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百合學院篇 (Pixiv member : akarenn)

 (本篇時間點為自調皮的諾咪之中的諾咪留學的聖百合學院之中6個月時光。)

  聖百合學院,設立在一座靠南太平洋海岸線的人工島上,說是學院,其面積遠大於一些島嶼國家。擁有火力不俗的海軍力量和防空力量,整座島的基層就上采用具有魔力的魔障海晶覆蓋。那怕只是小小的一顆裝飾用的海晶都可以讓個人短時間隱身並產生認知障礙,聖百合學院如此不惜財力的鋪墊,導致絕大部分情況下,即使是動用軍方的衛星或者雷達都不能掃描到聖百合學院的終究,甚至有部分生活在附近的海民一生都沒有見到過其真容。但就是這麽一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學院,招生條件也極其古怪。聖百合學院只招收女性,但不限制課程年齡。它的招生面廣泛到多個世界,除去自身所在位面招收的正常人類,魔族,精靈,血族,龍族,獸人,海族,沒有任何限制,只有你符合條件且家庭背景財力雄厚便可以辦理入學。所以在學院閒逛時,經常會看見一兩個人類與非人種族談笑散步。

  而這樣子一所學院的學院長竟然是一只幼年體天使族,是的她在培養皿里瞪著碩大的眼望著赤蓮,仿佛孩子看見什麽有趣的事物一樣歡快的遊動著。雖然是天使,但是她的長相實在不敢恭維,渾身麻麻賴賴,濕漉漉的皮膚和深海的水滴魚一般,兩顆巨大的眼睛幾乎要突出眼眶,看起來就和核試驗失敗而變異的青蛙無異,但頭頂的皎潔光環卻赫然證實她是天使的身份,還是一位地位顯赫的上位天使。

  “你回來~”罐子的生物發出一聲甜美的女生,赤蓮望著她又看向一旁捧著培養皿的副學院長。那炙熱的眼神盯著她有些害羞的別過頭。副學院長樣子就明顯正常許多,僅僅從外貌來看,完全就是年輕貌美的美姬,一頭黑色披肩長發夾雜著三分之一的白色挑染。一雙黃金瞳仿佛有洞穿一切都魔力,身上一件紫色長袍包裹著她曼妙的身軀。如果不是頭上那個黯淡無光布滿裂痕的光環,很多人都會本能的把她和魅魔之類的聯系上,但是很遺憾,她也是位天使,而且還是墮天使。“……你,一直盯著我,有什麽事嗎?”

  “抱歉抱歉,吾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天使,有些失態了。”赤蓮連忙道歉,取出懷里巫塔大法師的引薦信。“哼哼,這麽多年了,沒想到老身還是風韻猶存啊~”學院長得意的在培養皿中使勁轉圈,全然不顧外面已經滿臉黑線的副學院長。

  “額……學院長。”

  “叫老身優貝塔即可,你要是願意的的話,叫老身貝貝或者塔塔也可以,老身還年輕,接受的了昵稱。小吸血鬼~”培養皿中的優貝塔擠眉弄眼,若不是她沒有頭發和只有短的和爬蟲一樣的小爪子,說不定她真的會搔首弄姿。

  “……抱歉,赤蓮先生,請原諒學院長,她有點見人瘋,令千金的入學申請已經辦理好了。請在月末內繳納學費辦理入學。”為了防止學院長繼續丟聖百合學院的臉,副學院長把培養皿放在一旁的榮耀墻上,上面已經布滿各類獎杯。

  “嗯,謝謝您,呃,吉爾小姐”赤蓮望著她胸前的吊牌,弗朗西斯.吉爾,等等,這是女性的名字嗎?雖然聽說天使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但轉念一想,他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

  “等,等下,您剛剛叫我什麽?”赤蓮明顯警惕了一下,自己的性別應該是很隱秘的即使是血族里,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嗯?應該不需要叫你伯爵吧?”副學院長挑眉看著眼前的,突然想到什麽,“哦?您是說性別問題嗎?放心好了,我們不歧視異裝癖,雖然您做了一點小把戲,但是您真的覺得可以騙過天界的金瞳嗎?”副學院長指著自己的眸子,金色的眸子內一枚十字架形異性瞳孔閃耀了一番。“呼……審判天使啊,已經好多年沒有看見了;竟然到聖百合學院來當學院長啊。”高階天使之中,審判天使本身便不多,長年累月的磨損至今也不過個位數,現如今存活的數量一只手都能數來,眼前這位雖然已經淪為墮天使,但是她那天界金瞳無疑是審判天使的證明。

  “聖百合學院是一所師資力量超前的院校,在這里就職一點也沒有辱沒我的才能,況且,還是有很多人對學院虎視眈眈,”她的目光向著窗外的防空塔,光是武器方面,學院房門就有比擬正規軍的實力,這也導致學費格外誇張。

  “啊,還真是辛苦呢”赤蓮順著她目光,看著哨塔上士兵在巡邏,知道學院的人本就少,在知道學院武裝強度的前提下還要強行去冒險,真不知道是無畏還是無謀。“不管怎麽說,那個孩子就拜托你們了。”  “嗯,放心吧。每個孩子我們都會細心照顧。”得到吉爾的肯定回答後,他才放心的回去;現在更重要的是把諾咪哄到學院里來。古堡沒有教育資源,她也到了適配讀書的年紀,如今把她安排進學院,也是希望她能得到最優秀的教育環境吧。

  諾咪並沒有想象中的哭鬧,甚至還有些乖巧的意思,大概是在她的理解里,外出讀書不僅可以出去玩,而且還不用被打屁股,一舉兩得,當然吾也沒有告訴她,學院曾經被稱為體罰制度最嚴重的學院。如果她乖巧的話,說不定也不會太嚴重,嗯,大概吧,赤蓮順了順諾咪的小腦袋,給人準備好嶄新的書包和新衣。

  到出行的那天,古堡的一眾親友團送行小家夥上了前往學院的海輪,小諾咪穿著一件清涼的連衣裙向著眾人招了招手告別。

  “去了新學校要好好用功啊~”

  “嗯~”

  “有空要寫信啊~記得要長報平安。”

  “嗯~”

  “不要被欺負了啊,如果有什麽事要記得和麻麻說哦!”

  “嗯~”

  一眾做了告別後,目送著載著諾咪的遊輪在眼前一點點消失,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真的要分別時,眾人還是尤為不舍,此刻的赤蓮才從馬車上下來,輕輕拍了拍一旁抹淚的迫玉的肩膀

  “回去了,人已經看不見了。”

  “嗚嗚……”迫玉抹了抹眼眶,這才和大家一齊緩緩回到馬車上。坐回到車廂內,隨行送別的兩只小家夥望著赤蓮,臉上都是疑惑的臉色;說是送送諾咪,但是從到碼頭開始到海輪遠去,他都沒有下車。難道他一點也不掛懷諾咪嗎?

  “怎麽了嘛?玖年,咻咿?”注意到兩個小家夥眼神,赤蓮先開口問道。“唔……蓮大人不送送諾咪嗎?她一去就好幾個月看不見了。”猶豫了一會玖年還是開口。  “調皮搗蛋的小家夥…吾才懶得下去呢。”  “唉……那您為什麽和我們一起出來啊……”咻咿有點困惑的看著,的確,如果是這樣子想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一齊來到碼頭啊。“唔……吾不看著點 某只龍龍可能就一起坐遊輪走了。”赤蓮頓了頓,指著一旁的抹淚的迫玉。

  “哈?!說什麽呢?把我當作小孩子了嗎?”

  “調皮搗蛋的程度,你可不比諾咪遜色,行了別哭了,擦擦吧。”赤蓮掏出隨身的手絹遞給一旁揮舞小拳頭的迫玉,僅僅一句話就讓她轉悲為怒,個性上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呢。 迫玉哼了一手,伸手接過手絹,突然感受到手絹上有些許濕潤。不由得“呀!”出聲來。她翻開手絹,確確實實是有點濕潤。

  “等等……蓮蓮剛剛在車上哭了嗎?”

  “!說什麽胡話呢!把手絹還給吾!”

  “不要不要,我要舔舔看如果是鹹的就是眼淚。”迫玉高高舉起那張手帕,仿佛那是一面宣告勝利的旗幟。“把它,給我!”中間夾著兩只小家夥,自己完全不方便發力,只能非常吃力的伸長胳膊想要去夠,只有這種時候赤蓮才會感嘆自己如果是史萊姆或者諸如此類的可以伸展肢體的種族該有多好。但是自己這個費力的姿勢導致自己幾乎撲在兩只小家夥的面前。此時玖年明銳的注意到他眼眶的紅潤。“呀!蓮大人的眼紅了啊!”

  “嚇!”聽聞此言,他離開起身擋了擋臉。

  “哪里哪里,咻咿要看~”

  “嘖,只是風沙進了眼,擠出點眼淚罷了,不要胡思亂想啊!”

  盯~盯~盯~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著自己。

  這個人真是出了名的死傲嬌啊……

  而諾咪這邊,剛入學院大門就遇見礁石女士。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身上那股淩厲的氣息已經給自己留下深刻的映像。因為新生的緣故,自己沒有挨打,她順利的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間內一個仿生人正靜候著自己的小主人。學院為每個學生配置了一位高科技仿生人作為在校期間的監管者。是的,監管者,本是開發出來作為保姆一樣的存在的家政仿生人,得到生產方的授權特意為學院改造了一份監護和管教的權限。導致本就有部分的情感的仿生人更像家長一般。而諾咪的房間內,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少女仿生人,她叫做安捷林娜,因為是俄方生產,實際上甚至可以比擬戰爭機器,但其實她個性很溫和,一看小諾咪進屋,她便起身引導著人。

  “你好呀,諾咪,我是學院方安排照顧你日常的安捷林娜,我是你的生活上的保姆也是你的姐姐,希望能和你在接下來的學年里一齊愉快生活。”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諾咪好奇的望著眼前的漂亮姐姐,她比自己年長一些看上去大概19,20歲光景,精致的面容帶上一抹笑容顯得更加動人。“因為我是姐姐嘛,洗澡水已經給你放好了,浴巾浴衣從浴室拿新的就好了,晚餐的話給你準備了黑椒牛排,紅菜燉湯。熱牛奶,等你洗完後就能喝了。”安捷林娜牽著小諾咪的手,把人帶進浴室。諾咪找到浴巾和浴衣後,便躺進浴缸之中泡著,和古堡的大浴室不同,之前洗澡時還有幾個女仆姐姐一起泡著給自己清洗身體,現在什麽都只能靠自己了。她嘆氣著揚起水花,擦了擦自己的身體,新生活就此開始了。 

  離開了古堡的床,她在學院的第一晚睡得並不安穩,甚至有點夢魘住了。在一片深海之中,自己一點點沈淪下去,窒息的苦楚讓她奮力想要掙脫,卻始終無力逃脫,昏昏沈沈之中聽見有人叫喚自己,宛如深海里一束光照耀著自己。諾咪睜開眼,安捷林娜正小幅度搖晃著自己。“唔,姐姐……”她小聲呢喃,突然感受到身下濕漉漉,瞬間驚醒過來,一拉被子。竟然有一大片水漬。“……諾咪,你尿床了是嗎?”安捷林娜一臉無奈的望著眼前的小家夥,聽見姐姐叫著自己,諾咪支支吾吾的想要說點什麽,但是眼前鐵證一樣的事實又容不得自己狡辯。“去換上校服吧,我們回來再談談。你快要遲到了。”安捷林娜迅速的拿起被子,折疊一番後準備去清洗,早飯什麽早已經準備好了,無非是多一道浣洗的程序,倒是諾咪,在古堡自由散漫慣了,盡管安捷林娜給她預留大量的時間,但是耐不住小家夥磨蹭,等到她出門上課時早已遲到。

