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善心 (Pixiv member : 我爱脆皮鸭)

 第一章


“人若想活得好,切記不能心軟。心軟的人,不懂拒絕,最後讓別人的麻煩 成了自己的麻煩,讓別人的禍水流到自己家,這就是頭一個的壞處;第二個,心軟的人,不懂狠心對付別人,為了自己的慈悲,助長了他人的肆無忌憚,你退他進,你躲他追,這時候但凡你反過來給他一拳,可能他就跑了。但你舍不得,所以最後沒有好下場。”


“咱們女人,尤其不能心軟。你想想,這天底下是個活物就能欺負咱們,男人欺負,孩子欺負,老人欺負,這豬牛羊馬也欺負,如果你心軟,那還了得?男人打你罵你,孩子恨你怨你,老人使喚你,嚼你舌根,這豬牛羊馬也不管不顧, 張個嘴就等著喂,吃喝拉撒全是你伺候。那日子怎麽過? ”


“多少女人,就是這麽熬死的,什麽迫不得已,什麽身世淒慘,什麽老實人。這都是心軟害的!所以阿葉,你要明白為師跟你說的這些道理,要往心里去。知道了嗎? ”


四棱巷子北角暗胡同里,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蹲在墻角,正教訓著徒弟。這女子明明是很美的,底子像一顆又潤又甜的果子,正是女人最有滋味的年歲,腰肢細長,皮膚嫩白,一對翹乳悄藏里衣,尤其那圓臀,潤的似小瓜。可她偏偏用爛泥碎葉子,從臉到胳膊抹了個遍,又將頭發打亂,蹲在墻角像乞丐更多些。


再看她的徒弟阿葉,本應是十八歲正當年華,花一樣綻放的歲月,此刻卻也蓬頭垢面,滿身污泥,衣著破爛不堪,手里還端著一個破碗,真成要飯的了。


“師傅,您說的都對,但是這個人,您看是救還是不救? ”


阿葉一臉糾結的蹲在師傅旁邊,兩人一起盯著墻邊上那名昏迷的少年,這少年十四五歲,身中數刀,血流的滿身都是,如果不救,肯定是死了。


“哎,為師給你講了那麽多道理,你怎麽聽不懂?這人被砍成這樣,擺明是要他的命,你救了他,回頭他的仇家找上門,砍的就是你。”女子唉聲嘆氣。


“可我們也有仇家,現在不是藏的挺好嗎? ”


“夜春樓算什麽仇家,一個開妓院的老鴇子,最多也就欺負欺負樓里的姑娘, 咱們跑出來快一年了,她哪有那功夫尋咱們,撅著屁股伺候那些官老爺才是真的。只要那些官老爺把銀子塞進她的屁眼里,她比死了親媽都高興。”


“師傅,既然夜春樓不尋了,那咱們能洗個澡,重新做人嗎? ”阿葉小聲問。


 “時機未到,你我師徒闖蕩江湖,不求功名利祿,不求名震江湖,但求一條活命,現在雖然吃點苦,但總有一天,咱們能安頓下來。你我又不缺銀子,餓不死,凍不著,模樣差點又算得了什麽?”女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師傅,咱們救了他吧,我看著心里難受。”葉子鼓起勇氣說道。


“你啊,天生挨操的命,我看你不是心難受,而是要發春,看到男的就流水兒了吧,早晚把你送回夜春樓,像襲鳳似的,每天接二十個客人,連著接上兩個月,最後跪在地上哭著求老鴇子。”


“我想襲鳳姐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咋樣,咱們當初答應要回去救她,她才放咱們走的,這一晃都快一年了,也沒想出辦法。”阿葉小聲的嘀咕。


女子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快活三娘喜媚,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襲鳳,假如她沒被老鴇子打死,我一定要救她出來。


“師傅,咱們都蹲在這半個時辰了,到底救不救啊。”


“就是你這個死丫頭片子倒黴催的,早晚死在你手里,搬人。”


喜媚娘和阿葉兩個人一人一條胳膊,架起渾身是血的少年,抄小路,爬陰溝, 總算把人折騰回家。


兩人的家在城北,從夜春樓偷了大把銀子逃出來後,城南的乞丐窩棚是絕不敢去的,老鴇子一準知道往那兒找。最後喜媚娘腦筋轉的快,幹脆在城北豆腐磨坊後面買下一間堆雜貨的舊倉,這里雖然處在城北官富人家聚集的地兒,但臭烘烘的豆腐磨坊後面罕有人來。


倆人平時絕不出門,讓舊倉正面看起來依舊荒廢著,僅在小院的後門置辦小家,迫不得已出門時,就先換破衣服,泥潭打滾,弄散頭發。總之,人不人鬼不鬼的偷溜出去,混在人群里,仿佛剛要到兩個大錢似的,買些吃喝趕緊開溜。小院後面有條河,倆人不愁洗衣做飯,如廁更衣之類的事。


這一躲就是一年多,這名少年倒是頭一位進屋的客人。


“給他扒了,我去打水。”喜媚娘吩咐道。

阿葉答應一聲,手忙腳亂的幫少年脫衣服,被血黏住的地方就用手撕,用剪子絞。等男孩赤裸裸的躺在草席上,阿葉偷瞥少年的肉棒卵蛋,倒也分量十足。


“滾一邊去。”喜媚端著一盆冒熱氣的水扔在床邊。開口罵道:“騷蹄子,再看眼珠子就掉下來了,在妓院沒見過男人?我倒是忘了你是個沒開苞的,用不用給你找個俊俏的戲子,玩上一夜,長長見識? ”說完,喜媚用手去掐徒弟的大腿。


“不....不用。”葉子羞羞答答的躲閃。


“給他洗,我去找藥,倒八輩子黴催的,一個錢沒賺到,還要搭上藥。等他醒了,要是不把錢還了,我一把掐死他,順著小河丟了完事。”喜媚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葉子試了試水的溫度,浸濕手巾,一點點幫少年擦洗傷口。男孩身上的傷口看著嚇人,其實不重,胳膊後背兩刀,胸口一刀,傷口都已凝固發黑。之前暈厥想也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一直擦到下體處,葉子做賊似的往門外瞧了瞧,見師傅還沒回來,才用毛巾慢慢擦拭起來。肉棒龜頭,卵蛋會陰,芊芊玉手在這些個位置停留的時間格外長,擦得格外仔細。也少不得用手拎起來那根軟棍,悄悄把玩的行徑。


葉子面色通紅,雖然什麽都懂,畢竟是個沒開苞的。


“啊...”或許是傷口疼痛,或許是葉子擦的過於仔細,少年悶哼著醒來。睜開第一眼就見到一位面紅如桃花,正當年華的清秀女子,正認真的在自己下體反覆擦拭。


聽見少年的聲音,葉子一擡頭,正看見少年一臉羞愧盯著自己,“哎呀!”一聲大叫,扔下手巾,轉身跑了出去。


少年呼喚幾聲,見女子害羞沒答應,便忍著劇痛,掙紮起身。四處觀望一下,又犯了難。那些沾滿血污的衣褲,早被撕成碎片,丟在角落。少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發愁之際,只聽外面女人的聲音傳來:


“咽氣沒有哇?你怎麽杵在這?不敢進去?真當自己是黃花閨女了。在夜春樓別的沒有,男人的屁股不是到處都是,見的少了? ”


夜春樓?少年心中涼了半截,剛才生出的一點春意消散殆盡。


門簾一掀,喜媚拿著藥進屋。見少年醒了,態度立刻端莊了不少,但言行之間依舊透著一股子嫵媚動人的勁。她張口道:


“這位小哥,你橫屍街頭,我徒弟見你可憐,費盡心思把你救回來,你可不能把我們師徒忘了啊。”


“多謝救命大恩,小子無以為報,待他日定會報答此恩。”少年不顧自己光著身子,半坐在床上躬身道。


“呦,倒是個會說話兒的,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啊? ”


