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的日常,就是奇跡 #7 平安夜,聖誕紅 (Pixiv member : 雨)

        平安夜早,某位路過夏萊的學生為我留了一株聖誕紅。

       聖誕紅栽在由馬口鐵糖果罐改裝的花盆里,其上交叉著系有幾條紅綠色的絲帶,盛裝的黢黑土壤上覆一層薄薄的草木灰,恰如其分襯出花枝的嬌美來。四周天光大亮,我不好細細察看,只是覺得這所謂“聖誕紅”看上去不過是一株平庸無奇棲息在街邊的野草野花而已。但那孩子卻一口咬定是聖誕紅,還信誓旦旦說自己對之熟悉非常。

       “聖誕紅就是聖誕紅,因為……就好比老師是老師一樣!”她嘟嘟嘴,腦下兩條小辮向後一翹,隨即臉蛋一紅,自顧自跑開了。那樣子活像一個從童話里溜出來的小精靈。

       看著她漸漸隱沒在熹微晨光的小小身影,我沒來由地苦笑一聲。也好,就算你是聖誕紅吧。我抱起這棵被剝奪正名權的大塊頭來。光滑鮮綠的根莖上一只爬伏的黑色小蟲振翅鼓聲,似乎對我的話表示讚同。

       我環臂抱花,慢悠悠踱回夏萊。晨風料峭,輕撲臉龐,轉而一溜兒躥進未合攏的上衣里。我打個寒噤,縮縮身子,一個大跨步逃進門廳。望著被花花綠綠的節日裝飾和禮物(當然還有堆成小山的文件)塞得滿滿當當的夏萊,我稍一思忖,將這近乎半人高的花植安置在工作桌旁。冬日敞亮卻不無冷漠的白光鋪滿房間,它直挺挺矗立其中,枝枝葉葉猶如參差的劍戟一般旁逸斜出,不禁使人想起古典小說插畫上威風凜凜的大將。也許更像是聯邦學生會秘密派遣的監工也說不定,想到這里,我打個苦哈哈,隨即一頭紮進今日份的文山會海中。

       不知不覺間迎來日落天黑,夏萊連帶周邊地區十分寂靜,感覺上像是某處秩序井然的廢墟一樣。印有聯邦學生會logo的旗幟緩緩降落,不遠處的學生食堂斷斷續續亮起燈,依稀有頌歌和奶油燉菜的香氣傳來。上傳完畢批示好的文件,我長長舒出一口氣,活動筋骨以致轉椅吱吱作響。一番簡單進食後,電腦接收到來自各大學園的聖誕賀信,容不得怠慢,我先行打開千尋為我定制的安全軟件小心翼翼檢查一通,確認並無諸如監聽程序之類異物混雜其中後,我放下高懸的心,隨後一股腦兒將它們收納進郵箱里。因為我隱約覺得如守著這些信件,即使充斥在行與行之間的多是老掉牙的套話,也說不定會忍不住反反覆覆讀上十遍二十遍。更況時逢佳節,我也有意親眼見識一下基沃托斯別具一格的風俗人情。但在那之前,也許是節日的氣息活化了我久久繃緊的神經中樞,亦或是記憶之手悄無聲息轉滿顱內的發條,某種難以言表的情愫自我心底湧出,我依循其生動而具體的律動,披衣坐起,以兩根手指旋下桌旁紅花一瓣攥於手心,最後沿步行梯一步步走上天台。

       天台上自然空無一人,早早洗好而忘收的毛線衣孤零零搭在晾衣繩上,宛如一層被蛻下的空殼在冬夜的微風里飄來蕩去。我踮起腳尖,左右繞過幾行排列整齊的太陽能蓄電池,最後依傍曬得暖乎乎的供水箱坐下,攤平的腿腳剛好觸及欄桿。似圓非圓的一輪蒼白色的月亮浮現在眼前。月亮懸掛在遠高於廣於平時的天空頂上,仿佛高天上的神明為世人打開的一盞燈。環視四周,各自治區的地界多多少少都有光芒點綴,聯系空落落的夜空,不禁讓人懷疑星星是否已被當做禮物一顆顆分發給這里的居民們。一片一片的光亮連成或長或短的光河,沿主要的幾條大街川流不息。由各色聲響交匯成的柔和的聲波,霧似的籠罩整個都市淺淺一層。

