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山 #4 “傻子”?權力的泄憤 泣山 上 (Pixiv member : skyer)

 寧姐是在害怕我嗎?


你也覺得是我殺了那個孩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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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鳥籠,其中住著兩只鳥,一只有著絲滑如雪般的白羽,另一只則通體漆黑如浸墨一般,兩只鳥雖然住在一個鳥籠中,卻各有想法,首先對於黑鳥來說它並不叫住在籠子里,而是困在籠中,白鳥雖然也頗有微詞,卻可以隨遇而安,不過黑鳥卻不安分。它日夜不息,以喙啄籠,以翅擊頂,鐵籠的冷酷回應著它的掙紮,直至其羽翼間滲出鮮紅的液體,白骨隱現,方才稍作停歇。然傷口愈合,痂落之時,又是新一輪的無畏沖鋒,仿佛它的生命,便是為了掙脫這無形的枷鎖而存在。


籠主見狀,心生憐憫,又懼其亡,便用細繩綁住黑鳥的腳將其牢牢系於籠底。從此,無論黑鳥如何撲扇也再難飛起,白鳥見它消停了下來,輕盈一躍,落於籠頂支架之上冷漠地俯視著它


你這又是何必呢?傷痕累累反倒喪失了所有自由,白鳥諷刺的說著。


黑鳥聞言,停止了徒勞的掙紮,淡淡說道,從前我也是白色的,並不是可憎的漆黑,我深知鐵籠的牢固無比,撞擊籠頂也並非意在打破這囚禁的枷鎖,重獲自由。


白鳥聞言有些不懂,便連忙追問那又是為什麽?


黑鳥無奈的笑了笑,也許重新長出的羽毛會是白色的......


真是個怪鳥,白鳥嘲笑道,便不再理會那被鎖在籠底的黑鳥。


也許以後你就懂了,黑鳥如同低吟一般的自言自語後,便蜷縮成一團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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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綠酒,喧囂的人群,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歡騰。桌椅被紅布罩著,菜品堆滿,多是大魚大肉,素菜零星可見,葷腥的油光迎著紅燈也頗有味道,少女默默地坐在人群中,像是被遺忘在角落的一粒塵埃,與周遭的熱鬧格格不入。她時不時地應和著周圍的喧囂,笑容僵硬在臉上,仿佛戴著一張面具。


她的筷子輕輕挑動碗中的飯菜,卻始終沒有真正送入口中,她似乎沒什麽食欲,或是緊張的情緒讓她無法下咽,從那晚之後,她歷經漫長的時日,方才緩緩從深淵中爬出,噩夢雖漸漸稀疏,不再如往昔那般頻繁地撕扯著她的靈魂,也許時間可以治愈心靈上的傷口吧,少女是這麽想的。


另一種詭異的幻象卻如鬼魅般悄然而至。她時常置身於一種迷離的狀態,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真實感,她會猛然一驚,疑惑自己是否仍置身於夢境之中,但轉瞬間,理智又如潮水般湧回,將她拉回現實。這份突如其來的恍惚,讓她對周遭的人與事生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仿佛每一個微笑背後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一次目光交匯都是一場無聲的較量。這也讓她的心境悄然產生了變化,從前是一心想要逃離這里,這個村莊,現在卻害怕了,不是怕被抓回來,而是害怕起了外面的世界,或者說是害怕“人”。


思緒回到現在,周圍的人們盡情享受著美食,笑聲、談話聲、酒杯碰撞聲交織成一曲嘈雜的交響曲。少女卻仿佛置身於一片寂靜的荒島,她的思緒在混亂中飄遠。她盯著桌上那盤孤零零的素菜。這熱鬧的場景,像是與她無關的另一個世界,她只是一個孤獨的旁觀者,她只想逃離。


“吃啊,別客氣丫頭,多吃點!”


鄰座的人熱情地招呼著,聲音將少女再度拉回現實,她努力地回應著笑容,點了點頭。可那筷子依舊猶豫不決,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她努力嘗試著融入,卻始終不是這里的一員。


“老潘啊,”


一個滄桑的聲音從桌邊傳來,


“你應該讓小丫頭去孩子那桌的,你看和咱幾個老家夥一桌,她怎麽能吃得下飯呢。”


被稱為老潘的男人擡頭看了看少女,尷尬地笑了笑。少女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嘴唇微微動了動,但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你當我沒說,但這丫頭怕生得厲害,不願意去”


被叫做老潘的男人喝了口杯中酒後,無奈地說道。這話確實不假,對於女孩來說,確實不應該坐這桌,應該去同齡人那桌。盡管那一桌坐的大多是與她年齡相仿的男生,看似並無不妥,但正因如此,反而觸動了她心底不願回首的記憶,不免讓她想起曾經折磨過自己那幾個人,雖然他們不在這里,但不信任感與莫名的恐懼也讓她無法邁出這一步,那樣的話就不如還是老實待在舅舅身邊。


說來奇怪曾經自己極力想要擺脫的男人卻這時能讓自己稍感安心,並非是改觀而是進退為難,便只能選擇風險最小的一方以出賣自己的方式茍活,但這也讓女孩對自己感到深深的惡心。


“聽說年前又掙不少,潘哥是在哪個場子玩的,下次能不能帶我一個?”

鄰桌的一個男人湊了過來,看著比舅舅年輕些,手里提著酒瓶,臉上堆著笑,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和討好。

舅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不自覺地往女人那桌瞟了一眼,見舅媽正低著頭和幾個婦人說話,似乎沒注意到這邊,才稍稍松了口氣。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故作隨意地擺了擺手,壓低聲音說道:


“玩啥啊,我早都戒了,都多少年不碰了。”


“哦,是嗎?這樣啊……”


那人見舅舅這麽說,立刻會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趕緊換了話題

“潘哥,最近地里活兒忙不?聽說你家今年收成不錯啊。”

舅舅點了點頭,語氣也輕松了些


“還行吧,老天爺賞飯吃,今年雨水足,莊稼長得不賴。”

那人附和著笑了笑,又寒暄了幾句,便提著酒瓶回了自己的座位。舅舅則低頭抿了一口酒,眼神有些飄忽,像是想起了什麽,卻又很快回過神來,繼續和桌上的人說說笑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年輕人那桌的幾個男生已經拿了掛鞭出門放炮去了,屋內的人們則也是吃的差不多了,男人則喝酒聊天,胡吹胡侃,女人們則圍坐在一起磕著瓜子,堅果聊起了家常,少女則勉強回拒了身邊長輩遞過來的酒水默默的低頭喝著果汁。


四周笑聲,抱怨聲此起彼伏,門外也劈里啪啦的響起鞭炮聲,然而四周越熱鬧,她的心便越靜,少女很享受這種時間,並非被熱烈的氛圍而感染,是唯有在這樣的時刻,她才能暫時逃離眾人的目光,不必再裝腔作勢,裝成聽話的樣子,她靜靜地坐著,不言不語,仿佛與周遭的世界劃清界限。四周的喧嘩漸漸遠去,變得模糊而虛幻,如同空谷中的回響,縹緲而又悠遠。她就那樣沈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忽然的歌聲讓周遭靜了下來,原來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便來到了曲唱三疊的時候,圍坐在炕頭的其中一個中年女人率先開了口唱起了民俗小調,聲音洪亮,雖缺少技巧卻能聽出質樸,與自信,幾個高腔後戛然而止,隨即是掌聲雷動,和叫好聲此起彼伏。


“王嫂子,嗓子還是亮啊,接著我來個。”


後邊的男人說道。


“你可快歇會吧,大過年的別折磨人了,你那天天大煙大酒的破鑼嗓子還要唱兩下。”


那男人剛清了嗓要唱便被人拆台,又引得屋內笑聲連連。


不過有人開了頭,隨後便演變成了一場才藝展示,有獨唱的,有合唱的,還有與少女差不多大的男孩也唱了他自己喜歡的歌,後邊又有上了年紀的長輩說起了有些低俗的小笑話。


“趙叔那麽大歲數了,還不正經,嘴里沒個把門的,下邊還有小孩呢,這幾個小子無所謂了,哪不還有小丫頭呢嗎”


那趙叔一旁的女人調侃道


“你瞧我這嘴,讓小閨女臟耳朵了。”


那趙叔打了個哈哈,向少女配個不是。女孩並不介意,畢竟她所經歷的苦難遠非那個粗鄙的笑話所能比擬,但話題突然轉向自己,使她瞬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這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她仿佛能感覺到整個房間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等待著自己的反應,這種被注視的感覺讓少女異常反感。


“呃,嗯...我...沒關系。”


少女斷斷續續的回答完後便連忙沈下頭。只希望話題趕緊繼續不要在駐足在自己身上。


“嘿,說起來都是表演節目,墨墨啊,你也得來露一手,給這幫大老粗們開開眼!可不是跟你們瞎吹啊,我家閨女,那以前在城里可是正經八百學過跳舞的,花了大價錢的呢,一般人想看都看不到!”


少女只覺心口猛地一跳,舅舅為什麽要說這種話,自己什麽情況他不知道嗎?待女孩有些埋怨的看向他時,便知道了為什麽,只見男人臉已經通紅,眼神也有些發楞,顯然一副喝多了狀態,舅舅一旦喝多,就像被鬼上身似的,脾氣暴躁,嗓門大得嚇人,手腳也變得沒輕沒重。少女心里埋怨,可又不敢表露出來。她太熟悉舅舅醉酒後的模樣了,那完全就是另一個人。相處以來,她沒少挨舅舅醉酒後的打。等到男人酒醒後,又會滿臉愧疚地來道歉,可那又有什麽用?,所以,每當看到舅舅喝多了,她就遠遠地躲著他,不在他眼前出現。


“丫頭,你過來。”


舅舅突然喊道,聲音有些嚴厲,嗓門又提高了幾分貝。少女心里一緊。卻又不敢違拗舅舅,只好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男人則緩緩擡起手。


“呃,別打我....”


男人聞言只是楞了楞,接著替女孩整理了下衣服。


“傻孩子說什麽胡話呢,大過年我打你幹什麽,一會兒好好給叔叔伯伯們跳一個,讓他們瞧瞧,老那麽臉小能行嗎,以後還不見人了,你說....”


“讓你少喝點,喝多了就沒個人樣,好不時的讓她跳什麽舞呢”


舅舅正準備說些大道理,卻突然被一旁過來的舅媽打斷,見舅媽來解圍,墨染這才得了個機會能說話。


“呃,我不想...跳,而且...我是小時候學的,都...”


少女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打斷


“誒誒,啰里啰嗦得,有啥不好意思得,這也沒有外人, 娟啊,你也是,總是這麽慣著她,讓這丫頭練練膽子嘛,以後這不敢那不敢的怎麽行?


舅媽由於他爭論了幾句卻全然無用。


男人顯然已經喝多了,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舅媽深知自家男人酒後失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明白再多說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在場的親戚鄰居看笑話。。


“我...真的不想...舅媽...”


女孩知道求男人注定無果後,便只能可憐巴巴的看向一旁的舅媽小聲求道,但舅媽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求救無望後,女孩索性閉上了嘴,重新低下頭,而面前的男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大道理,情緒越來越激動,明明墨染都沒敢搭茬,他卻還能把自己氣個夠嗆。


於是本來喋喋不休的大道理,變成帶著怒氣的訓斥,少女沒來由的吃了頓罵,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反駁,默不作聲聽著就好,舅舅的狀態她再熟悉不過,如果自己吭聲了,就如同往幹柴上投擲火星,瞬間便能點燃他心中的熊熊怒火,緊接著,便是無法逃避的懲罰,這樣的教訓上演了不止一次,所以墨染心知肚明。


少女如同受驚的小鹿般,低垂著頭,無端地承受著訓斥,房間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周圍的人們也都陷入了沈默,沒有人敢輕易出聲打破這份沈寂。

過了一會兒,鄰座幾個男人才小心翼翼地起身過來打圓場


“潘哥,大過年的何必動這麽大的肝火呢?”


其中一人勸說道


“小丫頭也沒犯什麽錯,你消消氣吧,別嚇壞了孩子”


幾人都知道舅舅這是喝多了,便好聲好氣的勸了一會,男人這才漸漸松動了表情,重重地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也像是剛才發了火有點醒酒了,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便打著哈哈圓了幾句,看眼前墨染還在低著頭,便拍了怕她的肩。


“剛才舅舅有點喝多了,不該說你,但剛才我這大話都說了,你就去給大家夥跳一個吧,咱也展示展示才藝,不然舅舅這老臉都下不來台了,你說是吧?”


男人帶著幾分懇切與歉疚地勸說著。墨染心中雖百般不願,卻也只能默默承受,明明是舅舅酒後失言,為何卻要讓自己來收拾這爛攤子,少女雖然有著不盡的抱怨卻全部憋在心中,絲毫不袒露出來,口中只是輕輕回了句,。


“嗯,好....”


女孩聲音細若蚊蚋,男人聞言則喜笑顏開


“我就知道咱家閨女最聽話了”


男人誇了墨染一句隨後向眾人吆喝起來


“來來來,到炕上來跳吧,老幾位挪挪屁股給騰個地兒出來”


見女孩答應了,剛才尷尬的氛圍也一掃而散,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從沒發生過一樣,又重新熱鬧起來。


女孩幽幽嘆了口氣,緩緩走向炕邊,房間內視線的注視,讓她很不自在,卻又無法躲避,腳尖輕輕蹭著炕沿褪了鞋,白布襪裹著玲瓏腳踝,在暖炕熱氣中透出些汗意,坐在炕沿,少女小臉微微燒紅,接著轉身上了炕,周遭的人將炕上的小桌撤下,各自往後退了一步給她留出點空間。


少女扶著墻台站起身子,但她的頭始終低垂著,仿佛有千斤重,不敢有絲毫的擡起。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自己的腳尖,炕席上的暖意透過棉襪爬上腳心,女孩無意識的蜷了蜷腳趾。


心中則愈發後悔自己曾經不小心透露給舅舅自己小時候學過舞蹈的事,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說,會不會今天就不會這樣了呢。


自己的確是小時候學的,她並沒有騙人,大概是小學的時候吧。媽媽讓她去學舞蹈,並不是因為她喜歡,而是媽媽覺得學習一些舞蹈可以鍛煉身姿和儀態,盡管沒什麽興趣,墨染還是去了,可能也就學習了兩個學期,一年左右。現在,她已經記不太清了,當時學過什麽舞蹈嗎?,好像每次上課都是在做一些會酸痛的抻拉練習,那些練習雖然辛苦,但墨染當時並沒有覺得特別難受,老師也誇過她柔韌性很好。


“呃,啊....”


墨染正垂眸思忖著該跳哪支舞,忽有人碰了碰她踩在炕席上的腳背,不好的回憶如觸電反應一般,讓少女嚇了一跳,她踉蹌後退,脊背重重撞上土墻。心跳如擂鼓,衣襟隨著急促的呼吸滑落半寸,露出半截雪白的肩頭。似乎一時之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大腦中瞬間閃過的畫面是與舅舅交媾時腳丫被男人托起的回憶,但注意道舅舅還在台下坐著的時候,便立刻又清醒過來。


少女努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振作一點。這並不怪墨染敏感,只是之前的心里的創傷還會作祟,身體的觸感與記憶交織,瞬間墮入夢境一般,如同應激反應一般的後遺癥。 


“臭小子沒事嚇唬人家小妹子幹什麽,快跟人家道歉”


一旁的中年女人敲打了下剛才碰墨染的男生,那男生也一臉委屈,他只是看墨染半天都低著頭沒聲響,想叫叫她,卻沒想到她有這麽大反應。


“呃,對不起啊妹子”


“嗯,沒事,是我膽子小......”


剛才的虛驚一場,讓女孩一時之間忘記自己回想到哪里了,只能口中默念,舞蹈,舞蹈,一遍努力思索,突然靈光一現,自己確實會一支舞,那是過節時舞蹈班排練親子節目時自己學過的,不過因為一些原因自己並沒有在舞台上跳過,但當時確實用心練習過的,因為想給媽媽看,想被誇獎,所以努力練習了。想到這里卻突然感覺心酸,明明是打算跳給媽媽看的,卻用在這種地方...


自己並沒有什麽自信能跳好,因為實在過於久遠,又多少年沒有練習過了,光是能想起動作來已是不錯,少女深呼吸一口,隨後閉上雙眼,等再次睜眼卻也有了些舞者的光暈,不過墨染依然不敢去看人,她是將目光鎖定在對面桌上的酒瓶,想象著那里就是觀眾。


撐起身子上身直立,胯部端正,隨即肩頸上擡,舒展身形,少女身材卻不同幼年時平板,此時帶著凹凸有致的少女體型跳這支舞與小時候自然又是不同的韻味,她緩緩擡起腳後跟,五個腳趾透過薄襪緊扒席面,腳尖繃直,隨即腳背繃成月牙狀,另一只腿緩緩後擡,墨染明顯感覺吃力了起來,但還是盡量穩住身體重心。


隨即膝蓋繃直,她緩緩轉身半圈,再優雅地轉回原位,雙腳穩穩地落回席面。接著,她開始了一系列流暢的動作:屈伸、扭腰、揮手、托手,每一個動作都洋溢著韻律與美感,仿佛是在用身體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墨染記著的不多,加上害羞便簡單跳上幾個小排兒,就準備鞠躬下台。


屋內響起掌聲,還有叫好聲,也有起哄說沒看夠的。


“跳的不錯,就是有點短啊,閨女,要不再來一小段。”


舅舅還在台下滿臉笑意地繼續慫恿著,但墨染是說什麽也不想再跳了。


“我就會這些了,真的不會別的了...”


