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感與打屁股 #15 教堂與城堡的燭火不是同一種光芒 (Pixiv member : LOTUS_HAN)

 第一幕


銹跡斑駁的餐叉被握著向身下砸去,在刺穿了腐朽地板的同時,也將縫隙下某只不久前還吱呀亂叫惹人心煩的倒黴老鼠給釘死在了里面。


“真惡心!”


嘴角還沾著黑面包屑的少女將手中被染上污血的餐叉在身上的臟囚衣上蹭了蹭,隨後她擡起腦袋,兇惡的目光穿透亂糟糟的劉海掃視起縮在墻邊的那些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女們,沒過多久兇器又再次被舉了起來。


眾多少女紛紛被嚇得六神無主,她們互相推搡著,拼命地驅使身體試圖遠離手持利器的少女。唯有跪坐在前的藍眸少女例外,她仍面無表情地盯著地板上那一小簇從天花板的孔隙間鉆進來的陽光,似乎對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充斥著暴力與威脅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


“藍眼睛,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在這兒裝什麽高貴呢!”藍眸少女的作態讓囚衣少女沒來由地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情緒,她手中的餐叉直指跪坐在地的少女,身側攥拳的手指被壓迫的近乎失去血色。


地板上散落的稻草被囚衣少女踢開,她手握餐叉氣勢洶洶地朝藍眸少女走了過去。除了藍眸少女外,幾乎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餐叉上映射出寒光的尖齒,仿佛在叉柄頂端豎立成排的鋼鐵之牙正渴望著人血。恐懼的驅使下,這些少女再次操弄起身體,朝遠離二人的方向擠了過去。


囚衣少女的步伐停了下來,她擡起腳猛地踹向對面之人的肩膀。


撲通一聲,藍眸少女摔倒在地面上,塵土飛揚,零星有幾縷稻草飄落到少女的身體上。


藍眸少女幹裂的嘴唇微張,刺痛不已的喉嚨努力地將虛弱的嗓音擠了出來。“戒…咳咳…戒指……還我……”


“這個小破玩意?”囚衣少女擡起手,一枚鑲嵌著寶石的銀質戒指正套在她食指上,原本應該是光滑的寶石切面被篆刻上了她看不懂的紋章圖案。“戴在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戴著那東西……”藍眸少女側過腦袋,深邃的藍色中劃過一抹悲涼。“會給你帶來厄運的……”


“故弄玄虛個什麽,你在詛咒我?!”囚衣少女粗暴地揪起了藍眸少女的頭發,兇惡的喊叫甚至把口腔內殘留的面包碎屑都弄得飛濺到了對方因痛而不得不仰起的臉上。


被銹蝕到失去了原本顏色的餐叉攜帶著死亡逐漸抵近少女的雙眸,危險近在咫尺,出於眷戀生命的本能,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但那兩抹星空般的蔚藍的之中除了恐懼外,更多的是期待解脫的淡然。


“啪!”扔掉餐叉,囚衣少女用盡了全力甩出了巴掌,頃刻間,被灰塵勾勒出輪廓的紅掌印在藍眸少女那精心雕琢般精致的臉蛋上浮現出來。


藍眸少女小手捂住自己滾燙的側臉,她喉嚨滾動,將帶有鐵腥味兒的唾液吞咽進了肚子里。


本應該是烏黑亮麗的秀發卻被囚衣少女搓成亂麻並重新抓握回手中,她用力向上拽起,將面前剛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藍眸少女從草墊子上提了起來。


被近乎是淡漠的眼神凝視著,剛剛施過暴的囚衣少女卻感受不到任何征服、碾壓或是羞辱敵人的快感,莫名的怒火填滿了她戲謔的思緒,她歪頭掃視著遠處正戰戰兢兢地避開視線的其他同齡,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所擁有的殘忍。


“你們應該都很餓吧?” 囚衣少女撿起餐叉用柄部用力向藍眸少女的小腹錘打過去,一聲悶哼後,劇痛到身體痙攣的後者無力地癱倒在了囚衣少女的懷里。“誰能做到讓她疼得慘叫出聲來,我就賞誰一塊黑面包!”


幾近癲狂的嗤笑中,正攙扶藍眸少女的手突然撤開,突如其來的踢踹降臨在少女那對顫顫巍巍的小腿上。孱弱的身軀注定無力挽留轉瞬即逝的平衡,藍眸少女只能絕望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地面,任由重力把身體拉向深淵。


骯臟的裸足不斷地碾蹭著藍眸少女的脊背,在自欺欺人的滿足感中,囚衣少女幹裂的嘴唇逐漸扭曲成了微笑,“呵!繼續裝你的‘大家閨秀’啊!”


在囚衣少女的身後,被她搶來的黑面包堆砌成了一座小山,此時正有數雙貪婪的視線徘徊在這些彌足珍貴的食物上。


飽腹的誘惑在饑餓狀態下被無限地放大並逐漸開始蠶食起在場眾人的道德底線,終於,一位年紀稍長的少女磨磨蹭蹭地從人堆里爬了出來。她一只手按壓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另一只手扣著墻面上的磚縫才堪堪支撐起身體。


被眾人注視著的先驅者少女小心翼翼地靠近趴跪在茅草墊上被踩著動彈不得的藍眸少女,在不斷地喃喃自語中,她站定了身體。


“對…對不起…我太餓了…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蜷縮起來的臟足攜帶著因為饑餓而所剩無幾的力量晃晃悠悠地踹向了藍眸少女微微撅起的臀部。


沈悶的踢踹聲遮掩不住藍眸少女身體的顫抖,隱約地,輕微的抽泣聲從她那粘黏成了團狀的長發下滲透出來。


“使勁踹明白嗎!使勁!”囚衣少女踩得更加用力了一些,藍眸少女的額頭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被揚起來的稻草和塵土倒灌進了少女的口鼻。


“咳…咳咳…咳咳咳!”


“廢物!”囚衣少女重新抓起藍眸少女的頭發,硬生生將其從地板上提了起來。“給她一巴掌,你就能拿回你的食物。”


視線在藍眸少女臟兮兮的臉與黑面包堆之間反覆徘徊,最終這位年長的少女揚起了手臂,在胃部的哀鳴中,用力扇出了巴掌。


四散奔逃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無所遁形,清脆的聲響消散殆盡的同時,藍眸少女也摔倒在稻草上。雜亂的頭發撲落下來遮住了少女面孔,慶幸的是,這將投射而來的諸多殘忍的目光擋在了外面。


一份面包被拋向了施暴者,急不可耐地啃食聲不一會兒就在牢房里響了起來。


滿足的飽腹呻吟讓還在饑餓著的少女們更加蠢蠢欲動起來,數道貪婪的目光在囚衣少女身後的黑面包堆與如同屍體般死寂的藍眸少女間徘徊。然而,就在她們內心里關於生物本性與道德底線的激烈交鋒還未分出勝負時,牢房門鎖的雜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都吵什麽吵!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率先走進來的武裝打手兇狠地掃視了眾人一番,很快,嗜血的眼神就集中到了那位仍不停啃食著面包的年長少女身上。


“你他媽是聾了嗎!”腰上捆著的鞭子被打手解開甩了出來,破開空氣的呼嘯聲讓人毫不懷疑只要挨上幾鞭必然會落得皮開肉綻的下場。只是預想之中的鞭笞並未發生在年長少女身上,緊接著跟進來的一位商人裝扮的男人揮手制止了打手的行刑。


“先…先生?”


“要是把她們嬌滴滴的身體打壞了,你這個還欠著賭債的窮光蛋拿什麽賠償老子的損失,用命嗎?”


聽聞這話,惶恐的打手連忙撤回力氣,轉身卑微地朝商人鞠躬道歉起來。


商人踢開淚涕橫流的手下,在親眼確認了屋內“商品”數量是正確的後,滿意地摩挲起下巴,極致的貪婪似是即將要從那雙渾濁的眼睛中流淌出來。


“交易的時間快到了,你別給老子哭了,去把單子上劃出來的人帶到院子里。”商人伸手在衣服里掏了掏,很快拿出了一張畫滿了頭像的紙張塞給了手下。“給老子找仔細點!”


“是是,先生!”


……


“大…大人,您…您這是……”看著被教廷騎士包圍住的交易點,暗感不妙的商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面前身披教廷輕甲的高挑女騎士。“我們的生意可是被教廷里的大人物特批過的,您…應該也清楚吧……”


“她們都來自王國?”女騎士越過卑躬屈膝的商人走到了幾位並排站立少女身前,之前殺死過老鼠的囚衣少女、先驅者少女以及遭受前面兩人霸淩的藍眸少女都在隊伍中。


“是的,大人!身份很幹凈,要麽是難民,要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


女騎士點了點頭,她看似十分滿意但那雙戰靴仍噠噠噠噠地徘徊在眾少女的視野里。


啪嗒!站定於被亂發遮擋住容貌的藍眸少女身前,女騎士不嫌臟地撩開了對方額頭前那粘滿了稻草的黏膩頭發,陽光灑落而下,將少女側臉上的巴掌印照了個透亮。


“他說你是來自王國的平民,你是嗎?”


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藍眸少女仰起了腦袋直視著面前正打量自己的女騎士,少女堅定但又隱藏著一絲恐懼的嗓音從破損的嘴唇內擠了出去。


“是……”


“你不是說她們都是王國的平民嗎?”


“有…有什麽問題嗎,大人?”被女騎士的厲聲質問嚇得忐忑不已的商人顫顫巍巍地擡起了胳膊,被捏皺的袖口擦拭著遍布額頭的虛汗。


“那她是怎麽回事?”女騎士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了囚衣少女的身前,盔甲護手毫不留情地揪起了對方那同樣布滿了灰塵與稻草的頭發。


“啊!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教廷狗!”一直隱藏在袖子里的生銹餐叉露出鋒芒,它被操控著用力刺向女子的手臂,可銹跡斑駁的尖刺除了給女騎士那身盔甲帶去了些許淺薄的劃痕外連阻止對方動作的程度都做不到。


“大…大人,在下…在下沒明白您的意思。”


“哼!”女騎士輕易地抓握住少女的手腕,看似簡單的扭轉動作卻直接讓對方的手腕脫臼。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生銹的餐叉同少女一起,摔向地面。


“這枚戒指上的紋章看著眼熟嗎?”披甲少女未經少女允許強扯下了那枚銀戒並將其扔給了誠惶誠恐的商人。


“維奧萊特……這是維奧萊特家的家徽!”商人此時連殺了自己那幾個蠢貨手下的心都有了,作為出了多代議會大臣甚至國王之手的維奧萊特家遠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奴隸販子能招惹的,自己在王國的保護傘若是知道了自己錯抓了維奧萊特家的人,恐怕會第一時間打斷自己的腿然後把自己給維奧萊特家送上門。“王國不能去了…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了……”


厭惡似地從受了不小打擊的商人手中拿回了戒指,女騎士俯身半蹲下來,被皮革覆蓋的手掌捏住了被懷疑為貴族的囚衣少女的下巴。


“你叫什麽名字?”


“呸!教!廷!狗!”囚衣少女的臉上毫無血色,每當一份咬牙切齒的詞語從蒼白的嘴唇里擠出去時,來自手腕脫臼之處的痛楚就更猛烈一分,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里的兇狠仍不減半點。


“索菲琳娜·維奧萊特,維奧萊特侯爵長孫女……”女騎士把玩著手中的戒指,滿臉的輕蔑與不屑。“繼承權被僅有兩歲大的弟弟剝奪,自己卻只能淪落到被家族強迫著嫁給一個遙遠邊陲的軍事貴族…呵,也怪不得你會逃婚,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可真是令人可憐~”


“呃…在…在說什麽鬼話…有能耐就…就殺了我…教廷狗……”疼得身體蜷縮成團的囚衣少女完全沒心思去理解女騎士的自說自話,咬牙切齒的憤怒已經填滿了她的整個腦子。


“哢!”


“啊啊啊啊!”


女騎士嫻熟地將囚衣少女的脫臼手腕關節對接完好,隨後將戒指粗暴地套在了後者顫抖不已的手指上。


“騎士長!”


“在!薇雯婭大人!”


“起草一份協議給洛薩,如果想安全地接回他的未婚妻,就把王國軍的大營後撤到十六里外。”


“是,薇雯婭大人!”


被下屬稱呼為薇雯婭大人的女騎士意味深長地掃視了藍眸少女一眼,後者的腦袋微微低斜,像是在注視距離她不遠正痛苦呻吟著的囚衣少女。


女騎士揮了揮手吩咐一名教廷騎士將囚衣少女架了起來,“把這位王國的貴族大小姐照顧好。”


“是!”


任憑囚衣少女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教廷騎士鐵鉗般的手掌。


“現在,商人先生,我們該探討一下你涉嫌叛國的問題了。”


“您…您這是什麽意思!”眼見薇雯婭步步緊逼過來,商人慌忙後退卻咣當一聲撞上了包圍了自己的教廷騎士們。


“你能解釋解釋為什麽這群姑娘里面有幾位忠誠的教徒被你囚禁著嗎?”


“大人,那些人是教皇國教廷中的某位大人物要求的!您僅僅只是位盯著聖騎士封號的武裝修女……恕我直言,大人,您還沒資格插手這件事。”


“噗呲~搞把奴隸買賣搞到自己的同胞頭上也能怎麽理直氣壯嗎?”薇雯婭毫不遮掩地笑出了聲來,仿佛對方講了個極為有趣的笑話。“威廉主教是嗎?或許你倆可以在教廷裁判所的黑牢里能好好交流一下這方面的心得呢~”


“威廉大人他…怎麽可能!”


“把屋子里的人都帶出來,然後燒掉這里。”


“是(齊聲)!”


騎士們的鎧甲叮當作響,很快交易點中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空曠的院子里。燃燒著的火把被扔上屋頂,很快在滾滾濃煙的遮蔽下,火焰逐漸蔓延開來。


“我…我們要去哪?”鼓足勇氣的藍眸少女向薇雯雅問出了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一個很有趣的地方。”薇雯婭俯下身體,被皮革覆蓋的手輕輕揉搓藍眸少女側臉上的巴掌印。


“您的貴族小姐生活到此結束了,索菲琳娜小姐。”薇雯婭的嘴唇微動,發出了僅有藍眸少女才能聽見的話語。


濃黑的煙塵彌漫在交易點的上空,不遠處的土路上,近百名教廷騎士正浩浩蕩蕩地朝著遠方行進。


……


第二幕


瀕崖修道院,坐落在教皇國東南出海口側邊的巖石高地上。每天夜晚,與修道院同高的燈塔都會將令人無法安眠的光芒投射進修道院的花窗。久而久之,修道院的每一扇窗戶都被蒙上了遮簾,這使得本來就因為嚴規戒律而壓抑的生活環境更加雪上加霜。


教皇國教廷與王國王室因權力的分配問題起了紛爭,前者所代表的教皇因此失去了對王國境內大部分教區的分支教會直接控制權,後者則因為失去了教廷的支持而逐漸開始喪失對全部信教國民的影響力,就連國王的正統性都遭受到了威脅。


如今,兩方之間的沖突已經上升到了局部戰爭的烈度,兩國間沖突已經淪為了大貴族與主教們掠奪權力的角鬥場,當政國王的統治已經搖搖欲墜。


“我是瑟蕾司教,是你們未來生活的監護人!”瓢潑雷雨劈里啪啦地砸了下來將庭院中站立著的三十多個凍得直哆嗦的少女以及周圍數十位面無表情的修女淋得濕透。


“你們的父親兄長被那些作威作福的貴族們脅迫著向忠誠的神之仆人舉起武器,你們的母親姊妹在匪患滋生的土地上卻惶惶不可終日……”閃電劃過天空,但在燈塔的光芒下卻無人可聞。


“……你們能站到這里都是神的旨意,你們的家鄉,那個被神遺棄的王國只有靠你們才能救贖……”哢嚓一聲巨響淹沒掉了瑟蕾司教的高亢嗓音,遲來的雷霆終於在高空炸裂。許多年紀尚小的少女們被雷聲嚇得抱頭痛哭起來,顯然瀕崖修道院的第一夜記憶必定已經在她們的心里留下了痕跡。


王國內部的政治局勢已經瀕臨失控,教廷必須提早為王國王室的妥協做好布局。為了重新掌控教區,教皇國急需培養大量忠於教廷的教職人員,而此刻的瀕崖修道院庭院內被迫淋雨的這些少女正是培養計劃的一環。在這里修行到符合要求後,她們便會被派遣回國,接管王國境內的分支教會。


接受了教廷教育的王國籍神職人員,大多數時候都比教廷的宗教貴族們更能鞏固王國底層民眾們的信仰基礎。


瑟蕾司教的訓話結束,渾身都濕透了的少女們被允許回到各種的房間。隊伍中的藍眸少女正被人流簇擁著即將離開時,一位高挑的修女徑直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修女站定於少女面前阻擋了後者的去路。


“請…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我是茱蒂絲,這兒的修女。有位大人要見你,跟我走。”簡潔地解釋了幾句後,高挑修女拽起少女的胳膊,粗暴地拉著她往庭院側廊走去。


側廊孤零零地站著一位攜帶著武器的教廷騎士,似乎是聽見了兩人的腳步聲,對方緩緩轉身。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騎士的容貌被藍眸少女看了個清清楚楚,是幾天前把她們從奴隸商人手中接走的騎士之一。


“是她嗎?”茱蒂絲把藍眸少女推向騎士。


“藍眼睛…黑發…嗯,沒錯。”


得到答覆後,修女茱蒂絲松開了牽著少女的手,獨自離開了側廊。


“你的名字叫芮瀾……”


少女聽不出對方是在詢問還是陳述,但她深知自己那個被深深打上王國貴族烙印的真名不能暴露,所以無論對方所述的名字是從何而來,少女都必須應和下來。


“是…是……”怯懦的回應,就像其他一同被擄來的王國少女那樣。


“想見你的人不是我,跟我來。”將一團毛巾扔給暫時只能以芮瀾為名的藍眸少女後,騎士轉身,沿著側廊的另一方向邁步離開。


“未來…會怎麽樣……”


烏雲籠罩大地,遮掩了高懸天空的明月,回過神兒時騎士已走出了好遠,胡思亂想中的少女連忙將毛巾裹在身上,小跑著朝前方的身影跑去。


一前一後,一長一少,芮瀾剛踏進教堂就注意到了背靠講經台的聖騎士薇雯婭以及剛剛完成對她們的演講,自稱為瑟蕾的中年修女。


“老師,您的身體可真不像個常年宅在修道院里的老古董,這鬼天氣下就連騎士團的訓練都會被擱置,可您竟能在淋雨的同時朝那群小丫頭們嘮叨那麽長時間,學生我可真是佩服呢~”


“薇雯婭,在此聖潔之地,你最好收斂一點,別太放肆!”


“老師,您還是像以前一樣刻薄嚴肅呢~”薇雯雅俯身在第一排桌椅上拿起了什麽,芮瀾的視線集中過去,一根雕刻著精致紋理的實木手杖被薇雯雅雙手端了起來。


“這是學生的一點心意,萬一哪天老師您能用得上呢~”薇雯雅滿臉的期待,就好像是急迫地想要收獲長輩表揚的乖巧孩子。


瑟蕾被薇雯雅言語中暗戳戳的詛咒氣得不輕,手掌按著胸口好一會兒才讓驟然起伏的心跳頻率平緩下來。


“怎麽?老師不喜歡嗎?”


“好自為之吧!”


瑟蕾並未接下那根禮物手杖,而是轉身打算離開教堂,但門口處站在騎士身邊的少女芮瀾卻吸引了她目光,離開的步伐也停止了下來。


“你們現在應該跟著修女們回到上午時被分配好的房間,私自亂跑是不被允許的,跟我離開這里!”


“老師,是您的乖學生我把這位小姑娘叫來的,可以施舍出一些隱私空間給我們嗎?”


瑟蕾伸出袖口的手重新縮了回去,她神色覆雜地回身看了薇雯雅一眼,隨後一言不發地獨自離開了教堂。


“你先回駐地。”


“是!”騎士行了軍禮後,同樣轉身離開了教堂。


教堂的木質大門被緊閉上,偌大的空曠室內此時就只剩下了女騎士薇雯雅與少女芮瀾。


“不知道索菲琳娜小姐對自己新名字的印象如何?不覺得很配你那對星空般的雙眸嗎?我第一眼見到時可是完完全全被其中蘊含的玄奧給深深吸引住了呢~” 


“您想對我做什麽?我…我不知道自己對您…對貴教還有什麽價值……”


“索菲琳娜小姐以為呢?”薇雯雅緩步走到芮瀾的身後,閒庭信步地動作就好像已經確定了獵物已經無法逃出自己的掌心。


“對我來說,索菲琳娜小姐您,可是無價的哦~”薇雯雅伸出胳膊牽起了芮瀾的小手,肌膚相觸,沁人心扉的冰涼傳遞了過來。


“我…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薇雯雅在芮瀾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臉頰緩慢地擦湊近了後者的脖頸。


“您…您…您到底想幹什麽!”異常的高溫從芮瀾的脖頸湧上了腦袋。 


薇雯婭雙手剝開裹在芮瀾身上的那件被雨水淋濕的見習修道服,溫熱有力的手掌探進了已經變得松垮的裹胸布,靈巧的手指開始挑逗起因被澆淋而異常冰冷的雙乳。


“別!”薇瀾後退著掙紮出了薇雯雅的懷抱,修道服也被少女從薇雯婭的魔爪里搶了出來覆蓋回身體上。“我…我們都是女人…為…為什麽?”


“那又怎麽樣?”薇瀾緊跟著又靠近了上來。


“所以我拼盡全力地從被操控擺布的命運里逃離出來,結果到頭來卻只是踏入了另一個牢籠?”眼淚從芮瀾的眼角處滑落,砸到地面上,落得粉碎的結局。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教皇都不能任憑自己的意願活著,你這個貴族千金又能怎麽樣呢?”薇雯雅淺笑著,腦袋湊上前去頂住了芮瀾的額頭,雙手拇指則翹了起來溫柔地為芮瀾擦拭掉眼淚。“作為我的戰利品總好過為了家族而犧牲,最後在陌生男人的胯下哭泣。”


“另外,你最好表現得堅強點,這樣才算是有趣。”薇雯雅半強迫地將芮瀾抱到了臨近蠟燭台的教堂長椅上,有力的手指輕而易舉地從附近的燭台上掰下了一支正燃燒著的儀式用蠟燭。


“成為您的玩物又有多好?”


“請別這麽貶低自己,索菲琳娜小姐,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是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的。”蠟燭傾斜,一滴灼燙的白色蠟液摔落進芮瀾裹胸布的縫隙中。


“啊~”尖銳的灼痛轉瞬即逝,異樣的感覺讓芮瀾開始心跳加速起來。


“暖和一些了嗎?”薇雯雅的腦袋湊近芮瀾的側臉,關切的聲音在後者的耳畔輕響。


“難道身為聖騎士就可以不用遵守貴教的戒律…啊!”


