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之蘭 #30


離滅燈只有不到半個時辰,天色已經深暗,烏鴉於夜中啼叫。街道上真正空無一人。箱根館距離最近的町鎮也有一段路程,白天時有擔夫和行腳商在館外支個攤兒向來泡溫泉的客人和過往的路人兜售些小物件,倒也顯得繁華不似郊野。然而一到了晚上,箱根館就尤為寂靜了。尤其是現在的時辰,女侍們早呆在房里歇息,休說箱根館外,就是館內,也幾乎都無人走動。

        剛剛被結結實實的好好打了一頓光屁股的蘭有氣無力的癱在雪繪的大腿上,拿著雪繪的錦帕抹著眼淚,止不住的抽噎著,哭的全身都一顫一顫。“好啦好啦,別哭啦。”雪繪溫柔的撫摸著蘭光潔柔順的秀发,放任蘭的眼淚滴滴答答的弄濕自己的吳服。她羨慕的想:真是天賜的尤物啊,這一頭烏黑亮麗的秀发。箱根館縱然是溫泉館,但女侍也不可能經常有溫泉泡,洗澡的頻率雖然能比平常人家高,但也比不上在神社的時候。

        雪繪到了箱根館,頭发也免不了略顯暗淡粗糙。而蘭的待遇還沒有雪繪高,頭发卻漂亮的好像天天精心打理一般。配合上蘭光潔白嫩的肌膚,雪繪覺得明國古書上說膚如凝脂的美人也不過如此吧。她的手順著蘭的秀发摸到背上,沿著蘭筆挺的脊椎拿指甲輕柔的慢慢刮下去,感受著蘭小有規模的少女酥胸壓在自己的腿上,欣賞著蘭一絲不掛白玉般完美的胴體,臉色竟飛上了一抹酡紅。

        雪繪的手指一直劃到蘭的尾椎骨,刺激的她激靈一下,收住眼淚嬌嗔道:“姐姐幹嘛呢!”雪繪這才发現自己的失態,她將一些不可言說的香艷思緒拋出腦子,提著蘭的腰把她放在榻榻米上:“不哭了吧?好好趴著,我去給你拿藥。”蘭很享受這種不再是主仆之後和雪繪之間全新的姐妹關系。雪繪主事箱根館快有兩個月了,蘭對雪繪已經漸漸從敬畏交加變成妹妹對姐姐的依賴。雖然這兩個月里蘭被打屁股的時候也絕不少,但是現在雪繪打蘭的屁股既不像主人嚴懲女仆,也不像主事懲罰下屬,完全就像蘭想象中的姐姐懲戒調皮的妹妹的一樣,嚴厲卻溫馨,對受罰的要求也沒有在神社時候那麽高。不像是為了造成傷害的懲罰,更像是愛之深責之切的教育。

        蘭被雪繪放在榻榻米上,將一只手背到身後輕柔的撫摸著自己飽經捶楚的嬌臀。雪繪的发刷還是一如既往的令蘭畏懼、疼痛,雖然发刷沒有神社常用的戒責板那麽有威力,但是架不住挨得數量更多。蘭輕輕壓了壓自己的腫脹的臀峰,感受著火灼一般連綿不絕的鈍痛,輕輕吸了口氣,眼淚一下又止不住落了幾滴。這一頓发刷打的著實嚴厲,蘭自己估摸著屁股應該已經深紅了,臀峰的腫塊輕輕一按就能感覺到,起碼不下於三十板子的程度。

        比起這樣一頓发刷,蘭寧願挨上三十板子。雪繪的发刷從來不計數量,不像挨板子那樣能一下一下有些盼頭,一旦趴在雪繪腿上被她按住腰,发刷就會像雨點一樣落下,好像天荒地老也不會停止。這樣的精神壓力會讓蘭更加恐慌,好像連屁股上的疼痛都會加劇幾分。蘭懷疑雪繪发現了自己怕发刷勝過戒責板的“小秘密”,這半個月里兩次罰自己用的都是发刷而不是在箱根館更常用的戒責板。

        蘭正想著,雪繪已經從櫃子里拿了臀傷藥膏過來。塗藥可不是什麽舒服的事情,這特制的臀傷藥膏一塗,今晚蘭就別想好好睡覺了,非得裸露著傷臀趴到半夜不可。雪繪把藥膏擠在指尖,輕輕點在蘭的左邊臀峰上。蘭撒嬌的扭動腰臀,不讓雪繪好好給她上藥。雪繪伸手拍了拍蘭的屁股:“再亂動打屁股哦。”蘭嘻嘻一笑,示威般的輕輕扭了扭嬌臀。

        雪繪嘆口氣,放下藥膏一把提起了蘭紅腫的屁股,蘭感覺到不妙,連聲道歉求饒:“錯了錯了,姐姐饒命啊!”雪繪不管不顧,扶起屁股就打,巴掌左右開弓,狠狠打了二三十下,打的蘭低聲哀叫,連連求饒。這一陣巴掌總算停住,蘭轉頭去看,竟然发現雪繪伸手去夠桌案上的木柄发刷,頓時嚇了心肝一顫,不敢再嬉鬧玩笑,淚眼朦朧的轉頭哀婉的求饒道:“真的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姐姐原諒我吧,別用发刷了吧。”

