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 中 (Pixiv member : 过期准考证)

 汪思蕾一聽到媽媽用“小流氓”這個詞匯來稱呼楊浩，原本那已經快要止住的哭聲猛然再次提高了。只見少女隨即擡起了頭，直勾勾的盯著母親，用帶著一絲倔強的語氣反駁道：“楊……浩才不是小流氓！”女孩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對比之前的沈默而言，音量著實讓馮媽媽吃了一驚。

“你再說一遍？！”馮媽媽顯然沒料到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大女兒竟然還敢頂嘴，原本就抑制不住的怒氣一下又竄了上來。只見她將戒尺換到了左手上，然後右手猛地擡起並向著汪思蕾的臉蛋上甩了下來……思涵在一旁嚇得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媽媽是真的動了怒，這一巴掌下去，姐姐的臉肯定要腫起來。

但是就在掌風幾乎已經要貼上女孩的臉蛋時，馮媽媽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思涵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媽媽的手依然懸停著，手掌距離姐姐的臉頰只有幾厘米而已。媽媽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失望……但最終，她還是緩緩地將手放下了。

“我真是…哎！” 馮媽媽嘆了口氣：“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她轉過身，背對著兩個女兒，努力平覆著自己的情緒。客廳里一片寂靜，只有雨水敲打著窗戶的聲音，以及思蕾壓抑的抽泣聲。

幾分鐘後，馮媽媽終於開口了，這一次她的聲音很平靜：“把你那裙子給我脫了。” 而思蕾的思緒似乎還沒從剛剛那未能落下的巴掌中緩過來，她只是楞楞地看著媽媽的背影，就像是沒聽清她說了什麽一般。

“我讓你把這身濕衣服脫了！”

馮媽媽猛地轉過身，語氣嚴厲，“像個什麽樣子，你這模樣……我看了就難受！”

思蕾聽罷咬了咬嘴唇，認命般的止住了抽泣後便慢吞吞的撐起膝蓋，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只見女孩雙手摸索到連衣裙背後的拉鏈處，開始笨拙地將濕漉漉的連衣裙從肩膀上毫無章法的褪下，最終任由一團藍底碎花的布料堆落在了自己腳下的地板上。

妹妹汪思涵站在一旁，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目不轉睛地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姐姐。只見此時她身上僅剩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胸衣，被雨水打濕的布料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姐姐那看起來已經發育的十分成熟了的曼妙曲線。更讓女孩感覺呼吸緊促的是……姐姐下身那黑色的連褲襪此時雖然已經從腰間向下滑落了不少，有些掉檔，但依然濕漉漉地緊緊黏貼在她的腿上，襪口松松垮垮的。腳踝處的黑色絲質布料和那紅藍相間的匡威帆布鞋上還沾著不少泥點。不知為何，思涵只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眼神不斷地回避著姐姐這狼狽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馮媽媽冷眼看著女兒這副打扮，眉宇間的怒氣可以說是壓都壓不住。她走到餐桌旁，用力拍了一下桌面：“趴上來！”只見汪思蕾的小鼻頭抽動著，女孩在竭力地想要憋住即將湧出的淚水。她緩緩擡起頭，眼眶紅腫，這一次，她的眼神中終於沒了之前的倔強，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乞求，她在懇求母親放過自己。

“趴上來！”

馮媽媽卻只是再次重覆了一遍自己的命令。她拿著那根檀木戒尺在手心里輕輕拍打著，發出“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沈悶的聲響。

汪思蕾低下頭，她其實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什麽選擇了。少女深深地吸一了口氣，緩緩地走到餐桌旁，然後慢慢地彎下腰，雙手撐在桌面上。她努力的挪動著，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放平。冰冷的桌面貼著她的那濕透的上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時的汪思涵已經忘了自己原本打算先回房間的事了……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趴在餐桌上的姐姐。只見濕透的吊帶衫緊緊地貼在汪思蕾的背上，勾勒出青春期女生那纖細的脊背和精致的肩胛骨。而讓思涵都看到羞紅了臉的是——姐姐那輕輕顫抖著的下半身。汪思蕾的臀部渾圓緊俏，由於趴在桌上的姿勢，使得她的臀部更是高高地翹了起來。因為這個姿勢的緣故，少女腿上的連褲襪和內褲的松緊帶邊緣進一步地向下滑落了少許，最終勒在了女孩的臀峰之上，在裸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臀肉上擠壓出一道淺淺的印痕。

直到這一刻思涵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的姐姐除了身高快要趕上媽媽了之外，其實從各種意義上講都已經算是成長成了“成熟的大人”了。只不過，這個成熟的大姑娘如今卻還像個小丫頭一般，正趴在家里的餐桌上，撅著屁股等著挨媽媽的打呢。