薇雯雅湊近上去,嘴唇微張,咬住了芮瀾的耳朵,似乎是想要略施懲戒一般,雙齒咬合的力量愈來愈強。


慌亂之中,吃痛的芮瀾擡起手向薇雯雅的側臉推去,可還未等到接觸到對方,少女探出的手就被無情地抽打開。


“收起你毫無意義的保護色吧,演了這麽久的的嬌弱小姐,可別把自己給騙了。”薇雯雅一圈接著一圈扯開芮瀾胸部的裹布,越來越急切的鼻息毫無阻攔地沖撞在芮瀾的臉上。“你那雙眼睛里悲涼是掩蓋不了的,無論我現在對你做些什麽,恐怕你都能以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承受下來吧?”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比如…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芮瀾語氣出奇的平靜,亦如幾天前與那位打算對其施暴的囚衣少女對峙時的那般模樣。


“你覺得呢?”薇雯雅停下動作,饒有興致地盯著面前好像換了一個性格的芮瀾。


“呼(吸)~呼(吸)~”


從小到大被嚴苛的家規管教著的芮瀾從沒主動做過如此羞恥的事情,即使是接連不斷的深呼吸也不能緩解手指的顫抖。


主動褪下的裹胸布被規規整整地疊放在長椅上,芮瀾閉上眼睛,雨水拍打著華麗的彩繪玻璃,而從門縫偷渡進來的涼風穿梭在裸露而出的翹挺乳房之間。


“我本以為你雙眸中的那抹深邃的星空藍已經足夠令我癡醉了,沒想到……”薇雯雅的手指在芮瀾的乳房上遊走,一直到觸碰了那塊凝固後的蠟液才停下動作,指甲沿著蠟片的邊沿切割了進去,由此而凹陷的皮肉將難忍的刺痛傳遞給緊閉雙目、臉頰緋紅的少女。被指甲撬出縫隙的蠟塊從芮瀾的乳房上脫離了下去,露出了下面被燙得嫣紅的皮膚。


“美得我都有些不忍心去觸碰了。”薇雯雅雖然這樣說著,可她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浩如煙海的羞恥感點燃了所剩不多的貴族氣節,經驗經驗尚淺的芮瀾終是忍受不了薇雯雅對自己的淩辱。少女沖動之下抓握住了薇雯雅的手腕,突如其來的掣肘讓薇雯雅對芮瀾的折磨暫停了下來。


“放開。”薇雯雅的眼睛里瞬間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四目相對,與自尊爭鬥了好一會兒,芮瀾才執行薇雯雅命令,松開了對方的手腕。


“看來,我的小貓咪還長著尖牙與利爪呢~”白蠟燭再次被薇雯雅端了起來,一滴熾熱的蠟液啪嗒一聲砸落在芮瀾赤裸的乳房上。


“嗯啊~”


一滴接著一滴,芮瀾的雙手緊緊地揪著纏在腰間的修道服,頻頻眨動的雙眼努力地抵抗著淚水企圖噴湧而出的壓力。


逐漸冷卻的的蠟液在芮瀾的乳房上流淌了一段距離後才冷卻凝固下來,越來越多的蠟塊粘在灼痛的皮肉上,被白蠟逐漸覆蓋的雙乳此時就像是下午茶糕點塔中覆蓋著奶油的精致糕點。


眼見火焰的溫度即將完全吞噬自己手中僅剩的白蠟殘余,薇雯雅這才滿不在乎地把它扔在地上,踩了個稀碎。


“感覺如何,索菲琳娜小姐。”


“對不起……”芮瀾抹去眼淚後與薇雯雅那雙充滿著侵略性與占有欲的眼睛對視著,少女的語氣已經不覆之前那般平靜,劇烈起伏的胸部也暴露了此時忐忑不安的心理狀態。


“真是太抱歉了!”凝固成整體的白蠟被薇雯雅用指甲沿著芮瀾乳房的弧度分割成了九宮格的樣子,它們一個接著一個被從皮膚上揭下來,大部分被蠟液灼燙過的皮膚都殷紅得像是稀釋後的血液,而被重覆地滴了多次臘液的乳溝內甚至有些接近燙傷的痕跡。


“索菲琳娜小姐聽過貓叫嗎?”


“我曾經養過一只白灰相間的王國田園貓很長時間,它是女仆們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它…它被父親的獵犬咬死了之後我就沒再養過第二只了。”


“真可憐~”


芮瀾可憐的乳房在薇雯婭的雙手中被翻來覆去地揉捏,在這場單方面的娛樂中唯一讓少女好受一些的事是不斷地有溫熱的吐息輕拂過仍在疼痛著的雙乳。


“索菲琳娜小姐能嘗試著學一下貓叫嗎?”薇雯婭停止了吹氣的動作,濕潤的舌尖探口腔,舔舐起了幹燥的嘴唇。


芮瀾知道自己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要麽主動沈淪成為對方的玩物,要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後還是落得同樣的結局。


“…喵…咳咳…喵喵……”芮瀾用手指抵住脖頸處聲帶對應的位置,很快類似小奶貓的尖銳叫聲就被模仿了出來。


嬌滴滴的奶貓叫聲刺激得薇雯雅再也無法控制住那極速膨脹的占有欲,她粗暴地把芮瀾推躺在長椅上,修長的雙腿跨過對方的身體,強有力的腰肢簇擁著臀部壓坐下去撲滅了少女的掙紮。


“我可沒允許你停下。”


“喵…喵…唔唔~”


兩人的額頭相抵,薇雯雅急不可耐地朝芮瀾吻了上去,靈活有力的巧舌撬開了少女的嘴唇後攪動著向深處延伸到了極限。


被封鎖了嗓音的芮瀾任由著薇雯婭在自己的領地內擄掠,少女的思緒已經被曾經在情愛小說中偷掃過幾眼的情節填得滿滿當當,早就已經放棄了反抗。


芮瀾沈淪在溫暖又濕潤的舔舐中,交錯在小腹上雙手一遍又一遍地在薇雯婭的吮吸節奏下搓弄著見習修道服的長裙。


薇雯雅擡起頭,一根銀絲被牽扯出來,隨後戛然斷裂,一端搭拉在薇雯雅的嘴角,一端順著芮瀾的脖頸流淌進鎖骨的凹陷中。


蔚藍的雙眸凝視著教堂穹頂忽明忽暗的瑰麗壁畫,芮瀾的靈魂好似與受難的聖女融為了一體,但很快這種神交就被肉體上的痛楚所打斷。


“啪!”“啊!”


“是被玩壞了嗎?”一場熱吻後卻沒能在芮瀾臉上見到能令自己滿意的表情,火大的薇雯雅毫不留情地扇了芮瀾的酥胸一巴掌。“我還沒盡興呢,你最好表現的精神一點。”


又麻又痛的糟糕感覺迫使芮瀾將渙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了起來,回身時自己已經被薇雯婭抱在了懷里。


“索菲琳娜小姐欣賞過貴國那些吟遊詩人筆下的曖昧故事嗎?”


即使剛剛就被人強吻過,但在被問及過去的糗事時,芮瀾還是下意識地感到有些羞澀。“女仆們偷偷帶給過我幾本。”


“故事中男女主們通常在親吻過後會做些什麽?”薇雯雅掰開芮瀾的手,將後者的修道服抓握在自己手中。芮瀾能感覺到,那件潮濕的見習修道服正在從身上被剝離掉。


“不!不可以!”芮瀾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夾緊雙腿的同時也大著膽子把自己衣服從薇雯婭的手里拽了回來。


“不可以?索菲琳娜小姐,看來你仍需要被人提醒提醒自己目前的處境!”臉若寒霜的薇雯雅擡起胳膊徑直掐住了芮瀾細嫩的脖頸。


“修道院已經…已經檢查過我的身體…如果發現我…我…我在這兒失去貞潔…我會被趕出去的……”芮瀾無力地拍打著薇雯雅如同鐵鉗般的手掌,呼吸的動作對於被掐住脖頸的少女來說正變得愈來愈艱難。


“你可真是做了不少功課。”薇雯雅饒過了芮瀾,擡手將對方扶坐在長椅上。


“咳!咳咳!”


“好點了嗎?”薇雯雅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女士鬥篷披蓋住芮瀾的身體。“我是個女人,又怎麽能做得到你害怕的那件事呢,呵呵~”


“手…手指…也不…不可以!”


“原來索菲琳娜小姐你不光只知道男女之事啊~”


“莊園里的女仆有很多是被賣來的,雖然家族給了她們一條活路,但是莊園對她們來說就是一個華麗點的大監牢而已。壓抑得久了,難免會產生些那方面的需求……”芮瀾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連話語都開始變得支支吾吾起來。“有時,她們就會…就會私下里相互…用手解決……”


“索菲琳娜小姐還有偷看自己家女仆做愛的癖好?”


芮瀾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內心的羞澀隨著氣流從朱唇皓齒間溜出身體,等再次睜眼時少女已經徹底地平靜了下來。


“她們因為這些事兒沒少挨鞭子,可就算我每次都攔在母親面前,也只會是受罰的人多一個罷了。”


“我真討厭你這副樣子,搞得我興致都快敗光了~”


“謝謝您的衣服。”芮瀾將還有些潮濕的修道服穿戴整齊,而被薇雯雅披上的女士鬥篷則被芮瀾從里面用力拽得嚴實,使其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來保持體溫。


“別這幅意興闌珊的樣子啊索菲琳娜小姐,我還沒玩兒得盡興呢,你得補償我!”


“您還想要我怎麽樣?”


坐在長椅上的薇雯雅微微岔開雙腿,“索菲琳娜小姐,請跪在我的面前。”薇雯婭指了指她岔開雙腿後間空余出的地面。


芮瀾似是明白了什麽,猶豫了片刻後起身站到了薇雯婭面前,鬥篷被撩起的同時,少女的膝蓋也壓在了冰冷的磚石上。


薇雯雅撩開芮瀾額前的碎發,燭火將少女容顏雕琢完整。


“真是乖巧~”薇雯婭愛不釋手地揉弄著芮瀾的臉蛋,就算單手解開腰帶繩結的動作陷入了僵局,她也不舍得就此放過對方。


失去支撐的長褲在拉扯中輕易地脫離了薇雯婭的臀部,而暴露出來的亞麻內褲卻仍盡職地在他人的視線下遮擋著其主人的私密部位。


“這最後一件我要你給我脫。”


“再…再脫下去…就…就……”


“如果你再磨蹭下去,我不保證自己是否會對你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來。”薇雯雅捏起芮瀾的下巴,淩厲的眼神中是赤裸裸的威脅。


芮瀾面露順從地眨動起了雙眼,待到薇雯婭放開了自己,少女便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向對方的雙腿間。纖細的手指搭在了內褲的邊沿,薇雯雅配合地支撐起身體好讓自己的臀部擡高一些。沒了阻礙,芮瀾很快就將薇雯婭的內褲脫到了後者膝蓋的位置,緊挨著被搓得皺皺巴巴的長褲。


數十道觸目驚心的鞭痕縱橫交錯地覆蓋在薇雯婭的大腿內側乃至白凈的私處上,在兩瓣合攏著的陰唇間,晶瑩剔透的淫液正伴隨著蜜泬的收縮而逐漸向外溢出、蔓延。


“這…這……”吃了一驚的芮瀾下意識地伸手去觸摸薇雯雅雙腿間的那些早已愈合的鞭痕,但很快少女就意識到了自己行為十分不妥,懸著得手也慌張地縮了回去。


“皮肉之苦而已,比起戰場上的刀劍拼殺來說這些小傷算不了什麽。”


“您…您是遭受過什麽刑…啊!”


芮瀾還未完整地表露出自己的疑惑,薇雯雅就突然暴起捏住了少女的臉頰。在薇雯婭勢不可擋的壓迫下,任何話語離開芮瀾嘴唇都異變成了難以讓人理解的囈語。


“索菲琳娜小姐,我們的關系還沒有發展到允許你觸碰我的私事的地步吧?”薇雯雅將跪姿的芮瀾推倒在地上,還不在意自己披給對方的女士鬥篷沾染上了灰塵。“記住,別再有下次!”


“咳咳…對不起,我明白了……”


“感到有愧於我的話,就用你的舌頭把我下面舔幹凈。”薇雯雅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腿稍微岔開了些空間。


“可以換…換個方式服侍您嗎?”芮瀾抿著嘴唇,口腔內莫名生出了不少苦澀的味道。“我可…可以用…用手…手指……”


“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小姐說不定有著潔癖呢~”薇雯雅湊近上來,再次撩開了芮瀾垂到額前的頭發。


薇雯婭的手掌覆蓋在芮瀾的側臉上,肌肉緊繃的小臂像是搭上利箭的繃緊弓弦。“嫌棄我臟也是可以理解的。”


淚水從那抹深藍中劃落而出,摔落在薇雯婭的手上,最終,被逼無奈的芮瀾湊近了身體,將自己的臉蛋埋入了對方的雙腿間。


溫熱濕潤的粉舌填滿了薇雯婭身上的某道貫穿過陰唇的鞭痕,跪地趴伏在對方身上的芮瀾努力地在記憶里搜刮著品嘗湯汁菜肴的經歷,以此來欺騙、麻痹自己不堪重負的精神。


“嗯哼…嗯哼……”頻頻襲來的性快感刺激得薇雯雅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潮紅眨眼間就從脖頸爬滿了她的臉頰。


薇雯婭的大腿內側緊緊貼敷著芮瀾的臉蛋,濕熱逼仄的環境燜得少女實在難受,但她卻不敢在薇雯雅攀登高潮的進程中停下動作。此時的芮瀾就如同一直正在飲水的饑渴貓咪一樣,不停地挑動舌頭舔舐著薇雯婭潮濕的私處。


毫不收斂的嬌喘、急促的喘息與絲絲縷縷的蘸水聲……諸多香艷色情的元素在被燭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神像的注視下,相得益彰。


這樣的場景一直持續到教堂的門被人憤怒地從外面推開,巨響之下,薇雯婭與芮瀾二人褻瀆神明的罪行被迫停止。


最先認出來人是瑟蕾司教的是面朝大門方向跪著的芮瀾,少女慌慌張張從薇雯婭的雙腿中掙脫出來,然後就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似的,低垂著腦袋,拘謹地站在一旁等待發落。


看見了衣衫不整的兩個人與地面上一片狼藉的白蠟後,氣極了的瑟蕾將手中捧著的什麽東西扔到了附近的長椅,接著揪起了自身修女服的下擺,加快腳步向二人走了過來。


“老師,您回來得可真不是時……”


“啪!”


瑟蕾揚起手臂毫不留情地狠抽了薇雯雅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教堂里久久不肯消散。肉眼可見地,薇雯婭挨打的那半張臉腫了起來,鮮紅的巴掌印篆刻其上,連她的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薇雯婭的慘態在芮瀾的心里泛起的波濤還未平息,少女就見瑟蕾修女轉身向自己走來,然而顫抖著的小腿還未能後退半步,對方便已經近在咫尺。


咬緊牙關的芮瀾微微側過腦袋,顫抖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著懲罰的降臨。


預想之中的劇痛並未重現在芮瀾身上,瑟蕾修女只是伸手從她身上扯下了那件女士鬥篷並轉身扔還給了它的主人薇雯婭。


“滾出我的修道院!”


“咳咳,好痛啊老師~”薇雯雅將嘴邊的血擦拭幹凈後毫無懼色地站在了瑟蕾修女的面前。“這麽多年了,您還是這麽嚴格呢。”


“再這麽無法無天下去,懲戒所的鞭子早晚會再一次落到你身上!”


“呵呵,那又怎麽樣!”整理衣服的薇雯雅笑著咧開嘴,本來潔白無瑕的牙齒此時大多都染上了一層血紅。


“滾!”


“芮瀾小姐,我們還會見面的。”薇雯雅踮起腳尖朝瑟蕾後面沈默著的芮瀾揮了揮胳膊。


在燭光的映照下,芮瀾清晰地看見了薇雯婭側臉上的腫起的巴掌印。


“老師,保重好身體哦~”披上鬥篷後,薇雯雅便轉身離開了教堂。


“掃帚和簸箕都在側室。”瑟蕾修女指了指講經台側後方的一扇小門。“去把地上這些污穢之物整理幹凈。”


“是……”


在過去錦衣玉食的日子里芮瀾從未親自打掃過衛生,盡管女仆們熟練操弄掃帚的畫面在她的腦子里不斷重映,但現實中少女的清掃動作仍十分笨拙,甚至不少次都將已經聚攏成堆的垃圾不小心踢得再次分散開從而做了無用功。


笨手笨腳地將地面清理得還算幹凈後,芮瀾將清掃工具放回了原位,接著安靜地站到了正在神像前祈禱的瑟蕾身後。


“都收拾好了?”


“是…是的……”


“去後面把你的衣服換好。”


“嗯?”芮瀾環顧教堂,發現瑟蕾所說的衣服就在門附近的長椅上擺放著。“這是給我的嗎?”


“見習修女服,把你那身濕透了的衣服換掉。”


“是。”


“上面有毛巾,穿上衣服前先把身子擦幹。”


“是……”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十分突兀地在寂靜的教堂內響了起來。


被蠟液灼燙過的雙乳仍對疼痛十分敏感,只是稍微被摩擦到就產生了很不適的痛楚,好在瑟蕾一直保持著向神明祈禱的姿勢使得赤身裸體的芮瀾少了許多顧慮。


更換好內衣後,芮瀾撐開了瑟蕾帶來的修女服,這件服裝與不久前在庭院時看到的那些正式修女穿的一模一樣,黑色主色調中略帶了些白邊進行點綴,但整套衣物中並沒有包含頭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沒有正式皈依的原因。


芮瀾穿衣服的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更換上了幹燥的修女服。潮濕的衣服被疊好擺放在長椅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芮瀾規規矩矩地站回瑟蕾的身後。


“瑟蕾大人?”


“換好衣服了?”


“是。”


“站到我身邊來,面朝我主。”瑟蕾側邁一步為芮瀾讓開空間。


芮瀾心情忐忑地盯著神像那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平和面容,她隱約能感覺到瑟蕾司教正在身後打量著自己。


“撩開你的裙子。”


“瑟蕾大人?”


“給我把腦袋轉回去!”淩厲的呵斥在空曠的教堂中反覆地回響,受驚的芮瀾瞬間面如土色,原來瑟蕾對她的懲罰較薇雯婭來說只是稍微延遲一會。


心跳加速的芮瀾顫抖著把修女裙撩到與腰部齊高的位置,片刻後,少女仿佛聽見了瑟蕾司教衣袖之間摩擦的聲響。


一雙略微粗糙的手抓住了芮瀾內褲的邊沿,下體一涼,內褲便被瑟蕾拽了下來耷拉在少女緊挨著的雙膝間。


“把你的雙腿岔開!”


芮瀾委屈地咬著下唇,她的雙腳磨磨蹭蹭地向兩邊挪動了一些,內褲被抻得筆直,與雙腿呈現出一個類似三角的形狀。


一盞蠟燭被擺放到了靠近芮瀾身體的位置,少女感覺到一雙褶皺的手撥開了自己私處合攏著的陰唇,小泬處源自燭火的溫熱感覺似乎正逐漸清晰起來。


“嗯哼~”


嬌喘剛從嗓子里竄出來,芮瀾就嚇得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這一連串的動作直接讓修女服失去支撐落到了正檢查自己身體的瑟蕾腦袋上。慌張的芮瀾補救似地拖住裙擺,可當瑟蕾重新站起身來時,少女還是從身後感受到了形如實質的怒氣。


“芮瀾小姐,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是處女。”


“瑟蕾大人……”


“啪!”“啊!”瑟蕾的手腕一甩,狠狠地抽了芮瀾白嫩翹挺的裸臀一巴掌。


“啪!”“啊!”芮瀾圓潤的雙臀被抽得一顫一顫的,冰冷的臀肉很快就變得溫熱,同時也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對不起,對不起瑟蕾大人!”


“啪!”“啊!”


“第一天就敢這樣放肆?”瑟蕾揚起胳膊重重地抽打在芮瀾顫抖著的臀部上,手心撂過臀肉的同時也把巴掌的輪廓刻印在其上。“不懂得敬畏的蠢丫頭,你以為這里是可以任由你這個大小姐胡作非為的地方嗎!”


“啪!”掌風撩動著懸在上訪的裙擺,將火辣般的疼痛再次帶給少女的臀部。


“呃嗯…我跟其他女孩明明都一樣……”芮瀾顫顫巍巍地端著裙擺,忍耐羞恥與痛苦的同時,十指也將周圍的布料抓了個皺皺巴巴。“我不是…不是什麽大小姐……”


“是麽芮瀾小姐?”


“啪!啪!”巴掌接連拍打在少女芮瀾的左右臀上,附近的燭火都被震顫的空氣給吹得忽明忽暗起來。


“啊!”


“你是把周圍人都當做蠢貨還是真覺得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


“啪!”“嗯啊!”


“您憑什麽這麽說……”從王國至教皇國的流亡經歷湧上芮瀾心頭,倔強逐漸從精致的容貌上褪去,作為替代的是一股既具有爆發力的、對不公命運的悲鳴。“您覺得我有的選嗎!我沒得選…沒得選…嗚嗚嗚嗚……”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瑟蕾抓起自身礙事的裙擺,快步繞到了哭泣中的芮瀾面前。


“教廷在中立國設立的教會每天都會收治大量王國來的難民,他們幾乎把自己除來生命外的一切都奉獻了出去來供養包括芮瀾小姐你在內的王國貴族們。他們換來了什麽?戰爭?饑餓?死亡?”瑟蕾捧起芮瀾的臉,滿眼認真地盯著少女淚眼婆娑的面容。“我不清楚你是因為政治迫害還是什麽可笑的理由淪落到如今的下場,但你在這里可沒有裝可憐的資格!”


瑟蕾說完就越過芮瀾向遠處走去,獨留端著衣服的少女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內褲穿上,裙子放下來。”去而覆返的瑟蕾,話語中多了幾分嚴厲。


“是。”


輕微紅腫的臀肉一點點被面帶痛苦之意的芮瀾擠進自己的內褲,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少女麻木的雙手松開了被捏得滿是褶皺的修女服裙擺。


“把雙手放在講經台上。”


瑟蕾拿回了學生薇雯婭送給她的手杖,她輕撫著杖體,步伐穩健地繞到了講經台附近。“別以為我會輕易饒過你今晚所做出的罪孽之事。”


實木手杖被揚了起來,呼嘯般的破空聲中,杖體末端重重地抽打在芮瀾被修女裙覆蓋的臀部上。


“砰!”