“這....不瞞恩公,小子名號不顯,但牽連是非甚多,一旦說出,恐給恩公帶來禍事。所以,不便透露。”少年低頭答道。


“哎呦,要死的人了,還防著我們姐們呢。我們啊,就是心軟,便是救下一條貓狗,扔在家里,也知道抓抓耗子報恩。這動物,有時候就是比人強。公子既然不信我們弱女子,生怕遭了害,那我們也不留你了。您請自便吧。”喜媚心中不悅,陰陽怪氣一番,轉動腰肢出去了,連藥都沒留。


“這...恩公,我絕非此意。”少年面露羞愧,但依舊沒有報出名號。


過了半晌,葉子一臉委屈的進屋,放了一套衣物在床頭,怔怔的看了一看少年,沒說話出去了。


少年嘆了一口氣,強忍著傷,穿上衣物,從小門離去。


夜深人靜時分,喜媚躺在床上教訓徒弟:


“瞧見沒?這就是人心,你以為救了他,他會感激你?狗屁,我當初看他就 是賊眉鼠眼,背回來特意給你長見識的。怎麽樣?學到沒? 以後啊,收收你的菩薩心腸。”


葉子弱聲弱氣的答應一聲,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麽。


第二章


轉眼間,半月有余,無意間救了名少年這件事,早從倆人的生活中消失了。 喜媚依舊帶著葉子過著小心翼翼的躲藏生活。她心里清楚,夜春樓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倆。


喜媚和葉子逃走的時候,撬了老鴇子的錢箱,狠是抓了幾把銀錠子,金柳葉。光是這一點,就夠她倆扒皮的。其次,跑的時候葉子還小,尚未賣出開苞費,投了大把的銀子培養出來的嫩芽沒結出果,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當初逃跑,說是葉子太害怕開苞的臨近。其實何嘗不是喜媚早厭倦了妓院里 賣笑賣逼的生活。千人騎萬人騎不過是六個字,落到人身上,那真不是好受的。於是,喜媚苦求了襲鳳,讓她行個方便,一起逃跑。


喜媚心里明白,她是把襲鳳害慘了。當初逃跑的時候,如果一起走還罷了, 正是她非要留一個把風。結果喜媚和葉子跑出去老遠,也沒見到把風的襲鳳。她知道大事不妙,當時一咬牙,一狠心,幹脆就跑了。


事情過去快一年,襲鳳如果沒被打死,也肯定吃盡了苦頭,再沒機會出來了。


無論多麽悔恨,日子總要往後過,這一天,喜媚和葉子兩人出去采買,照例是乞兒打扮。一路沒遇到什麽風波,等二人從小門鉆回房間,不由得大驚失色!


但見四名魁梧大漢,在倆人的屋子里胡亂翻找,一名細眼黃眉的陰冷男人,正坐在床邊,把玩著葉子的裘衣。


“不好!”喜媚大驚,轉身想退回去。不料身後又出現兩名大漢,一腳踢在喜媚的大屁股上,直接將她踹進屋里。葉子轉眼間,也被塞了進來,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站穩。


“你們是夜春樓的人?”喜媚咬牙切齒的問道。


男人沒說話,陰冷的雙眼掃過滿身泥水的師徒倆,手里捏著裘衣,冷哼一聲。


喜媚渾身發冷,只覺得從里到外都被看了個精光。她從未見過如此陰邪之人, 不由的暗暗叫苦,心道夜春樓從哪里找來的打手,怎麽像妖鬼一般。


細眼男人不屑的扔下裘衣,開口說話,聲音好似毒蛇:


“我可不知道什麽夜春樓,我來這兒是找一樣東西。你們藏不了,交出來吧,別給自己找麻煩。”


不是夜風樓的?喜媚心中一松,態度立刻好起來,姿態也嫵媚不少,可惜她此時是乞丐打扮,扭腰腰臀只讓人覺得好笑。


“這位大爺,我們倆也是混江湖的,我叫快活三娘,她是我徒弟,叫柳葉梢。我們倆從小孤苦伶仃,身無長處,是絕對不敢得罪大爺您的。隨便您要什麽,只要開口,小女子一定雙手奉上,就是要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行啊。”


細眼男子陰陰一笑,說道:


“識相就好,前些日子,你二人救下一名少年,他可曾留下什麽東西? ”


原來是他!喜媚心中明白了這場禍事的來源,轉身狠狠瞪了葉子一眼。低頭哈腰的說道:“我記得!我這徒弟見那人可憐,就背回來救活了。我倆當時也是 一時心軟,要是知道他是大爺您的敵人,絕對不管他死活。”說完,喜媚又掐了葉子一把,才繼續說道:


“那臭小子在我這呆了一共不到半個時辰,待他一醒,我立刻把他趕走了,藥都沒給,名都沒問。當時為了給他擦洗,把他扒的光溜的,真沒見著什麽東西。他走後,那些帶血的破衣服,我們也都扔進河里,什麽也沒留下。”


“撒謊!”男人大喝一聲。幾個大漢立刻兇神惡煞的闖過來,把師徒二人按的跪在地上。喜媚眼淚說來就來,大鼻涕甩的老長,哭喊道:


“大爺,大爺耶~我們娘倆真沒說謊啊,我們真的什麽都沒見著哇,但凡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啊,大爺耶,嗚嗚嗚。”


男人看著哭天撼地的喜媚,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說道:


“是不是實話,自會有人問,既然你不交,那後面的事,就和我無關。嘿嘿,進了我們鷹爪門,哪怕是塊鐵,也能榨出汁來,別說兩個娘們,帶走!”


喜媚見狀,驚天動地的嚎叫救命,結果被一名大漢一掌擊在後腦,昏了過去。葉子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兩個人頭上被蒙了布,押著上了馬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喜媚呻吟著緩醒過來,小聲問道:


“葉子,死了沒有,咱們到哪了? ”


葉子的聲音傳來:“師傅,頭蒙著布,不知道在哪,像是地窖,有老鼠跑。”


“葉子,你跟師傅說實話,那小子留下什麽東西沒有?是不是你拿了?如果你拿了,師傅不怪你,誰沒個眼饞手長的時候?但師傅教你,如果你拿了,趕緊 交出來,坎太深,這夥人不是好惹的。”


“師傅,我沒見著什麽東西,咱倆一起救的人,你可曾見過? ”葉子委屈的小聲說。“我見個狗屁,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喜媚哀嘆。


就在師傅二人擔驚受怕時,開門聲響起,一個低沈的男人說話: 


“從她開始。”


緊接著,喜媚被兩個人架起,朝外走去。


“大爺,大爺哎,我不知道啊,別殺我,葉子救我,葉子救我啊。”喜媚拼命掙紮,胡嚎亂叫。


喜媚被拉走,葉子一個人留在黑暗中,驚恐不安到極點。


頭蒙著黑布,雙手反捆著,葉子無法分辨所處的環境。剛才開門時傳來鐵鏈嘩啦啦的碰撞聲,讓她覺得這里可能是某種地牢。


片刻過去,一陣女人痛極的哭喊聲,清晰的傳進葉子耳中。那是喜媚的聲音。葉子嚇得渾身發抖,掙紮著靠向墻角,把自己縮成一團。


男人們的怒罵聲,抽打皮肉的聲音,喜媚的慘叫聲,哭喊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像一張巨網把葉子困在當中。


葉子蜷縮著,回想起夜春樓的地窖。


夜春樓的地窖緊挨著姑娘們的住處不遠,不聽話的,就會被老鴇丟進去,讓打手日夜拷打折磨,直到屈服為止。沒有姑娘能熬過這一關,膽小的,一兩天就 放出來繼續接客。嘴硬的,十天半個月關在里頭,被打的像個血葫蘆似的,最後熬不住松了口,出來也要長時間養傷才能恢覆,甚是恐怖。


葉子從小在夜春樓長大,因為模樣俊俏,培養沒少花錢。她沒進過地窖,但午夜夢回,那深坑中陡然傳出的尖利慘叫和連綿不絕的劇烈喘息呻吟聲,卻深深刻在她的腦海里,成為她長久以來的噩夢。