見少女有些乞饒的意思了大家也就不再勉強她。舅舅也順勢給了台階,讓女孩從炕上下來了。


才藝也算演完了,鑒於沒有新的表演者自告奮勇,眾人便重新圍坐一起又開始了喝酒聊天,而墨染卻湊到了舅舅面前小聲道。


“我想出去透透氣,行嗎?”


男人喝了口酒,又夾了口菜這才回答。


“行,但不許走太遠知道嗎”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女孩聞言,身體微微一顫,擡起頭來,眼睛里閃爍著些許期待,但又很快被不安所取代。


“你知道的,我不敢走太遠....”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男人看著她這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是,畢竟墨墨是聽話的乖孩子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女孩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絞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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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上散落著鞭炮炸碎的紅衣,深淺不一的坑洞中透露出火藥爆發時的炙熱焦痕,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氣息。少女將凜冽的寒風吸入身體,接著化為帶著暖意的白氣吐出小口,此時的自由讓她短暫地從緊張不安中解脫出來。


屋外很冷,不過少女並不想回去,但又不敢走遠,便只是呆呆地站在院中,不免有些悵然,對於初雪的驚喜,她早已不覆當初,然而,仍不由自主地踏足於積雪深厚之處,腳下傳來“吱吱”的聲響,留下一串串足跡。自己已經來到這里多長時間了,少女心中默默的算著,從來到這里一共過了兩次春節,才只有兩年嗎?,來到這里後的每天都過得好慢,女孩感覺自己可能出生就在這里了吧,從前的生活更像是一個夢境,又或者說現在是在做一個漫長的夢呢?如果是夢的話,希望能早點醒過來呢...


從被擄走的那晚之後,到現在也過了好長時間呢,那段記憶變得模模糊糊,像一幅被水浸過的畫,線條和色彩都模糊不清,反倒不如做噩夢時真切,噩夢時能想起每一個細節,真實的讓人心顫,書上說夢醒之後就會逐漸忘記夢里的故事,那會不會其實被抓走的那晚其實也只是一場噩夢呢,那什麽又是真的現實呢,想到這里女孩笑了笑,如果也能夢到車禍那時候就好了,那樣也許就能想起來媽媽最後說了些什麽。


“啊,你,你, 沒沒,事吧。”


圍欄外的聲音讓女孩擡起了頭,眼前是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但明顯他有些怪異,他的頭偏向一側,以這樣的姿勢觀察著周圍的世界;說話時,口齒含糊不清。他想要舉起一只手,但那只手只是懸停在胸前,微微顫抖,仿佛在與重力做著艱難的鬥爭。幸運的是,他的另一只手雖然也不甚靈活,卻還能維持正常的動作。


他走路的方式極為特別,他的雙腳並不能像常人那樣靈活地邁出步伐,而是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向前移動。需要先穩住身體,然後小心翼翼地邁出一步,緊接著再努力地保持平衡,像是初學走路的稚童,這男生推開欄門向墨染一步步逼近,同時從內兜里在摸索著什麽。


女孩可被這突如其來的遭遇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緩緩地後退,本來這人形象與動作就有與常人不同,雖然沒有歧視地意思但男生向自己靠近還是會讓她本能地害怕。


“舅...舅舅”


“這,這...這個給你”


少女剛想要想屋里求救,那男生才終於把兜里地東西掏了出來,是一朵粉紅的小花,顏色鮮艷的與這個褪色的時節,實在不符。墨染不敢伸手去接,但看到那男生努力的擡起手遞過來,眼神中滿是期待,她終究還是於心不忍,輕輕地伸出雙手接住了這朵意外的小花。


小花放在手上後,女孩才看清這並不是真花,而是裝飾用的塑膠小花,可能這花本來是貼在什麽裝飾墻或者塑膠板上的,花的背部還有斷裂的幹膠痕跡,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女孩還是輕輕地說了句


“謝謝...”


“娘,娘說難過的,的時候,看花,心情會好,剛,剛才看你好像不開心,所...”


男生似是話說的有點急了,便唾沫嗆到了嗓子,讓他不住幹咳,在確認了他沒有惡意後,女孩這才稍稍安心下來,看著手中的小花,竟能感到莫名的溫暖,似乎來到這個村子後,就很少能感覺到善意了,所以這突然得到的小花就顯得彌足珍貴,見男生咳嗽得越來越厲害,墨染稍加思索後輕輕地走到他身旁,幫他拍了拍背,希望能讓他順氣一些。


有了女孩的幫忙很快就見效了,男生逐漸停止了咳嗽,氣息通順起來,見他恢覆了,墨染便連忙後撤了幾步警惕地退到一邊,男生則用袖口隨意地擦拭了一下嘴角,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顯然,他對自己在女孩面前展露出的狼狽模樣感到有些失望。


“謝,謝謝你,我....身子有點...不好,沒...沒有娘照顧連,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男生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羞澀與自責,聲音微微顫抖。


“沒事的,有時候,我也和你一樣...”


墨染似是想到了些什麽,話像是對這眼前的男生說的,卻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你...你不是,這里的,的人吧?”


“為什麽這麽說?”


“感,感覺”


“那你還蠻聰明的”


“嘿...嘿嘿”


“笑什麽?”


“他...他們,都叫我傻子,你...你是除了娘以外...第一個,說...說我聰明的。”


“第一個?”


“嗯,第,第一個。”


之後便是一陣沈默,誰都沒有說話,女孩垂著頭,不經意地在雪地上踢出了一個淺淺的小坑,那男生清了清嗓子後,率先打破了無言。


“呃...呃,你叫,叫什麽。”


女孩依然沒有擡頭,繼續專注地踩著腳下滾落的雪團。


“林墨染,你呢”


男生磕磕絆絆地覆述了一遍墨染的話,隨即臉上洋溢著傻笑


“林...林墨...染,名字好聽,我...我的話,叫....”


“阿牛!”


這個聲音並非來自男生,而是一個女人的呼喊。被叫做阿牛的男生和墨染一同轉過頭去,循聲望去。


她身著一件軍綠色的棉猴大衣,內里襯著紅花短襖,個頭兒不偏不倚,不胖不瘦,中等的身材,臉被冷風吹的雙頰有些高原紅,那面容,初看之下,或許帶著幾分嚴厲與不容親近,算不得和顏悅色,卻在墨染的心中勾起了一絲奇異的共鳴,這感覺,就像是舅媽,雖然長相完全不同,卻在氣質的某個角落,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共通。


“你這小子,讓你去打個醋,怎麽還打這來了”


女人的話語里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擔憂,而非壓迫或憤怒。那男生見女人走近,憨笑起來,從兜里費勁把一個玻璃瓶子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


“打,打完了。”


女人順手從男生那顫抖的手中接過玻璃瓶放進兜里,隨後轉過身來,面對著墨染。


“阿牛沒嚇著你吧,閨女,他吧,人不壞,就是楞了點,不太會和人打交道,阿牛給小妹子道個歉。”


女人說著用手肘頂了頂男生。


“娘,你,你聽..聽我說...是...”


“阿...阿牛哥沒嚇到我,姨姨,他還送了我朵花呢。”


墨染見男生越想要努力說話,卻磕巴的越嚴重,便搶先把原委說出口,同時晃了晃男生剛才送給她的那朵塑料小花。


“哎呦,你小子,還挺開竅的”


聞言那女人又笑著戳了戳那男生,那男生也憨笑著回應。


“對了,你是那家的丫頭來著,我看你有點面荒呢。”


女人問道,墨染垂下頭想了想剛要開口,那男生卻先說了話。


“她...姓林,就...就是...林家的唄”


“你小子凈瞎說,這村里多少年了,哪有姓林的...”


女人說了一半停頓下來,似是想到了什麽試探著問道


“啊....你是老潘家的小丫頭?”


女人忽然想起來,這個姓自己聽過,去年被老孫家那渾小子抓上山糟踐的女孩。


“嗯...”


少女點了點頭,眼眸中神色暗淡了幾分


女人聞言,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下墨染,接著長長嘆了口氣。


“唉...這才半大的小丫頭,真是造孽,也是夠可憐的。”


阿牛在女人身後,聽他娘這麽說則是撓了撓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女人伸手拍了拍墨染的肩頭。


“這村里的人沒幾個好的,我們孤兒寡母要是能搬早就搬走了,誰願意在這兒受氣啊,那個...閨女以後有空來姨家坐坐,阿牛在這村里也沒啥朋友,你倆要是投脾氣還能一塊玩會,然後姨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啊,聽話,回頭就來。”


女人聲音輕柔,透著慈愛,跟眼前的少女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


墨染卻低下了頭一言不發,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過了一會才緩緩擡起臉頰。


“呃...嗯...好的,謝謝姨姨”


墨染把話說完後,又連忙低下了頭,那女人見她這樣,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又輕輕撫摸了下墨染柔軟的發頂,嘆了口氣。女人回到阿牛身邊又說了幾句話,便準備轉身離開了。


“走,走了,妹子,拜拜。”


男生說完,竭力揮動著他那不太靈便的手臂,揮手告別。


少女仍舊低著頭,但小手還是微微擡起,至胸前輕輕晃了晃,仿佛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小花


“拜拜.......”


她的聲音細若遊絲,仿佛一出口便化作虛無,只剩下微弱的氣音,除了她自己,無人能捕捉到這輕柔的告別。


墨染心頭翻湧,女人的話很讓自己感動,是珍貴的善意,但自己卻不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從車禍之後,自己孤身一人開始,已經見識過太多的惡意了,自己已經分辨不出來,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少女想去相信,但內心的自己卻又在阻止著自己,將自己那些輕信於人自食其果的傷疤一一擺出,不斷在眼前浮現,阻止著她邁出那一步。


阿牛與他娘的互動,也讓少女心頭掠過一抹淡淡的羨慕,然而這情愫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心酸。


“墨墨!準備走了,快回來!”


少女正若有所思的想著,直到被身後房屋中的叫喊所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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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屋內的狼藉,又跟著舅舅,舅媽與那些叔叔大爺們 ,寒暄一陣,這才出了院門,少女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對於終於結束的聚會而松了口氣。


人際關系覆雜得如同迷宮,俗套的禮數,無謂的套詞,仿佛人人之間都親密無間,其中誰與誰又有過節,則深深隱藏,看不出瑕疵,幸好少女不需要去察言觀色,她只需乖乖地站在舅舅身旁,舅舅讓她如何稱呼眼前的長輩,她便如何稱呼,該向誰行禮拜年,就向誰行禮拜年,自己不用多想,只是充當一份男人面子上的工具就好,但即使是工具也會感到疲勞。


回家的路上,少女默默地跟在舅舅和舅媽身後,鞋子踩在積雪上,壓出吱吱的輕響,仿佛能讓之前積攢的壓力稍稍釋放,不過卻不如她願,村子本來就不大,鄰里間更是彼此熟稔,道路也是屈指可數,走在這樣的路上,偶遇熟人幾乎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每當這時,舅舅便會熱情地迎上去客套幾句再說幾句吉祥話,墨染自是也逃不掉,會被招呼過去給長輩們一一拜年。


走過前面的直路,再轉兩個彎就到家了。墨染在心里默默祈禱,別再碰見什麽人了。可這不到十分鐘的路,楞是走了快半個鐘頭。她心里的煩躁像是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還沒拐彎,就聽見前頭傳來一陣喧鬧聲。墨染嘆了口氣,以為是哪家還在辦宴席,人還沒散。她擡起腳,在厚厚的積雪上狠狠踩了個深坑,像是要把心里的不快都踩進雪里。


轉過彎,卻發現並非自己猜想那樣,只見一小院圍欄之外,簇擁著一群看熱鬧的人。喧囂之聲源自屋內,夾雜著叫罵與器物揮動的清脆聲響,聲音讓少女一瞬恍惚,隨後只覺周身一陣莫名的瘙癢與幻痛,這聲音,她太過熟悉,果然之後傳來的是女人的慘叫與求饒。


墨染四下張望了一圈,心頭猛地一揪——這是寧姐姐的家。


想起初識寧姐時,她還暗暗羨慕過她的境遇。寧姐口中的老周對她還算不錯,很少動手打她,或許是因為寧姐比自己更聽話,老周也不怎麽限制她的自由。


不過回想起來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寧姐了,因為自己出不了院,以往都是寧姐主動來找自己。她和自己一樣也有很多煩惱,和壓力,這村里又沒人會聽,所以只有我這樣的同類,才能彼此互相舔舐傷口。


最後一次見寧姐的時候,她跟我絮叨起老周近來待她愈發粗暴,因為老周心心念念盼著能有個娃讓他當上爹,而自己肚子卻遲遲不見動靜,這事兒讓他惱火得緊,村里的大夫也來過幾次,開了些方子,也沒什麽用,她害怕如果真的是自個兒的身子骨不爭氣,生不出娃來,到時自己會....寧姐當時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了,只是一個勁地抹著淚。


“真羨慕你呢墨墨,什麽都不用做,就有人養著你...”


“羨慕......我?”


少女默默地站起身子,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


“抱歉,我有些累了”


說罷墨染便轉身回了屋,頭也不回。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生氣了,寧小姐望著墨染消失在門後的背影也自責地深深嘆了口氣。


“我在說些啥啊…… ”


這番自責之語墨染自是沒聽到的,兩人的最後一次對話就這樣不歡而散,一轉便是幾個月後的現在了。


“啪嚓”


屋內傳來某種瓷質器皿砸碎的清脆聲響,隨即是一連串的物品掉落,摔砸聲接踵而至,女人的哭聲,撕心裂肺,慘痛欲絕,一步步向屋門逼近,終於在砰的一聲巨響後,房門被踹開,一個白花花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無情地扔出,或者說是甩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院子里已經掃了雪,地面光禿禿的露著黑灰,白雪堆砌在院子四周,像是個布置好的舞台,而被拽著頭發扔出來的女人則是這舞台最觸目驚心的主角。


女人赤裸著身體,一絲不掛透著紅粉白花花的肉,在這冬日里頗為怪異,身上遍布交織的滲血紅痕觸目驚心,似是在地面上無數次地掙紮翻滾,皮膚上沾著些冷灰,被冷風這麽一攪和,顯得她更加憔悴


周圍看熱鬧的人像是炸了鍋,有的瞪大眼睛瞧個沒完,有的假模假式地勸:“大過年的,別打媳婦了 ,而院子中心那女子,因為剛被粗暴扔出來頭腦還有些混亂,不甚明了眼前的境況,她艱難地從冰冷的地面上掙紮爬起,神色中帶著幾分狼狽與茫然,可四周的嘈雜聲一下子把她拽回了現實。


“啊!別看,別看!”


意識到四周都是人後,女人不禁尖叫一聲,隨即猛地蹲下身子,努力遮擋住那尊嚴僅剩的隱私,即便眾人只能窺見她那顫抖的後背與蹲下後發青發紫的臀瓣,一抹緋紅從她的耳尖爬到了脖頸,像是被火燎了似的


“寧姐...”


墨染不忍心再看下去,便別過了頭,但仍能聽到那低低的哭聲。



“說啊!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咋啞巴了!”


男人咆哮著從屋里走出來,腳步沈得像頭老牛。女人聽見他的聲音,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你不是死都不怕嗎?現在咋慫成這樣?來,讓大夥兒都瞧瞧!你那腚盤子可比驢駒子都白凈! ”


男人說著,伸手就去抓那蹲在地上的寧姐,想拽她的頭發把她拎起來。寧姐本能地往後躲,可腳下拌蒜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上本來就青一塊紫一塊的這一摔更是疼的叫出了聲。不過她雙手仍是死死捂住胸口和下身,一雙凍得通紅的赤足拼命蹬著地,一點一點往後蹭


可這點掙紮,在男人眼里不過是撓癢癢。他往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像是拎雞崽似的,憑著他那身蠻力,貼地一甩,寧姐那白生生的皮肉磨著石灰地,打了個轉。原本背對著院外的她,這下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


在那一瞬,兩人的目光倏然相遇,宛如久別重逢卻又無從言說的故人,隨後,幾乎是同個瞬間,如同排練了無數次一樣,彼此默契的避開了彼此的眼睛。


寧小姐的哀泣,宛若風中殘燭,帶著幾分哀求,幾分絕望,在院子里回蕩,震顫著每一寸空氣。她懇求著,近乎乞憐,不過無論她如何求這些“觀眾”不要看自己,卻也難以撼動人性的本能,幾乎沒人挪開視線,除了墨染,而這些目光對寧小姐來說即使她緊緊閉著眼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炙熱又冰冷,直刺心靈深處。即便她竭力逃避,即便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也無法抵擋那無處不在的注視。無形的鎖鏈,將她緊緊束縛,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無處遁形。


“婊子這時候立起牌坊了!”