  講台上的美人教師正在授課,突然看見諾咪背著書包在門口喊著報告,她回眸看了看人,眉心一皺,但考慮到是新面前,她也不打算追究便讓人回自己的座位。而此時,恰逢礁石女士巡查著各個班級,她一眼就認出是昨天的女孩,便把人叫做詢問。本就滿腹委屈的諾咪忍不住頂撞了她,結果就被打腫屁股送去醫護室了。(見調皮的諾咪篇)美人教師見礁石懲戒了學生,也忍不住嘆息“主任 ,對待一位這麽年幼的小姐,未免有點太嚴格了。”

  “芙蕾雅,嚴格的紀律總比看著她們變壞要好,行了,你繼續上課吧。我還要去別的班級看看。”

  “是……”芙蕾雅點點頭,重新回歸課堂,她本就是非常溫婉的女性,對待學生也極少動用懲罰的手段,但礁石不同,她出生在一個海軍家庭,特殊的家庭環境令她對紀律嚴格執行,這也是她把學校的學生當做水兵來教導的緣由。

  而諾咪躺著醫護室的一張病床上,望著眼看女護士為自己的臀上噴灑著清涼噴霧;日常在校內的醫護室內,可以保證每天有15位醫護人員值班,而出了校園,更有校方設置的私立醫院,因此,學院的醫護室並不是什麽小病都接待的,更別說因為挨打導致的屁股疼,但諾咪來的時機剛剛好,全部醫護人員都閒得自打哈欠。正好看見兩個學生攙扶著諾咪來到醫護里,頓時來了興趣。

  “傷的不重,幾乎都是皮外傷就算不來醫護室,疼個一個星期也差不多會好。”醫護老師翻看著諾咪的學生檔案,這也是必要的選項,避免學生有隱瞞病史,學院的醫護室無法檢測出來。當她注意到諾咪是第一天入學時顯然有了點興趣“嗯?第一天上課?就被礁石盯上了?可憐的孩子,往後的日子還長呢。”

  “她就是個壞女人,老是找諾咪的茬!”諾咪咬牙切齒的說道。忍不住伸手去揉揉屁股,卻被醫護老師一下拍掉了手“冷靜點,噴霧還沒有完全幹,如果你不小心搓到眼睛里可能會瞎。” “嗚……對不起。”諾咪縮回了小手,安靜的在病床上躺著,炙熱的屁股裸露在空氣之中,感受著涼風習習,還稍微有點舒服。醫護老師坐在辦公椅上,望著眼前的少女,徐徐開口道。“不過,礁石的話,不是那種人,以我對她的了解,至少她還是為賞罰分明的人。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只是個渾身是血的少女,從戰線上剛剛拉下來,眼頰幾乎被打的撕裂,不斷的朝外淌血。”醫護老師陷入悠久的回憶,之中,當她第一次見到礁石時,真的嚇了一跳,特別是她眼頰的傷勢,她沒有告訴諾咪,那個傷勢導致她的眼球幾乎要脫落,而且最要命的是如果她哭出來,傷勢沾到水很可能就會導致傷口感染,但礁石只是靜靜的躺在擔架上 ,一聲不吭,直到手術結束,她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謝謝。這讓自己陷入了沈思,恐懼也好,生理性疼痛淚水也罷,這個少女展現出超乎常人理解的冷靜與堅韌,以至於自己對人類這個種族產生了重新定義。一晃十余年後,戰爭早已結束,自己再次見到礁石時,她已經在學院入職,眼神依舊如初見時那般堅毅。只是眼眶上畫著濃郁的妝來掩蓋當年的傷疤。

  “壞女……礁石老師上過戰場?”諾咪有些吃驚。“是哦,她負傷下線還是我給她做的手術呢~別看我這樣子,十幾年前還是奔波與各路戰線的醫療兵呢~”醫護老師笑著說道,聽到這話,諾咪才仔細看了看眼前的老師,帶著一副裝飾用的無鏡眼鏡,米色短發後一對羊一般的圈式彎角被白色兜帽擋住,就連白大褂下都長出一條漆黑的的愛心形狀尾巴。“哎?!”諾咪嚇得一哆嗦,眼前的老師明顯並非人類,等等,自己在害怕什麽?在古堡的時候不就已經見識到許多奇異的姐姐了嗎?“噗嗤,希望沒有嚇到你,孩子,我是魅魔,畢業於魅魔大學的醫學院,實際上有想做醫生的魅魔很少,大部分都只是習慣於在角色扮演里擔當這個職位,我是不是還沒有自我介紹?嗯名字的話已經舍棄,姑且叫我南丁格爾吧。”簡單的介紹一番後,她的目光又重新放在諾咪身上,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看得諾咪心里一陣發毛,怎麽回事,宛如一條蟒蛇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怎,怎麽了嘛?老師……”她有些害怕的問道“沒什麽,你之前是否有過被家暴史或者性虐待呢?”南丁格爾輕描淡寫的拋出重磅炸彈。

  “唉!?”

  “嗯?是我猜錯了嗎?你的屁股上有一些印子,雖然被新傷覆蓋,但是醫護員的職能還是看得出來,這印子不明顯,但肯定是長期責打帶來的,加上你入學才一天,我簡單的推理了一下。”

  “嗚,這個那個……”諾咪支支吾吾的說道。

  “南丁格爾老師,快來呀啊!這里有個實戰課上的學生大出血!”門外傳來護士的驚呼聲,南丁格爾嘆息一聲“閒敘到此為止。好好休息,你也可以揉揉你酸脹的小屁股”南丁格爾走後,諾咪獨自一人在病床上消化著身後的痛感。噴霧的幫助下,揉著那兩瓣紅腫的臀肉,原本灼熱的痛感一點點變為酥酥麻麻的快感,少女非常享受的揉捏著那兩團軟肉……

  諾咪在醫護室里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輪到晚上,宿舍內的安捷林娜替自己簡單的講了課業。

  隨著幾個星期的教學,諾咪也漸漸適應了學院的生活,雖然隔三差五就會因為調皮被啪一頓,但是在這里她也能漸漸學習到以前難以理解的知識。這頭的魔藥學課上,一位年邁的哥布林教授在講台上板書著課業“所以 ,諸位同學切記,昏睡魔咒需要是叢林蛙和深海蛞蝓,深海蛞蝓和溶巖蝸牛是近親,但是千萬不能用溶巖蝸牛替代……否則,”教授頓了頓,明銳的魔法神經讓他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阿啊嚏!”隨著一聲驚雷噴嚏 ,接著全班就如著魔一樣瘋狂的打著噴嚏。哥布林教授環顧四周,他知道有個學生已經擅自調配好,魔藥是一門嚴謹且高深的學科,哪怕只是一點點變故都會讓效果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全班之中,只有一位學生惶恐的看著四周,不用想也知道犯人是誰——諾咪。

  “梅林再上!看看你做了什麽?!你做出噴嚏連天水!在調皮搗蛋界確實是天才級別的!”哥布林教授有些發怒,從袍子里取出還原水銀,沾了一點在自己的魔杖上。“一二三,聽我號令,回歸最初,等,等下——!”魔杖的尖端閃過一抹綠光,這是不合時宜的,還原咒應該是發出白色甚至高階的藍光,但是綠色一般都代表危險和劇毒,教授的哥布林大腦還沒有反轉過來,一聲巨響過後,他與其他哥布林唯一區別的華麗袍子燒了精光。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還原水銀被諾咪調換成矮人烈酒,剛剛到魔力使烈酒發生反應,劇烈的燃燒起來,但是所幸那該死的還原咒在最後發揮了應有的作用;無人受傷,雖然同學們一個個都以為噴嚏渾身乏力,也沒有財產損失,原本燒著的袍子重新回歸到教授身上,只有那一身烤肉一般的焦味依舊圍繞著教授。對待這樣子的一位學生。教授自然是不會容忍,上報給學院高層。這才有了現在的場景。

  “這就是今天要討論的話題”優貝塔在培養皿里歡快的遊動“對學生諾咪的懲罰情況。諸位同僚有什麽見解嗎?”

  “學院長閣下,諾咪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這樣子頑皮的女孩,為了聖百合學院的名譽,果然只有清退了。”礁石煞有其事的拍拍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可是……歸根結底,也只是一件惡作劇引發的學術錯誤,礁石主任,學生在探索的過程中,錯誤在所難免……”芙蕾雅提出異議,對於那個孩子,自己知道她內心不壞。

  “芙蕾雅,你把那個孩子慣壞了,如果用我的教育方式,我會讓那孩子每天都紅著屁股睡覺。”

  “礁石女士,在教育方面,我不敢茍同您的做法……”

  “歸根結底,沒有人受傷,沒有財產損失對嗎?”一直在座位閉目養神的吉爾突然開口,從教授開口她就一直聽著,只是一直沒有開口。見兩人有爭辯的念頭,她緩緩睜開金瞳發問道。

  “……因為教授處置得當沒有任何損失,但是如果沒有教授的話,事情不知道會有多惡劣!”礁石補償道。

  “從法律的角度,犯罪,犯罪未遂,二者有明顯區別,如果我們以未構成的事作為懲罰學生的依據,對那個學生不公平 。所以,對待那個孩子,就判罰100板,女子專用板,再觀察觀察如何。”她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哥布林教授身上。

  “您怎麽看呢?教授。”

  “……聽您的就好了,但是那個孩子如果再在我的課上搗蛋,我可要把她趕出教室,再也不讓她學習了。”哥布林教授憤憤不平的伸出一根手指強調著。

  “好極了,原話會如數告知那女孩,其他人沒有意見的話,今天就散會吧。”

  眾人點點頭,有時候,感覺這位副學院長才是當家的。

  懲罰的要求隨著由安捷林娜代為傳遞給諾咪,諾咪頓感身後一陣幻痛。沒有辦法,隨著懲罰告知書的下達的三日內自覺去學生懲戒處執行,不然會自動升級到公開懲罰。與其在同學面前挨打,倒不如自己鼓起勇氣來面對。諾咪這樣子告誡自己,但出於挨打的恐懼,導致她下午的課漏聽的一塌糊塗。好不容易等到放學,諾咪手里攢著懲罰票,因為握著太久原本小巧的票據已經揉的皺皺巴巴,甚至連上面的油墨都有些被手汗泡的褪色。但她還是強迫自己走進學生懲戒處。說起來,雖然只是一個懲戒處,卻分布了不同職位的人,學生會 ,風紀委員會,仿生人,值班教師組。內部也是一間間獨立的隔音包間,確保受罰的學生能保障自己的隱私,諾咪看了看自己的懲罰票。

  唔,c2?還是4?有點模糊不清了,算了就是去看看吧。她拉開2號間的門把手。

  “呱唧呱唧,竟然主動找過來了呢,實在是勇氣可嘉呢~”金魚魚缸內(其實是培養皿)學院長歡快的遊著。

  “再怎麽說也不會有學生拖延到公開懲罰了吧?而且過兩天的話就是礁石值班了,時間方面今天明天是最合適的時候。”吉爾用酒精棉擦拭著女子板的版面,因為學院並沒有男生學生,所以女子板是最基礎款,如果用更加寬大厚重的男子板打女性學生可能會受傷,所以對待犯錯格外嚴重的學生允許用麻煩附魔來增加疼痛感,但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這也是為什麽雖然工具展示櫃自帶消毒功能吉爾還要再次擦拭的原因,任何魔力殘余都可能會灼燒學生的肌膚,解除魔法殘余最優解自然是用水銀,但是如果用水銀導致學生汞中毒就本末倒置了。

  “你應該也清楚了吧?學生諾咪。”吉爾轉過身,金瞳鎖在諾咪嬌小的身上。“你犯的事也不算少了,希望你也可以稍微反省一下。”

  “對,對不起,但是那這是意外……”諾咪小聲辯解道。“把教授的還原水銀換成矮人烈酒也是意外嗎?”吉爾的目光冰冷,質問起來。“……我只是想試試書里沒有記錄的配方。”

  “學生諾咪,書中為什麽沒有記錄。你明白嗎?”

