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所庇護的群界族 #2 獸界廳 第二話 (Pixiv member : 未贤)

 浮禮蓉,古獸,白雀,同時也是“自稱革命”的叛軍…的叛徒。

淩絨福,鬼族,三尾白狐,對紡榮的決策言聽計從,但在情感問題上絕不讓步。

紡榮,純種人類,現隸屬於神殿人界廳。他剛剛說出的話,可被理解為“我能加入革命嗎?”

    若禮蓉對界廳的認知不錯,它們是維護宗教信仰的武裝狂熱分子,教義為“神旨至上、等階主義、眾生共存”。共存的前提是信仰須神,否則無論物種,連人權都會被無視。只要信仰須神,無論犯下何種彌天大罪,皆不會被除以極刑。

    最重要的是等階主義,只要等階高就能有諸多特權,充滿了人治色彩。而革命的目的是眾生平等,取消少數人的特權。個體偉力強大的人,他們有特權為何要幫革命?神界之下最強,與群主、界王、族長齊名的神子,第十一階若神,祂的存在使所有武力都黯然失色,革命成功的可能渺渺無幾。況且當今盛世,各位中高強者勵精圖治,人民安居樂業,革命又怎能得到民心?

    現在,一場注定失敗的革命,也不會因某位中高的背叛而成功。所以禮蓉感到震驚:

    “什麽意思…?”“字面意思,我想加入你們”禮蓉又看了眼絨福,她什麽都沒說,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紡榮,寵溺且幸福。“能…說下理由嗎?”

    “聽說叛軍多為古獸,真的嗎?”“是的…見不到人類”“這就是理由了”“……”禮蓉知道他是福瑞控,但沒想到已經病入膏肓了。“萬一被界廳發現…”

    “不被發現就沒問題了”她無言以對,“同意嗎?”禮蓉留個心眼:“如果你是想騙我,然後除掉我們呢?”“嗯,合理的擔心。你認為‘革命’還能茍活多久?”“…不到一年了”“你其實也早就意識到了,所以背叛革命,被迫躲藏在城鎮中。不想讓界廳處理,其實是怕曾經做過的事暴露”“是這樣…滿世界都在找我……”

    “唉…一想到會有那麽多古獸被處死,就感到心痛。我是真心為革命、還有你們著想啊”紡榮這句話念得毫無感情,把禮蓉整無語了。他估計是想從側面來瓦解禮蓉的心理防線,博取理解,都想好了台詞,卻因不會演戲功虧一簣,“放心,我會想辦法挽救革命的頹勢,讓…”

    “別說了!”機械般的念稿反而顯得有些恐怖,令她頭皮發麻,“它們就是借‘平等’名義發泄獸欲的爛根黴菌!哪稱得上革命……”

    “你也曾是其中之一”“是的…我不否認,也知錯了…”

    “對無辜的人民做惡事,才是失敗的真正原因。而非界廳強大,亦或神子威壓。現在,仍有家夥未醒悟,你不認為,它們需要一個正確的綱領嗎?”“就算有了,也沒用啊,它們都聽不進去…”“若沒有,它們就只能是犯罪集團罷了”“唔…你不是為了摸毛才想加入的嗎?”

    “那是主要原因,我只是說些你想聽的”“……”不行,他回答意料之外的問題就暴露本性,太令人無語了,真下頭。“但我也說到做到,無須擔心”

    “那…那我同意了,可以少受些罰嗎?”“絨福?”

    “在~”她興奮地搖著尾,熱情回應,而後冷冷地轉向禮蓉,擠出一句,“上次說的翻倍不算”

    “我同意!什麽時候走?”“明天,吃過午飯,我們三人一起”禮蓉不知道,絨福本來就沒打算把那個翻倍當真。


後殿歷1804年,現世代1305年,秋。尋常郊外的針葉林中:

    如果是正常情況,想找到一群擅長藏匿的小動物很難,但讓他們主動找自己就很簡單。禮蓉是它們的背叛者,以那群家夥的性格絕對會把叛徒揪出來千刀萬剮,更何況她還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叛軍領地中?

    “那個…你還在吧…記得保護我”禮蓉心里沒底,單挑有點勝算,但如果運氣差的話…禮蓉看到一只白雀停到樹梢,她意識到自己抽中下下簽了。

    “你還敢回來!”對方猛地一喊,頓時狂風卷起落葉突襲而來,禮蓉張開護盾,暗自感慨,血親相見卻是以殺意問候。

    細葉化作利刃刺透護盾,禮蓉急忙後退,狂風緊追不舍,她心中用溫柔的語氣催促隊友行動:

快救我——

    若是以前的她,定要大罵一番,但碰巧有位會讀心還會揍人的白狐在,她連心中所思都收斂些了。

    一抹紅光閃過,風與葉毫無征兆地停下了,再看樹梢時,絨福輕巧的身軀與白雀並排而立,手中利爪隨意紮進護盾,握緊細喉。禮蓉松了一口氣,上前:

    “姐…停手吧”“你腦子被死狐鬼啃了?敢這麽、啾!”絨福用小指戳了一下她,以示警告。

    “真巧啊,禮蓉她姐。我們下來,慢慢聊?”紡榮也不知何時靠在樹旁,身前是方桌四座。“嗯…聽你的,能放開嗎?”絨福直接抓起,躍下樹梢,將白雀放至桌中央。

    “那麽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名紡榮,無姓。她是淩絨福”“浮儀蘇”“姐妹倆都有好聽的名字啊”“別廢話!直接說來意”“嗯,我想加入你們,就這麽簡單”

    “…哈?你腦子泡爛根了?”“連罵人的句式都一樣,不愧是親姐妹。你也許心存戒備,但我是真心的”儀蘇不置可否,故作嚴肅地說:

    “可以,當然可以。現在把禮蓉綁起來,然後留下她離開,就讓你們加入了”“哈哈,你真愛開玩笑,沒了她我還怎麽找你們呢?”如果說別人是皮笑肉不笑,紡榮就是連皮都沒一點笑意,哈哈二字令儀蘇瘆得慌。

    “…或者,我領著你們去見各位,畢竟我也沒能力代它們決定嘛”“合理,我同意”儀蘇瞥了眼心不在焉的白狐,又瞪向局促不安的白雀,振翅起飛,乖乖領路。

……“儀蘇,這麽稱呼你可以嗎?”“隨你”“我想提醒一下,你們術式通訊網的防護形同虛設,甚至連上了資料庫。我已經掌握了所有成員的定位、名號、能力”儀蘇楞住了,因為她剛剛正在“密謀”布置陷阱把三人埋葬,而且差不多到地方了。她匆忙思考,然而紡榮緊接著又說出一句話:

    “所以,我們已經不需要領路者了。現在還跟著只是為了照顧你的面子”言外之意是,他完全可以在此將她解決,隨後自行找上每一位叛軍。同時,他正在向所有成員喊話:

紡榮:我名紡榮,無姓,今後請多指教。

……:儀蘇你缺鉀了?在幹什麽!

紡榮:你好,若非儀蘇借術式向各位通訊,我也無法如此輕松地入侵資料庫。想必您就是,異瞳白貓——凈祀芮。

祀芮:閉嘴!啊啊啊!殺了你啊!