“啊!”比挨巴掌要難以忍受許多的鈍痛深入芮瀾臀部的肌膚,即使有了心理準備,少女還是被揍得踉蹌了一下,差點磕倒在講經台上。


“砰!”


“嗯啊!”肉浪顫動,裙擺泛起波瀾。


芮瀾裙下的雙足蜷縮了起來將鞋面高高拱起,顫抖得如同篩糠般的雙臂艱難地抓著被汗漬浸濕講經台邊沿。


“砰!”“啊!”


“砰!”“啊!”


呼嘯聲一波接著一波,手杖接連不斷地抽打在芮瀾已經腫脹到頂起裙擺的臀部上,少女幾近失去血色的十指死死地抓著講經台的邊沿,雙膝的每一次彎曲都仿佛是身體傾倒的前兆。


“砰!”


未有痛哼再迎合著響起,有的只是被空曠教堂放大了的抽泣聲。心智再怎麽高於同齡,芮瀾都只是個剛剛度過成人禮的少女,肉體疼痛與自尊被反覆踐踏所形成的絕望感正在逐漸溶解她的心理防線。


“我想聽聽你對自己行為的辯解?”瑟蕾拄著手杖,沒再繼續抽打芮瀾的臀部。


“我…我不知道……”


“是麽?”瑟蕾撩起了芮瀾的裙子,少女那被腫脹臀肉擠得鼓鼓囊囊的內褲也被扒了下來,紫腫的臀部上橫七豎八地交錯著數道杖痕。


見芮瀾毫無反應,瑟蕾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上去。


“啪!”


芮瀾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著,皮肉撕裂般的疼痛正在臀部受力點處向四周蔓延。“沒有政治迫害也沒有什麽不可抗力的緣故,我是主動逃走的,咳咳,主動從您口中錦衣玉食的貴族生活中逃走的,並且我從未因此後悔…咳咳咳…從未!”


“啪!”“嗯啊!”


瑟蕾楞了片刻,心底里的怒氣因為芮瀾的話而削減了不少。“向我保證,今天發生過的事今後不會再出現。”


“您比我要了解薇雯雅大人,您知道我沒能力反抗她。”


“你這是在推脫責任?!”


芮瀾的嘴唇動了動,但從中卻沒有反駁出任何話語。


“啪!”手杖狠抽在芮瀾的裸臀上,少女壓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疼得喊出聲來。 


“啪!”


“嗯!瑟蕾大人,我我絕不是不是個放蕩的女孩!”


“啪!”“嗯……”


芮瀾瀕臨崩潰的精神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重量,重棍抽打之後,不可避免地摔倒在了講經台前。


“我允許你明早離開修道院,我保證薇雯雅不會再有機會脅迫到你。”


“我…咳咳…我不離開,咳!咳咳!”芮瀾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並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我不離開……”


瑟蕾終是沒忍心再繼續懲罰如此慘狀的芮瀾,她放下手杖後俯身開始查看少女的身體狀況。


一段時間的摸索後瑟蕾發現芮瀾的身體以及漲紅了的俏臉都熱得發燙。


“你發燒了?”瑟蕾的手背離開了芮瀾的額頭,此時的少女已經陷入了意識模糊的狀態無法自拔。


“薇雯雅,現在的你可真讓我失望!”


瑟蕾抱起芮瀾離開的同時也沒忘記捎帶上那根作為禮物的手杖,片刻後,教堂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


第三幕


王國邊境行省,提修斯特城,領主堡地下監牢。


火把的亮光本可以把監牢走廊照個亮堂,但巡邏著的衛兵的影子卻總是把整個地下環境弄得忽明忽暗的,徒增了幾分陰森。


在七拐八扭後才能到達的某間牢房前,兩位身著禮服的男人被一位全副武裝的監牢衛兵給拔劍阻攔了下來。


“立即表明身份!”


“我是維奧萊特家族的貿易主管。”其中稍矮的那位禮服男人向衛兵展示了自己手指上的紋章戒,沒一會兒,衛兵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隨後將劍插回了鞘里。“這位是維奧萊特家族車隊的護衛長,我們都是洛薩大人的客人。”


“這下面可不是客人應該來的地方。”


“我們得到了洛薩大人的首肯,來這里審問…哦不,是想從洛薩大人的俘虜這里獲取一些關於自家大小姐安危的消息,畢竟我家大小姐也是洛薩大人的未婚妻不是。”


“憑證呢?”


“別急,當然有。”貿易主管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只寫了寥寥幾筆的便條遞給衛兵。


仔細地審查過後,衛兵轉身將牢門打開。“就算要動用私刑也盡量不要把犯人弄死了,畢竟這小丫頭是王國的子民……”


收斂了表情的貿易主管沒做任何回答,他越過多管閒事的監牢衛兵,徑直走進了牢房。


等到護衛長也跟著進入牢房後,衛兵邊嘆息一聲,隨即將鐵制牢門哐當一聲重新關嚴……


一碗清水被護衛長潑灑在熟睡中的少女犯人臉上,她悠悠轉醒,發現牢房里除了自己之外多出了兩個男人。


“你們是誰?”


少女嘗試遠離面前的兩個男人,可其中一人猛地抓住了在地面上滑動著的鎖鏈,鎖鏈的一端連接的是束縛少女雙手的金屬手銬。


“你們想幹什麽?我是王國人,你們應該把我放了!”


護衛長輕車熟路地將鎖鏈穿進牢房天花板上的滑輪後開始用力向下拖拽鎖鏈,少女根本拗不過手銬上傳來的成年男人程度的力量,於是她便被護衛長輕而易舉地吊在了天花板上。


“開始吧。”貿易主管嫌棄似地將石床上潮濕的破被子扔到一邊,同時為自己打掃出一塊還算幹凈的空間,隨後他擡起屁股坐了上去。


“你叫什麽名字?”


“席婭,王國的無數個流浪兒之一。”少女嘗試著抓牢頭頂筆直垂下的鎖鏈,以便自己身體的重量不至於全部被踮起來的雙腳來承受。“我發誓我不是那群教廷狗的間諜,我只是不小心被他們抓住了而已!”


“這枚戒指……”護衛長解開自身禮服上袍的紐扣,從內側的衣兜內取出了一枚鑲嵌著昂貴寶石的銀戒。“是在你身上發現的,你有什麽頭緒嗎?”


“我沒見過,說不定是那群教廷狗故意套在我手上的。”


“呵,既然她不配合,你也就別繼續來這哄小孩的一套了。”貿易主管幹涉了兩人的對答。“別浪費時間了,索菲琳娜小姐還下落不明呢。”


護衛長點了點頭,他抽出了纏在腰帶上的鞭子。鞭尾由數條各自系著兩三個暗紅扣結的粗麻鞭繩構成,它們的另一端互相捆紮成了鞭柄,被護衛長攥在手里。


“這枚戒指是怎麽落到你手中的?”


“我說了我沒見過!”


“啪!”鞭繩上的扣結如同老鷹利爪一般兇猛地撕開了席婭身上的單薄囚服,並在之後裸露出來的少女那消瘦的小腹上留下了數道深紅泛紫的痕跡。


“啊!你們這群混蛋!”


“啪!”鞭尾猛地上挑將粘連在席婭胸部上的布料撕得粉碎。


“呃啊啊!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啪!”“啊!”


“啪!”“啊!混蛋、混蛋!”僅僅只挨了四下鞭子,席婭身前的囚衣就已經破損得剩不下多少幸存布料,深紅滲血的鞭痕上至雙乳下至肚臍,交錯排列在少女的肉體上。


“現在可以回答了麽?”


“……是我撿的,呃…在…在奴隸販子關押我們的地方……”


席婭緊張地盯著護衛長,直到對方緊握鞭子的手放松了一些,少女才敢將憋住的一口氣吐了出去。


“你說是你撿的,那你見過這個跟你同齡的少女沒有?”貿易主管起身走了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畫像展示給席婭,芮瀾的模樣被栩栩如生地描繪在上面。


看見畫像的同時,席婭的瞳孔驟然放大,失神了一瞬間,畫像上的人正是之前被自己頻繁霸淩過的藍眼睛少女。


“她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見沒見過她。”貿易主管把畫像拿近了一些。


“從沒見過。”


“啪!”貿易主管狠狠地甩了席婭一耳光。


席婭的世界一瞬間變得無比模糊、無比安靜,若不是半張臉上難以忍受的腫痛,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被打死了。


“噗!”一團鮮血被席婭嘔出了喉嚨。


貿易主管捏起席婭的下巴,大拇指毫無顧忌地用力摳著少女腫痛的側臉。“你不光見過她,還跟她發生過什麽,對嗎?”


滿臉痛苦的席婭艱難地前後搖晃了下腦袋。


“交給你了,把她知道的都挖出來。”貿易主管把被血弄臟的手在少女的另半張臉上蹭幹凈後,為護衛長讓出了位置。


“你是在哪見到的她?”


“奴…奴隸販子的監牢……”席婭忍受著臉上撕裂般的疼痛的同時,艱難地將回答從蒼白的嘴唇里擠了出去。“我是…在那…遇見的她……”


護衛長繞到席婭身後揚起了鞭子。“啪!”鞭體呼嘯著抽打在席婭的臀背上,囚衣從中央裂開,露出了少女圓潤的臀部。


“啊!我沒說謊…嗚嗚嗚…我真的沒說謊!”即使性格再糟糕,席婭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女,肉體的劇痛無限地放大了她的恐懼,此時,眼淚已經再也無法被崩潰的狂妄自負抵擋住了。“嗚嗚嗚嗚……”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哪?是什麽時候?”


“我們…我們被奴隸販子帶到了一個交易點,在那里…那里突然出現的教廷騎士…單獨把我關進了馬車……”


“啪!”張牙舞爪的鞭繩抽打倒少女的雙臀上,刮出了數道血痕。


“哇啊啊啊!!!”席婭痛苦地昂起脖頸哀嚎著,手銬上的鎖鏈被她扯得筆直。“你問得我都回答你了啊!”


“什麽時候最後一次見到的她?”


“我…我一直被關來關去…嗚嗚嗚…根本不記得什麽時間!”席婭沒了掙紮的力氣,身體的重擔完完全全地落在了被粗糙地面磨破了皮膚的赤裸雙足上,即使不挨鞭子,以這樣的姿勢被吊著對少女來說也完全是處在煎熬之中。


“教廷騎士把你單獨帶走了?你個賤民有什麽特殊的?”貿易主管再次打斷了護衛長的審訊。“莫非當時你就戴著戒指,他們把你錯認成了她?”


“看來小姐是被教廷的人當成王國難民給帶走了。”


“嗯。”貿易主管聽到護衛長的話後皺起了眉頭。“就算現在是特殊時期,教廷也會善待偽裝成難民的小姐。”


“但在沖突結束前,我們基本沒可能把她找回來,洛薩也不會讓他的士兵白白為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未婚妻去送死……”


隨著貿易主管陷入沈思,牢房內也寂靜了下來。


“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是嗎?”被打斷了思緒的貿易主管一瞬間露出了危險的氣息,但很快就被他迅速地隱藏了起來。“你還沒解釋你是怎麽得到的這枚戒指的呢?”


“那…那重要麽…你們…你們不是已經得到…那個藍眼睛的行蹤了麽……”


“這小丫頭還有事情瞞著我們,撬開她的嘴。”


在席婭驚恐的目光下,站在側邊的護衛長點了點頭,揚起了他手中令人膽寒的鞭子。


“啪!”“呃啊啊啊!”鞭繩呼嘯著攀附上席婭的臀部,哀嚎之中,細密的血珠逐漸填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劇痛讓席婭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劇烈顫抖,血液順著她的雙腿流淌下來在破損的腳趾前積累成血潭。


護衛長將沾血的鞭子搭在了自己肩上,一副隨時準備再次揮鞭抽打的樣子。“戒指是怎麽到你手中的?”


“是…咳咳…是我搶的…從藍眼睛那兒…搶的……”


“搶的?你他媽的!”貿易主管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抓起了席婭的頭發,強迫少女仰起腦袋看著自己。


“你個賤民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嗎!”氣極了的貿易主管握緊拳頭,猛地搥打席婭的鞭痕交錯的腹部。


少女的臉刷地一下變得無比蒼白,在嘔出一大口鮮血後,無力地低垂下了腦袋。如若不是因為腹部痙攣產生的絞痛讓席婭不時痛哼幾聲,那此時少女的這副樣子跟一具屍體沒什麽區別。


“用你的鞭子把她勒死。”


“有必要麽,即使殺了她教廷也不會把小姐送回來,更何況我們還搞不清洛薩的好惡,貿然在對方的地盤上殺人……即使身後是家族,我們也得罪不起手上握有重兵的洛薩。”


“就算侯爵大人和伯爵大人把家族利益看得比他們的親孫女、親女兒還重,也不代表我們弄丟了小姐就可以隨便糊弄過去,況且現在和洛薩合作的前景還不明朗!”貿易主管停頓了一下,他看向遍體鱗傷的席婭,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現在可不是考慮家族利益的時候,我們該考慮考慮自己了。”


“咳咳…我…我不想死…咳咳……”


貿易主管從猶豫中的護衛長手里搶過鞭子,纏繞在沒法反抗的席婭脖頸上。


「“戴著那東西…會給你帶來厄運的……”」席婭在被勒暈之前,腦袋里閃過了之前藍眸少女對自己的忠告。


咣當巨響,牢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心虛的貿易部長連忙地松開了勒在席婭脖頸上的鞭繩。


少女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好歹是幸存了下來。


闖進來的是位膚白貌美的年輕女性,全身上下的女仆妝容華麗得就像是某位喜好扮演遊戲的貴族為自己置辦的戲服。


“唔~幸好還有呼吸!”


“佩塔菈小姐,您這是?”貿易主管十分恭敬地向年輕女人行著禮節,那把沾血的鞭子則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背後。


“兩位客人從這個丫頭那兒獲悉了索菲琳娜小姐的消息了嗎?”


“小姐她……”


“洛薩大人正在宴會廳等待二位,這里就交給小女子我吧。”佩塔菈打斷了欲言又止的貿易主管,她雙手相互輕拍,兩位女仆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位的手里還端著毛毯。


“這麽晚了,洛薩大人還……”


“是關於軍用紡織品貿易合作的事項,最好不要讓洛薩大人等太久。”


貿易主管平淡的眼神好似一瞬間煥發出了色彩,他連忙向薇雯婭鞠躬道謝,順便將沾血的鞭子塞進了禮服內。


守衛讓開道路,貿易主管與護衛長兩人加快腳步離開了地牢。


“薇雯婭大人,需要我把這丫頭放下來嗎?”守衛走進牢房,來到薇雯婭身邊。


“你說呢!”薇雯婭向守衛翻了個白眼。“我那兩個嬌滴滴的女仆姐妹哪里能拉得動這麽粗的鐵鏈子!”


守衛不好意思地向兩位女仆低頭致歉,可滑稽的動作反倒惹得兩位女仆捂嘴輕笑。守衛尷尬地扶正了自己的頭盔,接著抓緊鎖鏈,一點點將席婭從被吊著的狀態下解放出來,兩位女仆也同時上前用毛毯裹住了奄奄一息的少女……


疼痛與瘙癢讓蠢蠢欲動的意識破開了噩夢的繭殼,當席婭睜開雙眼時,看到的不是上段記憶里飛舞在視線中的鞭影,而是被明媚陽光照得很是亮堂的豪華臥室。


躺在床上被迫保持著分娩姿勢的席婭發覺自己身上的傷痕都被白凈的繃帶纏繞得緊實,在少女視線所不能觸及的角度,某個人正在拿什麽工具斷斷續續地刮蹭著她的私處,這就是瘙癢的來源。


“你們…你們是誰?這又是什麽地方?”席婭試圖起身,但四肢稍有動作,捆綁住她雙手雙腳的繩子就繃緊到了極限,難以忍受的撕裂感也從傷處襲來。“為什麽還綁著我,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啊!”


“邋遢小姐,如果不想被剃毛刀割傷的話最好不要亂動哦!”佩塔菈戲虐意味十足的嫵媚嗓音在席婭床鋪的另一側響起。


“我好像在昨晚聽到過你的聲音,是你救了我嗎?”


“是前天晚上才對吧,你可是昏迷了整整一天呢,傻丫頭~”


席婭環視周圍,發現房間內自己能看見的女仆們都在捂嘴憋笑,少女的心里莫名生出許多煩躁來。“為什麽救我,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佩塔菈放下工具起身走到床邊,臉腫得難受的席婭勉強看清了救命恩人的容貌,青春靚麗的外表下隱藏著十足的戲謔,身上的女仆裙華麗得就像是某位喜好扮演遊戲的貴族小姐為自己置辦的戲服。


“你的小命是我救下來的,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會逃跑的!”


“那你逃跑時最好別讓我抓住。”佩塔菈將手搭在了席婭赤裸著的大腿內側。“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這個蠢丫頭呢。”


“別碰我!”承受著疼痛的席婭開始擺動大腿以試圖甩開佩塔菈摸上來的手。“快放開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值得你感謝的!”


“真是野性十足呢~”佩塔菈掐住席婭的大腿內側,雙指隨著手腕的扭轉而逐漸加強了捏、掐的力量。“要不是你,說不定維奧萊特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已經騎在本小姐頭上耀武揚威了。”


“嘶~快…快松開手!”佩塔菈毫不留情的手勁掐得席婭冷汗都冒了出來。


“小席婭,你是這兒唯一一個見過那位索菲琳娜小姐的人,你說說,她比得上我佩塔菈嗎?回答得讓我開心就暫時先饒過你~”


“她…她對你構不成威脅。”席婭在忍受著痛苦之余,腦袋里閃過了藍眸少女面對生命威脅時那渴望解脫的淡然。“要是她真的被帶回王國,會自殺也說不定……”


佩塔菈因為席婭的言語而楞住了片刻,摧殘少女的手也不知不覺中松開。“那她…可真是個無趣的丫頭。”


皮靴踩踏地板的啪嗒聲由遠及近,於臥室門外戛然而止。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位身穿皮甲、腰側佩戴著單手劍的英俊男人走進臥室。


滿眼愛心的佩塔菈蹦跳著朝男人的方向飛奔了過去,把禮儀、矜持之類的束縛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眨眼間,佩塔菈就到了男人身前,她張開雙臂摟抱住男人的脖頸,與此同時佩塔菈的臀部也被男人默契地穩穩托住。


四目相對,兩人十分默契地貼近了對方的嘴唇。激情的熱吻開始,佩塔菈踢掉腳上的礙事便鞋,驅使自己赤裸的雙足奮力地在男人強壯的身軀上蹭著。粗喘與呻吟在臥室內此起彼伏地回蕩,在場的女仆們雖不至於驚叫出聲,但仍然羞紅了臉蛋,紛紛歪過腦袋讓自己的視線躲避開糾纏中的兩人。


“夠了佩佩。”男人俯身放下纏在自己身上佩塔菈,之後撐開了對方交叉在自己脖子後的雙臂。“讓你的女仆們都出去。”


“是~”佩塔菈耷拉在身側的胳膊擺了擺,眾女仆立刻心靈神會地離開臥室,當然,在臨走時她們還不忘將綁著席婭的床鋪收拾幹凈。臥室門被最後離開的女仆輕輕關嚴。


“洛薩大人,您現在知道了您的小未婚妻被教廷當成難民帶走了吧,您打算怎麽做?派人潛入教皇國把她帶回來?”佩塔菈譏諷的話里滿是嫉妒的醋味。


“我不會因為一個陌生的女人把自己的士兵置於無意義的危險環境里。”洛薩輕拂佩塔菈過肩的長發。“更何況我已經有佩佩你了。”


“哼!”佩塔菈扒拉開洛薩的手後扭捏地背過身體,欲蓋禰彰般地掩飾起自己的嬌羞。“那維奧萊特家怎麽辦?您搞定他們啦?”


“維奧萊特的那位貿易主管已經帶著我親自簽署的合作文書離開了。”


“他們就不管他們家的大小姐了?”


“索菲琳娜小姐路途中染了重病,不幸去世,我會把她葬進家族墓園里。”


“您在這兒弄了一個衣冠冢?!”佩塔菈對洛薩的安排有些吃驚,盡管後者並非循規蹈矩的人,但把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葬進自己家族的墓園還是太過挑戰佩塔菈的道德觀。“這…這不會…給您帶來困擾麽?”


“允許維奧萊特家的人進入地牢審訊是因為我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洛薩越過佩塔菈來到床邊打量著面露懼色的席婭。“可以說,他們無論怎麽處置這個丫頭,最終都會得到我的默許。”


“您這是…這是生我的氣了?”佩塔菈揪著自己的女仆裙,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低沈。“我是不是不該…不該任性地插手您……”


洛薩回身朝向佩塔菈,接著將自己手指豎在了嘴唇前。“佩佩,我們晚點再討論這個問題。”


佩塔菈乖巧地聽從了洛薩的指令,安靜地等待在對方的身後。


“說起來你還沒見過我吧,我是洛薩•提修斯,提修斯特城的現任城主。”洛薩的右手按在腰部側邊位置的劍柄上,臉上的嚴肅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介紹一下你自己。”


“席婭…王國人……”席婭明白面前的男人肯定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對方的詢問行為在少女看來更多地是一種針對自己的服從測試,但凡自己有半點抵抗的情緒表露出來,席婭相信自己不會活著從這個房間走出去。“是…是孤兒……”


“你想活下去麽?”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變,但洛薩卻攥緊了腰側的劍柄。


“想!”席婭用力點了點頭,她絲毫不懷對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抽出利劍割開自己的喉嚨。“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自由民。作為提修斯家族的財產,我身後的佩塔菈小姐以後就是你的女主人。”


“那洛薩大人就是這個小丫頭的主人嘍~”


佩塔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洛薩回身,狠抽了佩塔菈翹臀一巴掌。


“哎呦~”佩塔菈眼見對方的巴掌再次揚了起來,連忙後撤了幾步遠離了洛薩。“還沒到晚上呢!”


“即使是被馴服的野貓,也不會忘記自己利爪的用處,佩佩,你小心別被自己的寵物抓傷了。”


“我會把這丫頭教育好的,平時把城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女仆們難道還不夠證明這點嗎?”


“哼。”洛薩沒有反駁,不屑地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洛薩大人慢走~”


佩塔菈踮起腳尖,訕訕地笑著為洛薩打開了臥室門,等到望見對方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一點點把門推上。


“你現在可以放心了,過了洛薩大人這關,這里不會再有人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麽救我?”