  “……”

  “這太危險了,不適合一個學生。行了,我大概了解了,趴在那邊的鞍馬上吧。”

  “是……”

  鞍馬,是一種梯形的刑架,手腳處各有皮革舒服帶,通過調節角度可以讓受罰學生的屁股高高撅起。諾咪平趴在鞍馬上,靜默著等待吉爾把自己的四肢鎖上,隨著齒輪的轉動,那個小巧的屁股立刻呈現在吉爾的眼前,吉爾握著女子板,手腕微微擡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砰!隨著臀肉一陣抖顫,諾咪發出一聲悲鳴。一陣沈重的鈍痛感在臀上呈海浪形擴散,疼痛剛剛消化,下一板子已經落下,三秒,前一板子與後一板子的間隔猶如機器般精巧:角度,時間,力度,也控制的分毫不差 ,這是吉爾特殊的手法,打的太快,前一下的疼痛還沒有怎麽消化,下一拍就已經落下,打太慢,拖拖拉拉,三秒是黃金時間。沒有理會諾咪的反應,她繼續重覆的機械運作,如捶打面團一樣,白皙的臀肉被板子不斷抽打著,板子揮舞的帶來淩厲的風聲,拍打在肉體上的沈悶聲,少女的悲鳴聲,她井條有序的責打著,心中默數著擊打數,當然,她不數也沒有關系,鞍馬上的電子屏幕記錄著當前責打數,如果懲罰結束沒有按加罰鍵就直接責打,電子屏會變紅病案開始發出警報,這項設計原本是防止學生估算錯誤,或者有人公報私仇。當然所有懲罰錄像都會保留,預防學生或者教師無故使用加罰鍵;吉爾之所以計數是因為除了開始的20板子是全力,現在諾咪的屁股已經染上一片大紅,她也開始收了點力,用著八成的力度繼續染色。

  “好痛……對不起……饒了我吧”砰!!

  “屁股……屁股要開花了……”砰!!

  “老師,我錯了……”砰!!

  無念,無想,完全放開自我,也毫無仁慈之心,在不傷害學生的前提下,完全執行刑法。自天堂以來吉爾就被人冷眼相待,“冷血,無情,不像個天使”之類的標簽貼在她身上,她只是平淡的望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與其犯下罪業後再祈求諒解,倒不如做事之前思量一下。

  “凡事都有代價……”她想是呢喃一樣揮舞著最後一拍,像是傾盡全力一樣,將板子重重砸在諾咪的臀上,一絲細微的悲鳴傳來。像極了當年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天使,自己拔出寶劍後,她發出的悲鳴,隨著她回眸,身後的天使全都用看待怪物一眼的眼神看待自己。自己身上染滿了天使的鮮血,自己成了殺死天使的天使。“你有什麽權能殺死她?!你不過是權天使,做好你分內之事既好 不是熾天使,更不是大天使長!”面對大天使長加百列的質問,吉爾的像是失控的暴怒“那為何主要賜我這審視世間的金瞳?!既允我審視世間,卻不把除惡誅邪的權利交給我!”自己悲憤的問詢著,對方只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無法解答,也無權解答“你給我滾下界去!!” “……”沒有任何猶豫 ,吉爾摘下頂戴的光環重重摔下,若是天堂也是姑息養奸的地方,那便與地獄無異。

  她坦然的墮落凡間,只留下加百列面色覆雜望著地上殘破的光環,嘆息著將它一並擲下人間。“大天使長,這樣子做……真的好嗎?”一旁的天使小心翼翼的問詢道。“留她在天界,她會被審判致死,讓她下界吧;這個孩子……太過正直,在天界會很困惑。”加百列平淡的說道。

  回過神來時,吉爾才注意到鞍馬上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諾咪,立馬把人放下,動用自愈之力幫人治療,當然也只是最低限度的治療,最多也只是讓你能穿上校服裙。“學生諾咪,你的懲罰結束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

  “是……”諾咪在人懷中,抽泣著。

  “嗯,還有你的想法其實很好,但是你不應該不通知教授,這很危險,魔法的構成是非常嚴謹的;剛剛我去除魔力殘余用的就是酒精而非水銀,還原咒並非只有一種公式,但是我不鼓勵你私下對老師和學生練習,如果你升到二學年,學習了高等咒術時,我會教你如何用酒精釋放還原咒。”

  “哎?”諾咪擡起頭望著吉爾。

  “怎麽了嗎?”

  “您之前說很危險……”

  “它本就危險不是嗎?”

  “那……為什麽您要教我……”

  “我要教你……”吉爾撩開諾咪的劉海,在她耳畔溫柔低語“並非眾人都做的事就是對的,目的是一樣的事,並非只有一種解法。魔咒如此,你以後待人處事也是如此。”

  “嗚,謝謝您。”

  “不客氣,但是你得認真刻苦,高等咒術不好學,你之前有數百位前輩死在自己的咒語上 。”

  “嗯,我會努力的,請問我可以提上裙子了嗎?”

  “當然,回去早點冰敷敷,會讓你舒服一點。”吉爾點點頭,放下諾咪。等到諾咪走後,她來到學院長的跟前。“又想起往事了?”

  “看得出來?究竟我是金瞳還是你是金瞳。”吉爾苦笑著。

  “後悔嗎?”

  “不後悔。”唯獨這句話,自己回答的斬釘截鐵。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就是這樣子,同學聽清楚了嗎?下周有全科目的小測試,請各位同學記得覆習。”芙蕾雅宣布了一個重磅炸彈,讓包括諾咪在內的所有同學都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她倒是悄然一笑。“嘛,如果同學們平常有好好覆習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這期的題目可能比往期的試卷稍微難度高一點,也請大家加油,老師相信~你們絕大部分同學都會沒問題的。”學院的測試一直都是學生的噩夢,不僅僅是筆試,體能,實戰,魔藥,巫術五項打分項目。大部分學生多多少少都有點偏科,至少至今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五邊形戰士的天才學生。而諾咪也是如普通學生一樣,有幾分課程棘手也有幾門課程比較得心應手。筆試什麽倒還好,只是頭大,但是體能什麽的話,不僅是疲憊,還是還會弄的又臟又累……如果有什麽辦法可以躲開體測就好了……等等?諾咪眼珠轉了轉,想到一個好主意。

  很快,到了小測的時間,諾咪悄咪咪的潛入到醫護室里取出保溫杯,隨手拿了一直體溫計放在里面攪了攪,隨後放入口中。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晃晃悠悠的找向南丁格爾老師。“老師,人家感覺頭暈,是不是感冒了?”她含著體溫計含糊不清的問道 。

  “嗯?身體不舒服嗎?”南丁格爾看了她一眼,還是第一次有人含著體溫計來看病的,她從諾咪口中取出體溫計看了一眼,好家夥 ,43°,這個體溫下,正常人都應該昏迷不醒了,這小家夥剛剛還是蹦蹦跳跳的走進來的?南丁格爾自然是明白發生了什麽,近期是考試周,確實有不少同學“突然性”發燒;她摸了摸小諾咪的腦袋。“體溫計測量法確實可以得到體溫,但是卻不是最精準的,諾咪知道什麽是最精準的方式嗎?”

  “哎?不知道……”諾咪一瞬間有些發蒙。卻看見南丁格爾取出一支體溫計,用酒精仔細消毒後,捧起諾咪,帶著醫用手套的手指輕輕剝開人的胖次,露出白嫩的屁股蛋。“唉唉?老師,您做什麽?”

  “別亂動哦?諾咪,最精致的體溫測量方式是測量肛溫 ,而人體的直腸是非常脆弱的,我可不想讓你受傷。”一面說著她把人的兩瓣屁股蛋分開,塞入一支體溫計。冰涼的異物感讓她一哆嗦。“夾緊了哦,可不要打破哦”她說著吧諾咪放在床鋪上,讓她保持一個撅著屁股的跪趴姿勢。“五分鐘時間 堅持一下~”

  “嗚嗚……”

  因為姿勢太過羞恥,以及身後那冰涼的質感,讓她感覺這五分鐘仿佛像過了好多年一樣,直到南丁格爾靠近從她身後取出體溫計,她才勉強放松下來,但南丁格爾的表情卻變得無比嚴肅。“38°,低燒,你不應該用假體溫來耽誤治療時間哦。”

  “嗚……對,對不起。”小諾咪耷拉著腦袋,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些發燒。南丁格爾捧著人,手掌在臀上歡快的拍打。雖然力度不重,但冰涼的手套落在略微發燙的肌膚上帶來的痛感。還是讓小諾咪連連哀叫。

  啪!“對不起老師。”

  啪!“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嘛?!”

  啪!“嘶好痛……” “因為是懲罰哦”

  並沒有過多的拍打,小屁股粉粉嫩嫩時,她便停下手,從醫療箱里取出一枚子彈形的白色膠囊。“哎?”諾咪此時還沒有明白南丁格爾的用意;剛剛拍打後的臀肉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什麽原因,股溝自然的張開。而那枚子彈一樣的膠囊也順勢塞入膠囊的後穴。“嗚嗚!”剛剛才拔出溫度計,現在又被異物入侵後穴,諾咪忍不住開始發抖起來。

  啪!啪!

  “可別把藥搖出來哦,這是座藥,用直腸吸收可以有效的祛除風邪,你就可以參加下面的考試了。”

  “哎?還,還要考試嗎?”

  “當然了,不要想著弄虛作假,本來裝病可是要挨一頓板子哦,但考慮到你接下來的考試都要帶著座藥考試,就免了,接下來的考試可要好好考哦。”她拍了一下諾咪的小屁股幫人提上內衣。

  “嗚,知道了,謝謝老師”諾咪揉了揉發燙的小屁股,對南丁格爾道了謝,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啊~多可愛的小家夥啊~”南丁格爾還在感嘆。

  “但是真的好嗎?南丁格爾教師……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哦。”一旁的仿生人護士擔憂的看著。作為仿生人,她被設定成如實記錄校醫室內的情況與匯報,避免有些醫生濫用職權或收受賄賂。

  “昂?無所謂了,本質上我可沒有受賄賂哦,你上報上去就好了。”南丁格爾笑著回答顯然完全沒有在乎。

  重新回到考場的諾咪超常發揮,或者也許是剛剛的拍打刺激了她的腎上腺素(?)在接下來的幾門考試都完成不錯的成績。

  是夜,教師們在批改成績時,礁石發現了諾咪的空白試卷,她搖搖頭。和一旁的芙蕾雅討論起諾咪。“這個孩子,態度也太不端正了,竟然交了一份白卷上來,她是你的學生吧?芙蕾雅,明天可得好好的揍她一頓。”

  “主任,總成績她確實排名不高,但是你把那門缺考的去掉,再看看剩下的幾門……”

  “……”礁石接過花名冊,翻閱了一下諾咪的總分在年級內也只能算五十名開外,平平無奇,但是如果把那門缺考的去掉……她伸出手,遮住那門為零的成績,頓時心頭一驚,腦海里快速計算著其余成績的加分 。瞬間跨入前三的隊列,不對,以學院為單位也能跨入前十。難道她真是天才……

  “主任,你還好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我很好,芙蕾雅,去把這個學生的檔案給我調出來。”她穩定了一下心情,伸手要來了諾咪的檔案 。查閱之後,她合上那疊書籍,面色陰沈的走出辦公室。

  翌日,發放成績時,諾咪毫不意外的被打了一頓屁股,明明昨天才剛剛從校醫室里出來,今天又要去……有點害羞呢。她慢慢吞吞的推開校醫室。南丁格爾一早就來值班了。雖然只是早上第一節課後,但比較是小測開放的日子,校醫室已經排滿的人,甚至有些不是特別嚴重的的甚至排到校園區外的居民區總醫院去了。剛剛忙完工作的之後,她回到自己的工位,手里的細調羹攪拌著剛剛泡好的熱咖啡。她淺淺的飲了一口,這種病床占滿的時期會給自己一種回到戰火紛飛的年代呢。

  “啊?老師。”諾咪上前看了看人,連忙上去一把抱著,明明只是輕輕的撲了上去,卻驚了南丁格爾一跳。她挪動了一下身體,座位上早已排上軟墊。雖然有緩和,南丁格爾還是疼的輕呼一聲。

  “哎?”諾咪連忙下來,看了看吃痛偷揉著屁股的老師一臉困惑的說道。“老師怎麽了嘛?”

