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山 #3 少女誘拐事件 眠山 下 (Pixiv member : skyer)

 黃銅上略微發了銹,棕紅侵蝕著田黃,形成一個個深色小斑點,星星散散地落在盆底,村中的夜很靜,很黑,看不見前方的路,女孩擡起袖口似是不服氣一般的擦了擦眼睛,結果。


嗯,的確,還是看不到…


這麽想著的少女,被盆里水中的倒影,吸引去了注意力,群星,與銀河明明如此熠熠生輝,老舊的銅盆里似乎映射出了宇宙。


但,為什麽這里會這麽暗呢?


“水倒了,就快點回來!發什麽呆呢?”


身後亮著燭光的小屋里傳來,催促。女孩收回了神,將盆中“銀河”潑灑出去,星河瞬時失去了光輝,剛才如寶箱般流光溢彩的銅盆內,再也沒了半點愜意靈氣,只有幾點醜陋的銅銹,刻在盆底,拙略地模仿著璀璨的星空。


少女似是想到了什麽,一邊往回走,一邊微微側頭,偷偷看向遙遠的山巒,雪頂映出幽光,表情有些變化,長長呼出一口氣。


“嗯,沒有變化…這樣就好”


少女低聲的自言自語,讓人摸不著頭腦,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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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銅盆輕輕安置於那個對它來說再熟悉不過的角落,那里,在木架上,歲月的痕跡與水漬的交融讓原本的顏色變得深沈而略微凹陷,那便是盆的“歸宿”


少女脫掉拖鞋,緩緩爬上炕沿,臀部被擡起的腿牽動,扯痛腫肉,激痛如電流一般,讓女孩身體輕輕抖動了一下,“嘶”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


“要熄燈嗎?舅媽”


墨染本剛想要,吹滅油燈里,搖曳的小小火苗,但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向背對著自己側躺著的女人,低聲詢問道。


女人並不回答,只是那樣躺著,一動不動,少女的話語在空氣中消散,徒留尷尬的氣氛困於空間中。並不意外,墨染已經習慣了,舅媽對於自己的無視,但問還是要問的……


火苗猛地晃動,瞬間變為一縷青煙,昏黃的光亮也隨即消失。世界變為一片漆黑,少女閉上雙眸,等待幾秒後再次睜開,漆黑便減淡了幾分,月光的清冷透過薄簾,灌進室內。


少女緩緩鉆進被窩,小心翼翼地側躺在炕上,昨天的傷痛現在依然在微微發麻,傳來陣陣鈍痛,今天一整天,墨染都不好受,走路的時候腳底的青痕會痛,拿東西的話,手心的紫腫會痛,更是沒法坐,只能偏斜身體重心,側坐來減輕痛苦。但那樣坐等於腰在發力,身體處於輕輕懸空的狀態極為疲憊。


所以整整一天,墨染是坐也不能站也不行,不過最為痛苦的還是方便的時候,高高腫起的臀縫與菊穴,讓女孩上廁所如同上刑一般痛苦,即使緊緊咬住牙關,但還是痛到掉了幾顆淚珠。


側躺在床上的少女,終於獲得了舒緩,即使腫脹的肉塊依然隱隱作痛,但相比白天自己的狀態已經舒服了不知多少倍。只覺得頭腦中的幸福感不斷上升,一陣陣發昏疲憊感襲上心頭。


“屁股還疼的厲害嗎?”


在墨染即將閉上雙眼進入夢鄉的時候,背後那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人突然問道。抽冷子的詢問,讓女孩剛剛產生的睡意,瞬間一消而散。本能地想要轉過身子,面對舅媽回答,就是這樣沒有經過思考的一轉,讓滿是創傷的傷臀再次拉扯,撞到硬面,劇烈的激痛讓少女渾身一激靈,隨之輕哼一聲。


少女的哼叫已經回答了一切,所以沒等墨染回答,舅媽便先開口說道。


“把燈點上吧,再上一次藥”


墨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舅媽突然來了那陣風,能吹倒她想起自己了。以往舅媽都只是在舅舅的要求下才不情不願給自己上藥的,手法也是糊弄敷衍至極,更別說隔天再想著給她上藥了,若沒有男人要求,她根本懶得管自己。


所以舅媽突然的關心讓她感到費解,以及深深地不安。不過眼前的女人已經撐開了被,坐了起來,自己也不能再發呆了,連忙撐起身子,將還飄著白煙的燈芯再次點燃,火苗搖曳著從小變大再次亮起,將小屋照亮。


少女將枕頭墊在小腹下,緩緩脫下睡褲,紅腫的臀肉,此時已經消了色,沒有昨日那般紅艷,只有幾塊淺淺的粉紅,大多數是紫青腫塊和一些破皮的瘀痕。兩瓣臀肉無法完全合攏,臀溝腫起的小小肉峰,將臀縫撐開一道溝壑。


即使已經過了一天,墨染也能感覺到屁股上還微微發熱,麻木的內部透著生硬的鈍痛,觸碰到硬物就會立刻轉化為尖銳的刺痛。不過現在有些幹冷的空氣與少女那微微顫抖著的皮膚相互觸摸,倒是讓她舒服了不少。


墨染將頭埋在被子里,聽到身旁“卟”的一聲,隨即聞到那藥水散發出的奇怪苦味,知道舅媽已經擰開了藥瓶。少女並不知道那是什麽藥水,因為它被裝在一個普通的塑料瓶子里,墨染甚至懷疑這個瓶子以前是用來裝醬油或醋這一類調料的油瓶,標簽已經被撕掉,所以這也只是她的猜測。


這藥水雖然難聞,卻效果還不錯,這藥水的味道雖然說是難聞卻也讓女孩感到有點熟悉,很像是小時候身體不好,媽媽給自己熬的中藥那種雖然不好聞卻讓人安心的苦澀味道。


冰涼的藥水,撫摸在女孩那微微發燒的臀肉上,似是所到之處便熄了火,墨染感覺有點冰冰涼涼的舒適,同時能感覺到舅媽那因為長年幹農活而粗糙的手掌在溫柔的撫摸,按摩在青紫的腫塊上。


少女本已緊張的咬住了被子,爭取不發出聲音,但這次舅媽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粗暴地揉開腫塊,而是輕輕地一點一點按摩,讓腫起慢慢變軟,然後再次上藥。


女人今天反常的舉動更是讓墨染摸不著頭腦。怎麽舅媽突然改性子了,難道是覺得打的狠了愧疚了...還是說可憐起自己了...不過這些想法在少女心中轉瞬即逝,輕輕晃了晃頭,否定了這些猜測。


“別亂動”


墨染因為剛才胡思亂想,又不自覺的搖頭,讓身子晃了晃,女人輕嗔責備了一句,接著輕拍了下女孩,臀根回彎處白皙的腿肉,並沒用力,似是在提醒一般。


少女聞言,再不敢亂動,乖乖的爬好,不過心中更是覺得疑惑,從剛才到現在舅媽的舉動,完全不像平常的她,如果是以往自己亂動,或叫出聲,肯定會被嚴厲呵斥的,拍打也不會像剛才那般只是蜻蜓點水一般,還躲開了傷痛部位,往常的舅媽肯定會,狠狠地拍打一下,或狠狠掐擰幾次,用來警告自己。


想到這里,墨染甚至想轉頭,偷偷看一眼,身後的人真的是舅媽嗎?但是思索了下,女孩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便打消了念頭。


“謝謝你...舅媽”


墨染小聲地道謝,這是以往的習慣,每次女人給自己上完藥,她都要說的話,但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都酸澀的發悶,感到委屈。不過這次卻並沒有酸澀感,只是普普通通的道謝罷了,雖然女孩知道,自己的傷也是她打的,現在幫自己治療還要道謝什麽的有些奇怪,但眼前的困境本就覆雜,心情更是不明所以,難道自己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少女在心中喃喃著。


“臭丫頭,假惺惺的,有什麽好謝的,你這屁股不也是我打的嗎”


女人擰上瓶蓋,將藥瓶放好後重新上了炕,接著有些不屑地說道。


“呃...嗯~”


墨染沒想到女人會答話,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這小崽子在心里,不定怎麽罵我呢,快睡覺吧!”


“沒有...”


女人一邊鉆進被窩,一邊說道,墨染聞言則是立刻否認了,女人的說法。但舅媽說得也不完全錯,自己雖然沒有如何在心里痛罵她,但抱怨總還是會有的,畢竟被如此對待,誰都會生氣不快,但女孩心中也知道,釀成這種局面並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錯,而是這個畸形扭曲的小小村落。


不過女人聞言,並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鉆進被窩,躺好姿勢準備睡覺。少女見狀,也將油燈再一次吹滅,房間重新回歸黑暗,清冷。


“往這邊點睡,今天火炕燒的不旺,你躲那麽遠不冷嗎,你舅又不在不用給他留地方”


女人的聲音有些無奈,但還是能聽出一絲關心的意味。


墨染並不想靠近任何人所以躲得很遠,雖然沒什麽用,炕就這麽大。舅舅在家的時候,即使她躲得再遠,那男人也會惡心的靠過來,抱著自己睡覺,美其言曰說怕自己冷。即使到現在墨染也沒法適應那種身體與心里的雙重抗拒,但卻不能表現出反抗,只能任由著那人摟抱著自己,有時候那男人會手腳不老實的上下遊走,甚至挑逗自己,每次到了那種時候女孩都擔心男人會徹底上頭,被欲望控制。


所以那時候墨染幾乎每晚都會做到噩夢,讓她心神不寧,不過最近舅舅不在家了,這幾天她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舒適。


聽聞舅媽的話,女孩猶豫了下後,還是乖巧的往中心挪了挪,果然暖和了不少,她一直靠著墻角睡,炕只是溫溫吐吐,頂多是不涼的地步。


女孩還是有些摸不清今晚舅媽到底是怎麽了,是心情好嗎?不過今晚對自己的關心的確讓她感覺到一絲暖心。如果這樣的話...


“舅媽...你睡了嗎”


墨染轉過身面對,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低聲叫到。不過叫出後她就後悔了,雖然感覺今天舅媽心情好,但自己有點太想當然了,如果舅媽睡著了把她吵醒的話,她肯定會生氣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啊。女孩的心緊張的狂跳不止,她希望舅媽就這樣無視自己,如果沒聽到便是最好的。


“怎麽?”


舅媽回答聲音響起的瞬間,少女感覺狂跳的心臟驟然停了半拍,連忙開口回答


“呃,那個...嗯~”


不過心底地緊張讓女孩說話變得吞吞吐吐,想說卻又不敢說,心底矛盾得緊。


“別磨磨唧唧的,快說”


舅媽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女孩聞言咬了咬牙,試探著開口。


“呃,那個...舅媽,我明天想洗澡,可...可以嗎...”


“別得寸進尺~”


“哦,呃,對不起......嗯~知道了”


女孩的請求剛說完,便被駁回,連忙對剛才的請求表示道歉。心里有些酸酸的,不過也感到一絲慶幸,最起碼舅媽沒有因為自己的冒失的請求而生氣,就已經算幸運了。


少女像以往一樣,將小臉稍稍埋入被窩,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睡覺習慣,這樣會感覺到溫暖和安全,但缺點也是有的,時候長了就會睡的很熱,墨染輕拍胸口試圖安撫下剛才狂跳的心臟。


“你舅不在家,可沒人給你打水,去村里洗吧,明天”


少女剛剛撫平的躁動,再次提到嗓子眼,不過話語的內容卻讓她喜出望外。沒想到舅媽真的會同意自己的請求,而且這次還可以去村里洗,豈不是終於可以有機會觀察一下村子的布局了嗎。


心中的激動與歡喜溢於言表,墨染都忘記了自己上次感覺到開心是什麽時候了...


“謝謝你,舅媽”


“呃,不好意思,我聲音有點大了……”


少女帶著歡喜的感謝,一時之間聲音有些高了,本就靜悄悄的房間,落根針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感謝的聲音在空間中就變得有些突兀,於是再次連連道歉。


不過這次女人並沒有回應,只是那樣一動不動背對著墨染躺著,看不到她的表情。少女不敢再發出聲音,生怕惹得舅媽不高興,到時候洗澡的事情告吹。


墨染閉上了眼,將小臉淺淺埋入被窩。


今晚的夢,是“青”的,也許能看見星星…應該能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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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路吧?快去快回,路上不許貪玩”


女人將三張綠色的鈔票,別進女孩的衣兜里,一邊囑咐道。


“嗯,認識路。”


女孩低著頭,接過舅媽遞過來的竹籃子,里面裝著,換洗衣物,與洗漱用品。


“聽好了,洗完立刻回來,別在村里亂晃!”


舅媽的聲音強調似提高了幾分,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呃,我知道了”


墨染低聲回答道。對舅媽的不信任,並不感覺奇怪,自己本來就不應該收到信任,奇妙的背叛感彌漫在少女心頭,很奇怪自己的行為明明是正確的,為什麽還會有愧疚。


推開院門,走出院中的瞬間,自由輕松的氛圍瞬間占據女孩的心房,自從來到這里,她便一直被監視,控制著,得不到屬於自己那份個體的自由,壓力在隱忍下無形的的堆積著,即使只是現在這種有限的自由也讓墨染從心底感到開心,沒有人監視,不用再小心翼翼,謹小慎微,能重新做回自己的感覺真好,漆黑耀石般的雙眸少有的劃過一抹光彩。


在村中漫步著,仿佛牽扯身體所產生的疼痛都因為心情而輕了幾分,村子不大,女孩憑借著舅舅偶爾帶自己散步所留下的記憶,很快便找到了村中的浴池。


雖然只和舅舅出來過幾次,但女孩還是憑借著模模糊糊的方向感,大概摸清了這村子的結構,這村子大體的走向呈“回”字形,是一圈套一圈的布局,其中小路和分岔路,又將回字破開,稍微增加了記憶難度,不過女孩相信自己只要多看幾遍,一定能摸清狀況。


浴池正屬於回字形的中間部分,這里是個小廣場,說是廣場也不過是片空曠一點的地方,隨意的鋪了幾張桌子,上面鋪的布,灰的發黑,沾染著時間的痕跡,應該是平常村民們打牌,閒聊的地方,諷刺的是四周的土墻上,寫著法治社會的宣傳語,用紅漆七扭八歪的刷在墻上,隨著土塊的剝落已經殘缺不堪,落在墻下積成小土包,少女環顧一圈後,露出無奈地苦笑,輕輕搖了搖頭。


浴池呈廠房類似的凸字結構,外墻塗著白漆有些發灰,已經略微剝落,剝落的外墻處是一抹更紮眼的亮白“補丁”,後塗的亮漆,房子凸出的部分是天窗的位置,天窗下掛著招牌,歪歪扭扭的寫著公共澡堂的字跡,這幾個字明顯比較新,應該是重新寫的,並且寫的人字跡也並不體面,公共澡堂的字跡下面能隱隱約約看到,沒擦幹凈的紅字,似乎是個“人”字,模模糊糊寫著什麽,已經看不清了,不過即使看清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女孩拉開劃門,撥開兩層深綠色的厚布簾,和最後一層透明膠簾,終於進了室內。入門後並不大,是一個小前台,四墻白漆,靠內門處貼瓷磚,一個中年女人,正聽著收音機,吱吱呀呀的放著某地的唱段,女人惺忪擡眼,瞥了一眼來人後,轉動了下音量旋鈕。


“呃,嗯,那個…”


墨染見女人調小了聲音,看著自己,連忙開口,但好久沒和外人對話的她,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第一次來?三塊,搓澡的話六塊,鞋脫了自己放櫃兒里,拖鞋自己帶了吧?我們這兒不提供”


女人拿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水後,直接開口說道。


少女回過神,從口袋中掏出,舅媽給自己的錢,不多不少正好三元,女人接過錢,隨手扔在一旁的抽屜里,接著再次調大了音量。


少女翻了翻竹籃,還好自己帶了拖鞋。接著坐在墻邊一排的長凳上,換下鞋,然後將鞋子放在,面前的鞋櫃里,說是鞋櫃,其實只是用木板搭的方塊櫃,連門板都沒有,女孩看了看,鞋子並不多就幾雙,說明里面的人也並不多,當然也有人可能直接穿拖鞋來,這也說不定?女孩心里自言自語著。


“你是老潘家的小閨女吧?”


