,但背部畢竟距離內臟較近,塞住有助於避免內傷。

 

 小惡魔現在已經傷痕遍體,滿身的條紋看起來像斑馬,而紅腫的屁股又有點像猴子。艾琳娜打屁股和打其他部位的手法和力度似乎都不一樣,十分巧妙地讓肉厚的部分承受了最大的傷害。體罰界新生在前輩面前,高下立判。

 

 小羅是被一眾男生七手八腳地擡下來的,其中不少人當然是抱著占便宜的態度,之前挨過她打的人,此時更要變本加厲地上下其手。擡到楊N身邊的桌子上之後,立刻有幾只手伸過去摸她下體,甚至連退出來的肛栓也一度引起哄搶。

 

 趙同學目睹了此番慘狀,早已是嚇得縮在墻角動彈不得,兩眼緊閉,雙手抱頭,嘴里絮絮叨叨地念著“饒了我吧”。無奈此時的場面早已徹底失控,變成了一群猥瑣男生的狂歡:蜂擁而上的眾人把她從地上徑直提了起來,四肢離地,像殺豬般擡向刑架。就在這短短的幾步路途中,幾十只饑渴的鹹豬手遊走在她的身上,粗暴而迅速地把內外衣褲剝了個精光,連一只襪子也沒剩下。整個場景有點像某些地方婚禮上惡搞伴娘,而瘋狂熱烈的程度,給人視覺上的刺激,又遠非扒光伴娘可以比擬:艾琳娜的皮鞭每落下一次,興高采烈的眾人就要发出一陣歡呼,甚至連受刑人的高亢的哭喊聲,都淹沒在這種狂歡的聲浪中了。

 

 亂了!全亂了!

 神童

 

  

 

 午夜時分終於把後續處理得差不多了,好歹把三個屁股送到了校醫院,累得我回到家倒頭就睡。上午10點多,保衛處很客氣地請我過去。我路上把準備好的各種推諉的官腔都叨咕了一遍,到了學校才知道跟昨晚的事毫無關系——犯事的是個大一的新生,今年招來的“神童”:肖YK。

 

 說他是神童倒也不是吹的,這孩子從小學開始接連跳級,14歲第一次參加高考就過了一本線,可惜報了幾個學校都沒收他,第二年又考了個高分,被我們院長點名特招入學,還叮囑我們這些嘍羅多多關照小朋友。但說實話我挺討厭這個“神童”,他的眼睛里透出的既不是與其年齡相配的稚嫩,也不是超前的那種成熟,而是一種低情商的冷漠和自負,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開學幾個月,他已經鬧了不少的笑話,完全就是個白癡,根本沒法適應校園生活,更不用提進入社會了。

 

 今天早晨的時候,趁著全年級都去上大課,這小子不知怎麽溜進了女生宿舍樓,很輕松地捅開房門,拿著女生的內衣褲就開始擼,擼完一管可能覺得不過癮,想休息休息再擼一管,結果竟然躺在床上睡著了,被下課回來的全班女生堵了個正著。

 

 乍一聽這個“犯罪”過程還是挺搞笑的,但是說到被“損毀”的財物金額,卻是令**吃一驚:僅僅是被弄臟的三件內衣,價格就超過一萬塊,而床上的寢具更貴。這小子看起來未經世事,眼光卻甚是刁鉆,專挑高級的東西糟蹋!

 

 內衣的主人正是富家女俞FF,此時正在給家里打電話,讓保姆把買東西的票據找出來送到學校。看來她上次挨的50板子已無大礙,走動自如,電話里一口一個“變態”,還順帶把學校也罵了一通。

 

 肖神童胖胖的身軀坐在小椅子上,眼睛咕嚕咕嚕地亂轉著,臉上還掛著一副得意的神情。也許在他看來,這只是一次無關痛癢的惡作劇吧。

 

 保衛處自然是不希望俞FF再向派出所報案,畢竟這是影響學校治安評定的,但富家女顯然不可能咽下這口氣,鬧著要我處分神童。從校規上來說,這種嚴重的違紀即使開除也不算太過分,特別是現在有了《體罰條例》之後,開除前還要先打60藤條;而從我本心來說,能狠狠教訓一下這個頑劣的小子那真是再好不過。

 

 孩子的母親是下午三點多從外地趕來的,見到我第一句話竟然是:“誰欺負我兒子了!?”

 

 這一家極品啊!

 

 說一家都是極品沒有錯,因為他家只有母子兩口人。要說單親媽媽帶個孩子不容易,但我對她卻沒有任何同情之感——從見面的第一分鐘起,她就在不停地誇她的兒子如何聰明。

 

 “我家康康不到兩歲就會背唐詩,三歲能背一百多位圓周率,學校老師帶他去查智商,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五的中國人!”

 

 “我家康康十歲上初中,十二歲上高中,高考全校排第三,全區排第二十五!”

 

 “我家康康參加過……”

 

 “行了行了。”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他惹事了您知道嗎?”

 

 “怎麽可能?我兒子一向很乖,從來不和人打架。”

 

 “他今天早上撬門闖進女生宿舍,偷拿女生內衣自慰,被抓了現行。”我說到“自慰”二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什麽自衛?有人要打他?你們為什麽不保護他?”當媽的聽了這兩個字竟然第一反應還是袒護兒子,令人無語。

 

 “自慰——手Y——打手Q——打F機——捋管——明白了嗎?”我恨不得把所有自己知道的名詞都說給她聽一遍。

 

 “不……不可能……”這當媽的漲紅了臉:“我家康康從來沒接觸過那種不好的東西,肯定是你們有人教他學壞了……”

 

 

 我心里帶著說不出的厭惡,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中年女人:小個子,短发,帶眼鏡,外表看起來還算正常,眼神卻又帶著明顯的病態的偏執。

 

 “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小學老師。”她停頓了一下:“康康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我发誓給他最好的教育,他還沒斷奶我就教他識字,就是要讓他將來當科學家……”

 

 我心里想說的是“你兒子斷奶太晚了吧”,想想又咽了回去。前面就到保衛處了。

 

 出乎意料的是,母親見到兒子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抱著他的腦袋嗚嗚地哭了起來。兒子卻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甚至透著有些不耐煩。

 

 俞FF早已把商場的收據逐一攤在桌上,就等著向神童的家長興師問罪了,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一共是三萬三千八百塊,泥賠了錢給人家叨個歉,我們登記一下,就表再向上報了。”保衛處老李是個覆轉幹部,口音很重。

 

 “什麽……”很明顯她沒有料到會是如此巨額賠償:“我出清洗費,不行嗎?”

 

 “你兒子的臟東西粘過的,誰還會要啊?”俞FF一臉不屑。

 

 “我兒子是天才!”這位母親的病態又发作起來了:“都是你們這些壞女人勾引他的……”

 

 “好!你有種!本宮家里不缺錢,我現在就報案!”俞FF氣得杏眼圓睜:“還告訴你了,我爸認識分局的局長,今天就讓你兒子吃不了兜著走!”

 

 “唉泥先棱鏡一下……”老李顯然是不想讓她報案,還在極力當和事佬。

 

 “這位大姐。”我這個時候想不說話也不行了:“您兒子不止是嚴重違反校規,而且已經到觸犯法律的程度了,明白嗎?您現在既不賠償,也不道歉。我們學校完全可以按規定打藤60次,開除學籍,同時任由事主自己報案。”

 

 我說“開除”這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果然她的氣勢立時餒了下來。

 

 “我……我賠……”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重申一遍,本宮家里不缺錢!”俞FF顯然发現了她的弱點所在:“我現在不要錢了,我要看著你兒子被開除,還要把屁股打開花!”

 

 “不!不!”母親有些驚恐:“我兒子是天才,是未來的科學家……你們不能開除他,更不能打他……”

 

 “這是《體罰條例》規定的,您也是老師,現在小學不也開始體罰教育了嗎?”

 

 “不不,我兒子是未成年人,不能用大學的刑罰對待他……你們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好了!”

 

 “打你?哼……”俞FF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中年婦女:“打你得翻倍,一百大板,你挨得起麽?”

 

 “挨得起!”她的眼睛里又泛出了那種偏執的呆滯:“還有藤條,都算在我身上!”