“要稱呼我為佩塔菈小姐,沒規矩的話可是要遭受懲罰的。”


這是席婭第一次見佩塔菈認真起來的樣子,少女本以為對方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掏出鞭子狠狠地鞭打自己一頓來建立威嚴,就像過去流浪在大街上時自己對企圖爭搶食物的其他流浪兒行使暴力一樣,但佩塔菈卻並無這樣的打算,反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幾位女仆進入臥室強行掰開席婭的嘴巴喂她喝水,少女嘗試著要求一些可以充饑的食物,可那些女仆就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了一樣,連交流的機會也不給她。


“佩塔菈!我要尿尿,快放開我!”小腹越來越明顯的腫脹感讓席婭沒辦法繼續冷靜下去。席婭的四肢胡亂地掙紮著,繩子因此被抻拉得緊繃到了極限,但這一系列動作除了快速消耗掉了體力以及讓床鋪產生嘈雜的噪音外絲毫沒有讓身體脫困的可能。


掙紮的幅度愈來愈小,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捆綁雙腳的繩子長度讓席婭連雙腿合攏去壓制尿意都做不到。


沒過多久臉蛋憋得通紅的席婭就癱在了床上不再動彈,她的眼睛同雙腿間的床鋪一樣,大片的潮濕。


臨近黃昏,女仆小心翼翼地端著一份香氣撲鼻的美味佳肴來到臥室門前,有準備地用布條纏住鼻子後才推門進入了臥室。肚子不知咕咕叫了多久的席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散發著無窮誘惑力的食物,直到女仆將其擺到了她無法觸及到的梳妝台上。


“這兒!在這兒!求你了…求求你了……”


女仆鄙夷地瞧了席婭一眼,跟今天佩塔菈離開後所有進入這間臥室的其他女仆一樣,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房間。


腹部正在痛苦地悲鳴,殺傷力巨大的香氣瘋狂地混入席婭的鼻子,但是,被牢牢束縛在床上的少女卻根本無法觸碰到近在咫尺的食物。淚水如泉湧,席婭絕望地大聲呼喊著佩塔菈,但世界仍保持著原先那般寂靜,仿佛少女早已被城堡里的人遺忘……


佩塔菈孤零零地跪坐在豪華大床的正中央,她的一雙媚眼緊盯著臥室門,身體不時調整一番姿勢,似乎很是期待什麽人的到來。精心描抹的華貴妝容將佩塔菈身上本就可憐到稀少的女仆氣質抹滅得絲毫不剩,任誰都不會認為穿在這樣一位絕色佳人身上的長裙不是禮服而是一套扮演女仆之用的昂貴戲服。


臥室的鎖具發出聲響,下意識地,佩塔菈繃緊起了身體,直到麻痹感從被長時間壓硌的小腿處蔓延到腦袋里,那緊張到好似停跳了的心臟才被迫逐漸恢覆正常。


“我都等您好長時間了,怎麽拖延了這麽久!”


臥室門被洛薩反鎖,他一邊向床的方向走一邊解著固定在腰帶上的劍鞘。佩塔菈眼見洛薩即將與自己擦肩而過,於是便扭動起腰肢從床鋪的中央蹭著靠近了上去,拉住了洛薩的手臂。


“放手。”洛薩板起臉來,語氣里帶了些訓斥。


佩塔菈固執地抓住洛薩手里的劍柄,可無論那雙玉藕般的雙臂如何使勁,那柄佩劍仍牢牢地洛薩攥在手里,絲毫未動。


“我累了。”洛薩對與佩塔菈較勁這事沒什麽興趣,索性松開了手。猝不及防之下,佩塔菈抱著佩劍人仰馬翻在床鋪上。“另外,我沒生你的氣。”


佩塔菈起身將裙擺重新撫平,在撩開額前的頭發後將手中的佩劍朝洛薩拋了回去。洛薩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佩劍,但幾乎是同時,一份妙影也在余光之外向自己撲來。


佩劍被夾在兩人之間,它的上方是佩塔菈緊貼在洛薩胸膛處的雙乳,而它的下方是洛薩環抱住佩塔菈腰肢的雙臂。


“我就知道您會接住我~”


“別那麽幼稚。”


“對不起…我的任性給您添麻煩了……”


佩塔菈回憶起席婭被審訊那天的記憶,自己只是因為對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心生了“憐憫”就糾纏著正批改公文的洛薩大人,非要讓自己摻和進這件事里去不可。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的關心一個野丫頭的性命麽,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長時間被洛薩大人寵著,已經開始恃寵而嬌了,就像領地內那些纏著父母買木劍、買娃娃的小孩子一樣,自己也墮落成了有著成人面貌的頑皮孩子?


“我們要這麽站上一整晚麽?”洛薩輕拍了拍佩塔菈的臀部,異樣的肉體刺激令佩塔菈從自己的思索中脫離出來。


“您明明可以輕易地掙脫開的……”


洛薩察覺到佩塔菈抱得更緊了一些,無奈地笑了笑。“那樣我的小佩佩會傷心的,不是麽。”


佩塔菈無言地輕推洛薩的胸膛借此從對方的懷抱里解脫出來,之後她端起佩劍,背對著洛薩將其掛在床頭側邊。


“之前我一直在擔心您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可現在…我反倒希望您能對我生氣……”


洛薩一邊脫著外套,一邊等待著佩塔菈的解釋。“繼續說。”


“就是,就是您以後可以…可以對我嚴厲一些!”佩塔菈的臉紅彤彤的,將這份話說出口顯然消耗掉了她的不少勇氣。


“你不想我再像之前那樣寵著你?”


“當然不是!我…我是說…您…您可以在寵著人家之余…對…對任性的行為…嚴厲一些……”


“嚴厲?”


“啊!您為什麽一直問個不停啊!”佩塔菈猛地轉過身來,羞紅已經浸染到了她的耳畔。“包括席婭那件事在內,我以前還做過讓您反感的任性之事吧!”


佩塔菈推攘著洛薩讓其坐了下來,自己則撩開女仆裙趴在了對方的雙腿上。“這就是我說的“嚴厲”,請您狠狠地懲罰我一頓。”


“佩塔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之所以一直以來寵著你、慣著你,是因為我喜歡這樣,我為什麽要反過來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那…那您就把我剛剛的舉動當成撒嬌好了!我想向您撒嬌來懇求得到一次懲罰,這樣還不行嗎!”


“我揍你一頓就能讓你心安?”


“是!就是您說的這樣!”


“啪!”“哎呦~”洛薩揚起巴掌,強而有力的臂膀將蓄積的部分力量經由手心釋放在佩塔菈僅有內褲包裹著的翹臀上。


“啪!”“呃~”


“還需要我再繼續?”


除了疼痛與麻痹感外,佩塔菈感覺自己被巴掌抽的兩瓣屁股變得比身體其他地方更溫熱了一些。“哼,您…您可以再用些力氣,我可沒那麽嬌弱!”


“如你所願。”洛薩在空中懸著的手掌猛地抽打下來,呼嘯聲的盡頭是極為清脆的聲響。


“啪!”“啊!”


“啪!”“啊!好痛!您您您請停下來!”


佩塔菈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被抽得近乎要裂開,灼燙的感覺與絲絲拉拉的撕扯痛感相得益彰在皮肉的表面。


“啪!”“啊!”


“啪!”“啊…嗚嗚嗚…真的好痛!”


聽聞膝上之人的啜泣,洛薩沒再舍得繼續將懲罰執行下去。


“在您…在您眼里……”佩塔菈停頓了一下,在此期間揉了揉自己的淚眼。“是不是…覺得我的行為很矛盾、很愚蠢…既希望您嚴厲地懲罰我,又傲嬌地諷刺您揍起我來毫不留情…嗚嗚嗚……”


“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對你的寵愛是嗎?”


“您說的沒錯…沒錯…您賜予給我的太多太多,而我卻沒什麽值得奉獻給您的……”


“啪!”“哎呦!嗚嗚嗚……”


“你簡直錯的離譜!”洛薩的臉上浮現出了怒色,在狠抽了一下佩塔菈的臀部後他又再次擡起了胳膊。


“啪!”“啊!”


“我對你佩塔菈做出的一切都是基於我對你的愛,而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你也同樣深愛著我洛薩,這是等價的!是公平的!你有什麽不心安理得的資格!”


“您…您會一直愛著我的是嗎?我好怕、好怕會有一天自己沒能好好保護住這份愛!”


“如果我洛薩對你變心,我允許你佩塔菈親手殺了我!”


“混蛋,我哪里舍得啊!”在洛薩主動向自己表達了心意後,佩塔菈的心里美滋滋的,眼淚也在不經意間停止流淌。“不過到時候我會吊死在您面前,一定會讓您抱憾終生!”


“啪!”“哎呦~”


洛薩的巴掌讓沈溺在溫柔鄉中的佩塔菈回想起了自己在現實中的處境。


“可…可以停下來了吧,我知道錯了……”


“啪!”“嗯哼~”


洛薩沒理會佩塔菈的請求,他抓起後者的內褲後用力向下一扯,佩塔菈染上殷紅的翹臀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數罪並罰。”洛薩掄起胳膊,一巴掌抽打在佩塔菈的翹臀上,臀浪翻湧,又是一層嫣紅被粉刷了上去。


“嗯哼!您可真不懂憐香惜玉呢~”


“我剛知道你沒那麽嬌弱,不是麽?”


“我……”“啪!”“哎呦!我錯了嘛~”


洛薩輕蔑地冷哼一聲沒再繼續懲罰佩塔菈,他伸手將掛在後者雙腿上的內褲徹底從對方的身上扯了下去,緊接著將佩塔菈抱回了床上。


佩塔菈在床上翻過身來,看見站在自己腿邊的洛薩已經脫下了褲子,她嫣然一笑,起身逐一解開自己女仆連衣裙的腰部系帶


當脫衣的步驟只剩下了解開胸前的紐扣時,佩塔菈的手連同著指間的衣襟都一同被趴臥上來的洛薩給用力抓握在了手中。佩塔菈任由洛薩將自己的十指掰開,自己已經滲出細汗的手心被對方那雙寬大粗糙但卻飽含力量的手掌給覆蓋得緊實。溫度在互相貼合的掌心間流動,除了溫暖外,佩塔菈還感受到了逐漸壓迫上來的威嚴,那是泛紅的臀部正述說著的往事。此時此刻,與洛薩十指相握的佩塔菈,沒有什麽是她不能獻給對方的。


 兩人的嘴唇相互觸碰到了一起,激吻的烈度足以堪稱為沒有牙齒參與的相互啃咬,身體被牢牢壓在下面的佩塔菈很快就在這場攻伐之戰中敗下陣來。賭上了自己的矜持,一直被玩弄在洛薩巧舌之下的佩塔菈決定作弊,於是,她開始不安分翹起了自己的小腿,被襪子緊裹住的腳丫開始往覆地摩擦起洛薩的襠部,在那身寬松的內襯長褲內,某個逐漸硬挺的男性象征正不加掩飾地挺立了起來,一副要沖破牢籠的勢頭。


 兩份急喘交相呼應,在莫名的默契下二人貼合在一起的嘴唇逐漸分開。佩塔菈仰著脖子微張著小嘴,粉舌暴露在空氣中,借著燭火,上面牽連的道道銀絲閃爍著足以點燃情欲的閃光。


洛薩赤裸的身軀遮擋住了燭火的光芒,他的胯下是癱在床上、衣裙淩亂的佩塔菈。


“直…直接開始麽?”


“夜還很長。”洛薩伸手將佩塔菈拉了起來。“慢慢來。”


佩塔菈點了點頭,她伸出雙手緩慢地將面前洛薩那像是個小帳篷的內褲脫了下去,堅挺粗壯的肉矛因此脫離了囚牢。


當濕潤的粉舌開始舔舐時,佩塔菈抓握上去的手也開始往覆地擼動起來,配合起來的節奏好似與洛薩胸膛的起伏頻率如出一轍。


“佩佩,可以嗎?”


“我早就是您的人了啦,嘛,真是的~”佩塔菈停下動作,擦拭著沾嘴唇上的口水。“隨時…都可以……”


隨著佩塔菈身上的最後一枚紐扣被洛薩解開,那身華麗的女仆裙便在其主人的配合下被脫了下去。


赤裸的佩塔菈趴回了床上,她用枕頭墊起了小腹,磕在被褥里的雙膝也向兩側張開了一些距離。多番操作後,佩塔菈的私處一覽無余地展現在了洛薩的肉矛之下。


“啊…哼~”


緊致的陰道逐漸被塞擠進來的陰莖撐開、填滿,疼痛與快感交織在一起隨著臀浪的連番叠起而沖撞著佩塔菈的精神。


洛薩抓握住佩塔菈微腫的翹臀,他擺動起腰肢用力撞上逐漸適應了性愛節奏的佩塔菈,後者的兩瓣臀肉就像是面團一樣被揉來揉去,久違的腫痛再次被重新喚醒。


涼意借機竄進佩塔菈不時被掰開臀肉而暴露出的臀縫間,被粉紅包圍的稚嫩花蕊正配合著主人的嬌喘而一張一合。


“嗯哼…嗯!”


繁多的淫液在陰莖的往覆抽插下被擠出了出來,因此而沾上水漬的粉紅外陰變得更加誘人。富有節奏的沖撞臀部的聲響隱藏在洛薩的粗喘與佩塔菈的嬌喊里,在激情的抽插運動中,那根勢不可擋的肉矛正逐漸將兩人的情欲推向高潮……


驟然加速的心跳是某種無法控制之事發生的前兆,洛薩憑借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將陰莖從癱在床上的佩塔菈身體里抽離出來。


兩只赤裸的腳丫主動翹了起來夾住了洛薩那堅挺到了極限的男性象征,在佩塔菈的服侍下,很快,一抹粘稠的白色漿液噴射了出來,粘在了兩只仍然在前後擼動著的腳丫上。


“為什麽還要這樣?您明明知道我一直想懷上您的孩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聽話。”


佩塔菈暗自不滿地撅了撅嘴,她拿起身邊的襪子隨便把自己腳上的液體擦了擦後就撐開了被褥並鉆了進去。


由於跨中之物正逐漸癱軟回原狀,因此而失去了興致的洛薩也無心再繼續折騰。洛薩吹滅蠟燭後撩開被子,在佩塔菈的身旁躺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精神迷離之際,席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強行撬開自己的嘴巴。


「又要強迫自己補充水分?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命以施加更多的折磨,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絕望念頭占滿了席婭的腦子,但出於生存的本能她不得不用力地吮吸灌入口腔的液體。


當醇厚的奶香在席婭的口腔內炸開時,少女貪婪地抓住了自己嘴邊端著容器的雙手,乳白色的奶液傾倒而來,大部分都浪費在了床鋪上。


“活過來了?”佩塔菈的聲音在席婭的耳畔響起。


“繩…繩…子?”


“我解開的,我想這段時間里有些事情你應該想明白了。”佩塔菈用毛巾擦了擦索菲琳娜下半張臉上的奶液。


“我該…怎…怎麽…做?”席婭此刻的身體狀態連說句完整的話都十分吃力。


“首先,席婭小姐你需要像其他女仆一樣尊敬我。”


席婭閉上雙眼,幾滴眼淚吝嗇地被擠出眼角。


“佩塔菈小姐……”


佩塔菈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去吩咐其他女仆準備熱水清理一身騷臭味的席婭前,她將一份嶄新的女仆裙放在了同間屋子的書台上。


“養好傷後,我可會好好管教你,讓我失望的話可不會有好下場哦~”


……


第四幕


管轄範圍囊括了瀕崖修道院的教廷裁判所地方法庭坐落在教皇國第三大教區內最繁華的省會城市里。在通往法庭的石磚路上,一隊裁判所騎士護送著幾輛囚車順利地通過安檢,進入區域的內部。沒過多久,一輛馬車穿過街道,朝著這邊的大理石拱門行駛過來。


負責安保的教廷騎士走進馬車,還沒等他敲車廂門,遮擋陽光的簾子就被里面的人拉開。靠近門窗的是位樣貌精致的青蔥少女,一對湛藍色的眼睛正怯懦地注視著自己雙手遞出的書信。


“大人,我是瀕崖修道院的修女芮瀾,里面這位是修道院的瑟蕾司教”,芮瀾側了側身讓騎士能看清楚車廂內的模樣,“我們按照裁判所的要求來這兒參加一場涉及瀕崖修道院的戒律法庭。”


騎士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手中的信件,文字與印章均印證了芮瀾一行人進入裁判所的合法性,“放行!”騎士將信遞了回去後站回了崗位上……


拘押室內,芮瀾與瑟蕾兩人終於見到了導致她們舟車勞頓的罪魁禍首--因觸犯戒律而被裁判所逮捕的瀕崖修道院修女茱蒂絲。


“瑟蕾大人,他們剛把我鎖在這兒。”茱蒂絲微微晃動了下手腕,鐵鏈碰撞的聲響十分清晰地落入瑟蕾、芮瀾兩人的耳朵里。


“薇雯雅呢,她把你塞進修道院後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您…您原來一直都知道啊……”


“哼!薇雯婭是派你來是給我添亂的,這我倒是才知道!”


茱蒂絲紅著臉扭過腦袋,兩只手搓著鎖鏈,顯得很不自在。“他們…他們…會把我…怎麽樣?”


“在你大搖大擺地穿著修女服出現在黑市,買那些齷齪的東西前,你就應該好好弄清楚自己身為神的侍者,作為一位修女,膽敢觸犯戒律的下場!”


“性需求不是人之常情嘛,您何必說得那麽難聽。”茱蒂絲在瑟蕾強勢的氣場下,連說話都不由自主地變得小聲了一些。“教廷高層玩的比我花多了,再說…再說誰知道那個攤子是裁判所在釣魚執法啊…明明那些陽具雕刻得那麽逼真……”


“哼,希望你挨過鞭子後還能有精神去意淫!”


“瑟蕾大人,您就別教訓我了行嘛,我…我知道錯了……”茱蒂絲雙手抵住小腹,臉上滿是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擔憂。


“芮瀾,把讓你抄寫的那張紙遞給她。”


“是,瑟蕾大人。”芮瀾翻開捧在懷里一路了的教經,少女從中間的某兩頁里抽出了一張寫滿了文字的莎草紙。


“這是什麽?”


“把上面寫的東西都記住,法庭上把你平常的機靈勁兒都用出來。”


“這樣能讓我不挨這頓鞭子嘛?”


“不能,以後要是還想在修道院里呆著就照我說的做!”


茱蒂絲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她端起紙張,開始努力地記下上面所寫的內容……


時間跳轉到黃昏,裁判所針對修女茱蒂絲所開設的戒律法庭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茱蒂絲修女,你陳訴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壓抑自身的戰爭創傷以避免不受控制的應激行為傷害到修道院的其他修女,對嗎?”


“是的,主教大人。”


“身為神的仆從,卻觸犯戒律…茱蒂絲,釋放精神壓力的手段可不一定只能通過性的方式吧!”負責裁決罪行的主教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下面被拷住四肢的茱蒂絲,天氣並不炎熱,可後者的額頭上卻擠滿了汗珠。


 “是……”


 “曾經在騎士團中服役……”主教翻開茱蒂絲的教籍檔案,陷入了短暫的沈思。


 “瀕崖修道院的其他人有什麽補充嗎?瑟蕾司教?”


 “主…主教大人……”從沒見識過這樣場合的芮瀾怯懦地站起身來。


 “她是修道院的見習修女,茱蒂絲負責教授她們基礎神學理論。”瑟蕾扶穩了身邊的芮瀾,在說話間她仍保持著原先的坐姿,顯然在裁判所內瑟蕾擁有著不底的地位。


 “你有什麽要補充的?”


 “主教大人,在和姐妹們上茱蒂絲姐姐教授的課程時,我們總是擔心會遭到姐姐她的批評…但,但茱蒂絲姐姐只會因為我們沒有達到要求而斥責我們,從未對我們有過無理的發泄……”芮瀾回憶紙張上的內容,盡量讓情緒被浸入進自己的言語中。“茱蒂絲姐姐自以為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但我們總是能在她眼里見到那種時有時無的不安與迷茫,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時時刻刻地在傷害著她……”芮瀾發言結束,拘謹著坐了回原位。


主教耐心地等待審判記錄員的羽毛筆不再擺動後拿起了自己的木錘,“宣判,修女茱蒂絲褻瀆罪成立,鞭笞三十,刑罰後強制苦修一年!”


“主教大人。”


“瑟蕾司教有異議?”


“沒管理好修道院的修女是我的失職,我希望可以作為茱蒂絲的行刑人。”


“即使是司教你親手處罰她,也必須有裁判所的監督人在場。”


“關於這點我沒什麽異議。”瑟蕾罕見地向主教鞠了一躬。


“準許!休庭!”


第二天上午,在裁判所內住了一夜的瑟蕾、芮瀾二人在昨天那位女性記錄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對茱蒂絲行刑的地點。


無窗的行刑室內僅有幾盞蠟燭在角落里燃燒著用來照明,赤裸著下體的茱蒂絲以類似分娩的姿態被拷在刑床上,靠墻的桌面上擺放著用來行刑的牛皮鞭與一盆清水。


“瑟蕾大人…我…我還是在外面等著……”芮瀾站在門口,灰暗的行刑室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被父親關禁閉的黑屋子。每每回憶起自己的童年,芮瀾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窒息感。


“不準!”


瑟蕾的呵斥打消了芮瀾想逃離這里的念頭,少女迫於無奈只好忍著心理不適倚靠在門旁邊的墻壁上,盡量遠離刑罰區域。


盡管瑟蕾要求芮瀾在場的行為並不合規,但不想多事的記錄員並未阻止,在按照流程將行刑室的門關嚴後她就安靜地站到了刑床側邊。皮鞭被拿了起來,鞭體由數根牛皮條捆紮而成,瑟蕾用手舀了些清水澆在了上面。


花束般的鞭子尾端劃出一道弧線,呼嘯著朝茱蒂絲的雙腿間抽去。


“啪、啪、啪!”


一鞭接著一鞭,水花被甩得四濺,拷住茱蒂絲腳踝的金屬鏈嘩啦啦地作響,可她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夾緊雙腿讓自己好受一些。


“啪!”自下而上,鞭體的數根分叉掠過茱蒂絲的肛門抽打到兩瓣重疊在一起的陰唇上。此時,深紅已經完全侵蝕掉了茱蒂絲私處原本的粉嫩。


茱蒂絲疼得幾乎不能自已,但除了死死地攥著手銬上連接的鎖鏈外,她幾乎什麽也做不了。


“啊!”鞭子一次又一次掃過茱蒂絲的肛門,如同被灼燒的痛感疼得她挺起了腰肢,翹臀也緊繃了起來向中間臀縫擠去。


瑟蕾沒繼續鞭笞茱蒂絲,只是安靜地攥著鞭子等待茱蒂絲忍過疼痛,身體落回刑床上。


一旁監督刑罰過程的記錄員茱蒂絲捏了一把汗,一般遇到犯人這種姿勢都會被行刑者視為消極承受刑罰,此時他們都會不耐煩地重擊犯人的小腹來加罰犯人,絕不會寬容地等待對方自己躺回去。


“太…太疼了……”茱蒂絲的嗓音十分沙啞,甚至能從中聽出一些哭腔。


 瑟蕾沈默不語,甩動鞭子再次抽打向茱蒂絲雙腿間已經破損滲血的外陰。


“啪!”