  “啊,小諾咪啊……沒什麽啊……”她連連慌張的擺擺手。

  “嗯?”

  “諾咪小姐,南丁格爾老師因為昨天庇護你,而被礁石主任處罰了。”仿生人護士突然插嘴道.

  “喂!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種事啊!”見瞞不過南丁格爾只能苦笑著點點頭“就是這麽回事啦。”

  “……又是她嗎?”諾咪低著小腦袋,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女人如此叫人討厭。

  “哈,小諾咪啊,礁石昨天給是替你說話哦?”

  “唉……?”

  “什麽,不相信嗎?”

  

  校領導探討會上,一眾教師重新討論起諾咪的這個孩子,只是一向對諾咪不滿的礁石此刻沈默寡言起來。作為教導主任,她匯報了之前仿生人的提供的情報,那原本的交白卷問題就變成裝病避考的作風問題,雖然只是小測,但是涉及到態度問題上,學院都會嚴肅處理。

  “所以,諸位談談吧。”吉爾環顧四周的教師同僚。因為先前已經給觀察的機會了,所以這次必須嚴肅處理。

  “她的其他成績還算優異,但是繼續在校學習不知道會惹什麽幺蛾子。”哥布林教授嘆了口氣。就連自己打分的魔藥課都取得了一個可觀的分數,至少從學術上,自己是認可那個小丫頭的。

  “是個熱情開朗的小女孩,雖然偶爾有些調皮,但是絕對沒有壞心思呢。”班主任芙蕾雅是和這個孩子接觸最多的教師,所以清楚她的為人。

  “嗯……”原本一直健談的礁石此刻竟沈默,而吉爾也把關鍵的選擇權交給她“礁石女士?礁石?嘿?”

  一連叫喚多時,才把她從思緒中喚回。“啊,抱歉……我有點,呃在思考白天的問題,你知道的學生們。”

  拙劣的掩飾,但是吉爾沒有戳穿。“礁石女士,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聖百合學院一直秉承著優態教育,至於諾咪這個孩子,你覺得是去,是留呢?”

  “……這個孩子嘛,大概本性還不壞,留下吧。”她的發言有些出乎意料,再坐的教師全體目光向她看齊。要知道,當初她可是主張要把諾咪趕走的第一人。

  “既然你也這麽說的話,那就少數服從多數吧,這個孩子還是留下吧,但是鑒於她的行為,我提議還是通知監護人比較好。”比爾看了看一眾教師,沒有人反對的情況下,她宣布會議結束。文書會由礁石負責起草,送往大洋彼岸的赤蓮。那一夜深夜,礁石在自己的辦公室書寫的關於諾咪的報告書,她的腦海中浮現種種過往,她壓抑下心中的興奮,公平公正的書寫著諾咪的生活種種 。

  三日後 在學院的授權下一輛小型遊輪從離古堡最近的碼頭繞行,接上了古堡的一種遊客,本是家長面談形式的交流會,但是赤蓮執意帶上自己的女仆團,於是他精挑細選了三十名女仆伴隨她一起赴約。如果不是臨時房間有些,他甚至可能動員所有非戰鬥女仆的古堡女仆一齊去聖百合學院參觀,隨著人員搬運的刑架上船,皮革制作的工具,大小各異的木板,作為附加刑的魔藥和一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 。甚至有女仆在不知道行程時猜測主人要帶她們參觀第零獄【帝國的八間監獄之一,也是最嚴格殘酷的監獄。】

  遊輪在海上數天才來到聖百合學院的港口,雖然學院早已安排了車隊迎接,但是沒有想到赤蓮帶來這麽多人和物,無奈之下只能臨時安排貨車隊來運輸。坐在先行車隊的赤蓮已經來過一次學院,倒也沒有特別震驚。但隨車的女仆顯然是對眼前的事物十分好奇。眼前的一切事務都是她們之前未所見過的,赤蓮見她們對眼前的事物所流露出的渴望之心也讓他下定決心。

  “安靜點姑娘們,不要大呼小叫。從碼頭到學院至少還有一個小時車程。讓吾休息會。”

  “非,非常抱歉”一旁的女仆連忙止住身,小聲向主人道歉著,她自知是大戶人家的女仆,如果失禮便會讓整個家族蒙羞。

  “昂,回去之後開個簡短的會議吧,從今年開始吾每年會讚助10位家仆來聖百合學院進修學習。”

  ”唉?您,您是認真的嗎?真的要讚助我們來這所學院嗎?”女仆滿臉驚愕,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嗯?吾有必要在欺騙你們嗎?”赤蓮看了她一眼“你們是吾的仆人,也是吾的家臣,吾一直說過服侍吾的人可沒有卑賤之人;把你們全部送來明顯不太現實,一年十個名額的話,吾的財力尚可支撐,古堡也不至於癱瘓。”簡單的解釋一番後,眼前的少女雙眼里流露出無限的向往之意,單純的孩子,要是她知道聖百合學院在戒律方面的嚴格程度一點也不低於古堡不知道她還會這麽興奮嗎?

  學院的大門口,雖然已經提前通知過女仆們,這所學院是某國的軍事基地改造,但實際見到時還是會讓人瞠目結舌,而作為學院方代表的礁石早已等候多時,她原本以為是場一對一的外交會面,卻沒有想到赤蓮帶了這麽大一幫人,千言萬語匯聚卻再也說不出口,她重新收拾了心態,非常嚴謹的向著赤蓮一眾人表達歡迎。

  “我僅代表聖百合學院誠摯歡迎您,爵士。”

  “感謝,美麗的小姐,吾應該怎麽稱呼你吶~”

  “……礁石,奧托雷.礁石。希望您沒有忘記。”她冷淡的報上姓名,一句話讓蓮的笑容漸漸僵硬,奧托雷,他喃喃著這個名字,仿佛在腦海中尋覓著每個人的身影,片刻後他擡起頭,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抖動,想要觸碰她,卻遲遲伸不出手。“你是……奧托雷家的小姑娘…?該隱啊…你怎麽,老了這麽多,吾幾乎要認不出你了。”

  “因為我是人,爵士,人總是會老,會死。”她回覆著。心中的暗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他並沒有遺忘自己。

  “……吾對你父親的死表示很遺憾。”

  “別這麽說,至少您還把我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所以,那只美麗的眼睛已經是假的嗎?”

  “如假包換的原廠貨,只是視力下降了許多,我也因為父親的緣故被逐出部隊,被囚禁在這里擔任教師 ,沒有特批不得回國。”

  “……世事難料,你的父親應該被當做英雄,而不是淪為叛國賊,身首異處。”對於奧托雷一家的悲劇,赤蓮深表同情,血族與人類的合作戰役上,縱觀整部血族史上也不過寥寥幾筆。而其中就有過這樣一幕;前帝國騎兵統領的赤蓮在帶著小股部隊前往一旁的人類王國會師,人類雖然非常擅長結盟團結,但是真正與異族合作的還是少之又少,而且一般也會選擇精靈等溫和的種族。血族就更不用說一向高傲的血族對待這種結盟一向是無視的,唯獨這次的敵人是雙方共同的死敵——狼人。雖然很不情願 但是有人願意分擔力量消滅天敵。這種事還是引起軍事家和外交官的注意,考慮許久後,就有了今次的會盟。

  “我的父親被時權臣所陷害,鋃鐺入獄。可是您呢,爵士,您是戰爭的見證者又是指揮官,您明明可以幫他洗脫冤罪,您卻躲了起來!為什麽?您難道是懦夫嗎?”大抵是觸碰到她心中被塵封的記憶,她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開始高亢,就連嬌美的身軀有些發抖。

  幾位衷心耿耿的女仆聞訊臉色一變,想要上前一步卻被蓮攔住。“並非吾見死不救。礁石 ,正因為吾太了解人類了,吾畢竟不是人族,他們不僅不會相信吾的言論。而且對你的父親的評判會愈發惡劣。”

  “……”她並不是不懂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純粹是想要找一個口子發泄,但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絲毫沒有任何回應,她咬了咬銀牙,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赤蓮看著她,知道她需要點時間消化。“蓮大人!!!”一大早,安捷林娜就通知諾咪今天會有客人造訪。她一上完課就馬上跑了過來,一把撲到蓮的懷中。小小一只蘿莉撲入懷中,柔軟的身軀被自己懷抱住,軟軟綿綿的,帶著一點淡淡的奶香味。“很有活力嘛,在這里幾個月過得怎麽樣?”

  “嗯!大家都對諾咪很好,諾咪很喜歡他們,除了……”臥在赤蓮懷里的諾咪悄悄伸出頭來,偷瞄了一眼礁石。她好像一臉茫然樣,怎麽回事?正當她還在思考時,赤蓮已經拍了拍她的屁股。

  “哎?蓮,蓮大人……做什麽啊……”

  “你覺得吾為什麽突然來這里?要不是學院方看吾面子再把你開除了!必須好好懲罰一下。”赤蓮就近找了一張學院長凳坐下,之前掛自己懷里的諾咪姿勢大變,也就趴在膝上了。聖百合學院的制服在裙擺上有個拉鏈,方便學生在不解開裙擺的情況下接受懲罰,諾咪也不例外 ,只是她以為經常受罰的緣故導致拉鏈已經失靈,所有她的裙擺始終是常開合的狀態。赤蓮一伸手就撩撥開了,嬌嫩的臀上已經流露出赤紅的板印,看樣子就是在校期間過得很嚴苛。

  “嗚!蓮,蓮大人……剛剛課堂上老師已經懲罰過諾咪了……”

  “老師懲罰是因為諾咪上課不聽話哦,和諾咪試圖裝病有什麽關聯嗎?”一記清脆的巴掌打斷她求饒的臆想,實際上,赤蓮這次本來是打算用皮帶或者戒尺的,但是她身後的腫痕確實也是貨真價實的嚴厲,自己只是拍了一掌就能明顯感受到臀上的炙熱,這個時候即使是簡單的巴掌都能讓她痛哭流涕了吧?更何況是自己的呢。赤蓮默不作聲的仰著巴掌 果不其然,第二掌下去,這個小丫頭就開踢腿哭泣了。啪!又是一掌下去。赤蓮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礁石,呵,正看著自己呢,這總不能自己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打三下巴掌吧?傳聞出去自己不變成溺愛小孩的家長了?不行不行。不過倒是可以這樣……赤蓮想到一個好主意。

  啪!啪!啪!巴掌還是如約般落下,只是比起剛剛讓人望著的消化疼痛,這次就要緊密一點而且速度還在不斷的加快,不一會功夫就和雨點一樣落下,疼的諾咪連連苦求也不為所動 。但快速拍打在集中區域的方式讓原本的刺痛漸漸變成灼熱的頓痛,紅腫的臀峰如面團一樣在他手中不斷蹂躪拍擊。原本雜亂的板痕在巴掌的修正下漸漸變成兩團深紅發燙的紅印而且不斷向臀腿擴張。等最後一掌落下後,整個臀上已經變成色澤均勻深紅。赤蓮扶起諾咪,從自己衣兜里取出幹凈手絹給人擦擦眼角的眼轉頭看向一旁的礁石

  “小姐,如果你準許的話,吾想帶吾的孩子去醫務室借用一點藥膏,順帶下午帶她去散散心;回去之後就是許久不見,吾可不想被她記恨。”

  “……”礁石嘆了口氣“您真給我出了道難題 ,好吧,在您參觀期間,準許學生諾咪的休假,我會專門給她挑選補習老師。”

  

  午餐過後,赤蓮牽著小諾咪的手在前面領路,身後的女仆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剛剛學院定做的歡迎宴。只有赤蓮翻了個白眼“真有那麽好吃嗎?”