 

 ……

 

 還不到五點,學校旁邊的小旅館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一對對的情侶進進出出,顯得我們一行非常另類。我帶著母子倆,俞FF帶來了一個頗為健壯的男生,手里還捧著大號的板子和一根藤條。

 

 這種事情不好在校內解決,而神童的母親能夠負擔的地方只有這種小旅館了。房間里除了床之外幾乎一無所有。母親自己先進了洗手間沖澡,隨後竟然把兒子也喊了進去一起洗,全然不顧我們幾個人震驚的表情。

 

 “變態……”俞FF翻了一個憎惡的白眼。

 

 母親出來的時候只裹了一條浴巾,兒子倒是穿得比進去時還整齊,沒有那麽邋遢了。

 

 “自己趴下吧。”俞FF沖著床努了努嘴。神童的媽媽拿起枕頭拍了拍,放在床中間,很坦然地解開浴巾,趴了上去。

 

 她的身材幾乎只能用幹癟來形容了,兩只乳房就像空掉的口袋,漆黑的乳頭一甩一甩地拍打著肋骨。四肢枯瘦,只有屁股上還有一點肉,皮膚又黑又粗。

 

 “給你媽數著,數錯了就重新來!”俞FF沖神童說完,又向一起來的男生擺擺手:“狠狠地打!”

 

 男生雖然很健壯,但顯然之前並沒有做過這種事,不由得有些緊張。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把將近一米長的板子向上一舉,“咚”地一聲砸在了房頂上。

 

 這房間太矮了。

 

 沒奈何又去找服務員要了個凳子。男生坐在床邊凳子上,手中的板子狠起狠落,結結實實地打在兩瓣並不豐滿的屁股上。

 

 “一……”神童清脆地拖著長音報數。

 

 “二……”

 

 “三……”

 

 “嗚……”神童的媽媽已經忍不住叫出聲來,臀峰上的印記已經清晰可見,而且顏色越來越深。

 

 “四……”

 

 “啊……”

 

 執刑的男生雖然力量十足,但畢竟缺乏技巧,這幾板子全摞在了同一個位置,受刑人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五……”

 

 神童的媽媽把浴巾揉搓了一下,塞進了嘴里,聲音也恢覆了“嗚……”。

 

 三十幾板之後,臀峰已經開始破皮,幾點血跡落在不那麽潔白的床單上。

 

 “三十五……”

 

 “三十六……”神童的聲音還是那麽清脆,不摻雜任何感情。

 

 我有點看不下去了,指點那個男生挪了一下凳子的位置,讓板子落在側面的臀大肌上。

 

 打到八十板的時候,兩邊臀側都已經是血肉模糊了。母親似乎已經不再发出嘶喊聲,不知是聲帶啞了還是沒有力氣了。只有兩只向外鼓出的眼睛,用偏執的眼神告訴我們自己還活著。

 

 男生似乎有點累了,也許是不那麽忍心,手上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

 

 “八十九……”

 

 “九……十”

 

 “你行不行啊?倒是使點勁啊!”俞FF對這兩下很不滿意。

 

 一百板磨磨蹭蹭地打完了,富家女親自抄起了藤條。

 

 “你閃開!藤條我來打!”

 

 藤條帶著風抽在兩攤爛肉樣的屁股上,濺起一條血花。

 

 神童的媽媽身體蠕動幾下,仍然咬著毛巾。

 

 “可以打大腿啦。”我怕再打下去屁股上的肉會被一條條剮下來。

 

 可她似乎沒有聽見,繼續用藤條玩弄著已經辨不出形狀的屁股,似乎是要把自己受過的體罰報覆到別人身上一樣。床單上濺了斑斑點點一大片血,受刑人臉色煞白,後背上滿是黃豆大的汗珠。

 

 “打大腿啦。”我有些不高興。

 

 俞FF賭氣似地掄起藤條,加倍用力地抽向大腿。只聽得“啪”的一聲,藤條的尖端劈裂了一小段。再打一下,整根藤條從中間斷開了——使用之前沒有泡水的結果。

 

 “哼!”俞FF把斷裂的藤條往赤裸的身體上一擲,摔門而去。負責當打手的男生也緊跟著跑了出去。

 

 只剩下我們的神童,耳朵貼在墻上,饒有興味地聽著隔壁的叫床聲。

 搭檔

 

  

 

 楊N自取其辱遭到痛打之後,我一直很擔心她會瘋狂報覆,可是半個月過去仍然是風平浪靜,沒有人发布關於那次騷亂的話題,也沒有人追責。也許真的如同小方老師說的:“活動是她自己发起的,組織不利責任也在她自己。”但從楊N之前的行為來看,這人睚眥必報的性格體現得很明顯:也許會忍一時不快,事後必然借機尋仇,加倍奉還。

 

 可是她報覆誰呢?

 

 臭魚?在學生會共事,如果真有把柄的話,早就通過小報告解決了,何苦要打自己屁股尋求關注呢?

 

 小方老師?不太可能,小方雖然年紀輕,但卻儼然是個整人老手,誰敢找她的麻煩?

 

 我?與我有什麽關系?笑話。

 

 事情的突破點往往在想不到的地方。

 

 大約在十月底的時候,學校里忽然有傳聞,說我們院的一個外國留學生拍過SM小電影;然後就是學生幹部向我反映,男生間流傳著一些打屁股的AV片段,女主角看起來非常像學校里有名的志願者;最後等我幾經周折拿到視頻時,已經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視頻是由至少十幾個電影片段剪輯而成的,可以看出有季節甚至年代的差異,內容則全部都是打光屁股。只見到各種膚色、胖瘦、美醜不等的屁股被打得姹紫嫣紅,工具就有七八種之多。不同姿勢的受刑人時而哭叫、時而嘶喊。而眾多片段**同的女主角,或者說“女主”,金发碧眼,皮裙長靴,手執皮鞭藤條豎劈橫掃,不是艾琳娜卻還是誰?

 

 怪不得她如此專業!如此“經驗豐富”!

 

 艾琳娜現已失聯,手機關機,郵件沒有任何回覆。

 

 艾琳娜的中方導師,我院付教授高血壓发作進了醫院。

 

 付教授姓付,職稱其實也是副教授——年紀一大把,平時上課兢兢業業,可惜一直沒有什麽像樣的成果,眼看就該退休了,好不容易搞了個國際合作的項目,本打算发幾篇文章,評上正教授再退,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麽一檔事,心里著急,只覺得頭暈眼脹,血壓直沖200,躺到醫院打吊針去了。

 

 雖然學校有專門的留學生部,但我還是想管一管——付教授雖然學術水平一般,但待人寬厚,通情達理,尤其和我關系不錯,我不能袖手旁觀,更不能看著他惹火上身。

 

 艾琳娜最後一次出現在留學生公寓是三天之前,監控錄像顯示她出門時只背了一個小包,不像是長期旅行的樣子,也許她還在學校附近。她來自東歐小國,平時並沒有什麽同鄉往來,在實驗室里和其他學生交流也並不多,唯一的朋友,似乎就是新聞系的田JH了。

 

 田JH很爽快地同意和我見面,地點則是學校南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令人略微驚訝的是,她已不再是以前的中性風格打扮,穿著不太合身的連衣裙和毛衣,蓄長了頭发,還微微地畫了一點淡妝。

 

 “怎麽?不打算出櫃了?”我帶著調侃的語氣問道,不過並沒有得到回應。

 

 “您想問艾琳娜的事情吧?”Miss田開門見山的性格還是沒變:“她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暫時還不能回學校。”

 

 “這樣不太好吧,雖然學校對外國留學生管得不嚴,但是不辭而別也不像話啊。付老師都氣病了。”

 

 “她正在準備,到時候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小田用吸管慢慢攪拌著杯子里的果汁。

 

 “怎麽交代?”

 

 “初步的計劃是錄一段視頻,聲明同時道歉。”

 

 “人不露面嗎?離校總要辦手續吧!”