    暗處中,藍與黑的瞳色爆發星芒,矯健身手揮出四道刃光,土石裂痕極速延伸,直沖人雀。絨福擋在二位身前,也不張開護盾,只與祀芮對攻數爪,占盡優勢。儀蘇則抓住了時機,逃出二人的掌控範圍。禮蓉看出紡榮故意放她走,沒有驚訝,反倒是親姐洋洋自得,以為是她憑實力爭取來的。

    白貓負傷吃痛,退遠警惕,看似無恙,血痕漸深,染紅前肢。她對雙方的實力差距有了一定認知,不再魯莽行事。另外三位皆對祀芮不滿,暴露了本就沒隱蔽成功的陷阱,也紛紛現身。

    紡榮舉起一手,逐個點過去:“羽蚺羿織翎、葦龍漣誦纖、棉茸淥挽綸”用俗話介紹就是:

有兩對羽翼的巨蛇、雌性,羿織翎。水生蛇族與天龍族的混血,因為比較常見看不出具體血脈。其毛色與鱗片均為青藍紫的冷色調,巨翎自鱗間穿出覆體,二爪藏匿其中,四翼半膜半羽,與蛇身渾然天成。

濕生植物蘆葦化龍、雌雄同體,漣誦纖。血脈很純,纖毛金黃。紡榮還沒仔細研究過植物絨毛,那些強大到足以化身的存在又拒絕他摸,他一直很好奇植物與動物二者纖發混合而成的手感。

寒羊馴鹿混血,雄性,淥挽綸。淡棕的鹿茸與雪白的棉絨出現在同一具身軀上,若非幻化帶來了混血可能,寒羊與馴鹿的血脈在災禍時就已斷絕。這位雄性兼具了羊的魅惑與鹿的剛毅,毛質不輸另外兩位。

    五位中等低階古獸各據一方,打算以多欺少。誦纖剛想接過指揮權,一想對方有入侵通訊網的能力,正猶豫呢,有三位已經沖出去了。

    紡榮忍不住去想各位的毛發摸起來手感如何,他讚美神殿的地理位置,因為緯度偏高氣候較寒,古獸皆為絨毛豐滿的物種。他感到興奮,卻對它們發起的圍攻混不在意:

    “既然你們不信任我,就只能用武力說話了”紡榮前進至絨福身前,後者頓生滿滿的安全感,貼著胸摟住左手。紡榮面對三人齊攻,只是輕言:

    “領域·山巔,覆蓋”霎那間仿佛天旋地轉,感官沈入失重與幻夢,熟悉的雪地針葉林不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峰千米巍秀,無涯雲海萬里長流。

    偌大的平地,八人驟然出現,識相的誦纖大驚失色:“領域展開?!”通過將領域與現世重疊,可以無視上限屬性,直接將藏在領域中的巨量魔力一股腦爆發。這是術式的技藝巔峰,神殿三千年的底蘊。

    誦纖眼睜睜地看著不識相的三人像楞頭青一樣往上沖,想用術式卻被敵方領域壓制,成了個啞巴。它想反正說了也沒誰聽,一攤手,退到遠處掠陣去了。

    祀芮首當其沖,正面與敵劍交鋒,怒揮尖爪攻防皆備,幻瞳惑人真假難辨;儀蘇居高臨下,控制每一縷微風,時而化作利刃斬擊,時而凝滯氣體妨礙;織翎見機行事,外圍遊走遠近齊攻,或是術法騷擾,或是俯沖突襲;挽綸運籌帷幄,看似掠陣實則輔助,擋下斬擊,治愈傷口;誦纖…將一切盡收眼底…反正是在無所事事,他找不到逃離領域的方法。

    若用通俗的話說就是:祀芮前排主攻,儀蘇射手控制,織翎遊走副攻,挽綸輔助治療,誦纖掛機劃水。

    再看紡榮只是一人一劍,攻擊行雲流水,防御滴水不漏,借戰鬥判斷每人的心境人格。待到時機合適,雲霧漸息,陰影覆全石板,無形的壓迫凝成實體,半柄巨劍從天而降。山巔比劍尖,猶如杯水迎落木,似緩似急。

    禮蓉擡頭看著,劍威沒有壓到她身上,但光看景象就要嚇破膽了。忽然想到若落當初遭到了同等威力的攻擊,可能還是五倍於此,心中對自己的地位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絨福在進入領域後也退守一旁,她欣賞著此處雲景,實際上在借此判斷紡榮情緒。若是平時的他,白雲如靜湖般平息,不見半點波瀾,可方才波濤洶湧,是興奮的象征。現在,劍威強行止水,是在專心控制領域。

    誦纖知道,紡榮從一開始就能這麽做,所以此時雖有恐懼,卻沒他的同伴那般驚訝…直到,天穹的雲海被劍威撕開大口,巨刃身後還有十來飛劍,碗水接傾瀑,飛流直下。

    儀蘇知曉來不及閃避,放棄攻擊全力防守,卻因劍威壓制,護盾出現時便帶上裂痕。眼看劍尖不到兩秒就要沖破地面,護盾卻怎麽都凝不好,緊張與焦躁將她拖至心淵,眼眸倒映過劍雲,閃過淚花。

    織翎沒擡頭,但她知道有可怕的攻擊從天而降,只是一味地加速向外沖。劍威定然不許她逃離,稍一壓制便停滯半空。不甘與恐懼使她墜落心涯,四翼最後一次揮動,徒勞地護住蛇身,遮掩哭相。

    祀芮本還要繼續進攻,卻感到來自上天的重壓,只一擡頭,便楞在原地。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為何會導致這個狀況,但她深刻地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不再掙紮,從心底感到憤怒與厭惡。

    挽綸無需判斷,他知道身中這十來劍必死無疑,若保全自己,定能撐過第一劍。但眼前還有四位朝夕與共的同伴,他做不到拋棄。雖徒勞,但也要盡己所能,用全力保護它們。

    白色微光泛起,三位古獸意識到,是挽綸的護盾。儀蘇看去時,唯獨挽綸自己身上沒有防護,他流出淚,啞著嗓子說出兩字:“再見”



    劍刃撞上山巔,預想中的巨量沖擊並沒到來,只是眼看著堅不可摧的石板被壓出裂痕,隨著劍身穿透一路延伸至此,儀蘇、織翎,飛得最高也最先受到壓迫,像是被一掌拍死的蟲蠅嵌進石縫,祀芮,挽綸,離中心近也難逃一劫,重壓隨劍身穿流直下。四位七竅流血五臟俱碎,若非體魄強勁就要殞命當場,此時吊著口氣卻也昏死過去。

    “只挨了一劍啊”紡榮收起手中劍,還未落下的半截劍身隨十來飛劍驟然消失,他前進的同時,借領域治好各位的致命傷,沒讓他們醒來。隨後,他看向早有預料獨善其身的誦纖,被視作面癱的臉上竟綻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格外惡心。

    漣誦纖,本體為蘆葦,其物種出現中等可謂是億分之一的天眷之子,它有著植物一脈相承的“化形”魔法,能夠塑造出藏於血脈的肉身。化身形態各異,統稱為龍,沒有特殊的原因,因為龍的分類本就模糊,多一個綱目也無傷大雅。何況…它們外形確實像龍。螭龍、虬龍、應龍,皆能在植物化身中尋得對應。而誦纖狀似無角螭龍,體態修長近兩米,膚毛柔軟又順滑,但雌雄同體,也不知偏男偏女。