男人嘴里罵著:"裝他媽的慫樣子",胳膊上青筋暴起,常年下地幹活的力氣,那雙糙手跟鐵鉗子似的豈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城市女孩能夠比擬的,一把攥住白生生的腳踝,胳膊猛地往後一抻,女人胯下受力,大腿根子被扯得老高老高,掰得大開大開,原本捂著私處的手掌被內岔筋肉一牽,噗嗤從腿縫里滑出來。兩片粉嘟嘟的蚌肉跟白生生的面團似的,雪襯的白肉明晃晃的紮眼。


院外的老少爺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推我搡往前擠。木頭圍欄嘎吱嘎吱響,眼瞅著就要散架。


天光映得那片濕漉漉的嫩肉直發亮,扯開的肉縫感覺到寒氣,順著手掌交合之處溜進體內,女人像條脫了水的魚,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男人的鉗制。可她的掙紮,換來的卻是男人更粗暴的對待。她稍加猶豫,便放棄了遮擋胸前的柔軟,轉而用雙手死死護住下體的隱私。



“這是幹啥?要教訓這婆娘,就回屋里訓去!大過年的,這不讓人看笑話嗎!”


從那男人身後的屋里,踉踉蹌蹌地趕出個身形矮小、年歲已高的老婦。她一邊嚷嚷著,一邊拽著男人的胳膊往屋里拉,像是要把這場鬧劇趕緊收場。


“娘啊,你還是先回屋去吧,這大冷天的,你出來幹啥呢?你那腿可受不了風寒,難道忘了黃皮子當年咋叮囑咱的?


男人言語里帶著幾分急切和無奈,可那老婦卻死死拽著他的衣袖,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著什麽,死活不肯撒手。男人見狀,心里雖窩著火,卻也只能先順著她


他松開扼住寧小姐腳踝的手,雙腿重獲自由的女人便連忙夾住胯下春光,想掙紮著爬起來,可男人卻扶著老婦進了屋,自己緊隨其後,順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寧小姐傻了眼,外頭冰天雪地,自己赤條條的光著腚溝子,又被這麽多人盯著瞧,滋味兒比刀割還難受。她撲到門前,一邊拍門一邊哭求:


“放我進去吧……求求你了……”


墨染低著頭,不忍去看寧姐姐,心中不住翻湧,感同身受的恐懼也在悄悄蔓延,說是感同身受一點不為過,畢竟舅舅教訓自己的時候,也不止一次的威脅過她,要把她光著丟出去。自己雖然可憐寧姐的遭遇,但卻也有一絲小小慶幸存在於心,還好那里的人不是自己......


院外旁觀的人,見主家都進屋了,院當間那團白肉晃得人眼暈 ,便也不再有所顧忌,紛紛開口,議論紛紛,有的瞎猜是這女人不檢點的,更有甚者說起粗俗的葷話羞辱,那已是無地自容的女子。


周遭的嘈雜,讓墨染只覺的心頭壓抑難忍,想說些什麽卻又開不了口,自己的處境又能比寧小姐好多少呢,自己也只是身上還穿著衣服罷了,自己幫不了她,但每在這里多待一秒都讓女孩覺得惡心,與厭惡。


“舅...”


少女擡起雙眸,想讓舅舅帶自己離開這里。然而,卻擡起頭看到舅舅的表情時,沒有說出口。男人神情自己不止一次見過,是在自己討厭的時候會出現的表情,貪婪,渴求。


少女重新低下了頭,心里像是被什麽東西攪亂了。舅舅的神情並沒有讓她動搖,可她自己卻感到了一種說不清的酸楚。嫉妒?她怎麽會嫉妒呢?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他永遠消失,永遠不再碰她。可為什麽,當看見他那貪婪的眼神轉向別人時,她的心會隱隱作痛


她開始思索,自己這是怎麽了。也許她真的病了,某種心里的病。她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了一些。她的嫉妒,並不是對那個男人,而是對“家”這個概念。在她的潛意識里,她用身體換來了安全,用屈辱換來了庇護。而現在,男人對寧姐的貪婪窺視,像是一把刀,動搖這威脅著她與“家”之間的那根脆弱的線。她的獨特受到了威脅,她的安全感受到了沖擊。於是,那種病態的情緒,像是一團亂麻,纏住了她的心



“舅媽,我有點冷,咱們能...回家嗎?”


墨染扯了扯一旁女人的衣角,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帶著一絲怯意。舅媽聞言,低頭瞅了瞅她,知道這丫頭是對這場面不自在,便點了點頭。


“走吧,咋還看個沒完了呢?閨女都冷了,我倆可先回去了。你要愛看就多看會兒!”


舅媽的話里帶著幾分嗔怪,說完便領著墨染轉身往家走。舅舅本來正看得興起,被老婆這麽一叫,又見墨染耷拉著的小腦袋,猶豫了一下,還是依依不舍地跟了上去。


走了沒多遠,還能聽見寧小姐的哭哭啼啼,隨後是門開的聲音,男人簡短有力地喊了一聲“進來!”


聲音便消失了。周遭圍觀的人群,見沒了下文,也都悻悻的散了場。


墨染在遠處聽到,也算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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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里的水倒進雪堆時,帶著余溫,與寒夜的冷空氣撞在一起,瞬間化作一縷縷白霧,繚繞著升騰起來。水潑在雪堆上,雪堆便塌陷下去,形成一個清晰的坑洞 ,而那蒸騰的白氣,在雪坑中盤旋逗留,僅僅數秒便侵蝕成了一層薄冰。


村里的夜很黑,卻又很亮。沒有路燈,遠處的世界隱入無邊的黑暗中,可白雪卻折射著月光和星光,給世界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熒光 。


遠處黑暗中並不是一無所有,少女搓了搓手,呵出縷縷白氣,視線再次被遠方雪衣蓋頂反射著銀河熒光的山巒所吸引。


忽閃忽閃,那山很遠,不過少女似乎看到了什麽,那山邊有一個光點亮了幾下,少女伸手擦去睫毛上隱隱的浮霜,仔細去看時,卻什麽都沒有。


將銅盆放入它的歸宿後,女孩撩開厚重的棉布簾子,進了臥室,舅舅把火炕燒的很旺,室內很暖,少女揉了揉剛才有些凍紅的指尖。


舅舅和舅媽已經上了炕,男人坐在中間還沒躺下,舅媽則已經面朝墻睡在了右邊。那自己就只能躺在男人的左側了,墨染有些嘆氣,與其睡在男人一側,自己更像睡在兩人中間,這樣起碼自己還能貼著舅媽近一點,睡得會更安穩一些,


“外邊冷吧?”


“嗯,冷...“


男人低著頭,手里翻著一本不知道哪年的舊雜志,隨口問了一句。少女輕輕應了一聲,坐在炕邊,脫下鞋子,轉身上了炕。枕邊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說是睡衣,其實不過是一件舊T恤和一條寬松的短褲。


不管多少次,她還是討厭這個時候。墨染咬著嘴唇從底抓住衛衣,上拽,衣裳擦著乳頭時哆嗦了一下。沒有胸罩保護的兩團白肉顫巍巍跳出來,頂頭紅櫻子被冷氣激得發硬。衛衣繞過脖頸,這才脫下。


脫下的瞬間,她連忙把一旁的T恤套上,隨後是解開褲扣,不過下身還好,起碼還有內褲遮擋,所以墨染也還算從容的將短褲穿上,雖然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記得被男人里里外外看過多少次了,但當著他的面脫衣服還是讓女孩心中不適。


“指甲是不是長了,該剪了”


男人放下了雜志,用鏘刀磨著指甲,隨口說道,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少女聞言,微微蹙眉,低頭審視著自己的指尖,那細嫩的指甲前日剛修剪過,並不見絲毫冗長,於是輕輕搖了搖頭。


“前天剛剪過,還不長”


“手上利索了,那腳丫子上呢 ”


男人似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話語里藏著幾分深意,仿佛是在試探,又似是在引誘 ,少女心中頓時明了,這不過是男人尋的一個由頭罷了。 


“腳上還沒...”


“正好,我這剛收拾完,家夥什兒還熱乎著呢,來來來,省得你動手了,舅舅給你料理了,腳丫子擡過來! ”


少女心中雖有一絲無奈 卻也習慣了男人對自己的窺伺,沒有過多的抗拒,只是順從地擡起那雙如玉般溫潤白皙的雙足,遞到了男人的面前。


玉筍似的腳底板剛挨著他手心的老繭,就癢得蜷起腳趾。那人拿指頭肚摩挲著腳掌心,突然攥住腳踝往懷里拽。


“你看腳丫子冰涼,女孩子家要注意保暖,可不能涼著。”


男人說著用雙手夾著少女的腳丫輕輕的搓揉著,墨染別過臉盯著窗戶紙。他把腳丫子貼在心口焐著,拇指蹭著腳趾縫揉搓。


“指甲是有點長了,舅舅幫你好好剪剪。”


剪子哢嚓響著,他鼻尖都快杵到腳趾頭上了


“城里丫頭就是嫩,腳底板跟豆腐似的。”


男人處理地格外用心,僅僅十只足趾竟能剪了,快二十分鐘,少女只覺得腿擡得都有些發酸了,男人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剪刀 ,雙腳重獲自由,女孩見舅舅沒有其他反應,便連忙悄悄收回了雙腳。


少女借著有些冷了的說辭,溜進了被窩 ,舅舅則拿著小掃帚打掃了下指甲剪下的殘骸碎屑,又收拾了一陣,這才重新上了床,將昏黃的小油燈吹滅,屋里瞬間便少了暖意空留月色的清冷。今天的應酬讓墨染有些疲倦,剛才被寒風吹的倒是驅散了幾分倦意,可此刻一觸及被褥的融融暖意,瞌睡蟲便悄然爬上心頭,眼皮愈發沈重。


但沒那麽簡單,墨染也心知肚明,果然舅舅的一雙帶著粗繭的大手搭上自己的腰間,將自己向後拉了拉懷抱其中,隨後便不安分地上下摸索,這麽做女孩自是沒法安心入眠,只能默默地忍耐著,等男人什麽時候摸夠了,便會消停下來。


大手一只向上粗繭摩擦著嫩肉滑進T恤里,揉捏著胸前的白玉肉團,時而輕輕捏拽一雙白玉上粉紅小球,另一只手則向下鉆進內褲,摸著彈軟帶著絲絲冰涼的臀肉向下遊走,時而捏一把屁股時而向下到股溝刺激少女的性奮點,這樣的撫摸讓少女也呼吸有些急促,便把有些發燒的小臉埋進被口,就是因為這樣,墨染才會想睡在中間,起碼離舅媽近一點的時候,舅舅不會動作太大,不會太過分。


小嘴輕輕咬住被角,將輕哼憋回嗓口,感受到下身兩瓣唇肉被男人手指分開,隨即雙指合攏摸索進自己的身體,接著內部的肉壁感受到被手指挖撓的觸感,如輕電流劃過下體一般,酥癢難耐,下身因為手指的搔弄,而變得濕潤泥濘,伴隨著手指的扣挖傳出“咕嘰咕嘰”的水聲。


“舒服吧”


少女脖頸感受到呼出的熱氣與低語,身體抖了抖。但還是乖乖的“嗯……”了一聲


又摸了一陣,帶著粗繭的大手這才從女孩身上收回,蒙在被子里的小臉,長長呼出口氣,一方面是慶幸終於結束的騷擾,卻還夾雜著身體意猶未盡沒達到頂點的絲絲失落。


“閨女,你轉過來一下”


身後舅舅的低語在寂靜的夜晚清晰可聞,墨染自是不想轉過去,和男人臉對臉,但卻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


只能磨磨蹭蹭地轉過身子,月光透過薄簾,灑在房間里,映得男人的輪廓格外分明 ,轉過身後男人的臉貼的很緊,幾乎貼到了她的鼻尖。她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可腰身卻被男人的胳膊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面對面又這麽近實在尷尬,女孩便垂下眼眸,與他錯開視線。


“墨墨,長得真俊啊,該不會是只小狐貍變的吧?”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戲謔。


少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與男人平常抽煙的煙草味 。她抿了抿嘴,低聲回道:


“呃……不是狐貍。”


“哈哈,咳咳...”


男人被她一本正經的回答逗笑了,可笑聲剛起,他忽然意識到老婆還在身後睡著,趕忙把笑聲壓了下去,轉而變成一陣刻意的幹咳,像是要把那笑意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伸出手輕輕劃過少女低垂的小臉,來自少女下身的濕潤被手指帶到臉頰,留下淡淡水痕,女孩小臉燒的通紅發熱。男人卻將臉湊了上來。


“舅,舅媽還在呢...”

少女壓低聲音怯生生地說道


男人聞言則湊得更近了,熱氣噴在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那我們得小點聲了,不然吵醒她,咱倆都得挨罵。”


“呃…嗯嗯”


墨染喉嚨發緊,想說點什麽,可話還沒出口,男人的嘴就貼了上來。他的胡茬硬邦邦的,紮得臉頰生疼。那股子煙草味混著濕熱的氣息直往鼻子里鉆,嗆得她心里一陣翻騰。她本能地想躲,可男人的手像鐵鉗似的箍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雙眸緊緊閉上,不再抵抗,張開小口讓男人的舌頭蠻橫地闖了進來,舔舐著她的舌尖,糾纏不休。 雖然思想上選擇了接受,但身體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輕輕扭動,心里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緊緊攥住被角,指尖發白 那是來自少女本能的厭惡與拒絕。


口水從雙唇的縫隙中溢出,劃過白皙的臉頰,留下泛光的淡痕,最後落在枕巾上洇濕了一方布面,兩人的嘴唇緩緩分開,熱氣在冷清的空氣里凝成一片薄霧,幾條細細的銀絲拉出牽連 ,在空氣中搖曳,扯斷,女孩喘著粗氣,喉嚨里火辣辣的,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似的。


“呼…第一次見你,還是你媽帶你回門子的時候,哪會兒你才那麽大點,路都走不穩,得讓人抱著。一晃眼的工夫,都長成大姑娘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


男人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嘴角口水,似是有些感慨的說道,而墨染聞言心里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擰了一把,酸澀、惡心、憤怒,還有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背德感,一股腦兒湧了上來。她的胸口悶得厲害 ,月光冷冷地灑在她臉上,那雙被性欲迷亂的眼睛里,忽地閃過一絲怨毒,像是暗夜里驟然亮起的寒星,刺得人心里發涼。可那光轉瞬即逝,眨眼間,她又恢覆了往日那副怯生生的模樣,低垂著眼簾,不敢擡頭


男人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語氣里帶著幾分得意,仿佛在回味什麽。 男人將氣喘勻後,便將整個身體向少女這邊擠過來。帶著胡茬的嘴襲向嬌嫩的脖頸,墨染沒法在將頭埋進被口,便只能無奈擡起,別過,環住腰間的大手向下遊走,毫無預兆地將短褲連著內褲一把拽下,


少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如說其實晚飯時自己就有些預感,白天寧姐姐的事件刺激到了舅舅,激起了他的欲望,在回家之後,男人的目光頻頻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少女便已經隱隱感覺到今晚會發生什麽了,不過舅媽並沒有找什麽蹩腳的理由離開家騰出地方,這反而讓少女一直有點心存僥幸,或許男人會就此收斂,然而並沒有。


下身的兩瓣唇片觸碰到滾熱的堅硬,將其分開,敏感的穴肉帶著性欲的濕熱將堅硬緩緩吞沒其中。


“閨女,腿分開點,姿勢有點不得勁”


對於墨染來說一瞬間猶如墜入幻夢,下體被插入的撕扯痛感,觸碰到精神上的傷痕,讓女孩陷入恍惚,眼前的男人變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好像是那壓得她喘不過氣的胖子,時而又化作滿臉血污、揮舞白鞭的孫三。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四處張望,想要找到一點光亮,一點不同,來證明這不過是一場噩夢。 然而房間黑暗,只有點點月光,斑駁陸離。少女急得眼眶中淚水打轉,反而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周遭變得更加混沌朦朧,直到舅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沈而沙啞猶如一把鈍鋸 ,瞬間濃霧散去,墨染這才被拉回到現實,眼前變得清晰。


不過即使清醒過來,這邊也依然是地獄嗎,女孩輕輕地吸了吸鼻子,隱蔽的擦去剛才因為恐懼而悄然滑落的淚珠。聽話的將腿分開,隨後前伸纏住男人,將身體完全靠了上去,自己已經沒辦法再逃跑,雖然不想承認,但....也許自己現在能理解,以前寧姐姐的感受了,不是不敢逃,而是沒法逃,心里的自己,早已赤條條地跪在地上,身上滿是傷痕,像條被拴住的狗,鎖鏈的另一頭,拴著的不僅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 ,不過鏈子另一頭,卻也攥在她自己手里


雙腿大開後,下身便可完全貼合,男人也挺起了腰胯,堅硬的陽具,熟練地分開陰唇,貫穿進入紅洞,男人怕打擾到身後的舅媽,便將動作放緩,而放緩的代價則是每一次的完全沒入,腔道內的褶皺紅肉被陽具帶動摩擦堆積,隨著幅度而收緊,擴張,陽具緩緩進入,並不求快,換來的是每一次都是完整的抽插,陽具深深沒入直達敏感的花心,在感受到宮口的彈軟與緊繃的輪廓時,壞心眼的用力一頂,將花心擠出個小口,少女身體也隨之微微一顫,接著拔出陽具,直到龜頭完全探出紅洞,才再次插回,重新直達深處的花心。


男人保持著遊刃有余的節奏,將這場交媾盡可能的拉長,墨染則小臉通紅,仰著小臉緊緊咬著下唇,將口中的哼叫,憋回胸腔,不想讓舅媽聽見,不知為何與其怕舅舅生氣,自己會更怕舅媽生自己的氣,舅舅生氣,頂多是狠狠揍自己一頓,但舅媽如果對自己生氣的話,變回像從前那樣,也許自己的心會痛...不想那樣......