  “噗,您會怎麽覺得,多半是因為她們在牛排上澆了雙菌醬,一種是名貴的特產蘑菇,還有一種是黑松露。”女仆掩嘴笑著,不由的回想起剛剛自家主人在餐桌上的窘迫。

  ”哈?在吾生活的那個年代里,黑松露一直是喂豬的!可看不出來是什麽名貴的東西!”

  “那……那盤生魚刺身呢?明明是全世界一年捕獲量不超100條的超罕見深水魚。肉質肥美不膩,您卻看都不看它一眼。”

  “……寄生蟲啊!寄生蟲!老是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的肚子里就會爬滿寄生蟲哦!和觸手一樣恐怖!”像是嚇唬一樣,赤蓮把手彎作猛獸的爪子模樣貼在自己耳畔,引得眾人爆笑;在街頭漫步,女仆們更加感嘆都市的繁華。

  “不只是學院,女孩們,作為曾經的軍事基地,遺留下來的軍工廠現在生產日常用品,導致島上的一切物品都是軍工級的。島上甚至可以自給自足。養殖業,畜牧業,淡水凈化基地。”赤蓮解釋著,掏出一些錢幣給眾人購買冰淇淋。看著女孩們舔著冰淇淋,他又繼續解說道。“不光如此,我們這次是坐學院特雇傭的遊輪過來,而非專用的的商業遊輪 。如果說學院是一個都市的,那海上那艘遊輪就應該是國家,它就是遊蕩的海上皇帝——利維坦。利維坦號,一艘不斷被擴建的巨輪。就連船倉也被分為三六九等。富人掌控頂層90%的資源,下等人在船艙底不斷擴建這海上王國。當然,這些要細講可就太多。你們只需要記得一周後我們會乘坐利維坦離開,船靠在東碼頭。錯過這一次需要等一個月,所以吾不希望有任何人遲到掉隊。”他原本只是給女仆們強調一下紀律,沒想到卻被身旁的小諾咪聽見,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古堡了,如果自己偷偷溜回去一段時間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事吧?但是,自己從碼頭走一定會被發現的……自己得想想辦法。小諾咪望著遠處的山出了神,等等,如果那艘大船真有蓮大人所說的那麽巨大的……山區離碼頭並不算遠,而且在戰時曾經留下許多隧道,平常也人跡罕至,如果自己提前去踩點的話,說不定可以用魔法潛入大船?光有想法還不夠,也不顧自己的屁股還痛著。她和赤蓮編造了一個理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赤蓮久久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直到一個女仆上前詢問道。

  “怎麽了嘛?主人。您好像一直看著諾咪的背影。”

  “她說要去宿舍休息……但是那個方向……怎麽看都不像是校區,更像是碼頭或者山區。”赤蓮皺了眉頭,對聖百合學院他還不甚了解,或許那邊有近路也說不定。

  “需要安排人看著小諾咪嗎?”

  “不必了,你們千里迢迢過來,就好好在吾身邊享受一番好了,她不是壞孩子,吾也不想掃了任何人的興致。”赤蓮搖搖頭示意女仆和他繼續遊行著。

  【山區】

  山區作為古戰場很早就被廢棄了。如果已經雜草叢生,諾咪望著一塊用紅漆標注的警告牌。

  警告——此區域為無人區域,聖百合學院學院極其市民禁止闖入,違者後果自負。

  荒野,無人山區,廢棄的鐵蒺藜,常年籠罩山區的薄霧,正常人看見這就應該迷途知返了。但是小諾咪壯起膽子還是走了進去。殊不知地下的一股強大的魔力感受到生人進入正在騷動。

  諾咪在山林間行走著,雖然一開始還分得清方向,但是很快手里的指南針也失去方向,莫名的磁場幹擾了指針的方向,就連自己的通訊設備都全部失靈,就在她不知所措時,一個溫柔的女聲指引著她。

  “你迷路了嗎?孩子。”

  “嗚嗚嗚,好害怕……”

  “不要害怕,孩子。到這邊來,對向著你眼前的方向繼續走著。”

  “……”她的聲音仿佛有什麽魔力,誘惑著諾咪向她一點點靠近,直到來到一個玻璃瓶前,諾咪拾起來一看,狹小的瓶里,一只巨大的帆船正被海妖纏住,原來是瓶中船,但是怎麽大的船是怎麽進入瓶中的呢?諾咪一直沒有搞明白。

  “打碎它”

  “哎?”諾咪猶豫了一會,怎麽精美的藝術品,如果打破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

  “打碎它!你這個笨手笨腳的丫頭!”聲音突然尖銳起來,震的人頭皮發麻,諾咪連忙捂住耳朵。玻璃瓶一脫手,跌了個粉碎。

  “唉?”諾咪瞪大眼睛,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了大禍,一團黑氣直沖雲霄。

  “我自由了!!!!”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怒號,薄霧漸漸散去;無數塞壬盤旋在空中,高歌亡者之歌。鷹身女妖——!自己是被這種東西騙著進來了嗎?諾咪心中大感不妙,捂住耳朵向著山腳的方向拼命跑去。

  【深海】

  深海,長眠已久的海妖猛的睜開血紅色的眼眸,自己纏住的亡靈之舟納吉爾法開始收起船錨,開始慢慢扶起,與其說是自己纏住了納吉爾法,倒不如說自己被這鬼東西牢牢鎖住。隨著納吉爾法上浮,自己多年來纏住的觸須底盤早已和納吉爾法融為一體。自己也已經融為亡靈之舟的一部分,也成為了這條船上唯一活物。伴隨著塞壬的鎮魂歌,重新浮現在海面。

  【學院區】

  “學院長!浪!巨浪!海面升起來大浪!”礁石氣喘籲籲的沖進學院長室,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點人,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子的動蕩。大浪,不對,更像是海嘯的模樣,海面上遠遠的升起一層浪潮群,向著整個學院地區迅速靠攏,而且還在不斷升高。 如果合流來到學院區預計能超百米高度,這樣子的巨浪直接打下來能摧毀整個學院區。所以她才第一時間趕來匯報。

  “啊啊阿!怎麽辦怎麽辦?快逃啊!快逃啊!”優貝塔在培養皿里發出怪叫瘋狂的遊動,“安靜。姐姐,請安靜”吉爾冷靜下來 。“通知利維坦號,延遲進入學院;緊急通知學院區的居民躲進房屋 鎖好門窗,學院緊急停課,學生進入宿舍區避難。所有能戰鬥的教師在會議廳緊急會議。”

  吉爾按摩了一下生痛的太陽穴,她的大腦里一瞬間擺列出五個緊急方案,她選了一個傷亡最小的。

  【居民區】

  赤蓮擡頭望著天下下著的冷雨,一股惡寒從骨髓間油然而生,明明剛剛還是晴空萬里,幾乎是一瞬間大雨滂沱,宛如什麽開關被打開一般。危機感,無端的恐懼感,自己握在腰間正宗上的手在發抖。本不想帶武器出門,但正宗已經自己幾乎融為一體,一但脫身就會感覺缺少什麽,現在想來帶上武器果然是對的。

  “學院區的居民們,貴安,這條通訊由聖百合學院校區兼學院區最高指揮部發布,我是弗朗西斯.吉爾。臨時戰區指揮官,很遺憾的通知諸位,據觀測點發訊,數百海里外出現海嘯反應,原因可能是因為海底火山,或者諸如此類的動靜。而且它移動的極快,預計半個小時降臨學院區。學院方已經啟動了應急的AT力場(absolute terror field),但它並不是全能的,請諸位盡快的回到自己的居住地,加固好門窗,以防發生不測。”電子音在生活區回蕩,周邊的民眾肉眼可見的恐懼起來。這算什麽……如果是玩笑的可真是太好了。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先驚慌失措,身後的侍從們也會被恐懼的氣氛渲染。

  “……下一步怎麽辦?主人。”身後一位年長些許的女仆率先發問 。她已經注意到身後的女仆們開始瑟瑟發抖,雖然誰也沒有說話,但恐懼的氛圍已經在無形的蔓延。 雨水打濕了她淡紫色發髻,濕透的女仆裝里若隱若現的玉肌在顫抖 ,究竟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呢?

  “你……組織一下大家 ,先去學院區避難,想辦法搞幾輛車,後續問題吾會處理 ,和學院溝通一下,他們會安排你們居住地,在哪里安心的等著。”比起居民區,聖百合學院本身就是軍事堡壘,更讓吾安心,如果徒步過去肯定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這麽大雨如果有人淋雨感冒吾也不放心。

  “明白了……那您呢?”

  “總不能都等死吧,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赤蓮眺望遠方的海平面。水天一色這個詞顯得格外恰當,只是都是墨水潑灑過的黑,甚至在城市里都能嗅到一股大量魚群死亡的腐臭味 真叫人作嘔。

  “這太危險了!請至少,留下幾位戰鬥女仆作為您的助手吧!”

  “這件事已經超出你們的能力範圍,留下來只會死更多人 ,甚至讓吾不得不擔顧你們。”

  “……”無言以對,人類貧弱的身軀,無法抗衡天災 ,即使戰鬥女仆中有異族,失禮和主人相比也差距甚多,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留下只會礙手礙腳。“明白了,那恭祝您武運昌盛。”行禮過後,她召集了其余女仆向學院區出發。

  “那個,小艾,你留一下。”

  “嗷嗚?”聖銀龍側著腦袋,有些困惑的看著赤蓮。

  “呼,可以變成龍形態嗎?有些東西想要去看看。”他指了指遠處的山,實在是詭異的很,先前被霧籠罩的山,此時已經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沖天血光,天上下起磅礴大雨,但山上環繞了一圈塞壬。種種跡象都流露出山上的古怪。

  【山區】

  諾咪拼命向著山下狂奔,大雨過後,山上難免有些泥濘。一腳踩空,自己重重磕在地上,連翻帶滾的滑了一路,吃痛的望著自己的腿上,已經是一片血跡,而此刻,身後的鷹身女妖還在逼近。“嘶哈~”她們在空中盤旋著,發出威脅的吼聲“嘻嘻,我要把她的內臟掏空~”

“兩個眼球也很好吃的樣子~”

  “把你們的臟爪子拿開!”近乎歇斯底里的怒號,兩只女孩還沒有留神,銀光黑影過後,兩只女妖因為飛行高度不同,一只屍首分離。一只攔腰斬斷。雙雙落地隕了命。女妖們惶恐的望著前方,一條銀色飛龍背上,一位銀發吸血鬼正因為暴怒瞪著血紅的眼與自己對視著。而她手中漆黑的劍正散發出黑色不詳的氣息。塞壬面面相覷 同伴被瞬間秒殺的恐懼已經和黑劍上的氣一樣在她們之間彌漫。逃走!隨著一只塞壬飛走,所有的塞壬都向著遠處的海面飛去,她們要去追隨她們真正的主人。

  沒有追趕,赤蓮迅速從聖銀龍背上一躍而下,扶起傷到腿的諾咪。“沒事吧?”他有些心疼的望著她膝上的血污,雖然是旅行,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帶了一小管猩紅鳶尾花花油。從襯衣口袋里取出用手帕精心包好的花油,並撫在傷口處,不一樣功夫,她膝上腿上的傷口就痊愈如初,大概是恐慌之後看見親人,諾咪再也繃不住了,撲在赤蓮的懷中哭泣。

  “怎麽了?沒事沒事……已經安全了”赤蓮把人摟在懷里,指尖在撫摸著她那已經被雨淋透的短發。細聲安慰道,完全不能想象和先前兇神惡煞的是同一個人。短暫的安撫過後,恐懼的情緒漸漸退散,小諾咪也表現出強烈的不安感,“怎麽了?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說哦。”

  “嗚……”猶豫了半天,諾咪還是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你……”赤蓮眉頭一皺,雖然是無心之過,但是罪就是罪,如果因為諾咪的舉動導致整個學院區淹沒的話……不行,他連連搖頭打散自己腦海里恐怖的想法。“你現在回去找礁石女士,她會保護好你,剩下的交給吾去處理,別哭了,還沒有反轉的地步。”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他翻身騎上聖銀龍的背部“小艾,最高時速向海浪方向飛去,去看看那是什麽東西。”

  “嗚……”聖銀龍扇動著翅膀,向著海面快速移動。“必須在鑄成大錯前結束這一切……再快一點小艾。”蓮焦急的望著海面,大片大片的死魚漂浮在海面,海面上臭氣熏天,自己只在原油泄露時見過這種場面。希望真的只是原油泄露……

  【學院最高作戰室】“萬望諸位以保全學生與居民性命為己任,各司其職。會議到此結束”吉爾做了最後的戰鬥動員,一旁的學院長不斷的撞擊培養皿的浴缸做出鼓掌的形態”呱唧呱唧呱唧,辛苦了,大家都要加油哦。”大家冷漠著臉起了身,如果是平常可能還會被學院長逗笑,但是現在是生死存亡之時,實在是沒有人笑得出來。礁石被分配在光束炮區,作為對海作戰單位,她的位置尤為重要。剛剛走出作戰室,就看見諾咪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學生諾咪?你不在學生宿舍……跑到這里來做什麽?”很明顯,諾咪的出現讓她有些驚愕,但很快她就回覆了神色。“我現在要執行一樣重要的任務,沒有空保護你,快點回去!”