    要說它鎮定自若那是假的,只是因肌肉怕到僵硬,臉色已經定格在了看到數十飛劍的瞬間,半開大口張望著。紡榮上前,先是仔細觀賞了脖上金鬃,也不顧對方怎麽抗拒,上手摸起來。

    “……”誦纖恢覆平靜了,但也不敢動。“果然有些類似蘆葦,但更多的還是像馬鬃”紡榮只是搓了兩下便住手,他望了眼地上四具“屍體”,禮蓉正幫著絨福“收屍”,於是他解開領域,回過頭問誦纖:

    “你們應該有基地之類的吧,能帶路嗎?”它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路上,紡榮簡單問了幾句,剛剛就它沒出手,不確定性格如何:

    “為什麽當叛軍?”“想變強”“為什麽作惡?”“樹敵”“對同夥持什麽態度?”“……難評”誦纖並不是話少的類型,它只是面對強者有“一點”拘謹,還留存著舊時的偏見。

基地是某古樹地下,四通八達,也有多個死路。被改造成了迷宮模樣,布置些陷阱,狩獵點動物或人。

    到地方後,紡榮在此留下術式錨點,若有時間可隨意傳送至此,查看情況。而他也在各位身上留下定位標記,要是有誰逃跑…那就交給三尾白狐鬼處理吧。

    這里有現成的陰森牢房,其中部分還有殘留的白骨,只需清理一下便能投入使用。四獸被分別關押,而誦纖則是被紡榮放在膝上揉搓著。絨福坐到紡榮旁,她對福瑞沒什麽興趣,見愛人這樣倒也沒吃醋。按經驗來說,除了若落是百搓不厭的,其余家夥都只是過下手癮,不會沈迷。偶爾會摸絨福只是當獎勵,紡榮知道她喜歡這樣。

    再看誦纖,它還是第一次被如此變態的手撫摸,毛發牽動皮膚上的神經,有點隱癢、難受。絨福在旁讀它的心,有兩個目的:一是幫紡榮收集人格信息,二是以防“你敢對我男人發情!”,之後懲罰蕩婦。好在誦纖是一位武癡,它不必承受只屬於人類,或者說動物的痛苦。

堅決不屈服於人鬼的淫威!就那把劍,給我時間照樣能做他五把六把出來!要是我也學會領域展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他想著類似的事,無趣至極,說什麽遲早有一天會把紡榮的頭當肥料吸收。他不知道紡榮是中高,不借領域展開也能直接造出等量甚至更多的巨劍,還有遠比領域展開更方便的制勝方法。


    他正思考著,一聲略帶不滿的嬌喊喚他:“紡榮——”令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才注意到自己在無意識間摸太久了。絨福上前一把抓住誦纖後甩走,自己側躺到紡榮腿上,三尾勾魂似的撓他。

    “絨福,乖”他沒有搓毛或者撫尾,只是彎下腰將嘴唇靠上狐耳。絨福嚇得抖了一下,耳朵拍上他的臉,迅速因羞恥而沈默。

這叫高攻低防。

    本以為紡榮只是靠一下就走了,結果他忽然“唔呣”大口吸了上來“咿呀——”耳朵仿佛瞬間懷孕了,滿是幸福的濕潤。如此刺激的play令她過於惶恐,不小心就“別舔…”暴露了少女本心。“唔…”她此前塑造的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賢惠人妻形象,偶爾演成欲求不滿的嬌羞女友。

    然而紡榮看得出她其實是嘴上愛愛,真要做時就說人太心急,才一直等著她做好準備。這三百年來,每次摸耳朵她都會臉紅。會主動把胸蹭上來又不讓揉…最重要的是,她沒犯過錯要怎麽罰啊!不給機會sp啊!

    他仔細嘗過味道後才住嘴,知道絨福肯定會不洗耳朵,就順便幫她擦幹凈了。至於某電燈泡?它嘗試逃跑,正在地面上與禮蓉纏鬥。

禮蓉:我打不過啊!你們行行好別讓我守門啊——

    絨福沈浸在幸福之中,被紡榮擺正坐姿後也是久久不能自拔。“走吧,第一個醒了”紡榮去向關押著儀蘇的牢房,有著金絲白羽的極地雀。

    “嗯…”白狐耷拉著耳尾跟上,心思飛到九霄雲外了。

……

    “……”她一醒來就感到頭痛欲裂,隨即是來自全身的悲鳴,“啾!啾啾啾——”一陣鳥語花香,她瞇成一條縫的眼瞥見了屏障外的黑發男兒與白毛狐鬼,回憶起事情經過的她當場“啾!”裝死。

我沒死?發生了什麽…它們也活著嗎?

    “儀蘇,我們有過幾句話的交情,也是未來的同事,那麽出於我善意的提醒,裝傻、說謊、隱瞞、背叛以及妄言妄動,都會受到嚴厲的懲戒”她也能意識到現狀,不是成為俘虜就是奴隸,睜開一只眼聽他說。

    “為了革命,我要在內部訂下法規……”“你怎就…加入了?”“哦,我的加入無需經過任何許可,因為等階主義,強者為尊”她在心中嘀咕:

所以我討厭人類。

    “但我尊重生命,眾生共存是美好的願景…”“哈、你剛還說,強者為尊…不覺得自相矛盾嗎?”“不覺得。因為奴役也是共存的一種方式”“你!、嘶…”她一激動就牽扯到了傷處,雖打斷了咒罵但不妨礙她用殺意瞪對方。紡榮攔下絨福,繼續說:

    “不錯,寧死不屈和反抗是好事,這意味著強者有機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至於會不會改…呵”“給我去死!滾啊…”話到嘴邊,又是一陣痛,她忽然意識到已經無所依靠,沒有任何事物能支持她去反抗,氣焰漸熄“嗚!”咬牙切齒地忍住疼,心生絕望,有了尋短見之想。紡榮借術式共享絨福讀到的心,便知時機合適:

    “來做個簡單的交易如何?幻化成人,我為你治好基底的傷”“這些傷,還不是你打的!嘶…你本來就該給我治!”“哈,那是人權,你有嗎?”這一聲“哈”,再次令她心生惡寒,“連人的外貌都不願幻化,還與我談人權?”

    “…獸令對中等,不強制”“在我這就是強制”“獨裁!暴君!”“有意見?那提啊,我可以改,但前提是一位有‘人權’的‘人’向我提意見,絨福?”她把思緒從被咬耳朵的回憶中拉回來,用嬌滴滴的聲音回答:“獸令就應該對眾生平等~”隨後又沈浸到過去中了。

    “你聽,平等,多好的一個詞。我記得你們革命的目的,不就是平等嗎?”“…你到底是等階主義的還是要平等的?”“重要嗎?那你呢?你難道不是口口聲聲說平等,實則做些獨裁專權之事?”“我…”“呵,化人或者等死,你只有兩條路”儀蘇猶豫著,她沒有回應。“當然,不急一時,只不過早日同意可以少受些苦”

    他離開了,下一位是羊鹿混血。同時,禮蓉盡力了,只能眼睜睜地放跑誦纖。

……“淥挽綸…”他看對方已經化成人形,倒是有些失望。“什麽事?”顯得從容不迫、端莊肅穆…除了裸體。要說一位男性的身上有什麽“突出”的地方,那就是——翹臀!而且他的腿也是勻稱標致,膚質不輸女性,與那翹臀幾乎是絕配。絨福看了眼,暗中評價,打起來手感應該不錯,同時也在讀心:

人類全都該死!鬼族也一樣!去死去死去死…

“我可以摸你的毛嗎?不是人形的,本體的毛”

……啊?“……啊?”

