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山莊
安靜的小庭院。
房間里傳來一個男孩的哭號聲。許久才停。
“在這里,不學會聽話,是不行的。”
冷冰冰的嗓音,周寒冷著一張臉看著趴在床上的男孩,將藤條輕輕放回桌上,轉身從櫃子里拿出一盒藥膏,放到桌上。
“藥在這里,養好傷就到我那里去。”男孩哭的嗓子已近沙啞。全裸的身上遍布傷痕。還不忘點點頭。擠出一個“是”字。
周寒推門出去了。
“他才十六歲,下手也太黑了吧,你。”半路上,周寒面無表情的走著,後面羅羅嗦嗦的跟上來一個穿深色長衫的年輕男人。
一眼看去,玉樹臨風,神采飛揚,別有一番風流。
“周總管啊,剛進來的新人,被你這樣一折騰,估計小命都不剩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人不理周寒的反應,一路追著說。
這兩人邊說邊走又進了一間院落,這是周寒自己的住處。
周寒終於聽的不耐煩,一把拽住他,側身拉進臥室,將人按倒在床上。
“秦雲越,我打的到底疼不疼,你試試就知道了。我剛想過去追究你的責任,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身為調教師,居然讓人連夜翻墻跑了,要不是我叫人去追,這小子早就在後山被狼給吃了。你還好意思向我抱怨?”
“但是……”秦雲越趴在床上掙脫不開,側過臉來要說話。被周寒給打斷。
“違反莊規就要受罰。”周寒松開秦雲越,翻找屋內的抽屜,抽出一條三指寬的戒尺。轉身回來,一把拉住已經挪到門口的秦雲越。扔回床上。
“周寒,你今天要是打我,我以後一定加倍奉還!”
“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每次都是這一句話。”周寒走到床邊,拍拍他的臉頰。
“你治下不嚴,嚴重失職。”周寒握了握手中的戒尺,“給我趴好。”
秦雲越很不甘心的趴在了床上……他自然知道自己犯錯,逃不了這次。
“周寒你不許脫我褲子!”
“少廢話。自己脫。”
一番爭執過後,周寒惡狠狠的揚起戒尺打了下去
…………
秦雲越在里面嚎的熱鬧,卻不知外面有兩個少年偷偷的趴在門縫上看。
“段全,秦師傅又挨打了。”
“衛曉啊,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少爺麽?”
“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都覺得太解恨了。”叫衛曉的少年笑著說。不理會段全的抱怨。
“你書沒背出來,被打那是活該拉。”
“唉,估計明天不用上課了,周大哥啊,再多打幾下吧。唉,對了,好久沒上山玩了。快走吧。”
衛曉轉身要走,段全正待跟上去,前面的衛曉卻突然回過頭來推了他一把,笑嘻嘻的說,
“你不是讓我叫你少爺麽?打贏我,我就叫你少爺!”
段全哈哈一笑,撲了上去,兩人打打鬧鬧的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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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青山綠水。江南小城的城郊。穿過茂密的叢林,就是一片廣闊的莊園。地處偏僻,周圍有崗哨把守。
留仙山莊。
很多人對這里津津樂道。
這是赫赫有名的“鞭笞山莊”
每個人都有自己隱秘的癖好。“鞭笞山莊”就是這樣一個滿足一些人私密愛好的地方。
只要有錢,又有門路,就可以找到這里。
那些喜歡鞭打的人。歡迎你們的到來。
人的欲望總是無止盡的。留仙山莊總是有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等,還有不斷更換的男孩們。
故事從這里開始。
鞭笞山莊(二)
日頭當空。
山莊里正是空閑時候。
長廊下池水中,蓮花開的正是亭亭玉立,偶爾看到一對鴛鴦緩緩遊過,留下淺淺的水波。
長廊上兩個少年一人捧著一個食盒,邊走邊嘻笑著。
“你確定這些菜他能吃得下去麽?”
“吃不下這不還有粥呢嗎。好歹給他喝一口。周大哥很少发那麽大脾氣,他現在肯定連床都下不了啦。”
來人正是段全和衛曉。
這兩人因為秦雲越今天無法教課,就空閑了下來。突然想起昨天被周寒打了的男孩,決定拿著吃的和藥去探望一下他。
快到中午開飯時間,這兩人收拾妥當,就興沖沖的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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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那男孩住著的房門口,衛曉敲門。
里面傳來一聲“請進”
聲音清澈卻惹人遐想。
“林瑾安!你怎麽在?”