  “嗚嗚……”諾咪口述了一下赤蓮的剛剛的話,不知道為何聽到赤蓮兩個字,礁石的臉上浮現了奇怪的表情,“我明白了……你可以和我再一起,但是我不能確保你的安全,以及你只能在光束塔的外層,不能進操控區,答應我,我才能帶你一起走。”

  “嗯!諾咪答應你!”諾咪連連點頭,礁石握著那只嬌嫩的手,此時的諾咪才注意到,那只遍布傷疤的手,竟也如此溫暖……

  【海面上空】

  “喂開玩笑的吧……”赤蓮望著漆黑的黑面打了個冷顫,海面上行駛的大船——納吉爾法,一艘由屍骨的指甲鑄成的大船。但是……為什麽?海拉明明已經……赤蓮的大腦飛速的轉動著,作為上一次諸神黃昏的見證者,他親眼目睹過死神海拉被斬殺,亡靈之舟也應該伴隨著它的女主人一道沈入深海。但眼前的駭人之物無疑是納吉爾法,只是這一次,船身上沒有滿載著霜巨人,有的只是一只碩大無比的海妖。

  “抱歉,小艾,吾好像看見了什麽想要確認一下,可以請你俯沖到甲板上嗎?”

  “阿嗚……嗯”聖銀龍調整了一下神位向著巨船俯沖,亡靈之舟沒有掌舵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多半是它身上的海妖在拖著它挪動,仔細觀察的話,兩者幾乎已經融和在一起,甲板的縫隙間可以看出一顆血色的眼球在轉動,應該就是死穴。不然,明明起觀察作用的眼為何會隱蔽在甲板下面。利用聖銀龍降落在那個地方的話,說不定可以一擊必殺。正在赤蓮冷靜分析時,背後突然多了一抹惡寒。,半側過腦袋,一個巨大的吸盤已經已經貼臉而,近大遠小的觸手!這個距離……“……”還張口想要警告小艾,觸手已經將自己連同小艾一起打落下來。巨大的沖擊連同跌落的二次傷害讓赤蓮很快就昏迷過去……眼前的一切都被血霧所覆蓋,磕到頭了嗎?小艾……

  【居民區】

  海浪很快就席卷了到學院區,如果沒有提前不下at立場,整個居民區已經是一片汪洋。哥布林教授和芙蕾雅老師提前來到居民區布防,他們的任務是守護居民區,和必要時放棄居民區轉移。兩個人望著穹頂上的激流拍漲,這種力度下,無異於戰車的直接沖鋒。一波,兩波……每次抵禦住沖擊都能感受到立場的護盾壁在衰減。哢,哢——哥布林教授連忙回過頭看著聲音的方向,天穹之下,一道立場已經出現龜裂,哥布林教授的的眸子一收縮,哢哢……哢哢哢哢哢……有節奏的碎裂聲,學院引以為傲的at立場在巨浪的連連攻勢下不斷破損,連瓦解也只有一步之遙。

  “芙蕾雅老師,麻煩你疏散一下附近的居民,絕對防禦立場快要崩潰了。”

  “啊,是……那您呢?”

  “我要用畢生所學,為你們爭取10分鐘的安全時間。 ”哥布林教授取出袖子內的魔杖,毅然決然走向前方。人力所為,未必不可勝天。

  修覆如初!原先的立場已經如破碎的雙面玻璃,外層破損,但是內層還完好無損,在魔力的加持下瞬間恢覆

  嘭!巨大浪潮似炮彈一樣,把剛剛覆原的立場砸了個巨大的凹痕。

  修覆如初!

  嘭!

  修覆如初!

  嘭!

  即使是像他這樣子的大賢也已經體力透支,冷汗浸透了他的法袍,下一發修覆如初的魔力也已經枯竭,他擡著頭,望著穹頂之上白花花的水流,氣喘籲籲,眼中卻是那麽不甘……還是沒辦法抵抗嗎?至少……芙蕾雅把居民全部轉移走了吧?他閉上眼睛。水流竄急的聲音在耳畔回蕩。

  崩!整個at立場在瞬間崩潰,大量海水湧入城市,這樣子下去湧入學院區也只是時間問題……教授重新睜開眼,望著汪洋大海,他手里的魔杖變長,屹然成為一根魔棒,重重的叩擊地面。

  “給我……回去!”一杖通靈,有如摩西分海的其實,先前巨浪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流所逼退,他的雙眼瞪著巨大,遙望著巨浪退回在遠方的死靈之舟上。這才取下自己脖頸上的吊墜,用著法杖敲擊粉碎。吊墜里儲存的魔力瞬間在居民區形成了一片冰雪屏障。這是最初,最純凈的魔力呢,也是自己最後一絲魔力,手里連握緊法杖的力氣都沒有了,好狼狽……至少,自己已經竭盡全力了吧……教授望著滿天雪壁,呵,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我好像,想起來了……我的名字是……亞伯特

  亞伯特,哥布林家族的一員 ,從小他對魔力的執著就遠超同輩,但哥布林一直被人認為是低級魔物,又蠢 又笨又弱小,他曾尋遍部落的薩滿,習得最初的魔法,但即使是頗有天賦的哥布林薩滿,能傳授他的也只有最初的火球術……

  部族已經容納不下這位才華橫溢的學子,他開始以世界為目標,遍尋罕見的魔法。火球術,大火球術,地獄火柱,流星火雨……他習得的魔法越發變多,他卻注意到,自己在一點點衰弱,壽命論,即使是最偉大的法師梅林最早也將歸於塵土,哥布林的壽命也尤其短暫。不甘心,哥布林家族可能幾百年,乃至幾千年都不會出現一位像自己一樣的大法師,無論什麽方式,只要能為自己延壽,自己都將嘗試。

  他最終是找到歲月神殿,在里面翻到最初的原書,這是記錄歷代法師先賢不傳之秘的寶典,此時在他手里卻是無字天書。想要學到里面的法術,就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撰寫在原書的第一頁,也就是以自己的姓名作為獻祭,也就是直到瀕死那刻,自己將永遠遺忘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也不會記住你的名字,作為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在世間活下去,以此為代價方可習得。對於年輕且才華橫溢的亞伯特來言,壽命是世間最高的至寶,他簽下自己的姓名,在歲月神殿如饑似渴的研學著 ,完全失去時間定義的他在神殿學習了三百年,臨行前,他把自己的一抹魔力封存在結晶之中,作為掛墜佩戴。但當他真的面向世界時,卻發現世間已經滄海桑田,曾經的部落也就被人類剿滅,世間再無一位熟悉之人。他作為一個無名氏一直在世間遊蕩,直到遇到聖百合學院……

  人生的過往如走馬燈一樣快速流過,自己曾經視為珍寶的性命也已放棄。所以自己終究是被人間的溫情所蒙蔽了雙眼啊……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說明自己命不久矣了吧?不知道芙蕾雅有沒有把大家轉移完啊。不要讓自己白白犧牲啊…正在這樣子想時,一片純白的羽毛落在自己身上,體內本來停止的魔力重新躍動。這是……天使之翼?無論什麽傷勢和魔力枯竭都會恢覆滿的最高級輔助道具?自己猛的擡頭,卻看見芙蕾雅正對自己使用治療術。

  “芙蕾雅?!不是讓你去轉移居民了嗎?”

  “嗯,但經過學院區時遇見伯爵大人的侍女,她們自告奮勇的攔下轉移居民的活,我才有機會回來醫治你啊。”芙蕾雅的治療術搭配天使之翼漸漸起效,原本已經是彌留之際的亞伯特教授起了身子。

  “身體雖然痊愈,但是您體力的魔力還沒有補充,所以不要在使用魔力了,教授。

  “這怎麽行呢?如果只是防守的話,我的雪之壁很快就會瓦解。”亞伯特焦急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最初的魔力雖然強大,但也只是印急之策,如果不把亡靈之舟擊沈,學院區還是會成為汪洋的墳墓。

  “嗯嗯~”芙蕾雅搖了搖頭表示否定“才不是只是防禦哦,請您看看外面。”亞伯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海面上,炮擊,戰鬥的身影從未停歇過……

  這樣子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贏。

  【防禦公事區】

  光束塔不間斷的向著死靈之舟射擊,被譽為科技頂尖的防禦技術此刻顯得如此無力。

  “畜生,全部火力都被魷魚臂打斷了。”

  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明明只是一只變異的大魷魚,竟然能承受住光束塔的進攻,礁石憤怒的敲擊控制台,她注意到居民區的已經淪為汪洋,漫過學院區也只是時間問題 ;難道,難道真的無力回天了嗎?她的心中無比的焦慮 ,眼神在操作台上漸漸渙散。

  “礁石女士!海面上!快看!”諾咪的呼聲把自己喚回現實,目光連忙放回海面上,原先第一批迫降的赤蓮已經起了身,刀劍在海妖的觸須上揮砍著,迸發出星星火花。“加油啊!加油啊!蓮大人快打倒大章魚!”一旁的諾咪在不斷的給人加油鼓勁,小孩子的話,可能沒有明顯感受到那種生離死別的恐懼,只當做是特攝片一樣的觀看 ,雖然她的呼聲可能傳遞不到遠方作戰的人,但連這樣子的小孩子都在用這個的力量援助著前方。自己還有什麽理由頹廢下去呢?

  礁石回到操作台,操作著光束塔,對著死靈之舟重新炮擊。“轟!”海妖的一條觸須連同血肉一齊炸裂開來。太好了,它並不是什麽不死不滅之物,只是說外層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巖鎧之類的寄生物 ,赤蓮之前的攻擊雖然無法直接造成傷害,卻剝開它身上的巖鎧,配合光束塔的進攻,很快就有六七條觸須被炸斷,這樣子下去很快就能贏了吧?礁石把炮台瞄準海妖的嘴,卻看見海妖吐出一顆巨齒,而且正向光束塔襲來。正常魷魚的齒,足夠分割海中貝類的堅殼,而現在它吐出的巨齒,更像一把索命的門板劍,這個方向……小諾咪!