葉子害怕接客,一旦開始接客,此生將永無翻身之日。她從十來歲開始被老鴇子拉著觀摩。所謂觀摩,就是去偷看其他姑娘接客,學習里面的技巧。那些翻滾在床上花白的肉體,彌漫在空氣中的臭味,男人千奇百怪的醜態和惡心暴虐的要求,映襯著姑娘們的呻吟,哀叫和掙紮。這一切讓葉子對未來充滿絕望。


如果葉子不答應,肯定要進地窖的,所以她不得不跟著喜媚逃跑。


不遠處的拷打似乎更激烈了,喜媚的咒罵聲和尖叫聲不絕於耳。葉子心里清楚,剝開師傅圓滑市儈的潑婦外殼,她其實是個硬氣的。


師傅是葉子見過在地窖里呆過時間最長,進去次數最多的人,也是唯獨一個能把老鴇子耳朵咬下來半個的狠角色。雖然最後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但她確實成了夜春樓姑娘們心中的英雄。


不知道過了多久,喜媚沒了聲響。


腳步聲再次出現,男人的聲音響起:


“把這個帶過去。”


葉子身體癱軟,雙腳離地,被空架著往前走。她感覺自己被帶進一個房間,憋悶的空氣里飄散著血腥味,排泄物的臭味和炭火燃燒的味道。


雙手被拉開,鐵扣卡在手腕上被拉緊,葉子被迫張開雙臂,站的筆直。身上的乞丐破衣被幾下子扯掉,里衣也被蠻橫的撕扯光。光溜溜的葉子感受到炭火就在自己左側,緊接著,頭套被拽下來。


最恐怖的情況莫過於眼前,這就是一間刑室,比夜春樓的地窖嚇人一萬倍。潮濕骯臟的墻壁上掛滿了不知名的刑具,塞滿鐵器的炭火鐵桶立在她身旁,幾個沾滿血跡的木架子和長條板床堆在角落,上都連著皮帶和鎖扣,一看就是折磨人用的。


刑室里圍站著五六個光著膀子的男人,還有一名面容醜陋的矮子穿著短袍,坐在屋子正面的太師椅上,正用毛筆記錄著什麽。


在葉子對面,一張拱形木床上,赤身裸體,昏迷過去的正是師傅。喜媚赤身裸體,趴在那張中間高,兩頭矮的小木橋上,身體對折,唯獨屁股高高撅起,正對著葉子的臉。


快活三娘喜媚一直以大屁股肥美誘人名震夜春樓,多少豪客不吃嫩草,專門求著來見三娘,只為揉一揉,拍一拍那渾圓彈手的臀肉,再把自己的家夥塞進兩瓣之間,捅穿中間緊致的嫩菊。


可此刻,那曾引得無數英雄盡折腰的妖嬈屁股蛋,卻像開了染布坊,紅的,黃的,黑的,紫的一股腦的都流出來。數十道深入肉中的鞭傷還在淌血,細碎的血線和烏青的檁子數之不清。大敞開的屁眼里,竟插著四五根發黑的鐵條,把那 排泄的肉口,撐的發亮,燒焦的肛門褶皺像腌透的爛鹹菜,滲出惡臭糞水。


喜媚兩腿間,曾經讓人愛憐的神仙水簾洞,像發面的饅頭腫的騰亮,微敞開的口子里,鹹的,酸的,苦的,粘的順著木床往下淌。喜媚旁邊的地上,碗口粗的棍棒,帶梢的馬鞭,釘著短木刺的板子全都帶血,扔的到處都是。


兩個漢子一左一右,手持著短棍正在歇氣。另一個男人蹲在前頭,一手薅著她的頭發,另一只手端著碗,正在朝她臉上噴水。


葉子流下眼淚來,師傅被打成這樣,就算回夜春樓也沒法接客了。桌子後面的矮矬子此時說話:


“看見沒,誰不說實話,我就讓誰屁股開花。這才剛開始,後面伺候人的招多了。我就喜歡嘴硬的,瞧的心里痛快,待會你也嘴硬點,咱們換著花樣的來。”


葉子牙齒“得得得”的作響,早嚇得說不出話來。


矮子從桌子後面走出來,身高才到葉子的肚臍。他繞著葉子的赤白的身子走了幾圈,摸摸大腿,拍兩下屁股,一會又在屄里扣弄,最後稱奇的道:“嘖嘖,竟然還是個雛,夠水靈,條也不錯,怎麽還要上飯了? 



矮子一擺手,有人端著水桶過來,三兩瓢下去,葉子甜美的模樣就顯露出來。“看你長的不錯,給你個機會。東西放哪了?”矮子笑瞇瞇的問。


“大… 大人,我真沒見著。嗚嗚… 我絕不敢有半句假話,說謊我立刻死了。您別打我。”葉子抽泣著求饒道。


“這人啊,不疼就不老實。得了,我看走眼了,大的嘴硬,小也不軟乎,又是個不懂事的。”說完回到桌子後面,繼續寫寫畫畫。


喜媚旁邊拎著短棍的漢子過來一個,繞到葉子身後,甭管後背,腰眼,屁股,就是輪著狠砸。打的女孩在半空中打擺子,死了媽似的哭喊。


棍子不比鞭子,打在人身上砰砰作響,是要命的東西。但男人用的順手,繞著圈,專往屁股,奶房,後背這些肉多的地方掄。等女孩疼的胡亂蹬腿甩胯,再找準時機,往腳踝,會陰這些隱晦的地方敲。沒一會的功夫,葉子就疼背過氣去,耷拉著一對奶子,沒了聲響。


木床搬過來,擱在喜媚邊上。葉子平躺著放在上面,四肢大張捆的嚴實,尤其兩條腿,扯成一字,大腿筋崩的溜直。師徒倆一個躺,一個趴。全都睡死不動。


兩盆井水下去,神仙也醒了。


喜媚剛睜眼就扯著脖子叫喚,她整個後臀大腿全破皮爛肉的打零碎了,屁眼和屄里也燙了七八下。疼痛一層又一層的往上湧,沒個停歇。打成這樣,就不用費事,有人捧了盆粗鹽,大把大把的撒在傷口最多的大腿根,屁股肉,還有後脊梁上。再用小勺挖著鹽粒,撐開女人腿間的兩個洞,擠著肉把鹽深處一勺一勺塞。


喜媚雙眼凸出,嗓子眼里咯咯怪響,全身的筋骨肌肉仿佛草浪一樣痙攣抽搐,汗水轉眼間遍布全身,往下流淌。等汗把鹽沖的差不多了,重新再厚厚的灑滿一層。反正就是腌在那兒,不用費勁揍,一樣疼的昏天地暗。


葉子沒挨幾下,力氣還足得很。馬鞭往水里浸一浸,濕潤了鞭梢更重更有準頭,嗖的一聲往前胸就下來了。鞭子底下的葉子本能的一閉眼,眼前一黑,奶房上打橫這麽一下,柔嫩肉峰連著五臟六腑,全四散開來。


葉子恍惚中聽見自己刺耳的尖叫聲,疼是從皮上撕扯過去的,尖銳的久久不散。還沒等緩過神,第二下就又上來了,緊接著是連綿不絕的風聲,鞭聲。女孩無意識的拼命抽手蹬腿,扯壞了手腕腳踝的皮。奶子前胸,嫩白皮膚上赤紅帶血的一道道深溝,像頑童隨手的塗鴉。


既然開始打,就沒個停手的時候。胸口抽完了抽肚子大腿,然後翻了個面,把剛才揍喜媚的家夥再用一次。幾個大漢換著手。把葉子的還很嫩,很圓,同樣飽滿的屁股用大板子拍了個紫青透黑。血憋在里頭出不來,結成硬塊,腫的嚇人。再用鞭子把皮抽開放血,解解熱毒。師徒倆的後身,看起來就都差不多了。


葉子扯著脖子嚎了半程,最後喉嚨終於也發不出聲響,只能像鴨子一樣嘎嘎小聲叫喚,棍子砸在屁股的爛肉上,疼的像鈍刀割肉,卻也不過是一陣肉顫,換幾聲喘息罷了。師徒倆挨得近,蹬腿哭嚎,左右擺臉的時候,總能看見對方。一開始葉子還有些羞恥,不願露出太痛苦的模樣。可當燒紅的鐵條挨上屁眼,呼天喊地的劇痛底下,誰還顧得了那麽多。後來幹脆放開扯脖子喊,偶爾還有時間互相瞅一眼,看看對方疼成了什麽奇怪的樣子。