床邊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人。清瘦,貌美,眼神流轉間似能勾人魂魄。頭发松松的紮著。手里拿著藥膏,本來正在說話,聽到叫聲擡起頭來。
段全放下食盒,走到床邊。衛曉跟在後面,也過來打招呼。
床上正趴著的男孩被他這麽一叫嚇的擡起身來看他,因為牽扯到傷口,本來想要開口,又皺著眉頭趴了回去。他身上什麽都沒穿,這時臉上泛起微紅,有點窘迫。於是回過頭不知所措的看著床邊的林瑾安。
“沒事,你乖乖趴好。這兩頭家禽是少莊主跟他的童養媳。”林瑾安柔聲安撫,指著面前的兩人“段全,衛曉。”
“我叫江顏,顏色的顏。”
“哎呀,周寒也太狠了。”兩人站在床邊看著江顏身上的傷,衛曉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江顏聽了臉更紅了。頭一次被兩個陌生的同齡人這麽參觀。
林瑾安忙拉過旁邊的被單幫江顏蓋好,將這兩人轟到桌邊,又端了碗粥回去喂江顏。
“你們過來幹嘛?”
“探望一下。”
“居然不用上課?哦,秦雲越被牽連了。哈哈。太好了。他前段時間還老嫌我聲音難聽。他不知道現在客人都喜歡這個調調。”林瑾安笑呵呵的給江顏喂粥。
“你最近怎麽老不見人影?我們在後山上发現了一個很大,很大的蜂巢,正要仰仗您老人家把它捅下來呢。您老輕功無敵,捅不掉也逃得掉。”衛曉將一個雞腿塞到段全碗里。
“我老人家最近正在閉關,研習淫詞艷曲。準備騙空這幫淫棍的錢袋。還有,再過一個月就是揚州花魁賽了,好歹也要努力一下,免得讓秦雲越看笑話。我可沒時間幫你們拆蜜蜂的窩。”
“段全,不能挑食,蔬菜吃了。”衛曉應了林瑾安一聲,又回過頭來幹涉段全。段全臉上雖不願意,還是夾起菜來。
三人又閑扯一陣,林瑾安看看天色,說要回房研究“你們看了要臉紅”的書為由走了。沒過一會又回來囑咐衛曉和段全,晚上記得把飯帶過來,順便把內服的藥給了丫鬟讓去煎藥。
林瑾安走後,衛曉和段全的注意力轉向了江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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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扯七扯八,幾天下來。跟江顏慢慢的混熟了。江顏這才知道山莊的情況。
莊主出身江湖,所以覺得段全作為少莊主被小心翼翼的養大,其實是耽誤了。
因此,雖然山莊下人多,但沒有特地派人保護伺候,只是叫管家周寒時刻叮囑他每天讀書習武而已。其他事情全由他自己意願。
衛曉還在繈褓中就被送來山莊,據說是官宦世家,獲罪被滅門,父親生前跟莊主很有交情。他自小呆在段全身邊。表面上說是小廝。其實形同兄弟。
山莊一共四位莊主,常年在的只有管家周寒。莊主還有其他產業,比較繁忙,不常露面。
這林瑾安是目前留仙山莊的紅牌,身世不詳。很多達官貴人一擲千金,都難見他一面。所謂艷名遠播。
秦雲越教導段全衛曉讀書,同時教導山莊新來的男孩該如何接客。林瑾安就是他的得意之作。
江顏作為新人,半途逃跑,這就牽連了秦雲越。江顏至今覺得很抱歉。
周寒是管家,常年不茍言笑,大家都怕他。
目前幾位莊主都不在。
聽段全說是快回來了,因為每年山莊祭祀的日子就要到了。
“最近秦師傅,教課都在发呆,不僅遲到早退,還老是精神恍惚。”衛曉隨手拿起蘋果,用袖子擦了擦,狠狠咬了一口。
“是啊,一聽說蘇莊主要回來他就開始這樣。”段全補充,低頭吐瓜子殼。
林瑾安翻著手里的春宮圖沒作聲,咽下一片橘子,突然擡頭補了一句
“春心蕩漾。”
江顏心不在焉的聽著,不小心把已經嗑了的瓜子皮又塞到了嘴里,慌忙吐了出來。轉手抓了個核桃,開始用小榔頭敲,敲了一會兒核桃沒弄開,又敲到手。最後林瑾安忍無可忍,剝了個橘子塞給他。
這四人正坐在江顏的房中,圍在桌前吃零食。
衛曉聒噪開了。
二莊主蘇明杉,背景神秘莫測。沈默寡言。武功高強。幫莊主段齊打理段氏賭場。為人精明內斂。做事雷厲風行。喜怒哀樂不外露。總之,這人,既難被人追到,也很難追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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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越正坐在房里嘆氣,周寒沈默的看看他,繼續翻手里的賬本。
過了半晌,秦雲越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轉悠。
周寒搖搖頭,起身將秦雲越拉過來坐下,把茶杯倒滿,放過去。秦雲越也不說話,又嘆了一口氣,拿起茶。呆楞半晌又把茶杯放回桌上。
“怎麽辦……”秦雲越煩躁不安的抓著周寒
“跟他和解。”
“我怕他不原諒我。”
“接著和解。”
“哎……”
“但是上次他走的時候是摔門出去的。鼻子里還哼了一聲。”
“二莊主不是記仇的人。”
“難說。你要是被人帶了綠帽子你願意?”