    這個問題讓挽綸的身心都無語了。“簡單來說,你先化回本體,讓我揉一揉身上的毛”“…啊?”“還不理解嗎?就是…”“閉嘴!我聽得懂,為什麽?”原本也不怎麽端莊的人設蕩然無存,雖然一般獸聽到這種冒犯問題都會這樣吧。

    “理由嗎?因為沒嘗試過,羊和鹿在一千年前就滅絕…”「砰!」挽綸沖上來,不顧全身劇痛也要向他揮拳,卻只能打在屏障上「砰!」頭和手都撞出血痕,鹿角隱約有斷裂的哢嚓聲,但他還是在拼命攻擊,飽含著恨意。

    “揭到你傷疤了?”“閉嘴!去死!”“再睡一會兒吧”“去死啊!死……”“走,下一位是織翎”

    路過大廳時,二位看見禮蓉跪在墻角面壁,她聽到動靜後大聲喊到:

    “對不起!我沒盡到職責!”“打不過很正常,不是你的錯”紡榮隨口安慰一句,絨福置之不理,前往下一間牢房。

    織翎將身體蜷縮成一團,乍一看還以為是青棉花。“羿織翎,你也聽到我在通訊網中的喊話了吧,加入革命,我是真心的”

呵…真心?鬼才信。

    “我們可以慢慢來,先建立起信任關系”紡榮走進牢房,很直接地坐上土床,“像是一個簡單的交易,讓我為你治好基地的傷,而你讓我…”話未說完,紡榮已經向她伸出魔爪。“別碰我!”織翎怒吼著暴起,咬向右手。

「呲——」尖牙很輕松地刺透骨肉,紡榮解開了所有防護。“摸一下絨毛便好”他面不改色,任由織翎左翻右滾,皮肉翻卷,只是揉著絨毛,從頭到尾治好傷口。織翎感到錯愕,她停止了劇烈反抗,但還是緊咬不放,腦袋一片空白。

    可惜的是,她的毒牙導致手臂滿是劇痛,對毛的感知並不真切。“好了,松嘴,我要離開了”幾乎不經思考,織翎在無意識間聽話松嘴,放走了紡榮。

我…他……

    眼看著紡榮要走出屏障,她才嘀咕出來:“我知道你是界廳的人”“那又如何?”她沒想讓紡榮聽到,驚訝一下,縮回一團。她錯過了絨福將暴怒全都掛在臉上的神態。

    “好啦,冷靜些”“紡榮!她咬你!”“你也可以咬我啊”“嗷呣”絨福幾乎沒有猶豫,一下咬住了他伸出來的另一只手,但沒用力,只是在表達不滿。

    其實比起紡榮被傷害,她對那曖昧的氣氛更憤怒。她就怕織翎要動歪心思,對紡榮產生好感。“仆怎仄們翁樓——”她咬著手說話,口齒不清。“知道啦,你會有機會報覆她的”紡榮去揉她耳朵才讓絨福松開嘴,此後就像被放鴿子的女友怎麽都哄不好,一看她就像是隨時都能“哼!”出來的微怒模樣。“最後一位,凈祀芮”

……路過大廳,禮蓉還是跪著面壁,她不知道,但是隱約能感到絨福的情緒,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今天的份是不是還沒打?”“是…”但該打的是躲不過的,要被當出氣筒了。她站起身,主動綁白裙,脫內褲,雙手撐墻等待著。

    絨福也很幹脆,一擡手握出木板,一靠近用力揮下——

「啪」“啾!”她感覺絨福在故意加重,但又不敢說。

嗚……看在我這麽主動的份上,不打輕一些嗎?

「啪」“嗚——”

求求了!大鬼有大量,不計小鳥過…

「啪」絨福被她的心理活動逗樂了,就不把怨念發泄到對方身上,打輕了些。

讚美白狐!輕拍一板沒齒難忘,小雀會努力報恩的!

「啪」“唔…謝謝您懲罰…”

小的謹遵白狐教誨,絕不再犯。

「啪」“叫我淩姐就好,從哪學的這些話?”“回淩姐大人,是從外界書里學的”

「啪」“多誇點,我愛聽”“是!”

    雖然絨福打輕了,但一板上去照樣疼得厲害,就這不到十下已經滿臀通紅,雙腳發抖了。還有三倍的量,每天四十下,今天一過還有1880下。

    紡榮在一旁,沒有去看小奴婢被罰的艷美景色,對她嘴里各種肉麻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思考著下一步計劃。目前調教比較成功的是儀蘇和織翎,這兩位的心境本就不高不穩。而挽綸的仇恨大概來自祖輩血脈斷絕,以及鬼族背叛兩件事,深遠難消。最後一個是祀芮,紡榮已經摸過很多貓了,對她的毛不感興趣。

    祀芮在五位中最弱,單純的討厭人類,但沒到恨的地步,更像是叛逆期的女兒。只需要對她做些懲戒,不太過分,用威脅手段控制,再一點點嚴明紀律就沒事了。

    之後是革命綱領,雖然只是次要目的,但他確實也有些事想借“革命”來完成。大概是八人中最真心實意的了。

啊…若落怎麽樣了呢?當初說是讓禮蓉幫她忙,但第二天就把禮蓉帶走了,也忘了通知她。趁著現在閒下來,和虛們通訊吧。

    紡榮在虛們的允許下占據了一條雄蕊的視線,看到了正在哭泣求饒的若落。聽虛們解釋說是絨福允許的,只要是在r18的範圍里,想怎麽玩都可以。

    所以它大概是準備把一個觸手怪能對女子做的都做了。紡榮斷開連接,覺得盡早把禮蓉送過去好,不然若落每天既要工作又要被玩弄,會精神失常的…到時誰工作誰被玩就讓她們自己商量吧。

……

「啪」三十下,禮蓉憋不出好話了,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好在絨福依然用較輕的力道,多少給了她安慰。

    等小段時間,處罰結束,絨福甚至會幫她揉一揉瘀血。禮蓉感到些許茫然,該說是受寵若驚嗎?她應該只是被絨福溫柔的一面嚇到了。

淩姐對我好…

    “只要乖,我當然會對你好”“是,謝謝淩姐!”紡榮不自覺嘟起嘴,要是換成個男性絨福肯定不敢這麽說…挽綸就是啊,那絨福會揍他嗎?紡榮有些好奇,他叫上絨福,前往最後一個牢房。

……“凈祀芮…”“滾!喵嗷——”白貓一見到紡榮就炸毛,用尖銳的嘶鳴驅趕他。

臭男人!全都去死!