就在思涵思緒紛亂的時候，馮媽媽面無表情地兩步走到了汪思蕾的身後，然後一把抓起她那掛在屁股蛋子上的連褲襪和內褲，並毫不留情地將它們猛地向下拽了去，直到將這團布料全部堆放在了女兒的膝蓋處。

這下，汪思蕾的整個臀部和大腿都終於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了。馮媽媽看著趴在餐桌上瑟瑟發抖的女兒，以幾乎感覺不到情緒的音調冷冷地命令著：“這次你不用報數了，我會一直打到我滿意為止的。”

下達了最後通牒之後，馮媽媽沒有絲毫的猶豫便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檀木戒尺，對準了女兒那白皙如玉的臀峰，狠狠地抽打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戒尺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汪思蕾的右側臀瓣地最高處。少女的整個臀部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顫抖了一下，白皙的臀肉上幾乎是瞬間就浮現出一道鮮紅的印記。這一下打了汪思蕾一個激靈，女孩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帶著哭腔地痛呼。

“我問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馮媽媽嚴厲地訓斥起來，與此同時，手中的戒尺頁也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繼續擡了起來。

“啪！”又是一下，這一次則是打在了汪思蕾的左側臀瓣上。少女疼的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幾乎顫抖著彈了起來，原本撐在桌上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幾分。

“嗚……” 汪思蕾再也忍不住了，隨著嘴角邊溜出地一聲痛苦的嗚咽，眼淚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滾落了下來。

“說！你錯在哪里了？！” 馮媽媽手中的戒尺一下接著一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女兒的那翹在餐桌一側屁股上。幾乎每一次落下時，戒尺都精準地落在了不同的位置。但即使是如此，十幾下戒尺過去之後，汪思蕾那原本白里透著淡粉色的臀部就幾乎被完全地被交錯縱橫的紅痕覆蓋了。

“啊啊啊！嗚嗚！我……我，咳咳，不該……！不該去網吧……！” 汪思蕾的哭聲越來越大，在幾乎要斷氣一般的哭嚎之中，她斷斷續續地開始回答起媽媽的問題。少女趴在桌面上的身體，此時開始因為疼痛而不停地扭動起來，但她的腰部卻被媽媽用左手死死地壓在了桌沿上，根本無法動彈。

“啪！”又是一下，這一次戒尺落在了汪思蕾的臀腿交界處。“還有呢？！”馮媽媽厲聲喝道。“嗚啊……我不該……啊啊啊不該嗚嗚嗚啊，騙媽媽……”汪思蕾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哭泣也越來越厲害，她的身體扭動得更加劇烈了，整個臀部都在因為疼痛而不停地抖動著。就這樣，戒尺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汗水和淚水糊滿了汪思蕾的臉龐，她的掙紮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使勁。忽然間，只聽得女孩腳下的帆布鞋鞋底發出了一聲不協調的刺耳的摩擦音，隨後只見少女腳下一滑，弓起的身體隨即順著掙紮的方向失去了平衡。汪思蕾尖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幾乎是在一瞬間向外倒去。就這樣，少女從餐桌的邊緣滑落了下來，然後蜷曲著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唔嗚嗚哇哇……” 汪思蕾哭的更大聲了，只見她無助地趴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膝蓋開始不自覺地開始在地板上向門外挪動著，好像是在害怕母親會把她揪起來繼續剛才的責打。但是，這又有什麽用麽？馮媽媽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地走上了前去，一把抓起了大女兒的胳膊，將她從地板上拽了起來。

“你這……哎，鞋子和襪子什麽的都給我脫了！”

汪思蕾沒有說話，只是小嘴顫抖著，淚眼朦朧地看著媽媽。馮媽媽擡起頭也看著她，可惜，女孩沒能從媽媽的眼神找到”原諒“這兩個字。她最終只能默默地低下頭，顫抖著解開鞋帶，脫掉了腳上的帆布鞋。然後，她又彎下腰，吃力地將那濕漉漉的襪子連同內褲一起從腳上扯了下來，扔在了一旁。馮媽媽看著赤裸著下半身的女兒，頓了頓，隨後她指了指客廳里的沙發：“趴到沙發上去！”

就在汪思蕾慢吞吞的轉過身準備走向沙發時，讓躲在一旁的妹妹汪思涵大為意外的是，母親居然意外地轉過了頭看向了自己。馮媽媽對著小女兒開口命令道：“涵涵，過來！抓住你姐姐的腳，別讓她亂動！”