“實話實說。”
“唉……難道跟他說。蘇明杉,我那天喝醉了,看到一個人很像你,我以為就是你,所以就強上了你。等我醒來才发現那是莊里的男孩。”
“對,就這樣。”
“唉……”
“你覺得這樣可行麽?”
“應該。”
“但是他明晚就要到了!!”秦雲越幾乎要用頭去撞桌子。
“怎麽辦……”
周寒看看他,又翻翻賬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雲越一晚上沒睡,來來回回在周寒耳邊煩惱個沒完。周寒耐心的陪著,直到日頭出來,方出去安排下人做事。
秦雲越見周寒走了,心里更加忐忑,渾渾噩噩的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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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秦師傅。”
“秦師傅,醒醒。”
“恩……恩,說。”掌燈時,秦雲越才被人吵醒。他特意叮囑周寒只要二莊主到了,無論他在幹什麽,都要立即派人告訴他。
“二莊主已經到了。”秦雲越一聽,驚的從床上翻身起來,看看外面天色,掀開被子坐起。茫然不知所措。腦子里混沌一片,心里亂成一團。
這時,周寒突然走了進來。小廝退出去,將門掩上。
“秦雲越,梳洗,沐浴,更衣,把這個穿上。”
秦雲越拿起周寒拋過來的衣服,許久才反應過來。
“周寒,這不是莊里的接客穿的衣服麽?你給我幹嘛?”
“自己好自為之吧。”周寒坐到床邊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蘇明杉下午一到山莊,就向周寒問起秦雲越,聽說他一夜沒睡,就叫周寒先別派人叫醒他。自己把行李一放,就回房休息了。直到剛才吃過飯,突然跟周寒說,要“看明牌”。
“看明牌”是留仙山莊的規矩。
這嫖也要有嫖的程序。
客人來了,要先看畫冊,叫人,招待的人這才過去伺候。
如果叫的人在名冊里沒有,那人願意,也可以。費用照舊。
周寒正在疑惑間,蘇明杉已在桌上放下足量的銀票,說了三個字。
“秦雲越。”
然後轉身出去洗澡。
周寒就這樣過來了。
秦雲越聽完,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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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折騰,半個時辰過了,秦雲越獨自端著一盞燈,走路時燈影搖晃,外面紙糊的面上畫的春宮圖就像活了一樣,畫中兩個人在一起律動著……
他盯著圖,一步步朝蘇明杉的臥室走去。
敲門。
本帖已被lan2003於2008年1月22日4時39分36秒編輯過
門吱呀一聲開了。
秦雲越擡頭。
蘇明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就映入眼里。
“見過二莊主。”秦雲越心里一陣恐慌,又很激動,怕自己失態,忙低頭行禮。
“免禮,進來。”蘇明杉轉頭進了臥室,並沒多看秦雲越一眼。秦雲越很是不安,將門關好,放下手中的燈,往臥室走去。
蘇明杉坐在床邊,頭发半濕,披在身後,領口半開,正盯著秦雲越。