可再疼,再苦,再難熬,總歸是問不出不知道的事情。師徒倆連東西是什麽都說不清。喜媚疼的狠了,就順口瞎說。一會說是硯台,一會金手鐲。最後把文房四寶猜了一遍,又把自己的首飾家當交代個明白。葉子幹脆就哭著喊著,把自己和師傅從夜春樓逃跑的事,偷摸了少年雞巴的事,把老鴇子底褲扔茅坑里的事 全說了個遍。


問不出所以然,矮子就不久留。他早看出這二人沒什麽底細,打死了也是活該。幹脆說聲好生招待,一步一搖的走了。


矮子一走,幾個大漢也放松下來,心中都暗罵晦氣。原本,這師徒二人模樣好,身條出彩,喜媚腰臀間盡顯風流,葉子年輕水嫩雖是個雛,卻屁股圓,腰細,風騷的很。平常來說,大夥早撲上去痛快淫玩一番在問其他。


現在倆人都被打成肉泥一般,葉子花苞沒迎來男人的肉棍,反而被燒紅的鐵條走了幾趟,燙的直冒黑油。喜媚更是臀肉盡脫,被厚鹽裹著,紅白相間,讓人望之生畏。眾人沒了幹女人的興致,索性把刑房里的家夥都搬出來挨個招呼。


可苦了師徒二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千種苦刑里不得脫身,有萬般委屈無處訴說。


眨眼間,葉子被按著跪在地上,兩根硬棍壓在小腿,兩邊各踩著一個大漢。前胸還有人正用燭火燒燎乳房,火苗舔舐著乳頭,焦黑冒著油泡。葉子翻著白眼,被人壓的死死的,身體還能哆嗦著一下下往上竄。


喜媚兩條腿扯開倒吊,棍子皮帶,火鉗熱針,專往兩腿中間招呼,女人那軟糯細嫩的幾片肉,幾個洞,此刻全零碎稀爛,冒煙著火。原本力竭的快活三娘,此時又像咬鉤的魚,撲騰輾轉,直到氣力徹底耗盡,再怎麽打也只叫喚,動不了。


師徒倆昏了醒,醒了昏,不知挨了多久。再睜眼,已回到牢房。喜媚僅剩一口氣在,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劇痛難當。她熬著疼說: “葉子,還喘氣不? ”


“喘呢。”葉子細微不可查的說。


“讓你心軟,下回聽師傅話不? ”喜媚緊閉雙眼,輕聲問。


“聽,一定聽。”葉子說完就又陷入黑暗。









第三章


夜春樓,城東煙花柳巷頭一把交椅。老鴇子耿春花年幼從妓,艷名半生,最終得了此樓.從此勾官聯商,富貴難言。


這夜春樓有三大好玩,頭一樣是八大頭牌,個個貌似天仙。這八位名妓不像其他畫舫妓寨那般裝模作樣,玩什麽才子佳人的橋段,而是各個身懷絕技,下足了的功夫全在床榻之中,其中【吹拉彈唱,戲演春秋】八大絕活人人耳熟能詳,據說沒有男人能熬得過兩宿。所以即使價比山高,依然讓富賈高官趨之若鶩。


第二樣叫連環彩,彩分上下兩格,下彩叫【花王笑】,意思是中者可在樓內隨意挑選姑娘過夜,嫖資全免,八大頭牌也含羞待放,任官人大快朵頤。上彩叫天仙淚,中彩者可任意挑選玩法,只要不出人命,但凡說得出,樓里的姑娘就必須陪到底。曾有豪擲萬金的巨商,中了天仙淚的,拉著整樓的姑娘裸奔河畔,城中笑談數年。


這第三樣,就是尋常人接觸不到的了,名為:罪奴牢。


罪奴牢分三層,頭一層是犯了錯的姑娘丫鬟,懲罰教訓的地方;第二層是針對不服管教的新人,熬鷹水磨,下慢功夫折磨的地方;而這第三層,神秘莫測, 據說有三名姑娘,把老鴇子得罪狠了,被下了死命令要喂養到死,折磨一生。


這罪奴牢,乃是夜春樓最大的銷金窟,凡是厭倦了尋常歡愛玩膩的,寧可散去萬貫家財,也要來此一遊。


可悲可嘆,這天下何其大也,姑娘們為何淪落於此啊。


“哎?瞎子,這罪奴牢如此神秘,你又是如何知曉?如真如你所說,一個妓院敢濫用私刑,不怕亂了王法嗎? ”三道彎胡同的把子茶館里,一名衣著富貴的行商少爺,帶著兩名護衛,正一臉不屑的大聲質問。


“哎呦,這位公子,出門在外,您可要記得禍從口出。您老人家不曉得這夜春樓是何等的地位,便是省府大人來到此處,也要對那耿春花恭敬有加。小小子我今年七十有三了,多吃了幾年飯,見的自然多些。要說這夜春樓為何如此顯赫,還要從王爺微服私訪說起.....”


茶館里的故事,自然是一笑了之。但那日當晚,一名不知何處來的巨富敗家子,一擲千金中了天仙淚的消息,像爆炸一樣蔓延開來。


上彩天仙淚,除了花費驚人外,定要運氣極好之人才能中得。好幾年都不出一次,這次有人中彩,自然立馬成了茶余飯後的最佳談資。所有人都在討論,這敗家子會用何等荒唐的法子玩耍。


夜春樓,頂閣,香煙曼曼,紅袖飄飄。


老鴇子耿春華閒散坐在長榻上,慵懶華貴。


她五十有余,身體微微發福,眉眼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韻。多年掌管春樓,讓這女人氣質高絕,言語中露著威嚴,揮手間隱見風雲。


“方公子,您是夜風樓兩年里唯一中上彩的客人,可真是有大福氣的。請您開貴口吧,想怎麽玩?咱們全樓的姑娘,都等著您的答覆呢。”耿春華笑著問道。


雖然是開口詢問,可她沒有半點起身侍奉的意思,反而那位年輕的方公子,一臉拘謹,坐在下垂手處。


方公子年紀不大,身形壯實,自帶一股英氣。仔細觀瞧,他正是那日茶館開口質問之人,沒想到竟真能來到此處中得上彩。這事如果被那瞎子說書人知道了,茶館里定然又出一折精彩的故事。


方公子一拱手,笑道:“我想進罪奴牢,贖買那三位姑娘。” 


耿春華雙眼一立,似有怒氣隱而不發,她說道:


“公子如何知曉此事?那些市井傳言,做不得真。”


“那敢問夫人,此事真假? ”


“真!”耿春華淡然道,然後又冷聲說:“我們夜風樓自有規矩,有功得賞,犯錯了罰,難道公子有憐憫之心,要幹涉此事不成? ”


“絕無此意!夫人有所不知,男女歡愛,尋常遊戲,小子了然無趣,但如有折磨之事,卻大大有趣。不知道夫人可明白。”


耿春華恢覆平淡,輕聲說:“沒瞧出來,公子倒是個有情趣的。不過,罪奴牢本就是節目,花錢即可,上彩用在這兒,太浪費。”


“小子知道,所以,用上彩之幸運,小子不僅要進去,更要贖買,那久經受了折磨的女子,定比尋常姑娘多了許多韻味。”


“你可知那三名女子是誰? ”耿春華問。


“不知。”方公子回答。


“那好吧,三人歸你玩三日,可贖一人,我累了,公子請便吧。”


方公子露出欣喜神色,在幾名侍女的陪伴下,颯然離去。

夜風樓,罪奴牢


這地方曾是地窖,經過三番五次深挖橫擴,早沒了當初的摸樣。沿台階向下,不僅沒有陰冷潮濕之感,反而有微風拂過,空氣帶香。兩側燈火全用鯨油,明亮煙少,華貴異常。腳下毯子鋪路,兩側木雕書畫一應俱全。