但女孩即使能控制自己的哼叫,卻無法阻止下體因為性欲而湧出的淫液被陽具抽插時交擦出的淫靡水聲。小穴因為性欲而充血發熱,更加刺激到其中的摩擦的陽具,興奮讓男人顧不得太多,腰胯便逐漸加大了幅度,與力道,變得激烈起來,肌膚上也被交媾時陽具卷出的淫液變得濕答答,皮膚相接發出清脆的啪啪水聲,夾在被子中染上些沈悶,但在夜里卻還是清晰,嘈雜。


環繞腰肢的臂膀加大了力道抱得更緊,卻也勒的少女肋側有些生疼,男人的嘴臉早已順著脖頸滑倒胸前的一對白玉肉團上,貪婪的吮吸著少女的體溫與香氣,嬌嫩的紅頂小球,受到刺激慢慢充血鼓起變得更加晶瑩飽滿,男人則毫不客氣的將其含進口中,牙齒輕輕咬住乳頭,少女終是一下沒忍住哼出了聲,但深呼吸一口氣後還是重新咬住了下唇。


環抱腰腹的兩只大手下滑到屁股,一左一右的捏住兩瓣臀肉,軟嫩的白肉將幹粗的手指凹陷其中,配合著男人的抽插而推送女孩的腰胯向前,讓陽具每次都插的更深些。少女感覺到下體的相撞越發激烈,腔道內的陽具也在微微顫抖著,知道男人就快到達極限了,便緊緊閉上了眼,做好了體內被熱漿填灌的準備。


但滾燙的白濁並沒有灌射在陰道里,而是顫抖著抽了出去,徒留下開合的紅洞麻木地張開著,身體一片空虛,小股小股的淫液從紅洞淌出,劃過股溝順著大腿根留到褥子上,少女大口的喘著粗氣,小臉潮紅可愛,口水早已將枕巾打濕小片,一雙美眸也霧氣蒙蒙,身體因為性欲高漲似是發燒一般的高體溫,蒙在被子里的身體被汗打濕,讓T恤像是剛跑完步一樣濕答答的貼在身上。


“射里頭又得洗又得吃藥的太費事了,用屁眼行不行,閨女?”


男人也喘著粗氣,臉從少女胸前的柔軟中抽離出來,一臉急迫的問道,少女則不願地輕輕搖了搖頭。


“呃,用屁股,會疼,而且,那里也很…臟,所以……”


“沒事,舅舅不嫌你”


男人似乎話只聽一半,便粗暴的打斷,少女心頭無奈,抿了抿唇想要再說什麽卻也開不了口,舅舅的話從來不是詢問,只不過是一種溫柔的脅迫罷了。


男人扶著她的肩,向後推示意她轉過去,無奈之下女孩只能順從的轉過身,一雙小手扶著冰涼的墻面,收腿弓起腰,撅起的屁股觸碰到男人腰間,感受到大手在渾圓的臀瓣上摸索揉捏,隨後幹粗的手指又調皮的滑進下身肉穴中,在紅洞里攪拌幾圈,接著抽出,拉出幾根粘滑的淫液,手指做好了潤滑,便順著臀縫找到其中含苞待放的小小雛菊。


手指借著少女自己淫液的潤滑,輕松的吞沒一根手指,菊穴被插入不同於下體,快感極小而異物進入身體帶來的排斥感才是主色,腸道與括約肌不自主的收縮想要將手指擠出身體。


“屁眼放松點,夾這麽緊幹嘛,乖,放松點,像之前教你那樣。”


菊穴被插入對墨染來說並不是第一次,但也絕對不輕松,從沒做過任何的擴張訓練,每次都是男人突發奇想的心血來潮,但對於連插入手指都緊繃的菊穴來說直接把成年男性的陽具貫穿其中,與其說是一種性交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剝削和折磨。


“之前就讓你每天有空的時候,就自己練練收縮屁眼,也不費事,對你也有好處,是不是沒聽話,一次都沒練過,要不現在怎麽放松都放松不下來,你這孩子真是,那一會疼就別怪舅舅。”


男人用手指扣弄了半天,菊穴已經被腸液和淫水裹濕變得咕嘰咕嘰的,卻仍不怎麽見松還是緊繃繃的不免語氣有些苛責。雖然少女也知道放松下來會好受一些,但異物在腸道里的躁動卻讓她十分緊張怎麽也沒法放松下來。


小穴的紅洞再次被陽具插入,搖動幾次後便拔出,陽具上也便有了淫水的潤滑,潮濕滾燙又光滑的觸感抵在菊穴上,讓少女渾身輕抖,她知道舅舅已經沒耐心了,下一步就是刺進自己的肛門,痛苦即將到來,身體也不免緊張,雙眸緊閉,小嘴緊緊咬住被口。


“呃,呃呃,嗯”


少女痛苦的悶哼被嘴中的被子堵住,身後男人試了幾次,卻都難以進入,便上了蠻力,兩只大手一左一右捏住兩瓣臀肉,捏的白肉凹陷發紅,接著向兩邊盡力的分開,少女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要被從中撕開,臀溝傳來皮膚拉扯撕裂的激痛,其中隱蔽的小小菊穴,被完全展露出來,連同著被拉扯的皮膚而形成長條形。


男人也不再緩和,而是猛地挺腰,刺向已經繃成長條狀的菊穴,少女身子劇烈的顫了一下,身體渾然繃緊,連腳趾也緊張的弓起,口中的慘叫,透過被口悶悶的,卻能聽出哭腔。


然而這次的劇痛撕裂也不過是龜頭前端沒入而已,粗大的冠狀溝還懸在繃緊的括約肌之外。


“乖,不疼,不疼,馬上就舒服了。”


男人身體完全與被汗水染的濕漉漉的少女貼合在一起,因為前端已經插入,男人也就不用繼續蠻力的分開少女的臀瓣,而是把空出來的手,一手環抱著女孩,一手輕輕撫摸這她的發頂,同時輕聲安慰著她,


“疼,呃,呃嗯嗯……”


少女痛得嬌顫,悶哼,男人卻並沒收力,而是用力的向前頂著腰,同時環抱少女的手將她往後拉,陽具每沒入一點菊穴,少女身子便疼得一抖。


“啊!咦……嗯嗯…”


滾燙的龜頭終於完全刺進肛門,進入直腸,龜頭進入的瞬間,撐起的寬度讓整根陽具也瞬間失去著力點,連帶著完全被菊穴吞沒,完整插入了進去。菊穴瞬間傳來撕裂般的銳痛,讓女孩慘叫出聲,哼叫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樣的夜里,也足夠刺耳,叫出聲後女孩又連忙咬住了被口,努力不再發出聲音,但後穴撕裂般火辣辣的激痛感,實在難以忍受,哼叫便轉為了輕輕的啜泣。


男人安慰著女孩,慢慢晃動腰胯,幅度並不大讓少女漸漸習慣,腸道內的抽動帶來的異樣感,而對於墨染而言也在慢慢適應,最開始的突入撐開括約肌的那一下是最痛的,之後便只是麻木和緊繃的撕扯痛感,屁股感覺火辣辣的腸道內蠕動地陽具無時無刻不傳來想要排出異物的排泄感。


見少女呼吸逐漸平穩,身子顫抖得也沒那麽劇烈了後,男人開始逐漸加大了幅度與頻率。小腹與少女的光臀撞擊在一起,傳出清脆的交合節奏聲,他粗重的呼吸,與少女被子蒙在口中地悶哼更是如同伴奏一般交融,本來清冷的月色此時就像點了一盞粉燈,氣息曖昧淫靡。


撞擊的頻率隨著呼吸的急促而變快,本來只有痛感與惡心的少女卻也能因為,性欲的高漲讓菊穴地緊繃放松下來,而逐漸能感受到一種不同於用小穴高潮的奇異快感。蜜腸中陽具的滾燙與顫抖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將少女緊緊抱在胸前,下身用力一頂,隨即是男人心滿意足的呼出一口氣。


少女清晰的感受到,滾燙的液體一股一股的噴出,留在身體里,粘著積留在敏感的腸壁上,隨著男人疲憊的粗氣,感受到菊穴緊繃的地飽脹感在逐漸萎縮,接著緩緩抽出蜜腸,菊穴被粗暴擴張的深紅洞口沒有了阻隔,迅速的收縮回彈,變為一根手指粗細的小口。


少女的喘息同樣急促,與疲憊,菊穴經過剛才的粗暴擴張還在隱隱作痛,異物抽出的空虛感也火辣辣的徘徊在蜜腸中。感覺到水滴劃過潮紅燒熱的臉頰,讓她楞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順著那水痕摸索,指尖觸到了眼角的濕潤——竟是淚。她怔住了,心里一陣茫然。自己竟然哭了,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明明早已習慣了,或許說應該習慣了才對……但身體卻還是會發自內心的厭惡與不甘。


手指輕輕摩挲眼眸,心里泛起一陣苦澀。原來,有些東西,不是心里接受了,就能真正放下的。身體比心更誠實,它記得每一次的疼痛,每一次的屈辱,每一次的無奈。那些情緒像是埋在土里的種子,看似沈寂,卻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悄然發芽,破土而出。


男人的手從她腰間松開,像是卸下了一道無形的枷鎖。少女輕輕掀開被角,動作細微得仿佛怕驚動了什麽。被窩里的悶熱還未散盡,像是蒸籠里殘留的余溫,裹挾著她汗濕的身子。T恤緊貼在皮膚上,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黏膩得讓人心煩。她皺了皺眉,手指輕輕扯了扯衣角,試圖讓那布料離身體遠些,可它依舊固執地貼著她。


掀開被子的瞬間,涼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像是久旱後的甘霖,輕輕拂過她的肌膚。那股被悶在被子里的熱氣緩緩消散,像是從身體里抽離了什麽,帶走了些許沈重,卻也留下了一絲空落。她靜靜地躺著,任由涼意一點點滲透進來,心里卻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說不出的滋味。


“我去清理下…”


少女的聲音很輕,很薄,但在夜里卻能聽見。


“別折騰了閨女,屁眼里沒事,明天早上在整就來得及,燈都吹了,門也鎖了,別出去了。”



排泄完欲望後男人明顯也有些倦了,打著哈欠敷衍了一句,女孩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音低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疲憊與無奈,而回應她的,只有男人漸漸響起的呼嚕聲。 。


墨染側過頭,借著窗外微弱的光,偷偷瞥見男人那張已經陷入沈睡的臉,心里翻湧眼眶有些發酸。卻落不下淚來 。輕輕嘆了口氣,轉過頭,望向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在看著什麽,又仿佛什麽都沒看,屋子里靜得只剩下男人的鼾聲,像一根細細的線,拉扯著她的思緒,越拉越遠,直到陷入一片虛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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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拋去舅舅的性壓榨,墨染每天的生活,其實都還算普通,因為村子晚上沒有電,八點左右就睡,早上自然也能起的很早,倒是生活作息很健康,起床後是洗漱然後幫舅媽打打下手,其實也就是端端碗筷,擺擺桌子。舅媽手腳麻利,竈台上的活計從不讓她插手。早飯過後,墨染會做些簡單的家務,掃掃院子,喂喂雞鴨。小院不大,活計也不多,舅媽對她的要求也不像剛來時那麽嚴苛,日子倒也清閒。


可清閒久了,難免覺得無聊。村里沒有網絡,即便有,墨染也碰不到。她只能靠讀書打發時間,可手頭的幾本書早已翻得起了毛邊,內容也爛熟於心,每次舅舅都說會給自己買新書回來的,卻把把空手而歸,墨染也不敢多說什麽。


閒著的時間便只能無聊發呆,看著天空數雲朵,雖然可以和舅媽聊天,卻還是心存忌憚,盡管舅媽現在對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會有些怕,相處起來也有些不自在。


日子便像村口的老轆轤井,一圈圈轉得沈緩。舅媽見她每天也無聊,便開始教她一些女紅,布藝活,繡點小花小草,小動物什麽的當解悶。


舅媽靠在炕頭,在一旁納著千層底,針尖連上粗線,戳得布面簌簌響。墨染也在一旁攥著她練習的灰布,針線在手里笨拙地穿來穿去,繡的是只小兔子,耳朵卻總也立不起來,歪歪扭扭的,像被霜打蔫了的蘿卜纓子。


“你這丫頭片子看著挺靈的,手倒是不巧”


舅媽擡眼瞅了瞅,嘴角微微翹了翹,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舅媽的手指粗短,卻靈巧得很


墨染低著頭,臉有些發燙,手里的針線更亂了。“這個耳朵就是繡不好……”她小聲嘟囔著,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舅媽聽。


“行了,別繡了,歇歇眼睛吧,也到晌午頭了,中午你舅估計不回來了,咱倆整點飯吃吧。”


舅媽把長針線團歸置到線匣子里,抄起炕帚將散落的線頭布屑掃到地下,捶了捶發麻的腿腳,挪身下了炕。少女盯著帕子上未繡完的兔兒,紅絨線還纏在指尖打轉,這丫頭性子倔,原想再使使性子繡完那只紅眼兔,但確實這麽盯著線頭一上午後,眼框有些發花,無奈只得把灰布帕子疊好收進針線笸籮。下了炕,棉門簾子一挑,日頭正好,天氣晴朗,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竈房里,煙囪口冒出的青煙在寒風中打著旋兒,漸漸消散在灰蒙蒙的天際。舅媽蹲在竈前,手里的柴火一根接一根地塞進竈膛,火苗舔著鍋底,發出輕微的劈啪聲。鍋里的水已經開始咕嘟咕嘟地冒泡,熱氣騰騰地往上竄。


門簾被輕輕挑起,冷風趁機鉆了進來,竈膛里的火苗也跟著晃了晃。舅媽沒回頭,手里的動作也沒停,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會兒不用你搭手,自個兒玩去吧,有事兒我叫你。”


墨染站在門口,冷風從她身後灌進來,吹得她衣角微微擺動。她沒吭聲,只是輕輕放下門簾,退了出去。不過雖說讓自己玩去吧,但自己又能玩什麽呢,她慢吞吞地走到屋檐下的石凳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石凳邊緣薄薄的霜 。自己那幾本書,書頁都卷了角,里頭的故事再嚼也嚼不出什麽味兒了。她曾經還能靠著這些書打發時間,可現在,連翻開它們的興致都沒了。 


墨染低著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鞋頭沾了些泥土,已經幹了,一層薄薄的灰。她盯著那點灰,心里卻空蕩蕩的。寧姐姐不知道怎麽樣了…上次見她還是過年那會兒,之後就沒了消息,問舅媽,舅媽也說不知道,可墨染總覺得舅媽的眼神有些躲閃,像是藏著什麽話沒說。她心思細,能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勁。


擡起頭,目光越過柵欄,望向遠處那片灰蒙蒙的天。風還在吹,冷颼颼的,像是要把人的心思都吹散了。墨染縮了縮脖子,把手揣進袖筒里。遠處卻晃晃悠悠走來個人影,那人走路的姿勢有些熟悉,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瞇起眼睛仔細觀瞧,心中有些驚訝,自己從來沒有在家附近見過他,待那人走近院子圍欄,看見了屋檐下坐著的少女,楞了一下,隨即咧開嘴笑了 將他那顫顫巍巍懸在胸前的手用力的揮了揮,動作有些笨拙,卻透著一股子急切 。

墨染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褲子上沾的灰土,眼睛卻一直盯著柵欄外的那個人,她往前走了兩步,隔著柵欄,聲音里帶著幾分驚訝和疑惑


“阿牛?你咋跑這兒來了?很少在這邊能見到你 ,怎麽,又幫你娘去打醋”


少女對眼前的男生不知為何,不同其他男人,有些好感。或許是因為他與自己之間有著類似的淒楚 ,又或者是他在這村子里也是孤身一人的原因,少女也不清楚,不過和他說話時,的確更自在些。


“不...不是的...娘...娘做了肉餅......說...給妹子你...拿點。”


男生一邊從兜里掏出個布裹著的行囊,一邊費勁地說著話。


“為啥給我拿?”