 

 “沒辦法,學校里面太不安全。”小田擡起眼睛看著我:“暴力行為太多了。”

 

 “學校的規定就是為了規範這些事情……”我擡起頭,但並沒有直視她的眼睛。

 

 “學校沒有規定入學前不可以拍AV……更何況,每天在體罰室里发生的事情,難道比AV好很多麽……”

 

 一陣很尷尬的沈默。

 

 小田要趕時間去心理診所,我下午沒別的事,索性開車送她去。老舊的汽車在老舊的住宅小區間穿行了十幾分鐘,最後停在一間70年代風格的小樓前。

 

 “你要治什麽病啊?”我忍不住問道。

 

 “同性戀矯正,厭惡療法。”小田輕描淡寫地回答。

 

 “……”

 

 說實話我有點吃驚:在同性婚姻已經成為熱點話題的時代里,還有人要為自己的取向不同而接受精神治療。

 

 “沒辦法。”小田看出了我的尷尬:“這是消除處分的條件之一啊。我還欠系里60藤條呢,如果上次不是您替我說情,估計早就被打成殘廢了。”

 

 確實,借體罰之機猥褻學妹,沒有被開除算是幸運的。從這個角度講,小田說的“體罰室里與AV沒有不同”似乎也是在調侃自己。

 

 “您要是沒事,可以進來看看。”

 

 樓道里黑沈沈的,還透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除我倆外,見不到其他問診者。小田在出示預約之後,很快被帶進一間診室,我假裝“監護人”從木門上的玻璃窗觀察著里面:一張診療床;一台不算大的電視;帶著口罩,看不出表情的男醫生和站立一旁的女護士。

 

 簡單的詢問之後,“治療”就開始了。電視上一張張播放著女同性戀的圖片,程度由淺入深,好像在測視力一樣,醫生在小聲地問著什麽,偶爾記錄一下。

 

 圖片播放結束。只見小田很自覺地站起身,把連衣裙脫掉掛在衣架上,又把打底褲和內褲一並褪到腳踝,膝肘支撐伏臥在診療床上。醫生戴上塑膠手套,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她的下身,便交由護士進行消毒。電視開始播放錄像:兩具赤裸的女子胴體糾纏在一起,发出銷魂的聲音,連門外的我都能隱約聽到。

 

 醫生在手指上塗了一點潤滑液,不甚溫柔地前後揉搓著患者兩腿間的敏感區域。小田伏在床上,臉朝里,對著電視屏幕,屁股向著門外,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兩分鐘以後,護士拿來一支老式的按摩棒,形狀像個麥克風,大頭抵在她兩腿之間。伴隨著嗡嗡的蜂鳴聲,她的身體很快也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起來。

 

 治療工具是一條巴掌寬的橡皮板子,實施仍然由男醫生來完成。只見他站在小田身體一側,揮起皮板,用力打向一對赤裸的臀部。

 

 小田之前在學生會受到拷問,身體多處受重創,尤其是臀部,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不過在經歷了一個夏天之後,似乎已經完全康覆了,只是兩側靠上的位置各有一個隱隱发暗的斑點。男醫生的板子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問題,我在窗外都能聽見“啪”、“啪”的脆響,十分嚇人,她卻一聲不吭,還時不時地調整一下位置,把屁股撅高一些,讓醫生的抽打更順手。

 

 打了大約四十幾板,臀部的皮膚已經通紅一片。醫生停了下來,查看下體的濕潤情況,然後搖了搖頭,在病歷上又寫了些什麽,隨即讓小田仰臥在床上,兩腳高舉過肩,用一根細小的藤棍輕輕抽向她臀腿相接的部位。令人尷尬的是,每次藤棍打下去、小田微微擡起頭的時候,視線剛好穿過兩腿間,和門外的我四目相對。我趕忙扭過頭,但只打了十來下,“治療”就結束了。小田已經重新穿好衣服,從醫生那里拿了一張單據,推門走了出來。

 

 “治完了?”

 

 “沒。今天效果不好,還得加一次電療。您如果有時間,還是等我一會兒吧,很快就好……”

 

 電療室在走廊的深處,黑漆的鐵門十分厚重,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

 

 患者治療之前簡單地測了一下心率和血壓,就算是術前檢查了。小田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這種額外的“治療”,不待提醒,很自然地脫得一絲不掛。只是室內沒有暖氣,溫度不是很高,害得她緊抱雙臂,接連打了幾個冷顫。

 

 “大小便都排過了麽?”護士問道。

 

 “嗯。”小田點了點頭。

 

 “患者”隨即被臉朝下綁在治療室中間的X形床上,四肢伸開,粗大的皮帶在手腕、手肘、腳踝、膝蓋處連捆幾道,左右兩側臀部用膠布各貼了一片硬幣大小的電極,細細的電線連接著桌子上的一台儀器。這時我才想到,原來她屁股左右的兩片紅色痕跡是這麽來的。

 

 “100脈沖,10次每秒。”醫生很熟練地按動著上面的設定按鈕,发出滴滴的聲音,似乎是在設置一台微波爐。小田身體不時地抖動一下,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冷。

 

 痛苦的時刻終於到來了,隨著最後一聲“滴”,儀器的顯示屏亮了起來,隨即发出一陣劈劈的放電聲。

 

 “啊~~~~~~~!”

 

 被治療者整個身體都痙攣似地緊繃了起來,兩腿拼命蹬直,脖子向後仰起,雙眼圓睜,青筋暴出,喉嚨里发出非人的尖叫聲。

 

 這陣勢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不過只持續了10秒鐘,“治療”就結束了。

 

 我攙著小田從X形的治療床上下來,又拿衣服給她披上。短短幾秒鐘的電擊,使她全身沁出了一層綠豆大的汗珠,嗓子也啞了,幹咳幾聲,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比學校的體罰……厲害多了……咳咳……” 小田轉身背向著我,接過護士拿來的手紙,擦拭著濕漉漉的下身。

 

 我只能再次尷尬地轉過頭去,無言以對。


搭檔(續)

 

  

 

 晚上八點半,我接到了小田的一條短信。

 

 “覃老師,您願意來幫我們一個忙嗎?”

 

 我一骨碌從沙发上爬起來穿衣服。

 

 “學生打架了,我去一下。”出門的時候順口編了一個理由糊弄老婆。

 

 田JH給我的地址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居民小區。我走進樓道,幾乎就可以肯定艾琳娜在這里了——她身上那種濃重的香水味不是中國人能夠適應的,隔著房門似乎都能聞到。

 

 兩聲門鈴之後,小田披著衣服打開了防盜門,又伸頭向樓道里望了一下,才放我進來。

 

 “Hello……”艾琳娜從沙发上站起來,放下手里的東西向我打招呼。

 

 “Hi……”本該激動的我此時卻有點漫不經心,因為注意力全都被艾琳娜剛剛拿的東西吸引過去了。

 

 那是一條鐵絲制成的鞭子!

 

 三股粗鐵絲擰成麻花,中間還打了很多結,露著尖銳的刺在外面,一端盤成一個圓圈,像西洋劍的手柄一般。

 

 茶幾上放著一個淺盤和幾瓶二鍋頭酒。顯然在我進來之前,艾琳娜正在給這根鋼鞭浸泡消毒。

 

 “這……這是……?”我被這大殺器驚呆了。

 

 “艾琳娜要拍一段視頻,向老師和同學們道歉。”小田在一邊應道。

 

 “妹關系……憋害怕……不很疼……”艾琳娜的漢語沒什麽長進,但這幾個詞說得卻非常熟練。

 

 “艾琳娜說鐵絲可以最大程度地劃破表皮,制造流血效果。但只要控制好毛刺的突出量,就不會對身體造成實質的傷害。”

 

 “你試過嗎?”我還是覺得非常荒唐。

 

 “沒。”小田似乎也很無奈,我倆一起望著艾琳娜。

 

 “相……信……窩……OK?”艾琳娜一字一句地說道:“I am professional。”

 

 “Alina,you don’t need to do this!”我搜腸刮肚地把自己還記得的幾句英文全倒了出來:“Just come back to college with me……you will be safe,nobody can hurt you,I’m sure……”

 

 “No,thank you,Mr.覃。”艾琳娜微笑著,同時堅決地拒絕了我。

 

 “算了覃老師,我們都知道您的好意,但是這事可能真的會超出您的控制。”小田在一邊說道:“艾琳娜本來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她希望校方不要追究院系的責任,尤其是她老板。”

 

 “那你們拍個視頻就能管用嗎?”我還是不理解。

 

 “能,只要您把它轉交給顧校長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學生知道得真多啊。

 

 小田借到的攝像機是婚禮常用的型號,簡單調試一下就可以拍攝了。艾琳娜背對著一面白墻,用英語做了簡單的陳述,首先對學校師生表示道歉,承認了自己在大學讀書時兼職拍攝SM類色情片的事實,同時也強調了AV在當地屬於合法,而且自己在來中國時並沒有被要求坦白這段歷史。

 

