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8 請罰（下）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早上起來，已經是太陽能透過窗戶照到臉上的時候了。

昨夜的疲憊讓我比平常晚起了一會兒。因為想了太多事情，現在腦子還有些亂哄哄的。我一手扶著腦袋爬起，一邊略有些迷糊地打量著床邊的鈴——

“主人早。”鈴穿著有點起皺的女仆裝，雙手捧著藤條，直跪在我的床邊，用著平常的語氣向我問候。

“嗯，早……”我剛打算這麽回答鈴，突然想起來昨天臨睡前的約定，心中大呼糟糕地看向時鐘——7:40。還好，不算太晚。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下床將鈴扶起。因為我的晚起，鈴明顯已經跪了很長一段時間，膝蓋已經通紅，站起來的時候顯得十分勉強，雙腿戰戰兢兢地支撐著，克制不住地打著顫。我把手掌貼在鈴的前額上，還好，不是發燒。

“鈴，你……跪了多久了？”我接過鈴手中的藤條，看來她猜到待會要用這個了。因為平舉了太長時間，鈴的胳膊脫力地垂在身邊。

“天還沒亮的時候。”鈴這樣回答道，不知是有意避開了準確時間還是單純沒注意。不過，即使是從破曉算到現在，也有兩個小時了。

“……去床上跪好。”我不忍心讓鈴繼續跪在地面上，“和昨天的姿勢一樣。報數。”

沒有詢問任何與懲罰有關的內容，鈴自覺地爬到床上跪好，掀起短裙，露出全裸的下身，把尾巴系在腰間的松緊帶上，然後用雙手支撐起上半身的重量，小幅分開雙腿，調整好受罰的姿勢後小心地把木板壓在背上。屁股上昨晚皮拍留下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去，淡紅一片。

“鈴在昨天傷害了主人，並且由於鈴的隱瞞導致了誤會，鈴承認錯誤，請主人責罰。”

鈴認真地報出自己受罰的理由，甚至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到一絲決心。與平常學習時的打打鬧鬧不同，這是鈴認真悔過的態度。

鈴一早捧著藤條罰跪，應該是希望我用這個懲罰她吧。雖然不清楚她的想法，但我覺得沒必要用藤條開頭。循序漸進的懲罰才是我的風格。

我挑選出一塊實木板子，對鈴而言算是偏重的一類，半拃寬，著力面比皮拍小了很多。我大致掂量了一下，然後毫無預兆地、快速地揮向小心跪好的鈴——

“啪！！”“呃啊！……一！”本來咬著牙決心不喊出聲的鈴發出痛苦的呻吟。

異常響亮的一聲。鈴的身子被打的向前一傾，所幸身上的板子並沒有掉下來。我望著鈴屁股上逐漸浮現的一道紅印，右手臂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痛感，我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大了。

止痛藥的效果讓我一時沒有控制好力度。

鈴迅速調整好了姿勢，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主人，那個……”

我輕輕按壓著右手，依舊只有麻麻的痛感。

“請用藤條懲罰鈴吧！”在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手臂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鈴這一聲意料之外的請求。我詫異地看著鈴，沒有弄明白她的意思。

鈴應該很怕藤條才對。

鈴大概把我疑問的眼神誤會成責備了，有點慌張地解釋道：“因、因為，是藤條的話，揮起來比板子要輕松一點，主人的手……”鈴突然安靜了下來，原本豎起的耳朵緩緩垂下，過了一會，聲音低落了許多：“對不起……鈴犯了嚴重的錯誤，所以，請用藤條讓鈴記住這次教訓。”

我在內心輕輕一笑。鈴這孩子，實際上是個挺固執的家夥呢。學習的時候也是，認錯的時候也是。

不知道鈴是否明白，藤條如果控制不好力度的話，後果可遠比板子嚴重。或許她根本沒有考慮這麽多吧。

“但是，不行哦。”我搖了搖頭。

“誒？”鈴發出小小的驚訝聲。

“你不是因為惡意而咬傷我的，所以我不會改用藤條懲罰你——該是10下還是10下。如果你再讓我強調這一點的話，我會讓接下來的附加刑變的更恐怖也說不定。”我用了點力把板子抵在鈴的屁股上，表示我沒有在開玩笑，“而且，不要以為40下板子是這麽好捱的。希望你以後會記住這次懲罰。”

鈴抽動了一下耳朵，沒有說話。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尾巴在不安地抖動著，只是不如初見時猛烈了。說到底還是會怕的嘛。