前台的女人忽然搭話道。


“呃…嗯,是的”


女人的突然搭話,讓墨染有點失措。


“真跟那死禿子說的似的,小丫頭是挺漂亮”


“啊,沒有,沒有……謝謝…”


突然的誇獎讓少女有些臉紅,連忙否定加感謝。不過她說的禿子是誰?少女心中浮現出一個人影,應該是他吧…想到的同時心里傳來惡寒,再想起前天,自己那副樣子被那個男人看光了,更是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右邊進去”


女人的話語打斷了墨染的思考,少女也聞言點了點頭,再次輕謝了一句後,挑開簾子進了內屋。


進來後先是幾張老式的木質按摩床,上面鋪著毯子,淡藍色已經洗到發白了,不過還算幹凈。繞過墻彎,存放衣服的並不是櫃子,而是一個個半人來高的大竹籃,將衣服存里後扣上蓋子,就證明,這籃子被人用了。


少女將衣服一件件脫下,疊好後,放入籃里,將換洗衣物也放入其中,隨後穩穩蓋好,赤裸的白皙,在微涼的空氣中,瑟瑟發抖,在適應了一陣後,慢慢歸於平靜。


淺淺白霧,和嘩啦啦的水聲,都訴說著里面就是洗浴區。少女挎上竹籃,挑開透明簾,啪嗒啪嗒地走了進去,空間不大,四四方方的正方空間,墻上的貼著小白瓷磚微微泛黃,噴頭在墻上不近不遠的一個挨一個,根本沒有隔斷,能遮擋別人的視線,只能坦誠相見,屋子的正中間是個用於搓澡的台子,少女想了想如果要搓澡的話,躺在上面,被四周視線盯著的感覺,就已經有點羞得紅了臉。


屋里人不多,女孩找了個角落,擰開了水,噴頭明顯有了些年頭,水流散而不聚,又有幾束滴滴答答,不過水溫還可以,熱水舒緩了剛才釀成的小小緊張,女孩舒服的呼了一口氣,感受著水滴落在身上,不過水流劃過腫脹破皮的肌膚時還是感到沙沙的微痛。


少女擡起了頭,偷偷看了看四周,剛才進來時有些緊張一直低著頭,現在才觀察起周邊的情況。一個背對著她的身影勾起了她的注意。


那女人,身姿勻稱,白皙,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長發繞肩垂於胸前,墨染感覺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


直到那女人微微側身,墨染這才看清她的面容,呃,是那個姐姐…想到這一點的少女心里狂跳,腦中也開始思索起這個姐姐的名字,但是想了半天,也只是記起了這個姐姐姓寧。


女孩猶豫了一會後決定,主動嘗試搭話。便輕輕關了水閥,提起竹籃,緩緩繞到寧小姐的身側附近,緩緩打開了龍頭。


寧小姐也一直靠著墻低著頭,只覺得有人在她旁邊放了水在沖洗,卻並未在意,自顧自地洗著自己。


“寧…寧姐姐…對嗎?”


寧小姐,聽聞輕呼,手中的動作也緩緩停下,表情先是有點吃驚轉為疑問,接著才緩緩轉頭,看向身後,聲音來源。


“啊,你是…那個…那個,小妹妹”


寧小姐看見眼前的少女,也是心口猛地一跳,連忙開口回答,但卻半天說不上名字,支支吾吾地換了說法。


“呃,那個,嗯~我叫林墨染,叫我墨墨也行”


墨染也忽覺自己有點失禮,看寧姐姐有點慌亂讓自己也有點失措,便連忙自我介紹。


“啊,對,墨墨!之前我記得,就是,就是那時候,那個女人是你舅媽,還是姨母什麽的是這麽叫你的。”


少女聞言點了點頭。


寧小姐露出笑意,但轉瞬又有點尷尬,


“啊,對了,我叫寧芷柔,不好意思,一直忘了說,反倒讓比我小的你,先自我介紹了。”


墨染聞言,緊忙搖了搖手,表示沒關系的。兩人的對話顯然有些拘束,尷尬。


“過…得怎麽樣”


墨染,斟酌了片刻後,開口道。不過話說完,女孩就覺得,有失偏頗。和自己有同樣遭遇的人,會過得怎麽樣她再清楚不過了。


“我還好…你呢?”


寧小姐的回答,讓少女有些出乎意料,她本以為,寧姐姐起碼會跟自己訴訴苦,或者神情有些變化,傷心或者憤怒之類的,但她卻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仿佛理所當然一般。


“我…我的話,呃…還好”


少女雖然這麽說著,但眼眸卻暗淡了幾分。


“姐姐你,喜歡這里嗎?”


女孩實在按耐不住內心那奇怪的情感湧動,直接開口問道。


“先來幫我,擦擦背吧,可以嗎?”


寧小姐並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了個小小的請求,隨即背過身去。


“呃…好,好的”


少女伸手接過毛巾,將沐浴液揉搓出泡沫後,輕輕貼上寧小姐那白皙的背部,緩緩擦拭,泡沫附著肌膚緩緩下滑,不過少女心底卻躁動不已,她急切地想知道寧姐姐的答案,於是準備再次開口詢問,但這次寧小姐輕輕地聲音先傳來。


“怎麽可能喜歡…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寧小姐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似是怨恨,也充斥著無奈和妥協。墨染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心中的躁動減輕了幾分。少女一邊若有所思,一邊毛巾向下緩緩劃動。白皙光滑,幾乎沒有什麽傷口,也沒有腫脹青紫的痕跡,屁股上也是,除了有一兩道有些發灰的舊痕外,並沒有任何異狀,看來寧姐姐最近都很安全,沒有被責打過,少女在心里喃喃自語著。


“下面,我自己來吧,墨…墨墨”


女孩的若有所思被寧小姐的聲音打斷,連忙收回了手,將毛巾還給了她。


“墨墨,接下來換我來幫你擦背吧”


“嗯,好的…”


少女乖巧的轉過身,背對著寧小姐,但是等了半天,身後卻沒有動靜,女孩有些疑惑微微側頭看向她。


“寧姐姐…”


墨染的輕呼,讓寧芷柔回過神來。少女身後的傷痕讓她感到吃驚,雖然紅腫已經消了很多,但青紫的瘀血卻依然存在著遍布臀肉上,臀溝腫起的小小溝壑也還存在與臀縫之間,雖然她想過,這女孩應該也被打過,但沒想到會打的這麽狠,而且看腫脹和顏色明顯是最近剛染上的色彩。再想起剛才這女孩問自己的問題,她感到有點懊悔,自己過得還算安穩,所以就回答了還好,這樣中庸的回答,這女孩為了迎合自己也這麽回答,讓她不免感到心頭一緊。


這麽想著的寧芷柔,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眼前可憐少女的柔軟頭頂,接著靠近耳畔,輕輕說道。


“別做傻事,只要能活下去,就肯定會有轉機的,我…我曾經有個朋友,她…算了還是不說了…但記住墨墨不要做傻事”


少女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水珠沖刷掉泡沫,泡沫遇水變成,五彩斑斕的泡泡


緩緩飛起,繽紛的色彩映射在,耀石般的瞳孔中,浮現出天真的笑顏


蝴蝶振翅,卟,地一聲輕響,泡泡就這樣散成,五彩水珠,隨即消失,蝴蝶也翩然落地,似是再也飛不起來,它在水泊的瓷磚地上掙紮,想要飛起,卻只是被洶湧的水流,沖到了排水口,再也不見。


浴池里怎麽會有蝴蝶?


女孩有些無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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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擦拭這發頂的水珠,一遍又一遍,心中卻若有所思。


“但是不做點什麽的話…”


“會受傷的”


“呃,但…”


“我見識過它們的手段,別做傻事了,墨墨……”


“但是…唉~”


寧姐姐走之前,兩人最後的對話,女孩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寧姐姐說得也沒錯,但只是期待著得救的那一天,真的好嗎,自己的選擇會是正確的嗎?


墨染穿上衣服,挑開門簾走到前台,緩緩穿上鞋子。


“洗的怎麽樣,丫頭”


前台的中年婦女看她有些低沈便開口問道。


“嗯,水溫很舒服”


少女低頭答道,接著拉開滑門走出室內。深呼吸,有些幹澀的微冷空氣,吸入肺腔,隨後緩緩吐出。


少女習慣性的擡頭看向,那雪頂盤山的山峰,不知為何,只要那山一成不變,女孩心中就會稍微好受些,寄托嗎?自己真的好奇怪,接著側頭看了看,那即將沒入山脈的一輪紅日。


好漂亮,但也好刺眼。感覺還有些時間,少女心中生出一個想法,她想去寧姐姐所在的那家去看一看,哪怕只是路過院子也行。


墨染在心中努力回想,那家的位置在哪里,她只在婚禮那天去過一次,但那也是幾個月之前了。


不過好在女孩的方向感與記憶力好,就這樣稍微,拐了點彎,就走到了當時,掛紅放炮的小院。


但是希望看到點什麽的女孩,感覺到了一絲失望,房門緊閉,除了能透過窗口看到搖曳的人影外,就什麽也看不到了。少女嘆了口氣,又看了眼日頭,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要快些回家了,不知為何,現在她很怕惹舅媽生氣,與以前那種因為怕被責打的恐懼而不同,現在則是擔心某種事物消失般的害怕。


女孩低著頭,一邊思索著剛才的事情,一邊加快了腳步,太陽下落,影子被拉的老長,女孩看到一道長影,出現在視線中的地面上,便擡起頭來確認一下。


嘖,女孩有些不快,前面的人,是這村里自己少有的幾個認識的人。那人個子不高卻膀大腰圓,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頭發剃了個圓寸,和他那張瘦臉配上之後痞里痞氣說得就是他。自己第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當時抓自己回來的人里,他就是那幾個年輕人里帶頭的那個,還試圖伸進自己裙底的惡心家夥。


女孩不做聲響,繞向一旁,試圖躲過男人的視線,迅速離開。但總是事與願違


“呦,這不是小妹子嗎”


男人一邊大聲說著,一邊向女孩前進的方向,移了一步正好擋住她的去路。


墨染低著頭,不去看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盡顯無奈之色。


“嗯,你好”


“我比你大,你不該管我叫聲哥嗎,這孩子”


沒人注意到,少女握籃的小手,用力地攥緊了幾分。


“哥…哥哥好,那個,舅媽已經做好飯了,我要趕快回家”


墨染說完後,不等男人回答,便向旁跨出一步,躲過男人擋住的去路。


不過女孩的速度快,男人卻反應更快,在墨染一步未落地便已再次擋在她面前,導致女孩一下沒有了落腳點與她撞了個滿懷,連連後退兩步。


不快,與憤怒在累積,少女表情已經浮現嬌嗔之意。


“呦呦,妹子沒事吧,撞疼了吧”


男人假意的噓寒問暖,明知故問,更讓墨染不爽,但她還是揉了揉額頭後,裝作平靜的回答。


“沒事,你還有什麽事嗎?沒什麽事的話,可以讓我回家嗎?”


“別急啊,小妹兒,我潘叔不是進城了嗎,現在家里就你和我娟姨,過得也不容易,村里鄉親父老都得照料著,平常你也不出屋,正好今天碰見了,上家吃來吧,咱先去,一會我去把娟姨也叫來,你看行不行。”



“不用了,謝謝,舅媽已經做好飯了,我先走了”


女孩直接拒絕,接著快步繞過男人向後走去,男人這次並未擋路,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在女孩走過身邊的瞬間,伸出手緊緊握住女孩的手腕。


“誒,真沒勁啊,妹子,你就別裝了,都給人當了嘴子(野妓)了,還裝什麽念把(尼姑)””


女孩用力揮手,試圖甩開男人的束縛。


“你說什麽!”


女孩聽不懂男人的黑話,但卻能猜到不是什麽好意思。


“前幾天晚上,我都聽見了,和老潘晚上玩的挺開心,叫的那個…誒呀我都不好意思說。”


聞言墨染的小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根,但憤怒更是直沖頭頂,眼前之人簡直下作到沒有底線。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女孩聲音冰冷,連男人都感覺到有些緊張,不過轉念就一想自己有什麽好怕的。便加大了幾分力度,向一側的房檐下拉去,手中的竹籃也被甩到一旁,女孩試圖反抗,甩開束縛,但卻如虎撲兔一般,力量差距懸殊,就這樣被粗暴地按在了墻上,女孩試圖喊叫出聲,但剛喊了幾句,便感覺到手肘關節,肩膀傳來劇痛,手臂被男人向上反折,發出喀喀的脆響。


“不許叫了,再叫老子就把你手掰折了”


男人說著,強調似地加上幾分力,感覺到少女疼得不斷發抖後,哭泣哼叫後,才緩緩收力。


“呃,嗯嗯,你這樣,是犯…”


劇烈的疼痛讓女孩頭腦發昏,想要警告男人這是違法的,但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違法,從來到村子開始,似乎這個詞就已經不存在了。


男人看女孩停止了喊叫,便有些得意,另一只手開始不老實地向前遊走,觸碰到前胸兩團柔軟。


手腕順著領口緩緩伸進女孩衣內,沒有胸罩保護的,兩團柔軟感受到男人粗糙的大手,感覺到男人的手指粗暴地捏住前峰的紅頂,揉捏摩擦。


“小妹子,心跳真快呢,是興奮了嗎”


男人戲謔的言語,讓女孩感到厭惡。墨染只感覺胃里翻湧惡心的要吐一般,此時的她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次被奪走處子時的強烈恐懼,這種恐懼感在第一次後已經逐漸被惡心感覆蓋了,沒想到現在自己會再次品嘗到,那種無助,委屈,和害怕。


“求求你,別這樣,好嗎,”


女孩的乞求在此時,卻是如此無助。男人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半點因為求饒而放緩。


“拔過秋鞭(挨過狠揍),慫實多了(老實多了),不過尖果兒真是撮啃(小丫頭真是漂亮)”


男人的話,女孩一句都聽不明白,是方言還是什麽地方話,女孩所學的知識里並沒有涉及,自然不會知道。墨染只覺得手臂肩膀劇痛得不行,陣陣傳來酸麻,她不敢再喊叫求援,身後男人的力道證實男人所言不虛,自己的手臂真的有可能會斷掉,強烈的恐懼籠罩在女孩心頭,她只能無助的四處張望,希望有人能發現自己,拯救自己。


胸前柔軟被男人,粗暴地揉搓,弄的乳肉生疼,脖頸後傳來男人火熱的呼吸,接著胸前的手掌伸出衣服,開始逐漸下移,解開裙側的拉鏈。


“啊~不,不要…”


女孩膝蓋試圖彎曲夾住滑落的長裙,避免讓下身完全暴露出來,經過少女的努力,終於在膝蓋回彎處,截住了長裙的滑落,但女孩還沒來得及小小慶幸,便感覺到臀肉傳來揉捏的銳痛,粗糙的手掌隔著純棉內褲,捏來揉去的摩挲,刺激著傷臀。


“呃…啊…嗯~”


“不是說了,別他媽叫了嗎!記不住是吧!”


少女因為屁股被大力的揉捏而吃痛,發出輕聲呼叫,不明所以的男人卻認為女孩又不安分了,呵斥一句後,反折的手臂加大了幾分力氣。


 “疼,疼,真的要斷了,對不起...呃…嗯嗯”


少女不斷地求饒,與發抖的身體,證明女孩已經吃了教訓,便收回幾分力。感覺到緊繃到極點的劇痛終於稍微放緩後,少女喘息著,隨後緊緊咬住下唇,忍受著臀肉被揉捏的刺激銳痛。


白棉內褲被,一把扯下,男人這才看到女孩青紫遍布的肉臀,頓時有點窘迫不好意思,原來剛才錯怪這丫頭了,但愧疚感也就只停留了片刻。粗糙的大手,撫摸在細膩的臀肉上,手掌遊移著在臀縫處感受到一絲異狀。


“鞭的山招都翹起來了(打的肛門都腫起來了)”


男人都不免感到吃驚,但也激起了男人施虐心,拇指與中指三名微微撐開臀瓣,食指試探地頂在腫脹的菊穴上。菊穴收到刺激,緊張的緩緩抽動。


“求你,別……”


女孩心頭的緊張溢於言表


不過男人並不理會,食指自顧自的用力試圖突破括約肌的封鎖,進入少女的蜜腸,但是幹燥的空氣,與幹澀的手指費了半天勁,也難以插進,反倒弄地少女痛到不斷顫抖。


直到脆弱的菊穴被男人指甲劃破,流出細微鮮血,手指也沒有進入多少。男人也有些掃興,放棄了欺負女孩的菊穴,而向下遊移。略微凸起由軟嫩脂肪組成的兩瓣肉唇,刺激著男人的神經,也挑逗著女孩的性意。


手指摸索著,找到其中的狹窄縫隙,正準備深入其中,好好探索一番,突然!