墨染皺了皺眉,心里卻有些暖意。見男生手里拿著包裹哆哆嗦嗦的知道他行動不便,便伸手接過布包,手指觸到那還帶著溫熱的布裹。阿牛的娘和阿牛一樣自己也就見過一面,根本就不了解,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少女心頭困惑,卻同時也有些提防起這莫名的善意。


“娘...娘說……你一個人……不容易。”阿牛低著頭,聲音有些含糊,像是怕說錯了什麽似的。


墨染沒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里的布包,心里有些酸澀。她擡頭看了看阿牛,見他依舊低著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不是自己性子冷,而是見識過太多次惡了,對於信任會付出的代價,自己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但如果是真的呢,那自己心中的猜忌也的確會讓人很寒心吧。

“替我謝謝姨姨。”少女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柔和。


阿牛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卻依然低著頭。


“咋了?一直低著頭。”

墨染皺了皺眉,心里有些納悶。她往前湊了湊,彎下腰,偏著頭去看他的臉。

阿牛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像是被火燙了似的,猛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墨染瞧不見他的臉,卻瞥見他的耳尖紅得厲害,像是被寒風吹久了。


“你...你快進屋去吧...外邊天...天冷。”

男生清了清嗓子,似是想要努力不磕巴的說完這句話,結果還是斷斷續續。


“呃...嗯...對了,也謝謝你特地給我送過來。”墨染直起身子,聲音放輕了些,

“天冷,你也早點回去吧,別凍著了。”


阿牛點了點頭,依舊沒擡頭,只是低聲應了一句:“嗯。”


“呃。對...對了...娘說...有...有空來家里玩...給...給你做拿手菜。”

阿牛結結巴巴地說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說完這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都有些發白。


少女楞了一下,心里有些暖意升騰。阿牛則說完後,向少女擺了擺手,接著便轉身左腳帶動右腳艱難的走遠了,他的背影有些佝僂 ,腳步也顯得沈重 墨染站在柵欄邊,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轉角的小路上,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低頭看了看手里還帶著溫熱的布包,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粗糙的布料,心里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她已經許久沒和同齡人這樣說話了,阿牛和她一樣,都是這村子里孤零零的人。或許正是因為這份相似,她才覺得和他說話時,心里格外輕松些。


“墨墨,來幫我拿碗拿筷子! ”

舅媽的喊聲從一旁的廚房傳來,聲音里帶著幾分急促。墨染收回心神,趕忙應了一聲,轉身朝廚房走去。


 她將碗筷擺好,又轉身去端菜。不一會兒,熱乎的飯菜便擺滿了桌子。舅媽擦了擦手,坐到桌邊,正要動筷子,墨染卻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從櫃子上拿過那個布兜,遞到舅媽面前。她沒想藏著掖著,而是將剛才的經過講給舅媽聽,不過若是換了舅舅,她肯定不敢這麽直接,

舅媽接過布兜,打開看了看,里頭是幾張還冒著熱氣的肉餅,香味撲鼻。她皺了皺眉,擡頭看了墨染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


“那傻子送來的?他咋突然給你送這個?”


“他不是傻子……”少女低聲嘟囔了句,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卻還是忍不住替阿牛辯解了一句


“你說什麽,大點聲,你這孩子說話也沒個痛快氣。”


墨染抿了抿嘴,聲音稍稍大了些:“他說他娘做的,讓我嘗嘗。還說……有空想讓我去他家玩來著。”


舅媽將肉餅拿出來,布裹卻隨手扔到一旁,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最近沒挨打是不是皮子癢了?讓你舅知道你跟那傻子玩一塊去,他回來準揍你。你是不是不害怕了,現在?”


舅媽說著,咬了一口手中的肉餅,嚼了兩下,眼睛卻一直盯著墨染,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呃...害怕......"


少女低下了頭,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舅媽見她這副模樣,語氣稍稍軟了些,可話里還是帶著幾分嚴厲:

“知道害怕就好,那劉寡婦也是的!還輪到她可憐人了!”


少女低頭不語,舅媽見她半天不吭聲,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

“行了,肉餅我替你收著,你也別多想。趕緊吃飯吧,菜都涼了。”

少女聽話的“嗯”了一聲,坐到桌邊,端起碗,卻沒什麽胃口。她低頭扒了一口飯,嘴里卻嘗不出什麽滋味,心里亂糟糟的,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

舅媽瞥了她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你這孩子,心思太重了。有些事,不是你想咋樣就能咋樣的,得認命。”


墨染沒接話,只是低頭扒著碗里的飯,心里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痛。她知道舅媽是為她好,可有些話,她聽了就是覺得難受。她抿了抿嘴,偷偷瞥了一眼被扔到一旁的布裹。


舅媽見墨染這副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手里的筷子也停了下來。她擡眼看了看窗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慨:

“那劉寡婦心疼你,我也能猜到為啥。當年她剛來的時候,跟你之前一樣,性子倔得很,怎麽訓都不服,三天兩頭跑,抓回來打得那叫一個慘啊。後來有了那傻兒子,才算安分下來了。不過她命不好,兒子生出來就是個傻子,男人也在工地里沒了,孤兒寡母的,也沒人認,就這麽在村子里熬著日子。”


墨染低著頭,手里的筷子無意識地戳著碗里的飯,心里如同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似的,沈甸甸的挪不開。


舅媽見她半天不吭聲,又嘆了口氣,語氣軟了幾分

“唉……你想去,就後天吧。你舅去縣里辦事,晚上才回來。到時候你再去,早點回來,別讓你舅看著就行。


墨染聞言,猛地擡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沒想到舅媽會松口。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只是低聲應了一句:“嗯”


舅媽瞥了她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你心里最好有點數”


“呃...知道了”


舅媽“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只是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話里帶著幾分叮囑:


“行了,吃飯吧。你要去的話,記得帶點東西,別空著手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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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帶了吧?”


“嗯,帶了”


舅媽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嘆了口氣,轉身往屋里走去。墨染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亂,對於去別人家做客,還是自己主動提出的,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之前的邀請會不會只是客套,真的是真心嗎,自己真的能與人交流嗎?

能和人說說話,傾訴一下心里的煩悶,從每日的窒息中得到一點釋放。這樣的心情一直驅使著她,可經歷了那麽多事情後,她現在會懷疑自己的每一個選擇 ,不敢輕易踏出一步。就像小院的院門,明明推開柵欄就能走出去,可在她眼里卻像是長滿了荊棘,怎麽也跨不過去。 所以即使是去阿牛家做客這麽幾步道的路,也需要求舅媽送自己去,想到這里,少女不免有些懊惱,對於自己現在的膽小,她心里有些恨,卻又無可奈何。


“走吧,別磨蹭了。”

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舅媽走在她旁邊,腳步有些重,像是故意踩出聲音似的。她沒說話,只是偶爾瞥一眼少女,眼神里帶著幾分覆雜。快到阿牛家門口時,舅媽忽然停了下來。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記住,早點回來,別讓你舅知道。”


少女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墨染站在原地,看著舅媽的背影漸漸遠去,心里卻有些猶豫。她在院門前不安地踱步,腳尖踢著地上的碎石子,一顆心七上八下。她不免有些後悔自己這次的舉動,想著要不還是回去吧。可腳還沒邁出去,身後就傳來一聲招呼 。


“唉,閨女來了怎麽不進來呢,在外面站著幹啥。”


墨染渾身一激靈,連忙轉過身。是阿牛他娘,穿著件褪了色的綠襖,袖口磨得發白,手里提著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頭的東西堆得老高,沈甸甸的,壓得她腰都彎了幾分

“不好意思,來打擾了姨姨。”


少女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怯意,卻還是伸出手,想替女人分擔重量。


女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接著擺了擺手,語氣里帶著幾分親熱 

“你這丫頭,不用你幫忙怪沈的,快進來吧,別站外頭了,風大。”


墨染縮回手,寒暄了幾句後,跟著劉寡婦進了屋。屋里有些暗,窗戶上糊著的舊報紙擋住了大半的光線,墻角堆著些雜物,顯得有些擁擠,不過卻不亂,顯然是精心收拾過的,墻角的老櫃子擦得鋥亮,連竈台上的鍋蓋都擺得端正。 


“娘,你回來了?”

里屋里傳來阿牛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剛從炕上爬起來


“阿牛,出來,看看誰來了。”

劉寡婦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沈甸甸的布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布兜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裝了不少東西,壓得桌子吱呀響了一聲。接著轉身去櫃子里翻找杯子,她一邊找一邊念叨:“這杯子咋又找不著了,昨兒個還在這兒呢……”


墨染站在一旁,手指絞著衣角,眼睛卻忍不住往屋里瞟。里屋的門簾動了動,阿牛探出頭來,頭發亂蓬蓬的,像是剛睡醒。他一見墨染,臉上頓時紅了。

“妹...妹子...你來了....”

墨染點了點頭,聲音很輕

“嗯,打擾了”


阿牛一聽,慌忙縮回腦袋,門簾啪嗒一聲落下。里屋隨即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動,像是碰倒了什麽物件,又像是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劉寡婦終於從櫃子深處翻出個搪瓷缸子,缸口磕掉了一塊瓷,露出黑黢黢的鐵皮。她拎起暖壺倒了點水,遞給墨染:“閨女,喝點水,暖暖身子。”

墨染接過缸子,手指觸到溫熱的杯壁,心里也跟著暖了幾分。她低頭抿了一口,水溫剛好,不燙也不涼


“謝謝姨姨。”她輕聲說道,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那個……您是去買菜了?”

話一出口,墨染就有些後悔。她本就不擅長客套,這話問得生硬,像是沒話找話。可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眼睛瞥向那個沈甸甸的布袋。

劉寡婦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布袋,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那個啊,不是買菜,是老毛病開的中藥湯子。”


她說著,伸手解開布袋,里頭是幾包用草紙包好的中藥,藥味撲鼻而來,帶著一股苦澀的氣息。劉寡婦拿起一包藥,手指在草紙上摩挲了兩下,低聲說道:“以前落下的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咳嗽,黃皮子說是肺上的毛病,得常年喝藥養著。”

墨染聽著,心里有些酸澀。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這時,里屋的門簾又動了動,阿牛探出頭來,頭發總算梳順了些,衣服也穿得整齊了。他手里攥著個布包,臉上還帶著幾分局促,聲音低低的:“娘,藥……藥我拿去熬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熬就行,你多陪陪你小妹子,你們邊邊大能聊一塊去。”


她說著,提起一包草藥,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墨染和阿牛兩個人,阿牛站在門簾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似的,眼睛卻一直往墨染這邊瞟。墨染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氛圍有些尷尬,該主動說些什麽嗎,少女心里盤算著,明明是自己覺得和阿牛聊天比較輕松才來的,結果現在卻完全不知道該聊些什麽。


竈房里傳來藥罐子咕嘟咕嘟的聲響,藥味漸漸彌漫開來,帶著一股子苦澀的氣息。墨染低頭抿了一口水,水溫依舊溫熱,可她卻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那...那個....你的事兒我...我聽娘說了……你...你最近咋樣?”阿牛終於憋出一句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墨染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也很輕:“呃...還好。”


阿牛撓了撓頭,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悶聲不吭地站著。屋里一時靜得能聽見外頭的風聲,吹得窗紙撲簌簌響。


“呃....啊...對...對了...上次給你拿去的...的肉餅....怎麽樣?...吃得慣嗎?”阿牛結結巴巴地問道


“嗯,好吃,舅媽吃了之後也這麽說。”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 哦,對了,這個給你”


少女從衣兜里拿出個小荷包,上面繡著只小動物和幾朵小花,針腳不算精巧,卻也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少女將它遞給阿牛,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繡的不好,你要不想要的話,呃...送別的也可以。”


阿牛連忙搖頭,聲音幾乎是喊出來:“要……要的“


阿牛用那不太靈便的手鄭重地接過女孩的禮物。放在胸前手指摩挲著荷包的布面。


“你喜歡?”


少女微微歪了歪頭,試探著問道。送荷包的主意本是舅媽出的,畢竟她手頭沒有錢,家里的東西自己也沒權做主送人,被舅舅發現了更不好。於是她整整縫了一整天,才勉強做好,可那荷包的品貌連她自己都不滿意。


“喜…喜歡!做的真好看,這…這個小狗…也可愛”

男人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荷包布面生怕弄壞了似的。


“呃…那就好,嗯…小狗…但那是只兔子……”


少女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個字幾乎都聽不清了,小臉紅紅的,有些尷尬的躲開了視線。


男生聞言又連忙仔細看了看荷包。


“兔…兔子?那耳朵…怎…怎麽是耷拉下來的?”


“折耳兔…”


“噗——”男生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像是打破了某種緊繃的氣氛,連帶著少女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輕輕笑出了聲。兩人之間的尷尬,仿佛也隨著這笑聲消散了些許,空氣中多了幾分輕松與暖意。


“你們倆這是聊熟了,我在那屋都聽見你們樂了”


簾子一挑,阿牛他娘提著個燒水壺走了進來,一邊往暖壺里加水,一邊笑瞇瞇地瞅著兩人。阿牛見狀,連忙湊上去,獻寶似的把墨染送的荷包遞到他娘跟前,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女人接過荷包,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撫過那細密的針腳,眼里透著讚許


“繡得真不賴,閨女有心了。”


她說著,又把荷包遞回阿牛手里,語氣里帶著幾分叮囑,


“小妹子給你的,好好留著。你心粗,別整壞了。”

阿牛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揣進懷里,像是揣著什麽寶貝似的。


“行,你們倆玩,我給你倆做點好吃的去”

女人轉身往竈房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

“閨女,不著急回去吧,吃完晚上飯再回去唄”


少女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


“不了,姨姨,我答應舅媽說下午就回去”


劉寡婦本還想再客套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心里明白,這丫頭的處境並不輕松,自己再多留她,反倒給她添麻煩。於是她點了點頭 。


“行,那咱中午多吃點,吃飽了再回去 。”


說完,女人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屋里又剩下兩個孩子。經過剛才那一番話,氣氛比先前輕松了許多。起初,兩人還有些拘謹,聊的無非是一些興趣愛好,話頭也斷斷續續的。可慢慢地,話匣子打開了,兩人開始說起各自的生活現狀。

說到這兒,墨染的話便多了起來。她滿腹的苦水,平日里無處傾訴,如今終於有了個願意聽她說話的人。她低聲訴說著生活中的不公與不快,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和無奈。阿牛則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附和一句,或是點點頭。說到那些糟爛事兒的時候,阿牛似乎比墨染還要氣得慌,眉頭緊鎖,拳頭也不自覺地攥緊了 ,說到最後,墨染忽然停住了,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


“抱歉,一直再說我的事,讓你有些煩了吧”


阿牛連忙搖頭:“不會,不...不會,你...能說這麽多...我還挺開心的。”


少女卻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只顧著倒苦水,卻沒顧及阿牛的感受。她低著頭,余光突然瞥見了窗腳邊的一根紅繩,像是綁什麽東西用的,卻被丟在那兒。

“阿牛,我們來做遊戲吧,怎麽樣?”

墨染忽然擡起頭,眼里帶著一絲期待。

阿牛不解地撓了撓頭,但還是努力地點了點頭,“行……行啊。”

少女快步走過去,撿起那根紅繩,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

“翻花繩,會嗎?”

阿牛表情有些尷尬,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太靈便的雙手,聲音低了下來。


“呃……呃……不會……我這樣……也能玩嗎?”