“啊!”


瑟蕾短暫地停了下來,她走到桌面上再次舀了些清水抹去了沾在鞭子上的皮膚碎屑與血液。“芮瀾,給我把手從臉上拿開,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嚴厲的斥責讓芮瀾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慌張地放下遮擋住視線的雙手,少女攥著修女裙的裙擺,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見表情。


“瑟蕾大人,刑罰剛剛過半,請繼續施刑。” 


記錄員的提醒適時地緩解了芮瀾尷尬的處境,不再步步緊逼芮瀾的瑟蕾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回刑床上的茱蒂絲身上。


“沒…沒想到…會這麽痛……”費力地甩開沾在眼睛周圍的頭發,茱蒂絲眨了眨布滿血絲的眼睛,心存畏懼地盯著正往下滴水的牛皮鞭。


 “啪!”“啊!”


 鞭子甩出一道弧線,避開茱蒂絲雙腿間的一片血紅轉而縱向抽打到了緊貼在刑床上的臀部上。響亮的鞭笞聲逐漸消散,一道深紅在在顫抖的皮肉上顯現出來,似是蓬松的小麥面包被抹上了薄薄一層殷紅的番茄醬。


 “啪、啪、啪!”抽打聲此起彼伏地響徹在了封閉灰暗的行刑室中……


 裹挾著風聲,鞭子狠狠摔進茱蒂絲的雙腿間,那些牛皮條分叉如同刮刀一般割開了凝固在傷口外的血塊,細密的血珠凝聚成幾股後沿著陰唇流淌了下來,它們最終聚集於臀縫間被鞭打得腫紅的肛門處。


 “瑟…蕾…大…人…謝謝您……”精神開始渙散的茱蒂絲咧開了破損的嘴唇,斷斷續續的語言被從中擠了出來。由於瑟蕾的手下留情,三十余下鞭刑沒給茱蒂絲帶來任何無法挽回的嚴重傷害。


 鞭子被扔進了水盆中濺起了一朵淡紅色的水花,瑟蕾一言不發地走到了芮瀾身邊,將抱頭蹲地、陷入記憶夢魘的少女扶了起來。


 “監督茱蒂絲苦修的職責應該由瀕崖修道院擔負吧。”


 “您說的沒錯,主教也是這個意思。更何況瀕崖修道院臨近邊境,如今這個時期,您那里還是不要產生太大的人事變動才好。”


 瑟蕾點了點頭,拉著剛剛回過神兒的芮瀾離開了處刑室……


 瑟蕾與芮瀾兩人第二天清晨就坐上了回修道院的馬車,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的茱蒂絲只能趴在後面那輛緊跟著的、新租用的馬車里。


 “昨天無視您…不是…不是我的本意,對不起。”被瑟蕾冷落了整整一天的芮瀾終於鼓起了勇氣敢於向對方提起自己昨天的反常行為。


 “芮瀾小姐,你的過去是你自己的問題。”


 “您…您說的對……”


 “回了修道院,你來負責照顧茱蒂絲直至她恢覆自理能力。記住她現在的慘狀,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會被綁在行刑椅上任人宰割。”


 芮瀾低垂的腦袋略微前傾了些,嘴唇動了動但沒有做聲,車廂也因此恢覆了寂靜……


被罰苦修的茱蒂絲被禁足在了修道院內一間很久都未被打掃過的小屋子里,她原來的單人房間則被分配給了在恢覆期間負責照顧她的見習修女芮瀾。


由於芮瀾在戒律法庭上的作證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茱蒂絲被開除教籍,再加上芮瀾是同輩中各方面都是最為優秀的見習修女,所以修道院無論是正式修女還是見習修女都無人對分配房間給芮瀾公開表達過反對意見。


茱蒂絲所受的鞭傷幾乎都是私密部位,所以每次給對方換藥對於芮瀾來說都不亞於一場尷尬至極的社交折磨。尤其是剛回修道院那幾天,茱蒂絲連自己完成排尿都做不到,芮瀾只能紅著臉小心翼翼地用手撐開對方的私處,事後還得清理尿液濺射後的一片狼藉。


“啊~啊~啊!”


“茱蒂絲姐姐,您可不可以不要發出那種奇怪的叫聲,我應該沒有很用力吧……”


“對不起芮瀾,可要是疼我還能忍忍,但這真是太癢了!啊~”


“唉,好吧,您請便。”芮瀾嘆了嘆氣,不知為何,茱蒂絲那撅屁股跪在床上讓自己換藥的不雅姿勢再配合上對方那足以讓男人血脈噴張的誘惑呻吟竟讓芮瀾自己都有些浮想聯翩起來。


狠下心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用接踵而來的痛苦換回理智,芮瀾聚精會神沈浸到了對茱蒂絲的換藥工作之中。


“您的自愈能力已經不需要藥物來介入了,所以我明天不會再過來了。”


“芮瀾,別那麽無情嘛,有時間也可以過來和我聊聊天~”托著自己的傷臀,茱蒂絲勉強下床站直了身體。“我還得被禁足在這嗎?”


“茱蒂絲姐姐,如果您實在想出去透氣,我可以轉述給瑟蕾大人,幫您詢問一下她老人家的意思。”


“算了算了!在她消氣之前我可不敢多提要求。”茱蒂絲步伐蹣跚地來到芮瀾身前,牽起了對方交叉在胸前的雙手。“謝謝你不計前嫌地照顧我,從你來這兒開始我好像就沒給過你好臉色看。”


“您知道的…這是瑟蕾大人吩咐的,所以我……”


“謝謝。”茱蒂絲的腦袋湊了上去,借住自己的身高優勢,嘴唇輕緩地貼上了芮瀾的額頭。“給修道院添麻煩了…我…我不會再作踐自己了。”


羞恥的紅潮湧上了精致的面容,芮瀾輕輕地推開茱蒂絲,隨後,略微慌亂地收拾好工具離開了囚禁對方的屋子……


跨入已經獨屬於自己一人的房間,芮瀾一眼便瞅到了反向跨坐椅子上、背對著自己的女人,芮瀾現在所失去的一切、所有擁有的一切皆是由她締造、拜她所賜。


椅子上的薇雯雅赤裸著下體,借由芮瀾的視角,薇雯雅的右手正猛烈地在她自己的雙腿間搓動。薇雯婭的左右腳踝分別勾住椅子的兩條後腿,她脖頸上仰,雙手用力地扒住了椅子靠背,連綿的呻吟不斷地刺激著呆立在門前的芮瀾。


終於,變本加厲的動作達到了頻率頂峰後逐漸趨於停止,抑制不住身體顫抖的薇雯雅癱在了椅背上,淫水尿液順著椅面邊沿流淌了下來。


“您就不擔心闖進來的是別人嗎?”


“那樣不是會更有趣嗎?”薇雯雅將潮濕的指頭在自己赤裸的大腿上蹭了蹭,處變不驚的語氣像是早就覺察到了芮瀾的存在。


“我…我能請您離開嗎?”不抱希望的芮瀾靠在門框旁,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借口離開房間。


“芮瀾小姐覺得呢?”


芮瀾的心臟猛顫了一下,深思熟慮後前進磨蹭了半步,向後翹起小腿將屋門踢緊。“您對我的稱呼?”


“你身上的王國貴族烙印已經單薄到幾乎無法被我察覺的地步了,我很高興你能融入修道院的生活,至少這為我省去了不少麻煩。”薇雯雅提上褲子,拍了拍離自己不遠的床鋪。“請坐到這兒來。”


“既然如此…我可以請求您提供給我…與您平等相待的權利嗎?”靠近過來的芮瀾小心翼翼地坐了上了床鋪的邊沿,雖然這里是自己的臥室,但芮瀾卻一直緊繃著神經,沒法放松下來。


 薇雯雅的眼睛微瞇了起來,表情雖然帶著詫異與些許的玩味,但卻沒有及時出言終結掉芮瀾的期盼。


“對不起!”實在承受不了薇雯婭投射過來的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意識到自己托大了的芮瀾慌張地低下腦袋,不再言語。


“我從你眼中看到了恐懼…你是在害怕我嗎?”


“薇雯雅大人,對不起,我逾越了……”


“芮瀾小姐,請將腦袋擡起來。”


 不敢去賭薇雯雅的意圖,更不敢無視對方的命令,騎虎難下的芮瀾只好乖乖聽話,揚起了自己脖頸,可憐巴巴的模樣活像只意識到招惹了主人生氣的乖貓咪。


薇雯雅起身將芮瀾推倒在了床上,當兩者的嘴唇相碰時有了些心理準備的芮瀾非但沒有太多的驚慌失措,甚至主動地擡起牙齒不再為自己的領地設限。


芮瀾的舌尖不躲閃地配合起薇雯雅的攻勢,後者的主動挑逗正一點一點地剝奪芮瀾口腔內所剩不多的迂回空間,也因此,體液在兩人之間逐漸交融。


“芮瀾你可真是……熟能生巧~”張開嘴唇的薇雯雅將手劃過芮瀾的臉頰,進攻中意外地遇到了些許挑戰令野性的薇雯雅燃起了更多的興致。


“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被壓住身體的芮瀾抹去嘴角的液體,直視薇雯雅的眼神里帶著懇求與畏懼。“您問我害怕什麽……我害怕有一天自己會以不潔的罪名被綁到教廷的審判席上…落得跟茱蒂絲姐姐她一樣的下場!”


“芮瀾小姐,別太小看我在教廷中的能量,只要你不做傻事,那種事情就不會發生在你身上。”身體壓住芮瀾的薇雯雅直起腰,一枚接著一枚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


“如果真如您所說,為什麽茱蒂絲老師還被打成那個樣子……您…您甚至都不能夠保護好您自己!”芮瀾揪著自己的衣角,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勇氣才敢於將質疑薇雯雅的話說出口。


薇雯雅手上的動作因為芮瀾的話語而停滯,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斂去。“你在說這話之前應該做好了觸怒我的心理準備了吧。”


芮瀾咬著下唇,心情忐忑地盯著薇雯雅抱住了自己。此時的芮瀾不敢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她任由薇雯雅將自己抱起了起來,結果就是被頭朝下壓在了床鋪上,連雙手也被鉗制住。


“所以這就是您的保護嗎,得不到的就要去占、去搶?”小腹壓在凸起的床鋪末端使得芮瀾的臀部被迫撅得很高,此時漲紅了臉的她滿腦子都是過去記憶里的那些從情愛小說里腦補來的畫面。


“別太高看了自己的價值。”薇雯雅單手撩開了芮瀾的修女服,遮羞的內褲也被扯下。


像揮劍那樣調動起肩膀與手臂,巴掌卷著空氣猛烈地扇在了芮瀾裸露出來的臀部上,身體的顫動與肉浪蔓延開來,猶如被落石驚擾的湖面。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照射而下,使得剛剛泛起的紅暈在細微顫抖著的臀部上清晰可見。


“啪!”另一瓣臀肉也被施以同樣的懲罰,身體被薇雯雅牢牢地壓制在床鋪上而被迫側過腦袋的芮瀾牙齒微張,臨在疼痛襲來之前咬住了一塊凸起來的床單褶皺。


“你真以為你一個小修女的真情流露就能影響到那群裁判所的老狐貍?”薇雯雅揮起巴掌毫不留情地抽打在芮瀾的裸臀上。“審判一位修女需要地區主教親自主持?如果不是為了向我薇雯婭、向瑟蕾示好,茱蒂絲這個蠢貨已經被開除教籍,滾出修道院了!”


“啪!”巴掌似是發泄一般再次用力地被甩到了芮瀾翹起的臀部上,少女輕微地痛哼了一聲,鬢角的汗水不知是因為臀部的燒熱還是因為什麽其他的原由。


芮瀾本以為薇雯雅的泄憤才剛剛開始,但僅僅只是揍了自己的雙臀寥寥幾下便不再動手,然而,就在少女考慮著是否要主動道歉以緩解兩人間緊張的氣氛時,薇雯雅再次將手搭在了她的臀部上。


手心捂在溫熱的臀部上使得熱量沒法逸散出去,薇雯雅的手腕使了些力氣將五指埋入了芮瀾挺翹紅潤的臀肉之中。


被柔軟的溫度包圍住手掌的薇雯雅想起了戰事未起前,在冬天的軍營里自己保暖用的需要灌熱水的暖手瓷瓶,只不過芮瀾的臀部要柔軟且有彈性太多,手感遠超自己之前所接觸到的任何事物。


“對不起……”芮瀾搭在地上的兩只腳丫互相糾纏著,她既想挽回薇雯雅對自己的親昵,又不想在對方面前一直卑躬屈膝。


“樞密院的私刑。”


“嗯?薇雯雅大人?”


“我雙腿之間的傷痕…就在封聖儀式的前一個月,我故意在樞密院的教堂里自慰還撒尿弄滅了聖燭。”


薇瀾趴在床鋪上安靜地聆聽著,不忍任何聲響打擾到薇雯雅的陳述。


“我昏了兩次,本以為會死在樞密院的鞭子下,結果一個月後我還是被強迫著完成了儀式,這輩子都得當教廷的看門狗。”


芮瀾突然冒出了想起身主動抱住薇雯雅的念頭,但還未等有所動作,後背傳來的力量便狠狠地將她按回了床鋪上。


“啪!”“嗯哼!”巴掌狠抽芮瀾的臀部,火辣辣的痛感再一次被帶了回來。


“我理解芮瀾小姐你試圖從我身上索取安全感的念頭,但故意觸怒我可真不理智!”


“啪!”巴掌又一次掠過芮瀾那對發燙的臀肉,被戳穿了心思的小修女,臉蛋就像她那被挨打的臀部一樣紅潤。


繼續解開胸前所剩無幾還扣著的衣扣,緊實的上肢肌肉逐漸裸露出來將薇雯雅身上的女性柔美驅散得近乎無影無蹤,但作為補償,一種鏗鏘且極具瀟灑的氣質顯現出來,“想要我的信任?承諾?芮瀾小姐,你總得付出些什麽吧!”


芮瀾的心臟怦怦亂跳,身體僵硬得就連薇雯雅踢開靴子躺到了自己面前,仍赤裸著下體的少女都沒做出任何反應。


薇雯雅的腳趾撬開了芮瀾兩只糾纏在一起的赤裸腳丫,被緊身褲勾勒出曲線的大腿逐漸嵌入了對方的雙腿之間。緊身褲的編織紋理摩擦起芮瀾的私處,如此的挑逗讓少女那被禁欲規則一直壓抑著的生理本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芮瀾腰肢的細微扭動被薇雯雅察覺,淺顯的試探便被更進一步地推進了下去。薇雯雅並攏起的雙指緊貼在了被自己大腿與芮瀾私處之間,微翹起的指尖開始撥動起兩瓣陰唇間的粉嫩部位。


異物感伴隨著酥癢讓芮瀾不由得加快了喘息的頻率,被推攘到胸口處的修女袍下擺正一上一下地律動著。


“啊~”情不自禁的一聲嬌喘點燃了積攢起來的情欲柴火,薇雯雅如同一條鎖定了獵物的蟒蛇,四肢紛紛攀上了芮瀾的身體。


“啊~我…我…啊…我不想…不想…啊…挨鞭子…啊~”薇雯雅的雙指稍稍探入了芮瀾雙腿間的深邃領域,伴隨著雙指的攪動,從沒真正感受過的性快感正勢如破竹地沖撞上了後者的心靈。


“挨鞭子?是要抽打這里嗎?”帶著淺笑,薇雯雅牽出雙指,裹滿指尖的淫水被均勻地塗抹到了芮瀾的私處附近。


四目相對,趁著薇雯雅的膝蓋不再摩擦自己的私處,芮瀾連忙揪下裙子捂住了雙腿間的縫隙。盡管表現出來的是抗拒的動作,但剛剛那種難以忘懷的快感還是深深影響到了芮瀾自己,揪住衣擺的手指正微小地顫動著試圖通過衣物摩擦來重新被尋找回那種身處天堂的感官刺激。


芮瀾的手腕毫無懸念地被薇雯雅抓住,她的一切自欺欺人的小動作都被後者看在了眼里。“你已經犯了不潔之罪了,芮瀾小姐,要我帶代為施罰嗎?”


“您把我擄到這里來,對我做出那種事,現在又想要來折磨我麽?”


“我的大小姐,路是你自己選的,我當初沒給過你選擇嗎?”


此話入耳,面紅耳赤的芮瀾不再做聲,楞神的表情下正情不自禁地回憶著第一次與面前這位女騎士見面時的場景。


“怎麽不說話了?”興致頗高的薇雯雅把臉湊近過去,兩人的鼻尖相觸,芮瀾如同觸電了一般驚醒了過來。


“如果…如果命運要求我必須…必須把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什麽人,我…我很慶幸那個人是…是薇雯雅大人您……”芮瀾磕磕巴巴地將羞恥無比的話擠出嘴唇,詫異之中的薇雯雅沒能從對方那真摯的眼神中發現任何演繹的成分,仿佛剛剛的驚人一語真是發自少女肺腑。


未見回應,淚水只是剎那間便從情緒摔入低谷的芮瀾眼角流淌下來。


“你贏了。”擦拭幹芮瀾的臉頰,興致全無的薇雯雅朝對方的額頭親吻了下去。


很快薇雯婭便整理好了自己的穿著,她將打算送別自己的芮瀾推回床上後朝著少女輕哼了一聲,隨即離開了房間。


跪坐在床鋪上的芮瀾目送薇雯雅離開,少女那已經被修女服遮蓋住的雙腿之間,顫抖的手指正緩緩地扣弄著被潮濕布料勾勒出形狀的花蕊……


薇雯婭推開囚禁茱蒂絲房間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芮瀾,有什麽事情忘…啊!薇雯婭大人!”無聊擺動著修女服的茱蒂絲在看見來人的模樣後嚇得顧不上傷口的疼痛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拘謹地赤腳站在了地上。


“這樣對傷口的恢覆不好,滾回床上趴著去。”


“是!”茱蒂絲老老實實地照做,忍痛趴回了床上。


薇雯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她撩開裹在茱蒂絲下半身上的毛毯,暗色的痂皮覆蓋在對方大腿間的鞭痕上,偶爾有脫落之處被新生的肉芽填充起來。


“老師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大人…我…我明白……”


“你可真讓我失望。”薇雯婭輕緩地撫摸著茱蒂絲赤裸的臀部,在她的手指觸摸到對方的傷處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茱蒂絲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我送你來這兒是讓你替我照顧老師,可不是讓你在這兒找樂子的。”


“我失職了,總之…總之請您罰我吧!”茱蒂絲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仿佛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即將降臨在她身上似的。


“行了,冷靜點,我沒想把你怎麽樣。”


“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薇雯婭抓起毛毯,重新給茱蒂絲蓋了回去。“照顧你的那個小丫頭芮瀾,你不許打她的主意,明白麽!”


“啊?啊!沒…沒有……”茱蒂絲暗自抿了抿嘴唇,她想起自己不久前還強吻過對方。“是……”


薇雯婭見茱蒂絲一臉心虛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肯定跟對自己的小寵物芮瀾有過非分之想,但威脅的話臨到嘴邊也沒能說出口來。“老師有什麽情況及時寫信給我。”


“明白……”


“不用送了。”把茱蒂絲按回床上後,薇雯婭起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門關緊的那一刻,緊張到冷汗淋漓的茱蒂絲才放松下來,她無力地癱在床上,用力地喘著氣。


……


第五幕


當席婭通過引導完成了雙人交際舞中屬於她自己的收尾動作後,作為觀眾的佩塔菈也不再繼續敲擊她面前茶幾上的節拍器了。“瑪麗,你現在能想象到之前我教你舞蹈時,腳頻繁被你踩到的我有多麽崩潰了吧~”


“是…瑪麗愚鈍,讓佩塔菈小姐您多費心了。”女仆瑪麗雙手交合於身前,頷首低眉,十分恭敬地等待著佩塔菈的下一步吩咐。


“瑪麗,席婭她踩到了你多少下?”


“十……”幹燥柔軟的棉布擦過瑪麗劉海兒下被汗液浸濕的額頭,她在無法抑制的輕微顫抖中默默地將對方的寵溺行為承受了下來。“被踩了十六、七下…小,小姐,我記不太清了……”


“這樣啊~”佩塔菈將擦汗布塞進瑪麗手里後坐回了凳子上。“席婭,你可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呢!”


“我已經很努力地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可能像我這樣的下等人就是學不會那些高雅玩意兒……”學舞學到煩躁的席婭寧願被命令去倒馬糞,也不想再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在佩塔菈審視的目光下被人牽著轉來轉去。“教會一個奴隸學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瑪麗,你有好好按照我的吩咐教好這丫頭基本禮儀麽,這樣回答一位貴族的問題可真是太無禮了~”佩塔菈捂著胸口,矯揉造作地裝出了一幅失望的樣子。


“小姐…額……”瑪麗用手中的棉布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是我沒教好這丫頭才會讓她冒犯了您,是我失職了…我任您處置……”


“既然這樣,那我……”


“喂!”被無視在一旁的席婭貿然打斷了佩塔菈的話。“是我的無禮冒犯了…您,請…請佩塔菈小姐不要遷怒到無關的人!”


席婭垂下的雙手暗自揪拽著自己身上的女仆裙,幾個呼吸後她默不作聲地向佩塔菈跪了下去。


“瑪麗,這丫頭在為你求情呢~”佩塔菈放慢腳步,逐漸接近臉蛋正變得越來越紅潤的瑪麗。“明明是我救了這丫頭欸,可是她卻比較親近你,可真是不公平!”


“小姐,您別說了!”瑪麗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頰,裙擺因為雙腿的顫抖而微微飄動。“我都說自己任憑您處置了啊!”


“啪!”


“哎呦!”臀部遭受了突如其來抽打使得瑪麗下意識地踮起了雙腳,她胸前的豐盈雙乳即使是在女仆服的緊裹下也免不了開始上下顫動起來。“小姐!”