“那小崽子幹什麽呢!他媽的光天化日欺負小閨女是吧”


土路的一旁,院子里傳來一聲,呵斥,墨染身後的男人,明顯被嚇了一跳,連忙松開了壓制反折女孩的手。


手臂得到解放,瞬間的過血傳來刺骨劇痛,讓墨染慘叫出聲,渾身脫力倒在地上。


院子里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高一米七左右,不過橫向很寬,大腹便便,很是富態。


“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老孫家小子,你他媽一天也不學好,欺負的誰家閨女,我瞅著有點面荒呢,啊,是老潘家那個小丫頭吧?”


墨染看見中年男人走近,連忙努力撐起身子,另一只手酸痛的緊使不上力,但還是努力的把下身整理了下,以免再被這個男人看光。


“沒有,三叔,我跟小妹子鬧著玩呢,吵著你了是吧”


“老子挖不下來(別在老子這兒扯謊),給你老戧抹盤(給你爹丟人),念攢子的臭子點拉著尖果你要簧點清,別逼老子鼓了盤兒(沒眼力見的色鬼在這兒欺負小姑娘,別逼老子翻臉),滾回家去!”


“艹!點子不正(運氣不好),行我走了三叔,以後有事招呼”


兩人的對話,女孩聽得很清楚,但也含糊,不清楚含義,但感覺意思好像是這個中年男人罵了這家夥一頓,然後這家夥就惺惺地走了,不過不管怎樣,墨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一只手環胸,輕輕按摩著另一側的肩膀和手臂,試圖緩解痛苦。


富態的中年男人,走到少女身旁。


“沒事吧丫頭,能站起來嗎”


男人說著就伸出手來攙扶少女,墨染本來有些感激男人的搭救,但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男人環繞過來的手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正好摸到胸前,剛剛減退了幾分的恐懼再次扼住女孩的咽喉。


剛才已經吃過虧了,因為反抗導致手臂傳來的劇痛還在時刻提醒著她,要謹慎行動,以免再次遭到暴力,少女試著移動下身體,讓男人的手側過自己胸前,避開尷尬位置。


“謝謝叔叔,我自己回家就行了,謝謝您…”


女孩說完,試圖向後退一步,從男人的攙扶中脫出。


“別著急啊,丫頭,手受傷了吧,上家去,讓你大娘給上點藥”


男人手上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是半推半就地一邊好言相勸,一邊攙扶著墨染向院子里走去。


“真的不用了,叔叔,手沒問題的,舅媽還在家里等我,回去太晚會讓她擔心的,所以…”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話語打斷。


“沒事,一會兒我去叫你舅媽,都實在親戚,鄉里鄉親的別客氣,潘哥現在不在家,你們娘倆日子過得也不容易,上家吃一口也是應該的,賞臉嘗嘗你大娘的手藝。”


男人的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堆笑,但手上的力氣卻沒有絲毫放松,就像是生怕這少女逃了一般。


墨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還能怎麽說,才能拒絕這盛情的邀請。男人的話滴水不漏,又是站在長輩的立場上,自己根本無法反駁,但少女的直覺告訴著她,那笑容面具之後的深深惡意。


少女低著頭,緩緩邁步,試圖延緩男人的攙扶行進,然而,她的內心卻因為恐懼而翻騰不已,如同風暴中的狂潮。不過,這股恐懼並未將她淹沒,反而在片刻後轉變為出奇的冷靜。在她的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的拒絕之詞浮現,她設想了各種可能的未來情景,以及應對這些情景的策略。然而,這些精心構思的方案在她的理智審視下,一個個被無情地否決。這種無力感讓她仿佛身處迷霧之中,不知何去何從,只能迷茫的向左右張望。


“三胖子!你這麽大個人了,還欺負我家閨女是吧,當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不是。”


身後傳來女人的厲聲呵斥,墨染明顯能感覺到,攙扶著自己的男人被突然的叫嚷嚇了一跳,連忙放開了手,慌忙回頭看去。少女心中浮現一絲慶幸,與開心。說來奇怪明明平時自己如果突然聽到舅媽這樣的呵斥,甚至大聲說話,都會害怕緊張,不過這次卻讓她無比安心。



“誒,嫂子,誤會了,剛才老孫家那混小子,跟丫頭鬧著玩,手給扭了,我這不尋思,家近先上屋里上點藥去嗎”


男人的慌亂表情一瞬而逝,便再次轉為滿臉堆笑,連忙辯解道。


“哦,這樣式的啊,你看我,這不整岔劈了嗎,我就說三兄弟不能那樣,嫂子給你賠個不是了。”


“這叫什麽話,這不打兄弟臉嗎?來都來了上家吃點吧”


看女人表情緩和後,男人連忙客氣道。


“不用了,家里都整完了,要不是這臭丫頭貪玩不早回家,這個點,飯都吃完了,再說三兄弟你也不容易,家里也沒個做飯的,不是嫂子說你,都這個歲數了,差不多該娶一個了,你自己一個人過大半輩子了,要我說兄弟你就是眼界兒太高”


男人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少女,連忙避開。神情似乎有些尷尬。


舅媽的話與這男人的表情,讓女孩從心底感到一陣惡寒。


“嫂子說的也對,不過主要這不家里沒錢嗎,上哪淘個娘們去呢。”


男人說著嘆了口氣。


“誒,行了,不打攪兄弟你了”


女人似是表示同情一般的也嘆了口氣,接著轉臉向一旁的少女呵斥道。


“墨墨回來!看我回家怎麽教訓你,一點都不聽話了現在。”


墨染聞言,微微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確定他沒動靜後,快步走到舅媽身旁,接著躲在女人身後。不過舅媽卻沒有管躲在自己身後的少女,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將甩落在地上的竹籃與散落物品收拾起來。


“行了,三兄弟,我帶閨女回去了,改天上家吃飯去”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後,才終於散去。


初春的白晝並不長,太陽幾乎完全退下了山,狹間的紅光昏昏沈沈,毫無生氣,一如此時少女的心情。


女孩低著頭,看著一步又一步踩陷的沙土腳印,乖乖跟在舅媽身後。而走在前面的舅媽卻一言不發就這樣挎著竹籃,默默地走著。


墨染本以為,舅媽一定會痛罵自己,但她卻只是這樣保持著沈默,這讓她更是感到不安。


“呃…嗯 舅媽…”


女孩想說些什麽,打破一下現在這壓抑的氛圍。但稍稍擡起頭,看到舅媽的背影後,便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將剛開口的話吞回了肚子里,再次低下了頭默默地跟在身後。


“手還疼不疼?”


舅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但卻冷冰冰的聽不出一點感情,沒有譏諷,沒有憤怒,也沒有關心的意味,就像是低溫的冰塊一般,沒滋沒味。


“呃,不疼…嗯,疼”


少女聽到問話,連忙回答,下意識地想說自己沒事,但肩肘的酸麻銳痛,卻不是這麽想的,所以女孩再想了想後,覺得自己沒有隱瞞的必要,如實交代就好。


“活該,你先別去揉,回去再給你上藥”


女人聞言,簡單的回了一句,腳步並未停下,也沒有回頭去看一眼身後的女孩,她只是那麽淡淡地說著。


“嗯,知道…”


女孩低著頭,小小的喉頭滾動了下後,鼓起勇氣。


“呃,那個…嗯,舅媽…對不起”


女人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那樣淡然的走著,背影在夕陽余暉下拉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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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上倒蓋著的鐵盆,被舅媽拿起放到一旁,帶著飯菜香氣的透明白霧朦朦朧朧地散開。青蘿卜與土豆絲熬制的湯,青椒雞蛋與少量肉絲的炒菜,以及兩碗散發著米香的白飯。


女人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從回來到現在,她幾乎一言不發,表情中也看不出什麽異樣。女人端起湯碗,先喝了口湯,順了順氣,接著夾起一塊雞蛋,放進口中,隨後扒了一口米飯,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磨嘰什麽,還等著喂你啊”


墨染從剛才就站在一旁,不敢靠近飯桌,自己犯了錯,舅媽估計不會讓自己吃飯的。但又沒說要怎麽罰自己,要不要自覺點呢,找個地方去面壁,或者去屋外跪一會這樣,少女心中猶豫不決,就只能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舅媽突然的話語讓墨染,激靈地顫抖了一下,連忙走向飯桌坐下。其實少女也有些餓了,經歷那些恐怖的事,讓她的心一直懸著,直到現在才慢慢平覆,肚子也不合時宜的有些吵鬧起來。墨染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就仿佛這樣能讓饑餓的腸鳴聲音小一點一樣。


雖然少女感到饑餓,但卻遲遲不敢動筷,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幾次舅媽,確認沒什麽異樣後,才輕輕地扒了口飯,然後再次悄悄擡頭確認了一下,這才稍稍安心。雖然感覺舅媽好像不會突然發火,她也不敢伸筷去夾口菜,生怕自己的舉動進入舅媽的視線內,所以只是小幅度輕輕地吃著白飯。


“砰”碗筷放到桌面上傳來響動,女孩嚇了一跳,本能反應一般地,連忙也將手中的碗筷放下。


“我吃完了,一會你吃完收拾了”


女人留下淡淡地一句話後,轉身挑簾進了臥室


少女長呼一口氣,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現在只有她自己吃飯,她終於可以放松下來了,不用再謹小慎微,桌上的菜和湯,也對她解除了封鎖,女孩再不掩飾自己的饑餓,滿足的吃了一頓。


半晌之後,女孩放下袖管,將洗好的碗筷擺放好。接著雙手相交,快速的摩擦了幾次,感覺到通紅指尖的小手逐漸有了暖意,才緩緩停下,即使已經到了這個月份,水還是冷的刺骨,女孩在心底小小地抱怨了下。


挑開門簾走進室內,舅媽正倚在炕沿,靠著油燈的黃光,再給一件看上去已經洗的褪色的衣服,打著補丁。少女進來時掀起的微風流動,讓火苗搖曳了幾下。


“收拾完了?”


“嗯,都收拾好了”


女人並沒有擡頭,專心致志地做著手里的活,看見昏黃搖曳後,便隨口發問,女孩也乖乖回答。


回答完後,少女便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可以去坐下嗎,還是說站著更好,舅媽只是低著頭,縫著線,並不理會自己,如果是平時的話,自己應該會拿一本書,找個角落,去默默地待著,但今天自己犯了錯,她便不敢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去讀書了。


就這樣過了有十幾分鐘,舅媽才終於縫好了那個補丁,將其放到一旁。


“我是不是說了,洗完直接回來?”


舅媽擡起頭,表情依然如常,並沒有氣憤,也沒有譏諷。


“呃,嗯,是說了,對不起…”


少女低下頭避開舅媽的視線,小聲地回答道。



舅媽,嘆了口氣後,盤腿上了炕,接著看向墨染,拍了拍腿後說道。


“趴上來”


不知為何,少女心里感覺松了口氣,她並不是不怕打,但,相比於一直小心翼翼,緊張的等待那未知的懲罰,倒不如直接來的舒服。


少女脫掉鞋子,爬上炕沿,乖巧的趴在女人盤起的腿上,將頭埋低,舅媽也並不啰嗦,將女孩下身的睡褲,拽掉半截,露出白皙卻帶有淡淡紫青腫痕的屁股。


女人溫熱的手掌,撫摸上去,感受到了軟彈脂肪的柔軟,與肌膚的冰涼。


“數著!”


女人淡淡命令了一句後,便揚起了手掌,隨著下落的陣陣風動,皮肉相接的脆聲,在小小的屋里炸響。


“啪!”女孩身子收到沖擊力,輕微晃動了下,小臉埋進臂彎,傳來“一!”的報數聲。


舅媽這一巴掌力道並不重,揮起的幅度也不大,但由於臀肉上本來就疊著舊傷,讓這下的痛感,一層一層的加重,先是清晰地肉痛,接著泛起的肉浪,讓內部傳來鈍痛麻感,最後是紫肉腫痕處受到波及的尖銳刺痛。


“啪!啪!啪!”


讓墨染沒想到的是,舅媽只有第一下稍作了停留,給自己喘息報數的時間,之後便是快速的連拍,以一左一右的順序交替的拍打這兩瓣臀肉。


“啪!啪!呃…嗯嗯……二!…嗯嗯~三!… 啪!”


女孩再被白打了幾下後,才終於緩緩適應了屁股上的疼痛,可以忍著哼叫,勉強報出數字。


“啪!五!啪!六!啪!呃,嗯 …啪!七!”


手掌的揚起與下落如機械般的僵硬,一刻不停,劈啪的拍打音,一下又一下不間斷地在兩瓣慢慢成熟發熱發紅的臀瓣上炸響。


“啪!十六!啪!十七……”


“腰再亂動,我就拿板子了,懂了嗎”


話一出口,女孩便不敢再亂動分毫,因為屁股上的疼痛而本能地想躲避打擊,這是生物躲避危險與痛苦的天性,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躲,所以只能微微地晃動腰肢,來避免每一巴掌都打到同樣的位置。不過這句話說出口後,墨染連輕微晃動腰身的權利也被剝奪,便只能僵硬地固定好身體,對抗著本能地避險反應,來滿足舅媽的要求,這並不簡單,相反對抗本能反應是很疲憊的活動。


“啪!啪!啪!三十!四十!五十!”


拍打仍在毫不留情的繼續著,臀肉從粉紅變成了大紅色,其中幾塊與紫青瘀痕混合在一起變成骯臟發黑的血色。女孩吃痛不住的哼叫也慢慢帶上了哭腔,夾雜著哼哼唧唧的抽泣音,不過她的報數不能含糊不清,如果吞吞吐吐聽不清楚,舅媽就會用高高揚起手掌,提高力量與幅度的方式狠打幾下,來提醒女孩報數的不合格。


少女的小臉,深深埋入臂彎,不斷晃動,發出悶悶地哼叫,與哭泣,伴隨著身後臀肉上炸裂的脆響,女孩努力報出數字,不過雖然她很想每次報數都盡量清晰,但抽泣,導致的聲音顫抖是無法避免的。


“啪!啊…嗯嗯,九十一!啪!啊啊,呃 九十二!啪!……”


女人高高揚起有些發紅的手掌,重重揮動下落,攤開的手掌,接觸深紅的臀肉瞬間,陷入其中分毫,接著反作用力將兩者彈開,掀起層層紅色肉浪。少女本來的哼唧哭叫,也終於在這次狠抽後變為,慘叫,不過女人並未就此結束,而是連續以同樣的力道進行連打直到。


“一百! 呃,嗯嗯”


舅媽揚起的手這才緩緩落下,沒有再次拍打在女孩那淒慘的臀肉上。接著向後撤了一步,女孩的腰失去腿部的支撐,落回到炕面上。小臉依舊埋在臂彎中,只有悶悶地抽泣聲傳出,身子則因為哭泣而微微發抖。


“把上衣脫了”


女人的聲音傳來,聞言墨染的抽泣明顯顫抖了片刻。本以為懲罰終於結束了,剛剛放下的心弦,再次繃緊。脫掉上衣是什麽意思,女孩有點迷惑,不過舅媽的命令,少女此刻不敢拖沓,搖搖晃晃撐起身子,接著脫掉上衣,放在一旁疊好。白皙如雪,滑嫩如玉脂的肌膚,在昏黃的油燈下披上了微微發光的金紗。


少女自是不敢遮擋胸前柔軟,便雙手自然下垂放到腿上,有些發紅的小臉淺淺低下,避開舅媽的視線。


“趴下吧”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爬上了炕,手里拿著,裝滿漆黑藥汁的油瓶。少女見狀這才松了口氣,原來不是要接著懲罰自己,而是要給自己上藥,心情也舒緩幾分。


少女乖乖俯下身子,聞到那刺鼻的中藥苦味,心中不免安穩了幾分冰涼的藥油,塗抹在肩頭,手肘,以及內側筋膜上。


“有些紫了,應該抻著筋了,不過骨頭應該沒事”


舅媽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女孩手臂,搖晃了幾下,又轉了一圈,才確認她的判斷。接著手掌向下,冰涼的藥油均勻地塗抹在,發熱大紅的臀肉上,少女感到一陣舒適,似是疼痛也淡了幾分。


上完藥後,舅媽便去洗漱,讓屋里的少女跪在炕上好好反省反省,直到那藥油風幹。


“呼”少女口吐芳蘭吹滅油燈,接著像以往一樣,閉上眼數上十個數,再睜開世界便明亮了幾分。


小臉淺淺埋入被窩,今天的種種事件,化為疲勞感如重山一般,讓女孩緩緩閉上了眼,意識也逐漸下沈。


“墨墨,往這邊點。”