“對不起，鈴說了多余的話……按和主人的約定懲罰鈴吧。”鈴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主人，傷會疼的話，留到以後再加倍地懲罰鈴也可以的……”

“不必。”我直截了當地回絕了她，“從二開始，準備報數。”

鈴有點擔心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頭，安靜了下來，按我說的姿勢分毫不差地趴好，等待懲罰開始。我略微擡高拿板子的手，控制著力度，用力揮打下去。

“啪！” “二！”小貓及時而清晰的報數聲。

剛剛那一下用力偏小了。不過沒關系，這次的懲罰只有板子一項，沒有必要為了熱臀而在一開始就用全力。

“身體前傾一點。”鈴聽話地向前移動了些許。這次選的板子偏重，如果按原來姿勢的話，有可能會傷到鈴。

我努力忍住趁鈴注意力分散時給她一下的想法，等她安穩不動了之後，才重新舉起板子，給了鈴有分量的一下。本身就沈甸甸的板子，只要稍微加一點力量，就能輕而易舉地觸及到鈴的忍耐上限。

“三！”鈴略微有些變調的報數聲。雙腿似乎有要擡起來的跡象，但隨後又十分努力地忍住了。調整姿勢後，明顯使鈴屁股上的痛感增加了不少。

鈴的兩只小腳相互摩擦著，試圖以此緩解一些疼痛。雖然只是三下，但對於第一次嘗到板子滋味、而且還特別怕疼的鈴來說，已經算相當不錯的表現了。

每兩下之間，我都留下了數秒的間隔。如果是面對不知悔改的家夥，那麽留出間隔是大可不必的；但對鈴而言，她現在更需要的是反思和體會。幾乎每一次都等到鈴繃直的尾巴放松下來之後，我才揮出下一板。

按照既定的節奏，我不緊不慢地揮動著板子，讓印記一處不落地分布在鈴小巧的屁股的每一處地方，只苦了鈴，根本無法預測下一次挨的位置。

出於某些原因，懲罰開始時的鈴各外辛苦地忍耐著，身體的搖晃和擡腳的動作都控制在最小的幅度，就連喊叫聲也很小，而且大多用響亮的報數聲掩蓋了過去。鈴一邊輕輕晃動身體想要減輕疼痛，一邊又擔心壓在尾巴上的板子掉下去的樣子，不管看多久都覺得很可愛。

十余下過後，鈴的屁股已經被均勻地染紅了，臀峰剛有腫起的跡象。假如就這樣打下去的話，最終也和平常的懲戒沒什麽區別吧。

不過，板子數還沒過一半呢，從二十的時候開始稍微認真一點吧。

“十八！……十九！……”

幾下板子集中招呼在臀峰上，鈴原本標準的跪姿也開始松動了，兩只小腳開始上下晃動起來。

“二十！……咿呀！……呃……”受到突然力度增加的一下，鈴不安分的小腳猛地翹起，擋住了屁股；更糟的是動作的幅度太大，鈴身上的板子開始逐漸向一邊滑落。鈴情急之中下意識地伸手扶住板子，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做了不該做的動作，用摻雜了害怕和尷尬的眼神偷偷瞥了我一眼；恰巧碰上我的視線後，又慌里慌張地把頭轉回去。

我用板子點了點小貓的手。鈴慌忙把手縮回去，重新調整姿勢跪好。

“自己說，不要每次都讓我提醒。”

“那個……鈴的動作妨礙主人懲罰鈴，這下不算，加罰5下……還有板子掉落再加罰5下一共10下……”鈴越說越小聲，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這次只按這樣算就可以了。下次再敢拿手碰，雙倍加罰。”

“啊，是！”鈴的耳朵擡起了一下，平常提出的疑問被解答時她也會這樣。真是的，在這種時候也不忘學習規矩啊。

我把板子貼在鈴通紅的屁股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鈴的尾巴在微微的顫抖。

“從二十開始，繼續。”

我擡起手，略微加重了力度，打在鈴稍稍腫起的臀峰上。從鈴報數的聲音看來，打在這里是最讓她吃痛的。

接下來的幾下仍然打在臀峰，而且沒有留給鈴休息的間隔。一邊要小心不讓身體晃動，一邊又要報數的鈴，聲音逐漸帶上了哭腔。

加罰的時候我會更加嚴厲，目的是通過這次經歷，能讓她記住這個教訓。

“二十六嗚啊啊！主人！主人我錯了……”鈴擡起支撐的手，想擋又不敢擋，只能哭喊著求饒的話。壓在鈴身上的板子又開始搖搖欲墜。

我明白鈴快到極限了。這小貓的耐痛能力一直很差，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可以摸摸頭表揚一下了。但今天不行。