“席婭,問題不會自己主動去解決。”佩塔菈在瑪麗哀怨的眼神下輕輕地掐了掐後者的腰肢,隨後轉身回到了一直背對著她們兩人的席婭身前。“跪到我身後的凳子上去,席婭。”


“是……”


趁著起身的功夫,席婭偷偷望了瑪麗幾眼。不知怎麽的,從小在城市里流浪長大的席婭第一次對人產生了依賴感,仿佛就像佩塔菈吐槽的那樣,相比於救了自己一命的貴族小姐,自己更願意親近這位與自己同為女仆的前輩瑪麗,是她教會自己書寫自己的名字,是她讓自己了解了身為女仆的生存法則。


“楞什麽呢,把鞋子脫了。”


佩塔菈的呵斥讓席婭回過神來,她昂起脖頸,一言不發地瞪著面前這位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貴族小姐,少女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的命令。


“呦,耍起小性子了?”佩塔菈彎下腰捏住了席婭的下巴。“之前被綁在床上餓的受不了,哀求著向我祈求食物時怎麽不是這個倔強的態度呢?”


這一席話灌入席婭的腦子里,原本惡狠狠的眼神開始變得退讓,少女甚至主動側頭避開了佩塔菈的視線。


“說話啊,小席婭。”佩塔菈扭正席婭的臉強迫對方看向自己。“怎麽,這樣就退縮服軟了?保下你這丫頭的小命兒可是讓我付出了不少代價呢,別讓主人我早早地就對你失去興趣嘛~”


“你為什麽救我?”


“嗯?”


“就是為了找樂子是麽!”


“你看,你這不是很清楚嘛小席婭~”佩塔菈直起腰,居高臨下輕蔑地注視著跪在凳子上的席婭。“要不然,我為什麽要救一個不知好歹的臭小鬼呢!”


“你們這些貴族果然都一個德行!”怒火中燒的席婭猛地朝佩塔菈撲了上去,失去理智的她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身為一名奴隸去反抗自己貴族主人的下場。


“小姐!”


雖然腦袋嗡得一聲呆楞了片刻,但瑪麗很快便緩過了神來,由於擔心佩塔菈安危,瑪麗慌不擇路地提起裙子朝糾纏中的兩人沖了過去。被絆倒的凳子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了很大的響聲,再加上瑪麗的驚叫,毫不意外地吸引到了室外正執勤的衛兵,他們迅速地沖進了屋內……


席婭被佩塔菈制服,身體牢牢地給按在了墻上,而完全占了上風的貴族小姐只是頭發與衣服變得雜亂了些,除此之外沒受到任何傷害。


“小姐,您沒事吧?”


衛兵在瑪麗詢問後也向佩塔菈投去了關切的目光,他們闖進來後就見到了這幅場景,此後就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佩塔菈的命令。


“洛薩大人還在城堡里嗎?”


“回小姐的話,洛薩大人率領衛隊在今早離開了城堡。”


“嗯,這里沒什麽事,你們兩個繼續執勤吧,出去時將門關上。”面對城堡的衛兵,佩塔菈難得露出正經的表情。


“是!”“是!”


拘謹地鞠躬致意後,衛兵離開房間,臨走時關上了房間門。


“小姐,您哪里有感到痛嗎?”


“瑪麗,你真的很煩內。”佩塔菈朝啰嗦的瑪麗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後打發了對方。“我的身手不至於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吧。”


“小姐,我真沒用,不能及時保護您……”


佩塔菈沒理會瑪麗的自怨自艾,她似乎篤定了席婭不會再對自己做出危險舉動似的,輕易地就放開了對方。


席婭低下腦袋,額頭頂著墻壁,少女的眼睛里蓄滿了眼淚。


“席婭,這麽沖動可不乖哦,向我動手前你根本沒思考過自己的下場是怎樣的吧?”白藕般的小臂輕輕躍起,微攏的手掌裹挾著空氣在清脆的一聲中扇打在席婭的屁股上。


“啪!”


“被綁在鞭刑柱上求饒哭喊,這種鮮血淋漓的結局一定不令人期待吧?”佩塔菈的食指劃過席婭的脊背,像是在為後者勾繪即將成為現實的、鞭刑杖飛舞的軌跡與開裂的傷口。


“求饒的話都擠在了嗓子眼兒,可就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不是麽?”佩塔菈瞥了一眼席婭顫抖個不停的身體,揚起巴掌再次狠抽了一下後者的屁股。


“啪!”


“說起來,我在某些方面的小性子跟席婭你意外地有些相像呢…昨天晚上在與洛薩大人親熱時,大人的粗魯的動作明明搞得人家很痛,但人家就是沒辦法把‘請溫柔一些’說出……”


“喂,小姐!您在說什麽胡話啊!”聽得越來越感到不對勁的女仆瑪麗紅著臉打斷了自家小姐的失言,但這種試圖挽救自家淑女小姐形象的舉動很難說取得了什麽成效。


“咳咳!嗯…席婭,你一直沈默是打算跟我對抗到底嘍?被弄壞的玩具可是會被我無情拋棄的。”


“別…別那麽對我…嗚嗚嗚”席婭似乎聯想到了自己臨到提修斯特城的慘痛回憶,被佩塔菈一陣恐嚇後便毫無尊嚴地大哭了起來。“求你了…求求你了……”


“乖,別怕,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把你綁在鞭刑柱上,太殘忍了我不喜歡。”席婭被佩塔菈拽到了傾倒的椅子旁,瑪麗見狀快步走上前來扶起了椅子。“但不給席婭你個教訓,那以後我在城堡里還有什麽威嚴在…估摸著女仆里資歷最深的瑪麗一定會帶頭領著你們欺負我。”


“小姐!您知道我絕不會那樣的,求您別在說胡話了好嗎!”瑪麗握起粉拳開始在身體兩側上下擺動著小臂,神情激動的樣子似乎對佩塔菈的話很是不滿。


“席婭,趴在我的腿上。”坐上椅子的佩塔菈拍了拍自己並攏的雙腿。“瑪麗,去把我的指揮棒拿來。”


“指揮棒?”


“就是剛剛我用來敲出舞蹈節奏的細金屬棍啊,笨蛋!”


遞給佩塔菈需要的東西後,挨了罵的瑪麗有些委屈地搓了搓衣角。


掀開席婭的女仆裙後,佩塔菈便揮舞起金屬細棍朝少女的屁股抽去。沈悶的聲響連接著席婭的哭叫,佩塔菈扒開少女的內褲,一道顯眼的腫痕印刻在淡紅的臀部皮膚上。


“瑪麗,如果你想為小席婭求情的話就趕快說出口,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不,我不會為她求情的小姐,這丫頭不但言語冒犯了您,甚至…甚至還企圖傷害您,真是的,您想怎麽懲罰她都不為過!”


一直不曾放松下神經的席婭身體抖了抖,但很快就沒了動靜。


“啪!”“哼嗯~”金屬細棍被豐滿的臀肉彈起,而後又有一道紅腫的痕跡浮現出來。


“啪!”“嗯啊~”


佩塔菈豎起食指,指肚下壓,粉白的指甲刮過席婭臀部上的幾道紅腫的棍痕。“好嫉妒年輕人啊瑪麗,皮膚緊致、身體結實,要是我被這樣子揍一頓,估摸著早就哭唧唧地丟盡了貴族的臉面了。”


“小姐!您才剛過二十欸,在奔三的我面前這樣說真的好過分!”


佩塔菈不知怎麽的扭頭注視起了滿臉無奈神情的瑪麗,她臉上的戲謔逐漸收斂到了幾乎看不見的程度,與此同時佩塔菈的雙手開始下意識地捏揉起席婭的臀肉,似乎思維已經陷入了某種思考中。


“有喜歡的人嗎?”


“不管小姐您正在想什麽請立刻掐斷它啊!在您收留父母雙亡的我作為您的玩伴時,我已經決定要伺候您一輩子了。”瑪麗的語速出入意料的快,似乎這番對話已經在她心里演練了無數次似的。


“你這樣子回答太犯規了啊瑪麗……”佩塔菈飛快的扭過腦袋,她擡起胳膊,手指不知在眼睛處摩挲著什麽。“哼,可別後悔,本來我還想做媒把一位很英俊的衛隊長介紹給你的。”


“小姐,求求您安了這份心吧,本來我每天應付刁蠻任性的您就已經夠身心疲憊的了,實在沒有精力再面對另外一位麻煩的追求者。”熟悉自家小姐的瑪麗很快就察覺到了佩塔菈情緒低落,她的言語畫風一轉,徒增了不少調戲、玩笑的意味。


“哼,你別怪我耽誤你了就好~”


趴在佩塔菈雙腿上的席婭感到不斷地有水珠摔散在自己燒熱的臀肉上,少女沒有不合時宜地打斷貴族小姐的話語,而是安靜地聆聽到了兩人對話的終末。此刻,曾經的流浪少女席婭似乎離她如今的主人佩塔菈小姐與女仆前輩瑪麗更近了一些。


“啪!”“嗯啊!”


金屬細棍的抽打之下,疼痛鉆入紅腫的臀峰,在深處炸開。


“直到晚飯前,罰你一直跪在這里,懂了麽小席婭?”


“小席婭?”


“啪!啪!”“啊!”


白皙的小臂微微擡起,在佩塔菈的手心下,席婭臀部上的掌印猶如雪中綻放的紅梅,嫣紅燦爛。


“禮儀可是你的第一課哦,小席婭,不要輕易試探我的底線。”


“啪!啪!”


“呃呃呃…謝…謝謝您…佩塔菈…小姐。”


“嗯。”


話說完,佩塔菈便放開了席婭,與瑪麗一同離開了房間。


舞蹈課風波在佩塔菈的刻意控制下戛然而止,本該是犯了很大罪過的席婭僅僅只是被揍了一頓屁股、罰跪了一個下午……


操弄著久跪後的雙腿行走對席婭來說就如同拖著一塊沈重幹枯的樹樁,少女咬牙忍痛,在小腹處傳出的陣陣饑鳴下前往餐堂。


因為用餐的時間已經結束,餐堂里幾乎不見幾個人影,席婭一臉望去就只見到有位女仆正四處打掃著衛生。此外,在長條形的餐桌中央還留有一份餐食,似乎在等待著誰。


“別望來望去的了,這份就是給你留的。”女仆指了指那份預留下的餐食。


“就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根本沒有教育的價值……”女仆望著呆坐在餐食前的席婭,撇了撇嘴,小聲地自言自語著。“也不知道為什麽小姐和瑪麗姐對她那麽上心。”


“喂,拜托你快點吃好不好,我還得收拾呢,盡會給人添麻煩!”


“為什麽湯里會有會有…口水?”


浮在湯汁表面的一灘唾沫與席婭過去的記憶逐漸重合,那團名為侮辱的幻影正悄然附著在正回憶過去的少女身上。記憶里,被人潑出的惡臭臟水之下,是顫抖著保持乞討姿勢的嬌小席婭。


“誰知道呢,既然嫌棄的話就不要喝了,餓肚子去吧。”女仆拄著掃帚譏笑起來,顯然是知道唾沫的內情。


席婭捧起碗,將冰涼的湯汁一飲而盡。


“噗嗤,哈哈哈,你個小丫頭還真不嫌臟,你就不擔心她們有沒有加點別的惡心玩意兒進去?哈哈哈哈……”


“好笑麽?”


席婭一步一步逼近女仆,少女渾身上下散發的危險氣場強行讓後者停止了恥笑。


“你想幹…幹…什麽,我好歹…好歹也是你的前輩…你……”


“啪!”“啊!”


打斷女仆言語是席婭揚起的巴掌與側臉火辣的疼痛。


“你敢打我!”女仆捂著被扇打的那側臉蛋,同時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面前這位個頭還沒有自己高的少女。“你個臭丫頭,我非得替小姐管教管教你不可!”


以掃帚摔地的巨響為號,兩人扭打在一起……


被強行拉開的兩人如出一轍地乖乖站在餐堂長桌前,她們兩人正被肅立在門旁的衛兵緊盯著。


沒過多久,餐堂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位衛兵走了進來站到了門內的另一邊。


席婭與女仆幾乎同時擡起腦袋向門外瞧去,是一位身穿盔甲、身材高大的男性。女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是負責城堡警備的男爵大人,洛薩大人麾下的高級軍官之一。


“完了…為什麽來的不是小姐……”女仆恐懼地底下了腦袋,挨她很近的席婭甚至可以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男爵大人進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朝席婭兩人走來,而是想兩位衛兵一樣,恭敬地站在了一旁,讓開道路。


皮靴踩踏地板的啪嗒聲由遠及近,於餐堂門外戛然而止,席婭定睛一看同樣是一位著甲男子,不過要比旁邊的男爵大人英俊得多。


「是洛薩……」


“大人。”男爵拉來一把餐椅迎上走近的洛薩。“洛薩大人,您不妨先去用餐,我處理好這些瑣事後會立刻去向您報告。”


“不用,我等等你。”


“那好吧,那請您稍等。”男爵尷尬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第一時間在現場維持秩序的兩位衛兵。


“發生了什麽?”


“報告長官,在執勤過程中發現這兩名女性侍者在城堡內喧嘩、爭鬥。”


“起事者鞭笞,隨後與參與者一起綁在頸手枷上示眾。”男爵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衛兵因為這點小問題打擾自己與洛薩大人議事有些不滿。“這還需要我來決策麽,你們倆這衛兵是怎麽當的!”


“大…大人……”衛兵偷瞄了眼落座的洛薩,喉嚨滾蛋,咽了口口水。“這兩位不是平民…她們…她們是佩塔菈小姐教導出來的女仆……”


“這……”男爵仔細瞧了兩眼發現女仆與席婭兩人自己都有些眼熟,其中一位貌似是之前佩塔菈小姐從監獄中救出來的小姑娘。“洛薩大人……”


“男爵,難為你了,讓衛兵去叫佩塔菈過來吧。”


“你,去請佩塔菈小姐。”男爵指了指未發言的另外一位衛兵。


“是!”


片刻後,衛兵帶著佩塔菈來到了餐堂,貴族小姐仍穿著上午那件長裙,她的身後還跟著女仆中最有資歷的瑪麗。


“洛薩大人,就算軍務再忙,也不能忘記吃飯啊~”佩塔菈朝著洛薩款款而來,臨近了,便大著膽子翹起臀部坐在了洛薩的雙腿上。


“發生什麽事了,我都在上面等您等得急了。”佩塔菈撅起嘴唇,表情有些懊惱。“您再不上來,餐食都快要涼了。”


“男爵。”抱下佩塔菈後,洛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給佩塔菈講講她那些‘井井有條’的女仆幹了什麽?”


“佩塔菈小姐,這兩位女仆在城堡里公然互相撕打、擾亂秩序。”


“給您添麻煩了,男爵大人。”佩塔菈捏起裙擺鞠躬向男爵致歉,余光中,她看到洛薩大人正朝著席婭走去,心里頓時咯噔一跳。


“是席婭?”


“大人,您記得沒錯。”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席婭避開視線,恭敬地向洛薩行了一禮。


“禮儀學得還不錯,這段時間應該適應了城堡的生活了吧?”


“是…是……”席婭偷瞄了洛薩一眼,可根本沒法從面無表情的洛薩臉上解讀出對方的心情。


洛薩轉身似乎是打算離開,就在席婭以為自己逃過一劫而稍微稍微松了一口氣時,斜挎在他腰間的劍鞘突然翹起,劍鞘末端飛快地朝席婭的小腹撞來。


劍鞘捶來的速度讓席婭根本來不就躲避,況且就算反應過來她也不敢避開來自洛薩的懲罰。等到洛薩再次轉身過來看向席婭時,後者已經癱倒在地上,煞白的嘴唇間還在外溢著嘔吐出來的穢物。


“撒謊也要看看對象。”洛薩扶正了歪斜的佩劍,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佩佩,求情的話準備好了?”洛薩翹起腿,似笑非笑地看著扭捏作態的佩塔菈。


“我會狠狠懲罰她們的,呃…鞭刑還有…還有頸手枷就…就算了可以嘛?”佩塔菈揪弄著裙擺,可憐巴巴望著椅子上的洛薩。


“廣場上的刑具被監獄里的宵小排滿了 她倆可排不上。”


“是,是,洛薩大人,請讓我處理她們吧,畢竟這也算是我的失職,平時真是慣壞她們了。”


“男爵,把你的軍用教鞭遞給佩塔菈。”


“是,大人。”


男爵從腰間佩劍旁解下那根配給給高級軍官的皮鞭,皮鞭擁有著與短劍齊長的皮質硬手柄,一條小臂長的皮革條被折疊後縫制在了手柄末端作為擊打鞭體。


作為提供給軍官使用的皮鞭,它主要的功能是鞭策士兵或是在馬刺的配合下讓主人控制馬匹,相比於鞭刑杖,其威力要小的多。


佩塔菈咬了咬下唇,滿臉愁容地接下了男爵遞來的皮鞭。


“男爵,我們邊用餐邊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討論。”


“是,大人。”


就此,洛薩、男爵與兩位衛兵離開了餐堂。


一臉疲態的佩塔菈關上門,拉過椅子到餐桌旁後坐了上去,皮鞭則被她放到了旁邊。


“瑪麗,把小席婭攙扶到椅子上。”


“是,小姐。”


直到臉色蒼白的席婭被攙扶到椅子上,癱坐在餐椅里的貴族小姐都沒說哪怕一個詞匯,她只是拄著側臉,眼皮耷拉著似睡非睡的樣子。


“詳細解釋一下吧,芬妮,你跟小席婭是怎麽回事?”


“小姐,對不起,我給您闖禍了…嗚嗚嗚……”撲通一聲,淚流滿面的女仆跪在了佩塔菈面前。“嗚嗚嗚…只要您肯原諒我,無論我受到什麽懲罰都可以。”


“回答我問題啊,真是的!”佩塔菈捏著太陽穴,語氣里的暴躁逐漸明顯了起來。“別再說廢話了!”


“我跟席婭她產生了一些口角……”


“為什麽?”


“小姐,是因為留給席婭她的餐食里被吐了口水。”瑪麗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按揉著席婭小腹處的青紫瘀傷,有關沖突原委的信息是剛剛她與少女溝通而得到的收獲。


“芬妮,你幹的?”


女仆芬妮垂頭抽泣著,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不但知情,甚至親眼見到是她們誰幹的對麽?我相信如果你想幹涉的話是一定能阻止這件愚蠢的惡作劇發生的,不是麽?”


“芬妮,她們不懂事難道你還不懂事嗎?!”佩塔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巨響差點讓跪地的芬妮嚇得趴在地上。


“小姐,您…您打算怎麽處罰芬妮?”


“瑪麗,你要是敢為她求情,一會兒我連你一起揍!”


“小姐,雖然芬妮犯了錯確實應該受罰,但是……”瑪麗咬了咬牙,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壯著膽子把話繼續說了下去。“您現在的狀態…我很懷疑您會過度處罰芬妮……”


“瑪麗,你知道自己剛剛冒犯了一位貴族嗎?”


“如果諫言也算冒犯的話,那小姐您也懲罰我好了……”


“哼,去敲鐘,召集女仆們在這里集合。”


“是,小姐。”


數十位散布在城堡各處的女仆在聽見鐘聲後奔走了起來,她們聚集在鐘前,之後在瑪麗的帶領下進入餐堂。


芬妮撅著屁股趴在了餐桌上,佩塔菈則縮在附近的餐椅里玩弄起了皮鞭,女仆們沿著餐桌自發地圍成了半個橢圓。在此期間,瑪麗還特意把一位年齡比席婭還小上一些的女仆安排到了正好能完整瞧見芬妮臀部的位置。


“佩塔菈小姐(齊聲)。”


“看這架勢,不說你們也知道芬妮她幹了件蠢事,我打算要揍她。”佩塔菈拿起皮鞭走到芬妮身後撩開了她的女仆裙,白靜內褲包裹的圓潤臀部暴露在女仆們面前。“向大家說說,芬妮,你幹了什麽惹我生氣的事?”


“我與席婭發生了口角…之後發展成了…扭打,擾亂了城堡秩序……”芬妮拽過裙擺壓在了小腹下,身體被墊起後臀部也自然撅的更高了一些。“是我主動挑起的事端,請小姐您懲罰我。”


“哼~”


皮鞭鞭柄沿著臀腿交接處的內褲縫隙插入了進去,這端的佩塔菈用力向下一扯,芬妮的內褲便被從她的雙臀上剝了下去。


“啪!”一聲爆響,皮鞭狠狠地抽打在芬妮撅起來的臀部上。“啊,對不起小姐!”


“啪!”“嗯啊!”皮革條從凹陷的臀肉中脫離,留下一道有紫色點綴的矩形紅痕。


“小姐,為什麽只有芬妮姐要挨打,那她呢?”那位比席婭年齡還小的女仆出言打斷了佩塔菈的揮鞭,她指著旁邊不知為何在捂肚子的席婭,小臉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您也太偏心了些。”


“莉莎,你嫉妒席婭?”


“我…我……”小女仆莉莎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她低下腦袋避開了佩塔菈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你覺得她分享了我對你的寵愛,所以嫉妒她,所以在她的餐食里吐了口水。”佩塔菈捏住莉莎小女仆的臉蛋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是這樣嗎?”


莉莎的小臉蛋唰的一下變得很是蒼白,無論是顫抖的嘴唇、害怕的目光無一諸如此類的微表情無一不驗證著佩塔菈猜測的正確性。


“小姐,看來某些女仆確實恃寵而驕,都被您給慣壞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跟職責。”


“瑪麗,帶莉莎回她的宿舍,揍到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是,小姐。”


女仆們看著哭哭唧唧被瑪麗拖走的莉莎,心里面默默地為這位年齡最小的女仆妹妹送上了祝福。


小插曲過後,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餐桌上撅著屁股的女仆芬妮身上。


“啪!”“啪!”“啊啊!”


芬妮痛的翹起了小腿,她的左右臀肉上又多了兩道深紅色的皮鞭印。涼風撩過芬妮下體,穿梭過潔凈無毛的深邃後,卷走了一抹臀肉上殘留的燒熱。


“啪!”“啪!”


“哼嗯!”“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小姐…嗚嗚嗚…對不起……”


“莉莎犯蠢可以用不懂事來解釋,那你呢芬妮?”佩塔菈揚起皮鞭甩向面前被零星瘀紫點綴的紅臀,清脆的抽打聲後便是芬妮的痛哼。“你也嫉妒席婭,想我多分一點‘寵愛’給你?”


“啪!”“嗯啊!”


“小姐,我…我從沒奢求過您說過的那種東西…哼嗯…我…我分的清自己的身份…嗚嗚嗚……”


芬妮的言語讓不少女仆都陷入了沈思,她們能衣食無憂地生活在城堡里、受到城堡的庇佑無一不是受恩於女主人佩塔菈小姐。女仆的工作遠遠無法償還她們的虧欠,但朝夕相處下,她們的潛意識都忽略了佩塔菈小姐的貴族身份,貴族與平民間的地位都雲泥之別,就更別提貴族和沒有自由民身份的奴隸了。


“哼~”


皮鞭裹挾著風聲狠抽芬妮的臀峰。“啪!”“嗯啊!”