就在少女意識即將沈入識海的時候,舅媽的聲音卻將她生生地拉了回來。不過女孩並不抱怨,只是聽話的向舅媽一側移動了一些。


“再過來點”


聞言少女感覺有點奇怪,如果說怕自己冷讓她往中心移動一點她能理解,但自己現在已經處於火炕的中心部位了,很是溫暖為何還要自己靠過去。不過她也沒有權利拒絕,便再次聽話的移動了一些身體。


就在女孩有些疑惑的時候,聽到身後被褥與身體發出的摩挲音,少女剛想轉頭,看看情況,卻已經感覺到了女人溫熱的體溫貼在了自己身旁,接著感覺到女人的手掌伸出輕輕拍撫著自己的肩膀,似是哄孩子睡覺一般,舅媽的舉動讓墨染吃了一驚,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舅媽?…”


“快睡吧。”


女孩剛想發出疑問,便聽到舅媽的話語。於是把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這兩天舅媽的舉止很奇怪,雖說奇怪也不過是對自己好了些,女孩想了想這兩天有發生過什麽嗎,除了那天被教訓時,自己頂撞了兩句,剩下也沒什麽了吧,女孩不得其解地搖了搖頭,就不去想了,現在的情況對自己來說是好事,起碼日子可以稍微輕松些了。


少女停止了胡思亂想,緩緩閉上了眼,感受到女人拍撫著自己的身體,那手法是那樣輕柔,充滿慈愛,似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一般。一種已經被遺忘許久的情感悄悄浮現在女孩心頭。


那是很久以前了,剛剛滿十的小女孩,因為噩夢,而敲響了父母的房門,看著門前那掛著淚珠雙眸泛光,眼角紅彤彤的女孩,媽媽便已猜出了大概情況,那晚小小的墨染睡在父母的中間,媽媽的手掌輕撫著自己的後背,驅散了噩夢的恐懼,伴隨著緩緩拍撫,那晚女孩睡得很是香甜,與幸福。


舅媽本來馬上就要進入睡眠,卻突然感覺到放在少女肩頭的手掌,傳來一陣一陣的輕顫,一開始她以為這丫頭應該是睡著了,身體自然的顫抖,但女人漸漸發現不對,這丫頭的呼吸也有些不規則甚至淩亂,再仔細去聽能聽見女孩那刻意壓制住的細微抽泣音。


這丫頭是在哭嗎?因為什麽呢?難道,想到這一點,女人連忙將手掌撤了回來,她懷疑是之前肩膀的傷可能還在痛,自己雖然只是拍撫但也讓女孩感受到了疼痛,她卻又不敢說,所以這才哭了。


“怎麽了,肩膀還疼的厲害嗎”


女人問道。少女聞言,連續抽泣了幾下,傳出輕輕鼻音後,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泣。女人猜錯了原因,墨染突然的落淚並不是身體上的原因,而是情感上的想念與悲傷,失去父母對女孩來說僅僅只過去了半年,但這半年里發生的事件與絕望的困境,讓女孩甚至一時之間無暇再去哀傷,每一天都有各種覆雜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內心。


不過剛才舅媽對自己展現出的小小溫柔,卻讓女孩,想起了往事,往事又帶來了悲傷,這才嗚嗚咽咽的抽泣落淚。


“呃…對不起,吵……吵醒您了…”


剛剛才哭過的女孩,氣息並不穩定,卻還是支支吾吾地連忙道歉。


“為啥哭了,胳膊要疼就直說,別在這兒扭扭捏捏的整這出”


聽聞舅媽話語似乎,有點不快,少女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感受。


“呃,不是的,嗯…呃……因為,以前…媽媽也會這麽哄我睡覺,所以有點……想……對不起吵到您了”


女人並沒有回話,一聲不響,少女也不敢回頭去看舅媽此時的狀態。


“哦”


墨染等了半天,本來以為接下舅媽要說些什麽,結果就只有一個哦。少女閉上了眼,幾秒後又睜開,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緩緩開口。


“舅媽,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墨染等了一下後,女人並沒有回答,不過少女也沒有就此沈默,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為什麽突然對我好?”


心中的疑問讓女孩沒法掖在心里,她想知道女人轉變的原因。不過對自己這麽大膽發問,心里還是很忐忑的。


“為什麽呢?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你…”



雖然舅媽恨自己,討厭自己,她早已心知肚明,不過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還是感到酸酸的,小臉也淺淺低下埋入被窩,耀石般的雙眸暗淡了幾分。


“為什麽突然對你好…我也想不明白”


舅媽,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不過她也並沒有隱瞞,她的確想不明白為什麽,可能是那天的頂撞,讓她意識到這丫頭也是個“人”不是玩具,也可能是少女真心的感謝,讓她心中的冰川有了點點融化,甚至可能是,看著別人家的孩子,想起自己曾經被指著肚子罵不爭氣的自己,也曾渴望過的未來。


“行了,別打聽那些沒用的了,別給你點陽光就登鼻子上臉,抓緊睡覺”


“呃,嗯,對不起”


少女嘆了口氣,該想不通的依然想不通,算了,不去費腦筋猜想了,今天的種種事件已經讓她身心俱疲了,疲勞感再次湧上心頭,意識終於浸入漆黑的識海,與多彩的夢鄉。


“等我想明白那天,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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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上冒出了點點綠芽,無形的風流也不再讓人打著寒顫,變得柔和緩慢,又帶著初春的清爽,這段日子墨染過得還算安穩,舅媽對自己態度的緩和,讓她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雖然有時還是會變得嚴厲,也會呵斥自己。但小小的信賴感也在女孩心底生出。


那天之後,舅媽曾問過自己,還敢去村里嗎,少女沈吟了一下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感受到了這村子的古怪,以及個個心懷鬼胎的大人,但少女並不想就此認命,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雖然伴隨著風險,但卻仍然值得嘗試。


但事情並沒有像女孩心里所想的那樣,舅媽不再讓女孩自己孤身去村里,而是每次都會陪同前往,再洗完後再一起回來,墨染知道舅媽的行動應該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有舅媽的陪同,自己就不能借機摸清這個村子的地形,正所謂事所兩難。


“衣服裝在那個袋里,別弄濕了,把籃子分開裝”


“嗯,好的”


中年女人用幹毛巾,將濕發擦幹,一邊吩咐著蹲在一旁正在整理竹籃的少女。女孩也是赤身裸體,白皙光滑的肌膚上,還低垂著點點水珠,絲絲透明白氣氤氳在更衣室里。


浴室中嘩啦啦的水聲空響,漸漸消失,隨後透明膠簾被掀開,從中又走出一名女子。長發被水打濕繞過脖頸垂於胸側,毛巾披與肩頭,手臂橫跨放著洗浴用品的竹籃懸於橫臂之上,正好擋住腰身處尷尬位置。


“寧妹子,這麽快就洗完了,”


“嗯”


“要不上嬸子家里吃點飯,正好寧妹子跟我家那丫頭歲數差不多,也能玩到一塊去,老周那邊不用擔心,一會我告訴他”


“真的不用了,謝謝嬸嬸”


一旁蹲在竹籃前的少女,停下了手上的分類,側耳傾聽著兩人的交談。舅媽只是客套話,少女知道,寧姐姐一定也能聽出來。


“墨墨,你也多向寧妹子學學,你看人家就比你大幾歲,多穩重”


舅媽回頭對著少女說道,隨即轉頭露出有些無奈的苦笑,緩緩開口。


“這丫頭,平時毛毛躁躁的,做什麽也沒個細心勁”


“沒有沒有,墨染妹妹還小,而且比我聰明得多,也比我更…堅強”


寧小姐,連忙說道。舅媽聞言客氣地笑了笑,接著說道。


“不過今兒真巧啊,能在這碰見,怎麽樣,村里住的還習慣嗎?”


“嗯,挺好的,習慣了…謝”


“舅媽,收拾好了”


寧小姐的回答還沒說完,就被收拾完東西走過來的墨染打斷。


“你這孩子,沒個眼力見,你寧姐姐剛才還誇你呢”


舅媽對少女突然的插話有些不快的撇撇嘴後說道。


“謝謝,寧姐姐”


少女似乎並不意外,淺淺低下頭報以客氣的感謝,也輕輕地向舅媽道了個歉。接著自顧自地穿起了衣服。


舅媽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對寧小姐苦笑了一下。寧小姐也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三人穿好衣服後走出更衣室。


“娟姐,你怎麽還在這兒呢,開會你沒去啊?”


櫃台旁的女人放下手中瓜子,關掉收音機後對著剛出來的舅媽連忙說道。


“誒,天天開會,能有多大個事”


“現在開的是今年每家包地的會,我家老黃一早就去了,我潘哥不在家,不就得你去嗎,快去吧,去晚了你家今年就分不著好地了”


舅媽聞言後,表情有點為難,小聲咒罵了一句後,轉身對著墨染吩咐道。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開完會,我來接你”


“呃,那個,我自己…”


墨染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前台的女人打斷。


“娟姐心也太細了,這麽大丫頭了,才幾步道的事啊,自己就回去了唄”



舅媽沈吟了下後,又看了看一旁的少女。


“沒問題吧,自己能回家吧,路上不許貪玩知道吧”


“嗯,我知道。”


舅媽交代完後,連忙離開了浴池,離開前又囑咐了一次。


舅媽走後,兩人穿好鞋子也走出了澡堂。


“寧姐姐,你真的,住的習慣嗎?”


墨染低下頭,避開姐姐的視線,小聲地詢問道


“墨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還是那句話,總會好的,別做傻事了墨墨”


“寧姐姐…”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


少女拒絕了寧小姐送她回家的好意,心中說不上是不快,只是無法理解,明明和自己有著相同的遭遇,卻完全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少女雖然有些郁悶,但也知道今天自己最好不要在村子里亂轉,選擇了直接回家,路上偶爾能看到開會回來或者正要去開會的村民,女孩低著頭,小心的躲避著村民的視線,心跳也在逐漸加快,莫名的緊張湧上心頭。


在匆忙趕路的幾分鐘後,她終於回到了自家的院門前。然而,當她擡頭看清站在門前的人時,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感瞬間籠罩了她的心頭。女孩毫不猶豫地轉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無論如何,她的直覺已經發出了警報。


“呦,又見面了”


少女剛轉身想躲一下,身後道路便被堵住,兩個男人大大咧咧的攔在路中間,其中一人正是前些日子扭傷自己手臂的那個家夥。女孩想往後退,也是無路可走,院門前,同樣站著一名男子。除了扭傷自己手臂的那家夥,剩下的兩人,少女也有些印象,無論是圍堵“離家出走”的自己,還是那時的婚禮上,他們都是在一塊玩鬧的一夥人…


“孫哥我就說沒看錯吧”


“還真是,你小子眼神還他媽有點用”


兩人並沒有理會,因為逼近而步步後退的少女,而是自顧自地交談著。為首的男子擡起頭似乎注意到了什麽,擡起了手揮了揮,同時喊叫到。


“虎子,你小子在哪幹啥呢”


男人的聲音明顯是對,女孩身後院門前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這才注意到,少女,和往這邊走的兩個男人,被叫做虎子的男人似乎視力不太好,努力瞇起了眼,看向聲音處。


“是,孫哥吧,我沒事,幫我爸來叫娟姨開會去,你倆這是上哪耍去啊。”


“不用叫了,娟姨開會去了”


為首的孫哥喊完話後,向一旁的同伴耳語了幾句,一旁的男人聞言後,似是略有猶豫,但在孫哥的催促下,還是點了點頭,轉身火急火燎的走了。


少女被逼得步步緊退,心中的不安逐漸凝聚成即將成真的噩夢。她的背後緊貼著柵欄,已無任何退路可尋。恐懼像燒開的沸水,不斷升溫、翻湧,內心的緊張與恐懼化作一個個氣泡,迅速膨脹然後破滅。墨染緊咬牙關,不發一言,只能聽到她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她知道,此刻的語言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無法阻擋那男人的逼近。。


少女環顧四周後,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手臂支撐著半人來高的柵欄,靈巧越過,身體中的腎上腺素急速飆升,讓她對恐懼和痛苦的感覺變得麻木。即便在翻越過程中手掌被柵欄劃破,她也沒有察覺。避險的意識讓她出奇的冷靜。


男人嘴角勾起嘲笑,對女孩的不自量力,感到可笑,所以也並不著急,不緊不慢地緩緩靠近。


“幹什麽呀,孫哥,你要抓那丫頭啊”


院門前的男人還沒弄清楚情況,便詢問到。


“和妹子耍耍而已,虎子你就站那堵著別動,她想玩,我就跟她玩會”


少女並不理會男人們交談,快步繞向院角,眼前是個深棕色的水缸已經落滿了灰,長時間沒人用所以舊的發白,堵著紅磚背墻。女孩稍加沈吟,便下定了主意,雙手貼住水缸,接著沈腰開始發力,水缸的沈重超出了女孩的猜想,一時之間竟然絲毫不動,這下墨染明顯有些慌了神,又聽到身後踩踏沙地發出摩挲腳步,正在逼近,便繼續連連發力,終於水缸埋入下面的泥地的部分有點松動,缸身失去地基瞬間吃力,晃動了幾下後,傾倒在一旁,“砰!”傳來巨響,不過水缸還算結實這麽一摔竟沒有碎,只是磕破了幾個碎角。


少女松了一口氣,原來水缸遮擋的背後磚墻上,赫然有著個破洞,洞不大,甚至有些狹窄,破損的截面上明顯有些風化,甚至長了一些植物,說明這個破洞由來已久。一線生機的出現並不是依靠運氣,而是女孩平日的積累和觀察,少女再不猶豫,連忙俯下身子,側過腰肢,努力鉆過破洞。


看到這一幕,男人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戲謔和嘲笑,他楞住了,吃驚的表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兇狠和被戲弄後的憤怒。他猛地撒開膀子,邁開大步,沖向已經半個身子鉆進破洞的墨染。同時,他回頭向身後的同伴大聲呼喊


“去那邊,截她!”


心跳與腎上腺素在聽聞男人的叫喊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後急劇飆升,少女顧不得身體剮蹭石壁傳來的刺痛,用上全身的力氣,向破洞的另一側費力的挪動,不過這破洞實在不大,即使少女這般苗條也依然有些吃力。


“呃,啊”


眼看就要鉆出破洞,卻在最後一刻少女感覺到腳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恐懼與緊張在這一瞬到達了極點,所謂希望就在眼前,卻又那麽遙遠,那大手像是虎鉗子般的有力,捏的少女腳腕傳來陣陣激痛,身體被向後拽,女孩這時早已慌了神,雙腳不住的踢踹,試圖掙脫男人的束縛,終於。


“啊,艹!”


少女感覺好像胡亂的蹬踹終於有了踢到什麽的實感,那男人也吃痛發出了一聲慘叫,抓握的手掌瞬間松了半分,女孩抓住機會一下抽回腳丫,鉆過破洞,但只有一瞬男人還是再次發力,但這次只是留下了女孩的一只鞋子,人則完全逃到了另一側。


少女大口喘著粗氣,身後的破洞里還不斷傳來著男人的咒罵,墨染知道自己還並不安全,但腎上腺素的退去,讓巨大的恐慌與體力消耗如潮水般湧來,少女只感覺雙腿酸軟,身體失控就這樣靠著墻半天站不起來,她的心跳是如此之快,仿佛就要沖出胸膛,女孩的耳中只有心臟的狂跳聲與急促的呼吸聲。


少女錘了錘發軟的大腿,調整了下呼吸,重新站起,她需要躲藏起來,起碼堅持到舅媽開完會,但自己要躲到那里呢,要不要向別的村民求救,不過真的會有人幫助自己嗎,如果說,能幫助自己的人,這村里的話,女孩心里浮現出一個身影……


“媽的”


叫做孫哥的男人一只手捂著右眼,一只手拎著剛才少女“留下”的鞋子。氣喘籲籲的終於跑到了破洞的另一側,不過少女早已不見了蹤影,氣的只能站在原地罵街。


“孫哥,呼,那死丫頭蹄子夠快的,一轉眼就沒影了”


虎子之前接到命令,提前繞到另一邊來截人,結果卻撲了個空。此時正喘著粗氣,一邊往男人這邊走來,一邊憤憤地說道。


“你眼睛怎麽了,孫哥?”