 下一階段就屬於道歉的實質內容了。出租屋的一間臥室已經被兩個女孩子清空了,瓷磚地上橫著一條啞鈴凳,健身房常用來作胸肌訓練的那種,高度略矮,但聊勝於無。

 

 我把機器架好,喊了一聲“Action”,艾琳娜開始依次脫掉外套、襯衫、胸罩和內褲。與國人不同的是,艾琳娜脫衣服的時候完全沒有那種羞澀和局促,表情自然,體態落落大方,甚至在完全脫光之後,面對鏡頭時雙手仍然很自然地背在身後,仿佛在向觀眾展示一件藝術品,而不是進行某種羞恥和痛苦的表演。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文化差異吧。

 

 她的身體高挑健壯,胸部遠較一般國人豐滿,略有下垂,膚色白中透紅,甚至連下體也是肥白的兩瓣,體毛已經剃得凈光,肉縫中看不出有一點发黑的痕跡,讓人難以想象它們真的拍過AV。

 

 田JH戴著面具從一側出場。首先命令艾琳娜轉過身,分開兩腿,彎下腰去,雙手扶著地上的長凳。然後便用潤膚油仔細地開始塗抹,從一對豐滿的臀部開始,向上延伸到肩胛,向下直到小腿,連細小的褶皺也不放過。

 

 啞鈴凳的長度,只夠容納艾琳娜的肩部到膝蓋,但這已經足夠了。只見她靜靜地伏臥其上,小田拿出三條黑色的寬皮帶,分別紮在她的腋下、腰部和大腿,但並沒有綁得很緊。艾琳娜雙手握住長凳一端,兩條小腿懸在外面,微微上翹,偶爾還踢踏一下,塗過油的身體晶瑩剔透,臀部更是既寬又厚。

 

 體罰人此時把刑具拿在手里,明顯有些緊張:鋼鞭上滿是尖刺,使得她不敢用手去握護圈以外的任何地方,左手便不知所措地垂下來。被體罰人倒很輕松的樣子,不時地整理一下自己黃色的頭发。

 

 楞了幾秒鐘之後,小田終於擡起了右手,像舉馬刀一樣把手中的鋼鞭高高舉了起來,又扭頭看了看攝像機,隨即迅速劈了下去。

 

 “one……”艾琳娜很清晰地報了數,聲音中並沒有流露出很大的痛苦,兩秒鐘以後,潔白光亮的屁股上浮現出一長串血珠。

 

 小田似乎是受到了鼓勵,定一定神,打出了第二鞭。

 

 “two……”

 

 鐵絲的尖刺在皮膚上劃過,血滴到地面的瓷磚上。第二鞭的位置比第一鞭下移了3厘米,看得出來行刑人很小心地控制著距離。

 

 接下來是第三、第四鞭,間距慢慢收窄。第五鞭的時候,小田想打在第一與第二鞭的間隙里,沒想到微微有些偏斜,鞭痕重疊,鮮血頓時加倍地湧了出來。

 

 “Aha……five……”艾琳娜把喊叫聲硬壓了下去,強忍著痛苦報了數,同時左手微微地捏了一個“OK”的手勢,告訴行刑人繼續。

 

 小田的手已經在发抖了,但此時已別無退路——錄制必須一次成功。只見她咬牙屏氣,一鞭又一鞭地抽向逐漸破相的屁股。

 

 血滴隨著鋼鞭的揮舞,不斷地甩到墻上、地上。

 

 三十鞭以後,艾琳娜的雙臀已經一片殷紅,看不出哪里是血哪里是傷口,大腿則是半截紅半截白。小田暫停了行刑,似乎是在猶豫,也許在想下一鞭打在哪里?

 

 艾琳娜把自己一縷金黃色的頭发咬在嘴里,同時慢慢地舉起了左手的拇指。

 

 這個暗號的含義十分出人意料:小田拿起一瓶擰開的二鍋頭酒,直接澆在了兩側的臀峰之上!

 

 “嗚………………………………”伴隨著嗚咽聲的是強烈的掙紮,啞鈴凳在地上跳了幾跳,幾乎翻倒過去。

 

 一分鐘後,艾琳娜吐出了頭发,行刑繼續。

 

 酒精沖掉了凝固的血,現出已然布滿細碎傷口的雙臀。我幾乎不敢用顫抖的手去觸碰攝像機,只能給臀部長時間的特寫鏡頭。

 

 小田也怯場了,鋼鞭每抽下去一次,都要停頓幾秒,生怕受刑**量出血無法控制。

 

 只有艾琳娜仍然保持著堅定的意志,雖然極度痛苦已經扭曲了她的聲調,但還在堅持報數,更重要的是不時地用左手作出“OK”的手勢鼓勵行刑人。

 

 一鞭,又一鞭,雪白的皮膚再次被殷紅所淹沒。受刑人的後背上漸漸冒出豆大的汗珠,和潤膚油混合在一起,順著兩肋慢慢流下,再隨著每一次劇烈掙紮彈到地上。

 

 60次,行刑結束。

 

 皮帶解開之後,艾琳娜竟然還掙紮著從長凳上爬起來,給小田一個擁抱。我一邊搖起攝像機,一邊拉廣角,心中在想這確實是professional,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小田伸手去擦眼淚,卻忘了自己還戴著面具。

 

 第二天下午,我帶著編輯好的視頻去校長辦公室,沒想到卻被秘書擋在了門外。

 

 “顧校長出去開會了。”秘書姓鄧,個子不高卻異常豐滿。

 

 “我上午打過電話,他說下午可以……”

 

 “把東西給我就行。”女人一臉不耐煩。

 

 “很私密的,涉及到我院一個留學生……”

 

 “他交代過了,給我就行。” 兩只白眼珠翻了上來。

 

 沒有辦法,她和校長的關系早已是人盡皆知,我在心里暗暗艹了她一頓,不太情願地把光盤交了出去。

 

 兩天過去了,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竟然又收到了田JH的短信。

 

 “覃老師,我欠系里的藤鞭明天就要執行了,您能把XX也請來嗎?”

 

 XX是被她侵犯過的那個女生,隨後一連串的偷拍、勒索和瘋狂報覆都是由此引发的,進而導致一堆屁股被打成爛桃。

 

 我趕到會場的時候,新聞系的发布會還沒有開始,田JH很輕松地坐在前排一角。

 

 “這麽快又要挨打啦?”我湊過去逗悶子。

 

 “您應該替我高興啊,挨完這60藤,我的處分就可以撤銷了,然後就可以畢業了。”小田一邊說一邊向我身後張望,大概是在找她希望看到的人。

 

 “她不來啦。” 我知道她在找誰。“她說原諒你了,也希望你不要計較她偷拍的事情。”

 

 “哦……”小田默默地低下了頭。

 

 发布會開始,院系領導講話,被處分人宣讀檢討書,體罰準備。

 

 嶄新的刑架被推到會議室正中——這是一台木馬刑架,造型有點嚇人。田JH在讀完檢討之後,就一直被兩名女生分執左右兩臂,“攙扶”著站在房間的一角。此時見木馬就位,兩人便押著她再度上台,一個剝上衣,一個解褲子。

 

 好在教學樓里來了暖氣,受辱的同時可以不用受凍了。小田很順從地配合著寬衣解帶,然後自覺地騎到木馬上,伏下身體,兩條腿伸直貼在兩側,膝蓋和腳踝處各有一對卡環固定。

 

 這個姿勢讓我想起在斯潘克俱樂部被瘋狂蹂躪的唐老師。

 

 “覃老師,受害人既然沒有來,這個就請您代勞吧!”另一個幫忙的學生拿過一個小托盤,里面是一枚粗大的矽膠肛栓,形狀像個子彈頭。

 

 “不不不……”我連忙擺手:“小田很堅強,應該不用吧。”

 

 “今天用的是高科技藤條,據說非常痛苦,20鞭以上,保證大小便失禁……”說話的人帶著一點竊笑,好像在等著看一出好戲。

 

 我不禁有些愕然。

 肉靶

 

  

 

 田JH在刑架上瘋狂哭號,讓我有不忍卒睹的感覺。

 

 新藤條是人工合成的,黑色,質感類似橡膠,不需浸水,代之以塗抹凡士林,打在皮膚上很少出血,但會有鮮紅的印子,旋即轉為紫黑色。從受刑人的反應來看,痛苦程度遠高於天然藤條——小田兩次近乎昏厥,渾濁的尿液順著木馬上的導流槽淌到一個透明容器里,像一種羞辱性展示。

 

 體罰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教育?懲戒?還是施暴?為什麽還有廠商不斷地研发這種助紂為虐的東西。

 

 “小覃,來來來認識一下……”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管理學院的韓書記把我叫住了:“這是汪經理,今天這個刑架是傳媒學院向她們訂購的,我覺得不錯,你們有沒有興趣?”

