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與家庭教師 #26 終章-中 避而不及 (Pixiv member : 小轩)
時過境遷,詩雨已經上學一個月了,鹿鳴除了每天晚上能簡單帶著詩雨輔導功課以外,真的成為了保姆。
一天除了詩雨上學前和放學後,鹿鳴幾乎是無所事事,也不能總去祁陽那里,就連詩雨媽媽這個月發來的工資鹿鳴都沒有收,對詩雨媽媽的極力請求之下,拿了之前說好一半的工資。
畢竟自己基本已經什麽都沒做了。
一切都越來越好了,鹿鳴卻越來越不安。
這份不安真的是來自詩雨嗎…未必。
“嗚…明天還要上學呢。”詩雨捂著腫脹的屁股求饒道。
“嘛,那你就站著聽唄。”鹿鳴拿著戒尺在空中揮舞兩下,笑瞇瞇的回應。
“不要嘛~”
“啪!”
“誒!鹿鳴鹿鳴好鹿鳴,錯了錯了。”隨著詩雨越來越開朗,挨打也不像以前那麽老實了。
“行吧。”鹿鳴把戒尺放到了桌子上,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只是詩雨今天在學校摔了一跤,把膝蓋磕破了。
就是這麽點事,借機滿足一下實踐的需求罷了,對鹿鳴也是,對詩雨也是。
倒是把校長嚇的給自己打了三個電話,就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一樣,怪搞笑的。
“你看起來好開心哦,揍我有這麽開心嘛?”詩雨不知道鹿鳴在笑什麽,揉著屁股抱怨著。
“對呀,就是很開心~”
“哼…”詩雨扭過頭去,心里已經開始有一些沒底了。
不知道和鹿鳴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媽媽跟自己私下說了鹿鳴家里的事,鹿鳴也說過自己是大小姐。
媽媽這邊對鹿鳴的需求也越來越少,而鹿鳴家里那邊卻一直在找鹿鳴…其實這樣下去,鹿鳴離開也只是時間問題。
倒不如…鹿鳴回去把事情解決一下,更何況,鹿鳴現在每天的狀態,越來越差了…
詩雨偷瞄著在一旁整理桌面的鹿鳴,那雙灰黑色的眼袋,以及沈重的雙眼皮就是最好的證明。
“咚咚咚”敲門聲從外面傳來,鹿鳴起身從身後摟住詩雨,順便提上了詩雨的校服褲子:“把衣服換一下準備吃飯吧~”
動作很澀,詩雨還以為鹿鳴要對自己做什麽,結果只是提上褲子,有點對不起這份心跳。
“外賣是披薩哦,巴西烤肉味。”鹿鳴說著就離開了房間去取外賣了。
詩雨咬了咬指甲,被勾起來的性欲靠著冷靜一點點抑制下去後,才緩緩的回房間換衣服。
十分鐘後,兩個人就穿著睡衣在客廳里吃起了披薩。
“最近學校生活怎麽樣?”鹿鳴幾乎每天都會問一遍。
“很好,真的很好。”詩雨也只能反反覆覆的打卡回答。
“之前的那些事…沒同學背後說你什麽吧?”
“有哦。”詩雨說著咬了一大口披薩。
“啊?有?”
“當然呀,幾乎每天都有背後嚼舌根子的同學。”詩雨不在意的說著。
“嘖。”
看到鹿鳴皺眉,詩雨放下了手里的披薩:“沒關系啦,我怎麽可能會被這種事情壓住呢?你不是了解我嘛?”
也是呢,詩雨比一般人堅強,更何況康覆的詩雨,有著一顆千錘百煉的心靈。
“你不在意就好,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呀?你給我出頭嘛?”