“艹!別提了,那小婊子讓我抓著,一定給她褪層皮,周圍你都找遍了?”


“都找了,影都沒有,真他媽奇了怪了”


“火帶了嗎?”


被叫做孫哥的男人問道,隨手從懷里掏出盒長白,煙盒皺皺巴巴,打開後里面也沒剩幾根了,煙盒伸到嘴邊,叼出根煙,另一只手剛想從虎子那里接火,才發現手里被墨染的鞋占著地兒。


“哥,那丫頭都蹽了,還拎著個臭鞋幹啥。”


男人想了想也是,將手中的鞋隨手一扔,丟在了一旁墻根處,隨後伸手接過火。


男人深吸一口,吐出個漂亮的煙圈,似是舒了舒心。一旁的虎子見狀也有點發饞,自己也點了根。


“哥,就算真抓著那丫頭,你還想幹點啥啊,頂多也就摸兩把唄”


虎子抽了一口後,問道。


“摸兩把?老子這次好好舒服一下子,像那種貨色的丫頭,就放縣里…不對放城里,你也見不著幾個長的這麽好的,真她媽不知道那老潘積了幾輩子德,能套著這麽個寶兒”


孫哥一邊抽著煙,思緒似是已飄到了遠方。


“哥,你凈在這兒扯犢子,你把人家閨女糟踐了,那老潘能忍得了,肯定得鬧翻了天,到時候村子里都得知道,你爸,我孫叔那兒,能饒得了你?”


虎子有點不屑一顧,淡淡地說道。


“他媽的,你小子也沒個出息,之前咱哥幾個不說走嗎,去縣城里找活幹,咱幾個和那小丫頭爽一下子,就走唄,他老潘還敢報警咋的,他不想活了?咱不在家,家里老頭子也墨跡不著咱們,咱在外面闖個幾年,再回來,誰記得這點糟爛事。”


虎子聞言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說就是真有那機會,你能忍住不整一下子,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嘛,看見娘們就走不動道的貨”


兩人站在路邊,一邊抽煙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直到土路的那頭跑過來個人影,那人一邊喊著,一邊向兩人揮手。


“孫哥,你快來!抓著了!”


兩人聞言將手中煙頭隨手掐滅扔在一旁,跑向那人。來的那人,體態臃腫,帶著個圓框眼睛,剃了個小寸頭,此時正彎腰扶著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見兩人跑過來後,連忙抱怨道。


“你倆讓我這通找,好麽,他媽累死我了,我他媽繞好幾圈。”


“別他媽廢話了,什麽玩意抓著了,那小丫頭啊,人在哪呢”


為首的男人明顯有些焦急,連忙問道。


“在老劉家那個倉庫那邊,狗哥和小力子在那邊逮著的”


三人對視一眼,隨後向那個方向跑去,那胖子本來就氣喘籲籲,跑不動了,只能勉強跟在身後。


“他媽的,這倆狗揍兒,也他媽不知道等等我”


胖子步履蹣跚地跟在兩人身後,一邊罵罵咧咧。


少女感覺手臂被綁的發麻,嘴里堵著的毛巾或者說是破布有一股怪味,雙腳也被繩子緊緊地綁縛在一起,身體動彈不得。恐懼與無助已經讓少女的心麻木,淚珠汪汪地垂掛在眼角,嘴邊一抹鮮紅血珠頗為亮眼,不過不必擔心,這並非是少女的鮮血,而是一旁正在往手臂上一個一個貼創口貼之人的血跡。


“媽的,貼他媽幾個了,止不住血啊”


那瘦子一邊抱怨著,一邊把被血浸透的創口貼撕下重新換了一個。撕下的便隨手扔到了一旁。


墨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如此不幸,本來都已經夠小心翼翼地了,避開主路,從墻角縫隙,沿著小路,憑著記憶摸著走,好不容易看到了寧姐姐所在的那一家,結果旁邊的倉庫里,胖子為首的三人正好從中走了出來,正撞個滿懷。少女反應快想跑,但缺少一只鞋,本就磕磕絆絆,更跑不過這幾個男人,很快少女便被按住,硬生生地給拖到了這倉庫里,那瘦子手臂也就是在掙紮中被墨染狠狠地咬了一口。


“砰砰砰!”


鐵門被敲響,瘦子連忙去開門。門外正是名為孫哥的男人和身後兩人。那孫哥看見角落旁綁著的少女,一雙細眼瞬間有了光彩,不理會來開門的兩人,徑直走到少女面前蹲下,看著女孩驚恐的眼神,男人目光變得毒辣,手掌一下又一下輕拍女孩的小臉,用譏諷的口氣說道。


“挺能跑啊,小崽子,接著跑啊!”


男人說著手掌揚起夾帶風聲地扇在了墨染的小臉上,白皙的肌膚上瞬間出現一抹殘紅,接著稍稍腫起,女孩吃痛卻叫不出聲,無助的翻動了幾下,只有悶悶地哼叫,口水透過堵嘴的毛巾滲出部分,滴在地面上。


“小婊子,還敢瞪我”


男人罵道隨後揚起手作勢要打。旁邊四個人見狀,趕緊將其拉開。


臉頰火辣辣地發痛,耳中傳來陣陣耳鳴,頭腦也有些許發暈,該做的都做了,偏偏自己運氣如此不好。能看見那幾個男人在一旁竊竊私語的交談著,耳中卻只有嗡鳴,什麽都聽不到。


過了半晌,他們似是交談完了,除了名叫孫哥的男人,其他四人分分離開了倉庫。那孫哥從一旁的角落里抽出個幹癟的蛇皮袋,男人將其倒放甩了甩,將其中的灰土倒幹凈,隨後緩緩逼近了女孩…



墨染的世界被黑暗所籠罩,空氣中有著灰塵的土腥味,少女拖動著被緊縛的身體,不住扭動,想要逃離這片黑暗,然而只是無力的嘗試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墨染感覺自己被懸在了半空,隨後似是被扛在了肩上,感受到搖晃,也許是在行走吧,如果能就這樣把自己送回“家”,那該多好呢…


不過自己真的有“家”嗎……


女孩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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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不吃的話就餓著”


瓦屋里點著油燈,四周的墻似是被火燒過,黑的發糊,油燈本就不亮的光暈更是,被襯得發昏。一張幹巴巴的餅子被扔進鐵籠中,似是給籠中的動物投食一般。


籠子不大,以前是裝大狗的,但自從這房子著過一次火後,籠子里的住客,便在籠子里長眠了,現在早已變成了枯骨,從籠底的縫隙落到了石地上,落滿了灰,籠子的主人也會高興吧,自己的住處來了新的房客…


籠中關著的女孩,前身伏地,以半跪的姿勢困在籠子里,不大的空間讓她無法直起身,只能以這樣不舒服的狀態堅持著,被扔到面前的餅子,女孩想吃,甚至都無法擡起頭,只能像是小動物一樣,趴在籠子進食。


“算你聰明,不然餓著更難熬”


一旁的男人看女孩,還是乖乖的吃了東西,譏諷道。


“呃,可以…給點水嗎…”


這餅簡直幹的不行,從逃跑到現在,少女一口水都沒喝,這餅又非常的吸口水,讓女孩更是渴的不行,難以下咽。


男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不去理會女孩的請求。


“可以,給…”


女孩實在渴的難受,便想再請求一次,不過男人卻突然打斷了墨染的話。


“連人都不叫,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嘛?”


男人明顯想戲弄這女孩,墨染也知道,不過知道又能怎樣呢?少女輕輕舔舐了下嘴唇後,再次開口求到。


“哥…哥哥,可以給點水嗎?”


幾個男人是如此的惡趣味,聽到女孩乖乖開口叫道,不免一陣起哄,但還是有人給女孩倒了杯水,讓她不至於白叫。喝了水後,幹的生疼的嗓眼終於舒服,水潤了點,不過女孩也不再繼續吃了,這餅實在太幹,在吃下去這一杯水肯定不夠,如果再去要水的話,肯定又會被捉弄。


過了半晌,木門被推開,叫做孫哥的男人,提著個蛇皮袋子出現在門口。


“挺快啊,孫哥,這麽快就把行李拿回來了。”


“我早就收拾完了,說走就能走,回家拎過來不就完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行李袋扔到放著其他人行李的角落。隨後坐在一旁倒了口水喝。


“怎麽樣孫哥,村里現在怎麽樣了”


其中那個瘦子似乎歲數最小,還沒過二十的樣子,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問道。


“沒事,小力子剛才我還看見你爹提個耙子下地了呢,等娟嬸鬧到三叔哪兒,還早著呢,到時候咱早走了,放心吧,你爹抓不著你。”


男人安慰了幾句後,瘦子也似乎放下了心。


“這丫頭沒在鬧了吧?”


“沒有,消停了,給喂了個餅,對了,剛才你沒聽見。”


男人說著,看向女孩戲謔地說道。


“還渴不渴了,小妹子,叫一聲再給倒杯水。”


女孩並不理會男人的捉弄,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行了,沒時間了,明天早上就得走了,這一晚上得好好享受一下子。”


為首的孫哥率先說道,並走到鐵籠旁,雖然周圍幾個人已經有點急不可耐了,但這種事總要有一個開頭的。


“喀啦”


鐵籠上沒有鎖,只是別著根鐵絲,輕松的就被男人拽掉了,籠門被打開。男人用力地拍打著鐵籠頂部,發出嘩啦嘩啦的巨響,一邊命令女孩爬出來。不過少女卻遲遲沒有動作,相反墨染又往里縮了一點,不敢出來。


“給你三個數,要不你自己爬出來,要不哥幾個把你拽出來,你選吧。三,二…”


聞言少女只能瑟瑟發抖地爬出狗籠,明知道出來一定會發生壞事,但自己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還是孫哥,會訓啊”


一旁的胖子,扶了扶眼鏡,恭維道,身後的瘦子也對那孫哥投來敬仰的目光。聽說孫哥以前在縣里就混過社會,還進過局子,果然見過世面就是不一樣。劣跡斑斑的履歷卻能讓他人敬仰,說來真是奇怪…


少女爬出鐵籠後,不敢移動,只能顫顫巍巍地蜷成一團,緊緊低著頭,即使她不去看,也能感受到四周的男人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熱烈視線,如尖刀般將她剖解。仿佛誤入狼穴的小羊羔一般,地可憐無助,只能等待著那殘酷的命運。


身後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卻被孫哥攔住。


“虎子,別著急,這玩意得慢慢來,主要得你情我願是吧,咱也不是那流氓,對吧,小妹子。”


面對男人的戲謔話語,少女默不作聲,你情我願,簡直可笑,一群大男人對自己圍追堵截,又把自己綁到這不知道是哪里,還說什麽你情我願,令人作嘔。


“你看,妹子默認了,自己把衣服脫了吧,不用哥哥們幫你了吧,還是三個數啊,開始了哦 一!”


男人的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不用說也知道墨染心里一萬個不願意,不過自己有別的辦法能拒絕嗎?少女絕望地環顧四周,希望能有人救救她,或者有一線生機,不過身邊的男人此時都如虎狼般盯著他,哪有一點想幫自己的意思。


“二!”


男人不做停留繼續數著數字,聲音發出的瞬間,女孩的心猛地一跳,她急得幾乎流出淚來,不過想不到一點辦法。只能開口求饒。


“求…求你,別這樣,求…”


“三!”


但女孩的求饒還未說完,那男人就如死刑宣判一般,給出了最後通牒,周圍的男人似乎早已急不可耐,少女的心在三這個字說出的瞬間幾乎停了半刻。


“別,不要!我自己來,好嗎 我自己…”


迫於急切恐懼而做出了選擇,少女連忙說道。


“好,自己脫”


一旁的孫哥似乎早就猜到,伸手擋住了另外幾個已經貼過來的男人。


不過當著這些家夥的面脫光,哪有那麽容易,剛才的阻止也只是不想讓這些家夥碰自己,而做出的妥協。


面對女孩的墨跡,半天脫不掉一件衣服,為首的孫哥明顯有些不快。


“十個數,你要脫不光,兄弟們就來幫幫你,懂了嗎,最後機會!”



男人的話語,夾雜著威脅,並且不是恐嚇而是真的會這麽做。


“一!二!三!”


男人數的很快,比剛才為了看少女妥協的樣子,而慢慢數時不同。


數字馬上數到了五,墨染不敢再拖延,相比羞恥她害怕這些男人對自己上下其手,於是輕咬下唇,深深低下了頭,看不到此時她的臉有多紅,只看到一抹紅暈只上耳尖。


還好女孩身上的衣服不多上身只有一件衛衣,脫掉衛衣便能看到胸前的團白玉柔軟並沒有胸罩的保護,並不是墨染不願意穿,而是自己的胸衣早已被舅舅扔掉,他說那東西小孩子不要帶,會影響胸部的發育,不知是他那里聽到的邪說。少女從那之後,就只能每天保持上身的真空狀態。


顫抖的手指,解開,裙側的拉鎖,長裙滑落,少女深呼吸,做好了心里準備,將內褲一口氣拽到底,隨即連忙伸出手擋住下身。


“十,你這可不算脫完了”


男人繞有興趣的轉圈打量著少女的果體,隨即指了指女孩的雙腳,意思她的鞋襪還沒有脫掉。


“那就不怪我們了,你自己沒脫完,只能我們來幫你了”


男人說著,便向女孩逼近過來,其他幾個人看孫哥終於有了動作,早已急不可待。


“別,我自己來,求求你,別…”



不過這次少女的求饒並沒有阻止男人的動作,少女只能屈膝坐在地上,盡量遮擋隱私的部位,緩緩向後退卻,不過女孩的這點反抗不過是更加勾起男人們的欲望罷了。


男人逼近,少女遮擋的雙手被兩只粗壯的手臂扼住,將其粗暴擡起扭到少女秀發之後接著反折,墨染柔弱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雙手失去自由之後,只能無助地扭動身體,將大腿緊緊夾住,來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狹小的木屋內,回蕩著女孩的哭喊與男人們的喧嘩。


“艹!”


男人吃疼發出慘叫,隨即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少女臉頰,女孩吃痛倒在一旁。被叫做孫哥的男人,甩了甩手上的血,源源不斷的血液從他手掌的虎口處流出。其他幾個男人也因為老大的的慘叫而嚇的向後退了一步,收回了在女孩身上四處遊走的手。


“把她拽起來,他媽的,今天老子給你松松皮”


男人近乎歇斯竭力的怒吼,旁邊四個人也不敢在停留楞神,連忙將倒在一旁的少女,扶起。


墨染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生疼,頭腦一陣陣發暈,只感覺到身體被生硬拉起,雙手被身後的男人反銬住,動彈不得。


“呃,嗯嗯,啊!”


一聲悶響,小腹傳來劇痛,少女發出慘叫接著是連連的幹嘔,隨即是感覺呼吸困難,模糊的視線看到眼前的孫哥,甩甩了拳頭,接著再次,傳來悶響,軟嫩的腹部及脆弱內臟,再次遭到,拳骨的沖擊,白皙的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變紫。


“別,咳咳,呃…”


腹部的絞痛讓少女連連幹咳,求饒的話語也無法說得連貫,不過男人正在氣頭上,並沒有理會少女的痛苦,再次一拳打在脆弱的小腹。劇痛的失神讓女孩雙腿失力,如果沒有後面控制著的男人,女孩早已倒在地上。


朦朧的淚水從女孩緊閉的雙眸里流下,與嘴角幹嘔出的口水相混,緩緩滑落下頜。少女大口地喘著氣試圖緩解劇痛。


“拉起來!”


男人看墨染身子癱軟了下去後,大聲呵斥道。


“孫哥,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不至於的”


一旁的瘦子害怕再打下去會出事連忙出聲勸道。


女孩被重新扶起,小腹又狠狠挨了兩拳後,男人也害怕再打下去會出事,便不再繼續毆打女孩那已經紫青相接的腹部,但是他也並沒有停止對女孩繼續施暴。


男人左手狠狠捏住少女右側雪頂的粉紅小球,將其粗暴的扯起,接著揚起右手,掀起陣陣掌風。


“啪!”