“二十七！嗚……等一下，對不起……”

我沒理會鈴的哭聲和求饒。又是一下板子，打在鈴明顯顏色加深、正在腫起的臀峰上。

“嗚啊啊啊！”板子打在臀峰腫起的最高處，小貓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鈴的身體向一邊倒去，身上的板子應聲而落。

“嗚……等一下，主人，等一下……”鈴用滿是淚痕的臉蛋對著我，哭著懇求著，雙手停在屁股上方，微微蜷縮，不敢擅自觸碰。

“怎麽了。”出於防止發生意外的想法，我姑且還是問了一句。

“疼……”說完這一個字，鈴突然泄氣了似的，之前求饒的氣勢一掃而空。

“哪里疼。”

“……”鈴收回了手，默默爬起來，跪直，低下了頭。

我嘆了口氣：“擡頭。”

猶豫了一會，鈴終於把頭擡了起來，眼里還噙著淚花，一抽一抽地哭著。

“為什麽打你。”

“因為鈴隱瞞主人，造成誤會，還咬傷了主人……”

“為什麽剛剛打這麽重。”

“因為加罰，主人會讓鈴更疼，讓鈴下次不再犯……”

“你對懲罰的內容有反對嗎？”

“沒有……”鈴搖搖頭。

“那為什麽要等一下？”

“嗚……因……因為鈴怕疼……對不起……”

我又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鈴的頭。鈴縮了下脖子，嗚嗚地哭著。

“這才幾下板子，稍微重了一點就哭成這樣。換成藤條你受的住嗎？”

鈴的身體稍微前傾，似有所求地擡頭看著我。我明白鈴在渴求什麽，也知道在懲罰中是不應當這麽做的。但最終還是不忍心拒絕鈴可愛可憐的目光。我俯下身，輕輕抱住了鈴。

說起來，這還是鈴第一次接受這樣長流程的懲罰。稍微不合規矩地安慰一下她應該也沒關系吧。

我溫柔地玩弄著鈴的貓耳。鈴哭的時候，耳朵也會隨著哭聲一抽一抽地抖動著。鈴的頭發沒有像往常一樣散發出清香的味道，看來昨天的洗澡進行的相當匆忙。

等待懷里的鈴停止了抽泣，我把鈴輕輕推開。鈴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似乎對我的懷抱還有點眷戀。

“還要繼續嗎？”我問鈴。

這是個有點卑鄙的問題，因為我知道鈴是不會半途放棄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夠親口說出來。

果不其然，回過神的鈴搖了搖頭，默默回到了受罰的位置，綁好松掉的裙擺和尾巴，然後彎腰，平趴跪好。

“請主人……繼續責罰鈴吧。這次我不會再亂動了。”似乎是做了個深呼吸後，鈴勉強平靜地對我說。不知道是不想讓我擔心還是怎樣，強裝出一副“我沒問題”的樣子又有什麽好處呢？而且裝的也不成功，明明身體還在抖。

“那從哪繼續呢？”

這一下給鈴問住了。剛剛本來就是加罰，結果被中斷了，按規定要把加罰的部分重新開始。

“唔……呃……”鈴平靜的外表產生了動搖，緊張的小手開始偷偷搓床單。

而且中斷懲罰、板子掉落本來就是要加罰的，雖然鈴忍住沒用手揉屁股，但額外10下板子是免不了的。全部加起來的話，就是20下加罰。

“……要從二十重新開始，而且再加10下。”

回答的還不錯。我把掉落在一旁的板子撿起，壓在鈴的尾巴上，然後捏了捏鈴臀峰上的腫塊，鈴隨之敏感地發出可愛的嗚咽聲。不嚴重，睡一覺就能好的程度。

“那個，主人……”

“嗯？”我停下手，鈴正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聽語氣似乎是有事相求。

“我可以申請捆綁嗎？……”

看來鈴對自己能堅持到懲罰結束這件事很沒信心。

“不行。”我果斷拒絕。

“嗚……但、但是……”鈴有點委屈又有點著急開了口，然而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口齒不清地在那自言自語著什麽。