    聽她這麽想,倒是更像一個單純厭男的白貓,他退下,讓絨福去處理。白狐聽話走進屏障,走近對方。

    “……”她剛想說安靜,結果對方已經徹底平靜,因劇痛蜷縮起身體,舔舐傷口,對絨福的接近不以為意“我來,是立規矩的。聽話,不準逃跑,不準罵街,別想動歪心思”“喵”她不屑地叫喚一聲,不想理白狐,而對方也懶得管她聽沒聽進去。

    “現在化成人形,我就幫你治好基底的傷”“早說啊,痛死了”她化人沒有半點猶豫,一藍一黑兩豎瞳四處遊移,最後停在了白狐的乳球上。絨福信守承若幫她療傷,結果…在治療途中被捏了一下乳球,“你!…”她怒而暴起,將祀芮按到床上,揚起手掌——

「啪」“喵!等下等下…你在打哪里啊!”

「啪!」“喵啊!有話好好說——”

「啪」“住手哇!痛…停…快停……”

「啪」“哇啊!”

    紅掌印深深地留在了她臀上,絨福最後用力一拍:“我剛剛說了什麽?”“嗚…立規矩”“都立了什麽?”“不能說臟話…不準逃跑……”“還有呢?”“忘、忘了”絨福聽見,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寬木板——

「啪」“喵!我知錯了…請您饒…”

「啪!」“喵啊!”“打兩百下,有意見嗎?”“嗚…沒、沒有…”

「啪」“啊——”“既然沒有,以後每天挨二十下,打完為止”“……”

「啪」“是!好痛…”

「啪」“為什麽捏我胸?”“因為…想…”

「啪!」“不準再這麽幹!”

「啪」“是!嗚——”

……算上用手掌的五下,打滿二十,絨福卻沒有解開她的束縛,而是翻了個面。“嗚;…二十下…打;、打完了吧;…”“那是罰你態度不正,現在才是罰你捏我胸”祀芮眼看著她將木板對準了陰戶,然後高舉——

“不要!別——”「啪!」“喵啊啊!——別打啊!”

「啪、啪、啪、啪……」她每一次抽打,都會將木板舉過頭頂,然後再用力揮下。這個動作與痛感令祀芮恐懼到極點,慘叫聲混著拍打聲不絕於耳。等到絨福滿意時,床上留下淚窪,白貓顫抖同時冷汗直冒,再見絨福舉板時也只是一味的哭泣喊叫,沒有求饒。

「呼——」“啊;—!”“安靜!”“唔…”“給我記住了,犯錯就要挨打,你逃不了”“嗯!嗚;啊……”

    絨福走出屏障,忽然聽到房中傳出的心聲:

我…她好漂亮好強大…雖然打人也好疼…但我喜歡她!

    絨福意識到自己攤上女同了。“看來可以讓你解決”白狐一楞,隨後搖著尾自信滿滿:“交給我吧!”只要是紡榮托付的任務,絕對在所不辭。“嗯,四位都問候過一遍了,今天就先這樣,明天繼續吧”


早晨,隱約有食物的谷香,餓了半天,嘴饞的儀蘇最先醒來,而紡榮已經站在屏障外。

    “考慮得如何了?”她想了一整晚,當然想清楚了:“我可以聽你的,但有條件”“我憑什麽聽?”儀蘇一邊化成人形一邊回答:“憑我有人權”“呵,早這樣不就好了?”紡榮進入屏障,如約幫她治療,聽著條件。

    “我要變強,我也要有決定未來的能力!”“當然,我本就有這個打算,不然你們這麽弱什麽也做不到”紡榮沒料到有這個環節,全都是本性在回答。“……”儀蘇對如此和藹的他感到詫異,本想繼續提的條件被堵在了嘴邊。

他其實是個爛好人?但說話是真難聽…

    “我來,是提第二個交易內容的。吃了我給予的東西,為我做事”儀蘇瞇起眼:“要我像個乞丐一樣向你討食?”“沒錯,你理解得很快”儀蘇嘖了一聲,看不透紡榮的心思。“做什麽?”

    “誦纖逃跑了,你要將它帶回來”“不怕我逃跑?”“在此之前,你要先領罰”“哈?領什麽罰?我為什麽要被罰?”紡榮解開屏障,先行離開,留下一句:“領完罰才有飯吃”

    “所以我憑什麽要被罰?”絨福將她帶離牢房,回應著:“因為你罵了人,就憑這一點也該罰”“……”她一陣無語,“好,罰就罰,誰怕誰!”“受罰時不要說多余的話,不然早餐沒有,還要加罰”“嘖…用早餐威脅我,算你厲害”

……路過大廳時,她看見禮蓉在桌邊大快朵頤,露出嫌棄的眼神,但又暗自羨慕。

同時,挽綸的牢房所在,紡榮悄無聲息進入屏障,做了些手腳,令其變成內看外單向透視的類型,同時也加了隔音效果。當儀蘇到這里時,只會覺得是一面單純的石壁。

    “淥挽綸”肺無起伏,他在屏息裝死。紡榮便如他所願,假意上前查看情況。一步,兩步,挽綸沈得住氣,四步,三步,只需兩步的距離,絕對能揍到他臉上。

    “受死!”他翻身跳起,對著空無一人的氣體轟拳。只是十分短暫的驚愕,紡榮已經繞到他身後,一記手刀打在後腦:“勸你別妄動,何不再確認四周?”

有什麽好確認的!

    “趴在墻上”“嘁”他聽到熟悉的聲音,才終於停下攻擊,轉頭看向屏障外。儀蘇正用兩手撐住墻,翹起白臀。依舊表現出桀驁不馴的姿態,但知道要受到什麽懲罰後,還是因懼怕而露出嬌容。她似乎沒想到隔墻有眼,將平時藏起來的嫵媚都在此釋放出來。

「啪」“啾!”她做了充分的準備,但第一板如此疼,還是忍不住顫抖和畏縮,冷汗直冒。

“住手!”“這麽關心她?那就應該冷靜”

「啪」“啊!慢點啊…”她還沒緩過來就又挨上一下,新痛疊舊傷,羞恥且恐懼,令她不爭氣地流出眼淚。

“我和你沒有好說的!”他再次發狂,橫沖直撞,魯莽攻擊。

「啪」“唔;…痛…”

紡榮看似勉強躲避攻擊,令每一次拳擊都恰好擦過衣角。“現在能讓她停下來的,只有我”“閉嘴!全都去死!”

「啪」“痛死了!輕點不會啊!”

“啊呀,要是我死在這里,外面的白雀可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哈哈哈…”「呲——」當挽綸剛有了猶豫時,拳頭竟然擊穿了紡榮的心臟,他嚇得抽回手臂。

「啪!」“啾!錯了錯了、您繼續……”

“噗…大意了——”他照著劇本,口吐鮮血,繃直了身體倒下去。如果挽綸足夠冷靜,他很輕松就能看出這是演的,但仇恨蔽目的他此時只知道一件事:儀蘇會被打死。

「啪」“輕點嘛;…真的;好痛…”

“我…”他跪了下來,手刃仇敵的假象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快感,他不知如何是好,茫然至極,“怎麽辦…”

「啪」“求您了;…我會乖的…嗚;……”絨福讀心,知道她在撒謊,便將板子舉更高。

他想到了,自己會治療魔法,只要救活眼前的人就能讓儀蘇活下來。在同伴與私仇之間取舍,正如紡榮預料,他會選擇前者。

“別…”「啪!」“嗚;啊!…求您…饒了我…”儀蘇因忽然的重擊顫抖不止,全然不知道墻的另一邊,有位男性為她做出了改變一生的決定。

「啪」“啾…要死了……”

“沒死。啊…是你救了我?”挽綸現在意外的冷靜,也看出這個面癱從頭到尾都在演了,還演得極爛:“去死”“咳…好吧,那就讓我躺到明天,讓儀蘇挨一整天的打吧——”說罷,他安詳地躺了下去。

「啪」“別打了;…這麽多下;夠了……”“我看你還是不知悔改”

“起來!”他使勁錘下去,然而硬得要死的護盾攔在二者間,“你*古羊語*的*羊語*”他用上古時代的獸語咒罵,大概是說紡榮像缺氮的葉片、缺鉀的莖稈、缺磷的根系,簡稱三缺。

“沒有!我…”「啪」“嗚啊;!…真的知錯了!”