秦雲越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該幹什麽,況且很難看到蘇明杉這麽隨意性感的一面,一時間竟呆呆的站在了門口。
“這就是留仙山莊的待客之道麽?秦雲越,你準備站在那里一個晚上?”蘇明杉冷冷的看著秦雲越。
秦雲越被他這麽一說,趕忙走到蘇明杉面前,開始脫衣。秦雲越平日的神采飛揚,風流倜儻,在蘇明杉面前全部灰飛煙滅。
秦雲越慢慢的拉開身上的衣帶,不久上身的長衫被丟在了地上。蘇明杉看著他,也不說話,但是目光已經不想剛才那麽冰冷。秦雲越現在處境很是尷尬。他從來沒有跟蘇明杉這麽僵持過。
秦雲越看看蘇明杉,頓了一下,剛把褲袋解開,褲子就被蘇明杉猛的一拉,扯了下來。秦雲越被他嚇了一跳,往後一躲。
秦雲越身上就這兩件衣服,現在已經一絲不掛了。
蘇明杉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言不发。秦雲越向前挨到床邊,不敢吱聲。
“到床上去。”
完蛋了,秦雲越心里哀嚎。看樣子蘇明杉準備打他。蘇明杉以前從沒打過他。
秦雲越踢掉木屐,上床,趴好。蘇明杉的手摸上秦雲越光裸的後背,順著脊梁骨往下,幹燥粗糙的手按在了秦雲越的屁股上。
好溫暖,秦雲越悄悄感嘆一聲,果然是思念他太久了,現在是如此的渴望他。被他觸摸的感覺真是非常好。
突然手離開了,轉瞬之間——
“啊!!——”蘇明杉一掌用力的打下來,秦雲越疼的倒抽一口冷氣。蘇明杉打的比周寒還疼。
蘇明杉從小習武,手勁當然很大。
一下,兩下,三下。。。秦雲越被蘇明杉打了三四下已經受不了,身體直往床里面躲。
蘇明杉也不按他,由著他往里面蹭,打了二十來下,秦雲越已經挨著墻,沒得躲了。
這時,蘇明杉住手了,秦雲越的屁股被他打的通紅,火辣辣的疼。秦雲越也不敢伸手去揉,怕惹怒蘇明杉。
就在這時蘇明杉的手靠近枕頭,然後,從枕頭下抽出一條戒尺。
那個戒尺。。。。。。秦雲越心里抖了一下。。。那個戒尺打人很痛的。。。。。蘇明杉真的打算拿這個打他?光被蘇明杉用手打已經很疼了。而且從進門到現在,他們幾乎沒說過什麽話。這樣被蘇明杉打下去,到何時才是個頭?估計等他不打了,秦雲越也疼的話講不出話來了。
“秦雲越,人挪過來一點。你要是再躲,就別怪我太用力。”冰涼的板子輕輕拍在秦雲越屁股上,蘇明杉警告。
蘇明杉正要擡手打下去,秦雲越立馬側身抓住蘇明杉手腕。
“蘇明杉,二莊主,有話咱們好說,戒尺很疼的。你打完了,我的屁股也不用要了。”秦雲越苦著一張臉,索性坐了起來,兩只手一起拉住蘇明杉。
“解釋。”蘇明杉掙開秦雲越的手,又將他強行按到床上。一揮手,戒尺已經打了下去。秦雲越腰被蘇明杉牢牢的按住,動彈不得。秦雲越被蘇明杉這一下打的哀嚎起來。戒尺打過的地方映出一條深紅色的痕跡。蘇明杉感覺到秦雲越疼的全身抖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忍。這時,秦雲越開口了。
“那天我們吵架,我心情不好就喝多了,迷迷糊糊往回走的時候剛好撞到一個人,他聲音跟你太像了,我以為是你,就。。。。。誰知道衣服都脫了,剛好撞見你從我屋外進來。。。。”
“就這樣?”
秦雲越趴在那里,點點頭。“我沒有偷吃,是誤會。而且,我就算真的背著你有什麽,肯定也不會讓你发現。”
蘇明杉嘆了口氣,斜靠到床上,其實他本來就不覺得秦雲越會背著他做些不安分的事情,只是當時看到其他人在他床上,心里氣悶。
蘇明杉把秦雲越拉進自己懷里,揉了揉秦雲越的屁股.
“很疼麽?”