       我仰頭,張開手掌看起適才摘的花瓣來,它粘在我手心上,天然的紋理討好一般緊緊貼合著我肉色的紋路。雖說已因缺乏水分和營養供給而漸漸枯萎,但其顏色之淺淡,光澤之單調,仍使人難以相信是為聖誕紅,學名一品紅,在我記憶里紅翠欲滴,如同燃燒生命一般散發著璀璨艷麗顏色的花朵。

       我開始想,倘我還之以原來的枝條,日日予以充足的陽光和水分,它是否能像真正的聖誕紅那樣大放光彩。好比我那些誤入歧途的學生經引導再度煥發屬於青春的生命強光一樣。而這一聯想又引出了我許許多多難忘的珍貴回憶,那些同學生們並肩而行的情景,場所,時間,宛如走馬燈般在我腦中漸次播放。於是沈沈子夜的淋淋水聲傳來了,殘破臟亂的地下建築群便出現在眼前了。和阿里烏斯特殊小隊三人輾轉作戰的經歷便歷歷在目了,那里的土地浸染血與火,那里的空氣充斥仇和恨,那邊的水泥墻角有花苗破土而出,那邊恐怖籠罩的人心有希望的火種傳遞。最後的最後,我們唱響垂憐經,為那些被神祇遺忘的孩子們獻上遲來的恩典。而在這個蘊含對和平、愛和希望無限追求的古老節日里,如果能使他人同樣擁有為誰祈願的溫柔想法的話,以及為這座學園都市長久的和平,我選擇祈禱,於夏萊天台,合上眼簾,雙手畫十,為我的學生們,為基沃托斯祈禱。


       攬衣回到屋內,我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冬夜寒冷徹骨,而大抵可以看作是心靈震顫的外顯。邁進門檻耗光了我最後一絲氣力,手指哆哆嗦嗦摸不到室燈開關,我好比一個突然失明的人茫然漫步於巨大的空洞中,僅是憑靠晦明莫辨的記憶和肌肉的慣性踽踽而行。外套的重量更是壓得我寸步難行,最後只得蜷成一團就近縮在門口的沙發上,任憑全身的關節失控似的各自抖個不停。漸漸地,大腦慢慢宕機,五感不再忠誠。直到耳畔響起那個熟悉的甜美聲音,我才堪堪清醒,從漆黑的意識之海邊緣尋回燈光大亮的夏萊內室。

       “老師,聽得到嗎?醒一醒,我是芹奈,老師……”模糊一片的粉紅色漸自成型,那張寫滿焦急意態的白凈臉龐緊跟著浮現出來。我艱難睜開雙眼,身體沈重猶如剛從全身麻醉中醒來的手術病人。

       “啊,芹奈,晚上好……也許是早上?”我找到語言系統的開關,動一動幹澀的嘴唇,感覺上就像首次使用這一器官。

       “呼……”芹奈如釋重負地嘆出一口氣,隨即露出一種喜憂參半的神情來。她轉身遞給我一杯溫水和幾顆紅色的藥丸,一邊囑托我吃下去,一邊以剛剛才歸於平靜的語調教訓起我來。

       “真是的,老師,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能再勉強自己的身體。您知道剛剛有多麽危險嗎,還好是我來得及時……如果您以後再做這種壞病人才做的事,即使是在這樣美好的日子里,我也要拿最苦最苦的藥給您吃……”

我默默看著少女鮮有露出的小小慍色轉瞬即逝,心下不由得升騰起一股暖意來。聖誕前夕,這位隸屬於救護騎士團的善良女孩適時換上了一套契合節日氛圍的衣裝,從系著黑黃色緞帶和蝴蝶結的圓頂帽,到圍有棉制短披肩的聖誕款式正紅色連衣裙,亦或者白絨裙邊下延伸出的黑色腿襪和高筒雪地靴,無不將芹奈那不時散發出的極天然的青春活力放大到令人目眩的程度。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她的頭。

       “好啦,聖誕姐姐,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以後出問題時立刻聯絡你。倒不如說,能像這樣依靠溫柔善良又會關心別人的芹奈,我還真是幸運呢。”