“真的有?”鹿鳴反倒開不起玩笑認真的看著詩雨。
詩雨急忙搖頭:“沒有沒有…”
果然鹿鳴變了…就算還是那麽溫柔細膩,但能感覺出來,鹿鳴一天比一天焦慮。
“我上學這段時間,鹿鳴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嗎?”詩雨擔心的開口。
“沒有吧,沒有。”只是太閒了而已,越閒越會思考一堆沒意義的事。
“憋著不說會得抑郁癥哦。”詩雨也沒打算問到底。
吃完飯後,兩個人一起洗了個澡,洗澡時候鹿鳴沒忍住詩雨的勾引,導致這個澡洗了兩個小時才出來。
“一起睡嗎?”鹿鳴站在房間門口問著詩雨。
“不…不了…腿還在軟。”詩雨還沒從剛才的快活中完全走出來。
“哦哦,原來和我一起睡就是為了做澀澀的事呀?那,好,吧~”鹿鳴說著皮笑肉不笑的關了門,詩雨也扶著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詩雨回到床上,大腿還在打顫…
鹿鳴的攻勢越來越猛了,甚至今天太快太用力,詩雨都有點忍痛進行…
以前自己高潮鹿鳴會立刻停下來,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高潮後鹿鳴反倒還會加速,說實話…那種感覺真的算不上舒服,甚至有點難受,但每次看鹿鳴很滿足自己也沒多說什麽。
詩雨在這些雜七雜八的思考中,緩緩入睡,而鹿鳴再一次深夜中坐起:“好煩…”鹿鳴揉了揉太陽穴,自己現在還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煩,可是有一個欲望…停不下來。
那就是給父親打個電話,就好像心里有另一個自己,跟現在的自己處處作對一樣。
想起佐軒對自己說的話,以及解夢的結論,自己不會真的相信那些東西了吧?
鹿鳴還在焦慮的時候,電話卻振動起來,拿起手機一看,還正是父親。
鹿鳴拿起手機,隔墻有詩雨,怕吵醒詩雨,披了個外套,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陽台,這才回了個電話:“喂…”
“你現在在哪!?”每次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自己就後悔拿起手機。
“在工作的地方。”
“你現在,立刻回家!”
又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命令:“為什麽?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告訴我你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鹿鳴無語的很:“我困了,咱們明天再說吧。”大半夜的讓自己回家,還說的好像自己幹什麽了一樣,莫名其妙。
“鹿鳴!我怕你有危險!你你你你…”
“怎麽?你的仇家要報覆我?那我呆在這不是更安全嗎?”鹿鳴真的很想掛斷電話,只是理性拉著自己的大拇指。
“明天中午我看不到你!我就報警!”
“好好好…晚安。”鹿鳴說著慢慢掛斷了電話,長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那個老爹又出什麽洋相,自己剛回來一個多月就喊自己回家。
可是半夜給自己打電話…多半也是有原因吧。
鹿鳴回到床上,心里踏實了一半。
回去看看也好…也好…
再醒來時候,渾身的沈重感都消失了,難道真的這麽神奇?
很久沒有一覺睡到天亮了,而且還是在鬧鈴響之前。
剛一出房間就聽到詩雨在廚房鼓弄什麽,鹿鳴探頭查看,詩雨穿著圍裙的背影,鍋里看起來在煮粥。
“抱歉…給你吵醒了。”詩雨看到身後的鹿鳴一臉的愧意。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醒的,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我看你這兩天都沒睡好,在想是不是起太早了,出去買早飯又費錢還缺覺,所以…”
鹿鳴走兩步抱住詩雨:“黑巧小姐真貼心呢~我好幸福。”
詩雨小臉一紅:“別…別這樣啦,我做飯呢。”
鹿鳴松開詩雨:“那我就等著這份愛心早餐啦。”
“什…別太期待哦…粗茶淡飯。”
一小時後,兩個人簡簡單單喝了粥吃了饅頭,掐準時間出發上學,和往常一樣的路線,一樣的堵車,一樣的道別。
“你今天狀態好多了鹿鳴。”詩雨下車前說道。
“因為有你的愛心早餐呀~”
“拜拜!”詩雨紅著臉關上車門。
白白從詩雨身後走過來:“我還以為沒被發現呢。”
“啊,不是…嗯…”詩雨瞥了一眼鹿鳴,鹿鳴看到兩個人匯合也安心的駕車離開。
也沒有多想,只是赴約早早的來到了公司,希望能早來早走。
可是進了公司後,前台卻說父親並沒有來公司,搞什麽…
剛想打電話質問父親,這才想起來昨晚電話里說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公司。
太久沒有“家”這個概念,畢業考研以後幾乎就沒回過家了…不會真的是“回家”吧?