“自己犯的錯，自己想辦法承擔，不是打完了事。別總是想著依靠捆綁。”我按了按鈴的腰，示意她再往下一點。鈴聽話地照做了。

“對不起，鈴會好好反省的。”調整過姿勢的鈴聲音聽上去有些難受。雖然應該是心理上的原因導致的，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之前的枕頭遞給了她。正好也可以給鈴抹眼淚。

“還是從二十開始，報數。”

聽到我宣布懲罰繼續的聲音，鈴一瞬間繃緊了身體。這起始的一板仍舊落在受罰最多的臀峰上，雖然沒有刻意加重，鈴還是仰起頭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悲鳴。

“身體放松一點，不要繃著。”

“啊，是……”鈴順從著我的話，試著一點點放松身體，但還沒放松多久就又刷地一下繃緊了：“二十！主人，二十！”

聽上去跟要哭出來一樣。

“下不為例。”我簡單地回應了一句。這種時候再苛責鈴未免太過分，而且也沒有必要。

板子有節奏地打在臀峰上，將原先隱約能看見的紅腫加深、加重。略微放慢了速度後，鈴的反應沒有之前那樣強烈，只是還時不時突然地一顫，像魚一樣把背向上弓起，弄得板子搖搖欲墜。

“三十！嗚對不起鈴知道錯了……”得到了休息間隙的鈴趁機喘著氣，側臉上掛著的不知是淚還是汗，幾縷發絲粘了上去。

這十下全部打在了臀峰上，而且沒有收力。鈴的屁股中間已經肉眼可見的比周圍顏色深了一大塊，臀峰上已經有發紫的部分，臀腿交界處還是粉嫩的。我伸手揉了揉腫的最高的地方，確認一下鈴的狀況。

“三十一！”鈴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喊了一聲，喊到一半才意識到搞錯了什麽，“一”的聲音急剎車般地小了下去，拖了一個可愛的尾音。

“……”我故意沒說話，手掌仍按在鈴的臀峰上，想看看鈴的反應。

“……”鈴似乎也覺得該說點什麽，但是嗯嗯呃呃了半天也找不到該說的話。我在鈴的背後，就看到兩只貓耳緊張地撲扇了好一會，以及肯定是汗的液體緩慢從鈴的臉頰滑過。

我耐心地等著，鈴的臀瓣軟軟的，腫塊沒預料中嚴重，我不介意多捏一會。

“嗚……”思考這麽久的結果是一頭栽進了枕頭里。

把小貓幹宕機了。

感覺有點玩過頭了。

我收回手，咳了一聲，用板子點點鈴的下臀。

“還是10下，打在這個地方。自己數好了。”

這是個相當不經打的位置，嚴格按照加罰的標準打10下難保小貓能不能堅持住。鈴本人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把腦袋從枕頭里擡起來，小心地矯正了一下姿勢。

我呼出口氣，手臂上麻麻的感覺已經消退不少，下面把控力度就方便多了。

高高擡起手，隨後用力快速揮下，板子伴隨著一聲清脆響亮的啪聲精準地擊中了鈴的臀腿交界處。

“噫嗚嗚嗚？！”

至少八分力，我故意打重了一些。第一次感受到來自下臀的重擊，鈴的身體晃的有點厲害，手臂看似沒動，但實際上周圍的床單都快被她全擰到一起了。

“三、三十一！”慘叫過後又慌忙把報數補上了。板子也沒掉。總體表現還算令人滿意。

以比第一下稍弱的力道，板子繼續擊打在這個脆弱的部位，小貓的報數聲已經完全夾雜在嗚咽和哭喊之中了。

10下不算多，打完也不過染出一片淡紅色，但對鈴來說過程一定不好受——雙手死死抓住床單和枕頭，腰壓得比我要求的還低，硬是穩住身子沒讓板子晃下來。

這家夥，好像每次挨打都要抓著點什麽才能老實點。我哭笑不得地想。

“四十……主人？”鈴偷偷瞥了我一眼，胸口起伏得有點厲害。

“嗯？怎麽了？”我稍微有點後悔剛剛打的太快了。既然力度不小，應該打的慢一點才是。

“唔。還有二十下板子十下藤條，請主人責罰。”鈴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岔開了話題。