 

 “哦……這得領導說了算……”我擡頭瞟了一眼對方:四十來歲的知識女性,戴眼鏡,妝容得體,職業套裝黑絲襪,看起來與季節不是很匹配。

 

 “您好,我們是X科院XX所下屬企業,專供各種人體工程學設備的……”汪經理很大方地向我伸出手來。

 

 “哦哦……我姓覃,臨時代管一下學生工作……”

 

 “咳,就別摳字眼啦。”韓書記在一邊幫腔道:“覃老師對體罰很有研究,連校長都愛聽他的意見。”

 

 我的臉有些紅。這位汪經理隨即滔滔不絕地介紹起產品來,從做工用料到姿態設計,說到口沫橫飛之時,竟一把拉過自己身後的跟班,順手按在沾著汗漬和尿液的木馬上。

 

 可憐的女孩看上去年齡不過20上下,一張小臉頗為秀氣,只是顏色有些蒼白,面無表情地伏下身子,仿佛自己不是活物,而是一只充氣娃娃。

 

 “優點之一呢就是不需要經常調整,能夠適應各種身材……”汪經理一邊說一邊逐個扣上卡環。小姑娘下身的西服裙已經短得不能再短,兩條修長勻稱的腿分開超過60度,騎跨在木馬兩側,穿著高跟鞋的兩腳已然懸空。

 

 “這種姿勢的好處是臀部肌肉更加集中。”汪經理把短裙猛地向上一掀,露出里面不到一指寬的丁字褲,兩瓣白嫩圓潤的臀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擊打的時候可以明顯看到波浪效果。”說罷她拿出一支皮拍子,示範性的抽打起來。小姑娘仍然不发一言,也不呻吟喊叫,似乎自己的任務就是做人肉靶子。

 

 “大家都可以來試試!”這位汪經理說著竟把拍子向幾位老師手里塞,別人都推卻了,小方倒是擠到近前,接過拍子來狠狠地連打了十幾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趕緊把她拉住。

 

 肉靶上有幾道明顯的紅痕,好在不是很重,估計過兩天就看不到了。

 

 “抱歉啊,我這同事手上沒輕沒重的。”我轉到小姑娘正面,彎下腰去。這幾下還不足以打傷人,但萬一把人家打哭了可就不好了。

 

 女孩面無表情地擡了一下眼皮,沒有說話。她的眼神很清澈,但似乎並不包含任何喜怒哀樂。

 

 “下周海南的會議我們公司也是讚助商,大家一定要參加哦!”汪經理看其他人意興闌珊紛紛離場,特意在後面大聲提醒。

 

 海南確實是個好地方,北方已然入冬,這里卻是溫暖濕潤,如同春末夏初的氣候。更有水果甜美空氣清新,只不過酒店里高掛的《全國高校體罰工作會議》這幾個字太過折煞風景。

 

 也許是太過敏感,會議並沒有什麽一致的主題:T大竟然派了首個被體罰的學生,已是名人的顧Y參會,報告的題目是體罰與社會倫理,雖然聽得處處機鋒,但卻終究不如講被體罰感受來的真實。

 

 我憋不住煙癮,跑到門外開始噴雲吐霧,不出所料地在這里又遇到汪經理。

 

 “覃老師,我聽說咱們學校每體罰一個人,都是有圖片記錄的?”閑聊幾句之後,這女人開始轉向敏感問題。

 

 “是啊,學生處在每次體罰之後都會拍照,統一存在數據庫里,各院系可以調自己的學生檔案來看。”

 

 “如果是我們和學校有合作關系的話,可以使用這些照片嗎?”

 

 “不太可能吧?涉及隱私的東西……我估計當事人自己都不會看到這些照片的。”

 

 “您知道我們做產品開发的,喜歡這種第一手數據……”

 

 “這個……您恐怕得問問高層領導,看他們有沒有合作意向了……”推諉搪塞是我的基本功。

 

 “如果我只是看一看可不可以呢?覃老師您應該有數據庫的訪問權限吧?”這女人說著向我靠近了一步。

 

 “不行啊……”我借著撣落煙灰後退了一步:“您知道我只是代班的,不是領導……”我把頭扭向一邊,剛好看到小方老師從會場走出來。

 

 “小方,你知道老韓幾點走嗎……”我向她跑了過去,把汪經理甩在了一邊。

 

 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晚上快要休息的時候,有人輕輕地敲響了客房的門。

 

 “覃老師在嗎?”很小的聲音,幾乎難以分辨。我從門鏡里看去,竟然是汪經理的小跟班。

 

 “什麽事啊?”我穿好睡衣,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汪經理她喝多了,你能幫個忙嗎?”

 

 我以為她需要人擡,便打開門,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一步鉆進我房間里,反手擰上門鎖。

 

 “你……”我有點驚愕,不由得警覺起來。

 

 “汪經理她喝多了,不能幫我完成本周的定額了,公司規定今晚12點前必須提交——所以請你用這個打我的屁股。”女孩手里提著一條木頭做的板子,一尺多長,烏黑沈重。

 

 “打到這個顏色就可以了。”她從一疊手指寬的比色卡中抽出一條,和板子一起呈給我。

 

 “這是什麽?怎麽回事……”我有些意外,但從她的聲音和語氣來看,很誠懇,不像在編謊話。

 

 “公司要求我們采集體罰數據,就是打屁股的照片,不足額就得用自己屁股補上。”小姑娘仍然是面無表情,聲音低到不能再低。

 

 “這……這……”我有些後悔不應該讓她進來的,這深夜里孤男寡女的:“我去找小方老師幫你吧,她比較會打人。”

 

 “不!”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驚恐:“她……打……太疼……”

 

 在這一瞬間,這個表情,忽然撼動了我心底饑渴而柔弱的部分,這種感情與其說是想保護,不如說是想占有。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結果導致了災難的降臨。

 

 小姑娘脫掉T恤和短褲,靜靜地趴在床上。她的皮膚光滑、白皙,但卻冷冰冰的,丁字褲的系帶勒在臀縫中,像割開了一塊奶酪。我手里拿著木板,卻怎麽也舍不得下手。

 

 “覃老師你打吧,沒關系,我恢覆得比別人快。”

 

 “你們公司每個人都這樣嗎?”我咬咬牙,輕輕地拍了下去,她的肌膚彈性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底層員工都是這樣,每周考核。像汪經理那樣的中層,每季度考核,如果完不成任務,也要用自己的屁股交賬。”

 

 “你多大了?入職多久?”我看了看比色卡,幾乎是深紫紅色,不由得手上加了些力氣。

 

 “19,入職不到半年。”小姑娘若無其事。

 

 “幹過別的嗎?怎麽想到來這家公司的?”又打了二十幾板,看到她臀峰的皮膚已經微微发紅,知道身體已經熱了,板子的頻率也逐漸高了起來。

 

 “學歷低,工作不好找。”她說話仍然是悄悄的,不知是不是因為疼痛而壓低了聲音:“文員之類,也幹過,收入太少。”

 

 “沒考慮過……上學……深造嗎?”沈重的木板越发兇狠地吻著她的兩瓣臀肉,发出“啪”、“啪”的聲音。我體力不算好,呼吸開始沈重起來。

 

 “家里,還有個弟弟呢。”

 

 我突然手腕一軟。

 

 “你看看顏色夠深了吧?”