清脆的皮肉相擊之聲,與少女的慘叫響徹狹小的屋內,少女本就哭的視線模糊,只是感覺右乳被粗暴扯起,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的時候,便被兇暴的巴掌扇得乳肉不斷搖曳,捏緊紅頂的手掌也因為斥力而甩飛,脫離控制。


“還咬不咬人了!今天就給你緊緊鏈子”


男人沒有理會女孩的啼哭,一邊咒罵著,一邊再次扯起另一側的乳肉,接著,夾雜著風聲,皮肉脆響再次響徹室內。


一下,兩下,三下……兩團柔軟,那里受過這種酷刑,很快出現了塊塊紅腫,及青紫瘀痕,乳頭處也因為,不斷地掐捏和大力摩擦,而滲出了鮮血。


少女,蜷縮在地面上,一只手環繞腹部,一只手則環繞雙胸,不斷顫抖,小臉埋進臂彎,看不見墨染的表情,只能聽到那悶悶地抽泣與與哭叫。


“去掰根樹條子”


男人甩了甩有點發酸的手臂,一邊向其他人照呼道。


“還打她啊,孫哥”


一旁的胖子,似乎有點看不下去,便試探著問道。


“這小婊子,皮實得緊,快去。”


胖子嘆了口氣,還是轉身出門,折了條樹枝子,遞給了他。那男人接過樹條,用手折了折,確認韌度還可以便隨手揮了揮。


“別哭了,起來!屁股撅起來!”


男人用樹枝捅了捅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少女。不過少女並沒有動作,依然是自顧自地不斷哭泣,男人可沒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命令,高高揚起手中的樹枝,伴隨著嗖嗖地破風聲,重重抽在哭泣的女孩身上,這一下並沒有打到屁股,而是尾骨上腰的位置,發出清脆肉響,隨即少女傳出慘叫。不過男人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再次揮舞起樹條。


“叫你起來,沒聽見嗎!嗖!嗖!”


男人一邊大聲呵斥著,一邊手不停地抽打著疼到來回翻滾的女孩。少女只能,一邊忍受著身體上不斷出現的青紅傷痕,一邊勉強撐起身體,看見女孩終於乖乖聽話後,抽打的樹條才終於停下。


“真是不打不行,聽著死丫頭,接下來一聲都不許出,就一百下,你要聽話不出聲的話,一百下就結束了,但你要敢叫一聲,就全重打!聽懂了嗎!”


女孩雖然撐起了身體,但前身依然伏地,小臉深深躲進臂彎,只有哭泣聲從中傳出。嗖嗖!兩下狠抽直接將樹枝抽斷,兩道深紅赫然出現在白皙有些沾灰的臀肉上。這兩下真是痛極,女孩的慘叫比之前要淒慘許多。


“問你聽沒聽懂,不知道答話嗎!”


“力子去給我多掰幾根,這玩意不結實。”


男人先是對連連哭叫的少女呵斥,接著向一旁的的瘦子招呼道。


那瘦子似乎也有點害怕此時的孫哥,連忙推門去掰,不一會就抱著一摞樹枝子走了回來。


男人隨手拿起一根再次狠抽在少女顫抖的臀肉上。女孩吃痛倒向一旁,但男人並不允許,連續的抽打讓女孩不得不重新支撐起身體。


“呃,嗯嗯,聽…咳咳…聽到了”


少女已經哭的連連幹咳,但自己如果不回答,男人就會一邊問自己,一邊狠打自己,男人聞言這才有些滿意。


“撅好了,不許叫,也不許躲,倒了更不行,犯了就全重打。”


男人說完,並不給女孩準備的機會,揚起樹枝,夾雜著風聲便抽了下去,不規則的樹枝抽在臀肉上,陷入軟彈脂肪中,樹枝有的地方有尖銳倒角,便會刺破肌膚留下血點。


“呃,啊啊”


男人聽到慘叫,再次狠狠一抽,枝條陷入臀肉的瞬間,也被斥力直接折斷飛了出去。


“重打,我是不是說了不許叫”


男人從一旁再次撿起一根樹條,揮了揮試了試手感後,猛地抽向少女。


“呃…”


慘叫發出的瞬間,女孩努力壓制住分貝,好在聲音不大,男人並沒有聽見,但嗖嗖地風聲並未停歇而是再次響起。少女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背,才能將喉頭的痛苦咽下去。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呃,哼哼”


少女再也忍受不了,身子癱軟了下去躲在一旁,男人的毆打,絲毫沒有憐憫,也不怕自己受傷,就算是舅舅責打自己,看到自己痛極也會稍稍放緩,減輕點力氣,而這男人卻沒有這些顧慮。


“重新打,撅起來!”


“嗯嗯…求求你,真的好疼,真的,求你了…”


少女的求饒換來的只是無情的抽打,光滑白皙的背脊瞬時留下一道紅腫。


少女沒辦法只好咬著牙,重新支撐起身體。


“啪!嗖!啪!嗖!”


本來白皙軟嫩的臀部被縱橫相織的紅腫傷痕,疊加堆滿,臀肉開始紅腫發灰,被刺破的肌膚也滴滴的流出鮮血。


抽打持續著,不過別說是只有十七歲的少女,即使換成精壯的男人,也不可能一聲不吭。少女意志力再強,也無法忍受這如同撕裂肉體般的一百下連打。


墨染本來一開始還能再心里計數,但隨著疼痛讓頭腦混亂不堪,她根本記不清自己被打到多少下了,只能乞求這殘酷的折磨,能快點結束。


“重打!重打!重打!撅起來!重打!”


一次又一次到達忍受的極點,又一次又一次地迫支撐起身體接著挨打,然後再次重新開始打。


男人揚起已經染上點點血暈的枝條,尖端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破風聲,猛地陷進,已經紫青到結成發灰硬殼的臀肉上,發出悶聲脆響,喀啦!樹枝也隨即折斷飛到一旁砸在墻上傳來回響。


男人隨手將手中的半截殘條扔在一旁,伸手去撈新的枝條,結果握了個空。原來整整一摞幾十根樹枝竟然全部,抽折在了女孩那淒慘的屁股上。


“哥,差不多了,別打了…”


一旁的瘦子,有點不忍心看了,女孩現在的慘樣,他深有體會,他家的老子也是個暴脾氣,也教訓過他,但絕對不會打到這種程度,臀肉紫青流著點點鮮血腫得老高發出灰白色,看起來幹巴巴的沒有女孩其他部位肌膚那般的水嫩了。


男人想了想後,轉身走到一旁,當所有人都以為男人終於消氣了後,她竟從,蛇皮袋里抽出一條數據線,數據線很長,男人將其對折握在手里,重新走向,再次癱倒在地上的少女。


“呼…”


男人喘了口大氣。


“行吧,最後給她留點教訓,你倆把她屁股掰開”



被指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面面相懼。


“哥,那樣有點過分了吧…”


“別磨嘰,就打十下,讓她記住點教訓就行,快點。”


兩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稍稍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右,蹲到女孩身旁。墨染,頭腦一陣陣發暈,耳中嗡鳴不斷,像是隔了一層薄膜一般,聲音似乎悶的不行,根本聽不清,男人們的對話,她能清晰聽到的只有狂跳的心臟,自己身體各處的劇痛,小腹惡心絞痛在讓女孩隨時想要嘔吐,雙乳傳來尖銳刺痛,身後,脊背尤其是屁股更是劇痛得不行一陣陣抽搐肌肉痙攣,陣陣發麻。


女孩輕輕咬住已經被咬破冒血的手背。因為感覺到了發出劇痛的臀瓣被手抓揉,但因為之前的惡行,女孩不敢吃痛叫出聲,便默默地忍受著。但一絲不安地預感隨著臀瓣被緩緩分開,涼爽的空氣灌入濕熱的臀縫,敏感的菊穴感受到了涼涼的空氣,更是心頭一緊,少女試探著輕輕回頭去看,但映射在黑眸中的是揚起的白鞭。


pvc橡膠皮相比樹條劃破的風聲,更顯一絲厚重讓人聽了便感覺一陣肝顫,隨後是嗖嗖地破風聲,白鞭陷入嫩肉,被分開繃緊的菊穴連帶褶皺一同被一分為二深深陷入其中,接著是皮肉回響,與少女淒厲的慘叫。


墨染身體猛地弓起,兩旁的男人也措不及防沒有控制住,讓女孩滑走滾到一旁,雙手嚴嚴捂住受傷的臀溝。


“楞著幹嘛,兩個大男人抓不住個丫頭片子?”


孫哥罵道。兩人因為離得很近,真真正正看個滿眼,心里一陣後怕,這打到身上得有多疼。,不過兩人也不在楞神,連忙重新將女孩拉了回來,重新固定。


“求求你們,別…不要…不要,真的好疼”


女孩說什麽都不想再挨第二下了,雖然以前也被舅媽打過臀縫,但力道完全不同,用的工具也截然不同,上次臀縫的傷才剛剛消腫沒幾天,沒想到又要再次受傷。


“別他媽亂動了,再躲一下加兩下”


男人呵斥道,隨即揚起數據線。身旁的兩人見狀,也再次分開少女那淒慘的臀瓣。 緊緊一鞭,臀縫正中間已經出現一道血痕淺淺腫起,菊穴更是已經破皮流出點點鮮血,從中分開腫起一小塊類似水泡一般。兩人看了都有點心驚,不敢想此時少女到底有多痛。


“嗖!啪!”


“呃,啊啊,嗯嗯,呼呼”


臀縫再次受到重擊,女孩本能地弓起了腰,痛,鉆心挖骨一般的劇痛,根本無法忍受,要不是兩個男人費力的按著它,恐怕早已滾到一旁。


“嗖!啪!”


“艹!啊啊”


壓著女孩身體的男人突然傳來吃痛慘叫,原來這一鞭,抽歪了,正好打在男人分開臀瓣的手上,慘叫連連。男人慌忙收回了手,吹著手背那腫起的一條血痕,最終連連抱怨,不過心中也打了個寒顫,這還只是打在自己總幹粗活的手背上,而對這丫頭來說則是真真實實打在脆弱的屁眼上,只是這麽一想他就冒了冷汗。


“不好意思,下次注意,但,你他媽把手往後點把這我不就抽不著了嗎。”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伸手分開女孩的臀肉。少女的心重新吊在了嗓子眼,少女不再敢回頭看,看著鞭子從上而下落在自己身上實在太過驚悚,墨染重新將頭埋入臂彎。但能聽到身後橡膠皮那厚實的破風聲,以及臀縫菊穴瞬間的刺骨冰涼,隨即短暫發麻,之後刺骨劇痛才終於被大腦理解直沖頭頂。


少女的慘叫淒厲,掙紮的身體更是讓兩個男人險些沒按住。


房屋里不斷傳來的是白鞭撕裂空氣的刺耳破音,以及少女的慘嚎和男人的怒罵。寂靜的森林里,剛剛長出綠芽的樹枝上,黑鳥受到驚嚇,撲閃著翅膀趕忙飛走,來到天上發現並非只有自己受到了驚嚇,飛鳥越聚越多逐漸成了鳥群,嘰嘰喳喳抱怨著這個不眠之夜。


男人們圍坐在油燈前,吃著各自帶的一些吃食,侃天談地,聊著未來闖蕩出的大好前景,似乎美夢即將成真一般。沒人注意到角落里那赤身裸體,雙手被反綁,身上遍布青紫傷痕的可憐少女,女孩似乎沒什麽精神,側躺著蜷縮成小小一團,往後看屁股青紫的昏暗腫得厲害,從兩瓣腫脹的有些畸形的臀肉縫隙中還在順著尾骨起伏緩緩的一滴一滴流著深紅的血珠,劃過大腿滴到地上聚成小小的一灘。


“喝點吧”


男人中的瘦子年紀最小也就十八十九的歲數,對比其他幾人還算是心軟,提著碗清水蹲到女孩面前。


那瘦子看她掙紮了幾下起不來,知道是手被綁著,加上被打了這麽長時間,身子虛的原因,便扶起她,給喂了點水。


“咳咳,謝…”


瘦子看她有點嗆到水,便給她拍了拍背,讓她順順氣。隨即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們問道。


“哥,要不也給她吃一口”


坐在一圈吃飯的四人,似是沒聽到一般,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聊天,瘦子見狀嘆了口氣,從一旁的一個袋子拿出根雞肉腸,雙手攥住兩段,同時往反方向一用力,接著用力一扯,香腸被分成兩截。


瘦子再次扶起,少女,將香腸抵在她嘴邊。少女沈吟了下後,還是乖乖張開小口,咬下一截慢慢吞咽。


“呦,小力子,真貼心呢,以後對老婆也能好!”


身後的男人們見狀起哄道,那瘦子聞言,也臉一紅,連忙將少女放下,香腸扔到她面前,反駁到。


“別扯了哥,我能看上她…”


瘦子逞強似的說道。


“你還看不上人家呢,力子,哥不是小瞧你,你這輩子要能找到個有這小丫頭一半姿色的,以後我管你叫哥。”


其他幾個男人聞言哈哈大笑。無人理會角落里女孩的心情。少女雙手被反綁著,香腸雖然扔在了面前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剛才腹內實在翻騰的厲害吐過一次,胃里本來就沒什麽食物,現在更是餓得難受。


男人們似乎終於吃完了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少女現在怕極了眼前的男人,看見他突然起身,便已嚇的渾身瑟瑟發抖。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來吧兄弟們,吃飽喝足辦正事吧”


這時門被推開,剛才出去的胖子帶著另一個大高個走了回來。


“你倆可真他媽夠慢的,都不想等你倆了。”


為首的孫哥悻悻的說道,那胖子聞言也有點不快。


“這他媽大晚上,你當那麽好抓呢,我跟狗哥偷摸跑到老張家魚塘才抓著這麽點。”


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後大高個手里接過個塑料的礦泉水瓶。瓶子里的東西黑壓壓的還在蠕動。那男人接過瓶子看了看,一臉厭惡。


“我真受不了這玩意,你說就這個東西竟然還有人吃,也是他媽挺嚇人,還有,你倆出去這麽長時間就整這麽幾只?”


胖子接過話


“你當這大晚上,那麽好抓呢,對了還有這玩意”


男人從後兜里掏出個塑料袋,塑料袋里積著臟水,而其中竟是一只皺皺巴巴,墨綠色纏繞黑紋的田蛙。


“誒,這玩意…也行吧”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少女身旁走去,接著緩緩蹲下,男人的逼近讓女孩抖得更厲害了,連忙將頭別過。


“給你看個好東西”


男人滿臉笑意,似是在炫耀著自己的新玩具一般,男人將礦泉水瓶舉在女孩面前,不過少女不敢看他,而一直別過頭,男人便將瓶子舉近,貼在女孩的臉頰上。


悉悉索索的聲音女孩聽得清楚,心中跳的厲害,稍稍側過頭

,偷偷看一下到底是什麽東西緊貼著自己。但只有一眼,女孩便嚇的一瞬忘記呼吸。第一眼只是半瓶黑壓壓的東西似乎在動,等看清,便發現那是三,四厘米的圓形昆蟲,漆黑到發亮的甲殼,扁扁的,密密麻麻的一排小眼,長有短觸角,漆黑扁平長有刺毛的三對腹足更是令人惡心。


少女顧不上身體上的劇痛,連連向後挪動,想要遠離那可怕惡心的生物。昆蟲對於墨染來說,仿佛是刻在dna里般的恐懼一般,見到小甲蟲都會被嚇哭,逃到爸爸媽媽懷里的女孩,現在這眼前的生物如同長在女孩的恐懼點上一般,本能地感到害怕。


男人對女孩的反應很是滿意,本來他只猜這從小城里長大的丫頭肯定會怕蟲子,畢竟自己都對著玩意有點隔應,更別說這丫頭了,但沒想到會如此效果拔群。


這是一種鄉下池塘里常見的一種昆蟲,叫做龍虱,也被叫做水蟑螂 “ps:害怕蟲子的千萬別去搜”一些人喜歡吃著東西,說吃起來香的不得了,比常見的蟬蛹還要美味,不過由於可怕的外觀,以及處理起來麻煩,還會咬人的原因,現在也很少有人吃它。


“喜不喜歡?”


男人一臉戲謔的搖了搖水瓶接著問道。


“不…不喜歡…我害怕…那個…”


少女聲音顫抖,剛剛停止了沒一會的哭泣此時又有點覆燃,眼眸中水汽升騰,可以看出女孩真的很怕這些昆蟲。


“那這樣,我們來談談條件,只要你乖乖聽話,這些蟲子就不會碰到你,但…”


“嗯,會聽話的,真的…”


男人的話說了一半,女孩就連忙顫抖著開口,與身體的劇痛不同,對於暴力的恐懼僅存在與物理層面,而對那些蟲子的恐懼已經直達女孩的精神層面了,她不敢想,如果這些蟲子爬到自己身上,她會怎麽樣,精神還能保持完好嗎?