從剛剛開始就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汪思涵被這突如其來的點名嚇得肩膀一震，小心臟撲通撲通地仿佛要跳出來了。她急忙應了一聲後便小步跑到了沙發旁。姐姐汪思蕾此時已經按照媽媽的指示，像往常挨打時一樣趴在了客廳的沙發扶手上。由於沙發的扶手很高，這使得她那高高撅起的屁股更加的顯眼了。看著姐姐那此時已經布滿了紅痕兩瓣臀肉，汪思涵吞了一下口水。

少女的視線不敢過多地在姐姐的身體上停留。她只是飛快地掃了一眼，就急忙將目光移了開。思涵在沙發邊怯生生蹲下身，然後顫抖地伸出手並輕輕地抓上了姐姐的腳踝。也許是因為姐姐之前一直穿著濕透的襪子，她的腳踝十分冰冷，並且一直在不停地抖動著。

“給我抓緊了！”其實，現在讓思涵這個小女兒最為害怕的是，媽媽在跟自己說話時的聲音居然也很兇。“我現在是在和你姐算賬”，馮媽媽的眼神慢慢瞟向汪思涵，語氣冰冷，“你最好給我表現好一點。別以為今天晚上就沒你什麽事了。”

汪思涵聽了這句話，心跳都仿佛慢了半拍，冷汗一下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她這才意識到，媽媽肯定已經在懷疑——姐姐不是第一次去網吧了。那麽之前那一個月里，她幫姐姐去網吧打掩護的事，在媽媽看來……很可能也已經暴露了。

一想到這里，再看向趴在沙發扶手上的那個喘著粗氣、撅著紅臀的姐姐，汪思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嗚……”，少女繃起了嘴唇，她似乎是想要讓自己此時看起來更自然一些，別在媽媽面前露出馬腳。但是她卻顯然已經失去了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哪怕她多麽努力地咬著嘴唇，想要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眼淚都已經背叛了她，開始不受控制地偷偷從地眼角處落了下來。

馮媽媽拿著戒尺也來到了沙發前，她沒有再理會汪思涵，而是將目光重新轉向了趴在沙發扶手上的抽泣著地汪思蕾。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語氣嚴厲地質問道：“你，不是第一次去網吧了吧！？”

汪思蕾將頭深深地埋在了沙發座位深處，只是不停地哭泣著。她一邊哭，一邊劇烈地咳嗽，“咳咳……咳……嗚嗚……” 是的，女孩只是咳嗽，也許是為了保護妹妹，她沒有回答母親的這個問題。而馮媽媽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將戒尺輕輕的按壓在了女兒臀上那一條深紅色的腫脹之處，這讓她險些發出一聲尖叫。“我再問你一遍，你這是第幾次去網吧了？！” 馮媽媽再次提高了音量，語氣也變得更加嚴厲。

汪思蕾依然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泣著，咳嗽著，身體也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馮媽媽見狀，二話不說便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戒尺，然後毫不留情地朝著女兒臀上那最為紅腫之處，狠狠地，幾乎不留余力地抽打了一下。

“啪！”

一聲脆響打的汪思蕾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發出了比剛剛還要淒厲的尖叫。“啊！！哇啊啊啊啊啊！”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劇烈的疼痛了，腳踝也猛然掙脫了妹妹的雙手，似乎是想要從沙發上爬起來。但和之前一樣，她的腰部正被馮媽媽死死地按著：“說！你到底去過幾次？！” 馮媽媽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自己兩個女兒此時的認錯態度。

在沙發扶手的一側，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媽……媽媽……”，一直蹲在旁邊，兩手無力地搭在姐姐腳踝上的汪思涵，此時終於擡起了頭。她那柔順的齊肩發也許是因為汗水的浸濕而黏了幾縷在臉頰上，耳邊的發絲輕輕地翹起，顯得楚楚可憐。女孩的小臉此時漲得通紅，鼻尖也一抽一抽的。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顫抖地說道：“媽……媽媽。我說……我說！……姐姐不是第一次去，……嗚嗚……之前……之前周二周四，……你加班的時候……她……她……有時候會去。……嗚嗚……是我……是我沒跟你說……嗚嗚……”

汪思涵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女孩如釋重負，她終於不用再控制自己了，幾乎是轉瞬之間，她的眼淚就開始如通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女孩其實根本就沒想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她真的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了。她此時……寧願自己去承擔所有的懲罰，也不願意再看到姐姐繼續為了保護自己而挨這個打了。

馮媽媽聽到汪思涵的話後，手中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沙發的扶手後方，眼神覆雜地盯著這個平時乖巧文靜的小女兒，盯著她那滿是委屈的淚眼。小女兒的的說辭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但是馮媽媽卻沒想到自己在實際聽到真相時，會是這麽的失望。

客廳里再次陷入了尷尬的寂靜……馮媽媽就這麽一直站著，聽著窗外的雨聲，以及自己那兩個女兒的頻率不一的抽泣，發起了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