雖然有些在意，但早上已經檢查過鈴的體溫，鈴應該沒有發燒。是這個姿勢呼吸不舒服嗎？

“鈴，起來一下。”我拿下鈴後背上的板子，得到解放的尾巴先於鈴的意志左右擺動了幾下。

鈴沒多問，順從地站了起來。鈴站在床上，稍微比我高一點，她對此顯得有些局促。

我在床沿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下面趴在這里。”

鈴一瞬間睜大了眼睛，雙手捏緊了短裙的下擺。

“不願意？”

鈴慌忙搖搖頭，磨蹭地從床上跨了一步下來，臉上有了紅暈。

我一把拽過鈴，鈴一個趔趄摔倒在我身上。我阻止了鈴試圖掙脫的舉動，把我與鈴的額頭貼在一起。鈴瞬間停止了掙紮。

有點燙，但還在正常範圍內，畢竟鈴的體溫本來就比我高一點。

我把貼著的額頭分開，鈴滿臉羞紅，抿著嘴，兩眼不知道往哪看。

什麽啊，裸體都看過好幾次了，現在臉紅什麽呢。我在心里吐槽道。

“有沒有生病？頭疼之類的。”我雙手拍住鈴的臉蛋，強行把鈴的臉轉向自己，“說實話。”

“沒……沒有……”鈴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了，說話有點結巴。

“真的？”

“嗯。”鈴點點頭。

我松開手，鈴連忙站穩，然後不等我吩咐便卷好裙子，小心地趴在我的腿上。

“後腿伸直，身體往前一點。”我拿好板子，貼在鈴的屁股上，“二十下，報數。”

“……主人對鈴真好。” 正當我準備開始時，鈴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在我能夠問些什麽之前，板子已經自然而然地揮下，重重地打在了鈴高腫的臀峰上。

“呃！”鈴提前有了準備，悶哼一聲後迅速報數，“四十一。”

不是加罰的二十下，力度和速度都有所減緩。板子間隔了4、5秒，均勻地打在鈴的屁股的各個部分，把之前沒照顧到的地方也染上紅色。

“四十四。”即使並沒有特意用力，板子打在已經挨過四十多下的屁股上肯定還是難以忍受的。鈴卻咬住牙，除了報數聲外，把其他聲音都壓在嗓子里。

“四十九。”這一下打在下臀，連接了臀峰和腿根的地方。鈴的聲音開始有些嗚咽，雙手更加用力地攥緊了我的褲子。

“嗚十！”又是打在臀峰的一下，鈴的報數聲走了調，短暫的喘息後，幾滴淚水無聲地落在了地板上。

褲腿依舊被鈴緊緊地攥著。剛才那一下正打在臀峰發紫的地方，我原本以為鈴會有更激烈的反應。她從懲罰開始，好像就一直在努力忍耐著。

鈴的屁股已經被板子完全覆蓋過一遍了，最後的十下我也沒有為難鈴。而小貓除了發出壓抑的哭聲以外，連身體都不曾晃動一下，就仿佛那塊板子還壓在腰上一樣。

“……六十。”隨著最後一板落下，鈴緊攥的手松開了，輕輕地喘息著。並沒有急著起身，看來是預料到我會檢查受罰情況。

從改變姿勢後，鈴就一直乖的出奇，明明跪姿挨打時還不老實地動來動去，趴在我腿上時卻連腿都鮮少翹起一下。我照例用手揉捏著鈴剛受罰完的屁股，一邊思考著鈴的反常表現。嗯，熱熱的，腫起的高度增加了一些，沒什麽腫塊，只有臀峰有幾處紫印，10下藤條應該還是挨得了的。

和往常一樣，每次檢查時小貓都會發出疼痛或者難為情的呻吟聲。但我仍然有個比較在意的地方。大致檢查過了一遍臀部的傷勢後，我把手掌向鈴的大腿內側摸去——

“等一下！仆要！”鈴幾乎是同時扭過身來，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後又如同觸電一般松開了手，“主人，求求你，不要摸那里……”

是鈴發自內心的懇求，如果我不答應的話絕對會哭出來的那種。雖然她已經在哭了。

我擡起手，示意不會摸下去。鈴也縮回了手，表情看上去有些覆雜。

其實不需要摸我也是知道的。鈴可是趴在我身上受罰的，懲罰到最後幾下時我就感受到大腿上有一塊傳來濡濕的觸感了。之所以故意這樣做，只是為了確定一下我的猜想。

“你很在意這件事啊，鈴。”我試探著問。

“唔……”鈴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窘迫了，避開了目光。

“先起來吧。”我說。

我依舊坐在床沿上，而鈴跪在我的腳邊，雙手不知所措地懸在胸口前，耳朵也無精打采的。

本來是想普通地交流的，結果變成質問一樣的氛圍了。根本原因還是鈴太較真了，明明不是多麽嚴重的事。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一次，那時候鈴的反應並沒有這麽大。