“嗯,我在聽,我也聽得懂”“你*鹿語*就*古鹿語*”這個的意思是咒他不孕不育,養誰誰死。

「啪」“嗚;…我錯啦;…求放過…”

他楞一下,停止咒罵,看到儀蘇被打得不成樣子,心情覆雜。“你要什麽?”“啊…我想摸你的毛”“嘖…給你就是了,放過儀蘇”“交易成立”說罷,他起身,屏障也恢覆了原樣。

    “絨福~”她住了手。而儀蘇看見屏障內,羞澀的腦子一片空白。她以為絨福帶她到這里就是為了照顧女性的自尊,不讓紡榮看,誰知道一打就是兩位雄性在圍觀,而且還從頭看到尾。“啾…”當然,裸著並不是她羞恥的主要原因,而是自己被打哭的事實。她恨不得自己只是個沒法思考的小白雀,不然有條地縫她肯定要鉆進去。於是,她惱羞成怒:

    “都被看光了!這才是懲罰!是不是?哇啊!——”大哭著跑了回去,也不顧屁股是有多疼,半路跌了一跤,“嗚—都是—死鬼!啊——”她站起來繼續邊跑邊哭,絨福撇撇嘴,什麽都沒說。

    紡榮抱起似羊似鹿的挽綸,愛不釋手,帶他走出屏障。挽綸雖然嫌棄至極,但也信守承諾,沒有出爾反爾。

    儀蘇跑到大廳,與震驚的禮蓉四目相對,她似乎忘了妹妹還在這里,羞恥感越發強烈已經放棄了思考。 哇的一聲沖向妹妹,對方剛吃完飯有點來不及躲,被當場撲倒。禮蓉還以為是來宰了自己的,但姐姐只是用力抱緊自己,令她驚異不已。

……

    “沒事了,張嘴,啊——”“唔呣…”她安慰完崩潰大哭的親姐,沒想到那個昨天還要殺了自己的儀蘇會有這麽嬌弱的一面,竟然就這麽躺在自己大腿上。

    “還要”這位強勢的姐姐已經放棄尊嚴了,甚至讓妹妹喂她吃飯,“呣…胸長那麽大幹嘛”禮蓉無語,只是繼續喂飯,“都看不到你的臉了”妹妹驚訝地停下飯勺,她懷疑眼前的姐姐是假扮的:“…你是浮儀蘇嗎?”“喂你的飯!我是不是你姐有什麽關系!”看來還是想留下一點尊嚴的。

……過了一會兒,絨福也來到大廳,禮蓉只感覺大腿上一陣騷動,儀蘇就躲到自己身側了。而她下意識看了眼對方紅腫的翹臀,也知道了在姐姐身上發生過什麽:

    “姐?被打哭了?”禮蓉竊笑“閉嘴!”儀蘇羞怒。“淩姐~她兇我——”儀蘇瞬間大聲遮掩:“啊啊啊!沒事!”絨福懶得理,但儀蘇還是怕她們真的關系好到能決定懲罰事項,“唔…你怎麽能這樣”“哼,誰讓你兇我,道歉”禮蓉就是雀假狐威,把儀蘇氣得不輕:

    “得寸進尺!”白狐忽然出現在她們面前,令二人同時“啾!”了出來。“淩、淩姐…怎麽了?”儀蘇知道了禮蓉也怕她,慶幸有個擋箭牌能使。

    “以後你們誰犯錯了,就讓另一人來打”禮蓉大驚失色:“那、那之前的呢?”“也交給儀蘇”“別啊!淩姐——”“之前的是什麽意思?”“像我懲罰你一樣揍她,每天四十板”儀蘇忽然笑面如春,對禮蓉投去看獵物的眼神“淩姐…”“動私刑的一方,我親自罰”說罷,她前往紡榮身邊。

    二雀也看到紡榮抱著一團棕白毛絨,兩只長角被他上下揉動,棉鹿沒有半點怨言…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他不僅感受著棉花般的羊毛,也不放過細小的鹿茸,一大夙願就此實現。但最重要的還是,那雙完美的後腿,脂肪和肌肉的比例介於羊與鹿之間,該肥的地方健碩豐滿,該瘦的地方纖細修長,整體富有勻稱和諧之感。

    “張嘴”禮蓉不去看那位變態福瑞控,繼續喂姐姐吃飯。“唔呣”而儀蘇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挽綸,震驚無比。要說五位中誰最恨人類,非挽綸莫屬,然而他卻心甘情願地讓紡榮玩弄,不禁令人懷疑“…禮蓉,你看他…”“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再說”“咕…他是挽綸嗎?”“我之前也這麽問過你”說來確實,紡榮的到來令各位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也不例外。

    “比起過往的仇恨,現在的同伴更重要,他只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閉—嘴!”面癱的他臉上少見地有了笑意,連語調都被賦予了感情,絨福看著這樣的他如癡如醉,別無二心。

    “唔呣…”儀蘇已經吃進兩碗飯了,但進食的速度沒有絲毫減弱,看得出來是真的餓。等禮蓉喂完第三碗,姐姐才說出“飽了”,她與妹妹並排乖坐著,全然沒有逃跑的欲望。

    紡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摸太久了,便放開他,說:“變回人形吧。絨福,交給你了”說完,他走向織翎的牢房。“好~”白狐的回應令挽綸有些不太好的預感,而姐妹二人幸災樂禍地圍觀。

    “…做什麽?別過來!”“你之前很狂妄,大叫著讓我們去死啊,是不是?”“那又如何?*古鹿語*”絨福聽不懂,但她能通過讀心理解,這幾聲謾罵差點把她肺都氣出來了。“浮禮蓉!”“在!”白雀知曉她的意思,以最快速度繞到挽綸身後:

    “勸你乖一些”挽綸當然不打算束手待斃,但面前的狐威將他震懾,恍惚之間就被禮蓉按到桌上。“禮蓉!你瘋了?!”“別罵…這是為了你好”眨眼間,連絨福都到了身後,高舉木板。

「啪!」“啊!”翹臀上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板,從未體驗過的痛楚使他立刻開始掙紮。看似健碩硬實的臀肉卻柔軟至極,一板下去風光蕩漾。

「啪」“你*羊語*住手!”絨福壓住怒火,化作一聲怒哼:“呵,今天先打八十板吧。禮蓉,等我打完四十下後就由你來,要是他再罵就加二十下”“收到”禮蓉看她高高舉起木板,眼中閃過紅光——