少女笑了笑,語氣溫柔卻堅定,“沒問題的,以前媽媽教過……呃...她,教我的時候,我上手也很慢。”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紅繩的兩端系上,打了個結,成了一個繩環。

她將繩環套在手指上,輕輕一翻,繩環便在她靈巧的手指間變換出不同的形狀。

“你看,就像這樣。”

她將繩環遞給阿牛,眼神里滿是鼓勵。阿牛接過繩環,笨拙地試著模仿她的動作,可手指卻不聽使喚,繩環總是滑落。他有些懊惱,卻又不好意思放棄。墨染見狀,輕輕握住他的手,耐心地教他,卻沒看到男生在碰到她手之後,臉飛速的紅了。

阿牛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心里忽然踏實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試著翻動繩環。這一次,繩環終於在他的手指間勉強撐起了一個形狀。他擡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看,成了!”墨染笑著拍了拍手,眼里滿是欣喜。

阿牛也跟著笑了,雖然動作依舊笨拙,可心里卻暖融融的。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在兩人身上,紅繩在他們指尖輕輕晃動,仿佛連時間都慢了下來。


可對少女來說,快樂的時間卻流逝得飛快,玩了一會阿牛他娘便做好了飯,兩個孩子幫著擺桌拿碗布置一番,雖然都是一些很樸素的家常菜,卻似乎都帶著獨特的味道。或許,這久違的放松與溫暖,為飯菜添了幾分滋味 ,


吃飯時,劉寡婦不停地給墨染夾菜,嘴里念叨著:“閨女,多吃點 。墨染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心里卻暖洋洋的。阿牛則埋頭扒飯,偶爾擡頭看看墨染,眼里帶著笑意。

吃完飯,劉寡婦又拉著墨染聊了會兒家常,問她在舅舅家過得咋樣,平日里都做些啥。墨染一一答了,語氣里雖帶著平日里的幾分隱忍,卻也沒多說舅舅家的不是。劉寡婦聽得心里發酸,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

“閨女,以後常來玩。”


墨染點點頭,眼眸里有些水汽的光點,她擡頭看了看窗外,日頭已經偏西,樹影拉得老長,像是無聲地提醒著她該回去了。她心里有些不舍,卻又無可奈何,若是讓舅舅知道了,後果肯定不好,不僅自己要被揍,舅媽也會被數落的。她不想連累舅媽,更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姨姨...我該回去了。”

墨染站起身,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歉意和不舍。


劉寡婦看了看天色,也沒再留她,只是叮囑道

“路上小心些”

墨染“嗯”了一聲,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角,又回頭看了阿牛一眼。阿牛站在一旁,手里還攥著那根紅繩,眼神有些發楞,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要走了。


“謝謝今天聽我發了那麽長時間的牢騷,“

少女聲音輕輕的,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一起玩……”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最終只是抿了抿唇,轉身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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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並不遠,可在女孩眼里卻滿是坎坷。她疑神疑鬼地左顧右盼,像是生怕被人瞧見似的。路上碰到不認識的村民,她便遠遠地繞開,低著頭,腳步匆匆,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內心撲通撲通地狂跳,手心也沁出了一層薄汗,她一路加緊腳步,腦子里亂糟糟的,明明天還沒黑但在少女看來確是一片漆黑,一片讓人想要逃離的黑暗。


終於,她看到了自家小院的門口,那破舊的柵欄門此時似乎在她眼里閃著光,少女不自覺地小跑起來,就像是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她一般。“嘎吱”柵欄門被推開,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她閃身進了院子,順手將門關上,仿佛那扇破舊的木門能將所有的危險隔絕在外 ,她靠在門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心跳卻依舊快得像擂鼓,


自從綁架事件後,她就再也沒有獨自出過門。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那份恐懼竟已經將她侵蝕至此

 但氣還沒喘勻,便聽到屋內的嘈雜,是男人和女人的爭吵聲,尖銳而刺耳,從門縫里鉆出來,鉆進她的耳朵里,舅舅怎麽會回來,不是說好了會晚上才到家嗎,這明明才剛過了中午,她剛剛平覆一些的心又猛地揪了起來。


“媽的,瘸子熊給老子下套!”炕桌被擂得砰砰響。“ 三伏天借棉襖,寒冬臘月收賬本,這驢日的算盤珠子都崩人臉上了 ”

舅舅的聲音里帶著怒火,後面便是一連串罵人的話,粗俗又狠厲


“你瘋了,跟他借錢?他啥人誰不知道啊!之前是誰說再也不賭了……”

舅媽的聲音尖銳又歇斯底里,像是被逼到了絕境,後面也同樣是罵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像是要把舅舅的皮扒下來似的。


“操了,那誰能想到?三子和小六子也一塊玩的,人家凈掙錢了,誰能想到這是個套!”


“三子小六子掙的是買命錢!你當人家叫你聲潘哥,真把你當個菜了? 就你傻!人家都不上當,給個鉤你就跳著往上咬!拉這麽多饑荒,把地都給他也還不上,這日子算過不了了!”

舅媽的聲音越來越高,像是要把屋頂掀翻似的


“不能過你就滾啊!”

舅舅的怒吼聲像是炸雷一樣在屋里炸開,緊接著傳來什麽東西砸碎的聲音,“嘩啦”一聲,像是碗碟摔在了地上。 


少女被這聲音嚇得一哆嗦,身子猛地一縮,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站在這里了。可她的腳卻像是生了根,怎麽也邁不開步子。屋里的爭吵聲像是無形的繩索,將她牢牢地捆住,讓她無處可逃。


“砰!”

屋門被狠狠踹開,舅媽從里面沖了出來。她的臉色氣得發紅,太陽穴上的青筋鼓鼓地跳著,眼角的紅暈像是哭過,卻又被怒火燒得幹涸。她打開門,看到院中的少女,楞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覆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無奈,還有一絲隱隱的同情。

她沒說話,只是那樣氣鼓鼓地走過墨染身邊,腳步沈重得像是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坑。她的肩膀繃得緊緊的,如同壓著千斤重的擔子。推開木柵欄時,她的手有些發抖,可動作卻幹脆利落,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甩在身後似的。


少女想和舅媽說些什麽,可眼前的狀況完全讓她傻了眼。她的小嘴張了幾下,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楞楞地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空白,手腳冰涼,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這時,屋里又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震得窗戶紙都跟著顫了顫。少女本能地看向屋子,卻冷不丁對上了舅舅那張滿是怒氣的臉。他的臉貼在窗戶上,眼睛瞪得老大,,嚇得她連忙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可還沒等她緩過神,屋里便傳來一聲怒吼


“林墨染!你進來!”


那聲音像是炸雷一樣在院子里炸開,震得少女耳膜發疼。巨大的恐懼像是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臟,險些讓她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她的腿抖得厲害,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怎麽也站不穩,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下身一陣濕涼,似乎連內褲上都濕了一小塊 。怎麽辦?怎麽辦? ,少女像是求救一般的低聲嘟囔著,不情不願的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往屋子挪去,腳步沈重得像是在泥地里跋涉。如果可以,她多想轉身逃走,逃得遠遠的 ,可她知道,自己逃不掉。這個家,像是無形的牢籠,將她牢牢地困住,讓她無處可逃。


終於,她走到了門口。屋里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有摔東西的余音在空氣中回蕩,顫抖著推開門,走了進去。屋里的空氣像是被怒火燒得滾燙,其中還夾雜著酸臭的酒氣,撲面而來,燙得她心里發慌。舅舅站在屋子中央,臉色鐵青,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少女低著頭,不敢看他,手指緊緊攥住衣角,雙腿抖得厲害,感覺連站立的平衡都難以把握。她像是森林中被猛獸逼到死路的小動物般,不住地發抖,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


“舅...舅......”

她舌頭打著顫,衣角快被絞出窟窿


“去哪了!”

男人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臉色紅得嚇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這句話聲調不高,冷冰冰的,卻威懾力十足。少女只是微微擡頭瞄了一眼,就知道舅舅已經徹底喝多了,心中的不安更是加劇了幾分 。


她腦子里亂得像團漿糊,借口一個接一個往外冒,可哪個都站不住腳。舅媽到底說沒說?她心里沒底 。咽下一口唾沫,喉嚨幹得發疼,似是做出了什麽決定,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 碎瓷碴硌在肉上,疼得她直抽氣,她知道,今兒這頓打是躲不過了,只盼著早點討饒,能讓男人下手輕些

“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

帶著哭腔的討饒在屋里打著轉,撞上冷冰冰的土墻又彈回來 

“我問你。去哪了?”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一股子狠勁兒,眼神死死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的皮扒下來似的。


少女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篩糠,好一會兒,才氣若遊絲地擠出一句 

“劉姨姨家......”


“大點聲!”

舅舅的怒斥震得房梁落灰。


“劉姨姨家……”

她不得不提高嗓門,聲音卻抖的發顫,舅舅聞言卻突然幹笑起來,笑聲冷冷的聽的少女脊背發寒


“你啊...真是賤骨頭,上寡婦家跟傻子玩,還有你不勾搭的嗎!”

少女被罵地低著頭,指甲蓋掐進手心里,掐出一道道月牙印  ,卻不敢吭一聲。舅舅見她悶葫蘆似的,罵得更難聽了,你個賤骨頭!放蕩貨!連傻子都勾搭,是不是離了男人活不了? 女孩心里酸苦得厲害,想頂一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舅舅這會兒正醉著,要是再拱火,怕是連房頂都能掀了 。


可舅舅罵得還不盡興,非要逼著她自己認 

“說!你是不是犯賤?是不是騷貨 ?”


少女咬著嘴唇不吭聲,眼淚砸在膝蓋上,洇濕了一小塊褲腿。舅舅見她半天不言語,火氣更旺了,大步跨過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還一邊威脅著,要在外面把她扒光,讓村里人都看個清楚你是個啥貨色 。


墨染腦中瞬間閃過那天寧姐姐的情形,心中恐懼升騰。


這一下把少女嚇壞了,不住掙紮,嘴里不住地求饒 ,一遍又一遍地承認是自己犯賤...男人見她哭得實在厲害,又服了軟,這才松開手,但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把褲子脫了!立刻!”


男人的叱罵聲像是炸雷 ,震得窗花顫擺,少女渾身哆嗦,卻不敢磨蹭,手指顫巍巍地摸到褲扣,三兩下解開。她知道男人的脾性,這會兒要是敢耍半點小心思,怕是一會兒更難熬。她一咬牙,連帶著內褲一把褪到腳踝,冷風順著腿根鉆上來,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光滑的小腹,陰阜上方小撮的黑絨,股溝下滿溢的春光脂肪飽滿厚實,接著是一雙修長勻稱的雙腿,皮膚白得像剛剝了殼的雞蛋,膝蓋圓潤,小腿肚微微隆起,藏著青春的韻味。腳踝纖細,骨節分明。


男人沒等女孩把褲子褪利索,就急吼吼地抽出了腰上的皮帶,深褐色厚實粗皮的皮帶,用的時間長了,有些地方掉了皮黑森森的,卻也像磨出了包漿油的發亮,他把皮帶對折,攥在手里,隨手一揮,破風聲“嗖”地一下,像是鞭子抽在空氣里。女孩聽得肝兒顫,身子跟著一抖。


“鞋不用脫?”

男人冷哼一聲,語氣里裹著刀子似的,雖是反問,卻比直說更瘆人。少女身子一顫,慌忙彎下腰,手忙腳亂地褪下腳上的布鞋,連帶著里頭那雙白棉襪也一並扒了下來,胡亂塞進鞋坑里,擺到一旁。  


一雙赤足踩在灰撲撲的土地上,腳趾頭不自覺地蜷了蜷,涼意順著腳心直往上竄。男人卻不管這些,擡腳一踢,將她的褲子和鞋子踹到墻角,揚起一片灰。


“把手背腦袋後面!我看你敢放下來的!”

男人用皮帶敲了敲她那雙無處安放的小手,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少女不敢違抗,乖乖把手背到腦後,這下從小腹往下一覽無余,少女白花花的身子全露在外頭,冷風順著門縫鉆進來,像刀子似的刮在身上,一雙赤腳踩在灰土地上,腳趾頭凍的發紅,不自覺地在地上輕輕摩挲,

雙腿中間本就敏感,被冷風這麽一激,更是緊緊夾住雙腿,試圖保留住體內這點熱氣。少女低著頭,嘴里一遍一遍念叨著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聲音輕的像小貓小狗的嗚咽,帶著哭腔,卻又不敢大聲。


“腿分開”


男人冷冷撂下一句,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 ,少女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這與她所預想的並不一樣,男人這話一出口,她渾身的血都涼了半截。 


“不……不是打屁股嗎? ”

她聲音抖得像風里的蛛絲,身子卻僵在那兒,兩條腿緊緊並著,像是焊死了似的。


“我叫你把腿分開,聾了?想被拖出去打是不是!“


男人的吼聲帶著酒氣和狠勁兒 少女知道,這會兒的舅舅說到做到,醉成這副德行,啥事都幹得出來。可她心里像是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似的,恐懼在胸口翻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咬著嘴唇,兩條大腿緩緩分開。腿抖得厲害,白生生的皮肉像是風里的嫩豆腐,顫巍巍的,連帶著膝蓋也跟著打晃。


男人卻有些不滿意,便用他那靴子的鞋尖踢了踢少女那抖個不停的腳踝。靴底沾著泥,蹭得她腳踝上一道灰印子。

“再分開點!”

少女咬著牙,忍著腳踝上的疼,又往外挪了挪。腿抖得更厲害了。雙手被背在腦後,不敢放下,分立的雙腿讓下身的春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冷風順著腿根鉆上來,激得她打了個寒顫。雖說這副身子早被男人看過不知多少回,可這樣赤條條地站在他面前,還是讓她臉頰燒得通紅。


但來不及羞,如潮水般的恐懼便將她吞沒,下身的兩瓣飽滿富有青春脂肪的陰唇清晰得感受到,貼上來一片冰涼的皮革,粗糙的表面輕輕摩挲著,像是毒蛇的信子,試探著,遊走著,時而觸碰到前端含苞待放的小小紅豆還會傳來酥麻的快意,但此時的輕觸少女深知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的身子繃得緊緊的,像是拉滿的弓弦,隨時要斷掉似的。


“今天要是不把你屄抽爛了,我看你是記不住教訓!”


男人的罵聲剛落,手上得皮帶便毫無征兆得發了狠,那皮帶是粗牛皮做的,里頭還夾著層粗布,沈甸甸的,這一掄起,威勢更是嚇人,卷著風聲從下至上掠過一道黑影,抽打在脂肪軟嫩得像塊豆腐似的脆弱陰唇上,那軟肉挨了一下,好像被烙鐵燙了似的,猛地一顫,隨即泛起一片紅暈。肉浪翻滾,顫巍巍的,晃得人眼暈。


巨大得疼痛如同觸電般地沖擊 ,疼得直沖天靈蓋,少女瞬間沒了力氣與支撐的勇氣,撲通一聲,狼狽得跪倒在地,一雙小手也無法控制地緊緊護住受傷的下體,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她大口喘著氣,像是離了水的魚,可那疼勁兒卻一點沒緩,反倒錐心刺骨地往肉里鉆,

她蜷縮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住地討饒

“我錯了……真錯了……再也不敢了……”


可男人卻不管這些,冷著臉呵斥

“起來!別裝死!”


少女哭得厲害,耳朵里嗡嗡的,啥也聽不清。男人終是沒了耐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拖著就往外走

“屋里不好使是吧?咱就外頭打,讓鄰居也瞧瞧你這出!”


“不要……不要……!”

少女嚇得魂兒都沒了,拼命往後縮

“打屁股行不?隨便打,打到你滿意……”


女孩聽見要拉她出去,不住的求饒


“那就站起來!”

男人吼了一嗓子,震得房梁梭梭落灰。


少女沒法子,連著喘了好幾口氣,才哆哆嗦嗦地撐著地,勉強站了起來。剛才受傷的大陰唇這才沒一會兒,最初吃力的那一塊紅暈就變成了有些滲出血絲的紫紅色,微微腫了起來,像是熟透的李子,透著股子疼勁兒,這樣的傷看著就讓人有些幻痛,但最惡劣的還是這傷的位置偏偏在少女最為脆弱的生殖器之上。


重新站起的少女不敢再分開雙腿,而是像是要把那疼勁兒夾住似的,生怕皮帶再抽到那要命的地方。一雙小手重新背到腦後,指尖冰涼


“轉過去!把屁股撅起來!”

男人粗聲粗氣地命令道,少女心中卻暗暗松了口氣,不是屁股不怕疼,而是與剛才抽打下體相比可好上太多了,女孩聽話的照做,哆哆嗦嗦的轉過身,彎下腰,手還老老實實地背在腦後,不敢放下來,同時繃緊了身子,準備承受痛苦。


可預想中的皮帶破風聲並沒響起,反倒是男人粗糙的大手伸了過來,像把鐵鉗似的,一把分開了那兩瓣敦實彈軟的臀肉 ,粘膩汗津津的臀溝露了出來,凍得直冒白氣 ,涼颼颼的,激得她渾身一顫,其中隱蔽的小小菊穴感受到冷氣。緊張地一閉一合。


少女不敢轉頭去看,但能聽到男人在兜里摩挲什麽的聲音,終於摩挲聲消失,隨後是敏感的菊穴外輪感受到一個堅硬冰涼的方體,不待少女思考那大手猛地開始用力,將那方體往菊穴里推,本能地疼痛讓菊穴收緊,但括約肌地收緊與男人蠻橫地力量來比,就像是一場不對等地拔河,索性那堅硬的方體不算大,慢慢沒入菊穴,被淺褐色的紅肉包裹其中,但男人並不將這東西完全塞入,而是卡在中間,讓菊穴也無法閉合。


“轉過來!”