  諾咪望著一點點變大的巨齒有些呆楞,一方面是因為驚愕住了,另一方面自己的腿已經發軟,根本就無法逃避。諾咪本能的用手臂護著自己的臉,一股熱血澆在自己的臉上,她緩緩的挪開手,卻看見礁石在自己跟前,本想推開自己,但巨齒已經深入她的軀體。以人類而言,完全是致命傷的程度。“為什麽……為什麽”諾咪撲到她懷里,傷的太深了了,她不敢動,一不小心就會讓礁石大出血而死。只能用課堂上學的緊急治療術為人醫治。礁石艱難的伸出手,摸了摸諾咪被血染紅的短發,原來是這種感覺嗎?二十一年前自己被一群發狂的狼人部隊包圍,無助的時候也是爵士用身軀緩沖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劍刃,當年落在自己身上的血,如今已經報償了,或許這就是宿命

  “諾咪……別哭了。”她虛弱的撫摸女孩的發髻“別管我,快去控制光束塔。”

  “不行!您受傷太重了……我離開你會死的。”諾咪堅持不肯中斷治療。

  “諾咪!振作起來!”她一激動胸腔的血開始飆升 “你現在去操作光束塔,死的可能只有我一個,你要是不動身,我們大家都會死!”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劇烈失血和情緒波動過大讓她的體力迅速流失。“可是,可是諾咪不會啊……”  “方向已經調整好了,點火就好了”她側過頭,不想讓臉上的冷汗留下 。如果沒有那塊巨齒,自己剛剛已經打穿那只死魷魚了,現在想想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如果連累大家一起死了,自己不就是罪人了嗎?但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動起來了啊。怎麽可能看著這個孩子在眼前死去啊……“諾咪……”  “快去!”幾乎是怒號一樣,她用盡力氣推了諾咪一把。諾咪踉蹌了兩步,回頭看了看礁石,隨後走進操控台。

  【死靈之舟甲板上】

  原本昏厥的的赤蓮被一抹大浪沖洗到傷口,鹽水對傷口的刺痛讓他瞬間就清醒過來。看著滿船坑坑挖挖的人指甲。他知道自己被送上納吉爾法的船艙。亞伯特用盡魔力的分海水無意間打醒了昏睡的赤蓮,他拔出佩劍,向著那只巨眼的方向出發,但與船共生的海妖早已發現他的意圖,揮舞的八條觸須張牙舞爪的不讓人前行,而這種海下的生物 ,活的時間久了,觸須天然的形成一層巖石藤壺構成的巖鎧。 就連炮彈都可以抵禦住,更別說自己手里的正宗了。赤蓮正戰的苦悶,突然注意到,一根與自己作戰多時的觸須出現龜裂。他把正宗抵入破碎點,用上全力的剝開,此刻手里的刀劍化身杠杠,將巖鎧盡數剝下露出白花花的血肉,而礁石也抓住時機一發光能跑打斷了這怪物的觸臂。好,知道怎麽破解後,赤蓮如法炮制的接連破壞了全數巖鎧,而礁石也非常配合在這魔物身上炸開了花 。僅剩下最後一臂時,海妖錘死反擊的吐出自己的巨齒,但是方向與自己相差甚遠,赤蓮幾乎沒有怎麽移動就躲開了那發攻擊。但隨後的光束塔就迅速熄火,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以自己為目標的嗎?赤蓮皺著眉頭,艱難的斬斷最後的觸須。光束塔被破壞了嗎?還是說……不行,集中精神,這個怪物還沒有死。他拖拽著早已體力透支的身軀向著魔眼的方向挪動,卻發現先前炸斷的觸須正在再生,一根細小的肢體已經蔓延出來。軟體動物很多有再生的能力,但是沒有見過只剩下個頭還在再生的啊!這樣子下去不就打不死了呢?!赤蓮後退幾步,如果有什麽東西可以直接打擊魔眼就好了。

  “哦~小吸血鬼,老身來幫忙了!”吉爾正抱著培養皿一點點在向著赤蓮靠近 。赤蓮看著她們,這是什麽?過來送死嗎?!海面下浮現的巨影讓他心頭一驚

  “別過來!下面有東西……”

  話音未落,海妖張開血盆大口,學院長連同吉爾一並吞下。她們……就在自己眼前被吞下了?被這種東西吃下去,真的有可能生還嗎?“嘖……”必須殺死這個家夥來告慰她們在天之靈,他揮舞著正在不斷向著船體揮砍,每一刀都能斬斷不少斷裂的指尖,但死靈之舟已經完全和海妖融為一體,先前破損的船體下一秒就會悉數愈合,這樣子下去不就無休止了嗎?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卻又陷入死循環;想要讓海妖死去就要攻擊魔眼——攻擊魔眼需要打穿周邊的船體——打穿船體需要海妖死去。如果光束塔還在的話,說不定可以做到,想到著他揮砍的速度漸漸遲鈍下來 。對呀,如果還在的話,一定能洞穿這個怪物,是自己讓勝機流逝了……身體在嚴重透支想已經有點不聽使喚了。這根本不是無休止的戰鬥,自己一定會先力竭而倒下吧。

  轟!光束塔的激光成功的炸裂出一道口子。什,什麽?光束塔還在使用嗎?

  “可別小看了老身啊!你這個!臭烏賊!”一個渾身聖光的天使帶著吉爾從海妖的體內破體而出。兩人一躍來到甲板。高階天使?這個程度的羽翼搞不好是天使長。剛剛進去的只有吉爾和學院長,而且這個自稱不會錯的。“你是……優貝塔?!”赤蓮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她的名字,並把脫之欲出的撒卡班甲魚的給咽下。

  “昂,正是老身,美貌與實力並存的天使,但是閒敘開始前,得把我那個無能的妹妹救出來。”優貝塔大手一揮,從天而降無數散發著聖輝的劍陣一齊刺入海妖的身軀,痛的那畜生劇烈抽搐著身體,可是沒過多久,它龐大的頭顱就沈入大海 僅剩著半截身體和死靈之舟寄生著。大抵是生物求生的本能,可以看出它明顯減緩了死靈之舟的修覆,而加速它的頭顱的修覆;原先只需要修覆死靈之舟導致它的自愈速度一度讓赤蓮絕望,如今兩段都需要修覆並且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優解時,死靈之舟的被炮火攻擊的千瘡百孔。赤蓮已經看見魔眼了,一刀斬斷圍欄後,優貝塔向他拋擲自己的聖裁之劍 

  “這是?”這把制裁之劍永遠閃爍著純白的聖焰,但自己竟然可以握著它。倒不如是聖劍主動的飛到自己手中,那份力量就再也擺脫不了。

  “唯有制裁者方能讓這位野獸永遠休眠。代替我行使神權。”優貝塔從它的腹中取出裹滿粘液的吉爾,她傷的不輕,需要緊急治療。優貝塔騰不出手來也情有可原。赤蓮舉起聖裁之間一劍紮入魔眼,血紅的眼球瞬間爆發出血霧,海妖炸裂開來,天上下起一陣污濁的血雨。血雨過後 雨過天晴 ,天空重新湧現蔚藍的景象。赤蓮欣慰的望著天空 ,還沒有感慨兩句,腳下的死靈之舟開始劇烈的搖晃,糟糕,船要沈了嗎?他快了眼遠處已經化為人性點小艾,把人夾在腋下。向著天空中的優貝塔求救“想想辦法啊!學院長!這里是一片汪洋。”

  “嗯……我可以使用大轉移魔法,但是用完我就得變回之前的模樣了 。其他孩子就交給你咯?”優貝塔回收了自己聖劍,張開自己的六片羽翼,讓眾人沐浴在聖光之中……

  【防禦公事區】“耶!贏了贏了”親眼看見死靈之舟沈迷的諾咪從操作台上下來,想要把喜悅傳遞給礁石,卻發現她已合目多時,面如死灰。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有人在嗎?有人在嗎?”諾咪在樓梯上奔跑著不斷呼喚著救援,直到迎面撞上芙蕾雅。

  

  “諾咪?你怎麽會在這里,學生應該在宿舍區……”

  “老師!礁石女士她……她快不行了。”

  “好好,別哭,快帶我去。”

  眼前的黑暗讓自己昏昏欲睡,眼皮早已支撐不住的合上,耳邊是那小丫頭的哭聲和芙蕾雅的聲音。

  滴————嘟

  一切都安靜下來了,該我休息了吧?

  

  【聖百合學院居民區醫院總部】

  艱難的睜開雙眼

  純白的天花板,這是哪里?

  

  脖子好痛,注意到自己已經渾身包紮後,礁石並沒有亂動,在病床上虛弱的張望著。一旁的芙蕾雅正照顧著亞伯特,雖然治療及時,但當時也是瀕死狀態,所以才在這里監護。另一床的吉爾就沒有這麽好運了,海妖的殘齒紮穿她的胸腔,現在還需要呼吸機供養。

  “呦,醒了啊。”赤蓮走進病房,給礁石帶來一捧鮮花,然後去看看隔壁床位的聖銀龍。雖然龍族的愈合能力很強,但是一開始收到的直擊非常嚴重。所以也送這里看護了。

  礁石望著手里的鮮花,再看看病床旁睡著的諾咪“這是……?”

  “阿,你已經昏迷一星期了,諾咪堅持要在這里看著你蘇醒,但是小孩子嘛,精神肯定要比成年人差一點,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看在她即使這樣子也在守著你就不要指責她了。”赤蓮替諾咪結束道,看了看一旁魚缸里活躍的優貝塔,培養皿被破壞後,她的原型硬生生掉在地板上幾乎要死去,即使知道這樣子的後果還是把大家都給傳送過來呢 。“辛苦你了,新的培養皿還需要時間,委屈你在里面呆幾天吧。”赤蓮在魚缸里投喂了一點營養餌塊 ,等下,不要真把學院長當金魚啊。

  “諾咪”她扶了扶女孩的腦袋。

  “她睡得很淺,老是做噩夢,醒了就在哭,讓你不要死。”

  “傻瓜……我怎麽可能會死呢”礁石喃喃道,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短發。

  “你得多謝謝南丁格爾,你傷的太重,芙蕾雅第一時間用天使的羽翼給你吊著命,但是送到醫院還是被判斷生理性死亡,是南丁格爾不顧反對,對你搶救三天三夜才救回你哦”

  “咳咳,這個就不用說了,伯爵大人……”南丁格爾在我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她紅著面,眼眶下的熊貓痕是她過渡辛勞的證明。

  “啊,又一次嘛……”礁石思緒萬千,時間仿佛定格回到她第一次遇見南丁格爾時的那天。

  “哼哼,被這孩子懇求了,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哦,事先聲明,可不是我想救你哦。”

  “是呀,被那個孩子懇求的話,可就沒辦法咯”礁石笑著,揉揉諾咪的小腦袋,在夢見什麽呢?睡得真香啊。

  

  像一場噩夢結束,雖然學院方的各位教師都收到不同程度的傷害,但好沒有沒有出現陣亡人數。居民也因為轉移及時除了部分財務損失外沒有更嚴重的事故 。對此,學院方也和赤蓮一起圍坐在一齊討論起後續問題。

  “……終上所述,這場災害本質上還是由諾咪引起,雖然她本人積極的處理後續問題。但並不能代表她的罪行可以抵消,對此,我們絕對為諾咪辦理退學手續,對此您有意見嗎?伯爵大人。”吉爾拿出一份災害損失報告,雖然在亞伯特的庇護下,海水最早沒有進入學院區,但在居民區的損失也是個天文數字。

  “哈?你問吾?問吾的話,當然反對啊!致學院方代表,誠然吾的被監護人有一定過錯引發的過失,但這種非主觀意識上引發的過錯應該鑒於她年幼酌情輕判,吾也要提醒一下學院方的代表,在這次事件上,正是因為吾的協力才會將傷亡最小化。”赤蓮久違的戴上金絲邊眼鏡看著學院方遞過來的材料,但也只是看了一眼邊丟在一旁。“換句話來說,你們欠吾一個大人情。”

  “我明白……我們也和居民區溝通過,準備在市區中心地段給您修建一作巨型雕像紀念您的功績,以及,對您的後續辦理學費進行減免。”

  “你們寧可修建一個破石像也不願意承認那個孩子的功績嗎?直到最後一刻那個孩子都在保護校區 ,這難道不是勇氣的證明嗎?”