「啪!」“喲啊!”看來比起羊,因痛而嚎叫時更接近鹿,尖銳而淒慘。他咬牙切齒地忍下來,不敢再罵了。

「啪」“唔…”身為強大的雄性、要肩負起保護族群的使命,有什麽不能忍?有什麽是可以妥協的?他心中默念著長輩們為數不多的教導,抗下一板又一板。

……二十下,臀肉紅且腫,傷口淤青早已出現,但他還在忍,除了一開始的慘叫後再也沒吱過聲。

「啪」儀蘇饒有興致地盯著他,比起身後的劇痛,這種帶刺的目光令挽綸更加不適。他之前為了儀蘇放下仇恨,其實是因為不想身邊的同伴受苦,並不是因喜歡或愛慕。

「啪」儀蘇知道絨福對男女一視同仁,現在挽綸挨打也遭到兩位異性圍觀,心里平衡了很多。看他的目光也就帶上了一些嘲弄,心中放肆大笑。

「啪」紡榮通過戰鬥,早就判斷出了挽綸的實力,僅次於誦纖的他卻甘願做一個救死扶傷的輔助,與叛軍邪惡頑劣的作風格格不入,恰好就體現出了他對同伴的仁慈親切。

「啪」所以紡榮自導自演,讓他在憤怒狀態下取舍仇恨與同伴,也早預料到了結果。經過那次選擇,再經歷一番毒打,想必挽綸就可以自如地控制情緒,不再因為一點辱罵就發狂殺人。

……

「啪」“嘶…”三十板之多,絨福才算是消了點氣,中低的人沒那麽容易暈。就算被打成青紫色,也只是思維變得停滯,心中被“痛死了”的想法占據,暈也暈不了。

……

「啪」打滿四十,絨福呼出一口氣,懲罰了一個孽徒,心情舒暢。“儀蘇來按著他,要是沒打滿四十下,或者故意打輕了,你倆一起罰”姐姐本以為沒自己的事了,誰知道絨福來這麽一句,危字又到自己頭上了。“好…”

    挽綸猜得到,她是在利用自己保護同伴的心理,但又無可奈何,他確實寧可自己多受點傷也不願同伴被打。

「啪」絨福坐到一旁,總算可以靜下心去欣賞那雙魅人的雙腿,她見紡榮似乎有動心,便想著能不能將自己也鍛煉成類似的比例。


大廳中的責臀聲悠然回響,連遠在牢房中的羿織翎都能聽到,但她沒心思去管最近頻發的啪聲,忍下饑餓,警惕著屏障外的紡榮。

    她縮在床上,早就注意到了對方,紡榮卻遲遲不開口,只是杵在那。終於,織翎先受不了了:“你要幹什麽?”她很冷靜,不像昨日那般怒吼,聲音婉轉動聽。

    “餓嗎?”說實話,餓了。“不餓!”“那再等一天也可以?”“…隨便你,愛幹嘛幹嘛去”“我可不是故意餓著你啊,是你自己拒絕的哦”這兩聲沒有感情的語氣詞“啊”和“哦”,一下子惹毛了飛蛇:“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位的仇恨只限於界廳,恨屋及烏到了神殿,也就討厭人鬼了。紡榮剛好是界廳的人,想讓她乖乖聽話有些難度,但經過昨日的示好,多少讓她放下了戒心。

    “走之前,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是餓死在這里,還是像挽綸和儀蘇他們屈服於我”

……“它們,屈服了?”紡榮早已離去,這個遲來的問題得不到回答。

    紡榮回到大廳,看絨福沒在忙,便讓她去找祀芮勸降了。不過出乎意料的,她去了不到兩分鐘就把白貓帶了回來,臉上的厭惡想藏也藏不住。此時挽綸挨完打,站著在一旁吃飯,只要不繞去對方後面,或者湊到眼前看淚痕,他就十分優雅。

    紡榮坐上長桌主位,左邊的儀蘇抱著她妹,還沒從嬌弱的情緒中恢覆。正前方是自己的妻子絨福,她像往常一樣安靜坐著。絨福左邊則是挽綸。而新來的祀芮被刻意安排在了兩位男性中間,也就是自己的右手邊。

    趁著兩位進食的這段休息時間,紡榮整理思緒,斟酌措辭,順便與絨福用術式共享著讀心。挽綸只要不發狂,平時的舉止可稱得上規矩,會自己收拾碗筷,知道清理桌面。反觀祀芮…她完全不懂何謂禮儀,但教導的事之後再說吧。紡榮動動手指,騰出桌面,隨後開口:

    “人到齊了,就來開個小會”儀蘇意識到氣氛變得嚴肅,到絨福右邊坐下,第一個反駁:

    “齊了?怎麽看都少一個吧…應該說是兩位”“是嗎?我看‘人’確實是到齊了。不過那缺少的兩位,是接下來的兩個議題”

    “首先,明確一下我們這個組織的目標,也就是最高與最低綱領,在此提出各位的意見,機會只有一次”

    浮姐妹是在認真對待會議的,挽綸看似不在意,已經開始閉目養神,實則都聽進心里,只有祀芮是真的心不在焉,聽一句漏一句的。

    “沒人?那我繼續”紡榮一邊說,一邊在身後的石壁上刻下三個大字:『獸界廳』“最高綱領,就是讓神殿成立獸界廳”轟隆聲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連祀芮都睜開藍瞳瞥視一眼。

    “而最低綱領”石壁下立起三道木板,“也就是短期計劃,目前有三”一個接一個地被刻上字

一:讓羿織翎加入革命

二:尋回逃跑的漣誦纖

三:端正態度嚴明紀律

    這次祀芮就混不在意,任他東西南北。“誰有異議?”禮蓉率先舉手:“我也要參加?”“你可以拒絕,今後就陪若落一起工作”“那…我退出”儀蘇在心中暗罵:叛徒就是叛徒。隨後也半舉起手:

    “第三條,看不懂”“沒關系,這是長期計劃”她嘖了一聲,抱起手臂,不耐煩地抖腿。

    “沒異議,就來分配任務,儀蘇與祀芮負責一,做好準備,其余人負責二”紡榮見沒人有話要說,便簡潔明了地結束,

    “散會!”