少女被男人弄得一頭霧水,不清楚他下一步要幹什麽,卻冷不丁聽到這聲命令。她不敢違抗,只能無奈地哆哆嗦嗦轉過身,面對男人,卻不敢擡頭,只盯著自己凍成胡蘿卜色的腳趾,粗砂粒嵌進磨破了腳掌心 ,灰土地上冰涼刺骨,寒氣順著腳心直往上竄。


“腿分開! ”


還是這句話,少女本以為噩夢已經結束,可男人顯然沒打算放過她。剛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抽泣,這會兒又湧了上來。她張了張嘴,剛想求饒,男人卻猛地掄起皮帶,銅扣子擦著桌角崩出火星 。


“砰!”


桌子震得窗框直晃,灰塵簌簌往下掉。


“閉嘴!再說一句,你知道後果。”

男人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少女看出他不耐煩了,知道再求饒只會讓他更惱火,便咬著嘴唇,把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連續幾次深呼吸,才漸漸調整好心情,不情不願地貼著地面向一旁挪動腳丫,重新分開腿站在男人面前,肌膚貼的久了,便被冷汗浸得發粘,這一分開,牽動了剛才的傷處,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你要想早點結束,讓你這屄不被抽爛了,就把腚眼子夾緊了,我就抽十下,這十下你要不倒下,東西不掉出來,咱就好說好商量,要是沒忍住,就重來!一直到你能學會好好控制你那騷屄不去勾搭男人!要是學不會!幹脆就打爛了,也徹底省心了。”


男人這一嚇,少女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她不敢出聲,只能咬著嘴唇,不住地搖頭。男人見她這副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手里的皮帶攥得咯吱響。


”哭啥哭?再哭一聲試試!”

他嗓門一提,又伸出腿用靴子踢了踢少女的腳踝,讓她腿分的更開一些,分開角度變大,讓肉唇中的小小肉縫也被微微拉開,似是其中的紅洞好奇地向外看,殊不知一會便會吃到錐心的劇痛。


少女深深吸氣,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氣都攢起來,好扛住接下來的疼。她渾身繃得緊緊的,像是拉滿的弓弦 ,兩瓣屁股蛋兒夾得比門閂還緊,兩側用力的臀肉凹陷形成個小坑  ,連凍僵的腳趾頭也緊緊摳著地,像是要紮進灰土地里 ,小手仍背在腦後,十指絞在一起,攥得指節發白。她知道,待會兒疼起來,手要是敢放下來,舅舅怕是連皮帶都得抽斷了。

男人從兜里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卷,煙紙都泛了黃 ,隨手叼在嘴里,又在兜里翻找起來,可摸了半天,卻半天找不到火,


他皺了皺眉,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了啥,又把嘴里的煙卷拿了下來,順手塞回兜里 。


冰涼的皮革重新貼到剛才抽打過有些充血發腫滾燙的陰唇上,像是塊凍硬的鐵,激得她渾身一顫,少女不敢再看,別過頭,緊緊閉上了眼。


那冰涼的感覺剛消失,緊接著就是一聲讓人肝兒顫的破風聲。皮帶卷起的涼風從她兩腿中間往上竄,像是要把人掀翻似的。


“啪!”


皮肉相擊那動靜,先是脆響,接著能聽到肉“嗡嗡”顫動的聲音 ,像是鞭子甩在濕抹布上,又脆又悶,沖擊力透過脂肪直達深處,連內部的花心都跟吃了力輕搖一下,大陰唇的兩瓣軟肉猛地一顫,先是凹下去道溝,接著兩瓣肉浪朝兩邊翻湧,抖得比發情的奶袋子還兇,那偷偷張開的肉縫這下算是吃了教訓,猛地收縮一下。


“啊——!”

一聲慘叫從喉嚨里擠出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利得刺人耳膜。那聲音里裹著疼,裹著怕,裹著說不出的委屈。


那被狠抽的陰唇,在一分鐘內,先是變得灰白沒有血色,很快變成煮蝦般的粉紅色,抽中的軟肉會因為毛細血管受到沖擊而破裂流出組織液,隨之上湧‌腫成肉棱。


少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竄,就像被開水燙到似的,險些雙腳沒站穩而踉蹌摔倒,這次比上次還要疼,因為之前被抽打部位充血腫起又冷卻了一會,痛覺神經已經被折騰得高度敏感,稍微碰下就跟過電似的,讓它對疼痛變得更加敏感,不過這次少女卻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腎上腺素狂飆,整個人像踩著燒紅的鐵板,根本站不穩。


因為下身的劇痛,女孩略微弓著腰,兩條腿抖得像風里的蘆葦,站都站不穩。一雙小手被命令背在腦後,動彈不得,連碰一下傷口的資格都沒有。她死死咬住下唇,把哭聲憋在喉嚨里,憋得胸口發悶,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男人卻不管這些,冷著臉指了指她的腳


“站回去!別磨蹭!”


少女沒法子,只能忍著疼,哆哆嗦嗦地挪回原來的位置。男人見她重新站好了位置,再次將皮帶貼在她那腫著紅紫肉棱的陰唇上。火辣辣激痛的下體碰到冰涼的皮帶扣那一瞬,身子顫抖得更加劇烈,想要求饒卻開不了口,只能無奈的別過頭,等待殘酷的懲罰。


男人的手握著皮帶緩緩下沈,直到落到膝蓋處,接著就像拉滿的弓弦,肌肉瞬間繃緊發力,連帶著他胳膊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嗖——!”

皮帶在少女胯下掄成了個殘月的弧形,皮帶扣上的孔洞帶著風聲,發出鬼哭狼嚎似尖銳風響。那風聲卷著涼氣,從她兩腿中間往上竄,接著

“啪——!”


結結實實的再次抽打在脆弱受傷的陰唇上,生生撕開兩瓣腫得發亮的肉棱棱。那位置原本該是生養子孫的門戶,如今卻成了男人泄憤的場所 ,軟肉被皮帶卷著向前翻滾,然而強大的沖擊力並沒有瞬間停止,而是順著斜度繼續向上卷,那平時藏在包皮褶中的小小肉芽,這次並沒有幸運的躲過打擊,而是連同被抽開的肉縫一起遭了殃 。那皮帶余威不減往上竄,在小肚子拉出條血印子,半空里“啪”的炸響一聲這才算結束


“啊——!”

慘叫響起的同時,身後菊穴也因為下體的劇痛,猛然收縮,那被卡在其中的物體,被順勢擠飛出肛門,撞到身後的門上,砰的一聲輕響後又落到地下。少女只覺得小腹一緊,腫起的大陰唇中間,肉縫被抽的微微張開,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那水流順著大腿根往下淌,像是斷了閘的河,怎麽也止不住,順著腿彎流到腳踝,最後洇濕了腳下的灰土地。


男人突然冷笑了一聲,聽得人脊背發涼,他慢悠悠地走到女孩身後,彎腰撿起那從她屁股里飛出來的小物件,捏在手里掂了掂。

“伸手。”

他冷著臉命令


少女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男人把那東西拍在她手心里。她低頭一看,是個廉價的打火機,上頭還貼著張洗浴中心的廣告貼紙,邊角都卷了。打火機摸上去還有些溫熱,畢竟剛才還插在她的菊穴之中當然也有著直腸的溫度,怪不得舅舅剛才點煙的時候找不到火,原來是用在這種地方了......


“自己插回去,和剛才一樣,然後重新打”


男人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甚至像是沒了理智。少女心里一顫,像是被針紮了似的。舅舅真要這麽一直折磨她嗎?她不過是想交個朋友,想和人說說話,難道這也犯了天大的錯?


可這些話,她只敢在心里念叨,一句也不敢說出口。她低著頭,眼淚砸在灰土地上,洇出一個個小坑,像是無聲的控訴,女孩無奈雙手背向身後,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掰開屁股蛋兒,摸了摸確認是火機底面,隨後按在那被溢出得腸液弄得汗津津的肉洞上,手指發力向里推,因為剛才小洞一直都沒有合上,所以現在往里放並不算困難,可她的手指卻抖得厲害,怎麽也穩不住,按的臀溝有些生疼才終於插進去。


 還要重新打...少女心里發顫,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剛才那兩下子,她拼了命地忍著,疼得差點背過氣去,甚至連尿都憋不住了。可對男人來說,卻像是隨口一句話,輕飄飄的,就要把她的苦全抹了重來。


“腿!”

男人用皮帶磕了磕少女顫抖的雙腿,女孩便只好再次重新將雙腳分開站好,他這次也不在給墨染準備時間,而是側過身,從下而上猛地揮動皮帶,帶動陣陣罡風,掄起來更是呼呼帶響。這一下狠狠抽在腿根那兩片腫得發紫的肉上,疼得少女高高揚起臉,銀牙緊鎖,但還是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第二下,第三下,皮帶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下比一下狠。女孩疼得渾身打顫,慘嚎此起彼伏,一雙秀腿抖得像振翅的蝴蝶翅膀,站都站不穩了。可她還在咬牙硬撐,十只腳趾頭死死摳著地,像是要紮進土里似的,第四下...第五下...


“噗---!”

下體一時痛極菊穴猛地收縮,再次將其中得打火機噴了出來。


“重來!”


男人的吼聲像是炸雷,震得房梁落灰。少女疼得腦袋發暈,眼前一陣陣發黑,可還是哆哆嗦嗦地撿起打火機,重新塞進了屁眼,鞭打再次重新開始計數,一次,兩次,三次....大腿根那片皮肉早被打得腫成紫茄子,整整一個鐘頭過去了,少女還是沒能撐過一次。她疼得渾身打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可男人卻像是沒看見似的,冷著臉,一遍又一遍地重來


那地方本來就被尿泡得濕漉漉的,皮帶抽上去跟刀割豆腐似的,血珠子混著尿水往下淌。那兩片早被抽爛的肉簾子腫得紅紫發亮,皮薄得都能看見底下的血絲,跟灌多了水的紫葡萄似的。稍微抖一下腿,那兩瓣肉就顫巍巍地晃 ,藏在肉褶里的陰核也被皮帶卷了出來,紅的發紫,被皮帶梢卷著往外扯。


少女已經有些麻木,不記得自己挨了多少下,最狠的一皮帶,從下往上猛地一撩,硬生生把肉縫抽得翻開,露出里頭粉紅的嫩肉。血點子濺到一旁供這什麽神像的牌位上,舅舅卻罵她臟了祠堂,掄圓了胳膊又連補了三下狠抽。


少女再難站起,狼狽的跪在地上弓著身子,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小手緊緊捂住受傷的私處,渾身冷汗細密,額前的碎發胡亂黏在臉頰上,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舅舅這次的狠勁兒,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以往就算挨打,也不至於打到這種地步還不肯罷手。不知道是酒精燒昏了頭,還是心里憋著別的火,一股腦兒全撒在了她身上,


男人仍冷冷的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別裝死,站起來!”


“呃……真的……不行了……”少女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帶著哭腔,“下面好痛……真的好痛……以後我真不敢了……”


“站起來!”


男人的怒斥,震得女孩渾身一顫,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只剩下一片死灰。這樣的折磨,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少女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雙腿搖搖晃晃,似是隨時都會站不住,大腿內側的白肉偶爾也受到牽連沒能幸免,變得青一塊紫一塊,尿水與血珠混濁在了一起,幹涸在腿上,染得一片混沌,像是潑了墨的宣紙


“手拿開,誰讓你放下來的”


男人用皮帶敲了敲少女護在小腹的雙手,冷冷地命令道。少女的小腹是皮帶余威上挑時留下的殘紅,最慘的還是被打的下體,下身兩瓣唇肉鼓脹得嚇人 ,紫紅透亮 ,那位置本就不經打,現在更是有的地方蹭到了銅扣破了點油皮,微微流著血絲。肉縫叫皮帶銅扣豁開了口,翻著紅肉邊兒 ,里面兩片肉簾子,受痛緊緊縮在一起,微微張開的紅洞里往外吐著尿水和血絲,顯然里面也刮破了皮,最要命是前頭那小肉尖,腫得賽過烤箱里烤裂的番茄,紫紅發亮地頂著包皮外翻 。男人用手指試探的捅了捅,指頭尖剛沾上就陷進去半寸,彈回來時帶著燙手的震顫。冷汗順著腫包弧線,滾滑到腿根溝壑里積成小水窪,混著血絲像打翻的糖蒜腌汁。 


男人瞇著眼,仔細瞅了瞅少女的傷勢,像是覺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這丫頭怕是真要扛不住了。可他的氣還沒消,顯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去墻那兒面壁!”


他揮了揮皮帶,指向一旁貼著掛歷的墻。少女心里終於松了口氣,像是從鬼門關里爬出來似的。她顫抖著邁開步子,一雙赤足早已沾滿了灰土,腳底黑黢黢的,可腳尖卻凍得通紅,她艱難地挪著步子,胯下那兩坨腫肉被大腿一擠,發出粘膩的咕唧聲,疼得她直抽冷氣。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墻邊。


“我告訴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再給我往地下趴,手爪子敢放下來,我肯定把你拖出去打。”


男人說著,還沒等少女反映過來,男人便已高高揚起手中的皮帶,胳膊幾乎掄成滿月,夾著破風聲狠狠抽了下來,少女沒想到還要被打,還沒來得及繃緊身體,那粗牛皮的厚重皮帶,便狠狠抽在兩瓣白嫩的臀肉上,深深陷入其中,接著瞬間彈起,留下印子煞白一道 ,屁股上脂肪本就厚實,這麽用力一抽,肉浪不住翻滾,皮肉相擊的巨響響徹室內,皮膚底下的血珠子還躲在油膜後頭打轉印子還沒變紅,下一皮帶又再次揮起重重砸進肉里,這一下正抽在臀腿連接的窩窩里,這地方皮嫩,一下便紅了起來,紅粉的肌膚下浮現一條條線狀的血絲脈絡,不規則的猶如蚯蚓一般,少女腳還沒站穩,便被打的一個趔趄,幸虧前面就是墻,索性用膝蓋一頂,沒有摔倒。


少女剛剛穩住,第三下便又抽了過來,中間間隔也就一秒不到,看來男人是根本沒打算給自己喘息時間,不過相比剛才私處被打,屁股上總歸是肉厚一些,不像下體現在還疼得那般尖銳刺骨。


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


皮帶破空聲在午後塵埃里織成密網,青銅扣頭一次又一次咬上皮肉。第三道鞭痕尚未完成腫脹,第四道已疊成血色等高線,男人並不像剛才抽打女孩下體時那樣,一下是一下,現在更像是在宣泄某種憤怒一般得揮舞著手中的皮帶。短短不到一分鐘十下,二十下,三十下,四十下。屋里的劈啪聲像是趕集時的鑼鼓,又快又急。別說她這半大的丫頭,就是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也扛不住


身後的打擊帶來的沖力讓她根本就站不穩,一雙小手早已離腦後,死死扶著墻,指甲縫里卡著剝落的墻灰 ,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墻上,才勉強沒有倒下,

那兩瓣臀肉在皮帶的暴風雨里,像是被揉搓的面團,即使本能的扭動想躲,還是會被那長了眼睛的皮帶精準抽中,先是煞白,接著赤紅,然後浮腫,隨後新的一擊再次抽在浮腫上形成紫色的凹陷傷痕,像是刀子剜進肉里,疼得她直抽冷氣,不過痛覺累積的太快,就變成了痛覺追尾,開始變得鈍痛麻木。


整整抽了兩三分鐘,男人手掄的酸了,才終於停下,少女身子抖如篩糠,扶著墻面慢慢下滑,幾乎要癱坐在地面上。


男人斜眼一瞥,手里的皮帶猛地一揮,像是條毒蛇似的,嘶嘶地吐著信子,從下往上猛地抽在那紫紅透亮的兩瓣唇肉上。


“啊——!


“給我站好了!