 

 “我自己哪個看得到哦……得用手機……”小姑娘爬起身來,從褲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機塞給我,轉身迅速脫掉丁字褲,把比色卡夾在臀縫里。

 

 我有點尷尬,又有點興奮地替她拍了一張。看過那麽多女生屁股,今天卻是自己第一次親自動手。

 

 “嗯,中間可以,兩個角上還不夠紅。”

 

 補打了一輪之後,一對紫紅色輕微腫脹的屁股再次翹起在我面前,這次沒有內褲的遮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汪清水蕩漾在粉紅色的花瓣中間,我腦子有點发熱了。

 

 “覃老師,幫我塗藥好不好。”仍然是小聲的,仿佛不帶有任何感情,卻讓人絕對無法抗拒。

 

 我的雙手遊走在她发燙的肌膚上,身體的某個部分不由自主地想要掙脫束縛,快活一番。

 

 “覃老師……謝謝你幫我這個忙……我也幫你一下吧……”女孩轉身跪坐著,眉眼壓得低低的,像個小丫鬟,視線卻剛好瞄到我睡衣上支起的帳篷。

 

 “哦……這個……你……怎麽幫……”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解開了自己胸罩的扣子。

 

 一夜無話。

 

 飛機在北京落地的時候,我打開了手機,想看看老婆在不在家,沒想到V信上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鑒婊師,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蔓延開來。

 

 我點擊了“同意”,隨後收到的一段“秒拍視頻”幾乎讓我昏過去。

 

 昏暗的賓館房間里,一個中年男人仰臥在床,一個肌膚雪白的妙齡女郎騎跨其上,正在輕扭腰肢,作“倒澆蠟燭”狀。

 

 艹!我被偷拍了!

 

 “你想怎樣?”我試探著問對方。

 

 “賬號?密碼?你懂的。”

 

 怎麽會這樣!酒店的房間我入住時便檢查過,毫無破綻;女孩進屋時幾乎空著手,也不可能帶進任何偷拍器材……那麽視頻是怎麽來的呢?鑒婊師和那個汪經理是什麽關系?為什麽會對體罰數據庫感興趣?

 

 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思考這些問題了,否則當我邁進家門的同時,視頻就會被发到妻子的手機上!

 

 航站樓外寒風凜冽,夾雜著淩亂的雪花,讓人感覺仿佛墜入冰窖之中。


替罪羊

 

  

 

 交出密碼的那一刻我還心存僥幸:也許只是研究,並不會泄密。但現實是殘酷的:不出兩周,體罰檔案數據庫泄露的事已經被管理員发現了——校外有人通過代理服務器用我的賬號海量下載。

 

 咳,認栽吧!

 

 辭職信早就寫好了,只待輕輕一敲鍵盤就可以发出。我坐在辦公桌前,點上一支煙,輕輕地吸了一小口。很久以前,辦公室是可以抽煙的;不久以前,樓道里是可以抽煙的;現在,只能頂著西北風去戶外了。我有點懷念那個無拘無束的舊時代,那個沒有藤條、沒有紅屁股的時代。

 

 小方推門進來,聞到煙味微微一笑,拉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面。

 

 “覃老師发愁啦?”

 

 “別叫我老師了,我馬上就走了。”

 

 “因為那事兒?”

 

 “……”

 

 “其實那也不叫事兒,我有個解決辦法。”

 

 “……”

 

 “您也寫個檢討,當眾體罰一下自己……”

 

 “拉倒吧!”我差點把煙頭扔她臉上:“就算我豁出老臉,誰要看我的屁股啊?”

 

 “那……要不我替您背這個鍋?”

 

 我猛地擡起頭,看到一對古靈精怪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我呢……倒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嘿嘿。”小妮子的表情透出一股詭詐:“不過您得保證我兩件事。”

 

 “說說?”

 

 “第一呢,就是您得推薦我去應聘校長助理。”

 

 推薦不難,獲得聘用卻是幾率極小的事情。校長一共有八名助理,僅余的一個空位是為優秀青年教工保留的,競爭可謂極端激烈。

 

 “第二呢,就是體罰我的過程……必須得漂亮,而且必須讓顧校長到場觀看!”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心思。

 

 “小朋友,打屁股不是那麽好玩的。”我輕輕地翻著手機:“看看你的前輩……”

 

 兩瓣茄子色的屁股上,深深地劃開十二道血槽——這是唐老師在斯潘克俱樂部受刑時,我從屏幕上BANNED到的。

 

 “您太小看我了,我可以跑半程馬拉松呢,身體承受能力不是一般強哦。”小方有點不屑地撅起嘴來。

 

 “還有很多……方面的殘害。”我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你還年輕……”

 

 “就當是激情遊戲啦,有什麽不敢嘗試的嘛。”

 

 “膽兒也太肥了……我成全你!”

 

 我打開了V信,給張WT发了一個表情。

 

 下午趕到咖啡館的時候,兩個女孩子已經先到了,似乎正在很歡快地小聲討論著什麽有趣的話題。

 

 “覃老師,您在V信上沒有說清楚嘛。”張WT看到我,立刻提高調門說道:“我特地給您申請了大號菊花套餐,全免費的哦。沒想到不是您親自來體驗啊。”

 

 “你們在說神馬……”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害得我只能假裝糊塗。

 

 “我們已經談妥了,具體細節您就不用管了。”小方把桌子上厚厚的一疊合同指給我看。

 

 “後天晚上,顧校長會來哦。”張WT壓低聲音,瞇起眼睛,一副陰笑的表情。

 

 第二次來到東郊這棟大廈的時候,我心里焦慮不安的感覺比第一次還要強烈。小方不知在想什麽,一路上除了玩手機,幾乎都在照鏡子。

 

 前台簽到之後,小方去體檢更衣。張WT把我帶到一間昏暗的包房里,整面墻是巨大的玻璃窗——或者說單向鏡子——窗外有簾幕閉合,什麽都看不到。

 

 “今天您享受的可是VIP待遇。”她把紅唇貼在我耳邊:“校長在隔壁房間。我要去化妝了。”

 

 “這里面是安全詞,先不要打開。”一個非常小的信封被塞到我手里。“說出這個暗號,遊戲就結束了。”

 

 我沒有興趣看它,畢竟掌控遊戲的不是我。

 

 大幕拉開。

 

 小方坐在房間正中的木凳上,上身穿著一件斜襟的淡蘭色上衣,下著黑裙白襪布鞋,儼然是民國年間的青年學生。雙手十指緊握,手腕上密實地捆著拇指粗的麻繩。

 

 張WT從房間一角的小門登場,黃呢子短裙軍裝,歪戴船型小帽,高跟長靴,腋下夾著一根細長的調教鞭,兩名女副官隨侍左右。

 

 好一副刑訊場景!

 

 或許是因為場景太過真實,又或許是對kb不太習慣,小方已經不像剛來時那樣平靜,表情不太自然,有點強裝鎮定的意思,看到有人進來,略帶驚慌。

 

 張WT用鞭梢挑了挑小方的下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還是個雛兒嘛……”微嗲的聲音從麥克風傳到VIP包房里。

 

 兩個副官隨即架起小方,一個用屋頂的鉤子鉤住腕間的麻繩,另一個啟動墻上的開關,瞬間就把整個人吊到空中。

 

 被審訊人似乎叫了一聲。張WT毫不在意地向兩個人擺了擺手,兩條長蛇鞭在狹小的審訊室里揮舞起來。道具服裝的質量似乎不是很好,只打了七八下,外衣就裂開了幾道口子。

 

 突如其來的打擊相當有威嚇力,小方似乎有點懵了,被吊掛著像陀螺似的左右轉了幾圈後,皮鞭暫停了下來。

 

 “怎麽樣,要不要亮亮身段?”張WT環抱雙臂站在房間一角。

 

 沒有回應。

 

 兩個訓練有素的助手先把吊掛著的受刑人轉了半圈,讓她正面對著VIP包房的窗戶,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扔在地上,連下身的裙子、內褲、鞋襪也一扒到底。

 

 五秒鐘內一絲不掛,雖然事先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小方還是羞得滿臉通紅。她身材雖然嬌小但比例還算勻稱,乳房呈淺圓錐形,腰部纖細,小腹平坦,一小條黑毛夾在兩腿中間,臀部頗有點肌肉。張WT把她撥過來又撥過去,像吊掛的豬肉一樣轉了好幾圈,讓包房里的客人前後都能看清楚。

 

 “怎麽樣,小美人兒,還玩兒嗎?”審訊官用鞭梢撥弄著受刑人的乳房。

 

 小方紅著臉沒有回應。

 

 張WT的眼色就是命令,一個副官迅速地把屋頂上垂下的帶環鐵鏈扣在小方的一只腳踝上,另一個人啟動了開關,在一陣嘎嘎聲中,受刑人的一只腳被吊了起來,越拉越高,最後竟和雙手吊到同一高度上。

 

 另一只腳也沒有逃脫噩運,被掛上了一只水桶,而且不是鎖在腳踝上,是用一個很小的鐵圈鎖在了大拇趾上的,水桶看起來不輕,吊在空中晃來晃去,讓白嫩的腳趾倍受折磨。

 