說是質問，但其實也想不出具體要問的東西，只是隱約感覺到二者有關聯而已，而且如果不解決，說不定今後哪天又會爆發出問題，就像這次鈴的出走一樣。

“剛才受罰，你是在強忍著吧。”我盡可能的讓語氣聽上去不像是責怪，但鈴還是被罵了一樣縮了縮肩膀，“就因為不想被我發現下面濕了？”

鈴點點頭，隨及又搖搖頭，欲言又止。

“說吧，沒事。”我摸摸鈴的頭。

“因為這是……懲罰吧，懲罰鈴做了嚴重的錯事。”鈴支吾著開了口，“我知道錯了，應當被主人責罰的。”

“嗯。”我鼓勵鈴繼續說。

“但是主人對鈴太溫柔了，讓鈴覺得被主人懲罰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比當姐姐的時候……”鈴用手臂抱住了自己，“但這樣想是不行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主人說過，懲罰不是讓我逃避的，所以我……”

“所以你就禁止自己掙紮和喊叫？”鈴點點頭。

我有點驚訝。雖然對鈴的性格早有了解，但她能做到這一步還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以為理由會更簡單一點，怕羞之類的。

“但是完全沒用。一想到我趴在主人的身上，鈴就忍不住高興起來。明明是想集中精神在反省和懲罰上，但下面還是感覺……舒服……”鈴咬了咬嘴唇，花了不少力氣強迫自己把最後那個詞說出來，溢於言表的羞愧讓鈴的眼淚又不停地流了下來，“鈴真的反省了，逃走的事也是，隱瞞的事也是，還有弄傷主人的事……鈴都很認真的反省了，真的，被怎樣懲罰都願意的，我只是忍不住……對不起……我不是……”

說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起來。但是沒關系，我已經明白鈴在擔心什麽了。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幫鈴擦掉眼角的淚珠，“難道說你擔心我會因為這個討厭你嗎？”

鈴一時哭的停不下來，過了一會才回應道：“不會嗎？”

“笨蛋，當然不會啊。”我捏了捏小貓的臉，“因為發現下面濕了，就懷疑你不知悔改，進而討厭你，怎麽可能有這種發展啊。”

我用雙手捧住鈴的臉，與鈴四目相對，“聽好了，你是咱家的人，是我的女仆也是我的學生，我絕對不可能會因為這種無聊的小事隨便討厭你的，更不會因此趕你走。懲罰過程中你有沒有好好反省我會判斷，不需要參考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聽懂了嗎？”

鈴眨巴眨巴眼，已經不哭了，臉上的表情似曾相識。

“生理反應？”

壞了，是小貓沒聽過的詞。還是三言兩語解釋不清的那種。

雖然她能擺脫低落的狀態我很高興，但是在這種場合開小講堂未免太過違和。

“以後會跟你解釋的，現在只要知道不必在意就行了。”我用力揉揉鈴的頭，防止她繼續追問下去，“還有10下藤條，沒問題吧？”

“嗯，鈴可以的。”鈴肯定地說。

“那站起來吧，”看到鈴起身有些艱難，我姑且扶了她一把，“不，不用去床上。站好，彎腰，然後手抓住腳腕。”

鈴按我的要求做好姿勢，為了保持平衡只能將兩腿分開，身後的風光對我和鈴自己來說都一覽無余。

既然說過看到了也沒關系，那自然選一個暴露度比較高的姿勢。不過主要的考慮因素還是藤條，跪姿挨藤條太容易受傷了。而且也算給鈴找了點能抓住的東西。

用這種姿勢受罰，對鈴來說也是第一次，兩眼看向我也不是，看向自己濕潤的下身也不是，糾結一會後選擇閉上了眼睛。

“十下藤條，請主人責罰。”鈴說完微微睜開眼，“我沒事的，不用顧慮鈴……”

本來身材就嬌小的鈴，彎腰之後更顯得嬌小了。翹起的臀部上布滿了板子留下的紅腫印記，用手指捏一捏鈴大概都會叫出聲來。這種情況下挨10下藤條，可不是平常的10下能比得了的。