向下一層,是懲罰犯錯姑娘和丫鬟的地方,說是懲罰,不過是特意安排些女人在這兒,服侍那些性情暴虐,有獵奇傾向的客人,不然何須鋪張浪費的裝潢修飾。進入此地非常昂貴,少三百兩白銀不可,但依舊人聲鼎沸,常常客滿。


頭一層玩法多樣,情節豐富,有為情郎私奔癡情女,等著客人奉上皮鞭為她們斬斷情絲;也有嫉妒同僚下絆子使壞的黑心女,對客人態度不好的蠻橫公主,被冤枉送下來哭訴的,犯了錯的丫鬟侍女等等,甚至還有主動樂意受罰的橋段。


這層絕大多數是樓里設計的故事,劇情的演繹。客人全程有侍女陪同,懲罰的手段大多輕微,突出一個新鮮。


再往下走,氣氛立刻不一樣。紅木香茶沒了,毯子書畫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柵欄鉤鎖,暗室窄床。這里困住的確實是一群初入行的女人,有窮苦家送的,有欠賭債的丈夫賣的,也有路邊撿的,甚至還藏有官妓,犯婦,落魄小姐等。


能呆在這里的,統統都是心有不甘之人,她們不願一輩子流入風塵,被那老鴇子喝血榨精。她們或不服管教,或跋扈叛逆,或每日哀哭,尋思尋活。總之,是沒法接客的一群可憐人。


對付她們,夜風樓經驗豐富,或許,天底下每一個開窯子的,都極擅長對付女人。那些不服管教,叛逆的女孩子,直接下手段折磨,直到服軟;那些求死的,就嚴格看管,不給吃喝,餓到兩眼昏花,渴的喉嚨冒火,自然就激發起“想活”的勁兒,然後再安排年長的老媽子安慰,陪伴。


無論如何,這些女人總歸是被收拾的死了一條心。最後脫了褲子,或撅起屁股,或掰開雙腿,鶯鶯啼啼,哀哀婉婉,一身皮肉賣他人罷了。


這層也接待客人,僅限巨賈高官,收費不高,甚至免費。第二層是夜風樓拉攏達官顯貴和處理陰暗事情的手段。但凡進來的人,對那些女子動了刑具的,釋放了心頭欲火的,無不是被拿了把柄,捆綁上了夜風樓這艘大船,再難下去。


最底下一層,鮮有人知,偶有傳聞,不過是蒲風捉影。就連樓里的女官跑腿,也幾乎沒幾人真見過罪奴牢的第三層。


但今天,卻有位客人,華服錦袍,手持折扇。在幾名打手的指引下,邁步下到這處暗淡無光的地牢。


一名陰狠漢子,臉上帶疤,身穿短打布衫,負責此次陪同。這人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上來就先挑明了分寸:


“方公子,到了這,您得守咱們的規矩,頭一樣就是不能亂走,見了不該見的,咱們後面不好說話。第二樣,就是這里的見聞,絕不能說出去,不然總歸是要在找到公子說道說道的。”


方公子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是來玩的,不是找事兒的,不過,有言在先,此地我也是聽說書人談起,可不是我出去亂說的。”


漢子撇了一眼,淡淡道:“茶館里的老瞎子現在就埋在後山,他年紀大了,早該死了,這時候死,倒也落的清凈。”


方公子沒了笑摸樣,不在說話。


兩人走進一間暗房,僅有幾把椅子罷了。雙方落座,漢子一擺手,小門開了。


頭一位拴著狗鏈拖進來的赤裸女人,二十五六歲,周身上下數不清的細碎傷口,縱橫交錯的粗大疤痕從脖子延展到腳踝,後背屁股似被亂刀胡砍,胳膊大腿如被碳烤火燒。整張皮肉仿佛一副胡亂塗抹,又極覆雜的油彩。可她卻又跪的利索,趴的標準。


第二位進來的,是位更年輕些的姑娘,身上傷痕不亞於第一位,左手臂從肩膀而斷,僅剩的一只手臂似乎也不太利索。這姑娘眼神麻木,如行屍走肉一般,連下跪,也需要被人踢上一腳。


“怎地打成這樣? ”方公子大駭!


“公子可是冤枉我們了,這事說來也奇,倆人本是逃走的,不知道惹了什麽事,被人抓去,打剩一口氣。所幸江湖中人,多給我們夜春樓面子,把人送回來。這倆人一身大多是舊傷,不過,我看不太夠,能不能填些新疤痕,就看公子的手段了。”


陰狠漢子猙獰一笑又說道:“公子如怕了,此事作罷如何?這第三位,常人見了要發噩夢,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


方公子勉強一笑道:“自是不怕。”


隨後,四個大漢扛著兩根長木走進房間,長木中懸掛一口巨壇,壇中赫然裝著一個女人。她只露出個頭在壇子外面,面色極苦,好像時刻在忍耐煎熬。


方公子腳底發涼,整個人頭昏腦脹,似被嚇到。


那陰狠男子突然湊過來說:“公子,您中了上彩,那可是小的做夢都做不到的美事,何必浪費在這三個畜牲一樣的女人身上,不如算了吧。這三人命都短,買回去,玩不了幾天。”


方公子臉色慘白,卻搖了搖頭,他雙眼放出異樣光芒,他轉身看向男子,說道:


“這三個都帶上,火盆升起來,配四個打手,給我送三壇好酒,十斤牛肉,三天後叫我。”


男子愕然一怔,不再說話,回身安排。


半晌過後,女人淒厲之極的慘叫聲,從最暗處的牢房里傳出,方公子興奮的呼喊聲,熱鐵燙烙皮肉的聲音,鞭子板子捶打皮肉的聲音,不絕於耳。


陰狠男人站在牢外,靜靜的觀察了片刻,轉身離去。他一路回到夜風樓頂閣,恭敬的拜見耿春華。


“如何? ”耿春華問。


“確實像個找樂子的,下手狠,要了酒肉,看來要呆滿三天。”男人低聲說。


“既然如此,那就由著他,最後他要哪個,給他就是。”


“是,不過方公子手狠,就怕她們活不過三天。”男人說。


耿春華眼中流露出幾分思索,說道:


“死了就死了吧,早死早解脫。好幾年了,也沒找到鷹爪幫要的人,我倒不怕惡鬼索命,不過確實太損陰德。之前鷹爪幫勢大,如今眼見著敗落,難保不是做事太狠太絕的下場。回頭找他們幫主說一聲,了解此事吧。”


男人點點頭,躬身離去。


耿春華眼神落寞,點燃一根香插在手邊爐里,煙火繚繞之間,似在祭拜亡魂,又像是在祭拜自己。


刑房內,方公子好像發了瘋似的,狠毒手段盡數施展,連打手都換了幾批。不到兩天,年齡稍大的女人和壇中女,不堪折磨,刑斃。死時屍體如熏掛爛肉一般,不堪入目。


剩余一名年輕的,特意留著沒吃太多苦頭的獨臂女奴,最後被買走。


眨眼間,獨臂女奴跟著方公子跨越千山萬水,不知來到何處。人跡罕至的山谷中,方公子才開口道:“姑娘可曾記得,街邊曾救過一名少年? ”


 葉子猛然一楞,她擡頭看去,茫茫然有千般念想,卻堵在心中。




第四章


 異人谷,據說是數百年前,奇人修煉成仙的地方。山谷入口狹窄難辨,亂世叢生,看不到半點好處。穿過狹長將近二里的山澗縫隙,卻能見到百花盛開,樹木蔥郁的世外桃源。


山谷深處,一座石壁高聳如雲,石壁前方,蓋著幾間木屋。


葉子跟著方公子,一路坐車,那幾名隨行的護衛,半路就散了,只剩兩人晃晃悠悠的來到此處。


嗅著滿鼻口的花香,葉子仿若隔世。師傅喜媚和襲鳳姐慘死在地牢里的模樣,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狠下毒手的方公子,此時風度翩翩,沒事人一樣。


葉子不恨方公子,對師傅和襲鳳姐來說,死了是解脫,活著才是折磨。


自己為什麽不死呢?