“別打斷我,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不聽話的話,這些小可愛就全部放進你的身體里”


男人的話說完,女孩楞了片刻,她已經知道了男人的殘忍,但沒想到竟能殘酷到這個地步。


“懂了嗎?”


男人的聲音冰冷卻又帶著威脅的意味。


“是…知道……”


女孩深深低下了頭,聲音及輕又帶著顫抖。


男人心滿意足的站起,回頭看看其他幾人,得意的笑了笑,身後四人也投來了敬仰的目光,男人感覺很是受用,隨即轉頭面對少女命令道。


“那開始吧,自己躺下,把腿張開”


過分的命令,讓少女很是為難,自己難以說服自己,不過心中的恐懼又讓她不得不這麽做。


“能不能快點,在墨跡我可就!”


男人說著把瓶子再次舉到女孩眼前,少女受到驚嚇連連後退,狼狽摔倒,磕到傷處,痛的女孩幹咳連連,男人們見狀哄笑起來。


女孩試著坐起,但身子已然渾身是傷,雙手又被緊縛在身後,平衡感失衡,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坐起。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來替女孩解開了繩子,手腕被繩子勒的出現一圈紫印,女孩活動了下酸脹的雙手,才終於能晃晃悠悠地支撐起身體。


男人又強調似的晃了晃瓶子,龍虱被搖晃撞到瓶身發出輕響。少女,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情願,但巨大的恐懼擺在面前,她不得不照做,因為男人的威脅並非虛假。


少女緩緩躺在堅硬的石灰地上,身後的傷口,一跳一跳的傳來劇痛,尤其腫的不像樣的屁股,墨染只能用腳丫撐起雙腿,讓屁股可以稍微懸空一點,減少壓迫傷口帶來的劇痛,想到接下來的事,女孩的小臉瞬間通紅,手臂橫放擋住雙眼,卻遮不住通紅的臉頰。小嘴咬住下唇,似是做了極大的心里鬥爭,少女緩緩當著男人們的面,分開了雙腿,下身的春光一覽無余的被在場所有人看清,女孩並沒有抽泣,但是淚水卻從手臂與臉頰的縫隙處滑落。


男人們起哄,歡呼,那為首的孫哥就像被眾人捧起的英雄一般接受著嘉獎,品味著榮耀,明明是比流氓還要低劣行為,以欺負未成年少女作為自己榮耀的勳章掛在胸前。


“那我先給兄弟們打個樣。”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女孩,跪在少女分開的雙腿中間,將早已急不可耐挺立的下身,從褲襠中解放出來,不過話說的挺漂亮,自己卻毫無經驗,但在兄弟們面前不能漏了怯,想著平時學習到的知識,知道自己該進入那里。


兩瓣飽滿充斥軟嫩脂肪的肉唇,受到大腿分開的拉扯而向兩邊張開,肉縫擴張打開兩片薄薄的小陰唇乖巧的貼合在兩邊,陰戶內部暴露在外,粉嫩,有凹凸不平,滿是軟嫩褶皺,紅紅的小豆並未感受到性欲,一動不動的躲在包皮中,下方一大一小的兩個肉洞,感受到了涼意,緊張的一開一合。


男人感覺到後面四人好奇地目光,知道自己不能漏了短,不然怎麽能繼續服眾,他可不願別人對自己的敬仰消失,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霸王硬上弓,挺著巨物直接沖進肉穴,然而與他想的能順利進入不同,用力地插進卻只進入了不到半截,少女也痛的不斷顫抖,墨染也沒想到這男人,竟會就這樣直接進入自己,絲毫不給自己做些前戲潤滑的準備,幹涸的肉穴沒有淫液的潤滑根本感受不到快感,只有生拉硬拽如,幹枯的木錐刺入身體一般,腔洞中的敏感嫩肉被摩擦,抻平,巨大的痛楚從體內直達大腦。


“疼,好疼,呃,嗯嗯”


男人還在努力的嘗試把下身更進一步的到達花心,但每前進一點,都能感覺到少女的顫抖。不過男人已經鐵了心,錯就錯吧,完全不去理會少女的求饒與痛苦的慘叫,自顧自地在肉穴中進入拔出,不過幹涸的肉穴讓他的抽插也變得吃力,但他還是做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漸漸地男人感覺到一絲濕滑,進入拔出也變得流暢起來,男人低頭去看,發現自己的下身沾染了絲絲紅痕,而這些紅痕,替他做了潤滑。腔道內本就脆弱敏感,受到這樣粗暴地摩擦,一些褶皺磨破出了血,而這點點血珠承擔了淫液的潤滑作用。


少女雖然感覺到小穴里的陣陣刺痛,但最起碼好受了一些,男人的抽插也終於讓墨染有了一絲性欲,終於分泌出滴滴答答的淫液。


房間中的氛圍終於從痛苦慘叫變成了陣陣呻吟,剩余的四人看著眼前這淫靡的場景也早已血脈噴張,按耐不住,下身也都漸漸挺立。


孫哥似乎到達了極限,提高了速度,與幅度,進進出出抽插的下體幾乎晃出了殘影,從肉穴中飛濺而出的淫液甚至落到周圍男人的身上。


“呃!”


男人到達了極限的瞬間,將肉棍猛地拔出,白濁的液體射出,在女孩的小腹匯聚成一小灘。男人雖然膽大包天,但如果這丫頭真的懷孕了,那後續的責任誰來承擔,到時候即使幾年後再回來,村里的人也會拿這件事講就自己,讓自己擡不起頭來。


“呼,爽了,我去抽根煙,你們繼續吧,別灌她身子里,以後有了種不好辦”


男人提上褲子,交代了一句後,走出屋外。


剩余四人剛才就已經快按耐不住了,現在更是爭論不休,誰都想下一個來。最後爭執了半天,最後以猜丁殼的方式決定了,胖子僥幸獲勝。


墨染喘著粗氣,臉頰潮紅,手臂擋住雙眼,看不見她此時眼中的心情,只感覺到,下身的花穴再次被滾燙的異物頂住,緩緩進入體內。接著感受到重量,那人似乎貼在了自己身上,女孩甚至能感覺到那人的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女孩雙臂緊緊擋住雙眼,她不想看到任何事物,內心中不斷翻湧的惡心感,讓她想吐,自己徹底淪為了某種玩具,沒有尊嚴,沒有恥辱,只是讓男人們泄欲的工具。忽然濕熱滑膩的觸感,劃過腋下,少女渾身一陣惡寒,但卻不敢去看,只能試著夾緊雙臂,不過卻被男人粗暴地分開。少女羞得別過臉,她從未想到自己這個部位也能被如此羞辱,就像舅舅對自己腳丫的喜好,她也是再幾次後逐漸習慣的。


“胖子,你還有這愛好呢,舔人小丫頭的胳肢窩,哈哈”


看戲的幾人,調侃道。


“別他媽管老子,老子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那胖子聞言則有些不快,回懟道。


“你看,鬧著玩,你還急眼了。”


幾人看那胖子,有些火了,也不再多言,再次坐下默默看戲。


胖子滿足的舔舐,將少女白皙粉嫩的腋下弄的黏黏糊糊,濕濕嗒嗒。下身的進進出出也很快到達了極點,隨即拔出讓其自由噴射在少女的酮體上,墨染再次被白濁所污染。


胖子喘著粗氣離開了房間,剩余三人再次開啟了猜丁殼……一次又一次……


屋外休息完的人,推開門重新走進屋,加入了新一輪的排隊……


無休止的噩夢持續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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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頭被隨手扔下接著被一腳踩滅。


“里面怎麽樣了”


“這是第幾輪了,我不行了,歇會”


“你小子,也沒個出息”


“差不多了,那丫頭也要不行了,都這麽多次了,讓她歇會吧”


胖子,又點了根煙,緩緩說道。為首的孫哥想了想。


“也是我也有點累了,整點吃的去吧,又餓了,里面這誰還幹呢,還沒結束?”


“小力子吧,那小子算是開了葷了,進進出出幾次了”


“你進去告訴那小子,差不多得了,幹事得有時有度”


胖子聞言將煙掐滅。推開門走進室內。打開房門的瞬間,腥臭,酸澀夾雜這本應幹燥現在卻潮濕的空氣,讓胖子有點幹噦。屋內的景象,更是骯臟不堪。男人騎坐在房屋中心的少女身上,被白濁污染的女孩,身體骯臟不堪,腥臭的精液滑落肌膚沾染到,地上的灰塵,接著再次隨著動作沾染到女孩的身體上。


發絲被淚水或汗珠打濕胡亂的貼在潮紅的小臉上,少女的眼角泛紅,卻不再滴落一滴淚水,唯有兩條早已幹涸的淚痕,如同遺跡般僵硬地橫亙在臉頰之上。本應具備這個年齡特有的活潑與靈動,此時眼中卻如同被濃墨所染,暗淡到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仿佛整個世界的繁華與喧囂都與她無關,她已沈浸在自己的寂靜世界之中,將內心牢牢封鎖。


那男人自顧自地推送著腰身,下陰相撞傳出噗嘰噗嘰的水聲,與肉體相碰的肉響,男人抓著女孩的一只手,一下一下地向後拉,下腰,一次一次的前沖,而女孩回應的只有輕輕地呼叫從喉頭傳出,聽不出是呻吟還是痛苦地悶哼。


終於男人開始了沖刺,顫抖了幾下後,似是想起什麽似的,慌忙從女孩身體里拔出陽具,不過還是晚了一點,一部分白濁悻悻地留在了麻木張開的紅口。男人長呼一口氣後,從兜里拿出張皺皺巴巴的手紙,將殘留在少女穴口的一點痕跡,隨手擦拭掉,隨後捏成一團,便扔在了一旁。


“差不多得了,歇會吧。”


胖子見他結束,開口說道。那瘦子嗯了一聲回答,但又扭頭看了看躺在一旁,沒有聲響,只能聽到疲憊喘息聲的少女後,露出一副有點,意猶未盡的表情。


“先歇會,吃點東西去,回來再繼續唄,晚上還長著呢”


胖子看出來,男人的小心思後勸道。那男人聞言,想了想也表示同意,但還是指向少女。


“她怎麽辦?”


“先扔籠子里吧,看她那樣,一時半會估計都沒個動靜”


兩人合計一下後,將女孩抱起重新塞在了籠子里。


“咱們上哪吃去啊”


瘦子整理了下衣服後,問道。


“上菜地里尋摸尋摸唄。”


兩人閒聊著走出了屋。本就不亮的室內,失去了油燈那點點昏亮,更加漆黑無比,唯有那傷痕累累依然麻木的女孩被困在了冰冷的黑暗中。


嘎吱,生銹的折頁傳來刺耳的雜音,一抹月光灌進室內,是窗戶被開了個小口,一抹銀白光暈映射在女孩暗淡的眸子中,反射一點亮痕,少女眨了眨眼。


“砰!哢噠!”


什麽東西被扔了進來,砸到鐵籠上傳來巨響,隨後滾落一旁,被困在狗籠里的女孩受到驚嚇,連忙蜷縮成小小一團,將自己保護起來。院外卻傳來陣陣笑聲。


“虎子你他媽多手欠,還嚇唬人家”


隨即傳來男人們喧囂的交談與說笑聲,漸行漸遠。


隨著呼吸的平緩,室內的空氣隨著窗戶的小口,緩緩流通,糜爛的氛圍終於消退,不過惡臭的根源,卻被幹涸在了女孩那嬌嫩的肌膚上,形成塊塊精斑,無法逃脫。


已然麻木的情緒,重新感到了急迫,與緊張,自己該怎麽辦,等他們回來,自己又會被那樣對待嗎,淪為泄欲的工具,女孩光是想起,剛才的伶仃光景,便已連連作嘔,但胃里空空如也,自是除了口水外什麽也吐不出來。


少女伸手支撐,扶在籠門上,卻嘎吱一聲,摸了個空,籠門上的鐵絲並沒擰緊,只是那樣別在了籠門上。


少女撲了個空,身子順勢倒下,摔到了籠外。女孩連忙左右張望了一下,仔細去聽,確定男人們沒有折返回來,才稍稍安了心,如果自己逃出了籠子被男人們看到,後果是什麽女孩甚至不敢想。


要爬回籠子嗎…萬一被男人們看到的話…還是說,女孩看了看窗外,小小的喉頭滾動了下,心中猶豫不定,剛才的暴行,造成的恐懼已經如鋼釘般深深植入了女孩的內心。也許自己聽話一點就……


“不要做傻事了,墨墨…”


少女的心里突然想起,自己與寧姐姐的對話,不想認同,不服輸的倔強重新讓女孩打消了服從的念頭,雖然恐懼仍然存在,但少女似乎是想證明什麽一樣,努力試著撐起身體。


雙腿使不上力,下面好痛,肚子也好痛,身體感覺就要崩潰了。少女咬住下唇,手指費力的扼住鐵籠孔洞,努力撐起身子,不過卻失力摔倒,然後再次撐起,還是跌倒,身體磕碰出現淤青,摔倒時碰到傷臀,讓女孩慘叫出聲,她連忙堵住了嘴憋住了聲音,忍受著疼痛,接著隨手擦掉疼出的點點清淚,再次試著站起。


幾次嘗試後,少女終於憑著顫抖的雙腿,站立起來,喘著粗氣的她,環顧四周,借著冷清的月光,環顧四周,剛才屋內氛圍熱烈女孩幾乎感覺不到寒冷,反而因為疲憊而香汗不斷,不過此時卻都已消退,山中的夜色依然森寒,赤裸的女孩,感覺有些寒冷,低頭四處尋找著自己的衣物,心里急迫不堪,擔心男人們隨時回來更是讓她緊張害怕。


找了一圈,墨染幾乎急得要哭出淚來,卻依然沒有收獲,自己的衣服都哪里去了,自己總不能這個樣子跑出去吧…


“嘎嘎”


屋外傳來鳥叫,讓緊迫的少女,渾身一抖,隨即心里下定了主意,這些男人明早就會走,自己只要堅持到明早等男人走後就能安全,到時自己再回來尋找衣服也不遲,不然不知道那群人什麽時候會回來,到時反倒更加危險。這麽想著的女孩,扶著墻壁,心口砰砰直跳,小心的推開那破舊的木門。


山中清爽幹冷的空氣先是讓女孩精神一振,隨後汗毛倒立微微顫抖,屋外要比室內更冷,不過還可以忍受。緊張感重新激活了腎上腺素,女孩感覺恢覆了一絲力氣,雙腿的顫抖也好了不少,不過自己該往哪里走呢,門外就是林子,幾乎沒有平緩的路,女孩邁出第一步,便感覺到腳底傳來銳痛,到處都是尖銳的石子與草叢,這附近似乎許久沒人打理,房屋早已和這片森林合而為一。


雖然有些紮腳,但與被男人們施暴的恐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而且現在又有腎上腺素的加持,讓她對疼痛感並不敏感,女孩決定先躲入那片漆黑的林子,先不要想著逃下山,自己這種狀態根本堅持不到下山,而且眼前這黑壓壓的森林也完全認不清路,更不知道往哪里走,女孩知道如果在山里遇險會更麻煩,所以只要躲藏起來就好。撥開層層疊疊阻擋的樹枝,被土灰臟污沾染的腳丫踏進半人高的草叢,艱難地向深處前進,唯一幸運的是,時節尚早雖然略有寒冷但也少了蚊蟲侵擾。月光被樹木遮蔽再看不清腳下的路,女孩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前進著,一只手臂環繞腹部試圖保持體溫,另一只手小心摸索著前方。


忽然身後迸射出一道亮光,接著是喧雜的腳步聲。為什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女孩心中想到,但反應極快,在一瞬間便已俯下了身子,躲進草叢中。隨即遠處房屋處傳來一邊打鬧一邊打開木門的嘎吱聲,接著是片刻的寂靜,隨即爆發出男人們的謾罵。


“我他媽是不是說了,那死丫頭滑的很,這誰他媽鎖的籠子!”


為首的男人傳來怒吼,其他幾人都理虧低頭不做聲。


“孫哥快找找吧,那小婊子應該沒跑遠,衣服都扔後山了,她光個屁股肯定跑不遠”


胖子想要將功補過,連忙說道


“分頭找,小力子和狗哥去後山,胖子你們倆跟著我”


為首的男人命令道。隨後幾人走向林子。墨染見狀,剛剛平覆了一些的心重新,狂跳起來,女孩彎著腰,將身子埋低,向著深處繼續前進。


“哢吱”


清脆的響聲,讓少女幾乎心跳停了一瞬,緩緩擡起腳,腳下是一截被踩斷的枯木枝。


“好像有聲音”


“兔子啥的吧?”