“繼續解釋你犯蠢的理由,別以為我會這樣就饒了你,芬妮。”


“席婭。”芬妮努力地撐起了身體身體,腦袋側向了席婭的方向,後者自她挨罰開始就被責令跪在附近反省。“我看不慣你!”


“我不記得自己招惹過你。”


“把渾身是傷的你抱出監牢的是跟在小姐身後的我和瑪麗,小姐為了救你付出了太多,而你這臭丫頭是怎麽回報小姐的!”


的確,在教會席婭禮儀前,對每個需要跟她溝通的女仆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即便是現在,她那活潑的野性也讓負責管理城堡內務的佩塔菈操了不少心。


“芬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占理啊?!”佩塔菈握拳抓住芬妮背部的女仆裙後用力地將後者按到了桌面上,另一只胳膊飛快地甩起皮鞭劈里啪啦地朝芬妮的臀部抽打下來。“現在給我添麻煩的是誰呀!”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對不起!啊!對不起,小姐…請原諒我吧…啊!嗚嗚嗚嗚……”


芬妮的臀肉在皮鞭的蹂躪下好似被刷上了一層層紅漆,以深紅為底色的臃腫臀峰縱橫交錯著與皮鞭條帶等寬的瘀紫。


佩塔菈的體力在揮鞭的過程中快速地消耗著,抽打的頻率、力度與意願越來越低,盯著面前在疼痛中抖個不停的芬妮和那兩團傷痕累累的臀肉,貴族小姐的氣也消了大半。


“芬妮,懲罰就到處為止,之後你要給我好好反省呀!”喘著粗氣的佩塔菈停下動作,皮鞭則被她遞給了附近一位女仆。“等洛薩大人的會議結束後,把教鞭還給男爵大人。”


“是,小姐。”


“小姐…我…我發誓…不會…不會再…再犯了…不會再…惹您生氣……”除開臀腿還在因為撕裂般的疼痛而微微顫抖,芬妮的身體已經不再緊繃,而是放松了下來。


“哼!”佩塔菈揮手招來一位女仆。“幫你的芬妮姐把衣服穿好!”


“是。”


經歷了一番折磨,芬妮腫脹的傷臀終於被塞進了內褲里。


“你還能站起來嘛,芬妮?”


“可…可以的……”放下裙擺後的芬妮拄著桌沿艱難地站了起來。“可以的小姐。”


佩塔菈見芬妮滿臉淚痕十分可憐的模樣後也不忍心再責罵,只好囑咐女仆把她攙扶回女仆宿舍。


“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諸位女仆聞言後依次安靜地離開了餐堂,零星幾個早早回到宿舍的女仆在外面的走廊看見了被罰跪在那里的莉莎。跪在地上低聲抽泣的小女仆揉著自己的屁股,似乎不久前遭受到了很嚴厲的懲罰。


瑪麗回到餐堂時見到席婭正趴在佩塔菈小姐的雙腿上挨巴掌,兩人的姿勢讓她回想起了上午舞蹈練習的記憶。


“小姐,您晚餐還沒吃,我去給您簡單烹飪些料理吧?”


“哦,瑪麗…你回來了。”佩塔菈停下動作,上午留在席婭臀部上的幾道棍痕此刻已經被巴掌所帶來的滾燙給融進了殷紅之中。“莉莎怎麽樣?”


“承認錯誤了。”瑪麗暗自將通紅的掌心在小腹處蹭了蹭。“小姐,事情結束了?”


“嗯。”


“小席婭,明天還是一樣時間,瑪麗來教你舞蹈。”


“我…我明白了。”


“瑪麗,晚餐麻煩再多一……”


“不用了!”席婭要了看還沒來得及被芬妮收下的湯碗,閉上眼深深地喘了口氣。“那碗被吐口水的湯我全喝掉了。”


“不嫌臟嘛?”聽到席婭的言語,從小到大錦衣玉食的佩塔菈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太舒服。


“我能活到現在就是靠的不浪費任何一次飽腹的機會。”


“哼,馴服你這只滿身野性的流浪貓可真是一項挑戰呢~”佩塔菈起身捏了捏席婭的臉蛋,見對方沒有表現不情願的表現後十分滿意地坐回了椅子上。“瑪麗,我肚子餓了嘛~”


“是,是,我的小姐。”瑪麗走向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


……


第六幕


“芮瀾小姐,關於你所犯的不潔之罪,你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護的嗎?”瀕崖修道院,芮瀾房間的床鋪上,已經是執事修女的藍眼少女芮瀾赤身裸體地被僅穿著內衣的薇雯雅壓在身下。


“聖女大人…我…我是被冤枉的……”


“還敢狡辯!”薇雯雅早就想好了說辭,她那按在芮瀾肚臍位置的四指逐漸向下滑動,在接近那處粉嫩的肉蕊時女騎士擡起手腕輕輕地抽打了過去。


“啊~”敏感的部位遭到挑逗,芮瀾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薇雯雅的手掌就這樣被對方稚嫩的肌膚給包裹了起來。


“您不可以…不可以未經審判就對我…對我用刑……”芮瀾強忍羞恥把符合角色的台詞擠出雙唇,此時害羞的緋紅已經爬滿了少女的臉蛋。


薇雯雅抽動起被芮瀾夾在雙腿間的手指,她能感覺到身下之人越來越清晰的喘息打散在自己的臉上。


“這是我的法庭,我想對自己的犯人做什麽就做什麽。”


“是……”在齒間悄然試探的舌尖將一抹濕潤塗鴉於幹涸的嘴唇上,在薇雯雅的頻繁挑逗下,少女芮瀾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我聽您的…聖女大人……”


靈活的手指在撥開粉嫩的花瓣後,肆意地在敏感的蕊芯摩挲。


“啊~”雙腿間如同潮水一樣的快感沖刷著芮瀾的精神,少女本能地拱起了自己的腰肢。“哼嗯~哼嗯~”


“喜歡嗎?”


芮瀾的眼神恢覆了些許清明,少女扭過腦袋,沒有回答薇雯雅的問題,但蔓延到側耳的羞紅已經暴露了主人的感受。


“我知道芮瀾小姐你喜歡的不得了~”佩塔菈急不可耐地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裹胸布,白皙的雙乳失去了束縛轉而挺翹了起來。


此刻,薇雯雅對占有芮瀾的欲望達到了頂點,被薇雯雅逼迫到嬌羞不已狀態的芮瀾正釋放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青澀,那是一劑喚醒女騎士獸性的猛藥。


薇雯雅用力地抱緊了芮瀾的腰肢,她的雙唇抿住了點綴在少女雪乳峰頂的一朵紅梅。


一只腳丫從下面大膽地探入薇雯雅的內褲,還擊只是剎那間便降臨在了芮瀾身上,少女的乳峰被無情地刻上了一對牙印。


“啊!痛!不…不公平!”


“哦?芮瀾小姐覺得哪里不公平?”


芮瀾頓時沒了聲響,少女還沒膽子對薇雯雅的行為評頭論足。


“也是,把你扒個精光,可我自己身上卻還掛著礙事的布料。”薇雯雅空余出一只手來脫下來自己的內褲。“你看起來很是可口呢,芮瀾小姐~”


“我…我早就是您的人了…盡…盡情享用就是。”芮瀾嘟囔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話語的最後甚至與蚊鳴相比都不遑多讓。


嘴唇相互碰觸,兩尊絕美的肉體糾纏在了一起,如若沒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或許會有更香艷的風景被孕育出來。


“咚咚…咚咚……”


“怎麽了?”薇雯雅咽下不知屬於兩人中誰的唾液後支撐起了身體,不悅的目光掃向反鎖的房間門。


“大人,正在裝貨的馬車那邊好像出現了一些騷亂,茱蒂絲想找芮瀾小姐過去處理。”


“讓她在外面等著。”


“是。”


失去興致的薇雯雅抱起芮瀾,在親吻了對方的臉頰後,她依依不舍地從衣服堆里挑出了少女的執事袍,捧在手心中用力地嗅著。


“芮瀾小姐,我真想罰你一整天都不許穿內衣,欣賞你束手束腳的可愛模樣。”


“不可以…哪樣…那樣肯定會被人發現的,求您把袍子還我,茱蒂絲姐姐還在外面等著呢,說不定是什麽要緊事。”


“呵~”執事袍被薇雯雅拋給了一臉焦急的芮瀾。“礙事的茱蒂絲,就應該真的禁足她一整年。”


一段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


“薇雯雅大人,那我先去了?”穿戴整齊的芮瀾試探著薇雯雅的態度,沒有對方的允許少女實在不敢踏出房間的屋門。


仍赤身裸體的薇雯雅打了個哈欠,她雙腿夾住了芮瀾床上的被蹂躪到皺皺巴巴的被褥,眼皮逐漸閉合。


芮瀾無奈地咬了咬下唇,撩起衣擺,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茱蒂絲姐姐,發生什麽事了?”


“芮瀾,叫你出來沒惹薇雯雅大人生氣吧?”來芮瀾這邊時看到有曾經相識的騎士同僚守在外面,茱蒂絲就知道了自己那位薇雯雅大人肯定在房間里面。


“怎麽會,茱蒂絲姐姐您別多想了,請告訴發生了什麽事?”


“搬運糧食時抓到個小偷。”


“小偷?”


“據說是王國人,馬夫們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


“是女孩子?”


“嗯。”


石磚路旁,數十輛等待裝貨的馬車一直排到了中庭,這些馬車將會在幾天後與新晉聖女薇雯雅的儀仗車隊一起進駐王國邊境行省首府提修斯特城的聖紐蘭大教堂。


持續了多年的局部戰爭最終以老國王的主動退位而草草結束,雖然王國的妥協讓教廷在和談中占盡了優勢,但相比於王國通過修改法律直接征召適齡青年就可以穩定補充兵力,教廷軍的實力卻很難說需要多久才能恢覆到沖突前的狀態,這就更不要提教廷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對王國教務的直接幹涉能力。一場權力更叠的風暴正開始在教廷上層醞釀,但以芮瀾的神職地位,離操心這些事情還遙遙無期。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就來到了修道院的中庭。


“執事大人?”四處張望的馬車長在看到茱蒂絲後連忙小跑了過來,雖然在對芮瀾的年輕詫異了片刻,但馬上又被焦急情緒占滿了腦子。“執事大人,那小姑娘是我們在路上看著可憐才收留下來的,我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去偷東西啊!”


“馬夫長先生,您先冷靜一下,請帶我去見見偷東西的那位小姑娘。”芮瀾的語氣很和善,少女能理解對方害怕得罪教廷的忐忑心情。


“她跟我們真的沒關系,執事大人您一定要明鑒啊!”


“是,我一定會的,請馬夫長先生相信我。”


安撫好馬夫長後,芮瀾跟著對方前往了臨時看押小偷的小屋……


屋內,芮瀾的修女姐妹們圍成一圈,中間是被麻繩綁在椅子上的女性小偷。


“芮瀾執事。”“芮瀾妹妹。”“芮瀾姐姐。”修女們見到芮瀾後自覺地為她讓開空間,少女也一一對向自己打招呼的修女們回禮。


芮瀾駐足,面前那張被擦拭幹凈的臉蛋讓少女莫名感覺熟悉,少女努力地抓住飛逝的記憶尾巴,最終從腦海深處扯出了一幅描繪了她人生重要節點的畫面。


「“戒…咳咳…戒指……還我……”“戴在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誰能做到讓她疼得慘叫出聲來,我就賞誰一塊黑面包!”“對…對不起…我太餓了…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你…你還認得我嗎?”


“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我只是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嗚嗚嗚嗚……”哀求變成了嚎啕大哭,芮瀾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是啊,不記得才是正常的……”芮瀾目光柔和地看著這位比自己年長一些的女子,物是人非,要不是對方變化的不大芮瀾也認不出來對方。


“身上臭烘烘的,頭發都黏成團了。”芮瀾沒有嫌棄面前之人的骯臟,反而撩開了遮擋對方視線的雜亂發絲,讓女子能看清楚自己。“我是修道院的執事修女,你叫什麽?”


“執事?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放過我…嗚嗚嗚……”


“你叫什麽?”


“麗蓓卡。”


“她偷了什麽,茱蒂絲姐姐?”芮瀾扭頭問向身邊的茱蒂絲。


“一些儀式用具,燭台什麽的,還有點幹糧。芮瀾,你認識她?”


“您不記得了嗎,她是跟我同一批被拯救到修道院的王國難民,但在一次室外教學後就再沒看見過她,沒想到她還留在這邊……”芮瀾沒有說的是,在奴隸販子的交流站,麗蓓卡用霸淩芮瀾的行為討來了一塊黑面包,以及對方失蹤的那次室外教學,很大可能是她擅自逃離了修道院。


“邊境有戰事,她也就是個比芮瀾你大一些的小姑娘怎麽可能回得去。”


“……也是。”芮瀾重新將目光落在麗蓓卡的身上。“你為什麽要偷那些東西?”


“我…我想回家……”


“芮瀾,她這副樣子估計是付不起邊境的關稅。”


“茱蒂絲姐姐,如果把她交給裁判所,他們會怎麽對她?”


“偷盜教廷財物是重罪,就算贓物價值不高,她也不會有好下場…最輕也是打個半死扔進監獄。”更殘忍的刑罰,茱蒂絲思考再三沒有告訴芮瀾。


“不!求你們了!別這麽對我…求求你們了…我只是想回家…別這麽對我…嗚嗚嗚…別這麽對我……”


“相信我,我不會把你送到那種地方的。”芮瀾半蹲下來牽起麗蓓卡的手耐心地安撫著,似乎是潛藏在少女蔚藍雙眸里的溫柔被對方捕捉,那激動的情緒奇跡般地逐漸緩和了下來。“答應我不要反抗,我的姐妹們會帶你去清洗身體。”


“謝…謝謝……”


與此同時,瀕崖修道院教堂。


薇雯雅推開門,毫不意外地在第一排長椅上看見了獨自一人祈禱的修道院司教瑟蕾,還有放在對方手邊的實木手杖。


“老師,您的行蹤還真是容易琢磨。”


“我不知道自己這個老修女能為聖女大人您做些什麽?”瑟蕾依舊保持著祈禱的姿勢,沒任何與言語相匹配的舉動。


“老師,我們有多久沒心平氣和地溝通過了?上次見面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那一巴掌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我還沒死,你還有機會報覆回來。”瑟蕾睜開眼發現薇雯雅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


“您諷刺起自己學生的語氣,可真是十幾年都沒有變過。”薇雯雅坐在了自己老師瑟蕾的身旁,這是被封為聖騎士後的數年里兩人離得最近的時刻。“老師,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里,去王國去扮演光輝亮麗的聖女了。”


“呵,恭喜。”


“老師,我會把芮瀾帶走。對不起,我知道你想把她培養成修道院的接班人,但她的心太軟,她不適合。”


“隨你吧,我老了。”


“芮瀾這些來自王國的孩子注定會淪為教廷染指王國的棋子,您動用關系把她挽留到戰爭結束已經是您的極限了。而我,我有能力保護她,保護她一輩子。”


“呵,把貪婪粉飾得那麽光明,小心別把自己給騙了。”


“老師,這就是我從不在您面前掩飾自己的野心的原因,您總是那麽精準地戳到我的痛處。”薇雯雅嘴角上揚,玩世不恭的模樣像是在課堂上跟教師打趣的惡劣學生。


“老師,修道院很好,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去摻和的話是影響不到這兒的。”薇雯雅站了身來,抻了個懶腰。“老師,外面風雨飄搖的,別急著淋濕了自己。”


教皇一派已日薄西山,一場權力更叠的風暴已經開始醞釀,這是薇雯雅對自己老師不要輕易涉險於政治漩渦的忠告。


“我說了,我已經老了。”瑟蕾閉上了雙眼。


薇雯雅在閉眼祈禱的瑟蕾面前安靜地行了一禮,隨後頭也不回的向教堂外走去。


“哦,對了,老師!”在關上門前,薇雯雅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便回身朝瑟蕾的方向大聲地呼喊起來。“茱蒂絲您可以考慮一下,她完全值得信任。”


回音充斥著整個教堂,讓瑟蕾根本沒辦法靜下心去祈禱……


在被強迫著洗幹凈身體後,套上了見習修女服的麗蓓卡被看押在了神學教室,芮瀾和茱蒂絲正在外面討論著該如何處罰她。畢竟麗蓓卡盜竊被修女們抓了個現行,就算不把她殘忍地遞交給宗教裁判所,但也絕不能什麽都不做就饒過她踐踏戒律的罪行。


教室門被茱蒂絲推開,修女們魚貫而入包圍了忐忑不安的麗蓓卡。


“你可以跟著修道院的車隊進入王國的邊境行省。”芮瀾如同眾星捧月般被修女們簇擁到了中央,少女有些緊張。


“可我沒有錢……”


“不需要你的錢,不過前往王國的途中我們不會給你太多自由,希望你有心里準備。”


“謝謝…謝謝大人!”


“你先別急著道謝,芮瀾執事的話還沒說完呢。”茱蒂絲眼看芮瀾又要犯心軟的毛病,立刻出言督促少女要按照剛剛討論出的計劃來執行。“不管在哪里,盜竊都是很嚴重的罪行!”


麗蓓卡咽了口唾沫,她緊張地望向了可以決定她命運的少女執事。


“麗蓓卡。”芮瀾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模樣。“我們不能對你的盜竊行為坐視不理,適當的鞭笞是應有的懲罰,另外你偷竊的財物屬於修道院的公共財產,但礙於把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里有些困難…所以……”


“所以僅限在場的幾位修女,她們都認為你真心懺悔了,懲罰才會停止。”


落在芮瀾身上的注意力被出言補充的茱蒂絲吸引了過去,對方若有所感地看向麗蓓卡,那份眼神傳遞出的冷酷讓麗蓓卡被嚇得好一陣哆嗦。


“我…我明白了……”


茱蒂絲使了個眼色,兩位修女架起麗蓓卡的胳膊,強迫她站了起來。椅子被撤走後,麗蓓卡又被推攘著轉身,抓住著她肩膀的兩位修女默契地施加壓力,抵抗無果後,麗蓓卡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樣被無情地摔向了後排的課桌。


盛滿液體的儀式器皿被修女端進教室,在器皿上方橫放著一捆長短粗細都很均勻樺木樹枝。器皿里面盛著的是勾兌好的鹽醋水,配合樺條的抽打來給犯戒的神職人員帶來更多痛苦。


在教廷修訂的新戒律法中,樺條鞭打屬於最輕級的肉體懲罰,曾經茱蒂絲被判罰的鞭刑就要比樺條鞭打殘酷得多,但是在修道士全為女性的瀕崖修道院里,樺條帶來的疼痛就足夠威嚇到修女們、讓她們恪守規矩了,修道院又不是裁判所的監牢,不可能有各式各樣的刑具保存在這。


通常情況下,這捆樺條要在懲罰前浸泡在鹽水里一整晚,臨到懲罰開始還得把它們綁在手柄上來用,但事發突然,現在只能一根一根地把樺條像王國的鞭刑杖那樣來使用。


“茱蒂絲姐姐,懲罰人這種事情我做不來的……”


“芮瀾,你現在可是修道院執事,不是以前的小修女了,以後到了王國,你難道要事事都去麻煩薇雯雅大人嗎?”茱蒂絲在塞給芮瀾一根樺條後朝趴在課桌上的麗蓓卡走了過去,她掀起後者的衣擺,扒下內褲,強行讓對方裸露出了臀部。


“茱蒂絲姐姐……”


“你要是不在乎修道院的姐妹對你失望的話,大可直接離開。”


這話刺痛了少女的心,短暫的沈默後,她攥緊手里的樺條,轉身一步步走到了麗蓓卡的正後方。


聖典中對先賢受難過程的細節描寫得十分詳細,芮瀾一本一眼地根據記憶里的文字調整起了自己手持樺條的姿態。樺條最終被芮瀾舉到與肩同高的位置,少女在心里為受罰之人祈禱完畢後才將它甩向對方的身體,經過空中一道弧線,樺條抽打在繃緊的臀部上。


“啪!”


“嗷哦!”


樺條蹭著皮肉從麗蓓卡裸臀的另一側繞回了半空中。


“啪!”


“嗷哦!”


麗蓓卡想背過手去撫摸自己刺痛的雙臀,但身邊兩位修女卻用上了更多力氣來控制她亂晃的身體,余光之中,麗蓓卡絕望地看見樺條再一次被舉了起來。


“啪!”


“啊!”


泡了水的枝條既被增添了重量又保留了原有的粗糙,從臀部上離開時,留下的腫痕總是分布著深淺不一的紅色。


“啪!”


“啊啊啊…我懺悔啊…嗚嗚嗚…我懺悔!求求各位大人饒了我吧…我只是想回家…饒了我吧…嗚嗚嗚嗚……”


芮瀾停頓下來,少女環顧四周,一一看向了附近的修女姐妹,最終少女將目光聚焦在了茱蒂絲身上。


“至少挨到樺樹條被抽斷,我才會考慮你是否真的已經為自己的罪孽懺悔了。”茱蒂絲冷冰冰地朝麗蓓卡說完後扭頭看向芮瀾,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芮瀾,你也知道人們有多厭惡盜竊這種行為,王國甚至會將犯了嚴重偷盜罪行的犯人砍去雙手,現在她被你善心縱容,未來她就會失血死在殘忍的刑罰中。”


茱蒂絲很滿意自己話的效果,因為她看見芮瀾眼中的猶豫消失了不少。


少女再向茱蒂絲行了一禮後,轉身朝麗蓓卡揚起了樺條。“麗蓓卡,對不起,懲罰仍會繼續……”


“嗚嗚嗚嗚……”


“啪!”


“啊噢!”


“啪!”


“啊!”


芮瀾在揮舞樺條時盡量避開了麗蓓卡之前被抽打的部位,但樺條的軌跡卻仍難免與之前的鞭痕交錯在一起,零星被重覆招待過的臀部皮膚已經開始破損。


“啪!”


“嗚啊啊啊……”


“啪!”


“嗯啊!”


哀嚎的遮掩下,清脆的斷裂聲曇花一現,樺條末端從頻繁彎曲的部位耷拉下來,雖然樹枝皮還牽連著斷裂之處沒讓樺條斷成兩截,但顯然已經不可能繼續把它作為懲罰工具來使用了。


瀕崖修道院內除了茱蒂絲外已經很久沒有修女遭受過正式的犯戒懲罰了,況且自從芮瀾被瑟蕾推舉為執事以來,就連見習修女犯錯被前輩按在膝蓋上用巴掌打屁股之類的事情都少了許多。這些堆積在倉房內許久且缺乏保養的樺條早就失去了大部分韌性,再加上芮瀾對如何正確揮舞它沒什麽經驗,這麽快就折斷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芮瀾被樺條的斷裂嚇得楞神的功夫,茱蒂絲走到儀式器皿前用手舀出了一些液體,液體被以一種洗禮的儀式姿勢撒向麗蓓卡的傷臀。


“嘶…啊…啊!”在鹽水沿著紅腫的鞭痕流淌過破損的皮膚後,劇烈的疼痛猛地轟向麗蓓卡的腦袋,猶如被刀割、被火燒、被針刺的臀部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桌腳磨蹭磚石的雜響以及哀嚎充斥了整間教室。


“茱蒂絲姐姐,您幹嘛這樣!”