 現在的受刑人身體張開呈三角星形,兩條腿已經是最大程度地打開了。不止是前後兩面,而且連隱私部位都完全暴露在包房的觀眾面前了。

 

 “怎麽?害臊了?”張WT用鞭梢輕輕搔著她的體毛。

 

 一條一尺長的膠帶被貼在小方的下體,從肚臍下方一直粘到臀縫。張WT似乎嫌貼的不夠結實,不斷地用手按壓撫平,撫到一端時卻猛地揭起。

 

 “啊~”小方爆出了一聲短促而痛苦的喊叫。

 

 下體所有的毛发都在這一撕之下與身體分離了。她的腿在抖動,水桶像跳舞一樣搖擺起來。

 

 張WT得意地大笑了兩聲,隨後又在一只手上塗了潤滑油,前後摩擦著已然光禿禿的恥丘。

 

 “***,做沒做過那事兒啊……”

 

 小方低頭盯著地面。

 

 “你不說,我自己看啦。”

 

 兩根滑溜溜的手指並排侵入了曾經隱秘的洞穴,左右旋了幾下又拔了出來。伴隨著小聲的嗚咽,一縷殷紅的血蜿蜒流下,順著大腿、小腿一直流到腳尖。

 

 雖然事先已經知道這是道具效果,我還是感到了強烈的震撼,仿佛一把大錘打在心頭一樣。

 

 張WT把手指上的血抹在了小方的紅臉蛋上。

 

 接下來的道具是一根膠皮管,一端有葫蘆形的銅水嘴,向外噴灑著不算劇烈的水流,沖刷著受刑人的身體,掛在腳尖的水桶慢慢沈重起來,小方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外面洗幹凈了,里面也要洗一洗哦……”張WT捏著水嘴不斷地靠近,最終抵在了菊花蕾的中心,又把葫蘆一節一節地推進體內。小方疼得擰緊眉頭,卻沒有出聲。幾分鐘以後,眼看小腹明顯隆起,皮管被拔了出來,銅葫蘆卻留在了身體里面,成了一枚塞子。

 

 “喂你喝點兒水,寶貝兒,別嗆著。”調教鞭在肉縫間來回抽拉著。“還想不開嗎?招了吧,就一句話的事兒。”

 

 勸降無效。

 

 兩條散鞭非常有節奏地打在受刑人的臀部和大腿上。張WT脫掉外衣,挽起白襯衫的袖子,親自操起一支長柄皮拍。她的動作優雅而兇狠,轉身、扭腰、揮鞭一氣呵成,在散鞭擊打的間隙中,皮拍準確地抽在兩腿間的柔嫩部位。每到這個時候,小方就要痛苦地大叫一聲。

 

 不過幾分鐘工夫,受刑人的臀腿已經除了青紫就是破皮,看不到一塊好肉,兩腿間則高高腫起,呈饅頭狀。

 

 一個副官站在側面,把嗡嗡作響的振動棒抵在小方下身,輕輕揉動著。隨著彎曲的棒頭漸漸沒入體內,一陣沙啞的悶吼順著麥克風傳來,聲調逐漸提高,最後變得瘋狂而尖銳。

 

 這是一件熟悉的道具,而它的效果仍然是一如既往地顯著:隨著棒頭迅速拔出,一道清亮的水珠射出一米多遠。

 

 兩秒鐘之後,張WT的皮拍在受刑人粉紅色的饅頭上響亮地一擊,結束了這次噴射。

 

 痛苦的嚎叫同樣也只持續了兩秒鐘,振動棒又蠻橫地侵入了嬌嫩的身體。

 

 噴水——抽打——再噴水——再抽打……

 

 連續噴潮把剛剛“喝”的水都排空了。

 

 張WT一只手分開腫脹得不像樣的肉瓣,另一只手拿起一柄細毛刷,把拇指大小的刷頭抵在沾滿粘液和血漬的入口。

 

 “說了吧,說了,就解脫了……”

 

 小方的眼神已經直了,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毛刷長驅直入,摩擦著隱秘洞穴中無數的褶皺,迫使洞穴的主人发出野獸般的叫聲。

 

 兩三個回合之後,小方兩眼翻白,全身痙攣,有窒息的跡象。張WT暫停手腕的動作,仿佛是在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咳……咳……我招……”

 

 “你倒是說呀。”張WT一手揪住小方的頭发,把胸前的麥克風湊到她嘴邊,似乎生怕包房里的客人聽不清楚。

 

 “BANNED的人,是我……”

 

 燈光漸暗,幕布慢慢合攏了。

 

 巡視組

 

  

 

 信封里的安全詞確實是“BANNED的人是我”六個字。事後我曾詢問張WT意義何在,但沒有獲得答覆。

 

 小方老師在去醫院的路上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第二天也沒來上班,但我知道她一早就出院了。

 

 我沒有幫她申請校長助理的職務,因為校長被免職了。

 

 一切都发生得那麽突然,甚至連謠言都來不及发酵,校長就被從家里“請”走了,罪名從濫用職權到學術不端。當然,過度體罰是其中之一,也是學生處和各院系學生辦唯恐惹火上身的問題。

 

 巡視組周四就要進駐學校,就校長被舉報的各種問題進行調查核實。眾人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亂轉,尋找著脫罪的方案,以證明體罰“合理合法,程度輕微,僅起到警示作用”——不幸的是,這與事實相差太遠。

 

 周三下午的時候,所有涉事人員秘密地在校外開了個會,商討對策。有人提議找身體健壯耐打的學生來演示體罰“無害”。

 

 “可惜田JH那頓打已經挨了……”學生處處長眉頭緊鎖,明天的聽證會如果失敗,他幾乎是板上釘釘地撤職查辦。

 

 “小覃,你們院那個老外不是很會表演嗎?”韓書記還想著艾琳娜:“聽說她打人不疼還很嚇人。”

 

 “走了。”我把煙盒捏了又捏:“手續都辦完了!”

 

 “其實有一個人,很適合這個任務……”葉幹事忽然陰陽怪氣地冒出一句,引得大家一起側目。

 

 “校長的秘書!”

 

 說實話,不得不佩服這老妖婆思維縝密:第一,鄧秘書實乃校長情婦,與各種違紀行為有直接幹系,罪責難逃;其次,鄧秘書既是教職工,又是在職研究生,尚在《體罰條例》的管制範圍內;第三,校內多有傳聞稱二人經常關起辦公室門並发出“啪啪”的怪聲,想來經常實踐此道。唯一的缺點就是年齡略大,將近40歲了,不過身體還算健康。

 

 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各路領導幾乎一致點頭。

 

 第二天下午,一行五人來到了學校,帶隊的是個老太太,看起來一團和氣,讓我們多少放心了些。另外還有兩個中年男子,也不知是什麽職務。剩下的兩個人就比較讓人吃驚了:汪經理和她的小跟班。

 

 我想回避一下,但領導卻堅持要我在場,沒辦法只好低下頭坐在一個角落。

 

 會議室里,五人坐的是專家席,學生處就《體罰條例》執行以來的基本情況進行了介紹,特別是“重判”的諸案例,逐一引用《校規》來說明其判決合法性,以及執行過程中嚴格按照規範操作。

 

 其他人都聽得昏昏欲睡的樣子,老太太卻饒有興味,還不時地提一下問題。

 

 “網上說,藤條會把屁股打爛,是這樣的嗎?”

 

 “根據我們的經驗,會帶來比較嚴重的痛苦,但不會造成不可恢覆的傷害。”

 

 “還有說法是,你們打屁股要求完全赤身**。”

 

 “這個,我們的要求是完全充分暴露受刑部位。”

 

 “有些學校是允許穿T-back的。”汪經理在一邊似乎是說給老太太聽的,不過老太太毫無反應,大概是沒聽懂什麽叫T-back。

 

 “丁字褲的帶子很容易被破壞,纖維進入傷口也容易感染。”韓書記早已想好應對的托詞:“我們學校有專用的刑服用於遮體,但學生有選擇穿或不穿的自由。”

 

 “網上還說,你們用雞蛋堵住學生的肛門?”