       “老師,像‘出了問題再聯絡’那樣的想法也是錯誤的哦,明明已經警告過您很多次關注自己的健康問題……”對於我忽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芹奈似乎無心受用,她纖小的肩膀悄悄聳動後便一直端著,但終於還是沒有擡起手阻止我,只是一味揚起紅撲撲的臉,向我的耳側微微挪動身體,意在使健康說教的效果最大化。

       眼見少女的姿態再度嚴肅起來,我倒吸一口氣,放緩放柔摩挲的動作,並迅速組織好語言(倒也是真心話),以求免去即將降臨的說教之災。

       “都是因為芹奈的動作太溫柔,話語太和順,我意識模糊間,像被一位和藹可親的仙子侍奉著……”

       “真、真是的,老師又是這樣……自顧自說著表揚的話,我難免也是會感到害羞的,更、更別說……”,芹奈罕見地打斷我的話,眉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臉龐上飄過一抹緋紅,擺擺眼,還是微微頷首受用起我溫柔的小動作來,但隨著尾音被吞沒,我頓時捕捉到一絲異樣的情緒。順著少女艷紅如蠟燭滴淚的耳垂,我看向她埋在陰影里顯得愈發清澈的眼睛,那雙慣於散發溫柔光閃的眼睛,此時因這份清澈而使擠在其間的諸多情緒都清晰可鑒。

       “芹奈,有什麽事情,就告訴我。聖誕老人既然能接受他人的禮物,自然也不必拒絕別人的幫助。”

       芹奈眼角長長的幾根睫毛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一下,她緩緩擡起神情黯然的臉,落在膝蓋上的兩只手不安地揉搓起來。

       “嗚……昨天夜里因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我心里居然難以抑制地興奮起來而失眠,導致我今早在為病人輸液時一連紮歪了好幾針,中午也險些向花繪醬說漏嘴關於聖誕老人的真相,傍晚在為孩子們分發禮物時居然看也不看就把不知怎麽混進來的驚嚇盒子送給了大家……”

       芹奈一把攥住了衣裙的邊角,語調多少哽咽起來。她連綿不絕地一件件數著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過失,誇張的說辭仿佛真的犯下什麽彌天大罪似的。

       “雖然一見到老師心情一下子就舒坦了不少,但像這樣舒服起來反而讓我覺得更加愧疚、更加難受。在這樣一個洋溢著和諧快樂的日子里,就因為我讓大家受到驚嚇和傷害,露出或痛苦或困惑的神情,而這樣那樣因疏忽而導致的過失,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我卻還是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眼看著少女眸間打著轉的晶瑩就要奪眶而出,我連忙出言安慰,卻未曾想正好觸及她話語後的軟肋。

       “不要這樣想,芹奈已經足夠努力了哦……”

       “不,不是這樣的!”粉發少女的聲音乍一下高亢起來,短短幾個字徹底擊碎了陳述間歇壓在我們之間那種沈甸甸的岑寂。我目睹少女的眼淚斷連的珠子般拋向一旁“聖誕紅”的卵形葉片上,“啪”的一聲,是砸垮女孩心防的崩裂音。

       “之前我還想著也許自己真的就要成為一名稱職的救護者什麽的,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向老師傾訴,希望被您狠狠罵一頓也許會好受也說不定,但我明明知道您不是那樣的人,這麽看來,我果然是個自私自利的壞孩子吧……”

       芹奈說著,漸漸泣不成聲起來,她的肩膀因情緒激動而一拱一聳起來,淚水自臉頰滑落,洇濕了披肩的大部分。我站起來,輕輕扶住她的腦袋抵在我胸前,她明顯有意克制著自己,不再淌出熱淚,轉而移開貼在襯衫上的哭臉,只是用前額頂著我的上腹有一聲無一聲抽抽搭搭,而即使是這樣經過收斂的哭泣也沒有持續很久。我知道,除開怕弄濕我的衣服外,這孩子正竭力避免給我造成更大的負擔。即使是情動傷心處仍沒有一刻放下為他人著想的心意,聖誕少女鷲見芹奈,怎麽會是個壞孩子呢?