“別廢話看看去”


手電筒的光芒照向這一邊,三人的腳步聲越發逼近。女孩緊張到屏住了呼吸,小心地移向一旁,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然而談何容易,林子里本就枝繁葉茂,移動就會剮蹭的到枯枝,女孩也因此身上多了幾條被刮破的淺口,不過現在這些小傷女孩已經感覺不到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躲起來......


男人們來到剛才墨染踩斷樹枝的地方,然而女孩卻早已不在那里。少女屏息觀察著,男人們緩緩走過抱怨著剛才肯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什麽小動物。


看著男人們走向另一邊的身影,女孩這才松了口氣,不過為首的男人忽然停住了,隨後手電筒的光芒照向地面被草叢遮掩,隨即彎下了腰,因為光芒下移女孩看不清黑暗中他們的動向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影,但人影又折返了回來向自己這邊靠近。


為什麽,為什麽又會回來,女孩想不到原因,她不敢貿然行動,生怕再發出什麽動靜。


“孫哥,還得是你厲害,這要我們幾個肯定看不到”


“別他媽廢話了,趕緊找人,那小婊子,腳破了肯定跑不遠就在附近”


少女聞言感到吃驚,輕輕伸手試探著摸向腳底,感到有點濕潤,隨後腳底傳來激痛,黑暗讓她看不清手里是不是血,但心底已經有了答案。男人步步逼近,越來越近,手電的光芒晃得少女睜不開眼睛,呼吸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變得急促起來。


墨染試著往後挪,盡量不發出聲音,同時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光柱下定了主意。手臂用力甩出,石塊飛出擊中遠處的樹枝,恰好也驚醒了樹上的鴉群,噗噗騰騰的飛起。


“在那邊!”


那胖子率先大叫道,隨後三人趕忙像那個方向跑去。女孩也做好了準備,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鳥叫,男人奔跑和喊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女孩撐起身子不去管腳底的傷口,努力撥開樹枝向反方向逃跑,幹枯生硬的樹枝劃傷女孩那脆弱赤裸的肌膚,奔跑在山間林地的白皙腳丫,早已沾染了鮮血與泥土無時無刻不被硌得生疼,但她不敢停留,磕磕絆絆地努力邁出每一步。


“艹!不對!在那邊!”


鳥群散盡 身後樹枝被折斷的雜音,被為首的男人聽到意識到什麽的男人,連忙用手電照向身後,果然那嬌小白皙的身影一閃而逝,男人被騙到,氣急,連忙呼叫同伴。


一場不對等的競速在這深山老林里上演,女孩感覺到了身後的嘈雜,與燈光的聚焦,自己不能停下,因為剛才的策略奏效了,所以身後男人距離自己也還有點距離,只要自己能甩開,再次躲起來的話…


不過少女還是太過高估自己的體力了,剛才因為腎上腺素飆升,所以體力消耗感覺不到,她本來就是連站起來都費勁的狀態,又何談賽跑,雙腿逐漸感覺使不上力,前面更是漆黑一片,這場黑夜中的狩獵,對她來說實在太過不利,一個踉蹌,少女跌倒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磕碰,女孩連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但是,身前的樹後,一個黑影猛地竄出一把抱住女孩,少女還沒來的及看清來人是誰已經被粗暴地按在了地上,隨即是夾帶風聲地一巴掌。


“啊啊,砰!”


但傳來的並不是女孩的慘叫,而是男人吃痛的叫喊,憤憤地甩甩了被咬的手臂,但身子還沒騎穩,便被女孩亂蹬的雙腳,踢的一個中心不穩跌倒向一邊。等他再坐起來,那丫頭已然掙紮著扶著一旁的樹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深處。


“真廢物,一個丫頭片子都按不住”


身後兩人跑了過來,嘲諷了剛剛起身拍灰的男人。少女雖然還在努力的掙紮,不過已是強弩之末,再沒有一點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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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嗖,啪…呃呃嗯…啊啊”


“差不多了,哥,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身後幾個人連忙拉住再次舉起白鞭氣急的孫哥。


眼前的少女,倒在地上,緊緊蜷縮成一小團,昏暗的燭燈,雖然不亮但還是能看到女孩此時白皙的肌膚早已遍布紅痕,與青紫破皮,和一條條腫起的肉棱。


“把她架起來!”


“不行了,孫哥,不能再打了,你看她都吐了幾次”


蜷縮成一團的少女聞言,環繞小腹的手臂更是縮緊了一點,身體抖的更厲害了,被遮擋起的小腹早已變為一片青紫,看不出白皙的肌膚,不知道剛才被狠狠揍了多少拳。


“他媽的,我就不信打不服這小婊子。把瓶子拿來”


剩下四人,對看了一眼,誰都沒動。


“我說把瓶子拿來!”


四人沒辦法,其中那高個男人從角落里把裝著蟲子的水瓶遞了過來。瓶中紮了個小眼不至於缺氧,所以蟲子還都沒死,但卻也沒什麽活力了,瓶中霧蒙蒙的像有一層薄霧的哈氣,瓶底更是出現一灘綠水,似乎是時間長了蟲子排出的。


少女本來哭的淚眼婆娑,世界一片朦朧,但看到男人拿起那惡心的瓶子時,還是雙眸不安地震了下。雖然知道自己退無可退,但害怕與恐懼還是讓女孩向籠子的位置緩緩挪動,只要能盡量遠離那里就好,近乎於絕望的行動並不會帶來什麽轉機。男人也知道,她已經折騰不起來了,連自己都打累了,更何況這挨打的十六七的小丫頭,所以也不去理她。


“按住他!”


為首的孫哥命令道。


“別整了吧,孫哥,這玩意真容易出事”


“是啊,哥,她已經打服了,沒必要吧。”


身後的幾個男人連忙勸道,誰都不敢去搭手,萬一真出了事,到時候可是會攤上責任的。


“真她媽一幫熊玩意兒,你們不幫忙是吧,那老子自己來。”


男人說著便大步走向,試著逃跑的墨染。將其粗暴地翻過,接著在女孩還驚恐時,便是不留情的一巴掌,少女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暈,耳中也嗡鳴不斷。


“別怪我!是你逼我的,讓你老實點,你偏不聽。”


男人說著將女孩的雙腿分開,少女試著夾緊雙腿想阻止即將發生的事,但卻是那麽無助,她雙腿早已,用不出力氣,只能稍作抵抗,便被那粗糙的大手硬生生分開,接著男人用膝蓋將其壓住牢牢固定,雙腿被重壓讓少女感到一陣酸疼。


但更為恐懼的是,男人在其面前,就這樣擰開了瓶子,那種屬於昆蟲的奇怪味道傳了出來,說不上臭,只是奇怪。瞳孔驚恐地擴張緊緊盯著眼前那惡心的瓶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女孩似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不過男人卻並不理會,將瓶口下移,雙胸和小腹擋住了少女的視野,讓她看不到下身的狀態,只感覺陰唇被男人撐開,隨後堅硬帶著螺旋紋的瓶口就那樣貼緊了自己最為敏感又保守摧殘的穴口。


“爸爸…媽媽…呼呼”


少女自言自語般的幾乎忘記了呼吸,感受到下身遭到瓶口粗暴地塞入,少女甚至能感覺到,因為瓶身中昆蟲爬動而傳來輕微振動。只能試著抽離身體,不過卻完全被壓制著。


感受到了少女的恐懼後,男人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隨即輕彈瓶身喚醒已經失去活力的昆蟲,少女已被恐懼剝奪了一切感官,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感受到瓶身里的悉悉索索,和心臟的狂跳。


一只帶著毛絨的腹足,穿過瓶身踩到了敏感的嫩肉之上。僅僅感觸到的一瞬間,少女再也無法保持理智,身體的劇烈抗拒,讓男人重心前壓,試圖控制住身下的女孩,但僅僅只有一瞬。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件發生了……


女孩抗拒的過程中試圖抓住什麽能保護自己的東西,恰好籠邊有一塊尖銳的巖石。這正是之前男人們臨走前嚇唬女孩從屋外扔進來的那塊,此時卻被少女奇跡般的摸到,正所謂有因有果,女孩並不知道手里握住了什麽,極度的恐懼已經讓她無法去觀察外邊的世界了,就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隨手用力一揮,那男人也正好前壓身體試圖控制住身下的女孩,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那丫頭亂揮的雙手。


“孫哥,孫哥,沒事吧”


男人們圍在跌倒向一旁的孫哥,那孫哥費力的捂住太陽穴,想掙紮著站起,卻努力了幾次後,罵了一句後,便暈了過去。鮮血也想加了泵一樣從頭側流下。剩下的四個男人一時之間全都麻了爪,不知如何是好。


而少女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壓制自己的男人消失了,連忙掙紮著坐起,將下身插著的水瓶一下拔出扔在一旁,隨即連連退後抱成小團,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


“艹,臭婊子!”


高個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朝哭泣的女孩這邊走來。


“虎哥,先別管她了,孫哥血止不住了,趕緊搭把手,把他擡下山”


那氣勢洶洶過來的虎哥聞言,又撤了回去,但還是憤憤地將還染血的尖石一腳踢向少女。巖石飛來砸在少女那青紫相接的大腿處,再次留下一塊紅紫。少女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緊緊抱成小團,哭個不停。


“小力子,你在這兒看著,讓你爹看見你也不好,我們去就完了。”


“你等著,回來再好好教訓你。”


男人們憤憤地說著,便三人努力擡起那已然昏迷的孫哥沖出了小院。


時間,和記憶變得模糊不清,少女的哭泣似乎毫不停歇,甚至讓她哭的有點喘不上來氣。


“能不能別他媽哭了”


留下的那個男人似乎也有點緊張,本來計劃很美好,但卻突然出了這種幺蛾子,讓他也一肚子火,想拿這女孩發泄下火,但她又已經全身是傷了,再打下去也沒什麽必要了。便只能這樣怒罵呵斥女孩消停一些。但每次罵完,那丫頭也就短暫因為恐懼憋住了抽泣,但過一會似是控制不住又再次哭了起來,令他煩躁不堪,便來回踱步,煙也是一根接著一根。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再次被敲響。少女聽到聲音後,再次抖如篩糠,而那瘦子卻喜出望外連忙開門。


不過門後並不是那瘦子所等的人。


“人呢!”


開門後先是一聲中年男人的怒罵。


“呃,潘叔…”


“人呢,老子問你人呢”


那瘦子沒想到村里會一下來這麽多人,自己爹也在人群後面,不免支支吾吾指向一旁的狗籠。


問話的男人這才看清狗籠中蜷縮成一小團的赤裸少女,連忙沖了過去,身旁的女人也連忙跑了過去。


為首的男人,披著個綠色軍大衣,拄著根拐身材頗為精煉,開口向那小力子問道。


“孫三那臭小子呢,其他幾個人呢”


“三叔問你話呢,快說,別磨磨唧唧的”


身後一中年男人連忙搶先開口道。


“爹,三叔…孫哥,讓那小妮子給開了,現在虎哥他們給擡村里去了應該。”


門前議論紛紛,少女卻封鎖了內心,不敢擡頭去看,只覺得鐵籠被人打開。


“不要,不要…”


少女害怕的連連往籠子里縮,不敢擡頭去看。


“墨墨,墨墨,丫頭,別害怕了,沒事了”


籠門前的連連呼叫讓女孩逐漸回過神,這才試探著擡頭,當確認眼前並非是那幾個窮兇極惡的男人後,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舅媽……”


少女掙紮地爬出狗籠,倒在那中年女人懷里,一旁的男人也伸出了手,而這女孩卻沒有理自己,不免有些尷尬,只能假裝甩了甩,悻悻地收回了手。一旁的女人向男人指了指身上,那男人一開始沒理解,片刻後才回過味來,脫下外套,給墨染披上蓋住了她傷痕累累的酮體。


鞭打讓傷口撕裂激痛讓身體顫抖,冷汗與顫栗不斷重覆 ,惡心觸感的毛絨的腹足,踩在敏感的穴內傳來麻癢,滲入骨髓的恐懼出現在身體內,再向著花心蠕動。


“不要!”


驚呼讓少女從不斷的噩夢中驚醒,不過眼前並不再是森冷的鐵籠而是,那熟悉房間,雖然長久以來束縛著他,不過此時卻覺得無比安心,被淚水打濕的朦朧睡眼,暫時還看不清眼前的幾個人影,,自己驚醒的聲音,讓幾個身影連忙靠近,眼淚滑落臉頰後,女孩這才看清,隨及再次緊緊蜷縮在一起。


“你先出去,這丫頭現在見不得男人”


“不是,我是他舅舅,又不是外人......”


“都說了你先出去”


“唉....”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後,站起身掀開簾走了出去。


“閨女,沒事了,沒事了”


女人聲音傳來,以及輕拍自己肩膀的觸感讓少女,稍稍安心,這才試探著擡起頭,眼前兩人是舅媽和一旁的眼圈有些發紅的寧姐姐。


“身上還哪里疼的厲害?”


舅媽問道


“呃...舅...舅媽...我感覺身上有東西..在爬...”


少女聲音有些微弱,更顯楚楚可憐,舅媽轉頭看向寧小姐,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不是第一次驚醒了,每次她朦朦朧朧醒過來後都是這樣說,一開始她們還懷疑是真有東西爬進去了,給女孩做了檢查,但什麽都沒有,便知道這小丫頭可能是心理受到了創傷。


“沒事,墨墨,什麽都沒有,,剛才你寧姐幫你檢查了,別害怕”


舅媽開口勸道。


“但...好像就在...身..”


少女還想說些什麽,舅媽便已輕撫著她的頭,開始安慰她讓她安心。過了一會女孩沒了動靜,舅媽再看去,那少女便再次睡著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墨墨需要去醫院看看,好好養傷。”


寧小姐眼眶紅紅的,看見這丫頭再次睡著了,便開口說道。舅媽聞言有些為難,她知道寧小姐說的是對的,不過村里的人不會讓去的,自己丈夫老潘也不會讓的,這去了醫院怎麽說,這樣的傷,肯定會被掛科調查的,到時候出了什麽幺蛾子,事情會變得更麻煩,自己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沒辦法,現實如同大山一般壓在這女孩嬌小的肩膀上,憑她是挪不開的。


“是,不過應該沒事,村里那老黃皮子,也幹藝(行醫)了好多年,有點子手段,藥什麽也是老潘從縣里買回來的,差不到哪去。


“但,墨墨她明顯精神上...”


寧小姐還沒說完,便被舅媽打斷。


“麻煩你了寧妹子,要不是你看見了墨墨被誰抓走了,指不定這丫頭會怎麽樣呢,你也快回去吧,你也一晚上沒合眼了”


寧小姐還想說些什麽,看了看縮在被里說的少女後,沈吟了下,把話又憋回到肚子里。舅媽也扶起寧小姐,準備往外送,不過這時,院子里卻傳來了吵鬧聲。


“你們還要不要臉,孫瘸子,還敢來找腥(找事),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的鍋呢(事兒)!”


舅舅在院子里傳來怒斥


“現在三子沒了,你總得給個說法.......”


“那也是他活該!”


院子里嘈嘈雜雜,聽不出個分辨。


鐵籠被打開,外面是漆黑的密林,身後追趕著那如房屋般巨大的只只毒蟲,和那些男人們粗鄙又帶有戲謔的話語,手中揮舞著那數據線回折而成的白色細鞭,如同牧羊人一般揮下明明和前方逃亡的少女還有些距離,鞭子根本就打不到,但少女那傷痕累累的背脊卻迎合著風聲出現新的血痕。


恐懼將世界染成漆黑一片,無論是腳下那磕磕絆絆的路,還是幹枝如刃般的密林,都被黑暗所吞噬,只有身後那巨大毒蟲八只腹眼冒出的紅光,將女孩那瘦弱的影子拉的老長,少女朦朧的淚眼順著被拉長的殘影看向前方,眼瞳中劃過一絲青暈,雪山白衣蓋頂,映射星光,少女看了看那雪山,默默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如今的骯臟與不堪,苦笑一聲,再次擡起頭雪山已然不見,只有一片毒沼,雙腳深深陷入,再也無法前進分毫,直到身後的紅光慢慢靠近,將女孩徹底吞噬。


小小的室內再次傳來女孩驚醒的慘叫,一旁的男人,站起身想要靠近,想了想後還是點起一根煙,躲到了屋外...





第二卷插圖 某個冬季未升入高中的墨染 決定聽從媽媽的建議 試著加入網球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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