 

 “哎……這個有道理啊!中醫管肛門叫“魄門”,這個人有三魂七魄,肛門一松魄就丟了。所以中醫搶救快死的人,第一件事就是……”一個中年男人聽到這里,忽然睡醒了的樣子,滔滔不絕起來。

 

 “凈瞎掰,偽科學……”另一個中年人則嗤之以鼻。

 

 老太太揮手制止了爭論:“塞的什麽拿來看看。”

 

 刑服被展開呈上,肛栓連在一端,十厘米長,一握粗細,頭部確實像個雞蛋。

 

 幾個人面面相覷。

 

 “聽說你們用的藤條也是特制的,超標的?”一個中年男問道。

 

 “不不不,長度和尺寸都嚴格符合《條例》規定,1厘米粗90厘米長。”處長答得滴水不漏:“天然藤條有刺,容易開裂,使用壽命很短……”

 

 “我今天來呢,就是想確認一下打屁股到底有多大傷害。”老太太順手指著旁邊的兩位女士:“這位是X科院的汪研究員,那位是……她的同事。”

 

 原來這倆女人還有另外的身份,我之前真是太大意了。

 

 “小汪老師是專門研究體罰的,據她最新的研究成果呢,打屁股這種方法太野蠻,不人道,容易留下永久傷害……”老太太說完往她那邊看,汪經理則作謙虛狀。

 

 “我們所最新研发了一種電刺激體罰儀,有望在不久的將來,在全國的高校里取代打屁股這種體罰方式。”汪經理環視了一下會議室,掃到我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我們對各個高校學生被體罰後的身體狀況進行了統計,證明造成嚴重不可逆傷害的案例是大多數。”

 

 “所以呢,借今天這個機會,我建議你們比一比。”老太太繼續說道:“看看誰的方法效果好,副作用小,不留隱患。”

 

 演示我們早有準備,競賽卻超出事先安排。

 

 木馬形體罰台被推到會議室中央,地上早已畫出四個腳的位置。

 

 鄧秘書候在門口,怯怯地在門口向里望著,看著這可怕的刑架被固定到位。

 

 “你是被體罰人?”“你是學生嗎?”兩個中年男人幾乎同時发問。

 

 “是……我是13級研究生,因為論文抄襲,被……哦不……接受處分,被打60藤鞭……打……打屁股……”鄧秘書平時頤使氣指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還得假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黑色的合成藤條被呈上,兩個男的輪流拿起來看了看,一人沾了一手油。

 

 被體罰人開始脫衣服的時候,他倆就對藤條失去興趣了。

 

 鄧秘書今天穿了一件長羽絨服,遮掩了前凸後翹的身材。她個子不高,臉蛋一般,身材卻異常豐滿,讓人不禁感悟校長的品位超凡。雖然看得出不情願,但還是無奈地解開扣子,露出里面一絲不掛的胴體,羞紅著臉,一手掩著大胸,一手掩著下身。

 

 兩個女體育老師先把半片泳衣的上端套在她脖子上,再命令她彎下腰去,把塗了潤滑油的栓體推進她體內。

 

 插入的一下很痛苦,好在屁股對著專家席,只有我們能看到她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很快,木馬刑架牢固地綁住了她的四肢,把一對肥臀亮在了巡視組面前。

 

 “我有個建議……”老太太发話了:“這次體罰不要由你們校方來執行,請第三方專家動手,以免別人說你們手下留情。”

 

 汪經理假意推脫一番之後,竟然讓她的小跟班來完成這次體罰。

 

 這小間諜仍然是一言不发,也不擡頭看眾人,只是默默地拿起藤鞭,走到刑架旁,微紮馬步,雙手一揚,來了個“羅漢舉鼎”。

 

 我一看這架勢便知不妙,果然一藤下去,鄧秘書頓時作鬼哭狼嚎。從我的角度看不到她屁股的狀況,但顯然傷勢非輕。這小姑娘一下接一下毫無停頓,轉眼便打了二十多藤,眼見受刑人呼號漸弱,臉色煞白,有虛脫之像。我急忙上前,一邊把茶杯里準備好的參湯喂給受刑人,一邊用眼色向行刑人求饒,希望她手下留情,卻不想她只是低垂眼眉,仿佛完全不認識我一般。

 

 偷眼一看,鄧秘書的屁股已然是紫得发亮,所幸新藤條不容易打破皮,所以極少流血。恢覆行刑之後,小姑娘又打了二十幾藤在大腿上,原本便不苗條的兩腿很快腫得像水桶一般。最後10藤在後背上打了一個X形,受刑人嘶喊時,口鼻中幾乎噴出血沫來。

 

 萬幸的是,韓書記最後一次改良了他发明的刑服:襠部襯入了一塊紙尿褲。這一點小小的改進讓鄧秘書沒有尿濺當場,但也是被擡出會議室的。

 

 輪到汪研究員和她的“電刺激體罰儀”出場了。只見她沖小跟班努了一下嘴,這小間諜立刻就開始解運動褲的帶子。沒想到的是,老太太這時候又发話了。

 

 “公平競賽嘛,應該是兩方是一個量級的,才有比較價值。”老太太說話慢條斯理:“你看被打屁股的也是個女的,但是年齡大,體重也大,要和小姑娘比賽,不合適。”

 

 “哦……這個……沒關系,您要不嫌棄,我親自來演示一下。”汪經理顯然非常自信:“我們的產品廣泛適用於不同年齡性別和體重,絕對不會留下傷害。”

 

 雖然超出事先安排,但這女人顯然毫不怯場,很坦然地把西服上衣留在椅背上,挺胸擡頭往會議室中間一站,先褪下裙子遞給小跟班,然後把黑色連褲襪脫掉,轉身撩起襯衫,露出高腰丁字褲,讓白皙豐滿的臀部給我們亮個相,然後才赤腳攀上木馬刑架,自己反手把腰間的皮帶紮緊。

 

 小間諜幫她紮好其他位置的卡環,打開帶來的箱子——里面是一台類似“電擊治療儀”的機器,接通電源之後,发出嗡嗡的充電聲。

 

 兩枚細長的鋼針電極經過消毒後分插到左右臀肌上,汪經理柳眉輕蹙,臉帶緋紅,发出了最後的指令。

 

 “60次開始!”

 

 只聽得“啪”一聲,似乎有電弧閃過,被體罰人在刑架上猛地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鼻梁上的眼鏡卻飛出老遠,一直滑到我腳下。

 

 專家席上的幾個人都睜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小間諜也楞在那里,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會議室里彌漫著臭味——地上一灘黃白之物還在流淌——混合著蛋白質燒焦的味道。我在座位上探了探身,看到汪經理的頭垂到一邊,長发披面,屁股上插針的地方,兩片銅錢大的肌膚已經碳化成了黑色,還在冒著青煙!

 

 “醫生!”“救護車!”一屋子人亂作一團。


尾聲

 

  

 

 汪經理被送進醫院搶救,屁股能否保住不得而知,巡視組也沒有再追究學校體罰的事情。就這樣,由於一次小小的設備故障,我們暫時脫罪了。

 

 小方回來上班了,但卻裝作什麽都沒发生過。我一度懷疑她就是“鑒婊師”,直到後者從V信上发來這樣一段視頻:

 

 昏暗的刑房里,一場慘烈的拷打剛剛結束,撕碎的衣服和鞋襪還扔在地上。張WT披上衣服正待離開,身旁的副官忽然遞上電話。視頻沒有聲音,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麽。

 

 放下電話,顧校長胖大的身軀從小門擠了進來。三人一起立正敬禮。

 

 校長身著睡袍,似乎不太滿意,指指點點地訓斥著什麽。

 

 張WT先是低頭認錯,然後脫掉襯衫解開胸罩,讓短裙和內褲一起滑落到地上,只留下絲襪長靴,雙腿分開,彎腰撅臀。

 

 兩個副官把她的雙手攏到背後,用鐵鏈鎖住再向上拉起,把絲襪卷到膝蓋以下,開始用散鞭一左一右地抽打起來。

 

 皮鞭飛舞,尚有余汗的赤。裸身體前後擺動著,紅唇微張,似乎在輕輕喘息。

 

 顧校長挺著肚子走上前,一手撫著張WT的頭发,一手掏出自己萎縮的男根,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視頻結束了。

 

 從視頻拍攝的角度來看,拍攝地點正是我呆過的包房;拍攝時間是我離開後的幾分鐘!

 

 冷汗不知不覺地從我的額頭滲出來。

 

 我得走了……我必須立刻離開學校,離開這個充滿了體罰的病態世界。

 

 再見了,藤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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