       少頃,芹奈挪開頭,兩只手胡亂抹了一通臉上流著的淚珠,便揚起前額淩亂的劉海來回應我的擔心,她勉強自婆娑的淚眼中擠出一絲扭曲的笑意來,但在我看來,那只不過是少女自以為是的圓滿,一種經不起任何考驗的的自我和解之偽裝,而並非坦誠的心意表達,自不用提使我放下壘在心頭的砝碼,以及適才做好的決定。

       “芹奈,我知道了……”

       “老師,您看,我已經沒事了哦。剛才的話就當做是在向您撒嬌……”少女仍在強顏歡笑,但她眸子里已然掩藏不住的失落的倒影恰恰構成了這番逞強說辭的反證。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必有心理負擔了吧。


       “芹奈,過來趴到我腿上。”我拉下臉,雙膝撐開,一邊輕輕撣落褲子上的灰塵。

       “誒……”芹奈楞了一楞,顯然未能理解我的話,本就僵硬的笑容固結在抹花的臉蛋上,活像一副戲劇面具。

       “芹奈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所以,對於這樣的芹奈,我覺得一點教訓是必要的。”

       於是少女戴著那副面具緩緩走過來,她以極慢的速度摘下帽子、解去披肩,兩個簡單的動作仿佛被她解構成了異常覆雜的程序一般。末了,她手指一滑,上衣頂端的一排扣子應聲分開。微張雙臂,屈膝,弓身,安穩穩趴下。她最後的目光停留在剛剛那片被飛濺的眼淚砸中的“聖誕紅”的葉子。

       喜夜的微風搖動銅鈴,烤肉香氣和恣意的歡聲笑語互相推搡著擠進窗子。對那些洋溢著節日歡快氣氛的聲息置若罔聞,芹奈一字不著乖乖執行預備受罰的指令。我則一幕幕憶起同這位善良女孩相處的點點滴滴,但心中仿佛出現一個巨大空洞般即刻吞噬了那些閃著光的記憶水晶球。鼻翼少女的體香一掠而過,膝上隨之傳來柔軟的重量,我屏息凝神,任由身體的每個氣孔去感受呈趴伏姿勢靜靜等待受罰的少女,並逐步將這種權限開放給其他感官。例如眼睛。沿著那略微有些上掀的裙邊望去,由黑色棉紗包裹著的豐滿臀型清晰可見(厚厚的天鵝絨褲襪,傳聞中那種禁止學生在寒冷冬日中穿著褲襪的學校果然不存在的吧)。善解人意的少女已自覺收好腰肢,以一種及其僵硬的姿勢將臀部維持在一個相當的高度上。我並指輕點在芹奈的背凹處示意她放松,少女大抵是會錯我意,趴伏的身子如同觸電般驚乍乍地戰栗起來,良久才調整為舒適而宜於受罰的姿勢。而隨著一聲語調輕微幾不聞的嗚聲傳入耳畔,我忽地意識到,某種意義上,我似乎已經喪失了停止體罰的權利,只是被諸多始料未及的因果推到如此平安夜的前台,在汪洋一片的節日頌歌間歇中降下對少女的責打。

       啪!

       首次拍打也正如大戲的鋪墊未能激起當事人的情緒。我張開手掌,努力感受其上溫存的體溫,但那樣的熱感卻如早春的積雪一般杳然融解了。隨後我繃直臂膀,一任施罰的右手吸收掉相互力帶來的刺癢感,並借以醞釀下一掌的發力。少女本應隨趴姿自然垂掛在外側的雙手不知何時收起,一只半抓半搭在我大腿的一邊,另一只則半疊起來,似乎是想要和耷拉的發絲共同遮掩面部表情,但礙於視角差異,她紅彤彤水靈靈的羞紅面龐終於還是被我盡收眼底。我猶豫片刻,依然毫不留情利落降下頗具力道的第二掌。

       啪!

       沈悶的余響在房間里四處碰壁打轉,連帶少女的一聲輕呼混作平安夜除頌歌外的第二種聲音。類比分析歌曲的音色,我很快自耳旁的回音里揪出那個寫在最前的“拍號”,並以之為始完全展開這場懲戒的熱身部分。

       啪!啪!啪!