鹿鳴又一路開到城市邊緣,就算這麽久沒回去,也還是忘不了這個地方。
看了看眼前的老樓,其實家里的錢早就足夠搬到更好的地方,這里還是父親企業剛有起色時候和媽媽一起買下來的老房子,這麽多年沒搬遷和重修也真是奇跡了。
至於為什麽不搬…當然是父親這個老頑固了。
說到底,父親變成現在這副苛刻的樣子,都是因為放不下母親。
鹿鳴停好車以後,極為不情願的上了樓,自己早就弄丟家里的鑰匙了,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誰!”聽聲音父親還真在里面。
“外賣。”
“我沒點外賣!走開!”
好吧,跟父親開這種玩笑也不會覺得輕松。
“鹿鳴。”
父親這才緩緩打開鐵門:“你現在送外賣工作?”
“沒有!”甚至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鹿鳴進了屋,看到客廳的邊邊角角都已經開始發黴,各種回憶開始往腦袋里擠壓。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客廳,氣氛冰冷的張不開嘴。
“鹿鳴,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麽工作。”
“老師。”
“你!你還騙我!咳!”
鹿鳴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麽說話就是騙你,我什麽時候跟你一樣那麽愛撒謊了。”
“你當老師去別人家里?!”
“家教懂不懂啊!”
兩個人的音量越來越高,鹿鳴父親自然是喊不過鹿鳴,也只能重新坐好:“今天開始不要去了,你被人盯上了。”
“啊?我?”鹿鳴指了指自己,根本無從理解。
“昨天半夜有個人管我要通行證,他手里有你的照片,還知道你的位置,明顯就是在威脅我!!”父親說著猛猛拍了一下桌子。
“所以你給他了?”鹿鳴心里已經開始猜測是佐軒了。
“不然呢?!你知道通行證有多重要嗎!咳…”父親喝了口水看向了窗外:“所以我連夜把公司的最大股份轉給你了。”
“什…”鹿鳴睜大眼睛,隨後冷笑一聲:“所以我就必須回公司了?”
“你以為通行證有多重要!那是商人的緊急出口!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公司,這樣一來那張通行證就是廢品了,只要沒有你的簽字,通行證就是無用的。”
“所以,你不還是為了你那個破公司嗎?”鹿鳴心里很難受,因為如果父親真的為了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這樣做,對方如果真的是歹徒,這樣只是加大了自己被鎖定的幾率,原本只是拿自己威脅父親,而現在好了,必須威脅自己本人了。
“鹿鳴!你給我坐下!”
“你就好好養你的公司吧,希望你的公司能給你養老!”鹿鳴拿起包轉頭就離開了,到樓道里甚至開始小跑,回到車上才氣的砸方向盤,想哭,又哭不出來。
畢竟父親一直都是這樣,從母親離開後一直這樣,自己已經習慣了。
鹿鳴發泄完,拿起手機打開了佐軒的微信界面,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可是對方遲遲沒有接聽。
幹脆又給祁陽打了過去,這回倒是接的快:“怎麽了?”
“你那個混蛋室友呢!”
“幹…幹嘛啊這麽大動肝火。”祁陽被鹿鳴的歇斯底里嚇一跳。
“我問你佐軒人呢!”
“昨天就搬走了啊,匆匆忙忙的,怎麽?他哪里惹到你了?”
鹿鳴氣的掛了電話,真是千算萬算沒想到會被這麽陰一手,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真是佐軒拿自己威逼父親,那現在他要通行證肯定得來找自己了,給自己添這麽大麻煩,絕對不會讓他這種小人得逞。
還在氣頭上的鹿鳴,見手機又響起來:“喂!”
“誒…那…那個。”是詩雨。
這個時間詩雨不是應該在上學嗎?
鹿鳴深呼吸一口氣:“你不是上學呢嗎?怎麽還打電話?偷偷玩手機?”