        雪繪原本也沒打算再用发刷,只不過嚇嚇蘭,因此順水推舟警告幾句,敲了敲蘭的臻首,呵斥她乖乖趴好上藥。蘭聽從指令,乖乖的趴著,忍受著藥膏上臀之後的清涼和沙沙的痛。換做還在神社的時候,蘭絕不敢這樣故意撩撥雪繪,偶爾開個小玩笑,雪繪把臉一拉,蘭就害怕她生氣,只敢跪下請罪認罰了。也許雪繪對這段關系性質上的轉變並沒有太大感觸,但蘭來到箱根館,就仿佛被解放了天性,一下子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完整的人一樣。

        藥膏上完,雪繪卷起袖子,開始按摩蘭紅腫的嬌臀,既是幫她劃開藥力,也是幫她揉搓腫塊,化瘀活血,幫助恢覆。蘭被按的連連痛叫,雪繪見狀笑道:“我看就得這樣才能治住你這小丫頭。以後再犯這種低級錯誤,可不是像今天這麽便宜了。”蘭忙不叠的連連點頭。她知道雪繪對自己寄予厚望,這幾次她犯錯,蘭都沒有按照箱根館的慣例在哪犯錯在哪打屁股,而是像今天一樣晚上臨睡前把她叫到房里嚴厲懲罰。

        雖然這種私下懲罰非但毫不留手,甚至比公開的懲罰更重更嚴厲,但是罰完直接塗藥,第二天臀部光潔如初,沒有一絲傷痕,任誰都看不出蘭受過懲罰。如此在那些只要犯錯就立刻當眾被撩起吳服狠狠打光屁股的女侍看來,蘭除了頭一個月,就好像幾乎從不犯錯一樣。蘭知道這是雪繪有意給她塑造形象,為將來在箱根館里提拔她做準備。

        今天的懲罰總算結束,但雪繪並沒有如以往一樣允許蘭回去,而是把桌案上的藥膏交給趴著的蘭:“一人份的藥膏用量是多少?給我用指尖挑出來。要是分量不對,懲罰二十板子。”蘭微微一哆嗦,今天要是再挨二十下溫泉板,那恐怕她走回寢間都費勁了。所幸這些基礎內容蘭還是受過訓練,再加上不同於其他女侍,這種藥膏蘭在神社就常打交道了,因此玉指一挑,抹出了一人份的藥膏用量。

        這種藥膏用多少也是學問,如果用的太少,愈合消腫的效果不明顯,反而增痛效果卻明顯,像和紗受罰時,就用四分之一用量來加劇疼痛,增加懲罰效果。而如果一次用的太多,那增痛效果就太過,受罰人很可能受不了。而且皮膚肌肉來不及吸收藥力,那些吸收不了的藥膏中的陰氣、寒氣、涼氣可能滲進體內,對身體也不好。

        雪繪審視了一下蘭抹出的藥膏:“不錯,算你過關了。”說著從櫃中取出一小塊玉板,將蘭指尖的藥膏盡數除下抹回藥盒中,“明天是韭山城里一些上層武士內眷溫泉聚會的時候,你去女湯侍候吧,到時候若有被決定進行溫泉懲戒的夫人小姐,就由你來為她們抹藥。你和我都是半路出家來館里,頭一個月我怕你業務不精,幾次溫泉聚會的時候都沒讓你進湯池侍候。明天可給我好好表現,要是弄砸了,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爛。”蘭曉得這是要緊事,鄭重的點點頭。雪繪嗯了一聲,放她回去了。

        蘭穿戴整齊,溜進溫泉館後想了想,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寢間,而是趁著還沒滅燈,一路溜進了和紗的寢間。這兩個月里,和紗總算是捱完了三刑,五天前三刑的傷勢完全恢覆,又上神社請罪,被佐治子特意選用的粗藤條結結實實毫不留情的抽了五十下,打的屁股滿是鞭痕血痕,還不準她上藥,現在臀上還有痕跡。這兩個月里和紗不是挨打就是養傷,平時多靠蘭來照顧她,因此二女關系親近了很多。

        和紗一見蘭坐下的動作,就知道什麽情況了:“又被大人罰了?”蘭苦笑著點點頭。和紗笑了笑:“說吧,來找我幹什麽?”她曾是館里副主事,這些事情看的明晰透徹,知道蘭是雪繪囑意的下一代主事,因此也樂得交好蘭。蘭原本起步比其他女侍都晚,能這麽快在業務上趕上來,還多仰仗和紗孜孜不倦的傳授經驗。蘭將明天的溫泉聚會告訴和紗,和紗見怪不怪,微微思索一會,將自己所知的注意事項全部倒給了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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