       盡管有層層衣褲賴以消力消音,但手掌猛撞在肌膚上的打擊聲仍霎時間傳遍整個房間,由此在空氣中震出的一圈圈氣浪甚至讓我產生那盆高大綠植搖晃的錯覺,若權且以為真,那恰可作為少女連連吃痛的外部佐證,即所謂雙重意義上的“花枝亂顫”。膝上趴伏的芹奈顯然從未遭遇過如此責打,僅僅是掌摑四五下後,她便開始於我眼下扭動起身體,縱然那受制於少女的自尊心而在幅度上有所收斂,但上至拱聳猶如折扇開合的肩背,下到不時繃緊松張的兩瓣臀丘,乃至湊在一塊左蹭右蹭的膝頂,後者連帶引發的絲質衣物摩擦聲,無異紛紛出賣了少女吃痛的真實感受。此外,大大小小的反應更是與少女唔唔嗯嗯的輕微呻吟互為注腳,一點點陷她於肉身之痛的深淵。

       屋外夜色愈發濃重了,那股濃稠的黑仿佛將這世上所有的黑一攬子大火咕嘟嘟煮在一起的所得物一般。我轉眼看向身下因捱痛不止而失於淡然之姿的芹奈,下意識間推動起懲戒的進程來。向上固定好少女布滿褶子的裙邊,右手手指自動尋路般搭在棉質褲襪的內測。除開指背突然觸及芹奈肌膚驚起一聲短呼外,少女並無其他反應。我倒吸一口氣,右手動作趨於輕柔,陪同鉆入褲腰另一端的左手手指,兩邊關節一齊緩緩用力,彈性布料的T字襠部應力向下收緊成打卷的線條,不消多時便將其海拔重新界定在少女的臀腿交界處。仿佛登山者穿越黑黢黢的風暴,那宛若雪山朝陽般泛起紅潮的兩團微微顫動的臀丘,便作為迥異乎之前的另一番光景呈露在眼前了。而因遭受大力抽打而松松垮垮歪在的花邊淡色內褲,大抵也可同少女搖搖欲墜的自尊心相提並論。

       我一邊作著如是飽含浪漫氣息的想象,一邊消化著自褪下芹奈褲襪過程中身體各部位浮現的感覺,包括食指指尖夾在絲襪及少女嫩滑肌膚間滑動的牛奶般絲滑的觸感,腿面上與驟然與少女略無遮掛的大腿相抵相壓的溫熱感受,種種不一。但在沒來由的一瞥將芹奈慘兮兮的哭臉推進我的視野後,類似背德的感覺再次叩響心門,我頓時不勝愧疚,轉而將注意力投放到對少女的懲戒之中。

        啪!

       “嗚啊啊……呼……”

       手掌近乎整個陷在光裸的臀肉里,蕩起一圈圈白里透紅的漣漪來。由扇打帶起的凜凜掌風和打著旋的脆響鉆進耳朵里,芹奈全無收斂的哀叫緊跟其後。那之中蘊含著的無限透明的哀傷回蕩在我心中久久揮之不去,有一瞬間我幾乎就要認為那是負傷天使墜地的聲音。

        啪!

        “嗚嗚……嗯哼,疼……”

       飽滿的炙熱感在手心和回彈的臀肉隙間炸開,我一時竟分辨不清那是少女肆意發泄肌膚之痛的回饋,還是我身為施罰者本不該有的良心燒灼的反應。

       啪!啪!啪!

但手下功夫已如擰滿發條的機械玩具般運轉不停,由擊打激起的強氣浪一圈圈震碎了一切多余的念頭。眼見少女被掌印覆滿的屁股左扭右拱一點點朝外側挪去,我輕嘆一聲,擺擺手一把攬住她掙紮間整個露出的纖細腰肢,隨即放輕力道揮下警示性的一拍。

       啪!