真要不顧慮鈴，說不定她又會像剛見面那時一樣暈過去。

“這是鈴該受的，弄傷鈴也沒關系的……”那邊的小貓還在自言自語一樣說著什麽。

“多余的話不要說了。”我用藤條敲了敲鈴的屁股，鈴頓時安靜下來，“報數。哭喊求饒都沒問題，但姿勢要保持住。”

“嗯！” 鈴突然響亮地答應了一句，聲音明顯發顫。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膝蓋也在微微發抖，鈴用力握著腳踝，已經勒出了紅印。

鈴很怕藤條。就算是現在也一樣。

正因為如此，鈴才反覆讓我不要顧慮她，早上甚至還想讓懲罰全部用藤條進行。

大概是出於傷害了主人的愧疚心理，所以覺得自己也應當被傷害才算是有所補償。

雖然這也是懲罰意義的一環，但總是以這種方式思考，難免會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姐姐”的事，也是一樣。

不過眼下不必考慮這麽多。好好打完這十下藤條，也算是讓鈴解脫。

我深吸了一口氣，空揮了幾下藤條。鈴依舊閉著眼，藤條劃破空氣的聲音讓她咬緊了牙。

等鈴大約做好了心理準備後，我站到鈴的身側，揮下了第一下——

“呃啊！”藤條抽打在鈴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深紅的痕跡。同時鈴雙腿一軟，失去平衡的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我還沒來得及去扶起鈴，她就已經自己爬了起來。

“一，對不起，鈴沒保持姿勢。”鈴艱難地恢覆了姿勢，語氣卻帶著堅決，“還剩十下藤條，請主人責罰。”

看著鈴緩慢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我竟感受到了壓力。

那一下藤條，我只用了五分力不到。

“……準備好。”擔心的話被我盡數咽下，只是簡單地舉起了藤條。

第二下，仍然是四五分力。藤條親吻上鈴的下臀的一剎，鈴的膝蓋就又一次彎了下去。

鈴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和第一次如出一轍。

“對……對不起，鈴馬上……”鈴手忙腳亂地要爬起來。因為連續兩次的失態，鈴已經有些手足無措，甚至自己絆倒了自己。

不行。完全不行。鈴再怎麽強撐，也改變不了她站都站不穩的事實。即使我什麽都不做，鈴的雙腿也在止不住地打顫。

“鈴，不要勉強。”如果真的堅持不住，我更希望鈴能直截了當地告訴我，而不是為了我去硬撐。

“不是的！鈴沒事的！”然而鈴卻神色慌張地搖搖頭，“真的對不起！鈴不會再犯了，再給鈴一次機會……”

我不搭話，直接一藤條抽在鈴的臀峰上。小貓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悲鳴後，不出所料地向前倒了下去，隨後被我一把接住，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我走到鈴的面前。鈴低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擡頭。”我說。

鈴應聲擡頭。臉上掛滿了愧疚和自責的淚水。

“為什麽罰你。”

“對不起……”

“回答問題。”語氣有些冰冷。即使這不是我的本意，說出口卻自然而然地變成了這樣。

“因為鈴隱瞞，傷害主人……”

“剛剛那一下，你有一點保持住姿勢嗎？”

“沒有……”鈴的聲音已經顫的不成樣子了。

“那你是怎麽說的？”

我每問一句，鈴的回答的話里就多一分恐懼。那不是怕我會增加懲罰，而是害怕自己又做了令我失望的事。

“嗚嗚……咳……對不起……對不起……”

我嘆了口氣。這種隱瞞當然不能和先前那種相提並論，但在懲罰過程中，掌握鈴的狀態對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明明堅持不住卻還要硬撐的話，我可能會錯估鈴的承受能力。

看著鈴半個身子趴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多訓斥她什麽。

“我知道你只是想讓懲罰正常地進行，所以我不會再責怪你。”我扶起哭得四肢脫力的鈴，放到床沿，又把枕頭塞到鈴腰下墊高，“但以後絕對不允許在懲罰中逞強，記住了嗎？”

小貓嗚嗚地答應了一句“記住了”，嬌小的肩膀微微抽動著。

“給你留個教訓，這十下藤條我不會留情。”我幫鈴把掉下來的裙子卷上去，尾巴也重新固定住，“要求還是一樣，可以哭喊求饒，不許亂動。”