葉子身上傷重,一路渾渾噩噩的。


當初在鷹爪幫脫了幾層皮,幾乎死了。被送回夜春樓後,沒想到老鴇子耿春華是個更狠的,師徒二人被丟在地牢里,幾年都沒放出來。葉子更想不到,她又見到了襲鳳姐。


當初,喜媚帶著葉子逃跑,襲鳳負責把風,等二人跑沒影了,襲鳳再出來時,二人卻消失無蹤。三人偷的錢財,都在喜媚手里,襲鳳悲憤異常,卻無可奈何。她擔驚受怕的躲藏了數日,最後被夜春樓的人抓住。


耿春華恨極了這三人,喜媚撬開了她的錢箱,把足足半箱金的,銀的盜走。夜春樓經營這些年攢的家當,一下子沒了小半,誰能不恨?


抓住了襲鳳,頭一件要緊的事,就是把錢追回來。像喜媚和葉子單獨逃走的說辭,耿春花半個字都不信。襲鳳被關在地窖,日日拷打,夜夜折磨,悲呼哀嚎,沒有出頭之日。折磨了小半年,最後也問不出什麽。


襲鳳的狀況讓夜春樓氣氛緊張,姑娘丫鬟婆子們小心謹慎。人心里悲苦,再怎麽假裝,也會流露在外面。夜春樓那段時間生意不好,姑娘們唉聲嘆氣,留不住客人。耿春華不得不停止折磨襲鳳,開始整頓夜春樓的風氣,大把使銀子,最後建立了罪奴牢。


罪奴牢這步棋算走對了,那些新奇的玩法,放肆的欲望,拉攏的權貴,沒幾年,就讓夜春樓的崛起無法阻擋。


大勢已成,耿春花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隨口一句話,都定人生死。


襲鳳最終被剝了皮。找的肉鋪里的小掌櫃,先拿了把柄,又給足了銀子封口,最後讓他出手做了這駭人聽聞的慘事。


小剔骨刀,碎鉤子,夾板,細線,金瘡藥。


襲鳳脖子以下的整張人皮,被一點點剝了個幹凈。


據說,人剝了皮,命將不久。可襲鳳哀嚎三日不絕,始終不肯斷氣。耿春花見她不肯死,直接效仿漢朝的呂後,找人買了裝酒的大壇子,把襲鳳養在里頭,做成壇女。


壇女襲鳳成了一個古怪而又恐怖的玩物,大家心情好時,就使藥水兒泡著調養,止疼又殺菌。心情不好,直接大把撒鹽,灌辣椒水,腌漬全身的裸肉,襲鳳就像一盆被撒了鹽的泥鰍,在壇子里翻滾折騰,滋味如淩遲活寡,沒完沒了。


鷹爪幫在喜媚和葉子身上一無所獲,幹脆廢物利用,將二人送回夜春樓。


那日,鷹爪幫韓幫主親自出馬,密談耿春華,言談中提及一樣寶物。


據說,此寶手指長短,筷子粗細,表面雕刻祥雲飛鶴,精美絕倫。


這寶貝原本是鷹爪幫幫主心愛之物,結果被小賊盜走。寶物在江湖上幾經轉手,最後一次有消息,正是喜媚,葉子二人所救的少年攜帶。韓幫主承諾,如有人來尋這二女,請夜春樓暗中識別,但凡有寶物的線索,鷹爪幫必將重謝。


耿春華答應下來,她對寶物沒什麽念想,鷹爪幫扣著倆人那麽久都沒問出來,大概是不知道的。但喜媚和葉子本就是耿春華恨極之人,送回來正好。師徒二人直接關入三層地牢,與壇女襲鳳為伴。


罪奴牢是接待有暴虐嗜好客人的極佳場所,但一層二層的遊戲,總歸少了真實感。客人不滿意時,三層地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三個女人,剛好派上了用場。


耿春華買回一件又一件專門折磨人,但又不致死的拷問刑具,任憑客人使在三人身上。不想當婊子,不想被人騎,那這一身皮肉,榨也要給我榨出錢來!


罪奴牢就像十八層地獄,喜媚,葉子,襲鳳三人,仿佛被判進阿鼻牛的怨鬼。扣押在暗無天日的愁雲慘霧里,沒日沒夜的輾轉在苦刑拷問之中。這一身筋骨血肉,哪處沒被鞭打棍敲,火燒煙燎。女人那些柔軟,稚嫩,豐潤的所在,又哪處不是百錘千打,嘗盡了人世間的萬般苦楚。


襲鳳獲得了耿春華的些許寬恕,她被剝了皮養在壇子里,早該死了。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恨的,不是夜春樓,不是耿春華,而正是喜媚和葉子這兩個賤人!


當初一時心軟,答應一起逃跑,結果轉身就被拋棄。如今人鬼不分,每日疼的死去活來,全拜這二人所賜。襲鳳吊著一口氣,就是要瞪大眼睛,欣賞著喜媚和葉子被折磨的慘樣,她倆越痛苦,襲鳳就越痛快。


耿春華是個懂人心的,她把襲鳳的壇子擺在刑房一角,每當喜媚和葉子被架過來受刑,襲鳳都咬牙切齒的看著,痛快的幾乎要從壇子里跳出來。


客人花錢,大多是懷著不可告人的陰暗欲望,這專門給客人支招叫好的壇女,竟成了罪奴牢里最陰邪,最抓人的一景!


襲鳳的恨,喜媚始終無言。怪物一般的壇女,是她一手造成。襲鳳要恨,就恨,襲鳳要笑,就笑。曾經八面玲瓏的快活三娘,現在不過熬著等死罷了。


葉子只會求饒,她求鷹爪幫,求耿春華,求客人,求打手丫鬟婆子。求得不過是少打幾下板子,少抽幾條鞭子,少挨幾下烙鐵。


但最終,葉子也悄無聲息,如行屍走肉一般。


那天夜里,一位年邁溫和的客人到訪,在葉子絕望的目光中,襲鳳尖利激昂的叫好聲中,那位老者平淡微笑著用小刀一點點剮碎了喜媚的屁股,邊剮邊撒鹽,邊剮邊用烙鐵止血。剮下來的碎肉,直接喂了旁邊的黑狗。


襲鳳一直盯著喜媚的臉,盯著那張痛苦,扭曲,絕望到了極致的臉,那張發出不像人聲哀嚎的嘴,那充血凸出的眼球,擠壓到變形的眉眼。直到喜媚那曾經誘人的大屁股沒了皮,沒了肉,只剩兩個見骨的深坑時,老人才轉過頭看向葉子。


葉子的左臂就是那天沒的,她被捆的結實,不管她如何哭喊叫疼,掙紮求饒。從手指開始,一點點按進翻滾的開水,燙熟,剝肉,拆骨,直到手臂盡失。


葉子從此就像徹底壞了的玩具,沒了聲響,只在挨打時,會哀哀的叫。


那天之後,襲鳳也不說話了。她只發呆,用幽幽目光盯著刑房里發生的一切。


方公子現身時,喜媚對著葉子和襲鳳說了這幾年最清晰的一句話:


“我的債還完了,咱們來生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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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谷百花芳香,彩蝶飛舞,葉子喜歡靜坐在樹下發呆。


方公子將她帶回此處後,告訴她糧食存儲的地方,洗漱如廁的位置,又領著她在谷中轉了轉,教她躲避毒蟲野獸。然後暫時離去了。葉子沒有逃跑,天下雖大,卻早已沒有了她容身的地方。這小小山谷,已是她夢中最好的結局。


山谷最深處的石壁,平滑陡峭,像一面巨大的墻。石壁上有古老的圖畫,一些粗糙的人物,還有奇怪的圖形。葉子對它們都不感興趣,她偶爾來這里,長時間看著這面峭壁,想象著自己爬上去,再從上面跳下來的場景。


偶爾下雨,葉子不躲,躺在泥里,被雨水拍打。她勉力睜開眼睛,看向天空如萬箭齊發的雨滴,感受自己千瘡百孔的模樣。


日子一天天的過,方公子始終沒有回來。


葉子終日遊蕩在谷中,像山中的妖,花叢里的精怪。


這一日,方公子回來了,依舊帥氣俊朗,英氣十足。


葉子心中有些歡喜,她回憶起他舊時的窘況。那日這個少年昏迷在床榻,赤身裸體的模樣,是讓人心疼的。至於後面發生的事,葉子已經記不得了,總之不怪他。


葉子準備了吃食,山野蘑菇,熬煮的米。方公子笑笑,跟著她來到草坪樹下,坐在地上吃飯。


片刻後,他開口說:“你叫葉子吧?”