       “嗚啊啊啊……唔啊……”

       力道的削弱似乎絲毫沒有減輕少女的痛楚。她以大口喘粗氣取代尖聲的哭嚎,手腳上的動作紛然而起,抗拒的意味充斥其間。我竭力咽下嘴里的苦澀,一邊握住芹奈向後伸來遮擋的小手,一邊勾住了女孩內褲的松緊帶。剎時間,一陣前所未有的力量自我膝上翻騰開來,芹奈仿佛解放了全身所有的肌肉奮力掙紮著,從彈簧般伸縮著想要擺脫的手指,到自肩背一路延伸至臀溝波瀾頻起的曲線,嗒嗒踢踏在硬質地板上的未褪去靴子的腳尖,核心力量一以貫之,與印象中嬌弱的身體形成極大的反差。我咬咬牙,心一橫,右腿外跨半步轉而擡起壓倒少女撩起的膝腿,右手猛一使勁拉下那塊擰巴成團的布料。少女腰胯向上弓起,想必是表達抗議的最後手段,但不料適得其反,長時間呈半角繃在她腰髖連接線的褲襪倏地一彈,一陣下滑後緊緊繃在膝窩。芹奈洇著熱汗的大片臀腿立時占據我的視野,在暖黃色室燈覆著的光膜映襯下,紅是通透莓果,白是燦燦新雪,紅白分明,惹人憐愛。

      “嗚嗚……不要,老師,那個不行的……”

       語焉不詳的淒淒哭喊沒有喚來我的安撫、口頭寬慰,甚至是一點點最後責打力道的減值。自芹奈主動選擇趴到我腿上接受懲戒,這樣的結果似乎便已注定了。我們各自占據著這組單向程序的兩端,在趟過一個個節點後將彼此拘束的心情置換為淋漓盡致的直白表達。對於芹奈來說,這個過程表現為吃痛難捱而音調趨於尖銳、氣息走向斷續的哭嚎,以及袒露隱私而將廉恥拋之腦後的肢體掙揣,大開大合的動作同時也里里外外透出她反省後的快慰感,這樣天然具有一絲悖反意味的推測終將在連串掌擊後的安撫中塵埃落定。但回到剛才的那個話題,親手撰寫了這一體罰“程序”的我,最後唯一需要做的事,無外乎不遺余力將剩下的懲戒數目依次招呼在女孩發紅發熱的兩瓣臀肉上。

       啪!啪!啪!啪!啪!

       “嗚哇啊啊啊,疼!唔啊……嗚嗚嗚……”

       少女徹底放開的哭號響在寂寂冬夜未央,宛如驟然升空炸開的煙火般響亮而引人注目。舌尖緊緊抵住牙齒,我微微曲起手掌,一起一落作點拍,氣浪翻湧,掌風連綿。我現在確信那株“聖誕紅”抖動的葉子是拜我所賜了。

       啪!啪!啪!啪!啪!

       “嗚嗚啊啊啊,疼!嗯哼,老、老師,嗚嗚嗚……”

       鞭炮串一般的清脆掌擊聲夾雜著芹奈漸已含糊不清的哭喊求饒,不久前還在竭力掙脫著的手腳也無力地頹放下去,鮮紅色的小夾襖浸著熱汗黏在痙攣般起伏著的上半身上,直到我最後一次落掌的虛影消失在經蹭扯而堪堪卡在膝窩的褲襪後才慢慢平息下來。

       對抱在懷中抽泣著的芹奈的安撫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她自發從狼狽不堪的哭鬧態中脫離而來,以扣在我掌心里的手指作有節奏的起伏而應和屋外鞺鞺鞳鞳的子夜鐘聲來,我心領神會,貼住少女仍在隱隱發抖的身子,隨後用極輕的聲音從1數到12。暖熱的氣息在耳鼻側遊走,溫柔的心意於肺腑間升騰。芹奈配合地,也許更多是發自本心地將前額安然抵在我胸前,她大概本來還有些猶豫,但這反倒使嘶啞的嗓音里那種通透人心的溫柔更加濃郁。

       “老師,聖誕快樂……謝謝您。”

      屋外聖誕歌謠應時響起,式各樣花火彩燈把黑夜映得通明一片。我擡眼一瞥,“聖誕紅”的花葉上上下下透出火一樣熾烈的顏色,淡淡的熒光在桌角的陰影下散發開來。我現在確信它就是一顆真真正正的聖誕紅了,即使不是,那也是,就好比芹奈是芹奈,溫柔善良的聖誕天使鷲見芹奈,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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