秦雲越可憐兮兮的點點頭。一擡頭對上蘇明杉滿是歉意的眼神。
“是我太魯莽了,不該一回來就這麽對你。”
秦雲越被蘇明杉緊緊摟在懷里,心里偷笑,蘇明杉到底不是周寒,不清楚打下來的具體疼痛程度,要是周寒看到秦雲越現在喊疼,估計會以“不老實”為由再多打秦雲越幾下。
這事件就像周寒建議的一樣,秦雲越實話實說,跟蘇明杉和好如初。
番外一《當年》
當年說起揚州秦府,那是聲名遠播。秦府一門,書香門第,家教極嚴,也是官宦世家,盛產才子。
秦家三個兒子,最有文采的當屬三公子秦雲越。所謂人無完人,秦三公子自小頑劣不堪,天資又極高,琴棋書畫,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從來不求上進,雖然滿腹文采,高談闊論間經常叫老先生們自愧不如,但寫的最好的卻是淫詞艷曲。
可惜當年秦雲越交友不慎,再加上年少無知。染上好賭的惡習,天天流連賭場,幾乎瘋狂,在別人準備考取功名的時候,他正想方設法的在賭場翻本。賭來賭去,屢教不改,竟然被老父在一氣之下趕出了秦府。
賭徒多半在開賭的時候都是瘋狂的。秦雲越沒了家人管束,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被趕出來當天,就立馬紮身賭場里。
當時段家在揚州城內有一個很大的賭場,蘇明杉才來揚州不久,打理段氏賭場生意的同時,也聽聞過秦雲越的鼎鼎大名。聽過他作的詞曲,又看過他給別人寫的牌匾和平時留下的文章,字跡龍飛鳳舞,文章文采飛揚。逐漸萌生親近之意。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突然有那麽一天,賭場管家指給他看,說這就是秦雲越。
秦雲越那時被家里趕出來,在賭桌上殺的眼睛通紅,面目猙獰。
蘇明杉當時看著秦雲越落魄又瘋狂的樣子,突然心里一陣惋惜,這塊璞玉就這麽要毀了。蘇明杉想救他。
當時賭場要是身上沒錢可以陪了,還可以跟賭場簽“賣身契”。當時揚州城內除了青樓,還有各種小倌館,相公館。
長相端正的男人可以選擇賣身給賭場,再由賭場賣到小倌館里去,用身體還債。但是一般來說,被賣進去了,這輩子也就死在里面了。所以很多人寧願被賭場的打手切斷手腳,也不願意簽這種“賣身契”
但是秦雲越從小嬌生慣養,這人哪里受得了被切手切腳的苦?在賭場的第三天,他已經輸得山窮水盡了。其實他也是賭昏了頭,他的詞曲在揚州城里其實是很值錢的,他只要停手出去好好寫一寫,賣賣字畫,估計還能有賭資。但他想翻本。他急切的想翻本。於是跟賭場簽了“賣身契”。
蘇明杉一直在注意秦雲越,這回終於有機會了,蘇明杉就叮囑莊家出千,讓秦雲越翻不了本。
雖然是不擇手段,但是秦雲越絕對不能再賭下去了。
最終,秦雲越的賣身契被蘇明杉扣了下來。從此,這兩人就開始了相互糾纏。。。
(番外完結)
“呀——!!秦雲越!!!你離我遠一點!!”
在蘇明杉回山莊後的第三天,路過秦雲越房里的時候聽到里面发出了慘叫。難道是秦雲越強行非禮他人?太猖狂了吧!光天化日之下。。。
蘇明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遂推門而入。一看里面的情形。
蘇明杉。驚。呆。了。
窗邊的書桌前,秦雲越正拿著一根平時教書用的戒尺立在一旁。
一個年輕男人跪在書桌前的方凳上,雙手撐著書桌,衣服下擺被撩起,褲子被褪到膝蓋處,屁股上大腿上橫七豎八青青紫紫,全是戒尺打過的痕跡,而且看樣子打的很重。
“林瑾安!!!還有半個月就是揚州的花魁賽了,你背了半個月,一首詞!就那麽十幾句話還背不下來!!”秦雲越很生氣,舉起戒尺,又狠狠的抽了林瑾安好幾下。林瑾安屁股上立馬多了幾道紅痕,哀嚎連連。
“我就是記不住嘛。。。。。啊!!!秦雲越你不要再打了!!!!”
“我告訴你林瑾安,今天你死都要給我把這首詞記住!你是留仙山莊的紅牌,花魁賽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五首曲子,樂譜和詞都要牢牢的記住!你已經會了四首,這一首就這麽難麽!!肯定是不用心!!!!你。。。”
秦雲越正待再說下去,背後卻傳來一聲輕咳。兩人一起回頭。
“蘇明杉?。。。大師兄!”秦雲越和那個叫林瑾安的人一起轉頭過去,林瑾安看清是誰的時候,驚叫。
“小瑾,你還活著?!”蘇明杉看到林瑾安一楞,表情由錯愕轉成驚喜。
秦雲越倒是摸不著頭腦。“你們……這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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