葉子點點頭,又給他添了些煮米。


“我不姓方,那是化名字,我叫洪劍,我想問你個事。”他輕輕說道。


葉子擡起頭,看向洪劍,安靜的等待。


“東西你藏哪了?”洪劍輕聲問。


葉子陡然變色,她手里的木碗跌落下去,米粒撒了一地。


洪劍仿佛沒看見,邊吃邊說道:


“我有一件家傳的寶物,手指粗細,筷子長短,家父曾說這是成仙的機緣。那件寶物有一個奇異之處,只要碰著,人的身體會不由自主的顫抖,還能產生幻象,很是奇異。其實那東西我從小玩到大,沒什麽大不了的,根本成不了什麽仙。”洪劍吃了口飯,繼續說道:


“後來,不知為何,家里有寶物的消息傳了出去,越傳越離譜,我家因此滅門。父母長輩盡亡,我也浪跡天涯。那日我被追殺,生怕東西被人搶了去,於是將它藏在後竅(屁眼)中,昏迷時,被你們師徒所救,我欠你們一條命。


等我離開後,發現寶物不見了。我仔細回憶,唯一能接觸並取走寶物的人,只有葉子你了啊,只有你幫我脫了衣服擦拭傷口,然後東西就不見了。除了你,還有誰能脫了我的褲子檢查後竅呢?”洪劍自嘲的一笑,似乎有些羞恥的擺擺手。


“傷好之後,我回去找你們。一方面是報恩,一方面是索要那件東西。其實它對你們沒有半點用處,連玩具都算不上。可我回去時,你們已經不在了。我當時比較謹慎,立刻遠遁,很久才潛伏回來仔細探查。結果你們已被鷹爪幫抓走,那時候,我沒能力救你們。之後,經歷了一些事情,我用了幾年時間練功,打算去把你們救出來,可又再次撲了個空。


我家破時,家財全被我父親藏起來。知道你們困在夜春樓,我幾乎散盡家財才能見到你們。葉子,非常抱歉,當時的情況,如果不下狠手,夜春樓的暗哨定會起疑心。你以為他們為什麽養著你們,因為夜春樓早就和鷹爪幫勾結,用你們兩個釣魚,希望把我引出來。可惜,他們千算萬算,東西早不在我身上。”


所以,為了讓夜春樓麻痹,我裝作客人,抱歉讓你師傅死前遭受了很多痛苦,我沒辦法回避,罪奴牢就是那麽個地方。其實,你師父早認出我來,可她心中大哀,但求一死,我只好送她上路。所以,葉子。我散盡家財讓你師傅解脫,救你出來,我洪劍還了你們一命,你認不認?”


葉子臉色如墜冰窟,她低聲說:“認。”


洪劍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後來分析此事,覺得蹊蹺,你我素未相識,為何要隱瞞到這種程度?這幾年,你們師徒二人,在鷹爪幫,在夜春樓,忍受那般折磨,為何不將秘密說出來?你們到底是誰?”


洪劍的目光溫和又堅定,他篤定東西一定是葉子拿走,現在只是解惑而已。


良久,葉子開口道:


“我們誰也不是,就是兩個妓女,我和師傅一直逃命,不敢奢求其他。東西並不是我們拿的。”葉子疲憊的重覆著這些年一遍遍說過的話。她想了想,又鼓起勇氣補充道:


“救你回來後,你身上都是血,我們把衣服撕碎,幫你擦傷口。你走後,衣服就扔進河里,我並沒有見過你說的寶物。如果我們真拿了你的東西,在鷹爪幫的時候就說了,等不到今天。他們不信我們的關系,認為我倆沒理由救你,但你心里清楚,我們萍水相逢,犯不著隱瞞。其實那天救你,師傅原本是不讓的,師傅勸我不要心軟,可我任性,看你可憐,結果最後害死了師傅。”說完,葉子神色黯然的流下眼淚。


“哦。”洪劍皺了皺眉,他突然出手,葉子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葉子發現自己被脫光了,鎖在石壁之上。她只剩一只手臂,所以鐵環卡在肩膀,腰和大腿的位置。她無法動換,就像此前無數個被折磨的夜晚一樣,捆著,固定著,疼著,熬著。


葉子突然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既荒唐又可笑,她想說些什麽,卻沒法開口。


她腦海中竟生出解脫的輕松,像是某些不該有的思緒被掐斷。


天色將晚,微風吹拂在她的臉頰。


該來的,總歸要來,早點下去見師父也好,葉子這樣想。


洪劍冷漠的看著葉子,沒有說話,他手持一個罐子,用毛筆蘸著里面的汁液,從獨臂女孩的腳踝開始,一點點塗畫著某種符咒,一直畫到下體處方停。


這幾年,葉子挨了太多的打,身體表面早已千瘡百孔,就連女人的嬌嫩處,如今也生澀粗糲,沒了摸樣。洪劍沒有顧忌,他翻開女孩外陰的幹枯的唇片,把毛筆捅進管道里,反覆浸潤。又在會陰,肛門口也均勻塗抹。然後一直向上,塗抹雙乳,腋下,直到罐子里的汁液耗盡。


做完這些,洪劍認真看著葉子道:“如果你想說,隨時叫我。”


月上樹梢,葉子孤單又疲憊的站著。


幾只螞蟻觸碰到女孩的腳,它們驚喜的發現了美味的甜。淺嘗幾口,就立刻轉身跑開了。沒過片刻,在這些幸運兒的帶領下,螞蟻小隊趕到。它們爬上腳面,又順著腳踝向上。看似光滑的皮膚,對螞蟻來說如履平地。穿過膝蓋,越過大腿,終於抵達滑膩的洞口,香氣在流淌,甜味不可抗拒。


螞蟻簡單的思維中,這處幽谷,就是一切美味的源頭。螞蟻小隊滿載而歸,蟻後品嘗後非常滿意,在她的命令下,轉眼間,蟻穴傾巢而出。


黑壓壓的大頭螞蟻匯聚在女孩腳邊,數不清的隊伍攀爬在她的腿上,乳房上。螞蟻最多的地方,正是她的外陰和肛門部位。洪劍在里面灌了很多蜜糖,粘稠的汁正緩緩滲出,吸引著數不清的螞蟻家族。


葉子從未如此驚恐過,哪怕面對燒紅的烙鐵,她也不願意身上爬滿了螞蟻。她拼命扭動身軀,可對螞蟻來說,那不過是輕微的晃動而已,就像微風搖晃樹枝,野獸走過大地。女孩尖叫著,搖擺著,她的頭發里,臉上,耳朵都爬滿了螞蟻。


終於,在整個螞蟻家族的努力下,甜蜜的汁液很快舔舐幹凈。


於是,勇敢的兵蟻,在葉子的陰唇上,咬了第一口。女孩感到下體輕微的刺痛,她掙紮一下,想往下看,可緊接著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無一處不麻癢。


螞蟻撕扯著女孩身上的肉,每次只有一小點,那小小的鄂,卻迸發出極大的力。它們撕扯不下來皮膚,卻能將毒液注入,女孩身上出現大片大片浮腫的紅斑,無數細密的紅點。沒有蜜糖的地方,蟻群變少了。幾乎所有的螞蟻都聚集在女孩的陰戶上,肛門上。那依舊保留些許稚嫩的,釋放著甜味的洞口,黑黝黝的擠滿了螞蟻。