————

今天一早,若落像往常一樣不情願地投入工作,只覺全身的負擔比以往更重了一些——無論精神還是肉體。

    她澆水時會回望身後的黑藤,修剪時要查看頭頂菌絲的情況,連走路都改成懸浮,小心翼翼地不發出震動。她怕驚醒了虛們要提前上演昨日的慘劇,雖然事後被很貼心地送到了休息室的床上,但敏感部位的鞭痕仍然紅艷。

    她還不知道,虛們從她出門開始,就沒停下過觀察的雌蕊。早上的工作結束,她飄向休息室,一步三回頭,確保沒有任何觸手跟在身後。

    門都已經推開了,若落打算最後望一眼,卻看到遠處虛們睜著大眼,巨藤飛速地向她襲來。

    “不要過來!”她想趕緊進門上鎖,然而菌絲在腳下破土而出,直接抓住了腳踝,“不要…不要啊!”越來越多的觸手纏繞四肢,將她越拖越遠,“嗚啊;!——”

    整個人被當場扒光了,白晢的肌膚全都暴露在對方面前,虛們像捧著一個洋娃娃靠近她,若落則下意識地側頭閃開。數條雄蕊貼上她,花藥的空腔仿佛一張嘴,對她又親又吸,種了十幾個草莓。其中有一半都在胸上,紅且紫。

    “吶…虛們,至少告訴我…要做些什麽吧…”虛們將菌絲捅進她的嘴里,掰開,又塞了根雄蕊,吮吸舌頭的同時回答她:“想到,就做”“嗚唔…”雄蕊和菌絲的味道並不相同,後者像肉,前者…酸甜。

    忽然,從花藥里流出液體,攜帶著囊狀顆粒,灌滿了整個口腔。若落想追問虛們給她吃了什麽,菌絲卻強硬地掰開咽喉,讓她咕嘟咕嘟地咽下去。雖然從各種方面來說若落都很抗拒,但至少它是美味的,吞進胃里也感覺精神了一些。

    “我的,汁液、花粉,有益”不少魔物都想把它的皮扒下來吸食汁液,所以才進化出白藤這種防御手段。若落不需要進食,但她也體會到了“飽食”的幸福。等虛們拔出雄蕊,她抿了下嘴:

    “謝謝…”“還有,敏感化”若落心里一驚,怪不得會變精神,原來有敏感化的功效。眼看著虛們要讓下面的嘴也嘗一嘗,她便掙紮起來:“別…別浪費啊!下面…喝不了的!”虛們不理她,將若落倒立起來。

    剛喝飽了,現在又倒立,一股反胃感瞬間席卷了若落,她頭暈起來,仍然不忘接下來要受到多麽可怕的折磨。“一直這樣…好難受…”

    雄蕊頂端,膨大的黑色花藥,已經在上方蓄勢待發,嘩啦地將白色黏液澆到她全身。若落根本反抗不了,感覺液體流過的皮膚越來越敏感,她流著淚問:“嗚;…會不會懷孕啊?”

    虛們不語,只是一味地讓花藥捅陰道,有了液體的潤滑效果,進出很方便,沒昨天強烈摩擦那麽痛,卻有了別樣的快感。不僅是胃,現在連子宮都裝滿了虛們的花粉,也就是對方的生殖…細胞?

『魔物沒有細胞,取而代之的是法力。若落的擔憂是正確的,雖然魔物的主要繁殖方式是出芽,但也有能進行多種繁殖方式的魔物』

    “會”虛們給以肯定答覆。“生小孩,疼不疼?”這個它不知道,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今天,不打”這對若落來說就算安慰了,起碼不用在敏感化的狀態挨鞭子,“謝謝虛們”

    花絲在入口處旋轉著,一邊注入白液,一邊擴張洞口。粘稠的汁水溢出陰道,流過漲大的肚子,在雙丘處墜落,直奔臉頰。若落因為反胃的難受低頭,卻被剛好淋了一臉。她對這些液體感到抵觸,閉緊嘴目,要是現在說話肯定要弄得滿嘴都是。

    虛們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便伸出兩條菌絲,捅進嘴角,強迫她張開嘴。“嗚啊!—呣、咕……”虛們怕她咽不下去,很貼心地將姿勢從倒立變成平躺,用菌絲壓實了喉嚨。

     味道上沒有變化,但她心里仍然抗拒,畢竟那是從自己的生殖器里流出的液體。

    “哈啊——別這樣…”虛們輕輕拭去眼旁的白液,很快又被淚水浸濕,它便放過了上面的小穴,專心去玩弄下面的小嘴。

    又是一條雄蕊,其花藥抵住小口,連擺動都不用相當順暢地捅進子宮,“唔…今天,不抽插嗎…?”無視了她的疑問,巨花又送進一條雄蕊,肚子都因此被撐大。

    它用菌絲合上陰唇,讓肉壁與三根花絲親密接觸,不帶痛感的愛撫讓若落心懷憂慮:“虛們…你今天好溫柔,我怕…”說完,她的漲腹感越發強烈,敏感化的子宮讓她清晰地察覺到壓力變化,三條雄蕊都在不停地注入花粉液。

    “等一下…要…裝不下了啊!”虛們又拉著大腿讓她倒立起來,“肚子好痛…別這樣…嗚啊!”下體像潮吹一樣不停地往外噴水,“嗚;…嗚、咕…”又淋了個全身黏糊糊,被迫喝了一大口,嘴上甜,心里苦,說不出。

    “哈…住唔…別喂、咕……”看小噴泉的出水量有所下降,它還用藤條按揉著肚子,擠出更多白液。“虛們、嗚…我…不偷懶了…放過我吧……”

    它就像聽進去了一般,慢慢停手,幫她清理了臉上的白漬。“睜眼,看看”若落一邊嗚咽,一邊睜開半只眼,只見一條雄蕊從小穴里拔出,直奔她的嘴而來。

    “不要唔唔!…嗚;——”酸甜的,味道還是差不多,但仿佛能聞到那獨屬於女性的氣味,在口腔里徘徊不去。

    花藥強硬地借用浴室把自己清理幹凈,再帶著一身口水離開,又插回陰道里。“嗚;…舌頭…”很快,另一條雄蕊湊到若落面前,它沒那麽霸道,只是停在那。

    “舔幹凈”若落聽到虛們的命令,不敢不從,只好伸出小舌,閉著眼往前靠。“呣呣…咕…”她仔細地清理白液,敏感化的舌尖品嘗出了更多味道,每聞一下都滿是自己淫水的氣味。“嗚;...”

    清理到一半,身體里另外兩個也出來一齊到她嘴前,嬌弱的舌頭連一個花藥都放不下,要怎麽侍奉好三個呢?但若落也只好盡自己所能,將眼前的液體都舔進胃里。

……

    “哈嗚…喝不下了…”不僅是子宮被填到漲腹,現在連胃和小腸都被裝滿,“虛們…讓我休息下吧…”言罷,三條觸手竟乖乖收回,捆著四肢的藤條也漸漸放松,將若落放到熱水池里。

    “唔…”水溫剛好,觸手幫她清理著身體,溫柔到可怕,“虛們,你今天…怎麽回事?”洗凈後,它將擰幹的毛巾放到對方頭頂。“問何?”

    若落接過毛巾,仔細擦洗著耳朵和頭發。“昨天還那麽過分的玩弄…今天就這麽溫柔了!”“對孕婦,是要,溫柔”

    “我、我已經懷上了?”若落靜下心,仔細感受著這具身體的內部情況,發現肚中有著幾顆種子已經紮根在輸卵管上,一邊吸收自己的魔力,一邊將虛們注入的白濁液轉化為營養。“唔…你要負責啊!”

    “汁液,賠你。不虧”虛們的意思是說,它用若落的身體養自己的子嗣,作為交換,將大補的汁液喂給了她。“好吧…”

『觸手怪把卵產在女性身體里是很常見的情節吧!對吧對吧?咳…虛們是一位雌雄同株的魔獸,它的孩子自然也是雌雄同體的。不用擔心,從基因層面上來說這只能算虛們的自交,與若落毫無關系。而這些種子,會在發育後脫離宿主,對她也是無害的。同時只要懷著種子,虛們就會盡量溫柔地玩弄她,這場交易對若落來說絕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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