“沒有沒有…校長讓你來一趟。”詩雨被鹿鳴剛才一聲怒吼嚇到了,難不成鹿鳴有預知能力?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鹿鳴說著又掛了電話,今天還真是忙碌。
等鹿鳴來到校長辦公室,看到詩雨和白白站在辦公室門口,詩雨倒是沒什麽事,白白整個人都濕透了。
“怎麽了?”鹿鳴皺著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靠近後還聞到了一股腥味。
詩雨左看看右看看,唯獨不敢看鹿鳴的臉:“就是…那個…打架了…”
鹿鳴也看到了詩雨手上破皮的擦傷,剛下去的怒氣又被提起來了:“行,你等著。”鹿鳴說完就推門進了校長辦公室,詩雨也只能乖乖在門口等著。
沒幾分鐘,鹿鳴又出來了,先是看了眼詩雨,沒等詩雨開口,鹿鳴卻先蹲在白白面前:“要來我們家坐坐嗎?”
白白頭發還沒有幹,用手撥開遮擋視線的前發,難以置信的看著鹿鳴。
最後,白白和詩雨一起坐著鹿鳴的車回到了家里,這次詩雨甚至坐在了後座,就算白白極力反對坐副駕駛,怕自己把車弄臟,但鹿鳴還是把白白安排在了副駕駛,詩雨自然就不得寵了。
詩雨很不情願,可是自己現在身上還有錯在身,鹿鳴看起來今天情緒也不是很對,明明早上才剛剛恢覆氣色。
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屁股。
回到家,鹿鳴又安排白白去洗澡,甚至貼心的買了新的浴巾,看到鹿鳴對白白的無微不至,詩雨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就好像鹿鳴被奪走了一樣。
等浴室里傳出水聲,確認白白開始洗澡後,鹿鳴才跟詩雨開口說話:“別站著了,進來。”
詩雨低著腦袋進了鹿鳴的臥室,鹿鳴用力的關上門以後果不其然的掏出了戒尺:“我看看手。”
詩雨也不敢怠慢,伸出了打架時候用的那只拳頭,上面已經明顯的蹭掉了一層皮,還有些發腫。
“來,手伸開。”
詩雨乖乖把掌心漏出來。
“啪!啪!啪!”三下重擊立刻讓詩雨手心出現一道深紅的印記,詩雨疼的緊緊皺眉,眼睛也不敢睜開,已經做好被狠狠收拾一頓的準備了。
“行了,你坐這等著,我給你消消毒。”鹿鳴說完竟然把戒尺放過了抽屜,轉身去拿醫療箱,讓詩雨有點不可思議。
“楞什麽呢,沒挨夠啊?”
詩雨聽了急忙攥拳把傷口給展示給鹿鳴,還是不敢相信鹿鳴發那麽大火竟然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還是說因為白白在家里,還沒到收拾自己的時候?
鹿鳴蹲下輕輕給詩雨擦拭著碘伏,看詩雨緊張的樣子,緩緩開口:“見義勇為挺好的,但別讓自己受傷。”
“誒…她們說還要打回來呢。”
“所以你是以少勝多咯?”鹿鳴說完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詩雨的大腿,疼的詩雨剛要叫出來,白白卻在門外敲了敲門:“那個…我洗好了。”
詩雨捂著嘴不敢吭聲,鹿鳴這邊藥也上的差不多了:“去安慰安慰你的好朋友吧。”
聽了鹿鳴的話,詩雨跳下床開門抓住白白的手腕拉到客廳,鹿鳴也只能自己唉聲嘆氣。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一群經常欺負白白的女生,被詩雨吆喝幾次以後,動起手來。
詩雨確實是打贏了,畢竟女生打架很少有像詩雨這樣一拳拳按住往臉上打的,恐怕那些女生也沒想到詩雨是這樣的戰鬥力吧。
雖然以前也只是聽說,但沒想到詩雨還真的挺能打的…
說起來,和自己剛認識時候,詩雨也沒什麽女孩子樣子,好像是最近才越來越喜歡穿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取悅自己。
但總之,鹿鳴是不可能支持詩雨打架的,但為朋友出手,詩雨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小蛇當初詩雨沒有保護住,那白白一定是上帝給詩雨拯救自己的機會。
鹿鳴不支持打架,但絕對支持詩雨就是了。