葉子怪異又詭譎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谷,驚飛無數鳥雀。


她又忍不住求饒了,整整一夜,女孩在石壁上蹦跳,嘶嚎,哭喊,苦苦的哀求。


她拼命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地點和隱藏的角落,呼喊著洪劍,告訴他寶物就藏在里面,把她放下來,她帶他去找。可洪劍始終沒有出現。


當第一縷陽光撒進異人谷,洪劍終於緩緩的出現了。


女孩的身體胖了好幾圈,大塊大塊的浮腫遍布全身,幾處嚴重的,已經留汁發亮。她的臉也腫的不像樣,像是被無數馬蜂蟄過似的。女孩兩腿間的兩個洞口,陰唇腫的像饅頭,肛門凸出來,仿佛屁股上長了個肉球。無數螞蟻仍在洞口辛勤工作,它們一點點的啃食,總有大個的能咬下一丁點肉碎,血順著腿流淌,不多,鮮紅鮮紅的,螞蟻們本能的繞過血痕,改變著攀爬的路線。


葉子的呼吸很困難,她的喉嚨也腫了,每次喘氣,都像破損的風箱。如果洪劍不管,她很快就要窒息而死。即便如此,她仍在抽搐,掙紮,時不時被螞蟻某一口咬的太疼,腫了幾圈的大腿就會本能的做出踢蹬動作,卻又被鐵環壓住,腳踝早磨破,血淋淋的。


洪劍觀察了半天,最後用水不停的潑,把女孩身上的螞蟻沖幹凈。他把葉子放下,扛回木屋。


失去了束縛,葉子近乎瘋狂的掙紮起來,她拼命抓撓著身上紅腫的斑塊,又死命的在兩腿中間扣挖,直到鮮血湧出也不停止。


洪劍把她捆在床上,用搗好的草藥塗抹在葉子的皮膚上,又喂了不少在她嘴里。紅腫肉眼可見的消退,數不清滲血的傷痕顯露出來,密密麻麻,讓人心里發毛。


葉子慢慢從昏迷中清醒,她在床上沒完沒了地撲騰,仿佛依舊被螞蟻撕咬。


洪劍用溫和的聲音安慰著她,用冰涼的水擦拭,緩解她的痛癢,用手輕拍女孩的頭,讓她緩緩入睡。


葉子睡著後,洪劍坐回桌子,上面擺滿了一摞摞的筆記。他用筆,不停的記錄。昨晚葉子呼喊出來的地點,很多他已經探查過。曾經師徒二人破磨坊外的小溪,他早不知道潛過多少次,一無所獲。


洪劍緊皺眉頭,一整天坐在那,思索著,分析著每一種可能性。


夜晚降臨,葉子清醒過來。洪劍端來粥,竟然還有兩個包子。他細心的喂女孩吃飯,又幫她蓋好被子後,就坐在床邊輕輕的說話。


洪劍講述了自己尋找寶物的經歷,又說自己家破人亡的慘狀,說到悲處,他痛哭流涕,他懇求葉子把東西還給他,他一定做牛做馬,報答這份大恩。這個男人越說越激動,在葉子驚恐的目光中,他甚至吃掉了自己一縷頭發來發誓,只要找到寶物,他一定讓葉子享盡榮華富貴。


葉子徹底絕望了,她沈默的看著床邊男人的痛哭流涕。


原來,他早瘋了。


葉子調養了三天,第四天,她又被捆在石壁上。


女孩沒法反抗,只能可憐巴巴的哀求,像犯了錯的小孩。


能不能少塗點?能不能別往腿中間塗,那里實在太疼了。塗在屁股上也行,肉厚,不怕咬。能不能讓她含著草藥,不然呼吸不了。能不能別塗胸,乳頭會被吃掉。


洪劍仿佛沒聽見,他照例塗滿全身,尤其是陰道和肛門,灌滿了蜜。不過這次,他搗了一些草藥讓葉子含著,以防窒息。


這一次葉子不那麽恐懼,她咬著牙齒,粗重的喘息,苦苦熬著等待天亮。可到後半夜就熬不住了,螞蟻吃光了蜜糖,開始撕咬她的肉。


洪劍躲在暗處,他仔細在葉子的慘叫聲中分辨求饒的部分,記錄著她無意識喊出來的只字片語。


天亮後,女孩被放下來,照例是養三天。


從那以後,洪劍開始了漫長的對葉子的折磨,他有計劃的,有目的的,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摧毀女孩的精神。和後面的手段比起來,葉子反倒挺喜歡最開始的螞蟻。最少那些小東西不像蛇一樣,能在她陰道里或腸子里鉆上半天。


洪劍的思想一直在平靜的溫柔和極端的瘋狂中搖擺,前一秒他還像謙謙君子一樣喂葉子吃飯,下一秒可能就把女孩吊起來,用鞭子抽上幾個時辰。


寶物,是他口中提到最多的東西。


葉子有時覺得洪劍很可憐,她從小在妓院長大,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男人,知道了太多陰暗詭異的幻想。即使她從沒真正接過客人,但葉子知道,男人來夜春樓絕不只為了買一個肉洞插著玩的。滿足幻想,才是夜春樓火爆的原因。


寶物就是洪劍的幻想,是他的心魔,是背負在他人生上的沈重包袱。



葉子,沒有心情去理解洪劍,對她來說,寶物,從始至終,都是開啟痛苦的鑰匙。


如果沒有寶物,她和師傅最多被抓回夜春樓,挨打挨罵,再被男人壓在床上幹而已。樓里的姑娘哪個不是這樣活著?


這世界上的人,哪個不是低著頭,彎著腰,承受百般痛苦的活著?


我只是想救人而已?這個世界為何如此沒有善心?


葉子突然就懂了師傅的話,那些看似痞氣十足的,罵街式的教誨,那些承受了無數代價才得到的道理。善良,真的好難,它不是天賦,而是一種選擇。


葉子胡思亂想著,痛苦侵襲了她,她像一張街邊雜耍里的皮影戲玩偶,兩條腿,一只手都被捆著分開吊在房梁上。洪劍站在一旁,惡鬼一樣。


葉子失去了善心,洪劍失去了耐心。


他手持著一根蠟燭,搖曳的燭光成了黑暗木屋里唯一的亮點,光暈的範圍中,三肢大開懸掛在半空的葉子,瘋狂的扭動掙紮,像在跳一支奇怪的舞。她的淒厲絕望的慘嚎聲,只有一個觀眾,那就是洪劍。


蠟燭的火苗,舔舐著葉子的身體。洪劍非常耐心地慢火燒著,沒有阻止葉子在半空的翻滾和躲避。他穩健有力的手臂舉著蠟燭,讓光亮,熏烤著女孩兩腿間,已經開始吱吱冒油的肉縫,被黑煙燎的烏黑的肛門,還有屁股,大腿,後背。


他會先找準一個位置,饒有興致的把蠟燭湊上去,然後在女孩死命晃動的時候,控制著蠟燭的角度,讓火苗一直燒那個地方,直到皮肉冒泡,流油,最後焦化,冒煙。


蠟燭的火力是很弱的,它很難把一個人燙的太嚴重,試想下用一根蠟燭烤熟一塊肉的難度吧。但那麽微弱火苗,帶來的疼,卻無休止的,連綿不絕的,恐怖的,摧毀一切堅強的意志。


女孩筋疲力盡,她掛在半空,劇烈的喘息,各種古怪的聲音從嗓子里哼唧出來。燭光搖曳,輕燒著她的屁股蛋,偶爾,油脂被烤的崩開,火苗才會躲閃一下。或者,疼到極致,卻力竭的女孩又積攢出一點力氣,哀叫一聲,猛地挺一下腰,擡一擡屁股,也不過是讓火苗離開幾秒鐘罷了。


異人谷的夜晚神秘而渺茫,輕薄的霧氣飄蕩著,蟲鳴鳥啼回響,還有野獸的叫聲。了無人煙的深谷小屋中,葉子,被小火燒了三天了。


她很難死去,洪劍不會允許,這個女孩是他離夢想最近的距離。有了她,一切近在咫尺,洪劍希望永遠擁有她:


葉子,雛妓,世上唯一知道寶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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