“生氣了?”茱蒂絲的性格並不怯懦,但面對氣憤地瞪著自己的芮瀾,茱蒂絲不知不覺就軟下了語氣。“在以懺悔為目的的懲罰過程中用鹽醋水潑灑傷口是一種洗禮儀式,這種儀式即是懲罰的一環也代表著施罰者在為贖罪之人祈求饒恕。”


“對不起,茱蒂絲姐姐是我太愚笨了……”


“嚇到你了吧,芮瀾?”


“沒…沒有……”


茱蒂絲從情緒不高的芮瀾手里接過斷掉的樺條後又塞給少女一根完整的枝條。


“茱蒂絲姐姐…一會兒…別做剛剛那件事了好不好?”


“聽你的。”茱蒂絲乖乖地退到後面 不再言語。


“你還好吧,麗蓓卡?”


“……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芮瀾嘆了口氣,麗蓓卡這個樣子根本讓人沒法信服她已經懺悔,分明是承受不了肉體折磨,企圖用自己的慘狀博得同情。


“芮瀾妹妹,不如還是把這個小偷送去裁判所吧,那地方的手段一定能讓她清楚自己所犯的罪孽有多深重!”


“不行!”芮瀾下意識地大聲駁斥了出言建議的那位修女,但只是片刻後少女就對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了深深懊悔。“對…不起…只是麗蓓卡不過是想籌錢回家,她罪不至此…就算…就算是瑟蕾大人也不會同意那樣做的!”


手足無措狀態下的芮瀾無比可愛,旁觀的茱蒂絲突然萌生了撲倒少女然後壓在自己身下狠狠寵幸的念頭,她連忙晃了晃腦袋打消了自己那愚蠢又危險的想法,真要是那麽幹的話薇雯雅一定不會饒了茱蒂絲。


“作為主的侍女,引導迷茫的羔羊回到正途是我們的職責。”面對麗蓓卡濕答答的傷臀,芮瀾揮起了第二根樺條。“麗蓓卡,只有看到自身罪孽,你才有祈求寬恕的資格!”


“啪!”


“啊!嗚嗚嗚…是大人…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啪!”


“嗯啊!”樺條的剮蹭擦開臀肉表層的皮膚,血液從零零星星的出血點浮現出來並沿著傷痕溝壑為淡色的皮膚塗抹上了血色。


麗蓓卡的慘叫讓芮瀾身心俱疲,少女攥著樺樹枝條,目光渙散地盯著麗蓓卡傷痕累累的臀部。


“愚蠢!難道你還沒清楚到自己所犯的罪孽?”茱蒂絲的呵斥讓在場的眾人把目光從芮瀾的身上轉移了過來。“仔細想想,懲罰不是我們在對你泄憤!這是在給您機會懺悔!”


“我…我……”


“麗蓓卡,懲罰隨時都可以結束。”芮瀾沒有立刻鞭笞麗蓓卡,而是配合茱蒂絲,給對方思考的時間。


“……對…對不起…我不該盜竊…嗚嗚嗚…我不該那樣的惡劣行跡…嗚嗚嗚…對我懺悔……”


芮瀾松了一口氣,少女望向在場的諸位修女,她們紛紛保持著祈禱的姿勢,在向主為麗蓓卡犯下的罪孽祈求寬恕……


幾天後,瑟蕾帶著茱蒂絲和其他留守在修道院的修女一起送別了芮瀾,少女將跟著薇雯雅大人前往提修斯特城的聖紐蘭大教堂。


教廷舍得將影響力巨大的聖女頭銜封給薇雯雅並把她派遣到王國邊境牧區坐鎮,教廷自然有所圖謀,但這些事情都跟芮瀾這個平凡的修女無關。


一路風景都無法讓芮瀾提起什麽興致,少女拋棄索菲琳娜·維奧萊特的身份從王國逃離,卻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再回到這里……


第七幕


聖紐蘭大教堂無愧於提修斯特城的明珠,歷經數年滄桑歲月,這座代表著王國工匠最高建築技藝的聖潔之地終於回歸在了教廷的榮光下。


庭院內,芮瀾正拿著一張由本地修女所畫的教堂平面圖四處張望,作為聖女薇雯雅臨時認命的執事,少女要盡快熟悉聖紐蘭教堂這個龐然大物。


“藍眼睛的修女小姐?”在人來人往的庭院中好不容易在前面找到了佩塔菈夫人要找的人,瑪麗正發愁該怎麽在修女堆里叫住對方,她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家小姐曾經叮囑過的對方的那雙顯眼的藍色雙眸。“藍眼睛的修女小姐,您請等一等!”


“嗯?”叫住芮瀾的是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仆,年齡看起來要比少女大上一些。芮瀾看見女仆滿額頭上滿是汗漬,對方胸前那對沈甸甸的雙乳上下起伏著,十分顯眼,顯然對方在尋找自己的途中耗費了不少體力。


“這里真的很大不是麽?我是跟隨聖女大人一同入駐大教堂的修女芮瀾,女仆小姐找我有事?”


“修女小姐,請問您有時間嗎?我家夫人想找您聊聊。”


“當然可以。”對方能豢養女仆,至少是生活優渥之人,雖然隱瞞了身份的芮瀾不太想跟這些人打交道,但為了薇雯雅能更好的開展工作,少女至少不能與這些人交惡。“作為主的仆人,為迷茫的羔羊指點迷津是我的職責,請女仆小姐為我帶路吧。”


“請跟我來。”


瑪麗領著芮瀾穿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二人就到達了位於教堂建築群偏僻一角的閒置祈禱室。


“咚咚。”“夫人,您想見的那我女仆小姐我給您帶來了。”


聽見敲門聲,佩塔菈結束祈禱睜開了雙眼。“瑪麗,你可真慢,我都等的不耐煩了。”佩塔菈迫不及待地看向瑪麗身後的少女,在芮瀾那精致的容貌真真切切地在現實里落在貴族少婦的面前時,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錘了一拳,整個人都喪失了鎮定。


“啊!提修斯夫人!”芮瀾在看清了貴族少婦的容貌後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對方可是城主洛薩·提修斯的正妻,名副其實的大貴族,恐怕自家的聖女大人這個時候還在跟對方的丈夫探討很重要的事項呢。“請恕芮瀾無理。”


“芮瀾?”少女的自稱讓佩塔菈楞了楞,但她這時來不及多想,連忙走上前伸出手將屈身行禮的少女扶了起來。“神職人員無需向貴族行禮,更何況在聖女大人蒞臨提修斯特城,我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索…芮瀾小姐何必怎麽驚訝~”


“提修斯夫人,對不起,是我失態了。”到提修斯特城那天,芮瀾僅僅只是在儀仗隊中遠遠看了與洛薩挽手的對方幾眼,甚至少女都不記得自己與這位漂亮的夫人對視過,現在卻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與對方接觸,難免會被嚇到。


“叫我本名佩塔菈吧,我更習慣這個稱呼。”


“是,佩塔菈…夫人……”


“瑪麗,我希望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和芮瀾小姐。”


“是小姐。”


瑪麗在行了一禮後走出了祈禱室,並且不忘按照佩塔菈的吩咐將門給拉嚴。


“芮瀾小姐,我可以叫你索菲琳娜麽?索菲琳娜·維奧萊特。”佩塔菈轉身坐到了附近的長椅上,這位貴族少婦笑瞇瞇地盯著聽到話後臉色煞白的芮瀾。


“您…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少女強裝鎮定地迎上佩塔菈的目光。“我在皈依前只是個平民,不可能有姓氏,您一定是把我認成別人了。”


“私自拋棄自己的貴族姓氏對任何家族都是大逆不道的行為,索菲琳娜小姐。”


“請恕我無禮夫人,由於聖女大人剛剛入駐大教堂,我還有許多事項要去處理,就先行告退……”


“索菲琳娜小姐,問題可不會自己主動去解決!”


看著離開的門扉,芮瀾止住了身形,少女揪著自己的修女袍,眼睛逐漸變得有些濕潤。“您沒有證據!”


“維奧萊特家族在這兒有重要的生意,總負責人按照輩分應該是索菲琳娜的叔叔,見上一面的話,芮瀾小姐你覺得他會認不出自己的侄女?”芮瀾的一系列反應讓佩塔菈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少女的稚嫩表現代表著容易控制,那無時無刻不在抵觸過去身份的行為也讓佩塔菈不用去擔憂對方會涉入自己與洛薩的生活。


“您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讓芮瀾小姐您為我肚子里的孩子祈福,雖然還不明顯,但已經三個月了。”佩塔菈目光柔和地低頭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手指輕輕地沿著起伏的腹部曲線劃過。


“恭…恭喜您……”即使與對方鬧了個愉快,良善還是在少女的身體里慢慢發酵。“以您的身份,等到懷孕的跡象再明顯一些,聖女大人會親自為您的孩子舉行祈福儀式的。”


“如果我堅持呢?”佩塔菈的信徒那一面能清晰地從芮瀾身上感受到親切與平和,這種體會連那位聖女大人都沒法帶給她,拋開兩人的覆雜關系,佩塔菈還是很期待芮瀾能為自己的孩子祈福的。


“祈福過程需要我站起來嘛?”


芮瀾搖了搖頭,少女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佩塔菈的身邊。“您不會去揭發我的,對麽?”


佩塔菈無言地笑了笑,她牽起芮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由於才懷孕沒多久,所以她估摸著少女除了自己的體溫外什麽也感受不出來。


芮瀾有些被佩塔菈的主動嚇到了,少女咬了咬下唇,無奈地用另一只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在閉上眼睛後少女開始輕聲吟唱起了有關生育的祈禱詞。


片刻後,芮瀾撤回了自己的手,少女的動作也讓陷入冥想中的佩塔菈蘇醒了過來。


“夫人,我…我可以離開了嗎?”


“我可還沒給你答案呢,芮瀾小姐。你就不擔心我為了討好維奧萊特家而泄露了你的身份?”


芮瀾無助地抓住了自己的修女袍,少女此刻真想不管不顧地逃離這里,逃到唯一能帶給她安全感的薇雯雅大人身邊。


“起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佩塔菈率先打破僵局,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向芮瀾伸出了手。


“我哪也不去!”芮瀾把腦袋埋在了疊在膝蓋上的雙臂里,隱藏起了自己軟弱的模樣。“我…我不會離開教堂的……”


“不是很遠,就在聖紐蘭大教堂的墓園區。”對於芮瀾的抵抗,眉頭微蹙的佩塔菈有些不滿,在城堡里一直被眾星捧月般對待的她已經很久沒遭人嫌棄了。“芮瀾小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哦~”


“除非有教廷騎士的陪同,不然我不會離開主教堂區的。”對於少女來說,變相地被囚禁在教堂一輩子也比被家族抓回去當個聯姻棋子要好。


“索菲琳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跟不跟我來?”


“我只有一個名字,叫做芮瀾!”少女沒有目光躲閃,而是直視著佩塔菈的眼睛。“我要離開了,夫人。”


“哼!”


然而,就在芮瀾即將擦身而過離開這里時,佩塔菈卻主動拉住了芮瀾的手,少女的動作因此戛然而止。


“從我這里得不到回應就躲進教廷的大殼里?”


“夫人,可不可以放開我。”


“我懷孕了,所以控制不住情緒也請見諒。”佩塔菈坐回了長椅上,並且強硬地將芮瀾拽到了身邊。“芮瀾小姐,你是主動趴在我的腿上,還是得我這個孕婦強迫你趴上來?”


“這里在教堂,夫人!”


“用不著芮瀾小姐你來提醒,當然如果你羞怯於挨揍,大可喊出聲叫人過來。”


“我…我跟您去……”


“嗯,在教訓完你這個蠢丫頭後,我就帶你去。”佩塔菈用上了更多力氣來讓芮瀾就範,少女果然像她想的那樣,投鼠忌器不敢反抗。


佩塔菈大大咧咧的動作讓芮瀾很是擔心對方的身體,兩人沒有僵持很長時間,少女就迫於自己的良心,頂著紅撲撲的臉蛋主動趴在了佩塔菈的雙腿上。


“芮瀾小姐的心可真細呢,趴上來的時候還會刻意避開我的小腹。”


芮瀾沈默著,因為少女覺得無論自己說什麽,都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佩塔菈撩開了芮瀾的衣擺,少女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如雪,貴族少婦被誘惑的忍不住戳了一戳,稚嫩的手感猶如剝了殼的熟雞蛋。


“你可是差點就搶走了我的洛薩大人,就算在這里揍你一頓,那也是芮瀾小姐你欠我的~”


“啪!”隔著內褲,佩塔菈用力地抽了芮瀾的臀部一巴掌。


“怕芮瀾小姐你誤會,我與洛薩大人是真心相愛的呢~”佩塔菈很是得意地在芮瀾面前炫耀著自己與洛薩的深厚感情,仿佛這種行為能帶給她極大的滿足感。“就算意外沒有發生,洛薩大人也不會看上你的,維奧萊特家是怎麽把你送過來的,就得把你怎麽送回去。”


“啪!”


雖然佩塔菈不想承認,但抽打芮瀾臀部的過程似乎填補了她精神上的某處空缺,少女肉嘟嘟的翹臀在拍擊起來的手感也很是舒服。


“您不也是一樣!”


“嗯?”


“我根本不想被牽連進您與洛薩之間的生活,我過去的逃跑經歷難道還不夠說明自己構不成您的威脅?”


“啪!”


“哼嗯!”


“哦,終於承認自己是索菲琳娜了?”


“索菲琳娜已經死了…所以…所以您不需要通過羞辱一個拋棄了自己過去的人來獲取安全感!”


“啪!”


“嗯啊!”


佩塔菈很討厭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所以這少女臀部挨的這最後一巴掌她打得格外用力。


“知道麽,有一件事芮瀾小姐你說對了,從我腿上離開,然後乖乖聽話跟我走!”


片刻後,佩塔菈推開門,看見了盡忠職守等待著自己的女仆瑪麗。“去把小席婭找來見我,一起來的時候她被我打發去給修女們幫忙了。”


“不可以,小姐,您現在懷有身孕,身邊沒人在怎麽行!”


“瑪麗,這幾天為了教堂附近的治安,這里到處都是衛兵,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修女芮瀾小姐在呢!”


瑪麗審視了自家小姐身後的芮瀾好一會兒,直到佩塔菈出言提醒她這樣不禮貌,瑪麗才道歉著收回了目光。


“小姐,找到席婭前您會一直待在這兒嗎?”


“不,帶她來墓園見我。”


“小姐,既然懷有身孕了還是別去那種晦氣的地方比較好吧?”


“瑪麗,別婆婆媽媽的了,快去把小席婭找來!”


“好吧,小姐……”


與瑪麗分別後,一路無話,兩人很快便到達了遠離核心教堂區的墓園里。


“您為什麽要帶我來這里?”


“芮瀾小姐在擔心我一個孕婦會對你做什麽危險的事情?”佩塔菈在向守墓人打好招呼後,領著芮瀾進入了一間位居墓園核心區域的地下墓室。“這片區域是提修斯家族的家族墓地,當然,能被埋葬在墓室里的除了提修斯的血脈還有獲得過家族承認的、為家族做出過貢獻的族外人。”


“我…我不明白……”


“索菲琳娜小姐前往提修斯特城的途中染了重病,不幸去世……”佩塔菈駐足在一口石棺前,點燃了附近的儀式蠟燭。“為了紀念她為提修斯家族與維奧萊特家族的友誼做出的犧牲,兩家通過溝通將索菲琳娜小姐安葬在了她生前所沒能到達的地方。”


佩塔菈遞給芮瀾一盞蠟燭,向她指了指石棺上篆刻出的逝者的人生簡歷。“里面裝的都是芮瀾小姐你曾經的貼身物品。”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芮瀾蹲下身子摩挲起石棺上與自己有五分相像的浮雕,少女的心情頓感五味雜陳。“所以…索菲琳娜已經不存在了是嗎?”


“‘貴族大小姐為了自由而逃離家族的擺布’在那群吟遊詩人的小說里或許是什麽美好故事的開始,但在現實中卻牽扯到了家族的臉面甚至利益…這種安排已經是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了,畢竟所有知情人就只當你死了。”


“謝謝……”為了隱藏自己的眼淚,芮瀾扭臉將自己埋進了灰暗之中。“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我們出去吧,就算里面住的大都是洛薩大人的親族,但這里待久了還是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嗯。”


兩人走出墓室時,瑪麗與席婭已經在外面等待了好一會兒,出於身份,兩人不被允許進入貴族的墓室,畢竟她們倆既不是神職人員又不是提修斯家的血脈。


“小姐,您沒受什麽傷吧?”


“唉~我只是離開了一會兒,瑪麗,不要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佩塔菈無奈地站在原地任憑瑪麗為自己檢查身體,此刻,女仆席婭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芮瀾吸引了過去。


“瑪麗,芮瀾小姐已經為我的寶寶祈福過了,我們回城堡吧,不等洛薩大人了。”


“好的小姐。”


“夫人……”見佩塔菈想要離開,芮瀾出於禮節便想將對方幾人送離修道院。“我送您。”


“你不認識她了,芮瀾小姐?”佩塔菈指著席婭,意味深長地看著跟上自己的芮瀾。


少女沿著佩塔菈所指的方向回頭看去,發現剛剛跟著瑪麗小姐一起來的女仆姑娘仍站在原地,神情錯愕。


“芮瀾小姐請留步。瑪麗,我們離開吧。”


“是,小姐。”


芮瀾並非殷勤之人,見佩塔菈出言拒絕了自己的禮儀,少女便不再堅持親自送離二人,僅僅只是目送佩塔菈二人走出墓園後便轉身向明顯找自己有事的席婭走了過去。


“女仆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席婭真的有些難以相信面前的少女就這麽把自己給忘了,畢竟要換別人對自己幹了那些事,以自己的性格絕對無法輕易釋懷。“你變化真的太大了,要不是那雙眼睛還是那麽蔚藍,我也肯定認不出你來。”


“不…不好意思…女仆小姐……”芮瀾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修女袍下擺,少女對面前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仆真的沒什麽印象。“女仆小姐,請問你的名字是……”


“席婭。”


芮瀾更迷茫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一位叫席婭的人,無論是作為索菲琳娜還是作為芮瀾。


“對不起,席婭小姐,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不是神職人員嗎,我想要懺悔。”


“呃…好…好的,席婭小姐請跟我來。”滿臉歉意的芮瀾領著席婭離開墓園,與墓園配套的小教堂並不設有告解室,事實上聖紐蘭有著許多間功能以及大小不一的教堂,它們不是每個都設有告解儀式所需要的告解室。


告解室是一個擁有兩個被分割隔間的小房間,芮瀾在撩開簾子請席婭進入其中一個隔間後,隨後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隔間。


“席婭小姐,在開始前,您需要先向我主祈禱,懇求準許您告解。”芮瀾耐心地教授席婭,溫柔的嗓音透過格柵降臨到了席婭的那邊。


“索菲琳娜,若教廷騎士來的那天我把戒指還給了你,如今你我的命運是否會截然不同呢?”


席婭的話結束後告解室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她透過格柵盯著對面隔間中的修女,但因為太過灰暗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看來你是記起什麽了…不過並不是些美好的回憶對吧。”


芮瀾沒有回話,少女撩開簾子走了出去。一陣腳步聲後,席婭這邊的簾子被芮瀾猛地拉開,強光照射了進來,恍惚了女仆的視線。


“對不起,請你離開這里!”


“跟你分開後,我就像是個貨物一樣被搬來搬去,在我被送到提修斯特城的當天,洛薩就發現了自己贖回的索菲琳娜是個贗品。毫不意外地,我被扔進了監獄,那天晚上,為了問出你的下落,我被吊了起來,被鞭子一遍又一遍地抽打……”


“……那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我…我嘗試過要你要還回戒指,可得到的卻是你的羞辱和毆打!”淚眼婆娑的芮瀾向席婭吼出了聲來。“都是你的自作自受不是麽!”


見到芮瀾激動的樣子,席婭苦笑一聲,跪在了對方的面前。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徹底了結這段恩怨,就像你一樣,與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


“我明明已經忘了,你想要了結那為什麽不直接在我面前消失……”


“那你呢?好不容易逃離了這里,為什麽還要回來?”


芮瀾倚靠在告解室的墻上,仰起頭望著穹頂上的彩繪,腦子里卻如同走馬燈似的閃過皈依成為修女以來的記憶。“席婭,你會破壞我現在的生活嗎?”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是佩塔菈救了我,雖然擺脫不了奴隸的命運,但我很慶幸服侍的主人是她,我…我還想繼續這樣的生活。”


“席婭,請告訴我實話,你根本沒想乞求我的原諒是麽?你來找我只是想保護現在的生活不會被我破壞。”


“……是。”


“我很慶幸,從你的雙眼里看不見暴虐了。”


簾子被再次掀了起來,光芒為芮瀾的身體勾勒出了輪廓,同時也為少女飄逸的秀發染上了金黃。


“啪!”“啊!”


芮瀾打了席婭一巴掌,力度足矣稱得上是懲罰,少女靜靜地看著席婭的表情從痛苦到恢覆平靜,之後伸出手拉後者站了起來。


“回去過你自己生活吧,席婭,我們兩清了。”


“……謝謝。”


芮瀾目送席婭離開,腦袋里被翻出的那些老舊記憶正被她一點點地重新埋葬回去,以後說不定不會有在被重新記憶起的一天了……


在跟芮瀾見面前席婭就被佩塔菈安排去給教堂的修女們幫忙,忙活了好一會,所以當回到城堡時,席婭第一件事就是拖著饑腸轆轆的身體去了餐堂。餐桌上還留有一份殘存余熱的餐食,負責廚房的芬妮自然知道誰沒有按時來用餐,所以這份餐食是留給誰的自然不言而喻。席婭坐了下來,安靜地享用起了還溫熱的餐食,享受起了飽腹感逐漸充盈的過程。


芮瀾在刻有自己曾經名字的空石棺前發呆了好久,等到肚子咕嚕咕嚕叫的時候,少女發覺自己已經錯過了用餐前的祈禱課程。芮瀾匆匆用過餐完後,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獨自前往了祈禱廳,但少女卻遇到了早就在那里等待著的聖女薇雯雅。薇雯雅邊聽芮瀾的解釋邊抱對方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少女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掉這場“懲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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