“嗯。請主人……責罰。”仍在抽泣的鈴強行止住了哭聲，盡量鄭重地說。

打在臀峰的那一下用力不小，在已經腫起的臀峰上增添了一道分明的棱，所幸沒有出血。我大致估量了一下位置，擡起了手。

啪！

“一！”鈴伴隨著哭聲報出了數。

說過“不會留情”，雖然不至於真用全力，但多少還是打的更重了一些。一道鞭痕在鈴的下臀漸漸浮現。

“……謝謝主人責罰。”放下因疼痛而翹起的腳後，鈴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我應該沒讓鈴謝罰。她願意這樣做，小小地讓我意外了一下。

啪！

“二！”藤條炸響後，緊隨著是鈴響亮而及時的報數。

改變姿勢後，鈴果然沒有再大幅度地亂動。但這並不是說鈴對藤條不那麽害怕了，她那顫抖的身子和仿佛為了驅散恐懼的響亮報數聲就是證明。

“謝謝主人……教訓鈴……”鈴在喘息的空隙中擠出一點聲音，就像是給自己聽一般小聲地說著。

第三下、第四下，幾道平行的藤條印記接連出現在鈴的屁股上，從剛出現的紅印逐漸變成接近血色的腫棱，襯得原本板子打出的紅腫也不過如此。小貓的謝罰也從勉強維持的話語變成了夾帶著哭喊的胡話，身體越來越頻繁地想要躲避藤條的抽打，不過每次都以鈴主動的請罰收尾。

“……還有、三下，請主人……懲罰鈴……”

一番掙紮後，鈴又一次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鈴的胳膊上已經布滿了抓痕和牙印。若不這樣，她很有可能在挨完一記藤條後就條件反射地跳開或蜷縮起來。

鈴的屁股上已經有了十道平行的腫棱，除了臀峰外，其它位置已經難以下手了。打在重疊的地方肯定是會出血的，無論如何我都想避免出現這種情況。

只剩三下了。我握緊了藤條，向鈴的臀峰上抽去。

藤條與高腫的臀肉碰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咿嗚嗚嗚！~”猛然失控的鈴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單手撐起上半身，嘴里咬著另一只手臂，沒幾秒又摔回了床上。

鈴的屁股上多了一條血印，醒目地橫貫於臀峰的最高處。還是打破皮了啊，因為臀峰之前就挨打的比較厲害吧。

把臉埋進床單的鈴這次沒有立即報出數，而是保持這樣哭了一會。一抖一抖地哭著。

“……八。”終於，傳來了鈴的聲音，悶悶的，“謝謝……責罰。對不起，鈴剛剛……”

“繼續吧。”我打斷鈴的話，“還有兩下。”

哪怕是為鈴的精神狀態考慮，也不能再把懲罰延長了。

鈴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略微移動了一下，盡量調整回方便受罰的姿勢。雖然已經聽不見聲音，但從肩膀的顫抖來看，鈴其實還在哭吧。

向著偏上一些的地方，我再次揮下了藤條。

“嗚！嗚嗚……”

有了心理準備後，鈴的反應緩和了許多。因為嘴里咬著手臂，所以無論是哭還是喊都只能發出沈悶的嗚嗚聲。

放在平時我一定會阻止她的，但現在……算了吧。

“嗚啊……九，對不起，鈴不該隱瞞主人，傷害主人……”說完這一句話仿佛用盡了肺部的空氣，鈴吸了一大口氣，“最後一下，請主人給鈴一個教訓。”

雖然說的像是做好覺悟的樣子，但腳卻偷偷抓在了一起，耳朵尖也在抖個不停。

可能是預料到收尾的一下會很難挨，鈴全身都是緊張的狀態。這樣可不行啊，我想著，緊貼著鈴坐了下來。

“放松，鈴。”一邊說著，我用手撫上鈴的後背。

手剛碰上鈴的肌膚的那一刻，鈴就像觸電一樣劇烈地顫了一下，微微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嗚嗚……”

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怎麽回事？我姑且舉起了藤條。鈴看到我的動作，立刻把頭轉了回去。

最後一下藤條，就以我坐在鈴身邊，一手按在鈴背上的姿勢揮了下去。這種姿勢理所當然地用不上力，即使打在了臀峰上，也不過是一道淺痕。

“十……”鈴的聲音還有點發顫，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如釋重負。

“先保持這樣別動。我去拿藥。”我拍了拍鈴的後背，鈴又激烈地抽動了幾下。我有點在意地望了鈴一眼，確認鈴情緒上沒有問題後，盡快找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