男人的聲音冷得像塊冰,紮得人心里發寒


少女那可憐地陰阜,剛得到幾分鐘的冷待便自顧自地腫的更厲害了,變的像是那三伏天發面的酵頭,下身剛剛安分一點的劇痛瞬間被再次點燃,少女像是被烙鐵燙了似的,差點從地上彈起來。一雙小手卻再次背在腦後,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男人扭了扭發酸的肩膀,伸手將那根皮帶豎著塞進女孩的臀縫里,順手在她那紅腫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得像是在拍打一塊熟透的西瓜。


“夾住了,要掉下來,你等著瞧。”


他冷冷地撂下這句話,轉身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點起了煙。


女孩卻只能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面朝著墻,手背在腦後,兩瓣紅腫的臀瓣還不能放松,緊緊的夾著臀溝里的厚皮帶,像是夾著一根燒紅的鐵棍,兩瓣屁股蛋本就疼,這一用力肌肉牽扯到下體那片狼藉便更加疼,兩瓣臀肉不自覺地輕輕抽搐著 。但她不敢放松,生怕皮帶掉下來,再挨一頓揍。


墻上的掛歷泛著黃,像是被歲月啃噬過的老樹皮。女孩盯著那掛歷,眼眸中卻升騰著雲霧,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那場車禍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雖然那時的自己生活無趣,但...起碼正常...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對少女來說確實那麽難熬,男人似是在想著什麽若有所思,但對少女來說,體力本就不多現在只是在苦苦支撐。並且讓墨染沒想到的是,僅僅夾著那皮帶竟然能這麽累,兩瓣屁股因為持續發著力收緊,抖得越發厲害,似是一個不留神就會松開,如同平板支撐一般,開始時覺得簡單,但疲勞會以倍數的方式累積


身上漸漸出了汗,汗珠順著股溝滑落,在牛皮表面蜿蜒出晶亮的溪流,金屬搭扣正沿著濕滑的肌理緩緩下墜,少女需要更用力的夾住但緊繃的臀肌已經在尖叫告苦,屁股瓣內側的嫩肉開始輕輕痙攣,仿佛有千萬只白蟻在臀縫里爬,又癢又酸。


男人終於有了動作,再次回到少女身後,將屁股瓣中的皮帶重新抽了出來,少女連連喘氣,慶幸在掉下去之前被拿走了,皮帶被屁股浸的汗津津,男人隨手一揮,把汗滴甩掉。


接著,毫無預兆地,皮帶掄成了滿月,重重地抽在那片紅腫的臀肉上,那紅腫的肉先是白了一下,接著慢慢泛起了紫。


“啊----!”


腫脹的傷肉重新被打,變得比之前更加敏感,疼得像是有無數根針往肉里紮。少女繃緊了身子,可第二下緊接著就落了下來,然後是第三下、第四下……,如同一開始那般的狂風驟雨般的連抽,一下接一下地抽,像是要把她的肉撕開似的,紅腫的屁股,如同風暴中不斷掀起肉浪的紅海一浪接著一浪,翻滾不止。


男人像是貓戲老鼠似的,打一陣子,歇一陣子。他把皮帶重新塞進女孩那兩瓣腫得老高的臀肉里,冷冰冰的皮革貼著滾燙的皮肉,激得她渾身一顫,讓她好好夾著,待少女咬著牙,死死夾住那皮帶,可男人卻像是忘了這茬似的,自顧自地忙活去了。過了半晌,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來,又晃悠過來,順手抽出皮帶,照著那努力夾了半天卻得不到一句好話的屁股蛋子就是一頓猛抽。


“啪!啪!啪!


皮帶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下比一下狠。少女疼得直抽冷氣,可男人卻不管這些,打夠了又把皮帶塞回去,讓她接著夾住,等著下一次的折磨。但少女的體力卻是有限的


皮帶第三次塞進臀縫時,銅扣已吸飽了體溫。腫脹的皮肉再次被迫含住兇器,如同含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少女大腿內側不受控地抽搐著。被迫夾緊的姿勢讓腫脹臀瓣持續受壓,如同兩片注水過度的濕毛巾。銅扣邊緣在皮肉里印出出深槽壓痕。


屁股使著力,導致下身的括約肌也跟著發勁,尿水滴滴答答的被擠出身體,連帶著汗液順著腿跟往下淌,流到腳背上在腳趾縫里積成黏稠的水窪,身後傳來走步聲,臀肉條件反射般地緊張收縮,這反倒讓那滑濕的皮帶從臀溝里滑下半寸,這卻也成了新一輪抽打的理由。


這樣的折磨整整持續了一個下午,到日落西頭。一開始兩個小時少女的兩瓣白皙臀肉被打的變了顏色,如同辣椒油潑在白瓷碗底,紅的紮眼,又滾熱發燙,淤血集中在皮膚下發著深紅,兩團肉如發酵過頭的面坨子,紅肉皮繃成半透明的保鮮膜,手指壓下去,會留下個煞白的小印,隨後才會慢慢回彈成深紅色。


後面幾個小時便開始從深紅往紫黑色轉,一直到了晚上那白皙便看不見了影,而是變成醬缸里的腌茄子色,深紅深紫略微發著黑,邊緣是一層幹燥的銀邊,腫脹區隆起成小山包,變成一開始的兩個大,表皮爆開冰霜脆殼般的血痂,裂口處掛著滴滴血珠。


第十二次塞回皮帶時,那腫脹的臀瓣已經合不攏了,像是被碾爛的柿子,軟塌塌的沒了力氣。天上的日頭早就落了山,屋里點起了那盞昏黃的小油燈,燈影晃晃悠悠的,像是隨時要滅似的。舅舅在第十三次打完她後,便進了里屋,半個多鐘頭都沒了動靜。


少女癱在墻邊,手卻還背在腦後,眼神渙散,像是被抽了魂兒似的。整整一下午的折磨,讓她身心俱疲,身子疼得像散了架,腿也站不住了,光著下身一雙赤腳踩在冰涼的地上,早就凍得發麻,像是兩根冰棍似的。

可跟屁股和下體的劇痛比起來,這點冷簡直不值一提。下體自從被狠狠的打完之後就一直時時刻刻有著錐心地疼,並且愈演愈烈,自己卻連揉一下都不允許,屁股就更別提了,整整一下午,不是挨打,就是夾著那根厚重的皮帶。長時間的發力讓臀肉痙攣了好幾次,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她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換來的卻是男人更粗暴的責打。


“嘎吱——”


房門輕響,少女渾身一激靈,連忙挺直了身子。她偷偷用小手把從臀縫滑下半寸的皮帶往上提了提,用盡最後的力氣夾住。可那腫得紅紫發亮的屁股一使勁,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像是成千上萬根鋼針在肉里紮。


她咬著牙,小手重新背到腦後,繃緊了身子,像是要把自己釘在墻上似的。


“墨墨?”


聲音不是男人的,而是女人的。少女再熟悉不過了。她身子一軟,連忙轉過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


“舅媽!……嗚嗚……”


那聲哭嚎撕心裂肺,像是挨了刀的羊羔,如同要把這一下午的委屈全倒出來似的


“舅...舅舅他....嗚嗚...他...”


少女哭的發顫,話都說不利索,衛衣下擺沾著泥漿子,腳踝上洇著星星點點的血漬,下身的皮肉腫得發亮,像是抹了油的紫茄子,看著墨染著一身瘆人的傷,連舅媽都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想到這丫頭今天估計是要挨頓打,但打的這麽狠確實自己都沒想到。


“他瘋了,把你打成這樣!”


竈房里的動靜到底驚醒了里屋的人。藍布簾子甩得嘩啦響,男人晃著膀子出來,臉膛紅得像抹了豬血,酒氣混著汗酸味撲面而來。


“誰他媽讓你動彈的!”


這一嗓子吼得房梁落灰。少女嚇得一哆嗦,哭聲硬生生憋回喉嚨里,噎得直打顫。墨染連忙躲到舅媽身後,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得救,但真得不想再被打了。


“死丫頭聾了是吧! 今天我要不把你腚盤子抽爛它 ,我潘字倒著寫! ”


男人說著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我錯....我錯了....真知道錯了”


少女縮在墻根怕得直打哆嗦 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嘴里不住地討饒。


“行了!你瘋了拿個小丫頭出氣!”


舅媽的聲音像是炸雷,震得屋里一靜。她上前一把攔住男人,推推搡搡地把他往屋里帶,


簾子落下前,舅媽回頭瞅了墨染一眼,你趕緊把褲子套上,這麽冷的天想凍死啊!說完簾子這才落下。


舅媽雖是這麽說了,可少女哪敢真去穿褲子?她蜷縮在外屋的墻角,像是只受了驚的兔子。下身凍得冰涼,一雙赤足青里透紅,腳趾頭像是剛從雪地里拔出來的紅蘿卜,嫩生生的,卻不敢去碰那堆在地上的褲子。萬一舅舅氣沒消,自己怕是會更慘。


她試探著伸手,想揉一揉那腫得紫紅透亮的皮肉。可指尖剛碰上去,就觸到一道鼓起的血棱子,疼得她直抽冷氣,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她連著吸了好幾口涼氣

屋里傳來嘰里咕嚕的說話聲,像是舅媽在勸,男人在罵。少女聽不真切,只能在外頭幹等著,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墻角立著面老式的大鏡子,鏡框上的漆都剝落了,露出斑駁的木紋。少女蜷縮在墻角,側過頭,正好瞧見鏡中的自己。昏黃的小油燈晃悠著,鏡里的人影也跟著搖搖晃晃,狼狽不堪,她側坐著,那兩瓣青紫的屁股蛋腫得透亮,像是到了季節快崩皮的沙瓤西瓜,透著疼。


過了好一會兒,門簾才被挑開。男人走了出來,臉色陰沈得像鍋底,見是舅舅出來少女躲在角落里顫得更厲害了,但可男人卻連瞅都沒瞅她一眼,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舅媽緊隨其後,挑開簾子也走了出來。


“你上哪去?,大晚上的”


“你別管,我找他去,媽的這事怎麽他也得給我個交代。”

男人頭也不回,揮了揮手,消失在夜色里


。看來兩人說的並不是自己的事,少女心下松了口氣。舅媽本想追出去,可走到門口,瞥見角落里蜷縮著的墨染,又停住了腳步,嘆了口氣。


“來,進里屋來,給你上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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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點著盞昏黃的油燈,燈芯劈啪作響,映得土墻上的人影忽大忽小。炕燒得滾燙,火苗舔著炕洞,熱浪一陣陣往上湧,像是要把人蒸熟了似的 。



“咬著這個,忍著點,揉開了就好了。“

舅媽遞過一塊毛巾,塞進少女嘴里


整整一下午,這丫頭光著屁股,赤著腳,早就凍得沒了知覺。舅媽怕她落下病根,特意把炕燒得比往常更熱些。炕下的火烘得屋里暖融融的把屋里也帶的暖暖的,


舅媽擰了把熱毛巾,先給墨染擦了身子,又讓她趴在被窩里,露出那紫腫的傷處,但少女的下身現在手指觸碰一下都疼的不行,又何況是用手掌大力地去揉。她的手剛按上去,少女就疼得直抽冷氣,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忍著點,不揉開,明兒更疼。


舅媽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紙,一下下揉著那紫腫的皮肉,像是揉著一團發硬的面團。雖說讓墨染忍著點,可這揉淤血的疼,說是比挨打時還鉆心 也不足為過,舅媽的手掌像是鐵鉗似的,一下比一下狠,疼得她直抽冷氣。


“疼...疼疼...呃...啊...嗯嗯...不行不行...啊---”


少女疼的哭叫不斷,舅媽卻不管這些,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像是要把那淤血一下子全揉開似的。 。


“你再叫我就不管你。”


“呃……別……”

少女嚇得一激靈,趕緊咬住毛巾,把哭嚎硬生生憋回嗓子里。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砸在褥子上。


整整揉了快一個小時,那些結成的淤血塊才終於化開,皮肉重新變得軟嫩。舅媽這才抹了藥油,油味兒混著炕上的熱氣,熏得人頭暈。屋里本來就熱,少女又疼得冷汗直冒,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待一切都結束了,褥子上已經洇濕了一大片。


舅媽拿出換洗的被褥,重新鋪好。少女趴在褥子上,有氣無力地喘著氣,像是只蔫頭耷腦的小貓。看著她這副模樣,女人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些愧疚,自己當時告訴她今天,她舅得晚上才回來,所以才讓她去的,卻沒想到惹出了這麽個事,讓她糟了不少罪。


“呃...墨墨...今天苦了...."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少女卻先開了口。


“舅媽...我有點餓了...”


“唉...你這丫頭倒是皮實,這會兒還能叫餓。”

女人雖是這麽說卻還是穿鞋下了炕,披上件外套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拿著個碗拎著筷子回來了,碗里是熱騰騰的饅頭與早上剩的一點菜盛在碗里,冒著熱氣。


少女撐著胳膊,勉強支起身子,接過碗筷,低聲說了句“謝謝舅媽”後。便捧著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能看出這丫頭真的餓壞了。


畢竟這一下午的折磨,五六個鐘頭的疼和怕,早就把她的力氣耗幹了。要不是中午在劉寡婦家吃得飽,怕是連晚上都熬不到,就體力不支了。


“慢點吃,別噎著,沒吃飽再去給你盛點。”

舅媽坐在炕沿上,瞅著墨染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墨染咽下一口饅頭,怯生生地擡起頭,小聲問了句

“舅……舅舅……今晚還回來嗎?”


“不回來他上哪睡去?你就放心吧,他回來也不能再打你了。”

舅媽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安撫,可話還沒說完,就見少女的眼眶又紅了,眼淚在里頭打著轉,像是要掉下來似的。


少女剛撂下碗沒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一陣沈重的腳步聲。男人推門進來,臉上陰晴不定,像是憋著一肚子火。他瞅了眼蜷縮在炕角的墨染,沒吭聲,自顧自地脫了衣裳,貼著墻根躺下了。

舅媽本想問問男人事情辦得咋樣了,可見他這副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嘆了口氣,爬上炕,睡在了中間。

墨染投去感激的目光,心里明白,舅媽這是故意隔開她和舅舅。她這會兒怕男人怕得要命,連大氣都不敢出。舅媽也知道這丫頭的心思,索性睡在中間,免得再生出啥幺蛾子。


之後的幾天里,舅舅都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臉上總掛著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他見了墨染也不搭理,像是沒瞅見似的,晚上回來就自個兒貼著墻根睡下。


可奇怪的是,他每天回來都要把舅媽拽進里屋,嘀嘀咕咕說上好一陣子。墨染知道,這是大人們的事,自己最好別摻和,便自覺地在外屋等著,直到舅媽喊她進屋睡覺。但每次自己進去的時候,舅舅卻都已經睡了。


這樣的狀態一晃就是半個多月。沒了舅舅的折騰,墨染覺得日子松快了不少,可男人的狀態卻讓她心里直打鼓。直到有一天,舅舅回來後就一言不發,像是丟了魂似的,呆呆地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眼神發直,連舅媽跟他說話也不搭理了。


他披上大衣,去院子里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煙頭扔了一地。那晚,墨染和舅媽先睡了,誰也不知道舅舅是啥時候回屋的。


可第二天一早,舅舅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天還沒亮,他就忙活開了,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破天荒地買了只燒鵝。他對墨染的態度也變了,從之前的愛答不理,忽然變得關切起來。


過了幾天,他又跑去縣里,把墨染求了很久的新書買了回來,再過幾天,又給少女買了幾件新衣服,雖然款式偏老,卻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知道,自打墨染來這兒,男人雖說嘴上答應得多,可實際給她買的東西,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墨染心里直犯嘀咕 ,偷偷問過舅媽,可舅媽也摸不著頭腦,只是搖搖頭


“誰知道他最近咋了,像是中了邪似的。”


這樣的好日子過了將近一個月,直到有一天,舅舅把舅媽哄出了家門,說是讓她去打麻將。這樣的情形墨染見過不止一次,通常舅舅把舅媽支走,多半是晚上又要折騰她。


所以這次,墨染也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舅舅像往常一樣給她燒了水,讓她洗了澡。不知怎的,少女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安心。雖然對於和男人交媾讓她感到惡心厭惡,可這一個月來,舅舅的反常舉動反倒讓她心里直打鼓。如今見他露出本性,她反倒松了口氣。


可洗完澡後,事情卻和她想的不一樣。舅舅鋪好被褥,自個兒先躺下了,竟沒碰她。


第二天一早,墨染醒來時,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穿好衣服,走出里屋,卻見舅舅起了個大早,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飯。見她出來,男人臉上堆著笑,招呼她去洗漱。

墨染洗漱完,坐在桌邊,卻不敢動筷子。她實在琢磨不透,舅舅這是唱的哪一出


“怎麽了,吃啊閨女,不合胃口?”


“呃,不是..”

少女猶豫了一會還是怯生生的開了口。


“舅...舅舅...感覺你最近有點怪......”


“咋的,不喜歡? ”


“呃...不是,沒有不喜歡,只是...舅舅突然對我很好.......”


“你這丫頭這叫什麽話,說的好像我以前對你不好似的,是以前這臭脾氣,打過你幾次,現在舅舅鄭重地給你道個歉,以後我要再那樣,我就不是人”


男人的話聽著很真誠,但少女的第六感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哦,對了丫頭,一會吃完飯,跟舅舅出去一趟”


男人喝著粥隨口說道。


“去...幹什麽?”


“沒啥,就是老親戚來了,之前來看過咱,咱也得去瞧瞧人家不是嗎 ”


“遠嗎?”

男人聞言頓了頓


“不遠,就村子後身那塊。”


“呃...嗯”

少女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咱閨女聽話”

男人咧著嘴笑了,可那笑卻讓墨染心里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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