真沒想到那個被校園霸淩休學一年的詩雨,如今竟然已經能把霸淩者按到地上摩擦了,可真是事過情遷。
雖然沒細問,但是白白家里貌似也很不好,只有一個腿腳不便的奶奶作為監護人,想必日子也不好過吧。
“真的沒事了…謝謝你呀詩雨。”白白和詩雨都坐在沙發上,白白自然是聽說過詩雨的事情,畢竟因為詩雨和小蛇這件嚴重的霸淩事件連校長都給換了,新聞緋聞滿天飛,校內當時的高二都已經變成了高三,所以詩雨回來,很多人都會重新拿起當年的事嚼舌根。
白白就算想不聽,也做不到。
“也…謝謝姐姐,姐姐真的很貼心。”
詩雨聽到這別了一下腦袋,要不是白白,詩雨可真是醋壇子都要裝不下了:“白白你太討好她們了,她們這樣只會得寸進尺的。”
“那能怎麽辦…打架的話,學校會找家長,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難受。”
“不會呀,你看,你是為了保護你自己,要是你這樣被欺負下去…”
白白抿了抿嘴,發梢的水滴滴到了手背上:“那你呢…你當初為什麽被欺負下去,你這麽能打…”
“我…”詩雨哽咽住了,自己確實一直在反抗,直到小蛇去世,自己才陷入了一種自責和愧疚當中,以為是自己反抗造就的結果。
再加上被對方強大的背景視聽混淆,沒人相信自己,也沒人願意聽自己說話。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
但到底哪里不對呢,就算自己康覆了,也只是因為鹿鳴一步步帶著自己,卻分析不出來當初的問題。
“我…當時敵不過欺負我的人…因為…因為他們家里背景…”
“那我不也一樣嗎…他們家里是開公司的,我只有我和奶奶,到最後我的後果,和你有什麽不一樣…”
“不不不!不對…我…”詩雨不知道怎麽勸了,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鹿鳴在身後拍了拍兩個人的腦袋:“脆弱的人會傷害更脆弱的人來保護自己,你能做的,只是讓自己強大起來,而關鍵點不在於用拳頭反抗。”鹿鳴說著明顯在詩雨頭上的手用力晃了晃。
“那我…還能怎麽做…”白白低下頭去 樣子有幾分當年的詩雨,讓一個剛出道的抑郁癥康覆者去教育一個還沒有抑郁的人,恐怕難度是相當高。
鹿鳴思考了一下,畫風卻突然轉向詩雨:“詩雨,如果下次白白又被欺負,你還會動手打人嗎。”
“那得看是不是對方先動手的啊。”
“嗯哼,看來三下不太夠。”
“三下?什麽三下?”白白在一旁睜著眼睛看著兩個人。
詩雨紅起臉擺了擺手:“沒…沒什麽。”
“包括進入社會也是一樣的,想不被欺負,不被針對,不外乎就兩個辦法,其中一個辦法就是,找對能幫助你的人。”
詩雨對鹿鳴的長篇大論左耳聽右耳冒,倒是白白聽的聚精會神。
白白並沒有留在詩雨家里吃飯,因為奶奶每天都會在家等白白回家一起吃,通過跟鹿鳴的短暫交流後,白白也沒有那麽沮喪了。
沮喪轉移到了詩雨的臉上:“你們聊的很開心哦。”
“嗯哼,打架的黑巧小姐有什麽感言嗎?”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忙碌一天的鹿鳴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還是暴露了焦躁。
“那怎麽辦嘛…又不是我先動的手。”
“行,打的好。”
“啊…啊?”詩雨一楞,分不清陰陽怪氣還是發自內心。
“你做的對啊,別人打你你還手,你還保護了白白。”
“哦…哦…”詩雨聽著總覺得怪怪的。
鹿鳴隨即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那現在輪到我打你了。”
“不是…剛才不是打過了嗎?”
“今天的課程,給你補上,哦對了,今天下午學校還組織了小考呢,我把卷子拿回來了,錯一道十下尺子,另外,你上體育課躲在樓道里打遊戲校長也跟我說了,我算算…得打多少下…”
詩雨聽著鹿鳴的宣判,看來今天離結束還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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