  “如果我們不對諾咪做出懲罰的話,輿論會一邊倒的指責我們偏袒了這個孩子。”吉爾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

  “如果有人在口吐怨言的話盡管讓他們來找吾好了,吾倒是想問問哪位先生,我們在浴血奮戰的時候,他在何處?他的勇氣難道還不敵一個小女孩。”

  “不僅如此!”原先緊閉的學院大門被推開。一位女仆打扮點少女急匆匆的走進來。赤蓮瞟向來者一眼,一臉苦笑模樣“你怎麽來了?”來者可不真是自己的女仆長靜淞嗎?“失禮了,希望沒有打斷您的會話。” “沒關系,這是代表古堡方的女仆長。希望諸位能聽聽她的想法。”  “是 ,抱歉打斷討論,對於學院方的做法,我有幾點意見要指出 ,其一與其指責諾咪的行為,倒不如先想想如此危險的物品為什麽隨處可見的擺放在野外?”

  “因為失落之瓶已經遺失百年,無人知曉它究竟在哪里”亞伯特回答了這個問題。

  “您的意思是,失落百年的寶物,恰好在後山上,而且恰好被諾咪發現了嗎?是這樣子的嗎?教授,別誤會,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但是這個理由能不能讓其他人信服是未知數。”

  “……”

  “學院方沒有妥善保管好這種高危物品,甚至沒有準備好安全告示語,請問學院方代表,你們認為學院沒有一丁點責任嗎?”

  “……這個”亞伯特教授明顯有些苦鬧。

  “即使這次諾咪沒有放出魔物,下次也會有其他人接觸到魔瓶,而這次的作戰勝利,很大關系是我家主人的功勞,以最小的代價消除這個足以毀滅學院區的隱患。難道不是很劃算嘛?”靜淞眨了眨眼,提出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

  “……伶牙俐齒的少女呢,讓我印象深刻。您真給我一個難題,伯爵大人,現在居民區的居民要求我們嚴肅處理這件事,我們不可能直接放過這個孩子。”吉爾直接攤牌了,這次事態嚴重,她根本壓不下來。

  “吾從來沒有要求你赦免她的罪行 ,相反,如果學院方無意怪罪,只是迫於外界壓力的話,吾倒是有個折中的提議。”

  “您的意思是?”

  “公開處罰,符合聖百合學院的校訓,而且一個小女孩的紅屁股永遠比那些書面的條條框框更有視覺感不是嗎?”

  “您……您知道您在說什麽?公開懲罰的程度要遠比正常懲罰嚴苛,不然有作秀之嫌。”

  “啊,吾知道啊,這個是學院方該考慮的事,在日常生活中,吾對侍奉的女仆也是執行【有錯必罰】的教條,而且在入學之前,諾咪也經常被吾懲罰過。所以終上所述,吾並不是一位會溺愛孩子的監護人,只要學院方合理公正的處罰都不會幹涉。”

  吉爾和幾位教師小聲議論了可行性。最後通過該項提案。

  

  ”什麽當眾打屁股,諾咪不要!”一聽見要挨打諾咪連忙要跑開 ,被赤蓮眼疾手快的抓住”這已經是我們商量後的結果,如果諾咪你真的不能接受,吾不會勉強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古堡便是了”  “哎?!”諾咪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委屈相。赤蓮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老師們其實沒有怪罪你,只是,城里那些叔叔阿姨可能一時間難以接受。”  “可是……諾咪明明已經……”   “是哦,諾咪已經盡力去彌補了,但有些事就是這樣子 並不是你道歉了就會有人接受,有人可能會接受,有人可能不會接受。現在不接受的就占大多數,嗯,諾咪自己也考慮一下,吾只是為你談來最優條件 路怎麽走還是要靠你。”一改嚴厲的形象,赤蓮的語氣柔和下來給了諾咪自己選擇權,求學之路必然苦痛,如果不想面對,自己把她強行帶走也不會有人敢反對。“嗯……諾咪知道了,什麽時候?”諾咪耷拉著小腦袋,點點頭 一副認命的樣子。

  “這個星期六,在學院的廣場,雖然居民區的居民也有可能進來圍觀。但是需要通過學院方的申請,應該沒有奇怪的閒漢。”有外面的人要來圍觀自己的打屁股嗎?想到這里諾咪的小臉更加通紅,卻也無奈的接受了。

  周六時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一大早,接到學院方的通知的安捷林娜便給諾咪換上學院的校服裙,這種校服短裙的設計,可以在不解開裙擺的同時撩開擋住屁股的布料。美其名曰,既保護了學生的尊嚴也方便懲罰,尊嚴什麽的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方便了體罰。諾咪來到學院的下沈式廣場,而在周邊已經圍坐了一般人,學院方自然不用說,需要公開懲戒都是提早發布公告。所以確實有不少學生,就連校外的一些人員也提早發出申請進入學院。

  “說起來,你怎麽也來了。按道理你們應該是守家才對。”一身西裝革履的赤蓮看著一旁的迫玉,明明這次都沒有看她們上遊輪啊。

  “諾咪好歹也是我的崽崽啊,身為媽媽我肯定要出席啊!如果她被虐待了的話,那該怎麽辦?而且你以為女仆長是怎麽過來的啊?”眼前的巨乳蘿莉龍娘雙手抱著胸前一副得意的樣子 。

  “姑且說一下,沒有人會被虐待,這也是諾咪的選擇,如果你真是合格的母親,最好是尊重她的選擇,可別一把火把廣場燒了。”

  “嘖,我知道了咯,笨蛋蓮蓮,我看起來像這樣子的縱火狂嗎?”

  “難說……”赤蓮的目光漸漸下移,聚焦在她胸前那一對豐滿的聚火囊上。“你總是揚言說要給吾做一個爆炸頭!”

  “變態!下流!在看哪里啊!”她有些炸毛的捂住胸口。此時,諾咪進場 ,會場的正中央拜訪著一個可以調節的枷鎖,而廣場最中央的大屏幕上,分割了兩個畫面,一個是受罰者的面容,另一個就是身後的翹臀。礁石上前替人調整好枷鎖,方便諾咪將頭手放入而不至於被拘束具磨傷。考慮到這次諾咪確實也拯救了一些校方人員,這次執行懲罰的並不是礁石,而是虛擬仿生人。它們可以完整的執行懲罰而不受任何情感左右

  諾咪恐懼的看向四周,直到她看見熟悉的身影,因為他們知道這次的選擇。家人在現場,原本懸著的心也漸漸放松下來。吉爾從主席台上走下,檢查了一下原本放在諾咪腿邊的兩個水桶,兩個水桶里都浸泡著從昨晚就開始泡的鮮藤條,她拿起端詳一番,確保沒有尖刺後重新放下。“你準備好了嗎?學生諾咪。”

  “是的……副院長。”諾咪艱難的點點頭,一部分是害怕,一部分是頭枷具的緣故。

  “那麽,鑒於你先前的行經我對你的判決如下——鞭打一百藤條!”

  100下藤條的鞭打,聽到吉爾的宣告,在座的每個人都感到震驚。就連赤蓮都沈默的皺眉了。這個數量,即使是成年男性也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少女的諾咪 。廣場上,一個好事的男人鸚鵡學舌起來:“聽見了嗎?她至少要挨100下。” 話音剛落,場上的男人開始議論紛紛,女人們面面相覷,有的在笑,有的則難以置信。

  “肅靜!”吉爾的一聲,讓原本喧嘩的廣場重新恢覆寧靜

  他們轉向被懲罰的諾咪,高屏的LED大屏上展現了她的屁股和害羞的面容。一位男行觀眾對著她的妻子竊竊私語道“這將是非常痛苦和羞辱的懲罰 ,但這是那個丫頭應得的。”在吾身旁的迫玉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神的怒火快要噴發出來把這個男人燒死。“安靜點迫玉,別讓學院方難做”赤蓮把人拉下。“嘶,做什麽?你們還想打人啊?”  赤蓮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已有幾分怒意與不滿,讓他渾身一哆嗦的閉上嘴

  目光回到廣場。仿生人從水桶拾起一根泡好的藤條,遞給一旁的另外一位。兩個仿生人交叉著站在諾咪左右,等待號令“準備”兩個仿生人高高舉起藤條,宛如在運動場待跑的運動員。

  “開始!”

  刷!刷!兩根藤條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重新落在她的身後。原本白玉無瑕的臀上立刻浮現兩道通紅的腫痕。“嘶!!!”藤條的撕裂敢叫她如同觸電一樣渾身顫抖起來,如果沒有首枷的舒服,她一定會立刻捂住臀部吧?

  刷!刷!兩個仿生人交替著執行懲罰,她們被設計著前一拍與後一拍的抽打間隔差距不過20秒,在給她足夠消化疼痛的時間 卻沒有給人喘息的間隔,下一發藤條就迎著風打了過來。

  觀眾席上,一些女觀眾看見她抽搐著搖晃布滿紅痕的屁股,開始咯咯地笑起來,仿佛在看什麽滑稽的舞蹈表演。男觀眾則目不轉睛的把視線停留在 大銀幕上那個紅腫抖動的臀上。“好過分……主人……他們怎麽能對小諾咪受苦表現的如此安逸……”一位女仆憤憤不平道。

  “噓,安靜吧,這是諾咪自己的抉擇,我們要做的,只有尊重。”赤蓮盯著台上的受罰的諾咪,不知道她此刻有沒有後悔吶。

  刷!刷!刷!哢……直到一根堅韌的藤條折裂。在仿生人去更換藤條的間隙。諾咪看了看台下,有些人笑了,另一些人也笑了。身後劇烈的疼痛感和眾人的譏笑讓諾咪感到尷尬和焦慮,一股頭暈目眩的伴隨著豆大的汗珠一齊弱下。但她明白這是自己罪有應得的懲罰,所以她乖乖的站在此處承受了。疼痛早已讓她生理性的流出淚,但除了一下身體自動保護的踢腿外,她再也沒有什麽反抗動作。

  刷!開始鞭打的仿生人將藤條高高舉在背後,隨後弱下,諾咪再也忍耐不住疼痛,一股無色的液體從下身排出,雖然主要受罰部位是臀部,但如此密集的鞭打中,難免會有一些接觸。尿液劃過腫脹的蜜唇有一股刺痛感 。疼痛依舊不依不饒的折磨這個可憐的少女,即使堅強,此刻也已經到達限界,她開始放聲哭泣著祈求原諒,但是迎著風的藤條聲並未斷絕過……這種懲罰直到半個小時後才結束。礁石把枷鎖里的諾咪取下時,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失禁,劇烈疼痛,脫水,可把這個小女孩折磨壞了。

  在聖百合學院的醫務室內,赤蓮探望了一下尚在昏迷的諾咪,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只能用灌腸的方式注入營養液,在病床上還時不時尿床,所以提前包好了尿布。自己本可以給她塗抹一些花油讓她的傷痕痊愈,但恐怕傷痕帶來持續幾個星期的疼痛也是懲罰的一部分。在這里他遇見了來探望的礁石。

  “吾以為你不喜歡的這個孩子呢。”

  “並非如此,她只是調皮,本質上還是好孩子。”

  “嗯哼,接下來的日子,她就麻煩你咯。”

  “我的教育手段,您不覺得過於嚴厲嗎?”

  “不會,實際上,吾打算定期把女仆送入學院培養,我們的交際應該還有很多很多。”

  赤蓮看了看病床上昏睡的諾咪。也許她的求學之路會過得艱辛,所幸的是,還有這麽多人愛著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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